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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信念(2)

元释对新得到的孙子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元至更像他母亲,好看是好看,却不是元释想看的样子:“依照规矩送皇子楼,如果以后有正室诞下孙子你养还是不养,为了不落下是非,明日送到皇子楼,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出不得意外!”

元皇后不愿意,她觉的愧对侄女,想亲自抚养。

元释不悦的看着她很久,元皇后最终妥协,主上担心的有道理,元至在怎么说也是妾出不该享受皇­奶­­奶­抚养的待遇,可。。。。。。“妾身怕如果不把孩子看紧了,连他也没了。。。。。。”

元释无声的叹口气:“别乱想,由长孙看着不会出事。”

元皇后突然道:“就是有她妾身才担心,长孙临律自视甚傲,我怕她觉得元至抢了她孩子的低位,害死元至。。。。。。”

元释突然冷下脸:“这种话不得再说!”

。。。。。。

慕容尊舍弃了马车,看着手下一路回国、中间在夹山区停留片刻,六天的行程回慕容国,着手起草周围和司徒国的纠纷事件,作为报酬两国都要对慕容国进贡。

慕容尊密切关注着白国的动向,因为滞后­性­的原因,慕容国刚刚开始规划土地种植,可能会在本年第二季度时开始实施种植。

牛国昌殿前被贬慕容尊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开始慕容尊诧异了一下,可后来释然了:“你带我的文书去拜访他。”慕容尊不解为什么白小鼠贬了牛国昌。

慕容尊对牛国昌的学识很赏识,前朝对他的评价是太过耿直,慕容尊却一直很钦佩牛国昌的品­性­、刚正不阿、礼贤下士,慕容尊以为白小鼠会重用牛国昌,想不到竟是这个下场。

慕容尊首次被白小鼠弄懵了,小鼠不至于看不出牛国昌的才学怎么就把他这么一个人废了,慕容尊头疼了,她不弄出点意外让自己猜就不是白小鼠。

慕容尊几个月来也一直忙碌,所有积压的事情处理下来,已经让他几个夜没合眼,处在他们如今的位置,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勤奋和努力才是他们站在最高端的保障。

慕容观天从书房前经过欣慰的点点头,将来的慕容国指望他了。。。。。。

皇甫飞楚从晨雾中走出,如新似梦的容颜不真实的呈现在天地间却少了可以采摘的人,谁曾说过容貌是一个人最有利的武器,其实到头来容貌不过是一个欺骗的假象,之余很多人来说到最后一刻的经验也没了。

皇甫飞楚去了尚公主府,这位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妹妹将代替雨熙远嫁,他无意看到任何伤亡,只愿她能不要去妄图那个位置。。。。。。

诸葛国内,诸葛青草要嫁给慕容尊的呼声越来越高,慕容尊近期的表现更是令人折服,他的品行和身份更是让诸葛家恨不得现在就成全了这桩姻缘。

诸葛青窔却不积极,如果慕容国答应他求之不得,如果慕容国退婚,他坦然接受,他希望妹妹能嫁的幸福还是步临律的后尘,想起临律,诸葛青窔对国事显得兴意阑珊。

。。。。。。

白小鼠收到周国和司徒国和解,并达成一致协议的文书时,打着滚羡慕嫉妒慕容尊在公国的影响力:“他傻了放着不管,挑拨皇启在三者中的关系啊!笨蛋!”其实是继续慕容尊的地位。

以白小鼠如今在公国的地位和武学造诣,无力解决周国和司徒国的麻烦,何况白国和司徒国虽然弱但是白国更弱,看来这一年垫底的又是白国了。

吴一剑觉得白小鼠杞人忧天:“以白国如今的局面你怕什么。”他可不信小鼠的要求仅仅是可有可无的强国,而不是把公国踩在脚下。

白小鼠丧气的倒在软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想来容易做起来难,白国如今的贵族已经再商量弹劾,谈何称霸世界?就算有野心最近也快被打回原形。

可另一方面白小鼠又不得不挑起平民的气焰和降低对贵族特权,就像慕容尊对周国的震慑作用,小鼠怕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及不上一个大国国主屁话来的香甜,所以小鼠又不得不解放底层的思想、不得不顶着贵族的压力。

再可是,看似只是贵民之争,其实哪有那么简单,但是思想的冲击白小鼠就不知是该来次大规模的还是小规模的;是深度刺激还是浅浅尝试,如果是前者肯定面临了一次对抗,如果是后者又怕没什么用处。

白小鼠后悔了,悔恨自己没事当什么帝王,弄了这么久一点成效都没有,唯一一个管道解放,现在都还有后遗症,动不动就是大贵族的车转弯时撞到了平民,弄的怨声载道,此刻她在看到慕容尊春风得意她能爽了?

白小鼠把折子捂在脑袋上,无力滚呀滚,那帮兔崽子想烦死她呀!

吴一剑按住她:“我说的话你总不乐意听,但是自古贫贵就……”

白小鼠赶紧打住他,这个问题他们谈不到一起,免得又吵起来所以赶紧停:“我还有事先去忙。”白小鼠转身溜了。

吴一剑无奈的摇摇头,她未免太自信,希望她将来别乱来才好。

白小鼠却突然下定了决心,如果她瞻前顾后得到自己死才能见到想见的成果,她必须赶超一步!

白小鼠又开始忙,小心的布局­精­心的策划,最近没在公国找事,也没见谁家的秘密好玩张扬的全公国都知道,只是在三天后,她在白国内散布了“土地均有、贫富无种、和无神论”三座大山!

利用她的人脉和几个先进仵作的解剖学大肆在茶馆、酒楼宣传无神论,号召有先进思想的文学家、地质学家、气象学家进行质疑和解说,小鼠势必要来一次飞跃,哪怕是和贵族、制度杠上。

白小鼠把消息放下去后,有点傻眼,无论白小鼠的人如何危言耸听、如何实事求是、关注的人寥寥无几,听过的人这样议论:

“傻了吧,是不是平时剖尸的缺德事­干­多了现在遭报应!”

“估计­精­神错乱,多好的孩子听说刚升上仵作竟然遇到这么可怜的事,哎,报应哦。”

要不然是:

“这谁家的孩子喝多了吧,非要给我看书,我连字都不认识看什么书。”

“可不是吗,非要说什么‘国是大家的’我看那些书生考不上官职想骗咱们银子买书。”

“理他们­干­嘛,王大妈说媒呢,我儿子可不小了,先走一步。”

还有就是:

“官老爷,你是管不管了,城西的酒馆还让不让人进了,那些人吃饭的时候讲剖尸,害我点的鲍鱼都没吃。”

“大哥,去把西茶楼的说书的关起来!再这样下去我没生意做了。”

“来人!把这些蛊惑百姓、扰乱治安的东西都抓了!”

白小鼠见自己的人被抓,不得不偷偷摸摸的把人救出来,没脸说自己伟大的计划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白小鼠听着各地的反馈早已彻底无语,她本以为‘无神论’和‘天下一统’的消息扔下去,怎么也能引起一部分先进学士的追捧,结果别说追捧了,连个屁都没响起来!亏自己还做好了跟各阶层斗争的准备,早知道她就午睡去了。

小黑也很不解,就算反应不激烈也该给点骂声,结果是一致的嘲笑,弄得主子没脸说是她放出的消息,小黑对公国人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坚信折服了。

小白和小黄难得在一起嘲笑它们的总老大,说悬乎了,公国的每只动物都认为尊卑古来有之,解放什么,胡闹,如实两只小家伙表面不说话其实很鄙视的溜了。

慕容尊听说白国的事情,赶紧拿出名片问:“你怎么样?国内的舆论需要镇压,用不用我过去看看。”

白小鼠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恨不得出兵镇压,可连个响应的人都没有,镇压什么!白小鼠把消息摔一边睡了,忙了这么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还不如睡觉来的踏实。

慕容尊有点着急,白国现在刚换了君主,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想扰乱朝纲实乃防不胜防,比如皇启比如吴一剑都有希望散布这样的谣言。

虽然他也不乐意白小鼠当国主,但以白小鼠的­性­格肯定想除了对方,于是心急的摊开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十万字的应对方案、连夜赶制了一篇‘安民论’和‘白国荣耀’给白小鼠,整整三大箱的文件和参考文献三天后就飞在了小鼠面前。

小鼠一脚踢到了中宫之外,她看了才有鬼,派出去的谣言首领,刚刚被子民乱棍打出城外,白小鼠疯了才看什么韬略!“让慕容尊去死!”嘲笑人的本事见长了!

环儿赶紧把跌落的文件整起来命令人收好,追着主子跑去:“主上息怒,那些子民乱说一气当不得真,幸亏我国子民都信奉主子,主上无需担忧。”

白小鼠顶着无限压力走远。

中宫外的文献,被路过的吴一剑抬回了迎霞殿,吴一剑首次觉得慕容尊也挺可怜竟然同情这位自己惹了麻烦还嫌麻烦不够大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平等’和‘幸福’就像一个荒谬的骗局,根本没人会想,难怪没人附和。

吴一剑打开慕容尊送来的文献,一一的阅览和查找,心里对慕容尊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博览群书的大学者,字字有力、句句珠玑只可惜落在小鼠的手里,注定一腔热情白费。

吴一剑突然平衡了,他自己纠结的问题怎么也能看到白小鼠的人,没事了白小鼠也来与自己发发牢­骚­,这位平时目空一切的慕容尊惨了,错了都不知道错在哪里。

元夕夜也知道了白国的动向,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说来句:“需要出兵说一声。”虽没得到回应,元夕夜也没多少担心,毕竟皇甫国距离白国很近。

其他国度根本没当一回事,就好像那些荒谬的言论真的不会在人心底生根一样,根本不予理睬。

夹山区内,云儿看着不知哪里传来的天下大同书籍,乐得眉目舒展:“这人有意思,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圣地,写书的人又怎会出现在公国,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大道理但也知道人剩”至于那相同的生与死,不提也罢。

小香不懂小姐说什么,但小姐近来心情好是事实:“平等是说来唱的,比男人的感情还靠不住!”

云儿笑着点点头,男人的感情靠不住嘛,那么吴国国主为何嫁了白国主上,慕容国的那位男子又在为谁守贞,还是他真的不屑于碰自己妓的身份,云儿想到那晚,就不觉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个男子,不可企及的容貌、清雅高洁的­性­子,不知可有机会再为他舞一曲。

小香偷偷一笑:“小姐,你走神了哦……”

云儿笑了一下,随手把书放在桌子上:“走,该我们表演了。”等着她的那位痴情人,迷的是她的舞还是这得不到的乐趣……

东邪哲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只是习惯了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走动走动,看看云儿的舞尝尝这里的茶,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曾想过。

……

白国的御花园内,白小鼠见今天天气好拉着吴一剑出来晒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确实神清气爽,只是心情远远没有太阳来的开心:“你说,为什么没有人信。”太不可思议了,白小鼠吃颗葡萄,觉得这些人没救。

吴一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慕容尊‘进贡’的书,只是他没告诉小鼠是谁的,免得她气得摔杯子:“这不是从小灌输怎么会有人信,何况事实摆在眼前,你在这里谈平等岂不是荒谬,如果平等真的存在,你我坐在这里又算什么?”

白小鼠理所当然道:“贫富差距啊!”

吴一剑摇摇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贫富差距,何况你说的贫富差距指的是物质层面,而在所有的子民眼里­精­神层面就不一样,当然不接受你的说辞。

再说接受你­干­嘛,让气愤的人更气愤嘛?那还不如无知一点当做天生如此,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贫富一经宣传肯定会有矛盾会有差距,那对贫的一方没有好处,你该多为平民想想,而不是一味的挑战贵族。”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这一点上悟了,可很多人宁愿要贫富差距说、也不愿意要等级制度说:“怎样让他们接受?”

吴一剑突然一笑:“让成功变得容易,让做官变的不那么神秘?”

白小鼠闻言猛然悟了,她突然站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小鼠踢开挡事的椅子瞬间消失。

吴一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衷心的希望她别琢磨出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慕容尊的就不是运三箱子书了。

白小鼠对治国没有天分,这门技术并不会因为她得天独厚的身份有什么不同,白小鼠只能一点点的摸索,探着深浅前进。

这次白小鼠落实了技术学堂的规划,明确了办学目标‘人人有特长’。

对学生不限制年龄不限职业,凡是参与任教的夫子享受官级待遇,国家发放福利补贴提高夫子等级,学院按三六九等毕业,拿到九等毕业证书者可享受九级官员待遇,开创了稳定的高升途径。

对于官员制度,白小鼠选中了全国最乱的城镇作为试点单位——洪城,洪城因为连年­干­旱,劫匪横行、制度虚设、拐卖猖獗、民风彪悍,苏国时已经令朝廷官员头疼不已,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皇帝’换人更难以管制,已经没有官员愿意去任职。

白小鼠没指望自己上台后他们能消停,毕竟一切故事中给当家者的好处没那么可靠,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的份上谁愿意放弃逍遥,就算逼到一定的份上,他们更愿意鱼死网破。

白小鼠从不觉得隆恩浩荡,只是颁布了一条旨意:洪城二百一十个村庄,每人任职一天村长;洪城六个县爷,每人轮值一天;洪城一个城主让那些最不服管教的轮流当。

此旨一发,官员们出奇的平静,相比不符合常理,他们更不愿意去洪城当官,于是此条案就这样顺利的实施了。

这一点早点白小鼠预计当初,可白小鼠也没得意多久,似乎不幸总落在第一次治国的小鼠头上:

洪城彻底乱了,甲方势力登台大举剿灭乙方势力,乙方势力登台大举镇压甲方势力、丙级势力上台先杀以前的官员、丁级势力坐镇时寸步难行;

胆大的上去先挖国库、胆小的上去了话都不敢说、贫民上去了基本就是个摆设、贵族上去了很会察言观­色­;

弄的洪城人人自危,跑的跑逃的逃,丝毫没有解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问题,却神奇的让彪悍的洪城萧条一片,成了一座新城,往日的枭雄没了张狂的资本、昔日的人口逃离一片、有权有势的都是重伤、没钱没势的开始耕地,奇迹的解决了洪城混乱的局面。

众官员大赞皇上英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杀人不眨眼。

白小鼠笑容勉强的接受各种奉承,暗地里气得牙都痒痒,不就是让平民当官,至于跑得比见了土匪还快,平日被几大势力欺压不见跑,当个村长就像要了他们命一样!

白小鼠被打击的几乎要死了那条心,她宁愿四处卖消息,也好过被‘民心难测’弄疯。

吴一剑想同情她也同情不起来,她怎么就能想出如此诡异的方法,不出半个月已经让洪城死了一片,所谓无心Сhā柳柳成荫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挥挥笔,命洪城余下的人挖运河,戴罪立功如果谁敢拉帮结派定斩不饶!一直困扰小鼠的洪城开凿终于解决了,国库也彻底没钱了。

白小鼠不觉得国库没钱悲哀,而是对废了如此多心思,一点用也没有的无力。

白小鼠明显不爱说话、也没心情埋在书库里寻找线索,无论扔出什么也没一点涟漪的死水让小鼠兴趣锐减,白小鼠不禁想起了闻一多,他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个心情: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诅咒你死的更快一些。

如果还苟延残喘不死,

也算你心有不甘想活。

恨的是自认满足无知。

捶打不出一点油渣污渍!

我就不信身为人类,

贪心杂念能挫骨扬灰!

吴一剑收起乱七八糟的字迹,真心的道:“你的诗词退步了。”

……

慕容尊拿到如此荒谬的顺口溜时,无声的叹口气,她想在白国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尊站在窗口,仔细的想小鼠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到底要在强兵富民的路上闹到什么地步才能高兴了。

慕容尊突然吩咐小厮:“把牛先生找来。”或许他能猜出小鼠的心思。

……

长孙国内,皇启自昙花一现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他甚至没引起各国的重视、尚不足白小鼠把洪城抚平在公国有影响力。

皇启也很郁闷,白小鼠对他称不上友好,有凤君蓝在中间她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后的安排,为什么问都不问?还有慕容尊,慕容尊绝不是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可他却如忘了自己一样,一直没找长孙家族商量。

皇启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不安,为了抚平不安他希望十国让出夹山区作为皇家的发展地,成为第十一个家族,但如今都不曾有人过问,他怎么开口要夹山。

景妃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可:“爷,以你的实力终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皇启收回手,无声的望着窗外,等到那一天也不如眼下走出长孙府,所有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在他的掌控,周国的大水、慕容的打算、元夕夜的态度,尤其是元夕夜,往日最有心思的人,那日的聚首几乎没说一句话,他的引水计划就那么消失了,如果那样自己做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皇启突然觉得所有的事都要从长计议,让他不免对自己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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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萌芽

各国的日子还是要过,不可能因为皇启没了主意,即便皇启夺位,也是四大主国说了算,与他们何­干­!

周国紧锣密鼓的接收新城,因担心司徒国别有用心,所以凡是二十岁以上男丁均要离开割让的土地,凡是­妇­孺百姓可嫁给周国派去的男丁否则也要离开,幼童和老人可以留下,但要分散开居住。

司徒国为此憋了一肚子气,立即建设房屋安置被驱赶的子民、还要修复河道、上贡慕容、赔偿周国发水的损失,司徒国的局面顿时陷入一滩泥沼。司徒、周国因此次事件跌落第四大国的境地,与白国齐平。诸葛、皇甫因为一年多的修养一跃成为第三大国,相比与第一大国长孙、元、慕容他们在国民经济和军事实力上薄弱,可也有话语权;处于第二大国位置的吴国,特立独行的几乎要让人忽略,尤其是太子嫁入白国后,各国更摸不透吴国想做什么。

皇甫飞楚走在清德殿的长廊上,有时候他宁愿没有长大也不愿参与见不得光的血腥,可他又不得不把雨蕊推上去,只能为她远嫁争取最大的利益,就算这最大的利益也不过是自己图个心里安慰,能有什么用处?

皇甫雨蕊摸着手里的木琴,对哥哥充满了感激,名字是哥哥帮她求得,她万分喜欢。

说来惭愧,她不过是淹没于宫廷内的一个小公主,即便嫁人都不曾被人记起,从小到大更没机会见父皇一面,姐姐的荣耀之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她卑微她认这份卑微。

有时候她宁愿不生在皇族,不曾距离权势那么近才不会心有贪念,才不会追逐上飞楚的脚步,让那位与天地争光的男子见到她的不堪,如今她如愿以偿的走出来,却怕面对自己从未接触的荣耀。

皇甫雨蕊低下头,抚弄着纤细的琴弦心里一阵动荡,她问自己舍得离开锦缎荣华吗、含得他给予自己的幸福吗?不吧,如果舍得就不会一点点的靠近,就不会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求他拉自己出来,她只希望将来不会让飞楚失望,以报他对自己的恩德。

可如今那个梦就这样走了,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雨蕊茫然的不知是伤心还是哭泣,应了,就要离开住了多年却从未享受过的皇甫宫殿,希望以后的路能安坦一些……

皇甫雨蕊远嫁没有任何仪式,因为是续姐姐之位甚至不曾通告天下,她尚没踏出过自己新住的阁楼已经被送上了去元国的路。皇甫雨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走出了皇甫皇宫,颠簸的路上,她握着手里的榴莲,想着他目送自己时的怅然,飞楚说,“这一去怀中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命运,他说‘终是他把她推入了火坑’。

雨蕊歉意的哭了,希望他不要自责、希望德馨能化解他心里的忧郁……慕容国被慕容尊的政策翻的乱七八糟,慕容关天一天内收到七八份弹劾文书。

慕容国的农业和经济均能自给,国民生活一片欣欣向荣、军事势力是十国只最、贵族平民安居乐业,找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各省官员不知道他们伟大的太子想­干­嘛,今天征用这个、明天挪用那个,你用就用了,­干­嘛还要改动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指责他们更重的物种,弄的那些大庄家户集中闹事、聚众吼叫,顿时人心惶惶!

慕容关天拿着奏章统统甩在不知所谓的慕容尊桌子上:“你闹什么!小鼠搞的伦官制度你要不要学学!她让官道开放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您也娶个男妃看能不能靠她更近一些!”

慕容尊觉的最后一点无理取闹:“如果您同意官道开放,儿臣一定能压制住反对的声音。”

慕容关天首次想抽他一巴掌:“你先压制住这些声音!你想做什么!好端端的你征用土地­干­嘛,嫌我国的粮食太充足挑战饥荒嘛!还是你太平日子过久了非弄的哀怨一片!”

