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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爹说了,这功成与不成要看机缘,机缘一到自然成,机缘没到再练也没用。我练了,可惜机缘没到,看看你们的运气怎样。”杨垚说。

二人见杨垚说得有点门道便认真地学了起来。

万法归宗没有招式,只有一个站桩,双手挺举托天,用心调节气息的运行,这样练习后全身的力量与气息融为一体,技击时见招拆招随心所欲。是武学中的­精­品。

三人练了三天站桩比武的时间就到了。

姜琦首先上场,他以迫不及待的气势先发制人。但他只用左拳在次麦眼前一晃就收了回去,接着像拳击手似的绕着次麦跳。次麦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也不敢贸然进攻,也跟着跳。周旋片刻次麦就必须要进攻了,作为顶级武士总这样跳有损面子,他猛喝一声打出一拳,直逼姜琦面门。姜琦平心静气双手轻摆,次麦的重拳竟被他挡在一旁。肖权也心中暗惊,万法归宗真的有神效!

次麦连击数拳皆被姜琦轻易化解,心中不免着急,他一个双峰贯耳左右包抄双拳夹击姜琦,但这一招门户大开,姜琦没等其双拳夹击过来右手已一掌击向次麦下额。这一掌击个正着,次麦仰面倒地不动了。姜琦用脚踹了踹,没反应,姜琦一掌竟然将顶级武士打死了。

其他武士对这一结果也是始料不及,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间博砷飞身到了眼前,他右手轻点姜琦便被打翻在地,武士上前便将姜琦五花大绑。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尔反尔,你不是说谁胜就获得自由吗?”肖权问。

但博砷并不理会肖权,他吩咐将姜琦吊在大青树上,他要将姜琦第二天示众。

十二

吊在大青树上的姜琦中午和晚上各被放下一次进食,手脚仍被绑着,由肖权和杨垚喂。让肖权和杨垚更为担心的是夜里姜琦被第三次放下,次麦的弟兄们在悄悄放下姜琦后就对他进行无情的折磨。只一天一夜姜琦就已奄奄一息,再不相救眼看就不行了。

肖权来到小树林准备与博砷评理。www!

“你言而无信,”肖权说,“说好胜次麦就放我们出去的,现在次麦已被姜琦打死,说明姜琦胜了,你不但不放我们出去还捆住姜琦,任何人都要讲道理的。”

博砷盘腿坐着没出声。

“自古以来比武生死自负,打死人不需负责,你懂不懂?”肖权又说。

博砷仍没出声。

此时小树林只有他们二人,出奇的安静,小虫子低飞的轻微声响都清晰可闻。一只比蚊子还小的小虫钻进了博砷的右鼻孔,然后又从左鼻孔钻出来,而博砷浑然不觉。看来他入定已深,达到了与外界无知无觉的地步。

肖权轻轻绕到他身后,博砷的后脑壳就在眼前。机不可失,肖权深吸一口的气,万法归宗的要诀在脑海中闪电般的过了一遍,他手起掌落,一掌狠狠地劈向博砷的后脑。就在掌与后脑即将接触的刹那间后脑消失了,肖权劈了个空,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肖权想站起时已不可能,博砷已将他踩住。听到动静的魔镜的武士疾速围笼,他们欲将肖权也吊在树上。

“不用。我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鬼花招。”博砷说。

懊恼的肖权与杨垚无计可施。古岚身陷工厂,姜琦命悬一线,而他们的对手无比强大,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晚饭时俩人坐在餐厅都没胃口。

一个电工拿着一本书在他们身边坐下,是电工老杨。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你们帮我看看。”老杨说。

肖权和杨垚凑近打来一看,第一页写着几个字:晚上八点来电工房,我给你们一件东西。

晚上八点肖权和杨垚准时来到了电工房,老杨确定了四下无人后打开了工具箱。工具箱里是一些零件,老杨快速地组装后就变成了一杆步枪。

“现在外面很乱,没有一杆枪不行,我花了点钱买了这杆枪,你们先去把魔头­干­掉。不过我只有三发子弹。”老杨说。

看到枪杨垚很兴奋,他抓住枪摆弄不停。

“我是用枪的高手,枪法超一流,几个省级­射­击冠军都败在我的手下。三发子弹足够了。”杨垚说。

枪和狙击手都有了,接下来如何行动就显得重要了。他们第二天观察了很多地点都不理想,博砷活动的地点只有两个~小树林和练功房。小树林被茂密的草木遮挡,练功房就更看不到里面了。最后他们商定了一个行动方案,由肖权向博砷发起挑战,将他引至开阔地,杨垚则藏身于肖权身后远处的草丛中,开打时肖权闪出空档由杨垚完成致命一击。

“博砷,有种出来,别总躲在小树林里,我要和你单挑。”肖权站在­操­场大叫。

单挑这个词是自古以来最俱有挑战­性­的词,没有一个武士能容忍的一种挑衅。

博砷缓缓出现在­操­场,众武士都拭目以待。肖权比了一个架势,他大喝一声似要扑过去却往旁边一跳,趁闪出的空档杨垚果断扣动板机,一声枪声博砷被击中面门应声倒地。

“击中了!”肖权叫着跑过去察看,武士们都吓呆了。

肖权刚要接近博砷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使他放慢了脚步,他感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博砷如果能这样一枪打死他也不敢占据齐齐学院。这预感挽救了肖权,果然博砷一跃而起,同时他嘴里­射­出一枚东西直奔肖权,肖权一侧身闪了过去。博砷嘴里­射­出的竟是子弹,刚才­射­中他的子弹被他含在嘴里。

此时躲在草丛中的杨垚又连­射­两枪,博砷没有倒下,而是轻舒猿臂以常人无法想象之动作将子弹抓在手里。

所有人都折服了,此非凡人之功力。在武士们敬畏的大呼声中一条长蛇般的黑鞭从天而降,长鞭头冒着火花,所到之处人皆被触碰弹出或如电动机般抖动。博砷抓住长鞭头大喊:“想电死我吗?来啊!”

电火花触到博砷身上丝毫不起作用,博砷将如鞭的电线头一甩,线头就直奔电线的把持者~电工老杨。老杨最终被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电烧成碳灰。

肖权最终单挑博砷的结果以他与杨垚被吊在树上而宣布结束。三人在树上相遇了,已没一丝力气的姜琦更加绝望,这回连喂饭的人都没有了。

暮­色­渐浓,没有读书声的校园死一般寂静。

有人。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个蝙蝠似的巨大影子掠过学校上空,人们正惊讶这是何物时影子又在­操­场出现,然而瞬间这影子又向学校后院飞去。博砷意识到劲敌已至便提气向后院疾驰,当他对着影子猛击一掌时才发现影子就是影子,他上了当,影子已无影无踪。当博砷返回­操­场时武士们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有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谁竟敢袭击齐齐学院?不知道我在吗?博砷心想。正想之间博砷已遗漏重要的事,他没想到来者的目标是姜琦三人,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来者已挥掌将三人的绳索斩断,三人掉落在地上。来者飞身而下欲将三人提起,此时博砷的飞掌已至,来人转身避让,同时也还了一拳。

二人你来我往在模糊的光线中战成一片,人们只闻其声难见其影,心中甚是惊惧。来人一个飞跃跳上墙头,做欲跑之状,博砷跃上欲追,来人扭头口中喷出一股烈焰,博砷忙跳开躲避。等火焰消失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地上的三人中少了一人~姜琦。博砷这才感到事态严重,他慌忙也跃过墙头追赶。

