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冷静如猫,断事如神,而且还拥有一颗科学头脑。其实我早就应该防她一手,但同在一个被窝里,任何人都有麻痹的时候。我,大意了!
前几月湘兰曾请我们俩吃过一次饭。
湘兰是马湘兰的湘兰,她是我老婆的闺密。在广东时,如是、香君、湘兰,号称铁三角,天天腻在一起。这事很蹊跷,我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是*的名字,叫起来居然还都挺顺口的。我私下认为,古代*的文化水平保证比现在的女教授高,至少开家起名公司是没问题的。
酒酣人醺时,湘兰忽然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估计这女人是喝多了,喝多的人喜欢凭空捏造些痛苦。于是我全当没看见,继续喝酒。如是见不得朋友如此悲戚,一个劲追问天是怎么塌下来的。湘兰说,她最近在网上认识了一男的,那个人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绝对是好姻缘的对象。他们已经发生了床第之欢,男人的床上功夫堪称一流,*之后依然蓬勃如初。但有个事湘兰一直没有弄清楚,那家伙是不是结了婚有了老婆呢?为此她曾经求证过好几次,男人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揭锅。如今湘兰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苦闷至极。
如是冷笑着说:“这个事还不好办?你瞅个机会,在他后背上咬一口,咬出伤来,然后看看那家伙有什么反应。”
我乐得差点把满肚子的酒喷出来:“咬一口能把他的女人咬出来?那要是打他一顿,没准能把他的一群爸爸都给打出来。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如是鄙夷地说:“你不懂,你自己能咬到自己的后背吗?男人能咬男人的后背吗?如果那家伙家里有老婆,这个事他是说不清楚的。如果他真有老婆,他当时就得跟湘兰急了眼。万一没老婆的话,或许叫几声疼就完事了。”
当时我立刻送给老婆一个新职——神仙,料事如神,神机妙算,简直神不可言。诸葛亮要是能摆我老婆为师,还用得着六出歧山?放个屁就把司马懿收拾了。
如是精明至此,而我依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悔不当初啊。其实这个事全怪香君,她做事做得太过分了。
香君就是李香君的香君,她是白门的结发夫人。白门也就是寇白门的白门,那小子是我从小的好朋友,他们俩的婚姻是我们撮合的。
那天晚上单位加班,我和香君办理结帐事宜,我们想看看合伙开办的律师事务所到底还剩了多少银两,算清楚了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对了,我在大学里学过法律,虽然没干这个专业,但多少是个内行。一年前在白门的忽悠之下,我们合伙开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事务所联手经营了一年多,我们投进去的钱几乎都赔光了,却见不到任何进项。我希望趁早脱身,便提出了撤资的要求。其实白门也灰心了,他连反对的心思都没有了,于是立刻让香君和我结帐。其实所谓的事务所只有三个人,我、白门和香君。香君是会计,我对财务状况也是非常了解的,应该是剩不下几个钱了。由于早有思想准备,算起帐来也就懒得斤斤计较了。
大约十二点时,帐结工作完毕,我还可以拿走一万多块,算是意外之喜。
香君把帐本打印出来,放到桌子上,指了指。我不稀罕费那脑子,叹息着说:“就这样吧,明天我把钱拿走,然后赶紧找个工作。做老板呀也得是天生的材料,一般人想当老板还真当不成呢。”香君也叹息了一声,没说话。我关切说:“你回家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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