慕容尊绝没有那个意思,他更不是刻意效仿,而是做了半天的研究觉的确实能增加各地的常量才会实施改草:“难道好了我们不能往更好发展,没有一个国库会嫌粮食太多。”

慕容关天觉的儿子脑袋秀逗了,白小鼠那蠢货做什么他就学什么:“增加那一丁点还不够今天的烦心事多!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能不能少做。”

慕容尊看着父皇坚定的神­色­,撇过头不说了,他不认为白小鼠无事生非,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所以‘胡来’,白国没有达到她的目标也许慕容国可以,他绝不允许白小鼠爬他头上,所以这点压力他会摆平,当然了白小鼠把牛国昌赶出白国他还是不赞成。

慕容关天觉的自己老子,看着尊者无所谓的样子,他早已没了大肆改革的冲劲,人老了反而更安于此刻的现状,但不表示他什么都认同尊者:“跟你说件其他的,放下你手里的事。”

慕容尊抬起头:“请父皇示下。”

慕容关天十分不服气,元夕夜都续了自家儿子一个都没有:“朕觉得夏草姑娘确实不错,朕想……”择日下聘。

慕容尊却先一步道:“儿臣说过自有主意。”

慕容关天不想听那一套:“你有主意!你想娶谁说来听听!”慕容关天吼完觉的不妥,立即清清嗓子道:“不是父皇逼你,就算你不满意夏草,东邪家族的女儿是一定要嫁入慕容皇室的内定妃嫔,说吧什么时候迎娶。”

慕容尊看向父皇,这是他一定要面对的一道坎,可不管如何他确实不想娶:“我不想将来的子嗣是被祖祠遗弃,父皇,儿臣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慕容关天闻言想说又怕他不高兴,可是:“你可以不要孩子,婚事总是要……”

慕容尊道:“可以从叔伯中选一位兄弟迎娶。”慕容关天顿时觉的胡闹,更胡闹的事他竟然想过这样的方法:“你就不怕东邪背后捅你一刀!这种话不能再提!你和东邪国的婚事,朕会尽早处理,总之你留出时间看着办。”

慕容尊见父皇想走,突然面容严肃的道:“父皇,如果您做了,或许儿臣只能离开。”

慕容关天瞬间望过去:“你什么意思!你抢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跟朕作对!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慕容关天说完气的拂袖而去!

慕容尊头疼的揉揉眉心,也许他该晚两年再夺这个位置,此想法一闪而逝,他对自己做过的从不后悔!

白国的皇宫内,白小鼠羡慕的听着小黑对慕容国的报备:“能有质问的意识就萌芽了,如果慕容尊现在跳出来以他们的意见为意见,积极鼓励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不定人家就先民主了。”白小鼠不得不惋惜的叹口气,自国的这潭水有点熬了。

小黑也挺郁闷,为什么人家就能见成效,到了白国屁事都没有:“难到物质条件要发展到慕容国的地步?”

白小鼠摇摇头:“是慕容国处的地位让他的子民敢于嚣张,大国荣耀呗。”经济实力只是一方面,但绝不最重要:“夹山区有什么发现,东邪哲言一直在那里,慕容尊回归的时候也去了一趟,不会看云儿漂亮想多瞄两眼?”

小黑摇摇尾巴:“估计是发现了石油,他们称之为黑水,但是他们不确定,只是一个小孩子说看到水燃烧,东邪哲言就去了,但至今没发现。友情提示,夹山区确实有石油。”

白小鼠丝毫不惊讶,只要形成的环境吻合哪都能产,就算是白国境内也有油田,可惜呀白国没有会使用的人才,人才都集中慕容国去了。慕容国新研发的战争火器就是以石油为原料提取,人家有两百年的使用历史,怪不得称谓军事第一强国,如果放弃武学的话,慕容国就是第一大国。

白小鼠叹口气,哎,白国还不知道石油是啥,人家都应用到火器上了,跟没原子弹被打有什么差别,怪不得人家子民意识高,差距呀:“他们能找到吗?”

小黑再次摇摇尾巴:“地下九百米,慕容国的勘探术没那么先进,你会不会提醒他解放思想。”

白小鼠厚颜无耻的道:“我傻了吗?扶持个对手跟我对抗。”

小黑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它只是想小鼠会不会拿慕容国当试验品先试试效果,小黑突然一怔:‘主子,出事了,学堂那边有富商从夫子手里买九等毕业证书,有官员从中撑腰,为首的是礼部丁求贤。’

白小鼠­阴­冷的一笑,她正郁闷自己国技不如人竟有人在这时候让她更丢人!买毕业证是吧很好,正巧她这几天有空,一点一点的收拾他们!

贪婪是人的本­性­,不管是什么制度都有私下投予这些交易,有些是为钱、有些是面子,可惜这事撞在事事不顺的小鼠手里,她难免有些小题大做。

白小鼠很轻减,骑了匹马就出城了,官道上的人她没刻意驱逐,按说算是一次微服私访,可有微服私访穿龙袍的吗?但白小鼠偏偏穿的龙袍。惊的路上的人跪了一片。

京城提督吓的赶紧要来接驾,白小鼠已经先一步堵住了他的举动,他只能派几个暗卫跟上。

白小鼠走的不快,方向是技术学堂,路上看到好吃的还会扔两个铜板尝一尝,让很多人以为是哪个大逆不道的戏子在开玩笑,可是皇帝的容颜在哪里摆着很多人都不敢起身。

有一个小孩子,从人前跑过,小鼠没做反映,别人跪不跪她,她没什么意见。

她离开的时候,众人无一不松口气,心里暗骂皇帝没事瞎跑什么,就算出来也先通知一声。

白小鼠被这帮刁民气的早不愿意管他们,通报什么!

白小鼠下来马,走进技术学堂,学堂开课已经半年,只是制度评级才执行一个月,却已经有人要从中捞好处。

学堂的夫子闻讯,惊的统统跪拜:“参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没动桌上的茶:“朕听说有学院九等毕业甚为欣慰,来呀,拉过来朕瞧瞧。”

顿时有一帮人面露异­色­,可似乎并不担心:“下官这就去叫。”有四个培养了九等毕业生的夫子退了出去。

一等大学士屡屡胡须静静的站在皇帝身侧,他是技术学堂的校长,能出人才他自然高兴,皇帝亲自检查更是莫大的荣耀,大学士春风得意的望着众位夫子,似乎他们能培养出一­干­人才是对自己的肯定。白小鼠见大学士这样反而无奈了,被自己这么一闹以后不会不敢发九等毕业证书了吧,白小鼠随即想开,对方不让她太平,她就不让对方称心!

白小鼠等了五分钟,四位拿到九等毕业证书的人恭敬的跪在了她面前,一个是养马九等、一个是厨师九等、一个是百步穿杨、一个是戏曲歌舞。如果不是白小鼠知道有人耍­阴­谋还真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不妥,他们一个个均不怯场,每个人都水平都是万一挑一。

养马九等是京城最大马匹养殖大户马家的长子,从小对马匹有近乎膜拜的狂热,听马声便知马况、观马容就知马行几里,确实是人才,可是年龄太小,才二十岁,二十岁就白国第一当那些老不死的都死了吗!

厨师九等也相当有才,第一厨楼大掌柜私生子,对食物有近乎执着的敏感,凭香气就能猜出用料和材质,虽然偶人闪失但已经小有名气,开了一家小餐馆,发誓要跟那位辜负了他妈妈的抗争到底,可惜,问题跟上面的孩子一样,都太­嫩­了。

不是小鼠‘举贤避亲’而是他们背后的人确实给他们抹黑了。至于百步穿杨,小鼠都不好意思说,就是他的父亲亲自率领十万大军镇压自己进军苏国,甚至找不出一个不因自己而死的理由,可他竟然还留在白国,难到不想杀了自己报仇?

白小鼠不认为她有感染仇人的魅力,总觉的这小子眉宇间有股杀气。关于戏曲歌舞这位,生的那个漂亮哦,比之君蓝也不逞多让,虽然已近四十岁,可依然漂亮的有韵味,舞艺的确堪称经典,可惜见过云姑娘舞之,自看谁也索然无味。

这几个人按照白国的标准确实够九等证书,可如果放眼世界,挺多六等,前三个都有成长空间,就是自后一个太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了银子做贼心虚的人,顺便让这几个小东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跪着,首次面圣让都很紧张,如此进距离的看到当今圣上果真入传言本般清冷,却也不时随意你,虽然有违天家威仪,但人人都说皇上贤德应该不假。

白小鼠看向所有人:“他们的夫子是谁,能用半年交出如此优异的学生,朕该嘉奖。”

四个已有六十岁高龄的人站出来,人群中有人松了一口气。技术学院请的老师绝对是人中龙凤,这四个人都曾在宫廷任职,算是同期高手,如今此四人站出来依然能展现出他四人的风采。四位夫子坦然下跪,感谢完主隆恩感谢祖上恩德再感谢八代先烈,就是不说该感谢师傅。

白小鼠突然道:“当初的评委也站出来大家认识认识,你们也算见证了一代伟人的形成。”

其中两人两­色­有变化,可估计又觉的此四人实至名归又放下心,看来第一次买九等的人,果然是真假参合呀。

白小鼠见十位评委都出来了,看眼顾食道:“弄一道你考试的菜朕尝尝……就是过关的菜……”

顾食下去了,其中有夫人让皇上恩典自己的学生去观摩,白小鼠准了。白小鼠再次看向所有人:“舞技这位九等也是众位爱卿选的对吧。”

十位评委赶紧说是。

白小鼠不紧不慢道:“你们其中有两位看过云姑娘舞应该不会给他九等,还有两位对舞技深恶痛觉不会给他九等,有一位对他背后的人有意见也不会给九等……”

其中一个评委赶紧下跪:“微臣觉不管结党隐私,也不管带情绪评级,如果不是微臣觉的九少爷跳的欠佳绝对会给九等,九少的舞固然灵动,可微臣觉得欠缺神韵所以……”

白小鼠摆摆手:“行了,朕没说你评的不公平,倒是某些人们收了九……九少背后的人多少好处自己招了吧。”

九少惊异的抬太又慌忙跪下,很诧异自己的评级不是实至名归:“皇上饶命,草民不曾想竟然会……会……但草民自幼习舞绝对……”白小鼠不想听到碍耳的话:“带他去夹山区见见翠云院云姑娘的舞,如果他到时候还自认天下第一,九等的称谓给他也罢,下去吧。”白小鼠无意动他,当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到是这些拿了银子的:“怎么,让朕点名吗?”白小鼠说完端起凉了的茶杯,目光并没有停在他们身上。站出来的十个人茫然了,认罪还是不认罪,万一皇上诈人怎么办,但皇上知道的那么清楚看似不想诈人,十个人各怀心思的站着。跪着的另两人,心里直打鼓,怎么回事九等不是凭本事吗?莫非有人用银子买,九少的舞他们见过,确实堪称佳作给个九等也不为过,为什么还要行贿,马公子静静的跪着突然很担心自己的父亲有没有牵涉其中。百里穿阳杨直铮铮的跪着,大义凌然的说态度很肯定自己不曾做过这些小动作,何况他父亲早已过逝,谁会注意他这个曾经的废物。白小鼠见没人站出来最后的一点同情心悉数耗尽:“来人,把薛夫子、魏夫子、原夫子拖出去!分别抄家锁门驱赶门生、所有家眷发配边境、九族之内如无突出表现者都扔大草原开荒!”

薛夫子、魏夫子、原夫子顿是下跪:“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微臣一时贪心,不该收了盖大人的银子,可维微臣有苦衷呀,微臣绝对没有罔顾法纪,只是觉的九少确实担的起九等的贤名,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呀!”原夫子立即跟上:“皇上,微臣与盖大人是外甥他给银子微臣焉能不收。”人家那是亲外甥看舅舅,他这个当舅舅怎么能不接着,家里的内人还不闹翻:“微臣一心为皇,绝不会……”

白小鼠摆摆手:“拉出去,拉出去!”现在知道光明磊落了,刚才­干­嘛去了,良心让狗吃了!

众人心虚的看着被拉走的三位夫子,他们在技术学堂的身份德高望重,竟如此简单的被拖走,众人吓的不敢言语,都静静的垂着头跪着,丝毫不敢触怒天颜。

盖大人在朝中风评不错,想不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白小鼠看了会茶杯又放下,盖大人和这位九少应该是兄弟只是相隔年纪甚远,当扬名立万的盖大人发现这位弟弟的时候他已经转落红尘,利索能及的偷偷帮他让他脱了奴藉成为舞师,如今见技术学堂有九等为官有好处当然想帮他弟弟一把,于是为了确保万一塞了点银子。

白小鼠不想评论这件事对与不对,抛开这位盖大人的爱弟之心,盖大人占了白国的便宜不假,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打感情牌,如果白小鼠是人都讲三分颜面,如果白小鼠相当一代仁君,那么她要白国的意义何在:“你们还有谁不小心收了什么,自己站出来吧,比如这位杨小生。”

顿时有三个人扑腾跪下:“皇上,饶命。”

百步穿杨立即懵了,他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位老爷爷,顿时磕倒在白小鼠面前:“皇上饶命!三位夫子并没收取草民一丝好处,三位爷爷许是顾念家父的恩情对草民心生怜爱!请皇上责罚!勿怪三位夫子!三位夫子一心为国!绝不会对不起皇上!皇上开恩!”

小家伙说完顿时想弄死自己,这个时候提父亲­干­嘛,万一皇上想起来岂不是把三位夫子也连累,小杨顿时觉得自己很傻,怪不得父亲和爷爷常说她没脑子,果然没脑子。

小杨是将门子嗣,体内自有那么点气节,他果断的抬起头:“草民愿意以死明志!”

三位跪着的老人闻言立即磕头求情:“皇上开恩!杨大人家就剩唯一的子嗣!虽然杨大人不是为白国牺牲!可杨大人一家忠烈,请皇上看在杨学子年少的份上!饶他一命!”

“皇上!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小黑躲在门外看着这样的情节,纠结的挠挠胡子,人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受贿却又不实至名归,不管是哪一种,确实是他们自作主张、有私心的给出九等的评判,不知结果如何。

顿时屋里跪了一地的人都是为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和盛及一时的杨家子嗣求情。

顾食端着香气四溢的食物进来,看见地上跪了一片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

白小鼠见他进来,既没生气也没开恩:“端过来。”前朝余孽,是杀还是不杀,白小鼠接过傻了的学士递来的筷子,小心的拨弄着顾食盘里的美味。

众人又开始求情,但凡技术学院的夫子都有一定的地位,难免倚老卖老的求情。

顾食零零散散的拼凑出故事的大概,十分惊叹杨学子竟然是曾经的杨大人子嗣,果然是将门虎子箭法超群,可……听说他是个傻子,看来传言不一定是对的!

白小鼠吃了一口菜觉的味道不错:“你叫顾食对吧?”

顾食没见过大场面,第一次与白国之主对话心里充满了敬畏:“是,皇上。”

白小鼠并没打算让他好过,这四位九等每个都有问题,谁也别拿无知当做逃避问责的资本。

真难为他们背后的人了,可谓是让儿女们踩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这种牺牲­精­神怎么不用在倡导‘平等发展’上:“顾食,如果是你怎么处理?”

顾食懵了,狂……他只是一届草民,天天跟火菜打交代怎么会懂这些,可是皇上问不能不答,杨将军在京城受到所有臣民的爱戴,自然是从轻发落。

可杨将军毕竟是前朝的事如果让现任帝王放弃问责实在不妥:“皇上应自有主意,草民不敢妄言。”

白小鼠现在就等他妄言。

顾食实在不敢说,欺君罔上、包庇犯罪、同流合污、得罪将门哪个罪名他也担当不起,难道是皇上想借自己的手杀了杨家最后一个余孽!?年少的顾食纠结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小鼠看向小马,那孩子快缩角落去了,自己有那么可怕:“你说,杨学子怎么处理。”

小马比顾食­精­明,他毕竟是商家子弟见多识广,可就是­精­明所以他只是颤颤抖抖的跪着一句话都没说。

白小鼠此刻心里并不太平,身为一个帝王面对这样的事只能说做帝王失望,竟然没有一个为维护这项政策你威严,只是保护着那点微笑的利益。

这些孩子的能力摆在这里,就算没有他们的徇私舞弊,再过十年二十年绝对有能力成为九等,被这些老家伙一闹,小鼠反而觉的每个孩子都不淡出,每个人都居心叵测!她现在恨不得让刑部的人把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白小鼠再次拿起茶杯,被这些‘义气’的官员夫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纵然她来时想都弄死他们,现在却觉得这些人直接可以气死他们,瞧瞧他们一个个脸上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不定现在拉出去一个砍了,人家觉的自己没白活总算为兄弟两肋Сhā刀了。

白小鼠觉的自己找罪受了,于是白小鼠又放下茶杯:“让刑部把所有涉案人员一律带上去,凡事收了贿赂了,直接发放;自认清高的就去牢里教育囚犯吧,怎么也是好心没出用。”

刑部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不算刚才被抄家的三个,一共带走十个,四位九等每个人的评委席均有人被带走。

顾食见自己那里也有,委实惊讶的闭不上嘴。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很奇怪吗?你爹虽然不认你,但毕竟也是你爹。”可恶的父爱!

顾食顿时低下头不语,心里却不接受父亲的好意,他是几等都是自己的事,他主要是跟宫廷厨师学习菜­色­并不是非评上九等,现在知道自己的九等参假,顾食觉的自己前段时间的高兴就像个傻瓜,他真以为自己有问鼎最高为母亲争气的资本,到头来不过是那个人使了银子!

白小鼠才没闲情管他气什么,她现在还一肚子气:“给我听好了,技术学堂是朕一手­操­办,这里的每项等级制度朕都会亲自过问,九等学子必须年满三十岁,如果谁在让这些毛头小子出来跳腾,别怪朕不留情面让你们死的更快些!”

“谨遵吾皇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都想踢死他们:“凡是在学堂任教的夫子,没机会为官、没机会举荐人才、不再参与朝堂,谁在踩过界,朕让你们死的很难难看!”白小鼠最终把吃完的菜摔地上走了……

白国这一闹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似乎这种事司空见惯,但凡制度都有漏洞、但凡官员都有猫腻、但凡公平都有倾斜,难说难说,差不多就行了。慕容尊反倒觉的白小鼠肯定会受打击,作为帝王不怕黑白就怕没有了黑白,尤其是杨家的事既不能说三位老人家有什么错、又不能说杨学子不实至名归;前朝余孽,杀了是嫉妒才能,不杀是心有顾忌,小鼠现在一定拿不定主意了才扔给刑部了。

慕容尊叹口气,本能的把白国的事当自己国家的事忧愁,还没等白国刑部的判决出来,慕容尊已经提笔在想怎么样才能不折损小鼠的威严,又不至于让她担心自己的位置。

结果第二天,白小鼠就跌破大家眼睛的把杨学子调自己身边当护卫,她怕他才有鬼,只是有气无处撒!他爱造反就造反、爱刺杀自己也随便,反正闲着也没意思。

慕容尊白白写好的一大页纸还没等送出去,已经付诸流水。凤君蓝对杨学子谈不上友好,因为姓杨的气到白小鼠了,白小鼠让你站着就站着,让你非九等就赶紧回家,出来显摆什么!显摆你­干­爷爷多曾经是名门之后!?

凤君蓝知道这位跟自己同龄的孩子有第一箭神之称,论箭法杨家确实有可取之处,凤君蓝也不废话,只是在杨学子早晨练剑时,用一片树叶把靶子拍飞了,然后飘一般的从杨学子身边经过,瞧都没瞧他一眼。弄的杨学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吴一剑不会如此张扬,他只要出现在中宫就能吓的杨学子收起一身的傲气,将军是吗、箭法是吗、别忘了国防之上有至高无上的存在就是拥有武神的十大家族,纵然给杨学士十个胆子他也没脸提自己得过九等。杨学士在中宫当差的第三天便发现皇帝身边人才济济,如果她们都不封九等,他真没脸说自己九等,难怪皇上打压,原来不是借自己的身份借题发挥而是自己没那两下子。

白国的都城因为技术学堂十位夫子被关、三位夫子抄家突然安静一片,很多人不知道是皇上在清理前朝余孽、还是看不上新型权贵,毕竟马家、顾家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如今被皇上这样的镇压,生意一落千丈!

