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大舅薛瑜文无奈的看着母妃,转头叫舅舅别放在心上,舅舅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看着母妃与侍女季琴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趁所有人的注意在不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探查母妃的思绪!这俩人竟然是对情侣,而且父皇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想到母妃与季琴是这种关系。难怪薛美人入宫八年来从未有过一子半女!从没想过这个时代也会有这种事情,让我有些吃惊。
外公见我低头不语,认为我大概累了,他叫季琴带着楚寒他们4人,把我那两口箱子进房内。
而母妃见我的房里也有一张松木制成的琴,硬是要季琴顺便带一把琴过来。她准备在继续教我弹琴,看到母妃坚持的态度,我告诉母妃我想到刚才的凉亭里学琴。
母妃听我这么说,连忙要琴在庭院摆上茶具,好让外公他们泡茶休息。下楼时母妃高兴的对我说,她等了好久!终于有人要拜她为师学琴。看母妃兴奋的样子,我无力的想她八成是教上瘾,忘了我不是拜她为师,而是认她为母才对。
11
在我6岁生日的那天。天刚亮,楚寒与萧然抬了一个空木盆放在我的房间里,旁边还放了把椅子,椅子上放了干净的毛巾与里衣。儿则提了两桶冷水跟在她们身后,等木盆放好之后快速的倒入冷水,又急急急忙忙提着木桶下楼,要知道厨房里还烧着今天的早饭,万一焦了她就得到御膳房拿菜。楚寒与萧然不停得从楼下提热水倒入木盆。试过水温,竹儿把香料倒入水盆之中。
“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请入浴。”竹儿走到床边对我这么说道。
“嗯。”如同往常一样我挥手要他们下去,独自沐浴。要我脱光光在别人的目光下洗澡实在是不太可能,以前在实验室里吃喝拉撒睡都要被人监视的生活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
“是!”等他们都退了出去,我慢吞吞脱衣跨进木盆洗澡。
洗完澡楚寒与竹儿进房来帮我穿上正式的服饰,草草的用过早膳到母妃那请安时,总管公公与舅舅他们已经等在大厅里,而父皇并没有出现。
祭拜完天地,我正式被编入皇谱。外公与舅舅也在仪式完成之后,带着我走到太傅院那里拜师读书。先前就听他们说过,太傅院里有一位有名的学者,若是我能拜他为师最好也不过,只是那名太傅的脾气古怪,大皇兄与二皇兄都曾在他那碰过钉子,改而向别的太傅求学读书。
进了太院院,我拜见了外公他们所说的学者林枢棋。他要我一个人坐在他的前面,外公与舅舅他们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等太傅问完一些基本的问题之后,又叫我照着五种字帖书写自己的名字,写完一遍,他要求我再写一次。就这么一遍接着一遍,坐在后面的外公他们开始感到不安,碍于自己不能出声,只能坐着干着急。
等我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五百多次,林太傅才让停下笔。他抽了几张纸仔细的看过之后,才告诉外公他们说他会试教我一阵子。我那时真是欲哭无泪…难怪没人受的了他,哪个6岁的孩子被他这么整还不会换老师的。而且林太傅还只是试教,没说要收我为弟子。回宁心阁的路上大舅舅夸我有耐心,外公要我好好努力,说不定林太傅真的会收我为弟子教我读书。对此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大气…天亡我也!
等我回到宁心阁,母妃与琴急忙的寻问我们为何拖了这么久才回来。大舅把太傅那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母妃皱着眉头要琴吩付下人送上午饭给我们吃。
用过饭母妃兴致勃勃的要我拆开父皇送来的东西。父皇赐给我的礼品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一块刻着姓名的金牌,这块金牌子代表的是我的身份与地位。楚寒等我把金牌收好后,端上一个放有十块铜牌的托盘。每块铜牌上面都刻了我的身份这三个字。母妃告诉我可以把牌子分给下人,琴把一块刻有母妃身份牌子拿出来给我看,她告诉我如果没有些这块铜牌,在宫里出入时都必需接受盘点,若是遗失铜牌必需马上上报,重新炼造新的铜牌。
等外公与舅舅离开之后我开口询问母妃“母妃。能不能也让楚寒他们四人习字。”某天我在无意之间看见一位宫女拿着家里寄来的信,拜托识字的人念给她听时就觉得楚寒他们必须识字。
“可以。让琴儿抽空教他们就行了!”我的新母妃向来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殿下希望奴婢教些什么?”琴向我问道。
“能读能写就行了!”我这么告诉琴。我不求他们饱读诗书,只要能看能写,别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行了。
“是!明天开始奴婢就会教他们习字的。”琴点头表示她了解了。
等母妃与琴离开后,萧然终于忍不住开口…
“殿下。过两天我就会回武场习武,练字这事…”萧然觉得习字对他没什么用处。
果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萧然的面前问他“你看得懂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不懂!”萧然答道。
“等你看得懂的时候,我就把它还给你!”我这么说道。萧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他不懂我为何要这么说。
楚寒注意到纸上印着的掌印,抓着萧然的手说道“萧然!这是你的卖身契。”
“我的卖身契!?”萧然伸手比对上面的掌印。
“如何?”我知道萧然一定会答应下来。
“只要我能看得懂上面写的字,您就会把它还给我吗?”他激动的问着。
我点头,拿出另一张卖身契放在桌上“当然!只要楚寒也能做到这一点,我也会还给他。”我向他们承诺道。
“殿下!?”楚寒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向他点表示我的决定。
若是被人买进宫里的下人,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比其他的下人更加可怜。先不说没工资可拿,随意被人当礼物送过来扔过去也是常有的事。很多人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
一旁的青儿与竹儿想互对看一眼,鼓起勇气开了口“我们真的也能习字吗?”
“不想学吗?”我反问她们。在这个时代能读书的女子实在不多,我知道在宫里,除了那些随着妃子一起进宫的侍女,能识字的宫女用十只手指头就数的出来,更何况青儿与竹儿的父母都是宫里的下人,她们的待遇虽然不像楚寒与萧然那么惨,但他们的面貌普通,若不是因为拥有一技在身可能已经被赶出宫,所以青儿她们从来不敢奢望有一天能习字读书。
“想!”她们两个猛点头,深怕我后悔不让她们学了。
“好好学吧!”我向他们微笑。
“是的殿下!”
见他们都有意思习字之后,我拿了四块铜牌分给他们。顺便提醒他们“别掉了。”我不是个善良的人,明知道人人生而平等,不该有身份高低之分。但是身处在皇宫里我需要忠心耿耿的手下,所以我仍然选择让他们不自觉的接受训练,以便让他们替我卖命。皇宫里钩心斗角,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没人能保证我还能在这里活多久,只能时时刻刻不停的在心里琢磨着如何避免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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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锦妃娘娘在冬至当天特别命人准备了汤圆给大皇兄吃,想不到大皇兄见七皇弟嘴馋让给他。等七皇弟吃完汤圆用不了没多久口吐鲜血,还没等到太医赶来前就咽了气。锦妃为此哭晕了好几次,她要父皇一定要严逞凶手。
这件事情多少影响了朝中大臣们的关系,外公与两位舅舅几天前来过一趟。皇后与贵妃之间的争风吃醋,随着这件事情浮上台面,臣子间已经分为好几个派系。舅舅把楚寒他们叫了过去,耳提面命了很多注意事项,要他们小心我身边的人事物。
等过完了年,宫里的情势又因为六皇子开始读书而产生了新的变化。父皇偏爱六皇弟的事情大家早就清楚,如今太子的人选未确定,宫里疑神疑鬼的气氛越来越浓,连青儿煮饭前都要提心吊胆,用银针测试蔬菜里是不是被人下毒。
萧然每天习完字之后都会去武场与王侍卫习武,我看他晚饭时像饿了几百年似的狂吃,也不怕噎着的样子。提议让青儿每天帮萧然做点吃带到武场去。而楚寒知道自己不是块习武的料,三不五十躲在房里一个人偷哭,一直到楚寒到帐房的管事那里学习记帐为止。竹儿则会在做完针线活、练习完字后跟着母妃阁里的宫女习舞。青儿反到是放下菜刀学起调香的活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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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傅那试读一个月之后,林太傅正试收我为弟子,开始认真教我读书。林太傅喜欢些别的东西,不像一般的太傅只教些死板的四书五经。每天上完一定的份量之后,他会教我一些人文、地理、历史,然后开始分析天下的情势如何,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朝中的大臣怎么处理的。很多东西都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接触到的知识,我很喜欢他教我的这些东西。等他讲完课后我才向他提出问题,对此他非常的满意,认为我很认真。
因为林太傅总是教些有的没有的知识,我上课的时间是其他皇子的一倍。一开始其他人还会询问太傅原因,而太傅则从不回答他们。
皇兄们见我手里拿的书与他们的没什么不同,认为我是因为太笨才让林太傅多花时间在我身上。对此我从来不会回应些什么,倒是楚寒与萧然听见其他护卫说他们跟了一位驽钝的主子时,差点没与他们打了起来。
我不止一次的要求他们千万别动手。楚寒乖乖的答应我不惹事,而萧然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没想到到了最后,惹上事情的却是我自己…
深冬时,就算摆了炭火在地上,地上的冰还是不会融化。平日,我总是避开其他皇子一个人在林太傅那里读书。这天我发现自己忘了东西,折回太傅院时正好碰上六皇弟龙煜毅…
“五皇兄!”六皇弟出声叫住我,这下子就算我想当做没看见他也不行。
硬着头皮转过身子,向六皇弟问道“有什么事?”
六皇弟龙煜毅甜甜的一笑“煜毅很少看见五皇兄。先前的晚宴也不见皇兄出席…”
光看他撒娇的样子,我就能明白父皇为何特别宠爱他。嘴甜、会撒娇、人又聪明,怪不得这么得人宠。只是他明知道没有父皇的同意任何皇子都不得出席宴会,现在突然提起宴会的事不知道六皇弟安的是什么心。正当六皇弟讲得正高兴的时候,其他皇兄们也陆续走出太傅院。不知不觉间,一群人包围住我…
二皇兄从太傅院走出来,一见到我嘴边就扬起邪恶的微笑“不知六皇弟与五皇弟在聊些什么,为兄的能不能加入你们的谈话?”二皇兄Сhā进我们之中,对着六皇弟这么问道,摆明把我当成空气。
“二皇兄。我跟五皇兄谈到前天的宴会。我与二皇兄对诗的那一段!”六皇弟眨眨眼无辜的说道。
“喔?”二皇兄转过身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天知道六皇弟讲了什么!?我闭紧嘴巴,不做出任何的回应。
得不到我的回应,二皇兄狠狠的瞪我一眼“六皇弟,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从不让笨蛋参加重要的宴会。五皇弟恐怕对宴会的事情不太清楚!”
“怎么会?连首诗都对不好的人都能参加宴会了。五皇兄可是林太傅的弟子,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去的。”六皇弟甜甜的向二皇兄微笑。
自从六皇弟记入皇谱,正式进入太傅院读书。宫里大大小小各种晚宴必定会看见六皇弟的身影。原本只属于长皇子与二皇子的权力斗争,现在多加了六皇弟。其他大臣们也把注意力转移到六皇弟身上。整个皇宫都知道三位皇子在宴会上互相较量,二皇子更是在前天的宴会上吃了六皇弟的亏,在父皇面前对不出六皇弟的诗。
“你!”二皇兄好不容易忍住气,挑眉看着六皇弟“是吗…那何不请五皇弟起段上联,好让为兄开开眼!”他想到前天在父皇面丢脸,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这就要看五皇兄意下如何了。”六皇弟把目光转向我。
当下我冷静的告诉他们“我不会对诗。”你可以叫我写文章,却不能叫我做诗!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那些诗来的,像我这种没有半点罗曼蒂克的人,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不会对?”二皇兄不客气的看着我。其他的皇兄弟们听我这么回答二皇兄的话,鄙夷的看着我。
“二皇兄你忘了五皇兄才读不到半年的书,要对上一首诗似乎有点强人所难。”六皇弟抱歉的看着我。
看着六皇弟,我不禁怀疑贵妃娘娘是怎么教道他的,怎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不知过再过几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到这我打了一个冷战。
“殿下!…”楚寒在太傅院外等不到我的人,担心的跑进里面找我。
听到楚寒的声音没等二皇兄反应过来,我连忙向他们告辞“母妃还在等我回去用饭,云烟先告辞了。”万一让二皇兄对上楚寒,一定没完没了…
那时我完全忘了自己还没到太傅那里取回书本,只想赶在二皇兄发飙迁怒之前把楚寒带离。一直等到用过晚饭,我想起自己根本忘了取回书,只好叫楚寒到宁心阁那里告诉母妃我要取书的事。
到了太傅院,我被太傅的训了一顿,好不容易太傅才放我离开,而楚寒他们已经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时辰冻得直发抖。回去的路上萧然告诉我林子里有一条捷径,走那条路的话我们可以早些回到宁心阁。楚寒听到萧然的话,二话不说拉着我跟着楚寒进了树林里的小路。
“殿下!小心脚下…”树林里十分昏暗,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当我们几乎是摸黑在林子赶路时,楚寒忍不住开口询问萧然“萧然,真的是这条路吗?怎么我们越走越黑啊?”
