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坡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着急地解释着,恰恰是越急越乱,起想不起该怎么解释原因,她说:“我我我没有。”到底没有什么?自己也给弄糊涂了。
北纬极令人熟悉的鄙视眼光又回来了,他的两只犀利的眼睛扫视着苏北坡,仍旧用很严厉的语气说:“打扫别墅,你做一半扔根扫帚在客厅就跑了。”停了一下,接着又说:“做售货小姐,又私自离岗叫人代班。”说到这里,北纬极沉默下去,难道长这么漂亮的脸蛋就只是为了找一只金龟,想到这里,北纬极态度里稍稍浮出些轻浮的意思,他说:“难道你找事做真的就是为了钓个好男人?”
苏北坡的眼泪涮的一下子流下来了,她着急地辩解:“我不是这种人,我真的不是。”
北纬极十分厌恶地挥了挥手,他最讨厌女人哭泣,又最怕看到女人哭泣。她们都一样,每当她们的用心被人揭穿的时候,就只会以哭泣来掩饰,来求得自己的原谅。苏北坡跟她们是一样的。问题是现在要不要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北纬极十分犹豫。
苏北坡十分委屈地站着,自己离开也是因为要帮顾客搬东西,她刚要替自己辩解的时候,电器销货经理推开门进来了,他看了一眼苏北坡,迟疑着说:“总经理……”
北纬极看了苏北坡一眼,对苏北坡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表现。”苏北坡跟逃跑似的冲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莲华盛世电器卖场灯光昏暗,多数员工已经下班了,只留了几名员工盘库。苏北坡进了员工更衣室,换下工作服,还没出莲华盛世,顾丽雯就出现了,她手里拿着两只包装盒大声叫:“57号!57号!”
苏北坡一头雾水看着她,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顾丽雯是在叫自己。自己的工作证号是57号。
“阿姨,什么事啊?”苏北坡问她。
“这两只锅质量有问题,我要换货。”顾丽雯说。
苏北坡直接想晕倒算了,今天可真够乱的。她带着顾丽雯上了电梯,找到盘库的几名员工,东说西说,总算把电饭锅给换下来了。
回到女生宿舍楼下,感觉象要累瘫了,想起来纪越洋那里还没去,回宿舍泡了袋方便面,匆匆忙忙吃了。
下楼走到学校旁边的小超市,买了点东西拎在手上。
叮铃铃一阵响。
七号男生骑着自行车过来了,看见苏北坡站在公共汽车站台上,问她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南溪市第一人民医院。”苏北坡说,看见七号男生很阳光的笑容,她想,这大概是今天最令自己快乐的事了。
“我送你去吧。”齐敏博说,然后接着说:“反正我也要路过那里。”
齐敏博载着苏北坡来到医院门口,见苏北坡进去了,骑着车走了。
苏北坡见到纪越洋是在住院部的二楼。纪越洋端着饭盒从用水间里出来,看到苏北坡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苏北坡跑过去,纪越洋抱着她小声地哭了起来。苏北坡见病房里纪越新往门口张望,她拉着纪越洋走到二楼阳台上。
苏北坡很紧张地问:“怎么了?出事了吗?”
纪越洋说:“不是大事儿,就是感觉压力大,所以发泄一下。”
“有什么压力?”苏北坡紧张地问。
“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有什么压力?经济压力呗。”纪越洋无可奈何地说。
纪越洋跟苏北坡都是明里市的,家境相似,所以才会成为好朋友。
“那你哥的腿怎么样?”对于经济压力,苏北坡感同身受,她关心地问纪越洋。
“还行,再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了,还要修养些时间。”纪越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虽然出院,但是暂时还不能干重何力活,自己还要留在哥哥身边照顾,身上留的钱也越来越少了。
苏北坡明白纪越洋的顾虑,从口袋里摸出顾丽雯的名片说:“她这里要找人,你联系一下看合适不?如果不合适,电话也别丢,我还想再找一份工做。”名山道火锅店又不远,一边打工挣钱,一边可以照顾哥哥,对于纪越洋来说,可以一举两得。
纪越洋拿着名片,想着想着就红了眼,她紧紧地拥抱着苏北坡说:“你也很辛苦。”
苏北坡叹息地说:“没办法,只能靠自己。”
两人进了病房,跟纪越新闲聊了一会儿,苏北坡告辞出了医院。
医院地处南溪市闹市地段,长长的一条街上人来车往。明亮的而高档的成衣店里,稀少的几名顾客在挑选衣服。
成衣店隔着一条街,在苏北坡的眼里,简直就象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河。27号公交车快要进站了,苏北坡跑了起来,赶不上这趟公交车,那自己真的就要走路回学校了。
“小北!小北!苏北坡”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苏北坡看见齐敏博靠着脚踏车在叫自己。齐敏博骑着车子来到苏北坡面前说:“上来,我带你回学校。”
苏北坡上了后座,看着齐敏博的背影,心里想,靠上去,一定感觉很踏实吧?
“你怎么也刚好在这里?”苏北坡好奇地问。
“刚好有点事儿,路过这里。”
“你也要打工吗?”苏北坡问。
“不是……也算是。我妈的火锅店开张,如果我再不去帮忙的话,会被她碎碎念,念得头疼。”齐敏博回答。不一会儿,学校就到了。苏北坡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对齐敏博挥了挥手说:“再见。”
“小北!”齐敏博大声叫着,苏北坡走到他的面前,齐敏博反而有些迟疑,他吞吞吐吐地开不了口。
苏北坡好奇地问:“干嘛啊?叫住人家又不说。”
“星期六你有空吗?跟我去北松山玩吧?”齐敏博说。
苏北坡想到星期六要去莲华盛世上班,突然觉得很失望,她说:“我是很想去呀。可星期六我要上班。”
“就不能调一天休假?”齐敏博问。
“噢!我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呢?”苏北坡高兴地笑了,又想道,今天才惹了北纬极,明天就去请假,这合适吗?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闪现着担忧的表情,她说:“我问问去,星期五再联系好不好?”
齐敏博高兴地骑着车走了,他挥了挥手说:“星期五晚上我来找你。”
苏北坡的心里就象装了一群小鸟儿,扑愣愣地,又不安又雀跃。
、. xt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