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愤怒地推进霍韵林,走到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郭星海面前,打量了一会说:“晤,长得一表人才,人倒是挺机灵的,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的,干嘛还要缠着我们韵林,她是有未婚夫的,你知道吗?”
郭星海听了觉得十分可笑,反驳道:“那又怎么样,大叔,现在是自由恋爱的年代耶!韵林喜欢我,不喜欢姓叶的,如果你喜欢他,你嫁给他好了,韵林,嫁定我的!”
“你,你!” 霍俊气得咳嗽连连,霍韵林急忙走上去照顾他,向郭星海打眼色,示意要他赶快离开。郭星海见此也只好先行离开。不料却听到叶之秋的冷讽嘲笑,止住了步伐。
“郭星海,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告诉你,韵林,我娶定的!” 叶之秋扶着霍俊,胸有成竹地向郭星海说出了让霍韵林十分愠怒的话来。
“不要脸,谁要嫁给你,该滚蛋的是你!” 霍韵林十分生气地斥责道。
“林儿,咳,咳,之秋说的没错,你怎么这么任性,你忘记了霍家的家训吗?不许与姓郭的人拉上关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姓郭的,永远别想与我们霍家拉上关系,骆高,给我把姓郭的拉出去,以后不许小姐与姓郭的人见面!” 霍俊中气不足地向骆高下达命令。
“哼,笑话?!难不成姓郭的人都跟你有仇?吗什么鬼家训来的,韵林——” 郭星海十分不满地要反驳霍俊那不可理喻的话,然而却见霍韵林拼命向他使眼色,他不想让霍韵林为难,就只好丢下一句话,就潇洒地走了,“我会再回来的!”
众人看着郭星海远去的身影,各怀鬼胎!霍俊其实是很欣赏郭星海的,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的眼光,然而他只得在心里为他们这段不该有的爱情,叹息:多么有个性的优秀男人啊,就好像当初的他,然而,只可惜他姓郭,而且太像他了,是他的儿子吗?哦,不可能的,他的儿子应该是一名社会名流,而不是小混混!
郭星海刚走出霍家大宅的视线范围,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他,回头看,是余美葡。想起那天与余美葡吵架,郭星海心里十分抱歉,自己误会了她。于是停下脚步来,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她说:“美葡,对不起,原来你不带我去找韵林,是因为她的父亲十分讨厌姓郭的人,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余美葡笑着宽慰他。
“真不明白她的父亲如此讨厌姓郭的人,你知道吗,美葡?”郭星海不满地问。
“不知道,舅舅从来不说这个原因的,是了,你有什么打算呢?” 余美葡关切地问。
“打算?打算娶了他的女儿,我就不相信韵林和我郭星海在一起会让世界末日,我不会放弃的!” 郭星海的眼里充满了坚定,使余美葡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你真的坚信你们之间的爱情是坚不可摧吗?” 余美葡用试探的口吻问。
“什么意思?” 郭星海搞不懂她在磨蹭这么。
“恩——” 余美葡假装十分为难的样子,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说呀!如果是叶之秋的话,那你不用杞人忧天了,他没门的!” 郭星海一脸不屑的样子,说。
“不,不是他,是GXP,她的网友!” 余美葡偷偷注意郭星海的神色,假装有难言之忍的样子。
“GXP?GXP?” 郭星海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心头为之一震,这是他心中的隐忧啊。
“没错,表姐应该跟你提起过他的吧,他是表姐最最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有一天GXP不见了,她肯定很伤心的。我当时就打趣过她,说她是否想嫁给他,她想都没想就说,是!我当时就想,表姐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给人的感觉很像GXP,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是否是GXP的替代品呢?表姐到澳门本是一心找GXP的,却没有找到,他失踪了,而你却出现在她身边——”
“够了,不可能,不可能——”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毒针,狠狠地刺向他那脆弱的心,让他的心觉得很痛很痛。郭星海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连忙扭曲着痛苦的面孔喝止她,然后跑开。
余美葡望着他痛苦的身影,露出胜利的笑容。面对现实,面对残忍吧,星海!你和霍韵林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最终会回来我的身边的!哈哈哈……
(九)
繁闹的夜市掩盖了黑暗的丑陋,有许多不为人知却为人耻的事情,正在蠢蠢欲动,吞噬着夜的霓虹。酒巴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每人人都不必去避忌,因为这里是放飞自己的世界,只有自己的世界。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做你平时不敢做却想做的事,跳辣舞,大声喧哗狂笑,与地下情人约会,与年轻男女搂搂抱抱……郭星海坐下一角,把一瓶瓶烈酒当作茶水,毫不犹豫地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那些似乎早已遗忘的记忆在此刻如影画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上演。
“哥哥,你好棒哦?!不愧是‘赌场杀手’,我以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为骄傲!”七岁的弟弟郭星浦看到郭星海在赌场上的精彩演出,带着无限的崇拜,天真地对他说。看着笑得天使般纯真的弟弟,郭星海用带着无限宠溺的眼神注视着他,幸福地笑了。他决定往后一定会把纯真的弟弟爱惜好,让他这朵没有受到尘世的污染的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无忧无虑。那年他才八岁,他已经从赌场懂得了什么叫人生,什么叫残酷了。
他从小就天资聪明,无论文理法史,他都能轻易地把它们学好,而且不遗余力。因为他是长子,他知道自己要继承父业,把郭氏集团发扬光大。由于以上的多种得天独厚的眷顾,使得他从小就倍受宠爱,但他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的体内天生就有一种反叛分子,嗜赌唯名。七岁的时候,他就能熟知各种赌技,八岁的时候,他就带着乖巧纯真的弟弟来到他一直向往的赌场,大显身手。每个人都不得不认为他是赌的宠儿,也给他按上了“赌场杀手”的名字。自从他在赌界名声大噪,就成了一个神话。即使有许多自认为为什么赌神至尊,赌后之后之类的人与他较量,都输得一败涂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钟爱赌,而且不用学就能融会贯通了。他一直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说是遗传,父母都是生意人对赌一窍不通,那只能说是上天的恩赐吧!不过,直到发生那件事后,他才能彻底明白,同时整个人也崩溃了。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有个如此厉害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向宠爱他的父亲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意见,倒是母亲,一个劲儿地反对。那坚决反对的样子好像自己的儿子不是去赌而是去杀人。年幼的郭星海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他反觉得母亲很不可理喻他。他爱赌擅赌有什么错呢?他这么出色,他们应该感到骄傲才是的,然而,一直支持他的却只有崇拜他的弟弟。郭星浦是那种很乖巧的男子,长得好像女孩子那样秀气,而且比较害羞,老习惯躲在郭星海的身后,也老被人欺负,不过总向郭星海在他的身边替他出头,所以在他的心中,郭星海是一个神。
其实郭星浦本来就很优秀的,只不过他有一个更优秀的哥哥,而且时刻宠着他,让他总习惯被人保护,被人视作怯弱无能,也不讨父母喜欢。郭星海了解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所以他在懂事以后就开始学做一个坏孩子,让父母多疼疼弟弟。然而效果并不佳,于是他产生了要离家出走的念头,为了他最爱的弟弟,为了他的赌,他想离开,尤其那件事发生后,他更是走得义无返顾。
那天,他送弟弟上学后,便逃课回家,收拾细软离开,却意外地听到父亲和母亲的争吵。这本来是没什么的,然而一向温和谦让的父亲却与母亲闹得很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于是他十分好奇地偷听他们的讲话。现在他常在想,如果当初他不是偷听的话,那是不是发生悲剧呢?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整个人的血脉都凝固了,仿佛世间万事一切都在枯毁,罪恶和丑陋正在他的面前出演虚伪,让他的精神都快破裂了。原来他和弟弟都不是一直对他们疼爱万分的父亲的儿子,他们是‘赌狂’郭天偶的儿子。自从那场“痴狂争霸赛”后,亲生父亲自杀后,母亲葛云婷带着他们嫁给了郭天生,也即是郭天偶的弟弟。从出嫁的那天开始,葛云婷就发誓永远不让儿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永远让他们远离赌场。而放荡不羁的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偏偏犯上了这个禁忌。郭天生出于愧疚和郭星海的疼爱,与一向刻板的葛云婷争吵起来。他看不惯葛云婷对郭星海的所作所为,这对郭星海太残忍了,赌神世家的后人是应该活在赌场的,他要让死心眼的葛云婷,这个非人力所能阻止的,这是天命所归的!然而葛云婷虽然明白却因愧于郭天偶,她坚持反对。郭天生觉得她不可理喻,夺门而出。看到郭星海,他惊呆了,没说话,就神情慌乱地离开,哪知他一去不复返。郭星海看着惊愕交错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郭星海还没从沉痛中醒来,就听到了郭天生醉酒车祸身亡的噩耗。想起从前的温馨快乐,再看到现在的苍凉和凄寂,郭星海沉定思痛,最后决定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家。在葬礼中,他没有流一滴眼泪,甚至连一丝伤心的表情也没有,以致别人认为他是冷血的!只有葛云婷心里清楚,这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实在令他难以承受,不免得担忧起来。郭星海并不伤心,他的心在滴血啊!只是他的心情很复杂,身体都麻木了,以致忘记了痛苦的表情该有的表达。待情友们离开后,葛云婷拉住一脸冷俊的郭星海,伤心愧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星海,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郭星海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冷淡地说。在此刻,他对这女人深恶痛绝。
葛云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傻盯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可是他年幼的儿子却太像当年的郭天生了,太像了,他怎么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成熟,冷漠得不近人情呢?郭星海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倦容,冷笑
21、第 20章 ...
说:“用你的生命保证,好好爱护星浦,不要让他知道一切,让他健康快乐!”
“我答应你,我保证!”葛云婷十分机械地说,目光依然定在郭星海身上。郭星海再给她一丝冷冷的笑容后,从此便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家。
郭星海曾经信誓旦旦地向郭星浦保证,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永远爱护他的!然而,他没能把承诺完成,只能做到后者。因为若然他留在他的身边的话,带给他的将是无限的伤痛。然而,事实让他知道他错了,时间做了他的见证人,时刻来谴责他,他不该把他最珍爱的弟弟交托给那个女人的,他恨她,更加恨自己……
郭星浦的意外身亡不是意外的,是他自己把他珍爱的弟弟逼上了绝路的。他不该不负责任地把一切的繁重的负担丢给善良的弟弟,他不该一声不吭地把弟弟丢下,以致于弟弟为了找他而英年早逝。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那自以为是的该死的错……
如果霍韵林GXP就是被他害死的弟弟,她会怎样恨他呢?倘若他们真如余美葡所说的那样,他不就是该死的害了弟弟又抢了他的情人吗?他不就是一个罪不容诛的人。他不敢想象,霍韵林知道了这一切后,她会怎样?但是他确定的是她会恨他,是的,她会恨他。他不想这样,不想,他宁可全天下的人都恨他,但是他不愿接受自己的爱人的恨,这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啊!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是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弟弟的爱人的爱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获得不该得到的幸福呢?他只能赎罪,作为一种对死者的残缺的弥补,自己根本不该得到幸福,要不然,死者的灵魂又怎样会得到安息呢……
22
22、第 21 章 ...
郭星浦的意外身亡不是意外的,是他自己把他珍爱的弟弟逼上了绝路的。他不该不负责任地把一切的繁重的负担丢给善良的弟弟,他不该一声不吭地把弟弟丢下,以致于弟弟为了找他而英年早逝。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那自以为是的该死的错……
\奇\如果霍韵林GXP就是被他害死的弟弟,她会怎样恨他呢?倘若他们真如余美葡所说的那样,他不就是该死的害了弟弟又抢了他的情人吗?他不就是一个罪不容诛的人。他不敢想象,霍韵林知道了这一切后,她会怎样?但是他确定的是她会恨他,是的,她会恨他。他不想这样,不想,他宁可全天下的人都恨他,但是他不愿接受自己的爱人的恨,这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啊!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是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弟弟的爱人的爱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获得不该得到的幸福呢?他只能赎罪,作为一种对死者的残缺的弥补,自己根本不该得到幸福,要不然,死者的灵魂又怎样会得到安息呢……
\书\酒精无情地麻醉了自己的神经,让他看不清眼前那些在自我陶醉的人的庐山真面。他不明白这些与他不相关的人为何笑得如此放肆,也不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而活着的,他们来到这里放任自己的目的是否和自己一样,心里空虚痛苦得难以忍受?他不知道,他不是圣人,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揣度别人的心思,此刻的他真的好累好累,很想让一切都停止,那让人烦躁的音响,那舞动的躯体,那滴着血泪的心脏,那笨重的大脑。
夜色渐渐地隐退尽了,根据周而复始的定论,那必须是惨白的白天。随着刺眼的阳光的直射,一切一切,都显得清晰可见而残忍。一切一切,在黑夜中进行的丑陋的交易,都在阳光下暴露无遗。一切一切的残酷与罪恶,都无处可逃……
郭星海醒来了,感觉头痛欲裂,把手Сhā在发根里,痛苦地呻吟着。忽然,他感到有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正望着他,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安。他带着不安的心情向身旁一看,居然是□祼的余美葡。该死的,自己到底在干了些什么事情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记得昨晚她已经走了的。天哪,太残忍了?郭星海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但更多的是他在害怕,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犹如青天霹雳的残酷现实。
余美葡看着痛苦呻吟的郭星海,心里十分不满,但却两眼泪汪汪地委屈哭诉:“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难道是我不知廉耻地勾引你的吗?呜呜呜——”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发生什么事呢?对不起,美葡,我真的不知道怎样面对这样的事实?”面对余美葡那委屈的泪水,郭星海慌得自责连连。
“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那么不负责任?我该怎么办呢?” 余美葡厉声指责道。
“我搞不明白,昨晚你不是走了吗?我记得昨晚我是一个人的!” 郭星海十分羞愧,但是仍然对昨晚的事情刨根问底,这样糊里糊涂的,他实在不甘心。
“呜呜——你是说我无耻地爬上你的床啦?郭星海,你算什么东西,霍韵林当你是宝贝,你却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是郭星浦才是她的宝贝,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一个孬种!”