武士们见状也打开门帮博砷追赶。肖权与杨垚见状互使了个眼­色­,他们也趁机混出了齐齐学院。

一出学院二人皆感腹中饥饿,胡乱地买吃点东西后他们首先想到了营救古岚。

杨垚建议先由他到工厂摸清情况,毕竟工厂对他熟门熟路,而肖权暂时回家等待杨垚的消息。见杨垚说得有理肖权便同意此计划。

他们分手时齐齐古城已完全被夜­色­笼罩,肖权望着杨垚已去也往家赶,回家的心情总是很复杂,他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十三

齐齐古城灰蒙蒙的。繁华的街景七彩灯光犹在,变化的是灯下的人流,昔日的的人流不知去向,偶尔出现在灯光下的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每个路口都有魔镜的人把守,他们身穿黑衣,腰挂魔剑。

“站住。”一个黑衣人用长剑指着肖权呵斥。

在第一个路口肖权就被挡住了。

“口令?”黑衣人又问。

肖权没有口令,只有一个月没出校门齐齐古城就发生了巨变。肖权亮出肩上的魔镜图案。

“我也是魔镜的人,是齐齐学院博砷的手下,今天出来办事走的有点匆忙,忘要口令了。”

“齐齐学院的?”黑衣人仔细看了看肖权肩上的魔镜图案,点了点头。

“哦!学生就不必了,去吧。”

肖权便如其他夜行人疾步快行。

作为齐齐古城的标志­性­建筑,广林在厦依然熠熠生辉,但除了售货员顾客极少。在广林大厦灯光的映照下肖权突然警觉地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影子,他快影子也快他慢影子也慢。而他每次回身寻找却又空不见人。他被一个高手跟踪了,肖权断定,难道是博砷?

在黑暗的拐角高手现身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挡住了肖权的去路。此人虽衣衫褴褛但相貌堂堂双目炯炯有神,说他是乞丐又不像。

“借点钱,兄弟。”他说。

“你是强盗?想抢吗?”

“我不是强盗,看你是学生总有点零钱,先借点填肚子,我会还的。”

肖权正犹豫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

“吴城,你还想往哪里跑?快回工厂。”他们边跑边叫。

工厂?肖权心中一动,他是从工厂跑出来的?

吴城无奈地摇摇头。在几个黑衣人就要抓住他时他的手突然扬起,不知何时他的手里有一把树叶,叶子如飞刀般飞向黑衣人,黑衣人怪叫着纷纷倒地。

吴城哈哈一笑,捡了地上一烟蒂就抽起来。一黑衣人忽绕其身后手起剑落劈向其后心,然而剑劈了个空,人已不知去向,剑劈在水泥地上溅起一串火花。

一棵树上又传来吴城爽朗的笑声,吴城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不知何时到了树上。肖权心中暗自感概,这样一位有非凡身手的人物竟落魄到这种地步,这世道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黑衣人在吴城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肖权摸了摸口袋,钱也不多,他拿出二十块给吴城说就这点了不成敬意。

“好。今晚买馒头够我填肚子了,即收了你的钱有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

“哦……听说你来自工厂?”

“来自工厂又咋了?你想进工厂?”

“我想救一个人。”

“女的?”

“嗯!”

“又是英雄救美,好吧!我帮你。”

“一位朋友已经去探听情况了,等会他就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没用,即使把路都打探清楚了也没用,要到工厂救人只有靠我,明晚八点我在工厂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吴城说完又变成乞丐模样去买馒头了。

肖权回到家时父母已睡下,见到肖权他们又喜又怕。说现在世道变了,父亲也天天在家了,每天都规定他们上街的时间,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肖权,肖权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肖权一边安慰父母一边担心着杨垚,工厂不是随便进出的。见肖权心事重重父母又安慰肖权说,别为他们担心,放手去­干­应­干­的事吧!肖权甚是宽慰。

半夜,杨垚悄悄开门进来了。他真有钥匙!

“路已基本探清,只是工厂今非昔比,把守甚严。”杨垚说。

肖权便将今晚奇遇告知杨垚,杨垚认为现在只有靠吴城了,成与不成反正只有这一条路了。

十四

夜­色­中的工厂像一座城堡,晚上八点吴城已如约在厂外等候肖权。

吴城敲击铁门的声音很响,使死一般静寂的古城外凭添一种不安。www@

监视孔里露一双铜铃似的大眼,见是吴城急忙打开了门。

吴城带领着肖权和杨垚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黑衣人见是吴城慌忙进去通报。

一个男人带着一帮黑衣人挡住了吴城,男人旁站立的是李立。

男人肖权认识,就是那天吃了一堆­鸡­骨头的男人。

“吴城,抓你不来,就在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知罪吗?”男人说。

“罪?从何说起?蚕卫,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本来是来接管工厂的,你从中阻挠我还要上报上层。你派人杀我意欲何为?想独霸工厂?”吴城说。

原来男的叫蚕卫这个怪名。蚕卫嘿嘿冷笑,他左手一抬说:“请。”

吴城并不畏惧,抬步向前。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蚕卫与吴城分两头落座,黑衣人分列蚕卫左右,而吴城身边就是肖权和杨垚。

“吴城,现在来是想通了吧!工厂才是魔镜的根基,镜棱分舵自然比其他分舵更有话语权,说实话我们也自然高一等,探骏分舵就算了。”蚕卫说。

“信不算数了?这可是总舵的任命信,你就不怕吗?”

“哈哈哈,你真是天真,你想来接管工厂?别说方顾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工厂是什么地方?你看看这是什么?”蚕卫拿着那个杨垚还的假虎符说,“这可是调兵的虎符,两半虎符相符才能调兵。”

吴城突然失去了控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夺虎符。蚕卫翻手抓往吴城,吴城闪身躲过,蚕卫的手抓到铁门上。蚕卫吃­鸡­爪的手变化成铁爪,铁门被戳出五个洞。

吴城夺一黑衣人的剑刺向蚕卫,蚕卫铁爪轻拨,一爪抓向吴城面部,吴城弧腰让过随即身体腾空举剑反刺。二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在二人打斗紧张时杨垚朝肖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趁此时寻找古岚更待何时。

在杨垚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一条走廊。走廊如蛇穿行在钢铁支架间,杨垚在前肖权在后二人弯腰躬行其间,走廊越来越窄被铁皮完全包住,像通风管道,却又通往地下。走廊的尽头是实验室,过去工厂的厂品实验之地,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肖权和杨垚顺着写着密室的箭头走,一间封闭的密室就在眼前。

杨垚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门就打开了。

密室里都是实验用的器具。试管、显微镜、镊子、刀子……

杨垚敲敲一个做CT似的电床,听不到里面任何声响。正当他要敲另外一个时电床动了起来,电床的壳打开了,让他俩意外的是里面睡着的正是古岚。

“古岚。”他们围着古岚叫。

古岚木愣愣的,丝毫没有反应。

“古岚你咋了?他们给你吃药了?……”不论他们怎么说古岚也不理会。猛然间古岚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然后机械的动作下了电床,机器人似的要走出门。

肖权见状将古岚用双手托抱住,古岚也不反抗,乖乖地顺从,就像一个机器婴儿。

“快走。魔镜的人就要到了。”肖权对杨垚喊,此时杨垚还在研究试管里的一个小东西。

魔镜的人已冲了进来。肖权将古岚抛向杨垚。

“接着,我来对付他们。”

情况紧急肖权内力突感急剧上升,他朝奔向他的黑衣人一掌推过去,这掌打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便向后飞去,一连撞翻几个人。肖权与杨垚就趁机向外跑。

在黑衣人的追赶下他们顺着走廊不知不觉跑到了厂房顶,走廊尽头是悬空的铁架。

“跳。万法归宗。”肖权接过古岚喊。

三十多米的高度他们纵身跳下,他们按万法归宗要领提气,气血运行全身,双腿承受与地面接触的撞击。肖权抱着古岚竟稳稳站住,双脚陷入了泥地里,这一撞击肖权顿感气血运行速度加快,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杨垚也有此感,他的脸红红的。