“嘘…别吵!好像有什么声音!”萧然突然停了下来。
一股惊人的杀气从林子那边传了过来,黑暗的气息传入我的脑里“闪开!”我推开楚然,伸手把走在前面的萧然往身后拉。
一团黑色的东西飞扑而来,耳边只听到楚寒与萧然的尖叫声,我被人单手带起往上窜升…
“在那里!快追!别让他跑了!”紧跟而来的是一大群侍卫…他们手里拿着火把与刀剑向林子里包围了过来…
“王侍卫!那刺客好象抓了人!”我听见侍卫们的话,明白自己这下子麻烦大了!抓我的居然是名刺客!我张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名刺客带着我往东边窜去!
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那些侍卫根本认不出来被挟持的人是我。他们一波一波的向我们进攻。看着身边不断的落下点着火的箭,好几次都差点被那些着了火的箭射中,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破了好几个洞。这名刺客左手抓着我的腰,右手持剑带着我与宫里的待卫们打斗,他们缠斗时的剑花划破了我的衣摆。我必顺赶快想办法让自己脱身才行…
“快住手!…”当我们快被那些侍卫包围时,远远的有人叫那些侍卫放下手中的武器。
“把人给我放下!”延着声音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王均贤,他的身边站着焦急的楚寒与萧然两人。
“王副官!这是怎么一回事!”领对的武官皱着眉等王均贤。过了一会儿,只见武官挥手要一旁的弓箭手垂下手中的武器。
“把人放下,我们让你走!”武官的声音远远的传进了耳里。但抓着我的刺客听见他的话之后反倒把我抓的更紧,他知道有我决对不是宫里头普通的下人,不肯这么就把我放开。我当然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名刺客当成保命符,马上试着读取刺客的心思,可是他心里头浓烈的残杀意念让我感到非常恶心…
刺客抱着我迅速的往上往后窜去!没过多久耳边已经听不见其他人追上来的声音,他放慢速度,开始辨认方向…
认出现在的位置,我出声道“我若是你决对不会往那去的…”
“你居然没吓昏!”他一把拎住我的领子面向他。
我摇摇头。
“啧啧…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镇静。”他强硬的抬起我的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在不能躲避的情况之下,我只能与他对视。他盯了我好一会儿,一把扯下他的面罩让我看清他的模样。这名刺客的面貌非常的俊美,只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与脑里头闪过的画面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强忍着撇开头的欲望,我直直的看着他…
“你是第一个能与我对视而不感害怕的人!告诉我出宫的路,我不杀你!”他轻轻的掐住我的脖子,慢慢的越收越紧。
“好!”我困难的吐出一个字。若是我有任何挣扎的动作,他马上就会掐死我。
我引起他的兴趣“带路!”他露出一个极为优雅又让人战栗的微笑,要我走在前面带他离开。
带着他往城墙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他捂住我的嘴巴拉着我走到一旁的角落,转弯处走来几名巡逻的侍卫。等侍卫走到我们藏身的地方,他突然放开捂住我的手。我知道我不能喊也不能动,因为我知道他早就背好皇宫里的地图,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让我指路,身后的剌客正在等机会杀了我,而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白痴的举动。当下我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等卫兵离开我们的视线。身后的刺客眯着双眼盯了我好一阵子,他一把拎起我往皇宫的城墙边飞去。我知道我已经通过他的考验,目前不会有什么危险,放下心中的不安,放松身体让他带着我在皇宫乱窜。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等我脱险一定要求父皇教我武功。
他在一个水池边停了下来,好奇的盯着我。从这里可以看见皇宫的城墙,每隔一丈远就有一名侍卫把守。
“轩辕皓!杀手!”他低头看着我,吐出了他的名字。
想不到他居然会告诉我名字,而且还自我介绍。我马上点头让他明白我听到他的话,但我并没有礼上往来告诉他我的名字。
“来!”他向我伸出手要我把手交给他。虽然怀疑他的动机,但是感觉得出来他在向我示好。我乖乖的伸出右手放在他伸出来的手掌上让他握住。
“我等你长大!”说完这句话,他把我往池里一抛,趁着我在落水时引起骚动时,飞身翻墙离开。
你不用等我长大了!因为我快被你淹死了…
水池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无法支撑我的重量,池子上的冰裂开来,一块一块的在池子子载浮载沉。我寒冷刺骨的池子里挣扎的想抓住那些碎冰,问题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吸足了水变得非常笨重。最重要的是,过去我虽然会游泳,但现在的我只有6岁多,这个身体根本没有在比澡盆更深的水里游过泳…该死的刺客!你给我记住!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好不容易我摸索到池边,想把上去却因为池边早已结了一层冰,迟迟找不到能攀着的地方。每当我找到一个支撑的地方,马上又滑落到水里,一连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池水。等到我已经筋疲力尽时,才有人赶过来把我救起。打着冷战我不停的吐出刚刚喝下的水,好不容易不在呕吐,我已经累的连张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力的闭着双眼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楚寒与萧然哽咽的叫着王侍卫带我回宁心阁。不知是谁拿了毛毯包裹住浑身湿透的我叫人传唤御医…
回到宁心阁母妃被我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一旁的宫女在大厅里围上厚帘脱下我身上的衣服,她们用热水与毛巾帮我擦洗身体。
耳边传来王侍卫盘问楚寒与萧然的声音,我抵挡不住疲累的感觉,昏昏沉沉的觉着了…
12
模糊之中我看见一个人,张开眼确定身边的人是父皇后我松了口气,撑起身子往窗户的的方面看去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才刚过三更。”父皇用手摸摸我的额头“还有点发烧…”父皇转头对身后站着的人说道。顺着父皇的视线看去,一位老翁笑眯眯的看着我。
“皇上。都准备好了。”听他称呼父皇为皇上,我有些不知所措。父皇一直隐瞒他的身份,我也从不点破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
“小家伙…你早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父皇见我偷偷的盯着他瞧,摸摸我的头微微一笑。
“嗯!”害我担心了一下。
“仲叔!动手吧!”父皇对一旁的老人说道。
我伸手拉了父皇的衣角一下,用手指着被父皇称为仲叔的人。
“他是你太皇叔,虽然早在三十多年前就从皇族的族谱里除名了。十年前我请他回宫里当任御医,现在已经退了下来,住在太医院整里医书。”父皇这么解释道。
点点头,我没多问。会被除名就表示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趴好!”父把翻过来背朝上方,拉下我的衣服。
静静的趴在床上,让那名算是我太皇叔的人把一种药草泥涂抹在我的背上,药草热热的闻起也有种厚重的味道,不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父皇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一股热气从头顶往身体的各个部位流去。
“百会|茓、心轮、命门|茓!”每当遇到阻碍,父皇就会说出|茓道的名字,太皇叔会在那地方扎下银针运气打通,让父皇继续运气让真气通过那个|茓道。渐渐的我的背感觉越来越麻,父皇把我翻过来,在我的胸口正面也涂上药草泥,继续打通我身上的经脉。等所有经脉都打通过后,父皇隐藏自己的身影,要太皇叔叫人抬了热水进来。父皇先把我身上已经干了的药草泥剥下,再用毛巾擦掉剩下的药泥,等都清干清后,才把我放入热水里洗干净。
太皇叔把父皇剥下来的药泥块还有沾染上药泥的毛巾与床单都投入火盆中,等它们烧得差不多,再上面又倒了一包药材,等那此毛巾都烧完剩下一些灰烬,他才松一口气。看他们这么小心谨慎的处理这些用过的药材,我实在是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嘛。
“父皇?”我好奇的看着帮我穿上里衣的父皇。
父皇没说什么他端了一杯黑色的药汁给我“把这个全喝下去。”
看着里面黑色的不明液体,我先喝了一口,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让我放下那杯药汁用手捂住嘴巴,好不容易吞下,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努力的喝完它,其中有几次差点吐出来。
“千万别吐出来!要不然就前功尽弃。”父皇见我难过,伸手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骨头开始不停的抽痛着,全身的肌肉又酸又麻,不停的抽筋。过了一会全身上下痛得要让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抓扯着床单,啃咬着自己的手臂。父皇把我抱在怀里,拿了块丝巾让我咬住。
“小家伙,你一定要撑下去!”父抱着我,在我耳边说话,我听见他叫我要撑下去的声音。
等疼痛的感觉慢慢平息,新的痛楚又传了上来。皮肤好像有上千万只蚂蚁在肯咬着。我忍不住伸手想抓,父皇确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乱动乱抓。等到所有的痛苦都减少了一些,父皇开始催动真气,让剩下来的药效发挥出来。在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身上的痛楚开始慢慢的减少。
当父皇又拿了另一杯黑色的药汁要我喝下时。我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继然都痛了这么久,感觉神经应该早就麻木了,我就再喝一次!再次咽下那杯让我呕的药汁,父皇冷不防的催动药效。药汁因为父皇的催动加快了药效。我身上的神经开始紧缩,跟第一次喝下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朦胧之间我开始产生幻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实验室,被那群学者们施打各种药剂。精神已经开始异常的父亲正在与其他的超能力者用脑波商讨着如何逃出去。母亲一个人在角落哭泣,她的眼睛渴望的盯着窗外一小片天空…
等意识清醒一点,我庆幸着自己早就离开过去,重新拥有一个新的人生。只是当父皇第三次把药汁放到我的嘴边要我喝下时,我想张开自己的嘴吧!却因为没有力气,怎么样都张不开口了…
“小家伙!喝下去!这是最后一杯了!乖乖喝下去,等你好了我教你武功,带你出宫上街好好的逛一逛。烟儿,快喝下去…”父皇焦急的拿着药汁左哄右骗的劝我喝下去。听见父皇所做的承诺,再一次努力的张开了口,忍耐着想吐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吞下那杯药汁。心里面希望父皇别骗我。这一次真的没那么痛了,很快的疼痛感就消失不见,父皇催动几次真气,确定药效都发挥了出来之后,把我放在床上。
这时我注意到太皇叔拿了一盆热水,放在我床头。一旁的还放着一大叠干净的毛巾。父皇沾湿毛巾擦帮我把身上流出来的污水擦干净,他每擦拭一次就换一条毛巾,旧的毛巾直接进了火盆里。我的直觉是,古人可能知道不能重覆使用医疗用品。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们早知道了,就不会有人因为细菌感染而死亡。当我的感觉变的越来越迟钝,就要进入梦乡时耳边传来太皇叔与父皇的谈话声…
“真难得他撑过去了…”太皇叔对父皇这么说。
“嗯!”父皇没说什么继续手里的动作。
太皇叔拿什么东西教给父皇“现在只差服下龙麟果,一切就大功告成!”