“是的,我该死!”提到霍韵林和郭星浦,那真是他心中的痛啊!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死掉,现实对他太残酷了。这难道就是他的惩罚吗?他仿佛看到了霍韵林流着泪水的幽怨的眼眸,听到郭星浦那痛心疾首的责骂,心里一阵阵剧痛。
“昨晚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发生意外,我知道我说的话对你的打击太大了,于是我就偷偷地跟踪你,我看到你烂醉如泥的从酒巴里走出来,我就上前去扶你,结果你却把我当作表姐,然后就……呜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但心里却在窃笑:郭星海,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吧,选择我是不明智的选择,你和霍韵林是铁定没门的!
“不要哭了,美葡,都是我的错,你只是受害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 郭星海颓然地说。
“不需要,我不要做别人的替代品,老实说,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很喜欢你了,但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你,我要把爱深深地掩埋,因为你是我表姐的男朋友。虽然现在我们搞成这样,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会□情的替代品,你知道吗?对于女人来说,当别人的替代品是很可悲的,男人在她的床上说的不是‘我爱你’三个字,这对我们女人来说,是一种侮辱。”说完,余美葡便抱头痛哭,夺门而出,留下一脸颓废的郭星海。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的?难道我和韵林真的不能在一起吗?但是即使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也不要安排我给别人啊!老天爷,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呢?你叫我还有什么面目在韵林的面前出现呢?
郭星海没有勇气再去找霍韵林了,整天泡在酒巴了,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阕不振的他真的让人看着很心痛。曾经,他是多么的潇洒开朗的,而现在也不过是酒精的寄生虫罢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想爱却不能爱,欲罢却不能,他的身上承受的太多的负担,却从来没有人来跟他分担。他现在只能躲在谁也不用在意你是谁,只顾着及时行乐的酒巴里,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不让自己清醒过来,逃避痛苦和负疚,逃避一切……
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永远消沉下去,不会有人来理会他这个落魄之人的。然而他的堕落早被展安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了。
展安徽完成了任务,本来想要离开这里的,但是出于愧疚,他实在不放心郭星海,毕竟他是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况且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实在很自责。他是不想这样对他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是一个孤儿,为了生存,加入了黑帮,后来因为被黑帮老大的女人缠着,他不从她的意,这个狠毒的女人就让黑帮老大误会他调戏自己的女人,结果遭到了黑帮的连环追杀。是霍老出面帮他摆平,使他脱离了黑社会,让他过上了安定的生活。霍老对他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情啊!于是他就加入了黑鹰帮,心甘情愿地为霍老卖命,但是霍老很爱惜他,收了他为义子,只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只派他做暗杀的工作。霍老如此待自己,他又情何以堪呢?虽然掳走了霍韵林,郭星海知道后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宁愿背负骂名,都不想背负朋友的生命。因为他太清楚他的干爹的为人了,他认定的东西,就没有能改变的,他要做的事情,同样也要不惜一切地做到。如果他不按照霍老的话去做的话,那真的很难保证好朋友没有血光之灾!况且霍韵林是霍老疼爱的孙女,带她回来并没有什么危害的!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呢?他此刻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想做一些事情来弥补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却无奈自己的能力很有限,只能偷偷地躲在一角保护他。然而,他看到好友如此作践自己,他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他,让他从新振作起来。
他走到郭星海面前,把他的酒瓶夺去,毫不留情地一拳向他挥过去,大声地说:“你还想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呢?我认识的郭星海死到哪里去呢?你的爱人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啦,你还在这里喝什么闷酒啊?”
郭星海抬头望着他,迷迷糊糊是冷笑了两声,然后夺回酒瓶,继续他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日子。
展安徽立刻跟在他的后面,那他的酒扔掉。郭星海十分恼怒,发狠地与他大干一场,然后喘着气说:“这不就是称了你的意吗?我和她要完蛋了!”说着,就忍不住流出伤心的泪水。他有千种的无奈,却不知如何发泄,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呢?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告诉我吧,或许我能帮你,相信我,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的!” 展安徽实在不愿意看到一向潇洒自如的朋友变得如此消沉。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帮你了我的,你帮不了我的,任何人都帮不了我,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于是,他便情不自禁地把心中的苦水一一向展安徽透露,不求获得解放,只想舒心一点。
展安徽听到他的令人头痛的遭遇,只为他们这对情侣的多灾多难而叹息。他多么想为好友分忧解难,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局外人,他没什么可以做的,只在余美葡这件事情上帮他分析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太可疑了。在他的心里,他认为,其实本来一切都不是问题的,只是,每次那个余美葡出现,总把事情搞得很复杂,而且让事情变得很糟糕,简直就是祸妹妹的化身。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谋划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了郭星海的身份,想从从中得利?不可能的,即使她知道,她也知道星海绝对不会回去继承父业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真的喜欢上星海了。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但是不可能的,像她这种女人也会爱上别人?哎,女人真的让人难懂,要是微雨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人呀,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最好的,真是可悲!不知道那个小魔女身在何方呢?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也应该去找她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展安徽独自想了很多,他把自己注意到的破绽告诉失落颓废的郭星海,让郭星海的心死灰复燃,心中燃起了一缕希望之光。他们正要商量着怎样处理好这些麻烦的事情的时候,很不巧,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有一群很不识趣的人,正出其不意地从背后偷袭郭星海。郭星海被人弄晕了,装进了一个麻袋里。那些人的手脚十分地利索,似乎是这方面的行家。展安徽虽然很想帮助好朋友,但是现在又不能,他只有傻愣的份,因为对方是黑鹰帮的人。干爹捉星海要干什么呢?展安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带着满腹疑惑,尾随他们……
郭星海醒来,环视四周,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出于本能的保护意识,他立刻跳起来,发现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他正用那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睛打量着自己,那脸上挂着的慈善笑容,使他不禁想到‘笑面虎’三个字。不用想,这类老人通常是那种办猪吃老虎的厉害人物,这类人是深藏不露的,只要你稍微不注意,铁定给他吃掉的。郭星海立刻提高警惕,不明白自己何时惹上了这般人物,但是他并不畏惧,既来之,则安之嘛,他只是担心展安徽的安全,自己睡在豪华房间里,他会不会睡在沟渠里呢?
“小伙子,蛮健壮的,不用这样堤防着我的,我可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呵!哦呵呵呵!” 霍老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俊郎不凡的年轻人,不禁乐笑起来。
展安徽一直在门外守,心里在为郭星海悬着,现在他听到霍老那清脆的笑声,他的心头大石终于可以卸下了,不免得吁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霍老很喜欢郭星海,如此看来,郭星海和霍韵林之间的爱情就多了一个筹码了。想到这,他不由得为好友的幸运而感到高兴。然而,不知情的郭星海却没有这份喜悦,反倒担心起来。他觉得这老人的笑声让他毛骨悚然,而且他还在心里苦叫着:哎呀,搞不要这变态老人是G的,早知道我去睡沟渠啦!哎,小展真幸福。
“虚伪的家伙,如果你是慈祥的老人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管他,反正肉在别人的砧板上,我还能怎么样呢?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郭星海毫不客气地对霍老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十分生气他在关键的时刻把自己捉走,而且还是不明不白的那种,“为什么要捉我?如果我的脑袋没有坏掉的话,我记得我并没有招惹你呀,况且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婴孩在老人院里跟老婆婆闷风花雪月呀!如果你是缺钱用的话,没问题,不过要等到你百年归老之后才可以给你~!”
“哦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伙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听到郭星海说的话,霍老不但没有气恼,反倒越加高兴,自己的孙女的眼光真的让人不得不叹服啊!
“我可不喜欢你哦,又老又臭的糟老头!”听到郭星海这么不知好歹,霍老并没有生气,而是越加欣赏他。但是他们的对话反而把门外的展安徽吓得捏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星海,真是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不行,我要进去提醒他,什么人都可以得罪,这个人却万万不能得罪啊!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可正当他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有人阻止了他,回头一看,是笑颜如花的霍韵林。他示意他不要出声,静听他们的对话。既然有她在,那就肯定没问题的,他又何必去瞎操心呢?反正这回郭星海是死不了就是了。
“你这年轻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的,除了我的孙女,你可否知道我是谁呢?” 霍老故作神秘地问。
“老头子,瞎子都会猜得到你是那种老到只会指挥别人做事的老头子啦!” 郭星海仍是一脸的不在意,回答道。
“哈哈哈,不错,难怪我的孙女这么喜欢你,老实说,要不是我的孙女,我才懒得提你这个酒鬼回来呢!你可要对我的孙女一心一意哦!” 霍老为自己的孙女物色了如此有趣的男人而开怀大笑起来。
“哦哦,我好怕哦!本少爷呢,天生下来就注定被女人爱得要生要死的,如果说你的孙女喜欢上我,我就待她一心一意的话,那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我到底还要多少个心和意呢?难不成要
22、第 21 章 ...
我全部娶她们回家?况且看你的样子,你的孙女肯定是不几个的东方之猪的,我可不喜欢吃猪肉哦!” 郭星海觉得这老人很有趣,同时也很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地捉人家来他的家,还要人家对他的孙女一心一意,可想而知,他的孙女是什么货色了。
“好哇,居然说我是东方之猪,郭星海,你活得不耐烦吗?” 霍韵林听到郭星海这样评价自己,十分不满地破门而入。
看到日思夜想的情人突然闯进来兴师问罪,郭星海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用惊喜的目光看着一脸不满的霍韵林,十分可爱迷人,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是我的孙女,你的东方之猪了,呵呵呵,是不是太像了,把你吓倒了?安徽是我的干儿子,那我应该是你的什么人呢?” 霍老看着两个年轻人有趣的表情,乐呵呵地打趣着写满一脸问好的郭星海。
“好啊,小展,原来你的待遇那么好的,亏我刚才还为你睡在沟渠里而感到伤心,你居然——”
“什么?你想得我的心太黑了吧!我现在就把你交给林儿,看她怎样收拾你!”说完,就让一脸笑意的展安徽扶着他离开,留下两个有千言万语的年轻人。
看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郭星海连忙把霍韵林搂在怀里。霍韵林在他的怀里嗔怒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吃猪肉的吗?还紧抱着我这只东方之猪干嘛?”
“不,不,不,你虽然是东方之珠,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是珍珠的那颗珠,而且你不是珠,你是我的忘忧草!韵林,我好想念你哦!” 郭星海深情地拥抱着她,心里有着无限的眷恋。
23
23、第 22 章 ...
“我也是!” 霍韵林甜甜地回应他的深情。是呀,自那天郭星海被霍俊撵走后,她的心无时无刻地为他悬着。他那天的坚决表现真的让她看着很感动。她想逃出来找他的,却无奈霍俊自从那天后,对她管得更加严了,动不动就拿性命来威胁自己。无奈之下,她只有向霍俊一向不喜欢她接近的人——霍老求救。她让霍老动用黑帮的人力却帮她把自己的心上人找回来。而霍老见是自己的宝贝孙女的请求,当然是乐意当他们的月老啦,况且对方又是自己儿子不喜欢的人。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你浓我浓,情更浓。彼此都暂时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伤痛。然而,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逃避就能忘记的,有些事情你想不面对它们,而它们却乐意来烦恼你的。当他们在霍老的精心安排下过着一段甜蜜温馨的幸福生活后,命运之神又再玩弄着手中的命运水晶球,让磨难又再向他们袭来……
霍韵林每天神采飞扬地往霍老那边奔跑,稍微有智慧的人都会猜到所谓何事啦~!霍俊是向来与霍老不和的,现在这件事情,他还站在与自己对立的立场上,与他长反调,使得他们更是水火不容,争吵不休,然而也只能这样,毕竟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和女儿,难道要杀了他们不成吗?况且郭星海那小子的确让人看着顺眼!但是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忧心忡忡。他在心里也明白,无论自己多么赞成霍老的看法,但是他必须阻止他们在一起,以免酿成悲剧~!
霍韵林并不理解父亲的苦心,只觉得他被叶之秋收得服服帖帖的 ,好让她讨厌又无奈。不过,对她来说,只要能与郭星海在一起,那春光明媚的日子还是可以过的。虽然GXP一直没有出现让她觉得很难过,但毕竟还有郭星海嘛!她心情愉快地来到霍老的大宅找郭星海,却不料中途遇到神情忧虑的余美葡,她的手里拿着一些白花花的纸张,于是走过去要抢过来看。但是只看到B超,怀孕之类的惊人字眼,就被余美葡神色慌张地夺回去,一声不吭地跑开了。
这弄得霍韵林满脸疑狐。余美葡没事带着这些报告单干嘛呢?还那么紧张兮兮的。她想把这件事告诉郭星海,便走到郭星海的房间找他。来到他的房间里,却看到他正与霍老兴致勃勃地下棋,心里欢喜之余,都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老东西,认老吧,我可是下棋能手,找我对弈,简直是不自量力,记得输了要学乌龟爬哦!”
“年轻人,你也太狂妄了吧!你妈妈没有教你要尊敬老人吗?”
“老人当然要尊敬啦,不过你是一只老狐狸耶!少在我面前装蒜了!”