刚落地黑衣人便围过来。经此一跳的肖权功力大进,黑衣人迅猛的动作在他看来缓慢而无力,他们手中之剑也如在水中游动的枝条,他抱着古岚游刃有余的躲闪,不时抬腿踢翻一个。杨垚动作更为灵活,在他猴形闪动间黑衣人一个个倒地。

二人正打得正酣畅淋漓间一个人影如风般窜到面前,他尖锐的铁爪抓向肖权,这明显奇快的动作肖权不适应便侧身一闪,就在这一闪之间古岚已不在怀里。来者正是蚕卫,他抓着古岚跳出圈外。

原来吴城正与蚕卫打斗,一阵­阴­风吹来,风沙阵阵吴城眼都睁不开,工厂已被沙尘锁住。吴城再度睁眼时古岚已被蚕卫抢走。

工厂深不可测。吴城和肖权、杨垚都暗自感叹。正感触间一张网从天而降,肖权和杨垚双双落网。

“吴城,投降吧!你的手下已被抓了。”蚕卫大笑。

此时风云突变,工厂后的终年乌云起了变化,一道闪电撕裂长空,随之雷声轰隆隆传来。闪电再度闪现时不仅撕裂长空也撕裂大地,吴城举剑向天,闪电与剑相接,吴城挥剑劈向捆住肖权和杨垚的网,网瞬间被烧成灰烬。

在工厂的人大惊失­色­时吴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肖权二人向厂外奔去,工厂的人追出去时他们已消失在齐齐古城里。

十五

镜桩饭店。一间门面破旧几乎无人吃饭的餐馆。

餐馆后门有条小道,小道穿行在庞杂的房屋间,时而穿过一扇扇铁门,时而穿过一间间堆满杂物的房间。走在小道就仿佛进入迷宫。

小道在一幢二层楼房前止住了。二楼是一层500平米左右的大房子,大白天窗帘也拉得很严实。房间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站在站在窗帘前面,仿佛他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他牛头人生,尾巴却很长,有十多米,在房里盘卷着。

“现在魔界太乱,谁都想争一块地盘,探骏舵再不去争点就晚了,恐怕以后立锥之地都没有了。吴城,工厂那边再搞不定就难办了。”牛头人说。

“公舵主说的是,工厂那是有点麻烦,方顾突然不知去向,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他一直觊觎齐齐学院。”吴城说。

公舵主沉思片刻,黑暗是他的手臂抬成弓形,一只猫无声地跳上去,两只黄­色­的猫眼咄咄逼人。

“方顾居心叵测,是我们强劲的对手,齐齐学院博砷把持着,他不一定以轻易得手,不过我们也得想想办法,先下手为强。”公舵主说。

“是。前天齐齐学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阵乱后跑出一些人,有两个人我已盯上,并取得他们的信任,现在已带来了。也许方顾已经出手了,当然,他没并未占领齐齐学院。”

“嗯!这两个人并非一般人,他们一进来我就感到了,要好好利用他们。”

“据我观察这两个人潜力巨大,如利用得好自然会成为我分舵的中坚力量,如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其他人所用。”吴城说。

“对。先给他们上茶、披甲、蹲坑。”

公舵主的牛尾巴一扫,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一股类似爆炸的能量从弧形传出,所有探骏舵的魔镜人都感到了这股力量,他们在各个角落纷纷起立。这是一个有行动命令的信号,是振作­精­神准备战斗的信号。

从二楼窜出的黑影顺着屋檐轻盈地移动。是一只黑猫。一间屋与另一间有二十多米远,猫纵身一跃猫爪稳稳地扣在房梁上,然后在辗转腾挪间已钻进一间房的里。褐黄­色­的猫眼扫视着房间,就像一台数码照相机。屋里有两张简易的木板床,上面躺着两个人。猫发出一声悠长的猫叫,所有探骏分舵的人都听到了,所有的信息都在这声猫叫里。

肖权与杨垚在木板床上沉沉入睡,他们不知睡了多久,仿佛所有的疲劳都溶解在梦中,这不知不觉的入睡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在一阵吱吱的开门声中肖权与杨垚醒过来了。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亘古不变的阳光照亮了齐齐古城。

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将一个茶盘放置在破旧的桌子上。

“起床了,你们想一直睡下去吗?该­干­活了。”女孩说。

“我们睡了多久?很多天了吗?”肖权问。

“三年。”

“不会吧!”

“哈哈哈,骗你们的,三天。”

女孩将茶盘端到他俩面前。茶盘里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女孩纤手提壶倒出一道弧线,倾刻间茶杯已满。

“看清楚,这两杯茶是淡黄­色­的,喝了它。”女孩说。

“茶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你这样说不是多余吗?”肖权说着将茶一饮而尽。杨垚也跟着喝完。

“不一定。”女孩脸露含义不明的坏笑,“哈哈,你们喝了茶就是我们探骏分舵的人了,现在我宣布,根据老大的指示我是你们的头,也就是你们的小组长,你们以后所有的事都要听我的。懂了吗?”

“懂……了,是吴城带我们来的,他人呢?”杨垚问。

“吴城是我们的副分舵主,也是我们的领导,别没大没小的,以后别乱叫了。好了,现在听我指挥,立正,排成一排,我点名。”

杨垚看了看肖权,意思是我们要听这个娃娃的吗?

肖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听吧!看看她要­干­什么再说。

女孩背着手绕着站成一排的两人走了两圈。

“肖权。”

“到。”

“杨垚。”

“到。”

“现在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小丫,是你们的直接领导,你们可以叫我丫导。今天,就不教你们魔镜神功了,明天再说。今天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今天的重任就是去~买菜。”

“买菜?”肖权和杨垚以为听错了,“原来我们是炊事班的,我们可是齐齐学院的高才生。”

“高才生?别逗了,你们长得也不像。杨垚,你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马?现在还有人骑马?”杨垚怪叫。

“还高才生!这么笨。”丫导说着走进一间仓库骑出一辆电动三轮摩托。

“还不上马?去晚了菜价就上去了。”丫导生气了。

菜市场还是齐齐古城的菜市场。不过不见了菜市场往日的热闹,时而进出的买菜人神­色­也是慌张的。几个腰配长剑的黑衣人立于大门口,为首的名叫二疵,原是本地的地痞,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魔镜的小头目。

“丫丫,又来买菜啊!菜票带了吗?”二疵挡住了电动车。

“当然,一百斤的。”丫导手里举着一张票。

二疵拿票在手说:“扣十斤,算是孝敬我们的。”

“二疵,合适点,都是魔镜的人,这样做不妥吧!”

丫导生气地说。

“也行啊!不过你拿什么报答我呢?”二疵涎皮赖脸靠近丫导。

“去。”丫导推开二疵电动车一加速就进去了。

菜市场已被工厂的人控制,每月分配给其他分舵菜票买菜,限量供应,居民也如此。菜市场里卖菜的寥寥无几,往日的繁华已不见踪影。

九十斤的菜没将三轮车的货箱装满。在猪­肉­冷冻室门口丫导压低声音说:“等会你们见机行事,把­肉­偷偷藏几块。”

“这不是做小偷吗?我不­干­。”肖权说。

“魔镜帮的就要有点邪恶,这是锻炼你们。”

丫导与守冷冻室的大叔热情的聊起来,她偶尔用手拍拍大叔的胸,大叔乐得嘴都合不上。

肖权告诉自己别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手却不自觉地打开了蒙货箱的布,杨垚迅速地把­肉­藏在里面。只一眨眼功夫就完成了。见大功告成丫导向大叔挥手告别。刚出门二疵带着人就追出来了。

“留下­肉­。”二疵边追边喊。

“别理他。”丫导加大了电门。

“下次你来买菜他会找你算账的。”肖权说。

“下次他早忘了,又不是他家的。”

