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那你们既然不是情侣,上我这座情侣山干什么来的?你们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你们可知道我之所以选择保护者座山的原因吗?是因为我尊敬那些恋人,我想人爱从这里传播,让爱充满人间!我要让这座情侣山成为众情侣向往的圣地,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无私地向我奉献钱财……”
(二)
天空茫茫无际,刚飞进航道的飞机如击空的长鹰,翱翔于云际。穿梭于片片如轻纱般妙曼多姿的浮云,在刹那间急转直下,飞离云霄,徐徐而着地,与平宽的水泥地面作摩擦运动。
“哎,就这样出来独闯天下,实在太不保险了!不过,已被逼上梁山了,我又有什么法子呢?”离开了加拿大,只身到澳门的霍韵林正在街上闲庭信步,无奈地叹息。
“咦?前面有人打架耶,我们过去瞧瞧吧!”霍韵林听到身边过客的谈话声,似乎饶有趣味的,于是向围得密不见光的人群堆走去。
好不容易挤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圈里,占得一席之地,却一个不留神地遭受飞来的横祸——一个有力的拳头向她的媚眼,狠狠地打了一个黑色的印记。霍韵林直觉得视力有些模糊了,怒气从肚子里直窜上脑壳顶。她盯着眼前正醉心于打架的三个男人。只见夹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双手紧护着头,竭力抵挡暴力,而正对他拳打脚踢的两个男人,一副吊儿郎当,十足像个死飞仔流氓的样子。霍韵林对着他们怒孔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把姑奶奶的媚眼打肿了?有种就给我站出来!”这些粗俗的语言都是她从赌场上吸收过来的,平时此话一出,准会引起一阵骚动。可是这儿的人们却把她的话当作空气——听不到。面对这样不堪的冷遇,霍韵林气得头发生烟。想当初,她在赌场上是一呼百应,倍受尊敬的。她越看面前的三个男人,心里就越觉得不爽。突然,她想起她的赌友的一句话“出其不意,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无论在任何场合下都会倍受注目的。”于是她大嚷道:“谁打了我的眼,他就是我的老公!”话音刚下,效果果然很佳,众人的目光都纷纷聚集到这位衣着新潮的异地女人身上,议说纷纭。此时的霍韵林洋洋得意起来,但当看到那三个男人向她走来时,便后悔了。她想到,若是让她的父亲知道她这么草率地把自己嫁出去,准会气得七孔流血。
三个男人向她投来难以置信的猜疑和敬佩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与众不同的俏美人。其中一位是霍韵林看着觉得感觉挺好的,长得帅气盖人,有点坏也有点可爱,尤其在黑得柔亮的刘海的掩盖下那双灵动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此时他好像对霍韵林起了邪念似的,嘴角微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用油腔滑调的语气说:“小美人,看见我们三个帅哥也不要急于投怀送抱吧。这可是大街啊哟!”接着上一片哄笑。霍韵林听到他这话,先前的什么好感全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目瞪视。
“去你妈的!要本姑奶奶做你的老婆,少臭美了!”霍韵林轻蔑地说。
“做什么来着?我听不清楚。”郭星海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笑着说。
“做你得老婆!”霍韵林气得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人撕成八快,怒气冲冲地大喊道。
“哦?”
“哦,呵呵……”
刚才的哄笑声如海上的潮浪,一浪接一浪地呼着。霍韵林自知上当受骗,羞得两颊红如霞光,气得咬牙切齿。
此时,站在郭星海左边的冼踏浪,堆满善意的笑容,搭着郭星海的肩膀,笑着说:“星海,你干嘛要人家明说出来呢,人家是女的,要face的。”霍韵林听到冼踏浪出来为她解围,心中无限感激。可当她听他的再次发话时,气得差点摔了一跤。他说:“况且打她的并不止你一个。是我们三个共有的,要跟她调情也要等等我们把!是吧,安徽!”
“古人说:“世间唯有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你们没什么钱,就让我来养吧。”安徽也凑上来,笑着说。
“你们,你们太可恶了。此仇不报,我就不叫霍韵林,等着瞧!”霍韵林从来没有受到别人这样的戏弄的,气得眼冒金星。
“你浑身上下我都瞧过了,还有什么可以瞧的呢?”被郭星海这么一说,全场哄笑起来,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轰动。霍韵林自出胎以来,一向是春风得意的,现在被人如此当众调戏侮辱,愤恨交加,气得差点没有呼吸。她狠狠地瞪了那三个“无赖”一眼,便粗鲁地推开围观者,愤然而去!
人,总是逃避不了命运的捉弄的,每个人的生命定数都是令人懊恼不已的事。稚气未脱的人总要经过一些事情才会变得成熟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世间万物都有其克星,只是因某些事情而未能让彼此相遇,当他们相遇时,就如蟒蛇遇上箭猪那样难缠,永远围绕着那说不清的情素,展开他们之间的故事。
绚丽多姿的红霞把它最后的一抹光线收回去了,紧接着是夜幕降临。当广阔的天空蒙上一层灰蓝的面巾后,大地渐生凉意。凉气袭人,让受冷者不自由自主地抖动着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霍韵林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间咖啡厅的门角边,双膝不停地在哆嗦着,自言自语着:“那些可恶的家伙欺负我,飞机也欺负我,连我的行李包。这鬼天气也欺负我,呜呜呜……”想到今天,她气得把行李也落在大街上,赶到飞机场却发现自己的钱全在行李箱里,更糟糕的是她没想到这里夜里的天气如此冰凉,而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然后在这里受冻挨饿,想起就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
郭星海、冼踏浪,还有欣喜地拖着霍韵林的行李的展安徽,回到了他们的安乐窝——“勿忘我”公寓的男公寓,就迫不及待地向崔熏川诉说着他们的奇遇。
“今天的收获蛮不错哦!”展安徽一边数着钱,一边笑不合口地说。
“拜托,你们四只四肢健全的大猩猩不去干正当职业,专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小心折福哦!”崔熏川笑着说,手里轻轻地摇晃着装着香气诱人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