“哎,怎么办呢?我的孙女居然找到一个跟她这么匹配的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喜欢人家,却偏偏说反话,看着都觉得辛苦啊~!喂,小子,要我教你两招吗?保证让你把我的孙女收得服服帖帖!”
“得了吧,泡妞是我强行耶,你那些过时的老招数只能对老人院的老婆婆们有用而已!”
“不识好人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我怎么不觉得呢?看到你,我觉得应该是为老不尊,教坏子孙!”
“哦呵呵呵呵,年轻人,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少恶心了,都老到掉牙了,还那么肉麻,我可不喜欢老头子的!”
哈哈哈哈~~~~~……
看到两个人谈得如此融洽,霍韵林露出欣慰的笑容,也走过去跟他们答话。三个人谈得十分热闹,却因为霍韵林不经意提起刚才那件事情而冷清下来了。郭星海听到余美葡怀孕了这一消息,犹如遭受到晴天里的雷鸣闪电,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不想让他们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就借机离开。可惜,他眼前的两个人并非一般人物,他的神色变异早已经落在他们的眼中了。待他离开后,霍韵林忍不住白痴地问霍老:“他,怎么啦/?”
霍老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也知道郭星海与余美葡之间发生的问题,但不在霍韵林面前点破,依然保持以往一贯的作风,笑着说:“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人又怎么知道呢?”
“老狐狸!”霍韵林不满地回赠他的狡猾。
郭星海心情十分烦闷,要去找展安徽倾诉,却中途碰到正在伤心痛苦的余美葡,迟疑了一会儿,便鼓起勇气走过去,向她探明一切。不幸地,事实确如他所料,又是一声春雷哦!郭星海此刻真的绝望了。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他不能无视他与余美葡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不能这样丢下怀了他的孩子的余美葡,但这事若是被霍韵林知道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生存下来啊!
余美葡看到他左右为难的样子,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打掉他的!”
“不,不行,美葡,这样太委屈你了,我这样对你,我真的不是一个男人~!我很想弥补你,但是……”郭星海无助地自责道。
“不,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那只是意外,你不需要自责的,我不想破坏你和表姐之间的感情!”余美葡看到郭星海十分痛苦地挣扎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含泪地说。
看到余美葡如此善解人意,郭星海心里更是愧疚和自责。好不容易,他才无奈地挤出几个字来:“你是一个好女孩!”然后就颓然离开了,并没有看到余美葡那诡异的笑容。
霍韵林回到家中,看到叶之秋在她家,正与霍俊谈笑风生,心里十分不满。
自从回到加拿大后,叶之秋从前在她的心中建立的美好形象全部都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虚伪阴险的小人。霍俊看到女儿越来越放肆了,再加上生意上的困扰,心里越发烦躁,便大声向霍韵林怒吼。而霍韵林早已不想忍受他,老是要她与郭星海分开,却没有任何理由,况且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好,于是便和霍俊抬杠。当然,叶之秋在场不忙地尽心扮演着他的好人角色,让霍韵林越加恼怒,把矛头指向叶之秋。霍俊见此,也为叶之秋抱打不平。在三个人僵持之下,霍俊突然气喘昏阙,吓得霍韵林不知所措。幸而有叶之秋在身边,连忙叫来家庭医生。经检验她才得知霍俊患有心气管疾病和胃癌,不能受刺激的。
霍韵林看到昏睡着的霍俊,确实苍老了很多。她不明白从前那个健壮的俊哥,为何在此时变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是不是她老是惹他生气,让他担心,使他变成这样呢?她不要,不要霍俊有什么意外哦!她想到从前自己的任性,不禁伤心地哭泣起来。她想到从前只要他们两父女在一起相依为命的甜蜜日子,那时候的霍俊是那么的英挺帅气,而现在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叶之秋安慰着她,把她拥在怀里,要是平时的她,肯定把他推开的,然而此时的她,感觉很无助,很脆弱,只想找个人靠一下。叶之秋见她如此温顺,倒是挺会抓住机会的,对她掏心掏肺地说出自己为何要与她结婚的原因,生动地陈述着霍俊在生意上承受的惊人压力和留下的烂摊子。他还大胆地向她提议,暂时接受霍俊要求,不要再顶撞他。倘若他坚决让她和他结婚的话,那就答应他,让他顺心些。当然,自己也明白,这只是替她演一场假结婚的戏。霍韵林看着自己敬爱的父亲,流着伤心的泪水,听着叶之秋的陈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她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这确实是一个最佳的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霍俊醒来,霍韵林便主动劝说他进院治疗,然而,霍俊却倔强得要命,要他以后都不要再见到郭星海,作为进院治疗的条件。霍韵林听了,心情便得十分沉重,无言地走回房间,没有在意叶之秋那诡异的笑容。
回到房间里,霍韵林的心里觉得十分难受,有一种无助的空虚感。她想到GXP,于是打开电脑,寻找失踪已久的GXP。她不期望GXP会再出现,她只想找他倾诉心事。可是正当她感到无望沮丧的时候,奇迹却出现了——GXP又再出现了,而且告诉她自己在加拿大,想见她一面。霍韵林顿时觉得很兴奋,仿佛这个消息可以驱散掉她身边的所有阴霾似的。她向一个怀春的少女去约会那样似的,心里充满着期待和紧张。她很想知道这个一直都与她心意相通的人的长什么样子的,他们的见面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惊喜呢?于是,她在整个晚上都沉浸在会面的喜悦中,幻想着两个见面时的情景。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感觉躺在棺材里等了上千年似的。霍韵林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后,便要赶去赴约,但在临行之前,她没有忘记给郭星海一个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是一时却想不出什么理由,却说出一个很烂的理由,心里十分地紧张。幸好,恰好郭星海今天有要事,所以对彼此的谎言没有多加怀疑。霍韵林放下手机后,百感交际。她不知道为什么未曾向郭星海提起过GXP的事情,更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要对他撒谎,是怕他误会吗?她也不清楚,她的心里很乱,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正权衡在两个男人之间,他们时而重叠在一起,时而分开,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来到了与GXP相约的地点了,是江边,凉风习习,把她凌乱的心绪也吹得安稳起来了。平伏了起伏不定的心情后,她向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人拿着忘忧草,心里十分的着急。他是否会出现呢?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突然失踪呢?或者在途中遇到意外呢?想到这,霍韵林的心情便得十分沉重。正当她焦虑不安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叶之秋向她走来,更要死的是,他拿着她与GXP约定见面的标志——忘忧草。霍韵林立在那里仿佛被雷电击了一下似的,感觉眼前昏沉一片,怎么会是他呢?开什么玩笑?
“这么巧啊?韵林,你在干什么呢?” 叶之秋明知故问。
“你在干什么才是真的,赶快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霍韵林死死地盯着他手上的花,说话语气并不怎么好。
“哦,等忘忧草罗!” 叶之秋甜甜地笑了。
“你是GXP?” 霍韵林问的语气惊吓中带有不愿接受事实的成分,在心里祈祷他并不是,可惜上帝是个聋子,听不到她的真诚祷告。叶之秋毫不理会她失望的心情,欣喜地点头示意,同时也猜出她是忘忧草,更是欣喜若狂。霍韵林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啊。本以为是一之小绵羊,却是一头可恶的大灰狼,真是失算。想起这十几年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都不禁为自己洒下一片悲伤的泪水。
正当霍韵林无奈于不知如何面对叶之秋的时候,却惊讶地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在拉拉扯扯,女的伤心欲绝得要跳海,男的却拼命拦住。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情,那两个人是郭星海与余美葡。郭星海今天本来要陪余美葡去做人流手术的,不知为何,余美葡在中途却哭着跑出来,对郭星海说自己害怕做手术,不如跳海死了,一尸两命,一了百了。郭星海当然是不肯啦,连忙制止她的举动。郭星海紧紧接着余美葡,生怕她趁其不备,跳下去,却不知自己背对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霍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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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3 章 ...
郭星海带着苦涩的口吻对余美葡说:“美葡,你不要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这么自私,不顾及你的感受的!”
余美葡假装没有看见梨花带雨的霍韵林,扮演着一个含冤受屈的地下情夫的角色,说:“我不怪你,我们的孩子不能留,否则,表姐知道了会很难过的,我不想让你们有负担!就让我和这个孩子同归于尽吧!”
郭星海忘情地把她搂在怀里,哭着说:“不,是我的错,你是无辜的,孩子更无辜,我要对你们负责,否则我就不算是一个男人!”
“你要怎么样负责呢?娶她吗?那我呢?我算是什么?” 霍韵林听到他们的对话,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是事实,希望自己在做梦,但眼前的情景却如此地清晰,无情的背叛,让她饱受锥心刺骨的痛。
郭星海听到霍韵林从天而降的声音,如梦初醒般,连忙推开余美葡,向余美葡解释:“韵林,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
“啪!”的一声,郭星海的脸上立刻印着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霍韵林哭得如泪人般,伤心地说:“够了,星海,你的演技真是一流啊!吃着碗里的,还想着别人碗里的,真不愧情场浪子,我看错你了!”
郭星海看到这样,真是有口难言。他正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看到叶之秋走到霍韵林的身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心里十分恼火:“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在这里跟韵林约会啊!你又在干什么?” 叶之秋不甘示弱,笑着还以颜色。
“约会?你这个卑鄙小人,又在打什么注意——”
够了,你自己都好不了哪里去的,还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郭星海,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决定要嫁给叶之秋,我要跟你一刀两断!”或者这样的选择对大家都好,霍韵林泪花点点地想。
“韵林,你冷静点,不要一时冲动嫁给他——”
“我没有,他是我这个三年的网友GXP,告诉你,我一直爱着他,你只是他的替代品,我现在找到他了,我要和你一刀两断!”说完,霍韵林便十分伤心地含泪拉着叶之秋离开。
霍韵林那无情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法上前去追她回来。她真的是那样吗?她真的是爱着星浦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星浦,哥哥对不起你,哥哥对不起你啊!
看到郭星海与霍韵林闹成这样,余美葡这下的心感觉很痛快。她假装十分愧疚地走过去安慰痛苦万分的郭星海。但是这一切对郭星海都起不了作用了。这次的他真的绝望透顶了,他和余美葡之间的事可以解释,她瞒着自己私底下和叶之秋约会,可以原谅,但是她与GXP相爱,却是自己的一块心病啊!死者已不在了,你叫他如何有勇气去挽留这段悲悲凄凄的爱情呢?
霍韵林伤心地和叶之秋回到霍家大宅,却看到许多人围着霍家大宅叫嚷着,走上前去,却得知是债主临门。霍俊正力不从心地安稳他们。然而群众并不卖帐,依然群情汹涌,连叶之秋亮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见效。霍韵林情急之下便上前宣布叶之秋是她的未婚夫,他们的钱一定会如数归还,这样便达到了息事宁人的效果。霍韵林宣布后,心情十分复杂,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可是话说出口了,时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霍俊与叶之秋终于听到一直想要听到的话,相示而笑!
郭星海回到霍老的家中,听到了霍韵林要嫁给叶之秋的消息的展安徽急忙把他拉到身边,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郭星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像个亡国君主那样带着苦涩的辛酸,喃喃自语着“自己完了,自己完了”。最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拒绝见任何人。众人看到这样,都觉得很无奈,好好的一对恋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呢?展安徽向霍老求救,哪知道霍老以他发誓不会踏进霍家大宅为由,见死不救,恨得展安徽死骂他老狐狸。
就这样,郭星海把自己困在屋里两天都不出来,不吃不喝。众人都为他着急着,却有心无力。去找霍韵林,霍韵林虽然觉得自己那天把话说得很绝,很伤人的心,毕竟受伤的并不只是郭星海,但是她还是拒绝了来看他。她觉得这件事情是郭星海做得太过分了,她真的难以接受,更何况对方是跟她从小玩到大的余美葡呢?另外,由于霍俊的关系,她不得不极力配合叶之秋演好这场假结婚的戏。
展安徽要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就去找余美葡,本以为她会百般阻挠的,哪知道她会那么体贴他,把所有的事情和盘而出。当然当中的有几分假和真,让本来就怀疑她的展安徽都搞糊涂,看着余美葡那含冤受屈,展安徽要不是早认识了展微雨,相信自己真的对她深信不疑,她的演技实在太厉害了。但是在厉害的演技都有破绽的,那就是演得太投入了,只要自己也假装投入她自导自演的戏里,找出破绽,动之以情,让她在失去免疫力的情况下,套出她的话。这些都是展微雨曾经对他说过的,想不到今天居然用上场了。于是展安徽就陪她演出了这出戏。他要为她抱打不平,把她拉到郭星海的房间前,要郭星海给她一个交代。余美葡刚开始对他的抱打不平甚是怀疑,毕竟他一向是站在霍韵林那边的人但现在却说到做到,反向目标,心中不觉得十分欢喜,想不到天也在帮她。其实,展安徽并没有想到要这样做的,但是他了解郭星海的为人,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无论他是否爱余美葡,毕竟人家有了他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会不管她的。
果然不出所料,余美葡的到来终于让他开门了,展安徽让余美葡留下来陪郭星海,自己在外,度量着余美葡能否让死鱼复活。让他不得不叹服的是,这个女人可真有一套,她居然做到了,郭星海终于振作起来了,开始吃饭了,真的让人怀疑她给郭星海灌了什么迷|药。不过看到哭得双眼成核桃状的余美葡,展安徽便知道了大抵了。男人通常都会屈服于女人的眼泪的!?不过,展安徽还是假装惊讶地问她如何劝服郭星海,余美葡便十分得意地告诉他,她说霍韵林要见他,她会帮他向霍韵林解释!这女人真绝啊,不做心理医生真是浪费!听到她的话,展安徽只能在心里叹服!