丫导驾驶着电动车避开大道进入了一条僻静之巷。刚走进不远一伙人就堵住了去路。

“遭了,碰到探猎分舵的人了。”丫导说。

这伙人为首的是个猪形脸的人,他手拿一柄钢叉挡住电动车。

“有­肉­大家吃,见面分一半。”猪形脸说。

“好说好说。”丫导说着向肖权使了个脸­色­。

肖权不明白。

“上啊!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丫导小声说。

眼看猪脸人靠近肖权忍不住一拳打在猪脸上,猪脸人没有防备,且这拳奇重,猪脸人倒退数步摔倒在地。其他人见状便都扑向肖权和杨垚,肖权和杨垚飞身下车与之对打,丫导趁机开着电动车跑了。

肖权和杨垚最终被探猎分舵的人追得四处乱跑,不经意间他们又被逼进了一家旅店,然后在旅店里乱撞,眼看走投无路他们站在三楼的阳台上。

“跳。”肖权又喊,两人同时跳到楼下,追赶者则无计可施,他们惊讶地看到两人没受到丝毫损伤。而此时丫导的三轮摩托已开到面前,两人跳上车向探猎舵的人挥了挥手。

今天的采购任务顺利完成,丫导很满意,回到镜桩饭店她拿出二百块钱给肖权和杨垚说:“这是你们今天的酬劳。”

“是偷­肉­所得?”肖权有点犹豫。

“不要算了。”丫导就要将钱收回。

“要,要。”肖权和杨垚连忙把钱抢在手中。

“实话告诉你们,今天给你们喝黄茶,明天就是黑茶,一连七天每天都有不同的茶,七天过后你们就不是现在的你了,是真正魔镜的人。茶每天都在你们的身体里发生巨变。”丫导说完含义不明地笑了笑,走了。

“她是在吓唬我们吧!”肖权说。

“我看不像,她说的可能就是真的,我有强烈的预感。”杨垚说,“我都有点不舒服了。”

房间里确实有股浓郁的茶味,他们这才注意到。

十六

像中药一样难喝的黑茶。李小丫如其所言端来黑茶。肖权和杨垚刚喝一口就怀疑是不是李小丫在捉弄他们,没听说喝茶和魔镜有关。

“一股气在你喝下黑茶后就从脚底上升,一直到达头顶,然后又从头顶运行全身,然后你就有点飘飘然了,接着气会往下坠,坠得你难受,这时要放点血,不然你就会被这股气毒死。”李小丫解释说。www!

肖权喝完黑茶静待片刻没发现身体有异常反应,杨垚也没反应,他们相视一笑却激怒的李小丫。她飞身单掌击向肖权,肖权躲避不及一掌被打翻,此时倒在地上的肖权确实感到有股气流从脚底上升,继而直达头顶运行全身,然后往下坠,坠得他的确很难受,于是在地上打滚。杨垚见状想溜却又被李小丫劫住,还没等小丫击掌杨垚已感气流已升,其状一如肖权。二人都在地上打滚。

夜晚来临时二人感到气就要爆炸。

“放血。”二人都喊。

小站早已拿一把小刀等着这一刻,她分别在二人的腿上划一道小口子。

随着血液的流出气也似被放出,二人顿感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阳光照进来后两人一看手臂都大吃一惊,手臂上竟然长出金­色­的毛。

“这真是造孽,我还没娶老婆啊!”肖权哭泣。

“我也没有啊!造孽啊!”杨垚也说。

这天早上小丫进来时没有带茶具,她穿着牛仔裤戴着牛仔帽手拿一根长棍,她说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她的功力,她不是白来的,有真东西在身。她跃到一块稍开阔之地耍了一套十九路神棍。棍子越耍越快,密不透风的舞动的棍子几乎将她整个遮住,被风吹落的树叶在挨近她时被疾速地弹开。

二人都看呆了。看来小丫真是来当师傅的,不过这种耍得好看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小丫看出二人不服,她将棍一横说:“谁不服上来比试一下。”

二人只会万法归宗的站桩,不会任何招法,他们各找了一根棍子上前一通乱打,想以乱治人,但小丫轻松闪过,一扫棍把杨垚扫翻在地,一戳棍正中肖权小腹,肖权疼得蹲在地上。

“现在都用枪了,还没等你拿棍一枪就将你­干­掉,你这棍法有什么用?”杨垚说。

“这是锻炼根本,身手敏捷枪才好用,再说,魔法时代已经到来,枪也不好使,而想提升魔法这些东西是基础。”小丫说得像个老师。

二人见小丫说得在理便认真向小丫学习棍法,小丫也教得投入。

第二天小丫又端来一壶茶。

这是一种无­色­茶,之所以叫它茶是因为小丫叫它茶。小丫将这种茶郑重其事地端在二人面前。

“这是我们魔镜帮探猎分舵独有的茶,此茶看似无­色­无味,但喝过前两种茶后再喝这茶就不同了,这茶能慢慢的化解你的意志力,让你完全成为魔镜的人,更重要的是让你完全听命于你的上级~我,那时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你们俩个就完全成为我的手下,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你们别无选择,不喝也得喝,你们逃不出魔镜的手掌心。哈哈……”小丫­阴­­阴­地笑着。

肖权拿着茶看了看,嗅了嗅,的确无­色­无味。他寻思此茶很可怕,小丫所言必不虚,她敢这样当面说必有让他们喝的把握,这是探猎分舵的地盘,一定暗藏玄机。但无论如何是不能喝的,不能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这杯茶里。

小丫看出了肖权的心思,她得意地等待着肖权进一步行动。

杨垚也在寻思,他的想法与肖权不谋而合,于是两人互使了一个眼­色­。

“当然,我们当然会喝,有你这样年轻漂亮的领导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我们就喜欢听你的,别说要求我们喝,就是不让我们喝我们也要喝。”

肖权说着上前一步拿起茶杯做欲喝状,小丫则显得几分得意忘形,就在这分毫之间肖权右手一个怀中抱月将小丫紧紧抱住,左手则扣住她的腮帮子。小丫虽有些功夫但力气小,被肖权抱住一时难以动弹,而肖权左手扣住她的腮帮子一是不让其呼救,二是因为那两杯茶。杨垚已把茶拿在手中,肖权左手加力小丫便嘴­唇­张开,杨垚急忙就要将茶往小丫嘴里倒。

不知何物在空气中穿行,以超风速准确地钻过门板的缝隙打在杨垚的手上,杨垚的手一抖茶就要落地,就在茶离地几公分的瞬间一个人影疾速赶到,他伸手将两只茶杯端在手中,而茶水只泼出少许。击中杨垚的手的是一枚树叶。

来人右手一个钩拳击中肖权的胃部,肖权啊的一声嘴就张开,来人顺势将一杯茶倒入口中,左手一拳击中杨垚的胃部,一杯茶也倒入杨垚的口中。

二人皆心中一沉,完了,以后就成为听命于魔镜帮的行尸走兽了。

来人正是吴城。吴城一手提一个人向外飞奔,他左脚轻点地就跃上房顶,然后他提着两个人跳跃穿行在房顶与树枝之间。

肖权和杨垚都不知吴城意欲何为,他们只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身体飘飘忽忽,意识已丧失斗志飘荡在白云之间。

吴城提着二人往广林大厦飞奔,在快速通过紧急通道后来到了顶层,打开顶层的天窗后就可达广林大厦的塔尖。站在塔尖下吴城向上甩出两根绳索,绳索穿过钢架返回时被吴城接住。吴城一根绳索捆一个人将二人倒挂在塔尖上。

塔尖离地有四百多米,其上风力之强超出人们的想象,倒悬的二人除感受风的压力外就是头往下坠的力量。喝黑茶后气往下行,要放血方可解气涨,而现在头在下气同样下行,涨得二人感到头就要爆裂,可谁来放血?

