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安慰并没有延续太久,有一次与段无邪一起出席他的家族聚会,当他的表弟的女朋友无意识地问起她在哪里上班时,她忽然觉得就算全身的名牌都遮掩不住内心的自卑与仓惶。尤其是在得知对方女朋友年轻轻就是大公司里的金领人物,年薪数百万时,浓浓的自卑更是强烈起来。
特别是段无人还在一旁夸讲对方:“阿豪真是好福气,居然能找到如此能干的女朋友。”
对方女朋友落落大方地接受众人的夸讲,笑不露齿,自作而从容,不像她,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
那天晚上,一向对自己温和的段无邪第一次冲自己发了火。
“今晚你究竟是怎么了?笑起来那么假,成心抹黑我啊?”
她咬唇,没有说话。
段无邪见她这样,更加来气。
“你瞧瞧我那表兄的女朋友,人家那是什么表现?你又是什么表现?你平时的表现也不错啊,怎么这次如此差劲?存心想让我丢脸是不?”
段无邪的话像针一样刺入心窝,也使得心里的委屈怨恨如山洪一样暴发出来,恨恨地瞪着他,
正想与他吵架,忽然他手机响了,他接过一看,忽然脸色变了数变,忙拿着手机奔到卫生间里去,并把门关得死紧。
望着紧闭的卫生间,她终于忍不住哭着朝冬儿的住处跑去。
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冬儿一边扯了纸巾递给她,一边拍着孩子的背,一边轻声问她:“怎么啦?无邪又欺负你了?”
“他终于开始嫌弃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玉嗳嗳把刚才的事说给了她听。
“他太过份了,居然指责我给他丢了脸,他怎么就不学学他表哥对自己女朋友那样,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呢,他倒好,把我一个人丢到一堆不认识的女人堆里,任她们问东问西---”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再度扯了纸贴抹了鼻涕。
冬儿叹气,把吃奶吃睡着了的孩子放到婴儿床上去,才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自卑心思在作祟。”冬儿望着她,忽然说:“去找份工作吧。”
“找,找工作,我也想过啊,可是,万一我去工作了,谁来照顾他,谁做饭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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