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田录制完综艺节目《家燕与小田》,正要离开丽的电视台。路过琴房的时候,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钢琴声。他一时好奇,进去看看是谁还没走。
原来是陈少荣,他反复弹奏着一段旋律。黎小田听了一会儿,才开口:“十仔,原来你会弹琴啊。”
陈少荣惊讶地回头,见是黎小田腼腆地笑了一下:“小时候学过。你刚录完节目?”
黎小田随意地问:“最近晚上怎么不见你去PUB?原来你躲在这里啊。”他又好奇地问:“你刚刚弹的是婚礼进行曲吗?但是又有点不同,你是在改编?”陈少荣点头,有点甜蜜又有点羞涩地说:“我想写首曲子向女朋友求婚。”
黎小田吃惊地问:“张小姐?”陈少荣答道:“是呀,我想向阿如求婚。”黎小田感叹道:“你这么年轻就结婚啊?我这样大年纪了还是单身呢。”陈少荣笑笑说:“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在一起了,所以就结婚咯。”
黎小田想起妙如,他虽然不知道妙如家世如何,但也看得出妙如有种养尊处优的味道。穷小子和富家女,他心里不看好这一对,觉得陈少荣迟早要受到伤害。只是这是别人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多嘴,而且妙如和陈少荣看上去感情甚笃,他贸贸然给陈少荣泼冷水也不好。
于是话到嘴边,黎小田又咽下去,改口问道:“求婚要有戒指啊。你买了什么样子的呢?女人可都十分看重求婚戒指的。”陈少荣瞪大了眼睛:“我还没想到呢?我现在也没钱买好一点的戒指。真的好重要吗?”
黎小田平日里挺欣赏陈少荣,觉得他乐感好又用心,是个做歌手的好苗子。他大方地说:“不如我借你钱,戒指都没有怎么能去求婚呢?”
陈少荣不好意思地推脱。黎小田挥挥手:“是借你的又不是给你,你总是要还我,求婚最重要啊!”
他撇开这个话题,又绕回来:“你这首曲子改得如何,弹一遍给我听。”
陈少荣知道黎小田要指导他,于是把自己改编的曲子完整地弹了一遍。黎小田指点了一番,又夸奖道:“不错,蛮有天分地嘛。学过作曲吗?”陈少荣开心地说:“最近在看讲作曲和声乐的书,有自学。”
黎小田恍然大悟:“难怪最近觉得你唱歌大有进步,气息更稳健,发声技巧也有提高。现在努力点,将来一定能出头。”陈少荣爽朗一笑:“我都懂。不管做何事,不吃苦是不会成功的。阿如也说做歌手要慢慢磨练才能成器。我现在还未找到自己的风格,要红还差得远呢。”
黎小田赞许地点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对了,如果想学作曲,可以来找我。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陈少荣带妙如故地重游,他们从小时候常去的公园、平时吃东西的小店一直逛到教堂。陈少荣拉着妙如走进里面,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妙如走到他们以前唱歌的地方,她摸着光滑的木栏杆,回头问陈少荣:“我们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陈少荣双手Сhā在裤袋里,慢慢走过来,有点感慨地回答:“快9年了。我记得我们去英国后就再没来过了。”
妙如坐到前排的椅子上,调侃陈少荣:“我记得你小时候留着西瓜头,又害羞又文静。唱歌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洋娃娃一样。”
陈少荣走到钢琴边,掀开盖子坐下,他眼光灼灼地看了妙如一眼。妙如奇怪地看着他。陈少荣交握了一下有点颤抖的双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他自己编写的歌曲:
“小时候,我牵你的手,
问你是否愿同我归家去?
你笑着不肯同我走。
公园里的花开了又谢,
到今天,
在主的面前,
我要送你黄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