郭星海虽然特意整理一下,但仍掩盖不了他那憔悴的倦容。其实他这次和余美葡去见霍韵林,并不是求她原谅自己,或者是挽留什么,他知道叶之秋是真的喜欢霍韵林的,而自己又搞成这样,并没有资格要求与她复合。他只是不甘心,他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是郭星浦的代替品,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怎样看待他,是否有爱过他,他都没有后悔爱过她。他还要让她GXP是他的弟弟,而且弟弟是为要找他这个没用的哥哥而车祸身亡的,叶之秋并不是GXP!
郭星海见此,心里很不是满意,她这是什么意思呢?随便说一句“我有事,你们自便吧!”,就把他丢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就不怕自己的老公给拐走吗?她对自己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而余美葡的心情却与他截然不同,有如平地飞升到美丽的天堂般欢欣。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时刻。自从上次看到郭星海从停车场里救走霍韵林的那一刻开始,郭星海那英姿飒爽的光辉形象就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抹杀不了。她知道郭星海一定会是霍韵林的真爱,因为她了解她,而且她在霍韵林的身边见到许多追求霍韵林的男人,没有一个像郭星海如此有魅力的,而且霍韵林也为他改变了不少,只是她自己没有觉察到而已!所以她也从明白霍韵林对郭星海的感情那一刻起,立誓,一定要从她的手上把郭星海抢过来,这不仅是因为妒忌,更因为这次她真的动了真情。想到此刻正与自己心仪的人独处一室,她的心情就如同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可惜对方早已心有所属,不能给予他虚荣的满足。
郭星海看到霍韵林已经离开,自觉得没趣,就无意留在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丢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你自便吧!那汤本来准备给韵林的,现在你不介意的话,就帮忙把它喝了吧!”,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余美葡看到那个无情的身影,心里一阵辛酸,怎么他们的言行举止都那么相像的,让人不得不想到天生一对这个词!我就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不要紧,郭星海,终有一天,你会来到我的身边的,你刚才不是也向我暗示了吗?没有霍韵林,你会选择我。你知道吗?你和霍韵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因为我不允许,更重要的是你们的父母不会允许的,等着看好戏吧!嘻嘻……想到这,余美葡顿感心里清爽多了,不禁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她一口气把郭星海熬的汤喝掉,离开女公寓。
霍韵林究竟是接到什么电话,让她忘情到可以弃情人于不顾呢?原来是一见面就会让她兴奋不已的好姐妹,区星宇。自从上次在医院外,因为自己跟郭星海没头没脑地打闹了一场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他的突然约见真的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十分惊喜。但是区星宇的出现并非是偶然的。自从上次遇到展安徽的冷漠对待后,他就没有勇气再见到霍韵林了,是叶之秋怂恿他的。叶之秋对他说,要想得到展安徽,就必须接近霍韵林。这次他接到《赌后》的影片来拍,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霍韵林,于是他就很单纯地约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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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4 章 ...
霍韵林满面春风地来到酒店,正要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往商场走去。她走后,叶之秋就开车来到了,十分欣喜地走进酒店。而这一情景恰好被一路追踪着霍韵林的甄黎生看到了。
他十分着急地打电话给展安徽,让他通知郭星海。这样一来,惟恐天下不乱的展安徽就闹得众人皆知。他立刻召集人马,号召他们为了郭星海的幸福而展开一个‘猎鹰行动’,而那头鹰是霍韵林。他们打算,要把这狡猾的‘老鹰’捉回来,轮流向她讲述三从四德的道理。郭星海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虽然霍韵林是瞒着他去见他的情敌,但是他信任她。他知道她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但是看到兄弟姐妹们为了他的那份认真劲儿和展安徽那极其夸张的搞笑言辞,他不忍终止这一滑稽的计划,于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跟着他们胡闹起来。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行动会带给他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郭星海他们一行人精心打扮一番后,就去与甄黎生会合。听到甄黎生的报告后,他们一齐挤上临时向狗仔队借来的车里,等候着目标的出现。
郭星海看到他们那穷紧张的认真样子,觉得十分搞笑,很想狂笑三声,但是想到他们这是为了自己,就拼命地忍住了笑意。突然,甄黎生尖叫着指向远处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让大伙赶快跟踪。众人都以为那是叶之秋,就以狗急跳墙之势开车去跟踪。郭星海还没有回过神来,被摔得人仰马翻,满腹牢骚。而他们的左转右拐,左闯右撞的开车方式,吓得路上的人们人人自危,而交警们更是无人问津。谁不要命就来阻止这场非常有戏剧性的追踪吧,看车硬还是你的皮囊硬!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安全到达了电台的门口。看到宏伟华丽的电视塔,众人不禁为之迷醉。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往往都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的,这无怪乎他们会忘记到此地来的目的了。OXT电视台的规模很宏大,黄花岗石的阶梯,每一层都刻有一些精心设计的广告标语,真让人目不暇接。承接着电视塔阶梯的是一间宽敞剔透的华美大楼。一些所谓衣着光鲜的高层人员正昂首挺胸地在此进出,言行举止都那么优雅得让人叹服,不过却多了一份令人厌恶的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人只能瞻仰而不敬爱。因为难怪他们的,出入于如此华丽的地方,领着令人羡慕的工资,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摆出高高在上的气势来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确实很对不起自己!而最精华的要数塔楼里。那塔楼可谓是设计师们的得意之作啊!金碧辉煌的五角星,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不同凡响的光彩。色彩的变换让人看了也觉得迷乱,不过这并不是它的绝妙之处,让人吃惊的是那‘一柱擎天’。此塔问世以来,人们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疑团,那建筑师到底是怎么巧妙地用一根弱小的水晶玻璃来支撑着那体重是它的几十倍的五角星环形转换塔?就因为这个,此塔就从此在建筑界独领风骚了。
“哇,塞!好有气派哦,想不到我会有那么一天来这里拜访,真是托了叶大少爷的福气了!” 甄黍生探出头来,忘情地赞叹道。他今天穿的是一套中世纪日本式的隐者服,戴着八十年代的花布头巾和一套黑色粗皮衣服,再加上一对兔子鞋,拼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怪异,令人觉得跟他站在一起都觉得很丢脸。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崔熏川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首先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没见过大石拉屎的人,真的很有笨驴的潜能!” 冼踏浪笑着打趣道。
“哎呀,我还是忍不住了,我现在这样做,觉得很对不起我的哥哥哦,心里好矛盾哦!” 叶佳香此刻的心真的很烦恼。
“我的姑奶奶,你要理智一点嘛,韵林是星海的女人,你哥是注定没戏的,你这样做是帮他解脱,况且你想韵林当你的大嫂吗?” 崔熏川笑着搭着叶佳香的肩膀,说。
听到崔熏川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叶佳香无言以对。
“甄先生,请恕我直言,你可不可以换掉你这身奇怪的装束呢?你没有注意到别人看怪物的目光吗?” 赵梦茹见众人无言,便很礼貌地说出众人心中所想。
“没办法,我的姑奶奶,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穿成这样子不容易让敌人发现,况且我脱了,不就是光着身子吗?赵小姐,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甄黍生客气地赔笑道。
“谁会看你呢?糟老头!” 叶佳香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嘟嚷道。
“哎呀!”甄黍生的ρi股被崔熏川粗鲁地踢了一脚,痛得摸着ρi股在一边心痛着一边埋怨着。而崔熏川却视若无睹地说:“派你去做情报员,别丢我们的脸啊!”
“是!”能进去这么高级的地方,甄黍生简直是求之不得啦!他心里乐得开花,向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屁颠屁颠地出发了,哪管得了那点不足挂齿的伤痛呢?
“你看那家伙像猪那样迟钝,行吗?” 郭星海看到沿途的人都忍不住对甄黍生指手画脚,掩脸而笑,边吃面条边说。
“哪管他,不要把我们的方便面吃光了,大伙快点来吃呀,这里还有一只猪哦!” 展安徽说着,便走进车里与大家泡起面条来。
郭星海的忧虑并非空|茓来风的。甄黍生因为不熟悉OXT的环境,进去后就像盲人摸象,乱闯乱撞。照他这样子下去的话,恐怕连天黑了都摸不出出口,更别说摸出什么结果来了。不过笨人就是有福气,因为他的行状怪异,别人以为他是临时演员,就把糊里糊涂的他带到影棚室。在那里,他看到了所谓的叶之秋的身影就在他面前,心里十分欢喜,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被突然打开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来。他得知倘若如此□祼地站在这里,肯定被叶之秋发现的,于是赶忙向某个方向跑去,却不小心撞倒一位明星的怀里。更要命的是那位明星发出猪一样的尖叫声,可怜的甄黍生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两名彪悍的大汉狠狠地甩出电台。
展安徽他们早已吃完了面条了,而今正在认真地为甄黍生计时间。看到甄黍生像被捉的老鼠那样被人家狠狠地抛出门外,展安徽叹息道:“哎,一把年纪了,真不成材,居然比我想象中要快,真是不可以小看他哦啊!”
甄黍生灰溜溜地走过来,愤愤不平地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告诉这群根本不想听他发牢骚的年轻一代,祈求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安慰。郭星海看着甄黍生那生气得蹦来跳去的样子,心里在想: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早就算准了他会这样被人扔出来的,而且还在打赌他会在里面呆多久而在认真的计时的话,那他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郭星海还没有想完,甄黍生的口水还没有喷完,展安徽就迫不及待地开车走人了,哦,不是,是追人。他看到叶之秋的车子开出来了,就开动引擎,不等甄黍生聒噪完就离开了。而甄黍生在后面气得脸红如猴子的ρi股:“这群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还没有上车呢——”
车子最后又停在原来的酒店前,车子还没有停稳,众人就迫不及待地下去,寻找目标人物的踪影。可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却杳无踪迹。幸而大家在干着急的时候,叶佳香急中生智,打电话问叶之秋的藏身之所,得知他在眼前的酒店里,甚是欢喜。崔熏川也向她投以赞许的目光。然而,到要进去时,却惆怅,他们在几楼呢?这具体的地址是叶佳香不方便问的,以免引起他那聪明的哥哥的怀疑。正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人物出现在他们眼里,那个人就是余美葡。众人甚是惊讶地看着余美葡,不明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郭星海在众人的吃惊中,非常绅士地向余美葡打招呼,嘘寒问暖了一番后,才步入正题:“是了,你有没有看到你的表姐呢?我们找她有重要的事情哦!”
“什么事呢?” 余美葡知道他东扯西扯地胡诌一番,就是为了这个,这她早就预料到了,就怕他不问而已。但是她存心不让他们太顺心,于是假装天真地问道。
郭星海没有料到她会穷追地问下去,一时想不出话来。展安徽看到他词穷了,灵机一动,就笑着向余美葡说:“这个事情呢,星海是不好意思回答的,如果你是女的话,也别问了,因为问了就代表你不是女人了!”
“我,我就不问了,我表姐跟那个叶先生在四楼305开房!” 余美葡听到展安徽那绝话,不得不佩服他的伶牙利齿,不过又很气愤他这样子对待自己,于是假装忧虑重重地皱着眉头,说出那些让他们着急万分的话来。
“开房?”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众人听了都禁不住异口同声地瞪大眼睛惊叫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四楼。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玄虚,因为他们太在意霍韵林了,以致于在有关于她的事情上都变得盲目和迟钝。
要死罗,居然发展那么快,这霍韵林虽然是在国外长大的,但也未免太开放了吧!太过分了,可怜的郭星海还为她死守着自己的贞操呢!当他们气喘嘘嘘地跑到305房前的时候,都禁不住为郭星海抱不平。而郭星海则立在房前,纹丝不动,心里十分害怕。冼踏浪看到他这样,心里十分明白他的心情。于是,他带着怜惜的神色走郭星海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勇敢地面对。
性急的展安徽是在憋不住气,好像里面躺着的是他的情人似的,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破门而入,把奸夫拉出去枪毙了!”于是一个劲儿地纵身撞门进去。
众人上前要拉住他,却因冲力太大了,全场人都一起冲了进去,又因为脚跟立不稳定而向前倾倒,十分丢脸地形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人肉叠罗汉,痛苦的呻吟声,挣扎声,声声如耳。过了一会儿,众人好不容易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却为看到一副比霍韵林与叶之秋□更为令人目瞪口呆的春宫图而差点重又倒下去。在他们眼前的是两个□祼的大男人,正在欲仙欲死地恩爱着,其中一位就是区星宇。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吓得一时失神,一副忘记了自己是谁了的惘然样子,呆看着这群飞来横物。区星宇本来想狠狠地咆哮着让他们出去的,却看到了他的梦中情人展安徽也在人群堆了,就十分忘情地不顾自己的形象地直奔过去。他扑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展安徽的身上,撒娇道:“安徽安徽,你来了,人家好想你哦!你是不是想要哦,我很愿意的!”
这样举动,让众女尖叫,众男皆作呕。展安徽感觉到浑身都起疙瘩,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不脚不把一脸柔情的区星宇踢开,然后随大众逃出这个恐怖的房间,把门关得密不透风的!要死了,这个是什么世界来的,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无耻的人?众人看着展安徽那心惊胆战的窘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我说,小展,你的艳福真不浅哦,如果让甄老头子知道,连同志都向你投怀送抱的话,他肯定会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哈哈哈!”崔熏川首先打趣道。
“还说呢,什么朋友来的,我都快被吓死了,还这样揶揄我,真没有同情心!我今天的,还不是拜我们的郭大少爷的那位媚媚所赐?” 展安徽不满地向笑得可恶的郭星海望去。
“你看我也没有用啊,我也是受害者哦,况且我跟那个余美葡并不熟悉了,我怎么知道她会这样整人的!” 郭星海一脸无辜地说。
“有其表姐必有其表妹的!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真失策,太冲动了!” 展安徽无奈地自叹道。
其实余美葡并没有骗他们,只是他们不知道霍韵林他们遇到了区星宇的男朋友,见到他哭哭啼啼的可怜相,她和叶之秋就很识趣地换到306号房,把305让给他们解决他们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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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5 章 ...