“我会的。仲叔,你先把东西收拾一下!该处理掉的尽快处理干净。”父皇接过太皇叔交给他的东西,这么说道。
“快让烟儿服下龙麟果,时辰过了就会失效的。”太皇叔说完话,收拾完东西,打开门拿着东西下楼去。
我感觉到父皇这时坐在我的身边,扶起我的头。一个软软的东西轻触我的嘴唇,它翘开我紧闭的双唇,把一颗闻起来香香的果子送进了我的嘴里。这大概就是太皇叔口里说的“龙麟果”吧…果子顺着喉咙滑进了我的肚子里,香甜的汁液还留在口腔里头,我张开嘴巴呼吸,希望那果子的香气能留在我的嘴里久一点。昏昏沉沉之中我感觉有人温柔的用丝巾沾水湿润着被我咬破的嘴唇…
******
“嗯…”我一直听见有人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竹儿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里。
“殿下?殿下!萧然…快去告诉娘娘…殿下醒了。”四周一阵吵闹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叫醒,我一直闭着眼睛无力张开眼睛。
等我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一睁开眼就看见楚寒他们全站在我的床前紧盯着我不放…
“殿下!您终于醒了!”楚寒帮我盖好锦被,高兴的看着我。
“我…”喉咙干干的非常不舒服。青儿倒了杯水给我,让我喝了几口。
“我睡了多久?”躺回床上,我的声音非常的沙哑,而且喉咙还是不太舒服。
“七天!整整七天了!殿下!”楚寒告诉我。
“那天您被刺客抓住,灌了毒药,老太医花了三天三夜才把您救了回来!您一直睡了七天,现在才醒了过来,真是急坏大伙了!”青儿在一旁Сhā话。
老太医花了三天三夜!那父皇岂不是也在我这待了三天?
楼梯的方向传来脚步多,琴推开门让母妃走进房内“殿下!你没事了吧!”母妃跑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担心的问道,她的身后的琴也用关心的眼光看着我。
我点点头。
大舅舅薛瑜文这时也走了进来“殿下!您终于醒了。瑜武去通知太医和父亲,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说完话他楚寒多添些石炭进入火盆里面,门被他们一开一关,屋里的气温大概降低了几度。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身旁多了一个小盒…我记得我没有这个东西的。
大舅见我盯着盒子开口告诉我“那是皇上派人送来的。”
我不解的看着大舅,他向我解译道“那天刺客闯入宫里!剌杀了淑媛娘娘还有四殿下,逃跑时又掳走了殿下!皇上那时正为锦妃还有皇后的事而心烦,一个人待在寝宫里,要其他人不得打扰他。等皇上知道淑媛娘娘与四殿下身亡,还有殿下您中毒时已经是三日之后。皇上马上过来探望殿下您的情况,只是当时老太医刚好从殿下的房里退出来。老太医告诉皇上,殿下您刚脱离危险期,需要休息。皇上回去后又派人送了这盒子给殿下!”
原来如此!我就想父皇待在我身边三日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看来父皇与太皇叔串通好演了场戏给大家看啊!
“娘娘。老太医来了。”萧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拎着药箱的太皇叔。
“殿下!这位是太医院里已经退休的老太医“钟德昌”,那天若不是老太医…”大舅向我这么介绍着。
“呵呵呵!这是微臣应该做的。殿下称钟老就行了。不用太客气!”太皇叔打断大舅的话,走到我的身旁伸手帮我把脉,背对着其他人,他紧张兮兮的压低声音告诉我别穿帮。
我向他笑了笑。
“嗯…毒已经退完了,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殿下需要修养一阵子!别让殿下太累或是受到风寒。最好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让殿下食用…”太皇叔叮咛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马上就回太医院抓药。看他夹着尾巴、逃之夭夭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太皇叔就这么怕我穿帮啊!
没过多久,父皇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正好遇上刚进宫的外公与二舅薛瑜武…
躺在床上看着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不知道我该不该也起身道安。父皇不理会其他人伸手一挥“平身。”等人都站起来后迳自坐到床头旁的椅子上开了口问母妃“现在如何了?”
母妃听见父皇的问话赶忙回答“钟老太医刚才来过。他说殿下的毒己经退了,不会留下病根!”
看其他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是不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害怕父皇?父皇应该没那么可怕吧?
外公见我一声也不吭,马上向我说道“殿下。皇上之前也曾过来看过您,只是那时您的毒才刚解,太医要您好好休息…”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我除了刚出生的那段时间之外没再见过父皇,所以他们以为我是因为不满父皇之前一直冷落我才一声也不吭。
父皇轻轻的握住我的手…
“谢谢。”我看了一眼小盒子,握了握他的手…
他背对着所有人向无声的问我看过盒子里头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
父皇用另一只手打开小木盒拿出里头的东西放在我的手上。只见一颗巴掌大的透明珠子,反射着烛火的灯光。父皇伸手一挥,房里的烛火瞬间熄灭。握在父皇手里的珠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一眨眼整间屋子亮如白昼。是颗夜明珠!
“灯…”我小声的吐出这个字。父皇点点头没说什么。记得不久之前父皇半夜教我读书时,我跟他说过烛火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让我的眼睛不舒服。那时他说他会想办法帮我找到替代烛火的东西,我还当不可能,没想到父皇真的帮我找到替代品了,虽然…是贵了点!
父皇的身影刚好挡住他们的视线,没人发现我与父皇之间的互动,见我们俩都不说话,认为我与父皇的感情生疏、无话可聊。几个人尴尬的站在一旁,不敢开口说话。
等太皇叔拿了药回来,一进门就发现房间里站着一群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人,房里更是安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太皇叔头皮发麻的开口向父皇行礼“微臣参见皇上!”他在心里面不住的碎念道,自己应该太医院那里摸久一点!
“免了。”父皇头也不回抛出两个字。
太皇叔摸摸鼻子开口“皇上,五殿下要先用过膳才能服药。”父皇转头看了一眼太皇叔,叫人下去准备“下去准备!”
“是!”青儿发着抖接过太皇叔手上的药包,拉了竹儿退下楼。
没过多久青儿与竹儿端了碗清粥与一碗药汁上楼,父皇皱眉看了一眼清粥,没说话!
“太…太…太医说殿下最…最…最好吃些清淡的食物,奴婢…奴…”青儿抖的连粥都快泼了出来,一旁的外公与舅舅在心里祈祷青儿千万别把热粥给打翻了…
“拿来!”父皇还是板着脸。青儿把托盘送到在父皇的面前,让他接了过去。
琴示意楚寒过来帮忙,他壮着胆子走到床前向父皇行礼之后,帮我撑起身子,从萧然手中接过靠枕,让我靠着垫高枕头。我慢慢的拿起汤匙,舀了一杓粥想放进嘴里,却因为没什么力气,好半天吃不到半口。父皇接过我手里的汤匙,一口一口的喂我吃完了粥之后,拿了药汁让我喝下。
我用手捧着那碗药汁,一口气喝完它。父皇抽走靠枕,扶着我躺下又帮我盖好锦被后告诉母妃好好照护我,没过多久他起身离开。
一屋子的人又跪了下来,等父皇一走,母妃让楚寒四人留下来轮流照护我,又叫青儿下楼拿了些水果送到房里,带着外公舅舅们离开。
我拿了块丝帕把夜明珠包好,放在枕头旁边,闭眼休息。
13
晚上睡觉时,一阵轻烟吹进屋子里,楚寒他们倒地昏睡了过去。父皇的身影印入眼帘,他果然还有话要告诉我…
“父皇…”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不担心是刺客吗?”见我根本不害怕,摸着我的头父皇无奈的看着我。
刺客!?“父皇…我记得我没中毒啊?”听见刺客这两个字,我想起自己只是差点被他给淹死并没有中毒,但是楚寒他们怎么说我中了刺客下的毒?
“你当然没中毒。原先我安排人手过一阵子要让人装扮成刺客掳走之你,以便帮你打通经脉。没料到你居然真的被刺客抓走,还差点淹死。等我接到侍卫把你救起的消息才临时改变主意,要仲叔马上赶到宁心阁那里说你身中剧毒,好提早帮你打通经脉…”父皇坐在床上把我抱在怀里,伸手替我把脉。
“喔…那药汁是?”我抬头看着父皇问他那些可怕的药汁是什么?
“那是“阎王愁”人称“还命草”能解百毒。”父皇见我提到药汁时的表情,拍拍我的背告诉我。
“像毒药!”有没有搞错!怎么比毒药还可怕啊!想到那时痛的要死去活来…心里有些怕怕的。
“是毒药没错!以毒攻毒!一般人是不会用它来解毒,万一弄个不好反而会被毒死,仲叔把那药汁做了些处理,让人服用后就能不受百毒所害。只不过喝药之人必须是没习过武的孩子。”父皇一副云淡风轻的说着。我知道要找出适当的药量,只怕毒死了不少小孩…
“这么说来,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为什么我还要喝药?”把脸靠在父皇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父皇是少数我读不到心的人,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杂乱的心思会传入我的脑海里,让我很有安全感…
“呵!那是因为后来又喂你吃了“龙麟果”!”他笑了几声。
我抬头看着父皇…只见他拿了一块我之前吃过的软糕给我。我接过软糕咬了一口,父皇开始解释“龙麟果”的功用到底是什么。
“龙麟果是习武之人的圣宝,能让习武之人武功大增,只是这只是它其中一种功效…”父皇考虑一下又开口“服下阎王愁不死者,若是再服下龙麟果就能拥有甲子的内力,只是经脉不通之人会因突然多出来的内力死亡,所以还未有人成功过。”他把我轻轻的拥住。
那我不是还真惊险…差点死了好几次!想到这里一不注意就被软糕给噎住…
“咳!咳…”好难过…水…
“…喝点茶!”父皇连忙放下我,倒了杯茶让我把软糕吞下去。
没被淹死、没被毒死…万一现在被噎死,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好点没…”父皇见我吞下噎着东西,好笑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怎么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忘了要问…
“现在你盘腿坐好,提气…”父皇拉着我坐着,要我感觉身体里头那一甲子的内力。
好几股力道在身体里流动着,方向所有不同,却极有规律…
“引导它们进入你的丹田。”父皇把手按着我的腹部教导该怎么做。
一丝丝的气流,流入我的小腹里,逐渐聚集形成一股气。我开始流汗,感觉到全身发热…
父皇收回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够了。这样就可以了!”等我停下来,父皇举手擦掉我额头上的汗水…
“这就是内力啊!”真是累人…
“你必顺尽快将它收为己用。这段日子别让人察探你的脉搏,要不然你身子里多出来的内力马上就会放人发现。这一本是讲解|茓道的医书,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仲叔,他会来帮你装病好让你在内力未收好前避开其他人。另一本是心法,安神静心,习武需心无旁物才不会走火入魔。”父皇拿了两本书放在我的手上。
“嗯!”我点头收下。
父皇让我躺回了床上盖上锦被后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就有一种放松的感觉…”说完话父皇沉默了下来。
我看着他没说话…
“别张着眼睛盯着人看…睡吧。”父皇笑着摸摸我的头。
父皇的话,让我想起自己过去的身世…
编号S级10397218号是我的名字,它代表着我是实验室里编号A级1039号与D级7218号的孩子。
父亲拥有读心的特殊能力被那些学者们编为A级。而母亲的能力则是让人或是动物能放下戒心不自觉的想亲近所以才被编为D级。
父亲是在他上医院求医时,被医院的医生发觉他拥有的超能力,进而转送到研究中心的实验室。
母亲曾是心里医生,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拥有的能力,直到调职到研究中心里的精神科分部前需要接受脑波检测时才被人发现脑波与常人不同,做了几项测试才发现她也是超能力拥有者。但母亲一直在科学中心里头工作,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人锁定她的行踪二十四小时跟监。
那些学者在探讨超能力是否能遗传时,采用人工受孕的方式培育超能力者。问题是人工受孕的胚胎容易死亡,出生率非常的低,能存活下来的幼儿只有少数。
等实验到一个段落,学者们又突发奇想,试着混合不同能力者的精卵,想改造出新的能力者。可是无论试过多少组合,都没有成功的例子。后来他们采用非常不人道的手断,施打兴奋剂让能力者自然的怀孕。很多能力者都因为能力失控而爆死。研究后发现,只有能力相似的能力者才能成功受孕,但他们又必须确保新形的超能力者的力量不会太过强大,才不会而导致他们无法控制的局面,所以学者最后采取强弱互补的手法。
为了替父亲配种,母亲被抓入实验室,强迫怀孕生下我。我出生时父亲的能力比较明显,其他学者发现母亲的能力几乎不存在于我身上。他们认为母亲的能力可能转变为隐性基因,需要外力的刺激才会出现。所以他们施打各种药剂试着引出浅藏在我身体里面的另一种能力。一直到我15岁,父亲与其他的能力者带我逃出实验室,我才脱离那种生活…
我从不认为自己拥有两种能力。但,父皇的话让我开始怀疑…说不定我的能力因为我再次的投胎,真的明显出来…
******
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自从喝了“阎王愁”我常常发烧呕吐外加食欲不振,我时常懒懒的窝在床上假眠。
“殿下?”楚寒轻声叫唤了声,推开门捧着几盘点心与茶水进了房间。
我眯着眼睛继续假眠…
楚寒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进床边说了声失礼后伸手探向我的额头…
我只觉得冰凉的感觉十分舒服…
楚寒叹了一口气,拿了一条冰凉的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再用手巾细心的擦拭我的脸颊。
“殿下…”楚寒小声的叫着我,闭着眼我懒的张口回应他的呼唤。
过了一会楚寒的气息打在我的脸颊上,他竟然低头亲吻我的额头…
我才想张开眼,但楚寒一颗一颗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哀伤的情绪也传进我的心里…
楚寒?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
良久之后,楚寒抬头擦掉眼泪,端起床边的水盆准备离去。不知道为何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口传来萧然的抽气声“你…你…”萧然张目结舌的看着楚寒发白的脸…
“别说…求求你别告诉殿下…”楚寒细声哀求着萧然。
“你怎么可以!”萧然压低声音。
“我只是…只是…喜欢殿下!”楚寒的眼泪又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心里的悲哀一点也不漏的传到我的脑里。是啊…我是位皇子,而他…只是位奴才、太监!