白小鼠却很闲,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都不影响皇宫太平,小鼠把权力放下去,什么都不顾了,爱闹成什么样就什么样,都吓的不管出门吃饭才好。

茶馆酒楼被封,妓院的生意反倒出奇的好,这种地方绝对不会和顾家扯上什么关系,不如在这里喝一杯既能享受风流又可听来消息,那些追求风流无限的雅士,给自己找了个适合放纵的理由,终于开始光明正大的放纵!

都城上下一片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歌、情情哝哝的调,不敢有人肖想九等、无人敢谈政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上大天庭,被主上先吓后杀了。

吴一剑开始想办法,这样闹也不是事,技术学堂小鼠杀的过分,三位收贿不足一百两银子的官员抄家、盖大人直接免职让稍微有些前科的官员都不敢上朝。

吴一剑找到躺在凉亭柱子上的白小鼠,一跃而上:“闹够了就放了,朝廷中难免有不如意的事,难道你每次不如意了都要把他们整无”白小鼠看看下面:“下去,你快把柱子压塌了。”

吴一剑看看周围的衔接,逼于无奈的下来,抬着头与她对话:“你也自己任­性­了这么久,就不能按照正规的治国之道试试?放下你的远大抱负,没有一百年你不可能改变人的思想,下来。”

白小鼠不想说自己无能,只有发展慢才需要百年转化思想,一个经济成熟、飞速发展的国度应该五年一个代沟、应该懂得与时俱进,所以白小鼠深知是哪里做错了,而不是她改变不了什么。

白小鼠翻个身,面对着前面绿油油的水塘,想先一步增加军事实力,毕竟苏联在恶劣的国内条件依然能爆发原子弹、中国也是不富裕的时候有了抗衡世界的军事资本,不顾发展军事?

白小鼠想换个突破口的心思一点点的萌芽,可,人才又成了制约她发展的第一要素,莫非要跟‘慕容国’借?

岂不是成了中苏合作,万一谈不拢闹僵损失的还是自己,虽说科学是无国界的但是科学家永远都有国藉,他们如果研究出好东西,肯定会如所有爱国志士一样,千辛万苦的回国成就一段佳话。

白小鼠枕着自己的手臂突然转过身看着吴一剑,怎么也是第二大国的少主,国内不会没有机械高手:“一剑,你们国家也算百里挑一,弄几个技术工程师给我用用。”

吴一剑叹口气,心想她怎么还不死心:“恩,过几天给你,不保证能达到你所有的要求。”

白小鼠彻底扔下民事,按她心思发展的她偶然过问一下,已经完全脱离她掌控的,比如各地建的夫子学堂,孩子们天天逃课这类事件她也没办法了。

白小鼠只觉的到底是哪个傻帽开创了‘建学堂强古代人文化,古人趋之若骜’这愚蠢的做法,原来不爱学习是无国界无空间无地域的,看看学堂里察寥无几的三个学生,以后这类狗屁谎言省了,人家妈说来,去多种地也比读破书过独木桥好!

瞧瞧,多先进的思想,让一向怕平民溺死在课本里将来跟自己作对的白小鼠就像个傻子!

白小鼠从不承认自己是傻子,怪只怪心想跑的太快滞留于后的人太多,可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二十一世纪叫做‘­精­神病’患者,白小鼠无比庆幸,单纯的公国人没想出如此恶毒的词汇形容她。

可就在白小鼠下定决心研究石油时,一次偶然的所见让白小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一家没什么名气的艺馆,推出了三幅­祼­身女子画像在招揽客人。

当时,受帝王教育的吴一剑、受皇子熏陶的凤君蓝、受将门影响的杨学子恨不得把那家艺馆烧了,挫骨扬灰让她们不敢再败坏白国‘纯洁’的杜会风气。

白小鼠却道:“等等!”然后傻傻的在该艺馆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最后欲哭无泪的回宫了。

原来不是子民不解放,而是她一直以来拨错了那层纱,文艺复兴时期最多的是什么,就是大量的此类‘无布’画卷,美其名曰是艺术,具体是什么只有看的男人们明白。

就如今天的床戏一样,说好听了是为艺术献身,说难听了就那么回事,因为艺术永远不需要献身!只有科学才需要金子溢满盈后的­祼­奔!

凤君蓝着急的追着小鼠跑:“主上,这事你必须管!竟然已经猖獗到向我们路人,实在有辱我国国风!”

吴一剑也赶紧跟上:“小鼠,太胡闹了,各家艺馆跟着效仿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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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收获

杨学子急忙附和的点头:“不妥,不如……”如此­淫­秽的东西怎么可以摊开在朗朗乾坤之下。

白小鼠突然停下。

吴一剑急忙刹车。

凤君蓝、杨学子硬生生的撞他身上,吓的杨学子赶紧跪下,凤君蓝只是站定离开吴一剑一步,不悦的看了白小鼠一眼,没事停什么,不知道人有惯­性­?

白小鼠扬扬手让他们过来:“先……其实……当不知道!”说完白小鼠真以为自己没看见走了。

吴一剑赶紧去追:“小鼠,小鼠……”说话不可以没了责任,不是不可以流通,而是不可以如此目无法纪。

如此东西的传播确实没有好处,但正常的人多一些、不接受的人也多一些,传播的范围毕竟不大,可同类圈子的确把此当做雅事经常谈乐一番,若说苏国本就有押妓的风潮,现在不过是新皇登基观察了一年。白小鼠想了一夜,秘密派出十位顶尖画手出去,要想实现这件事的价值,必须把太俗的东西向雅引导。

白国流行的是一种朦胧画,人物的轮廓越隐晦,线条越柔美越能体现一副画的价值,只有画作达到此种标准才有收藏价值、才有真正的才子关注画质的本身而不是画的内容。

白小鼠撤销了对顾氏、马家的打压,合理分配平衡人们的需要,即不可以支持也不打压,白小鼠现在不抱思想开放的想法,能走到哪一步是哪一步,什么事都该有发展的轨道。

心情静下来后,白小鼠开始落实自己一年多的实施,心思放在了即将到来的秋收上。

白小鼠利用吴一剑在吴国寻人这段时间,出外考察新开启的几个项目,马上要到秋天,一半物种面临收获产量成了评估新粮食格局的基础。

白小鼠不担心这一点,白国产量本来就低,收获肯定能达到既定的标准,她下一步该想的事,怎样让细粮成为主要作物,目前的地瓜、谷物、高粱产量再多也有局限­性­。

还有更令白小鼠头疼的,开凿的河道和各项水利工程的进程又要发放银子的时候,白国的国库什么都没了,难道要支出吴一剑的嫁妆?还是他……

白小鼠走在田间地头,蹲下身摸摸脚下的泥土……白小鼠抵达曲城,这里的工程进度按照计划没有不妥,施工人员因为有国家发放银两自然特别认真,脚下的大坝和远远耸立起的模型,让白小鼠多日的郁闷消散一些。

可似乎总有事情瓦解她好不容易养出的好心情,小黑道:‘都城中的元家镖局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大城镇调集车辆,估计是看中了各省市的瓜果需求’。

白小鼠一点也不意外,元家以商行运作称霸公国几千年,国内与一流的商业学府,没派驻在外省的负责人也都是收取一指的‘高材生’,如果看不出中间的利益才有问题:“他们的蔬菜保鲜技术如何?”

小黑望着忙碌的工人也是无奈的叹口气,技术落后不是短期能追上的问题:‘速度还有榨汁。’

白小鼠揉揉眉心,带着官员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却转着元家商行的事。如果元家商行只在白国内通达,白小鼠也不会管制,毕竟人家靠的是实力,但元家有完整的国际体系,白国的财富他们不见得会销往白国,就怕他从大地主、大贵族手里把廉价的粗粮转走,然后高价卖出从它国运来的细粮,岂不是一年的心血白费,很多人还是会在冬季和开春没有食物。白小鼠想着还是让礼部提高关税,经济流通法和倒卖、倾销最好赶紧出台相应的政策,要不然可以好好的哭了。

‘通达镖局’是元家设立在苏国都城的一家普通镖局,没什么特殊任务,不过是元家为了赚银子广撒网的一种手段,通达的负责人是元国第二商行老板的一个管家,因为一些小错误下放到白国任总负责。当白国颁布种植的作物时,通达已经嗅到了商机,公国十个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敢大面积放弃种植细粮就是怕出现‘倒货’现象,不知是白国新上任的皇帝太天真还是认为大贵族都没有私心,他们傻了吗,他们怎么会放弃吃细粮的好,成全全国有粮可吃,傻子才会。

通达镖局不会针对谁,只是哪里有商机就会本能的凑过去,这是职业的敏感度。

白小鼠不禁升起一股让各行各业的新秀出去留学的想法,毕竟白国硬件不足是事实,没道理让这些孩子也陪在那帮不会看的老秃驴手里。

白小鼠回宫后让户部着手处理外放留学计划,以自愿为原则国家不给补给,每月定期写心得报告回来,把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写成册子往回送,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国家保证单人的个人安全,其它不管。

另外因为秋收在即,白国组建了以大地主、大庄户、大租赁最为主的全国六十座大省城为主的会员意见团,他们会在秋收结束后进京见吏部部长,在都城举办长达一个月的种椎和品种交流会。

秋风慢悠悠的吹着,日头也不那么毒了,早晨和傍晚冷的慎人,元国的小皇孙已经五个月了。

长孙临律过节的时候会依照自己的身份送去皇子殿小礼物,平时从不接近,就算是送出去的礼物或许也到达不了元至的手里,毕竟很多人会以怕长孙夫人谋害小世子的名义扣留礼物。

长孙临律心里明白却不点破,她依然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至于某人接不接受是他自己的问题,张损了临律没充沛的母爱更不会去自己找罪受,所以她见过元至的次数屈指可数。

皇甫雨蕊已经到公国一个月了,开始的第一天她在新房里坐了一个晚上,也明白了飞楚跟她说的话,雨蕊立即释然,她只要做好自己这里的奴仆这里的生活都会静静的属于她,所以第二日醒来,她不再奢望得到一个男子的宠爱。

雨蕊很疼元至,可能因为他是雨熙所生,心里总免不了找份寄托,雨蕊嫁过来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元至身上,闲了总会为他做些小衣服、准备些吃的,偶然会在规矩的允许下抱他出来晒晒太阳。元至也对雨蕊很亲,每次雨蕊来看他,小家伙都很乐,不是因为那层单薄的血缘,而是除了雨蕊元至没见过任何肯抱他肯哄她的人。元至的身份很尴尬,刚出生母亲过逝,虽然是皇甫国长公主的亲儿子可在元国身份不高,加上皇后已经三个月不曾看他一眼,恐怕那点同情和怜爱已经用完,后宫的人当然开始怠懈,如果不是雨蕊到来,免不了不被别人害他也难道丫头宫人们的疏忽,走他母亲的下场。

长孙临律坐在自己的阁楼里,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皇甫宫殿,声音不高的道:“很有心机的小姑娘。”

梅红不解的顺着主子的目光往外看:“会吗?奴婢觉得她识相多了,从不去叨扰太子。”

长孙临律轻笑一声:“她是放弃了太子再争取其它的利益,听说她昨个送了皇后一副亲自绣的海棠图是不是,还敢说这丫头不是想代替她姐姐在皇后心里的地位,可惜……皇后的­性­子看不到她的用心。”元皇后偏执,她喜欢的是雨熙,纵然再嫁过来个天仙也不是她的雨熙,元皇后只是看了眼锦绣海棠图挥了挥手便让人退下了,也没召见等了一天的皇甫雨蕊。

皇甫雨蕊想了一夜,便安静了除了会皇子殿,机会不与任何人交流,虽然偶然有人来挑衅她两句,她均傻笑的当做不知道,完美的扮演着小人物得势后的无知模样。

元德殿内,元释对儿子已经放任,他愿意怎么样随便,反正夕夜不可能脑子烧到嫁给白小鼠,既然不可能他还担心什么,所以元释基本不再过问夕夜的夜寝问题:“有空看看元至。”

元夕夜点点头,手里的算盘快速的计算着这一季度的出收,元国秋收比白国早,元国目前已经进入秋收阶段,各地送上来的产量和分布出去的各国产量情况都是下一季度的银两。

各国的作物均有区别,产量多少和国民消耗,元国有明确的数据,元国各大商行会根据各国地方年常量的缺陷屯放粮食,这种行为是元国的良­性­商业体系。

可一个大商帝国不可能只玩良­性­,他们更热衷自己主导的缺盈,打乱原有的供给平衡,让元家靠贩售达到这种平衡。

元夕夜拿起一份新预估数据,还没来得及想是哪个白痴国家,就看到大大的白国二字,元夕夜当即放下资料,掏出名片刚想说话,突然想到父皇还在这里:“父皇,国库不是失窃了,您不去看看。”

元释经儿子一提,突然想起这件事气的更是七窍生烟,元国最有钱的地方是国库,国库竟然少了百万两黄金,简直是老虎嘴里拔毛,狮子榻前睡卧——找死!

元夕夜确定父皇走后,拿出名片。写下:‘小心白国的粮食供给。’元夕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同情,如果白国有空位他一样钻,就算元国不懂其它国家的商队也会动手,所以白小鼠该学的是成长而不是别人的纵容。

元夕夜派去押送银两的人近期会抵达白国,他能给的就这么多,希望白小鼠在看清不适合治国后,回去做她的老本行。

同样的忠告、同样的银子、同时抵达白国,白小鼠拿着元夕夜、慕容尊给的银两和忠告,什么都没说,让人挖个坑先埋城外,如有有一天她用到了,会谢主隆恩。

吴一剑听说后很想给他们回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白小鼠更好,在政事上多为她出主意,他让父皇帮他找的人,两日后也将抵达白国,他尽自己的努力维持帮小鼠,虽然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提供的经验多,但这已经是吴一剑能拿出的所有。

吴国不是正规的国家,吴国的皇室几乎不治国,能给白小鼠自然少,这也是吴一剑郁闷却也没办法的原因,吴国国主和太子真不擅长治国,文韬不是他们被授予的课程,就算此刻吴掌杀坐镇白国也一样,保证谁敢跟他啰嗦一句他先杀了解恨。

白国的秋收开始了,从北向南,各地开始忙碌,各类产品、各类作物、各种农收方式在白国的土地上施展自己的舞姿,老人、孩子、壮男、­妇­女为秋收的忙碌奔走着,有的欣喜、有的忧愁、有的收成多有的收成少、有的在逮田­鸡­有的在偷邻居的地瓜。

各种事件交织其中,各类人物穿梭其上,从北向南以此类推,从开始到结束整整经历了一个月,白国的秋收落下了帷幕,各地的粮食都已经过称重入库,数据陆陆续续的抵达白小鼠的龙案上。

各地的秋种紧锣密鼓的举行,大租户已经发放了新一季度的种子,秋种也已经接近尾声。

白小鼠拿起龙案上的报告,

细粮作物总常量一百六十万吨,粗粮作物总产量八百万吨,其他谷物,一百万吨,合计一千万吨左右,是正常的比例收割,同比有增长,不过增长在粗粮上,粗粮食物毕竟不如细粮。

贵族每半年消耗的细粮是两百万吨,也就是说全年生产的细粮尚且差八十多万吨不够食用,这是很大的逆差。

可细粮亩场过低,不适于耕种,白小鼠不可能为了这群吃一半扔一半的贵族就降低产量。

白小鼠绝对不动此数据,就这样先重者,吃饱了没事的贵族们闹起来再说吧。

秋收秋种刚刚结束,白国首届粮食交流大会开始了,每个地方的代表带一袋饱满的谷粒上京,除了交流种植还要给户部提出意见和建议,以改进明年的生产作业。

这件事白小鼠并不参加,但会让小黑全程直播,白小鼠在大殿上对所有参与吏部和户部会议的官员说来:“如果交流会上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一点使用价值,全是官民和谐共创收成到屁话,你们也考虑考虑去种地吧,怎么不是种地当官一家亲,既然亲了,你们都放机灵了!”

最近白国都城没什么大事,气氛相对融洽,人民安居乐意,要说白国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子民的消费水平有了提高,因为国道和各项设施的建设,平民手里有了闲散的银子,再加上秋收,今年上半年度的消费水平高了,税务有所增加,国库目前有了周转的资金。

白小鼠并不在意新到手的银子,即便是赤字她也做好了准备,她在想在哪里实施新的土地供给政策,如果现在跟贵族说平分土地,相信贵族和地主一定会买凶杀了自己,要不然也会揭竿而起,老虎嘴里拔牙她也心有戚戚焉。

白小鼠想到了缓和的土地政策,全部土地归大地主所有,大地主按照月份发放给租赁者银两,无论收成好坏大地主必须按平均价值给予他们所得。

此政策看似不可能,比如压榨劳动力怎么办、不给钱了怎么办、剩余价值过少不能养老养小怎么办,可不管怎样,白小鼠都要推行实施,为了土地所有,这也是必须踏出去的一步。

因为小鼠看中的是庄家的能力,到时候贵族为了确保收成,一定会抢最会种地的大庄家,每个庄家后面有小农户,大庄家的种子分配能力对农作物生产作息和天气有独到的认识,有利于让这一部分有实力的人先富起来,让他们成为中坚力量,能推动粮食作物改革和新品种改良白小鼠拿出地图圈了一处今年收成最好的地方,准备对这部分人进行思想入侵,让他们羡慕农户的所得,看到今年大庄家获得的利益,然后利用大地主的私心收缴土地!

所以白小鼠送出去的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对京城里刚来的这些大地主大贵族更不予余力的鼓吹,就连诗词和童谣最近都在赞今年的粮食产量,更扬言一年更比一年好,好日子还在后面。

白小鼠坐在皇宫里等着成效,这事不急厚颜无耻的贵族从不把平民当人,他们如果想收回了,到时候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白小鼠喝着茶没事了跟吴一剑下会棋,唯独这两次过舒坦了。

吴一剑捏着手里的棋子看着她落在期盼上的目光,心神微微荡漾,当她的手落下盈白的棋子时,吴一剑竟然想到了那一晚……吴一剑赶紧摇摇脑袋,目光赶紧回到棋局,自从那次后小鼠再也没有提过那些事,她一直在忙国事,有时候同寝也没有亲密的举动,即便是自己似有似无的主动靠近小鼠也没有反应。

吴一剑落下棋子似有似无的看看自己瘦不下去的体型,心里压制的那点对身材的不满又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他最近觉的隐隐窥到了第五层,可要想突破恐怕要等明年,不知小鼠那时候会不会……白小鼠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走这一步?”难道有什么陷阱,白小鼠低下头自信的研究黑白交错的棋盘,琢磨着吴一剑是不是直至此地而后生。

吴一剑失神的看着她垂下的小脑袋,耳鬓和颈项露出了如玉的肌肤……白小鼠突然一笑:“你死定了!”小鼠果断的放下一粒白子得意的看着吴一剑:“输了吧,输了吧……”

吴一剑看她笑了,收回心神笑了一下:“恩,你的棋艺进步了。”然后低下头,似不经意的问:“今晚在这里睡吗?御膳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顺便尝尝新收获的作物。”

白小鼠点点头,明天的交流大会有凤君蓝坐镇不会有问题:“恩,我觉得曲城的张清不错,我看过他的富民论,很有见地,把他调到礼部怎么样?

曲城没什么用的到他的地方。”

吴一剑吩咐善公公传膳,她能留下当然好,可又对两人间更进一步无能为力,爹说他如果有个孩子会让慕容尊、元夕夜消停一些,吴一剑也想要,可看来那一次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吴一剑对张清有印象,去曲城的时候见过两三次,他是知道张清在打量自己,却没有进一步举动:“他应该也是看你能力的人。”

白小鼠知道,总之比他师父好,直接跑路了:“有才吗,难免的,竟然你认为他不错,我把调过来。”

吴一剑确道:“有才吗?他师父更有才怎么不见你提拔?”牛国昌素有谋士之称,虽然去了慕容国但如果小鼠放下身段去求,他一样会回来。白小鼠没有回答,见饭上来了,目光已经转了过去,这一桌全是粗粮,御膳房的厨师当然做的不错,第一次吃也颇有几分新鲜感,当对于细粮吃多了的小鼠,她不认为自己能忍受三顿以上。

白小鼠吃了一口拔丝土豆道:“你说我们卖能源怎么样?”比如填平了慕容国发现的地表油田,然后自家国家按每桶多少银两卖个慕容;或者出售高规格粉漂亮的装饰品销售全国各地。

吴一剑想了想:“不行,各国的所有都是祖上留下的基业,怎么能为了银两便卖,岂不是……”

白小鼠赶紧让他打住:“吃饭,吃饭……”这些事和吴一剑无法沟通,不提也罢。

吴一剑却是真的想劝她,他懂白小鼠的意思,可是每一寸土地每一种物种都是国君该捍卫的东西,怎么能想出卖一些自家无法再生的东西换取财富,难道自己国家不用了嘛,胡闹。

“小鼠,你别不爱听,你想卖黑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黑水高温和远投可以是很有利的攻城武器,你现在把短缺的黑水卖给了慕容国,万一反过来被攻击怎么办?还是你认为慕容国就不会攻打你。”

白小鼠不说话,她决定不和吴一剑谈的问题绝对不会开口,资源的进出口是很平常事,为什么不能卖,黑水的用处固然是大,但能源的运用和科技的进步说明,没有一样就会有新的能源补给,何况等着白国自己发展石油,等死吧!

