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又把核桃腰片端了上来,亚丹抚摸着那浅褐色的盘子边说:“铭兰,你们很有创意呀!连盛菜的盘子也这么有特色。”这时铭兰还在发呆呢。亚丹推推她:“喂!你愣什么呢?”铭兰笑笑:“是呀!早该过去了。”亚丹摇摇头:“嗯,是说你自己呢?想去就去呀!现在你们根本就是大老板了,离开几天没什么的。”铭兰顿时无语了,她根本没想到亚丹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把她和阿蜡看得那么一清二楚,原来生活一直都很透明啊。
阿蜡和伊格从断桥边走过,阿蜡看着西湖的水忽然流出了眼泪,伊格在一旁手足无措:“阿蜡,阿蜡!你怎么了?”阿蜡把头靠在伊格肩上,偷偷笑了:“没什么,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伊格松口气,揉揉阿蜡的头发:“傻瓜,你差点吓着我了。明天我们去看看许阳吧!”阿蜡眼睛闪了一下:“好呀!嘿!这家伙我还要找他算账呢。”
铭兰把亚丹送走了,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屋子,那种疲倦与失望的感觉一起袭来,窗台上的向日葵低低地垂着头,天早就黑了,一种冷清在屋子里面回荡着。铭兰把窗户拉开,风呼呼的吹了进来,秋深了,风已经渐凉。
阿蜡和伊格跟许阳约好了在一家餐馆碰面,许阳沉默地走了进来,看见阿蜡他们,笑了起来,笑容很灿烂,带着点客套的意味。
阿蜡心里忽然极不是滋味,阿蜡说:“哟!帅哥,发财了哈,西装笔挺的咯。人模人样哈!”
许阳随和地笑笑:“也就这样了,比不上你!听说你已经做上大老板了,我可还是给别人打工呢。”
伊格揽揽阿蜡的肩:“呵呵,她这老板还是靠铭兰在背后给出谋划策,不然就她这小火炮脾气,什么东西都考虑不周全,不给办砸了才怪呢。”
许阳嘿嘿一笑,阿蜡觉得他仿佛有点不自然了,然而灯光一转阿蜡又觉得自己看错了。他们聊着天,聊过去的同学和现在的生活,喝掉了好几瓶啤酒。许阳是做业务的,喝起酒来可一点都不含糊,阿蜡也挺能喝,伊格却不怎么喝。
许阳做业务现在已经做到了经理了,手下管了两三个人,工资加提成一月也是不小的数目,但是这家伙特抠,依然住在租来的一间小屋里,小屋很窄,连走廊也是黑洞洞的。
阿蜡和伊格把半醉的他送回去的时候,阿蜡差点不敢进他的屋子。屋子很小,一张床占了大半的空间,连张桌子也没有,一个破旧的衣柜门半开着,屋子没有窗,空气很不好,阿蜡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阿蜡惊叹了一句:“天哪!你这哪叫人住的地方呀!好歹也是个经理啊!”许阳嘿嘿一笑,说:“什么经理呀!都差不多的。算了,屋子窄,不留你们坐了。拜拜了!”说完许阳一头栽倒在床上。
阿蜡和伊格走出来,阿蜡摇着头说:“铭兰如果知道许阳是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伊格低头问她:“如果我是这个样子你会有什么反应。”阿蜡瞪大了眼睛:“嘿,我会把你从那屋子里扔出去的。”伊格轻轻笑了,把阿蜡拥在怀里。
作者题外话::)
秋深,枯萎的向日葵
铭兰其实不想去参加白刚的婚礼的,可是白刚再三叮嘱她:“你可一定要来呀!你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白刚的新娘是心嘉,是铭兰她们的师妹,比铭兰和白刚晚一年毕业,但铭兰与她不熟,而且铭兰实际并不怎么喜欢她。所以铭兰没多呆,去送了礼金,和白刚打了个照面就开车回家了。
铭兰回到家中,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梨,用小刀削着,削完了却发现梨已经坏了,铭兰叹口气,把梨扔进了果皮篓子的垃圾袋里。手机突然响了,铭拦接起来:“喂!”
“喂!铭兰。在哪呢?打电话很久你也不接,往餐馆打电话又说你不在。”“阿蜡呀!亏你还想得起我。白刚结婚你也忘了吗?我过去送了礼金就回来了,才离开一会儿你的电话也真是凑得巧。”
“嘿,我想你了呀!”“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装甜言蜜语,想我就赶快回来,不要赖在杭州看风景了。”
“铭兰呀!可不可以再辛苦你一段时间呀!?”阿蜡的声音甜甜的,带满了讨好的意味。铭兰哑然失笑:“就知道你这么急急地找我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不想回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