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七星剑你也只能暂时用一用。”灵儿接过了话去,说着:“这不是一般的东西,在我们手里是不能丢的,到时候还要还给人家呢!”
“还要还给他作什么?”丁哥儿十分不解。
灵儿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头,仿佛一个大姐姐在劝小弟弟,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她望了我一眼,我也点了点头,又听她道:“何况这东西在谁手里都是个祸害,以你的本事只怕保不住的。”
“你敢说我不行?”丁哥儿暴跳起来,仿佛腿上的伤好了一样。可是跳过以后,又痛得咧开了嘴。
我和灵儿相视一笑,不再去理他。
半天过去,我们坐在了酒席前,灵儿这才问起我的经历。我只是简单地告诉她道:“那天我病了一场,只有空山寺的月清可以救我,是独孤庆想方设法把我送到那里的,在那里我呆了三个月,这才回来。”
“你病了,什么病?”灵儿有些惊慌。
我笑了笑,告诉她:“只不过是旧病复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哥儿却不相信地叫道:“你在骗我们,你这么壮的身体,比我个子矮,却比我重得多,我才不信呢。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从未见你病过,又哪里来得旧病?你一定是自己到幽州去找慕容娇儿你那个干妹子去了。”他一嘴的醋意,灵儿也默然了。
我懒得去和他解释,这个洋小子自从见到了娇儿,再也不能够忘记,以为我也会与他一样。他把我当成了他最大的情敌。
老糊涂开了口,嘲笑着:“这个小子自己想到慕容世家去一趟吧?”老犟筋仍然板着脸,不冷不热地道:“只怕人家连门都不让他进。”老东西最后道:“嘿嘿,我真看不出,他会有哪一点讨女孩子的喜欢。”
丁哥儿气得如鼓涨的蛤蟆一样,脸憋得通红,两腮也鼓起老高,只有低下头,一味地咀嚼。
我想起了慕容家两位公子告诉我的话,不由得索然。老实讲,我也喜欢慕容娇儿,但不是情爱方面,而是如我爱丁哥儿一样爱她。我曾经想撮合这两个人,这也是灵儿的想法;虽尝试了一次,无奈丁哥儿在我面前活跃得象个多动症患者,而到了娇儿的面前,却又变成了个痴呆症患者,如傻子一般。今日看到东方太保,我彻底对他失去了信心。这个东方太保,就中国人的观点来说,无论是相貌、本领、家世、气质、谈吐等等方面,都要比丁哥儿强上了许多。丁哥儿唯一的优点是他长得比别人高。
我把丁哥儿当作了我的兄弟,也如兄长爱弟弟一般关怀他,所以在他还没有陷入爱情泥泽的时候,我认为有责任把一切告诉他,否则,到情深之时,他只怕承受不了。于是,我幽幽地道:“丁哥儿,你洋要再对娇儿心存幻想了。”不仅是丁哥儿,连灵儿与三老也惊讶地望着我,而丁哥儿正用一双无比愤懑,甚至于悲伤的眼神在看着我。我想,他是误会我了,接着解释道:“慕容致情早已将娇儿许配给了东方太保。”
丁哥儿呆在那里,如同一尊石像,半天才缓缓地问:“你怎么知道?”
“是她的两个哥哥告诉我的。”我说。
他低下头,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也陪着他喝了一杯,却觉得苦涩难咽。
这一回,丁哥儿第一次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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