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幽怨的抬起头来,看到幽冥宫主不禁愣了愣,奶奶的,真是妖孽,只见他今天穿一身黑色丝袍,腰间束一条黑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翡翠玉麒麟,外罩软烟罗轻纱。长身而立于十步开外,脸如希腊的雕像般鬼斧神工,幽暗深邃的冰眸内,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二皇子把我丢下走了。”袅袅抬起勾魂夺魄的大眼,波光潋艳的闪着,似勾引似埋怨的倾诉着。
“嘿嘿,美人把我当三岁小儿么?”幽冥宫主笑意不减,语气温和,仿佛情人私语,只是言语中透出的蚀骨寒意让周围的万物噤声。“东方慕寒伤这么重,怎么可能跑得远?”
“我怎么敢!”袅袅委曲地低诉,泪满盈眶,小手有意无意地轻抚小腹。
幽冥宫主将视线投到她腿间,看到血迹斑斑,皱了皱眉,讥讽地看着袅袅:“你不要告诉我东方慕寒弓虽暴了你,然后跑了。”
“嘤嘤,宫主既然知道了何必说出来,叫我如何做人啊?”袅袅一听,仿佛千种委曲万般可怜哇得哭了起来。“人只道瀚栏国二皇子东方慕寒不近女色,谁知他居然是狼心狗肺之徒,非但强抢了我,还坏了我的清白,让我如何活下去啊!”
“什么!?”幽冥宫主听后差点摔在地上,以为自己听错了,怀疑的看着袅袅,“你再说一遍。”
“这种事还要我说几遍?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么?”袅袅假装薄怒,幽怨无比地看着幽冥宫主,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居然让幽冥宫主心为之一动。
幽冥宫主定睛看着袅袅,虽然这个女人长得是千娇百媚,举止言语间流露出无限的风情,但也不至于让东方慕寒用强吧,何况东方慕寒受得伤如此之重,让人很怀疑他能做得了这么激烈的运动。
“嘿嘿,差点让你骗过了,既然你已是残花败柳了,相信你也不愿苟言残喘的活在世上了,不如本宫主发发慈悲送你上路吧。”幽冥讥诮地看了眼袅袅,嘴角含笑,轻轻的扬起了洁白无暇的手。
“等等,宫主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东方慕寒会对我另眼相看么?”阳光下,那只美玉般的手泛着珠白的光泽,似乎天使的翅膀在对自己诱惑的招唤,袅袅看得差点失神,直到那手中泛出点点寒气才让她从色迷心窍中回神。
“本宫的确十分好奇。”幽冥宫主淡淡地收回了手,邪魅的笑着,唇间微露的牙齿白得差点闪花了袅袅的眼。
“不知道宫主可曾听过玄女?”袅袅咬了咬唇,假装小心翼翼的样子,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有真有假,让人雌雄莫辩,半信半疑间。
“玄女?”幽冥宫主眨了眨墨色双瞳,眸中幽光闪现。
“是啊,我就是玄女。”袅袅哀怨地看着幽冥宫主,似乎为他可惜,见他果然脸色一变,才暗藏得意道:“宫主这般神通广大之人,昨夜一定是调查过我了,一定知道我原是圣花宫主的客人,相信宫主也知道圣花宫主临幸过的女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香消玉殒。”
“呵呵,圣花宫主所习武功属纯阳功,不得与女人有肌肤之亲,否则女人必会一命呜呼,唯一解救的方法是玄女之体。”幽冥宫主微微一笑,对如烨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袅袅心下暗呸,奶奶的,幽冥宫主一定不怀好意,居然对如烨的隐私都这么了解。
