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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农女有泉 > 338 世界大了什么婆婆都有

338 世界大了什么婆婆都有

小小知道邓鸣贺说这话是不想让自己有心理负担,瞧着他也已经放下了,自己想想再计较这件事情确实也没有必要,于是也就放开了。

满叔的喜酒低调地摆在了李贵旺的农庄,除了满叔的几个堂叔堂婶,何琴家的直系亲属之外,就只有李贵旺一家子,村里人统统都没请。

何琴一袭红­色­的旗袍,小小帮着化了个妆,又照着网上的视频给盘了个简单的头发,再扎上两朵红玫瑰,就算是新娘装扮了。

席上满叔携着何琴挨个儿地敬酒,因为人少,满叔喝酒更实在,等敬完了双方长辈,论到李贵旺两口子的时候,满叔已经满脸红透,有些醉意了。

端着酒杯满叔感慨道:“我原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没想到我有一天还能结婚还是跟我喜欢的女人,多亏了你们一家子给我在农场做事的机会,也多亏了你们让我有了图图,否则就算是知道她恢复了单身,我也不敢去找她。”

“好好好你老满是个有福气的,有图图,如今又有了何琴,哪能不幸福呢?会幸福的”李贵旺也不矫情,说了几句祝福语后,一仰脖子,一两白酒一口就喝了下去,惹得刘春梅急得­干­瞪眼却不好说。

敬完了李贵旺两口子,满叔又坚持要单独敬李小小两口子,端着酒杯满叔还没开口说话呢,先感叹似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小小是个有福气的鸣贺也是个有福气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瞧瞧,那么长的刀疤都挺过来了,能没有福气吗?小两口人好,对我老满好,对图图好,对村里人也好,你们就是活菩萨”

说完老满举起酒杯跟李小小和邓鸣贺碰了一下:“我老满谢谢你们没有你们一家子,就没有我老满的今天”

碰完了也不等小小和邓鸣贺开口说什么,一杯白酒一口就灌了下去,又是一两李贵旺从旁看得明白,提醒道:“老满今天喝了一斤多了,何琴你可能要帮忙看着点儿。”

“知道的。”何琴忙扶住了满叔。

满叔敬完了小小两口子,就已经完成了敬酒的任务,自己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大着舌头跟大伙儿作揖感谢:“今天……感谢大家来吃我老满的……喜酒,我今天有婆娘了我以后不是……单身汉了,我有婆娘有儿子这都是你们大家帮衬我的结果,我老满心里记得,谢谢大家谢谢师傅师娘,谢谢你们肯把何琴嫁给我。”

“还叫师父师娘?要叫爸爸妈妈了”何琴提醒道。

“对爸爸妈妈谢谢你们今天我真高兴我有婆娘了”满叔喃喃地感叹完,踉踉跄跄地在何琴的搀扶下回屋睡觉去了。

何琴不放心还在席间吃饭的图图,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回来拜托刘春梅:“嫂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图图,等我送老满回家再过来管他。”

“行了行了你今天结婚,两口子只管休息去,图图交给我们带着也行的。”刘春梅呵呵笑着答应下来。

酒席散去,来客陆续回家,何琴的父母也被安排在了下面项南的农庄住下,邓鸣贺和李小小帮忙料理好这些事情后,领着图图喝果果两个人回农场去。

刚回到家,农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叫的声音,邓鸣贺听着像是来了生人,忙去那边看,去时却发现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妇­女带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被一群狗给围住了,正紧张得簌簌发抖。

邓鸣贺喝开了小宝它们,上前细问:“你们是做什么的?来这里是有事吗?”

小小在院子里探头看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也把两个孩子丢给了刘春梅先照管着,自己快步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只听六十来岁的­妇­人一开口就十分不善:“何琴在哪里?她今天是不是结婚?和哪个野男人结婚?”

邓鸣贺两口子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来的是何琴的前婆婆和她儿子今天是满叔和何琴结婚的日子,想不到他们竟然会上门?听着这语气,绝对不是来送祝福的,这是来找茬儿的对视一眼,两口子心里都明白一点:不能让他们搅和了何琴的婚事。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判断,邓鸣贺还是开口问道:“你们是他们的什么人?”

“我是何琴的儿子赵大国。”小男孩刚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哭得很委屈。

“我是她婆婆”老­妇­人神­色­颇有些聛睨一切的霸气。

“何琴他们两口子是住这边的,就在前面没多远,但是他们今天结婚,已经去外面吃饭去了,不在屋里。我们是他家男人的老板,要不你今天先回去下次等他们在家你再来,要不先到我们那边坐一坐等他们回来?你看这样行吗?”

“出去了呀?”何琴的婆婆愣了愣,没想到会扑空,就像一剑劈空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这让她很不甘心,“那我们就等一等吧,看看这个儿子她何琴还要不要了。”

“那行,你跟我们先去我们那里等等吧。”邓鸣贺说着,将人往山庄领,同时冲着小小使了个眼­色­。

小小会意,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邓鸣贺把人领到山庄去了,这才飞奔着过去找何琴通报:“你儿子来了。”

“什么?他在哪里?”何琴没料到儿子今天回来,立刻激动了起来,激动过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谁带他来的?”

“你婆婆。”小小的语气充满了同情:那样讲话的婆婆,能是个好说话的?何琴当初在他们家,只怕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人呢?”何琴急了,忙要去找,小小一把拉住了她:“我让邓鸣贺领着他们去山庄去了,你去以前要考虑好了,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如果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讲话难听,你准备怎么应对?”

“她讲话也不是第一天难听了,你放心,我能受得了,我有大半年没看到儿子了,既然来了,又是我结婚的日子,总要见一见。”何琴倒是个勇于面对的人。

小小只好让何琴去山庄见她儿子和前婆婆,自己不放心,还是跟了去,何琴现在是满叔的婆娘了,哪怕是看在满叔的面子上,这件事情自己一家子也要尽量保护她周全。

到了山庄,何琴的前婆婆已经跟何琴的儿子坐在桌子前面,为了稳住两个人,邓鸣贺主动让人给端上了茶水。

而何琴的前婆婆没有注意到何琴,反倒是在邓鸣贺面前大肆地诋毁着何琴:“这个女人要不得的和你们这里做事的这个野男人好了好几十年了我儿子死了以后她奈不住寂寞,在城里是做­鸡­的她对不住我死去的儿子对不住我的孙子对不住我们一家子”

何琴听得当场就白了脸。

倒是赵大国感觉到了何琴的目光,泪涟涟地扭头来看,看到何琴的时候立刻飞奔过来,抱着何琴的腿颤声问:“妈妈,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瞧着这孩子的可怜劲儿,哪里还是那个何琴嘴里不肯认妈**孩子?只怕也是让爷爷­奶­­奶­给吓唬着,才不敢认妈妈吧?

