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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换心秘密2

北纬极在去元杰大楼的路上给秘书办打了个电话,订了几张飞往三亚的机票。北纬极赶到元杰大楼总裁办公室,立即调明组长和销售部各部长开了个短会,了解了一下三亚厂家的情况。苏北坡坐在会议室里,脸­色­惨白,神思恍惚,就象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北纬极不时投来探询的目光。开完会,苏北坡立即整理手里的人脉与资讯,调查这家公司的情况。

销售部李部长带一个人乘中午十二点的飞机飞往三亚。北纬极处理完了手里的事,带着苏北坡乘坐下午三点的飞机,赶往三亚。

北纬极跟苏北坡两人住进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登记房间的时候,北纬极只登了一个双人套房。苏北坡就象一只玩偶,拖着箱子跟在北纬极的身后。

北纬极Сhā卡、开门,将行李丢进壁橱,苏北坡跟着他走进同一个房间,按着他的行动步骤照作。没有一丝丝惊讶、没有一丝丝的埋怨,仿佛两人一直就这样生活着,亦仿佛……她的灵魂抽离了身体。

“你还是离开他吧,算是一个做母亲的请求……”顾丽雯的声音回荡在苏北坡的心里,一字一句,字字句句象无数的钢针,穿筋透骨,叫人窒息到无法呼吸。

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呢?两次这么近距离的幸福,都离我而去,原来……自己真是执着得可笑呵……苏北坡木偶似地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翻着电视频道。

北纬极站在淋浴室里,站在冰冷的水笼头底下,任由冷水从上到下,淋了个透。最后,终于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北纬极穿着睡衣出来。苏北坡仍然一动不动,望着电视屏幕发呆。

“什么节目这么好看?”北纬极的怒气渐渐聚集,难道她的眼里真的看不见自己吗?

“……”无人回应,苏北坡盯着电视出神,仿佛在想着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把遥控板给我好吧?”北纬极问。

“……”苏北坡有了小小的反应,她回头迷茫地看着北纬极,她想,他在说什么……

“睡觉了好吗?”北纬极问。

“……”苏北坡微微一怔,仿佛重新回来这个世界,她看见北纬极穿着睡衣的模样,脸突然红,她张口结舌:“你你你……”

北纬极火大地一步跨到苏北坡的面前,从她的手里抢过遥控板,恶恶地一丢,“啪”的一下,撞在门上,碎成两半。

北纬极的心里有某种东西也碎了。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苏北坡,眼睛里有挣扎的旋涡。

北纬极抱着她,就象拥抱着一具木偶,就象拥抱着一座冰山,就象拥抱着一只余灰燃尽的冰凉的香炉。被忽视的愤怒、被摒弃的绝望,象殷红耀眼的火山岩浆,在层层的坚硬的石头的包装之下,缓缓蠕动,只等有道小小的缝隙,就如海啸,喷薄而出。

北纬极抱着苏北坡上了床,深深的长吻落在她的额前、肩头、长发上,他的眼睛里有如海一般墨蓝­色­的失落,有金子一般阳光碎片的刺眼的锐痛,

轻声的叹息,象一朵淡淡的云飘过,木偶仍然象死去一般沉寂……

“没反应的……”北纬极轻叹。

“就这样吧……总归需要有个地方收留……”苏北坡的眼睛里有灵魂燃尽的令人心碎的余灰。

北纬极长长的手臂高高举在空中,就连毁灭也不不反抗了吗……他真的很想掐死她,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想看着她恐惧、挣扎、张皇失措,至少……她还有感觉,而不是象座没生命的雕像,沉默到令人灰心丧气。他颓然地放开双手,元杰总裁与身份不明女郎客死他乡……如果这也算是新闻的话,社会头版上又有新话题了吧?理智的总裁不做这样的事情!!!北纬极拿出手机,冷静地微笑着,拍下了自己和苏北坡躺在床上的的镜头。

散乱的衣衫,湿漉漉的头发,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带着无限的暧昧,他冷酷地笑了。苏北坡甚至还冷静地看了他拍的照片,夸奖道:“拍得不错,很象都市里常常发生的─夜情。”

北纬极骇笑,他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了如此卑鄙的地步,需要用这样非常的手段来得到爱情,他的怒气聚集到了顶点,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理智告诉他,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自己真的会痛下决心杀死她。北纬极翻身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眼睛这里……粘了一缕头发……唔……算不得衣冠楚楚了吧?”他仔细理了理头发,“现在看上去不错……”

北纬极萧瑟地退后一步,然后如闪电一般,重重挥了一拳。手掌击碎了镜面,镜子里英俊的面孔四分五裂,一道深深的血迹,顺着镜面滑下来。

细碎的镜片刺进筋骨,一点一点,锐利的刺痛如寒夜星光闪烁。

这些……仍然比不上胸膛里,有烈烈寒风穿过。

北纬极的心里,有块地方空了。

北纬极手指一动,手机里的照片发了出去,他发给了李依依,接下来怎么做,李依依很清楚,他回头看了苏北坡一眼,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他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

