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都走了,本就不是繁荣圣地,无需留身份高贵的人们,不管曾经如何,这只是一个小国,该归还属于它的宁静和安乐,夜幕下的尘土渐渐散去,风擦过地表发出静静的沙沙声,城门落下,回归着本真的鸟语花香……
大清早,小黑、环儿把凤君蓝抬上车,白小鼠收拾着行李,她也该离开了,君蓝的病情不能拖久,带他去看专业的医生才是关键,白小鼠收拾完东西,牵上缰绳,看了眼她住了很久的地方,没有回头的驾着马车离开了她住了一年的地方。
凤君天站在皇宫的宫墙,遥看着万里无疆的领土,层叠的房屋,宽广的街道重新回到小时候的柔和气晕,可心里仿佛缺失了什么,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凤君天叹口气,慢慢的走下台阶,他是一个帝王,无论多么不起眼他也有同样的责任,至于感情之余他还有什么意义……
宫闱深处,红墙绿瓦中淹没着红颜的一颦一怒,这里绽放着女子最美的时节,这里也埋葬着她们所有的付出,柳云披着薄纱从床上下来,胭脂的粉香无法掩饰她脸上的疲倦,刚才丫头来报,萧染出了城门,柳云独自坐在椅子上冷笑,她想问凤君天值吗,还不是留不住一个女人,但他是否还记得一直没走的她们,如今的后宫如此殷实,他还是不是当初的凤君天,柳云看着空荡荡的寝宫,想起了烟儿……
云淡初晴,柳枝摇曳在风中发出和谐的声响,出行的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官路上,如今天下太平,出游的人也多了许多,驿站旁的酒楼和茶肆也渐渐恢复着生意。
白小鼠坐在马车里悠闲的看书,小黑照顾着生病的凤君蓝,隔半个时辰检查一次她的情况。
赶车的则是娇滴滴的环儿,她现在异常委屈,她只是个丫鬟,大门大户培养出的丫头,结果却要被主子带去不认识的地方,她茫然了,曾经最大的理想是帮自己的主子管理阁楼,而现在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认知,变成一个洗衣做饭、赶车卸货的小工,用不着她的特长,也不用她出谋划策,变得可有可无,换谁都可,奇怪的是环儿任劳任怨的做着,没有抱怨没有不满。
小黑绕着凤君蓝转了一圈,观察病人片刻后,小腿一跃跳到凤君蓝胸口,过了一会转向主子道:“你为什么不帮他医治?他应该能早点醒过来?”
白小鼠眼皮微掀,轻蔑的剔了小黑一眼:“醒来后让他用哀怨的眼神瞪我吗。”她才没那么傻:“我们还有几个月到公国的管辖,如果一年半载,我建议你春眠一下比较好。”
小黑翻个白眼,它是智慧性生物从不长时间睡眠:“以这样的速度走半个月可以换船,水路一个月后可以到达另一个国家,如果想到达公国没有三年不可能。”
“这么远?”白小鼠收起书,思考的抵着脑袋想问题:“元夕夜他们需要多久?”
“三个月!他们彻夜不停赶路,速度达到最快。”
“也对,有钱有势当然快,咱们不急慢慢走,晃到哪里是哪里。”白小鼠重新翻开书,元家的《通格术》第三重她已经熟背:“小黑,想办法把后半段弄到手。”总要找点事打发时间,否则还不闷死。
……
公国,奢靡战乱的国度,在这里权势和能力主持正义,黄金和美女颠覆传说,男人可以为了女人战斗,女人可以利用美色吸引男人,强者是顶端的天神,弱者是低贱的生物,公国用强权颠覆是非,权势用武力说话。
公国幅员辽阔,无边无际,居住着外界传说的十大家族,有数不尽的高手,元家占据公国的中部,统治区域比三个木系国还要庞大,金碧辉煌的宫殿巍峨的矗立在东部之巅,象征着稳定庞大的皇权。
元夕夜一身金色长袍,庄严的行走在大殿上,回国后他是人人敬重的元家少主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力,是公国高手之巅的传奇,将来无疑会是最强之一,但,此刻元夕夜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从手下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白小鼠已经离开木系国,可是显然,他至今没收到她进入公国的消息,元夕夜不禁有点急躁,他恨不得跑出去亲自把那个家伙抓起来,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元夕夜站在黄金铸成的走廊中,看着巡逻而过的侍卫,不禁有种落跑的冲动。
慕容尊突然冒出来,平静的看着元夕夜:“最后压住你不合实际的想法,五毒的势力还没有查清,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至于你脑子里人,目前还没有让你想的资格!”
元夕夜瞬间颓废的靠在金色的柱子上,百无聊赖:“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元夕夜转向慕容尊,目光中少了高高在上的身份,露出该有的少年英气:“你说她是不是迷路了,本少爷应该派船去接她!”
慕容尊当没听见他胡言乱语:“现在不用想她,咱们都迷路了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别忘了她能包揽十家武学。”慕容尊说到这来不禁有些担心,可如今也只能希望她到达公国是不要暴露实力,要不然就算是元家也保不了她,慕容尊从忧虑中回神,当下之急还是五毒势力:“查五毒的时候带上宋顾,小心点不会出错,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静观其变。”
元夕夜冷哼,根本不认为五毒有什么威胁,说到底还不是皇甫家空缺弄的人心惶惶,还有就是……元夕夜看慕容尊一眼道:“你不回去见你爹吗?至少让他知道你平安。”
慕容尊看向远方,神情有些落寞重新回到这里,他心里百感千回:“不用,你答应过我,我回来的事不对任何人说,希望你最好记得,否则我就当你赶我回去。”
元夕夜闻言转身向前面走:“回哪里?这里才是你的家,凭区区一个木系国还能困住你吗?二哥,如果我们联手……”
“如果我们联手你会一无所有。”慕容尊看向金色最深处实事求是的道:“别忘了我不是慕容家的少主,你会孤立无援,元少爷,去武房的时间到了,这边请。”
如今慕容尊只是元夕夜身边的下人,五年,能让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少年,心境也随着年龄平和,或许这样回来能免于很多麻烦,更不会让父母难做……
蔚然成荫的苍天大树遮天蔽日的延绵数百里,翱翔天际的雄鹰发出刺耳的哨声,公国的东部,是伟大的智者王朝慕容家的统治范围,这里沉睡着百年的文化精髓,有痴心文学的大师,有为学术献身的死者,公国东郡,是注重精神超过物质的地方,这里等级严密,财产分割清晰,如今东郡这座本质皇宫的最高处,却是王者的叹息。
没有继承人的帝王,对任何国家都会引起灾难,何况现在慕容家选中的少主是一个外戚,慕容关天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当初皇甫家。
慕容关天站在大殿上,眼里是掩不住的疲惫,他已经老了,在儿子不是继承人时他所有的期盼都没了,生在这样的家族,没人会给儿子回头的机会,五年前慕容家所有的贵族逼走了他唯一的儿子,妻子重病而起,时至今日,慕容家的少主诞生,恐怕不等他过世,有人就想逼宫,慕容关天自嘲的揉揉眉,这个位置他已经坐腻,谁想要他不介意拱手送人,但想来容易,谁又能保证他让位后他们不会刺杀他儿子!为了儿子他也会死守这个位置,谁也别想夺权!
“主上,第二大臣求见。”
慕容关天闻言立即整理自己的情绪,君临天下的威严不容许有人挑战,他也绝不会给人打压的机会:“请他进来。”他倒要看看,第二大臣有没有本事把自己的亲侄子推上位。
漫无边际的大海,托起行进的船只,安静的海面蕴含着溶解一切的力量。
凤君蓝一个月前醒了,身体虽然虚弱但不影响他行走,只是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头发会毫无预警的冒长,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凤君蓝坐到白小鼠旁边,第一次出远门的他新奇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孤岛:“小鼠,离开了这片海域我们是不是就走出来木系国。”
白小鼠没有抬头:“这里已经不是木系,你最好回房间休息,这里风大,对你没有好处。”
凤君蓝闻言笑了,海风掀起他的黑发流露出万种风情,介于少年、儿童的外貌,颠覆者他本身的美:“谢谢你带我出来。”凤君蓝望着木系国的位置,眼里流露着宁静的相思,那是他的家国,虽然他不是子民期盼的君主,但他也曾想着为他们做些什么,尽管不被需要他也努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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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2靠岸
白小鼠抵着下巴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环儿,拿件衣服给少爷披上。”现在的小孩子真让人操心,眼前这位如此,走了的那两位更是如此!
一个月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船靠岸休息的时候,白小鼠也下了活动下进滚,这座城市并不繁荣,但这里人流混杂,有小公国之称,这里居住的逃亡的人却不过公国的守卫只能屈居此地,船只在这里靠岸必须缴纳一百两银子,补给的货物也要征收保管费,即使如此不合理的收费,船只还是会选择在这里停泊,这里虽然混杂但是井然有序。
凤君蓝跟着小白鼠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好奇的左顾右盼,小黑趴在他的肩头眺望,突然凤君蓝停下来惊呼:“小鼠,你过来看这个!很神奇。”
白小鼠停下脚步,看到一只木制大狗艰难的在地上行走,她没有停留的继续走,身为皇子这些东西都没见过不得不说他很悲哀:“跟上。”
凤君蓝不舍的再看一眼,急忙跟上小鼠的脚步,他认为稀奇的小鼠从来不认为有什么可看,如果是十哥呢,他一定能找出小鼠喜欢的东西,凤君蓝落寞的垂下头,没了刚开始的兴致。
环儿跟在主子身后,怜悯的看太子一眼:“主子,你是不是该安慰他一下,少爷他不过是。。。。。。”
白小鼠不敢兴趣的继续走,她又不是他妈:“前面有家药店,你看看他缺什么药补充点药材,小黑,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可以搬走的东西。”
小黑瞬间从凤君蓝肩头跳下消失在人群里。
凤君蓝紧跟在小鼠身后不敢走远,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见了小鼠一定不会找他。
小黑一分钟后传来信息——有一处的白银储存过了生效期,是否搬运——
“恩。”生产需要金币,白小鼠带着凤君蓝走进一间茶肆,有钱了自然不会让君蓝饿肚子。
可有不长眼的,从茶肆二楼下来的三个男人衣着虽然华丽但眉宇间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神态,他们的目光落在凤君蓝身上时瞬间迸发出禽兽的贪婪。
白小鼠敏感的把茶杯后移,虽然她自认漂亮可是和面前病态美的凤君蓝比还差一个档次。
三个人贼笑的靠近他们的桌子,目光整齐的对上长发及膝的凤君蓝:“小兄弟,看起来很面生吗,叫我们三声主子,我们三个以后保护你怎么样,保证你在蓉城吃香的喝辣的没人敢违逆你!”说着其中一个人的手就要摸凤君蓝轻吹可弹的皮肤。
凤君蓝反手一击,凌厉的冷风瞬间割下为首人的耳朵,眼神微微发怒:“滚!”
白小鼠品着茶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血?!给你脸不要脸!上!给老子拿下他!老子现在就把他办了!”
凤君蓝闻言毫不留情的分身回击,长发无风自舞,指甲散发着黑亮的光捏碎攻上来人的脖子。
喝茶的人瞬间逃窜,掌柜的在柜台闲散的拨弄着算珠,白小鼠喝着茶当看不见。
三分钟后,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倒下的人,带头的男子如今气孔冒血的撞在柱子上奄奄一息,凤君蓝坐回座位,长发柔顺的贴在身后,湛蓝的眼睛慢慢恢复如墨的光泽,修长的双手托着茶杯安静的喝茶,看向小鼠的目光乖顺、羞涩。
白小鼠突然笑了,羞涩?他不会在为男人看中他不好意思吧,不愧是皇子脾气,只怪看中他的人倒霉,木系国虽然面积不大可是养出的皇子各个自认高贵,敢挑衅黄威不是找死吗:“喝完赶紧走。”她可不想被人追杀。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低头喝茶,他的不好意思只对小鼠而已,地上的人死活跟他没有关系。
掌柜的整理出刚才的损失,突然出现在凤君蓝身边:“这位小爷,打碎的东西一共一两银子,如果你要求毁尸灭迹再加十两,如果您要求封口五十两,请问小爷的意思是?”
凤君蓝闻言尴尬的看向白小鼠,他没银子?
白小鼠递出一两银子,站起来走了,凤君蓝紧跟在后:“等等我。”
掌柜的看着他们离开后,无奈的看向二楼的一个窗口:“损失了,把他们扔出去还没银子拿!”
。。。。。。
白小鼠把银子换成银票后直接上船,虽然不怕惹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个主谋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能消静一会是一会,等他们找上来如果没开船再说吧。
但等到第二天船重新起航也没见有人找上门,白小鼠靠在甲板上得过且过的不往深处想。
与此同时,船的顶级卧房里住进了一位新的客人,守在门外的赫然就是刚才的掌柜。
“少爷,属下已经确认过,茶肆的两个人均来自木系国,动手打人的是凤君蓝,他的资料......属下无能,他似乎是凭空出现,只知道他是木系国的十七皇子,其他空白,至于白小鼠,他在木系国的贵族阶级中有智者之称,传闻他曾与慕容家被扫地出门的慕容尊对史。”提到慕容尊他表情明显不自然:“白小鼠深的慕容尊欣赏,他们常常在一起饮茶,白小鼠离开木系国后,慕容尊已经很少出门,少爷,用不用属下跟慕容尊!”
“不用,再怎么辉煌也成了过去,被赶出慕容家他已经没了价值,派人盯着凤君蓝!”
“是,少爷!”
......
两个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传入了白小鼠的耳朵里,白小鼠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有人善后了:“查查他们是谁?”被人盯着总不能不回击:“小蓝,你最近不要乱走动。”
“恩。”凤君蓝的影像很模糊,他与白小鼠在一起会很放松,身体放松后会呈现半透明状态,但是身体已经不再发烧,头发也不会毫无准备时疯长。
......
大海的另一边,元夕夜天天派人在海岸线盯着,白小鼠的的画像已经发到了元家的任何角落,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他连屁大的消息也没收到,于是大少爷来火了,脾气越来越暴躁:“他们瞎了狗眼吗!那么大的人看都没看见本少爷养他们被狗吃吗!”
慕容尊当没听见,没发现,证明白小鼠还没上岸,以元家在公国的势力找个人很容易,元夕夜不过是等的着脾气不顺。
元夕夜很烦,后悔没有拉着白小鼠一起回来:“她是蜗牛还是乌龟!走一天还要休息一年吗!”元夕夜在金色的大厅里不安的走来走去,一个月,太长了,参加比武大赛的人已经都到了公国,大赛场地已经选好,还有三天的第一场比赛就要开始,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气死人了!
慕容尊收起手里的工具,看眼走来走去的元夕夜:“你担心小鼠不如担心林飞楚,皇甫家族有意让林飞楚与长孙小姐联姻,如果谈成,想至皇甫家于死地的人一定会采取行动,元家身为他们的同盟怎么能不出手相助,你不觉得这才是大问题,现在十大家族的目光都在林飞楚和长孙小姐的身上,你与其想着不该想的,不如想想你该想的!”
元夕夜坐回金榻:“我该想的就是怎么迎接小鼠!林飞楚愿意娶谁娶谁!”
......
皇甫家的小主子在这一个月已经稳定根基,空缺了十年的少主之位有了主子,就算老主子不满意,可是面对帮皇甫家重新与元家建立合作关系、也将以皇甫家最杰出的下一代参加十大世家的切磋比赛的皇甫飞楚(林飞楚),他就算不满也必须忍下这口气。
林飞楚也在等白小鼠,整整一个月连人影都没见到,他也有些着急,但他不去想小鼠不来的可能,在他的观念里小鼠就该属于这里。
“少主,长孙家的小姐来了,主子让您过去。”
林飞楚收回远眺的目光,跟着来人向客厅走去,长孙家的小姐吗?他下手真快,如果联姻失败,是不是就把罪过放在自己头上,推迟自己的掌权时间,林飞楚冷笑,即便他联姻他一样有办法掌权!
......
吴家是十大世家中最低调的家族,却也是其他家族最不想沾染的一群人,他们以暗杀手法狠辣闻名,不管是何种任务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吴家均不会推辞,即便是暗杀九大家族的家住,他们也会接,因为他们有那样的实力和可能。
吴一剑蹲在教场门口肥胖的身体占据了三分之一大门的位置,看着训练场上挥舞的剑光,吴一剑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包子,那个傻子竟然坐船!他是不是想从海上漂过来!吴一剑生气的往嘴里塞着包子!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把白小鼠拎过来!
吴一剑把包子当白小鼠使劲往嘴里塞!他没心情训练!接白小鼠的破速度比武大赛结束也看不见他的影子!于是吴一剑突然站起来,擦擦油光闪闪的嘴角,瞬间消失在原地!可没两秒钟被守在教场外围的老头子拍了回来。
一个身影顺势把他拎起来扔进刀光纷乱的训练场!吴家最看重实力,身为少主必须最强!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3见面
吴一剑骤然翻身而起,双手快速翻转,澎湃的千里无风无差别袭击向所有的人,瞬间飞沙走石,轻沙弥漫,吴一剑迅速冲破层层围堵,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吴家主事大厅内,负伤的守卫跪在家住面前战战兢兢:“少主子跑了,少主让属下转告主子,他要把朋友带回来了如果不成功就不回来,至于三天后大会......少主要求换人。。。。。。”
吴掌杀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能忍到现在这小子已经很有耐力了,看来他很在意木系国见到的人,至于大会,吴家参与与否没有什么关系,但儿子要见的人必须注意:“来人,跟着少爷。”
。。。。。。
重新起航的船比先前热闹,大厅里多了表演舞技的女人,茶楼里多了一位流浪讲书人,偶然还有文人雅士舞文弄墨,船上的生活瞬间丰富,来自各地的人聚在一起分享着各自的见闻。
白小鼠对热闹的场合没有兴趣,优美的诗词歌赋也兴趣缺缺,她到大厅无非是吃东西看风景。
小黑兴奋在桌子上跳来跳去,小爪子抱着几粒坚果啃的千疮百孔。
“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白小鼠挥开小黑溅落在自己袖子上皮屑,把它提到一边。
小黑打个滚再次跳上桌子——‘他是十大家族苏家的少爷,叫苏紫宸,正妻所生,苏家以情报四通八达著称与吴家交情不错,他查你,不过是一时好奇——’
白小鼠思索的拨弄着小黑的皮毛:“苏家?”情报四通八达,他们生于现在应该比自己好些,白小鼠转向凤君蓝:“你应该见一见帮过你的人,说不定他们有你的消息,能给你找到治疗的大夫。”说不定他们也有君蓝一族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说?或者会不会利用凤君蓝什么?不过这些姑且放一放,她们想知道的消息才是关键。
凤君蓝不解的看向白小鼠:“见什么人?帮了我什么?”
白小鼠无语,他不认为没人追杀他不奇怪吗?!就他这种脑子扔下他不知道能不能生存:“在茶肆帮你处理尸体的人,住在三楼的天字房,你该去说句谢谢,叫交个朋友。”
凤君蓝点点头,白小鼠让他去,他一定去,但他站起来后发现白小鼠没跟上:“你不去吗?”
白小鼠摇摇头:“他们救了你又不是我,我去做什么,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说完捧起手边的茶,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对周围嘈杂的环境没有任何兴趣。
凤君蓝走上二楼时发现三楼守卫森严,他气息瞬间收敛,走上三楼已经悄无声息,凤君蓝敲下房门。
苏福瞬间看向门外,手里的剑立即握在胸前:“谁?”没有通报?!“少爷,属下去看看。”苏福谨慎的向门边走去。
苏紫宸看都没看的在书桌前作画。
苏福打开房门,看到没有移动的守卫和站在门边的凤君蓝是愣了一下:“请问你。。。。。。”
凤君蓝看他一眼:“我叫凤君蓝,来自木系国,谢谢你们在补给岸时帮了我,刚才看到楼梯口的掌柜猜想应该是你们,我请先生下去饮茶,不知先生是否有空。”
苏福看着他,小心的瞟了眼周围纹丝不动的护卫,如果他先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和古老的家族一定有关联,他的眼睛和打斗方式都是那个家族的特征,想不到他也能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全隐的实力:“请稍等。”
苏福转回房间:“少爷,他应该是那个族流放在外的人没错,估计有全隐的实力,如果我们把他带回公国,不管无毒会有什么阴谋不攻自破,少爷,我们是不是。。。。。。”
苏紫宸抬起头,斯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态,他虽然长的白净但谈不上气势,反而有一种单一的亲和力,声音也平静无波:“有意思?百年不曾出现过的人也按捺不住想出来透气了?”
苏紫宸放下笔墨,一袭紫色长袍、发束紫色丝带出现在凤君蓝眼前:“请。”
凤君蓝看他一眼,没有惊讶也没有好奇,虽然是小国的皇子,但毕竟见过元夕夜的排场,俊美如林飞楚、气质如慕容尊,肥胖的吴一剑,这些人见多了,对眼前的人,反而没有太多的情绪:“请。”
苏紫宸首次映入白小鼠的视野,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白小鼠只看了一眼,目光从新转向窗外,毕竟在对外貌免疫的人眼里,第一眼谁也不能对谁进行判断。
凤君蓝好不容好了个人说话,人也精神了不少:“小二,来壶茶,我以茶代酒谢谢你帮我们。”
苏紫宸看了白小鼠一眼并没有太在意,站在他的高度能让他有兴趣问第二遍的人少之又少:“凤公子客气,不知你们要去哪里,看看我们是否顺路.”
凤君蓝见他没注意小鼠,心里顿时对眼前的人多了一份好感:“叫我名字就行,我和小鼠要去公国,不满你说我身体不好,我们这次就是去看大夫,你们呢?不好意思还没请教你是?”