霍韵林一心想见的人是区星宇,却不料遇上了她想逃避的人,叶之秋。她得知区星宇一心想自己当《赌后》的女主角,而不巧的是,叶之秋变成了其赞助商之一。遇到这种特殊状况,是的,霍韵林不得不与叶之秋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头呆着。她真的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再遇到叶之秋了。因为她对他心存愧疚,却无法弥补。他知道自己利用了他,而他却没有怨言,这无疑是无声的报复啊!现在与他共处一室,她感到十分尴尬,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想立刻离开,但是因为区星宇的关系和演出的关系,她不得不留下来。毕竟,这个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啊!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对她真的很不利,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只看到叶之秋像一个讨债的人那样向她步步逼近,心里更加慌乱了。但是正当叶之秋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吵杂的哗笑声,于是霍韵林十分机警地趁机跟他说要到外面看看来逃脱。
郭星海他们那大声的哗笑声确实是够惊动人的,以致于隔壁的客人都纷纷挂着不同的表情,摆着扭曲的脸形出来看个究竟。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只是看戏的不相干的人而已,对于他们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但是当郭星海看到霍韵林和叶之秋从同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笑容就凝固在半空中了,再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变得一脸冷漠。众人也收住了笑容,但是不明白郭星海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简直跟以往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霍韵林当然知道这样的情景会让郭星海很不高兴的,想起自己还曾经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不再与叶之秋见面的,而如今不但跟他见里面,而且还独处一室。但是她自问自己是无辜的,即使是,他的表情也是应该是愤怒,或者是吃醋的表情,而不应该是冷若冰霜的冷淡表情呀!尽管郭星海的反常很让人害怕,但错在自己,自己必须向他解释清楚的。情侣遇到误会不及时解释清楚的话,感情很容易出现裂痕的。于是霍韵林就硬着头皮,走过去呼喊郭星海的名字,试图向他解释。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同时也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呼唤着郭星海的名字。她回头一看,是那天被自己救过的那位被抢劫的贵妇人。她和大家都很奇怪,像郭星海这样的小混混也会有这等人物认识,究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莫非郭星海曾经做过小白脸,而她是他曾经的情人?但是没等霍韵林多加思索,她就遭到郭星海的当头棒喝。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人让人疑惑的贵妇人。
郭星海当然知道那个女人在叫自己了,但是他并不想理她,也不想与她再有什么瓜葛,更不想让朋友知道他们的关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侮辱。他看到她,情绪就变得特别糟糕的,他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还要安排自己和她见面,他也不想明白,他只想发泄那糟糕透了的情绪。于是他失控地凶巴巴地骂着一脸愧疚的霍韵林:“你还记得你对我的保证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毁了它?你知不知道你的毁约是在毁灭一个人,你知道我有多么的伤心吗?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你又何必来纠缠我呢?我不是你的玩具娃娃,也不需要你的同情,虚情假意的女人!”
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样狠话,郭星海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众人一脸惊愕交错的表情。这小子怎么啦,吃错药呢?
众人都不明白郭星海为何如此反常,而且还那么凶地骂着他平时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又怕掉了的霍韵林,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有不断地安慰着梨花带雨的霍韵林。
霍韵林看着郭星海那个陌生的无情的身影,泪如雨下,心里在想:我们才刚刚复合,为何又会搞成这样子呢?这样的折磨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啊!她真的觉得很难受,哭得非常伤心。
全场的人都不明白郭星海的反常举动,只有她明白——那位贵妇人。她听到郭星海的话,一脸的愧疚和伤神,她知道郭星海前面的那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她知道他不会原谅她的。回想过去的种种,她觉得很痛心。是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可是她后悔了,她在每个晚上睡梦中哭醒着,想弥补失去的一切,但是他不肯给她机会,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成为事实了,事到如今,你叫她能怎么办呢?过去的一切并不能全怪她呀,她又不是超人,她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做到完美呢?
一群人都沉浸在伤痛和疑虑中,没有注意到叶之秋的表情。他此时正看着那位失神的贵妇人,心里在为自己的阴谋打草稿呢!故事现在才要开始呢,郭星海,等着看好戏吧!
(八)
夜,静悄悄的,连平时反叛放肆的风也变得十分安静,让人十分不习惯。周围的花草正在低头细语,细诉身边的故事。应声虫也停止了作乱,而天上一片纯净的灰蓝,没有星月和鸣,给人一种冷冷的惊悸。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哀悼什么而变得肃穆。霍韵林一群人正在男公寓等候着郭星海,彼此没有话语,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没有半点主意。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过,似乎很欢快,听者却越加心烦,有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感觉。郭星海终于回来了,却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而且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他是让余美葡扶着走进来的。这真让人费神,也让人气愤。众人连忙上前把他们分开,让霍韵林在郭星海的房间里照顾着他,而把余美葡留着大厅里受审着。
“星海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赵梦茹看到大家都只是盯着余美葡不说话,就主动发言。
“他,他,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等表姐,他看到我,就硬要我陪他,他好像不开心哦,是不是跟我表姐吵架了?” 余美葡故作委屈的样子,怯生生地问。她这一问,确实触到了众人心中的刺。大家都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搞成这样的,只是觉得好事多磨,都没有要回应余美葡的意思。余美葡也早料到他们会没有心情来理会她的,于是十分知趣地告辞了。临走前,她突然向展安徽打了一个眼色,让展安徽心里十分不安,他知道她是在提醒他,该是时候了……
霍韵林看着一脸痛苦的郭星海,心里十分心痛。她十分怜惜地把郭星海额前那凌乱的秀发拨开来,然后抚摸着他的脸,最后把梨花带雨的脸轻轻地附贴在他的胸膛,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好像在向醉得不省人事的郭星海倾诉,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轻声耳语:“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知道我和叶之秋在一起,你会很不高兴,但是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碰巧,我下次不再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到你今天的样子,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第二天,郭星海醒来,发现霍韵林躺在自己的身上,吃了一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他只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十分恶劣,无法发泄,于是便到酒巴喝起酒来。是她找到我,带我回来的吗?郭星海专注地凝望着如睡美人般惹人怜爱的霍韵林,目光里充满柔情与怜爱。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双洁白晶莹的脸,心里在自咎。回想当初的霍韵林,是那么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让人常常怀疑自己是否跟少了一根神经的人在一起,跟她在一起真的让自己觉得很开心。但是现在因为他,而让她挂上了忧愁的面孔,让他们从前的单纯的快乐变成苦涩。他终究也逃不过命运的斥责,跟他在月毫千毫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就好像他的弟弟。此时,郭星海醒来了,她看到正专注地看着她的郭星海,嫣然一笑。郭星海想到昨天的事情,一脸的愧疚,毕竟,她是无辜的。
“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有意——”
“这句话应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让你难堪,说那么伤人的话,你心里肯定很难受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来我!” 郭星海没让霍韵林多说,就动情地把她搂在怀里,愧疚地说。
“我知道,可是我也有错的,我们扯平吧!” 霍韵林听到郭星海这样说,心里如释重负,俏皮一笑,若得郭星海情不自禁地要从她那充满诱惑的嘴唇中获得醉人的芳香。两人都情难自控地相拥在一起,共同享受爱的甜蜜。突然,霍韵林一把把他推开,十分慌张地说:“糟了,我们还没有刷牙,很不卫生的!”说完,她就跑回女公寓刷牙去了,而郭星海望着她那风火的举动,甜甜地笑了,真是一只可爱的猪!
郭星海决定把一切的烦恼都抛诸脑后,一切都早与他无关了,现在他只想给予霍韵林幸福,与她一起生活,每天活在眼阳光下的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他整理好衣装,在南公寓等候着霍韵林这个冒失鬼的到来,与她共餐。冼踏浪他们看到笑容再现的郭星海,心中自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不忘揶揄他一番。然而,时间飞一般过,等待却叫人无可奈何,郭星海终因受不住诱惑,在一片取笑打闹声中跑到女公寓去找霍韵林准备好好修理这个不守时的女人。然而,当他到了女公寓的时候,赵梦茹却告诉她霍韵林并没有回来。开始的时候,郭星海以为她是特意在跟他开玩笑,没有理会她就到霍韵林的房间去把她揪回来。但是当他搜遍整个女公寓都找不到她的踪影,而且从迹象来看,她的确没有回来过。她没有回来会到哪里去呢?她连牙都没有刷,这么爱干净的她,没道理这样出去,而且不留一点口讯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呢?两个人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尤其是郭星海,心情顿时掉下了谷底。
霍韵林离奇失踪了,在众人到处查找她已经一天而没有消息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她怎么会失踪的呢?在公寓有保安,一向的比较安全的,劫财,霍韵林当时身无分文,劫色,虽然是一等美女,但聪明的她不可能乖乖就范而不留痕迹的。况且这并不是色魔的作风。在毫无头绪之下,众人把甄黍生押到男公寓,对他先礼而后兵。首先向他打探霍韵林失踪那天公寓内的情况,而后对他谩骂指责一番,最后归于无奈和苦恼。其实甄黍生的心情也并不好到哪里去的。虽然霍韵林平时对他不怎么样,但毕竟是他仰慕的赌神。他至今都想从她身上偷学点赌技的,现在人走了,自己可就陪惨了!大家在沉浸在无助和烦恼之中,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
搞什么?霍韵林居然失踪了?冼踏浪他们在寻找中遇到谁,让他们大费心机地跟踪呢?
“放我出去啊!可恶,卑鄙的展安徽,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与你称兄道弟,居然这样暗算我,他妈的,你有种!放我出去!” 霍韵林对那扇久经风雨的铁门进行震撼式的暴力捶打,展现比金毛狮王的狮子哮还要让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功夫,让塞了多重棉花的守门人不得不为这雷雨大作的叫声而痛苦呻吟。而那间困住她的房子也似乎她的房子也似乎被她震得摇摇欲坠,苦着脸直向苍天祈求,下辈子不要再做跑不了的房子了!可想而知,霍韵林此时有多么的愤怒了。也难怪,刚刚要重回温柔的,却被自己一直视作好兄弟的人出卖,把她掳回她辛苦逃出来的地方,叫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呢?
“拜托,霍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歇一歇吧,我们也很想放你出去的,但是我们还想要命啊!拜托,你已经叫了3个小时了,不要再折磨我们了!”看守的其中一员终于忍不住对着门板求霍韵林。
“你他妈的混蛋,把我放了!展安徽,你这乌龟王八蛋,给我滚出来,我哪里对不住你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霍韵林说着,又用力踢了几下门,那门如果可以叫的话,大概比那两个看守人的更凄厉吧!
“吱嘎!”此时,门开了,骆高和展安徽带着一群彪悍大汉走进去。骆高礼貌地向霍韵林打招呼,霍韵林冷哼一声,不理他,轻蔑地看着展安徽,说:“他妈的混蛋,我哪里对不住你呀,这样坑我?你还真会装呀,卑鄙的小人,这么多人死,怎么就不见你死呢?”
“对不起,韵林,我是出于无可奈何的,对不起!” 展安徽一脸愧疚地说。
“你他妈的,对不起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多人死,怎么就不见你的尸体呢?你他妈的混球,下地狱吧!” 霍韵林戟指怒目道。
“原谅我,我是有苦衷的!况且你该回去看看你老爸了,他真的不怎么好!”碰了一脸灰的展安徽一脸歉意得说。
“他不好?” 霍韵林听到展安徽的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骆高,看到他点头,然后变得担忧,但瞬间有恢复原状,“你以为你这样说我,我就不生气吗?你在别的时候劫走我都好,干嘛在这个时候呢?”
“对不起,我知道你刚与星海和好如初,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很舍不得他的,但事出突然,我没办法啊!” 展安徽神色依然地道歉。
“说什么鬼话,我说你掳走,也要等我先把牙刷好呀,搞得我想吃东西都不能,饿死了我你陪得起吗?”我晕,人家以为她受的是什么委屈,如此让她起爆,却是为了这个,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小姐,明天我们回加拿大,老爷生意失败了,欠人家很多钱,现在病重了,你不要再任性了!”骆高走到霍韵林面前,像打报告般说。然后十分机械化地吩咐手下安排霍韵林就餐。
霍韵林虽然反叛,但毕竟是孝顺女儿一个,爱情固然重要,但亲情亦要兼顾一下的。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乖乖跟他们,此刻的他们肯定急坏了。那这个人要选定谁呢?那余美葡无疑是最佳人选的,
26、第 25 章 ...
她想起都觉得自己很聪明,却不知所托非人。
27
27、第 26 章 ...
