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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之茫星成圣 > 第一百六十章 惊现

第一百六十章 惊现

( 今个周末周秀敏又没回家周妈妈打电话问,说很忙没空,要学习当时周妈妈没说什么,第二天跑了过去,结果真是在学习,书桌地上堆了一摞一摞的参考书,她一边翻书一边疾笔,周妈妈本来想骂她几句的见状没哼声就走了,回家跟老太太和她大哥说阿敏学习可努力了!周敬仁很高兴,跟周秀敏说:期末考试前五名内奖励她五千块,头一的话一万,要是得到奖学金,学校发多少他加倍给

周秀敏兴致冷淡,只“哦”了声,弄得周敬仁很郁闷,跟家里人说这丫头以前不是见钱眼开的吗?难道是嫌钱少?周妈妈骂他:你艾不正当教育!老太太骂他俩:一个别说另一个,还不都给你们宠坏的?学习是她的本分,还得拿钱当饵子了?转头又道:不过如果阿敏学好,该奖励的还是得好好奖励!把周妈妈和周敬仁乐坏了,老太太就得个嘴上说!

她们不知道,周秀敏不是忽然对钱不感兴趣了,只是她现在更在乎自己的自尊自尊与金钱,不缺钱的她自然选择自尊她现在憋着一肚子气,就是要跟朱砂较量出个高低以前早上没课的话,她会睡到自然醒,醒了再赖床,在床上玩手机打游戏,现在她六点就起床去小区跑步了,跑完步冲个澡就温书了,什么微博人人时尚热点,全删了,游戏也卸了,现在手机就用来打电话看时间!晚上也跑半个小时,还做她讨厌的仰卧起坐苦卧撑,后来她发现小区附近有健身房,马上毫不犹豫地去办了张年卡,一得空闲就去那锻炼——

她就不信她柔弱她拖后腿!

她要那些说出那些话的教授后悔!

她周秀敏才不是孬种!

她每天起床,就跟自己说:fighting,周秀敏!

星期一

周秀敏把作业本扔到了朱砂桌上朱砂抬头看她,周秀敏傲然的走开朱砂无奈的暗叹了一口气,把她的作业跟其他同学的放一起——

这小小的一幕,却落在了有心人眼里,之前他们在办公楼和教学楼通道处争执,虽然隔着远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不少人都看见了,大家私下里都议论开了,之前讨论班长和“白富美”谁厉害中的两个同学,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露出一副“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方峥因为之前朱砂帮她找资料,对她甚有好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朱砂笑了笑,说没什么!方峥便没趣的摸摸鼻子缩回去了

课间周秀敏去外面吹风,却听得有人说话她,说她如何高傲瞧不起人,老是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比不过人(朱砂)就拼命压制人家,不过家里有点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人多了去,就算她家再有钱又如何,还是比不过人家,那么难拿的国家全免奖学金人家也是轻易拿到手的,她凭什么跟人家比翱还瞧不起人——

周秀敏听得可笑,这些人真够无耻的,以前没人闲话,便说朱砂如何穷酸招椰现在要编布她的不是了,便拿朱砂来说事,敢情朱砂是她们手里的一件利器,需要时便用来攻击别人,不需要时就用来取乐?周秀敏自认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无法像朱砂那样遇到受了委屈也忍气吞声,当下立即走到那伙对她说三道四的女人跟前,那几个女同学见了她,立即住了嘴露出尴尬的表情,可周秀敏并不会因此罢休,咄咄逼人才是她的­性­格,她看着坐地上的几人,居高临下,鄙夷万分,旁边不少人看着,都被她这种气势震慑了——

周秀敏声音不少,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高傲又如何?我瞧不起人又如何?我摆高姿态又如何?至少我不会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议人是非,你们是真真正正的八婆,我就瞧不起你们怎样?死八婆!”她唾弃完毕,便利索的转身走了,四周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她最后一句“死八婆”出口,甚至有人毫不客气的痛快大笑了出来,那几个女生好生尴尬,忙灰溜溜的走了,但接连好几天,都被人指指点点,倒偿回一回被人说闲话的滋味!

一晃眼,大半个星期又过去这天下午朱砂拿作业去办公室,之士叫住了她,“我能问问你跟周秀敏为何分开交作业吗?”

朱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之士深深看她一眼,也不勉强,“你跟她的作业很相似——当然,我并不是说你们抄袭,这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我......我们一同拜访了一位教授,所以有些内容会差不多!”

“原来这样!也就是说你们有差不多的经历,所以作业相似”之士又笑了笑,“其实这超出了你们水平,但完成得很出­色­!加油!”

朱砂低着头,心里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谢谢老师!还有其他事吗?”

“要去打工吗?”基本考古系的老师都知道朱砂在锈打工的事,故有此问朱砂点头,郑教授便含笑挥手,“去吧!”朱砂略略点头示意便离去了她吃过晚饭,便匆匆忙忙赶去上课,上完课又饿了,便特意坐了两站车去吃糖水,吃着的时候,想起周秀敏特别喜欢这家的糖水,以前生气,给她送了一碗糖水便没事了,可现在?她不敢想,她是真的讨厌她了,就算她刻意讨好,只怕也落个自讨没趣的下超她还不至于!只是想起两人曾经开开心心坐台阶上吃糖水聊天,难过还是潮水般泛滥!

总会好的吧?她想,安慰着自己,走过广超看到那空空落落的台阶,心头一阵惆怅!

过了两天,之士把作业发了下来,有两组同学按规则被罚打扫卫生,班内欢呼和惨叫齐鸣,之士大力表扬了周秀敏,当着全班面微笑:“周秀敏,你做得很好!”

她以严格刻薄出名,今番大力表扬,外加赠送免费微笑,考古班的同学都有些惊诧,想待会赞班长是不是该送拥抱了?之士却意外的没说什么,周秀敏的赞美是独一遭,周秀敏内心隐隐得意,觉得自己胜朱砂一筹,又嫌弃自己: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呢?要胜就要期末考试全胜!

下了课,之士单独叫住她,“周秀敏,你今次的作业完成得很好我很满意!”

周秀敏说谢谢教授,之士又说:“你跟朱砂的作业很相似,但你的偏辨析,她的偏史实,也许你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周秀敏一愣,下意识问道:“她写得很好?”

“不言而喻!基本上,我跟其他教授都认为,她的比你的可能还要好一点,因为考古,更需要的是事实而不是论证”之士说得婉转,周秀敏却听得明明白白:她不如人!之士继续道:“我没有表扬她,是因为我不想再更大地拉开她跟其他同学的距离,至于你,你的表现出乎了我意料,消能继续努力!”

周秀敏低着头,内心翻江倒海,既为自己的自鸣得意感到羞愤又为自己的无知感到难堪,之士后面说的话,她半句没听入耳,只恍惚的应了声,之士走后,她越想越不服气,当晚自习室见到朱砂——她平出到朱砂都刻意避开,她在这个自习室,她就去 ... [,]

(别的自习室,今晚为了“交流”作业的事,刻意的找她在的自习室的自习——她走到她跟前,跟她要作业,“教授让我看看你写的作业——”

朱砂茫然的看着她好一会,然后不做声的低头从课桌抽出作业递给她,周秀敏接过,生硬的道过谢,然后回自己位置看了看完不气,变自卑了:她的确不如人!她的确做的比她好,无论表述手法还是内容,都比她更­精­准!周秀敏默不作声的把作业还给了朱砂,朱砂恳求地看着她,“秀敏......”

周秀敏一时不察,闷声甩了一句:“不要跟我说话我还在生你气!”

朱砂见她肯跟自己说话,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周秀敏撇开脸,“等我胜过你再说!”

转身走了

第一百六十一回 此人吴言

( 使周美的免于“脱光”还可以洋洋得意的,是最后一枚重量级金牌那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同学意外得了个第一所有人都没指望因此下巴都掉了掉了还半天都捡不起来最后百米冲刺的时候同学们喊得那个啊......后来好多人嗓子痛了好多天!那“伪娘”跑完,气喘如牛,所有人都惊呆了望着他半天没哼声,然后不知道谁先发出一声欢呼所有人都疯了的叫喊起来把那畏高的同学扔了起来,扔得老高那同学5ooo米没跑趴他畏高让他吓趴趴了,叫别扔艾我怕!江远楼指挥着众人:扔,狠狠的扔!扔高点!周美的瞟着老远的古画班的陈教授心花怒放,老家伙,跑不死你的!说,“我们考古的,还怕什么高!扔扔扔!”

那同学都哭了:“教授,考古跟畏惧有什么关系翱啊啊啊”

高亢的尖叫声为这场热血青春勇气和汗水汇聚的运动会划下了完美的句号!

晚上考古班开庆功会,买了好多花生瓜子­肉­­干­水果饮料啤酒在班里举行江远楼许诺的请女生吃饭改天男同学们很不服气:班导为什么不请我们?歧视啊

江远楼哈哈大笑:没错!就­性­别歧视咋的了?谁叫你们是‘伪娘’?

‘伪娘’同学默默的把头偏一边了,男同学们一涌而上,把他揍了一顿,让你‘伪娘’!

周秀敏被灌了几杯啤酒——因为今番运动会的表现,同学们对她也不那么生疏了,趁着气氛热,轮番的上,周秀敏推拒不了,就这样被灌了——有点晕,不过她还算好,朱砂被灌得更多,不过她酒量比较好,一点事也没有,相反,周秀敏就满脸通红了,所以庆功会解散的时候,江远楼让朱砂送周秀敏回去了朱砂说好!

出了教学楼,两人缓步向校门口走去时月明星犀凉风霎霎,周秀敏心情十分好,扭头想跟朱砂说点什么,却见朱砂脚步一个踉跄,就往她身上撞来,周秀敏赶紧扶住她,说你小心点啊朱砂抬起头,看着她轻轻浅浅的笑,眼睛亮亮的,比映着灯光的星子还亮,眼神却是散的,周秀敏一愣,马上明白了,这家伙看着没事,其实醉了!她郁闷艾还送我回去?我送你回去还差不多!

朱砂捉着她的手,声音懒懒的,“周秀敏,走艾怎么不走了!”

“......”

“喂,你醉了吧?”她盯着她捉着自己的手!

“艾没啊我没醉!”

周秀敏没好气,挣开了她的手,冷哼:“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朱砂分辩:“我真没醉!”

周秀敏懒得跟她吵,把她往宿舍方向推:“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朱砂不愿意,摇头,“可是师兄让我送你——”

周秀敏火了,“他让你送你就送翱”不让你送你就不送?后面的话她憋住了,因为话不对题,无关紧要

“不是啊你要我送我也会送的啊”

“你......”周秀敏气得说不出话,松开她,自己走了,“你回去洗澡睡觉吧,我自己回去!”

朱砂跟上她,两人并排着走:“那......我送你到校门口”

“送什么艾又不是不会走!”周秀敏嘀咕,话是那样说,倒没真拒绝

两人沿着兄荫道走,两旁树荫里,不少情侣在卿卿我我,还有虫鸣,感觉气氛特别安静幽凉,周秀敏还看到一对情侣靠着树拥吻上了,周秀敏收回了视线,这种若隐若现半禁忌的情_­色­特别伤眼!

朱砂没说话,周秀敏就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朱砂茫然的看她,说什么?周秀敏就郁闷了:没什么!

“秀敏......”朱砂忽然软软的叫,周秀敏的心有些不规律的跳起来,“好开心......你不生我气了......”

周秀敏脸“咻”的红起来,不自然的嘟囔,“谁说我不生了?反正我就要比你厉害!”

“你比我厉害啊我就没你跑得那么快......像风,哇啦的,就跑完了!我跑步的时候,一直听见你叫我,我好想快点跑到你身边——”

周秀敏脸红得厉害,“你胡说什么翱那么多人,那么嘈,你怎么能听见翱”好像......重点不对?

“没有,我就听见了!”朱砂固执的说,“我真的听见了!”

周秀敏没好气的用看醉鬼的眼神看她,她当然知道有可能听见啦,她就是随便说说,­干­嘛一副认真口吻翱受不了!她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到了校门口,她对朱砂说,“好啦,你回去!”

“我送你搭车!”

“不用啦!”周秀敏娇嗔的瞪她,可心里就是无法控制的涌起一丝糖似的滋味,“这么近,我不会搭错车啦!”

“那我看着你上车再回去”

周秀敏没哼声,默许了

她们这边很多车,不一会就来了一趟经过周秀敏住的小区的车,周秀敏上车,“好了啦,你快回去啦!”

朱砂应了声:“嗯!”

周秀敏上了车,朱砂一直跟她挥手,周秀敏见她还不走,在车上吼了一句,“你快回去!”

也不知道朱砂听到了没,因为车缓缓的开走了

周秀敏马上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你快点回去啦!”

朱砂说,“嗯我吹吹风!”

“吹什么风!马上回去!”

“嗯!我走着回去呢,一路走,一路吹!”

“回去马上洗澡睡了不要再看书了!”

“嗯!”

“那不跟你说了!”

“你回到去给我短信!”

“嗯!”这么近,还这么啰嗦!周秀敏哼了一句,结果回到家还是马上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到啦!你快点洗澡睡觉啊

“好!”

第一百六十二回 闻人天涯

( 深秋的凉意一点点的化成入冬的寒气加上不定时下的或大或小的雨逼人萧索周秀敏不耐冷早上的跑步也改成了傍晚早上的被窝温暖,留人依恋下午跑完步,吃过晚饭回家刚好!要遇上下午没课,跑去健身房锻炼也不至于太难为周敬仁觉得他妹确实努力,奖励了她二千块让她自己买衣服和吃的,周秀敏请朱砂去看了场电影日间超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稀稀拉拉几个人都坐在后面排各成一方,她们坐在较前面的地方,跟后面的人隔着好几排空位,前后没人,周秀敏说像土豪,包场了!两人吃喝着放背包偷运进来的零食饮料,电影不大好看,但十分开心!周秀敏问朱砂寒假回不回家,朱砂说不回,周秀敏就说,那好,寒假我再请你看!朱砂羞涩地说不用啦,一张电影票那么贵,我自己在电脑上看吧!周秀敏说你傻艾在电影院看跟电脑看怎么能一样?她说别跟我客气,过年我就变成富婆了,别说一场半超包场也请得起!朱砂惊讶,过年你的股票就赚大钱了吗?周秀敏说不是,过年我收红包发财!朱砂莞尔,周秀敏也得意大笑,她跟朱砂说,“你知道我一年可以收多少红包吗?我大哥三哥妈,祖母,一大堆叔伯婶母——哎,以前最高收过八万多,现在年纪大了,红包也少了,有四五万我就满足了!”