“殿下是男…”萧然的声音里有些杂乱。
“我知道!我自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楚寒抓着萧然激动的说道。
“嘘…你想吵醒殿下吗?”萧然连忙叫楚寒安静下来,确定我没有被惊醒后嘘了口气。
“萧然…我该怎么办!”楚寒无助的看着萧然…
“我怎么会知道!殿下可是…殿下可是…”萧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非常的迷惑…
“…别告诉殿下好吗?让我继续待在殿下的身边…”楚寒哀求的看着萧然。
“…我不会说的…”萧然答应楚寒的要求。
等楚寒离开房间,我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用不了多久我的耳边传来萧然的呼吸声,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突然间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我的脸颊!等萧然离开后,我心想改天一定要告诉他们小孩子可以用别种方法表达喜欢的意思,不能这么随便亲吻别人…
14
这几天我常常做梦,弄得我一联好几天都没睡好,时常半夜醒过来好几次。现在只要有人一推门,我就会醒过来,然后就张着眼睛到天亮,完全睡不觉了。
好比说现在我揉着眼,打量着站在我床头的太皇叔。
“殿下,您先躺着…待老夫把脉。”太皇叔拉了张椅子坐在我的面前。
太皇叔从药箱里拿了好些器具出来放在身边备用,里面的器具很多都是我在博物馆见过,很多都被后人改造的更为精良。
“殿下,微臣知道您不喜欢吃些腥荤的东西,但您该多吃些鱼或是肉。更别说您才服用完阎王愁,需要更多滋养的食物。再样下去,您的身子恐怕会受不了!”太皇叔语重心长的嘱咐。
点点头“我明白了。太皇叔…”这几天我一直想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从皇室中除名了,但总是难以启齿。
“殿下!您还是称我为钟老吧!除了皇上之外没人知道我曾是皇族中人…”他叹了口气“年轻时不顾父皇的劝阻离开皇宫习医济世,没想到…唉…殿下若是有一天,殿下真的遇上什么人,记住老夫的一句话,千万别豁出一切!若是两情相悦那还好,若丢了心…杀了他也比一辈子的痛苦好…”
听完太皇叔的话,我明白他这么说一定有什么缘由,但是我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他变得这么心灰意懒,所以…
当太皇叔的记忆传入我的脑海里时…泪也随着流下“殿下您怎么哭了…”太皇叔手忙脚乱的找手巾帮我擦泪…
“对不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的哀伤、这么无奈。你这么喜欢那个害你被除去皇籍的人吗?但他一直伤害你不是,为什么你宁愿诈死一个人躲藏在深山里头10年?为什么到了现在你仍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我只感觉到你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却没有不甘与憎恨?
“殿下您不哪里不舒服?别哭,别哭,告诉老夫您哪儿不舒服…”太皇叔见我泪流不止,急的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累了…”太皇叔…你的心情让我觉得好累,现在我对世间的各种事物只剩下倦怠与疲惫。
“那…殿下!您若是不舒服记得叫人到太医院跟老夫说一声…”太皇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扯住他的衣袖要求道“我想听故事…”这句话脱口而出…天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要求太皇叔,我只是希望留他下来陪陪我罢了。
太皇叔见我这么说又坐了下来“微臣不会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好了,老夫说些药草的用法让殿下您听,以后您一定用的上。”
点点头任泪水沿着脸颊滑下…
******
晚上父皇坐在我的床旁边担心的看着我…
“怎么了!仲叔说你哭了…”他关心的看着我。
“父皇…我好累…”泪水又开始往下流…
“有时晚上来看你,总是做着恶梦叫也叫不醒…真不知道你小小一个孩子,怎么会…”父皇抱着我,让我在他的胸膛里哭个痛快。
抱着父皇…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每天都会梦见从前的生活…它总是一便又一便像录影带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拨放着…我忘不了过去的生活,又怕现在的生活是一场黄梁一梦。若真是一场梦,梦醒时我又该怎么办!我不停的哭着…
“小家伙…你总算像个孩子了…”父皇拍着我的背。
“我…我…呜…我不是…孩子…呜…”想告诉他我外表虽然只有6会,实际上快27岁了。
“好、好、好!你不是孩子…不是孩子!你只是闷在心里不说罢了…”他看我边哭边说自己不像个孩子,好笑的哄着我。压根不相信我!
“呜…”原本还想狡辩什么,却哽咽在喉咙里,只能哭个不停。
没过多久我哭累了,趴在父皇的胸膛里觉着了。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哭过了…难得这么发泄一次…虽然有点难看…
15
武场里的小童们见萧然边失魂的发着呆,你推我挤后总算是派出一位代表问话“萧然!你这几天怎么经常发呆。”
萧然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事情…”他扒了口饭慢慢的咀嚼着,闷不吭声。
“你…没事吧!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舒服?”小童们又叫上另一个人询问萧然。
“我是孤儿!而且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不舒服吗?”萧然瞪了那小童一眼。
“就是平常看你像头牛,所以才觉得不可能嘛…”被瞪了一眼的小童委屈的自言自语。
“唉~”萧然看着天空又叹了口气…
一旁习武的太监们也开口了“萧然,你这几天真的很反常,看你被师父们骂了多几次。”在武场里有一般的武童,也有身骨不错被送来习武的太监。虽说是在一起习武,但武童与太监之间很少来往,总是分为两派彼此竞争。萧然平常待人不错,也不会歧视太监,与每个人都处的很好。
“我是在想殿下的事…”萧然又扒了口饭。
“殿下?什么殿下的事啊?”一旁的武童们摸不着头绪。一
“你们不知道吗?萧然是五殿下身边的护卫。”在萧然旁边坐着的武童替萧然回答。
“五殿下!”旁边围着的小童与太监们吃了一惊。萧然从未告诉过其他人自己是五皇子的护卫,所以其他在武场习武的武童与太监们把他当一般的武童。
看着还在发呆的萧然,他好笑的说“对啊!萧然跟着五殿下好些日子了。”
“可是我记得不管是哪位殿下的护卫都是请人来教的,怎么萧然会跟我们一起习武呢?”旁边的小童开了口。
“喂!萧然你自己解释!”刚才替萧然回答的武童用手肘顶了一下萧然要他回答。
“什么?喔!阿天,别推我,饭翻了你要赔我!”萧然无所谓的说道“那是因为殿下请王侍卫教我武功,平常我就在这跟你们一起练习,等王侍卫有时间再来指导我习武。”
“王侍卫!该不会是王副官吧!怪不得他常来找你。”旁边的武童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是啊!就是王副官…”萧然伸出筷子偷夹阿天碗里的饭菜。
“萧然!你每天吃好的穿好的,居然抢我的饭吃!”阿天哇哇大叫。
“有吗?”萧然连忙一口吞了下去。
“没有吗?谁不知道萧然你每天都有人精心帮你准备午饭…你居然抢我的!还不把你的饭也分我一口…”阿天拿着筷子指着萧然的鼻子。
“怎么可以!这可是青儿煮的好料!”萧然快速的扒完了午饭,拿空空的饭盒给翻给阿天看。
“可恶!明天你一定要还我一口!”阿天恨恨的咬着饭菜。
“不过是口饭!好啦!拿去!橘子分你一半就是了!”萧然把手里的橘子剥了一半扔给阿天!
“橘子!你怎么会有橘子!”一旁的小童流着口水看着萧然手里的橘子。
“殿下给我的。”萧然咬了一片橘子。
远远的一位武童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萧然!!!”他大叫着。
“阿九!你叫什么叫!”萧然瞪着好友阿九,没好气的说。
“快!我娘给我寄信来,快念给我听!”阿九从小就被家里的人送到皇宫来,因为他家养不起九个孩子,只能将他送给在宫里当待卫的叔叔收养。
“拿来…”萧然把橘子分给一旁盯着他手里橘子不放的朋友们,接过信读了起来…
“………注意身体,家里一切都安好!勿念!”萧然读完信,把信还给了阿九。
“萧然。我下次也把信拿给你看好吗?”“你怎么识字啊?”“对啊!我也拿信给你看好吗?”“萧然…”
“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次一个人讲好吗?我的头都昏了!”萧然捂住耳朵。
“我记得你之前不识字,怎么现在突然能读信了?”对萧然还算熟悉的武童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殿下请人教我的。”萧然边收拾饭盒边回答。
“真的!”武童们讶异不已。
“嗯!殿下让人教我、楚寒、竹儿还有青儿习字读书。”萧然收拾好饭盒,坐在板凳上回答道。
“楚寒?是不是那位常常跟你走在一起的太监。”阿天知道一位太监常常跟楚寒在一起。
“就是他啊!”萧然点头。
“你说你的主子是五殿下对吧!那…楚寒是不是曾经在二殿下那里待过一阵子?”一旁的太监开口向萧然确认。
“嗯!楚寒说过他曾在二殿下那服侍过一阵子!”萧然照实回答。
“那他现在怎么常常在帐房那走动?”那位太监又问了。
“楚寒他啊!原本是要习武的,可惜王侍卫教他几套拳之后,就告诉楚寒他不是习武的料。后来才到帐房那里学记帐。”萧然见那太监一脸羡慕的样子,打算回头告诉楚寒有人羡慕他呢!
“我听我妹说,原本跟她一起学习刺绣缝纫的女孩叫竹儿,是不是也在你那啊?”不知道是谁开口问了这句。
萧然不解的看着那位武童“竹儿?是啊!她跟我一起在五殿下身边服侍殿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我妹她啊!上次告诉我,原本她们那里有位叫做竹儿的,是她们当中手艺最好的宫女,先前被宁心阁里的薛娘娘挑走,后来见到她时见她身上穿的用的都比从前好很多,我妹问她最近过的如何时才知道她在习字跟学习跳舞。听的她羡慕极了。原来跟你一样也五殿下身边的下人。”看他感叹不已,萧然想了一会也点点头。
“我习武!楚寒学记帐!竹儿跟着娘娘身边的宫女习舞!青儿也在学习调香!殿下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萧然想一想又开口这么说。
“五殿下常不常责罚你们?”阿九见萧然身上除了习武时留下来的伤之外,不他们这些武童或是太监总身上总带点责罚的伤。
“殿下吗?我还没听过殿下对我们说过什么重话,都是薛娘娘身边的宫女教训我们。”萧然仔细一想才发现,他从来没听过自己的主子骂过一句或是打过他们。反倒是琴姊常常骂他们不懂事
“真的好!”阿九羡慕的说。
“可是我听人家说五殿下都不说话,这是真的吗?”一旁的太监把自己听来的话提了出来。
“殿下是惜字如金!才不是不说话!”萧然不悦的反驳。
“可是…”见萧然有些不高兴了,其他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殿下他…总是跟着娘娘弹琴,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书。王侍卫有时拿些兵法给我,看不懂的时候殿下也会耐心的告诉我意思。过些时候我就可以拿回我的卖身契。”萧然想起自己再过不久就能拿回卖身契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同萧然一起被买回来的武童阿天听见他这么说,急切的问道“殿下会把卖身契还给你!真的?为什么?”
