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蕖殿,娇笑声不断从内殿传来,或娇或嗔,亦或是胜者自傲的前兆,总之柳芙澜闪烁着春意的明眸中潜藏的只是无限放大的野心和胜券在握的姿态。ww
“皇上——瑾儿可好些了?”她双眼无辜,是试探。
沈元泰怎会不知,只是一直以来的赖以生存的途径或是谋得夙瑾活路的方式让他不得不,也不能不扮宠爱之情,捏了捏那双若婴儿般嫩滑的手,“还是很多事记不得,也没要吩咐她重新执掌大人之事,且让她休息着吧,还劳你这么费心。”
“是啊,且休息着吧,以后啊,有的她忙的呢。”轻轻垂睫,掩住流光四溢,沈夙瑾,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镶满金色甲蔻的手缓缓抬起,掖了掖沈元泰肩角的丝被,恬然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手慢慢下滑,直至沈元泰的胸口处,此时手下还是温热的,还能清晰感觉到生命的跳动。
阖上双目,柳芙澜的笑容愈发甜美可人,待到这颗心脏停止了跳动,便轮到了你,沈夙瑾。ww
天阶夜色,月凉如水,胧胧地笼罩在荷花池畔,风起涟漪,却涔涔淋漓在如抛光圆润般的玉石床上,落水无痕,廖无印记。
“珩。”
一黑衣男子静悄悄伫立在石床边,默然注视着这价值连城的玉石床的主人,而后语气畅快,略低压声带却洋洋洒洒的自豪道:“已经万无一失,那女人本就没有多少心防,再加上那出奇的笨脑子,也算是帮了不少忙,你尽可放心了。”
一直背对着黑衣男子的那人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再无其他话语,只是那隐约可见的弧度绝妙的凌唇微微上扬,若划破一世的惊鸿一般,谢尽芳华。
良久之后。
“渊。”他终于开口,声音温醇,细细听来却如同久酿的烈酒,炽烈带着些许棱角。
“嗯。”唤作“渊”的男子正是那黑衣男子。
“定义不要下的太早,说不定……”男子将轻裘的领口缛平,灿烂毫光映衬慑人容色,微凉的唇角笑意森凉,“未定变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