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陆凯侠要结婚了,他前天来过我这找你,我说你回家了。这小子,你才离开他多久啊,这么快就另觅新欢!”
“阿林,你这话可说过了,就算我没离开他,他也可以结婚啊,搞不好我还可以当伴娘呢。我跟他只是朋友、同学这么简单,瞧你刚说的那些话,好像我被他包养了两年一样!”我有点不高兴,手指缠绕着电话线。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陆凯侠可能会去温州找你,你注意点…….”
他的话没说完我便接过茬。
“好了,阿林,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得挂电话了,拜拜!”
收了线,开始神魂离体。
“若若!”
反应过来阿婆在门外喊,起身朝屋外走去。
“若若,这两位说是你的朋友!”阿婆指了指我家门口站的人。
是陆凯侠和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刚挂的电话人就出现了,我不禁傻笑起来。
“若若,他们不是你朋友吗?”阿婆看我的表情傻傻的,以为我因为陆凯侠受了什么刺激,于是很不礼貌地看向陆凯侠,说,“我们家若若不认识你们,你们走吧。”
“婆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拦住阿婆,对陆凯侠说,“刚刚阿林来电话,说你会来找我,没想到动作还真快。这是我婆婆,来,你们进屋。”打开自己家的门,让他们进屋,然后回头对阿婆说,“婆婆,谢谢!”
“谢什么,你这孩子,是你朋友那就让他们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不用了,婆婆,他们可能会玩几天,我招待他们就好了,不用麻烦婆婆。”
“你拿什么招待啊,你又不会做饭,让婆婆来就好,我去买菜。”婆婆搁下手里的活,“你朋友是哪里的人啊,好吃什么味道?”
“婆婆,我现在会做饭了。”我笑着,把她推进她的家门,“这几天你就等着吃我给你做的饭菜吧。”
“好好好,可你现在忙着招呼他们,也没时间去买菜,反正,我也是闲着,那我去买菜了。”
“好。”想想也行,掏出钱塞到阿婆手里,“婆婆,买些你爱吃的菜,我给你做。”
“若若,你这是干什么,婆婆又不缺你这买菜钱。”阿婆将钱塞还给我。
“婆婆,我是你孙女,花我的钱跟花你的钱有什么区别啊,”我塞进她的兜里,“我有客人在,不陪你了,记住,买些你爱吃的菜。”说完不给她回话的机会便进自己家门。
陆凯侠和那女子在客厅坐着,很安静。见到我来后,陆凯侠依然是安静地看着我,只有那女子起身同我打招呼。
“你好,殷若!”
“你好!”她是陆凯侠的同事,叫季淑妤,我还住在上海的时候她来串过一次门,因为她当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我比较喜欢的青花瓷瓶,被陆凯侠赶出家门并呵斥她永远不准进他家的门。所以她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刻。
我给他们冲了茶,是那苦的不行的忆人茶。陆凯侠没动杯子。季淑妤喝了一口,如我所料地皱起了眉,但她不好意思吐出来,强咽了下去,隔几秒钟,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有着我所希望的笑容,我说:“怎么样?苦尽甘来吧。”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凯侠!”我把杯子端起来递给沉默的陆凯侠,“你也试试我们温州的茶叶。”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杯子,猛灌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阿婆刚拖过的地板被画上了不象样的地图,他尴尬地看着我,我微笑着起身去拿拖把。
季淑妤抢过拖把,说:
“我来吧,殷若!”
“我来就可以了,你是客人嘛!”若在以前,我一定会愤怒地把他们赶出我的家门,在上海两年,陆凯侠都不曾发觉已被肖翊感化的我,当初季淑妤打碎瓷瓶的时候,我的脸上是微笑着的,只是陆凯侠以为我生气,于是将季淑妤赶出去。所以,现在他还是以为我在生气,望着我的时候,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着挨训般。我依然是微笑着,拖完地,将拖把搁置门后,给他倒了杯凉白开,说:“可能你不太喜欢喝我们温州的茶,给你白开水吧。这茶味道苦而涩,不像这白开水般好喝!”
他听出我的弦外音,我是温州的茶,季淑妤是凉白开!
“小若,”他说,“我们这次来是请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对不起,”我回答的直截了当,“我不会去的!”
他们的目光同时刷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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