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子文又被马无寿抓回了大牢。ww
马无寿天生狡诈,他要等待时机,把唐子文送到长安,献给干爹裴延龄。他吩咐安顺,要他着手安排绝对可靠的人马,准备随时将矮奴送进京。随后,他来到官妓楼,与自己的老人如月幽会。摆脱了龙潭杀戮,摆脱了杨劲虎和宋成泰,他自是春风得意。
天色渐暗。上得楼来,只见房里灯亮。敲过门后,走进房内,却见床幔放下,大概是如月在里面早就睡了。他隔着床幔,戏谑道:“如月姐姐,都日高三竿了,你还睡呢,难不成你在做梦与哪家相公幽会?”
如月翻身坐起,撩开床幔,小嘴一撅,嗔怪道:“马无寿老儿,今儿老娘没空跟你瞎扯,老娘身子不爽,不想伺候你!”
马无寿坐到床上,嘻笑道:“心肝宝贝,我就要回京了,等我进了京,我送你一座金山!”
如月笑道:“皇帝老儿也是瞎了眼,派你这么个贪官来道州,你放眼看看,自你下令广建矮奴馆,整个道州,还有几家完整的人家。”
马无寿摇摇头,狡辩:“如月姑娘重,兴建矮奴馆,非我马无寿故意要残害道州百姓,路人皆知,道州历来有矮奴之贡,任务艰巨,不得不出此下策。”
“放屁!”如月横眉冷目,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才不信!你不下令,哪来这么多凄惨!你不强迫处处建矮奴馆,有奴则贡,无奴则上书说明,这有何不妥?分明是你为了重返京城,故意广建矮奴馆,以博那些权贵老爷和皇帝老儿的欢心!”
“冤枉,冤枉。”马无寿继续狡辩,脸上还堆起了几丝苦笑,“如月姑娘冤枉我了,我承认,我是有一些私心,但我没那么坏!”
如月讥讽道:“你还不坏,你回头想想,你送老娘的那些宝贝,哪件是用你俸银所买?还不都是你贪污受贿、搜刮所得。”一边说时,如月的眼神直瞟马无寿的袖口,见鼓鼓的,料想定是一件宝物,于是,她嘻嘻一笑,挨近马无寿,拽住他的袖口,伸手摸出了那件宝物,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玉矮奴”,此“玉矮奴”,样貌俊秀,雕琢精美,颇有几分才子气质。如月捧在手里,欣赏不已。但为了得到此宝物,她故意打击马无寿说:“好一个清廉正派不爱财的老爷,敢怕此宝物,又是你去哪家抄家所得。”
马无寿微微一笑:“如月姑娘真是冤枉死无寿了,此宝物,确非我抄家所得,苍天为证,是我真正用俸银所买,特来送给姑娘。”
如月不觉惊讶,怀疑马无寿的一片好心。但她也不客气,红唇一撇:“好,那我收下,等你回京做了高官,我再去送还于你。”说着,两人搂在一起。
缠绵中,马无寿摸着如月漂亮的脸蛋:“最近林家那几个小姐可曾老实?”
如月气愤道:“有何老实不老实,凡是被你们抓来为官妓的,到头来,哪个不是被男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褪去一层皮。”如月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不过,世间总有些奇事儿,说来也怪,林家八小姐林彩云,至今,就没有哪个男人敢碰她,那小女子真是烈,哪个男人若想靠近,她均手持金簪,以死相拒,吓得老鸨和那些男人怕闹出人命,个个躲避于她,不再惹她。这样一来,林彩云这个名门官妓,至今,依然是个水灵灵的处呢。”
“哦?”马无寿若有所思,一只手遮住双眼,鬼点子在心里猛转……突然,他感觉床下有人,探头一看,他愣了,床下居然赤条条藏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一脸青涩,似对女人充满好奇才拿银子来嫖娼。
少年见被人现,急忙用手捂住脸儿,不敢看马无寿。
马无寿哈哈大笑:“好一个街头混子,你又不是那黄花女子,敢问,你还怕羞吗?”说罢,他穿好衣服,下床将这个少年从床底拉了出来,“站直,让我看看你有何本事,居然敢抢我的女人,硬生生给我戴了绿帽子!”
少年浑身颤抖,站在那儿不敢动。
如月见状,怕少年会吃亏,急忙对马无寿笑道,“刺史大人,求你不要伤害他,你就当他是你的干儿子,饶过他这一回吧。”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