苏紫宸打量凤君蓝一眼,有病?苏紫宸眼里的怀疑一闪而逝,据他所知,凤君蓝的家族人人如此,一副提不起精神的状态,身体有时处于半透明状态,攻击敌人时按照武神的不同,毒气覆盖的范围也不同,如果凤君蓝能够做到全隐。。。。。。苏紫宸突然看向他,不对,凤君蓝绝对能全隐,他资料少之又少说明他能躲过侦探,但是?苏紫宸疑惑的看向凤君蓝,以他的年龄不该有如此深厚的武神根基,但不管是什么,这个家族都是苏家的一个障碍:“在下苏紫宸,正要赶往公国,如果不弃,我们可以同行,但。。。。。。请恕苏某多嘴,如果君蓝兄只是看病,还是不去公国为好,您不过是毒气攻心,在下听闻医药世家的药王近日在紫雨山附近出没,凤兄怎么不会去看看。”
白小鼠撇了他们一眼,径自喝茶,不想让凤君蓝去公国吗?为什么?慕容尊走时毒势力进驻公国,他是担心凤君蓝帮林飞楚、元夕夜、慕容家的一个?白小鼠喝口茶,觉得此人担心多余:“紫雨山怎么走?”能不去也好,反正也没什么兴致。
苏紫宸立即道:“下一个停泊地登陆,向西走六天左右就到了,说是紫雨山其实是座守卫坚固的城池更是个富饶的国度,也许那里的药王能帮上什么忙,如果不行再前往公国不迟。”
凤君蓝转向白小鼠:“怎么样?我们去吗?”对他来说去不去公国一样无所谓。
白小鼠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年纪不大说话却有条有理,虽然慕容尊也有如此,但他与慕容尊的不在意不一样,他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虽然他没说不合事宜的话,可就是不太乐意听他的不去,白小鼠没有回答凤君蓝而是问道:“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苏紫宸淡淡的一笑:“当然,在蓉城有所察觉,今日一见更加确定。”苏紫宸多看了白小鼠一眼,不清楚凤君蓝为什么会询问眼前的人,在蓉城时,此人也没出手,他不是凤君蓝的随从吗:“不知,这位是。。。。。。”
装?!查完了们祖宗十八代,现在装一无所知:“在下白小鼠,趁机出来看风景,听说公国有个什么大赛正好去溜一圈,现在看来怎么也赶不及,不如带他去见药王。”
苏紫宸闻言状似不在意的颔首:“原来如此,公国的比武关乎公国的势力划分,我们平民去了也没什么作用,不如等凤小兄弟身体好了,苏某邀请凤小兄弟到我家做客如何?”
苏福闻言不解的看少主子一眼,让他回去不是引火烧身,苏福想制止却被主子先拦下。
白小鼠不痛不痒的点点头:“如果有时间就去,看苏公子的样子应该去过很多地方,不知有没有见过和君蓝相似病情的人?或者听说过吗?”
苏紫宸没有考虑的摇摇头:“我想凤小兄弟应该是从小中了一种奇特的毒,虽然这种毒对他的武功有一定的助力,但还是尽早除尽为好,如果危机身体就不太妙了。”苏紫宸说着转向凤君蓝,他放低身段为凤君蓝诊脉,中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废话。
白小鼠无聊之极,她让凤君蓝去见苏紫宸是套情报的不是说废话的,既然证明此人没用,也就懒得废话了,白小鼠站起来拍拍凤君蓝的肩:“你很闲吗!我们该上去了。”说完白小鼠直接上楼走人,对于没用的人,白小鼠懒得看他一眼,至于所谓的情报是她最不缺的东西!
小黑快速跟上,敏捷的小爪子不费吹灰之力的爬上白小鼠的肩膀。
凤君蓝见状赶紧抽回苏紫宸诊脉的手臂:“等等我。”慌张的跟上白小鼠的脚步。
苏福见状立即脸色铁青,他家少爷尚且在此,他们竟敢离开!简直是目无王法:“少爷,属下这就——”
“不用。”苏紫宸面色凝重的看着指腹上渐渐发黑并腐烂的血肉,手起刀落、快速封了自己的|茓道:“凤君蓝——”苏紫宸凝眉深思,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境界。
国与家之间 第124章
苏福看着少爷的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少爷,不管他是谁,属下恳请惩治他!”
苏紫宸接过绷带无所谓的缠上:“多想想坐在凤君蓝身边的人,你没发现凤君蓝看白小鼠的目光很小心吗!”本以为只是会舞文弄墨一点,骗的了过气的慕容尊,不见得能入广袤公国的法眼,可如今看凤君蓝对他的态度,恐怕事他露查了什么:“盯着白小鼠,我要知道他的去向和喜好,除了和凤君蓝和木系国的人是不是还见过什么外人!”
……
凤君蓝跟在白小鼠身后进了房间:“你怎么了,我们还在跟苏公子聊天你就离开很不礼貌。”
白小鼠唐躺在床上,翘着腿剔牙:“是你跟他聊又不是我,你觉的那个人怎么样?我说的是你潜意思的感觉。”
凤君蓝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很好,不会不舒服、没有坏心思,何况他还帮了我们。”
白小鼠闻言思索的看着屋顶,莫非自己感觉错了,为什么她怎么看都觉的对方不是好人。
时至三日,公国迎了两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参加的人多种多样,门派也诡异莫辨,有的是为了让十大家族看中,好跻身高手之类;有的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实力;有的是为了挑衅,而今年最有可能是挑衅就是五毒势力,由于五毒的人报名了第一场比试,迫使十大家族也不得不派出人员参与,谁也弄不清五毒和哪一个家族联手了,而剩下的家族则在想,越快找出来越好,免得最后少主子上场的时候遭遇不测!
风和丽日、生机盎然的日子里,公国的第三比武场拉开了比试的序幕,十大家族的大管家亲临现场维持第一天的公平公正,相当于隐形裁判,可对不守规矩的人直接处死。
露天会场里人山人海,看客挤得的大道水泄不通,小贩也挤的互相推搡。
会场的至高处,一扇窗内的人看着下面攒动的人群,目光却落在十个老人中的慕容管家身上,每个比武场都有特殊席位,身为元家少主的元夕夜自认能享受,而慕容天今天代替元夕夜过来看看情况,自从赵伯离开,慕容家也换了管家,看着新人坐在第二把交椅上,慕容尊瞎想起来赵伯,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慕容家昌盛与否就看慕容铮水平如何。
慕容天的隔壁,林飞楚也站在了窗子后面,一张蛊惑众生的脸安静的看不出任何想法,他状似漫不经心却用心的记着下面的十位老人,他首次回来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
同样来的还有慕容铮,他也是今年刚刚上位,第一次有几乎参与公国比武大会,一般都会选择观摩一下,才能在最后的顶峰对决中知道流程。
今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必要的林飞楚和慕容铮根本没有人,元夕夜每次都参加,更不不需要第三比武场,慕容尊其实也不需要,但他还是来了,他是想念,好久没有回来想四处走走。
震耳的锣声在广场内响起,比赛拉开了全程的序幕,谁将在这场比试中封王拜相、谁将在一败涂地,等大赛落幕时自见分晓。
慕容尊靠在窗边神色如常,在木系呆久了差点要忘了公国的天如此之大,人如此的多。
慕容铮呆了半个时辰,觉的没什么可看的准备离开,在阁楼的秘道里慕容铮看到了同样刚出来的林飞楚。
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就算面无表情也美的惊心动魄,林飞楚迎风而立,衣衫在风中肆意的翻转,他只看了慕容铮一眼便移开目光,没有任何交谈的离开。
慕容铮瞬间决定讨厌这个人,十岁的他固然不大,但是能看懂别人眼里的轻蔑,身为少主的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被人看不起,还是被一个跟他一样新近的少主瞧扁:“哼!他的地位岌岌可危,还有闲功夫在本少爷面前摆架子,真以为他是皇甫家稳稳当当的少主子!”慕容铮说完,转身下楼,秘道里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慕容尊刚好听到了这几句!但却没什么感觉,位置上的起起落落当然就会有不同的情绪,慕容铮虽然出言不逊,但却是在林飞楚听不见的情况下,可见小小年纪的慕容铮也不是白痴。
元夕夜很受不了慕容尊,破破烂烂的会场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他竟然一站站来整个上午,如果有那点时间何必不想想怎么去找白小鼠,元夕夜着急的在后院走来走去,金色的地毯在地上熠熠生辉,他现在很后悔早回来一步,听说白小鼠不打算在公国登岸时,他彻底后悔自己回来了,他就知道!靠不住的白小鼠不能信!如果她敢转路,元夕夜发誓轰平了紫雨县!
……
第二天一大早,船漂浮在海面暂时小憩时,白小鼠见鬼多看着慢慢从甲板上爬上来的一坨肉快速扭转头当看不见,原因是下落姿势不够优雅不用热情迎接,其实是小鼠不想猜吴一剑是来找他们的,现在公国有大活动,他们身为主办方不留在家里乱跑什么!
吴一剑一眼就看见了白小鼠,即便在众多的人群中,白小鼠依然最容易辨认:“小鼠!是我!”吴一剑身体轻轻一跃,双腿稳稳的落在甲板上,吴一剑立即开心的向白小鼠跑去,一个多月不见,猛然看到,吴一剑发现自己很想她,想自己唯一的朋友:“嘿嘿,嘿嘿。”吴一剑傻笑的想拍拍白小鼠的肩以示见面的喜悦,可看着小鼠单薄的身体他又下不去手;想抱抱又觉的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很不好意思,吴一剑想也许是几日不见生疏了。
白小鼠听到叫声就发现完了,吴一剑哪里都好就是食欲让人不敢苟同,就是不知道他吃海鱼是不是也整个吞,如果卡到了可别说她抹杀:“你怎么来了?到公国了吗。”白小鼠说完自发的给了胖胖的身体一个安慰的拥抱,何况,吴一剑这身软垫,也不是任何人能模仿的。
吴一剑瞬间抱了过去,灿烂的脸上挂着灿烂过头的笑容:“我就猜到你一定在这里,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公国!比武大会非常有意思,不同人杀人手法都不同,我们去看好不好。”吴一剑说着,拎起白小鼠坐自己的腿上,白小鼠说过,坐着自己像沙发,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沙发,但只要小鼠喜欢就行:“你坐船会赶不上的,我接你行不行。”
白小鼠摇摇头,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没计划去公国,君蓝不舒服我带他出来看大夫。”
说着凤君蓝,凤君蓝就到了,凤君蓝第一眼就看到了吴一剑,以他的身材想不让人关注都不行,但他来这里做什么事?凤君蓝平复下不解,不是很高兴的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吴一剑不记仇,虽然他和凤君蓝有过节,但只要不是十大家族的人,他都可以一笑泯恩仇,毕竟做他们那一行的仇家多了,他想记也记不过来:“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去公国,公国有最好的大夫,我把船开来了,不如我送你们去公国?”
凤君蓝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打死他也不相信吴一剑是什么好人,他就算不是别有目的也是另有所图,况且凤君蓝也不傻,他不想自己旅途中多一个人跟他抢,就算去公国,他也可以走过去!“不用,这样很好,你怎么来了?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吴一剑咧嘴一笑:“没事,我更喜欢跟着小鼠,等我把小鼠待会家里,我就接受处分!”吴一剑说的很诚恳,不太容易看见眼睛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船上的天字房里,苏紫宸听到熟悉的汇报,不解的抵着下巴深思,吴一剑?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福小心的问:“要不用属下去请吴少爷。”苏家和吴家关系要好,说不定能缓和矛盾,让两方的合作更加紧密化:“少爷,这是个好机会。”
苏紫宸何尝不知道,但他现在在意的人,吴一剑为什么突然上来找白小鼠,就算他们在木系国时有些交集,但是后者还不至于追上来,白小鼠到底是谁和吴一剑什么关系?苏紫宸隐隐觉得不妙,身为苏家少主,他习惯掌握一切先知,但是吴一剑出发两天后他才接到属下报备才知道他今天降落在自己的船上,并且找一个不记录在案的人,苏紫宸瞬间得出一个揭露论,或许吴一剑和白小鼠关系不一般,又或者他暗着凤君蓝是:“苏福,准备一下,我出去喝茶。”
“是,少爷。”苏福立即去张罗,深怕吴一剑走了也怕自家少爷反悔。
白小鼠见到苏紫宸出来一点也不意外,吴一剑都出来了,他还会远吗?或许她该雇吴一剑杀了这个总喜欢盯着自己查的情报贩子,白小鼠看都没看苏紫宸,而是靠在吴一剑身上晒太阳。
苏紫宸走来过,像往常一样问好,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着白小鼠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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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5药山
白小鼠乐了,看来这位苏同学很喜欢研究自己,可惜,她没兴趣让人当猴子看,白小鼠坐正身姿目光轻蔑的转向苏紫宸:“苏公子,有人提醒过你很不礼貌吗?得饶人处且饶人,查了一次就行了,何必紧盯着不放。”
苏紫宸‘茫然’目光波澜不惊:“白公子,为何这样说。。。。。。”
白小鼠嗤之以鼻,跟她玩手段他还嫩了点:“非要让我说出你派出的人已经出了公海你就满意了?不满意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六个爪牙在这艘船的哪个角落?算了,还是让我想想查我的人长什么样子,一个高高瘦瘦的,眼睛很小左眼处有道伤痕,是有点伤痕吧?”白小鼠挑衅的看看他!势必今天要让对方收敛他肆无忌惮的行为。
苏紫宸眼中的波动转瞬即逝,可摩擦茶杯的动作停了一下:“白公子误会,是在下莽撞,既然白公子和吴公子认识,也知道在下并无恶意,在下一世鲁莽,一定谨记白公子的提醒。”
白小鼠不耐烦的挥挥手,重新靠会人肉沙发上吹海风,现在的孩子,错了也可以理所当然。
凤君蓝见白小鼠不再追究,明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开心的一笑,苏公子是他们新认识的朋友,在他眼里任何错误都可以被原谅,到底是单纯的孩子。
或许在白小鼠眼里只有凤君蓝的思想状态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状态。
吴一剑轻轻的挪动下位置让白小鼠坐舒服,没看苏紫宸一眼,苏家素以情报网密集闻名公国,他不管苏紫宸有没有查过自己,只要他派出的人有本事 吴一剑无法发现,吴一剑就当没发生过。
苏紫宸是明眼人,谁不愿意理他、谁能让他免于尴尬,他心知肚明,至于吴一他来了这里更好,擂台上又少了一个对手,苏紫宸的笑容温柔了几分,开始和凤君蓝闲话家常。
白小鼠抵着下巴看向吴一剑:“你怎么出来了?你们匆匆忙忙的回去不是有什么大事?!”
苏紫宸的听力明显向这边移了几分,这也是他的疑问,更是他在乎的问题。
吴一剑挠挠头,吃下一个大包子:“我接了你就回去,能赶上最后的比赛。”
凤君蓝立即道:“小鼠不去公国,我们要去药王山,等我们从药王山回来我们去找你!”
苏紫宸脸色微变,暗怪凤君蓝乱说话。
吴一剑闻言皱眉,他严肃的道:“药王山不能去!他们强制性的一命换命。”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治好一方的时候另一个人直接死亡,‘命中命’是药王山的规矩,无人不知。
白小鼠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无意间撇向苏紫宸的视线,暗含笑意。
苏紫宸不痛不痒,他反而担忧的拱手道:“吴公子说的有道理,药王山的规矩人人皆知,想必白公子有应对之法,如果没有,白公子还是不要去为妙。”
白小鼠嘴角微掀:“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刚才说什么?六天可以往返?带上凤君蓝呢?”
凤君蓝立即申辩:“我不会影响速度?但是。。。。。。”他不想去那个地方,有讨厌的人。
“行了,我们即可出发!小蓝如果命不该绝怎么也死不了!今晚我们动身!”
吴一剑咬了一大口包子笑眯着双眼点点头,他喜欢带着小鼠踏入他的地盘。
苏紫宸眼角僵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他的计划不会变,他势在必得。。。。。。
公国:
元夕夜包裹着金色的丝绸摘下花圃中的一片叶子,沐浴在金光中的他神圣寂然、诡异多变,他看向身侧的女子,恨不得眼前蒙上一层金沙,可身为元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唯独这一点不能任性,但也绝不会客气:“皇甫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现在是多事之秋?皇甫小姐不会回去助令弟一臂之力?”
皇甫雨熙淡然向前,并不在意元夕夜说了什么:“皇甫一律听从家母的安排,如果家母需要皇甫,皇甫会即日动身,皇甫十分抱歉让元公子不满,请元公子见谅。”皇甫雨熙停在一株芍药花前,悠然的目光盯驻在一片火红之中。
元夕夜Сhā断手里的叶子,怨恨该死的婚约,前几日他还可以从来府中的女子中选一个,想不到昨日家臣已选定皇甫家的皇甫雨熙,皇甫雨熙?元夕夜的目光冷了几分。
皇甫雨熙似乎并不在意元夕夜怎么看她,她站在芍药花前,左手压住衣袖,洁白的右手伸向花的花茎,可又想到了什么收回手,面容一样淡然平静,她是皇甫家主嫡女,身份尊贵非常,她有一张艳丽脱俗容貌,虽然不如姑姑林飞楚生母漂亮,可来自父亲的遗传一样让她的生的清灵动人,加上她温和的个性在公国十大美人中位列第四。
皇甫雨熙从小明白,他未来的夫婿会是元夕夜,皇甫家和林家联姻是历年的传统,元公子的生母亦是皇甫家的小姐,它能做的是顺从这份婚姻,压下心里想过一个人的念想。
突然想到心里的人,雨熙看向芍药的目光深沉了几分,如果他在,公国将是什么局面?雨熙的目光越过元家复杂的亭台楼阁落在遥远的高墙之外,他是否自由。。。。。。
元夕夜应付女人很没耐心,尤其在白小鼠还没滚来公国的前提下他更没耐心,如果不是母亲逼着他来陪陪人生地不熟的表妹,他根本不会踏入后院一步。
皇甫雨熙看出元夕夜的不耐烦,她和元夕夜不是第一次见面,确实感觉出元夕夜不悦最清晰的一次,自己已经讨厌到让她连客套也省了的地步吗?雨熙自嘲的一笑,这样也好,他可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男人说话总比女人说话管用,她等着自由的一天。。。。。。
元家的地下练功房内,慕容尊引导者气血运行了六个周天后停下,如今的他已经坦然,从无法修行到能修行高一层的功法,他似乎又经历了漫长的起起落落,虽然最近在功法进入第三层时有停滞不前的现象,他反而安心,慕容家的心法繁杂、多变、急于求成无如何好处。
慕容尊从暗室出来,不见元夕夜以猜到他现在的去处,鉴于第八场比试迫在眉睫,元夕夜还是快做准备为妙,至于某人。。。。。。慕容尊无奈,她想来时自然会出现。
在各家准备迎战的时候,公国的子民以开始议论纷纷,历年来的此时是公国最热闹的时候,人人都在想一鸣惊人、谁一步登天、所以第八场比试后选用的挑战台是‘步登天’。全公国最大的室内比武场,独立于公国之外,结构坚实不摧,从明日起,这里将举办世子决斗前的最后一场比赛。
此刻‘步登天’的雅间内坐了一位眉目如画、弱不胜衣的女子,此女子的美貌丝毫不亚于林飞楚的绝色,她眉宇间的那抹情愁似乎融汇了无限的忧伤,却没有让人怜惜的神韵,反而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她来这里似乎是等人,她拒绝了丫头倒茶的动作,安静的坐在一边。
一刻钟后,她听到脚步声赶紧站起来,候在门边行礼:“诸葛夏草见过公孙小姐,小姐安康。”
来人扶起她,眉宇间没一丝情感变化,搏纱虽遮住了她一半容颜,但仍然可以看出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她并不如夏草姑娘好看,甚至感觉不出任何神韵,可她偏偏有让十大世家小姐见礼的资格,因为她就是今年比武大会最大的彩头——长孙大小姐,被誉为公国第一美女,长孙临律。
她漂亮吗?不然,容貌没有丝毫可取之处,她聪慧吗?十多年来从未见她在外人面前露面,突然之间成为这次擂台最大赢家的彩头,这位奇怪的第一美女,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有人嘲弄说,公孙家疯了才会提出赢的人有幸请长孙小姐入府游赏的话,他们长孙家真以为可以颠倒黑白,硬把一个丑八怪推向第一的位置。
也有人说,长孙临律其实是个美女,这次比武大赛后,她将卸下伪装,尽展第一美女的风华。
更有人说,她是凭借长孙家的势力想嫁给十大世家中最有潜力的少主,满足她貌丑的自卑。
可不管外界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传,长孙家从未给出任何回应,长孙小姐更是深居简出。
长孙临律从不曾承认朋友戏言的这个称谓,第一美女她自觉自愧不如,不过是朋友间的戏言而已,长孙临律却也不会去解释,更不会让此无中生有的称谓影响她的生活,因为她姓长孙,尊贵无比的姓氏,她看到诸葛夏草的时候淡淡一笑,笑容柔和的填满她细长的眼角,“妹妹无需多礼,妹妹能来姐姐已经很感激。”
诸葛夏草不似长孙临律这样平静,她担心的是她哥哥,她怕哥哥为了长孙姐姐做出不符事宜的事来,诸葛夏草抱怨的看向长孙临律:“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想请你过府,为什么答应伯伯的无理取闹,如果我哥哥因为你受伤,我一定生你的气。”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6、踏足
长孙临律含笑的看着夏草抱怨的神态,心里荡开浓浓的怜惜,她疼夏草是出了名的:“妹妹说笑,别人跟着起哄也就罢了,怎么诸葛兄也……看来大家是决定取笑临律了,哎……”
诸葛夏草才不管:“反正我哥哥一定赢不了,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我哥哥参加,万一我哥哥被欺负了,我会有多伤心,姐姐忍心让妹妹伤心吗?”说完眨眨本就惹人怜惜的双眼,更显的娇弱可人。
长孙临律无奈,外人猜测她可能倾国倾城,十大世家谁人不知她平凡无奇,可大家还是跟着以讹传讹把她捧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美女,她没被这个称号弄的神经质已经谢天谢地了,谁知他们又拿她当彩头,长孙临律无奈,九大世家的公子看中的当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背后的势力,这看似无序的公国对长孙家都心存敬畏,长孙临律不知该哭该笑。
……
六天,漫长的六天可以从海岸线的一面跨越到另一面,可以让十大高手出炉,可以让白小鼠踏上公国的土地,可以请动云翠院当家花魁为‘步登天’舞上一曲。
白小鼠不敢说喜欢这里,初来这里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民风暴躁、律法失效、充盈真说不出的气氛,土地被十大势力瓜分、无权无势的人生活艰难,土地荒芜,却浮华一片。
凤君蓝的直觉是皱眉,不管他拥有什么势力,他来自一个遵纪守法的国度,接受的理想是民平国安,公国的国情却有违他的认识,尽管这里的宫墙透着战争中威严不可侵犯的霸气,可这里不是好地方,这便是凤君蓝对公国的第一印象。
这里有严禁的三六九等制度,从路上行人行走的位置就能看出他在公国处于怎样的地位,这里不适合弱者生活,更不适合说理和道德,此国国度只适用于强者生存,无权无势的只是玩物,从人民脸色上的表情可以看出这里的人权退化到了何种地步。
白小鼠不意外接吴一剑的车豪华程度,但很意外豪车所到之处,人人避让的敬畏,看不出他们眼里的恐惧的职责,走在社会底层的人理所当然的为马车让路,如果让的不够快,被踩死了也无任何想伸冤和控诉的意念,白小鼠不禁放下车帘,从心里惊叹制度它深入心灵的残酷。
吴一剑敏感的看她一眼,一颗圆圆的肉包子吃进了他肥肥的嘴里,他以为小鼠踏入公国会开心,毕竟公国有富饶的国土、最善战的子民、最有权威的学士:“小鼠,你不喜欢这里?”