朱砂惊诧:“好多!”

周秀敏哼哼,“一般啦,我朋友她们都有十几万我算少的了!”

朱砂感叹地引用了刘怡最近最流行的词语“土豪”:“你真是个土豪啊”

周秀敏“噗嗤”的笑:“还好啦!称不上土豪!最多就是小富婆!我要把这些钱都存起来,变成许许多多的大钱,如果有一天,我家里人要我嫁给不三不四的老男人臭男人,我就卷款潜逃!”

“不会的,他们那么疼爱,一定给你找个最好的对象!”

“切!”周秀敏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好不好我自己说了算!就算别人说他好上天,我不喜欢也是假!我要跟我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朱砂看着她笑,“你看,你说我‘朱文艺’,其实你才是文艺浪漫的一个——你叫‘周小资’得了!”

周秀敏哼哼唧唧,“这不文艺,也不浪漫我是‘生活所迫’!我要像你那样......好吧,我要像你那样,先穷死了!不说也罢!”

朱砂温和的笑笑,没说话周秀敏其实跟刘怡很似,都是说话有口无心的­性­格,而且比起刘怡,周秀敏脾气更糟糕!她觉得周秀敏的­性­格,就是小说中的“女王­性­格”,她日后的男朋友肯定得被她呼来喝去当牛当马,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如果周秀敏交了男朋友,她们还会不会像现在那么好,刘怡说女孩子交了男朋友就忘了好朋友,典型的见­色­忘友!

想着,不由得惆怅的叹口气,“世上哪有不变的事物,朋友亦是!”她爸早说过这样的话——她想:如果周秀敏能跟她一直这样好,如果她不交男朋友,交了也不会因此见­色­忘友,倒是挺好的!——“过去的回不来,将来不可知,人能做的是珍惜当前!”——可是想到周秀敏有了男朋友——尽管周秀敏说大学不可能谈恋爱,可是谈了呢?又或者以后呢?虽然明白“人总是会改变的”这个道理,可还是不免会难过!

周秀敏看她皱巴着一张雪白的脸,问她想什么,朱砂老实的说:“在想你以后有了男朋友会不会就忘记我了!”

周秀敏哈哈大笑,“不会的,就算忘了,看见解放鞋也会马上想起来!”

朱砂难过的低下头,“周秀敏,我不会忘记你的!”

周秀敏一愣,心里怪怪的,别别扭扭的说,“骗你的啦!我怎么会忘记你!我不会忘记你啦!以后我结婚,请你当我伴娘!你做我伴娘吧,好不好,我会包你一个大大大大大大大的红包!”她夸张地拉长了声音说,朱砂这才高兴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地问:“真的吗?”

“真的!”

“那好,你请我,不管在哪里,就算深山老林,我也一定会回来!我可以不当伴娘,你可以请别的朋友当,但我一定会赶回来喝你的喜酒!”

周秀敏不知道为什么,见着那么认真的表情,有些心虚,“嗯......好!”

“嗯!”朱砂高兴的看着她笑起来,笑容单纯明朗,周秀敏看着她笑,心慌得厉害,明明只是一个表示友情的约定,却像许诺了“非君不嫁”的重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后来周秀敏回去反复思量,总觉得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她自认是个凉薄的人,如果毕业后,她忘记了解放鞋怎么办?解放鞋个­性­那么单蠢,她这样算不算欺骗翱为什么越想越觉得良心不安?为了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用来记载重要事情的小本子,郑而重之地记下:我以后结婚要请朱砂当伴娘,不可忘记!还特意地黏上一张长条形的大红­色­便条签以示特别!做完这一切,才让良心稍歇,她跟自己说:以后跟解放鞋说话要认真,不可乱开玩笑!不然她那么傻,会当真的!

开始穿上最厚外套的那天,周秀敏上班族mm和金融系研究生凑钱买了一大堆材料在家打火锅,周秀敏把朱砂的份也算上了,四人吃得肚子滚圆,大呼过瘾,朱砂做的调味料十分好吃,上班族mm和金融系研究生跟她讨教,还让她写下配方做法,说以后也要学着做,到最后,还是朱砂收拾的,弄得­干­­干­净净,连地板都拖了,周秀敏说你这么勤劳,把我把房间地板也拖拖,朱砂真去拖,周秀敏吓得赶紧制止她,别别别,我自己来!周秀敏其实不会做家务,就算地板堆满纸皮垃圾,她也不会去扫,都是她妈来帮她清理,要不然是家里的佣人来弄,周秀敏最多就会倒到垃圾收拾一下自己经常要用的书桌,同住的妹子都知道她是懒人,不过她是房东,也不会在公共地方制造垃圾,也不好说她什么,让她­干­活,那是指望不上的了!此刻见到朱砂要给她擦地板,赶紧抢过地拖自己打扫了起来以示自己真是开玩笑!周秀敏暗骂自己:都说了不能跟她说笑,这傻瓜会当真的!怎么老忘记?

收拾完毕,聊完天,朱砂要回学校,周秀敏要送她去搭车,朱砂不让,说这么冷,你到外面­干­嘛,我自己认路啦!不用送!周秀敏不肯,说我吃饱了,你让我下去散散步消消食嘛!朱砂只好让她送了!

在等车的时候,周秀敏看着朱砂身上薄薄的棉衣皱眉,说你怎么穿这么薄的衣裳?朱砂说不冷啊周秀敏不肯,把身上的羽绒马甲脱了下来要她穿上,朱砂吓死了,“你快穿上,不然感冒了!”

周秀敏不肯,“你穿上我就回家!不然我就在这里冷!”

朱砂只好赶紧穿上,然后催她,“你快回家!”

周秀敏就笑嘻嘻的跑了,“回去给我短信啊”

“好!”

朱砂穿着那羽绒马甲,其实她不觉得冷,棉衣足够悲了,心里暖得发烫,周秀敏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如果可以,她真愿意永远跟 ... [,]

(她做朋友——

“世上哪有不变的事物,朋友亦是!”

朱砂回到宿舍,周秀敏给她打电话,两人开开心心的说电话说了半个多小时,刘怡问朱砂跟谁聊天开心成那样,朱砂说周秀敏艾刘怡就囧了,她私下跟周倩嘀咕:她们是不是谈恋爱啊腻成这样!

周倩不以为然,“女孩子本来就比较腻啊你不也叫xxx‘老公’?你们就谈恋爱了!”xxx是刘怡的同班同学,两人出双入对,互称对方老公老婆——

刘怡再次囧了:“这......”

果然跟直女说不来!

第一百六十三回 闹中取静

( “青阳之宝地逐天下皆知”,这“天下皆知”知道的,也不过是宝地在青阳,至于在哪里,还是个未知数曾经有历史学家用推论的方法得出:宝地必然在显眼但又不易察觉的地方,不然何以一个铜钱一根针也能找回?也有人反驳古人好夸张一个铜钱一根针也许只是虚拟用来夸显两位术士的神乎其乎而已也有人说用了三年时间才找到,必然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而在深山又必然属于极其罕见,罕见到哪怕是在那里埋了一个铜钱一根针间隔几个月时间也能寻回,而不怕被风吹走被雨水掩埋......可众说纷绗终究没个结论,更没堪舆家相术师敢站出来说自己知道在哪里,据说曾经有自称是田禾传人的相术师被问及青阳宝地的问题,说:“风水风水,随风而易随水而改,山川地形会改变,风水也会改变昔日的宝地被毁,而今自然也不会存在不存在的东西,我如何能找出来?”

话虽如此,可仍有很多堪舆师相术师试图找出被毁的宝地在那,据说宝地“仰山面海,气吸百川,左青牛,右白虎,鲸吞海納,显赫无双,贵金龙,贱敌国”——可问题来了,青阳没有海,到底哪来的“海”?于是,有好几个疑为宝地的地方,就因为解决不了“海”的问题,不了了之于是,第三天,考古班的作业出来了:根据已有条件,绘制宝地的地形地图并计量处所属地理位置!

这地图可以凭想象加实际绘制,因为本身并没有什么标准的慕,只要解释得当,完全可以让导师无法挑剔,之士也不要求“准确”,她要的只是一个“想象图”,再且,什么“鲸吞虎吸”虽然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产物,但他们只要查一下百度基本就能弄明白它表示个什么形势地势,加上他们的专业知识,就可以凭此描绘出,但是,这计量地理位置就......难了!这个参考的数值用什么做标的物?书上并没有记载段罡和田禾三年后返回凌阳王府,凌阳王派了个心腹跟随他们前往察看用了多少时日,直接就到了“先生真乃神人也”——如何计算?

同学们听完题目就头痛了,问之士,之士直接来了句“我告诉你那你来当老师?”把人噎得不敢哼声了同时怀疑,之士他们是不是对“宝地”有了个目标范围,所以才会出这样的题目?历史学家堪舆家相术家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在他们西华大手里over了?同学们疑惑又兴奋,但一想到要做这样的难题,就头痛欲裂

欲裂了还是要做抽签决定,十人一组朱砂和周秀敏分割开了周秀敏那组跑过来跟朱砂说,“我们都是亲家了,一起研究吧”于是在朱砂还没反应过来“亲家”的含义,他们就很自动自发的坐下了,朱砂茫然地看周秀敏,周秀敏虽然制图技术优秀,但她对什么风水啊宝地啊一窍不通,尤其那个什么生葬小孩的段子­阴­­阴­的,让人毛骨悚然,她不想“单独”做这份作业,所以托着脸颊装糊涂装可爱地张眼睛看着她就是没任何表示,另一组看她们“搞小团体”,岂有此理......啊哟,这种机会怎么可以错过?于是也很亲热地围了过来,“班长,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吧!”跟’择日’什么关系呢?艾没关系,就随便乱说的!于是,三个组,就变成了一个班,之士没好气,“瞧你们这出息!”倒也没强硬反对,于是学生们淡定了,“班长,开始吧!”

朱砂一点没有身为“领导”的自觉,茫然,“开始什么?”

“饭都吃饱了,自然开始学习!”有人来了一句,此刻他们坐在破烂旅店前面的大院子,围成了一圈,走廊挂着两盏电灯,天上吊着一圈大月亮,虽然不是银光满地,倒也清晰照人,而且,这荒村野店的,竟然没有蚊子咬人,真是难得!同学们席地而坐或是拿报纸垫垫又或是搬了个小板凳,围成了一圈,就连之士也拿了支汽水优雅的站边上,一副准备旁听的架势,历史班下午出发前往临县继续他们的“考察”活动,所以这里就剩下他们和零星几个来旅游的客人,那几个客人瞧着他们有意思,也凑了过来看热闹,有同学提醒朱砂,“班长,先从‘已有资料’展开——”

朱砂微微想了想,“那秀敏你绘图,你们负责计算实际距离,好吗?”

众人点头,“ok!”

“那我们先从‘生葬未满月小孩开始’......”

众人:“......”微微的压力,班长,请不要那么大条

“当然,这个说法并没有实际根据,但有旁证,而我们现在也不要求绝对的­精­准,所以我们不妨作一个基础假设,假设这是真的从凌阳王府当时所在地到青阳——青阳是没有海路的,所以我们可以直接从6路来计算交通工具的话,我们可以直接选择马,快马加鞭的话,大概是十天到半个月——”

“请问半个月怎么得出来?”有同学举手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古时候北方没有荔枝,南方的水果要运到北方,就要快马加鞭换人换马不停地接力运输,才能确保荔枝新鲜运到按照荔枝的保质期计算,也不过3-5天,而史书有明确标注,从四川涪陵出发,取道达州,从陕西西乡快马入子午谷,再运送到长安,不过三天而已——我是对比这个标的物计算出的数据凌阳王府当时权倾天下,使用的马匹不可能比皇家使用的差到哪里去,按照这个脚力计算,于是得出十到十五天的数据考虑到路线弯曲地形陡峭等等因素,所以有5天的延长”

同学没有疑问了,于是朱砂继续,“于是我们回到上面的假设,初生的婴儿不可能经受这样艰辛的长途跋涉,一个成年壮汉尚且会‘口吐白沫晕死过去,肌筋尽软’,初生的婴孩肯定会死在半途,这样就达不到‘生葬’的目的了,但凌阳王府不可能派人到了青阳才寻找“未满月的婴孩’那样太冒险了,而且不一定找得到,所以婴孩一定是随身携带,并且确鼻活的,于是,另一个问题出来了,怎么才能确保用最快的速度带着活生生的婴孩安全从凌阳王府到青阳可能处于深山的某个宝地呢?”

“这是柯南解密吗?”有人小声嘀咕,随即被后头的人狠狠拍了一下而收声——“听得正入迷呢,住嘴!”

“孩子已经满十天,也就是说,在‘满月’这个范围,他们最多只有二十天,走6路,快马加鞭是不可能的,但慢悠悠的话赶不上,那么,凌阳到青阳,一定有一条稳妥而安全的路——”

“等等,为什么肯定孩子已经满十天,而且出自凌阳王府?”Сhā话的是之士,显然经过深思仍然不解

“《凌阳俎杂》里有记载:王问将:卿何人?曰:“九鉆!”王愕然,继而大笑,“报应也!”撞柱而亡时府内有婢女孕男婴,小名十郎,趣致可爱父兄皆爱之满十日而婴失,疑府内取之脏宝地,惊俱不敢张后请去王许之不知所踪不张,乃是怕灭口,请去,乃为图起,藏拙去身,烁烁不忘,十年方复其仇,下贱人之志,不可夺也!——这是后来凌阳王府别抄 ... [,]

(家灭族发生的故事”

“《凌阳俎杂》?”之士咀嚼这名字,她自认也算博览群书,但,好像没看过听过这本书这个故事,有同学更速度的用手机百度了,没有!朱砂嗫嚅,“这个市面上没有是我爸爸从奇怪的人手来买来的奇怪的书上记载的,残破的不完整的故事”

“你继续!”之士揉了揉额头,好吧,她相信她爸爸,毕竟能养出朱砂这样的女儿不容易,不是博学的人养不出来

“班长,你讲到有可能有另一条安稳快速的路从凌阳到青阳——”有人提醒,都心急的想知道结果,勤快的,已经对比地图开始思考了

“从凌阳,跨过绵边,直接从广西进入,时间可以减少一半以上,而且从广西的话,可以走水路,顺水而下,快很多从广西青苗到青阳,最慢也不过两天,符合这个条件”周秀敏已经很快速的计算出最快最近距离,并且画了个示意图,大家凑过来看,于是­精­通计量的同学开始计算,最后结论出来了:宝地有可能在青苗到青阳交界南向叫仙女山那一带——因为那里是唯一符合“海”这个条件......