郭星海他们确实如霍韵林想的那样,心急如焚,到处寻找她的踪迹。当然,报警是当然的。然而警察却对只不理不彩,敷衍过去。并不是他们不负责,而是他们早已受到上头指示,对此案置之不理。那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交际手腕,使得他们的上司出面干预这件事呢?不用脑子也能猜得出是叶之秋啦!至于他为何这么做,当然是对他有益的,才会这么积极的啦!还是不要扯太远了,再说到郭星海像个无魂魄的吊死鬼,在女公寓里苦苦相思不知去向的霍韵林。而冼踏浪他们则到外面碰碰运气,看看能够摸索出一些头绪。
“我们这样丢下星海一个人在公寓里,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呢?” 赵梦茹担忧地问冼踏浪。
“少担心吧,还没有见到霍大小姐的尸体,他保准不会变成一条死鱼,你就少操心了!” 冼踏浪笑着安慰道。
“梦茹,你太小看我们男人的能耐了,我们天生就是你们女人的保护神,你们一天在世,我们都不会丧生的!” 崔熏川趁机搭上话来,笑着解释道。
“拜托,不要说这么不养眼的话了,这儿陪你们疯癫,搞得我的胃功能下降了,食欲不振,真是痛苦~!” 叶佳香不满地申冤道。
“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胃口不佳,心跳无节拍,头晕耳鸣~!” 崔熏川假装十分关切地问。
“是的,好像是这样——”
“闷闷想吐?”
“是的!”
“大脑停止运动?”
“是的!”
“那么很悲哀,我们的叶大小姐要行将就木了,大家快为她哀悼吧!” 崔熏川带着狡猾的笑容,对冼踏浪他们说。然后一脸伤感地对叶佳香说:“佳香,虽然,虽然你在世[奇]的时候,我不能让你[书]活得好好的,但你死[网]的时候,我保准你会是全澳门死得最好的!”
“去死吧!耍我?” 叶佳香这才得知自己上当了,十分生气地跟崔熏川打闹起来。
看到他们这对欢喜冤家在打情骂俏,赵梦茹和冼踏浪无奈地相示而笑。此时,踏浪示意他们不要出声,静下来看前方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是谁呀?”崔熏川不解地问。
“他就是上次要劫持韵林的那群人的首领,我猜韵林的失踪可能跟他有关的!” 冼踏浪盯着远方正在步行着的骆高,说。
“那还愣着在这里干嘛,action吧!” 叶佳香迫不及待地说。然后,他们便分散地跟踪骆高。
看到骆高走进了商场,赵梦茹和叶佳香连忙跟进去。在商场里,他们躲躲闪闪,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真是丢人现眼,他们这样子连不想注意他们的人都不得不向他们投出疑惑的目光,更何况是世界一流保镖骆高?骆高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并没有多大的表示,假装不在意地继续前进。好不容易跟到满目琳琅的货物架前,一直专注的崔熏川却发现叶佳香的目光到处瞟,就是不把目光集中到骆高身上。你看,她是在跟踪吗?简直就是在逛商场。
崔熏川看不过眼了,十分气恼地走过去,说:“大小姐,你在跟踪还是在逛商场啊?拜托你做事一心一意,好不好?”
叶佳香并不买帐,依然自得。她的心早已别各种各样的领事收买了,理你才怪哦!她不满地边挑零食边说:“你管我,女人做事情本来就是三心二意的啦,看不惯就去跳楼吧,没人会拦你的!”
看到她十分专心地挑选零食,他真的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哭笑不得了。他没眼看了,带着一副受不了你这样了,继续跟踪。因为太专注看骆高的举动了,以致自己走进女人日常用品专区都不知道。看到骆高向他这边走来,他连忙紧张地假装低头挑选东西。骆高看到他正在拿着女人的内衣却懵然不知,摇头地笑了。这年轻人真不是侦探的料子。
崔熏川茫然间觉得有两对锐利的眼睛正在旁边向他射来,他迷惑地转过头去,看到是一个妇女和天真的女孩子正在傻了眼地望着她。只听那天真的女孩问那个用看怪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妇女:“妈妈,叔叔也要用胸罩吗?”那个妇女连忙拉着小女孩子边走,边叮嘱她:“乖女儿,别靠近这种变态狂,快走!”
崔熏川看到被别人放怪物般看待,于是便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把它甩开,仿佛它就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最让他羞愧的是,此情景被赶来的叶佳香,尽收眼底。她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真没同情心。
崔熏川灰溜溜地走出来,冼踏浪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崔熏川没有话说,一脸难色。冼踏浪只好问身后捧满零食,正笑得人仰马翻的叶佳香,却只得一个‘他’字,就因叶佳香止不住笑意而中断。这骆高究竟有什么巫术,让这两个人进去了一会就变得神经失常呢?更让冼踏浪他们迷惑不解的是,当叶佳香开口时,崔熏川竟然当街高声唱起国歌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的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唔!” 冼踏浪看到骆高走出来,连忙捂住他的嘴,躲在暗脚角里。
赵梦茹看到叶佳香终于止住笑容,便轻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叶佳香便饶有兴趣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加油添醋地陈述一遍。处于人类的本能反应,他们都顾不上崔熏川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冼踏浪更是说出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揶揄,已觉无地自容的崔熏川:“我们的崔大少爷的胸肌发达到要带胸罩啊!佩服佩服,哈哈哈哈……”
崔熏川狠瞪着幸灾乐祸的冼踏浪,说:“要不是害怕被发现,我会这样?你那么有能耐,下次你去吧!”
冼踏浪强忍住笑容,叹息道:“看来你们都是扶不起的阿斗的,难道又要我这个诸葛亮重演历史,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惜敌人早已认得我,否则我一定义不容辞地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的!”
众人你推我让,最后把目光都落在一向好说话的赵梦茹身上,赵梦茹着实吓了一惊。不过,她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这个挑战。“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人生在世,不需要时刻都表现勇敢,只要一次就足以令人叹服了,而赵梦茹或许会成为这等人,让别人刮目相看的。可惜,天公虽作美,却人不助你如愿呢?派出赵梦茹此等纯洁柔弱的女子,无疑是最要命的侦探员。因为基于人类的通病,都会以貌取人的。赵梦茹这样的柔弱女子不受人欺负都足以让人还神感恩了,还怎么会让人感到有威胁性呢?所以她对骆高一路跟踪,骆高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奇迹啊~!
在众人赞叹赵梦茹了得的惊叹声中,骆高进了一间咖啡厅。谈起咖啡,那是崔熏川的至爱啊,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如见情人在引诱他般不理智地要往前冲。幸而冼踏浪眼明手快,把他拉住,不然计划就泡汤了。
赵梦茹见目标人物进入了咖啡厅,迟疑了一刹那,就躲躲闪闪地溜进去,找了一个不显眼却能观察到骆高的动向的位置坐下,不由自主地拿着服务员递给她的饮食单,遮遮掩掩的,眼睛不时地瞟向骆高那边去。服务员问她需要什么,她却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全副心思花在骆高身上,认真得要命,而那服务员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再加上刚被男朋友甩了,想请个假散心,可那无良的老板偏不允许,憋了一肚子气,正愁着无处发泄。这下,我们可爱可怜的赵梦茹就要倒大霉了。
只见那女服务员横眉怒眼地Сhā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很不满意地吼道:“小姐,如果想勾引男人的话就到别处,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做生意!”
听到她这么一吼,全场人都用一种蔑视的目光望向赵梦茹,让本来脸皮薄如纸,胆小如鼠的赵梦茹羞得恨不得撞墙死掉算了。她怯怯地为自己辩驳:“阿姨,我不是——”
“阿姨?”没等赵梦茹把话说完,服务员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叫我阿姨,你多大呢?我最讨厌你这种装可怜的贱人了,你装什么可怜啊,勾引别人的男人——”
“够了,请放尊重点,什么叫小贱人,勾引男人的,阿姑!” 冼踏浪看到赵梦茹被欺负,十分恼怒地走过去给服务员还以颜色,顾不上自己的目的的里。哪知道那个服务员仍不死心不惜,依然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说:“啊,了不起哦,立刻就找小情人出面了,我可不怕的,狗男女——”
女服务员的话实在太难听了,惹得含冤受屈的赵梦茹泪花点点,而冼踏浪更是忍无可忍,没等她把话罗嗦完,就狠狠地给她一记鲁提瞎拳打镇关西式的拳头,不过没有打到脸上,只在离她那扭曲的脸部0.01米处停留,但女服务员当即昏死过去了。冼踏浪见此,合起双手,作了一个佛徒向众生致敬的礼,一本正经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欺人太甚者,佛也有火,男女照打不容错过,阿弥陀佛!”
经过他这滑稽的一搞,众人从紧张的气氛中跳到掌声一片的欢呼气氛里,赵梦茹也为之破涕为笑。骆高笑容隐含地望了他们一眼,悄悄离开。而在门外的崔熏川和叶佳香更不想错过热闹,等他们一出来,就轮流取笑他们一番。
“不错嘛,英雄救美,哦,那位大婶也太有眼无珠了,明明是金童玉女,怎么会是狗男女呢?” 崔熏川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崔熏川,你欠揍吗?废话那么多!”其实从刚才的那件事中,冼踏浪得知自己和赵梦茹根本不可能只能成为好朋友的,因而复杂起来。
“哦呕,有人害羞罗,呵呵呵,熏川,机不可失,给他们一点气氛!” 叶佳香兴奋地叫嚷着。
“No problem!”于是崔熏川便放声为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歌唱着,“最爱你的人是我,我怎么舍得你难过……”
真是一对活宝啊!冼踏浪无话可说了,也懒得理他们,就拉着赵梦茹回‘勿忘我’公寓去了。
回到公寓,那对活宝依然一唱一和地揶揄冼踏浪和赵梦茹,看到他们一双一对,而自己却孤单只影,郭星海觉得自己甚是可怜啊!听到他们的陈述,他断定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的,那就是余美葡。但是自从霍韵林失踪后,此人便像人间蒸发了那样,不见踪影。当然啦,目的到达了,还不逃之夭夭,嫌命长吗?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怕死的,说曹操,曹操就真的到了。只见余美葡打扮得十分妖艳,一副风采迷人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十分兴奋地向他们打招呼,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啦,才一个星期不见就忘了人家吗?咦?我的表姐呢?郭星海,你把我的表姐藏到哪里去呢?” 余美葡仿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一副无知的样子问道。这让稍起一点希望的郭星海彻底失望。
“她,她失踪了,你不知道么?”见众人皆不语,赵梦茹好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失踪?快点报警呀,打110还是119呢?” 余美葡听到霍韵林失踪了,大吃一惊,慌忙地取出受机来要报警。真是有其表姐就有其表妹。众人都懵了,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够了,我知道是你在捣鬼,她在哪里?说!” 郭星海突然用一种不近人情的语调,对余美葡大喝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呀!” 余美葡委屈地挤出几滴泪水,使得心乱如麻的郭星海都慌了,难道我错怪了她吗?于是连忙十分愧疚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
“没关系!” 余美葡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心里在发酸。她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按下了手机自响键,然后就煞有介事地拿起手机来接听。她假装十分惊讶地大喊道,“什么?你要跟骆高回加拿大?还要跟叶之秋结婚?为什么?表姐,那郭星海怎么——”
还没等她说完,郭星海已经迅速地把手机抢过来,十分紧张地对着它大吼到:“霍韵林,你在哪里?我是星——”手机那头早已没有了人声,只传出一连串的“嘟!嘟!嘟”声。郭星海整个人都颓废了,仿佛世界就要末日般,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诙谐。我们那天不是好好的吗?她干嘛要悄无声息地离开我,她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听哥提起,不行,我要打电话问他!” 叶佳香首先从愕然中反映过来,愤愤不平地拨了号码,用审问的口吻对着话筒说,“哥,你是否要和霍韵林结婚呢?什么?你这是横倒夺爱啊,会折福的,我反对,我鄙视你——”
“叶之秋,你究竟对韵林做了些什么,她会这样做,我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郭星海像失去了理智般,夺过手机大吼道。也难怪的,这个打击对他实在太大了。
“嘻嘻!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来加拿大参加我们的婚礼啊,看清楚我的新娘是否是韵林?哈哈哈!” 叶之秋说完,便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起来。
“叶之秋,你他妈的混蛋,不是人!”骂完,郭星海把叶佳香最心爱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离开了女公寓。
叶佳香看到自己心爱的手机的残骸,心痛不已,把头靠在崔熏川的怀里,一脸忧伤地为无辜牺牲的手机哀悼。要是平时的她,肯定找郭星海算帐的,但是此时是她叶家亏欠了人家,而且郭星海已经够可怜的,她又怎么忍心教训他呢?便只好忍气吞声了。
不出众人的预料,第二天,郭星海便收拾
27、第 26 章 ...
行李,跟余美葡一同飞往加拿大去找霍韵林。
在加拿大霍韵林何尝不挂念郭星海呢?只是她回到家后,要照顾生意失败,负债累累的霍俊,而且这回的霍俊好像狠下了心那样,对她严加看管,让她与所有的通讯工具隔离,而且不再上她的小聪明的当了。弄得她一脸的无奈,要与霍俊抬杠,却看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叫她怎么忍心去气他呢?毕竟是她亲爱的俊哥啊!没办法咯,只有忍了,她想只要假以时日,她又会回到从前与郭星海那段开心的日子了,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得如此复杂的。
郭星海本以为来到加拿大,余美葡会立刻带他来见霍韵林的,然而她却推三阻四,诸多阻挠的,弄得本已心急如焚的郭星海十分气恼,与她大吵一场后,便与她分道扬镳,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霍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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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7 章 ...
人道是有情人终会相逢的。霍韵林被困于家中数天,闷得发慌,多次乞求抱恙在身的霍俊却惨遭拒绝。不过,今天似乎是个阳光明媚的开朗日子,霍俊居然答应她的要求,真是天开眼,让霍韵林乐得开花,虽然有几条讨厌的走狗在身边大煞风景。当然,能让霍俊答应她并非由于被她的真诚感激,而是因为余美葡的归来和叶之秋的来访,在他们的请求只下,她终于获得自由。
霍韵林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时而扫视着身边的几条闷棍,心里纳闷得很。想起在澳门,与郭星海他们在一起玩乐的那段无拘无束的日子,真的快乐得让人流连往返。可惜现在自己身在遥远的加拿大,真是悲惨!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仰天大叫:“郭星海,你这个死小子,死到哪里去了!”
