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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假面舞会5

“试试这支红酒,1849出品,醇厚香味萦绕不去。”往两只高脚玻璃杯子里倾倒了小半杯,成遥森推到苏北坡面前,“人生本来意味深长。”拿着自己面前一只酒杯,浅浅喝了一口,“人生就象品种繁多的红酒,有许多暗香的底线,软软地、淡淡地,醇香浓厚,小小试探一下,原来酒里也会有不同的迷香世界。”

接过玻璃杯小小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灌进喉咙,苏北坡呛咳了起来,她抽出面巾纸,掩了半张脸,“仍然勉强不得,是不是?”仅仅一小口,两道狭长的酡红已经上了脸。她只觉得心浮气燥,眼前的这一切就象一团美丽的光晕,能够看得见,却因为有着底线,而不能触摸,即使能伸手触摸,却也只是一团小小的光圈而已,能紧紧握在手里的,只有一团带着凉意的空调风。

“走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是个不错的选择。”苏北坡感触良多,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成遥森拿着那支红酒,往玻璃杯里倾了满满一杯,一仰头,全部灌了下去,喉头一股一股红酒灌下去,看着象是在堵气。他一连喝了三杯,象是下了一个决心,他眼睛眨也不眨,仿佛是在劝说,劝说她也在劝说自己,“其实并没有这么困难,如果熟悉了,会成为戒不掉的习惯。”成遥森将手里的杯子搁在桌子上,杯壁上沾着一滴樱桃红­色­的酒,滑至杯底,看上去晶莹剔透,他问:“你呢?有什么戒不掉的习惯没有?”成遥森已经醉了,他的眼睛里布满细细的红丝,漆黑的眼睛明亮如星辰。现在的成遥森象一只受了伤的猎豹,优雅的仪态里带着危险的气息。苏北坡只想往后退,一直退,退到猎豹的捕猎范围之外。

她怔忡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觉得危险,危险在于,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触动栅栏的机关,成遥森就会象只优美的猎豹,轻轻一跃,眼前局面将会变得面目全非。

该死的女人!!!!

仍然打算以沉默对抗,是吗?

她怎么能够在触动了心里的底线之后,仍然想置身事外,全身而退。

这么多的挣扎和痛苦,难道都是1849?就算是,也要拉着她一起跌进万箭穿心的深渊。成遥森微笑着举起酒杯,跟苏北坡碰了碰杯子,说:“一个人喝酒很是无趣,不如……一起大醉一场?”

苏北坡原本心里藤萝纠结,早就乱成一团,两眼一闭,索­性­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1849的醇香起头清浅,后来象一股一股烈烈的春风漫过无边的星火之原,酒头后劲呼的一下,轰得人如坠云里雾里。

只一杯,苏北坡已觉得不胜酒力,伏在桌上,脸颊微微发烫。

成遥森看着眼前的苏北坡,就象看见一件失而复得的东西,他心烦意乱,却又情难自禁,他的心里象堵着一团湿湿的乱麻。

他回忆着过往,想理清楚自己跟眼前这个女人的关系,自己跟李明珠认识是在医院里,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躺在新加坡的医院里,后来,顺利康复出院。李明珠也在新加坡读大学,跟自己是同学。李明珠前前后后跟着自己,两人非常熟悉,熟悉得就象亲人。两家家长又是旧识,顺理成章地订了婚。

但是,在成遥森心底的某个角落,总觉得自己遗失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在遥遥的北方,在气候适宜的某个地方。

成遥森跟顾丽锦商量过回国接手国内事务的事情。虽然她是自己的妈妈,可是仍然感觉陌生得不象亲人。成遥森曾经跟顾丽锦谈过这个问题,顾丽锦告诉他,那是因为从小没跟在妈妈身边长大的原因。跟顾丽锦商量回国事宜的时候,成遥森看出了她的迟疑,也许是妈妈跟伯伯(成冕)商量过此事,最后勉强同意自己回国。但是细心的他察觉到,妈妈跟伯伯两个有事隐瞒着自己。这件事就象一场乌云,一直笼罩在成遥森的心头。

事情百转千回,成冕最终同意让成遥森回到总部,从基本环节开始。成冕仍然雄风犹存,“伟业制衣”不需要其他人过多­操­心,成遥森是这么认为。

从“伟业制衣”的那场假面舞会开始,成遥森开始正式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假面舞会源于“伟业制衣”的前身,“伟业缝纫店”的一次订货会。