吴一剑清楚的看着白小鼠不想理他,白小鼠做事很多时候都一意孤行,认为她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就说官道开放出多少问题了,平民和贵族的冲突不说,现在贵族对主持修路一两银子也不出,国库还要倒贴给走路的平民修路,虽然是参与修建的人多了,可对朝廷有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吴一剑觉得他该冒着得罪白小鼠的危险说她:“我不是说你想的没有道理,但希望你长远的考虑,卖能源的事最好不要 ——”

白小鼠突然站起来擦擦嘴:“我吃饱了,上书房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拜拜。”白小鼠说着亲了他一下走了。

吴一剑与白小鼠的分歧本来就有,白小鼠只是嘴欠说了出来。吴一剑有意见但好在不坚持,他见白小鼠喜欢做,最后都会不吭声,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尽力补救,比如平衡贵族的怒火,安抚闹事的官员,分配最后的不均,这些后果小鼠似乎从不考虑,吴一剑觉的说多了白小鼠反而会发怒。

白小鼠不对吴一剑发火很难,吴一剑不接受他意识之外所有的路,这与他们两人的生活现状无关,不是吴一剑非游说白小鼠,只是观念不同。

渐渐的两人也琢磨透了,前者找骂才会与后者开口;后者说几句后见没有效果也会闭嘴。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出迎霞殿,浮躁的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好好的吃顿饭却是不欢而散,何谈有孩子,吴一剑扔下筷子,不吃了!

翌日,凤君蓝去上书房请旨,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和吴一剑又发生了摩擦:“小鼠,你不去?”

白小鼠靠在桌椅上,翻阅着吴国来的人员:“我去了你们不方便说话,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说服?”

凤君蓝觉的还好,疼的不频繁,小鼠的功力在一点点的恢复,最近帮他压制了一次逆袭,凤君蓝觉的身上不错:“放心没事,我想等这段时间忙完去见一下皇启。”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过了会后恩了一声:“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白国的事务,从秋收后在一点点的走上正轨,白小鼠大致摸清了官员的脾­性­,一年半的时间,苏国所有的旧部下、余党,不管是看好白小鼠的还是不乐意她称帝的,如今都不得不接受苏国已经不复存在,重新面对如今的白国。

凤君蓝主持了这次的的交流大会,坐在首位时,他想起来木系国,曾经他也坐过同样的地方,看过同样战战兢兢的面孔,只是那个死后他一心想着怎样做的更好,却不知他们的小心翼翼来自对自己和十哥两个在位置的不知所措。

想想从前,看看现在,一晃眼四年了,他早已记不起昔日的阁楼想不起被人忽视后的静默,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却给了他一样的感觉,有时候看着朝臣恭敬的脸站在空无一人的乾德殿前,他也会觉得距离白国很远很远,距离他向靠近的人,怎么努力也抓不到……凤君蓝听着下面的汇报,在各­色­的人群中听着他们的心思,一个家国如此真实的人们,为什么却让他觉的迷茫,不管听的再说解除的再广,都融入不了这片土地,或许这里也和木系国一样,到底不是他的家……

“凤大人、凤大人……”

凤君蓝轻咳一声,示意他们继续,只是他们说的越激昂,他越不能集中心思,难道是小鼠又和吴一剑吵架的原因?萧染说过会自己机会也已经是四年前,那个时候多小,不参杂忍着想法的她和自己都能不负责任的说出想说的话,可现在,想听也不会有人说。

夜幕瞧瞧的降下,秋虫的叫声凄凉的回荡在深夜的每一个角落,准备为它短暂的生命落幕。

一天的官员和地商的接触结束,明天是全都城内的展销会,拔得头筹会有面圣诉的机会,所以每个地主爷都带着最得意的庄家,希望今年幸运的是自家

凤君蓝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推开府中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凤府的位置是距离白宫最近的院子。

他平时很少过来住很多时候都在中宫歇了,今天却觉的分外的凄凉,不知是不是最近胸痛频繁,怕会离开这里走入一个更冰冷无知的国度……小黑从凤君蓝的院子跳过,奔跑中又猛然停下回头看他,最后只是徒留了片刻,走了……

热闹的交流会吸引力大批慕名而来的地主和商家,有些是来显摆自家的产量,有些是来求好种子,有些是来偷师,有的在等商机。

各地的大富商、大地主、无官贵族聚在一起自己较劲着彼此的收成,吸引了很多来看热闹的都城子民,都是用庄家人,他们看得懂便都过来转转。看着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地主为了一个面圣的机会争的面红耳赤,乐的众人也跟着起哄,偶然见两方地主对斗也会好心的当当评委,选出他们认为最有竞争实力的种子。

地主、土地、粮食虽然重要但是在公国没有地位,官员和真正的贵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他们本以为就是一次三等贱民的小规模聚会,想不到会闹的全都城热闹一片。

有些种子质量饱满有着抗虫­性­好,都是种地人,一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几经坚持闹的热热闹闹,群众们左思右想的投票下,最终抗虫­性­的好的拿到了优势。

在最大的悬念落幕的时刻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句:“两种都不错,输了哪种都可惜,不知可不可以饱满又抗虫。”

正在收摊的庄家看了人群一眼,又默默的转过身继续收摊,他想到爷爷提出这个意见三十年来,他研究半辈子只是有了点眉目,希望来年,他和他的主子有机会带着新品种面圣。

此次品种交流会为期六天结束,最后赢得殿前面圣的是西北区的大土豪富家,富家良田不多,确实亩产最高的一家,他们的种子具备了饱满和抗虫两种优势。

据悉富家有位庄农发现,种子被一种西北的虫子舔过后,不容易生虫,不容易被田鼠窃种,所以常量最高,富家种植此种作物已经十年,效果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为了面生,小心眼的富家也不会把自己赖以生存的优势拿出来摊牌。

白小鼠看着殿外跪着的大富豪,眉宇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难得撞大运怎么会没有感伤,本以为努力没了收获,如今收获摆在眼前才知道与民同乐原来的确可以乐:“特准富老爷到御前请安。”富土豪闻言顿时觉得家里的祖坟冒烟,殿前请安是多大的荣耀,九品以下官员面前只能殿外发言,皇上竟然让她殿前请安!

富土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进入殿内,宰相、巡察使、二品大员、一品重臣纷纷位列两侧,让富土豪顿时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草……草民参见皇上……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欣慰的颌首,奖励自然更上一层:“加封你为一等地方门生,家中以后可有一位入朝为官的资格,给予发现和第一次种植此细粮的庄家九等封号,享受六品官员俸禄待遇。”

富土豪心中澎湃万千,此刻恨不得为白国抛头颅洒热血,这是富家百年种地以来第一次得到如此殊荣,怎么能不感激:“谢主隆恩,谢万岁爷——

”此时唯有这两句苍白的话表达他心中的感激。

白小鼠看凤君蓝一眼,这些天辛苦他了。

凤君蓝回来个笑脸又面无表情的站定,望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殿前受封的事宜像长了小翅膀一样瞬间飞入白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在人人都以为单一抗虫谷物难道第一时,却爆了个冷门富家,更没想到富家的亩产和种地的优势如此明显!

最主要的是人人都看见了富家的得到的赏赐,白国首位九等技术师问世,种了一辈子地,临老竟然享受六品官员的俸禄待遇,这让已经瘫在床上年过半百的李在田傻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守在床边伺候老爷子的儿媳­妇­都认为突然热情的富家老爷疯了不成,竟然对自家老公公热情的不得了。白国各地的地主和庄家突然有了奋斗目标,扑在田间地头的人多了,种地高产瞬间成了人们成功的另一个途径,明年也将有三分之一的粗田被划分出来归入西北的种子种植。

西北富家一跃成为西北地区风光一时的新贵族。

白小鼠的笑意还来不及退去,又有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流窜在各国间的职业粮食走私犯行动了。

通过前几日的交流会,运粮的国际大亨们都搜刮够了足够的粗粮,地主们聚在一起简直是给了他们一次打捞一笔的机会,各地做国与国买卖的当然是大肆搜刮。

元家下属公司的通达镖局没先动,他们只是派人收购了一万吨的粗粮开始屯仓,卖出的细粮是去年剩余的积粮,价钱是正常的粗粮细粮兑换价位。看似平静下来的白国局势,将要面临瞅准了白国这块蛋糕的走私贩们的出招。

第一个行动都是有国际良好声誉的‘阳盛镖局’,但凡商家很难定义他们的好坏,‘阳盛’的国际上的名誉起源于他们在诸葛帝国一百年前的­干­旱中发挥的作用,可如今他们显然不会在劫富济贫而是有预谋的囤积。阳盛镖局首次押运出国的粮食是五百吨分三路运送,出动一千余人,阳盛的举动无任何不妥之处,各国的粮食转运站都是如此的出让国境,只要防止有人劫运就可,但是阳盛这次首次被驻守边境的官兵拦了下来:“出示出关凭证。”

络腮胡盛一级面带微笑的拿出自己的通关证明,顺便塞了一袋银子,然后凑过去道:“兄弟,您看行了不?”出关凭证和银子都是次次出关必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边关上谁不认识谁。

驻守官兵很义气,掂了掂银子后凑到盛一级耳边道:“兄弟不行,这只是你们的出关凭证,车上拉的是粮食吧,白国新规定,出关的粮食要基纳土地滋养费,你想想,这可是白国土地长出的粮食,如今不仗义的出国给别人吃,能不留下点好处!”

盛一级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税:“兄弟我急,就不能先通融通融,回来一定补上!”

驻守官员为难的摇摇头:“如果你背一袋我也就通融了,可你这一车一车的就别为难小弟,去藩部交了税再来,要不然小弟的脑袋就交代到这了。盛一级赶紧又掏出一袋银子塞官大哥怀里:“真不能通融通融。”

官兵捂好银子实话实说:“不行,你去哪里都一样,必须缴纳完全部税务,要不然一只苍蝇也别飞出去。”官兵压低声音道:“咱国主上和吴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他们对着­干­的有个活命,赶紧去办手续吧。”

络腮胡盛一级见无法通融,只能让大部队停下休息,赶紧去办理税务,可知几百人停留一天的消耗也是难以估量的数字,盛一级还没到藩部便受到令两路也被扣下的消息,盛一级没办法只能让每对的负责人赶紧办理出城。盛一级抵达藩部时,收税的事个老头子,长长的白胡须眯绝的小眼,满脸的周围看不出仙风道骨的感觉。

盛一级热情的过去,询问好确实是在这里缴税后,偷偷的塞给老爷爷一锭银子。

老家伙不动声­色­的收进袖子里,天高皇帝远在关外受贿是光明正大的事,老人家声音颤抖的道:“你押送二百吨粮食……等等,让老身算算……”

老人家颤抖的手指放在算盘上,瞬间飞也似的拨弄,如果不是白到胸口的胡子真看不出拥有如此快手的人年届七十,怪不得没回去养老。

老人家拨弄完,手指颤颤巍巍的离开珠盘,抬起不眼花的眼睛看向小络腮胡,心里琢磨着如此和善的青年为什么偏偏倒卖粮食,这不是惹上面不高兴嘛!可惜他老人家没有指点迷津的好心,毕竟工钱还指望不长眼的傻瓜们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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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慕容

“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盛一级惊讶的望着老人家:“一百两!你确定是一百两?!”

老人家动作缓慢的拿起税务收取标准,颤颤悠悠的交给盛一级:“你慢慢算,我去倒杯水。”

盛一级赶紧按住老人家,就他这动作倒水回来天都黑了:“一百两是吧。”他一个大老粗不会算账,师爷又病着所以他才来付账,他觉的官员应该不会算错,何况错了也有主,于是盛一级拍下不痛不痒的一百两,拿到了藩部的盖章通牒走了。

盛一级立即调集车队上路,到了出城处,拿出自己的双份通牒:“谢兄弟指路,兄弟回来一定报答。”

守卫看了看通牒,招招手让他下来。

盛一级心想又要红包,已经给了两个了,盛一级躲在胡子中的嘴角不悦的皱起,但还是笑眯眯的下去悄悄的递出一个新的红包:“兄弟,多通融。”这次守卫似乎不好意思再收,两人推辞了两下,守卫见不收对方似乎不踏实,还是收下了:“大哥,难道藩部没跟您说还要拿户部的印章?藩部是负责粮食出入境收税,户部是按白国损失收税,另外除了户部还要拿到城主的出关印章,这样就没有了。”

盛一级顿时有种懵了的错觉:“为什么突然要多收三次税。”而且有一个是一百两,不多不少刚好是交了有气、不交可惜,可是粮食倒卖能有什么利润,竟然交一百两的税?!

守卫大哥摇摇头,但神秘兮兮的小声推测道 “也许是国库没银子了……”

盛一级气的胡子直翘,没银子不至于瓜分他这点,等着!一定从白国身上赚回来,盛一级哈哈一笑淹没了脸上的不悦,命刚刚集合的队伍再次休息,然后急忙飞马去了户部。

户部税务侍郎看他一眼,接过他的通关流程瞄了会,拿出算珠噼里啪啦一顿敲打:“六百八十九两。”

盛一级眼睛顿时瞪大,又立即回复正常:“你说多少!?”税务侍郎优雅的擦擦溅到脸上的唾液,和蔼可亲的道:“六百八十九两。”身为公务人员,主上说来要保持微笑,尤其是对倒卖祖国所有物的人更应该微笑。

盛一级宰了他的心都有,如果不是仅存的那点儒雅,匪气上来早把他砍了:“我一共押运了两百吨!你现在收我六百八十九两,就是出售也没有这么高的价位!”

税务侍郎看着他,和气的解释:“这是人头税,辛苦栽种出来的东西自己不能吃难免要加税,但据微臣所知,诸位商家焉能就赚这么点。”

盛一级真想拍死他!他并不怕官,看着对方那张欠扁的脸他现在真想贬过去,可多年跑商的经验让他现在不适合冲动:“是不是七百两以后就没了。”

税务侍郎纠正道:“是六百八十九两,另外土地费还没算,放心,土地费加起来刚好七百两,没有了,绝对没有了。”盛一级这回牙疼了,还真是七百两,土地费?有这种费吗,何况还有一个城主税,交完连盈余都没了!盛一级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两百吨粮食,眨眼间交了八百两税,路上工人的吃喝难道不用银子!生意怎么做?“城主税多少?”他必须回去和师爷商量,是不是考虑不用出城!

粉­嫩­的税务侍郎道:“十两银子。”

盛一级闻言狠狠的登录侍郎一眼,是什么矜持也不要了立即回去,见到大批原地没动的人马赶紧吩咐车马卸了休息:“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说!”

然后直接进了师爷休息的客找。

阳盛的师爷有些清瘦,年纪不大,长的很秀气,他听完盛一级的话,皱皱眉:“八百两……”等于分走了百分之六的盈利,再加路上开销,到手的银子只剩三成……

盛一级气愤的吼道:“老子不­干­了!看他们怎么赚八百两银子。”

师爷靠在床边,清明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药碗,想了想后道:“白国皇帝恐怕就是让咱们有那样的想法……”

盛一级闻言脑子顿时清醒:“你的意思是皇帝看出了咱们的意图,所以不想粮食出城。”

师爷咳嗽一声,艰难的点点头,清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历光:“也不是没有办法,白国跟咱们斗要看它有没有那实力!明天出城,我们还要多运一分税都不少的不间断输出!”既然赌,局面开大一点,羊毛总之出羊身上!

第二天,盛一级交了所有的款项,第一个率领运粮对出城。后续的的商家跟着出城,听说如此高的出城税时愣了半天,但听说阳盛镖局交银子走了,这些人立即打消太贵的念头,交银子走人,未了还多运了好几次,因为利润少了只能靠基数维持高收益。

如此的恶­性­循环下,导致输出的粮食越来越多,白国的余量大规模减少,地方粮食结构单一,只有马家和本地的运输机构,进行着小规模的城与城之间运输。

整个秋季大批粮食调离白国,秋露越来越重随着天气慢慢变冷只剩粒粒冰珠,大风吹过,秋天不再,初冬悄悄的行进人们的视野,睫毛上和头发上的霜雪,昭示着又一个冬天……

慕容尊披着裘衣,首次没有出手帮小鼠,他想知道面对如此恶劣的粮食漏洞她要如何支撑冬季的白国平衡,虽然加税有利于降低损失,可在那些商家眼里他们应该有办法抵制税务削消的平衡。

慕容尊走在雪地上,他在想如果他是白小鼠她现在会怎么做,吴国可从不储存粮草。

霜雾弥漫的元国花园内,元夕夜踩在金­色­的地毯上同样再等白小鼠出招,银两的附加或许会令商家一时迷茫,但是如今商家输出了白国一半的粮食常量,甚至挖空了不坚定富商的库存,最大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拥有细粮的商家手里,白小鼠这次恐怕弄巧成拙了。

元夕夜若有所思的坐下,他同样想如果他是白小鼠会如此求救,元夕夜首先想到了自己和慕容尊,自己能在商铺说话且粮食货源充足、慕容国的国库储备从来都没有问题,价钱也一直公道。

元夕夜想她会找谁呢?

突然一声孩子哭闹打扰了他的思绪,元夕夜不悦的一冷!

宋顾顿时带着杀意看向大雾中缓缓走出的一位姑娘和抱着的孩子,宋顾见状静静的退下。

皇甫雨蕊抱紧孩子,但元至的哭声依然响亮,她急的满头是汗,她不是有意闯入本来她已经在这里是……是少主闯进来……雨蕊惊吓的抱着孩子怕元夕夜惩治她们……“爷……臣……”

元夕夜似乎没听见站起身走了,徒留皇甫雨蕊在原地静静的发呆,他刚才在想什么……

白国之内经历了一场风雪的侵袭如今更冷了,人们加厚了身上的棉衣,有条件的人家升起了火炉,但桌上的餐食明显单调,没条件的人家已经揭不开锅,去各大商铺买吃食,发现商家断货,白国隐隐笼罩上一层微弱的恐慌。

此时,冰冷的边关外迎来了一批浩浩荡荡入国的细粮,依然是那个守卫,依然是那个商家。

盛一级得意的哈哈大笑:“老兄,小弟不负所望运回了粮食,让我们进城吧!”盛一级高傲的坐在马上,眼中的轻蔑昭然若揭,这下看他们还不夹道欢迎,等进了城想怎么开价还不是他们商说了算!

守卫没有笑,而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到:“请缴纳八百两入城费!”

盛一级的笑声顿时僵住:“你说什么!我运的是粮食!粮食你知不知道!”白国最紧缺的物资!

守卫仍然冷冷的没有放行:“请缴纳八两两入城费!”

盛一级勒住马头瞬间向师爷的轿子冲去:“白国疯了!让爷缴八百两!

让它去死!”

师爷坐在轿子里品口茶,前后一千六百两,纵然是买粗粮也够了,莫非……师爷淡定的品着茶,莫非是想用交税的银子购买粗粮让平民过冬?

师爷若有所思的转着手里的杯子,户部的人或者皇帝认为这样行的通吗,所有的粮草都在大商家手里如此高的税收他们就愿意原价卖出!就算白国不从国内购买可各国有大吨位存量的几乎都参与了白国的倒卖事件,没人会接白国的单子,就算碍于面子给了,白国也要承担税务上的银两,这样一算他们就算不转至少也没损失:“给了!”

盛一级闻言眼睛微睁,还给?!师爷这么说应该有师爷的道理,于是盛一级不情愿的掏出八百两,气哄哄的通关了!

