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丧,七日下葬。今日已是父皇驾崩后的第四日。
父皇下葬的那日,可能各派势力都会不约而同齐齐下手。是而,知道龙煌灼已抵达京城之外,料定燕国大将军占连成已秘密率领军队莅临大周京城近郊后,龙御夜一刻也不敢耽搁,惟恐他那位野心如翱翔在天空吞噬万物的鹰,却又愿意为兄弟两肋Сhā刀义气干云的义兄占连成入了大周,见大周皇室内讧,一时野心作祟,错Сhā一脚,最后搞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即使占连成不知大周的太子殿下是他的义弟,他在野心唆使下,在龙御夜与龙天浚两败俱伤下蚕食大周的政权,一知道了龙御夜的真实身份,义气如他,怕是也会将皇位还给龙御夜。
龙御夜欲去京城之外与他交涉,不过避免发生一起闹剧罢了。
也不能怪龙御夜,他太子之尊,又不是公然友好地出使他国,而是负气离了大周,在别国,为了自身安全,即便是义兄如占连成,龙御夜也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之。
当然,占连成在不知龙御夜乃皇室身份,又野心迷了心窍的种种前提下趁虚而入,要反客为主,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姑且不论大周京城的各派势力的实力,他长途跋涉至此难以长久地撄其锋,就是我那位已回了大周,凯旋归来的好夫婿龙煌灼手中的赫赫三军,占连成要真动心思的话,也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嗯,先抛开种种的臆断不说,只说我们那太子殿下,离父皇下葬只有三日,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宫去见见占连成了。
此不过为龙天羽替龙御夜挡过一劫的一个时辰之后,我与龙御夜,已乔装在护国寺那地道的出口齐齐现身了。
只可怜了龙天羽,为了掩人耳目,装作我,在我那寝宫敷衍着。横竖今天龙天浚带人来闹了闹,没见着龙御夜,想来这攸关皇权的几日,是不会再去我宫里叨扰了。
刚出了护国寺,我已见到了来上香的表姐。
很显然,表姐是早早地来这里见龙御夜一面,接应他的。果然,那厢无人处,停了一辆早就来接应我和龙御夜的马车。
表姐与龙御夜只互道了一句‘保重’,两人已谨慎地各忙乎各的。
自然不会专程地候一辆普通的马车在这里,入了马车里,我才知道其中奥妙。那马车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里处竟有机关,一个可容一人的暗层。那暗层设计之巧妙,任凭肉眼将马车翻来覆去检查个透彻,也看不透其中的璇玑。
这自然是为对付出城时,右相与龙天浚的人的检测而设计的。
因先前在宫里与龙御夜争议过,现今与他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在马车里,我也懒得和他说一句话。却感触到了他奇怪的性子,与他有争执的时候,我吵的越凶,他越是须眉不让巾帼;而我每每兴意阑珊下来后,他又会稍稍放下姿态。我坐马车的一角,他虽没主动搭话,却懒散地偶尔瞥我一眼,唇上挂一缕微微的笑。
我浑身都不自在着。
好在马车很快行到了城门,龙御夜终于躲进了暗层,从我眼前消失了。我眼不见为净。
城门果然查守严密,离得城门还有十丈远,就有将士带着士兵吆喝着粗鲁地拦下了马车。赶车的是表姐府中的一个下人,我自然指望不上他能说上什么话。
懒懒地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伸出,嗯,想来那只葱玉般的手已教常年戍守在外的将士心荡神驰了。不得不说,此特殊时刻,我还是打算使点美人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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