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现在你肯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师父,不该啊!师妹她不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她要做什么,应该由她去抉择,我们虽帮不了他,却也不应该瞒着她!”
广虚仰头,一饮而尽:“那你说为何师父要辛辛苦苦的化名子虚在人间苦守这么多年呢?难道就是为了害她吗?”
云涯再斟酒,默默思对,冷笑道:“我敬你是师父,却并不再尊你为师,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道貌岸然!既然你是早心疼师妹的,当初便不该做出那等背后捅刀子的事……”
“孽障!”广虚嘴里虽是这样说着,却面不改色的再饮酒,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难道任由她掀翻这天地间的秩序只为了一个人而报仇吗?傻瓜……这世间的是非曲直本就是说不清的,她生来便做出家人,便也生来就该明白这些,她不懂,你还不懂?”广虚挑挑眉:“只怕你是想蹿腾着她复仇吧,后悔当年附和她了?非要闹出点事儿来才好!”
落花飘旋飞落,云涯微微叹了口气:“该来的都要来的,怎么做,是她自己的决定。”
广虚冷笑:“是啊!亏得你还肯再叫我一声师父,你分明就是想按着自己的心思来不是吗?人是会变的云涯,更别说邵华了,想必子愚那边也是你蹿腾的吧。”他轻掂袖子,将面前的鹅儿酥蛋黄卷往云涯面前轻推,云涯也并不计较,伸手拿帕子掂了一块吃了。
“如何?”广虚亦是尝了一块,但从外人来看着两人悠闲的,仿佛在谈论着什么不痛不痒的小事,却又哪里看得出两人心底的罅隙。
“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只不过斯人不在,留有余味又有何用?上清以前,她最爱吃师父亲手做的鹅儿卷了…….”却又不再言语
“便是了。”广虚抬头望着室外的桃花,好像意有所指。
又待桃花风吹落五六朵,云涯心中积怨已久,将那整整一壶玉酿春喝完以后,广虚这才起身拍了拍袍子,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解你心中所惑的地方。”他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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