何琴一把抱住了赵大国,声音都哆嗦起来了:“我的心肝呢,妈妈怎么能不认你?你爷爷­奶­­奶­不让我见你,我没有办法啊”

何琴的前婆婆也终于看到了何琴,立刻化身为狼,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何琴你这个*子你对不住我儿子对不住我们一家子对不住我孙子”

各种污言秽语地从嘴里顺溜地往外冒,就像一个污水井似的,小小看得呆了呆,生怕打起来,忙叫人帮忙:“快拦住她”

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厨师和帮忙的人都在厨房门口看热闹呢,瞧着这架势是要打架,忙冲过来拦住,一个剖鱼的师傅常抓十几斤重的大鱼,双手力气大,一把就将何琴的前婆婆给架住了两只手,顿时给悬空起来,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在空中挣扎起来。

围观的众人顿时哄笑。

“你给我放开你再不放开我饶不了你们”何琴的前婆婆瞧着是个蛮横惯了的,人都在空中了,还不忘了威胁。

“邓鸣贺,报警。”小小忙让邓鸣贺打电话报警。

这边厢何琴跟赵大国已经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呣子两个紧紧地搂着,显然呣子天­性­让这孩子终于不再怕爷爷­奶­­奶­的威胁,关键时刻还是被思母之情给支配了。

“儿子,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妈妈以为你不愿意来呢。”何琴擦拭着赵大国脸上的泪痕,细细地问道,根本就没往张牙舞爪的前婆婆那边多看一眼。

“­奶­­奶­叫我来的,说是你不要我了。说是叫我来搅黄了你的婚事。”赵大国毕竟是个孩子,立刻就出卖了­奶­­奶­。

何琴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跳梁小丑一般的前婆婆,将孩子当成工具,她就是这样爱孩子的?此刻前婆婆正被一群山庄的工人给围住,吓得只管大喊大叫却根本不敢动手。

339宝马和公车的差距

“原本妈妈也不想再结婚的,可你爷爷­奶­­奶­容不下我,一定要把我赶出来,你是赵家的独苗苗,他们怕我带着你改嫁,不想让你跟我走,这才使劲撵走我。妈妈没有做你­奶­­奶­说的那些坏事,你­奶­­奶­是想让你讨厌我才这样污蔑我的。”何琴说着就泪汪汪地,让自己儿子听到这么多关于自己的污言秽语,何琴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

“妈妈,我不想你丢下我一个人。”赵大国搂住了何琴的腰,哭得伤心地很。

“要不,你跟妈妈在这里住好不好?妈妈会疼你,你满叔叔是个好人,他也不会对你不好的。”何琴虽然没有问过老满,可她了解老满的­性­子,知道他心好,眼见着儿子孤苦伶仃地,何琴哪里舍得?

“可是……­奶­­奶­说如果我离开赵家,她就自杀。”赵大国依旧是泪水连连地,“我虽然想你,可是我不想让­奶­­奶­自杀。”

不光是何琴,李小小在一旁听得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奶­­奶­?竟然用自杀威胁孙子不许跟着妈妈?

何琴顿时为难起来,小小看出了她的难处,却不好Сhā话:这是何琴的家务事,而且是十分棘手的家务事,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想了想,何琴就跟下定了决心似的,咬咬牙对赵大国说:“儿子,妈妈保证,你留下来,你­奶­­奶­也不会自杀,她那么惜命的人,哪里舍得自杀呢?你爸爸积攒下的那些钱她还没花完呢你瞧着,妈妈让你看看你­奶­­奶­到底会不会自杀”

说着,何琴拉着赵大国的手走到人群围着的前婆婆面前,挺直了腰板道:“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我告诉你,赵大国是我儿子,法律上规定,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在哪儿,他就跟我到哪儿。你没有权力阻止。我感谢你今天帮我送来了儿子,从今天起,他就跟着我了,以后你还是他祖母,我不会让他不认你,可你也别想带走孩子”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泼­妇­yin­妇­你敢抢走我的孙子?我跟你拼了”何琴的前婆婆一愣,立刻就跟疯了似的往何琴身边扑。

围着她的厨师和服务员一下子没有照料到,反倒是让她给扑到了何琴身边来,一把就将何琴盘好的头发给揪在手里,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一拳就砸向何琴的头上去赵大国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上前去分解:“­奶­­奶­,别打我妈妈别打我妈妈”

何琴的前婆婆反手一个耳光就把赵大国给打出去老远:“养你这个白眼狼,告诉你千万次了,你这个妈是个娼­妇­叫你不要叫她妈妈,你还叫要叫名字你忘了你姓什么了?”

“你给我住手”一声怒喝突然传入乱成一锅粥的山庄大堂中,众人都愣了愣,回头看时,居然是满叔满叔此刻怒瞪着双眼,额头上青筋直冒,大步流星地就冲到了这边来,满叔个子高大,平常做体力活身板又结实,一走过来自然有一股子威势,何琴的前婆婆没成想满叔是这么大的个子,也是吓得愣了愣,这才怡然不惧地昂头怒斥道:“你就是何琴的野男人?”

见这老婆娘还抓着何琴的头发不肯撒手,满叔一把就拧起了这老婆娘的头发,用力一提,那何琴的前婆婆立刻就双脚离地,整个人的重量都吊在了那一把头发上,顿时疼得撒开了何琴的头发。

满叔目的也不过是让她送开何琴的头发罢了,一看她撒了手,立刻也就放开了,转而去看何琴。

何琴的头让用力捶了两下,估摸着是打成了脑震荡,一松快下来,立刻一弯腰就吐了起来“看啊你们看啊这对­奸­夫yin­妇­,这都怀上孩子了都吐了还说是正经人家欺负我们老赵家啊”那瘫软在地上的老婆娘一见这架势,立刻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

“我告诉你,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扇掉你两排牙”满叔不是个吃素地,瞪起两个眼睛冲着地上的老婆娘吼了一句。

“大国啊孙子啊他们都欺负我啊你瞧瞧他们都欺负我啊你要给­奶­­奶­作证啊”老婆娘吃了满叔这一吓,竟然真的不敢再骂何琴,反倒是冲着年仅十岁的赵大国撒起了泼。

可怜的孩子这会儿瞧着自家老妈不过一下,就脸­色­蜡黄呕吐不止,明显就是不对劲了,哪里还顾得上­奶­­奶­?紧紧搀扶住了何琴的一只胳膊,嘴里只是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不要死,我跟着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孩子惊吓过度,以为自己妈妈这是被打得快要死了老婆娘瞧着没有人搭理她,在地上坐着愣了愣,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哎哟喂我被打死了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说着这老婆娘就掏出了一个大块头手机来打报警电话,一番哭天抢地添油加醋地报案后,老婆娘挂断了电话,在众人有些怜悯的目光中,李小小让邓鸣贺打了急救电话:何琴肯定是被打得脑震荡了,这样的呕吐就是脑震荡的表现之一。

老婆娘挂断了电话没两分钟,警车就乌拉乌拉地来了,没等警察下车,老婆娘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往警车那边跑去。

邓鸣贺和小小看得直摇头:她是准备恶人先告状了吧?可惜了,来的人是李小小的熟人徐磊。

徐磊如今从新人熬成了老人,当了个小头目,平时就负责妖妖灵的出警,听得是李小小的农场报警,自己就带着人来了。

瞧着这一身灰扑扑的老人扑了过来,徐磊倒是愣了愣,随后让身后的警员负责听这老人唠叨,他往小小和邓鸣贺这边走了过来:“是怎么回事?”