白小鼠靠在车子上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不喜欢人们眼里的死寂,接受现代教育的她虽然不看重平等,但是她欣赏人民朝气蓬勃的生活方式,而这些人根深蒂固的不把自己当人,错,是在强者面前不把自己当生物。
凤君蓝的不喜欢写在脸上,他诚实的看着吴一剑:“说不上为什么,觉的这里毛骨悚然!”
吴一剑闻言大力的吸口气又吞了一口包子,不解:“怎么会,公国的泥土更香!空气令人舒畅!凤君蓝你病没好别发表评论,小鼠,我们直接去‘步登天’嘿嘿,快该本少爷出场。”
白小鼠心想,还是踩点来的?就不怕他们在路上耽搁了赶不回来:“恩。”
步登天:
今日的步登天一位难求,喧闹非凡,整条街道弥漫着节日的喜庆,十大世家的马车停在步登天的马肆,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卑贱的人们在今日自动离开这条街,现在此处出入的均是达官权贵,人们表情各异,对外宣扬的是武学精神,对内则提最大的彩头。
高十七层的‘步登天’今日开放到十层,十层内座无虚席,第一大青楼的‘云翠院’出动云姑娘惊天一舞,云裳霓彩华丽多情,云姑娘的美是公国最副传奇的故事,其人舞步平步天下,一动一静皆是神韵,她无需多余的动作装饰,只要她在,她必是全场的焦点,不愧她是第二美人的称谓。
今天云姑娘出面看重的当然不是步登天的面子,而是十大世家的地位。
一曲舞罢,本嚣张跋扈的气氛因为她添了醉人的儿女情长,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是最激动人心的角逐大赛,十大世家最新少主排名也会相继而出……
可少爷们毕竟尊贵,知道他们在这里比试的人多,能见他们庐山真面目的只有贵到顶端的人物,他们此刻应该坐在十楼的雅间内接受长辈最后的叮咛,十楼九楼八楼七楼六楼打通的武道场应该人头攒动,却悄无声息才对。
可为什么一楼会出现一位见鬼的身影,要说吴家这一代最炸眼的莫过于胖的如此有特色的少主,身为杀手却让人一眼能认出了不知道该说死者倒霉还是当事人太失败,但吴家少主一路胖下来似乎没减肥的打算,没打算就罢了,但为何出现在一楼?!
众人顺进让路,本无一点空隙的地方,硬是在吴一剑出现之初让出了一条通向十楼的大道,很多人是挤在一起呼吸,安静的空气能听到挤压的喘气声。
吴一剑的出现尚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跟在他后面的人本也没什么,可当吴一剑突然停下来等白小鼠,还怕白小鼠上楼太累要抱她的时候,群人惊讶的长大眼睛,纷纷猜测此人是谁!?和吴一剑什么关系?
这似乎还不够惊讶,到六楼时元夕夜直接冲了出来,本高兴的脸看到坐在吴一剑胳膊上的白小鼠的时瞬间垮了下来,他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吴一剑眼前要把白小鼠抢回来!
吴一剑毫不谦让的躲过!小鼠是他接过来的当然就是他的!谁敢抢他就拼命!
一招未得手,他们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给他了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慕容尊抓回元夕夜,在他耳边说了句,注意场合。
元夕夜哪肯听,养尊处优的他脾气就和他的身份一样,他直接睁开慕容尊不贵纷纷探出头看热闹的人冲白小鼠喊:“你瘸子吗!赶紧滚下来!”成何体统!她一个女孩子不要脸吗!
白小鼠闻言再见元夕夜的熟人情一扫而空,他脑子有病呀!十楼!?她才懒得爬,懒得理他!
元夕夜撇见白小鼠敢瞪他,发火的又要往前冲,吴家侍卫瞬间挡在自家少主面前,十楼雅间内的一抹身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人的动作,不意外吴一剑去接的是她。
元家见对方出人,一批家位瞬间站了出来,元夕夜的父母不明所以,可绝对不会下令撤退,就算打起来让其他家族有机可趁也绝对不会扫儿子面子!
这下本不在意的家族也纷纷多了几个看热闹的大佬,心想这是怎么了,抽签还没有开始谁家的小孩托大敢打起来,就不怕不能收场,想看热闹的心底叫好,不想的心理惋惜,暗骂两孩子白痴,出动家卫怎么收场!真打起来他们还想拼个你死我活吗!很好!都死了更好!
吴掌杀谨慎的盯着下面,只要动手,他的目标只是一个,元夕夜的父亲。
显然,他也是一个不打算停手的主!尽管不愿意动手但一旦动手都会不留余地!
慕容尊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他放开元夕夜的手,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该劝着,否则就是示弱,对于十大世家来说,示弱比输了更没颜面,慕容尊出自十大世家他当然知道是十大世家的威严比什么都重要!
楼上的一道视线诧异的落在慕容尊身上,五年说不长却也漫长,虽然不足以让一个父亲忘记孩子的样子,但也足以让一个孩子发生太多的变化。
慕容关天心骤然缩紧,却又自嘲自己多心,尊者说过不愿在踏足公国,他在报什么希望!尊者的脾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这位父亲心里透亮。
楼下的视线越来越多,除了看热闹他们或者还会下暗手,当着所有高手的面动武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
元老爷子和吴掌杀心知肚明!如果只有两家在打就打了!但现在耗不开面子,祈祷集合的钟声快点响不切实际,香才烧了一半!两家只能盯紧对方硬着头皮上!
白小鼠无聊的看他们一眼,清晰的声音平和淡然:“你们杵在这里干嘛!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当我是猴子好给所以人参观吗!都让开!这么多人堵在楼梯口想挤死我呀!”
吴一剑闻言,怕真把娇滴滴的兄弟挤死了,赶紧命人撤退!顺便吹两口气给兄弟点降压:“压着了没?”心里很是纳闷怎么会有如此脆弱的男人!似乎压一下真会死!
元夕夜也立即挥手,速度丝毫不必吴一剑慢,彰显自己温柔体贴的本性!丝毫不在意外人投注在他们身上吃人的视线!他愿意打就打不愿意打就不打!没听到小鼠不让堵着吗!谁敢载站这里试试!他打断他的腿!不管他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撤军’行为给别人带来怎么样的莫名其妙!
元夕夜眼神换了丝温柔的东西看着白小鼠,真认为白小鼠真不该坐吴一剑胳膊上!顺便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酝酿下长篇大论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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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7、比武
白小鼠松口气,终于清静了,她从容跳下吴一剑的胳膊不打算供人观赏:“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在这里站着被人看不嫌丢人!我和小蓝随便找个位置坐不用管我们。”说完越过两人向新添的一张桌椅走去。
众人望着缓缓步行的白小鼠,眉头深深皱起!本以为元吴两家撞在一起有好戏看,结果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搅,很多人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在心里咒骂不识好歹的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管元吴两家谁折损了兵力对其他家族百利而无一害,现在到好什么都没了!见鬼!
慕容关天同样可惜的叹口气:“查吴公子带人的身份!”竟然能让两家同时收手莫非是公孙家的人,可没听说公孙家少主会出现在这里!何况公孙家的人和其他家族没有过深的关系!慕容关天眉头皱着更紧,任谁也不希望出现不确定的变数!
十楼隐蔽的另一间房间内,苏家的人狠狠的瞪着坐下的白小鼠,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打起来!熟不知就这样散场,苏家家主平复下心里的不甘冷眼旁观者下面的局势!
苏紫宸打开房门走进来,草草向父亲行礼后落座,他面容微微呆滞深情有些疲惫,可丝毫不影响他高人一等的气质。
苏福静静的站在少主后面,背后被汗渍浸湿,刚才少主在走廊遇到了公孙大小姐,他深怕少主走过去搭话,幸好没有?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苏福知道,少爷心里有个人,为了那个人他步步为营的前进,可苏福同样忧心,少主会成功吗?对方可是公孙小姐。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算长,当点燃的光亮渐渐消散时,场中随着一声钟响鸦雀无声,敲散了刚刚或惋惜或惆怅的各种心情,十位优胜者依次领取自己的对手编号,他们将最后挑战十大家族少主,获胜者同样有机会让公孙小姐侧目,伴随而来的是地位和权势。
十位胜者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少年,面容并不出色,整体气质也不胜人,他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他柔弱无骨、苍白懦弱的容颜,他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胜利的优势。
白小鼠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没有太在意,能站到最后的必定都是强者,不管长的怎么样肯定能力不差,让白小鼠注意的是一位女子,胜利者中有女子并不稀奇,可这个女人长的也太……虽然白小鼠不是毒舌的人,可也不得不承认,此女还是别出来吓人的好,她的目光很干净,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力量感,她抽完签后,眉头皱了一下返回。
白小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每位上台的人都不是草包,有俊美迷人的也有差强人意的,可整体美的水平比不过林飞出,论特色差了吴一剑几分,从外表看一般而已,错,丑女堪称第一特色,并不是贬低而是事实如此。
白小鼠看到苏福和宋顾上台时,眼睛微微一眯移向自己身侧,嘲讽道:“你很有自信吗?大战在即还有工夫喝茶,不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元夕夜不在意的为自己倒杯茶:“谁也一样。”他眼睛发亮的看着白小鼠自然而言的转开话题:“你怎么和吴一剑在一起,以后少跟他来往!有住的地方吗?去我家怎么样?我和慕容都是你认识的人比较方便。”慕容两字他没有发出音。
白小鼠看了眼已经落座的慕容尊,他梳理的向自己点头便没了交流,白小鼠再看眼金衣、金靴、金茶杯的元夕夜,觉的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林飞楚同样看到了白小鼠,他本来也想过去打招呼,可他不能,他在皇甫家的地位尚不未定,没有私自行动的资格,他收回落在小鼠身上的目光,平静的接过奴才手里抽到的对手,转身向参赛区走去。
宋顾拿着金签交给元夕夜,他的对手是八号,很不幸似乎是那个貌丑的女子,白小鼠看了元夕夜一眼,以为他会不满意对手,他看了一眼数字,没有任何情绪的继续游说白小鼠去他家住的计划。
凤君蓝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在他的观念里好男不跟女斗、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一定的地位。
莫容尊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他目光看向宽广的擂台,注意的上场的第一家对手。
说来也怪,十大家族并不是稳胜的队伍,因为有些家族的少主刚刚即位,身手只算中等,有的干脆还是孩子,司徒家的小女孩刚上场就哭了,面对块头比她大十倍的男人,小姑娘哭的肝肠寸断,甚至还喊了母亲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
元夕夜主动解惑道:“司徒家的少主,司徒家在十大世家中是唯一一个不考武力称霸的家族,她们是女人当家,依附公孙家的权势,司徒家现任家主与公孙老爷子……”
下面的话自然不用说,白小鼠了然的点头,胜利自然归于另一方。
战场中重新站上一位孩子和那位蒲柳之姿的公子时,白小鼠觉的慕容尊神经紧绷,当评判席位唱出他们的名字并宣布开始时,白小鼠又看了慕容尊一眼,场上的是他弟弟慕容铮,看名字就知道庶出,虽然有两年武学经验但绝对不是那位公子的对手。
慕容尊显然也这样认为,他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慕容家输定了,五毒出动的顶尖的高手岂是两年武学经验能抗衡!即便是元夕夜出手也是一场苦战。
凤君蓝叹口气,即便看不出勾心斗角的他也知道场上的男孩必输无疑,那位看似弱不经的男子在出手的一刻气势瞬间转变,凌厉的杀气让人脚底生寒,反观慕容铮虽然冒死硬拼竭尽全力,可显然他根基你不稳不是意气用事就有奇迹出现的能力。
元夕夜只看了场中一眼就不在关注,必输无疑的斗争有什么可看倒不如继续他的游说计划:“小鼠,我们绝不干涉你的自由,你就来我家吧,我保证没人能欺负你,你在公国无亲无故总要找个大靠山,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我和二哥都——”
突然,场中碎石疯狂四溅,夹杂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声直击周围的看客!慕容尊手掌快速一翻,澎湃的真元形成一道无形的墙罩住心不在焉的四个人!他微微皱眉,看来刚才也在走私,确定大家安全后他的目光看向场中。
慕容铮的嘴角滑下狰狞的血迹,他目光阴毒的看着同样吐血的五毒医,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后颓然倒地!意识涣散的最后一秒,他向所有人证明了他在武学上具备的灵性,紧紧两年,他已经可以突然家族心法二层向三层迈进,随让发动三层功法对他来说艰难重重,但他成功了,一招千骨斩让他不算难堪的输了这场比试。
随着慕容铮倒地,周围的看客哀嚎不止,刚才的碎片集中了很多心不在焉的人,来不及撑开防护的各路高人此刻面色苍白心里暗悔不已,可谁能猜到慕容家的臭小子竟然能发动三层功法!因为谁也想不到才会让众人深思,慕容家看来要出一个不逊于慕容尊者的继承!
死伤的人被‘步登天’的伙计熟练运走,宣布了最后的结果后,第三场比试不受影响的开始。
有些人把目光停在了元夕夜身上,元夕夜坐的位置正好在沙石攻击范围之内,众人心知肚明伤不到他,可想看他狼狈的大有人在,可惜,元夕夜丝毫不受影响依然和身边人软磨硬泡,不免让很多人的目光恶毒了几分,这几分不是投在元夕夜身上而是一旁的慕容尊。
慕容尊撤了防护,有一下没一下的符合着元夕夜拐带白小鼠的言语,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丝毫不在意众人想吃了他的目光。
凤君蓝终于从刚才的动荡中回神,他晶亮的目光有对慕容铮毫不掩饰的赞叹:“真没想到他还有暗招!这场比试他输的并不算难看,假以时日他也会位列高手行列。”
元夕夜冷哼一声,本想讨好下凤君蓝让他一块说服白小鼠,现在看来省了!不管慕容铮手段多令人出乎意料在他看来慕容家的少主始终是十年前站在阳光下耀眼无比的少年。
慕容尊的目光落在茶杯上,不知为什么有种松口气的轻松,到底是慕容家的人,不管在位的人是谁,家族荣耀始终放在第一位,对慕容铮的表现,慕容尊欣赏多余嫉妒。
雅间内的慕容关天也松了口气,虽然和慕容铮之间有些摩擦但没人希望在同僚面前有失,下一代的表现关系着五年内十大世家互相看对方的态度,慕容铮的表现依然可以让慕容家站稳前六的脚跟。
慕容关天没了继续欣赏的兴趣,以慕容铮刚才的表现,恐怕稍后为他造势的人将会提出让他开启慕容家心法全本好让慕容铮进步更快,说到底他的位置还能做几年他也不得而知,但双方僵持的结局肯定是一方身败名裂,慕容关天叹口气,他需要尽快想办法安顿好儿子,让他永远消失在慕容铮权力的障碍里,保尊者平安生活。
第三场战斗毫无悬念,公孙家获胜!让很多人赞叹不已,引起小范围的议论纷纷。
林飞楚下场,输的虽然不算漂亮确实下场时最平静的一位,一席雪白的儒衫,领袖绣着烟云环绕的群山,腰间系一块通透的白玉,衣摆随着他步行的弧度翻滚着迷人的风采。
一部分人的目光被林飞楚吸引,纵然他是败者,但没人不欣赏美丽的到极致的人物,即便是胜利的公孙小少爷也多看了下场的林飞楚一眼。
白小鼠早看腻了林飞楚的外貌,她不禁多看了公孙小少爷一眼,公孙家是唯一一个没有出动的少主的家主,公孙小公子的表现以然让很多人自叹不如,他仅用了十招,刀光剑影中一气呵成,对手已经下认输下台去了!
白小鼠为为林飞楚惋惜不把,可怜孩子竟然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如果不是见过公孙小少爷出招,纵然是敏感的白小鼠走在人群中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周身无一点杀气,加上相貌普通,走入人群时无一点可取之处,没见过他出剑的人,恐怕不会看他第二眼。
林飞楚在登上楼梯时向白小鼠的方向微微点头,算是向他打招呼带着一世风华消失在拐角。
元夕夜和慕容尊眼角多少露出一丝兴奋,慕容尊虽然不明显,元夕夜则不加掩饰。
元夕夜激动向白小鼠炫耀:“怎么样!这便是大哥家的实力,想不到小家伙也进步神速,我上次和临政切磋的时候他尚且不能完整的诠释奥义,想不到现在已经玩的出神入化,但他并不算最厉害,在我们这一辈中最厉害的还是大哥,大哥的武学才真正的出神入化,可惜他不能参加步登天的比武,否则你可以开眼界。”
慕容尊赞同的点点头,他探究的看了白小鼠一眼,似乎在衡量白小鼠和公孙少主谁更胜一筹,白小鼠在武神或许输了一截,可白小鼠有汇总了三个武学,功法进度直逼第四层,也有一战的能力。
元夕夜也想到了这一点,笑容贼贼的看着白小鼠很期待他们打上一场,可随机皱眉,因为唱名的裁判喊到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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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28高端
众人的目光瞬间向这边集中。
元家少主不负众望,站起来的一瞬间,金光闪耀,他即将经过的道路金毯铺开恍惚了众多人的眼睛,他是从小站在高端的少主,出生即代表了唯一,论尊贵他数第二。
于其说众人在看他不如说是他的排场,元夕夜是很多人心里一个现实的梦,长孙少主足不出户,唯一从小继承太子位的只剩这位少爷,他永远不会知道,别人看他的目光是怎样的嫉妒。
慕容尊看着他上台,所到之处金碧辉煌,展开的是一副尊贵的天子形象,慕容尊的表情露出些许无奈,可也掩饰不住他心里的喜悦,没有人比慕容尊更希望元夕夜永远尊贵。
雅间里有人轻轻的笑了,笑声甜美动人:“姐姐,你看夕夜哥哥越来越好玩,整个人就像一尊财神菩萨!呵呵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像乞丐的多一些,姐姐你说夕夜哥哥会赢吗?”
公孙临律站在窗口,目光却落在白小鼠身边的人身上,她多看了手里拿着一根鱼线的人一眼,那份宁静不自觉的让她想起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公孙临律叹口气,或许是她多心吧,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诸葛夏草顺着公孙临律的目光望过去,诧异的指着玩鱼竿的少你道:“姐姐!那是不是慕容哥哥!?”她的目光有几分期盼,眼睛一眨不眨落在慕容尊身上充满了期待。
公孙临律收回目光,思绪缓缓回神:“不可能!”十大家族争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尊者的名字被为尊时就预示着他永远不能踏足公国,即便他想回来,慕容关天也不会至爱子于死地。
诸葛夏草闻言也想到了十大世家的残酷,她不禁为自己的期待觉的好笑,诸葛夏草情绪突然低落,即便是场中男人打女人的戏码她也没心情批评,很多美好的过去,随着某个人的离开真的烟消云散了吗?他即便不是少主难道公国就不能可那样的他一个生存的空间?
公孙临律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掌安慰的拍拍夏草的肩,她何尝不是唏嘘不已,当初父亲戏言慕容是他最中意的女婿,虽然是戏言可尊者和自己都知道,君无戏言,他们都是家族的承担着,不管喜不喜欢都为了门当户对在一起,所以小的时候两人关系最好,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诸葛夏草看着临律若有所思的脸,不好意思的收回思虑的愁绪,公孙临律才是最该想他的人,自己在这里长吁短叹算什么,诸葛夏草突然笑道:“姐姐,你说谁会赢?”
公孙临律闻言头更疼了,恐怕很多人都是看她热闹来了,爹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偏偏跟着弟弟哥哥起哄,真希望有人当众指出她不该是第一美女驳了爹的面子才好。
宽广的比武台上金光闪闪,唯美的招式伴着闪耀的点点的星光,美的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众人的目光早已从谁胜谁负的思想里解脱,改为观看元少主的个人表演。
元夕夜的招式就如他们家四通八达的运输网,招式华丽却又不失命脉的流畅,他出招时带着几分斯文,落招时却心狠手辣,他的人就像他的家族,表面阿谀奉承最后却让对方尸骨无存!
毫无悬念,对方甚至无招架的余地,那位本来就不美的女人被元夕夜咄咄逼人的“欺负”,就没一个人说他不怜香惜玉,即便女人哭了也哭不出男人的柔情来。
白小鼠同情的叹口气,女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长的漂亮些总比有能力重要。
元夕夜的表演在璀璨的金光中落幕,小小年纪的他走下台的瞬间尊贵无比,眉宇间的傲气带着他不曾展现的储君风采,他如一轮初升的明月,缓慢的想白小鼠的方位靠近。
白小鼠眯着眼看着他,纵然是很少感慨的白小鼠,也很佩服暴力社会培养的储君气势,那是天生的帝王贵胄不受家国政法的约束,白小鼠故意遮住眼睛,看着满身荣光的元夕夜:“如果不发光更像一坨金灿灿的便便。”
一一噗!——慕容尊口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他赶紧擦擦嘴掩饰性的恢复他镇定的表情。
宋管家惊吓的看着白小鼠,反了!少主跟一个平民说话已是恩惠,竟然还敢出言侮辱少主!
元夕夜忍不住想掐死她,但手伸到白小鼠脖子上时,看着她纤细的颈项柔嫩的肤色,脸色不自然的收回手,只能在心里把她弄死无数次,元夕夜讽刺的开口:“满脑子都是糟糠的人怎么也不能想出颜如玉来。”
宋管家微微错愕,这样就结束吗!最不济也该把白小鼠交给刑房处理!这里是公国不是木系!
凤君蓝脸色阴沉的看向宋管家,谁敢对小鼠不利他就敢对谁动手!