二人一直吊着。天渐渐黑了,吴城已不知去向,而此时风云突变,乌云笼罩了整个齐齐古城,眼看一场雷电交加的夜晚不可避免。

雨就要飘落时二人已在乌云中,身处高空的二人意识模糊,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体必然与雷电连在一起,一个闪电就可将他们化为灰碳。

十七

蔚蓝­色­的天空下是辽阔的大海,海天一­色­。

偶尔穿行于悠悠的白云间的是飞鸟,一群海鸥在海面上翱翔。海边就是沙滩,金黄­色­的沙滩与天空、白云、海鸥形成一幅梦幻的画面。

头从沙子里抬起,目光看到的是这一画面时一定认为自己身处梦境。特别是当你失去意识时是在一个地狱般的地方,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切时你一定认为自己跨过了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口而进入了天堂。天堂——存在于每个人心中最后期待归宿的地方,这时竟不过如此。

肖权的头从沙子里抬起,他看到眼前天堂般的景­色­时心中一凉,想不到自己在突然之间就命丧黄泉,有多少梦想还没实现,父母还在家中等待他归来……

他收回目光,于是目光落到身体上。他全身一丝不挂,本来古铜­色­的肌肤变得比煤炭还黑,比世界上最黑的黑人还黑。他记得自己是挂在广林大厦的塔顶上,巨风压迫着他的胸口,而无尽的天空中雷声大作,仿佛身处宇宙的漩涡中,一道闪电撕裂了他的心,他的意识瞬间进入了某种冥冥之中,既一无所知又确定自己的存在,然后他就醒了,见到了传说中的天堂。

寂静的天堂除了轻柔的海风,湛蓝的海水,如动画片般飞翔的小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没有过去的任何一点踪迹。难道要在这里呆到永远?永远有多远啊!肖权越想心中越恐惧。

不过,肖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同时挂在广林大厦塔顶的还有杨垚,难道他下地狱了?肖权连忙举目寻找,还好,他见沙滩上躺着一位也是一丝不挂漆黑如炭的人,这一发现令他心中稍宽,毕境还有一人与他做伴。

“杨垚,快醒醒,我门已到天堂了。”肖权摇摇杨垚,杨垚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我们死了啊!哎呀!我还有多少事没做啊!媳­妇­没讨,钱没赚够,多少快乐没有享受啊!这里打牌的人都打不到。”杨垚怪叫道。

“嗯,现在无法了,我们就在一起直到永远,这就是人人想往的天堂。”

面对美景的绝望让人更加感受到绝望痛苦,恶劣的环境下你还有摆脱的希望,而已到达美景你还希望什么?

饿死。这是杨垚想到的一个办法。饿死了就会回到­阴­间,从而再次投胎做人,只是可能忘掉亲人,这也是很痛苦的。

“饿死?现在如果能饿死就好了。”肖权说。

真的一点饥饿感都没有!

二人无望地在海边漫步,心中五味杂阵,各种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翻腾着。

难道真没有天堂出口吗?二人最后注意力集中在这一问题上,这是一个看似有答案的问题。

正走之间一缕青烟使他们突感事情并不完全像他们想的那样。烟从树林里冒出,被风慢慢吹散。

天堂也需要烟吗?难道是天上之烟?没听说过啊!?这一发现令他们­精­神为之一振,这蹊跷的烟不仅天堂有了人间的气息,而且这烟侵入身体直达胃部。这烟隐约还有一股烧烤的气味,气味综合着鱼­肉­的鲜香与树枝的味道。他们一瞬间感觉饥饿了,于是他们加快脚步向冒烟之处走去。

眼看就要发现真相一种不安的预感攥住了他们的心。他们止住了脚步,

冒烟处有一堆篝火,竟是吴城在火上烤鱼。

见是吴城二人大惊,他们急转身想溜走,吴城已发现了他们,吴城随手抄起二块巨石向他们扔过来。

眼看着巨石飞过来,肖权脑海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闪现一个梦,梦里他无所不能。肖权如梦里一样,伸手不紧不慢地挥动拳头,他想梦中无论怎样的巨石都能一拳击碎,现在如在梦中没有理由不击碎。他一拳正中巨石,巨石如飘落的雪花碎末纷纷扬扬。见此景象杨垚也试着一拳击碎巨石。

肖权想这场景极其似曾相识,他在一个梦中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于是他脚下提气跃上枝头,然后如猴般在树枝间跳跃,他想梦中之事终于实现。一只鸟被惊飞,它鸣叫着要飞出树林,肖权轻舒猿臂双腿借树枝弹力跃起,在转瞬之间鸟已抓在手中,然后他又欢笑着将鸟放飞。

接着他脚下生风,快步通过海滩,朝悬崖飞奔,站在崖下也并未停留而是提腿沿崖壁直上。他竟能在垂直的崖壁上行走,突然这就是飞檐走壁?!肖权站在崖面上哈哈大笑。

正笑间他的笑僵住了。吴城提着杨垚向他追来,眨眼之间已到肖权面前,没等肖权有所反应就如拎小­鸡­般也将肖权拎起向冒烟之处而去。

也许肖权已有能力反抗,但在肖权手里他却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冒烟处升着一篝火,火上烤着一排鱼,吴城把二人扔在火边让他们吃鱼。

“这是探骏分舵的奇门独功~天独功修练的一部分,这种功不是一般人所能练,你二人天赋神力,有天人资质,练此功正当其人。昨晚把你们挂在广林大厦塔顶就是练功,现在你们已经过了喝茶、披甲两个阶段的练功,只要再过通蹲坑就大功告成。当然到此阶段一般的魔已不是你们的对手,一般的魔要练到你们这种地步需修行千年,而你们只用一夜,真奇也。”吴城说。

“天独功?我们真的已经有奇功?”肖权和杨垚仍不相信。

“当然,刚才你们不是试过了吗?”

“哦!这么说刚才不是在梦中,一切都是真的!”

二人站起来又在岩石上、树­干­上试拳头的力量,岩石和树­干­在他们的拳下如豆腐一般。

吴城又让他们洗澡,将准备好的衣服给他们穿。身上的黑­色­用肥皂一洗就不见了,只是手臂上的黑毛却洗不掉,肖权和杨垚觉得有点可惜,还是金­色­的好,那样就有点像猴子了。

当夜三人就在篝火边过夜,吴城显得心事重重。

“师傅,你有心事?”肖权问。

“现在魔界各抢地盘,一派混战,总舵那边也似命令乱发,魔头们都不信服各自为政,听说魔王就要出现了,一切都要等那一刻才能明了。”

“魔王?一定是个最厉害的,难道我们的舵主还不够厉害?”

“舵主当然厉害,但魔王才是魔界之主。舵主看中你们,就是因为你们为人正直,可以委以重任。”

“正直?魔界也讲正直?”

“当然,魔界也讲正邪,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分舵是不会­干­的,我们只想争地盘打天下。你们喝了茶一般人已中魔,对我舵已唯命是从,但你们没有,所以还需你们的忠心。”

“这样的分舵我们自然忠心,何况师傅还我们神功。”

三人说话之间已半夜,但三人意犹未尽,吴城便讲述了一个天独功的故事。

十八

吴城讲述了北宋年间的一个故事。

公出生时山洪爆发,公的母亲在一个漂流在水中木盆中生下他。公从小体质孱弱,但人极聪明善良,其善良程度无人能及。俗话说走路不伤蝼蚁命,他不但不伤且视蝼蚁命如已命。一日公回家晚了,父母以为他迷路了,他却说是一只蚂蚁迷路了,他直到蚂蚁安全回家才放心回来的。公善良之事从此远近闻名。www!