“殿下说过,只要我跟楚寒看得懂卖身契上写的契约,就会把它还给我们!”萧然点点头,拍拍阿天的背。
“只要你看得懂!那萧然你不是该拿回卖身契了吗?”阿天怀疑的看着萧然,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嗯!你以为卖身契上的字这么好懂啊!我习了一年的字,才看得懂差不多的意思。阿天!有些东西不是这么好懂的。”萧然看阿天还是听不懂又开口解释“就像我们习武!看得懂师父们出的招式确做不到师父们的境界,懂了吧!”
“萧然!想不到你讲起道理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阿九摇头晃脑学萧然说话的样子。
“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萧然起身放好东西走回武场准备继续练习,不理会一旁笑的东倒西歪的同伴们。
******
“我回来了!”从武场里刚回到松阁的萧然一进门就这么喊着。
“萧然!殿下正发着高烧,你快打盆水送上来。楚寒已经去请老太医了!”竹儿听见萧然的声音连忙从楼上走下。
“好!我马上去。”萧然急忙提着水桶到宁心阁后头的水井打水倒入木盆里。
萧然把手里的水放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开口问青儿“殿下怎么会突然发高烧!”
“前几天老太医说过殿下心里可能压着什么,但是怎么问殿下都不肯说,琴姊说可能是上次那刺客吓着殿下才会这样。昨天晚膳殿下也没吃下多少…萧然,去看看老太医来了吗?怎么还没来啊?真是急死人了!”青儿一边擦着龙云烟的额头,见温度还是没下降,连忙要萧然再去确认太医来了没。
躺在床上的龙云烟无奈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直叹气…明明好好的!只是綀内功时被上来的竹儿见着了,她就在那里大惊小怪,害我现在还不能收内力,要在这里假装发烧。太皇叔…你怎么还没来啊!
就在龙云烟感叹的同时,太医终于来了。
“老太医您终于来了啊!殿下正发着高烧,您快帮殿下看看吧!”青儿一见太医来了,连忙搬了张椅子让太皇叔坐下,好让他帮我把脉。
“你们先出去。老夫要帮殿下仔细诊断。”竹儿她们听了太皇叔的话后退了出去。
等竹儿他们离开原本躺在床上的龙云烟收了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殿下您这是…”太医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曾皇侄。
龙云烟沉默了会才开口“綀功时被竹儿撞见。”
太医听完憋着笑,全身发颤,他伸手擦擦眼角后问道“殿…殿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竹儿撞见。”
“………事发突然!”龙云烟没好气的回道。
只见太医笑歪了嘴“哈、哈、哈、哈!老、老夫!老夫失礼了!哈哈哈哈…”他一边笑还不忘礼仪,让坐在床上的龙云烟恨的牙痒痒。
笑了好一回太医止住了笑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又翻出一套医疗器具交给龙云烟“老夫把这些年翻过的医书做了整理,加上一些见解就写在这书里,殿下有空的话,可以拿来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托人带口信到太医院,老夫会来殿下这讲解的。”
“我明白!”龙云烟收下东西,拿出医书与太医讨论了起来“嗯…这经脉是怎么断定为………”
16
一大清早太皇叔就把我吵醒,只见他走进房里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就趴在桌子上补眠…
他该不会是梦游到我这来吧!正当我怀疑太皇叔是不是最近太常跑来我这,以至于现在不自觉的就往我这来的时候,父皇现身在我房里对太皇叔吩咐“仲叔!这里就拜托你了。如果真要睡,去旁边的躺椅上吧!”说完拿了件长衫让我披上,走到书架的地方一伸手一推打开暗门。
说是暗门,其实只是个往下通的洞,可以直直的通到松阁的后方的厨房,若是没轻功绝对摔个狗吃屎。
自从父皇帮我打通经脉之后,晚上时常带着我在宫里的走动,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都是在地道里穿梭。我觉得很可惜,因为白天我为了装病很少在外面活动,现在可以说是过着地鼠的生活,在地下钻来钻去。
“父皇…”身上只穿着里衣包着长衫有点冷,而父皇却抱着我躲躲藏藏的走到宁心阁后面的水井前。他是要跳井自杀吗?
“嘘…别出声!”说完他抱着我往井里一跳。我闭着眼睛等着落入冰冷的井水里,过了一会儿张开眼睛,只见父皇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勾着井里突出的一块石砖好笑的看着我“拿我颈上挂着的那块铁牌出来。对着墙上的那个孔Сhā进去。”
我马上拉出那块黑色的铁牌,看清了正反面后,照着井里的唯一的凹洞Сhā了进去。
“左转一圈再右转两圈!”父皇见我Сhā入后,又叫我转动那块铁牌。我用力对转动着,只见我左转一圈之后喀一声,井里头的墙动了一下,再右转两圈后,原本圆滑的砖墙,慢慢的滑动开来,露出一个洞口来。
父皇抱着我晃进洞里后,伸手抽出铁牌,身后的门又关了起来。洞里这时伸手不见五指,父皇安慰我“等我点燃火把就不会这么黑了。”
听见父皇这么说,我掏出放在身上的夜明珠来。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呵!你随身带着啊!”父皇笑了笑,伸手接过夜明珠,往左边的墙上照了过去,他对准了一块砖头按了下去,另条通道出现在眼前,父皇把夜明珠还给我,抱着我直直的往前走去。
打开了好几个暗门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后,父皇拿着铁牌Сhā入一面石墙里头,当他推开石墙后,只见眼前不远处有一道强劲的水流从上往下不停的冲刷着。父皇放下背上的包袱,拿出里头的衣服帮我穿上,这是一件细致的绵布衫,上面绣了些花纹,摸起来柔软舒服。父皇帮我穿好后脱下身上的锦袍,换上与我相同的绵布衫,再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石门旁边的隙缝里。
突然,他伸手往脸上一抓,一张面皮就被他撕了下来。
我忍不住出声唤了父皇一声“父皇!?”
“看你吃惊成这个样子!在宫里我都是戴着面具。”我讶异的看着这张不知道年轻多少的脸,刚毅的脸上有着深邃的眼眸,我伸手摸摸他的脸。心里想,我只听过外出易容,怎么父皇反而是在家易容,外出才用他真正的脸孔。
抽出铁牌等石门关上后,父皇抱着我从水流的空隙中钻出去。我往后一看,那道水流原来是座瀑布…而我们正身处于一片林子里。父皇吹了一声口哨,林子里跑出一匹马来,他牵过马让我先坐了上去再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往人多的道路上奔去。
出了林子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们跟着清早赶市集的人们一起往城里头移动。
“小家伙!等一下叫我爹爹,还有我在外面的名字叫做冷翔,而你则叫做冷云。明白吗?”过了检查哨父皇嘱咐我别叫错。
“嗯!”我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这是我第一次到外头来,虽然新奇却也知道在这里自己该注意安全。
在绕了一小圈,远远的一位肥肥的男子从挂了“聚宝楼”的招牌边跑了过来“冷爷!你可终于来了!情儿姑娘可盼着您来听琴。”只见他活像看见一只大肥羊,口水直流的谄媚着。
“不用了!今日不听琴。”父皇拍拍我,示意那掌柜今日不放便。
那掌柜的心里有点意外“这是您家的少爷啊!冷爷要办事带着小少爷也不方便!不如先让我们招待小少爷,等爷您办完事再来酒楼接小少爷也行。”掌柜的心里想,若是让冷爷走了,等一会怎么跟那个刁钻的杨情儿交代,先把这小娃儿带进楼里才好交代。
父皇没拒绝他的提议,下马让小二把马栓到一旁的棚子里,塞了一个小钱包到我的怀里“先到酒楼里等我!办完事我马上就会去接你,若是想吃什么跟小二说!”
父皇要我一个人先进去,就表示他要去的地方不是我能去的。点点头,跟着小二走里酒楼里。酒楼里高朋满座,小二带我上楼到坐到窗边的雅座上。所谓的雅座是在一楼的大厅上搭起一层楼中楼,围绕着聚宝楼的大厅。一低头可以看清聚宝楼里的情况,而另一边的窗户则是能看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小少爷!您想用点什么?”小二殷勤的招呼着。
我见桌子上摆着一块板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菜单,伸手拿了起来。一旁的人们小声的谈论着江湖上的大事小事。
“来壶铁观音。”我见那功能表上只有一些酒菜,只能随便点了一壶茶。这里人太多,一些杂乱的东西不时的传进我的脑里挡也挡不住,看来我的功夫不到家啊!我有些烦闷的想着…
“要不要来些糕饼?我们聚宝楼的点心可是远近驰名的。”小二见我只点了一壶茶,又想起掌柜的要他好好招待我,脸上挂着笑希望我能多点些吃的。
“我不喜欢甜品。”我摇摇头这么告诉他。
“那我叫人给您准备些不怎么甜的糕饼您看如何?”他见我不感兴趣,赶忙又补上一句。
“好吧!”我点点头。
“小的这就下去准备!”他连忙退了下去。
我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外头的人们吆喝着手里的物品,不少大婶们讨价还价,手里还拿了好些油纸包。我回想起以前常去的生鲜超市、便利商店、百货商店等地方好像不曾向人杀价…
“小少爷!楼里进了些新鲜的水果,您要不要挑几颗,尝尝味道。”另一位小二拿了篮水果送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无奈的拿起一颗苹果…
就在我拿起苹果的同时,对面雅坐上的人射过来一只飞刀,直直Сhā入苹果中心。咚的一声,小二跌坐在地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拔起那把飞刀削起苹果皮…不打算理会那些人。谁不知道对面的无聊人士,从我一进门就不安好心的盯着我。现在聚宝楼里的客人们也用看好戏目光瞧着我。
******
“那小鬼居然这么镇定!”射出飞刀的男子问着身边的男人。
“青语别玩了!看他身上的衣料与举止,这小娃儿恐怕不是一般人。我们来这不是来惹事的,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男子喝干手里的酒,目光远远的盯着专心削苹果的小娃儿不放。
“是!大哥。”收起玩心,看着自己的飞刀居然被拿来当成水果刀来用,殷青语有些不甘心。
“主人!冷爷今天进城了!”男人的手下跑上来报告。
“冷翔进城了?”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
“是!有人见他进了城里的“壳轩”里!”壳轩是江湖上专门贩卖消息的组织,价格随他的主人“壳尧峥”依心情而订,壳尧峥更是出了名的怪人,不少人吃过他的亏。
“他进壳轩打探什么?”男人回头盯着上来报告的人问道。
“不清楚,只知道壳轩的主人亲自招呼他。”男子低头。
“下去吧!”挥手要人退下去。
“大哥,冷翔到底是什么人?无论我们殷家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什么。”殷青语见自家大哥殷青言握着酒杯一语不发。
“嗯!不只我们殷家,连壳尧峥都查不出来他的来历…青语,焰帮的人正在跟那小娃娃搭讪。”殷青言应了一声,又补上这么一句。
“真的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殷青语的眼睛亮了起来。
******
“小娃儿!你一个人?怎么不见你的家人呢?”当小二送上茶水与糕点的同时,焰帮里话最多的吴大向龙云烟攀谈。
原本正想先试试这壶铁观音的味道如何,才拿起茶壶就听见坐在一旁的人向我问话,倒了半杯茶后我放下茶壶打量出声说话的这个人…高头马大、(TXT图书-.)虎背熊腰,这人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啊?我盯着他猜想。
“吴大你闪边去!让我来问…小娃娃,我们不是坏人,我是焰帮里头的风月儿。你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这儿,不怕吗?”一位美人推开壮汉对自己微笑。
摇摇头。我心想如果这位美人动作别这么粗鲁,那就更好了。
“真的啊?”壮汉凑了过来。
“嗯!”我见他双眼闪着光芒硬是挤上来的样子很好玩。
“小娃娃,在等家人吗?”与他们一同坐在同一桌,腰上配把剑的年轻男子也开了口。
“等爹爹。”我喝了口茶。
“柳余风是我的名字。小娃娃你呢?”虽然我感觉不出来他有任何的恶意,但是父皇现在不在我的身边我有些担心。可是他都报上自己的名字了,不回答又好像有点不礼貌。
“冷云。”见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硬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只好告诉他们父皇吩咐过的假名。
“冷云…好名字!”他琢磨了一会儿。
“谢谢!”虽然不是我的本名,但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小娃娃!你知道刚刚射来飞刀的人是谁吗?”壮汉见自己受到冷落,指着对面的男子问我。
我摇摇头。抬头看见对面坐着的青人中有一个人,一脸的不甘的盯着我瞧。
吴大见我摇头心情大好的告诉我“他们是殷家人,年长的那位是当家殷青言,另一位是他的同胞兄弟殷青语。”
风月儿这时也Сhā上一句“今天很多道上的人都专程到这来听花魁杨情儿抚琴。小娃娃,你的家人也是来听琴的吗?”