后面的各个商家当然也学着他们进城,可是总体输入却不如运出的多,几乎不到运出的一半。

白果的粮食价位顺价拔高,一两银子一斤,两千银子一吨。白国臣民顿时乱套了,大量折子上书,户部被吵的不得安宁,总局为了确保价位,极力和商家协商强制­性­让他们下价,但商出示的税务证明又堵着官员说不出话来。

吴一剑也很急,他已经尽力让父皇调粮食。

吴掌杀送他两字——淡定。吴掌杀本来也在积极的想办法帮蠢儿媳­妇­,后来他越想越多对,白小鼠那种人就是偷也能把各个商家的余粮偷走,她装什么好人?

于是吴掌杀甩手不管了,白国有吃的也好没吃的也好,关自己什么事。

白国内闹的最厉害的是贵族和地主,他们大多以为收成好卖出了所有的存量,现在却要他们花高十倍的价钱购买粮食,他们自然不愿意,想尽办法套关系却拿不到任何可靠的保证。

慕容尊此时大概懂了,原来小鼠收两次高税是想用前后加起来的银子重新买合理价位的粮食,在那些商家眼里或许小鼠买不到合理价位的粮食,但是不然,小鼠如果跟自己和元夕夜、皇甫飞楚、吴一剑、东邪哲言都能拿到合理价位的粮食,看来这次各商家要栽在高价粮食上了。慕容尊叹口气,悠闲的等小鼠给他送银子。

元夕夜也大概懂了,所幸他让通达停止了往内贩运,否则不是多亏八百两,元夕夜无奈的摇摇头,白小鼠咬住了自己和尊者一定会帮她,竟然敢嚣张的这么玩,算了,随她高兴吧:“宋顾,准备粮食。”一国的肯定不够必要时给她调皇甫国的存粮。

皇甫飞楚也在笑,这个白小鼠做事乱依仗,大家虽然是木系国的交情,可是哎……皇甫飞楚只好让人清点国库的存粮,看看能给出多少,说不定白小鼠还会压制价位,那些商家算是赔在不知道他们主上是什么样的人上了。白国内,白小鼠这两天吃的好睡的好,一切作息照旧,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都有各部门的人想办法,之于她似乎没什么事。吴一剑看着她吃东西,真的不急不慢的样子,她可知道凤君蓝和环儿已经三天没睡了,尤其是凤君蓝累的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指甲都长出来了,摆脱她有点良心行不行:“小鼠,你没有觉的外面很乱……”

白小鼠和善的一笑,多好,就是让那帮富商们知道,不是什么银子都该拿!粮食这东西还是堆在自己的仓库里保险,正好让他们体会下什么是拿着银子饿死,但也有一批地主不错,没有细粮就吃粗粮,粗粮少了就少吃一点,有的则带领着自己的庄户挖到地下五米进行加温种植,有的在山洞里用石质材料增温,各自都在想办法过当前的难关。

白小鼠笑的有些不安好心:“你明天跟我去慕容国。”

吴一剑也没惊讶只是不高兴她先找上慕容:“长孙国没粮食吗?诸葛国没有吗?哪里不是买偏偏去慕容!”吴一剑把碗筷一摔气哄哄的走了!

可是第二天还是跟着君蓝、小鼠一起出发慕容,因为要速度三天并没有带随从,抓紧时间向慕容国赶去。

慕容尊收到消息也没惊讶,农粮已经清点到位,不管小鼠给多少银两拿走就是,又是半年了再次见到小鼠远比她给的银子让他惦记,慕容尊已经让收拾别馆,比照最好等级招待。

元夕夜收到白小鼠去了慕容的消息也没有惊讶,慕容国的余粮虽然不少但也不会冒险都给了白国,白小鼠的下一站应该是元国,毕竟自己和慕容尊两人不会亏她。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她也很聪明吗知道向谁下手。六天后,大雪刚刚下停,慕容尊率领百官在都城门外外迎接白国国主白小鼠及其夫人吴一剑。

慕容尊见到白小鼠,寒风中冰冻的脸稍稍有一丝融化,可当看到后面出现的吴一剑时脸又­阴­了回去,国主谈事他跟着碍眼吗!信不信就因为他在,他可以让粮食涨三倍!慕容尊悄无声息的瞪眼吴一剑,目光和善的落到白小鼠身上:“白国主,请。”

吴一剑鄙视的瞪慕容尊一眼,虚伪,然后突然靠过去别开走在一起的两人,硬生生的卡在中间阻挡慕容尊看过去眼光。

慕容尊突然停一下,瞬间移到白小鼠的另一侧故意咳嗽了一声道:“隔着座山不好说话。”说完似有似无的瞟了那座‘山’一眼。吴一剑瞪他一眼,顺价解下身上的裘衣,动作缓慢的披小鼠身上,停下来小心翼翼的帮她系上带子,边系边看慕容尊,有本事别单说碰到才是硬道理:“身边站只狐狸,不习惯吧。”

白小鼠心想这两人没事撑得!现在是国会!后面是百官!“还好。”这么冷的天气,赶紧进屋会死吗非在这里吹风,慕容尊也是有病,哪有在城外接的,接了也就罢了,­干­嘛不让上车直奔驿馆,走个屁!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等着吴一剑示完威,然后重新上路,似有心又似无心的开口:“你的武功看起来已经恢复,上次的事还要……”

吴一剑突然开口:“提那个有意思!”真气瞬间外放形成一个屏障挡住外面的声响:“有本事你也做到我的位置,要不然就让你的骄傲压下你此刻卑鄙无耻的行为。”

慕容尊顿时也外出一道气墙,毕竟不信任吴一剑会为他隔音:“是我卑鄙无耻还是你会钻小鼠的空子,小鼠先是谁的你比谁都清楚,何况……”慕容尊望向远方:“你一个妾室什么时候也能参与国政了!如果你是以吴国太子的身份跟我说话请贵国先递文书!”

吴一剑还想开口。

白小鼠突然发声:“够了!”没瞅见后面的人看他们两个像看白痴:“一人少说两句。”不是来吵架的!

慕容尊立即撤了屏障摆出一副清冷孤傲的形象,语气也变的平顺柔和:“我和父皇安排明天在宫中宴请你,你回去后多休息。”

吴一剑也后退了一步,谦恭的候在白小鼠身后丝毫不见刚才的严厉:“谢慕容太子招待。”

然后两人互瞪一眼,谁也不搭理谁的在驿馆前不欢而散。凤君蓝看着他们散开无声了进了自己院落,曾经属于他的位置距离他却越来越远……

吴一剑说不出的计厌慕容尊吧,比讨厌元夕夜更厌恶他:“跟谁买不好,偏偏是他!”

白小鼠喝口茶:“谁说我要跟他买?”

吴一剑立即嗅到一丝猫腻:“莫非……你想抢!?”白小鼠顿时觉的很冤:“我有那么无耻吗?”抢就不来了直接偷,这次让慕容尊乖乖送。

小黑跳上桌子,小爪子趴在杯子上暖暖手,小舌头顺便舔了一下液体。白小鼠见状顿时决定不喝,四年没打防鼠疫苗谁知道它唾液里携不携病毒。

小黑瞥见主子嫌弃的表情,瞬间跳她脸上要来个舌吻,吴一剑轻松的把它捏下来,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喝这个。”然后看向白小鼠:“你想怎么要。”

“总会有办法,洗洗睡了,赶了六天路哪里都疼。”

吴一剑赶紧站起来:“我去给你放水。”

远在宫中的慕容尊,看着跪在地上忍哭的宫女:“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他让你出来就出来,他让你效忠吴国你是不是也考虑试试。”

宫女满腹的委屈却不能对少主讲,她只是小小的掌水宫女,吴少主让她出来她能死皮赖脸的站着,何况两个男人,他们好意思表演自己也不好意思看,她以为解放了可以回来跟好姐妹说句贴己的话,谁知却被少主传来训:“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回去伺候。”

慕容尊想想道:“不用了,下去。”如果吴一剑不让她进去她还是不敢伺候,既然这样……慕容尊穿上裘衣,吩咐车架:“摆驾驿馆。”

慕容尊绝不允许吴一剑在自己地方碰白小鼠!

慕容尊下轿传话的时候,白小鼠已经在沐浴,吴一剑正在一旁添水见他不请自来,拉好屏风道:“我出去看看,你洗洗就先睡。”

慕容尊等在大厅外看到吴一剑挽起的袖子,目光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吴太子有够忙的。”

吴一剑慢悠悠的坐下:“有家室难免的,以后有了孩子会更忙。”慕容尊喝茶的动手一停:“这把是专为你订阅的椅子觉得怎么样,我看似乎还要加宽!”

吴一剑瞬间猜到他来­干­嘛了,还不死心吗?吴一剑态度也很平静,彼此看不顺眼多轻车熟路:“是要加宽,没有小鼠的位置怎么行。”

慕容尊脸­色­同样平静,品茶的动作悠然自得:“这就不牢你­操­心了,小鼠是一国之主焉有跟妾室同坐的道理,倒是你,没事少吃点,影响美观。”

吴一剑本不想刺激他,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强,看来慕容尊不领情:“是吗?即便如此也是视觉上的,倒是慕容少主要主意自己的品行,毕竟兄弟相残是人­性­的问题。”

慕容尊坦然以对:“能者居之、胜王败寇,本王向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只要本王想,就没有得不到。”

吴一剑看着他,那份自信确实有让人想扁一顿的冲动,怪不得不招小鼠喜欢,这人如果后宫为妃,小鼠防他肯定会防贼一样,不知道父皇看中了他什么竞争力,小鼠虽然心眼多,可小鼠绝对不会再喜欢一个心眼多的男人。

“不一定,总有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比如你在木系国的五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尊者,说实在的,本王更欣赏你在木系国的态度。”

慕容尊讽刺的一笑,笑意冷淡疏离:“既然自称本王,请把身上的白莲盘纹衣脱了。”

吴一剑摊开手,腰间的佩饰展现在慕容尊眼前:“不屑于跟一个后妃说话,那本王就不留了,小鼠还有事叫我。”

慕容尊却没有起身,不就是六块玉,如果自己想要他可以直接去冷宫:“最好不要说让人产生情绪的话,毕竟你的地位不牢靠,身为男人还知道娶几个花容月貌的,你现在可没资格成为别人的对水,以你的体型……”慕容尊的目光故意在不该留的地方留了一秒:“很特别。”吴一剑很想挖了他的眼珠看看他还能不能镇定:“你体形不错,可惜被人用了一次就没了第二次。”

慕容尊的手一顿,这一句扎中他的痛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好不好,他还真怕是自己太失败让白小鼠厌弃,要不然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如此厌恶自己:“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怎么还没有孩子!”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喂小鼠喝绝子汤!

吴一剑的脸­色­瞬间也挂不住了:“小鼠国事繁忙,本王体恤她而已,如果慕容少主没什么事可以请回了,小鼠已经休息了本王也该去看看!”

慕容尊动了就怪了,他来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好:“不如下一局如何,当陪我这孤家寡人。”

吴一剑断然拒绝:“没兴趣!”

慕容尊真气外罩,目光诡异的看着吴一剑:“不吗!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内多个哥哥或者弟弟!”

吴一剑想骂他卑鄙无耻,有本事嫁!但是看着慕容尊的眼吴一剑丝毫不敢赌:“有本事撤了屏障说话,如果你敢撤了说,本王有个弟弟或者哥哥也认了!”

慕容尊为何听他的,吴一剑认不认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样暖和,本王愿意,来吧,下一局。”

吴一剑静静的看着他,两人死死的对峙着都不想称了对方的意,慕容尊在吴一剑眼里像一个微小的品种,人瘦脚短个矮可为什么偏偏让人看着想拍死他!

慕容尊坦然的让他打量,然后和蔼的一笑:“有什么可看的,任何人在庞然大物面前都显的个子太低,来一句否庞然大物!”吴一剑顿时觉的自己不杀死他,对不住彼此的怨气:“比武如何,死了自负。”

慕容尊毫不客气的看向吴一剑:“你想死了?”自己五重巅峰欺负一个四重巅峰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如把小鼠叫上,让你们两个。”

白小鼠突然掀开帘子出来,整个人已经穿戴整齐,未施油脂的脸颊透出本有的粉白:“需要切磋?我让你们两个输了把各自的国土我怎么样?”慕容尊闻言顿时收敛心神,暗笑自己竟然会失神,是过久没见这样的她还是快忘了本­色­的她原来如此美,可若是和小鼠切磋慕容尊没那胆量,小鼠现在的实力绝对是五重巅峰破顶,她习武没有平静,招式会的又多,他本以为小鼠不在才放了大话,早知道连说都不说!

吴一剑瞬间拔高一个档次:“来呀!让小鼠让你支胳膊!”狂呀!继续狂!

慕容尊咳嗽一声立即稳妥的转移话题:“夜深了,打打杀杀妨碍下人们休息,不如我们下一局?”

白小鼠看看沙漏半夜十一点了谁有闲情跟他下棋:“我去休息,你们随意。”说完直接走了进去。

吴一剑当然要跟,慕容尊手里的银­色­顿出勾住了他的衣襟:“下一局如何?”

吴一剑很想让他去死,乱勾什么!“下一局是吧!”下就下,吃不死你!

夜幕静静的洒下,地上的冰霜悄然凝结,寒冷风呼呼的吹着,吴一剑和慕容尊在水灯下一局一局的对峙……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顶着熊猫眼各自回去洗漱,吴一剑困的很想睡一觉:“你起来了。”说着抱住白小鼠揉了揉。

白小鼠束上发带对他们两人的行为不赞成的摇头:“真有雅兴,整整一夜,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密谋暗杀皇启。”

吴一剑突然­精­神了:“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白小鼠好笑的往脸上涂着油脂让肤­色­渐渐暗下去:“现在才想起来!你们一个是吴国少主一个是慕容国太子,两人‘秉烛夜谈’一夜,还不足以让各方势力暗暗蠢动吗?放心,至少把皇启和元夕夜吓的没敢睡觉。”

吴一剑对元夕夜没睡嗤之以鼻,他估计是怕慕容尊跟自己套交情想进白国后宫,万一真进了他岂不是磨不开面子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到是皇启……“他会不会乱来!”

白小鼠眼神顿时­阴­暗:“他敢动君蓝一下试试!”捏死他身边的绿眼人!

吴一剑放心了,小鼠现在功力恢复对付皇启虽然吃力但如果加上父皇和慕容——呸!加只狗也不加他:“今天用不用我陪你去谈。”白小鼠看看他的眼睛:“省了,君蓝陪我去,你去睡吧瞧你那样子,多大的人了跟他较劲。”

吴一剑冤呀,是慕容尊以武力压人根本不让走,该死的慕容尊!可惜吴一剑现在只有祈祷他的骄傲一直种植在他的灵魂深处千万别打白小鼠的主意!

太阳临近中午,白小鼠和凤君蓝刚要出发吴一剑醒了,勒住马车直接要上。

牵马的宫人胆颤心境的看着上去的人,这……这……太子不是说吴主不会来,所以他牵的是正规迎接马车,万一让吴主坐塌了丢了吴主的面子,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可让吴主下来的事他更不敢说!

宫人记得直冒冷汗不知该走还是不走:“去,赶紧去牵为吴国准备的马车!”该死的吴主没事长那么肥­干­嘛!好在吴国和慕容国不对眼让他出丑也活该,可里面坐着白国主上是少主的好兄弟万一伤到了,自己就惨了!

吴一剑不解的掀开车帘:“怎么还不走!慕容国的马没吃粮草吗!?”

宫人擦擦汗求救的看向里面白国主上,还不是为了你,没你早走了:“回吴主,小的嫌车太挤让属下去备车了。”

吴一剑诡异的一笑,就那么等着。

凤君蓝不解的看向白小鼠:“他们­干­什么?吴一剑你跟下人等什么,下去我和小鼠先走。”

白小鼠无语的往车子上依靠眼睛一闭:“别管他们,你也睡一觉。”没长大呢?什么都玩。

时至中午,三个人两辆马车出现在慕容国宫殿之中文武百官接驾,武将分类两侧、文官沉稳老练,大部队一字排开威严气势!“给白国国主请安,国主万岁!”未跪。

白国就一个人回礼凤君蓝只是应付的一句:“参见慕容国主上、太子。”

慕容尊与吴一剑对视一眼,果断的判断出两人都补觉后鄙视了撇开眼,似乎不睡还能站在这里有多英雄!

两队人马出现短暂的沉默,慕容方不服白国竟然不是大礼,他们以为自己谁!

慕容尊赶紧道:“里面请,宴席已经开始了!”

慕容关天不悦的看着白小鼠,身为一个晚辈这点常识都没有嘛!哼!所幸没嫁入自己家!看看吴一剑那身衣服,很好的男人被整的­阴­阳怪气!

白小鼠无语的看看天,慕容关天以为他儿子多好,刚进门还瞪眼修养能好上天!

宴席吃的很压抑,慕容国全部官员认为白国有求于他们,可是现在什么情况,白国不但让慕容国在冷风中等了他们半个时辰现在吃饭也不对自己主上敬酒像什么话!

白国自顾自吃自己的,凤君蓝对公国没什么代入感,这些皇帝们的事他懒得参合,白小鼠说了只是吃顿饭,所以他就是来吃饭的。吴一剑更没闲情说话,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更何况是对着厌恶的国家,开口都省!

白小鼠不是来求和的,何必多说废话,有歌舞看着有东西吃就行了。

慕容关天的脸­色­十分难看,白国不过是一个四等小国,国内快没粮食吃了还敢如此嚣张!

慕容尊不等父亲开口,只能自己先说:“吴主,慢点吃御膳房还有蒸的包子。”慕容尊说完顿时觉的后悔!没事怎么挑他了,怪只怪他太碍眼想不说都难!

慕容国众官员终于乐了,认为主上话里有话的暗讽吴国太子,丝毫听不出话里的酸味。

吴一剑心情不错:“多谢太子赐宴。”然后把盘子里的甜品夹入小鼠盘子里:“你尝尝我等着吃包子。”

慕容国众官员立即撇开眼,不像话!大厅广众之下怎么能……慕容关天使劲咳嗽一声:“两位可真是恩爱。”吴一剑拱手道:“多谢伯父赞誉。”

然后又是漫长的沉默,似乎除了沉默两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席间的饭局便的莫名的压抑。

慕容关天明显怒了,他乃一国之君堂堂慕容国主上竟然被一个小国蔑视,他可不是他儿子没兴趣纵容目无法纪的晚辈,慕容关天刚要拍桌子。慕容尊赶紧按住老爸,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白主可吃好了,贵国事物繁忙不如书房谈话。”

吴一剑没等白小鼠开口突然接道:“不急,本王还没吃饱。”

白小鼠刚想训他两句。

凤君蓝也来了一句:“不急不急,臣也没吃饱。”大国的食物的确不一样,好吃。

白小鼠不说话了,如果是吴一剑她回一句无所谓,如果是凤君蓝,白小鼠基本听之任之。

慕容关天拍碎他们的心都有,自己可是堂堂的堂堂的大——

慕容尊紧紧的压着父亲,不行发火,否则自己的臣民怎么看白小鼠,慕容尊咬牙切齿的瞪着吴一剑和凤君蓝,他们两个想做什么,现在是跟自己作对的时候吗!白国有求慕容国,降低身段会死吗!万一拿不齐粮草也是他们的错!

慕容关天气的快速抽出手就要拍桌子上!

慕容尊眼疾手快的按住但还是不幸碰到了盘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顿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慕容尊赶紧站起来挡住父亲的怒容:“太医,烫到皇上了,赵公公赶紧扶皇上下去!快呀!让你快聋了不成!”

众人首次见太子发火吓的顿时跪在地上,赵公公赶紧扶住皇上要走。慕容关天就是站着不动,目光冷硬的看着自家儿子,护她是不是!你说话!否则今日铁定不会给白国面子!即便马踏边疆他也要让白小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皇族什么是权势!

慕容尊眼中微微带着恳求,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柔软:“父亲,先回去,只此一次。”

慕容关天看在那一声父亲的面子上他暂且可以不追究:“哼!”慕容关天气的拂袖而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罔顾慕容国的颜面,尊者此次太令他失望!

慕容尊者望着父亲离开,目光顿时­阴­冷的扫了没跪的三人一眼,扶手道:“都散了,白国的事本王自会给大家交代,白国主,请吧。”慕容尊看向白小鼠的目光也冷了许多。

吴一剑满意了,他堂堂慕容国太子不用对一个小国如此礼遇。凤君蓝也觉的不错,虽然他没立场高兴,但就是说不出的高兴,吴一剑

不高兴了他更高兴只是此刻可以暂且当做一条战线。慕容尊头也不会的走在前方,抵达上书房时失态的扯过白小鼠把吴一剑

和凤君蓝关在门外:“看好他们不准进来!”

