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可犯了难了,但想了想还是老实道:“都是两个哥儿,其中一个剑眉高鼻梁经常背着一把刀不多言语的,叫做祁君墨,字契歌,另外还有一个白脸儿的哥儿,长得俊秀,经踌上每个把门儿看上去有些不正经的叫翊风,两个人总黏在一起。”
她愣了愣,半晌轻笑道:“瞧妹妹说的,这样我可犯难了,听你这个描述,这样子的人可多了去了,便就算是两个人常粘在一块儿,四海八荒的怕是也不好找。”
她不死心道:“不若我替妹妹找来两幅卷轴,妹妹将这两位公子的相貌画出来我瞧瞧?我保证不消半日,人便可找到。”
慕青也是个务实派的,边说就边做了起来,翻箱倒柜的从柜子里找出了两幅空空的卷轴来,分别摊开了放好,又找出了砚台和墨块,取了磨墨石预备开始磨墨。
“妹妹你放心,这墨块是取了柔珠草磨的,可好使了,一会就磨出来了。”我哑然,其实心里很不好意思说,能不能我说你来画啊?但不等我多犹豫片刻,她便双手奉上了满满一砚台的墨和毛笔。
我舔了舔嘴唇,强咬了咬牙便开始画了起来。
不是我自夸,若说是写字,只要我认真的去写,一手潦草的柳体字便龙飞凤舞,连释空看了也觉得很上得了台面,以故每每山上有哪户人家死了人都要求我去写挽联!
但此刻,就画画而言……我却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啊!
天生在这方面就像是却了块脑筋一样,往往想画只雀儿却花成个四不像来,我几乎可以预料到要是那天真的找到了翊风,他一手叉腰一手提着这画像,指责我侮辱了他风华绝倒的英姿的景象……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很好想象的事情!
但眼前可有人看着呢,我咬了咬牙,便也画了,没想到只刚下了一笔就后悔起来。
只是慕青赞道:“在凡间时便看着邵华妹妹的字写的好,却没想到在绘画上也颇有造诣,看这一笔!浑然天成……”我靠,这也太违心了吧。
然后我继续慢慢的描绘着,越描越黑,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释空以前叫我的各种技巧,什么点墨,破墨……..在我画来都是纯属扯淡啊!
契歌还好,还看得出是个俊俏的…人?
男人还是女人来着?算了,就不去管那么多了…..反正我自己认得出就行了,可问题是我真的认得出来吗?!
便是契歌自己,若有人提着他的画像他怕也难知道是画的他。
还有翊风……
慕青嘴唇干咳着,停了赞美,头不由得扭了过去,不忍再看,只见那画轴上原本应该风华绝代宛如芝兰玉树的妖娆男子被我涂成了熊猫一般的眼睛,尖脸猴腮,我寻思着要让我给猴子精画像估摸着还行,狐狸精怕是真不行了。
“够了!”慕青出生制止,我的手忽然一抖,豆大的一滴墨便又滴落在卷轴上,恰好在落嘴唇上方的未知,成了一个媒婆痣!
我觉得她估计是心疼这个墨水,便规规矩矩的停了笔。
慕青假笑着提起了契歌的那副卷轴,苦着脸道:“妹子的画工真是….鬼斧神工!”
——我倒地。
半晌她摇了摇头,还是无奈道:“我寻思着邵华妹子必然是因为前两日没休息好,发挥不利所致,而画画又是一件极费脑子的事,所以还是你来说我来画吧,这样比较妥当。”
嘿,正中下怀!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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