众人眼巴巴的望向之士,之士没说话,伸手要过了某同学手中的青阳地图,她注视着地图,寻思良久,然后开口,“按照你们的‘条件’来计算,的确在那一带我们老师所采用的资料跟你们的资料不一样,所以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但我不能因此说你们就错了我们还有2天的时间,我们可以逐个考察我们也曾经最显贵可以当皇上最下贱也可以当个富可敌国商人的宝地到底是怎么的好环境!”

“好!”众人欢呼

“艾把我葬在那里吧!”有不和谐的奇怪声音混了出来

“我现在就把你弄死!”有人开始咪子

“不要艾小生尚未婚嫁,好歹让我留个后!”

“......”

就在众人兴奋闹腾的时候,章老师悄悄的走到了之士身旁,“郑教授,这样不大好吧,我们的行程并没有这个”

“这个?哪个?”

“......”章老师为难的看着之士,“我接到的通知并没有寻宝地这个行程”章老师咬咬牙,明说了,“而且,青苗那一带好混乱,万一......”

之士很冷淡,“考古不是护犊子,‘万一’就是见真章的时候!”

“这......”章老师年轻的面孔愣赚“郑教授,......”可之士已经回房了,他焦急的转而望向江远楼救助,江远楼也不知道有此决定,但是之士有权利决定或更改队伍里的一切行程,所以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听从吧!”

第一百六十四回 鸳鸯同离神驻城

( 周敬青的事得到了暂时的解决周秀敏就回去上课了那研究生看到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周秀敏不在,是没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的气氛围攻了,可人朱砂做什么事都聚­精­会神投入百分百­精­力的样子,之士的眼睛就只能盯着他了尼玛,被她盯着,不出错都会出错啊反正就是压力空前大!

朱砂看到周秀敏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她有什么事!周秀敏是在请假后的第二天中午回去的,朱砂没课,和研究生在专门拨给他们使用的研究室做数据整理,忽然看见周秀敏微微惊愕之余,高兴占了大多数,研究室心里嘀咕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勇敢的留下来时,朱砂果断的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跟他打了个招呼,和周秀敏离开了她们一走,之士就来了她来取一样东西,看见朱砂不在随口问了句,研究生说她和周秀敏出去了,之士点点头,说,“那给她们打个电话今晚五点我请你们‘金钟’吃饭”

研究生没问为什么请吃饭,跟之士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已经学会除了学习课题上的不懂,其他的少问为妙只心里酸酸的:为什么周秀敏一回来就请吃饭艾之士果然偏心!呜呜呜呜!

朱砂当着研究生面不好问发生什么事,拉着她到无人处正要开口,周秀敏就搂着她的腰腻过来,朱砂心柔柔的,轻搂着她,低声温柔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累!”

“那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天?”

周秀敏赖在她怀里,恹恹的,“想你!”

朱砂有些羞涩,“我......我也很想你你没事就好了!”

周秀敏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在她心目中,就算不­干­那些盗人坟墓的勾当就算没了药丸——也没说给了章家她们家就不能做是不是?大不了没章家造出来的有效高有高做,低有低做嘛!她们周家也照样可以做生意照样可以发财,只要她三哥平安无事,没了一张药方还真不算什么事儿,她可没她祖母大哥那么看重这些东西,所以她摇来摇去,“没事,就是我家里有了些麻烦不过解决了没事”

朱砂点点头,她看出周秀敏不想多说,也没问“那就好吃过饭了吗?饿不饿?”

周秀敏摇头“不想吃”

......

两人正说着话,研究生打来电话传达之士晚上要请吃饭的信息,朱砂告诉了周秀敏,周秀敏说这老妖婆怎么这么大方了?朱砂皱眉,不赞同的看她,“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之士,以后她还是你导师她不说,但心里肯定也是的你的,你看,你一回来,她就请你吃饭,那肯定是因为想宽慰你啊”

周秀敏瞧着她严肃的样子,无聊的撇了撇嘴,“我又没恶意至于ba1ba1说教么!”

朱砂哑言“反正别那样说”

周秀敏想说可是她真的是老妖婆啊——虽然她不老在一大帮七老八十的老教授中简直就是青葱俊秀,但......反正她就是妖!可是朱砂那个人没什么幽默感,脑筋还呆板,跟她讨论等于浪费口水,她才不要讨这个没趣所以周秀敏没哼声说困了便要枕在朱砂大腿睡觉,朱砂让她回宿舍也不肯动朱砂无奈,只好随她去了后来有人来到她们所处的那片小树林,看见她们在这里卿卿我我,美得像画儿似的,都自动自觉的消失了周秀敏懒洋洋的枕在朱砂腿上,朱砂温柔的笑看着她,手温柔的撩着她发丝,两人的神­色­都是放松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温柔缱绻地吻上,这情这景,谁舍得破坏?再不解风情的,也知道有多远滚多远当然,也许会有理­性­的现实主义者会惆怅地感叹疑惑:躺地上不脏吗?有那么多虫子,不会痒吗?但这种声音不多,有,也给浪漫唯美主义拍死了!

校园给这对恋人的标签是:强强日久生情童话美女谁都爱看,何况是那么经典传奇的美女(朱砂)!周秀敏的凶悍和朱砂的沉静,更增加了故事的可观­性­,而且背景还是无忧无虑的校园,简直就是童话有悲观主义说:恋爱吧恋爱吧,现在不恋爱什么时候恋爱?出了校园就该分了!有“基”情主义者说:有情饮水饱,消在明天要相信爱!有中立主义者说:没想法挺好的(这真的是没想法么?)可是不管哪一方,大家都承认:这两人外形真的很登对,尤其朱砂,以前还说乡土,现今走出去,谁还记得当初握杀猪刀揪蛇皮袋的样子?所以说,时间不是把杀猪刀,它是把进化升华的神器两人甚至还有“悄悄”的fans,当然,这种事,周秀敏和朱砂,分毫不知

她们在这边和风细雨,周家别墅那边,对周敬青的治疗,在娃娃的指导下,也有条不紊地展开周敬仁那幢别墅,分上下两层,前后院,四周是一片小树林,环境十分清幽,娃娃因为要就近照料周敬青,也住在了别墅,她倒是十分喜欢这里,常常给周敬青做完针灸就坐在院子里,周敬仁常常看她一坐就老半天,心里只觉得她怪异极了,然而嘴上什么也没说他想安排多几个人手过来帮忙,但都被摇头拒绝了,让人每餐送饭食,也被拒绝了——人家壁什么都会,包括厨娘的工作壁告诉他:她们小姐不喜欢人多!让他把恨不得一天24小时贴身守护的周妈妈也带回去——

周妈妈测字时写了个“好”字——她一心一意想着周敬青快点好起来,算命先生让她写字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写了这个字——算命告诉她这是个好意头有‘女’相助自然会“好”起来,而帮周敬仁治病的娃娃就是个女的,所以周母对娃娃热情得不得了,热情中又带着诚惶诚恐的尊敬,让娃娃很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老喜欢找她说话,说话就说话吧,还一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到底为何?她总是皱着眉研究她,她的壁见状以为她不高兴赶紧给周敬仁通声气了,周敬仁很为难,后来想想也挺怕她妈碰到什么血腥场面,譬如割脉放血什么的——他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问:那个......章小姐,不能用针筒吗?看着那血哇啦哇啦的从那细瘦的小手腕掉下来,他的罪恶感直线上升,娃娃茫然的看着他:要热,才香周敬仁琢磨了好久才明白:因为针筒抽血慢,血稍微冷一点,就没那股吸引毒虫的香气,不香就没效果?他也不确定,可实在问不下去了他想问她那些随身的壁,但那些壁都是守口如瓶,塞红包也不可能开口的主,周敬仁只好算了——于是想方设法连哄带骗的把她妈从别墅弄回家了娃娃没了周夫人的­骚­扰,越发安静了,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周敬仁觉得才两三天时间,她的死气,似乎越发重了些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这么个瘦小小女孩对自己身体做这么残忍的事,还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他实在不好受,但,那里躺着的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再不好受也只能硬起心肠,只是再也不看娃娃做针灸做任何其他治疗——就算自欺欺人,看不见,心里总和缓些

周敬青清醒了不少,也能说话,只是身体不利索譬如泡药,也是娃娃的壁把 ... [,]

(他剥光了放大木桶里浸泡,他泡药,娃娃在旁给他做一些散瘀的针灸或是就在旁呆坐着发呆,他全身光溜溜,倒不如不清醒的好,清醒了还各种尴尬!周敬仁私下问过他虎子说的青­色­药丸的事,周敬青知道家里情况,知道家里为了救他出了什么代价,但他到底顾虑着周秀敏,闭嘴不言,他不肯说话,周敬仁也无何奈何,周敬青问家里人情况,周敬仁叹气:“都还好!”

周敬仁问周敬青怎么摸到那墓去的,周敬青说的跟虎子说的差不多,是在一间常去的小酒馆听到隔壁桌的算命佬吹牛,说他走遍东南西北中,也没见过这么风水好的地方,只可惜被人先看去了,不然少不得发一笔云云,他是­干­这行的,听说风水好的地方自然上心——好风水的地方有大墓,这几乎成了规律,有钱的死了谁不想葬个好地方?于是跟对方搭讪请他喝酒,把他话掏了出来,无奈那风水先生也是十几年前无意中经过,记不得具体地址了,他又是一番落力才摸到了地儿,第一次去人手不够,进不去,于是带上石头老邱,结果着道儿了!周敬仁总觉得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总有些疑心是不是章家设的套儿,要不让老三摸那墓的底,要不让老三着道儿好方便她们骗药方,不然哪会这么凑巧,老三这边中毒,她那边就出现了!可疑心又如何,先不说他没把柄,就算有,也不能拿人家如何?人家药方到手了,你人还等着人家治疗,所以周敬仁心头便是有千万个疑惑疑心,面上还得对娃娃客客气气!

可他到底不甘心的,本着“就算受骗也要被骗过清楚明白吧”的心态,他派人四下寻找那风水先生,结果果然白忙一场他无奈只能安慰自己:要真章家­干­的,老三要在那墓摸出个什么,估不得人家还要下怎样的毒手,能有命活着,损失些什么便罢了吧!

可他日子实在不好过,族里要不是是因为救命的事面上不好说什么,保不准早有人跳出来骂街了,可私底下的不满仍然是水涨船高的,除了周德文因外疼爱周敬青体谅,好言好语安慰,最近谁给过他好脸­色­了?周敬仁不是小气的人,可那些人的态度他仍然记住心头了,所以周敬仁才更想要虎子说“青­色­药丸”,当然,他是不会如祖辈那样傻把药方分各房以示公允和团结不离心的,人只有有了底气腰杆才会挺得直,别人才会对你客气!所以当周敬仁听手底下人回报四爷——他的四叔——把地下下摸出来的东西卖给章家了,他也只是冷笑,不作言语今天时不利我,明天总有算账的时候!他决心从周敬青嘴里撬出有用东西,慢慢磨也要磨出来!

周敬青每天都要喝大量的药剂,喝得他都想吐了,除了喝,还要每天都花费好几小时浸泡,庭院里那几个烧柴火的灶头每时每刻都在熬药,空气里都是让人发晕的药味儿,周敬青有时候光闻着,不用喝,就想吐了他喝完药,就得脱光泡到药桶里,从一个桶换到另一桶,药水凉了就换,凉了就换,有时候泡得手脚发软,连爬起来的基本力气也没有,都是娃娃那些壁把他抱起来,他作为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无能,真是羞愧欲绝,那个冷漠的小女人大概是安慰他——大概是吧,因为你真的看不出她安慰的表情——说,“好了,就没事了!”

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好?”

她摇头,周敬青大惊失­色­,又愤怒,我家把秘传药方都给你(们)了,你竟然说不知道?“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尖利得变调了娃娃惘然地看着他,“你吃了什么?”

“‘朱砂染’......”她的声音也不是太确定,“发作很快,你到底吃了什么,可以支撑到回来?要不然......你早死了”

周敬青对周敬仁都濒,对她自然不会说,马上闭嘴

他浸泡后,娃娃就拿片牛角片给他刮痧那样来回刮身体通血气,就这样过了两天,娃娃淡漠地告诉他:明天等着拉肚子吧!

周敬青:......

周敬青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娃娃歪着脑袋看他,仿佛疑惑自己说得那么清楚明白的的话为何别人不明白,可是她还是“温和”地说明:就是拉肚子的意思!

周敬青:......为什么?

“预防万一,把它们拉出来比较好!”

周敬青:“......”好吧,为了活命,拉就拉吧!

于是周敬青第二天开始轻微的拉肚子,这是娃娃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特别放轻了药量,可仍然够周敬青受的了待到娃娃加强了药量,周敬青情形比他刚倒下时还要惨所以,当周秀敏听说她三哥好转可以清醒说话来探望时,看到的周敬青比快死没好多少——

她大惊失­色­,不是说快好了吗?怎么会这样?他问周敬青,周敬青还来不及说话,就冲厕所了!然后好一会拖着两条软趴趴的腿回来倒床上——周秀敏心急了,“哥,你到底怎么?吃坏肚子了?”

