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嘎子正要走,蓝雪拦住他,问加楠:“非伤人不可吗?”
加楠说:“只能如此,这算为他好呢,如果他真的干出那种蠢事,非脑袋搬家不可!”
蓝雪嘴唇颤动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嘎子转身消失在小巷深处。
鼓浪屿的巷子又狭窄又弯曲,这巷连那巷,巷中还有巷,酷似个迷宫一般的八卦阵。
凌浪回味着与蓝雪的重逢,一路低着头若有所思,走到巷子口,正好嘎子迎面走来,经过他身边时,猛地撞了他一下。尽管是嘎子撞他,他还是连说两声:“对不起!”
嘎子却怒目圆睁,骂道:“操你妈的!撞了我,说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话音未落,照着凌浪的眼睛就是一拳,接着又反扭住他的右手,对准关节部位狠砸五六拳。
凌浪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右手、右肩就丝毫不能活动了。他还没看清嘎子的脸,嘎子就骂一声:“今天算便宜了你!”逃得不知去向。
“抓住他!抓流氓!”凌浪大喊几声,却不知该往那儿追。旁边有不少围观者,他问:“那小子往哪儿跑了?”
人们木然看着他,谁也不回答。
“你们看见他往哪儿跑了?”他又问。
人群中有人嘟哝一声:“给二十块钱,哥们告诉你!”
片刻,一个警察走过来,威严地质问:“怎么回事?公然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跟我走一趟!”说着要带走凌浪。
凌浪忍着剧痛掏出记者证,冲警察晃了晃,怒气冲冲地吼道:“我是记者,北京来的记者!我莫名其妙挨了打,打手却逃了。”
警察检查过记者证,果然不再为难他,温和地说:“你受伤了,快去看看大夫,医院就在那边。”
凌浪来到医院,检查一番,医生叹息一声,沉痛地说:“伤得十分严重,肩胛已经错位,手臂也骨折了。”
医生为他矫正骨位,敷上石膏,绑上夹板,嘱咐他住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