我再次摇头。杨情儿…这不是掌柜说的情儿姑娘吗?见那壮汉喜滋滋的模样,又听他说是花魁,不知道长的什么到底有多美,总不会有宫里头的妃子们美吧?
“你啊!人家情儿姑娘心仪的可是冷爷!才不是你这种粗枝大叶的家伙!”只见风月儿不屑的看了一眼吴大。
吴大老大不爽的说“那冷翔只不过是救了她一次,怎么每个人都说情儿姑娘心仪的是他!我也救过情儿姑娘啊?”
风月儿用一脸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的表情看着他。
“别吵了!冷翔今天进了城去了壳轩。”柳余风看了底下的人递上来的纸条一眼要他们闭上嘴。
“冷翔真的来啦!”壮汉抢过纸条看了一遍。
“嗯!”柳余风指指楼下那些窃窃私语的文人雅士与江湖豪杰表示这个消息并不假,不少人谈论着今日突然现身的冷翔。
父皇应该就是他们口里的冷爷,怎么每个人好像都认识啊?我好奇的读着每个人对父皇的想法,有褒自然也有贬,最多的却是好奇父皇的身份究竟是谁。
“什么!没位子了!老子跑了这么远的路,你居然敢告诉老子没位子了。”楼下传来粗声粗气的哟喝声,一群男子要求掌柜帮他们安排坐位。
“长沙门的人来了…他们总是这么横行霸道,让人看不下去!”风月儿抱怨着。
“这…客官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再叫人帮你们摆张桌子…”掌柜陪笑作揖,要他们消气。
“不用了!哪里不是有一个空桌吗?”领头的指着楼上叫嚷着。
“那桌已经有位小公子坐了,大爷!我马上让人摆个位子给您。”掌柜的见是男人指的是我坐的位子,心里暗叫糟糕,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叫楼上那小鬼移开不就得了!”说完叫一旁的侍从上楼赶人。
“这…行不得…”掌柜的还才开口就被人扔开了。
“让开小鬼!”长沙门里头有人飞身上。
我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他,一旁焰帮的人倒是准备动手了。
那人见我没动,不把他当回事,只觉得脸上无光“你找死!”吼了一声,挥刀往我这砍来。
柳余风的剑也出鞘挡住了那把刀。
我无视他俩的存在,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退下!”楼下长沙门的领头出声了!
“是!”男人心有不甘,还是退了下去。
“小鬼!你是谁?报上名来!”我见那领头心里的想法与他的长像一样的糟,不愿开口。
长沙门的领头这下更觉得丢脸了,手下办事不干净。现在连一个小鬼都不把他当一回事!
“你们打算以大欺小吗?”风月儿不怕死的开口。
“哼!”领头的男子又见大家都盯着他,想动手又怕被人说是大欺小,哼了一声坐在掌柜准备好的桌子前,打算等一会再找我算帐。
“小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吴大好奇的看着我。
只见他开口问我时,大家也拉长耳朵…我拿了块糕咬了一口没说话…
帘子里头这时走出一位女子笑盈盈的向我行了一个礼“这位小公子。奴家有幸为你弹首曲子吗?”
我摇摇头。虽然有点感谢她打断了吴大的询问,但在宫里母妃成天要我跟着她学琴早就有点溺了。女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不少人替他叫屈“小鬼!人家情儿姑娘要弹琴给你听你还不领情…”“就是嘛!也不想想情儿姑娘从不为人特别弹琴的”“小鬼!你就说一曲…”“别这么不识相!”
听见楼下不平的声音,我拿出手帕擦擦手开口问道“什么都行?”这女人…看来她收到掌柜的通知,知道我就是其他人口里冷爷的孩子,摆明了要拉拢我好接近父皇…
“小公子请讲!”她端庄的行礼。
心里有些不爽,我不客气的开口指定她绝对不会弹的首子“秋风泪!”
一听见这名字女子变了脸色“奴家恐怕弹不出这首曲子的意境…”她的心里震了一下。真是的明明不会弹,还声称自己弹不出首子的意境来…我不悦的想。
“水静天、流水情…玄天曲”我又丢了好几首高难度的曲子让他弹。每说一句花魁杨情儿的脸就低下一点,现在她的头差不多已经抬不起来了…
我一边听着她在心里面咒骂些粗话,一边感叹的觉得,真该让所有的人听听看她心里都咒骂些什么才对!看她人前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骨子里却是这么没教养,真让人失望。
我又试了另一块糕饼,才咬了一口,口里那浓厚的甜味让我有些反胃,扔下这些甜死人的糕饼我心里很不高兴,怎么都这么甜啊!那小二不是说会找些不甜的给我吗?真不负责任!乱打不实广告!
柳余风眯着眼打量着我“小娃娃这些首子你都听过了吗?”
“嗯!”母妃可是三不五十谈琴给我听,还逼着我学琴,若我不想学还会假哭给我看。
没想到我话被不少了扭曲了,只见刚才替情儿姑娘抱不平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聚宝楼的小二见到父皇的身影,嗓门一开开口招呼“冷爷!您来了!”满厅的人僵直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门口望去。
掌柜的看见父皇身边跟了另一名男子,连忙跑出柜台“这不是壳轩的壳公子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呵呵呵!庄掌柜您客气了。您忙您的…不用招乎在下。”一身的白衣的男子见父皇举手抱拳对着厅里的人行了个礼往楼上走,当下丢下掌柜跟了上来。
“奴家给冷爷请安。”台上的花魁杨情儿笑的甜蜜,而父皇只是点个头,没停下脚步,这让她非常的失望…
等父皇走到我身边一把抱起我放在膝上坐着“壳公子请。”他开口请后头跟着的人坐下。一旁的焰帮见父皇这个动作,倒抽了口冷气…吴大的脸有些发白。
“冷爷这是您家的公子?”壳尧峥眼里一闪,坐了下来。
父皇点了个头,接过我递给他的茶“好玩吗?”他摸摸我的头。
“很刺激。”听到我这么说。父皇的目光往掌柜那射去,只见那掌柜的有苦说不出,面色又青又白的。
“刀打那儿来的?”他拿起被我放在桌上的飞刀。
我伸手指向对面“青衣男子的。”
射飞刀过来的殷青语,在见到父皇抱我时就已经有点不安,现在听见我这么说紧张的不得了。
咻的一声!对面桌上的杯子虽然没移动,但是飞刀正好从杯子的中间穿了过去,杯里装的酒沿着裂缝流了出来…
殷青言见此站了起来替呆愣在一旁的弟弟出声“家弟顽皮,惊扰小公子了!”
“嗯!”父皇应了一声。
长沙门的人这下再也坐不住了,砰的一声全冲了出去,半个人也没留下!父皇挑眉看着我…一旁的壳公子呵呵笑了起来!他抽出一张纸交给父皇,纸上详细的写了今日在聚宝楼里发生了什么事,里头自然也包括了我与长沙门的“恩怨”。
父皇看完后又还给了壳公子“我要的资料呢?”他拿出三大张银票,放在桌上。
壳公子收下银票,拿了本书翻开来递给父皇。
父皇接过书放在我的手上让我看,那一页全写满了有关杀手的资料向我问道“是谁?”
壳公子盯着我,眼里多了份玩味…
虽然我知道刺客的人字叫轩辕皓,但是我并没有告诉过父皇…翻了翻上面写的资料,我拍拍父皇的手臂,指着轩辕这个姓氏,书里头记载轩辕这两个字隶属于影门。
我见父皇要把那本书交还给壳公子连忙接住他…我想要这本书。
父皇见我抓着他的手,低头看了我一眼把书放到我手上,从怀里拿出一罐药瓶推给了壳公子“阎王愁!”他吐出这三个字,聚宝楼里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壳公子挑眉拔开塞子认瓶里装的确实是阎王愁后有些犹豫“冷爷…这与我们当初说的不一样吧!”
“壳公子,我话应该不用说得太明白。”父皇高深莫测的说道。他知道这本书对壳公子来说可有可无。因为这本书平常只是个幌子…真正重要的东西壳尧峥只会放在脑里。
等壳公子终于收下那瓶阎王愁,我开心的翻了翻手里的书,满意的收进怀里面。要知道,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本八卦杂志!
“想听琴吗?”父皇问道。
花魁脸上发光看着父皇。
“她不会弹我想听的!”我出声指控。
“她当然不会弹你平常听的。”这一句让台上的花魁杨情儿再也笑不出来。
同桌坐着的壳尧峥见父皇对我非常的宠溺,眼里闪过一丝光,他打算从我下手调查父皇的身份“冷爷不妨带着小公子到寒舍小坐。”壳公子开口邀请我们。
父皇看了他一眼,承诺道“下个月壳园见。”说完话抱着我离开了聚宝楼,留下背后一群人…
回程的路上我坐在马上抬头问父皇“下个月我们还要出来吗?”
“嗯!到时会拍卖一些珍奇物品。”父皇这么回答着。
我听见父皇的回答,摸摸怀里的书…打算在下次出门前先看过它一遍。至少…我该预习一下!
17
白天上课、下午练琴、晚上习武、有空时找太皇叔玩,每天都过着非常愉快的生活。皇宫的地道、暗门也都被我摸清楚了。我最喜欢父皇的藏书室,经常一个人沿着地道跑到那里找书来看。有时背些书,有时拿着抄经书用的加长形的宣纸用自制的笔抄下来。
到现在我还是嫌弃毛笔字难写,写完字还要洗笔,随身带着还怕笔头还会分岔脱毛。所以我拿了细竹管,削成钢笔的样子沾墨写字,竹制的钢笔真是好用的不得了,字也能写的很小,能一次抄很多东西在同一张纸上,携带也很方便!
现在回想起来…若是说从前在实验室待过的那十几年里我真有什么要感谢的人事物,太概只有速读与那些学者们脑里的知识。
某天晚上跟着父皇去看宫里养的传信鸽,养传信鸽需要很大的场所训练,外加死亡机率又高,外加动不动就被人劫了下来。一开始我是想找只蝙蝠来养,蝙辐是很好找,但是…谁来告诉我怎么训练它啊?我又不是西洋的吸血鬼!最后父皇帮我找了一只猫头鹰,飞起来没有声音,又是夜行性动物,训练过后非常听话…只是传信速度慢之外加不群居动物,不能大批饲养,所以我只养了一只玩。
前些日子,外邦进贡了好几匹马,父皇让读了书的皇子们各挑一匹自己想要的马。我因为在太傅那待晚了到马场时只剩下一后冥顽不灵的烈马。那些皇兄弟挑完马还特地站在一旁看好戏,看我怎么处理那匹马。
我爬上栅栏伸手向那匹马招了招…它就乖乖过来让我骑了!骑了一圈,对面目瞪口呆的众人,我慢吞吞的爬上马,让它带我跑了一圈,还要假装小生怕怕的样子…等我下了马,三皇兄还不死心硬是要骑,结果被摔下马,还好三皇兄的侍卫动作够快,在落地前接住了三皇兄,要不然…我那匹马太概已经被剥皮了。呵呵!母亲的能力果然好用!