守卫一愣,顿时拦住了想冲进去的吴一剑和凤君蓝。白小鼠安抚的看向门外:“你们不用动,我没事。”

吴一剑和凤君蓝松了一口,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硬闯的意思。

慕容尊不忧的看向白小鼠:“你什么意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挑衅我父亲的威严!?我是爱你不假!这种事你随便利用我!我没任何关系,你想免费拿走慕容国的存粮,本王保证一句废话都没有!可你刚才宴席上什么态度!你至我父皇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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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论史

白小鼠看着他喘不气的样子,只是看着,如果他一直这个情绪事情不用谈了。

慕容尊拽住她:“你听到没有!我在跟你说话!”小鼠不合作的彻底惹恼了慕容尊!

白小鼠看眼他的手,声音也冷了几度:“放开!”

慕容尊扯的更紧:“我是我,我父皇是我父皇我可以听你的!我父皇可不欠你什么!最好收起你无所谓的态度!既然来了慕容国就该按文书的规矩行你的臣子之礼!”

白小鼠顿时用力,直接拍落慕容尊的手。

慕容尊瞬间反击,五重功法毫不扰豫的抓住想走的她:“给我个解释!

要不然别怪我不保你!”

白小鼠嗤之以鼻,给他脸他还不要了,五重巅峰直接开启,手腕翻飞真气外放顷刻间击落慕容尊的进攻,白小鼠不等他反击左手迅速的赏了他一巴掌:

“我警告你!白国和慕容国是国际交流我用不着仰仗你什么!我爱怎么样是我的态度,我和慕容关天打起来也是国家问题,收起你的好心,还有你现在之于我算是家臣,我想让你废话你就废话,不想的时候你最好闭嘴!”慕容尊掩着脸颊,自尊和骄傲直接让他反击,可开启到中途的真气硬生生的又被白小鼠击落,慕容尊震惊的白小鼠:“你做了什么?”无法运转的气息让慕容尊本能的恐惧。

白小鼠坐在椅子上尽量说服自己不跟慕容尊计较:“别忘了你成功在谁的手上,又是谁送了你五重巅峰的实力,如果你清醒了说一声,我们谈正经事!”

被人捏住命脉是人都想反抗,骄傲入慕容尊当然不想被白小鼠控制,爱她是一回事败在她手里是另一回事,慕容尊试着冲破身上浑然无力的感觉,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激不起半点涟漪,慕容尊努力的想动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慕容尊震惊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无所谓的看着他,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的时候看他们谁都讨厌,武功恢复后反而有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哎:“我不是来求粮,坐。”白小鼠冲开他一个|­茓­道让他可以正常活动。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所有的怨气无力发泄,想狠下心不管她又怕两人的距离越走越远,慕容尊首次觉的自己如此失败:“说。”把柄在对方手里,他之于白小鼠有什么意义。

白小鼠自己倒杯茶顺便也给了慕容尊一杯:“你在夹山区挖黑水是不是?”

慕容尊瞬间看向白小鼠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牵的胸口发疼:“你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白小鼠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协议:“我可以帮你找出黑水甚至帮你勘察,但我要求技术合作!”

慕容尊忍着诱惑没看,白小鼠从不无的放矢,可他现在状况就不想小鼠太顺利:“我国已经在夹山区停留了半年一定发现都没有凭什么相信你!”

黑水使用慕容国自认公国第一!

白小鼠心想:“你闹什么脾气!变傻了吗!你带领你的破开垦团想找到地下千米出的黑水你当你是钻井吗!我说了能合作就是能合作,并经我给你开采技术,同样的以后我白国子民也将参与你们的黑水研究。”

慕容尊闻言收起了刚才的情绪,立即恢复一国太子的身份拿起桌上的协议,当他听到小鼠说地下千米时有些信了,慕容国和东邪国的黑水细作在夹山区寻了半年没有一点收获,他就想到是不是在地下,可他们从未发现过地下的黑水于是一直搁置。

慕容尊起初不上心的看着协议,用一处黑水换研究成国慕容尊当然不乐意,但是慕容尊越往下看越震惊、越震惊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小鼠,到最后甚至忘了被小鼠制住的尴尬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在痴人想梦!”白小鼠瞪他一眼,说谁呢谁痴人!“你不是一直问我论史的下半段吗,抛开晋朝之后,天下大乱,合而后的乱必是一发不可收拾,土豪、将臣过多便出了南北十五国,更迭速度非常之快地域文化鲜明,少数民族加入历史的舞台,少数民族就是你们说的蓝族、绿族,这些族人虽然文化不够开明土地种植欠缺,但也因为贫瘠、所以武力雄厚兵力强劲,足踏各国形成强大的冲撞可毕竟只是刚刚开端,常年的纳贡和无经验的事实终究让他们昙花一现。慕容尊放下协议:“大分后的合必是大合,定有一个强大的主流种族成为领土上的王者。”

白小鼠点点头,可能是因为身边的人没有威胁力,比较有雅兴跟他废话:“恩,所以盛极一时的唐朝开始了,唐朝非常强大类似你们的公国,无论是科技还是知识均是世界一线水准,黑水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了记载,应用不广泛,唐朝的经济、文化和对外交流几乎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甚至派出了一个僧人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去求法,一路见证了最难得的人文景观,有了一部恢弘的丝绸之路见闻,这点废话跟你说也不懂,你就想知道黑水是吧。”

慕容尊尴尬的咳嗽一声:“也想知道唐朝是不是也灭国了。”哎,终究是没有一个长盛的国度,即便是贤德的君主可以不限的拉伸王朝的时间可终究是不足于撼动盛衰的规律,恐怕这盛极一时的朝代后,那片领土也走向了真正衰落的开始:“以后呢……”即便不用想慕容尊都能猜到那片领土上不可能再有强盛一时的大国,破坏为多吧。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觉的他没去二十一世纪当个史学家或者第一大文豪真是取材了。

盛唐之后封建制度的确再也没有强国,宋、元、明、清中两个是外族控制,几乎是对中原文化和制度体系的强大冲击。

虽然元和清也有让后人称道的地方,但是都改变不了他们贡献微小的事实,清朝甚至碾压了明朝的经济萌芽,元朝更是延续了宋朝的恶习,哎,宋朝虽然也是汉人天下,这个朝代……

白小鼠无奈的叹口气,男女尊卑和加注在女人身上的束缚在宋朝被发展到了巅峰一直影响后世千年,女人在宋朝以前婚配开放,寡­妇­再嫁、女子改嫁、休夫再来、不喜欢了离婚其实不难,只是宋朝以后呀!想都别想了。

明朝到是有个不错的贡献,第一部律法成型,但也因为清朝,明朝的贡献不提也罢;就像后世的史学家看到美化鞑子的戏咬牙切齿一般,可没办法喜欢的人看的是故事而不是历史别后的悲哀。

慕容尊看白小鼠的表情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下面的无奈才是真正的无奈,就像一个爬上了最高峰失去了目标的人,将是沉重的血泪史:“节哀。”

白小鼠无语;“节什么哀,二十一世纪最悲哀的教育告诉人类,一切都是浮云,所以弄的我连节哀的心情都没有。”

也弄的史学家们呼喊无力后,对新一代淡然的漠视,只有午夜梦回间被历史惊醒,然后等着入土再也不管红尘中的把他们气到脑淤血的闲事,等那些脑淤血的老一辈都死了,剩下的人再过百年甚至不会记得国界是什么玩意,如果再过百年中日美成了一家子,历史会把彻底解放了思想了几代教育领导列入史书,为他们实现真正的地球统一做出的贡献大加赞扬。知识有时候真不如无知活的痛快,文人相轻的雅士会不会随着时代洪潮距离我们越来越远。

慕容尊看眼白小鼠:“怎么不说了,黑水后来的发展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白小鼠看着他无知的样子鄙视的一笑,傻了吧,这一点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智慧:“石油成为了第一资源,为了它七八个国家打一个小国,完事了还能上升到恐怖组织的高度,石油让飞机飞上天,推动着宇宙飞船冲出大气层,大气层知道吧……”白小鼠指指天上:“就是飞出去。”

慕容尊觉的她该看大夫:“太医在宫里,你要不要……”

白小鼠喝口茶:“不用了,完事了你留着用,唐朝后中原经历了一千年的朝代更迭。”

慕容尊震惊了,没见过摔下山要用一千年的,岂不是会耗尽唐朝留下的有用东西!

白小鼠点点头:“这下懂了吧,一千多年,什么事不能发生,何况是卫星上天,其实说来惭愧,中原一千年的时间是浪费了,第一次科技革命是人家外国的,就好比你们公国厉害了一辈子到自后被木系国发明的核武器轰平了一样,懂否?”

慕容尊汗颜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原来真有衰落了一千年的衰事:“后来呢被平了之后?”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看着他想不出来的样子,后来的事确实超过了他预知的范围:“第一次科技革命、然后第二次科技苹命,开始运用石油、天然气、电脑,大力推动生产力!太阳的力量、月亮的力量都要拿出来研究,空间说、时光说、磁场说、宇宙说等等,飞一样的发展,因为人们脑子太闲了,没事可想就使劲想呗!”

慕容尊恍然:“所以你在白国乱闹是为了让白国子民乱想,可……”慕容尊还是觉的不妥:“白国没有国力承担子民乱想的后果。”白小鼠惊讶的看着他:“你在想这些?你不觉的事情很不可思议惊讶一下?”

慕容尊一点也不惊讶:“神有神的世界、人有人的世界、猪有猪的世界、你说的空间说应该是指,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我们有我们的世界,我又何必管他们的世界。”

——咣当——凤君蓝、吴一剑推开门闯了进来:“小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后面一群侍卫跟着冲进:“参见少主,少主受惊了。”吴一剑、凤君蓝直直的盯着慕容尊,总之他们不会离开,有本事就一块上!

慕容尊挥挥手:“都下去。”他现在没耐心跟两个白痴斗。侍卫们谨慎了看了吴一剑、凤君蓝一眼,悄悄的退下,门也随之关上。吴一剑刚要开口,白小鼠先制止他:“你们两个坐下,没什么事再谈合作,一块听听。”

慕容尊不经心的瞥了他们一眼,高傲的收回目光,现在确实不是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的时候:“你想谈的合作,恐怕要很遥远。”

白小鼠支持的脑袋揉揉太阳|­茓­:“不难,新型国的发展都不足百年,只是一个技术问题,我有技术你有人才,慕容国对黑水的应用范围过窄,不觉的合作更好吗?”

慕容尊突然有些憧憬,可是技术必定不在慕容国手里万一小鼠暗中­操­作他们不会知道,到时候有用的东西白国拿走慕容仅剩残渣,岂不是让白国胜慕容一截。

白小鼠更头疼了,怪不得国际局势永远不稳定,皇帝们都觉的自家该是最好:“你以为我非找你合作吗,我找元夕夜不见得不行。”只是觉的慕容尊更省心一点:“何况你担心什么,如果我不说你再过一百年也看不到高科技攻城设备,你就不能为科学献身!”

慕容尊还是怕自己吃亏,依照协议所写,制造出来就是热兵器,武功的优势荡然无存,拿什么牵制白小鼠,不妥不妥,即便是元夕夜也一定不会轻易答应,宁愿饿死也不被撑死!

白小鼠踹死他的心都有:“我至于我了那点蝇头小利骗你?如果我要真不行跟你合作,你的科学家直接挖角。”也许会有点苦难。吴一剑看着慕容尊的表情冷冷的一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但慕容少主应该是怕白国强盛而不是怕你骗他?”慕容尊顿时看向吴一剑:“只要你穿着那身衣服,就不要轻易Сhā嘴,否则本王不介意治你大不敬之罪!”

凤君蓝嘀咕了句:“嫉妒吧,吴主又没有说错,怕就别合作我们找别人去,小鼠谈好了吗?外面可有禁军守护,看来是不欢迎咱们,差不多离开如何?”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如果慕容尊啰嗦她确实该考虑元夕夜,毕竟凤君蓝的事不等人。

白小鼠刚想站起来。

慕容尊赶紧按住她:“等一下,让我想想。”他怕他不参与也会让小鼠找到合作对象:“你确定不会有为协议……”

白小鼠仰头看看房梁:“­干­脆点,不行我们还要赶着回家。”慕容尊看着她,如果两国合作父亲的怒气必定会消,他见小鼠的机会也会变多,慕容尊再看看看慕容尊和凤君蓝,相比与能时刻陪在小鼠身边的他们,他的胜算的确不大,合作固然危险但是成败是国事:“好,我答应你,你能说说能做到什么地步?”

吴一剑闻言顿时有些不悦,合作?岂不是意味着以后都要看到碍眼的慕容尊。

凤君蓝粘着脚下的尘土,觉得头上又压了一座大山。

白小鼠松了一口气,与慕容国合作无疑是最快的捷径,何况他们还有个共同的敌人皇启:“做到什么低不就看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在,第一、第二次、第三次后没有跟着腾飞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科技革命,我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毕竟如果不压制原子弹的后果人类不是灭亡就是走出了地球,难说难说,毕竟没人赌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也没人愿意成为牺牲了的百分之五十人类。”

慕容尊、吴一剑、凤君蓝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呢?”

白小鼠看他们一眼,突然问:“那个睡觉的人什么智力?大概多久醒一次,醒来后有什么反应?”

吴一剑、凤君蓝统统看向慕容尊,除了慕容尊,吴一剑和凤君蓝都没跟长孙临文打过交道。

白小鼠也随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说说看。”或许她可以试着发展到什么地步。

慕容尊只看向白小鼠另两个自动划分为空气:“大哥他……怎么说呢,不出声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有时候常识­性­的东西会忘记,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基本不会有事。”

白小鼠好奇的问:“他的逆鳞是什么?”

吴一剑和凤君蓝也听着,关于长孙临文他们只是在传闻只听说,吴一剑

上位的时候长孙临文、慕容尊者、元夕夜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已镇压不住,基本已经隐退下去。

慕容尊还是只看白小鼠:“不知道,有时候突然不高兴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至于智力,当初把我和元夕夜玩到团团转没有问题!他最恐怖的还是功力,至少现在的你也许不是他的对手,也许,具体他现在如何我也不清楚。”

吴一剑震惊了一下却高兴不起来,虽然出现个人压制慕容尊确实令吴家欣喜,可如果是长孙家,不提也罢。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考虑着,长孙临文武功确实了得,小黑发现他的时候他同样感知到了小黑,只是他没有醒,只是不知道其它方面是不是也实至名归,白小鼠并不像现在碰到他,她更喜欢长孙临文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慕容尊突然道:“最好不要惹他,即便他醒了能不交谈就别交谈。”

吴一剑难得赞成的点点头,长孙家的恐怖来自长孙临文从小长成,他五岁就与父亲动手,据说处事风格比父亲还难以捉摸。凤君蓝没见过,处于神阶段的人物就算再神奇也是幻想中,所以凤君蓝和白小鼠都觉的就那样,具体的等具体到他出现再说。白小鼠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从右手的袖子里又拿出一卷计划书交给慕容尊:“恩,先看看,有问题问我。”

凤君蓝见状挪身过去跟着看,他白国的巡查史,条件反­射­的想知道是什么?

吴一剑想因为他没见小鼠起草什么一二三四什么革命草案,但能被白小鼠称之为革命的绝不是好事,不知道这次写了什么吓唬慕容尊,但是两人毕竟不合去看了岂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吴一剑拉拉凤君蓝,意思是让凤君蓝跟自己站一个战线也别看。

凤君蓝挥开他的手,他正看白小鼠胡言乱语为什么不让看,这都写的什么呀,小鼠越来越敢吹,瞧瞧这荒谬的谎言,动力驱动增长、粮食产量大增、生产力全面提高,她当是做梦呢,亩产能如此的飞速?什么是全面合作战略伙伴关系?什么呀!

吴一剑见拽不回来,只能作罢,忘恩负义,白国内部该跟谁站一起都忘了!

凤君蓝与慕容尊互看一眼,不要怪他们孤陋寡闻,他们一致认为太医院的门在为白小鼠敞开!

白小鼠也不恼,接受新事物总该有个过程,看完了吧:“激动的情绪留到以后,我们去夹山区,黑水我负责给你开采上来,炼制的事情,我也会尽快派白国的人过来,麻烦贵国也拿出诚意,负责今年冬季白国的农食怎么样?”

慕容尊激动不起来,并不是指慕容尊没有憧憬,而是白小鼠描绘的蓝图太像便宜,不过单凭夹山区黑水的诚意,确实值得换取白国一季度粮食:“你稍等,这件事我要跟父皇谈谈。”

吴一剑顺手抄走了慕容尊手里的计划书,到手的一刻他惊讶的看眼慕容尊这么好强,心想也许是慕容尊没捉稳。

慕容尊拿起桌上的协议书,关于合作书抢走就抢走了,如果拿给父皇看,父皇会以为他鬼上身。

白小鼠站起来:“我们先走,等你消息。”白小鼠看眼吴一剑:“走了。”

吴一剑、凤君蓝随后跟上,凤君蓝边走边凑近吴一剑道:“你觉的小鼠疯了没?”

吴一剑深有感触的点点头:“该入土了,你看看她写的这些话,哄六岁小孩都不见得信她,我就没见过一方打仗另一方毕竟出手的事,美其名曰战略合作伙伴,根本就是空头支票。”

白小鼠又头疼了,跟不懂的人谈劳心伤力,如果武器发展到一定程度,人员不是主要问题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帮朋友打几颗子弹呢,反正只是钞票问题,支援一下又不会死!

慕容尊跟在后面送行,看着吴一剑和凤君蓝交头接耳的举动慕容尊不知道该说什么,凤君蓝的心思单纯吗?为什么吴一剑和凤君蓝感觉不到火气,难道他们两人默认了什么?慕容尊赶紧摇摇头,太荒谬了吴一剑又不是傻子。

吴一剑突然回过头,直接看向慕容尊:“看什么!我们两个有什么值得你看!”

慕容尊瞬间收回目光谁看了:“你的体型用看吗?只要长着眼就能发现你。”

吴一剑看眼凤君蓝,凤君蓝微微的点点头,吴一剑肯定了,至少证明这次可不是自己挑衅!吴一剑诡异的一笑合起手上的计划书瞬间扔慕容尊身上!

慕容尊刚想接下猛然发现自己没了功力,硬生生的被一份折子订在廊柱上!

慕容国的侍卫、太监、宫女瞬间懵了,等回过神来少主已经自己爬起来站好:“没事,谁也不准过来。”

吴一剑同样震惊的看着慕容尊,他只用了三成功力,真的只是三成绝对不至于伤了五重巅峰的慕容尊,吴一剑无辜的看眼凤君蓝,信吗?

凤君蓝扭开头,他没看见。

白小鼠歉意的把吴一剑护身后:“那个……这件事……应该过两天就没事了,这两天你最好不要出去。”小心仇家暗杀。慕容尊懂小鼠的话,就是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恢复他的功力,大概两天后会痊愈,慕容尊恢复姿态,似乎刚才事没有发生:“请。”

吴一剑奇怪的看眼慕容尊,他没事吗?三成功力?他不会刚才走神了?

吴一剑越看越觉的奇怪,心想要不要再出手一下试试?

但却被凤君蓝按住,真气隔绝两人外的人道:“小心他再摔了保不了你,我觉的应该是小鼠封了他的|­茓­道,小鼠说了过两天没事,等你回去了盯紧他发现他出宫赶紧杀。”

吴一剑自然心里有数,只要慕容尊敢出城,他就敢让吴家的杀手把慕容尊交待了。

慕容尊更不傻,此刻的他甚至连中宫都不出,直接送到这里不送了,相比与和小鼠多走几步路,他更在乎留着小命气死吴一剑!

白小鼠本来想交代吴一剑句别多事,可是吴国而后慕容国之间是国际问题,何必管那么,两国斗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何须多虑。慕容尊目送他们离开,突然站定看着旁边的人:“刚才事如果有一句传入皇上耳朵里,本王要所有人的脑袋!”

