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伙计?”
这是警察式的幽默。那个小个子的一只眼睛是斜视,看起来像是半瞎的。
“你们不会是洛杉矶的警察,”我看着他说,“光那只眼睛就不可能让他在洛杉矶警察局混下去。”
那个大块头把我的钱包递给了我。我翻翻里面,发现钱都还在,名片也还在,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这让我有些吃惊。
“说说话,伙计,”大块头说,“看能不能使我们喜欢你一点。”
“把我的枪还给我。”
他往前凑了凑,思索着。我看得出来他在思索,而这好像让他很痛苦。“噢,你想要回你的枪,是吧,伙计?”他看了看旁边那留着灰白色小胡子的人。“他想把他的枪要回去。”他告诉他,然后又看着我。“那么你要你的枪干什么,伙计?”
“我想去杀一个印第安人。”
“噢,你想杀一个印第安人,伙计。”
“是的——只杀一个,砰!”
他又看着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人。“这家伙是个硬汉,”他告诉他,“他想去杀一个印第安人。”
“听着,海明威,请不要重复我说过的每句话。”我说。
“我想这家伙疯了,”大块头说,“他刚才叫我海明威,你想他是不是疯了?”
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人咬着一根雪茄默不作声。站在窗户边的那个高瘦的美男子慢慢转过头来轻声说:“他有可能情绪还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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