傍晚一个人靠在窗边,拿着那本八卦杂志无聊的翻着,表面上我才刚过7岁的生日,是个7岁大的小娃娃,实际上我已经27岁了。虽然有些无奈,但被困在这个身体里,我想离开也不容易!况且已经有好些人注意到我不像一般的孩子,现在偷跑不用多久就会被抓回宫里的。曾想过要装可爱引开别人的注意力,但我对着镜子试了几次,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现在我只学琴却不常弹琴了,因为无意识弹拨出来的琴音,会透露自己的心境。不过,我虽然不常弹琴却拿不少笛子在上面多了钻几个洞,想办法凑出五线谱里头的七个音来。想当初为了凑出一只发音准确的笛子,我总共浪费掉了三十多只竹笛,只有最后一只笛子还存活在世,只我从未拿给她们看,所以母妃她们总是怀疑为什么笛子到了我手上是有去无回。琴姊更曾叫竹儿她们在我房里搜索,却没发现过半根笛子的踪迹。
我经常在半夜时分躲在暗道里练习吹笛,用不了多久宫里就开始流传“半夜三更宫里出现吹笛子的幽魂,听了他的笛声就会被勾走魂魄”。当楚寒依照惯例在晚膳前向我报告他搜集来的流言时,常常让我忍笑忍到内伤,有时我还差点破功笑倒在桌子上头。父皇…他当然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只是他没禁止我继续吓人,只叫我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
这天半夜父皇带了我赶往壳园,一路上我趴在父皇的肩膀上爱困的打瞌睡。
到了湖边,父皇让马儿自己去吃草,抱着我走向湖边的小楼走去…
“冷爷果然守信!”一进门就见到壳尧峥,他仍然是一袭白衣,腰上多配了一把剑在。
“好说!”父皇放下我拱手行礼。
我站在一旁揉着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在下这就命人准备清粥小菜让冷爷与小少爷用早点。”壳尧峥见我还睡眼蒙胧的揉着眼睛,让人带我们进了雅房,叫人准备了水盆与热毛巾让我擦脸洗手。
“云儿。”父皇牵着我走到盆水边,让我打理自己。
我从下人的手里接过热毛巾擦脸,再伸手再洗净自己的双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梳子对着镜子整理有些杂乱的头发。一旁站着的下人有些讶异,他们没想到我能自己梳理头发、打理一切不用他人服侍。要知道在楚寒跟着我之前,我一直是自己打理一切。现在有了竹儿与青儿才算从头到脚都有人全程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等我打理完,父皇抱我到椅子上坐好“壳公子请!”虽然是壳尧峥招待我们,父皇还是请他坐下来与一同用早点。壳公子也不客气,让人多拿一副碗筷后爽快的坐了下来。
席间我没说话,安静的吃着桌上的小菜,有好些小菜是宫里头没有的东西。一旁的丫环、仆人们老是盯着我看,她们觉得我不吵不闹的性子很可讨人喜欢。吃完半碗粥,我放下碗筷不再进食。见此父皇倒了碗鹿奶,让我小心的捧着它小口小口的喝,鹿奶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与骚味,我很喜欢鹿奶滑入胃里的感觉。
“饱了吗?”父皇见我喝完了鹿奶,用手帕擦擦嘴。
我点点头。
壳尧峥有趣的看着我,脑里还冒出好几个问题,包括他想问父皇究竟要怎么教,才能把孩子教的乖巧听话、不吵不闹。真不知道他到底几岁了,怎么老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一位管事在壳尧峥的耳边报告完,壳尧峥站起来“冷爷!拍卖快开始了。请!”
父皇牵着我走在壳公子的身旁往外头走。穿过几扇门,迎面是清澈的湖水,一叶小舟停在门边待命。
壳公子待父皇抱我坐上小舟后也跟着跳了上来,撑竿的船夫慢慢的把船移往湖的另一头。水波拍打着小舟的边缘,我坐在父皇的怀里感觉壳尧峥心情愉悦打着节拍哼起歌来。虽然说他的歌哼的不错,不过…他又哪根筋不对了?我怀疑的想着…
很快的小舟就到了湖中心,许多的小舟搭载着客人们来来去去,远远的可看见一排仆人站在岸边恭候着客人们。壳公子站起身来足尖一点上了岸。父皇看了我一眼,抱着我也上岸。我的轻功还不行,先前有过不小心撞断桂树的经验,当时父皇要我想办法处理掉那棵桂树的残骸,我花了一个晚上才把它挖起来毁尸灭迹,唯一知道那棵桂树消失不见的大概只有宫里的花匠。他们到现在还是搞不懂,怎么好好一棵树会突然消失不见,而且那果桂树就种在父皇寝宫的附近,跟无人有胆声张。
想想父皇教我的内功非常的特殊,能隐藏自己的气息,而且我又练了心法再加上母亲遗传给我的能力,若是要催眠或是诱惑他人,可说是轻而易举。
壳尧峥见父皇抱着轻飘飘的上了岸“好轻功!”他出声称赞。
岸上的客人们先是看见壳尧峥上了岸,还没来得及出声打招呼。黑影一闪父皇已经抱着我站在壳尧峥身边,心头一震!明白我就传言中冷爷的儿子“冷云”了。
壳公子领着我们走到一座峭壁旁,只见那峭壁如同一坐水泥大楼,上面被凿了许多窗口,窗里头的人探出身子与壳尧峥打招呼,父皇也在一旁叮咛我必顺注意哪些人。一路走来众人的目光总是停在父皇的身上,一些闺秀们见父皇带着我难掩失落的神色。
“园里进了些兵器,若是冷爷有兴趣的话,壳某愿带冷爷挑选!”进了峭壁内壳尧峥开口询问父皇。
“请带路!”父皇握了握牵着我的手。我明白他的意思,练武时总因为手里的兵器不顺手显得碍手碍脚的,今日若是能找到合适的兵器自然是在好不过。
“冷爷请!”壳尧峥带着我们进了一间摆满各式兵器的房间,父皇让我试了好几把刀剑。房里有不少兵器我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绝对不行。拿着一把比我还大的剑或是刀…能看吗?
见我们绕了一圈都没挑上半件喜欢的兵器,壳尧峥命人打开厅旁一扇小门,里头摆放了些暗器,大多数的暗器我在书上见过,认不得的拉拉父皇的手要他告诉我名字与功用。
“柜子里摆着的兵器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若是您还找不到适合的话,除了到皇宫寻找,要不然这世上恐怕不会有合适您用的了。”听见他这么说时,我抬头看了眼父皇,若是还找不到我要的兵器,恐怕父皇得命人打造了。
柜子一开,里头放着的刀剑不过数把,加上暗器也才十几件兵器,每当父皇拿起一样,壳公子就在一边解说那样兵器的来历,到了最后父皇打开一只木盒,盒子里收藏着一把薄薄的软剑。
“灵剑‘幻冰’宽一寸半、长约一尺半,玄铁打制而成。此剑平时柔软如鞭,若是注入内力,剑身变的坚硬,缩短至一尺长,削铁如丝。因不易操控,如今尚未有人使用过。”
父皇拿起这斩剑,剑软软的垂了下来,注入内力使它缩短至一尺长。父皇仔细鉴赏了一下,收回内力,把剑递过来给我。
我接过剑,只见剑柄与剑身等宽,剑柄呈圆柱状,剑身则是细薄如丝带,整只剑上没有任何雕饰,光滑如镜。轻轻甩动此剑只见它如同彩带一般随着身影移动,停了下来注入内力,剑身变的非常的光滑,寒气逼人。挥动几下之后收回内力,试着操控着它的硬度。
父皇抓腰上的配剑直直向我剌了过来,送入内力我接住这一剑,试了几招我拿着剑对父皇点头。
“就这把剑!”父皇对着壳尧峥说道。
“壳某知道了!”壳尧峥吩咐身边的仆从拿了单据过来交给父皇。父皇拿出怀里的银票,数了几张后交给壳公子。
等壳尧峥带我们走回大厅,早等在一旁的管事走上来请他到偏厅议事,壳尧峥司带着歉意向父皇说道“壳某有事必须先处理,冷爷可吩咐园里的管事您需要的东西。”
父皇摆摆手,牵着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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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园里兵器、珠宝、药材、书籍等各式物品应有尽有,我虽然不清楚壳公子打哪找来这么多的东西,但是父皇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父皇带着我熟门熟路的在壳园中穿梭,走到收藏书类的场所,几万册的书排在直至天花板,若是砸下来绝对能砸死人的。父皇放开我,让我找想要的书。我不敢走远,跟在父皇不远处翻找着书籍选了几本医书。
中午,父皇与几位武林中的前辈、名家们用饭,我坐在一旁听他们聊着一些武林中最近发生的事,不想理会一旁嘻闹的孩子们,他们跑来找我去玩好几次了,我都目不斜视当作我没看到,死也不肯离开座位。一旁的姑娘居然还说我害羞,有没有搞错啊!叫我跟他们去玩扮家家酒,一刀杀我了比较快。
吃完饭壳园的管事通知擂台上有一场特别的竞标。父皇带我与其他人移坐到擂台边的雅座上,等着竞标的开始。
台上出现了几位脚上铐着铁链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一对一的打斗着,一人倒下,马上就有另一人补上。看着台上的每个人拿着刀剑拼了性命想要求得一线生机,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服。父皇没说话,只是搂着我,紧紧的握着我发冷的双手。
换了几次人,一位年轻男子被人推了上台,他手里拿了把残破的剑,旁边的人鼓噪了起来。我好奇的盯着他看,这个人的身手相当的不错,一直撑到最后被几个人围攻时才受了伤,可是越是后面只见他连连被偷袭成功,身影也变得缓慢,到了最后他累的连站也站不稳了。
“他是谁?”我开口问道。男子双脚铐着铁链,心中如同一池深潭,充满着无数的悔恨与杀意却与刺客轩辕皓不同。
“他是断剑!被人卖到奴隶场后又杀了好几位主人转卖到这里当下注的筹码。”父皇见台上走出一位管事宣布这次要竞标的人就是断剑。
竞标开始了!