白小鼠忽略过凤君蓝吃人的目光,笑着指指慕容尊:“小尊算是文化人,你觉他看你像是看经文吗?哈哈!少来了,他看你像看公鸡差不多!”
元夕夜瞬间暴跳!他不嘬死白小鼠不姓元!可惜事与愿违,他刚动了一下,众人的视线瞬间聚集过来,吃惊的看着突然杀气腾腾的元夕夜!谁惹这位祖宗了,就连雅间的元爹也诧异的回头?
元夕夜没兴趣让人看笑话,他对付白小鼠是内部矛盾,只要长辈不知道,他怎么整都不会上升到家族面子,如果被父亲知道白小鼠纵然有两个脑袋也能被削下来一个。
慕容尊就知道元夕夜折腾不起来:“行了,闹够了休息一下,看看你下一个对手是谁。”
元夕夜狠狠的瞪白小鼠一眼又偷偷的瞄眼自己,他看起来真的很像那种东西吗?元夕夜嫌弃的不知道该瞪谁,看着眼前的茶都索然无味,但他毕竟是元夕夜,喜好就是喜好,纵然是白小鼠不喜欢也不影响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只是越看自己心里越不是滋味。
慕容尊苦笑,不赞同的看了白小鼠一眼,心里有话应该憋着,看把夕夜纠结的,慕容尊见台上已经站满了熟悉的人转眼见元夕夜还在乱想,立即收敛情绪推推元夕夜:“夕夜上去,该你们抽签了。”
中年裁判本高傲的头垂下,满脸堆笑的恭迎着每位上前的人,总共十个,可即便他的头垂的再低也没人看他一眼,就像两个时辰前的二十个一样,只是讨好的人互换了立场。
一炷香的时间后,要进行的是最后十位优胜者的比赛,元夕夜抽中的竟然是吴一剑!
元夕夜无比猥琐的笑了,冤家路窄!元夕夜把吴一剑的名字递给慕容尊:“强敌。”
白小鼠闻言凑近慕容尊一起看,顺便拨开凤君蓝坤过来的脑袋:“一边去,小孩子一个。”
慕容尊与元夕夜对视一眼,两人默认了元夕夜的话,吴一剑确实是强敌!
吴一剑正巧走过来,有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吴一剑笑的像一尊弥勒佛,多余肉一颤一颤的走起来路来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摊在地上,怪不得弥勒是坐着,还是坐着好看。
白小鼠不禁转过头当不认识他,如此的年龄却有如此的身材,他怎么可以笑的如此开心,就算不是以瘦为美,他也该心疼下布料吧。
吴一剑自来熟的坐在仅剩的座位上,本空荡荡的桌子因为他的嵌入变的拥挤、连带着空气都有些阻塞,就像万里无云的大草原,突然被放了座泰山,有种阴阳割昏晓的错觉!
吴一剑憨厚的笑着,桌上唯一一盘花生米在他落座的瞬间,全部倒入了他的嘴里,白小鼠根本没见他咀嚼,小鼠挠挠头发,不管看几次吴一剑的吃相,始终无法立即他为什么能直接吞咽。
吴一剑完全无视元夕夜杀人般的眼神,众人落在他们身上诧异的目光他也自动忽略,虽然吴一剑的目光在看到慕容尊是停留了两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没有说话:“小鼠,结束后我来接你。”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吴少主,你那老巢能住人吗,本公子建议你回去修缮一下免得漏雨!”
吴一剑并不搭理他,只是笑容更加柔和,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充满了期许:“我给小黑准备了房间,它肯定喜欢。”讨好宠物是他想到的一大策略。
元夕夜闻言赶紧跟上:“我也给小黑准备了房间!”其实他早忘了小黑是哪根葱,可不能被吴一剑比下去,何况不就是一个老鼠窝吗,随便给它个地,让它挖坑去!
吴一剑眨眨眼睛,肥胖的他做这个动作没有一丝美感,只觉的有一块肉晃动了一下,好在他也是冷脸相对:“元少爷,人是我接回来的,如果你想小鼠跟着你住,请你自己去接。”吴一剑转而对小鼠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带你看我们家,我们家的厨房很壮观,君蓝也一起。”不是捎带,还是诚心邀请,因为他觉的他家厨房真的不错!
凤君蓝不是傻子,他当然能感觉到吴一剑的善意。
其实吴一剑的善意也有限,只是相对从小就不是东西、位高权重、不懂体恤农民疾苦的元公子来说,这份微弱的“诚心”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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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对战
凤君蓝幼小的心灵瞬间偏向吴一剑,在凤君蓝看来吴一剑是最没杀伤力的一个:“好我……”
元夕夜含笑的盯着凤君蓝,隐藏的威胁让凤君蓝收回要说的话,凤君蓝毕竟是元家臣子。
慕容尊的目光移向张贴出的对战表,五毒家这次碰上的是周家,慕容尊微微皱眉,五毒这次的运气未免太好,第一战是好对付的慕容铮,第二次又是周家,希望是自己多想。
苏紫宸看到这个结果嘴角不经意的含笑,十大世家如见成气候的只有元夕夜和吴一剑,想不到第一场他们就对上,无疑给自己铲除了一大阻力,五毒对上周家,绝对有胜算的把握,只要自己能战胜诸葛夏荛他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
苏紫宸透过窗纸看着下面奔波的裁判,互相交换了个自己才懂的眼神后他才看向了引人注目的元吴两家,如今看来他们两家必有什么过节,以他们两人不相上下的实力,两败俱伤是必然的结局,这样他的计算就可以更加顺利的实施!苏紫宸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元夕夜和吴一剑此刻却是剑拔弩张,两人都有带走白小鼠的能力,不管白小鼠有什么样的能力,在公国她都是可以竞逐的存在,而竞逐唯一的途径是比武,元夕夜含笑的看着吴一剑,各种意思不言而喻,谁赢了这次的比赛,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吴一剑欣然接受,这是他们两人之间唯一的解决办法,和白小鼠无关,她不认同这个结果可以不去赢的一方那里,但是这却是元夕夜和吴一剑两人间,让一方闭嘴的好办法。
第一场比试:诸葛夏荛对苏紫宸。
苏紫宸和吴一剑很相似,他们两人均不怎么在人前露面,每逢大节日他们却是最活跃的一方,一个忙着杀人,一个忙着套情报,苏紫宸和诸葛夏荛一样同样是正妻出,但均不怎么受宠,如果不是他们继承了武神,被淹没于人海是迟早的事。
诸葛夏荛站在巨石中央,向来自信的他抱着必胜的决心,他一定会请到长孙临律不管前面有谁挡路!
苏紫宸微微一笑人以稳稳立于巨石之上,让人惊艳的不是他们的长相而是他们代表的势力。
钟声响起,两人同时跃起,身姿在空中滑出迥异的姿势瞬间袭向彼此的命脉!
众人聪明的打开防护罩,巨石之外也升起了隔绝屏障,同样的两大家族谁更胜一筹呢?
就在两人打的激烈的空当,一只纯黑色的小老鼠悄悄爬回白小鼠的腿上,它舒服的伸伸鼠腿仰躺在主人的衣裙上——‘苏紫宸想让吴一剑和元夕夜两败俱伤,苏紫宸的目标是这次比武的彩头公国第一美女长孙临律’——
白小鼠闻言,拎起它放桌子上,心里对第一美女生气了几分好奇,刚才虽没来得及看云姑娘一眼,但背影的风姿和她下场后依然存在的骚动,可见必有褒姒、西施之貌,这位第一美女如何呢?“小金,公国第一美女是不是很漂亮?”
元夕夜闻言愣了一下,不单元夕夜,慕容尊和吴一剑都出现短暂卡壳,元夕夜掩饰性的闪躲片刻稍后故作镇定的问:“怎么突然问她。”不会是听说什么?但他和长孙小姐不可能,虽然父亲是提过,但是母亲更中意皇甫小姐,元夕夜胆怯了,他怀疑白小鼠在考验他,元夕夜纠结的挠挠头,他和长孙临律真没什么!“恩……这个……那个……”
白小鼠见鬼的看着他,一个女人而已用的着这个那个半天,不会是暗恋对方吧,白小鼠打量元夕夜一眼,有可能,但相信他会是最后的赢家,毕竟硬件不错,白小鼠转向吴一剑:“第一美女怎么了很漂亮吗?让小金魂不守舍?”
元夕夜闻言很想义正言辞的说漂亮个屁,就算漂亮也不及小鼠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要,但当眼前闪过长孙临律忧虑的表情时,他又硬生生的咽下嘴边的话,他说不出对长孙临律不敬的话,恐怕慕容尊也不行,元夕夜只能小声且坚定的嘀咕句:“本少爷没有魂不守舍,本少爷只是在思考一会怎样让某人呼爹喊娘。”
吴一剑忽略元夕夜的挑衅看着白小鼠:“公国第一美女是长孙家的大小姐,抛开她的外貌而言,她是十大世家一个特殊的存在,小的时候……”吴一剑的表情微微一丝神往,那是他心里震撼的一抹回忆:“小的时候,哥哥们怕我们成为他们以后的阻力,还不是继承人的我们被人谋杀,想一次把我们铲除,他们这些嫡子联合起来发动了家族功力第七重,即便是家主在我们也必死无疑的时候,可……路过的长孙小姐叫醒了睡着的长孙少爷……”
吴一剑说到这里有些激动,肥肉带着说不出的痴迷:“他救了我们,二百七十个孩子,我们都以为必死无疑,但他救了我们……你知道吗就我们……”吴一剑有些激动:“我们活了下来,他就像一个……说不清,似乎太阳都能从他背后升起,虽然他下一秒又睡着了,但是能叫醒长孙少主,长孙小姐就值得很多人尊重。”
吴一剑讲完后并没有笑,眼神微微看向阁楼一角的位置,目光带着他才懂的感激。
白小鼠不懂,很值得怀念吗?但她尊重吴一剑的感情,被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那种心情只有他自己明白,白小鼠拍拍他的肩,虽然太高够不到拍的肚子,白小鼠眼里多了分怅然。
吴一剑回她个安心的微笑,身为庶出这些事是难免的的,没什么值得同情,可他的目光又偷偷撇向了阁楼一角,眼神若有所思。白小鼠不经意的扫过元夕夜和慕容尊,发现他们也怪怪的,白小鼠和凤君蓝对视一眼,觉的他们莫名其妙,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公国的事吗本来就匪夷所思。
吴一剑的话看似平常,言辞间追捧的似乎是长孙少主,但了解长孙家的人都知道,这些话感激的是长孙小姐,长孙少主从出生到现在长年昏迷不醒,除了出生时接受武神洗礼正常了那么一丁点,第二次睁眼是五岁的时候,眼皮抬了一下又合上。
长孙家为此请过无数大夫,均表示长孙少主一切正常,经脉功力日渐深厚可就是睡不醒,有人说即便长孙家有亡国灭种的危机也不见得能叫醒熟睡的长孙少主,可见他睡到了什么境界。
如今孙少主十七岁,睁眼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但每次又匆匆睡去,如果不是当年救了二百七十个孩子,独自拦下七重武学也毫发无伤,长孙家第一的地位早就易主了!这也是为什么甚多人尊长孙临律为第一美女的由来,因为现如今十大世家的继承人很多是那次事件幸存的孩子,就算是吴一剑
也认为长孙临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
场中的比赛还在继续,不同与第一次的点到为止,这次两人均使出了浑身解数,苏紫宸的手法明显凌厉,食指位于中指间翻滚的真气划破空间,火光四溅支取诸葛夏荛首级。
诸葛夏荛躲的很狼狈,伤口的血迹浸透衣衫滴入巨石的绝隙,他疲惫异常却不服输,为了请回他想请的人,他手指微动眼中寒气陡然上升,身体瞬间充满无尽力量。
防护罩瞬间加了一层!众人的目光统统集中在诸葛夏荛身上,又一个身体不行硬撑的!
苏紫宸见状眉头皱了一下,身体急速后退准备接下这一击,看他的面色似乎也有后招。
果不其然,苏紫宸浑身真气大胜,面对诸葛夏荛拼力一击他虽然接的吃力,但大部分力道被他推向防护罩,他只是后退了几步嘴角隐隐出现一缕血迹,防护罩轰然崩溃!
元夕夜、吴一剑见状真气骤然在白小鼠周身撑开,就连慕容尊也想帮忙,因为白小鼠在发呆,四散的真气打过来她竟然没有反应!吓的三人纷纷瞪她一眼纳闷她在看什么!
白小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掩饰性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向楼下冲,虽然被侍卫拦住了,但是那惊鸿一瞥确实难得的佳人,漂亮的让某人晃神了。
诸葛夏荛被台下场地,一口血淤积在胸口没吐出来昏了过去,不甘心又怎么样还是输了。
诸葛夏草推开侍卫跑下来抱住哥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后面,长孙临律紧跟而出,一排排侍卫封住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侍卫消失时,中间也没人了三位主人的身影,本骚动的人群瞬间安静,嘈杂的声音,围绕第一美女话题越来越多。
苏紫宸望着消失的一隅呆呆的出神,他距离目标又进了一步,可心里却添了一丝落寞,如果自己受伤她会出来吗?她还记不记得夹山道的一幕,记不记得看她的每个孩子身影……
诸葛夏草恨的压痒痒的抱怨,她边哭边向长孙临律控诉苏紫宸:“他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如果我哥哥醒不来怎么办……苏紫宸安的什么心……”
大夫把完脉后开了几贴药小仙的告退,这个时候没人想对上诸葛小姐控诉的眼泪。
诸葛老爷子哼了一声,带着家卫转身离开,他宁愿没有这个儿子!不知道武神是不是瞎了眼选中他!诸葛老爷子想到他母亲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恨不得没有宠幸过那个女人!造孽!
诸葛夏草见父亲如此,抱怨的哭声委屈的停止,她只是想和姐姐撒娇没有说哥哥无能的意思,哥哥已经尽力了,他最近一直闭关为的就是这一天,没人比哥哥更想赢,爹爹怎么就是不懂,哥哥不单是为了自己呀爹爹怎么可以如此偏心,诸葛夏草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在人人都称羡的身份背后谁曾关注过哥哥的死活,为什么哥哥就没有元夕夜那么好命!
长孙临律抱住她,拍拍她的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大家都埋在心里不说而已,纵然是受宠的慕容尊者现如今还不如诸葛夏荛风光,谁又能不羡慕谁呢?
第二场比试是五毒蒲柳对周家的撒少主——周安,周安长相并不出众,或许周家在他这一代武功已经算出神入化,可惜对上五毒新秀很多人唏嘘不已,肯定必输无疑!
周家是著名的制造商,独步天下的彩绘和巧夺天工的玩物均出自他家之手,周家在十大世家中并不起眼,就连没有武功的司徒家也比他们混的好,论财不入元家、论巧不如慕容家、论美不如司徒家、武功更是不值一提,周家曾想尽办法把女儿嫁给元家,可是缕缕失败,当初元老爷子娶了皇甫小姐,如果元夕夜似乎和皇甫雨熙也浓情蜜意,周家又将沉默了。周安站在场中央,人如其名,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纷杂的议论和惋惜似乎都于他无关,即便是刚才的骚动都没有让他侧目半分,他低头深思的脸庞不像是参加盛会的少主,反而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周家……在被人遗忘的瞬间,周家也试着遗忘众人。
——比赛开始——钟声响起,五毒柔弱的身姿刚打开纤细的筋骨,澎湃的韧性一反他给人的娇柔之感,但当他做好一切准备迎战时跌破眼镜的结束声已经响起,五毒诧异的看着缓缓下楼的周家少爷,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不解,他以为会如第一场般见识到十大家族的骄傲。周安下台时,楼下雅间内,一位苍老的身影看着走下台的儿子,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对上五毒儿子绝对没有获胜的把握,他宁愿儿子平安也别出手,谁知道这位看似像人的五毒公子会不会在招式上下毒,如今陷入昏迷的慕容少主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台上的人回神!狂妄的笑声压过了周安下台的脚步,周安依然慢慢的走着,闲散的步调就像在大街上散步般自然,他静静的消失、过客一般的远离,这里从不是他的平台,他从不奢望展示。
凤君蓝看着周安的背景,默默的低下头,他也一样不受重视,虽不至于被人讥讽但也不被人期待,每次在朝堂上看着大臣们无奈的眼神,心里像有什么被刺伤,周安能做到如此淡然,是看到太透彻还是已经麻木,凤君蓝偷偷的看白小鼠一眼,突然想起了哥哥。
元夕夜和吴一剑并不惊讶,失败就是失败,不管以哪种方式呈现,周安确实失败了。
苏紫宸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差一步他就成功了,用自己的力量,让她正视他一天。
第三场:元夕夜对吴一剑。
第三场,无疑是最有看头的一场比试,元家对吴家,两个活跃在公国的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后者因为勤勉直追前者的天资,前者天妒英才让很多人嫉妒不已,后起之秀对天之贵胄又是一部很好励志故事,明日毕竟传遍大街小巷。
两人同时站在一起,悬殊自见高下,元夕夜天生高贵,吴一剑显的草根,吴一剑适合被人用来自勉,而元夕夜则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这种高下是出生之初即存在的区别,后者很难企及。
长孙临律的目光首次落在宽广的武场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岂是说假的,如果问长孙临律最想让谁赢,无疑是元夕夜,因为最有资格邀请她的也只有身份和出生同样高贵的元公子。
吴一剑的拥护者少的可怜,很多人恨不得吴一剑去死,毕竟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人牺牲,尤其是他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公国的某个角落时,该地很多人物开始人心惶惶,就怕他将暗杀的人是自己,那种煎熬和折磨直到瘟神离开才能结束。
长孙少爷打开窗户优雅的趴在窗沿上,长孙临政含笑的看着元夕夜,兄弟情义不言而喻,但长孙临政知道吴一剑是强敌,想赢他恐怕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希望对下一场比赛没有影响。
司徒家的窗子也开打了,司徒小姐可爱的小脸镶嵌着甜甜的酒窝,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小美人的风姿已见雏形,长大后毕竟是位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不知是不是依然有勾引长孙家主的风韵。
长孙临律看到司徒心殇时,眼神复杂的避开,只有她明白传说是真的,父亲背着怀有身孕的母亲曾经和司徒家的小姐有过一段过往,本以为只是一段露水姻缘,可所有人都低估了司徒小姐的魅力,父亲不但为了司徒小姐和母亲大吵一架,甚至冷落母亲三年之久,现在母亲常伴青灯,早已不在过问长孙家的家事,父母间那份海誓山盟也早已荡然无存。长孙临律是个平常女子,她也会为母亲叹息,说心里完全没有恨是假的,至少在她们这一代不与司徒家小一辈来往是默认的铁律,对司徒家族更是没几分好感,但长孙临律觉得司徒心殇应该不是父亲的女儿,因为她曾见司徒家主带着女儿进过弟弟的房间,如果是,司徒那样的女人会让一个小女孩勾引自己的哥哥吗?
雅间的窗户次第打开,这份殊荣是给元夕夜同样还有吴一剑,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变的紧张压抑,均是武学顶端的人物,谁胜谁负预示着有没有争夺小鼠去自家住的权利。
吴掌杀靠在窗口,看着下面争锋相对的两个孩子,他对所有的子嗣一视同仁,吴一剑十岁成为少主时他一样模棱两可,因为历朝历代继承武神却一无是处的少主多如牛毛,但一剑打破了他的看法,一剑有武学的天赋,人虽然贪吃了一点、心智尚不成熟但已经值得他侧目。白小鼠看着场中已经开战的两人,交错的真气如两条腾空的蛟龙翻滚着滔天热浪,防护罩打开至三重,隔绝了场中外溢的真气,白小鼠靠近凤君蓝:“猜猜谁会赢?”
凤君蓝摇摇头,他希望吴一剑赢,但是看着慕容尊淡定的姿态,他觉的元夕夜赢的希望性很到,武学没有奇迹,元夕夜从小修行正轨心法,比吴一剑成名早了十年,十年差距之大一目了然,只要元夕夜不是败家的白痴,他就一定能赢着场比试,哪怕赢的吃力。
武学确实没有奇迹,吴一剑对上元夕夜只能怪他倒霉,两人的身影快的稍纵即逝,吴一剑的剑招折射着寒冷的冰光,千里无垠的大气夹杂着横扫千军的气势!
元夕夜继续后退,澎湃的真气如悬天的瀑布压向斗转星移的剑芒!
吴一剑手腕急速翻转,肥胖的身形灵巧如针穿梭于元夕夜真气薄弱地带!吴一剑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丝毫看不出对上元夕夜有落入下风之势!
元夕夜手里的金丝瞬间变了套路,通格术第二层突然转至第四层,去年运用尚且吃力的通络四海,如今已出招自如,万条丝线如一道华丽的暴雨铺天盖地的向吴一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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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结束
吴一剑不得不退,抵抗已见吃力,纵然是吴一剑全力接下通格术第四层也强人所难,吴一剑脸色变白,吴家功法他只修行到三层,如果强行突破只能打的惨烈却不见的能赢,吴一剑的剑芒在金丝中游走,看似应对自如,额头早已布满汗珠,不愧是元夕夜,当的起第二的称呼。元夕夜出招小心,一招一式化有形于无形,金丝如有生命般抽取人的真气
苏紫宸暗暗心惊,两年不见元夕夜进步如此之快,第四层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度,纵然是自己强性突破也不过如此,他竟然是运用自如!幸亏他遇上的是吴一剑!
吴一剑的剑法突然变幻,真气灌注剑身剑芒瞬间高涨,剑尖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袭向元夕夜要害!一波形体未现,第二波剑气以袭向元夕夜下盘!
元夕夜眉头微皱,万条丝线急速收回,一道金色的屏障在周身张开,剑
芒打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第一波攻击未完,第二波攻击急速跟上,四散的剑芒穿透防御钉在元夕夜肩上。
血顺着金色的衣衫外溢,元夕夜不等剑芒消散陡然收起防御攻击,万丈丝线以更快的速度刺向正准备第三波攻势的吴一剑。吴一剑肥胖的身体陡然跃起,堪堪躲过第一轮攻击,但吴一剑落地的瞬间,金丝缠住吴一剑的角落,本柔软的金线坚硬如铁隔断吴一剑的静脉!