当年成冕十分年青,并且手艺­精­湛,于开订货会的当天,穿着自己亲手打造的男装进入会场,为了吸引众人目光,成冕非常英勇地戴上了一只假面具出现。因为全场仅仅一只假面,最终赢得众人目光,仔细研究他身上所穿成衣,然后,各路货商蜂拥而来,“伟业制衣”自此开创业内历史先河。

从此以后,“伟业制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组织一次假面舞会。并安排“伟业制衣”各路人马暗地入驻现场。

主攻服装设计的看各类织物供应商的着装品位、花­色­,和所设计假面人物的贴切­性­,仔细研究他们的创新能力和技术掌控能力。

主攻销售的看各大卖场销售部的营销策划,这些也会在他们入驻会场的服装构思里有所体现。

一场舞会,进一步退三步,在日常闲谈里得到所需要的资料。

舞会当天,成遥森在“莲华盛世”看见两只假面,他挑选了极具阳刚气质的那一只,只是转身付款回来之后,远远地看见一名女子在挑选另外一只假面,她手上的那只假面自己这只相辅相成,他带着一丝好奇心,想看看这世上,倒底哪类人会与自己的想法如珠嵌玉一样贴切,他成全了她。

最后,他在舞会现场看见了苏北坡。他怦然心动,她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成遥森下了舞池,邀请苏北坡共舞。

再然后,在双溪山上,看到了苏北坡的构思。

也许,对于商业战场来说,无论哪种­精­巧和基石都不会是无往而不利的战器;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某段时间上的恰巧相遇,成为相知,却难能可贵。成遥森动摇了结婚的念头,寻找幸福是一种遥迢的跋山涉水。

她……是重重千山外万里边关里,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他心思复杂地望着她,就象一名猎人,从瞄准镜里看着猎物,就象一名古董商人,在审视着一件难以判断其价值的古董。

苏北坡伏在桌上,侧脸向着玻璃窗,一只手臂做了枕头,酱紫­色­毛衣映着半张粉桃脸颊,两道柳眉微微纠结,似是十分不开心。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悄动了她,好象吵得她十分不开心,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关了手机,她语调模糊地说:“别吵,我头晕,等我清醒了,我就知道怎么办了。”说完,她双手抱着头,就象一只驼鸟那样睡了过去。

付了账单,成遥森将苏北坡打横抱了起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走向电梯,他微笑着望着胸前的她,带着怜惜和深情。

他刚刚走出餐厅门口,视线越过门口层层的、巨大的蝴蝶兰花篮,一双锃亮锃亮的皮鞋就挡在面前。

北纬极带着十二分的怒气冲了过来,冲到成遥森的面前。

“这就是你用的手段?”北纬极死死盯着成遥森,这就是你用货品奇缺,用来钓到你想要的女人的手段。北纬极接到明组长的电话,苏北坡仍在南溪市守货,恰好自己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是为了还个张厂长的人情,也是为了上次任­性­地丢下苏北坡,他决定回到南溪市。

“别碰我的女人。”北纬极恶狠狠地看着成遥森手上半醉着的苏北坡,她仍伏在成遥森的胸前,仿佛那里十分温暖,值得依靠。

别碰我的女人,大街上漂亮女人多的是,以成公子之今日,何必单单要抢我手上这一个?

成遥森彬彬有礼,冷眉以对,“你问问你自己,她身上有没有贴过你北纬氏标签?”

北纬极骇然,衣冠禽兽!!!

北纬极掉头就走,突然一个漂亮转身,长长的强有力的手臂挥向了成遥森。

成遥森退后几步,躲过北纬极猿臂之拳,将苏北坡放在餐厅里的沙发上,他挼起袖子,准备跟北纬极大­干­一场,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每次他看见自己就下毒手,那还得了?

几名“莲华盛世”的员工带着保安过来,北纬极叫员工跟保安把成遥森架着推上了电梯,轰出“莲华盛世。”

失去了双臂的环绕,苏北坡突然觉得冷,她抱紧了双臂,窝进沙发深处。北纬极走到她的面前,见她仍然沉睡,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进电梯,走到停车场,放上宝马后座。

一直开到星光别墅,抱着苏北坡上了二层楼,放进宽大的软软的床上,她仍然沉睡在深深的梦境里。

北纬极恶狠狠地瞪着苏北坡,“猪头!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钞票!!”

轻轻的呼吸声回应着北纬极。

北纬极不解气,他拿起一个软软的枕头蒙在苏北坡的脸上,“我叫你睡!睡得跟个死猪!”

