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满了烟雾。
那些烟雾悬在半空中,一缕一缕的,直直的,宛如珠帘一般。在远处的一面墙上似乎有两扇打开的窗户,不过那些烟雾并没有飘动。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房间,窗户上都装了铁条。
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里面一片空白。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沉睡了一年。但那烟雾真的让我很厌烦,我平躺着琢磨那烟雾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让我的肺部一阵发疼。
我大声喊道:“失火啦!”
这让我笑了起来。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我就是笑了。我躺在那床上笑着,笑得像个疯子,那笑声我自己听着都觉得讨厌。
一声喊叫便足够了。从外面马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便是钥匙Сhā进门锁的声音,然后门就被推开了。有一个人跳了进来,他将身后的门关上,将右手搭在臀部。
他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外套。他的眼睛黑黑的,没什么神采,里面有一种古怪的神情;外眼角上的皮肤有灰色的小泡。
我在那硬硬的枕头上转过头来打了个呵欠。
“别在意,这个呵欠是不留心打的。”
他很不高兴地站在那里,右手在右臀上摩挲着,脸色是铁青的,眼睛是黑而无神的,皮肤是灰白色的,而那个鼻子简直像个贝壳。
“你是想再尝尝紧身衣的滋味吧。”他讥讽地说。
“我很好,伙计,好得很。我睡了一个长觉,大概还做了个梦。我这是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