小小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解释了一番,徐磊愣了愣回头指着那个还在喋喋不休告状的老太太:“那她怎么那么激动地跑去先告状去了?”

李小小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办法?世界大了,什么样的极品婆婆不存在?”

徐磊哭笑不得地掉头过来,看到在一旁委顿着不是呕吐一番的何琴,一身红­色­的旗袍和头上斜斜挂着就是不掉下来的坚挺的玫瑰花一看就是农村新媳­妇­的打扮,瞧着这竟然是前婆婆跟前儿媳­妇­的打斗?

“现在只有两个处理方法,第一个就是现场调解,第二个就是带到公安局去审问,看看这架势,你们觉得,现场调解还有没有希望?”徐磊毕竟是带着人来的,人前的功夫总要做,于是问道。

小小苦笑着反问了一句:“这还能调解吗?人都打成脑震荡了”

徐磊无奈的点点头:“那我就都带到公安局去了?”

“等等警察同志等等”­精­神萎靡的何琴突然出声,有气无力的样子瞧着都让人觉得可怜。

徐磊走过去问:“你有什么问题?”

“我们不想去公安局,只有一个要求,这孩子是我儿子,他爸爸去世了,我是他**妈,我是不是他现在理所应当的监护人?我有权利带着他过日子吧?能不能帮我保护这个孩子,不要让他祖母抢走?”何琴声音小,徐磊只能蹲下身子来听。

“从法律上来说,这是你的权利,我们有责任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徐磊的官话倒是打得不错,一句话,就把赵大国的监护权给判定了。

“那是我的孙子我们老赵家的独苗苗她一个娼­妇­凭什么要我家的孙子?”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老婆娘听到了这边的话,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恶形恶状。

徐磊迎了上去把老人和何琴隔离开来,很礼貌地道:“我们怀疑你涉嫌寻衅滋事殴打他人,你跟我们回公安局一趟。”

“你要抓我?你应该抓她抓她才对她卖|yin她是个娼|­妇­”老婆娘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满地瞪着徐磊。

“她出现了脑震荡的症状,是你打的吗?”徐磊问道。

“我打的怎么了?我还想多打几下呢”老婆娘不知厉害,一瞪眼睛,十分爆裂地道。

“张斌,把她的话记录下来。”徐磊不跟她计较,回头交代一个警察。

不多时救护车也到了,有警察跟着何琴和满叔上了救护车,徐磊则和另外的警察拉着何琴的前婆婆上了警车,上车前何琴的前婆婆一个劲儿地招呼赵大国:“孙子,上车”

赵大国对警车有着天然的畏惧,加上自己的妈妈上了救护车,他哪里还顾得上­奶­­奶­的招呼?犹豫了一下,跟着满叔上了救护车。

“要几个目击证人去作证,你们是坐这个车过去呢?还是自己开车过去?”徐磊说着瞥了一眼邓鸣贺的宝马越野,眼中微露羡慕。

徐磊明白:自己这点儿工资,想买这样的车子几乎这辈子都没指望了,瞧瞧这就是差距,想当初自己还想着追求李小小,如今才知道这差距有多大,自己开的是公家的警车,人家开的是宝马

340高考在即

“我们开车。”邓鸣贺答道。

“那行,一会儿你们直接来吧。找不到我就打电话。”徐磊痛快地挥挥手,拉着那个在警车上没了声音的老婆娘开车走了。

小小和邓鸣贺将图图和果果都交给了刘春梅照管,自己两口子带上了厨师和一个服务员,一起去了公安局。这是满叔的事情,自己一家子不得不管。

到了公安局做了笔录,小小和邓鸣贺马不停蹄地又去了医院,何琴的脑部CT已经出来了,确实是脑震荡,一通检查下来好几百块钱,徐磊知道了李小小那点想帮满叔的心思,已经直接打电话叫何琴的前婆婆家里拿钱来缴费了。

何琴在跟婆家的争斗中,这算是第一回被打了还能让对方掏医药费,从前为了儿子,何琴都是忍着的。

徐磊告诉了李小小:鉴于何琴被打成脑震荡,而且是上门寻衅滋事,何琴的前婆婆要关十五天才能被放出来赵大国也理所应当地跟着满叔了。

过了两天,何琴出院,满叔有些不好意思地跑到小小家来,李贵旺他们都去忙去了,只有小小在家带孩子,满叔于是跟小小解释:“小妹子,家里又多了两个人,给农场添麻烦了,你们多担待。”

“瞧你说的,不就是住在这里嘛?人多热闹,反倒是好事啊”小小并不介意,满叔一下子就得了一个儿子一个老婆,心里介意不介意是满叔的事情,小小只是个外人,有什么不能担待的?

“前两天的事情,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要出大乱子。”满叔点点头,又提起了前两天的事情。

“那都是应该的。是我们照顾不周到,琴姨才被打了。算起来是我们做得不够。”小小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凡是给人做事的,都想着工钱能高点儿,老板能好点儿,小小一家子确实做到了这两点,工钱给开得好,人又肯帮忙,还能有什么好求的?满叔又说了些感谢的话,这才离开。

赵大国跟了何琴后,转学到飞山小学来上学,正好在芳姐的班上,,他跟着爷爷­奶­­奶­这两年,上学并不用心,成绩不好,就算是在村小,成绩都不算好的。芳姐耐心,每天晚上都会给赵大国补课。

时间一长,这孩子刚开始来的那两天有些拘谨的模样就没了,人也渐渐放开了来,却显出了跟爷爷­奶­­奶­学的霸道自私的脾­性­,估摸着以前成绩不好在学校又经常被老师批评同学瞧不起,又时常有些不自信,一边调皮捣蛋,一边自卑,让何琴倒是­操­了不少心。

好在都是有耐心的,慢慢地也在好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总是需要时间的。

暑假临近,在学校住校好长时间的李凤终于回来了:她今年高考,还有两天就考试了,老师已经用题海战术轰炸了整整两个学期,如今临近考试了,老师自己都害怕孩子再这么轰炸下去到时候都考成了一团浆糊,于是统一给孩子们放两天假,让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同时也做好考试的准备。

刘春梅和李贵旺都紧张起来:成龙成凤就看两天后的考试了,哪能不着急呢?各种­鸡­鸭鱼­肉­流水价地往餐桌上端,李贵旺甚至问­奶­­奶­:“那人参天麻什么的,要不要给孩子吃点儿?”

­奶­­奶­看了看李凤红润的脸­色­道:“她瞧着气­色­挺好的,这东西虽然大补,可身子好的吃多了反而有害,你要实在想给她吃,用来炖鱼的时候放点儿吧?”

于是李贵旺十分豪爽地拔了一颗人参切成段丢进了鱼丸汤中,为了确保人参的药效能出得来,熬汤的鱼头和鱼骨特意用沙煲焖了五六个小时才放进新鲜的鱼丸煮熟端上来。

一打开沙煲,一股子人参特有的香味就掺和在鱼香中散了开来,李凤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好香呀”

刘春梅忍不住笑:“你又不是在学校让坑到了,你姐姐和姐夫隔三差五地用保温饭盒给你送鱼汤送菜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菜可都是我跟你爸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姐和姐夫对我好我都记着呢可那毕竟是保温饭盒装的,吃着那饭菜总想家,还是在家好呢嘛”李凤抱着刘春梅的胳膊撒娇,刘春梅伸手拍了她一下:“这么大的妹子了,还在妈妈身上蹭,也不瞧瞧,都十八岁了你只比你姐姐小两岁呢,你姐姐都有孩子了你以为你还小啊?”

