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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说,那浮屠塔在极西之西,是个穷凶极恶之地,临近佛祖脚下,但只因为关押的都是一些强大而不受束缚的灵妖鬼怪,所以很少有人敢到这里来。
惜而物极必反,天庭的那帮老家伙又怎么舍得放着这块宝地不用呢?所以纵观仙史上每每有犯过大错的神仙就会被提议送到这里来,受孽火焚心之苦。
“上一次有犯错的神仙被遣送到这儿来,大抵还是三万年前了。”契歌道。
“是谁呢?”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为女仙君了。”契歌揉了揉鼻子“但除此之外,听说一万年前也曾有为法号弥裟的大和尚道是因看破红尘,所以为了修炼而三进浮屠塔,可惜……最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成功没呢”
“不知道,恐怕是因为没人敢去那地方吧,更何况……”他皱了皱眉,随即又转口道:“没什么,也许出来了也没人知道呢?“
“只惜过了这凤霞关,前途便难咯。“翊风嘴里叼着根草忽然Сhā嘴道、
“只怕什么?”
“只怕什么?只怕要往天上过呗!”便说着,翊风边抬头指了指天上,我舔了舔唇,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不禁开始盘算了起来,纵使我内功剑法精进再多,可是这仙术道法,我却委实是一窍不通。
“你生有慧根,灵元力量又浑厚,这仙法我便日后再教你吧,现如今我就先教你御剑术吧。”
契歌看了看我背上的瑟天,一语便点破了我的心事道。
如此一来我自是极欢喜的,便也更用心,只是却殊不知,这升天对于我一个尚算不离红尘的女子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与此同时,九重天,天君府
“混账!”
“天君息怒。”偌大的天君府书房里,书桌前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
“息怒?你要我如何息怒,究竟是孤的人太差了,还是她太强了?”
曜成天君大怒,一挥手便狠狠的将桌子上的奏折都尽数扫到地上,而其中还有一方天帝赐下的刚绫石的砚台,砸到了左边跪着的那个门徒,一时间鲜血流了满面。
他瑟瑟发抖,却仍不敢吱一声。亦不敢抬头去看上头正发作的那人。
可偏偏是怕什么就遇来什么,循着鲜血的味道,他一把拉起了他,揪住了衣领开始慢慢的往上提起没有一丝感情的道:“你来说。”
他不过是个门徒而已——小角色,而他是却是除了这天帝以外天庭最高权力的拥有者,杀掉他,分分钟的事情。
纵然早已视生死如归,他却还是忍不住违心道:“是…是奴才办事…不利…太轻敌了…没料到她身边还有只狐狸...和…咳咳…”
话还没说完,曜成一把将他甩道了地上,拂袖回到座上,眸子里是扫不去的阴鸷。
半响,他闭眼叹了口其道:“不,是孤错了,孤本想着虽然你们不过是一众门徒而已,却也够了,也罢,是孤考虑不周,孤早该想到太虚那个老东西回来就没什么好事情!”
完了——功亏一篑。
废了那么多人,本来还期望着有天君的恩荫庇佑,将来升仙之路会顺利许多,现在看来,不杀便是万岁,一个胆子比较大的门徒想。
早早立于一边的凌霄仙君适时的给天君沏了一壶茶,又使了个颜色让手下从密道里下去了,方才缓缓道:“主子莫要生气了。”
“凌霄,这么多年来,没想到陪伴在孤身边的,竟然只剩下你。”
“哎,这叫个什么话,主子放心,无论何时何地,凌霄关心的就只有主子一个人,主子要凌霄生,凌霄就生,倘若主子要凌霄死,那么凌霄就去死,凌霄绝无二心。”
凌霄仙君叹了口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比较正常一点,虽然他亦时常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但主子对他的恩情,他却时时刻刻的记着,这倒是真的。
“你越是这样说,孤便越觉得欠你的多啊。”
“哪里,这次的事情本是凌霄办事不利,没想到主子还…..”一时间凌霄鼻子一酸复而道。
“主子放心!主子福泽天佑,将来的门徒和称心的手下必然越来越多,也请主子保重身体,务必万事顺心啊。”
“也罢,是孤太过轻敌了,你去,想办法去调查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那只狐狸吗?”
“恩,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凌霄点了点头,默默在心底记下了,又忽道。
“天君这几日总觉得头痛,我方才从药司局那儿求来了一方灵药,大概能缓解一下。”
“去点上吧。”
凌霄点了香炉,忽然又似想起什么来似的,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主子,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