“正是如此,宫主果然信息灵通。”袅袅心里骂着,脸上谄媚着,嘴上阿谀着:“所以圣花宫主一直在找寻玄女,直到前一阵找到我。没想到此事被东方慕寒知道了,他独闯圣花宫将我截了出来,意欲与我合体,得到我三十年的功力。”袅袅真真假假的叙述着,对糟蹋了东方慕寒的名誉之举万般无耐,如果不这样说,象幽冥宫主这般狡诈之人怎么会信呢。
“如此说来,倒有可能,不过为什么圣花宫主没有及时与你合体呢?”幽冥宫主听后眼光闪烁了一下,又指出了其中的破绽。
“因为圣花宫主武功另辟蹊径,必须等后日月圆之时才能与玄女欢好,才能得到解救。”袅袅愣了一下,得亏她反应快,立即编了个理由。
“如此说来,倒是便宜了东方慕寒了,怪不得从不好女色的他能将你带在身边,怪不得受如此重的伤,他还能安然脱逃呢。”听到袅袅这般诉说,幽冥宫主仔细想了想,未曾发现破绽,才皱着好看的眉自言自语道。
那紧皱的眉看得袅袅一阵的心疼,恨不得上去抚平。(某别:真是色得没救了,人家要杀你,你还想着给人抚眉头。袅袅: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幽冥宫主这般怜香惜玉之人不会对自己下狠手的啦。某别:恶,我去吐去。袅袅:吐?怀孕了么?那还不走,呆在这里碍什么眼?)
幽冥宫主思考了一会,突然满脸温和,笑容浅浅地对着袅袅温情款款地说:“嘿嘿,既然东方慕寒已跑了,你留在这里也不能生存,本宫主素来是怜香惜玉的主,不如本宫送你…。”
“我就知道宫主是慈悲为怀的人,我这就跟着宫主出林去。”袅袅一高兴接着幽冥宫主的话自顾自说了下去。
幽冥宫主似笑非笑地看着袅袅,唇角的弧度更是弯曲,尽是讥诮与讽刺,看似温和的眸中全是森冷一片,让人留恋不已的红唇一字一顿地说出最无情的话:“本宫是说不如本宫送你最后一程,省得死在林中尸骨被虫蚁吃了。”说完使了一个眼色,数十名黑衣人围着袅袅刀枪剑戟得齐齐招呼而来。
奶奶的,怪不得说魔鬼与天使就差一步之遥,这个幽冥宫主真是貌似天使,魔鬼心肠。
看到幽冥宫主笑得阳光灿烂,一脸神轻气爽的样子,袅袅破口大骂道:“你奶奶的杀人有这么好笑么?怪不得江湖传言幽冥宫主笑一笑,野狼都要想上吊;幽冥宫主叹一叹,群猫要跑老鼠窜;幽冥宫主叫一叫,母鸡要飞狗要跳;幽冥宫主迎风站,满身狐臭在弥漫;幽冥宫主一出汗,全身虱子都遭难;幽冥宫主不打扮,长相要比鬼难看;幽冥宫主一打扮,长相能把鬼吓瘫。可见你的人缘有多差。”
袅袅嘴里不停地骂着,脚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懈,上跳下窜间躲避着如附骨之殂的黑衣人,手下更是丝毫不慢,随手撕下一块布包好自己的手后不停地摘着一种呈灰白色的草,草叶像刀片一样锋利,把它们当作柳叶刀往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甩去,暗器在手,袅袅如虎添翼,只听一声声惨叫,原来这不是普通的草,这种草刚割破皮肤时只有些痒痒的感觉,但很快就变得剧痛,而且有抗凝血的作用,只要有伤口,不敷药的话就会血流不止,一直流到死。
“小美人的脾气倒是沷辣,看来得本宫主亲自动手了。”听到幽冥宫主的话,黑衣人一下全数退下,将两人围在当中,作出包围之势。
“嘿嘿,宫主,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你不会在意吧?”袅袅一见幽冥宫主亲自出马,心里咯噔一下,寻找着机会跑路,刚才将他们诱来只是为了让他们相信东方慕寒已经离开,既然幽冥宫主已经信了,自己就得找机会跑了,不然以幽冥宫主的为人,自己真的就留在这丛林里当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