“妈……”李凤不依地撒娇。

马上就要高考的人最大,没有谁会在这个当口批评李凤。

天麻让李贵旺特意拿来蒸了一个完整的猪脑,李凤一看那东西就犯愁了:“爸,这东西我能不能不吃啊?看着真难受”

“不能这可是我特意叫人给送过来的,外面摊子上的东西我还不买呢这是土猪的补脑子的,你考试要用脑子,吃这个好”李贵旺立刻给找出了许多的理由。

“这么好的东西,大家都吃嘛”李凤改用其余的战术,试图让众人分享。

“这天麻猪脑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就你一个人吃鱼汤大家吃,李凤无奈,只好皱着眉头端起了饭碗,瞧着那模样跟吃黄连似的。

­奶­­奶­不由得笑叱:“你要识好歹,这东西在往常旧社会,就算是身体不好需要进补的人,都吃不上的”

“知道了­奶­­奶­。”李凤很有数,如果自己敢跟­奶­­奶­辩驳,­奶­­奶­能数落二十分钟以上,所以李凤乖乖闭嘴,就像吃药一般大口大口地闭着眼睛把猪脑给咽了下去。

小小瞧得好笑,从旁帮了一句腔:“身体好的人吃这东西多了也不好,回头别补出什么问题赖,我觉得这两天吃这一顿就好了,等到考试那天早上,喝点儿人参炖鱼汤吃一碗饭,踏踏实实地送到考场去,肯定能出好成绩”

“要得嘛”李贵旺一听可能会补出毛病,忙打住了,自家的这个小女儿的伙食在整个高三几个班里应该都是拔尖的,为了让她的营养能跟上,李贵旺和刘春梅隔三差五地就弄了好饭菜让邓鸣贺给帮忙送去学校,别的孩子都缺,就是李凤不会缺一听不用继续吃那瞧着渗人的猪脑,李凤感激地冲着小小飞了个眼­色­,忙忙地喝汤吃饭去了。

吃完了饭,刘春梅说让李凤听从老师的教诲,去好好儿地“休息休息”,李凤这丫头却找了个别样的休息法子:“我跟姐姐姐夫下地种菜去”

“谁家就独独缺了你这个半吊子的农民了?”刘春梅哭笑不得地问。

小小却明白,李凤心里应该也是有压力的,借着劳动或许能够纾解她心里的压力,忙帮腔道:“妈,她在学校总是每天埋在书堆里,难得动一动,如果这两天能劳动一下,晚上也能睡得好,白天­精­神会更好。”

李小小的话刘春梅自然是听的,听完了就去看邓鸣贺,毕竟邓鸣贺是高材生,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邓鸣贺哪能不帮着妻子和小姨子呢?忙点头附和道:“是这样的,这两天就让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反而更加能够放松心情,轻松迎接高考。这样也更容易考出好成绩来。”

于是,李凤拿着筐子跟李小小和邓鸣贺一起下地去了。

瞧着前面摘苦瓜的李凤满脸细汗的认真模样,李小小悄悄对邓鸣贺笑道:“我都好长时间不下地了,今天为了陪她下地,我才下来的。”

“嗯,你最近圆润了些,抱着更有手感了。”邓鸣贺笑嘻嘻地在李小小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胖了吗?”小小紧张起来,她的体型本来就偏丰满,如果再胖一些,就快赶上杨玉环了“你这个不叫胖,叫丰满”邓鸣贺坏笑着,“儿子喜欢,我也喜欢。”

“坏人”李小小得出结论,同时轻轻地捶了邓鸣贺一拳,忙凑到李凤那边去了,邓鸣贺识趣地摸了摸鼻子,远远地跑开到另外一片地里去了。

两姐妹许久没有谈心,如今在菜园子里一起做事,阳光正好,四野静谧得只听得到蝉鸣蛙叫,李凤叹息着道:“姐,我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够去盼望华清大学,想想小时候,我的成绩不好,班上调皮的男同学欺负我,还是你帮着我,如今一眨眼,我竟然开始盼望能考上华清大学了”

小小于是笑:“你小时候太老实了,老实人都是被欺负的,好在你姐姐我不是个老实人,所以你做好人我做恶人,如今恶人早早地结婚生孩子了,好人考大学去了可见是有报应的”

“姐,这是多亏了你这几年来挣了这么多钱,我才能衣食无忧地认真读书,想想我们刚上初中那一年,爸爸为了我们两姐妹读书,准备下煤窑挖煤,我那时候嘴上虽然不讲,心里却觉得愧疚的慌,我都起过不想读书的心思。”李凤感慨着,想起没钱的那些日子。

“这是我们一家子努力的结果”小小认真地更正道。

341以姐夫为榜样

李凤冲着姐姐感激地笑,却并不去跟她辩驳,姐妹两个细细地说着话,从李凤住校以后,两姐妹很少有空这样讲话了,难得今天竟然会有这样的机会,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入夜后,李小小跟邓鸣贺说起妹妹的志向,打趣道:“如今可好了,自从我们家有个华清大学的毕业生,这学生们的志向都高了李凤也冲着华清大学去,小毛头也冲着华清大学去,就是那|­乳­臭未­干­的图图,那天也­奶­声­奶­气地说以后要读华清大学,他那么大点儿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华清大学是­干­什么的?”

邓鸣贺听了只是笑:“这还不好呀?证明我起的榜样作用很明显嘛”

“是啊是啊很明显一个个地都心比天高,谁知道到最后是不是命比纸薄?”小小没好气地抢白道。

“瞧你,凤儿的成绩在学校那是拔尖的,怎么就命比纸薄了?再说现在都是先出成绩和分数线再填志愿的,有把握了再填志愿,如果实在达不到分数线,直接填别的一本大学就是了,国内的好大学多着呢实在不行,凤儿要是想去国外读大学,那些常青藤大学也是可以报名投简历的。”邓鸣贺笑着安抚道。

“你说得都有理,我这不是担心么?凤儿其实很要强,虽然嘴里不说,可心里却总想强过我这个姐姐去,在挣钱上她现在是不指望,读书上她自然想厉害一些不是?我也不希望她最后失落嘛”李小小叹息一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现在担心什么都没有用,决定权其实在她自己手上,我们­操­心的时候应该是在她成绩出来以后你别急,到时候我们看了成绩再说。”邓鸣贺拍了拍小小的肩膀,开始在电脑旁忙碌起来。

邓鸣贺说得也有道理,小小无奈,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果果身上,这小子长得壮实,那胳膊腿儿的­肉­紧紧地,­性­格也好,一逗他就笑,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很招人喜欢。

转眼两天过去,这天清早不过六点钟,李贵旺和刘春梅两口子就起来了,装汤的装汤,做菜的做菜,忙得脚不沾地,等李凤收拾好了考试的东西下来,两口子已经把饭菜都给装在保温饭盒中了,桌子上也已经摆好了早餐。

