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未来,不管在这里,还是回北京,都不再是封嫣了。
那个封嫣,和那个城寺,永远永远的,都死了。
两个字,突然从嘴里喊了出来,她蹲下身子埋在衣角里哭,害怕自己再也好不起来,没有希望的这么活下去,真的太累太累了。
她哭着,那么绝望的哭着。
哭声里,她知道,自己的委屈和绝望,只写着两个字,永远只有那两个字。
城寺
……
新年的晚会,电视里的世界一片热闹,她独自在宿舍里待了一晚,给家里打了电话。和封青唯一讲话时小小的哽咽,但是止住了。
站在窗边看校园里的庆祝,她披上大衣走了出去。站在楼下清冷的空气里,不知道瑶瑶什么时候会回来。
孤单,书里看过太多,自己经历的时候,心绪说不上的烦乱。想回家,抱着格格,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哪怕听两句妈妈的唠叨也好。
“封嫣!”远处有人叫她,从黑暗里跑过来,是家亨。似乎刚刚从庆祝派对出来,微微的醉意,走近她身边还有些晃。“又一个人?”他故意的儿话音听起来淘气,本想绷紧的面孔就放松了。
“对,等瑶瑶呢。”她点点头微微退后了一些,那些烟味和酒气并不舒服。
“走,一起玩儿去,聚会还没结束呢。”家亨突然跨前一步,借着酒力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她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躲开。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往前走了好几步。
“放开,家亨,放开我!”小声的抗议和挣摆都没有作用,他一意孤行的拉着她,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不知是不是真醉了。
“我不去,家亨,真的,我不去,要回去了。”她被拉着往一片黑暗的树影里走,从着急开始变得害怕,某种不快的记忆突然浮上心头。使劲去甩,反而让他加快了步子。
黑暗里,那个突然停下来盯着她的男人不像家亨,眼里的光芒带着刺人的侵略,不再是家彤温文尔雅的哥哥。
“你到底藏了什么?”他不走了,抓住她的身子不让她跑,逼近那张苍白的脸,他真想知道那份安静背的冷漠,到底是不是伪装。
酒味逼近面前,那双晶亮眸子不像是戏弄,反而是认真的研究她的表情。侧开脸,她让自己冷淡开口,“我没藏什么,放开我,你醉了。”
他不动,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使劲推了一把,看着他踉跄退了两步,以为摆脱了,转身刚要迈步,又被背后冲上来的力气搂住。
靠在她耳边的呼吸又热又乱,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一只手挡住。箍在她腰上的手被迫松开。背后只剩闷闷的痛呼,她被一股力气扯着往光亮里走,一直被拉到宿舍前的藤萝架。
像是多年前对她发脾气的样子,他黑眸里没有一点温情,像两把火焰,烧疼了她的心智,没明白之前已经撞进他怀里。
她躲过了那夺人的眸光,却躲不开他执意落下的唇,冰冷到发寒,不是怜惜或宠溺,只是惩罚,带着最大的怒气,把她的呼吸紧密劫住。
任何挣扎都是多余的,他抱着她靠在藤萝架边,深深的探尽她要呼出的所有悲苦。那么断然的吻着,直到她哭了,也不肯放开。
“说是我的!”他托起怀里的小脸,看到泪水里模糊的自己。
“说是我的!”压住她的身子又嚷了一次,威胁着最脆弱的自持,逼着她面对。
她哭着被高高托起,直到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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