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不能不说说《红楼梦》,要想了解杜天一,有三本书是不能不读的,一为《道德经》,一为《庄子》又名《南华经》,一为《红楼梦》。而三本书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红楼梦》了。
天一读红楼,不知多少遍,据我看来,三十遍过之,三百遍不及。可他读红楼梦只读前八十回,你若问他后四十回的事情,保管一问就倒。我问他为何会有这种毛病,他说他每每读到那个分界点,他就读不下去了。我问他那个分界点在哪里。他说他也说不清,只觉得是在八十回左右。天一谈红楼梦,那是自以为是。他曾说,世人读红楼,读出了红学,读懂的倒没几个,不过是把《红楼梦》涉及的范围扩大了,深度倒没进步多少。我深深记得他的话。
“读《红楼梦》,甚至搞研究,从何入手,历来被人猜测,其实,从何处入手,从何处研究,其实曹雪芹已告诉众人。但几百年来,几个人去从那里着手?读《红楼梦》,从情入,由情出,便可历遍曹公心中丘壑。”
“为何没几人会从情下手去研究呢?只因世人多虚情,寡情,而曹公之心,却是多情之极,无情之端,以无情为有情,看多情似无情。实为大道。“
“据我看来,贾宝玉不会把最终的人生寄托在出家为僧,礼佛参禅这条路上,若为僧,可以说是跳出多情又入无情,曹公之心若是如此,岂不太痴?”
我虽不太懂《红楼梦》,但名家之解却也读过不少。初闻天一之说,看似无理,但细细想来,却又比那百家之言精辟的多。后来我和钢竹、无忧又曾听过天一谈红楼。我们戏称天一独创一派,“情学”,说尽世间情景。可叹碌碌数千言,只可意会,难以言传,深以天一此学湮没无闻为憾,但其言论总旨,俱脱不掉一个“情”字。
说到天一谈红楼梦,不可不说天一言庄周。世人多以为庄周潇洒不羁,逍遥自在,心无所碍,实是一奇人。我虽不认同,但天一所言庄周忧愁于世,无奈于世,我更是难以认同。
天一说庄周面冷心热,忧天下人,但一己之力无所出,不得不忧郁而行,故作放浪形骸之态,实是心苦之人。
也许他说得不错,可我实在是不甚明白,好在他未曾逼我听他开坛讲南华,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钢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天一多谈爱,可他一生却是陷在爱中太深了。”
无忧说:“就爱而言,他的认识却也不错。”
我不敢Сhā话,深怕他俩取笑我泛泛滥情,不知爱为何物。
钢竹道:“不错,天一说,爱一个人不难,爱一个人并不是只为什么长久,而是为了让对方幸福。”
无忧笑道:“最可笑的是现在一些影视节目中,两个男子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最后为那位女子决斗一场,弄得女子左右为难,或是多个女子为一个男子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许久,最后可笑的是,竟然来个尽弃前嫌,共事一夫。”
钢竹笑了笑,说:“还有那许多故事中,男主角一路行走,身旁女子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最终男主角找到真爱,携手红颜,幸福隐退。”
无忧嗤笑道:“那是他玩够了那些美好女子,怕被看出他那黑暗的心,才不得已找了一位看来是爱他的人,为将来打算。”
“我就奇怪了,好像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只他一人,万千‘宠爱’在一身了。”
钢竹笑了笑,道:“还是天一说得好,许多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让主人公的形象负载了自己的一些希望。”
无忧道:“是啊!虽然现在一夫一妻,但若是把男人放在一个为心所欲的世界,又有几个不想弄个三妻四妾,甚至三宫六院呢?哼!”
我不得不说话了,“你别说,这话要是被一些忠贞少女听到,真要非你不嫁了,再者,若是世间众男子都能随心所欲,那可能会陷入另一种状况。”
无忧虽然知道我打趣他,仍然问道:“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