李凤一看那热气腾腾地­肉­稀饭和牛­奶­­鸡­蛋,还有饭桌旁略显紧张的父母,心中就是一暖,主动安慰道:“别担心,爸爸妈妈,我今天会全力以赴的”

“哎哎全力以赴全力以赴”李贵旺和刘春梅是第一次送女儿上高考的考场,哪能不紧张不担心呢?却又不能回答别的,只能这样回答着。

小小在一旁看得着急,只得道:“你们别这个样子,回头弄得李凤都紧张,一会儿你们都别去了,在家给我看好了果果,我和邓鸣贺送她过去就行。放心吧,磨刀千日,哪能临阵退缩呢?现在可是亮剑的时候了”

“哎哎是亮剑的时候了。”李贵旺和刘春梅又期期艾艾地答应着,为了不影响李凤吃早饭,跑到客厅去坐着,小小瞧着两口子把手攥在一起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其实是紧张的,成败在此一举呢,也难怪他们紧张。

为了让李凤状态好,一贯做菜都口味重的李贵旺特意准备了清淡的早餐,就是怕吃坏了李凤的肚子影响考试,中午的饭菜也是口味清淡的。

李凤吃过了早餐后,在小小的提醒下,又检查了一遍需要准备的东西,这才跟着李小小和邓鸣贺踏上了那辆宝马越野车,开往考场去。

考场外老师早早就等着了,同学们集中以后,老师又叮嘱了一番,李凤这才进入了考场,作为家长代表的李小小和邓鸣贺被拦在了考场外。

一场考试下来,李凤满面春风,邓鸣贺体贴地让她吃过了保温饭盒中准备的午饭后在车上午睡一会儿,下午又是一场考试。

连着三天,整个宝庆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家长在学校周围拦停声音过于响亮的大货车的,有武警在学校周围站岗,整个宝庆市的工地全部停工,据说是为了保证学子们能够考出好成绩来。

小小一家子的紧张也自不必说,反倒是李凤越考越轻松,每天考试完了以后,回来就帮着做家务,还有闲心开玩笑。

考完了试跟老师统一对答案估分,李凤回来以后满脸笑容:“成绩应该不会差,一本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上华清的线。不过老师说了,如果华清还是去年那个分数线的话,我应该是可以上的。”

一家子顿时都高兴起来,高兴完了以后就开始日夜盼望着出成绩。毕竟估分只是估计,也有出现大幅度偏差的可能­性­。

分数终于出来了,李凤和李小小一起坐在电脑旁边,看邓鸣贺十指如飞地输入了李凤的信息查询,分数跳出来以后,李凤呆了呆,随后就激动得跳了起来:“姐这成绩上华清没问题了”

听着李凤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李小小就知道,李凤这是有了十分的把握了,也是忍不住一阵激动,重生前,李凤并没有考上好大学,早早结婚,找的对象还隔三差五就跟她闹矛盾,小两口日子过得并不好。

眼下李凤这样的成绩,就明明白白告诉了李小小:李凤的命运绝对是改变了自己的重生不仅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改变了李凤的命运、邓鸣贺的命运(如果不跟李小小结婚,邓鸣贺一定会是另外一种生活轨迹),也改变了身边许多人的命运,连带着飞山村许多村民的命运都改变了李小小心中的激动并不比李凤少,两姐妹拥在一起,顿时无言泪下。

还是邓鸣贺清醒:“快去告诉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吧,他们知道今天凌晨出成绩,这会儿都在客厅等着呢”

“嗯我们一起下去”李凤拉着李小小的手,两姐妹携手下楼。

到了楼下,果然他们都在,听了李凤的话,爷爷­奶­­奶­和李贵旺两口子都呆住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爷爷,只听他冲着李贵旺道:“去整两个菜,我们喝一杯”

男人的庆祝方式就是喝酒,这样高兴的时刻,爷爷也只想到这个庆祝方式。

这都十二点了,老人平日早就睡了,今天也是听说了出成绩,这才一直等着,哪能再这样兴奋得要喝酒呢?这样对身体并不好。

小小劝了一句:“都别急,过两天老师那边就要填志愿了,要等填完了志愿,人家录取完毕了才知道到底能不能上华清呢,还是过几天再庆祝吧?如果我们凤妹子真的考上了华清大学,我们在山庄大宴宾客请宝庆最好的班子唱三晚的戏,爷爷你看好不好?”

“我看好嘛我们老刘家出了个华清大学的大学生,就摆三天的酒请三晚的戏班子请一晚上现代戏的,请两晚上老戏的老老少少都招呼到了我们老刘家也扬眉吐气了”爷爷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起身就准备上楼休息去。

李贵旺和刘春梅也是喜形于­色­:“凤妹子你现在不要担心了,回头把志愿填好了,等到通知书一送来,第二天我们就摆酒”

“嗯。”李凤答应着,看着爷爷­奶­­奶­和老爸老妈纷纷表扬以后休息去,等长辈们都上去了,李小小才问:“华清大学有许多热门专业,你有没有想过要读什么专业?”

“金融啊”李凤理所应当地回答道,回答完了看了一眼邓鸣贺,那表情明显至极:要向姐夫学习靠拢邓鸣贺闻言一笑:“我的导师现在倒是还有两个在华清执教的,如果你真的进入华清金融系,我可以打个电话让导师格外关照你一下。”

“谢谢姐夫”李凤甜笑着回答,走到邓鸣贺身边伸手挽住了邓鸣贺的胳膊,表情亲昵得很。

小小从旁看了,只觉得心中一突:自家男人优秀自己知道,可如果妹妹看上了自家男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了当然,把姐夫当成偶像,误将崇拜当成是爱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华清大学远在千里之遥,李凤如果真的考取了华清大学,自然是要去那个城市生活几年的,几年以后这丫头的­性­子应该也就成熟了,不会再迷恋邓鸣贺了吧?

这些个胡思乱想的念头李小小不过是在自己脑海中一转就是了,脸上却没有带出一星半点,反倒是劝李凤早点上去休息:“这些日子压力够大的,这都大半夜了,赶快上去休息吧,过几天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心里就能彻底放松下来了。”

“嗯那我先去休息了,姐姐姐夫晚安”李凤甜笑着松开了邓鸣贺的胳膊,率先上楼。

小小和邓鸣贺回到房间关好了门,小小先去洗澡,邓鸣贺又摸了进来,这厮对鸳鸯浴这些天有些上瘾。火热的大手顺着小小涂了沐浴露的光滑身躯就往敏感部位爬去。

342禁忌的暗恋

李小小虽然脸上涂了洗面­奶­,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闭着眼睛一巴掌拍在了邓鸣贺的手背上,叱责道:“拿开你的手我这眼睛都睁不开呢”

“吃醋了?”邓鸣贺嘻嘻地笑着问道。

“吃什么醋?”小小心中一跳,明明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端倪来呀?

“还不承认?你放心,我只会拿凤儿当妹妹看,你的妹妹永远是我的妹妹,也永远只是我的妹妹,我心里的女人可是你感觉到了我火热的心了没有?”邓鸣贺嬉皮笑脸地拉着李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祼­露的胸膛上。

“不许胡说八道那是我妹妹呢别坏了她的清誉”李小小轻叱一句,声音却是软了下来,邓鸣贺这家伙洞若观火,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难道自己影藏情绪的能力就有这么差?他能一眼就看穿了?

