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亲王?”我确问了一下,连翘猛然点头不止。
这龙天浚吃错了什么药?龙天秦、龙天羽生性*不羁,是经常来我房中探我,可龙天浚生性冷淡,一向与我相交甚浅。只在送了我那只猫后,关系很是融洽亲密,却也从不曾踏入我房中半步。我又不是身子好到从没伤风感冒过,以往他都没在我卧病时来探望我,今日……
难道他知道了龙御夜在我这里的事?
敏感地看了眼龙御夜,他扔了手中的柳枝,神态却无半分紧张。眉梢上融了点点的笑,未见多少森寒,却绝对的冷然。
那冷意让我一激灵,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想着龙天浚若带人强行地冲进来带走龙御夜的话,我就和侍卫们拼了。
还是平姑姑反应快,“帝姬刚刚不是让人告诉贵妃,说你卧床不起么?浚亲王应该是来探望帝姬的。大家切稍安勿躁,见机行事。”
知道平姑姑不过是在安抚人心,事实绝非她说的那么简单。见龙御夜神色如常,我稍微安了心,示意连翘拉着龙御夜到屏风后我的衣箱里躲起来,然后飞快地抹了点胭脂在脸颊上,解开衣带,跳入床褥之上,覆了锦被。装成高烧不止的样子。
一切刚刚就绪,就听外寝传进来龙天浚的声音。
“早上听母妃说茼茼病了,我过来看看。”对平姑姑说话,龙天浚的措辞非常客气,却让我听的蹙眉。
“可是帝姬刚刚睡着了……”平姑姑的语气有些为难的样子,“帝姬发着高烧,今儿天冷,才刚睡着,怕叫醒她,她着凉了……”
外面一时无动静,又听平姑姑说了句,“浚亲王还是回去吧。”
“平姑姑,外面是浚哥哥么?”我自认与龙天浚的感情还没到他在这父皇离世的近日会丢下手里的要事专程来探望我的情分上,他或试探,或来这里感觉龙御夜的存在自不必说了。他的话虽说的客气,却是铁了心要进我屋里来‘看看’的,拦的着么?
平姑姑显然也知是拦不住龙天浚的,也没再坚持。龙天浚道了句,“是我。”已入了内室。
龙天浚撩开帐幔时,我正发丝散乱想撑起身子,一看便知是刚刚被人惊醒,高烧不退,全身绵软无力的样子。龙天浚急忙扶住我,可能是那胭脂擦了过多的效果真像发高烧,他颇有些自责,“我吵到你了。”
我柔顺地应道:“浚哥哥日理万机,还抽空过来看我,我感激都来不及。”
龙天浚扶住我,在我的床侧坐下,一向深沉的他温和地说道:“烧的这么厉害,怎么没宣御医过来瞧瞧?我来这里的时候让文太医过来了,现在让他来给你把脉,也好开药煎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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