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莫离潜行到季玦的房间外,莫离知道自己现在|茓道被点,身手没有以前灵活,索性连鞋都不穿,这样走路就不会发出多大的声响,手指放到唇中沾了口口水,弄湿窗户纸,莫离拿出个帕子蒙住了口鼻,然后把芦苇杆粗细的香点着捅进去,一股青烟吹进季玦的室内。
这种东西,他们强盗是不屑用的,这是莫离趁着季玦对付那几个强人的时候,从强人的包袱中顺来的。今时不同往日,她虎落平阳总不能就被犬欺了去。
等了等,时辰差不多了,莫离拔下自己头上那有些偏长的发簪,在门缝中一挑,门闩就掉到一边。
走到床前,莫离俯视着季玦。
“倔哥哥,斩草要除根,你不该留着我这个祸害的,你杀死那老色鬼,我不怪你,你欺负我,我也可以不怪你,你就是屠寨,我也不怪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留着我,你根本没有给我留个借口放过你。”簪子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仔细看去,莫离的簪子似乎是特制的,就像一把匕首。
莫离狠狠地刺下,没有一丝的犹疑,眼见就要得手,身子一软,竟然就扑到在季玦的胸前。
莫离大惊,自己什么时候也着了道?恍惚中,似乎见到一个青色的身影。
多年打猎竟然让鹰啄了眼,莫离晕过去之前恨恨地想到。
清晨,一声怒吼。
莫离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人给摇散了,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油光铮亮的秃头抓住自己的前襟摇晃着。
“你……”莫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秃头爆笑。
“说,是不是你做的?”季玦怒吼。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莫离悠然地伸出芊芊左手,弹了弹他那光秃秃的脑门。
“剃的不错,再点上戒疤,就更好了。”莫离啧啧称赞,好个俊俏的小和尚,莫离又摸了一把他那圆圆的脑袋。
“不是你干的?”季玦怀疑的问道。
现在不是和她计较她手脚不规矩的时候,季玦忍了。
“要是我,就不是剃是割。”莫离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牙,手指并拢,做了个砍的动作。
莫离瞥了一眼放在枕边的簪子,心中疑惑,昨晚那人是谁?既然救了季玦,又为何剃了他的头发?
“你……”一大早竟然发现自己被剃了光头,季玦暴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剃就剃,他刚才检查了一下门窗,发现窗上的破洞,首先就怀疑到是她,本以为是她做的好事,可是看她睡得比自己还要香甜,似乎也是遭人算计了,他不由得气妥,是什么人跟自己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自己竟然毫无觉察,到底是谁?莫离说得对,他不是剃自己的头,而是直接砍自己的脑袋,自己就糊里糊涂就死了,他应该庆幸才是,可是高兴不起来。
“就怕你没那本事。”季玦恶狠狠地道,自己糊涂了,要是这小妮子,自己恐怕也早就身首异处了,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索性恶狠狠地撕扯着莫离的衣服。
眼前光芒一闪,季玦往后一弯腰,堪堪躲过,等他直起腰来,就见莫离一手挽着头发,一手把簪子Сhā上。
季玦手一晃,莫离只觉得眼一花,簪子就到了季玦的手中,季玦仔细地看了几眼簪子,又Сhā回莫离的发,“原来是一个经过改良的匕首。”季玦不屑地道。
不错,这个簪子不像一般女子簪的发簪那般,而是略略有些扁,非金非银,虽然不是什么开过刃的利器(若是吹毛断发,天天Сhā在头上,这头发都没了。)出其不意,倒也能立竿见影,比如:在牢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