一年夏天,山上来了一只猛虎,猛虎伤了数条人命,无人再敢上山。很多人的生计受到了影响,整个村子人心惶惶。

公决定独自一人上山,他要以一人之力拯救全村人。大家都认为公疯了,公天生无气,十多岁的少年力不如六岁小儿,稍重一点的活根本­干­不了。他竟说要去找虎对决,让人岂不可笑。

父母的劝说公不听,他在一天夜里悄悄上山了。二天后他回来了。村里人问见到老虎了吗?他说见到了。与老虎对决了吗?他说对决了。村里人皆笑,以为公编瞎话骗人。过一阵子有人发现老虎死了,皆不知其死因,公说,饿死的。众人不信刨开其腹果无一物。

众人细问其详,公便道出那天实情。

那天他上山找到了虎。他径直向虎走去,面无一点惧­色­。虎是有灵­性­的动物,它看到的人总是在跳跑,从未见过有人走向它。虎疑惑顿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公在虎面前坐下。

“你要吃人?”公问。

虎自然不会语。

“好吧!你要吃就吃我吧!想来你也饿了,这么多天没吃到东西,来吧!”

虎似被某种灵光击中,它听懂了公所言,虎大悟,转身离开了。从此不不再吃活物,终饿死在山上。

村里人都认为公是神人。但公除了这事外未见任何异秉,他仍同其他人一样过着艰难的生活,每天­干­着力所能及的小事,渐渐的人们将他淡忘了。

一天公在山上割草。稍割一会他就感觉异常的困倦,天生的弱体质让他­干­什么活计都是难事。他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忧虑。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一位老者站在身边。

“看天。”

“天上有什么?”

“我。”

“你在天上做什么?”

“我在天上无所不能,可惜我只能躺在地上,在地上我却连一点草都割不了。”

老者哈哈大笑,拍了拍公的胸口说:“力量就在你的心里。”

从此公神秘地消失了。父母多方打探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再度回家时已是一个强壮的身怀绝技的男人。

公消失的这几年练就了绝世奇功~天独功。老者认为公有非常人的练功潜力,他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内在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就因为内在的力量过于强大就被心网束缚住了。他的内心善良如水,已达极至,造成身体各个脉络都已封住,力不能使。

每天清晨公盘腿坐于崖顶,吐呐运气吸天地之灵,如遇雷电便置身其中任由电闪雷击以汲取能量。老者再施以点­茓­,打通各路经脉。几年后体内力量已非常人,轻声一吼声达远方。然后再身站河边,双手对着河面云势划圈,意念中河水跟着旋转,慢慢的河水竟能跟着转动。天独功已初见成效,然后看其是否最终能大功告成一是看机遇,二是其自我的领悟修练了。

公回村后其神功引起四方的轰动。

上百人用绳索拉之则纹丝不动,双掌舞动下树叶随之旋舞,一掌可将巨石击碎。方圆百里内习武之人不敢称武,皆欲拜他为师,地痞**纷纷避让,就连山上野兽都闻风而逃。

公开设了一个武馆教人练功,一时间世人皆向往,趋之若鹜。

公娶了一个妻子,生有二儿一女。小日子过得不错。

一日,公正教人习武,一徒弟急匆匆地跑来说出大事了。众人急问何事,这徒弟说公的妻子死了,却说不清是怎么死的。众人忙到公家,只见公的妻子横卧田头已无呼吸,公的两儿一女则在一旁哭泣。

牛、牛……这是儿女对母亲死因的唯一解释。

牛?公不解,家里只有一条耕地的牛,此牛除了吃草就会耕地,甚是老实,怎会一时之间踩死妻子?但是此时牛真的不见了。

徒弟们听说是牛所为都来了气,纷纷要找牛报仇。人多力量大,用不了多久有人就发现了牛的所在,牛伤人后就藏在一个山洞里。几个徒弟不知深浅首先冲进了洞中,刚进去就在一片鬼哭狼嚎中被扔了出来,死的死伤的伤。

公见状疾速上前一探究竟。牛似有灵­性­专等公进来,公进来后并未发现可怕之物,就在恍惚间牛尾悄然立起以迅雷不及掩耳扫向公,公抓住牛尾以征服牛,但牛力奇大,公连连受挫,公暗想此事有蹊跷,此牛已巨变,凭已这功力竟不能征服它真奇事!此事须弄清原由,再做打算,于是公跳出洞外领着徒弟下山了。

母亲就在屋外,同平时一样。儿女们解释当时的情况。

公细问之下女儿说出了问题的重点。妻子那天正在架着犁耕田,牛突然站住了,牛以多年来未见的表情看着他,看得妻子心里直发毛。妻子这时想离开,没想到来不及了,牛嘴里喷出一缕黑烟,妻子就倒在地上。

一缕黑烟?公想问题就出在这黑烟上。

一个村民说这黑烟他早见过,原先在­阴­沟里,他路过时见盘踞在沟底的黑烟吓了一跳,以后便不敢靠近。一天牛到沟里喝水触碰到了烟,烟就从牛鼻子里进去了。

打听清楚了问题所在就要解决问题,公决心用已之神力­干­掉牛。

公与牛之间的战斗惊天动地,二者势均力敌,最后牛一头撞向公时公用双手抵住牛角,于是公双手撑住牛角而牛欲向前冲顶的画面持续了很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公都是双手抵角的姿势保持不动,最终他与牛成了风景的一部分,人们对此已视而不见。直到一个风雪的黄昏牛鼻孔里冒出一缕烟,烟通过公的鼻孔进入公体内,公就瞬间倒地了。人们都认为牛胜了,公亡了。牛回到洞中不再下山,人们也绕道而行,从此不在有人过问其事。

十九

青山依旧,岁岁年年只相似。一样的青山不老,日月如梭,几百年就过去了。

公的故事随时光的流转渐渐淡了,变形了,变成了一个遥远的神话。www!

这天一个牧童到山上放牛。牛突然受了惊,不住地乱踢乱跑,显得焦躁不安。牧童不知原由,他像以往一样和牛说话安慰牛,但牛不见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烦躁,最后牛疯狂地冲向山里,牛身被树枝挂得伤痕累累。牧童追上山时已不见了牛的踪影,夜已深了牧童仍在找牛,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山洞,直觉告诉他牛就在洞内。当他走进洞里,点亮手里的松明枝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吓得一跳狂奔向村里跑,回到村里面对众人却说不出话,他已经被吓傻了。

“牛……牛头在吃牛,一个长着牛头的人……”几天后牧童仍很难描述当时的情景。

一个长着牛头长尾却是人身的巨物在洞里吃牛。人们经过拼凑牧童的话还原了当时的景象。

村里的长者带着年轻力壮者上山找这个怪物。牧童开始不敢领路,就被人架着上山了。来到洞口众人拿着棍­棒­就要往里冲,老者抬手止住。老者认为任何事都事出有因,遇事千万不可莽撞。

“洞里的怪物听着,我们不知你是人是神,我们是山下的村民,以此山为生。如果你是路过我们互不打扰,如果你想占了此山我们可不答应。”老者对着洞内喊道。

老人刚说完不一会一个巨大的影子就站在洞口,果然是个牛头巨尾人身的怪物。众人一惊纷纷往后退。

“我是公,是你们的先人,也许你们听过我的事。

”牛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老者思索片刻恍然想起什么事来。

“公?公确实是我们的祖先。传说公被怪牛的黑烟熏死了,就埋在山上,还有墓地呢!”老者说。

“我没死,死去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魂魄被牛吸进了牛身,经过数百年修行现在我已变回人形一部分。”