吴一剑瞬间倒地!他没来得及顾及伤口,铺天的金光急速向他袭来,吴一剑双手撑地,身体快速闪躲,剑法变换成防御模式,额头上豆大到汗粒湿透了他苍白的脸色。
白小鼠无奈从两人身上移开目光,到底是高手过招下手真够狠的,元夕夜莫不是想费了吴一剑,吴一剑也想弄死元夕夜?哎,身在高位就是比她们这些草根出身的闲人舍得致人于死地!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小心的逗弄着小黑:“夕夜有他的考量,吴家和元家本就没什么交情,刚刚他们坐在一起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如果现在手下留情等于让皇甫家倒戈。”
白小鼠冤枉的看着慕容尊:“我没不让他们打!惊叹下他们下手够狠也不行吗?”
慕容尊景然一笑,少了元夕夜和吴一剑,安静的氛围里看着她不在那么张扬:“打算在这里停多久。”其实他也想问小鼠会不会回元家,但他知道问也白问,他想去自然会去。
凤君蓝直接道:“过几天就走!”他不喜欢慕容尊,觉的他少了作为人的存在感。
白小鼠敲下桌面:“手放上来,我替你把脉。”
慕容尊闻言不自在了片刻,还是把手放上让小鼠诊断,慕容尊低着头小声的道:“我没觉的有什么不妥,最近练功静脉很通畅,早先的胸闷也舒缓了很多,你看呢?”慕容尊看着把脉的白小鼠,长长的睫毛半盖住眼睛,晶莹剔透的皮肤近看如玉般纯白。
白小鼠突然抽回手:“看不出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了,现在怎么样?打你的弟弟有把握吗?”
慕容尊急忙收回思绪,脸上看不出任何失态:“白公子说笑,但与元夕夜喂招以没有问题,不知白公子什么时候赏脸,对在下指教一二。”白小鼠突然靠近慕容尊,在他耳边小声问:“你爹知道你回来了吗?怎么对付想你死的人?”
慕容尊瞬间闪开,慌乱的他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茶杯,脸红的异常,引来个别人侧目。
白小鼠尴尬的笑笑,忘了小尊纯洁了点,不是说个话,至于躲瘟疫一样的跑吗?
慕容尊真气外放筑起一道小屏障防止有人窥听,随后故作镇定的扶起茶杯表面坦然自若耳根却一片通红,声音波澜不惊:“我爹对我的事已经很焦急,我不想给他添乱,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让谁生不如死,但现在不一样,我更愿意生活安定一些,如果爹和娘能够走出慕容家,谁当家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到是你,君蓝的病情你想怎么办?元家的大夫你可以试试。”
白小鼠点点头:“好。”敏感的觉的有人向这边看来,她目光上移,落在长孙家的雅间旁:“小尊,有人看你呢盯你好一会了。”慕容尊不语,他知道,因为男对付所以没回头,长孙临政是长孙少主的亲弟弟,是长孙家这一代对外说话的人,武功和学识均是上选,慕容尊自认不敢再他面前耍花样,如果自己抬头,被认出的几率有百分是八十,但他并不想回到万丈瞩目的高度,因为有人不会乐见!
场中的比赛还在继续,剑芒光影中一片混乱,四溅的血迹不像是比武到像是厮杀,看来他们两个不互相弄死一个是不打算收手了。长孙临律紧紧的攥着丝帕,即便场中金沙飞扬她依然能看清里面伤痕累累的两人,元夕夜真气透支,身上的衣服早已暗红一片,吴一剑半条腿已经不能支撑地面,血从他头上流下触目惊心!
长孙临律看着元夕夜,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明白他们怎么了,一场比试而已何苦如此拼命!难道是为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长孙临律的心又提到胸口,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难道赢的人不想参加下一场比试了吗!
长孙临政一直盯着楼下的一角,熟悉的身形不能不让他怀疑但又拿不定主意,慕容尊者高傲,若论孤僻他当年而已是独树一帜,刚才脸上的失态不像尊者所谓,更何况让一个普通人靠他那么近更不现实,慕容和元夕夜歧视人的程度半径八两!
更多的人关心的是场内巨石,吴掌杀也很诧异儿子既然还不认输,既然不能尽全力认输对他最有力,如今看来元夕夜也没放开手脚,两个没有全力以赴的人把彼此达成这样他们想干嘛!在不伤害家族利益的前提下结仇吗!
?吴掌杀的脸色慢慢阴沉。
元老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夕夜可谓他从小宠到大,舍不得让他伤到一点,儿子的能力他向来自认,可今天中了什么邪非要个一个亡命杀手拼个你死我活!他宁愿儿子全力以赴,他宁愿被仇家探底也不想儿子受伤!
元释命令医馆待命,只要比赛结束先救少爷,元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又添了一道沟壑。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场中央,多多少少等着看元和吴家的笑话,最好能死一个人,让两家打起来,让十大世家重新洗牌,这样很多人便能渔翁得利,每个人均雀跃的看着场中,‘期待’的目光露出贪婪的血丝。元夕夜当然没想过再战,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吴一剑闭嘴,吴一剑接回白小鼠已经棋胜一步,如果再让他把小鼠带走,以小鼠忘恩负义的品性,他的机会渺茫。
吴一剑站在金光中痛苦的喘息,他早已油尽灯枯能支持他不倒全赖他平日堆积的肥肉,小鼠的归属权他一定不会让!即便是挑战极限也要试试!只是他们都不忍把家族卷入其中!
殊不知他们的争斗早已没有意义,白小鼠已经决定跟慕容尊住元夕夜家。
本来白小鼠不想干预他们的比试,荣誉什么的很多贵族愿意拿生命去换,现在元夕夜和吴一剑就是一副想捍卫自己荣耀的样子,如果干扰两人的比试多少有些不应该,可是看着随时想倒下的吴一剑和琢磨着弄死吴一剑的元夕夜,白小鼠只好冲着台上说了句:“都下来!打的好看是吧!回来!”打死了不要紧打残了找谁说理去!
两人闻言吴一剑和元夕夜同时宣布弃权,走下台时虽然晃晃悠悠可没人愿意倒下,但当两人远离比武场后,统统昏倒在侍卫的手上,元夕夜好一些,吴一剑是彻底送去急救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白小鼠的方位,可哪还有白小鼠等人的身影,座位上早已空空如也!各种揣测顺势而生,留言四处飞扬:说话的人什么身份!
?刚才的人哪去了?为什么能说动元大公子?!刚才进门的一幕也被人夸张的想起,在众说纷纭下,人们更认可一个说法——两大世家的公子在为一个玩物大打出手,恐怕这个玩物现在正得宠能说动主子。此说话传到林飞楚耳朵时,林飞楚冷哼一句没说一句话,他们当十大世家是会争风吃醋的人吗,或者是人都有长孙老爷如此雅兴成为一段风流韵事,元夕夜和吴一剑纵然真喜欢一个小倌也不会为此打起来,但换成白小鼠确实值得一试,白小鼠有值得出手的资本!
另一边,慕容尊带着白小鼠、凤君蓝远离了是非圈,恐怕经此一役白小鼠想不被挖背景都难。
慕容尊熟练的带着两人拐入十楼雅阁,这里只限十大世家的人出入他们的好奇心乏善可陈,白小鼠暂时安全,只要老一辈人不倚老卖老,应该不会有人时白小鼠的对手:“小鼠,别带着君蓝乱走。”慕容尊多看了凤君蓝一眼,想说什么没有开口,又转向白小鼠:“我去看看夕夜,吴家的雅间左转第三个,元家的直走第二个,一会我去接你。”
慕容尊着急想知道元夕夜的伤势,不是他支持小鼠看吴一剑,而是白小鼠一定会去。
白小鼠推开吴家的房门,刀尖立即架在她的脖子上,吴一剑想说话可身体虚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就算能说话他也不见得敢说,吴家家主在这里,纵然是吴一剑也不敢肆意和小鼠玩乐!
吴掌杀冷冷的看着进门的人,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凤君蓝身上但稍纵即逝,吴掌杀本以为儿子接回来的人不过是一剑无聊时逗弄的玩物,珠不知竟能说动元夕夜,这小丫头很不一般?!
吴一剑的咬着牙额头全是汗,他的两腿几乎半残,血湿透绷带滴在地板上连动的力气也没有,大脑浑浑噩噩能看清白小鼠也算奇迹:“不……不…
…”他不想父亲动小鼠。
白小鼠不忍的皱眉,元夕夜真敢下手,他就不怕把人打死了最后拼个你死我活,她想上前看看,但没得到正主的认可她不会盲目行动,白小鼠可不认为自己打的过眼前的男人:“吴老爷,我可以看看他吗?”如果吴掌杀不同意她绝对不会接近吴一剑,因为吴掌杀值得她妥协!
吴掌杀真气突然外放,浑厚的真气如翻滚的波涛冲击着每个逆流而上的人。
凤君蓝同时展开防御,身体坚定的挡在白小鼠面前,漆黑的头发骤然变长,散发着幽蓝瑟的光色,每根发丝如有生命一般缠绵的铺在地上,散落之处发出侵蚀后的刺鼻气味。
吴掌杀快速收回真气,空气中夹杂的毒气随着真元流入吴掌杀体内,吴掌杀脸色微变,但毕竟是大人物,不会为这点事失了身份,但他没料到有生之年既然还能碰到蓝家的人,莫非吴一剑是为他?可以吴一剑的年龄不该知道蓝家的历史,吴掌杀蓦然的从戒指里拔出一根针,扎入自己的小拇指,黑色的血一滴滴留下,他脸色依旧如初:“让他收好爪子,否则只会死的更快。”
白小鼠惊醒的看着他:“你认识凤君蓝?”态度立即变的恭敬:“请吴老爷明示?不瞒吴老爷,晚辈带君蓝到公国是想给君蓝治病?”,吴掌杀闻言眉头皱着更紧,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看着凤君蓝头发的色泽却又蓝的过分妖娆,分明经过了第一次蜕变,虽然还不足为据,但毕竟是个隐患。吴掌杀的杀意稍纵即逝,蓝家这个诡异的家族,杀不绝就是永远的祸患,于其为此与蓝家结仇,不如让他死于第二次反噬,而吴掌杀相信很多人都会让他死于反噬。
吴掌杀挥挥手,侍卫放开了架在两人脖子上的刀枪,他示意他们可以看吴一剑人却走了出去。
白小鼠难言失望却不抱怨,嘴长在吴掌杀身边,他有说与不说的自由,换做自己还不是很多话不愿意告诉众人,白小鼠安抚凤君蓝的肩,向吴一剑走去。
凤君蓝也不在意,蓝色发丝慢慢变短恢复墨色的发丝和眼球,干净的脸色流露着可亲的朝气。
吴一剑握住白小鼠的手,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他担心父亲和小鼠打起来,没想到小鼠在父亲面前并没有目中无人,吴一剑终于安心里,看着小鼠担心的眼睛,吴一剑昏迷了过去。
九楼内,五毒与苏紫宸擦肩而过,苏紫宸手里多了一包粉末,他下一个对手是元夕夜……
小黑从窗户里跳进来,纤细的脚趾踩在黑色的血上,踩出朵朵梅花——
‘苏紫宸和五毒合谋下一场要杀元夕夜死;主子,有几个人想杀了你’——
白小鼠苦笑,刚来就树敌:“走,去看看夕夜。”吴一剑这里有这么多大夫看着,死的也能医活了,倒是元夕夜他不是弃权了吗?怎么还能上场,那个苏紫宸想干嘛!
白小鼠进入元家雅间时,一路畅通无阻甚至受到外宾一样的待遇,因为某个病人在她走到门口时,已经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她:“你终于来了?我全身上下都是伤,脚疼、手疼、肩疼!”
慕容尊不赞成的想录下元夕夜,元夕夜死死的抱着不放,慕容尊硬掰他的手指也没把他从白小鼠肩上掰下来,慕容尊不悦的跟在后面,夕夜太放肆!小鼠不在意他就可以胡来!
元释不满的看眼他们,心里对慕容尊的身份多了丝认定,儿子带此人回来他就猜到了,当年慕容尊就是被下放木系国,能让夕夜如此礼遇的全版图就那么几位,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放肆!越来越不像话!”元夕夜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凶什么凶,不是说了又可以参赛了吗,还没吼够!如果受伤的是自己看老爹怎么哭去!元夕夜并不在意接下来的比试,出来吴一剑其他人比不足为据!不如想想让他的小鼠住在哪里,卧室隔壁?或者自己卧房?
白小鼠歉意的对元老爷笑笑,态度谦和的向元老爷拘礼,白小鼠虽然嚣张,但对长辈她还不至于目中无人:“为什么你又参赛了,你刚才不是弃权?”
元夕夜装头疼的靠在白小鼠肩上,任凤君蓝怎么瞪他纹丝不动:“还不是我爹,认为我不可能输非让我给他赢个第一名回来,哎,我病着呢,你帮我揉揉。”说着握住小鼠的手就要揉他脆弱的心脏。
元老爷子气的肩膀颤抖!儿子抓对方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垫金帕!元释不禁重视了几分~
白小鼠反握住夕夜的手,不让他乱动:“我不认为你会赢,虽然你伤的不重但是你毕竟受伤了,苏紫宸就算不能明处至你于死地,暗处他总有机会,五毒擅长用毒,你只要站在比武场上,五毒蒲柳就有办法毒死你,如果你的对手是他,你或许会防御,可如果是苏紫宸,你会吗?正因为不是,所以苏紫宸最有可以杀死你!祖宗啊!你就老实养病别去打了!”
元夕夜不在意:“杞人忧天,当我弱不禁风。”元夕夜在战场上从不轻易。
白小鼠不认同的看着他:“苏紫宸联合五毒的人要杀你!你躲的了一个躲的了第二个!”
慕容尊、元老爷子立即看向白小鼠:“话不能乱说!纵使苏家小子有贼心也没贼胆!”
元夕夜面色微变,他知道白小鼠不说无凭无据的话:“等等。”元夕夜站直身躯,分析给父亲听:“爹,有可能,我刚和吴一剑比完,他完全可以说我死于吴一剑之手,只是后来才发作,到什么你没有了我,纵然是想报仇也要考虑元家以后的处境,而我又受伤了,对付一个苏紫宸虽然并不吃力,可如果加上本来不用毒的他用毒,孩儿怎么可能防范,所以综上所述,苏紫宸有赌赢的可能性。”
元释死死的盯着白小鼠,元家与苏家无仇!莫不是有人想挑起事端?元释的眼里多了份杀意!苏家怎么可能勾结五毒的人,十大世家与五毒向来势不两立!看来是真有人挑事了!
慕容尊感觉到了,身体微微向小鼠倾斜,希望有危险时能救她一命。元夕夜自然也感觉到了,身体有意无意的护住白小鼠,提醒父亲:“别忘了这次的奖励,有让苏家犯险的诱饵!淡定如父亲,不是也希望孩儿赢吗?为什么苏家就不可能和五毒联手,五毒这次出现在公国就诡异,难保不是苏家搞的鬼!”
白小鼠站在两人背后不再开口,该她说的已经说了,元夕夜信就行,她可不想自己的房东早逝。
元释看着儿子坚定的脸和慕容护白小鼠的举动,心里不免信了几分,慕容办事向来有分寸,连他也护背后的人,应该有几分可信性。元释想到万一白小鼠的话是真的,他们亦没防备苏紫宸用毒,夕夜恐怕难逃一劫,元释不禁多了丝后怕,长孙家固然重要可没儿子重要:“来人,通知下面,少爷重伤取消后面的比试,即可回府。”
元夕夜看着父亲出去和其他叔叔伯伯告辞,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没有人不想赢,尤其彩头还是长孙临律,父亲不惜让自己重伤参赛就能感觉出来,可他却没能完成父亲的期盼。
长孙临律听说元夕夜将离开,唯一的期盼也没了,现在谁赢谁败也没了意义。
元释特意去了皇甫家,在皇甫阁楼内多停留了几分钟,如果苏家和五毒联手赢取这次比赛的胜利,他们就要小心苏家想着长孙家达成什么协议了,长孙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生性风流,如果苏家用美人计,或者长孙姑娘看上了苏紫宸,十大世家不洗牌也要洗牌!
林飞楚站在一旁,沉默的听着,他虽然没有资格参与意见,但以他今日的表现,早已有了拥护者。
皇甫老爷听着老友的话,心里多了几分顾虑,可皇甫家内部的事已经够烦的,他实在没心思深思太多:“小弟不送了,希望令郎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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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回去
林飞楚瞬间站出来道:“伯父,孩儿想去探望元公子,元公子在木系国时没好帮助孩子,孩儿想护送元公子回去。”他料定白小鼠一定在元夕夜那,以他现在的能力说句护驾断然不会被人取笑。
皇甫老爷闻言脸色顿时变了,飞楚现在走了等于把一摊子烂事交给自己,但当着元释的面他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赞赏的大笑:“行,长大了,该为兄弟分忧,去吧别给你世伯添乱。”
“是,孩儿遵命。”
比试还在进行,此时,一行人从后门离开‘步登天’,启程的队伍浩浩荡荡,华丽的撵车稳妥舒适,侍卫一字排开占据次车道,三辆马车走在中间,其中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让行人自动避让,默候马车走远才敢继续该忙碌的事情。
元夕夜伸伸懒腰,不乐意的踢远脚下的小球,他本来只邀请了小鼠一个人,竟然上来这么多,厚颜无耻,元夕夜心知肚明的看向林飞楚:“林公子,不对,皇甫公子,你很闲吗亲自送本少爷,以你在场中的表现,你的支持没拉着你举办场夺权大宴还真是稀奇。”
林飞楚不温不火的回礼:“元少主见笑,小弟年龄尚小,不足以肩挑大任,元少爷身体不适,能护送元少爷是小弟的荣幸,元少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对小弟说,小弟义不容辞。”
“我让你下车你做的到吗!”元夕夜脸色缓和道:“算了,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客套,在木系国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最近接权顺利吗?如果需要人手说一声,慕容尊借你。”
林飞楚看眼坐在一旁的白小鼠,却问道:“你这样带慕容公子回公国有欠稳妥,万一让慕容家的人知道了,他们肯定要把人带回去,到时候对慕容公子没有好处。”
元夕夜闻言收起不在乎的表情,严肃的看着林飞楚,两家是盟友他该给林飞楚一个解释:“这事我想过去,可慕容尊是我从木系国带回来的,我请个门客需要告知天下人吗?还是说慕容尊没能力当我的门客?”林飞楚不赞同,即便如此又如何,慕容家的人想以此为借口兴战,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两家开战,身为元家的同盟,皇甫家必须出兵,慕容家向来与长孙家较好,如果打起来简直是开玩笑:“慕容公子别怪我杞人忧天,你的身份却是会给我们两人造成影响,希望你三思。”
慕容尊当然知道,飞楚担心的有道理,元夕夜肯为他冒险飞楚则没必要:“皇甫少主放心,我既然跟着夕夜出来自然不会给他添乱,如果慕容家追问我会回去。”
白小鼠眼皮微调,最角轻笑:“兜什么圈子,直接告诉飞楚你能对付慕容铮什么事都没了。”
林飞楚突然看向慕容尊:“什么意思。”慕容铮可是慕容家的少主,就算慕容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说不死慕容铮,胡闹!
白小鼠踢踢料结的林飞楚:“瞎担心什么,你没感觉出慕容尊会武功吗?慕容铮有慕容武神庇护又怎样,不见得就打不过慕容铮,你还有皇甫家的武神呢不是照样打不过我,小尊也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慕容尊想躲慕容家,如果慕容家想拿慕容尊说事,倒霉的是他们。,”
林飞楚很想信小鼠,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如小鼠一样幸运,瞬间林飞楚抬手向慕容尊攻去。
慕容尊轻描淡写的一档,用的正是慕容铮耗尽真气才用处的‘万巧归一’,慕容尊用起来丝毫不费力气,浑厚的真气制止住林飞楚的攻击,巧妙的化解自己的危机,真气聚集在自己指尖却没有向林飞楚发难:“还要继续吗?我姑且因你莽撞放你一次,如果有下次即便是试探,我也不客气。”说着真气化作无形的助理把林飞楚推回原来的位置。
林飞楚震惊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慕容尊明明没有……?
元夕夜嘲弄的一笑:“现在没问题了吧,看来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借送我来看小鼠,现在看来你是想打探二哥对你有没有威胁,不错吗?才当了几个月的皇甫少主已处处为皇甫家考虑,小弟佩服佩服。”
林飞楚脸色依然严肃,他是来看小鼠但和慕容尊竟然轻松使出慕容家决比微不足道,他紧张的想问为什么,如果慕容尊可以,皇甫家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岂不是……
慕容尊见他魂不守舍安抚的解释道:“你不必多想,我出来一次意外才有这样的机遇,当时多亏了小鼠,如果没有小鼠说不定我已经死了,你的担心多余了。”
林飞楚立即看向白小鼠,白小鼠文学武功不俗他是有意拉拢!但她和慕容尊参合什么!?
白小鼠躲他远点:“你不会想杀我吧?我是无所谓,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杀我?”
元夕夜、凤君蓝同时冷漠的看向林飞楚,他敢动小鼠一下,这个两个人立即把他踹下去!
林飞楚不是傻瓜,好在小鼠不是敌人,他和元家交好大家都有保证:“抱歉,我失礼了。”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是他小看了他们为家国牺牲的精神,如果自己不会武功说不准早被他们捏死了,怪不得聪明如慕容尊在没有依仗时也不回这里,这些人理智的让人想咬死泄愤!
元夕夜叹息的看眼林飞楚,傻子一个,敢对着小鼠放杀气,小气如小鼠这下在心里要骂死他们了,又少个敌人,元夕夜顿时觉的马车内的空气舒服多了,元夕夜往小鼠身边蹭蹭谄媚的问:“小鼠,我胳膊疼,你能不能帮我揉揉?很疼,很疼。”
慕容尊立即把他拽回来,不容辩驳的扣住元夕夜的肩,右手使劲按住他的胳膊。
“啊……!本少爷不疼了!——放手!——谋杀啊!——”
小黑突然竖起耳朵,谨慎的站在主子的肩头停了片刻后道——‘苏紫宸派了杀手暗杀元夕夜,来人有五毒蒲柳和吴家一线杀手,苏家老头子亲自出马,保障元夕夜必死’一—
白小鼠闻言不动声色的看眼鬼嚎的元夕夜,他抢苏紫宸老婆了吗?苏紫宸这么恨他:“元夕夜,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元夕夜赶紧推开慕容尊的手,心疼揉揉的肩,慕容尊下手太狠了,这回不伤也伤了,幸好有小鼠安慰:“你们知道小鼠什么最厉害吗?测字,小鼠号称无所不知,神出鬼没的手法就连苏家也望尘莫及,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测个什么字好呢?”