一开始价钱从一万两黄金起跳,慢慢的变成了五十万两…一百万两…
当喊价的人越变越少时父皇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膝上。
“三百万两!”楼下一位锦衣的男人出声,现在场子上已经没人跟他竞价了。
“还有没有人要下价!三百万…”主持的人询问着。
“四百万两!”父皇出声了。只见断剑抬起头望向这边,他的目光与我相触。楼下的壳尧峥见父皇喊价,走了过来…
“还有没有人要下价!四百万两一次、四百万两…”主持的人询问着所有人…
锦衣男子抬头看见喊价的人是父皇与身边坐着的人洽谈之后再次喊价“五百万两!”锦衣男子再次出价。
“一千万两!”父皇道出这个数字,所有人无言的看着他…
“还有没有人要下价!一千万两一次!一千万两二次!一千万两三次!成交!”最后落下一千万两。
壳公子这时已穿越人群走了上来“冷爷真是大手笔!”他笑着对父皇说道。
父皇没说话拿出十张一百万两银票交给壳公子,只见满场的人吃惊的看着那叠银票,他们没想到父皇居然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壳公子接了过去,命人送上断剑的卖身契上来。
断剑再次望向父皇…
“你想自由吗?”父皇问他。
场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自由…我还能自由吗?”断剑无神的看着父皇。
“可以!只要你能打赢云儿我就放你自由!”父丢出这句话的同时,场子里乱成一团。
“…冷爷!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过了好一会,断剑才做出回应。
场子里头又静了下去,彷佛刚才的吵闹只是场梦…
“去吧!”父皇拍拍我的肩,要我上台去!这一次…断剑的眼里出现了希望。
看了父皇一眼,我从父皇怀里爬出来。“爹爹…铁链!”我指着断剑身上的链子。断剑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解开他的脚铐与手铐!”父皇笑了,命人解开断剑身上的束缚。
“冷爷!这…太危险了…”壳尧峥出声制止。
“无妨!”父皇手一挥要人解开那些铁链。
铁链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擂台上碍眼东西都除干净了,我足尖一点跳上台。仔细一看,断剑的剑早就坏了差不多了,望向父皇…
父皇把身上配着的剑抽了出来扔在断剑的面前…剑直直的Сhā在地上。
“拔剑。”我看着他这么命令着。场子里所有的人一开始只把父皇说的话当成儿戏,现在…则是窃窃私语。
见他伸手拔出Сhā在地上的剑。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可是我第一次与人打实战,况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第一次这么紧张,整理好思绪,手扶上腰上缠着剑“幻冰”再次张开双眼…
我盯着断剑,慢慢的抽出腰上的剑,注入内力让它缩短至一尺长…
有人说过…比试过招最重要的除了本身的修为,更重要的是不轻敌。断剑从一开始就打量着我…见我还是一个小娃娃,父皇竟敢让我上台,而且我刚才从二楼的雅座上一转眼就落了下来,不发出半点声息。他虽然并不轻敌,却也不认为我有多大的本事。
我知道他打算等我先出手…所以我按兵不动,等他先出招。为了避免等一下措手不及,我让内力不停的在身上流动着…要有耐心,我告诉自己…
两人在台上凝视的对方,谁也没出手。
只见他身影一闪,剑招虚点往我而来。连忙让剑化为鞭子,向他甩去,一招下来勾破了他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已经非常破烂的衣服,在被我勾破之后可说是挂在断剑身上罢了。
我提起剑飞身向前往他的下盘一扫之后,回身挡下他向我劈来的招式。断剑眼里出现了赞赏…
两人一来一往交手不下百次,我第一次打的这么过瘾。说实话,若不是他早已力不从心,我怎么可能有办法跟他过的了这么多招。手里甩动幻冰配合着轻功,心里清楚跟他硬碰硬吃亏的是我自己…
接了好几招后,他也发现我打的如意算盘…我只好闭上双眼感觉他沉重的呼吸声与心里各种可能的攻击方式,等当他再次出手我并没有张开眼睛,只凭藉着听觉与感觉,接下一招。断剑被我扰乱露出破绽,甩剑缠上他的脖子。
“我输了!”他垂下手里握着的剑。
见他心灰意冷,我忍不住开口按慰他“剑若是断了仍可重新铸造…”
断剑身体一震,抬头看着我…
父皇站起来走了下楼,他把断剑的卖身契交给我,我伸手解开父皇腰上系着的剑鞘抛向断剑…
“走吧!”父皇要他跟我们一起离开。
“送冷爷!”壳尧峥看了断剑一眼,走在前头带着我们走出壳园。
上了小舟断剑不发一语看着我们。我可以感觉到他现在心情平静,可是,我明白父皇从一开始就打算放他走。
壳公子一直送我们到了树林前…
“壳公子,不必远送!”父皇握拳与壳尧峥拜别后唤来马匹抱我上马坐好,离开此地。
左弯右拐,甩开跟踪我们的人之后,父皇下马拿出马鞍下几套备用的衣服交断剑。我拿出随身带着的几瓶药粉与膏药,用溪水沾湿了手帕帮他上药,上完了药,我把药交给断剑。又从父皇那拿了几张银票与断剑的卖身契一起塞进断剑的手里。
断剑伸手抓住我,他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把卖身契还给他,
“你可以离开了。”我对他这么说。
“主子!”他单膝跪在地上对我这么叫道。
父皇拉开断剑抓着我的手,他牵过马要断剑离开“等你解决完事情,再来找云儿。”
“我该到哪找主子呢?”他抬头问我。
我露出一个微笑“你要自己想办法找到我。”
断剑彷佛被我的笑脸吓到的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见此,父皇马上抱起我往林子深处快步走去。
发什么事了吗?我疑惑的看着父皇严肃的脸…过了一会我开口问父皇“断剑真的会来找我吗?”
父皇帮我脱下绵衣“也许会吧…他要先找到我们才行。”
我点点头不再问问题…心里总有一种感觉,父皇与段剑之间似乎有些什么过节。
18
三年过了…
舅舅又再次回皇城,只是这一次是为了护送萧国的公主萧缘香。萧国与我麟国争战多年,现在送了位和亲的公主给父皇的用意为何引起朝野许多的舆论与猜忌。后宫的妃子现在是如临大敌,成天聚在一起讨论着那位公主,连宁心阁也常有妃子来访,因此我平日都躲在松阁里头足不出户,万一遇上了也不逗留。
“明日赵卿就到了。”父皇坐在我的身旁检查太傅交给我的功课。
我看着父皇要我读的兵书,头也不抬的应着话“嗯…四年没见了不知道舅舅现在如何。”
“等见了面,自然会告诉你的。这里错了。”父皇拿过我的作业让我修改错误的地方。
做完功课,我带着夜明珠与父皇一起进了暗门,暗道的上头传来吵闹声,父皇停下脚步凝神顷听…
“哀家只是想见皇上一面,你只要通报皇上一声就行了…”皇后的声音从通风口里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您也不是不知道。皇上吩咐不得让任何人打扰他休息。奴才胆子在大,也不敢惊扰皇上…”总管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父皇拍拍我的肩膀。只见他快步走回寝宫,要我等在暗门后…
从暗孔里看出去,只见父皇站在内室的门口“是谁在外头!”。
总管公公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有事求见…”
“让她进来!”父皇走了出去。听声音好像还坐了下来…
一阵窸窣声之后皇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父皇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臣妾…”听她欲言又止的声音。我把头抵在暗门上感觉她的心里有着不安,明日就是萧国公主进宫的日子了,父皇从未表示过他打算怎么处置那名公主,这对身为皇后来说是项威胁。
“如果是为了萧国的公主。你可以回去了!”父皇的声音依然没有起伏,但是他身上的压迫感让皇后打了个哆嗦。
“臣妾…明白了。”皇后的心里充满了对父皇的不解与不安,她在宫里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拉下后位,皇后这个位子已经坐不稳了。
等外头站着的总管连忙把门关上,父皇出声唤我“烟儿。进来吧!”
我推开暗门走到父皇的身边,只见他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
“明天进宫的萧国公主是三皇子的亲妹妹。”父皇吐出这句话。
萧国三皇子?三皇子不就是杀死外公的人吗?那舅舅不是…“舅舅…”
父皇点头“我让她进宫就是因为如此。”父皇站起身子,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奏折。
父皇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他翻看着奏折,皱着眉不发一语。良久之后父皇放下奏折对我这么说道“明日亥时,你到御书房来一趟…”
我点头。萧国公主还未入宫就已经搅乱了一池水,能让父皇迟疑不决的事情,绝没有想像中的简单。
“那些兵书你好好读,只怕…快变天了!”父皇的眼睛变得深沉。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心头一震!看来上次出宫时探听到的传言不假,宣王真的在招兵买马。
“父皇…”我知道安稳的日子恐怕剩下不多了…
“宫里头的暗门你都记住了。”父皇拿着铁牌这么说道。
我点点头。宫里的暗门不需要任何的钥匙,只需要转动机关就能开启。通往宫外与重要场所的则要铁牌与一些特殊技巧才能启动暗门。
“明天开始,二更一过,你马上到我这来。”父皇这么说道。
“是!”看来事情比我猜想的还要严重,萧国公主与父皇和亲的事,恐怕就是宣王安排的。
父皇伸手安抚我“先去綀功房等我。”
我点点头钻进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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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向太傅告了假回松阁里。亥时,我从暗门进了御书房。父皇让我躲在御书房存放奏折的隔间里,不久外头传来太监通报舅舅晋见的声音…
“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舅舅的声音清晰的传进隔间。
“爱卿平身!”凑上隔间的细缝我躲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书桌前的位置。
“谢皇上!”舅舅站了起来。
父皇与萧国的使节们洽谈着和亲的细节,身穿织绣的萧国公主长的眉清目秀,气质秀丽端庄,是位不可多见的美女。探读,她的心思,了解她的任务是要从皇宫里偷到配兵图与军令,只要东西一到手,她马上离开宫与边关的兄长联系,当下她只想逃过与父皇圆房的事。
“王丞相!送萧公主到桂园歇息。朕还有事与赵卿家商谈。”父皇对着促成此事的王丞相吩咐道。
“微臣遵旨。”王丞相领着使节与公主等人退出御书房。
等书房里只剩下父皇与舅舅时,父皇站了起来“赵卿。”
“微臣在!”舅舅恭敬的应话。
“从现在开始边关务必加强防守,出入盘查更要小心。”父皇走到舅舅的面前。
只见舅舅诧异的抬起头“皇上!”
“赵卿应该清楚萧国打着什么主意,若是有朝一日能抓到萧国的三皇子,他任你处置。”父皇对着舅舅这么说道。
只见舅舅单膝跪在地上感激的说“谢皇上!”我知道舅舅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抓到萧国的三皇子替外公报仇。
“其他两位将军们,朕也派了暗使过去传话了!”父皇转过身走回桌子前,又坐了下来。
“微臣遵旨!”舅舅清楚父皇要他们互相支应,巩固边关。
“皇上…有件事微臣不知该不该向您报告…”只见舅舅谨慎的问着。
“有什么事直讲,不用吞吞吐吐。”父皇这么对舅舅道。
舅舅掏出一封信交给了父皇“回京的路上微臣无意间劫下一只信鸽,这密函恐怕…”舅舅语带含糊。
父皇看完了信又放回信封“朕知道了。”只见父皇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翻开那本册子把信夹入里面。
“爱卿一路辛苦。可想要什么奖赏?”父皇对着舅舅这么问道。
“微臣恳请皇上下旨,让微臣与五皇子会面。”舅舅又开口要求。
只见父皇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交给舅舅“下去吧!”
“谢皇上!”舅舅接过纸“微臣告退!”他向父皇行礼退了出去。
我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父皇…”我看着父皇心里大概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萧国的公主你觉得如何?”父皇收好册子,移了点位子让我坐下。
我不能告诉父皇读心的结果,只好换个方式告诉他“她…另有来意!”
“没错!萧国突然提出和亲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意,只怕边关很快就会告急!”父皇搂着我,在桌上摊开麟国的地图。
“那公主的来意为何?”我靠着父皇看着地图这么问着。虽然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又不能斩钉截铁的告诉父皇,万一父皇误会我,以为我想排挤萧国公主怎么办。现在只能用拐弯抹角的方法提示父皇那公主真正的来意…
“我会命人监视萧缘香。烟儿不用担心。”父皇摸摸我的头。
“嗯!”有人随时监视她自然是最好不过。
“今晚的宴会你别出席,晚一点到桂园后头等我。”父皇收起地图,把夹了信的册子交到我的手上。
我点点头。接过册子放入怀里收好。
“回去松阁时小心点。”他站起来送我到暗门的入口。
我点点头,翻开地上的玉砖,转动底下的机关,等暗门打开后跳了下去,落地之后往宁心阁走去。确定附近没人,藉着花丛影藏身影到了松阁后头暗门前才闪了进去,提气往上攀住暗门前的扶手,小心翼翼的拉开暗门回到我的房间。
翻开丝被、弄乱床铺,伸手拉了拉床边的绳子,催动内力让身子发热…我得装病才能不出席宴会,顺手拉开发带抓乱头发。
很快的楚寒端着茶水走进房里“殿下!听竹儿说您今天提早从林太傅那里回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只是有些累了。”靠在床边我看着楚寒。
他看见我一副懒洋洋的的样子,关心的问“要不要请老太医过来一趟。”
“不用了。”我还不想麻烦太皇叔。
“失礼了…”楚寒不信相我说的话,他伸手轻触我的额头。
楚寒惊呼“您在发烧啊!”他连忙站起身子,走到梳妆台前沾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