……

……

电视里文娱节目一直播到再见,播到蓝屏。苏北坡就象一支蝴蝶标本,被锁在层层的隔着玻璃的档案馆里,隔绝了阳光和空气,也隔绝了这世上带有活着气息的温暖,她象死去一般坐着。

明亮的星子贴在玻璃窗外,过了许久,苏北坡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删掉最熟悉的一个号码,然后,她象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趴在床上进入迷糊状态。

天终于亮了,手机的音乐铃声响了,惊动了苏北坡,她站起身,拿起电话,电话号码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几个数字,她挣扎着挂了机。

成遥森象疯了一样地给苏北坡打电话,他要告诉她,自己的回忆全部回来了,他知道自己是谁,也想起了苏北坡,他回忆起了南溪大学校园,他也回忆起了落枫亭。

电话的那头令人骇然地沉默着,成遥森的心坠入冰窖,他不明白小北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无望地一次一次拨打着苏北坡的电话,打了一个上午,终于放弃。

成遥森坐在窗前握着手机,陷入沉默之中。他的记忆恢复了,身体已无大碍。手机叮咚一声,翻开一看是张彩信。发信人的李依依,成遥森眼皮一跳,他想,她怎么会给自己发彩信?

打开彩信,成遥森看见北纬极跟苏北坡两个头挨头地笑着,他很想愤怒,却只觉得悲哀,很想骂人,却只觉得照片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很和谐。他皱着眉头,迷惑不解地望着窗外,他想,他应该仔细清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成遥森来到李明珠的病房里,看见李明珠虚弱的微笑,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

李明珠心恢意冷,她冷冷地看着成遥森。自己爱了眼前这个男人十多年,到头来……他还是要离开自己,她胸中压着一团无名火,很想倾诉却无人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成遥森削苹果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手指头被划了深深的一刀,他找了张创可贴把伤口贴上。李明珠看着来气,又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叫人怜悯,她想自己都这样了他仍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悲哀。她赌气地说:“你不用削了,我现在也不想吃。”成遥森抬头看着她,就象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不认识李明珠,她的生命所余无多,成遥森觉得自己熟悉的世界里好象少了一角,他无可奈何地望着她,露出疲惫之态。

李明珠看着他面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的样子,突然想哭,她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生命于自己,已经快到尽头,争来也无用处,她只觉得伤心,仿佛只是一瞬间,李明珠的心里豁然敞亮,她对成遥森说:“你走吧……我累了。”李明珠不想再争了,放手让你走,你要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只想一个人平静地面对,我余下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你……也没有苏北坡。

成遥森看着李明珠,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祥之感,李明珠躺在床上,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消失,她的眼睛波澜不兴,就象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的心底恐惧象潮水一样涌来,他想,不!你们两个我谁也不能放弃,我们要一起好好活到老,活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平静的死去。现在的局面,自己一定要拼尽全力好好应付过去,李明珠的病并不是没有希望,而小北……小北自己也不愿意放手。

他象是对李明珠也象是对自己宣布了一个承诺:“不行,我们……谁也不能放弃。只要是活着就会有竞争,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竞争下去,只有这样……对于我来说,生命才有活力。”

李明珠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点点希望,她的胸口跳动着一丝小小的希望的火焰,她寓意深刻地望了成遥森一眼,她仿佛很累,闭上了眼睛,以一种固执的姿势躺在床上,她不表态,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表态。成遥森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离开,要让李明珠好好睡一觉,才有力气应付会来的事,他走到门口,回头望着床上的人,她好象是睡了,但是长长的眼睫毛在轻微地跳动。

“嗒”的一声,门锁带上了。

成遥森出了门来到医院的花园里,他开始拨打苏北坡的手机,他的心里不停地祈祷,小北你一定要接电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撑下去,电话那边有人“喂”了一声,成遥森欣喜地小声地问:“是你吗?”仿佛只要声音一大,就会把电话那端的人给吹散。

苏北坡看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她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不再逃避,她要亲眼看见事情的结局,她告诉自己……无论结局怎样,一定要好好待他,好好地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人生已经太多沉重的事,不能因为自己逃避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她心情复杂地接了电话,“喂……”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声音里有碧绿海面,波光鳞鳞的细碎的阳光。隔着遥远的无线的那一端,对着她静静地微笑。

电话这头,有萧瑟的微笑。

“我在。”苏北坡回答。

“我在医院里,你怎么不来看我?”成遥森的声音里有委屈,就象一个小孩子对着亲人一样。

苏北坡仍然沉默着,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回答。我宁愿没去看过你,这样……我就不会遇见你的妈妈,这样……我就可以仍然自私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苏北坡努力地屏蔽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关心地问。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我还知道了落枫亭。”成遥森回答,因为头撞上了阶梯,按医生的说法是叫医学奇迹,而对于我来说……是重生,我想起了以往,我想起许多事情,我重新做回了原来那个人。

电话这头长长一声压抑的泣叹,苏北坡很想哭,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命运真是捉弄人,如果命运是个实在的形体,她会想用雷电电击命运,叫它永世不得超生。

苏北坡收回了胡思乱想,她开始跟他讲事情的发生:“我去过医院,遇见了你的妈妈。”她转身看见明亮的落地窗外,银白­色­的沙滩上,堆银簇雪的浪花。

“他们的故事,我知道。我想见你……”成遥森听到这里,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妈妈曾经找过苏北坡,而找她是为了什么,动动脚指头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叫苏北坡不要再来纠缠,这个故事要解开……实在太费力,电话里一句两句讲不清楚,他唯有轻叹。

电话这头,苏北坡也想起了许多事,自己妈妈哭泣的背影……她想,要用语言来表达一件事实在太困难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时间太少,电话里讲一个下午也不一定能讲明白,她说:“我现在在三亚,等我回来,好吗?”