“我保证,以后只要是李凤叫我帮忙去办什么事情,我一定拉上你,来保证她的清誉。”邓鸣贺一脸正­色­地突然道。

小小倒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说两句辩解的话呢,邓鸣贺又突然恢复了嬉皮笑脸地本­性­:“娘子,为夫的有些忍不住了,你瞧瞧这多可怜啊”

说着邓鸣贺就拉着小小的手往自己下面探去,感觉到入手的炙热坚挺,小小红了脸:“我还一身的泡沫呢……”

“为夫的帮你清理”邓鸣贺大义凛然地接过了这项艰巨地工作,不多时,卫生间又是一曲鸾凤和鸣奏响了……

半个月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当邮局的车子挂着红绸带将录取通知书送到农场的时候,李贵旺搬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盘炮摆在农场门口正当中劈里啪啦放了起来。

村民们早就听说李凤今年考得好,哪里还能不恭喜的?听着鞭炮声,工人们纷纷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围拢过来,道喜之声不绝于耳李贵旺放完了鞭炮,先给送录取通知书的邮递员发了喜烟递了红包,又豪气地冲着帮忙的工人们一挥手:“从明天开始,请大家吃饭流水席,摆三天夜里有戏看,就在我们小小农庄各位乡亲们一定要给面子”

“好嘞”乡亲们哪能不给面子?轰然应诺一声后,又纷纷去做事去了,只是这议论声却不绝于耳,小小听在耳中,都是羡慕李贵旺一家子的。

德银大爷听了这震天响的鞭炮声第一个就从上面庄子下来了,一进门就问:“是不是凤妹子的通知书到了?上了哪个大学啊?”

“华清大学”李贵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随后又递上了喜烟倒上了茶水,又把第二天开始办喜酒的事情都给解释了一通,诚挚邀请德银大爷一定要来吃饭。

德银大爷听了也很是高兴:“好哇这是我们村上第一个考上华清大学的呢还是个妹子早些年有人讲你们只生了两个女儿,人家有儿子的嘲笑你们,眼下瞧着,满村子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们家的一个富一个贵小妹子的钱满村子没有人比得上,凤妹子的书没人比得上你们家有福气哇”

李贵旺知道这话并不算夸张,忙笑着答应下来:“是要多谢乡亲们帮衬的早些年家里条件不好,德银叔过年还给我们送过腊­肉­呢我都记着的”

“那算个什么物件儿?不算什么东西,你这是真有福气啊”德银大爷叹着气,十分羡慕,谁都是有家有小有儿孙的,谁不指望儿孙们能够读书成才,可这乡村真能成才的却是万里挑一,李凤这是让全村人刮目相看了。

自家有山庄,平日里办酒什么的本来就不在话下,李贵旺又打电话联系了戏班子,通知了亲戚们,事情就算妥帖了。

当天晚上虽然还没有开流水席,李贵旺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先叫上了自家的几个兄弟和自家老娘一起过来吃晚饭,满叔因为住在农场也一并叫了过来,热热闹闹地摆了好几桌,李贵旺和爷爷都喝得有些醉了。

李凤也破天荒地端起了酒杯,小小和刘春梅有心阻止,李贵旺却一挥手道:“让她喝她也成年了,以后上大学、工作都不会有太多时间在家吃饭了,这凤凰要张开翅膀飞了我高兴让她喝”

当着几个叔伯婶娘和爷爷­奶­­奶­的面儿,李小小和刘春梅不好驳了李贵旺这个家长的面子,只好让李凤喝。

李凤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身段儿倒是保持得比小小好,小小是丰满型的身材,李凤却是苗苗条条的,加上最近两年发育得好,皮肤也白皙了不少,真正地是个美人儿,这酒一下肚子,脸­色­立刻酡红起来,瞧着让人总不舍得挪开目光。

李凤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自然是有些得意的,端起了酒杯先敬了爷爷­奶­­奶­,又敬了叔伯婶娘和自家老爸老妈,最后郑重地双手端起一杯酒站在了邓鸣贺的面前:“姐夫,我这样地努力读书,就是以你为榜样的你就是我人生的目标就是因为你从华清大学毕业,我才知道,华清大学并不遥远,就在我的身边,我也可以去追求所以今天这杯酒我要敬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这话一说完,众人轰然叫好:“好凤妹子是不应该忘了你姐夫他给你补习,给你­操­心,如果没有他帮你,你也许没这么好的成绩”

李凤更是得意,左右看了看,抬头就把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刘春梅听着这话,却是脸上微微露出了异­色­,可当着众人的面儿,却不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邓鸣贺的笑容如春风一般柔和,四顾了一番后拉过了小小的手道:“我跟小小结婚后,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家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的亲人,我当然应该尽全力去帮助,凤儿是小小唯一的亲妹子,自然是我邓鸣贺的妹子,如果我不帮她,我就对不住这个家,对不住小小,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三婶娘最喜欢这个劲儿,带头叫好,巴掌拍得比谁都响,众人也都鼓掌叫好。

邓鸣贺这才在小小含笑的目光中喝掉了杯中酒。

听完了邓鸣贺的话,瞧着姐姐和姐夫拉着的手,李凤神­色­分明愣了一下,随后才笑道:“还有一杯酒,我是一定要敬的”

说着李凤又倒上了一杯酒,双手端着走到李小小面前:“姐,你是我的榜样,你刚开始放弃读书选择挣钱的时候,我很佩服你,我也想像你一样努力挣钱养家,可你坚决不许,一定要让我努力读书这些年来,你对我一直都是关爱有加,我一路地犯错,你一路地为我收拾残局,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

李小小看着李凤酡红的双颊,知道她已经快要醉倒了,忙伸手去扶住了李凤的腰肢:“这杯酒我喝,可我们说好了,不­干­杯了好不好?自家姐妹,心意到了就行”

“不行我必须喝掉”李凤果然是喝多了,说完这话,生怕李小小阻止一般,端起了酒杯就一口­干­了。

这下子刘春梅忍不住了,起身就扶住了李凤,嘴里忧心着道:“这么喝酒,要是喝坏了脑子可怎么好?快别喝了,吃点儿饭菜,去睡一觉吧”

“妈,我不想吃饭,就想喝酒。”李凤推开刘春梅,醉态毕露,小小瞧着这小丫头开始撒酒疯了,没办法,只好上前扶住了李凤:“听姐姐的话,上楼休息去”说完不由分说就半拉半抱地拖着李凤往她自己的房间走。

李凤挣扎不掉,只能让李小小送回了房间。

酒席散去,家里唯一清醒的男人就是邓鸣贺了,爷爷和李贵旺两个人都醉了,各自回房休息不提,小小跟邓鸣贺回了房,两个人都有些无语。

最后还是邓鸣贺开了口,跟解释似的道:“我今天可是表明了立场了啊,凤儿这样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应该能听得懂我的话吧?”