凤君蓝感兴趣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他没见过小鼠测字,小鼠会测字吗?
慕容尊淡定一笑,测字不外乎观察一人的外貌、性格在分析他将来可能产生的一系列影响,他和小鼠算半个同行,怎么会不懂里面的玄妙,他曾经也帮人看相,虽然不久前他也吃过小鼠的亏,可现在想想或许是自己太惊讶了,怎么可能真的精准。
林飞楚并不在意,他认为测字是看相学中最不靠谱的一种,说对了是懵的,错了没人在意。
慕容尊看眼认真思考什么字的元夕夜,故作感兴趣的看着他:“元少爷,相出什么了吗?”
元夕夜一看慕容尊直接道:“肩!就这个字,你给本少爷测测!哎呦,疼死了。”
白小鼠拿出一张纸,一个肩字跃然纸上,她写写画画,画画写写,变拆字变看元夕夜,心里纳闷元夕夜做了什么能让苏紫宸冒着发动战争的危险杀他:“从‘步登天’到你们家的地盘需要多长时间?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跟人阵风吃醋,有没有欠钱不还!”
元夕夜闻言荒谬的一笑:“我元夕夜用的着跟人争风吃……元夕夜突然看向慕容尊!他想起来了!皇甫雨熙在家里呢?如果白小鼠回去岂不是会碰到皇甫雨熙!天地良心他和皇甫雨熙没有任何关系。
元夕夜笑容古怪的看着小鼠,祈祷她们千万别对上,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鼠那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了,莫非卦上有显示?!元夕夜觉的冷汗一滴滴的额头成型,颇有种已入地府的错觉!早知道他就不拆字了:
“呵呵……从这里到元家需要五天路程,只能别人欠我钱我从不欠人钱!”不行,想个办法把皇甫雨熙弄走,他故作轻松的问:“你问这么干嘛,用不用我把我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跟你说说,帮助你替我拆字?”
白小鼠眼皮都每抬:“不用,肩字有户和胄构成,细分是一、尸、胄、也可以说是一、尸、月……”白小鼠用余光看元夕夜一眼:“就是说,晚上有人想要你命!大少爷,你可要小心。”
慕容尊闻言,本不在乎的表情突然变了,拆字本是戏言,有必要说的这么吓人!
林飞楚也担心的看着元夕夜,小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说会出事就有一定根据!
凤君蓝绝对信,白小鼠说什么他都信:“谁想害他?为什么?哪天晚上?什么时辰?”
元夕夜等人无语:“你当小鼠真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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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白目
可元夕夜说完表情还是变了,他威严的坐回马车中央等着小鼠继续,关系元家安危绝不能儿戏!
白小鼠耐心的比划着手里的字,干净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肩字’
整体看是‘户字’半关‘月字’也就是说月亮舒展到一半的时候,以现在时辰推算应该是丑时,至于哪天晚上还用说吗?刚才小金哪里疼,摆明了是当下,也就是今晚。”
元夕夜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解字的她,能准确的算出自己的藏金地靠的是什么?如今算谋杀也敢口若悬河,她胆子越来越大了!夕夜不信鬼神说,对她摆弄出个测字嗤之以鼻,但她的话一定有她的依据。“肩,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少了也能活,但有没有差距很大,表示祸大于福。”
元夕夜眉毛微挑的看着她:“如果你能算出为什么,我服你!”
白小鼠当没听到他语气,此种恩赐的语调留给他的子民吧:“‘肩字’
如果测姻缘,则表示好坏参半,月表示女,成则是‘家庇一女表吉利’不成则是‘一女尸命说明大凶’若说为什么,大概成败都为了一个女人吧!”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两人交汇个彼此才懂的消息,心里对将要出现的敌人已经有底。
林飞楚皱着眉,靠在马车上想事,顺着小鼠给的消息顺藤摸瓜,能出现的敌人只有那么几个。
“来着是什么人?也能拆。”她的话成功引起众人惊讶的眼光:“肩字,上面是‘户’表示来人一定掌权,可能是‘一户之长’,月在地位中的表示为次,可以代表‘二把手’,一二把手都出来,看来是想杀你个措手不及,也难怪,你可是元家长子,不出动一把手估计难杀你。”
元夕夜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冷了几分,她可知道如果今晚什么都不发生,他完全可以杀了她!能杀他元夕夜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明显是挑拨十大家族间的关系,如果被别人听到她不想活了吗!元夕夜整个人瞬间冰冷,说出的话充满了威胁:“刚才听到的话,谁敢说出去,别怪本少主不念往日情分!”
慕容尊看了他一眼,静静的低头表示恭敬,以元夕夜的身份,他当行礼。
林飞楚同时表示臣服,论身份他也低了元夕夜一截。白小鼠安慰的对夕夜笑笑:“怕什么?我会说没有把握的话吗?不过对方能出动一把手肯定请到的杀手也一等一,到时候一定刺激,别紧绷绷的,今晚捉鬼一定很有趣!”
元夕夜瞪她一眼,有趣才有鬼!大当家的出现意味着马车中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万一对方请动了吴掌杀,他们一车人就等着死吧!难道让他拿着‘江湖算命大仙’的话请求他父亲的保护!?荒谬,万一敌人没来父亲却在,小鼠就等着被砍脑袋!再者说,惊动了父亲等于没了后退余地,元夕夜无奈的叹口气,如此烦躁的时候不明白她怎么还笑的出来,白痴!
慕容尊也陷入了深思,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几个,对方显然知道元夕夜和林飞楚的战斗力,若说在惊动元老爷之前保证己方毫发无损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有自己和小鼠、凤君蓝参战已能打乱他们的阵脚,可这太冒险了,万一失误,他们无法承担后果,慕容尊不禁开始扰豫,要不要提议元夕夜冒险告诉元老爷。
白小鼠玩着手里的毛笔,看着个个凝眉的权臣贵胄实在无奈呀,她会让小鼠弄点猛兽什么看家的:“不要太不相信自己了,谨慎是好也不至于担心保不住夕夜,等着我问问吴一剑死没死,多个人你们也少份担——”
元夕夜立即拉住她:“你疯了!想害死我爹吗!你现在大张旗鼓的去找他,先不说皇甫老爷子怎么想,元吴两家本来就有仇!他们吴家杀过我们的人少吗!我死也不用吴家出手!”
慕容尊也觉的不妥,吴家的存在太尴尬,总不能让被人知道元家勾结杀手!
白小鼠不耐烦的挣开元夕夜的手!吴家杀的人多,但多数是有人聘请!
坏就坏在杀手这个职业合法,让人怎么评价,所以找幕后主谋就行了,揪着吴家的话就该废除杀手这个职业!“你急什么!他也许被你打的奄奄一息动都不能动,何况人家不见得愿意帮你。”
元夕夜冷漠的一笑:“本少爷不需要他的帮忙。”
白小鼠则不认同:“如果你的敌人聘请了吴家的杀手呢?你总不能让自家的守卫上吧,这无疑成了对方拿金子消减你的战斗力,为什么你不能同样用金子请吴家,这样你们消耗的都是金子,是公平作战。”当然了在战斗中这样的打法只会让第三方获利,先不谈大的局势,至少目前能花钱消灾:“要不然你就告诉你爹。”
元夕夜恨不得把她踢出去,现在是为了谁不能请元老爷!
白小鼠知道,所以她也不想让元夕夜受伤:“放心,飞楚在,让他回去跟他大伯说去。”小鼠取出张名片,完全一副江湖骗子的品貌——“吴一剑
!死了没,没死说话。”
小黑新建立的情报系统同步运作,在众人见鬼的期盼目光下,一刻钟后一只鸽子停在马车上,脚上绑着一张吴一剑的亲笔信条——活着,正打算回去,比试结束了最后赢的是苏家——
元夕夜看眼纸条,咽口唾液无话可说,他很怀疑吴一剑是不是躲在车轮下面!可因为自己也玩过纸条通信,由不得他不信!——查无出处的纸条,就像鬼怪一样无迹可寻!
慕容尊对此快捷的方式唏嘘不已,不管见证几次都觉的神乎其神,这大概也是他们无条件信任她的原因!
白小鼠用此种通讯,让吴一剑从吴家挑选了十名顶尖杀手过来,吴一剑
担心有人暗杀小鼠,吃了一颗‘养蓄丹’神不知鬼不觉的参与其中。吴一剑是跑了,吴掌杀则懵了!苏家请动他当然报酬丰厚,但怎么元家会知道!有人走漏风声?吴掌杀冷冷的转身,他懒得管,总之有金子赚才是目的!
另一边,小黑早已把吴一剑偷偷赶来的消息出卖给了白小鼠,当然不忘感激吴一剑偷吃‘养蓄丹’的兄弟‘情义’。
白小鼠这下放心了,凤君蓝、慕容尊、吴一剑、和自己应该会先一步打乱苏家的阵脚,现在只要摸清他们的进攻路线,逐一击破就行了,白小鼠向小黑使个眼色,小黑飞快的窜了出去。
白小鼠心里自有计较,五毒的人扔给凤君蓝,论武功和用毒的奥秘,凤君蓝能全歼他们!苏家老头子由自己和小黑出面,虽然没把握赢,可打他个措手不及没有问题,她刚才已经让小黑去拷贝苏家的武学秘籍,加上比武场上的所得,让苏老头吓死没问题,万一苏老头请动了吴掌杀,自己和慕容尊联手能等到元老爷子出现,到时候元老爷子对付一个,自己和慕容尊联手打一个说不定能弄死他们,至于苏紫宸则扔给吴一剑。他们还剩下个元夕夜,三人联手对付苏家老爷子就行。
白小鼠看向凤君蓝,严肃的道:“下手狠一点,敌人一出现直接弄死,然后看看谁需要帮忙。”
凤君蓝点点头,谁也没想到白小鼠这句鼓励过头的话让单纯的凤君蓝在战场上实施时造成了怎样的破坏力!
元家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行驶,从中午到晚上走过了一个城镇,现在露宿在永定城的最大客栈内。
永定城是周家的地盘,位于公国腹地,没有战争滋扰和海贼,所以取名永定城,永定城的城墙不高,但却是公国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元家在此地有七十家生意扎根,一行人接受了永定城主的拜见后,安心的住进了自家最大的客栈。
“推算,出元夕夜有大劫的白小鼠跟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的拉着凤君蓝想出去转转。气的元夕夜心情不爽:“都什么时候你还去玩!”女人就是女人,再聪明也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白小鼠觉的莫名其妙,现在才几点,杀手还在路上,最快晚饭后到,用的着神经兮兮!就不怕袭击他们的人发现他们有准备不出动了?何况她请了个保险人物来,不用死的!“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刚才在马车里看到许多卖小吃的地方,我请你啊……”
元夕夜茫然,小吃是什么?现在不是关心小吃的时候!元夕夜想斥责小鼠两句,但是想到她邀请自己的脸和期盼的表情,元夕夜莫名的改口道:“出去一会,晚饭前回来。”
公国就是公国,比木系国繁荣百倍不止,如今傍晚十分,走在大街上的人潮比肩接踵,人们按照三六九等的划分,走在属于自己的街道上,衣服的不同颜色和剪裁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品级,品级低的人甚至不敢大声对品级高的人说话,好在品级高的人也不会不讲理的打压品级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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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夜袭
如此森严的等级差异,让白小鼠真正的置身于奴隶制的缩影里,她不禁庆幸自己不是被奴役的一个,走在无人敢接近的至高范围,被二十一世纪教条束缚灵魂扰如脱缰的野马挣脱而出,邪恶的因子无休止的增长,只懂谄媚的子民几乎是高层梦寐以求的生活。
元夕夜顿时压住她的肩膀,制止住她周身升腾的野性:“收敛一点!”
如此肆虐的真气怎么就没把她绞死,元夕夜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纳闷小鼠激动什么?
慕容尊见小鼠平静了,递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女人终归要是女人,如同男人需要修身一样,女子也该时刻保持自己的秀逸,显然白小鼠做不到。
林飞楚和凤君蓝跟在两人后面,没有发现小鼠的异常,一个在担心晚上到情况,一个再想怎么下手算狠,两张同样俊逸、绝色的脸庞吸引了很多人偷偷摸摸的视线。
白小鼠走在街头,沐浴在新政体之中、享受着过渡自由带给上层阶级无限的优越性,此时每个人心灵的变化都是哲学疯子们疯狂追求的社会心理一部分,可惜,注定没有交集。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元夕夜突然牵住了白小鼠的手,引导着她跟着她该行走的路线‘巡视’。
慕容尊刚想让元夕夜放手,但注意到他的表情后,有意无意的瞥见岔路的另一边停着‘云翠院’云姑娘的轿子,慕容尊矫正视线目不斜视的继续走,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让白小鼠见会分心的人。
云翠院是公国最大的妓院,此次比武大会压的轴舞曲便出自‘云翠院’
的云姑娘之手,云姑娘本名云兮儿因为兮与夕同音,是不敬之罪,所以均已云姑娘或云儿相称。
有人说,这位云姑娘武功其高,曾见她剑舞阴山之巅;也有人说她弱不禁风,娇躯站于船头尚经不起风浪的吹拂曾一病不起,但不管她会不会武,均不及她的外表让人沉迷,一个没有家世,流落风尘的女子,能艺压众多世家小姐,成为公国第二美人,可见她已如仙如魔……
此刻,云姑娘被丫头小心的扶下走下软轿,惊鸿一瞥的瞬间当她再想确实时一看不到明黄的衣角,云儿蓦然的回头,被丫头小心翼翼的迎进‘云富阁’……
天渐渐的黑了,一行人早已被夕夜拽了回来,现在,按照品级分别在各自的房间用餐,吃过的也要看在元老爷子的面子上再吃一次。白小鼠、慕容尊、凤君蓝享受的中低层次待遇;元夕夜不情不愿的跟着父母“豪华套,前者想吃后者,后者恨不得跑前者的桌子上扒饭。小小的围成里呆着心思各异的人们。
吃过晚饭,元夕夜出现在白小鼠身边,金色的微光照在小鼠的脸上,两人挨的很近。
林飞楚看了两人一眼,虽然觉的不妥,可元夕夜不芶言笑的表情让他立即打消了心理的想法。
白小鼠已从小黑那里拿到‘敌人’进攻的确切方位,按照每个人的特长让他们去元夕夜房间外守门,白小鼠、慕容尊趴在桌子上免费给元夕夜当保
镖。
夜越来越深,寂静的空气在熟睡的鼻息间流转,侍卫们换了一拨又一拨,客栈的更童睡了,夜空下闪烁着零星的星光。
元夕夜躺在金光铺成的床榻上,眼睛闭上又睁开,怎么也无法入睡,万一出了意外伤?到不该伤的人……元夕夜胡思乱想的想翻身,但为不惊动他人又极力的克制住,可心里依然七上八下,万一小鼠和慕容受伤怎么办!干脆用撒娇一招把老爹拐自己床上算了!元夕夜觉的太不现实,只能无耐的闭上眼,体内真气流转的速度减到很慢很慢。
夜,更静了,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乎簌簌的摩擦声,清晰的月亮慢慢的向右半空移动,一只受惊的乌鸦从枝头飞起,刺耳的鸦鸣声传出很远很远。凤君蓝逼着眼睛,一丝不漏的收揽着自己的气息,本就无存在感的他,刻意隐藏之下如一股夜风无声无息。
慕容尊半闭着眼睛,他虽然也不敢放开真气测探周围的环境,但小鼠说丑时准时动。
白小鼠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左脸明显压出红色的印子,看来她是真的在睡。
慕容尊很想把她摇醒,但在这敏感的时间点,他只能一动不动,在心里把白小鼠朵了一千遍。
当丑时的钟声敲响时,夜幕下突然出现十几道黑影,身体快如闪电的向元夕夜的卧房冲去,轻巧的利刃急速划破窗户,飞速冲向元夕夜床边——
慕容尊飞身而起,一招万巧归一瞬间抵达慕容心法第三层巅峰,手里的鱼线呈万丈渔网罩向十几名黑衣人!
元夕夜快速掀开隔断床幔,浑身真气大盛,家族心法毫不掩饰的发动到第四层,数不尽的金丝如一把把利刃刺向每个人命脉!
白小鼠醒来,眼睛虽然被压的很模糊但不影响她分辨敌人,她一把拽下床单与慕容尊施展同一种招式砸向找死的敌人!
房间内瞬间鲜血四溢,白小鼠、慕容尊、元夕夜盯着中间完好无损的四个人!快速发动第二招攻击!
白小鼠真气顷刻间大开!澎湃的真气从她体内涌出,果断的一招——‘长孙天幕’截住黑衣人袭向元夕夜的脚步,随后身姿急速弹开,攻击立即变为皇甫刀法第三层‘四海升平’,千丈真气如翻滚的波清冲向站着的四个人!她翻身一跃元家心法第四层‘万丝贺寿’,万条丝线比元夕夜的手法更加凌厉的罩向距离夕夜最近的敌人。
慕容尊趁众人惊讶到空当!手法瞬间提升!快速变化的鱼线越发凌厉!
杀人的速度无声无息!
苏悟道逼不得已后退!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三种武学聚集与一人身上!怎么可能!但纵然惊讶他也深知此行一定要杀元夕夜!否则大计将失!
苏悟道与另一位黑衣人交换一个眼神!两个的真气陡然上升!空气发生断裂!铺天盖地的杀气锁住元夕夜的所有反抗!直接袭向元夕夜的要害!
元夕夜瞬间呆滞,面对死亡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
白小鼠见状迅速跃起!浑身真气瞬间收敛,化作一张无形的网把元夕夜抱在怀里!可浑厚的杀招击碎白小鼠的屏障砸向她的身躯!
小黑的毛发瞬间炸开,鲜红的眼睛急速膨胀,鼠皮呈现不正常的暗黑!
它前爪收起,后爪一蹬向白小鼠扑去,小黑的身形急速放大,如一层薄薄的黑色生气在最后关头互助主子的要害!
慕容尊只是看到突然多了股黑色真气,但是在攻击中看的不是很真切!
同一时间数不尽的毒蜂和吴一剑的队伍汇合,共同抵挡从后门进入的黑衣杀手!
凤君蓝守在正门,当五毒蒲柳出现在凤君蓝的脚下时已经死了,五毒蒲柳死时眼里充满了惊慌,指着蓝发没入地下的凤君蓝想说话却已经永远无法开口。
跟在蒲柳身后的黑衣人,快速转身后退,凤君蓝的长发如妖娆的女鬼追着他们的脚步疯长,淡蓝色的光晕萦绕在空气里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周围的房子和街道以看的见的速度腐蚀,撤退的人在蔓延的毒气里化作一股看不见的水汽浓缩在一片黑雾中……
蓝色的身影没有目标后越来越淡,深不见的蓝色发出黝黑的光泽,长长的头发如随风飞舞的柳丝在夜空中优美的荡漾,凤君蓝伫立在一片废墟中,长发瞬间吸干地上的黑气,周围百米内变的一片狼藉!凤君蓝茫然的蓝眼立即清醒!眨眼间赶到小鼠所在的方位!
此刻,白小鼠松开安然无恙的元夕夜,疼痛的吐出一口血,该死的小黑!她都要死了才出手早知道小黑出手这么慢,她才不逞英雄救元夕夜!亏大了!
元释满头大汗的冲进来!澎湃的真气毫不逊色的对上来人!谁敢杀他儿子他就弄死谁!三个人影霸道的冲开屋顶的遮盖在空中打成一片!但一人难敌四手,元释落于下风!
苏悟道见杀小的无望,转而想杀死元释!同样实力的三大高手在空出翻飞过招,染红了半边天空!
元夕夜焦急的抱住白小鼠,大声的喊:“传医官!传医官!你怎么了?
哪里受伤了?”说着真气就要往小鼠丹田送!
慕容尊和林飞楚迅速解决掉手里的敌人,落到白小鼠身边,脸色的焦急不言而喻,如此强大的攻击白小鼠怎么敢独自接!“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把她送去长孙家,长孙家一定有办法!”
慕容尊不断点头。
林飞楚上前抱人。
元夕夜用真气去护白小鼠的心脉。
赶来的吴一剑见状,刺耳的声音重复的怒吼:“小鼠怎么了!小鼠!——小鼠!——”
后来的凤君蓝见吴一剑喊的撕心裂肺,以为白小鼠出了不测,身体瞬间呆滞,蓝色的长发以疯狂的速度滋长,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刺鼻的香气!瞬间惊呆了空中的三人,和暗处的一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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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35元家
长孙临政盯着元夕夜看了一会,渐渐放软表情:“这里是元家,你看着处理,我先回本家看看能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希望这段时间元公子好好保存证据!告辞!”
长孙临政走后元夕夜松口气,白小鼠和慕容尊的存在他必须给长孙家一个解释,长孙临政想除掉白小鼠在元夕夜的预料之中,放任白小鼠下去肯定会威胁长孙家的地位,在长孙家找不出一个控制白小鼠的理由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永绝后患!“赶紧让吴一剑离开!命人快速清理废墟!小鼠、二哥你们跟我进来!”竟然有人想杀取他性命,好大的胆子!
金色的地毯铺在守卫森严的密室内,元夕夜依然是沾了血迹的衣衫,看向小鼠的目光有几分感激:“相信你也知道来人是谁?实不相瞒,我觉的苏家是冲着长孙小姐去的,我虽然没参与最后角逐,但长孙小姐一定不愿意前往苏家,或者说苏家是怕长孙小姐在苏家观赏结束会来元家,哎,好在父亲只是轻伤。”
慕容尊苦笑,他同样猜到了为,十大家族看似没有争纷,可长孙家只有一个嫡女,暗自较劲是必然的,自从五年前开始这暗斗变上升到明面的层次,如今长孙小姐到了适婚年龄,竞争更是呼之欲出,最有力的竞争着就是元夕夜,如果元家同时和皇甫家和长孙家联姻,元家第二的地位必然稳固,相信不想看到这个局面的人很多。
元夕夜继续道:“长孙小姐曾经有恩于很多人,加上她性子温和想迎娶她的名门望族很多,本来二哥是呼声最高的一个,可惜十岁是没有得到家族认可,说起这件事,我觉的当时就是有人给二哥使阴招,武神虽然有可能认主失败,但慕容伯父早想到了这一点有意在失败后蒙混过关,可却没有成功,不可不说是有人想打压慕容家,如今我也难逃这个结果。”
白小鼠恍然大悟,原来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知道看中的是女方的身份还是容貌:“你想娶她吗?”如果想,直接娶了省的夜长梦多。
元夕夜尴尬的咳嗽一声,出于虚荣心没有一个男人不想,但他才不会在小鼠面前乱说:“我们元家和皇甫家较好,如果长孙家不主张女儿下嫁,我是断然不会提前,到是听说苏家曾经让司徒家旁敲侧击过长孙老爷的意思,说不定苏家想除掉所有竞争者。”
慕容尊点头:“看来苏家想上位已然开始行动,长孙小姐势必会娶未来的赢家,长孙家也不会干涉另九大家族为了上位使出的手段,长孙家相当于公国皇室,他们更不想放任一方做大。”
白小鼠了然,但却问了一个女人都很感兴趣的问题:“长孙大小姐很漂亮吗?比我怎么样?”