“我不就在这里咯!”
“不是叫你啊,闷棍!咦?不是——” 霍韵林回过神来,看到英俊依然的郭星海立在她的前面,对温柔地微笑着。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擦了两下眼睛,想再看清楚确实一下,却被郭星海迫不及待地拥在怀里,喃喃自语:“是我,傻猪,真的是我!”
“好想你哦!”面对这样温柔的郭星海,霍韵林心里甜蜜如糖果,哪里还有什么苦闷可言呢?两个陶醉在二人世界里,可惜却有不懂风情的两条闷棍走过来,毫不知趣地骚扰他们:“喂,你这小子,离我们家的小姐远一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见两条闷棍推开郭星海,霍韵林十分生气地替他出头:“你们两条闷棍离我远一点才是呢!懂不懂爱情的?知不知道打扰别人谈情说爱有什么下场吗?是绝子绝孙啊,吓,是绝子绝孙啊!”
看到霍韵林神采依然,郭星海想到余美葡的话,笑得十分忧伤。霍韵林在恶骂两个保镖的时候,察觉到郭星海的失神,便走到正在太空漫游着的郭星海面前,摆出十分不满意的样子,说,“嗨,还以为让我遇到一个太阳神,哪知道是个鬼见愁,我走了!”
郭星海连忙拉住她的手,讨好地笑着说:“别生气嘛,我们能在这里相遇,就注定我们是天生一对的,你走不掉的!”
“油腔滑调的家伙!看在赌神的份上,我就略尽地主之谊,请你吃一下这里的特产吧!” 霍韵林带着甜蜜的笑容牵着郭星海的手,在大街上快活得像一只林中鸟,只可惜后面跟着一堆木头般让人烦恼的保镖。
两个人畅游了一天后,意兴阑珊地来到了霍家大宅前。郭星海想要登门拜访,却被霍韵林紧张兮兮地拒绝。郭星海心中一阵难过,但并不表露出来,只是与她依依惜别。霍韵林让郭星海目送自己进屋,刚开门,却惊得呆若木鸡。眼前站着的是气得脸色铁青的霍俊,还有神情忧虑的叶之秋和余美葡。怎么这么巧呢?霍韵林想要遮住郭星海,不让霍俊发现,却为时已晚。霍俊早已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特意下来找郭星海的。
霍俊愤怒地推进霍韵林,走到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郭星海面前,打量了一会说:“晤,长得一表人才,人倒是挺机灵的,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的,干嘛还要缠着我们韵林,她是有未婚夫的,你知道吗?”
郭星海听了觉得十分可笑,反驳道:“那又怎么样,大叔,现在是自由恋爱的年代耶!韵林喜欢我,不喜欢姓叶的,如果你喜欢他,你嫁给他好了,韵林,嫁定我的!”
“你,你!” 霍俊气得咳嗽连连,霍韵林急忙走上去照顾他,向郭星海打眼色,示意要他赶快离开。郭星海见此也只好先行离开。不料却听到叶之秋的冷讽嘲笑,止住了步伐。
“郭星海,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告诉你,韵林,我娶定的!” 叶之秋扶着霍俊,胸有成竹地向郭星海说出了让霍韵林十分愠怒的话来。
“不要脸,谁要嫁给你,该滚蛋的是你!” 霍韵林十分生气地斥责道。
“林儿,咳,咳,之秋说的没错,你怎么这么任性,你忘记了霍家的家训吗?不许与姓郭的人拉上关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姓郭的,永远别想与我们霍家拉上关系,骆高,给我把姓郭的拉出去,以后不许小姐与姓郭的人见面!” 霍俊中气不足地向骆高下达命令。
“哼,笑话•!难不成姓郭的人都跟你有仇?吗什么鬼家训来的,韵林——” 郭星海十分不满地要反驳霍俊那不可理喻的话,然而却见霍韵林拼命向他使眼色,他不想让霍韵林为难,就只好丢下一句话,就潇洒地走了,“我会再回来的!”
众人看着郭星海远去的身影,各怀鬼胎!霍俊其实是很欣赏郭星海的,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的眼光,然而他只得在心里为他们这段不该有的爱情,叹息:多么有个性的优秀男人啊,就好像当初的他,然而,只可惜他姓郭,而且太像他了,是他的儿子吗?哦,不可能的,他的儿子应该是一名社会名流,而不是小混混!
郭星海刚走出霍家大宅的视线范围,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唤他,回头看,是余美葡。想起那天与余美葡吵架,郭星海心里十分抱歉,自己误会了她。于是停下脚步来,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她说:“美葡,对不起,原来你不带我去找韵林,是因为她的父亲十分讨厌姓郭的人,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余美葡笑着宽慰他。
“真不明白她的父亲如此讨厌姓郭的人,你知道吗,美葡?”郭星海不满地问。
“不知道,舅舅从来不说这个原因的,是了,你有什么打算呢?” 余美葡关切地问。
“打算?打算娶了他的女儿,我就不相信韵林和我郭星海在一起会让世界末日,我不会放弃的!” 郭星海的眼里充满了坚定,使余美葡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你真的坚信你们之间的爱情是坚不可摧吗?” 余美葡用试探的口吻问。
“什么意思?” 郭星海搞不懂她在磨蹭这么。
“恩——” 余美葡假装十分为难的样子,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说呀!如果是叶之秋的话,那你不用杞人忧天了,他没门的!” 郭星海一脸不屑的样子,说。
“不,不是他,是GXP,她的网友!” 余美葡偷偷注意郭星海的神色,假装有难言之忍的样子。
“GXP?GXP?” 郭星海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心头为之一震,这是他心中的隐忧啊。
“没错,表姐应该跟你提起过他的吧,他是表姐最最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有一天GXP不见了,她肯定很伤心的。我当时就打趣过她,说她是否想嫁给他,她想都没想就说,是!我当时就想,表姐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给人的感觉很像GXP,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是否是GXP的替代品呢?表姐到澳门本是一心找GXP的,却没有找到,他失踪了,而你却出现在她身边——”
“够了,不可能,不可能——”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毒针,狠狠地刺向他那脆弱的心,让他的心觉得很痛很痛。郭星海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连忙扭曲着痛苦的面孔喝止她,然后跑开。
余美葡望着他痛苦的身影,露出胜利的笑容。面对现实,面对残忍吧,星海!你和霍韵林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最终会回来我的身边的!哈哈哈……
(九)
繁闹的夜市掩盖了黑暗的丑陋,有许多不为人知却为人耻的事情,正在蠢蠢欲动,吞噬着夜的霓虹。酒巴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每人人都不必去避忌,因为这里是放飞自己的世界,只有自己的世界。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做你平时不敢做却想做的事,跳辣舞,大声喧哗狂笑,与地下情人约会,与年轻男女搂搂抱抱……郭星海坐下一角,把一瓶瓶烈酒当作茶水,毫不犹豫地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那些似乎早已遗忘的记忆在此刻如影画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上演。
“哥哥,你好棒哦•!不愧是‘赌场杀手’,我以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为骄傲!”七岁的弟弟郭星浦看到郭星海在赌场上的精彩演出,带着无限的崇拜,天真地对他说。看着笑得天使般纯真的弟弟,郭星海用带着无限宠溺的眼神注视着他,幸福地笑了。他决定往后一定会把纯真的弟弟爱惜好,让他这朵没有受到尘世的污染的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无忧无虑。那年他才八岁,他已经从赌场懂得了什么叫人生,什么叫残酷了。
他从小就天资聪明,无论文理法史,他都能轻易地把它们学好,而且不遗余力。因为他是长子,他知道自己要继承父业,把郭氏集团发扬光大。由于以上的多种得天独厚的眷顾,使得他从小就倍受宠爱,但他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他的体内天生就有一种反叛分子,嗜赌唯名。七岁的时候,他就能熟知各种赌技,八岁的时候,他就带着乖巧纯真的弟弟来到他一直向往的赌场,大显身手。每个人都不得不认为他是赌的宠儿,也给他按上了“赌场杀手”的名字。自从他在赌界名声大噪,就成了一个神话。即使有许多自认为为什么赌神至尊,赌后之后之类的人与他较量,都输得一败涂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钟爱赌,而且不用学就能融会贯通了。他一直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说是遗传,父母都是生意人对赌一窍不通,那只能说是上天的恩赐吧!不过,直到发生那件事后,他才能彻底明白,同时整个人也崩溃了。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有个如此厉害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向宠爱他的父亲并没有表示多大的意见,倒是母亲,一个劲儿地反对。那坚决反对的样子好像自己的儿子不是去赌而是去杀人。年幼的郭星海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他反觉得母亲很不可理喻他。他爱赌擅赌有什么错呢?他这么出色,他们应该感到骄傲才是的,然而,一直支持他的却只有崇拜他的弟弟。郭星浦是那种很乖巧的男子,长得好像女孩子那样秀气,而且比较害羞,老习惯躲在郭星海的身后,也老被人欺负,不过总向郭星海在他的身边替他出头,所以在他的心中,郭星海是一个神。
其实郭星浦本来就很优秀的,只不过他有一个更优秀的哥哥,而且时刻宠着他,让他总习惯被人保护,被人视作怯弱无能,也不讨父母喜欢。郭星海了解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所以他在懂事以后就开始学做一个坏孩子,让父母多疼疼弟弟。然而效果并不佳,于是他产生了要离家出走的念头,为了他最爱的弟弟,为了他的赌,他想离开,尤其那件事发生后,他更是走得义无返顾。
那天,他送弟弟上学后,便逃课回家,收拾细软离开,却意外地听到父亲和母亲的争吵。这本来是没什么的,然而一向温和谦让的父亲却与母亲闹得很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于是他十分好奇地偷听他们的讲话。现在他常在想,如果当初他不是偷听的话,那是不是发生悲剧呢?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整个人的血脉都凝固了,仿佛世间万事一切都在枯毁,罪恶和丑陋正在他的面前出演虚伪,让他的精神都快破裂了。原来他和弟弟都不是一直对他们疼爱万分的父亲的儿子,他们是‘赌狂’郭天偶的儿子。自从那场“痴狂争霸赛”后,亲生父亲自杀后,母亲葛云婷带着他们嫁给了郭天生,也即是郭天偶的弟弟。从出嫁的那天开始,葛云婷就发誓永远不让儿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永远让他们远离赌场。而放荡不羁的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偏偏犯上了这个禁忌。郭天生出于愧疚和郭星海的疼爱,与一向刻板的葛云婷争吵起来。他看不惯葛云婷对郭星海的所作所为,这对郭星海太残忍了,赌神世家的后人是应该活在赌场的,他要让死心眼的葛云婷,这个非人力所能阻止的,这是天命所归的!然而葛云婷虽然明白却因愧于郭天偶,她坚持反对。郭天生觉得她不可理喻,夺门而出。看到郭星海,他惊呆了,没说话,就神情慌乱地离开,哪知他一去不复返。郭星海看着惊愕交错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郭星海还没从沉痛中醒来,就听到了郭天生醉酒车祸身亡的噩耗。想起从前的温馨快乐,再看到现在的苍凉和凄寂,郭星海沉定思痛,最后决定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家。在葬礼中,他没有流一滴眼泪,甚至连一丝伤心的表情也没有,以致别人认为他是冷血的!只有葛云婷心里清楚,这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实在令他难以承受,不免得担忧起来。郭星海并不伤心,他的心在滴血啊!只是他的心情很复杂,身体都麻木了,以致忘记了痛苦的表情该有的表达。待情友们离开后,葛云婷拉住一脸冷俊的郭星海,伤心愧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星海,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郭星海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冷淡地说。在此刻,他对这女人深恶痛绝。
葛云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傻盯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可是他年幼的儿子却太像当年的郭天生了,太像了,他怎么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成熟,冷漠得不近人情呢?郭星海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倦容,冷笑说:“用你的生命保证,好好爱护星浦,不要让他知道一切,让他健康快乐!”
“我答应你,我保证!”葛云婷十分机械地说,目光依然定在郭星海身上。郭星海再给她一丝冷冷的笑容后,从此便离开
28、第 27 章 ...
了她,离开了这个家。
郭星海曾经信誓旦旦地向郭星浦保证,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永远爱护他的!然而,他没能把承诺完成,只能做到后者。因为若然他留在他的身边的话,带给他的将是无限的伤痛。然而,事实让他知道他错了,时间做了他的见证人,时刻来谴责他,他不该把他最珍爱的弟弟交托给那个女人的,他恨她,更加恨自己……
郭星浦的意外身亡不是意外的,是他自己把他珍爱的弟弟逼上了绝路的。他不该不负责任地把一切的繁重的负担丢给善良的弟弟,他不该一声不吭地把弟弟丢下,以致于弟弟为了找他而英年早逝。这都是他的错,奇*|*书^|^网都是他那自以为是的该死的错……
如果霍韵林GXP就是被他害死的弟弟,她会怎样恨他呢?倘若他们真如余美葡所说的那样,他不就是该死的害了弟弟又抢了他的情人吗?他不就是一个罪不容诛的人。他不敢想象,霍韵林知道了这一切后,她会怎样?但是他确定的是她会恨他,是的,她会恨他。他不想这样,不想,他宁可全天下的人都恨他,但是他不愿接受自己的爱人的恨,这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啊!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是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弟弟的爱人的爱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获得不该得到的幸福呢?他只能赎罪,作为一种对死者的残缺的弥补,自己根本不该得到幸福,要不然,死者的灵魂又怎样会得到安息呢……
29
29、第 28 章 ...
