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上次张辉从曲阳带回来的“枣儿杠”,这酒是他们自己老家用枣子烧的,七十八度,比烧刀子酒还厉害,一般人喝不了二两酒能醉倒,上次他带了十斤,我偷着存下两瓶,这酒厉害的很!估计这三两你能睡上一天,正所谓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晚风残月。来吧,干一大盏!”张晨豪气发作起来,将一口酒引得作响。
孙仲学想着这两年,一味的相思,如今几度的愁苦,分离又即在眼前,想到这,他把酒端到嘴边顺口把张晨念得柳永下半句的词道了出来:“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张晨自有张晨的想法,自以为练就这情场的孙子兵法,但觉战无不胜,可愈加放纵就愈加孤单,有时候倒想像孙仲学一样,笨丫丫的刻骨铭心的爱一场。
两人不觉半瓶酒喝了下去,聊了一些校友即将分别的那种难以割舍的情谊,叙了些班里那些有加回忆的往事。话题自然转到年轻人的恋爱话题上了。
“今天她把日记给我了。”说着,孙仲学从包里拿出本日记本来。
“哈哈,追成了?”张晨笑道。
“没有,她依然没有答应我,还是那样,一味的拒绝!”孙仲学垂头道。
“笨死你了,日记轻易能给人的啊?赶紧抓紧办手续吧。”张晨笑着。
“真没有成功,笔记我还没看呢,我不敢看。”孙仲学说道。
“你不敢看,我看看,给你分析分析。”
“休想,我还没看呢!”孙仲学赶紧把日记本塞到包里。
“今晚你俩在操场上,没亲热,亲热?”张晨笑嘻嘻的说。
孙仲学一下羞红了脸,说道:“没……我抱她,她没让。”
“后来呢?”
“后来,她打了我一拳。”
“打你哪里了?咱俩站起来试试。”
孙仲学不知道张晨又要传授些什么,站起来依照娄丽给自己拳头的架势,照事给了张晨一拳,张晨突然挥手接过他的拳头,往里一拧,孙仲学不由自主一下扑到了张晨的怀里,孙仲学一抬脸,张晨酒气正好扑到自己脸上,两张脸只相距十多公分,张晨把孙仲学推到一边。孙仲学拍了拍自己脑袋。
“哎呀,你怎么不早教我这招。”孙仲学悔恨不已,这么好的机会错失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由什么可学的,只要你真心付出,有的是机会。”张晨说道。
“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孙仲学问道。
“以后再说以后,我又不是神仙,缘分是注定的,有的人有缘有份,有的人有缘无份,有的人更是无缘无份。”张晨故作玄虚道。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她就有种感觉,我们成不了,但今生也断不了?”孙仲学始终有这种难以释怀的疑问。
“呵呵,不是吧,世间又多一对痴男怨女?往往这第一感觉都是准的。”张晨说道。
孙仲学心理凉了下来,不知道这是不是造物弄人呢,难道前世的感情没有完结,这世在流连这么一段时光?如果是那样,这世为什么还要结识啊,这样多让人伤痛啊!
俩人喝完一瓶,张晨把自己珍藏在柜子里的剩下的半瓶也拿了出来,俩人都醉了,孙仲学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了,沉沉的睡去了。
沉醉,沉醉,秦楼玉箫声声泪!每次睡去他一不留心就又到了这个地方,每次来的都是那么匆匆,只看到瑞霭摇曳,祥云飞不断,奇葩异草,印日显丹姿。流连中不觉声声入耳绝美之音,唏嘘间闻得谆谆幽兰沁肺之香。亦仙亦幻之时,觉得伤怀上来,他将这一番苦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爬在一株桃树下哭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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