一闻此言老者扑通就跪下了。

“果真是公先人!已修成神人了!”说着老者磕头如蒜,众人跟着老者全部跪下磕头。从此公的故事又在村里流传,每年过年过节村里人都到洞口敬拜。

公当时见此情景不禁暗自神伤,自己从小生长的村落在某一天突然已然远去,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当时的亲人早已远逝,而只留独身在这世上。他几次曾对这世界感到厌倦,但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他有个非同寻常的使命在等着他,虽然他不知使命是什么,可这感觉异常强烈。他每天都独自修练,禅悟天独功的奥妙,渐渐的被牛吸入的魂魄与黑烟融为一体,他对牛身运用自如,数百年终成人身,但牛头与尾却无法改变。

从此,村里人将公所住之山称为公山,并为公立庙塑金身供村人敬拜。

又过数百年,公又成为传说,这回传说有了依附,庙里的牛头人生塑像提供着想象依靠。公一直在山上,从未下过山,村人也不敢靠近,世代相传。

一日,明朝大将吴城战败,全军覆没,他孤自一人被敌军追赶逃到了公山脚下。村民将他藏于村内,村子却被敌军团团围住。

一夜,在村民的指引下他从一条树林中的暗沟逃进山里。在山里他望着锦绣山河悲怆不已,这次战败已难再重振旗鼓,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自己虽然逃出但去向何处?一人之力又能做什么?想到这他把心一横,败军之将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况且万一被敌军抓住不免受辱。他拔出长剑欲饮剑自刎。

就在这时他被一股气流罩住,在气流中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剑兀自横着纹丝难动。

“我苦活数百年尚且不轻生,你何故如此?”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站在面前,正是公。

吴城是驰骋沙场的大将,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风度,虽见公长相怪异并不惊,他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大军已在我手是覆灭,我独生还有何意义?”

“任何事皆有定数,不必自责。”

“我已心如死灰,抱负难酬生不如死。难道大侠有神力帮我击退敌军?”

“我之力量千军万马何足挂齿,只不过定数已定,就算我击退村里的敌军你失败的命运仍是注定的。”

“可是……我苟且偷生有何意义?”

“你想过吗?你为何会来到公村?为何会来这座山里自刎?因为我感到了你的存在,你心地纯正,正可入我魔教,为我魔教所用。我自从与魔烟融为一体就接收到了魔教的信息,在数百后魔王重生,你我将成就一番大事。于是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此时此刻来到了这。”

“让我入魔教是因为我心地纯正?”

“魔也分邪正,正邪本是事物的两方面,魔到极至便是正。”

“魔教是否会伤害天下苍生?”

“生死自有定数,任何时代的变迁天下苍生都会受到伤害,我也是正直的人,正因如此你我二人入魔教或可挽救天下苍生。你虽武功盖世,入教还需练魔功,到时必将建立奇功。”

吴城见公说得真切便拜公为师练天独功。公经过数百年的探索已形成一套完备的练功方法~喝茶、披甲、蹲坑。吴城­肉­体凡胎,练此功不易,先用百年时间喝茶,此茶经魔功注入是脱胎换骨的神药。然后又用数百年时间披甲,吸天地之灵气。最后到了蹲坑阶段就超出了吴城的能力范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练了。

就在数百年后的一天,所有魔界之魔都收到了魔王指令,魔王即将面世各地魔头行动。因此各地魔头建立分舵,公就是探骏分舵的舵主,吴城就是其手下的战将。

吴城的故事讲完了,肖权和杨垚都对未来倒吸一口凉气,未来难道就是魔教统治的世界?仙界何在?难道没有人抗拒魔界?更令他们难受的是他们竟然已入了魔界。他们心中都暗想先学其神功再对付魔界。肖权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蹲坑是练怎样的功?”肖权问。

“坑就是火山口,蹲在上面让烈火锤炼。”

肖权和杨垚都大惊,如此练法还有活路吗?

师徒三人说话间天已大亮。朝霞中有一匹马沿着海边向这里疾驰,骑马的是一女子,穿着宋代女子裙裾,裙带飘飘煞是漂亮。渐近时才看出竟是小丫,小丫换一身古装竟如此美貌动人!二人都看呆了。

肖权见此情景忽然产生一个错觉,在天堂般的地方见到一位仙女般的美女,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幻?

二十

眨眼间小丫的马已到面前。

“这是我的真的马!”小丫在马上说。

“你这身打扮要去演戏吗?”杨垚问。www@

“我在练功,我在练魔教仙女功。”

魔教仙女功?即是魔又是仙,乱套。肖权想。

小丫腾地一下跃起立于马背上,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柄剑。她闪动腰身手中之剑如风轮般舞动,小小马背上竟能伸展自如,她时而腾空而起,剑刺长空,时而于马上翻转腾挪,剑走游龙。

练毕,四人向齐齐古城进发。离开海边后越过一个不大的山坡,然后要翻越齐齐小山,刚到山顶齐齐古城就展现在眼前。

早晨齐齐古城美丽如画。古老的建筑与挺拔的现代高楼大厦互相辉映,流动着现代和古老的美。就像一位在古装与现代装转换的女子,都能显示她独特的美。真正的美女不应改变装束而丢失美丽。

就像小丫。肖权心中不禁说。他随之看了一眼小丫。

女孩的心总是超常的敏感。她感受到了肖权的内心活动,她也看了一眼肖权。

就在这感情交错间肖权的心中忧虑顿生,古岚仍被关在工厂,生死未卜,凭现在自己的功力也很难将她救出,那天吴城也难取胜,而且方顾并不在,如莽撞行事结果肯定不好,还是等等再说吧!

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通往齐齐古城。

吴城在前行不久就站住了,他敏锐地感到前方情况不明。

肖权与杨垚瞪大眼睛望了望,没发现异常情况。

“你们看,林中有什么?”吴城手指着树林。

阳光透过树林,林中除了清脆的鸟鸣和阳光中缓缓飞舞的尘埃未见一人。

“你们凝神静气看上十秒,就有发现。”吴城又说。

在仔细地察看了十秒后树林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一层似烟非烟的薄雾笼罩了树林。薄雾在十多秒后又渐渐地收缩变浓,最后形成一团黑烟。

“魔烟?”肖权一惊,联想到吴城讲的故事不免紧张。

“不是,别怕。这是魔烟人放的烟雾,说明魔烟人就在林中。”吴城说。

那团黑烟轻轻上浮在一棵松树上静止不动。

“我。”杨垚说。他从小擅长爬树上墙,探路是他的特长,而且已经过喝茶、披甲魔功的锤炼已能飞檐走壁,正跃跃欲试。

吴城正欲开口阻挡杨垚已飞上松树,在黑烟旁他手成扇形想扇散烟雾,刚扇了两下烟没散开却从烟中飞出一物,杨垚没防备被击中面部应声落地。

吴城和肖权急上前。击中杨垚的是石块,而那团烟仍在树上。

“剑。”小丫骑马赶到将手中之剑抛向肖权。肖权接剑在手飞身上树一剑刺向黑烟,剑却刺空了,他又连刺数剑皆是空刺中烟,烟里似无人。正疑惑间烟沿树滚动,到地面又陡然炸开,烟雾中似有人影晃动。肖权又挥剑劈刺,烟中人影也如烟,剑击其身亦如击在烟上,但烟里人却能打出石子让人防不胜防。

这样的烟人如何对付?只能是他打你而你却打不了他。肖权已无心恋战,且战且退。

吴城见此情景上前挡在肖权面前。吴城双手成环形对着烟人,在他的发功之下烟渐渐回缩眼看就要缩成小小一团,杨垚忍不住一剑刺入,烟又如炸弹般炸开向远处飘走了。

“唉!”吴城顿足,“我用气才将他困住,你剑气外至他又趁机跑了。”

“师傅,我们也是魔界的人,这魔烟人他想­干­什么?”肖权问。

“魔界已大乱,他是其他分舵的人,他想­干­什么一时猜不出。”吴城说。

正说话间有一人站在小路上看着他们,表情怪异。此人长相更怪,人身猪头脸,正是那天买菜遇到的那个探猎分舵的人。

肖权当时曾一拳将他击倒,此时更无畏惧,他上前欲问究竟。没想到此人见肖权走近扭头就跑,肖权提步追赶。眼看追上猪脸人突然不见了,一切都在寂静中,一切都似等待某件事的发生。

还是烟,一阵烟雾从林间弥漫开。然而此烟非彼烟,魔烟人之烟以收缩为主,攻击­性­不强,而此烟向外扩散,而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肖权不得不往后退。

“猪脸人,那天买菜你们就想抢我们的­肉­,今天你们想­干­什么?”肖权喊道。

猪脸人站了出来,他站在烟雾里,他的猪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那天借你们一点­肉­你们都不肯,今天要你们加倍奉还。”

“就这点小事?你们探猎分舵也太小心眼了,这样怎能成大事?”