元夕夜、慕容尊闻言,更加尴尬的咳嗽一声,全当她白目,凭良心说长孙临律不如小鼠漂亮,但长孙小姐胜在性子,至于漂亮?公国大概没人比元姑娘漂亮,云姑娘即便是抛弃一身傲骨,单一身皮囊也自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你就不能问些一针见血的问题。”
白小鼠茫然,这个问题就很血腥,自古哪个英雄不是溺死在温柔乡里: “放心吧,苏家不会不会轻易出手,吴一剑打伤了苏紫宸,苏老爷子虽然中毒不重但没摸清我和小尊的底细,不会贸然进行第二轮攻击,到是小尊,如果我料想的没错,他的存在慕容铮已经知道了,不排除有心人想借机扰乱慕容家的局面。”
元夕夜同样担心的看向慕容尊,现在有些后悔让他参与护卫计划了,想不到把他带来公国却让他如此快的买对他不想面对的家族:“小鼠,君蓝去哪了?”
白小鼠指指自己身侧:“旁边呢吧?虽然看不见但感觉的到。”白小鼠突然笑容诡异的问:“要不要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打到你吐血!”
元夕夜和慕容尊统统看向她指的方位,真气提转到最大速度也没感知出小鼠身侧有人,欣慰凤君蓝没有消失至于又有些担忧,但欣慰多一些,现在局面多一个战友就多一份保证。
“少主,老爷醒了让您过去。”
元夕夜看也没看来人和小鼠说了声抱歉去见父亲,父亲现在一定有很多话问他,而他也需要和父亲串好说辞,小鼠能不能理所当然的存在元家还有待父亲妥协。
白小鼠也起身去处理吴一剑的事,顺便和小黑交流下所知的情报,最主要的任务是问出君蓝怎么了,这样看不见他,总觉的怪怪的,是自己把他带来公国,总不能把人弄到消失。
吴一剑已经走了。
林飞楚也没了大碍,在公国长大了的飞楚还没彻底适应公国的勾心斗角,已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如果不是小鼠的“戏言”恐怕元夕夜就没了,十大世家的元家毕竟元气大伤,林飞楚不知道该庆幸元夕夜命好,还是苏家敢赌,可至少皇甫家还没有上位的能力。
另一边元释醒了,看着儿子安然无恙的样子元释终于松了一口气,是他大意了,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元释几乎不敢想那个后果,元释就这么一个儿子,谁能体会他心里的难处:“那个人呢……怎么没告诉爹你认识蓝家的人,还有慕容尊着,我不说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元夕夜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爹,孩儿给你添麻烦了,孩儿不该一时意气把二哥带回来,也不该不问您凤君蓝的事,孩儿处理这两件事有钱妥当请父亲责罚,但如果不是他们孩儿早死了,请父亲酌情处置。”
元释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儿子认错的样子哪舍得责罚:“凤君蓝怎么样了?”
元夕夜不会隐瞒,除了婚姻大事,父亲不会干涉他的自由:“凤君蓝没事,只是很奇怪,气息能隐藏到肉眼不可见,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吗?凤君蓝这样会不会有危害。”
元释闻言深深的叹口气,到底是蓝家的人,已经可以隐藏气息,如果不是今天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主张杀完蓝家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救了儿子一命:“蓝家在一百年前被灭族,参与剁灭蓝家势力的也有元家的前辈,蓝家功法诡异,毒气天生护体且入土也能扩散,蓝家曾是公国最大的家族,但却不属于公国,说来惭愧,篮架被灭并不是十大家族合力绞杀成功,而是蓝家家主功法反噬,毒气无法压制,方圆百里成了鬼成,当时死伤无数,十大世家也伤亡惨重,很多功法莫名遗失,那一天参战的人回来后功力下降,只有驻守后方的长孙家逃过一难,才有了长孙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咳咳……”
“水!”元夕夜接过宋伯手里的水小心的扶起父亲:“怪不得,孩儿总觉的很多人多看了君蓝一眼,原来不是孩子敏感,现在怎么办,十大家族会让我们交出凤君蓝吗?”
元释喝口水,嘴角有了一丝血色,原来蓝家人竟然藏到了木系国的皇宫,哎其实他们不藏身公国又何尝找的到他们,蓝家的鬼隐术和毒术一样是本能,只是不知道凤君蓝的气息隐藏到了什么阶段,闻着空气中的香气,看来不太乐观,如果他冲破了这次闭息的关卡,恐怕要凌家很多人之上。
元夕夜见问题不想说君蓝的话题,看来这事还论不到小的说话:“爹,二哥他能修行慕容心法!虽然不知道怎么原因但是二哥就算回了慕容家也不至于没有还手的余地。”
元释闻言,表情十分诧异,十大世家靠的就是高人一等的武学,家主的统治权力来自武神特有的心法加成,这……这……有人可以不靠心法修行:“哎——”元释不知该喜该忧,如果人人都能如此,十大世家只会更危险,多事之秋啊!
元夕夜还想说小鼠的事,但看着父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不敢再添乱。
元释并没有那么脆弱,解决不完所有的事他睡也睡不安稳:“你在“步登天”从吴一剑手里抢来的人……”想到这个人元老爷子更觉的炭炭可危,莫非十大世家的寿命真到头了。
元夕夜听到父亲主动提白小鼠心里顿时偏袒过去:“是她救了孩儿,也是她算出孩儿今晚有难,小鼠是我见过武功最高、最聪明的女子,就连慕容尊也夸赞过小鼠……”
元释突然打断儿子话:“你说什么?原来你——”元释头更疼了,看着儿子神采飞扬的脸,当爹的看不出什么就是傻子,怪不得儿子对婚事突然抵触:“她的底细你清楚吗?”元释压住了询问她怎么会知道今晚夜袭,怎么会部署如此清楚,依然把她列为敌人美人计中的一员。
元夕夜没揣测父亲的想法,话语里继续偏袒小鼠,只说出她是木系过萧家的女儿,是他无意中在街上认识,并没提她曾经是凤君天后宫中的一个:“爹,等你病好了,孩儿带你见见她。”
元释见儿子突然涨红的脸,心里无声的叹口气,他相信这位“白公子”有足够打动儿子的智慧:“你先下去吧,这件事等回来家里,我和皇甫家商量一下在给长孙家消息。”
元夕夜起身告退,刚走到门口,又听到父亲叫他。
“别离开慕容尊和白小鼠。”谨防苏家再次对儿子不利,想到苏家竟然情动了吴掌杀,元释背后一片冷汗,吴掌杀明显没有出全力要不然儿子早就…只是不知道吴掌杀为何手下留情?
夜风呼呼的吹着,大地已浮现出隐隐的红光,黎明迫在眉睫,吴掌杀为儿子处理完伤势离开了永定城,蓝家人的再次出现,他必须好好查一查,至于白小鼠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可以使出三种功法,甚至包括吴家心法,这件事等一剑醒来一定要给他个解释!
狼狈撤退的苏家此刻早已筋疲力尽,苏悟道受伤、苏紫宸重创,五毒蒲柳死在了永定城,逃亡的人稀稀疏疏,本隐秘的计划就像专门被去送去打一样,损失惨重。
苏悟道至今都不理解元夕夜身边为什么围绕了这么多高手,元家竟然没有透漏一丝消息,元释那个老贼什么时候收留了蓝家了人,他就不怕引起公愤!替元夕夜盯住攻击的那个人又是谁!苏悟道脑子一片混沌,如此惨重的失败是他从未料到的事,现在毒气攻心,他必须赶快返回苏家。
这场闹剧在黎明之初恢复了一片祥和的精致,破损的阁楼已修理完善,受伤的侍卫以被医官带走,可悲的是元家的损失十之八九是凤君蓝造成,元夕夜很想找那小子要损失费,但碍于无法沟通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白小鼠收集完四面八方的声音决定睡觉,君蓝的身世是知道了,但似乎家人死光了,但也说不定,君蓝他妈不是活着吗,或许其他人也有身还。
白小鼠决定老实几天,这期间让小黑完善公国的情报网,也让君蓝有时间调整自己乱来的后果,苏家不会自打自找“夜探”了元夕夜的“闺房”,目前她和慕容尊还算安全。
永定城不是元家的城池,元夕夜未免夜长梦多吃完饭后带足了粮食上路,白小鼠此刻睡在马车上跟着元夕夜一起往家赶。
林飞楚已经回去,不管他会向皇甫家汇报什么,元夕夜都不在意,以林飞楚在皇甫家的地位,他断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话即便他开口,也未必能收到效果。
慕容尊坐在夕夜身侧研究元家的城池驻守,哪些兵器需要改良哪些城池不适于作战,两人小声的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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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36实施
晚上元家的队伍没有听,为了以防万一,元夕夜命令连夜赶路,横穿慕容家的领土时拒绝了任何官员的探望,以免慕容尊尴尬,毕竟慕容家的人没有不认识慕容尊的,慕容尊曾是他们最骄傲的少主,只可惜五年前的一切浇毁了他们心里的期盼。
慕容尊路过慕容家的城池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望着依旧繁荣的街道他只是像个路人般如此的走过。
队伍连夜兼程,不出五天便到了元家领地范围,元夫人带着家里的仆人管事官员恭恭敬敬的贵了一地,亲信的官员接到密保主子受伤,元夫人也收到了消息,每个人都不动声色的跪着,心里却很担忧,元家子嗣单薄,万一主上有个好歹元家恢复甚至不具备恢复的根基。
元夕夜率先走下,金色的仪仗队如一缕日光缓缓的在人前绽放,千呼万唤的声音在元夕夜站定的那一刻终于让人放心。
元母也悄悄松口气,这口气还没咽下又担心起了相公,为什么老爷不先下来。
元释并没有出现,让人朝拜了轿子后,直接抬入元府,亲信们不免瞎猜,纷纷留下要求面见君主,元夕夜统统以家父身体不适挡了回去,有事明早在来。
众官员不解,纷纷去夫人那里探听口信,可没料到夫人也被少主子挡在门外,众人心里瞬间没底,均在猜测是不是主子重伤,该有少主主事,莫非元家的天要变了?
住在元家的皇甫雨熙听说元伯伯闭门谢客,眉头皱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比武大会最后胜出的不是元夕夜,那长孙姐姐也不会来元家,她本来打算辞行,现在看来该缓一缓。
……
元家少主遇刺的消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慢慢的在各大世家流传,大家族开始追查遇刺的底细,小家族开始自危,众人都默契的沉默,谨防有人想要十大世家洗牌。
……
元夕夜自从回来后变的很忙,慕容尊跟着他从不离身,本来说好带小鼠出去玩成了泡影,白小鼠只能一个人躺在花园的凉亭里观花香四溢、赏闲风乱刮,就在她无聊到快长茧的时候,白小鼠突然站起,快速向“不醉楼”赶去。
凤君蓝立即跟上,模糊不清的他发现已此中状态跟着小鼠竟不费吹灰之力。
同样的风,“不醉楼”更凉一些,同样的楼,“不醉楼”落魄很多,名为不醉楼却没有一丝酒香,客人也甚少出入,小二卖力的在门口招揽客人,效果甚微,没有一丝奢华没有一丝烟火,十多年没有装修的楼阁绝不该入了白小鼠的眼,但一抹身影让她停了下来。
他迎窗而立,一袭白衫瞬间为昏暗的楼阁注入新的生机,他似乎没注意有人停住,耐心的听着身边人汇报眉头微微簇起,以不醉应已醉,这本无华的“不醉楼”因为他堪称迷醉楼。
白小鼠停下,脚点微微点地人已飞到少年身边,眼神带着逼人的杀气:“你是谁?”
少年后退一步,立即恢复原有的镇定,浑然而成的气度有几分漠然:“不知公子何人?擅入在下的地方却先质问在下是谁?公子逾越了。”
白小鼠才不信,她紧紧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她刚收到小黑的消息,苏家新飞出的信鸽就是落入此人手里!她比谁都有立场怀疑此人和苏家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能让苏家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信,此人定有一定的门道。莫非是长孙家的少主?
“爷……”清脆的声音伴着掀起的珠帘露出一张俏皮的容颜,她很美,柔和纤弱的美,如一股清澈的小溪说不出的舒心,她见有客人在,小脸露出一丝惊慌却不见心乱:“臣妾不知爷有客人,请爷责罚。”
少年的脸上显出一丝温和,上前几步扶她起束 “没事,泡一壶茶来。”
“是,爷。”
白小鼠凝眉,不醉楼竟能养出如此灵秀的人?!白小鼠不禁想撤断小黑的爪子!消息呢!
小黑很冤枉,它能查到苏家秘信落入此人手已经不易,要不然它不会冒险让主子来探底。
少年不再说话,被人莫名闯入他并不恼怒,似乎没有来人般坐回软榻上休息!他应该累了,揉着额头的手透明的软弱,他看似无害,可小鼠就能从他身上感到说不出的危险。
“爷,茶来了。”女孩看了小鼠一眼,拿出两个杯子斟茶,她倒茶的动作很讲究,对少年异常尊敬,目光规矩的落在他的颈部,倒茶的时候先自己品了一口:“爷,这是臣妾亲手冲的,爷尝一尝如何?”
“放着吧,只是不知公子要站到什么时候,如祼公子有心也会发现这里是内人的厢房,公子该知道礼仪之法,还请公子不要令内人为难。”
女子羞愧的低头,这里确实是她的房间,招待爷以外的人还是第一次。
白小鼠环视一圈,刚才真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屋里的基调多为柔和的色泽,珠帘也颇有讲究,可白小鼠并不打算走,他自发的坐到少年对面直直的看着他:“我叫白小鼠,目前住在元府,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少年转着杯面没有说话,即便听到元府二字脸上也无一丝情绪波动。 女子浅浅一笑,看小鼠的眼神也很平静:“既是元府的贵客,白公子更应该明示来意,我家爷身体欠安,如果公子不表明来意,恕臣妾无理要送客了。”
白小鼠看她一眼,知道这位女子不简单,能带主子说话的绝对不是只受宠那么简单:“没什么,在下只是想知道苏家的密信为什么出现在公子手上,莫非公子……”
少年突然笑了,笑容不及眼底,却没有被窥视的恼怒反而多了丝无奈:“景妃,你先退下。”
女子微微一愣,立即激灵的跟上:“是,皇上。”
白小鼠闻言口里的茶险些没有喷出来,公国有皇上吗?!公国的皇宫在哪!?
少年并不意外白小鼠的反应:“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吗。”即便公国皇室形同虚设,他收份密报也不该引起元家的人如此警惕,但少年心里最忌讳的是,她怎么会知道他收了密报,莫非他这个皇帝就该在皇宫里吃饱等死,最好不要出现在人前。
白小鼠确实很惊讶,公国以十大家族为首,她还真不知道有个叫皇帝的职称,看起来这位皇帝过的确实不如意,可白小鼠总觉的哪里不对,他真的是愧儡那危险又是从何而来:“皇上并没有传言那么不中用吗?至少苏家干过的事甚至向您汇报,您认为你不重要吗?”
少年不解的看向白小鼠:“什么事?苏家主只是告诉我他们今年不进贡,这些事我每年都会收到,为什么说是苏家干的,有什么不妥?”皇室本就形同虚设,应该是司空见惯!
白小鼠皱眉:“你不知道元夕夜遇袭?!”可恶的小黑,为什么不说纸上的内容。
小黑趴在屋顶,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的表情,它没查出纸上的内容才觉的有蹊跷!
少年一惊:“元少主没事吧?”随即恢复平静,十大家族有没有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小鼠觉的他不像说谎,但她更信自己的直觉:“你不在皇宫,出现在元家的地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少年喝口茶,玉质的背面配他过分白皙的手指显的如此卑微:“白公子是否初来公国?在下每年的这个时间都会出现在十大世家的都城,难得白公子如此关注。”
白小鼠盯着少年看了很久,不觉的有什么不妥,但是这月怀舒服来自哪里:“在下打扰了,告辞,对了!既然是例行公事,皇上应该不在意,我把你在的事情告诉元少主?”
少年表情依然没变。
白小鼠觉的自己小人之心了,如果他真是皇帝、真的只是收了份被拒绝的报告,她此刻岂不是在欺负可怜的皇帝,不被公国子民想起已经够悲哀了,还在这里被一个无聊的人追问,白小鼠不免同情了他几分,可惜那点微薄的同情压不住心里的怀疑,走出不醉楼时,小鼠立即让小黑盯死他!就不信他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同一时间,少年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景妃房间!景妃咬着嘴唇忍住心里的怜惜,静静的扶起他,一点一点的帮他按摩,皇室甚至请不起太医,为什么还是有人咬着皇室不放!景妃委屈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帝,心疼的流下一滴眼泪,她恨自己没有良好的家世,更恨十大世家欺人太甚!
白小鼠重新回到元家,刚在花园的老地方坐定,就收到她“草菅人命”的消息:“没死吧?”
小黑可惜的舔舔爪子——“没有,但他绝对有问题,刚才我问了凤君蓝,凤君蓝确定他会武功,我也觉的他有秘密,主子你怎么看?”——
白小鼠当然是向前看:“何止会,恐怕只高不低!莫非是皇室想崛起已经收买了苏家?”
小黑趴在地上抖抖漂亮的毛发——“应该是,十大世家越乱对他越有好处…主子,凤君蓝刚才说皇帝身上没有杀气,他认为皇帝是好人。”——
骗谁呢:“告诉他好个屁!”白小鼠到不是说皇帝不对,只是站在元夕夜的立场皇上掌权当然威胁到十大世家,皇帝从元家拿钱就是不对,可要是公平的讲就没有对错,人家是皇帝竟然存在过一定辉煌过,可惜现在只是个摆设:“皇室不是被长孙家管吗?长孙家没给他吃的?”
一分钟后,小黑给出确切消息——“长孙家今年有个及其不受宠的女儿下嫁给了皇帝为妃,在争宠过程中死的早了点,长孙家一怒一下压住了给皇室的开销,就有了今天的场景”——
白小鼠点点头:“这么说他们确实很可怜。”按说这种环境下生存的皇帝应该胆小、怕事,为什么他没有这种特质,反而适得其反:“我怎么就可怜不起他来。”
小黑耳朵一动——“凤君蓝说你冷血。”——
“让他去死!”白小鼠靠在座椅上,越想越不对劲,虽然没有证据可她就是觉的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皇帝吗?不会是皇宫也塌了吧,但一个没地位的皇帝怎么有个漂亮的妃子?
元夕夜带着慕容尊脸色难看的走过来:“小鼠,你刚才去哪了?”元夕夜脸色难看的入座。
白小鼠懒得计较他的口气,她想知道她在乎的事:“你对公国的皇帝有印象吗?”
慕容尊同时入座,一向觉得小鼠说话在理的他觉的这是小鼠问的最奇怪的问题,皇帝吗?
元夕夜虽想着质问小鼠跑哪去了,但看着小鼠盯着他的表情直觉的回到道:“没有。”反而奇怪的看向慕容尊:“公国有皇帝吗?”从来没听说过,估计就算有也只是个雕像。
慕容尊没元夕夜那么无良,客观的说:“有是有,只是早在三百年前已经没落,至于皇帝是谁应该没人注意,虽然长孙家和皇室走的很近,但也没听说见过皇上,何况就算有,皇上也不敢在长孙家称朕,估计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只是在自家人习惯里才称帝王。”
白小鼠思索的靠回座位,看来他们这些少主默契的当皇帝不存在,尽管他们不知道,可那个皇帝确确实实的存在着,不觉的更危险吗,当初是谁废了皇室,为什么不斩草除根的都杀了:“如果你是公国的皇帝,你最大的目光是什么?”
元夕夜和慕容尊同时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但两人随即不笑了均紧张的看着小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小鼠看着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没有她和小黑,估计元夕夜他们死了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皇帝如果驯服了苏家,那么另九大世家等于少了一个耳朵,捏死不知道少了耳朵的大象虽然费劲但也不是难事,自己该不该毁了人家的苦心经营呢?
慕容尊注信的看着她:“是不是皇室和长孙家做了什么?还是皇室和袭击夕夜的人有关?!”
元夕夜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不要说皇室没有这个能力,就是皇帝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们能翻天,公国就是十大世家唱主角:“小鼠,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往上三百年你见谁提过皇帝,据说皇宫现在知识一条街,很多房子出借给了富农,你们就别做梦了?”
慕容尊恢复些理智,确实不可信:“小鼠,你想多了,这次的事我们觉的长孙小姐的原因居多,长孙家对苏家的诱惑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皇室,你就当他们是个小贵族就可。”
是吗?“不醉楼”的寒碜样恐怕小贵族都不是,寒碜的地方养出不寒碜的人就是有鬼!:“你们见过皇上吗?没事的话去看看,说不定是个很有修养的小朋友。”
元夕夜没时间管那么多,父亲称病不管事,他现在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有机会再说,你刚才去干吗了,我和慕容来找你,你不在。”
白小鼠比较诚实:“出去见皇帝,长的不错,他有个景妃也很漂亮,你们要不然……”
元夕夜无奈的摇摇头:“满口瞎话,如果你有闲时间,不如帮我处理政事。”
“你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加固城池谨防有变。建议你注意下你身边的亲属,有人贪的多了,难免给你出了疏漏,呵呵记得付钱,我卖消息很便宜;至于慕容家…”
慕容尊一笑:“我金子少,就少买一些了,请问无所不知有何赐教。”
白小鼠灿然一笑,还是小尊识相:“你爹现在不好过,慕容铮的表现有目共睹,他恐怕逼不得已要放权,你爹是不是有房小妾是你大伯的远方表亲?让你爹小心点,她的耳旁风要让你爹杀一个“编撰部”的小吏,这小吏应该有点来头。”
慕容尊脸色凝重的记在心上,小鼠说的容易但他却委实担心父亲,苏家的事一出,看来他该回去看看,不管是好是坏,不能让老人家自己扛着:“夕夜,你明天帮我递家书回去,用元家的名义送我回去。”
元夕夜闻言顿时兴奋:“好!好!本少主立即派人大张旗鼓的送信,相信你的归来一定能在十大世家引起一阵骚乱,哈哈!二哥,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你是不知道啊,你只有在高位才能散发出你欠抽的傲气!这回有慕容铮头疼的了!哈哈!哈哈一一!”
