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小北……我就要来了,你要当心!!!
如果不能精神饱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接下来的战争该怎么应付呢?北纬极带着理智的思维心满意足地睡去。
从清江市到三亚也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的路程,北纬极一下飞机就赶到岭东厂,刘厂长告诉北纬极,纪越洋在休婚假,北纬极从刘厂长处得到纪越洋的电话,立刻拨打纪越洋的电话,从她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苏北坡的消息。
纪越洋的电话关了机,在休婚假的时候,她可不想陷入工作的海洋之中。
北纬极茫然地拿着手机,突然间泄了气,就算是自己经历千辛万苦,却找不到作战的对象,他想要找的人飘浮在大海的另一方,无论怎么努力,伸手也不能够着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银灰色的彼岸。
北纬极的手机里传来用户关机的声音,他灰了脸,茫然地转身就走,就连刘厂长急切的呼唤的声音也没听见。北纬极订了家酒店,把行李丢在房间里,出了酒店,开始漫无边际地在这座城市闲晃。他要象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在茫茫人海里,把苏北坡打捞出来。
来来往往的车辆。
来来往往的人群。
丛丛郁郁葱葱的椰子树的浓阴。
丛丛郁郁葱葱的榕树。
从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从一家精美的商店到另一家精美的商店。从白天到黑夜,从炎热的午后到微凉的海风吹过的黄昏,北纬极就象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战警。
茫茫一片尉蓝色的海洋,茫茫一片人的海洋。
北纬极在人群中始终搜索不到熟悉的身影,他突然泄气,坐在一棵大榕下的行人长椅上。白色的长裙,蓝色的短裙,一朵两朵象彩云似的从眼前飘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地出现在银白色的沙滩上,嘻闹的声音愈发衬托出北纬极的孤寂。
手机茫然地握在手中,就象握着一条濒死的鱼,一条毫无生气的与全世界隔绝的微微喘息着的鱼。
北纬极怒极,将手机抛向沙滩。
手机跌落在一双精致的高跟鞋的旁边,高跟鞋的主人弯腰拾起手机,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着手机,她想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运气真的好到散步也能拣手机?”拿着手机,她环顾四周,榕树下的长椅里空无一人,她没能找到手机的主人,茫然不知所措地拿着手机站在沙滩上。
手机的型号十分眼熟,就象看惯了的嚣张的某人的手机。苏北坡微笑着将手机拿在手里,定定地看着掌心,心底牵起一丝莫名的疼痛。某人……现在应该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结交新的漂亮的女朋友。
银灰色的手机外壳上闪出一个人的身影,苏北坡刚刚回头,就抵上了一件宝蓝色的衬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伸出来,紧紧抱住她,就象怀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轻柔的、温暖的拥抱,静静地相拥着的两人,就象拥抱着彼此的地老天荒。
北纬极眼角有泪光闪动,他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情绪,低重而凝重,他说:“我以为我再也不找不到你了。”
浅浅的两颗透明的水珠从苏北坡的眼角滑落,此刻,不需要任何语言,她已经明白他的心意,她低声地、哽咽着说:“我也以为是这样。”
“不过还好,终于还是遇见了你。”北纬极说。
“不过还好,终于还是遇见了你。”苏北坡亦如此回答。
叹息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涌上岸边,蔚蓝色的海洋上弥散着潮湿的水腥气,极淡极淡的几朵彩云浮在远远的天际。
浪朵涌上来,带走了银色沙滩上一只美丽的贝壳,浪花翻卷着,|乳白色的贝壳消失在海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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