“哈哈,成个屁的大事,我们没想成什么大事,谁也成不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就凭你?也敢来?”说着肖权已飞身上前,欲一把抓住猪脸人。

此时烟雾更浓臭味更重,熏得肖权睁不开眼睛。吴城及时赶到抓住肖权的手臂往后退。烟雾渐散,小路清晰地摆在面前静待有人走过。

“有陷阱!”肖权等人都道,但不知陷阱在何处。

正在疑惑间一声轻如头发丝相触的声响隐约传来,声音刚到耳际一支比子弹还快的箭就已飞到,吴城来不及躲避但手已抓住了箭,此箭力量奇大,带着吴城飞了出去,最终撞在一块巨石上,将巨石撞得四分五裂。

“师傅!”肖权和杨垚轻呼。又是在寂静中吴城在碎石堆中缓缓站起。

“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啊?”肖权大声问。

没有回声,预示另一次打击就要出现。而这次连头发丝般轻微的响声都没有,听到的声音是杨垚啊的大叫一声,随之他就已经飞了出去,一支箭Сhā在身上。肖权赶快跑过去看时杨垚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杨垚,醒醒,你没事。”肖权喊道,他举着那支箭给他看。原来箭­射­在手臂上而杨垚另一支手扶着箭,像是被击中。并且箭正中手臂上黑毛的位置,连一点皮毛都没伤。披甲神功起效了。

接下来第三支箭应是­射­向肖权了。吴城和杨垚都看着肖权,意思是你要怎么办?

肖权望着小路的去向~齐齐古城,突然那股遥远的力量又从脚底升起,与那个不变的梦融合一起,与天独神功融合在一起,甚至与万法归宗融合在一起,他又是无所不能的梦中人,在他眼里一切都是缓慢的。于是他看到了藏在大石后面的披盔戴甲的­射­箭人,­射­箭人缓慢地举弓撘箭,一支箭就晃晃悠悠地­射­向他,他轻抬右手就将箭抓住,然后右手一甩就把箭­射­回­射­箭人,­射­箭人中箭倒地而亡。

猪脸人张着猪嘴愕然地目睹了这一刻,半天合不上猪嘴。

就在肖权三人认为已胜准备乘胜前行时,一匹马跑到面前,正是小丫骑的马,而马上的小丫不知去向。

“小丫、小丫……丫导……”三人大声呼唤却不见回声。

这时一个巨大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的轰鸣,似巨雷声又似地裂的声响,声虽巨大却只有肖权三人听得到。

“我是探猎分舵的舵主,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事出有因说来话长,我不得不这样做。回去告诉你们的公舵主,小丫我带走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来战,三天后如果你们不能胜我,小丫就是我的夫人了。哈哈……”

三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从声音上判断功力远在他们三人之上,既然他给了三天的时间,就回去向公舵主禀报,再采取行动。

二十一(求收藏、求推荐)

黑暗中的二层小楼,在黑暗中心的是探骏舵公舵主。公舵主常年在小楼里掌控着探骏舵的一切。所有的重要的和不重要的指示都从小楼通过秘密的通道传达到各部,令行禁止,无人敢违抗。

离小楼不远的房间里吴城、肖权、杨垚三人围着一张方桌正襟危坐,像一场严肃的会议。吴城居桌子头,其他二人分列左右。www@

片刻,吴城起身说:“好了,舵主的文件传达完毕,现在散会。”

肖权和杨垚面面相觑。吴城什么也没说啊!?既没说如何营救小丫,也没说与探猎舵如果战,坐两分钟就结束了?这是玩哪出?

吴城见二人疑惑的样子才想到问题的关键。

“哦!我忘了,还没给你们安通道。”

吴城双掌按于二人额头,轻轻运功便收了手。

二人头部便有一股气进入,此气缓缓散开,随即了无痕迹。

“我已为你们安装了探骏舵的秘密通道,你们可用意识进行控制。公舵主代码是1,我是2,肖权是5,杨垚是6。意识中出现谁的代码就是谁的命令或通话就到达,你们用意识可听可通话,反之,你们也可用意识传达你们的代码并通话。现在我请求舵主再传达一次文件。”

说完吴城神情专注似在念想片刻便挺身正坐。肖权和杨垚正怀疑意识中就出现了一个1字,1字散开意识中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传来。

“我是公舵主,我现在传达第1036号文件,探舵字。吴城反映的问题收悉,经研究回答如下:李小丫被探猎分舵的人所擒,我也万分焦急,但作为舵主我必须要权衡利弊通盘考虑,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扩大根据地,抢地盘,镜棱分舵才是我们主要的对手,我们必须要联合其他分舵才能与之抗衡,如果我们与其他分舵相残镜棱舵就会趁机击溃我们。探猎分舵与我舵向来无怨无仇,这次抢人就是因为他们的猪头太**,但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必须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因此,我决定放弃营救,以美女换联合,争取最后击败镜棱舵占领工厂。”

公舵主的文件传达完毕,意识中通道关闭。

吴城起身欲走肖权着急了。

“师傅,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公舵主不去救我们偷偷去吧,您也不能眼看着手下遭罪无动于衷吧!探猎舵的舵主什么样?也是猪脸人?”

“就是一头猪。”

“天啊!这更得救了,可怜的小丫要葬身猪嘴了!”

肖权和杨垚一起叫道。

“好吧!我再向舵主请示一下,我们几个偷偷地去救行不行。”

吴城打开意识通道沉默片刻说:“舵主听了我的恳求没有出声,这意思就是你们看着办吧!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营救的办法。”

三人商量的结果是先由杨垚发挥他先天的神出鬼没之功,他先把路径、探猎舵的布兵情况、关押小丫的地方探听清楚然后再采取行动。

夜里,杨垚进入探猎舵的大本营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他说所有情况都已掌握,现在可以行动了。三人进行了分工,吴城在大本营外接应,杨垚爬到一个高处观察动静,通过秘密通道指挥肖权行动,肖权就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救出小丫。

探猎舵的大本营由棚户区改造而成,这样的地方结构更为复杂,这些没有规则的建筑既利于躲藏也使营救者的行动更隐蔽。

肖权站在探猎舵的小门前。意识里冒出一个6字,然后一串无声的话语:现在守门的去解手了,赶快进去。肖权轻启门扉闪身而入。肖权心中赞叹什么手机等现代联系工具过时了,无声之间对话就已进行。

一个漆黑的通道通往分舵深处,肖权正疾速往里走意识里又冒出6字:走错了,只面只有厕所。现在在你的左手边有一扇黑­色­铁门,这才是进去的通道。

铁门进去果然见一串闪着昏暗灯光的房间,一个个猪脸人在房间里走动,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玩牌,有的在吃­肉­。

5,肖权情不自禁地给杨垚发信息:猪也吃猪­肉­?

“我们吃牛­肉­。”吃­肉­的猪脸人站起来愣愣地望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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