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沂哲黑着脸从浴室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和未系带子浴袍而露出的胸前结实的肌肉都露出晶莹的水珠。她不是故意去想他身上的水珠和早晨草地上的晨露有何区别,即使最后她给自己下的定论是没有区别,都是水,都会被蒸发。她潜意识的拒绝去看他那张黑透了的脸,更加拒绝是她让他无比郁闷这一事实。
程沂哲爬到床上的另一边,与她隔着巨大的距离,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像一只小猫那样爬到他面前,用手伸进他浴袍里面,摸着他还有些湿腻的肌肤,“你在生气?”
程沂哲闭紧眼睛,没打算搭理她。
她收回手,觉得不甘心,于是又推推他,不敢太用力,像是在撒娇,“生气是小气的人才经常会干的事。”
回答她的是程沂哲直接将她的手给拍下了。
恩,她很委屈,十分十分的委屈。
她也没有干啥错事,只不过在之前他们激动着在床上翻滚了好几次,他眼中有着强烈的进攻欲时,她也知道他快到临界点了。她自己其实也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就是很莫名的开口和他说话,“你说吧,就是在这种时刻,是不是特别容易让人犯罪。就好像偷情的感觉,明明知道不对,大家也都唾弃,可偏偏就因为道德上的禁止,更让人激动。你说,你能不能在你这种时候抽身而回?”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将腿向上抬了抬,“你能不能在这样的时候也去想那破理智,然后当柳下惠?”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这个,尤其是看的众多小说里面,只要男人将女人给征服了一下,即使那女人性格是端庄类也会按照男主的想法说些下流话甚至求那男人做些什么,她一直觉得理智才是一切的关键,这样的事能发生在女人身上,自然也能发生在男人身上。她总觉得,其实什么东西都可以拒绝,只是很多时候舍不得罢了,在没有特别必要的时刻,谁愿意结束这么销魂的时刻。
“你真无聊。”程沂哲的声音原本有些嘶哑,现在又很是气恼,不知道她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你到底会不会嘛!”她也感觉到自己身体需要他,可她就是能做到先满足她自己的好奇,好像是身体是一部分,她的想法是一部分,两部分不运营在同一个地方。
程沂哲没有理会她,径直吻她。
其实她看那破小说的时候想过,要是哪个男人逼她说出那些话,她肯定直接给对方一脚,然后喊对方滚蛋,才不会让对方如意。
于是她说了句很欠扁的话,“你用行动证明了即使你以后结婚了也会因为激|情而出轨,你拒绝不了你现在这样的激动,很刺激是不是?”
他的身体,她也很熟悉,那欲|望太灼热,她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弓着身子准备配合他了。
真挺神奇,做那么多的前|戏和安抚,就为了让体内那点点水冒出来。
真亏。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程沂哲并没有动了,而是直接从她体内取出属于他的那部分。
他的目光直直看着她红润异常的脸,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以为他会和那些无数男主角一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发泄,可他并没有用别的方法来使他自己感觉好点,也没有害羞什么的用被子遮住他的身体。
于是她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的那处由通红热烈的昂扬恢复正常,这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都说能够抵抗诱惑的男人才能干大事,而能这么眼睁睁看着躺着的她,然后做出这般行为,她觉得自己应该从新认识这个男人了。
许久,程沂哲似乎笑了下,“很多时候不拒绝,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并且不会涉及底线。但一旦涉及底线,你觉得我拒绝不了诱惑吗?”
在能享受的时候,既然能让自己快乐,何必给自己找难受。
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程沂哲,她真有自虐倾向,竟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他特别有魅力。
她在心底将自己鄙视了一千遍。
而程沂哲将手伸进她的双腿间,揉揉捏捏了一会儿,将带着纯白滑腻的液体放到她眼前,“需要我帮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带着笑,像高高在上的王子,她应该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