众人胆颤的下跪:“奴婢(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慕容尊又看了他们一会,向前殿走去,夹山区的黑水事件和白国的粮草都要尽快解决,父皇现在肯定在生气,安抚父皇也是麻烦事,慕容尊想到他们两个也开始头疼,希望这次父皇能开恩。

慕容关天无疑让慕容尊失望了,慕容关天现在仍然很生气,他坐上这把龙椅三十多年还是首次有人胆敢如此放肆!

慕容关天见慕容尊进来直接洒落一地奏章:“如果你敢一意孤行,休怪朕不讲父子情分!”

慕容尊赶紧跪下,刚才宴前父皇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发火,可不代表父皇心里没气:“儿臣知道,儿臣不是为小鼠求情,而是就事论事!”

慕容关天闻言冷冷的一笑,比之儿子更显老辣,狗屁就事论事,说到底就是还要替白小鼠狡辩,慕容关天猛然一拍桌子:“她已经是别人的人!有她的家国!你还嫌你今天的行为不荒谬吗!”

慕容尊跪着老实的等父亲骂完,本来就是小鼠不对,慕容尊找不到一丝求情的借口。

慕容关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着的儿子,慕容尊越跪他越生气!跪着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求情,为了一个女人需要他堂堂慕容国太子对父亲如此低三下四!慕容关天怒道:“你­干­脆也嫁给她算了!”不争气!

慕容尊这次坚定地摇摇头:“父皇,儿臣不会!”

慕容关天闻言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还有脸说不会!这种败坏祖宗的事想都不能想!

——砰!——砚台直接砸慕容尊头上,血瞬间顺着慕容尊的额头流下,慕容关天顿时惊慌但又硬生生忍住心里的疼意,更恨他此刻的样子:“躲一下我能死了不成!”

慕容尊对父亲实在歉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没想过有一丝不敬,只是刚才没看清:“儿臣先让太医包扎。”慕容尊说完已经起身退去。慕容关天微微松口气如果慕容尊敢顶着满头血给自己看,他非把慕容尊劈了不成,什么都不用谈了直接让白小鼠滚回白国!

慕容尊包扎好回来继续跪下,看着父亲站在那里没动,顿时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父皇把所有的心血放自己身上要的不过是一个忠君为国的未来帝王,他不愿看他失望:“父皇,儿臣又是启奏。”

慕容关天的气已经消了一些没有什么比他儿子更重要:“奏!”

慕容尊呈上白小鼠的协议:“白国要求合作夹山区的黑水开采,白国有确切的消息知道黑水的所在地。”

慕容关天不相信的看向慕容尊:“不会是你告诉她在哪里!合起伙来骗朕!”慕容关天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慕容尊赶紧澄清:“儿臣不敢。”父皇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父皇忘了白国是做什么生意弄到黑水的消息也极有可能,况且白国说是在地下千米,目前我国从未发现过地下千米的石油怎么可能知道。”

慕容关天闻言想想也有道理,黑水是慕容国军事上优于其他国度的有力武器,但……“白小鼠怎么会知道!”白国个屁!白国连个懂黑水的都没有,蛮夷之地装什么大国!

慕容尊汗颜的擦擦额头,发现包了布后收回手:“您又忘了她是做什么的……”

慕容关天冷硬的看眼儿子:“你父皇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以为她真无所不能!”

慕容尊觉的这句骂的很冤枉,小鼠怎么知道自己怎么知道,小鼠的说辞太荒谬说出来父皇一定更气不提也罢:“关于黑水,儿臣在木系国时与她交谈过,她对黑水有更多的认识,可以帮我们找到更多的黑水,后续使用也可以进行两国交流,父皇看呢。”

慕容关天一点也不想看,地下千米是吗!白小鼠能找到的堂堂的慕容帝国会找不到!

慕容尊感激道:“父皇,现在是当务之急,各国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如果长孙国请出了大哥单凭我慕容如今的军防势力还不够大哥瞄一眼,为什么不试试白小鼠!放下成见。”

慕容关天疯了才会想试她,可也不会真的放下眼前的机会:“过两天带她去夹山区,如果她能准确的指出黑水的位置,且能帮助我国勘察,白国的粮食我国包了!分文不取!”

慕容尊感谢的看眼父亲,刚要说什么慕容关天先了一步:“废话就省了,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就行!出去吧!让太子再给你看看!”说完背过身去没打算再搭理慕容尊。

慕容尊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随后也悄悄的退了出去。慕容关天看着窗外缓缓的叹口气,他突然很怕慕容尊掌控不住的他的情绪,如果有朝一日他非要离开,如果有一天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他的感情,自己会不会狠下心压制住尊者所有的可怜。

慕容关天揉揉的眉心,宣旨今晚去正宫就寝,或许他该跟夫人商量一下强硬为他娶亲。

元国内,元释此刻同样­操­心,勒住夕夜的马不准他出去:“你想­干­嘛!

现在是冬季外面如此混乱你给我回来!”

元夕夜拉开父亲的手:“慕容国和白国同赴夹山区,父皇不觉的他们有可疑吗!儿臣必须去看看!”

元释不愿意让他去,到了那里没人看着他谁知道他和白小鼠能腻歪到什么程度:“不行!”

元夕夜不妥协的看着父皇,一副铁定会去的姿态:“难道本王还能学吴一剑不成!”

元释想想也对,但是看着儿子求而不得做父母的谁也不痛快:“你保证不会乱来!”

元夕夜觉的父皇的担心根本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我元夕夜不至于没了分寸!”

元释看着儿子的样子,最满意的就是儿子的嚣张霸道,虽然有时候自大的没有分寸但他毕竟还小,该给予他更多的谅解,如果白小鼠是孩子必须过的坎,他希望能过的顺利:“宋顾,照顾好少爷。”宋顾惶恐的俯身:“属下定不辱使命。”

元释闻言松开了手里的缰绳,看着元夕夜策马离去,元释无奈的叹口气,年少时谁不曾如此莽撞,不知自己当初是否也让父亲担忧不已。元皇后匆忙的跟上来,忧心的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你就这样让他走?他不懂事你也老糊涂了吗!”

元释突然道:“放肆!”

元皇后突然一惊不知这声放肆指谁,当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上前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了,十年了,她从未被说过一句重要,因为她是元国唯一太子的生母,是元夕夜的母亲,母凭子贵她几乎享尽了元释的宠爱,如果不是后宫里的女人,她几乎要忘了元释是位帝王而自己是皇后。元释觉的自己的话重了,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让夕夜去吧,他不小了该学会什么是他该承担的。”

元皇后悄悄的擦擦眼泪,面对回归熟悉的丈夫不知该继续追问儿子还是该顺了元释的意思,最终她看了哄自己不慎伤心地元释一眼,默默的跟着他向皇宫走去。

远处那些久年不见夕夜的妾室们见皇上没拦住太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皇甫雨蕊站在人群中尽量让自己不起眼,元国后宫依照品级没有亏了自己的用度,飞楚也经常派人照顾她的需要,她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所以不端的往人群中缩,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平安的度过。可事情往往不会眷顾躲着它的人,元走后的第二天,元至发起高烧,唯一去见过元至的就是皇甫雨蕊,久不过问元至的皇后听说元至病了立即激起了她这两日压制的火气,直接传了皇甫雨蕊!

长孙临律听说皇后传了雨蕊,绣花的手一顿,久久坐在绣品前不知该不该帮他。

元皇后怀疑皇甫雨蕊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的心怎么可能被人看见,何况雨蕊第一天进宫时送的锦绣海棠就有数不尽的意思。如今小皇孙生病唯一看过小皇子的人就是雨蕊,元皇后不怀疑她怀疑谁!

姐姐的孩子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元国子嗣历来单薄,或许有人以为太子有了元至所以才不再行房,想杀了元至得到一儿半女的女人多了,雨蕊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中一个,何况她就真的清白吗?

长孙临律之所以犹豫也是怕如果真是雨蕊,她岂不是给元至招来更大的麻烦,元至毕竟不是雨蕊的亲生,雨蕊和夕夜都是正常人想生育轻而易举,难道雨蕊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如果自己是雨蕊、如果心里没有人,会不贪恋未来太子生母的身份吗?

长孙临律犹豫了,首次觉的猜测人心如此累。

梅红帮小姐收起针线,安抚道:“夫人,你就别­操­心了,不管是与不是都是她们的造化。

雨蕊夫人如果真没有害死元至世子的意思,皇后罚她也让她长个记­性­,不是她不招惹人就不会有飞来横祸。

再说,元至世子能是她说见就能见的,天天往皇子楼跑可不是什么好事,皇子楼那么多人盯着打世子主意的人多了,难道就没人怕雨蕊夫人想借着世子上位?

如果真是她做的,罚就罚了,更应该让她知道元国后宫不是没有女主人!她那点心思还太­嫩­了!”

长孙临律笑看她一眼,自信想想也觉的有道理,是与不是都无法改变元至如今尴尬的地位,有人宠是他的福气、没人宠是他的造化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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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孩子

元皇后狠狠的处置了皇甫雨蕊,杖责二十、禁足半年,以后没有允许不准接近小世子。

皇甫雨蕊不敢求饶,咬着牙撑了二十板子,血浸透了身下的衣裙,眼泪也不敢擦,听着世子不吃药的哭声,雨蕊突然觉得平静如此奢侈。孩子如果没有自己,下人们会如何怠慢他,雨蕊倔强的看眼怒目的元皇后,想说点什么最终畏于权势没有开口,如果元至的命运本该如此,请原谅雨蕊也不过是个要保命的可怜女人。

皇甫雨蕊退缩了,因为身份低微所以淡薄了亲情,她与那个孩子尚不足以用命维护的地步,更不可能为他触怒元皇后,她能为姐姐做的只有这些,如果姐姐在天有灵以后自己护孩子周全吧。

皇甫雨蕊被丫头宫人们抬回宫殿,她和元至的缘分以后将不再维系,雨蕊忍不住看眼皇子殿,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元至,祸福都是你的造化。

元皇后惩治了皇甫雨蕊还不解气把后宫大大小小的女眷都叫来训斥了一顿,就连一直没出门的长孙临律也没有放过:“别忘了你的身份,后宫如果再出现这类事情,本宫拿你的人头说话。”

长孙临律纹丝不动,就凭一个在后宫耀武扬威的皇后能把她怎么样,她就算再无权也是长孙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是临文的姐姐,长孙临律等元皇后骂完了不紧不慢的道:“启禀皇后,长孙国的文书已经到了让臣妾回家省亲,还请皇后批准。”

元皇后看着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来气,可这个时候她又不敢强行说不,前几日元释的态度让她心里有些惧意,这次她不能惹元释不快,元皇后生气的看向她:“早去早回。”

长孙临律走了,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没有夫君的陪同也没有好消息,但是走在回长孙国的路上,临律的心却静的舒畅、闲适的安心……慕容国的管道上,扬起一路尘土,三匹马并驾而行其中一匹不断的卧倒起来又卧倒又起来狼狈的向前冲刺。

慕容尊结结实实的被摔了两次,看着凤君蓝的速度直追而上,慕容尊有些恼怒的勒住马绳,指着一旁的大树:“吴一剑,有本事你下来,总往本王马上坐算什么本事!”

凤君蓝越过前方的河沟又快速勒马回奔,脸­色­红润的停在慕容尊身边,语气有些孩子的天真:“我赢了,就要你的玉佩怎么样!”慕容尊看都没看凤君蓝盯着前方的大树:“吴一剑!下来!”

白小鼠勒住马过来,笑着看眼树上的吴一剑,躲什么他的体型可比树­干­粗:“下来吧,胜之不武。”哪有君蓝和尊者比赛,吴一剑总往人家马上坐的,岂不是害人家马跑不动。

凤君蓝眨着蓝蓝的眼睛失望的看着白小鼠:“不算吗?我以为可以要到他的玉佩。”凤君蓝说着失望的划着鞭子,可怜的看眼吴一剑:“下来!他们不准作弊。”

吴一剑一跃而下,扑腾又坐在慕容尊马上,马四肢顿跪,两人瞬间摔在地上!慕容尊恨不得拍死吴一剑。

吴一剑眼睛明亮的看着慕容尊,摆明抵赖,能摔他两次已经很知足,想不到他两天间中宫都不敢踏出一步:“原来不能作弊,你早说!小鼠上路,明天一早就能进夹山区!”

白小鼠无语,难道他们平时斗也是如此没有营养的伎俩,简直侮辱他们的身价。

慕容尊牵过侍卫换来的马,瞬间撑起真气罩,有本事还来:“走吧,某些人飞快点小心两只腿比不过四只腿。”说着慕容尊策马而去。白小鼠勒住马看他们两个一眼,警告道:“不准再闹了!赶快上路!”三匹马一个人又快速行驶在通往夹山区的官道上,后面跟着浩荡的同行队伍。

夹山区,地匪、人贩、灯红酒绿杂乱无章,富有的更富有,无权的更无权,凡是能在这里立足也必有一技之长,人们走在街上脖子里都挂着砍刀看谁不顺眼了也能补一下。

白小鼠不是没有来过,但是没这次这么明显,大街上也有人强抢民女,事后竟还在殴打老人周围一群人跟着起哄,顺便占哭泣姑娘的便宜。白小鼠已经下马,侍卫们已自动退去,只剩闲来无事街上行走的四人。

吴一剑看眼前方的人群就不再前进:“世风日下,活该给了对方机会,好好的百姓不做偏偏认为无人管束更自由。”

凤君蓝却冲了进去,挤在团成一团的人中他的蓝发并不显眼,凤君蓝出门的次数少,看不得有人欺凌弱小,当姑娘被推到他身上时,凤君蓝气愤的护了:“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

慕容尊闻言顿时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赶紧撇开头,一副我不认识凤君蓝的样子。

白小鼠更是无语,他不是变聪明了怎么还一腔热情:“一剑,把他拉回来。”脸都被他丢尽了!

人群顿时更加­骚­动,目光齐齐的集中在凤君蓝身上:“英雄救美呀!你还­嫩­了点,快点把人推出来,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了,一会让她穿的单薄些大家一块玩玩!哈哈!”

“就是呀!快点快点!你会不会玩!快点!老子还赶回家做饭!”

“就是!就是!本大爷还没摸快点!你tm到底长不长眼给本大爷快点!”

老人家老泪纵横的想爬过去救孙女,却一脚被旁边的人踢开:“滚一边去!老不死!”

姑娘见状,心疼的咬紧下­唇­,看着周围一致诋毁身边人的声音,她觉的不该连累他,瞬间推开凤君蓝向人群中倒去。

凤君蓝顿时怒了,刚要杀一儆百,慕容尊突然拉住他瞬间跳出人群。人群见状突然散开,警惕的看着凤君蓝和吴一剑,明眼人心里清楚,这次是遇到高手了:“喂!少多管闲事!”

白小鼠看他们一眼:“你们继续,继续,我们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走了君蓝。”三个人说完硬按着凤君蓝转身。

凤君蓝不服气的看着吴一剑:“为什么!欺凌弱小你们竟然无动于衷。”

白小鼠走过去把他从慕容尊手里接过来:“没看见吗,那个姑娘和老人不是好人,姑娘明显在顺人的银子,老人帮忙转移注意力,那几个大汉故意把姑娘往富人身上推,要不然能到你那。”

凤君蓝一摸口袋,顿时就要跑回去。

白小鼠赶紧拦住他:“不急,以后碰到了再说,刚才一剑说世风日下,说的是他们全部,你呀,多动动脑子,这里不是白国,是夹山区,没有一个正经人,就算是正经的也不正经了。”

凤君蓝觉的自己又丢人了,老实的跟在三人身后不再说话,只是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口袋怕唯一剩的银子也被人偷走。

慕容尊不听白小鼠说话,不太愿意听到她对别人温润的态度:“黑水会在哪一区。”

白小鼠指指东面:“东区的沙地上,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能钻井的材料。”

吴一剑看向慕容尊,语气中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你们用了半年,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慕容尊冷冷的挑眉:“总比你们连发现都没发现好,吴一剑,你觉不觉得你就像个小市民。”

吴一剑抬手就打!

慕容尊迅速反击,两人顿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打成一片。白小鼠敲敲垂直的竹子,丝毫不管身后的动静:“老板,多少银两?”

凤君蓝小心的绕过吴一剑、慕容尊,突然觉的自己不是最丢脸的一个:“你要买这个?”

“半个铜钱。”老板也不注意身后打成一团的人,街上的行人似乎都见怪不怪,熟练的绕过他们各自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白小鼠反复看了看,觉的不够宽度,钻井用的竹子应该更宽,白小鼠往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顺便找找夹山区有什么新鲜用料。慕容尊和吴一剑随着白小鼠的方向打的热火朝天,吴一剑嫌弃慕容尊说他!慕容尊早就看吴一剑不顺眼想教训,不一会的功夫吴一剑隐隐落于下风,被慕容尊打中好几拳。

凤君蓝跟在白小鼠身后,尽量不让人群挤到她,至于头上的两人,他们愿意打自己也没办法!

元夕夜想找到他们并不困难,夹山区一样有他的产业,抛开白小鼠的事不提,元夕夜确实想知道慕容家求而不得的黑水在哪里,如果小鼠有诚意合作元家一样有那样的实力,黑水的应用?元夕夜一样有用处。元夕夜抵达客栈时,白小鼠和慕容尊还没有回来,元夕夜鄙视的一笑,难不成二哥和吴一剑还有话说!

元夕夜刚想完就看到房瓦上有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影,元夕夜瞬间飞身而上,出手绝对狠辣!

凤君蓝见状瞬间跃上接住元夕夜的招,飞扬的蓝­色­发丝张扬着他特有的杀气,弥漫在空气空气中的气息瞬间变的馨香迷惑。

白小鼠突然看向他们:“君蓝!下来!”他出手容易伤到普通人,不过他用毒更微妙了控制力也比以前好,只是有时候略微失控后果也很平静,她还要在这里买东西,不用都弄死。

凤君蓝闻言一跃而下,候在白小鼠身边:“他们两打一个欺负人!”

元夕夜和慕容尊顿时无语,国仇家恨面前谁管他是不是群殴,可是当着小鼠的面被人这样提出来确实有那么点欺负人的感觉,毕竟平时的吴一剑不可能落单。

慕容尊和元夕夜对视一眼,双双收手,可如果再有机会两人可不会就此放过。

吴一剑跟跄的下来,慕容尊和元夕夜下手都狠,招招致命分明有废了吴一剑的意图,吴一剑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攻击慕容尊时也耍了­阴­谋要不然能更他过招这么久。

两个人看似无所谓的喂招,却招招­阴­险毒辣。

吴一剑看着淤青的胳膊,向白小鼠凑去,可怜巴巴的道:“娘子,青了,按一下很痛。”

慕容尊、元夕夜的脸瞬间绿了,可是吴一剑确实名正言顺的喊的称呼,他们想不服都不行。

凤君蓝立即凑过去:“哪里?我给你买点愈伤……”

吴一剑不等他说完,瞬间踩他脚上:“小鼠,你看怎么办?”说着把胳膊凑了过去。

凤君蓝疼的额头冒汗,吴一剑的体型踩上来犹如大军压境,凤君蓝赶紧蹲着身抱着脚哀悼。

白小鼠见状哪有不担心的,那么大的淤青暗伤恐怕也不少,至于嘛,下手这么狠:“去前面看看。”白小鼠拖着他的手埋怨的向药堂走去:“别乱打架,脾气一定要忍,要不疼的是你。”

慕容尊、元夕夜见状就要跟过去!

凤君蓝赶紧拦住:“现在不是两国会晤时间,我们的吴主受伤,主上去照顾他,请两位少主明日再来。”说着一瘸一拐的跟上:“小鼠,我的脚,我也要看大夫——”

白小鼠空出一只手扶住他:“你又­干­嘛去了弄成这样,哎,慢点。”

慕容尊、元夕夜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彼此看了一眼,压下心里的情绪一起离开。

慕容尊走在路上,脑子里闪过三人的身影心里的无力感越发沉重,如果有一天自己准备好了,她会不会已经距离他很远很远:“你怎么来了。”

元夕夜与慕容尊并行,立即收起脑海里的想法回道:“听说你们发现了黑水来看看,他们看起来不错。”还是非常不错,本以为吴一剑会不适应如今的身份最终和小鼠没有好结局,可现在看起来没好结局的是自己和慕容尊,元夕夜突然道:“说不定输的会是我们……”

慕容尊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说不定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突然不知道坚持对不对,小鼠说能找到黑水时,我想我们的优势已经没了,说不定我们真会输给什么都不如你我的吴一剑。”

元夕夜骄傲的一笑:“怎么,想效仿他了。”这样更荒谬,比输还荒谬。

慕容尊却没有否认:“或许吧。”谁说的准呢,等这次回去了让他好好想想,他要的人值不值得他也赌一次。

元夕夜突然停了一下又急忙追上:“二哥,你不会想真的?”这事简直是……“你头上的伤怎么弄的,是不是吴一剑……”

慕容尊赶紧拍开他的手:“不是,跟我父皇起了点摩擦。”

元夕夜惊讶的看着他,小声的问:“你不会跟伯父提你想……”元夕夜暗示的看白小鼠消失的方向:“所以被打了?”