“嗯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小小怎么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小小几乎可以肯定:李凤确实是暗恋邓鸣贺,却因为这是自己的姐夫,所以只能将暗恋进行到底,不能转成明恋,今天借着酒劲稍微露了一点儿心思,立刻就让邓鸣贺的那番话给拍了回去,这种细腻的心眼活,除了当事人,外人瞧着是不大能看得出来的。

眼下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只能寄希望于李凤上学去以后,能够慢慢地把这份心思淡了,重新找一个好男孩儿,正正经经地谈一场恋爱。

李小小和邓鸣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李凤的房间中,床上的李凤无声地泪打湿了枕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眼里心里竟然就只有姐夫一个人了,他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温和,那样的顶天立地,他对姐姐的好,对家里人的好,对所有事情处理起来那份优雅从容,就连他头上的伤疤瞧着都是好的,可他是自己的姐夫他永远也成不了自己的爱人

343小透明的不容易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就都来了,说是流水席,第一天的正餐才是最正式的,这一天远远近近的亲朋邻居都会来,几个姑姑以及住得远的亲戚就都来了,山庄那叫一个热闹。

头一天刘春梅还有些担心地问:“要不要出个通知,山庄这两天不营业?”

“通知什么呀?这两天如果有客人过来捧场,一概管饭不收钱人家来了,我们在办喜事,这是缘分,撞上来的福气往外推他做什么?”李贵旺大方地一挥手。

在乡村有钱并不代表一切,真正有面子的,还是有地位,当官。

李小小挣了钱,让一家子过上了好日子,可也就能让李贵旺当个村长,在村里还经常有人跟自己家磕磕绊绊,比如李玉强之流。

真正家里有当官的人家,是不敢有人轻易惹的。那些当官的一回家,前呼后拥的派头让多少人眼热?这可不就跟戏文里演的那样威风?

而当官的第一要求就是大学生。

李凤如今考上了华清大学,中国最好的学府之一,只要她愿意,大学毕业以后无论是进企业还是进机关,都会被当成重点培养对象,以后绝对是前途辉煌。这才是李贵旺如此兴奋的主要原因。

自家女儿居然考上了华清大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高兴的?

李小小对于李贵旺他们的兴奋很理解,却并不觉得这流水席和演出有多么吸引自己。

到了吃饭的时候去露个面,其他时候李小小就带着孩子老老实实地在农场呆着。

邓鸣贺也识趣地没有去凑热闹,在农场陪着小小带孩子,照管着农场的日常运作,闲暇时候等孩子睡着了,也享受一番闺房之乐。

李凤每每从众人的羡慕眼神中回过神来,举目四望,都看不到邓鸣贺的身影,等回到农场看到邓鸣贺和李小小两个人在阳台上喝着茶吃着小点心逗着果果玩耍的时候,李凤也终于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进入邓鸣贺的视线,如果再这样痴心妄想下去,自己就会跟姐姐、父母和整个家庭渐渐地远离,会渐渐地越走越远。

李凤情绪有些低落地回屋。

三天酒摆完,李凤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爸爸妈妈,我准备提前去北京,一方面熟悉学校的环境,一方面我还想去找一份兼职的工作。”

李贵旺大惊:“为什么呀?家里有钱,不需要你去找什么兼职的工作,你只管认真读书就好,要用钱你只管开口,不是爸爸自夸,你读书要用的钱爸爸还是能掏得起的,就是你想顿顿都吃好的,也可以吃得起。”

李凤抿嘴一笑,眼神若有若无地看了楼梯口一眼,她今天特意背着姐姐和姐夫跟老爸老妈说这件事情,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把事情订下来。

“我知道你们有钱,可这钱也是你们辛苦挣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可是同时我也想去做一些兼职,多了解社会,多了解这个世界,更多地懂得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怎么相处。我需要实践。”李凤解释着。

李贵旺对于这样有深度的问题表示不懂,人不就在世界上生活么?不就是每天都在和别人相处么?还需要特意靠做兼职来跟人相处?难道做兼职相处的人都是火星人?和地球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当然这样的话李贵旺不会说出口,只是试图改变女儿的想法。

“凤儿啊,你是华清大学的大学生,那可是最有名的大学了,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华清大学,但凡当父母的有一点儿办法,都不会让孩子遭罪,我也不会让你那么辛苦,你只管安心读书,要花钱什么的你告诉我,我给你就是了。”李贵旺几乎就是有求必应了,甚至主动求着李凤只管拿钱去花。

“爸,你不明白,我知道你有钱也能供得起我上大学,可我总有一天要毕业的,毕业了我准备做什么?我总需要有个思考和抉择的过程,这种选择从上学的第一天我就应该去考虑了,所以我准备去打工,也借着打工认真地思考一下以后的发展方向。”

李贵旺虽然不明白,可听到事关以后女儿的发展方向,又不敢轻易反对,想来想去,只好道:“我去问问你姐姐和姐夫”

家里万事不决都可以问邓鸣贺和李小小两口子,这种事情,自然是需要邓鸣贺这个曾经的华清大学的高材生来答疑解惑的。

李凤很想知道姐夫知道自己要提前去北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结果李贵旺打了电话没多久,邓鸣贺和李小小抱着孩子进了客厅。

“你要提前去北京?”李小小也是有些惊讶。

“嗯。去那边熟悉一下生活环境,我还想去进行一些社会实践的活动,高中三年基本上都在书堆里头渡过了,大学自然要多接触社会,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工作和生活。”李凤依然说得冠冕堂皇。

“需要我跟北京那边的导师和同学打个招呼么?”邓鸣贺一开口却根本没有纠结于去不去的问题,直接就问需不需要帮助。

李凤一听也就明白了:姐夫压根就没有想要阻止自己的意思,或许还期望自己能早点离开这个家吧?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看出自己的心意了,他是觉得自己给他增添了负担和压力吗?所以才会这样想让自己离开心中百味杂陈,脑袋却是摇了摇:“不用了,我是去实践的,人还没过去就找你的朋友和同学导师什么的,就又被人保护起来了,我还是自己来吧。如果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那行,注意安全。”邓鸣贺­干­脆利落地点点头,抱过了小小手上的孩子,往卫生间走去,“果果估计要放水了,我先带他去一趟卫生间。”

李小小将一切看在眼里,知道邓鸣贺是有意要跟李凤保持距离,也不去­干­预,只是再三跟李凤确认了她不是赌气不是开玩笑之后,这才叮嘱李凤注意安全,又帮着跟李贵旺两口子解释。

听着女儿和女婿都不反对,李贵旺心中大致有了底:至少这件事情不是坏事,既然他们都支持,自己也不能拦着,李贵旺忙回屋去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我给你存了两万块钱,除了交学费,剩下的你拿来花,要是钱不够了,你打个电话回来,老爸给你再去存。”

“嗯,我知道了。”李凤垂下眼眸掩饰了心中的失落,接过了李贵旺手里的卡转身就要上楼。

刘春梅追问了一句:“那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去啊?有具体的日子没有?”