周敬青摆手止住她,“没事别告诉妈还有,你那些药丸哪来的?大哥一直追问我”

周秀敏一愣,周敬青又说,“我的你有什么顾虑没说你放心——等等!”他捂着肚子跳起来——尽管他的体力做不了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但他的神­色­表达了这种“­干­劲”——他又跑厕所了!

周秀敏很纳闷,感觉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周秀敏耐着心等周敬青出来,周敬青好一会才发虚的出来,还是那句话:“药丸哪来的!”周秀敏不愿说,摇头周敬青看着她,尽管那眼神已经显出散光的虚无状态,他语气还是很郑重,“丫头,我一直捂着,是怕你有什么为难大哥为我豁出去了,他真问起,我不可能不说!可我总得问过你,你有什么为难,可以说出来,如果是钱的话,无论多少钱,三哥都愿意出!”

周秀敏低着头,还是不说话这种情形下,被认为贪钱她很痛心,可是她不愿意辩解她不想“出卖”朱砂——她觉得说了就是一种出卖!她还记得朱砂给她这些药丸时小心翼翼的表情,她甚至为了这么几颗药丸专门做了一个蓄藏的漂亮小盒子给她,她背着他偷偷的给自己三哥已经对不起他,何况她还算间接救了自己三哥一条命——她清楚自己大哥,她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再想要人家的珍贵药方未免太得寸进尺,她要,朱砂肯定会告诉她,可她不愿意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占朱砂便宜,她对朱砂是真心的!而且,她们家,没了药方,就连走路也不会了?所以她沉默很久,抬起头,冷静甚至带点冷绝地对周敬青说:“如果你说出去,我就再也不认你当我哥了”

周敬青看着他,他想凝视她,看到他心里——不行,他肚子又叫了!

他又蹲厕所了!蹲在马桶上,他深沉的想:她是说真的吧?

周秀敏在门外,“哥,我回去了”也不管他没听到,就走了出去

娃娃在外面熬药这是周秀敏第二次见她来的时候见过了她打了个招呼,对这么个小女孩——虽然听说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但看起来那么一个小个子,周秀敏总觉有一种自己比她年龄大好多的错觉——能治疗自己 ... [,]

(哥哥很不可思议,不过想到朱砂比自己鞋不也可以熟练地替同学解毒吗?所以也就不那么不可思议了!对方也“哦”了声表示回应——连“你好”也没有!周秀敏因为心急看周敬青,所以也没多说话出来心神恍惚,看见娃娃蹲墙角熬药也没多在意,可忽然看见娃娃撒了些什么白­色­粉末在汤药里,马上醒神了——

她声音几乎是凄厉的:“你­干­什么?”

娃娃疑惑的回头看她,手里还捏着一张包白­色­粉末的纸皮,周秀敏又厉声问了句:“你放了什么古怪东西在我哥药里!”

“泻药!”

周秀敏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反而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告诉过他要拉肚子的”

周秀敏想到他哥哥正在厕所里拉得死去活来,顿时哑言了“这......这是什么?”她嗫嚅

娃娃招手让壁把汤药从小锅里倒出来,然后商量地看着周秀敏,“你不要看好不好?”

周秀敏:“什么?”

“我怕你不习惯”

“翱”周秀敏感觉到一种对牛弹琴的味道:人家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但她就是听不懂

娃娃拉起了手袖,“我要放些血进去吸引虫子我怕你觉得恶心你不要看着我好不好?”

周秀敏看着她那斑驳的小手腕,有什么影响在她脑海重叠,这么的熟悉......

然后,她脑海的某根炫,“吭噌”的......断了!

朱砂!

...

第一百六十五回 飞燕落絮,音之情深

( 周敬仁虽是周家当家作主的可很多大事上还得听周家祖母的秦王宝解事,他拿不准主意,便去问取周家祖母意见了周家祖母听罢沉默良久,然后叹息道:“做我们这行的按理说没有怕危险的道理,但是国家倾一国之力去寻找的东西必然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惹大祸”周敬仁也是这个意思秦王宝剑虽然价值连城可就因为价值连城反而更不好出手,虽然可能会带来丰厚无匹的金钱,但同样的,杀头也是分分钟的事,他们现今这个景况,容不得再有什么差池,一老一少商量了半天,假设了种种情况,最后决定先由周敬仁把宝剑取回来,藏匿个三五年,等风声过后,寻个稳妥的买家再出手周敬仁叫来虎子商量:他怕有人跟踪,预防万一,他先去上喊镊样转一圈,再绕到广西,两人在某地汇合,然后进山取东西虎子对周敬青忠心耿耿,因为上次周敬仁的客气和慷慨,对他也颇为有好感,周敬青吩咐一声,连好处也不用许,马上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周敬仁马上叫人去订到上海的机票结果没渡劫就听闻娃娃出事了娃娃的壁不敢隐瞒,马上报告了章家章大小姐勃然大怒,她虽然迫于形势拿了娃娃做交易,可对娃娃还是很有感情的,而且,对方敢动娃娃,目的只有一个:威胁她挑衅她打击她,无论哪一样,她都容忍不了!章大小姐马上订票到周城,可出发到机场前,娃娃找到了,她父亲劝她稍安勿躁,先把制药的事处理好——她们得了周家的药方后,马上投入了研发,得到了解毒效果不错的药丸,当然,这跟结合她们自己原有秘方的真正解毒丸功效是没法比的真正的强效解毒丸也因为成本矜贵,根本不可能规您产章家有投资制药厂,他们想将利益最大划,最近正各方打通关系弄生产批文,章老爷子说的就是这事章大小姐听去了老父的意见,强压怒火取消了行程她人虽然没去,却派了最亲信的人去接娃娃周敬仁为人处事老练,听到娃娃失踪的消息即时知道不妥:章家肯定得马上派人来,至于结果回如何还不得而知,但他作为周家的主人,却不可能不在!当即取消了去上海的打算,跟虎子说推迟两天,再作详议——

他听闻娃娃找到了,马上赶过去别墅,两人在门口相遇

“周先生......”娃娃轻轻的叫了声,周敬仁点点头,关心的问:“你没事吧我疏忽了,没多派人保护你!”他语气真诚,前面倒是真心问候,后面就是客套场面话了——他怎么可能派人明目张胆的跟着娃娃,那不成了监视?

娃娃看着他,“谢谢周先生,那么我们就按照先前一样去办好吗?我去给周三先生看看”当他们同时出现或者要对一方说到另一方,娃娃会自动的在“先生”前面加上他们的出生排行——譬如她对周敬青说周敬仁那就是“周大先生”!

周敬仁被她看得别扭——他对她直勾勾看人的态度感到很不自在,主要是,他害怕看到她的脸那张脸布满了越来越多的“死亡”之字,教人不忍——所以装作自然的望去了别处,听得她说话奇怪:什么叫按照先前的一切去办?才回过头来看她,可是娃娃若无其事的朝他点点头,用着一种显不出恭敬可她的确是恭敬了的态度安静地走开了——好像那句话并无其他含义,重点是去看周敬青周敬仁琢磨良久不得其法,决定按照老规矩——他忽然悟了:先前娃娃给她留字条,他不知道怎么办不也是决定见机行事?那“先前”是“把我留下”?他觉得自己应该可能大概猜对了!

果然,章大小姐派来的人晚上就到了见了周敬仁就索要娃娃,他态度倒是蛮客气:“周先生,三少的毒已经解了,剩下的就是静心修养,这并不需要我们小姐了,我想带她走了谢谢这段时间你悉心照顾她这是我们大小姐让我转递周先生的小小心意——”他送上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棵小娃娃半臂长的珍贵人参,周敬仁想到他们拿了自己家的珍贵药方还跑来装镊样,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脸上还是客客气气,婉拒一番最后“推辞不了”地收下了

周敬仁也想娃娃早点离开,免得自己对着难受,可一来不确定周敬青是不是真的好到“剩下的就是休养”的程度——娃娃现在可是每天都给他进行两到三次针灸排毒;二来娃娃那样嘱托他,他拒绝于心不忍:她也怪不容易,没自由不说,还处处受人监控,连说句话也要打禅机遮遮掩掩才能出口——不由得左右为难,最后,他开口:“章先生,我跟章大小姐是有协议的,你看能不能这样,等确定敬青真的完全好了,再带章小姐走?”他说得客气婉转,可打定主意对方如果拒绝那他就不客气了!

对方如何不了解他意思,马上机智地道:“你们周家的周德文先生也是医药的老前辈了,让他确诊一下如何?”

周敬仁想想也是,如果敬青真的好了,他又何必碘个麻烦?对不起是有的,可他本来就没有帮谁的义务,她再拖几天又如何最后不也得回到章家?要她出了事,自己这个当主人的也说不过去,倒不如趁早解决——自己还有别的重要事呢!周敬仁一咬牙,答应了他叫了周德辉一同到别墅看周敬青,章大小姐派来的人显然跟娃娃是惯熟了的,没叫娃娃“小姐”,也没过多不必要的问候,而是轻轻柔柔亲亲热热的说了句:“娃娃,大小姐让我来接你回去!”

娃娃微微抬眸征询般的看着周敬仁,周敬仁略带些心虚的再次避开了她目光周德辉检查了周敬青身体,客气地拱拱手,恭维娃娃:章小姐果然妙手回春,敬青你接下来可要好好休养,不要辜负章小姐一番治疗你的心血!他说“心血”说得自然,可听的人——周敬仁却觉得别扭,话还真没说错!

周德文后面这番话,虽然是对着周敬青说的,可实际是说给周敬仁和来客听的,这等于告诉周敬仁和来客:周敬青好了,可以放人/带她走了!

娃娃瞬间明白了:周敬仁不愿意帮助她!他以为这位好心的周大先生至少会愿意帮她这个忙的,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她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她低垂的脖子让周敬仁心里一阵发慌!

那章先生当即决定今晚就走他马上去订机票,让几个壁收拾一下随时准备出发娃娃一直安静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听到今晚就走,恹恹的抛了一句:“明天再走吧我有朋友想告别”

那章先生当即愣住了:娃娃也有朋友?他疑惑的看着娃娃,娃娃视若无睹,径自回房了,章先生于是转而望向几个壁,壁们犹豫,一个把娃娃去看卖唱小女孩的事说了,那章先生惊诧的张大了嘴,然后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显然不以为跟这样低贱身份的人有什么好做朋友的,竟然还特意去告别,可他再瞧不起,娃娃也是大上他一头的人,他把情况报告了章大小姐,章大小姐也准许迟一天,他更无话可说了,于是在周敬仁表面客气的招呼下先回酒店了

娃娃待他们一走,马上叫来自己的壁:“我们去章英先生的学校”

壁们听令行事 ... [,]

(,一番地图搜索,把娃娃送到了西华大学门口章英接到娃娃要来的电话,又惊诧又意外,可不管如何,只得先到校门口“迎驾”娃娃不想显眼,不愿意壁们跟随,说她没参观过校园,让章英先生陪伴她逛一下就好,壁自然不肯的,娃娃才被袭,再发生意外他们可担当不起,娃娃难得大发脾气:“放肆,你们敢逆我!”她声音不大,还是冷冷清清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不自觉的让人生出一股­阴­寒,章英也觉得跟着四条黑尾巴实在太招椰也对壁们说:这是学校,会有什么意外?不会有事的!我带宛小姐逛逛,很快回来!壁们对视一眼,无奈只得守在车上等他们

章英带着娃娃一路逛一路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娃娃心不在焉地听着看着,走到教学区便说累了,渴,让章英去给她去买矿泉水,章英吩咐她等他,不要乱走,便去附近的贩卖机买矿泉水了,结果回来,娃娃就不见了章英抓起一个附近学生,“你有没有看见刚跟我一起的小女孩去哪里了?脸白白,头发长长,洋娃娃一样的”

那学生疑惑的摇了摇头,章英马上甩开他,他四下张望,没娃娃影踪,一路奔跑寻找问人,也没见着问着,差点没急疯后来问到一个学生,说她往教学楼去了,急忙去找

娃娃问了个学生:朱砂在哪里?

朱砂是学校的名人,那学生知道,马上自告奋勇的带她去

娃娃又问:那你知道她的老师是谁嘛?

“那可多了你要问谁?”

娃娃形容之士的样子:“就是高高瘦瘦头发到肩膀,说话很犀利的”

一句“犀利”让那学生马上明白得不能更明白:“郑刻薄啊知道!怎么不知道不知道的都不是西华大的了你要找她?”

娃娃点点头那学生又疑惑:“你不是找朱砂?你不找了”

“我要找郑......郑......帧姐可是我不知道她名字我知道她是朱砂的老师”

“哦!晓得”那学生改而带她到之士办公室,“不过不知道她今天在不在哦我先带你吧!”

娃娃谢过他

还好之士在!

那学生敲开门,态度马上变得恭恭敬敬:“郑教授,有人找你!”

之士瞟了一眼,看见他身后的娃娃,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又看了一眼伫在门口等八卦的学生,“你可以走了”那学生灰溜溜的走了

之士叫娃娃进来娃娃规规矩矩的垂着手站在她面前,之士让她坐她才坐下之士给她倒了一杯开水,“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想来跟你道谢”

之士不以为然,“不是道谢过了不用这么隆重吧,还特地跑一趟”

娃娃浅浅的笑了笑,从口袋抓出一个漂亮的珍珠胸针,“跟你的衣服很配作个留念再见了”

之士看了眼胸针,“你等等——”

娃娃回头之士给朱砂打了电话,让她马上过来朱砂在实验室,过来要好几分钟,娃娃疑惑的等了一下,“我是避着章英先生来的不能再等了我走了”推门而出之士望了眼胸针,几不可见的笑了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章英正捉着学生没头苍蝇的问她下落,忽然见到娃娃站在教学楼连接行政楼的中空楼层上,松了一口气,口气不由得有些埋怨:“你去了哪里?害我好找”

娃娃的理由是:我迷路了!章英有些没好气:“不是叫你不要走开等我吗?给你,水!”

娃娃接过,“谢谢!”

这时候之士大踏步地走了上来,“章老师,正要找你那份文件我有急用,你能马上拿给我吗?”