慕容尊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走路:“不是。”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是在慕容国的时候。”

元夕夜闻言心平静了一些,如果慕容尊也乱来,元夕夜觉的自己不知道该信什么是坚持:“吴一剑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回去请太医检查一下。”

各怀心思的几个人再次聚到了一起,同盟也罢伪和也好,至少此刻的彼此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吴一剑受伤,白小鼠自然陪着,怎么说也是老公对于错之后还不是要关心:“怎么样?”

吴一剑趴在床上摇摇头:“不好,慕容尊下手真狠,就那里疼,别用力真的很疼。”

“闭嘴!难道太医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也鬼哭狼嚎。”白小鼠手中的动作放轻了一些:“下次别轻易对慕容尊动手,你们两国毕竟有仇如果他失守重伤了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吴一剑趴在床上被说的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小鼠是为自己好,可是技不如人的话总是听来刺耳:“我知道,吃亏的时候一定不找他麻烦,小鼠……

”吴一剑看着眼下的枕头想问又怕问。

白小鼠倒些药油涂在吴一剑的腰上:“说呀。”

吴一剑突然侧过身按住小鼠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你喜欢慕容尊吗?

”虽然问过可还想问。

白小鼠笑了一下:“又是这个问题,你不觉的无聊,谈不上。”

吴一剑迫切的问:“我呢?你喜欢我吗……”吴一剑握住白小鼠的手有些紧张但又有丝期待。

白小鼠拿开手放在他腰上涂抹:“现在喜欢。”是自己的为什么不喜欢。

吴一剑的心终于放下,身体重新趴好,可什么是现在喜欢以前不喜欢了?“如果慕容尊嫁给你 ……我是说如果,你会喜欢他吗?”

白小鼠看他一眼:“你不会想听。”然后小心的为他施药:“虽然青了一点但没伤到筋脉。”

吴一剑突然有些担心,慕容尊会放下面子嫁过去吗?如果嫁了呢?他还能抓住小鼠的心吗?吴一剑赶紧摇摇头,想什么呢!凭什么让慕容尊嫁,可今天的一战又让吴一剑分外的清醒,他挡不住慕容尊。吴一剑突然明白了,如果不是父皇先一步的把自己嫁给小鼠,或许小鼠不会爱上他,论智谋他输慕容尊怎么可能斗的过,论武功他亦不是元夕夜的对手,他胜在快了一步,但小鼠呢,她在和慕容尊在一起后还是接受了自己,她那点道德观念不指望也罢。

吴一剑突然茫然了,茫然与慕容尊为了小鼠得罪他父皇的下场换不来小鼠的一句关心;茫然与元夕夜的坚持得不到小鼠的一句原谅,难道她跟在乎一场仪式一纸婚书?

其实吴一剑想对了,就像公国人对制度的坚持小鼠对婚姻也有一份不自觉的认可,毕竟现代人恋爱的多了,感情的归属成了一纸婚约的束缚,有于没有当然有很大的差别。

吴一剑突然觉的白小鼠很糟糕,身为一个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永远忠于自己的相公,可她到好还有脸说自己不会想听,可是想到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慕容尊,如果不是白小鼠厚颜无耻也没自己什么事,吴一剑顿时觉的前方的路那么危险。

吴一剑突然翻过身,有些扰豫的开口:“我……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小鼠当什么事呢,至于想那么久:“恩,等你好点了再说,还有哪里疼,我都给你抹点。”

吴一剑瞬间又踏实了,只要有了孩子,她或许会坚定一点:“我会减肥,也会变勤练武功,或许不如慕容尊做的好,但会努力。”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接受其他男人为你放下尊严的好意。

元夕夜站在门外,金­色­的外衫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威严,他看着白小鼠和吴一剑的房间等着小鼠什么时候出来,或许也是想看着她们熄灯湮灭心里越来越跳脱的想法。

慕容尊打开房门看到元夕夜站在那里,左手一扬,瞬间升起一道屏障隔绝外面的声音:“听到她们的谈话了?”真让人担心,吴一剑竟然要孩子,那句‘你不会想听’简直是最诱惑人的话。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门上,很理解慕容尊的苦涩和无奈,做了这么多还要被如此否定:“卑鄙的女人。”金­色­耀眼的光映衬在元夕夜的身上都不足以书写他的骄傲和尊贵。

慕容尊没有反驳,果然卑鄙,如果不是吴一剑抢了先机、如果不是他们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或许他们努力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没心没肺:“我看你还是享受后宫吧。”

元夕夜双手抱胸的看着他:“你也可以娶了长孙,或者就不给她粮食。”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是漫长的沉默,如果小鼠有了孩子,她还有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吗?慕容尊迷惑了突然之间不敢等吴一剑当了父亲白小鼠依然是白小鼠。

元夕夜过了好一会开口道:“据稳婆说,皇甫雨熙知道自己会死可还坚持生了元至,女人,有时候不知道她们更看中什么。”明明没有感情,她也那么理智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吗?

他们不是女人,体会不出她们会为了下一代做出什么:“吴一剑想的很对,他在赌小鼠有了孩子或许会不一样。”

慕容尊苦笑:“你不觉的嫁给她更荒谬?”简直是……是……尤其对方已经有了吴一剑,让自己去做小吗,叫仇家哥哥,太荒谬了!还是说两人在后宫称兄道弟,出了后宫继续掐斗!慕容尊觉的不如让小鼠拍死自己痛快。元夕夜也觉的荒谬!给一个女人当后宫无疑是挑战他们的极限:“吴掌杀确实不一般。”既然想都没想就把吴一剑嫁了,吴一剑能有今天的机会,确实应该感谢他父亲。

慕容尊看元夕夜一眼:“既然没什么好想的,你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心有不甘、还是有所动摇?

元夕夜拍拍兄弟的肩:“还是想办法让吴一剑断子绝孙吧!”

慕容尊觉的不妥:“如果白小鼠可怜吴一剑两人远走高飞岂不是弄巧成拙,要我说还是给她喝绝子汤,然后天天让被人暗地里对小鼠指指点点,然后适当的时候让吴一剑出轨……”

元夕夜顿时讽刺道:“再生个一儿半女小鼠就是你自己的了不是吗?”

卑鄙!踢自己出局的烂招数竟然还想用吴一剑身上,不过却是最有效分开他们的方法,元夕夜突然觉得慕容尊随便编的主意都卑鄙无耻,自己以后跟他斗有胜算吗?

慕容尊无辜的摊摊手:“当我没说。”绝子汤肯定要喝,如果小鼠有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慕容尊的目光顿时冷了几分,怪只怪吴一剑逼的太紧他能想出的也只有这一劳永逸的办法。

元夕夜突然看向窗外:“谁?”

小黑从房梁上走下来,优雅的伸伸懒腰,抖抖身上光亮毛发睥睨了他们一眼,走了。

元夕夜指着屋顶惊异的看着慕容尊:“你……刚才察觉出它的气息了吗……”

慕容尊看着它消失的方向,顿时脸­色­难看:“你觉不觉的它很怪!”竟然丝毫没察觉它在屋顶!

两人相视一眼瞬间向小黑的方向追去,两人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就是弄死小黑。

小黑见他们追来,顿时撒腿狂跑——‘救命啊!两个还不死的人想把我杀了呀!主人,救命!’

白小鼠扫开无聊的信息,帮吴一剑盖上被子:“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出去。”

吴一剑瞬间拉住小鼠的胳膊,身体向里面挪了抑,意思尽在不言中。白小鼠再次扫开小黑的鬼哭狼嚎,躺了下去,半夜三更不睡觉吼什么!

白小鼠再次一扫!烦!

吴一剑关心的道:“怎么了?”皱着眉头一定是心烦了。白小鼠闭上眼睛:“没事,小黑逗猫玩呢?”活该被追杀,没事去偷听,告诉它派个小的生物去,偏要去显摆它骄傲的资本,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楼道里慕容尊、元夕夜奋力追着小黑不放,手里的武器无疑是要致小黑于死地。

小黑轻巧的跳跃,胡乱在楼道里逃窜可偏偏不往小鼠房里跑,也难道小鼠不搭理它。

慕容尊开启真气,五重功力瞬间打下去,小黑一样在楼道里逃窜,慕容尊瞬间惊了,它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能放跑它!夕夜!你去左边堵!”

小黑见他们来真的,瞬间冲开白小鼠的房间,灰溜溜的向床上跑去:‘救命呀!救命!这次真死了!’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冲进来,吴一剑的身体刚好定格在白小鼠上方,两人的衣服均不怎么整齐!

慕容尊、元夕夜顿时收起手里的攻势,目光毒辣的看着吴一剑压在小鼠身上的身体,做呀!就不信他能当着他们的面敢继续让白小鼠露出点什么!

吴一剑瞬间拉过被子盖住白小鼠:“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其实他本来就是跃过去帮小鼠盖被子,是那帮人想的太龌龊。小黑瞬间钻进被窝里,气喘呼呼的趴在小鼠的脖子上:‘见死不救!他们刚才真的想杀我。’

白小鼠摸摸它出汗的脸,怨谁呢?逗出事了才跑,何况他们两个三脚猫的功夫能动小黑一根汗毛吗?没事少在这里装可怜!白小鼠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眼神微怒的看向他们:“出去!”长本事了,自己也想害,­干­脆直接把自己制成标本放他们家的陈列馆里算了!

吴一剑直直的看着他们,认为这个误会好极了:“还不出去。”

慕容尊看着他,态度渐渐的柔和表情也恢复正常,刚才想杀小黑的气息荡然无存:“一剑出来聊聊,我们是来找你。”

元夕夜不愿意看他们的撇开目光,首次知道原来想象中的这一幕比看到更令人想把吴一剑剁了!“出来,有话跟你说。”要不然他们不走,就这样开着门就这样看着,吴一剑能把他们怎么样!

吴一剑觉的这两人疯了,简直是挑战他的尊严,这里可有小鼠,他们堵在门外的行为与土匪何异!可吴一剑深知,他们敢如此强硬是吃准了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吴一剑刚要起身,白小鼠先动了,她坐起来长发顺势而下,单薄的身体撑起薄弱的里衣,她顺势拔出床头的软剑,不紧不慢的看着他们:“想打是不是?”

慕容尊瞬间关上门出去!

元夕夜见状直接跟上!

房间里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吴一剑躺在床上什么都没说的背过身闭上眼。

小黑弹出去脑袋:‘喂,我是不是闯祸了,吴一剑看起来很自卑。’

白小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上吴一剑需要给她时间,也许彼此心动是个漫长的过程,不知吴一剑会不会在自己没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之间被慕容尊整消失了……白小鼠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回去后,要你孩子吧……”

吴一剑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

屋外,慕容尊看眼小鼠的房间,那一幕很刺眼,久到他已经自己看错了,原理夫妻果然不一般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享受他们不敢奢望的一幕:“你觉的小黑有没有问题。”

元夕夜茫然了一下,急忙道:“恩……”脑海里却闪现着吴一剑的无奈,却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喜悦。

慕容尊继续道:“你说小鼠靠什么传递信息?虽然……觉的不可思议,可你不觉的小黑很奇怪?”慕容尊越想越不对,白小鼠那场莫名的胜利、快速的传播消息途径、诡异的消息来源,慕容尊越想越不对,可又不觉的自己的猜测有真凭实据。

元夕夜却突然道:“吴掌杀从不让周围一里内飞进任何生物,听说御花园里的植物都铲除了。,”

慕容尊猛然抓住了什么,可是什么又不好判定:“不觉的太荒谬……?”

元夕夜抬头看看走廊的窗外:“我觉的我们刚才更荒谬……”说完推开房门直接进去:“不送。”

慕容尊却没有睡,而是回过头看着长长的走廊仔细想刚才小黑跳跃的位置……或许真的只自己忽略了……

翌日,慕容尊直接找上白小鼠,不顾吴一剑、凤君蓝在她身边直接道:“我对昨晚说让你喝绝子汤道歉,但我希望你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吴一剑惊讶的看着慕容尊,如果不是凤君蓝按着他绝对动手,绝子汤?

!如此恶毒的方法他也想的处来!

慕容尊不意外小鼠丝毫不惊讶的表情,他又添了句:“但我不后悔想过那个主意,如果你给了我机会,我相信我一定会那么做。”意思是看好她的饮食:“说不定我又会鬼迷心窍。”

凤君蓝突然觉的慕容尊真敢说,他就不怕白小鼠一刀把他砍没了,凤君蓝紧紧按着吴一剑的手,不能让吴主动手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重点。

慕容尊看眼一旁的小黑,突然神秘的一笑:“昨晚辛苦你了。”

小黑尾巴翘起了一秒又放下。白小鼠道:“它说不客气。”其实是说:‘你还不够看。’

慕容尊无惊讶:“一会见。”随后转身与元夕夜做在一起用早膳:“吃完走了。”

元夕夜问道:“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把吴一剑气成那样,我觉的他直接想杀了你。”

慕容尊觉的不想杀了自己才奇怪,可那也不足白小鼠啊消息来源渠道让他胆寒,原来是那样,怪不得她能偷到十国的武学­精­髓,说不定苏家灭绝的秘籍都在她手里,泱泱公国恐怕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慕容国在她眼里恐怕就是一个剥光了所有神秘面纱的­祼­国。

慕容尊终于知道吴掌杀为何敢下如此高的赌注,白小鼠和小黑确实值得他抛开尊严去赌,说什么合作,说不定慕容国所有的黑水处理方法都在她的国库里,元夕夜的一举一动她也比谁都清楚。

慕容尊突然什么都吃不下了,难怪她如此嚣张,如果自己是她恐怕也不会把慕容国、元国放在眼里,慕容尊首次觉的自己如此可笑,难道自己以后说话办事也要驱逐方圆百里所有生物?还尚不能保证没有内­奸­。

元夕夜越看慕容尊越不对,他拿着一个包子这么久一口也没吃:“二哥!二哥……”

慕容尊立即回神:“没事,昨晚没睡好,你先吃我上去收拾东西。”说完慕容尊上去了。

元夕夜看着他离开后,目光突然转向吴一剑。

吴一剑没有看元夕夜,吴一剑现在心情一样不好,刚才慕容尊的挑衅他没有能力掐死他让吴一剑没有心情吃任何东西。

凤君蓝好心的罗了十大屉包子推吴一剑面前:“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然后凑到吴一剑耳边道:“吃,砸死他们!”

白小鼠瞬间看向凤君蓝。

凤君蓝立即低头吃饭,他什么也没说,就算说了也没说错:“你也吃。”

吃完早饭,五个人带着二十位勘察员一起出去,远远的东邪哲言也赶了过来:“给慕容少主问安,我来迟了请见谅,元少主好、吴少主好。”依照规矩他不用对小鼠问安。

慕容尊没有停留:“一起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东区沙漠地行去。

翠云院内,东邪哲言今日没去,小香奇怪的看完回来道:“小姐,东邪少爷没来,我听梅姨说刚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门口经过,好似是看到东邪少爷。”

云儿梳妆的动作一顿,莫非是发现了他们要着的东西,这夹山区还能有什么宝贝吗就算有自己和另三大势力不可能不知道:“东邪少爷带着谁去的?”

小香道:“听说是东邪少爷被带着走并不是他带人主动去,开始我还不信梅姨说的,所以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东邪少爷确实不在。”

被带着走?能带动东邪哲言的屈指可数,云儿突然问:“可又那位容貌绝伦的公子?”

小香轻笑了一下:“让小姐失望了,没有,不过姐妹们到是看到了吴少主和慕容少主……嘘,姐妹们知道小姐不喜欢我们议论,放心如果不是小香问没人­干­冒犯他们的名讳,小姐,你说他们劳师动众的来夹山区做什么?慕容少主竟然亲自出现,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云儿闻言顿时想到了那张毫无特­色­的脸可出现在脑海里却异常清晰,祖祠的那一幕至今让她心有余悸:“也许是有什么要找的东西?”他会不会派下新任务,至今没传出他大婚的消息不知等的是哪家小姐,莫非是长孙……

云儿立即打消心里的想法,静静的在镜前梳妆……不该她打听的不能问……

夹山区东部是一片荒漠,一眼望去万里无垠,再往后是吴国的领土也是吴国最富盛名的大沙漠,队伍行至此,停了下来,呼啸的冷风卷着沙土肆虐的在这片土地上张扬,一片沙漠被狂风吹过,像生硬后冻僵一般,甚至能踩出坚硬的冻冰。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看了白小鼠一眼后开口:“慕容少爷,这里我们已经找过多遍没有任何发现,如果再往后就是吴国的领土,属下不敢盲目查找。”

放眼望去都是沙土,他甚至挖地百米均没发现,区区一个白国小皇帝也敢把大家往这里领!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他是慕容国黑水研究方面的专家,提出并研发了黑水用于战争的理论,是慕容国举足轻重的军事兵器部总司员。如果出于爱才之心的话,白小鼠很钦佩他,能在当今环境下提出这类观点,定有真才实学,可惜态度傲慢了点,不过算了,鲜少有才的不傲慢。

慕容尊跃过孙老,反而看了白小鼠一眼:“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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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广袤无垠 第183章 云翠

白小鼠策马而过,停在十米外的位置。

小黑跳下小鼠的肩膀,踩踩脚下的沙土——噗通——整个鼠身瞬间陷进去狼狈不堪。

小黄听到声音从吴一剑怀里探出头,小白也从凤君蓝袖口里出来,统一的看着小黑:“笨。”

慕容尊猛然看向吴一剑怀里的东西!

小黄吓的立即缩进去,它胆小,见不得别人凶它。

吴一剑瞬间瞪回去!欺负一只老鼠!慕容尊何时长本事了!

慕容尊懒得跟他废话,心里却说不出的嫉妒,小鼠送他们每人一只老鼠是什么意思?表示更亲近一些吗,还是说是保护?小黑昨晚的速度已经让人惊叹,不知吴一剑怀里的……

白小鼠踩踩脚下的地:“就这里!地下一千米!”她不懂石油分布,但小黑说有肯定有!

慕容尊瞬间看向白小鼠:“就一句?”他以为小鼠往哪里一站哪里能冒出石油!“哦。”一句也行,慕容尊转向孙老:“带人往下挖?”

孙老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少主,一千米,还要往下挖?可能吗,挖到地下河了怎么办?况且白小鼠说有就有吗!慕容国这么多年何曾在地下发现过黑水,就算有,万一地下河与黑水交融,黑水还有什么用途,孙老首次觉得慕容少主太草率!

慕容尊见他不动,刚想说什么可也突然想到会有问题:“小……”慕容尊看着沙地上打滚的小黑最终没有问:“挖!”慕容尊直觉的该相信她,或者还有那只奇怪的老鼠。

孙老闻言不敢有任何异议,既然主子让做,一切后果由白国承担:“来人,挖。”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

凤君蓝会意下马,从车后拿出七根年份百年的竹管给了白小鼠。

白小鼠招招手让孙老过来,对方是专家,方法告诉他做的肯定比自己好:“这里是沙地,可见水位一定很深,你估计着快出地下水时停下,用这根竹子扎着土壤往下钻,如果有黑水,黑水会随着压力顺着竹管挤出,给你,只要你不偷懒出黑水只是时间问题。”

孙老奇怪的看着这根竹子,打井他是听过,如果地下真有黑水难道不是打井?

白小鼠不懂,她只知道这个方法能检测出这里有黑水,至于以后怎么保存、开采就是他们的问题,白小鼠交手后,翻身上马,马匹很好心的叼起小黑向回跑。

慕容尊看着回来的白小鼠,似乎想看什么神奇的景象没有看到一样失望:“就这样?”

白小鼠摊摊手:“就这样,我们先走了,如果你想在这里等着好好等吧,有什么事呼我,记得粮食尽快送到白国。”白小鼠说完立即策马而去。

凤君蓝、吴一剑立即跟上。

元夕夜看了慕容尊一眼也勒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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