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她的娘亲会是只鬼!
那只鬼居然会是她的娘!
大家乍听,都以为她在开玩笑,都想笑,但谁都没有真的笑出来。
因为大家都在发噱之前感觉到气氛的凝重和诡异。
这么古怪的气氛下,是没有理由笑的。
你的娘是一只鬼,这样的笑话虽然可以哈哈哈,但如果是真的,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连同情都还来不及呢。
所以谁都没有笑。
只一个人例外。
罗白乃。
哈哈哈哈哈哈哈罗白乃笑得前俯后仰的,捧腹气喘不已:你的娘亲是只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待他发现有点不对劲的时候,设法扭转乾坤,把笑声转成咳嗽的声音,但已来不及,回天乏术了。
但他心中却还是嘀咕着:
不是那么邪吧?她是说真的不成?她娘亲真的是只鬼?而且还是那只不穿衣服到处磨刀洗澡的鬼!?
这样的鬼,也未免太爱暴露了些吧!
听到了这个答案,在场惟一不诧异的,好像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无情。
一一一他是发问者。
如果不是发觉了什么线索,他大概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间出这么一个突兀的问题吧:
你觉得那只鬼像谁?
那只鬼到底跟你有什么渊源?有啥关系?
另一个是习玫红。
看来,习玫红跟孙绔梦是非常熟捻、十分要好的一对朋友。
此际,习玫红多情而精灵的目中,睬着绚梦,就充满了感情。
以及同情。
无情既然没有惊诧,所以也不受干扰地继续问他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怎会以为是她?
全句应是:你怎么会以为那只鬼是你的娘亲?
他把它缩短了,删节了,这样才比较问得出口,礼貌一些,但还是免不了有点诡异古怪。
不过绮梦却明显地并不介怀。
我开始也并不清楚,绮梦悠悠地道:直至胡氏姊妹告诉我,她们遇上鬼了,而那女鬼除了形容颇与我娘相似之外,她的脸上还有一颗痣。
脸上有痣的人很多。我平常到街上走走,十人中有三四人脸上都有黑斑或者痣。罗白乃指指自己的鼻头,我这儿就有一颗大的。又指指自己的ρi股,怪不好意思他说,我那儿也有一粒。
那是血滤,绮梦淡淡的语调中有一种认命的流露,而且,据胡娇说,就长在右唇边上。
大家这才明白,为何那次胡娇在边骂边描述那女鬼长相的时候,绮梦为何会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我开初还希望只是巧合,绮梦道:可是后来杜小月又看见了一次,也发现她腿端还有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