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刚一出门就看到若梨一人站在门外的花丛中,正拿个瓷瓶接露水。
“呃,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乔水寒勉强笑了笑,发现若梨这次竟然没和末儿一起行动,便奇怪的开口。
“呃,她啊,昨天受了凉,今早上我去看她还在床上躺着呢,这病大概要几天才能好。这露水也是我帮她接的,到时让杨师兄给她配了药丸就好。”若梨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把绿叶上的露珠滴进瓷瓶里。
“是吗,我这儿有些药丸,你一会儿拿给她吧,只是别说是我给她的。”乔水寒神情有些恍惚,从怀中取了个瓷瓶,也没仔细看便交给了若梨。
“哦,我看露水也接的差不多了,给她送去时也顺便把这药丸给她吧。”若梨接了瓷瓶,将露水盛好,便离开了。其实若梨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她绝对不随便打听。这也是她虽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却不会招人厌烦的原因。
一人走在子路上石,乔水寒还没进的学堂中,就感觉身后一个人追上了她。
转头一看,竟是末儿。因为发烧,她脸上泛着潮红,也因为跑的太急,呼吸很是急促。她睁大了眼睛,急速喘息这,可一双手却紧紧拉着乔水寒,不让她移动一步。
“末儿,有什么事情,等上完了课再说,你还是先回去好好躺着吧。我已经给黄先生替你请了假了。你先回去。”
“你是……”末儿紧紧拽着乔水寒的衣摆,她生怕她一松手眼前的人便不见了,可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为何会有同一个瓷瓶。
“什么?”乔水寒心一提,大概是她那个瓷瓶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吧,但看末儿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并不考虑现在就承认自己的身份。
“没,没什么。”末儿突然想起乔水寒是因为担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而被官府押送入京的,未免被人察觉她还活着,还是不要透漏她的真实身份吧。
“寒儿,我们一起进去。至于昨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对你说出那些话的。”末儿即释然又黯然。
乔水寒观察她半晌,才迟疑的点点头,心里明白末儿是以为自己死了,才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今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似乎要主动让步了。
“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一个男人而消磨掉经过生死而获得的友情。”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末儿听了乔水寒的话,已是眼睛一亮,欢喜的上前抓住了乔水寒的手。
“快要开课了,我们先进去吧。”
一时间,两个女孩仿佛已经回到了以前那种和睦相处的境界。她们互相躲避着对方心中的伤痕,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友谊。
次日,玄字丁班在校场上看到了被抓住的妖兽,此妖兽身高三四米,因体形强壮,手脚上都锁上了特质的锁链,上面灵气时隐时现,正好制住妖兽的行动,让妖兽的动作都变得特别迟钝。
一班三十多个人都赞叹围着妖兽,仔细的上下打量一番。
或是感觉到周围有人在打量,那妖兽睁开眼睛,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随意的瞄了众人一番,也并未有任何动作,更是对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接着声音越来越大,那妖兽仿佛耳聋了一般,只静静的坐在校场上,任人围观。
仿佛……仿佛在积蓄体力……体力!
“大家快散开,小心。”乔水寒突然一声暴喝,身形跟着往后跳开了三丈以外,可是出了末儿和若梨,谁又会如此相信她的话,竟是对她那种近似逃跑的举动嘲笑不已。可,就在这时,异状突然发生,就听的几声爆响,那妖兽不知怎的已是挣脱了身上的锁链,硕大的爪子一拍,面前几个来不急躲避的学生便如断翼的纸鸢直直往后而去,直到摔落在地,喷出大口的鲜血。
这一惊变,立刻让其余的学生都四处逃窜,乔水寒来劝阻都来不及。诺大的校场上瞬间便只剩乔水寒、末儿、若梨和负责教授的周先生四个人。
那妖兽缓缓站起身来,并不在意其余的几个小小人类,而是一心想要往外面逃去。只是他虽身形巨大,但速度却是不快。
周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在妖兽的四周布下囚阵。那妖兽在阵中发出困兽的声音,却是暂时挣不脱这困着它的阵法。
相对于教习他们文章的黄先生,这个周先生倒是在他们仅有的两堂课上并不多话,而是近乎笨拙的亲自手把手的教授他们阵法。
所以,三人商量了,便是连忙让若梨去找山长来。
可也就在这时,那妖兽不知使了什么法宝,竟是强行的闯出了周先生为它设下的囚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