酒精无情地麻醉了自己的神经,让他看不清眼前那些在自我陶醉的人的庐山真面。他不明白这些与他不相关的人为何笑得如此放肆,也不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而活着的,他们来到这里放任自己的目的是否和自己一样,心里空虚痛苦得难以忍受?他不知道,他不是圣人,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揣度别人的心思,此刻的他真的好累好累,很想让一切都停止,那让人烦躁的音响,那舞动的躯体,那滴着血泪的心脏,那笨重的大脑。
夜色渐渐地隐退尽了,根据周而复始的定论,那必须是惨白的白天。随着刺眼的阳光的直射,一切一切,都显得清晰可见而残忍。一切一切,在黑夜中进行的丑陋的交易,都在阳光下暴露无遗。一切一切的残酷与罪恶,都无处可逃……
郭星海醒来了,感觉头痛欲裂,把手Сhā在发根里,痛苦地呻吟着。忽然,他感到有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正望着他,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安。他带着不安的心情向身旁一看,居然是□祼的余美葡。该死的,自己到底在干了些什么事情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记得昨晚她已经走了的。天哪,太残忍了?郭星海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但更多的是他在害怕,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犹如青天霹雳的残酷现实。
余美葡看着痛苦呻吟的郭星海,心里十分不满,但却两眼泪汪汪地委屈哭诉:“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难道是我不知廉耻地勾引你的吗?呜呜呜——”
“不是,这怎么可能呢?发生什么事呢?对不起,美葡,我真的不知道怎样面对这样的事实?”面对余美葡那委屈的泪水,郭星海慌得自责连连。
“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那么不负责任?我该怎么办呢?” 余美葡厉声指责道。
“我搞不明白,昨晚你不是走了吗?我记得昨晚我是一个人的!” 郭星海十分羞愧,但是仍然对昨晚的事情刨根问底,这样糊里糊涂的,他实在不甘心。
“呜呜——你是说我无耻地爬上你的床啦?郭星海,你算什么东西,霍韵林当你是宝贝,你却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是郭星浦才是她的宝贝,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一个孬种!”
“是的,我该死!”提到霍韵林和郭星浦,那真是他心中的痛啊!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死掉,现实对他太残酷了。这难道就是他的惩罚吗?他仿佛看到了霍韵林流着泪水的幽怨的眼眸,听到郭星浦那痛心疾首的责骂,心里一阵阵剧痛。
“昨晚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发生意外,我知道我说的话对你的打击太大了,于是我就偷偷地跟踪你,我看到你烂醉如泥的从酒巴里走出来,我就上前去扶你,结果你却把我当作表姐,然后就……呜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但心里却在窃笑:郭星海,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吧,选择我是不明智的选择,你和霍韵林是铁定没门的!
“不要哭了,美葡,都是我的错,你只是受害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 郭星海颓然地说。
“不需要,我不要做别人的替代品,老实说,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很喜欢你了,但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你,我要把爱深深地掩埋,因为你是我表姐的男朋友。虽然现在我们搞成这样,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会□情的替代品,你知道吗?对于女人来说,当别人的替代品是很可悲的,男人在她的床上说的不是‘我爱你’三个字,这对我们女人来说,是一种侮辱。”说完,余美葡便抱头痛哭,夺门而出,留下一脸颓废的郭星海。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的?难道我和韵林真的不能在一起吗?但是即使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也不要安排我给别人啊!老天爷,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呢?你叫我还有什么面目在韵林的面前出现呢?
郭星海没有勇气再去找霍韵林了,整天泡在酒巴了,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阕不振的他真的让人看着很心痛。曾经,他是多么的潇洒开朗的,而现在也不过是酒精的寄生虫罢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想爱却不能爱,欲罢却不能,他的身上承受的太多的负担,却从来没有人来跟他分担。他现在只能躲在谁也不用在意你是谁,只顾着及时行乐的酒巴里,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不让自己清醒过来,逃避痛苦和负疚,逃避一切……
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永远消沉下去,不会有人来理会他这个落魄之人的。然而他的堕落早被展安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了。
展安徽完成了任务,本来想要离开这里的,但是出于愧疚,他实在不放心郭星海,毕竟他是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况且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实在很自责。他是不想这样对他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是一个孤儿,为了生存,加入了黑帮,后来因为被黑帮老大的女人缠着,他不从她的意,这个狠毒的女人就让黑帮老大误会他调戏自己的女人,结果遭到了黑帮的连环追杀。是霍老出面帮他摆平,使他脱离了黑社会,让他过上了安定的生活。霍老对他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情啊!于是他就加入了黑鹰帮,心甘情愿地为霍老卖命,但是霍老很爱惜他,收了他为义子,只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只派他做暗杀的工作。霍老如此待自己,他又情何以堪呢?虽然掳走了霍韵林,郭星海知道后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宁愿背负骂名,都不想背负朋友的生命。因为他太清楚他的干爹的为人了,他认定的东西,就没有能改变的,他要做的事情,同样也要不惜一切地做到。如果他不按照霍老的话去做的话,那真的很难保证好朋友没有血光之灾!况且霍韵林是霍老疼爱的孙女,带她回来并没有什么危害的!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呢?他此刻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想做一些事情来弥补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却无奈自己的能力很有限,只能偷偷地躲在一角保护他。然而,他看到好友如此作践自己,他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他,让他从新振作起来。
他走到郭星海面前,把他的酒瓶夺去,毫不留情地一拳向他挥过去,大声地说:“你还想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呢?我认识的郭星海死到哪里去呢?你的爱人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啦,你还在这里喝什么闷酒啊?”
郭星海抬头望着他,迷迷糊糊是冷笑了两声,然后夺回酒瓶,继续他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日子。
展安徽立刻跟在他的后面,那他的酒扔掉。郭星海十分恼怒,发狠地与他大干一场,然后喘着气说:“这不就是称了你的意吗?我和她要完蛋了!”说着,就忍不住流出伤心的泪水。他有千种的无奈,却不知如何发泄,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呢?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告诉我吧,或许我能帮你,相信我,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的!” 展安徽实在不愿意看到一向潇洒自如的朋友变得如此消沉。
“你帮你了我的,你帮不了我的,任何人都帮不了我,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于是,他便情不自禁地把心中的苦水一一向展安徽透露,不求获得解放,只想舒心一点。
展安徽听到他的令人头痛的遭遇,只为他们这对情侣的多灾多难而叹息。他多么想为好友分忧解难,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局外人,他没什么可以做的,只在余美葡这件事情上帮他分析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太可疑了。在他的心里,他认为,其实本来一切都不是问题的,只是,每次那个余美葡出现,总把事情搞得很复杂,而且让事情变得很糟糕,简直就是祸妹妹的化身。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谋划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了郭星海的身份,想从从中得利?不可能的,即使她知道,她也知道星海绝对不会回去继承父业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真的喜欢上星海了。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但是不可能的,像她这种女人也会爱上别人?哎,女人真的让人难懂,要是微雨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人呀,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最好的,真是可悲!不知道那个小魔女身在何方呢?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也应该去找她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展安徽独自想了很多,他把自己注意到的破绽告诉失落颓废的郭星海,让郭星海的心死灰复燃,心中燃起了一缕希望之光。他们正要商量着怎样处理好这些麻烦的事情的时候,很不巧,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有一群很不识趣的人,正出其不意地从背后偷袭郭星海。郭星海被人弄晕了,装进了一个麻袋里。那些人的手脚十分地利索,似乎是这方面的行家。展安徽虽然很想帮助好朋友,但是现在又不能,他只有傻愣的份,因为对方是黑鹰帮的人。干爹捉星海要干什么呢?展安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带着满腹疑惑,尾随他们……
郭星海醒来,环视四周,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出于本能的保护意识,他立刻跳起来,发现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他正用那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睛打量着自己,那脸上挂着的慈善笑容,使他不禁想到‘笑面虎’三个字。不用想,这类老人通常是那种办猪吃老虎的厉害人物,这类人是深藏不露的,只要你稍微不注意,铁定给他吃掉的。郭星海立刻提高警惕,不明白自己何时惹上了这般人物,但是他并不畏惧,既来之,则安之嘛,他只是担心展安徽的安全,自己睡在豪华房间里,他会不会睡在沟渠里呢?
“小伙子,蛮健壮的,不用这样堤防着我的,我可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呵!哦呵呵呵!” 霍老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俊郎不凡的年轻人,不禁乐笑起来。
展安徽一直在门外守,心里在为郭星海悬着,现在他听到霍老那清脆的笑声,他的心头大石终于可以卸下了,不免得吁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霍老很喜欢郭星海,如此看来,郭星海和霍韵林之间的爱情就多了一个筹码了。想到这,他不由得为好友的幸运而感到高兴。然而,不知情的郭星海却没有这份喜悦,反倒担心起来。他觉得这老人的笑声让他毛骨悚然,而且他还在心里苦叫着:哎呀,搞不要这变态老人是G的,早知道我去睡沟渠啦!哎,小展真幸福。
“虚伪的家伙,如果你是慈祥的老人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管他,反正肉在别人的砧板上,我还能怎么样呢?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郭星海毫不客气地对霍老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十分生气他在关键的时刻把自己捉走,而且还是不明不白的那种,“为什么要捉我?如果我的脑袋没有坏掉的话,我记得我并没有招惹你呀,况且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婴孩在老人院里跟老婆婆闷风花雪月呀!如果你是缺钱用的话,没问题,不过要等到你百年归老之后才可以给你~!”
“哦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伙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听到郭星海说的话,霍老不但没有气恼,反倒越加高兴,自己的孙女的眼光真的让人不得不叹服啊!
“我可不喜欢你哦,又老又臭的糟老头!”听到郭星海这么不知好歹,霍老并没有生气,而是越加欣赏他。但是他们的对话反而把门外的展安徽吓得捏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星海,真是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不行,我要进去提醒他,什么人都可以得罪,这个人却万万不能得罪啊!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可正当他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有人阻止了他,回头一看,是笑颜如花的霍韵林。他示意他不要出声,静听他们的对话。既然有她在,那就肯定没问题的,他又何必去瞎操心呢?反正这回郭星海是死不了就是了。
“你这年轻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的,除了我的孙女,你可否知道我是谁呢?” 霍老故作神秘地问。
“老头子,瞎子都会猜得到你是那种老到只会指挥别人做事的老头子啦!” 郭星海仍是一脸的不在意,回答道。
“哈哈哈,不错,难怪我的孙女这么喜欢你,老实说,要不是我的孙女,我才懒得提你这个酒鬼回来呢!你可要对我的孙女一心一意哦!” 霍老为自己的孙女物色了如此有趣的男人而开怀大笑起来。
“哦哦,我好怕哦!本少爷呢,天生下来就注定被女人爱得要生要死的,如果说你的孙女喜欢上我,我就待她一心一意的话,那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我到底还要多少个心和意呢?难不成要我全部娶她们回家?况且看你的样子,你的孙女肯定是不几个的东方之猪的,我可不喜欢吃猪肉哦!” 郭星海觉得这老人很有趣,同时也很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地捉人家来他的家,还要人家对他的孙女一心一意,可想而知,他的孙女是什么货色了。
“好哇,居然说我是东方之猪,郭星海,你活得不耐烦吗?” 霍韵林听到郭星海这样评价自己,十分不满地破门而入。
看到日思夜想的情人突然闯进来兴师问罪,郭星海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用惊喜的目光看着一脸不满的霍韵林,十分可爱迷人,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是我的孙女,你的东方之猪了,呵呵呵,是不是太像了,把你吓倒了?安徽是我的干儿子,那我应该是你的什么人呢?” 霍老看着两个年轻人有趣的表情,乐呵呵地打趣着写满一脸问好的郭星海。
“好啊,小展,原来你的待遇那么好的,亏我刚才还为你睡在沟渠里而感到伤心,你居然——”
“什么?
29、第 28 章 ...
你想得我的心太黑了吧!我现在就把你交给林儿,看她怎样收拾你!”说完,就让一脸笑意的展安徽扶着他离开,留下两个有千言万语的年轻人。
看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郭星海连忙把霍韵林搂在怀里。霍韵林在他的怀里嗔怒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吃猪肉的吗?还紧抱着我这只东方之猪干嘛?”
“不,不,不,你虽然是东方之珠,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是珍珠的那颗珠,而且你不是珠,你是我的忘忧草!韵林,我好想念你哦!” 郭星海深情地拥抱着她,心里有着无限的眷恋。
“我也是!” 霍韵林甜甜地回应他的深情。是呀,自那天郭星海被霍俊撵走后,她的心无时无刻地为他悬着。他那天的坚决表现真的让她看着很感动。她想逃出来找他的,却无奈霍俊自从那天后,对她管得更加严了,动不动就拿性命来威胁自己。无奈之下,她只有向霍俊一向不喜欢她接近的人——霍老求救。她让霍老动用黑帮的人力却帮她把自己的心上人找回来。而霍老见是自己的宝贝孙女的请求,当然是乐意当他们的月老啦,况且对方又是自己儿子不喜欢的人。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你浓我浓,情更浓。彼此都暂时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伤痛。然而,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逃避就能忘记的,有些事情你想不面对它们,而它们却乐意来烦恼你的。当他们在霍老的精心安排下过着一段甜蜜温馨的幸福生活后,命运之神又再玩弄着手中的命运水晶球,让磨难又再向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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