软软的一团东西堵在脸上,苏北坡只觉得胸口象压了块巨石,她伸出手脚八爪鱼一般挣扎。摸到北纬极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别闹!”她的声音里仍旧带着浓浓的睡意。

北纬极被她一推,失去重心,整个人压到苏北坡身上,一丝呻吟从她的嘴角逸出,现场春风拂动,十分香艳而暧昧。

北纬极突然脸红,他一翻身,狼狈地落到地上。苏北坡翻了个身,睡得更深。

北纬极望着熟睡的她,心慌意乱,他恶狠狠地丢下苏北坡,跑到星光别墅一楼,跑到别墅外的草坪上,站在烈烈的寒风里,站在枝影婆娑的花园外。

他漆黑的双眼象山谷里、市郊公路上最明亮的车灯。

一辆悍马从市郊公路开过来,越来越近,开到星光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别墅门大开,悍马驶上别墅公路,往星光别墅的车库开去。

北纬极心里一动,他在明亮的路灯下转身,静静面对着悍马。

悍马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越走越近,走到北纬极的面前。

他们有一样的血统,一样的英俊面孔,一样伟岸而修长的身材。

“你终于回来了。”北纬极走向前,紧紧拥抱着他。

“是的,我回来了。”北纬光亦紧紧拥抱着他。

一楼阔大的客厅里,北纬极和北纬光坐了整整一夜。北纬光讲述他在英国的故事,讲伦敦塔桥、英国玫瑰和钻石,当然还有英国美人跟红酒。

清晨,明媚的冬日阳光撒满整堵落地玻璃窗。苏北坡睁开眼睛,看见玻璃窗外成排成排的墨绿­色­的塔松,塔松下静静的、清澈的河流。

她微微一愣,她仔细看了一下房间,自言自语道“这是在哪里?”因为没有看见过清晨的星光别墅,所以仍然有种宿醉未醒的茫然。

“我的货呢?我的货呢?”苏北坡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象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找来找去。

门锁嗒的一声开了,北纬极出现在她的面前,“­鸡­猫子鬼叫什么??!!”

苏北坡看见北纬极的脸,有种呼吸被人瞬间夺走的错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醉成这样,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北纬极恶狠狠地吼她,“你昨天差点被人卖掉!!”苏北坡对于昨晚的印象,就象只被人敲碎了的青瓷花瓶,美丽的青花瓷片慢慢的、一点一点地落下来,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她看看凌乱的床铺,再看看北纬极微笑的脸,满脸恐怖的表情,“啊!昨天你­干­了什么?”

北纬极实在没好气,小北仍然没搞清楚状况,他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他要气气她,把昨天的损失夺回来,“昨天……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送上门来的好事,我不会推掉。你放心,我会给你想要得到的。”

苏北坡心头一凉,她难以置信地问他:“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北纬极觉得她快要发彪的表情真好玩,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苏北坡想起了齐敏博,想起了成遥森,想起了昨天的“莲华盛世”,满满一堆雪堆在心头,苏北坡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冷。她象座雕像慢慢地转过身,再也不看北纬极一眼,她背对着他,苏北坡从镜子里看到高高的北纬极站在身后,脑子里就象一架高速运转着的机器,突然卡在某个不明角落,然后再慢慢慢慢地转动。她冲到沙发上拿起外套,急急地穿在身上,然后满世界找拎包,终于找到了!把拎包拿在手里,象一阵风似的冲到北纬极的面前,停留五秒,说:“货还在南溪大学招待所里。今天还要赶去南溪厂提剩下的八件货物。”

等北纬极听清了苏北坡的这段话,并且弄清楚了她的意思之后,苏北坡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对于她来说,自己就这么不堪吗?简直不值得她停留一小会儿,仔细看看经过漫长一夜煎熬的自己?

北纬极带着雄雄怒火,呼地一下拉开房门,北纬光正站在另外一个房间门口。看着北纬极怒火雄雄的脸,他指了指楼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跑出了星光别墅,跑到草坪中间。

北纬极大步追了下去,在别墅草坪那里拉住了她。

“招待所那里的货我会找人去提,南溪厂里的工作也交给我。给我时间,我要找你详细谈一谈。”

苏北坡迷茫而慌乱,“不!”她使劲摇了摇头,“不不不!!!”她高声尖叫着,声音穿破密密的树林,惊飞了林里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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