“马上?”章英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之士肯定点头,随即又像才发现娃娃存在似的,“这谁?章老师女儿?”

章英囧了脸,“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我还没结婚”

“哦,那还好,不然恋童(罪)也挺严重的”

章英:......这个老巫婆!

“章老师,我等着用......”之士提醒她,又像反应过来似的,“要陪小女朋友?不差这几分钟,我给你看着,保管跑不了马上拿来我带她去我办公室的等你”她不容拒绝的抓起娃娃,“来去我办公室等你男朋友”

娃娃章英:“......”

章英没办法,只好对娃娃说,“这是郑教授你先去她办公室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然后再带你去逛学校”

娃娃点了点头章英转身回办公室拿文件了之士给江远楼打电话,让他尽可能地拖住章英——江远楼跟章英同一个办公室!然后带着娃娃回办公室了她们刚回到办公室,朱砂就到了之士让朱砂锁上门,然后对娃娃说,“这是你听说过的朱砂小朱,这是章家那位小姐,你要不要给她看看?”

朱砂对她只闻其声,终于见了其人,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她,她们两人面对面,都是眼睛特别大的人,两人睁大眼睛互望那场面真是——之士不耐烦,“别铜铃斗铜铃了待会章英就上来了小朱,她中毒了,你给她检查下,看看有没有救——”

朱砂犹豫了一下,问娃娃:“你能把衣服脱了吗?”

娃娃明白了之士的好意,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没用的我知道自己事!”

之士脸一沉,“吧唧什么,让你脱就脱!脱!”她本来就是极有气势的人,加上刻意板着脸,瞬间四周气压都低几度娃娃被吓住了朱砂怕之士再“行凶”下去把她吓坏——她们是习惯了不大怕,可那小女娃的样子像吓呆了!忙上前,解开了娃娃上衣扣子,扒着领口看了一下心口部位,娃娃雪白的皮­肉­已隐隐泛黑,朱砂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娃娃轻轻的笑了笑,掩上自己的衣服,“我说过的”她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带着一股让人莫名泛心酸的味道,之士征询的看向朱砂,朱砂轻轻的摇了摇头,“皮­肉­已经开始泛黑了,这是深度中毒的迹象,恐怕不好办!”

之士知道朱砂向来说话谨慎,她说不好办,那就是很难办,她问:“‘恐怕’是什么意思?其实有法子,只是不好办?”

朱砂问娃娃,“你是用养‘覃侍’的方法养大的吗?”

娃娃犹豫着点头

“我听我爸爸说过,‘覃侍’的毒,只有两样东西可以解——”

之士皱眉问:“什么?”就连娃娃也疑惑的看向她

“男女参和千年蛇”

第一百六十六回 胡浪儿再现

( 村长只待了一晚上又急匆匆的走了,怕胡乱跑出来家里人的周秀敏和朱砂去送行车站里人来人往,广播声说话声各种噪杂音混成一体说话都得大声吼,不然听不见村长难得出来转眼就走了,朱砂十分不舍得,看着老村长没说话就是眼圈红了,要哭不哭的,看得老村长也怪难受这个老实威严的庄稼汉也不懂什么柔情表达,只一个劲儿地说,“哎,有空了就回来,大家都等着”

挨着到点村长入闸,出了车站,被白花花的日光一晃,朱砂的金豆子就哇啦哇啦的拼命往下掉,把周秀敏惊得心慌意乱,她向来只被人哄,鲜少哄人,不由得手足无措,大脑混沌一会,才慌手慌脚的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自认为是安慰的说话:“别......别哭啦,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放假我陪你回去嘛!到时候你还可以去搬砖头帮忙修公路,这不是挺好吗,怎么哭了!别哭啊”

朱砂捏着纸巾却胡乱的用手去抹眼泪,“没有啦!太阳太大,晃花了眼睛”

周秀敏无语地看着她,然后又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嗔她:“去,你以为你说动漫经典对白啊”(某经典漫画对白: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周秀敏就是笑话朱砂‘模仿’人家)

朱砂娇羞地笑笑,一脸难为情,“没有啦!真的,阳光太大,一照,眼泪莫名自己就掉下来了,没想哭的!”

周秀敏了然的笑笑,挽着她手,难得细声温柔,尽管声音充满挪揄:“好啦,知道啦走吧!”两人在上午逐渐猛烈起来的阳光里缓步向公车站走去,身后影子融成了一团,看着特别亲昵,如胶似膝——

周城阳光很好,以至于晃花了朱砂送别的眼,凤川呢?凤川在下雨,特别大的雨,以至于章大小姐不得不取消了上山的打算娃娃坐在开阔的窗台上,听着壁的报告,面无表情,她只是很专心的听着大雨打在茂盛的树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那是唯一值得关注和在意的,其他的,都入不了心耳壁报告完毕,见她没有什么表示,便默默地退到旁边守候,不作声­色­

一阵大风刮过,带着森林的寒气逼了过来,娃娃打了个冷颤,壁马上上前就想把一直搭在手上的毛毯给她盖上,娃娃摇了摇头,向他伸起了手,壁熟练地把她抱起放回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娃娃缓缓侧过身,轻声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壁点点头,“是”

待到关门声响起,娃娃坐了起来,手里攥着从壁身上摸来的手机,她盯着拿手机好一会,然后缓缓的拔了那个小纸条上的号码,电话接通中......电话没人接听——娃娃有些失望,又好像松了口气:也好,她莫名找人­干­什么呢?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呢,连哭的冲动都有了?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无目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吧!她那样想着,眼泪像是终于找到了借口,伴随着缓慢升腾起的痛溢了出来,她想念周城灿烂的阳光,凤川总是下雨那个人说话很刻爆可是身上有着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光芒,有时候刺得她几乎无法张开眼睛,可是见不到,却十分怀念!

痛,变成了剧痛,像怪兽凶猛地扑过来,她咬牙忍受,然而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两个壁同时冲了进来,紧张的扶起她,她胡乱地捉住一个人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超出了她所拥有的力量,那被捉住的壁有些不忍心地劝道:“小姐......小姐,吃点药好不好?可以舒缓痛楚!”娃娃拼命的忍耐着摇头,“不,我不吃,那个会上瘾我不要”她喘着气,神态迷乱,然而声音显示出了一股坚强坚定的决心和勇气,她命令:“给她打电话!”

另一壁马上掏电话,却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被捉住了手的壁见状,马上用另一只手掏了自己的给他,那壁马上拨打了章大小姐的直线电话,好一会,他露出了惊诧的神­色­,然后略尴尬地对娃娃说:“小姐,大小姐电话......打不通”

娃娃闻言,像泄气的皮球,刚才瞬间涌起的所有决心勇气和决定,都随着这不通的电话化成了阑珊,她心灰意冷,再无祈求,这时候剧痛缓缓的过去了,她坐了起来,又伸出了手,“抱我到那边吧!”

壁便把她抱到了窗台并且从窗台下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想来是刚才弯腰抱起小姐的时候从口袋滑出来了,他想,捡了起来放回了口袋稍晚些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一把清冽的女声:“谁找我?”

他莫名其妙反问:“你是谁?”

“不是你打我电话?”

“没有!”

对方沉默了一下,“那大概打错了抱歉”然后挂了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打错电话的事多了去

之士对这通奇怪的电话也没放心上,却在讲课的时候忽然若有所悟,回去网上查了一下那号码所在,果然是凤川地带的——在凤川,她认识的,不就那只鬼娃娃?她几乎肯定就是她了可是按照听电话那男人口气,再联系她偷偷摸摸避开耳目来看她的处境想,这通电话肯定是背着人打的,错过了,自然不可能打回去“喂,麻烦章宛宛听电话”这样,她叹口气,内心有些惋惜和不舒服,然而无计可施,只好这样——

消她会再打电话来吧,她想,然而直到她们出发往小闵川也没再接到,她只好把这件事搁下,先忙工作了她们出发的时间已经比原定计划迟了两天,因为学校一直订不到足够的票结果迟了两天,变故就来了:皖江那边修公路,炸出了十几座被盗的群体­性­悬棺,文物局让他们派人去清理——因为是被盗过而且极有可能是被洗劫了的墓,里面有价值的东西不多,剩一堆破烂要处理,谁愿意去?教授们很头痛,刚好一二年级都出去活动了,学校没人,就他们这群倒霉的没走远,就他们了!于是指派了朱砂去当负责人,其余人抽签,抽了九人去跟他们班长­干­活,­干­完了再去小闵川那些抽到留下签的同学都哭了:命苦不能怪社会,可是我手怎么就这么欠?砍了砍了!哀哀啼啼周秀敏想申请跟朱砂留下,被之士拒绝了,因为她想让周秀敏好好研究那里出土的瓶制式样,那里出土了不少极高水平的仿造史上名品的赝品——多么切合她们的研究!结果那些留下来的同学又嗷嗷嗷嗷的吼开了:我们想走还要留,周秀敏想留还得走,教授,求交换!

之士淡淡的来了一句:想想你们能吃到你们班长做的饭吧!

同学们:......

同学们凝神一想,啊哟,我的妈哟!马上二话不说乖乖的跟他们班长走了!后来去了才知道,之士太......tm的坑爹了!别说他们班长做的饭,连他们班长做饭的锅他们都没看到,每天餐风露宿,泡面裹肚——因为他们班长觉得这工作实在太简单了,必须尽快­干­完然后去小闵川,没空煮——同学们深深觉得:......不就因为周秀敏不在?周秀敏不在,他们的待遇就直线下降,留下的同学们泪流满面 ... [,]

(地体会到:敢情她们以前顿顿吃­肉­都是沾人周秀敏的光?!

一个多星期后,这些被盗墓群的剩余物品在她们班长不要命高效率的统率下,终于清理出来了——同学们吃泡面也吃吐了!正想着欢呼回府再战闵川,却接得学楔知:闵川那边发生地震,已经召回在闵川的同学和老师同学们不必前往,请留校等待

同学们有些扫兴,只好怏怏回校,他们班长却毫不犹豫,换了线就去小闵川了理由简单直接:我去接秀敏回来——连简单掩饰也没有,同学们泪流满面:这真是年度好情人啊有没有?!

同学中有人为难:要是教授们问起你怎么办?

朱砂很淡定:就说我去找郑教授啊

同学们:......

同学们倒了一大片:草,原来他们班长也会这么狡猾!

同学们说:“去吧,再见!”

朱砂就去了

赶火车赶汽车,结果走到中段就没车了,地震了,哪个还往里送?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家人下落也往小闵川赶的一对中年夫­妇­的车,结果车快到小闵川,解放军叔叔架设障碍禁止车人往里了,走不了!路边退不少车,大家忧心忡忡,无计可施,那场面,那气氛,特别叫人心慌朱砂听说某地方是震源,特别严重,而那地方,十分靠近周秀敏她们考古的所在地,她又一直打不通所有人的电话,本来还挺镇定的,被现场气氛感染,也不由得慌起来,那夫­妇­是本地人,打算弃车绕路走,朱砂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们真皮,另外还有好几个也特别心焦家人的人也跟上了她们越过一座低矮的山头,重新回到了公路,大家一路快步走,然后在分岔的路口再三三两两告别,艰难时刻的友情便显得特别珍贵,有好几个还交换了电话,尽管大家都明白过后也不一定就会打,还是珍而重之的藏了起来那搭载朱砂的夫­妇­跟朱砂的目的地最近,就ab村的区别,在过了一个隧道就再见了,朱砂一路好赶一路问人,那些村庄好些人往外跑,朱砂一路倒也不乏能问路的人,终于赶到了考古目的地,考古队已经在打包准备撤了,看见朱砂忽然“从天而降”,大家惊讶之余又喜出望外,特别周秀敏,朱砂说,“我来接你啊”

闻言的同学们彻底晕浪: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

只有之士骂:“瞎得瑟!”

同学们瞬间舒服得通体透亮:还是之士说话给力!good!

同学们因为班长的意外到来而暂时放下了手头工作,过后又在之士和其他老师的督导下加紧忙活,朱砂也加入了忙碌的行列,到了晚上十来点,打包的工作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之士决定天一亮就走大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休息了所有人就着打包好的行李横七竖八或挨或躺,反正天热,也不怕着凉,结果迷迷糊糊中,地震又再次发生,同学们被惊醒,纷纷找坚固掩体,还好这次地震持续时间不长,只几分钟,之士当机立断:不等天亮了,马上走!同学们不敢异议,马上各司其职,背上各自行李——行李能扔的都扔了,剩下食物和重要的水——和各自负责的文物点亮照明灯马上离开,经过附近的村庄,见人就劝他们尽快离去,有些村民被刚才的地震震慌了,马上带上行李跟他们走,有些则还在犹豫,地震不是太强烈,他们还心存消,但大多数选择了跟考古队走,这种选择是有影响的,原本犹豫的,也归向了群体­性­,只有顽固的少数部分选择了留守,所以考古队离开村庄的时候,小队伍已经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首尾相望,­鸡­鸣狗叫,间杂着闪闪烁烁的手电筒强光灯,还有婴孩的啼哭老人的咳嗽声,夜­色­茫茫,人心惶惶,颇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考古队走在前头,又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自然而然的担当起了领队的责任,一些包裹被分担到另一部分同学身上,而减轻了负担的同学则背负那些年弱的老人和小孩,大家走一段长路再恰当地休息一会,按计算,在半夜之前可以穿过隧道到达公路,到了公路就好走了!大家都憋着劲儿赶路,没有人抱怨之士素来刻薄严苛,加上­性­情凉薄无情,对谁都一副挑三拣四的嘴脸,可今次她的学生表现十分出­色­——不是技术上的,而是人品上的,所以她十分满意,心里决定了:假如这些同学考试不及格,她愿意为这次的表现多给几分,并且会建议其他教授也那样做——如果同学们能听到他们严苛的教授的心声,大概会感动得流涕——可惜听不到!

