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言走出别墅,远远就看着一辆车停在大门外,而那个人的身影依旧英气逼人的靠在自己的车上,手中拿着一支烟,因为有些距离,加上已经傍晚,所以她看不到那烟圈。她是个有些古怪的人,喜欢看那烟慢慢向上升,一点点的消散。就如同她喜欢研究蚂蚁怎么将庞大的食物搬回自己的巢|茓一般,她有些无聊,因为每次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有趣。
这栋别墅很小,根本不吸人眼球,但保卫却十分的严,闲杂人等是绝对不能接近。孟津维大概是来的次数太多了点,所以那一向严守不准车进入的保安人员竟然肯放行让他开车进来,白诺言已经记不得之前孟津维给自己抱怨了几次这里的守卫严格了点,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全都不买账。
白诺言走近孟津维,才发现原来孟津维今天穿了黑色的礼服,这样和自己这一身白色的晚礼服看起来挺登对。
孟津维看了一眼她,然后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转身就准备上车。
“你的教养就是随地乱扔东西?”白诺言吐了吐舌头,研究似的的看着孟津维。
孟津维又回过头来看着她,“这是你的地盘,你说罚款多少?我认罚,不过就从你欠我的东西里面扣,你算算我还可以乱扔多少次。”
白诺言抿抿唇,很自觉的自己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自己坐进去,“我大人大量,这次就算了。”
孟津维没有打算理会她,只是自己发动引擎,将车迅速的调头,然后远离别墅。
白诺言则十分臭美的对着车上的某个只能照出一个影子的玻璃不停的弄着自己的头发,唯恐哪里不够好。孟津维扫她一眼,被她这种无聊的行径给弄无语了。
她将自己“收拾”好之后,这才笑着开口,“听说江桑榆昨天回国,你这个学长兼校友怎么不去接机?”
“你这个校友同学室友加闺蜜都没有去接机,我怎么敢造次?”孟津维凉凉的吐出一句话。
白诺言脸色变了变,“我们可绝交了,哪像你,能一直保持联络。”
“保持联络很正常,我还和你保持联络了,你说我们关系不正常吗?”
白诺言闭了闭眼睛,然后身体在座位上扭了扭,向孟津维爬过去,用手拉了拉他衬衣里的领带,“你说我们关系正常不正常?”
她的声音颇有点娇气,这个动作十分的挑逗。孟津维却脸色不变的开口,“过去系上安全带。”
“那我也得给你把领带弄好才成,毕竟是我弄乱了的。”说着就真用手又将他的领带放进西装里面,然后看了看孟津维无动于衷的样子,她轻轻的一笑,然后又一颗一颗解开他西装的扣子,“捂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孟津维在前方的红灯时将车停下,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然后按回她该坐的位置上,三两下就将安全带系在她身上,然后坐回来将西装扣子解开,然后把那领带一下子便扯掉扔在车后座,“谢谢你关心,不过不用你代劳。”
“一点也没诚意。”她碎碎口。
“这样才能回馈你刚才的‘关心’。”
讽刺她的“关心”也没有诚意,也好,大家扯平了。
不过她总觉得系那安全带感觉怪怪的,因为真的很少见到有人会系这玩意儿,无论是在公交车上还是私家车都没有看到有人系这东西,更别说摩托车了。但孟津维也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留学回来,脑海里将这上车便系安全带记得死死的,然后让她似乎也有着条件反射。她所谓的条件反射是指她有系安全带的意识,至于系与不系,那还真另当别论了。
她靠在椅子上,高级车果然舒服,跟她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感觉一样。
只是她才刚感觉舒适了一点,孟津维就开口让她不舒服了,“等一下你就可以去和你一直念叨着的校友同学室友闺蜜叙叙旧,不过到时候,你就别装淑女了,反正你装得再像也比不赢。”
她咬咬牙,不过声音一如既往的娇媚,“原来你也喜欢那一款,怎么不去试试能不能追到手?”
孟津维在这个时候突然瞪了她一眼,她立即回过头,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好吧,当她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归临居”,孟津维将车停到固定的停车位,这才下车,然后很有绅士风度的为白诺言将车门打开,白诺言则优雅的从车上走出来,将手放到孟津维的手上,然后轻轻的一笑。
她很早就听闻过“归临居”,这全市最著名的酒店,虽然名为酒店,却为顾客提供各项服务。听闻里面环境优雅,格局精致,是放松心情的世外桃源。也是因此,这里只允许会员入内,而且对于得到会员卡的人审查极为严格,不仅要看是否有家世,还要看此人人品如何。能得到会员卡的人多半是白手起家的中年男人,也有一些靠自己技艺获得成功的才子,也不乏一些富二代,不过却并不会是酒囊饭袋。简而言之,能够有资格进入“归临居”的人其身家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