这正是成遥森所想,两人分头挂了电话。关上手机,苏北坡走到浴室里,洗了一把冷水脸,她的心里明明知道跟成遥森两个前途黯淡,但是又因为成遥森的不放弃而觉得事情可能会有转换余地,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有一点小小的希望,就会觉得前途很光明。苏北坡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

一楼沙滩上有嬉戏的声音,声音大到引起了苏北坡的注意。

北纬极走在一群女人中间,说说笑笑。

突然,北纬极搂住其中一名女人,俯身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引得女人大声喧哗,吸引了沙滩上游人的注意力。

苏北坡拿着资料袋下来,坐在一楼阔大的会客厅里给北纬极打电话。

北纬极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你!给我过来!!一个雇员还摆什么谱!!!过来!!!”苏北坡的耳膜被震得嗡嗡响,皱着眉头挂了电话,拎着资料袋来到沙滩上。

清晨的海边,空气里有湿漉漉的潮水的气息。

北纬极带着微薄的醉意睥睨着眼前的一切,他转过身来指着苏北坡,态度轻薄而邪魅,“你过来……”刚刚说完半句,就轻飘飘地倒了下去,倒在银白­色­的沙滩上。

众女郎一片惊呼。苏北坡对靠得最近的那名女郎说:“我是他的助理,他喝醉了,大家都散了吧。”

女郎们象一团绚丽的清晨的七彩的朝雾,轻飘飘地散去。

只留下苏北坡一个人,站在沉沉昏睡的北纬极的面前。

有音乐铃声从北纬极的衣袋里飘出来,来电显示李成池,是销售部李部长,苏北坡接了电话。

“北纬总裁,我把厂长扣住了,你赶快过来。”李部长的声音十分焦急,“如果不快点,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好的,知道了。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立刻转告。”苏北坡回答之后挂了机,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李部长。

苏北坡蹲下来,仔细看着北纬极。

有青黑­色­的胡茬细细密密堆积,他的眼角有丝丝微微的鱼纹,仿佛碧蓝海水里飘着的微微的光波,隐秘莫测。

静静睡着的脸上,有无尽的萧瑟,隐约的憔悴。

北纬极翻了翻身,头部轻轻撞在苏北坡的拎包上,半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眼睛里有不明显的血丝,他的一只手搭上额头,挡住刺眼的阳光。眼前一张模糊的脸,忽隐忽现,熟悉的气息夹在湿润的海风里,他陷入模糊的梦境里,快要睡去。

“……”苏北坡轻声说。

“你讲什么?”北纬极一阵头晕目眩,他努力地甩了甩头,想要扔掉那股眩晕。

“…………”苏北坡再讲了一次。

微润的红­唇­,饱满而湿润,好奇的眼睛澄澈,她就象清晨最绚丽的一道霞光,清新动人。

北纬极努力支撑着身体,向苏北坡压过来。

他深深吻上了她。

苏北坡愣怔在北纬极的怀里。

“你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苏北坡推了推他。

“别闹,我很辛苦……”北纬极轻叹,苏北坡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远远地,海边嬉戏的人,把手心里一颗石头丢进平静的海面,石头跳跃着荡起层层涟漪。叮当叮当跳过,就象一个念头疯跑在苏北坡的心里。

怎么不反感他的拥抱?难道是真的爱上了他……苏北坡的脸红得象扑了胭脂,她挣扎着推了推北纬极。

手机的音乐铃声从北纬极的外套里飘出来,他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摸出手机,接了电话。

李部长言简意赅,把事情交代清楚,北纬极明白这事催得急,挂了电话拉着苏北坡上了出租车,直接赶到岭东绿­色­食品开发厂。

李部长焦急地等在门口,北纬极、苏北坡下了车,与李部长、小张会了面,四个人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强作镇定,他们直接赶往刘厂长办公室。

刘厂长办公室外坐着许多人,围在他的身边磨磨叽叽,也是催讨货款。

刘厂长一头乌云笼罩,拿着几份资料,跟他们谈论债务转投资的问题。

北纬极、苏北坡、李部长和小张站在门口,好似一队讨债天兵。刘厂长看见他们,一脸苦笑。

好说歹说刘厂长送走了办公室里先来的几人,接着邀请北纬极一行人到会议室。刘厂长打了个电话,叫人带上资料到会议室来一下。

北纬极一行人坐在会议室里,参与者还有许多厂商,大家狐疑地看着刘厂长,打算仔细研究一下,刘厂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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