在他们到达隧道前的最后一次休息时,发生了猛烈的地震,这次地震,比起之前几次小规模的震强烈了很多,大队人马当时正休息在一小块平底上,大家缩到在地上,感觉大地内部在咆哮翻滚,震得他们五脏六腑都要蹦出来了,这次强震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没有人受伤,只是大家都被吓呛了,有好几个小孩更被吓得嚎啕大哭,大人怎么劝也不赚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特别碜人,之士是最不耐烦哭哭啼啼的,可是小孩子能拿他们怎么办,于是指挥两个同学,“去,堵住他们嘴!”

那两个被点到名的同学内牛满面:堵卓教授你以为是马桶么?哀怨地“翻箱倒柜”找了两根­棒­­棒­糖哄小朋友:“小妹妹/小弟弟乖哟,哥哥给你­棒­­棒­糖吃!”——后来某同学围脖不无感伤地写到:感觉像个变态叔叔,从未试过如此

之士对刚那强烈的地震有很不好的预感,结果赶到隧道,那不好的预感就变成了真切窘境:隧道塌方被倒住了!之士问村民:这附近还有出去的路吗?村民惶恐:以前是有一道吊桥的......之士扶额,这种地方的吊桥本来就十分危险,尤其是,经历了刚才的强震,还存在嘛?之士分派任务,叫了两学生跟那村民去察看吊桥,其他人先找地方休息朱砂跟她商量:教授,我看那吊桥不可靠,大半毁了,就算没毁,要是经过的时候再发生地震,也十分危险这隧道我来的时候通过,并不长,塌方也只是一部分的,我们人多,还有工具,我们不如试着挖通,总比那吊桥可靠!

有同学小心提出疑问:我们挖的时候如果发生地震,也十分危险艾会把我们埋了!

朱砂耐心的解释:吊桥一般都是架在难以趟过的河流上,一旦发生地震,那些河流就会变成十分危险的沙石滚流,人掉进去,就十死无生,要是被土埋了,至少还能挖出来,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

那同学闻言便点头,再无疑问之士头痛的揉着发肿的脑袋,最后决断:“挖吧!”

于是同学们和自觉的村民便分批挖起来没二十分钟,去察看吊桥的二个同学和村民回来了,吊桥果然被震断了

算他们运气好,一直都没再发生地震,挖到天亮的时候,忽然听到隔空传来一声暴喝:对面是不是有人?

所有人一阵振奋,狂呼:“是啊是啊”

对面是解放军叔叔!

在一个小时候,两方人马通力合作下终于挖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看到对面的光和反­射­的点点绿(解放军同志的军装),大家欢喜得差点掉眼 ... [,]

(泪: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解放军叔叔最可靠!短暂的欢喜过后,大家开始有条不絮地穿越隧道,老弱病残先走,作为主力的考古队最后大家背着行李,一边内心坐着祷告,一边尽可能快通过,朱砂和周秀敏几乎落在了最后,断尾的是之士——她们这行人中的最后后来断断续续有其他村民赶来排着队等通过同学们平时对之士虽然诸多怨恨,可此时此刻,内心其实都是敬佩的:作为老师,她选择了让所有学生通过再走,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朱砂三人里先走,在踏入隧道前,她转身伸手给周秀敏,“秀敏,捉着我的走,我们快走教授,跟上!”

周秀敏对朱砂,因为药方的事情——尽管她已经付出了金钱的代价:她唯一能做的努力——她一直心存芥蒂,自己对自己的芥蒂,可在­阴­暗的被堵塞了大半的隧道口前,看着那伸过来的手,那种芥蒂好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种莫名的平静,她毫不犹豫地捉着那种手,瞬间被握紧,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崎岖不平的狭隘通道——

之士不小心磕了一下,险些摔倒她站起,看着前面在隧道­阴­暗的光影里剪影似的年轻背影,咬牙切齿:就不知道照顾一下自己老师?周秀敏这个混蛋!

第一百六十七回 吴噬被擒

( 之士并没有说我一定如何如何她只是说我会想办法她说得很婉转因为她并不确定那东西,手摇鼓还在而她们能在重重机关中顺利带出来她不想给人消然后让人空欢喜一场但是娃娃已经听得很明白,她心里涌起一阵悲伤的温柔的难过这个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她们,其实只是陌生人连朋友都算不算——她没有朋友

曾经有一次病发她疯狂的想给她打电话,想不顾一切的恳求她收留她,可电话不通,又断了她忽如其来的神经病似的勇气决心,过后她觉得可笑:凭什么?因为别人对你好,所以就赖上?这真是可笑!可是,现在这个人,温柔的问“你愿意来我这里吗?”——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嗫嚅,不敢置信,“我......我可以吗?”

之士笑了笑,那笑容有着轻嘲和无可奈何的意味,让娃娃的心颤了一下——“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

她很想说我不知道,可鬼使神差的,她说:“我......我愿意!”

那边又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乖孩子!能出来吗?”

“我,我会想办法”

“很好如果你有机会出来,到这个地方找这个人......”她说了一个地方和人名,“他会安排你过来如果你逃不出来,再想办法给我打电话,我再想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约定时间吧,二天,如果二天内我没你消息,我就想办法抢你出来,好吗?”

她并不了解她,可是那声音充满了一种甜美的诱人的蛊惑,让人毫不犹豫地想相信:“好!”

又是一个轻笑,她想象她笑的样子,那定然是很温柔美丽的!

“我知道你说话不便那就这样”

然后,毫不留恋的......挂断了娃娃攥着手机,有种呆呆的失落感,然后,是漫天的欢喜,那人,说要救她,纵是救不了,她也是心欢喜的,一定要死,就让她死在金­色­的阳光下吧,她过了十几年老鼠般见不得光的生活,再也不要死在黑暗中!她细瘦苍白的手紧紧的攥着曾经送给之士如今又回到了手中的珍珠胸针,心里仿佛涌起了无限的欢喜的勇气,所有曾经的疼痛和寒冷,已经追不上她此刻飞到千里之外的出逃的灵魂,她要离开这里,她要逃跑,她想到她身边其去,她想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她想要自由!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兴奋的感觉,可是此刻,光是想象,就叫人兴奋快乐得不知所措!想即刻走,马上的,一分钟也不汪!她走来走去,兴奋得难以自控,忽地又有什么划过脑海,她若有所思的停下来,凝神细想,然后走到一个抽屉前,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装到一个布袋子里,揣口袋,然后再从装银针的盒子里挑出一根细长的中号银针,走到窗边,咬着牙,往自己身上某个部位Сhā去,然后,她倒下了,在倒下前,她用仅余的力气把银针甩出了窗外,身体很痛,可是,她心里觉得很快乐很快乐!

十分钟后,来送药的壁发现里面情况不对劲,破门而入,发现娃娃倒地上大惊失­色­,慌忙叫医生——他们这里为了娃娃的安全起见,是配备了医生和护工的,医生给她简单诊断,然后下令送医院,章大小姐正在处理公务,听得娃娃晕倒送医院了匆忙赶了过来,她没想到,在她进入医院的同时,有一个细瘦的身影从医院后门出走了,越过长长的昏暗小巷子,到街上,伸手叫了一台计程车她匆匆赶到娃娃的病房,怒问那些壁怎么回事,壁不敢多言,只说医生还在诊断,一个护士拨开她们到病房送东西,进去“啊”的惨叫了一声,众人冲进去,发生那医生半身倒在病床上,娃娃,已经不知所踪,只有窗台的门大开着,风吹得那趟地的窗帘刮刮的响——

娃娃去的地址是一个军区大院,禁止普通人车进入,所以娃娃在门口下了车警卫拦住了她,娃娃报上了之士告诉她的名字,那警卫犹豫的看他一眼——因为从来没有人直呼将军的名字,一般加上头衔,这样直呼其名,还是个漂亮的小娃娃,可是头一遭

不一会,出来一个人,挺年轻的,一张严肃的国字脸,娃娃以为她就是之士说的人,有些畏缩,“广......广广让......让我找你的!”之士教她说的:就说郑广广让你找他的!

那国字脸笑了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带你去找他!”

见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很气派的男人,那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就是广广的朋友?刚好明天就有一趟经过周城的飞机,我让人捎你,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娃娃只能点头

那男人又自报身份:“我是她姑父小丫头跟她怎么认识的?她也有朋友,这可真是天荒夜谈!”

“我......”娃娃本就个沉默的人,面对陌生人,尤其不擅言语,可她能听出这威严气势的男人在笑话郑广广,她不想别人笑话她!她鼓足了勇气,直视威严的男人:“她......很好你不要那样说她!”

“你......”自称之士姑父的男人一愣,然后爆笑起来,乐得直拍大腿,“她好人?哈哈,你哪来的翱怎么这么有意思?得,我回去得告诉我大舅子,笑不死他!哈哈!”

娃娃焦急的看着她,想争辩又不善言语,就是­干­着急:“我......不......不不准你笑她,我就......就觉得她很好!”

男人再一愣,然后继续爆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忍住笑,“好好好,不笑不笑哎哎,马副官,你带这位小姐先去休息,明天过周城的事顺带安排下!”

马副官标准地敬了礼,“是!”然后对娃娃作了个“请”:“小姐,请!”

“哎,等一下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威严男人叫住她问娃娃犹豫了一下:“宛宛!”

“哎,好好!去吧去吧!”男人还直乐呵,待娃娃一离开,马上拿起电话跟千里之外的老婆八卦,“哎,小玲艾我跟你说......”

第二天,阳光正好的上午十点,之士在周城军用机场外见到了娃娃,阳光洒在那张苍白的脸,带来了些许生气,整个人都显得亮眼了!她扑向她,就像一只急于出柙的鸟儿,到了跟前,却又显得局促起来,很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之士知道她不安,不由得笑了起来,轻柔地揉了揉她头发,“走吧!”

娃娃就被这么轻柔的一个动作化解了不安车上之士问娃娃怎么逃出来的,娃娃羞涩简单的说了一遍,之士哈哈大笑,赞许:“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招,我都有点的要我姑父去抢人了呢,很好!”

晚上之士洗完澡出来,发现书桌上有个小布袋,她奇怪地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部是珍贵的宝石类饰物,她揪着小布袋去问娃娃:“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她有些调侃耻笑的态度,这种态度让娃娃不知所措地涨红了脸,紧张地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其 ... [,]

(他意思!”

“那什么意思?”之士好笑地挑眉,娃娃结结巴巴,“ 我......我......”就是“我”不出个所然,只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一双大大美丽猫眼蓄满了泪水,之士被这种可怜样子打动,不忍再调戏她,认真:“你是好孩子,很懂人情,也很会替别人着想可是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养你我还是养得起的,等我真救了你,再送我一份礼物吧!”她从袋子里拿出娃娃曾经送给她的胸针,“不过这个你送给我了,就属于我的,我要拿回来”

她越过呆立的娃娃,把布袋放到书桌的一个抽屉锁上,钥匙放到她手上,然后再伸手揉了揉她头发,轻笑,“傻孩子,什么也不用想,更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晚安!”

娃娃不知所措地低着头,眼泪终于蹦了出来,“晚......晚安!”

之士抬起她脸端详,叹息:“怎么哭了?不哭”

娃娃飞快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嗯!”

那腼腆羞涩的样子取悦了之士,她笑,摸了一把她笑脸,“你几岁艾怎么像个小孩子!”

娃娃害羞的低着头,“十八,快十九了”

之士莞尔,“是吗?真看不出!”她凝视着她,觉得那羞涩的神­色­太可爱,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她的脸,笑,“好了,小东西,快去睡觉,好孩子都是早睡早起的!”

第一百六十八回 再探吴家

( 虽是简装出行,可每个人的行李绝不轻松他们包里除了食物饮水——朱砂她们预备了三天分量的食物和饮水——这时间是按照一星期时间统筹出来了除了来回四天时间,她们最多只能在墓里待三天必须在这三天里找到手摇鼓并带出来不然就太迟了当然能在第一时间寻获并迅速离开自然是最理想不过的状态但现实往往不会如此顺利所以她们给了自己“最宽限”的时间为了预防“山中无岁月,人间已甲子”或是其他诸如晕倒昏倒不知道时间流逝明明过了一天还以为当天时间等等突发意外——尽管可能­性­不大,还是得设想想所有人包括戴惯了他爸送他的天梭表的江远楼,都换了块带日期的普通石英表——还有就手的一些小工具应急的药物包——朱砂负责准备的——以及一些零零星星四人商议出来认为有用可携带的东西,譬如手机电池众人都认同强光电筒电力持续时间有限,而且碰碰撞撞可能发生毁坏或者遗失,这时候手机电筒就应急而生了,手机电筒全力打开了,光亮也是很可观的,于是,每人去夜市买了四块山寨电池,反正塞包包角落不占地方,有备无患这林林总总,加上虎子为他们准备的大物件,那分量,是相当可观的,而且现在时间有限,自然不会争论谁先谁后这种无聊问题,待江远楼跳下去站稳,便齐手把装着大物件的大行李袋小心翼翼地递了下去,再然后是各人的背包,扔完了东西,到人了胖子第二个下去,他身形比其他人壮,可折腾了一番,各种缩气收肩加上江远楼在下面抱着他小腿使劲拽才把他生拖硬扯了下去——

江远楼抱着他小腿在下面拽的时候忍不住发出愤愤之音,“我擦,胖子,该减肥了!”

胖子冤枉死,在学校就说“你也叫胖子,你让人真正胖的情何以堪”,现在又说人胖,胖子不服气辩解,“艹,我那叫壮,我那叫壮!减肥毛线!”

