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枫破庙中魅音,云华子赶巧治顽疾
当下执手大笑,只有田贵福还是鼾声如雷,翻了个身,又睡去了。第二日一早,一行三人便匆匆向西北面赶去,因为刘云枫和田贵福都不会飞行,云华子也无力携两人长途飞行,所以三人便一路步行,一路上高歌畅饮,倒也十分适宜。
行了半日,上得官道后便寻了一家驿站,三人买了骡子,当日便宿在驿馆,第二日继续北上,终于在晚上关城门之前到了钱塘(杭州)城内。
钱塘虽是小城别说比不上中原诸郡,便是比之略北一些的吴郡(苏州),广陵,甚至连会稽亦有所不如,更不要说作为国都的建康了。钱塘城郭狭小,加之最近兵祸之害,城内颇显萧条。
此时的瞽道早已换了一身装扮,如在健康一般:一身脏兮兮的破道袍,用竹筷随意在头上挽了髻,眼前上又挂上帘子,手持竹杖点地而行,好一副肯蒙拐骗的道士装扮。
刘云枫看着好笑,不禁问道,“道长,你这是作甚,为何做如此打扮?”
瞽道笑言道,“这出来修行自有修行的打扮,无需招摇啊。”
刘云枫没听明白,又想再问。
此时,田贵福摆出一副年长者的姿态道,“小兄弟,我来告诉你,我师父这打扮是为了掩饰门派,想我师父‘归云观瞽道云华子’是何等的声威,若是招摇过市,不知要被多少道中同人拉去坐坛开讲,这会耽误师父修行的。”
“贵福!休要胡言。”云华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云枫原本就对田贵福不上眼,也懒得搭理他,又见瞽道不愿多做解释也就不在多问,摸出酒葫芦,喝酒去了。
话说,这三人入城之后竟是难觅一家客栈,无奈只得问城中居民借住一夜,但是城中不多的人家却是早早的就关门闭户,即便路上有一两行人也是完全不理会三人的搭讪,行色匆匆且面露惊慌之色nAd1(刘云枫看了看天色,皱眉道:“道长,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宵禁了,到那时再在街上行走,虽不怕盗匪,但却是免不了麻烦。”
“唔……这钱塘城我以前也来过,虽然不甚富庶,但胜在民风纯朴,如今却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连几个外乡人都不愿收留么?”说完瞽道低头正想算了一卦。
田贵福Сhā话道:“要不便在那破庙中借宿一晚?”
刘云枫循声望去,却见乃是一座小小的佛寺,但是似乎已经衰败很久了,刘云枫和云华子皆是在外云游已久,加上事急从权,哪里还管有什么忌讳,将骡子系在门外的残碑上,便信步踏入了小庙。
庙极小,只一进,大殿中的佛像都已经被移开了,满地的破烂户牗碎片,灰尘更是积了厚厚一层,奇怪的是佛前的几案到时没什么尘土,案上还供着一些供品。
“所幸这破庙的屋顶算得牢靠,没有破,还能暂时当当,不然啊……”田贵福的话音未落便听得‘哗啦哗啦’一阵,大殿上方瞬间便开了一扇尺余见方的天窗。瓦片落在地上激起一殿灰尘。
“算啦,终究是个栖身之所,只是凑活一晚,不妨事的。”瞽道苦笑道。
三人于是用杂草薪柴搭了简易的床铺,便各自睡去了。
谁知刚刚入夜,三人还未睡着,刘云枫更是还倚着柱子看一边那“天窗”中漏入的星月,一边喝着不知哪里打来的酒,正怡然自得间,却忽然听得有一种空灵诡秘的声音由远及近,笼罩在本已万籁俱寂的钱塘城上方。
刘云枫家中乃是青州有名的世家大族,虽幼时在老父的威逼下也有拜过琴棋书画一类师父,修习过一段时日,无奈这厮平生只好武好剑好酒,别无其他兴趣,于音律更是七窍通了六窍,是一窍不通啊。
此时却听得那声音仿佛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竟是听的刘云枫心声摇曳,开始昏昏沉沉,不一会便沉沉睡去,未几,竟然直挺挺站起,闭着眼睛,恍若梦游般向庙外走去nAd2(
方至庙门,忽的有人自背后一把擒住刘云枫的肩膀!但是刘云枫竟是混若不觉,不但不停下,相反还反手对着背后的黑影就是一拳,逼得那黑影向后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