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人对我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他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请!”背后的门喀喀喀的关上,我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端起茶…
老人不开口,我也没吭声。现在…没必要多问,也没必要心急…
时间慢慢的流逝…房间里慢慢的变得昏暗,点灯的下人拖着长长的影子点起廊上一个又一个灯笼。从灯笼透出来的光印上糊了纸的门,雕花的影子随着摇动的灯光左右移动着。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到天黑就要点灯呢?如果没有必要用到眼睛的话,点灯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的我被太多的问题遮蔽了视线,已经不是太皇伯一人就能为我点亮所有的灯…
门外传来脚步声,壳尧峥敲了几声门,推开门走了进来“爷爷您怎么不点盏灯?大厨说今日送来上好的鳗鱼,您想吃什么样…冷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壳尧峥防备的看着我。
“你下去请老王做些家常菜来就行了…”太皇伯挥手要壳尧峥离开。
“…是。”壳尧峥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下人们送上菜,老人终于开口“公子请。”一旁的下人连忙补上碗筷…
我想起吴相还不知道我跑到这里,婉拒了他的邀请“在下与友人有约。”是朋友的话不能爽约,这是我这几日来领悟到的事,吴相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放一个人在湖边苦等。
太皇伯点头吩咐壳尧峥“把人带来,顺便请你的朋友一起用饭。”
等壳尧峥带着段剑、轩辕皓还有吴相来时,桌上已经多摆了几道菜。六人围成一桌,太皇伯点头让下人送上白饭“各位请。”这一顿饭吃得非常的安静,[奇-书+网//QiSuu.cOm]偶尔有汤匙敲在碗上发出的碰撞声。
饭后太皇伯要人取棋盘过来与我下棋,看着棋子在棋盘上慢慢前进,每一步都慢慢的来…别人说棋盘上的厮杀好比战场上的血斗。对斗争有些厌倦的我,该吃的吃、该跳的跳,懒懒的让棋子移到太皇伯的将棋旁就是不吃掉棋子…
吴相忍不住出声问道“云?为何不结束?”
我回道“何要结束?”为何一定要结束?旧的问题不解决,新的问题来时很有可能会措手不及。当这谜团解开时,我要面对的是什么?就好比被人逼到悬崖边,犹豫该不该跳下山崖一样,明知道跳下去凶多吉少,不跳的话又要面对逼来的敌人。谁能保证跳下去不会发现自己重伤重弹不得,到最后也是等敌人找上门来补上一刀!
“那公子的选择又是什么?”太皇伯开口问道。
我想了想,抬手结束棋局“将军。”俗话说的好“早死早超生!”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为何还这么想不开?
太皇伯看着棋盘微笑“冷公子可否愿意老夫一同品茶?”
“当然。”有人说四十岁之前的面貌是父母所给,四十之后就要看个人造化。大概是修养的不同,太皇伯与太皇叔从外表看来一点也不像。也许是太皇伯在场的关系,当我与太皇伯在品茶时,其他四人战战兢兢的喝着酒。
“八十多年前一位小国家的君王接受了一位男子的建议,他开始攻打外族抓人…”太皇伯平淡的声音传进耳里“…一切就这么照那男子所说的一样,君王成为北方的霸主。后来君王封那名男子为国师,而国师向君王保证每年都会到麟国预测运势,顺道为皇子们命评。”太皇伯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