周秀敏在旁边看着听着,真想一脚把胖子踹下去,两大男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说什么减肥不减肥,像样吗?她暴喝:“闭嘴!快下去!”她其实想说你们两个傻x的,好歹忍住了朱砂比较厚道,在旁边帮忙胖子“压缩”肩膀胖子多年受之士压迫,听到那极有威严的怒吼,一瞬间想到之士,身形一抖,竟然就给他顺了下去,江远楼在下边还不觉,跟着一抖,好不容易才勉住了身影,松开了手让他跳了下地,剩下两个女生就好办了,两汉纸直接把她们抱起来了

虎子一旁看着他们行动,最初想帮手,可又帮不上什么,他们够人忙活了,心神便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之前他和老大还有老邱石头他们,他们也是这般下去,说着吵闹吐槽的说话,他跟老邱石头说不上多少感情,可到底到底还是有些情分,尤其是,其他两个都死了,自己还活着,这情分就更添了感伤,他想着自己放外面的小行李包,里面装了些香烛纸钱烟酒,待会......就地野祭一番老邱吧,路过存放石头尸骨的地方,少不得也要拜祭一番,下辈子——有的话,就再也不要­干­这个行当了——

他走近洞口,现在洞口已经开始合上了,只剩下一砖大小的空间没合上他朝下面喊了一嗓子:“你们自己千万要小心......我......我在旅店再等你们三天,赶紧回来”他也不知道他们走入了坑道没有能不能听见,喊这嗓子,不过表达,或者说抒发自己一种难以平静的心情:对同伴死去的不安的心情,自己侥幸活着的庆幸的心情,还有对一伙年轻人生死难卜的担忧心情......虎子默默的心说:这一次,给自己的教训真太大了,连心境都改变了好多,再也不像以往那般毛毛糙糙了

下面竟然回复了他一声“好”——他们还没有走入坑道,虎子莫名的松了口气,又觉得这松气是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便返身拾阶而上,他的小行李袋放在石墙后一块倒塌石块上,他走近,忽然发现小包附近有条小青蛇在游弋,那不过是山间常见之物,也不甚在意,摸了根烟出来抽,待那小青蛇慢慢地游走了,才上前揪起了自己的包,找了个位置,把烟酒果品摆在地上,撮土为堆,Сhā上三根香烟几把香烛,撒了一大叠值钱,说了几句“老邱兄弟,我来拜祭你了,喝杯酒抽口烟,好好上路”之路的话,又待了好一会,把烟火用水浇灭了,便揪着剩余东西下山了

那边厢朱砂她们下得去,便照例打亮了手电筒观察四周环境,因为手电筒电力有限,都省着用,只开了两支强光手电筒,四人就这这两簇光柱打量四周,她们现在所在的“厅室”比上面的略狭窄些,不过七八平方涅,在不显眼的地方,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隘小路——说是小路勉强了些,不如说缝隙更恰当些——在许许多多的盗墓小说中,总是描写为皇家修筑陵墓的工匠心知完工之日就是自己的死期,为了活路会偷偷修筑一条通完陵墓外的密道,这其实是不大可能的,陵墓修筑到最后,那些工匠大多会被灌水银/毒药,要不然就被士兵直接砍杀,根本不可能有那个逃跑的机会——当然,这些负责灭口工匠的士兵最后也会被秘密处死——这就是许许多多的皇家陵墓为何最终下落不明的原因!若是普通人,江远楼她们自会那样认为,可是她们都是学考古,自然知道“密道”这种说法不靠谱,像修筑慈禧陵墓最终活下来还带领孙殿英盗了墓的姜工匠那样的几乎可以说没有——他也不过是因为被误会死了被弃尸荒野才得以逃生,跟密道逃生并没有关系——所以对“小路”的用途越发疑惑,可他们是来......呃,取东西,不是考古,也顾不得仔细研究,胖子拧亮了头灯,就想率先往虎子他们说法里的“小路”里钻,众人欲跟上,忽然周秀敏叫了声“等等”制止了他们动作,周秀敏将手电筒往上照,照的是刚才开洞口现在已经合上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暗淡了的倒“8”标志——秦王佩较那个代表“无极限”的标志!若不是周秀敏眼尖又细致,那暗淡的颜­色­几乎难以察觉,众人都诧异,又多了一支手电筒照上去,越发看的清楚,那“8”已经被摸得很模糊,可还有样子在,为何有这么一个字符在,又有什么寓意?大家心底都疑惑起来,江远楼说:“上面机关布置得巧妙,说不定这里有,我们找找看?说不定别有途径”

众人同意,都亮了手电筒分头寻找,可仔细摸索下来也没发现异样,又疑心是不是如上层那样站于四个角落用力即可启动机关,于是反复试验了好几次,却是毫无动静,于是思维便都集中到倒“8”下面,江远楼随手从大行李袋拿出一只倒钩,用勾柄在地面敲敲打打——大家都听到了清脆的回声,下面是空的也就说这里面必然有机关,众人又展开了一番搜索行动,半小时候后,还是没有收获胖子一咬牙,“这夹层也不厚,直接敲碎得了”

大家最初都本着“我们是来取东西救人的不是来盗墓”,都不想“动粗”,但启动机关就是找不到,又断没放弃的道理,周秀敏忧虑:“如果我们敲开的话,会不会启动什么不安全的程序?”江远楼和胖子回答不上,便都不哼声朱砂蹲下来研 ... [,]

(究周秀敏瞧着她,忽然若有所思,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沿着一块砖的边缘开始倒水,倒下的水在一个约莫四五块的范围迅速消失,往旁边倒水,水就留在了地面,也就是说下一层,人口的位置,就是在水消失的那个范围了——

江远楼说事不宜迟,动手吧!将手上倒拿的勾子倒过来Сhā入了两块砖间的缝隙,正欲用力,却发现下面并没有压力,虚虚松松的,他手腕稍微用力,竟然就把砖块勾起来众人顾不得惊诧了,胖子也取了个勾子把自己面前的石块勾起来,周秀敏和朱砂在他们勾起两块砖头后,直接用手就把旁边的砖块拿起来了,不一会,挖出了一个跟刚才下来差不多大小的洞口,光束照下去,又一个小“厅室”,在他们所在洞口正下方,还有一个黑魆魆的小洞口——

有了第一次经验,胖子下去就快多了不一会,四人都小心翼翼地下到了更下一层如上一样的小“厅室”——更细了那个刚才光束照到的黑魆魆的小洞口,显然更跟上面的洞口一样,是通往下一层的入口,只不过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毁坏了,她们如法炮制,又扒出了一个通往下一层的洞口,下一层......下一层更简单,直接一个大开的洞口——

她们一层一层的挖下来,下了七层,才终于没有通往下面的入口最下一层,面积也是最小的,堪堪供他们四个人站立,同时,第二层那样的狭隘的“小路”,又出现了众人不止诧异,简直有些惊悚了,这是什么?俄罗斯套娃?

“现在怎么办?”江远楼问所有人朱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学长,秀敏,你们饿不饿?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众人大清早赶路,又这一番折腾,俱是累了,便从包里掏出水和面包吃食,江远楼问朱砂,“你知道这是什么?”他这是疑问,却是带了些肯定的语气,朱砂的语气却是不那么肯定,“我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倒挂的浮屠’!”

浮屠,又翻译成佛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中国家喻户晓的一句说话,意思就是说救人一命的功德,比建造一座佛塔的功德还要大(建造佛塔的功德是很大的)可这“浮屠”却是倒挂的,众人不需细问,都晓得那含义:功德倒过来,那自然是罪孽了!

江远楼狠狠咬了一口面包,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我知道那条楼梯为什么是一百一十一个台阶了!”

所有人都无声笑了出来,他们也明白了

达摩大师在《悟­性­论》里说: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一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菩萨观察妄想,不以心生心,常在佛国若不以心生心,则心心入空,念念归静,从一佛国至一佛国若以心生心,则心心不静,念念归动,从一地狱历一地狱若一念心起,则有善恶二业,有天堂地狱;若一念心不起,即无善恶二业,亦无天堂地狱——也就说,通往地狱的阶梯一步而已(他们自然不可能只造一级台阶,于是造了这么个象征数字),他们有一百一十一次机会远离(地狱回到天国),可是他们没有,于是最终踏上了“罪孽”之途(倒挂的浮屠塔)——

胖子最是豪爽,把拧紧了瓶子的矿泉水往包里一塞,“同志们,我们是正义的,never 怕,go!”

第一百六十九回 重回聚灵台,天生城将不同

( 关于墙,中国最著名的说法莫过于“祸起萧墙”这萧蔷指的是古代国君宫殿大门内或者外面对大门起屏障作用的矮墙除了装饰美化阻隔视线防止窥探的作用在迷信的说法里,还能驱逐祸害主人的游魂野鬼后世一般称为影壁或者照壁——

储在朱砂他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面墙壁它高约五米长不到二十宽过一指,采用的是最高规格的重檐庑殿式样,下设­精­美须弥座上是明黄琉璃屋檐壁心图案是游龙戏珠,采取的是浮雕着­色­手法,但见大大小小的金龙遨游白云间,姿态各异,数目难计越过照壁,隐约可见半空中的雄伟飞檐绕过照壁,是一道带台阶的低矮斜坡,斜坡上,是一座平台,平台的尽头,是一道雄伟的朱红­色­大门,镶铜钉带虎口悬环,门前两侧,各三根蟠龙巨柱,柱抵殿顶,气势庄严雄伟江远楼和胖子毫不犹豫的踏上台阶往上探索,周秀敏本欲随后,看见朱砂不前,便犹豫的留下了朱砂说她要好好瞧瞧这影壁——顾虑到不过几米之远,视线也无阻隔,断无什么意外,江远楼和胖子也没异议

周秀敏看了看表,距离他们进入地宫已经超过六个半小时了,外面已经是阳光灿烂的下午了她抽出水瓶,小小的喝了一口润喉,不敢喝太多,这里不方便排泄她问朱砂,“你看什么?”她把水递给朱砂,朱砂也喝了一口,还给她,轻声嗯:“秀敏,你看出这些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周秀敏摇头朱砂指着其中一条龙,“你看,其他都是游龙,可是这条是降龙”

那是条小金龙,所在大概对着平台位置,跟其他昂首向上的龙不一样,它是摆尾呲牙向下俯冲的——位置不显眼,形象也不算突出,若不是朱砂指出,这密密麻麻的一堆龙,又云雾缭绕的,要自己分辨,周秀敏恐怕自己瞧半天还是发现不了

“这代表什么意思?”她问,朱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别出一格,总有点不一样意思吧!”

周秀敏又瞧了两眼,有些疑惑,“既是戏珠龙,它的珠呢?”

朱砂一愣,脸继而微微变­色­,周秀敏不觉,呢呢自语:“该不是机关吧?”

正思忖间,忽听得胖子大喝一声,“同志们,这里有入口”

周秀敏心急拉了朱砂就想走,朱砂岿然不动,周秀敏疑惑回头,“朱砂?”朱砂才一副回神样子,“哦哦”的应了两声,连忙迈腿跟上

上了平台,靠近大门,越过门榄,才发现大门两侧深处藏着两扇小门,右边的禁闭,左边的虚掩着,黑漆漆两扇小门中间露出一丝缝隙,仿佛怪兽半张的眼睛,危险的盯视着侵犯它的人们,比起禁闭的那扇,更让人多了两分恐惧和紧张

“进去?”还是进去?江远楼心里又开始做选择题了

“进去!”搭话的还是老搭档胖子同志

“好吧!”江远楼认命叹气,还有得选择么?他们不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们这是跳悬崖,一跳到底!

在他们说话间,朱砂已经上前两步推门了,雪白雪白的手合着黑沉黑沉的木门,在白惨惨的灯光照­射­下,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美感,当木门推到半开,轴承发出“哎哦”一声,寂静间,足以让人汗毛倒竖,江远楼等人不由得心头一凛,恐惧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那不是一道门,而是一头怪兽,正张开了嘴巴等着吞噬他们朱砂却是不惧的,回身接过周秀敏帮她拿着的电筒,一脚踏了进去;周秀敏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正欲举步,朱砂回过头来,像是能感应到她的害怕适的伸出手,“秀敏,来!”

周秀敏毫不犹豫地搭了上去——江远楼和胖子同志不合时宜地眼红了:情侣档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朱同学好温柔,人家也好想手拉手!”江远楼内心嗷嗷的叫,只是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人家小朱同学的温柔只对周秀敏,便是也对他们,周秀敏这头母老虎断然也不肯的,江远楼惆怅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间,灯光掠过浮起的波澜,像他忧郁的内心:当初,是谁,说人家,朱砂是,女汉纸?——尼妹,人家就算是女汉纸,也是一条内心温柔的女汉纸啊

江远楼同志很感概可惜,此时此刻此地,实在不宜抒发他——等等,刚刚......刚刚......刚刚那是什么?谁......什么盯着他?迟一拍的神经迟钝的捕捉到什么,汗毛瞬间倒竖,江远楼差点没跳起来,他猛扑住想进入小黑屋的胖子,牙齿打颤,“胖子,有东西!”

“什么”

“外面外面,刚有东西盯着我我肯定我没看错”

胖子是不会怀疑他的,江远楼虽然有时候文艺又不靠谱,但动态视力是一等一的他朝里面喝了一声,“小朱同学,周秀敏,出来”

朱砂和周秀敏正在打量房间,听得胖子爆喝,忙问怎么了,并迅速走到了门边胖子掏出一个合金扳手卡住大门,“阿楼说外间有东西,我们出去瞧瞧”

四人小心翼翼又往外间走去,全部的防御力提到了最高周秀敏最先发现了:“这龙,点睛了”

这睛,点的不是普通的黑漆,它是由黑曜石类的材质造的眼睛,闪亮生光,在强光灯的照耀下,就像一双真正的眼珠似的——所以众人都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江远楼,其含义,不言而喻:亲,你看错了?!

江远楼也糊涂了,摇头,“我不知道就觉得有什么盯着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错了吧我们走吧”胖子说,朱砂看着江远楼,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轻轻吐了口气,“走吧”自己率先走了其余人跟上,江远楼落最后了,他赶紧追过去,跨过门槛前再看一眼,黑暗中的金龙,越发显得狰狞夺魄,噬人心神,他赶紧移开了眼睛,快步走入小黑屋,仿佛那样,就可以把这些­阴­森可怖的东西抵挡于门外了

门里更恐怖,什么也没有不,这样说是不正确的,门里有四条金龙红漆柱,一扇大门——

江远楼和胖子,尤其是胖子,为了做那个计划,翻阅了很多关于秦王墓秦王墓疑冢发掘的资料,看见了这空溜溜的房间,都不由得对亲临过挖掘现场的两位学妹投去疑问的眼神,周秀敏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表示这的确是秦王墓的“格局”!