白小鼠看着笑容夸张的元夕夜,心里对他不加掩饰的心思一阵无语,至于吗,不就是他想和慕容家的慕容尊联手,现在终于看到了曙光吗?麻烦矜持点吧,势力太大小心那位隐身皇帝半夜摘他脑袋!
翌日,慕容尊回到公国的消息迅速传开!元家少主亲自去接的传闻也传的洋洋洒洒,公国上下一片涌动,慕容家的少爷当初在公国何等张扬,如今再次回来,谁也不知道慕容家会掀起什么风波!
“尊者少爷回来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再见到少爷了,少爷走的时候还那么小。”
“好什么好,你别傻了,现在慕容家谁当家,少主都有了,少爷还有地位吗,怕是会受委屈。”
“你懂什么?以少爷的睿智和胆识,少主要想伤害少爷还差的远,可惜少爷不是…”
“别乱说话,铮少主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希望少爷回来能平安回去。”
……
慕容世家对原少爷的归来,欢喜多过忧虑,当年的慕容尊者是慕容家的一份荣耀,就算他和少主无缘,但在慕容家依然受到尊重,慕容老爷子立即命人收拾空闲了五年的阁楼,慕容老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已经在敬香回来的路上。
慕容铮看着府中上下一片忙碌,心里反而比谁都平静,关于大哥,小的时候卑微的敬仰,他就是像一缕光,可五年前这屡光消失不见,站在如今属于大哥的位置,他也想知道他和大哥比,谁更能坐稳慕容少主的位置,他早听腻了大臣们回忆大哥时憧憬的眼神!
慕容关合恭敬的候在少主身后,任少主对着新装的阁楼发呆,他要让慕容铮知道他在家住心里的地位比不上一个快回来的废人!权势只有到了自己手里才叫权势。
慕容铮停了片刻转身:“走。”他不会认输,这里是慕容家,元家的触角休想伸向这里!
其他家族纷纷等着看热闹,不顾慕容尊曾何等风光,他不是少主是事实,如今在这中敏感的时刻回来,他就不怕成为一个跳粱小丑,还是五年来没有磨平这位少爷的傲气!
长孙家不知道该喜该忧,长孙家指定公国最近新改良的弩弓出自慕容尊之手,而他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能修炼家族心法,这对慕容铮非常不利,长孙家虽然对慕容铮没有接触,可似乎更不愿意看到慕容尊上位,慕容尊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
长孙临律听说此事后,心里闪过一丝自己都不动的雀跃,他回来了,如果少主知道一定也会高兴,长孙家现在早已不似以往平静,她想念以前与世无争的长孙家还有以前单纯的人们。
诸葛夏草刚听哥哥提起时以为哥哥报错了,怎么可能,慕容家现在乱成一片,尊者为什么现在回来,他就不怕慕容铮一个不高兴把他杀了,诸葛夏草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元家的领土异常安静,驻地外的商铺也低调了几分,元家好似没发布消息般像往常一样行事。
此时的“不醉楼”内,一抹淡粉色的身影临窗而立,从这里望过去,元家府邸最醒目的金色恰好收入她的眼里,她不禁抬起衣袖遮住了太过刺眼的金黄。
丫头拿了件日披风披在主子身上:“娘娘,您别对着窗户吹风,小心伤了身体。”
景妃不动,她服侍皇上五年了,就和那位少爷离开的时间一样,如果他回来了,皇上呢?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结束颠沛流离的命运:“爷呢?醒了吗?”
“回娘娘醒了,娘娘长孙家来信了让爷回去,可爷好像……”小丫头看了景妃一眼,各种意思心知肚明,自己为长孙家做事,当然就该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景妃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说动爷回去。”恐怕爷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愿意动了,爷的身体向来不好,能支持到元家领地已经是奇迹,都怪昨天的来人,要不然爷也不会昏倒!
皇启喝完药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的身份在公国分外尴尬,这中尴尬也只是对他而言,恐怕外界没人记得皇帝意味着什么?皇启生活很平静,除了称呼于别人不同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慕容尊也好、元夕夜也罢,都不是他该参与的问题,他之所以出现在不醉楼不过是想呼吸自由的空气,想不到他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追来,到底是元家领土,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
元家金色的府邸内,一如既往远闪耀着抹不去的光芒,勾心斗角的建筑、潺潺的流水和绽放的奇花异草萦绕在元家的亭台楼阁中骄傲的展现其优越性。
皇甫雨熙在丫鬟的陪同下,穿过后花园绕过兄楼中楼向前院走去,虽然没想到会在元家碰都慕容家前任少爷,但他今日离开按规矩她该以皇甫小姐的身份为其践行。
白小鼠盯着慕容尊练完一套剑法,才放心的松口气:“以你现在状态回去没有问题,恭喜你可以回家。”
慕容尊淡然一笑,别人的恭喜或许虚伪小鼠的不会:“恕我冒昧,其实你穿女装好看。”东临湖畔的她即便是女装也无一丝柔弱之感,反而平添了几分瑰丽。
白小鼠并不在意是男装女装,女装过于繁琐行动不方便,如果可以穿裤子上衣,白小鼠也不介意换女装:“怎么?嘴巴这么甜难道想让我给你测个字?”
慕容尊收起笑脸,此刻却不想小鼠告诉他未来,他已经五年不曾出现在慕容家,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他想像以往一样感知回归给予他的好与不好:“欢迎你去慕容家做客。”
白小鼠呵呵一笑:“有机会再说。”慕容走后她也要离开元家,小黑的情报系统已经完善,她该坐回她的老本行了,希望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别忘了有困难找我,算你便宜点。”
皇甫雨熙站在繁华盛开的河池畔,看着嘴角微微带笑的慕容尊,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还是五年把这位冷冰冰的少爷磨合的善解人意,不管是哪一种,她今天是来送行,至于慕容尊是什么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小女子见过慕容公子。”目光从白小鼠身上跃过没有任何涟漪。
慕容尊收起表情按礼数起身:“皇甫小姐客气,不知皇甫小姐在此,没去拜访皇甫小姐见谅。”
皇甫莞尔,客套话草草收场,皇甫雨熙虽然没见过以前的慕容尊者,但依家人的形容,绝对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脾气,如今看起来并不见骄傲,反而有些平易近人,五官虽没有突出的地方,但贵在气质,难怪有人对他念念不忘,她虽然也想见识慕容少爷高人一等的才华,可她不会自取其辱:“听说慕容少爷要走了,小女子没什么礼物,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意思?黄金吗?白小鼠伸出头,看到丫头的托盘里有一柄玉如意,白小鼠兴趣缺缺,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暗讽,摆明了慕容尊现在如意不起来,看来想试小尊底线的人很多,白小鼠拍拍小尊的肩:“咳咳!一定要如意!”就是不知谁如意!
皇甫雨熙看了白小鼠一眼,她记得丫鬟们说过,元夕夜有个宠臣就是眼前的人,皇甫雨熙暗自打量了白小鼠一样,确实清秀,但那又能改变什么,难道元夕夜会为了一个宠臣不娶她?最好如此,她也不想嫁。
慕容尊巧妙的站到白小鼠身前遮住皇甫雨熙的视线,接过丫鬟手里的礼物:“谢姑娘好意,在下领情,希望姑娘早日心想事成,到什么在下一定备份厚礼。”
皇甫雨熙俯身告退,离开时没再看白小鼠一眼,她从不把心思花在不会改变事物的人事上。
白小鼠觉的皇甫小姐该算命,看她的表情和姿态就一副被人圈禁的样子,不去算命可惜了,白小鼠确定她走后,八卦的捅捅慕容尊:“她就是夕夜未来的娘子吗?长的真漂亮。”
元夕夜刚好走过来,听到她谈起皇甫雨熙又退了回去。
慕容尊点点头:“她是皇甫家的嫡小姐,虽然与林飞楚不亲近,可她是元夫人的外甥女。”
近亲结婚,白小鼠没说什么,风俗这些事说不清:“嫁给夕夜可惜了,她似乎不愿意耶,不会是夕夜有问题,她不想嫁吧?但这位皇甫小姐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她就怕有人给她定罪!”
慕容尊不解,皇甫家和元家结亲是既定的结果:“你想多了,皇甫小姐也许今天有心事。”
白小鼠摇摇头,女人的心思都写脸上了,不会没好意思盯着对方的脸看吧,这时候知道男女有别了,怎么平时不见他别盯着自己看,省自己多少虚伪的表情:“她确实不想嫁,可怜夕夜了。”
元夕夜突然走出来:“可怜什么,她不嫁本少主不介意你帮忙填补空缺,还不谢本人恩典!”
“恩典你个头,你如果有在这里休息的时间不如去哄你的娘子,是吧,慕容兄?”
慕容尊无奈附和,元夕夜和皇甫小姐的婚事拖的太久,对皇甫家和元家没好处:“夕夜,最近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找小鼠,我走后别去找苏家麻烦,等我站稳脚步苏家的仇算我一份。”
元夕夜没有回答,兄弟的情谊他收到:“保重!不如意了回来,如果你要面子我就去抢人!”
“保重!”……
慕容尊走了,踏上了元家送行仪仗队,远离了让他走出困境的白小鼠,走在回慕容家的路上,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木系国的起起落落,何必富贵荣华,偏安一偶也是家……
第二天,白小鼠也从元家消失,开始在公国的领地上游荡,无论是掐猫捏狗、寻人找物、或者问卜凶吉,只有您不想知道的,没有“无所不能”不知道的,白小鼠带着环儿、小黑、小白、凤君蓝在公国干起了老本行。
远离十大世家的纷争,远离太过顶端的人们,发挥起来无忧无虑谁死谁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正逢苏家有点消沉,司样以消息灵通混迹出名的白小鼠可以见缝Сhā针。
白小鼠早已离开元家驻地,但在元氏都城留下处宅院,想问什么贴上纸条,第二天来取答案保证不会令人失望,除了元家,“无所不能”另有三十家字号开张,“无所不知”渐渐在中层阶级流传开来,成为部分人出行婚嫁、找人绑票的必要情报联络站。
这一诡异的现象气的苏悟道险些吐血,苏家当然不会让“无所不能”做大,有次故意向无所不能买自己的消息,谁知“无所不能”竟然把他祖宗三代外加他近十年的所作所为摸的清清楚楚,包括不久长的行刺事件也赫然在列,惊的苏家怀疑这“无所不能”出自苏家内鬼之后,苏悟道大清洗了苏家,刚刚恢复的苏家又陷入低迷,情报网再度关闭。
“无所不能”其实并不受上层人士欢迎,因为没人愿意把消息写在纸条上放在“无所不能”办公处,万一被有心人看了,想弄死的人还没弄死自己先死了。
但一个月里,“无所不能”从未出过任何批漏,消息准时、内容洋细、外带附赠,无论聚集地被砸多少次,从无问着资料丢失、纸条落入他人之手的情况,而且第二天绝对原地另开一家新的“无所不能”,公国第二大信息组织正式跃入公国的平台。
白小鼠开始了优哉游哉的好日子,谁家没点仇、谁家没点恨,即便是芝麻大小的事“无所不能”也会帮忙,不挑客源成为“无所不能”平易近人的招牌,可惜无所不能挑银子,这就是所谓的广告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对新兴的势力,十大世家看法不一,接触过的人没人希望自己的隐私外露,而且能私密到入厕量的多少此种精准度,让很多人怀疑家里进了内贼,因为“无所不能”的出现,十大世家的人再次被苏家恳切的请柬聚集到“步登天”的大厅。
苏家最先表态,建议铲除这股势力:“难道要等他们做大到可以和我们座谈才动手!?”
元夕夜反对,虽然他不爽白小鼠跑了,但更不爽苏家背后使阴招。
吴掌杀同样不赞成绞杀,“无所不能”要价便宜,用他们的情报杀人轻松不少。
慕容关天一样支持“无所不能”的存在,没什么理由因为儿子说支持。
长孙家提议绞杀,长孙家一开口剩下的五大家族,四个有可能跟进,元夕夜不等长孙家说话,直接到:“杀与不杀,我们并没有意见,“无所不能”不过是刚刚兴起,如今十大世家的人都在这里应该不会是十大家族支撑,如果苏老爷子想绞杀“无所不能”我们断然不会阻止,以晚辈看,谁看“无所不能”不顺眼谁就去灭了它,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何必参与意见。”
元夕夜话落,很多人点头,“无所不能”做大直接影响苏家,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苏家退出十大家族,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何必为了这件事为苏家出头,以为他们是狗吗!随便使唤!
苏悟道很想捏碎元夕夜的脑袋,他当然想过靠苏家的力量铲除,怪就怪在,每家“无所不能”都没人,他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让十大家族同时出面围杀。
元夕夜反正不管,他没心思得罪白小鼠,再说白小鼠真的很灵,以至于让元夕夜多次怀疑,一切根本是她主导,要不然为什么苏家会没了出路,是自己帮她说话!
同一时间,“无所不能”实施新标准,如果有人不想自己的消息被出售,就拿出金银保底,比如,一个人认为自己的秘密值一千两,那么向“不所不能”交一千两,“无所不能”将不向出价低于一千两的人出售此人信息;这项决定于抢钱无异,除了不屑与“无所不能”江湖骗术的人,许多人多少少给了点金子保护“隐私”。
白小鼠这招在二十一世纪没法见人的“诈骗”手法,到了公国实行的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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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 137破译
如今的“无所不能”在公国的影响力并不大,十大家族给苏家面子才聚在一起,苏家如果不喜欢“无所不能”苏家就弄死,十大家族当没看见,这算十大家族漠视的让步。
不管这个结果算不算结论,吴掌杀率先走了,吴大老爷肯来已经给足苏家面子,其实是看在苏家出金子够多能请动吴家老爷的份上,要不然吴家窝死在家里也不出门。
“会议”因为吴掌杀的离开和元家的消失,就此落幕,各大世家变相的知道了“无所不能”的存在,有些好奇的人也忍不住去买了些消息,最重要的是,苏家的忌惮让“无所不能”瞬间在公国打响了知名度,很多上层阶级都知道原来公国除了苏家又多了一个“无所不能”。
……
慕容尊的回归让慕容家异常安静,虽然慕容尊不是少主,但少爷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且有老爷子宠着,现在仍然是老爷子当权,得罪少爷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可也不能太巴结万一惹恼了少主,下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慕容府邸出现了很诡异的局面,那就是安静。
慕容关天没空揣测各方的态度,整整五年了,他没见过儿子没敢招他回来,如今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更想见儿子,慕容关天一大早带着自己的亲自就等在城门外,路上耽搁的时间虽然长了点,可总算回来了,慕容关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天刚刚亮的时候,金色旗帜的整齐队伍出现在城门之外,一顶金色滚边的轿子出现在慕容都城之内,很平常的一个早晨、很安静的一支队伍,队伍中的主人公确如一个危险品让很多人寝食难安。
轿子在接近城门时停下,金色的轿身缓缓倾斜,轿子里走下来一位平静如风的少年,他并不吸引人、眉宇间没了以往的傲气、举手投足中不容易被人想起,如果不是他确确实实的从元家的送行队伍出来,很多老臣都不敢相信这人会是意气风发的少爷。
慕容关天激动的迎上去,果然是他的儿子,他回来了!慕容关天的目光中闪耀着掩不去的光辉,却不知该给儿子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思念。
慕容尊的手也有丝颤抖,望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们,还有自己老了的父亲,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再次踏上慕容家的领土,他却在文武百官中隐约看到小鼠放大的笑容,慕容尊瞬间平静,知道这一刻他真的回来了。
慕容关天激动的直说好,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把他接回慕容府邸,依然是以前的院落依然是以前伺候他的人们,除了个别需要动的摆设,其它的地方维持了他走时的样子。
很多老臣散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少爷,看看他过和好不好,缅怀下过去的感情,想起曾经谁不对少爷称赞不已,现在的少爷更是光芒内敛更显成熟稳重的气质。
慕容铮看在眼里,无视在心里,一个废人而已,人如果开始怀念过去也离死不远了!
慕容关合看住少主心里不痛快,但他是个老狐狸更知道少主怎么做更有利于他上位:“少主,不如您也去拜见你大哥吧,兄友弟恭更能为大臣们留下好印象。”
慕容铮冷冷一笑,是吗?!兄友弟恭吗!:“好!传话下去本少主明天请大哥游湖!请大哥好好准备准备!”说完拂袖而去!这些老不死的摆明了看不起自己!慕容尊刚回来就跟扶自己的面子!他倒要让他们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慕容家未来的主人!
慕容尊接到属下报告的时候并不意外,心里却对很多人多年的情分淡了。
最近几日来看他的中,很多并不是念在多年的情分,而是想测慕容铮的底线;有些是想给慕容铮警告;有些是为了巴结父亲。
慕容尊不是个傻子,几天下来他已经清楚新君交叠前,各个人的心思,知识苦了那些想看戏的人了,他还并不想和弟弟撕破脸,也不想成全他们猜测的心思,他只是他。
慕容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自从儿子走后她心灰意冷的在寺院敬香,能在见到他心满意足了。
“娘,孩儿不孝!”
慕容夫人闻言心里难受的拉着儿子的手说不出话来!孝与不孝老天爷说了算,单凭一次认主失败就把她的儿子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那人也狠得下心……
大夫人的回归给慕容府邸的后院带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大夫人常年不在,后院一直有受宠的三夫人掌权,但众所周知大夫人不喜欢三夫人,大夫人离开的时候三夫人远没有今天的地位,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曾经因为偷拿大夫人的朱钗被大夫人责罚。
谁知野鸡也有变成凤凰的一天,短短五年她凭借脱俗的外貌和果决的手腕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如今大夫人回来,这用度上和丫头的数量上怎么算!
很多丫头不愿意去服侍大夫人,说不定大夫人什么时候就走了,到时候三夫人使伴子,死的难看的肯定是她们,这件事让慕容府的总管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到不是纠结丫头们的问题,而是用度!哎……都是事啊!
夜渐渐的深了,窗外的月亮异常明亮,风从窗户内吹进来凉爽了几分。
慕容尊拿着纸片和小鼠聊天:“还是家里的月亮最圆,忙什么呢?明天慕容铮邀我去游湖。”
白小鼠能忙什么,忙着告诉吴一剑生病时不能多吃油腻的食物,可惜大少爷不听,愣是生病的时候多涨了十斤肉,白小鼠只要想到吴一剑又涨了十斤就忍不住为大地的承受力担心,绝对是重型坦克过境,应该多交养路费。
白小鼠看到慕容尊的纸条,直接回了过去:“没什么,聊天呢,你明天去游湖小心点,你可爱的弟弟准备了几个高人想让你出丑,或者说他想英雄惜英雄把你从冰凉的湖水里救上来!怎么感谢我,给金子吧。”
慕容尊接到回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会缺钱吗?苏家的事我让我爹帮了你,也见表示。但没想到白公子越来越厉害了,不测字也能知吉凶。”
白小鼠心想当然知道,好心替你盯着呢:“不如你给我个字,我给你算算害你的是何方小鬼!”
慕容尊看着窗外的月亮随口想了一个字——“窗。”
不一会,白小鼠的解答出来了——“窗”字从上往下看,是“宝”,下面是“口”困“夕”,从下往上看,是“口”困“夕,上有三点,隔着一个秃宝盖上面还有一点,证明人外人有;除去字面理解来看,“宝”字头如果看做游湖的船,证明在船上有四个人想要你的命!分贝从四个方位包抄,两个是内应,一个是外贼,一个是想困你父亲的人;“口”对“夕”证明他们最想对付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父亲,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让你在游湖中出丑,已达到羞辱你父亲的目的;测事故的话,暂且先这么多,呵呵,想不想用这个字测姻缘,能说明你鸿运当头哦。”——
慕容尊脸色不自在的变红,虽然知道白小鼠看不见,他还是忍不住关上了窗户,忽略掉测姻缘的话,开始想明天谁最有可能对自己下手,听小鼠的意思最不济有三方人马?都是谁呢?
慕容尊注定要失眠了,他要想的问题需要他努力回忆每个人见他时各异的表情……
另一边,白小鼠还在忙活,慕容尊不说话了,元夕夜还在唠叨鸡毛绿豆的小事;另外吴一剑说话的空挡又吃了三十个包子,大爷!你是猪啊!晚上吃包子你不长肉谁长肉!
吴一剑觉的很冤枉,他在执行任务当然要吃饭,难道让他空着肚子去杀人!万一饿的走不动怎么办!
白小鼠觉的跟他说话就是在残害脑细胞:“大爷!你在执行任务更不能吃!你就不怕包子的香气惊动了谁家狗,咬死了!就算没有狗,吸引些猫啊狗啊的也够你受的!”哎,大白痴!
吴一剑一副小鼠是傻子口吻道:“我用真气护住包子的香味,散不出去了。”傻笑中。
白小鼠一看更想撞墙了:“老大!你是去打家劫舍,难道要把珍贵的真气用在护包子上!”
吴一剑理所当然的嗯着,包子和生命是对等的,包子在人在、包子亡人也在,只是存在的没有活力一点,吴一剑为白小鼠写下这几个字时又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然后纸条一仍,人以快速飞出,因为他扑捉的猎物出现了。
白小鼠同时收到他开始忙碌的消息,这厮能活到现在肯定是吉星高照,下次身边养条狼狗看他还敢不敢带着包子上阵。
白小鼠估摸着一时半会吴一剑不能回消息,扔下一句“肥死你”后,开始回林飞楚的几个问题。
林飞楚没有废话,他总是有问题或者买消息才会联系,相比于元夕夜浪费资源的行为,林飞楚显的生分很多,就在白小鼠执起笔刚想回复林飞楚时,吴一剑的消息飞来了。
——“不肥,大夫说了,正常体重还能再吃一圈肉。”——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