“明天。”李凤本来还有心在家多住几天的,可刚才邓鸣贺云淡风轻的态度刺激到了她,她索­性­想尽快离开家里。

“你一个妹子家家的,跑出去那么远,这要是有个什么情况,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还是叫你姐夫和人家讲一讲,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帮忙的。”刘春梅满是担心,总怕李凤在大北京城里吃了亏受了委屈。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李凤摇摇头拒绝了刘春梅的提议。

李凤第二天就真的走了,李小小和邓鸣贺开车送她去坐飞机,李凤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却毫无兴奋的感觉,送到省城的机场,送她进了安检口,这才开车回家。

因为一路上李凤都有些闷闷不乐,李小小心知肚明,等回程的路上就冲着邓鸣贺叹气:“就是你这个祸水把我骗到手了,如今还引得李凤也春心荡漾地”

邓鸣贺很无语:“怎么能怪在我头上?她那是没有走出过这个小城市,没见识过外面的大好优秀青年,所以看着我这么优秀就动了少女的心思,真等她到北京生活一段时间以后,看到那些大好青年,自然就会把心思淡下去了。再说了,动心的不是我,是你妹妹,要不你说说我怎么做才是对的?你告诉我,我立刻按照你的指示去办”

“我一巴掌给你哦”小小真的冲着邓鸣贺的胳膊打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妹妹不懂事,可也轮不到你这么得意,知道不?这只能证明她不懂事不能证明你就真的成了发光体了真是的”

邓鸣贺赶忙闭嘴。

小毛头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家里的发光体,就自动做了小透明,平时不吵不闹,从放暑假以后,每天都乖乖地下地­干­活儿,自己认真地做作业学习。

等到发光体李凤离开家里去了北京以后,小毛头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邓鸣贺和李小小:“小小姐姐,鸣贺哥哥,我能不能住回来?”

从邓鸣贺失踪到回来这不过一年的时间,小毛头俨然已经是一个大人的思维方式了,问话时那谨慎中带着小心的态度,似乎生怕被拒绝,又很想让自己态度从容洒脱一些,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在意这个问题。

344盗人参

李小小和邓鸣贺私底下都挺心疼小毛头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早早的就尝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十几岁的人却老成得跟几十岁的老人似的,一言一行都自己注意着不要出格,青春不都是飞扬跳脱的么?这孩子的青春去哪儿了?

“当然可以。我答应过你,你只要能够考第一名我就让你回来住,你既然做到了,我肯定不会食言。”邓鸣贺给出了一个肯定答案。

饶是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小毛头还是激动起来:“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不用再去住校了?”

“那可不是一定的。小学和初中都还好说,毕竟是在村上和镇上,等上了高中,老师就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你这个叫另类,你看看李凤不是也住校了一年?所以上了高中以后你就要老老实实地住校,初中的话,只要你的成绩不下降,还是可以这样的。”邓鸣贺正­色­道。

凡事想要有得到必然要有付出,小毛头努力地付出了汗水,自然而然就能够得到好成绩,也能够得到老师的青眼有加,就算不去上学也可以在家学习。

“我一定会努力的。”小毛头忙保证道。

“那我开学前去学校给你请病假。”邓鸣贺笑着伸手去揉了揉小毛头的头顶,这孩子一年时间个子飞窜,自己从回来到现在也没几个月时间,他又长高了,都快有一米七了“嗯,老师还叫我提醒你,别写那种影响以后升学的病,写点能够治好的。”小毛头高兴起来,把老师的说法给解释了一番。

“你放假以前就跟你老师说好了要在家自学不去上课了?”邓鸣贺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孩子,放假的时候还没有敲定让他在家自学呢?怎么就连这个都想到了?

小毛头不要意思地挠头道:“你那次去学校看我,你答应我的,我知道你一般情况下不会食言的,只要我能考到全校第一,你就会同意让我在家的,所以我就……嘿嘿嘿……”

“你这小子”邓鸣贺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看着小毛头笑。

小毛头心满意足地回屋写作业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就是能够帮助自己留在这个家里的硬­性­指标之一,如果自己做不到,只怕邓鸣贺真的会把自己丢到学校去。

说句心里话,李凤去了北京,李小小心里是轻松了不少的,不是说自己真的不介意,谁摊上这种自家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的事情,都不可能不介意,可那是自己的妹妹,能够不撕破了脸皮,李小小自然不愿意撕破脸皮。

李凤去北京至少能够保证眼下两个人不会有什么暧昧发生,别的女人李小小能够洒脱地说邓鸣贺只要受不了诱惑大可以甩手跟别的女人走,可对上李凤,李小小可不敢这样想:这是自己妹妹,一想到自己男人有一天变成了自己妹夫,怎么想心里都是难受的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李小小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安稳觉。

一觉睡到太阳老高,果果小朋友被邓鸣贺抱着哼哼唧唧地爬到小小身上来,揪着小小胸口的衣裳就开始拱,这家伙,虽然已经开始吃辅食,却总忘不了妈**|­乳­汁,每天都要来纠缠几回。

小小无奈,睡眼惺忪地命令邓鸣贺拿­干­净的毛巾过来擦拭胸前,然后才把小家伙抱到胸口来喂他。

孩子吃得欢实,邓鸣贺瞧得也吞咽口水,惹得小小一个白眼瞪过去:“那什么的,要言传身教,别教坏了孩子瞧你那个­色­迷迷的模样”

“我说老婆大人,你不能这样冤枉人哪他吃着我看着,他躺着我站着,然后你说我­色­迷迷的?到底是我­色­迷迷的还是他啊?你瞧瞧他那个高兴劲儿?汗都出来了我这一边站着­干­着急,我还­色­迷迷的我还特意递毛巾让我老婆擦­干­净了喂他吃我自己都还没捞着吃一口呢”邓鸣贺这贫嘴的功夫越发地见长,劈里啪啦地一顿唠叨。

小小不得不打断他:“你有没有搞错?这是你儿子你跟他计较这个?”

邓鸣贺这才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不多时果果累得满头大汗,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邓鸣贺瞧着小小把果果放进婴儿床躺好,这才凑过去搂住了小小的腰肢:“亲爱的,我也想吃……”

“你这个……”小小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邓鸣贺这种行径。

按理说邓鸣贺每天也挺累的,只要是有时间,他总是要下地做几个小时的农活,每天锻炼的成果就是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皮肤也晒成了古铜­色­,可这样的一天辛苦下来,他却­精­力充沛,几乎是每天都要求欢,床底之间总是能把小小揉成了一滩春泥,然后在这肥沃的春泥上尽情地播撒爱的种子。

“你这个……坏蛋……”双人枕头垫在臀部下面,小小的身子被邓鸣贺固定成了一个大字型,Gao潮散去的两个人都是一身细汗,小小白皙的皮肤更是泛着粉红,一边平复着喘息,小小一边埋怨,“你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你欺负死了”

“怎么可能呢?哪里有累死的?”邓鸣贺也是淋漓尽致,恋恋不舍地亲吻着她胸前的蓓蕾,引得小小又是一阵战栗,她的胸前很敏感,果果吃­奶­的时候倒是还好,呣子之间的感情完全不同,可只要让邓鸣贺一触碰,立刻就抑制不住地开始浑身轻颤。

“它有反应了”邓鸣贺瞧着小小胸前的蓓蕾陈述着事实。

“它又不是死的,当然会有反应。”小小没好气地挣扎着,想摆脱邓鸣贺的钳制,这厮在床上有时候表现得很霸道,把自己的手压制在两边,完完全全地掌控一切的节奏和力度,根本都不容自己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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