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假如我不说,我剩下的这半张脸也有危险?”
“噢,我们不是那种人。”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你和阿姆托尔很熟,是吗,海明威?”
“布兰先生和他有点熟。至于我嘛,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谁是该死的布兰先生?”
“就是后座上的那位先生。”
“除了坐在后座上以外,他是该死的什么人物啊?”
“噢,天哪,人人都认识布兰先生。”
“好吧!”我说,突然间觉得非常疲倦。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车子转了好几个弯,前面还是那弯曲的水泥山路,四周仍是漆黑一片,而我觉得浑身越来越疼了。
大块头说:“现在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又没有女士在场,实在不必再讨论你去那里干什么这件事了,倒是海明威这三个字让我很纳闷。”
“这只是一个玩笑,”我说,“一个很老很老的玩笑。”
“这个叫海明威的人到底是谁?”
“一个老是一遍一遍说同样的话,直到大家相信那是好话的人。”
“那一定得花好长一段时间。”大块头说,“就私家侦探来说,你的脑子真会胡思乱想。你的牙齿还全是自己的吗?”
“只有几颗是补过的假牙。”
“嗯,你真的算是运气好了,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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