“那可能会吓掉老太太的假牙呢。”我说,“他到底真正是干什么的——平时坐在你的膝盖上唱唱法国歌?”
他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请说重点吧。”
“昨天晚上马里奥特雇我和他一起出去,目的是到一个一帮歹徒选定的地点去付给他们一笔钱。不过我在现场被人用棍子敲昏了,醒来时发现马里奥特已经被杀害了。”
阿姆托尔脸上的表情没发生多大变化,他既没有大叫,也没有手足失措。但对他来说,他的反应恐怕已经算是剧烈的了。他把盘着的手臂松开,换了个姿势继续盘着,嘴角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然后就像图书馆门外的石狮子般一动也不动了。
“那些香烟是在他的身上找到的。”我说。
他冷冷地看着我。“但我猜不是警察找到的,因为警察还没来过这里。”
“对极了。”
“那一百元,”他轻声说,“简直太小儿科了。”
“那得看你想拿它买什么。”
“你把那些香烟带在身上了吗?”
“带了一根,但那些香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正如你所说的,任何人都可能有你的名片。我只是奇怪它们为什么会在那里,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认识马里奥特有多深呢?”他轻轻地问。
“一点也不深。但我对他有些看法,有些事情太明显了,遮也遮不住。”
阿姆托尔的手指在那张白色的桌子上轻轻地敲着。那个印第安人仍在睡觉,他的下巴垂到了他厚实的胸膛上,厚眼皮紧闭着。
“顺便问一下,你见过格雷里太太吗,那位住在湾城的阔太太?”
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见过。我矫正过她说话的方式,她原来有点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