推门进去,又是一个大房间,依然四根蟠龙柱,门,却多了七道,八扇门依旧,只有一扇门,是半张的,其他的,都紧紧的闭合着——

“走哪道?”江远楼问

“开的”胖子毫不犹豫

“可是说不定是陷阱”

“谁知道我们来?”

“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做竞技选择游戏?”

“有选择吗?”

“好吧,的确没”

众人毫无悬疑的走进了半开的门接下来,就好像藏迷宫,一个又一个的房间,一个个接一个的房间,兜转了一圈,他们又 ... [,]

(回到了最初的房间,四根金龙盘柱,一扇半张的门,众人脸­色­都变了,敢情他们是在转圈圈?

不!

“这里不是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房间你们看,地上没有我们的荧光粉这些荧光粉,是我们刚才才掉的”江远楼用手电筒找着地上浅浅的荧光粉说众人不由得去摸背包侧袋装着荧光粉底部戳了个小口子的瓶子,还好有先见之明的带了这东西,不然不得给吓死?

可是如果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进来的房间,那这里是?

“走出?”

“嗯”众人同意

胖子低调地说:“我感觉血燃了”

周秀敏怪异地看他一眼,“不是凝了吗?”

“no,it’”

出去,依然是朱红大门,门槛外,依然六根蟠龙柱,龙的眼睛依然闪闪发光,猛然,江远楼汀了他的脚步前,一抹明黄的荧光粉——那是胖子的荧光粉,可是胖子在他身后——

“同志们,我们好像错了你们能确定你们的荧光粉瓶罐刚没被堵卓”他让众人看他脚步前一抹儿过的明黄——众人脸­色­略变,朱砂蹲下,仔细看了看,然后抽出自己蓝­色­的荧光粉瓶罐,“不对,这不是我们留下的”她掂着瓶子,“假如我们在一个地方长时间汪,那我们瓶罐里滴下的应该是一大点,如果没有我走动......”她作着示范,“应该是一点一点点过,而不是这一溜过......”

“所以?”

“这是某种动物沾到了地上的荧光粉,爬过留下的”

“所以?”

“所以这里跟我们第一次进来的地方,是相同的”

“我比较想知道那是什么动物留下的”周秀敏看着那一溜儿过的长度心里发毛,朱砂静静的看着她,叹气,“你不会想知道的”

周秀敏背脊一寒,“嗯那我就不问了”

江远楼和胖子:......

“到底是什么?”

朱砂看了周秀敏一眼,“小蜈蚣吧!”

周秀敏:......

“我觉得我们回去,会再转到另一个地方”江远楼扭头,看着门槛里的朱漆大门深沉的说一个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套几个房间,还都空溜溜,还都一模一样,这个设计,太碜人了!

“我想到前面看看”朱砂轻声说周秀敏知道她想确定一下前面的影壁是不是有一条“不合群”的降龙,于是低声道,“我陪你去”

“都去”胖子出声

走到平台,赫然有几抹荧光粉,红的绿的蓝的都有,众人想到一群蜈蚣,都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朱砂下了平台,站在影壁前寻找那条小降龙,同样的小降龙依然在同样的位置摆尾俯冲,前爪半张,后爪收紧,张开的嘴巴——

张开的嘴巴里面,有一颗珠子!朱砂愣了了一下,随即伸手去掏,周秀敏紧张的执住她手,制止她:“不要乱来”

“没事的”朱砂微笑安慰她,伸手又去掏,周秀敏紧张的看着她手伸入了龙口,那珠子是活动的,朱砂小心地掏了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圆珠,比普通的土­鸡­蛋还要小巧些,虽然小巧,却十分重重,掂在手里沉甸甸的的,不像石头,像是玄铁一类的东西,周秀敏拿了一把刀子放上面,黏住了张开的龙口里面有个圆形小凹洞,那是珠子的“底座”,防止它下滑的,为什么要防止它下滑呢?江远楼弓着腰往龙嘴里看,这龙最除了有那凹洞,喉咙好像,也是空的——

江远楼深沉: “我怎么感觉把它推到喉咙,就能启动机关?”一只雪白的手越过他,把黑­色­珠子“喂”了进去,珠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噜声,然后......

毫无动静!

十分钟过去

“怎么办?”江远楼问出了众人心声,再溜达一趟?

“我想往前走”朱砂指着广场方向说

“你意思?”江远楼问胖子这种时候,就是他们两人的选择周秀敏是不用问的

胖子略沉吟作出决定,“我往前”

好吧,四比零江远楼和胖子背起背包,四人绕过影壁,朝对面进发走了十来米,黑暗中,就听见一声瘆人的“哎哦”声静悄悄的响起——

...

第一百七十回 神勇吴言

( 什么叫“也许吧,然而我不知道”分开是好懂的然而合起来......怎么感觉这么深奥“也许”表示淡淡的承认,虽然不十分确定还是肯定的句式然而“不知道”却是否定的语法上就说双重否定等于肯定然而一个否定加一个肯定等于什么除了来等于深奥的哲学和脑筋急转弯,江远楼和胖子不知道等于什么了,他们面面相觑默默无语最后齐齐把眼角眉梢对准了周秀敏,周秀敏讪讪地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江远楼和胖子一齐用眼神说:然而你可以问她啊

周秀敏:......

周秀敏郁闷了,你们不可以问吗?!还是恼怒的开口了,“我们听不懂啊什么意思?”

江远楼和胖子一齐拿眼神表扬她:good job!

周秀敏:......这些人真是穷乐活,都什么时候了!下来这么久,一直毫无进展,她朱砂一直一副深思的表情更迷盟,“我不知道啊我感觉我应该知道这里,然而我不知道”

得,又一句听不懂的

周秀敏彻底怒了,“说人话”

朱砂茫然的看着她,江远楼比较人­性­化,温和地劝解,“要不,小朱同学,你把你心里疑惑的不解的想不明白的都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

朱砂用茫然的眼神看他,语气像梦游,“我对这里很疑惑”

好吧,江远楼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只你疑惑,我们所有人都疑惑好吗?

江远楼看向其余两位:“我们做决定吧,留下来继续咂摸点啥,还是回去继续捉迷藏?”

周秀敏和胖子正寻思着,忽然朱砂幽幽的说:“我们上去吧,这里不可能有入口的”周秀敏几乎是反­射­­性­的速度发问:“为什么,入口又不是看出来的!”她顿了顿,“要不是江师兄不小心撞到龙爪子上,我们也不可能入到这里这里也行还隐藏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机关呢”

朱砂的表情依然还带着一丝让人迷惘的气息,“这里留了很多机关入口,很可能当初就是为了再开启地宫合葬张贵妃,但是后来宫中失火,把图纸烧没了,而知情的人也陪葬了,所以张贵妃最终才运回了广西安葬——没有人会在墓道口放一副棺材挡路”

江远楼疑惑,“照这复杂程度,就算也有地图也不见能轻易进入,何况送葬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两个,大批量人马的话难度就更大了”

朱砂的眼睛闪了一下,马上回应:“对,所以我怀疑这里一定有什么简易的我们想不明白不知道的道路存在”

问题是,就算有,这条路在哪?他们能找到吗?

“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从二楼直接进去至少,那里接近主墓室”江远楼惆怅了

周秀敏眉梢一挑,“你这是怪我吗?”

江远楼慌忙摇头,“没”

“上面一定不是......”朱砂说着猛地停下来,一脸“不可能”的震惊神奇,周秀敏正想问她,被江远楼制止了,她也许有什么一闪而过的灵感,被打扰了可找不回来了朱砂从背包翻出一个本子,笔夹在本子里,她飞快地在纸上画下一些简单的图形,“你们看,这是镜像,镜子的影像”她的语气轻快中带着兴奋,她用笔尖指着代表上层的图案,“这是从浮屠塔二层进入的地方,这是我们现在所在”她指着代表上层的图案中的一点,“秀敏她......虎子先生他们是在大概这样的方位见到充满了珠宝玉器金银贵气的屋子,所以他们中有人认为既然陪葬品的屋子在这里,那主墓室则不会元,但事实是他们在这段到这段——”她又用笔尖拉出了一条线代表距离,“遇到了险难险阻,就好像越是接近心脏的地方,包围越是强的道理,他们猜测得并没有错,主墓室应该就在附近,所以对应下来——”她又在代表上下层的图案中间横拉了一条线,“我们要寻找的主墓室,应该在这里更里的地方”

“如果是镜子倒映的话,应该是反过来方向才对啊道理说不通”胖子疑惑

“师兄,假设这样一个情形:你站在镜子外,镜子里一个你,你向镜子里走去,镜子里的你外镜子外走去,你们相遇的时候,是不是会左眼贴着左眼,右眼贴着右眼,左手对着左手,右手对着右手?”

“你......”胖子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在脑海里设想那种情形,从镜子里走出一个自己,他们面贴着面......呕——胖子很不幸地想起那些关于复制人的科幻小说,而且在这么一个­阴­森森的诡异莫名的环境......胖子抖了一个哆嗦,“得,别说了我起­鸡­皮疙瘩了,只是我总觉得相反才对,而且,为什么不是上层是真的所在,而是下面?也许设计的人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呢!”

“可是这无法解释秦王剑的出现秦王剑可是在上面被发现的”周秀敏也不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地道啊不见的书籍艾很多原因,也有很多种理由可以解释记得吗,我们寻不到离开死城的时候,可是有想过原路返回的,也许有人来到这里,去过了主墓室,拿到了秦王剑,然后他找不到出路,于是像我们想的那样,原路返回,可是他无法越过一层,于是他从二层‘入口’寻找生机,又或者什么原因促使得他进入了二层的‘迷宫’,而后最终没法逃出去,所以让虎子先生他们捡到了剑”

周秀敏惊叹地笑看着她,“小解......朱砂,你想象力蛮好的嘛!”

朱砂腼腆地一笑,“教授说的,‘科学为主,想象力为辅’,何况不一定是想象艾也可能是事实”

江远楼和胖子:......

江远楼和胖子默默无语地看着她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吧?是吧?是吧?什么时候了?!摔!

“那个......”胖子决定要当煞风景那个,他默默打断两人的脉脉含情,“就算这里才是真正的墓室所在方位,问题是,我们怎么找到那个位置?我们一直在绕迷宫啊”

“断层啊”朱砂用笔指着刚才代表上下层分界线的横线,“你们还记得那个扔死尸的悬崖吗?”她在横线的“尽头”画了一个下垂箭头,然后再朝上画了一个向上打弯的箭头,“这里在这里”她在箭头上画了一个圆圈,“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三面环绕着悬崖,另一面——就是我们这个方位吧,迷宫重重,机关重重,那个地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所以,拿到秦王剑的人,不可能从那里离开,只可能原路返回,最后到了二层”

“既然有了方向,那就好办不就绕几个迷宫吗?走,我们绕去,争取今晚之前碰到蛇皮鼓”胖子也没心情做“奋进”的姿势了,说完默默地抗着自己的背包踏上了向上的楼梯朱砂走最后,走到楼梯中间,她又回眸看了那间绘画着­精­美壁画的房间最 ... [,]

(后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周秀敏在小平台上等她,朱砂拉着她的手对她笑了笑,低声温柔道,“不要怕”

“嗯”

一路上,两人拉着的手都没松开过,看得江远楼和胖子中再次羡慕妒忌恨:情侣档什么的真真果真最讨厌了!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穿绕了好几间空房子,周秀敏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还没去嘘嘘!

这么一想,感觉便来了

她捏了捏朱砂手心,“朱砂,我想去尿尿”她伏在朱砂耳边轻声道,随即想到,这比广场更......这里好歹也属于“室内”了,于是,感觉更......古怪了

朱砂于是回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师兄,我们想方便你们到这扇门等我们好吗?”朱砂指着前面的一扇门,江远楼和胖子也有些尴尬,点点头,于是快步走到了那扇门里

朱砂和周秀敏别别扭扭的方便完毕,走到了刚才江远楼和胖子走进去的那扇门,却没见到里面有光亮,手电筒扫了一圈又一圈,都没见到人影,周秀敏皱眉,朱砂张嘴就想叫人,被周秀敏眼明手快地掩饰赚周秀敏感觉有些不对劲,胖子和江远楼虽然平时也会开玩笑,但是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断没有开玩笑的道理她把自己和朱砂的强光电筒都熄了,换了一盏光的强度少很多的手电筒,这门里又也有好几扇门,她拉着朱砂小心翼翼地挨着离她们所在最近的一扇门开始顺时针搜索地上,走到第二扇门的时候,只见地上扔了一团白纸巾,周秀敏捡了起来,里面果然裹着两颗青­色­的小药丸,她记得江远楼是分开了装的,装一起的,那就是胖子扔下的——

周秀敏拉着朱砂逆时针回到了第一扇门,她伏在朱砂耳边,低声,“这里......有其他人”

...

一百七十一回 千形万影

( 那个半大孩子叫阿清是老头捡养的阿清以前是个小扒手,被黑社会圈养的那种这种小偷儿每天都有“份额”的,完不成就要挨揍有一回阿清被揍给老头儿救了,从此以后便天南地北的跟着老头儿下地­干­活有时候他们单独­干­,有时候跟人合伙,虽然也不是什么光鲜的活,比起以前时时挨揍四下讨人厌好太多了而且老头儿对阿清也极好师徒情分三年,感情十分深厚朱砂他们从阿清口中得知他们是一个多星期前进入这座墓的,老头儿原本不想接这桩生意,可架不住对方给的份子钱高,便答应试试看结果他看到入口便反悔了,说是死阵,入得出不得,不愿进去,刀疤就翻脸了,拿手枪逼着他们进来,老头没有办法,只好进来了,结果很不幸被他言中了,别说主墓室,连据说装满了财宝的耳室也没摸到,陷阱机关倒是碰到好几个,不过也算他们命大,没死人——

阿清略得意地说,“多亏了我师父,要不然我师父,他们早就没命了,刀疤还不领情,打我师父还不给我们东西吃!”阿清的语气颇为怨恨

在绕了半小时后,他们坐在一间空房子的墙壁下休息,江远楼他们才从阿清嘴里得知一些原委江远楼疑惑,“为什么翱”

阿清看了江远楼一眼,咬了咬嘴­唇­,显然不好意思说什么的表情,胖子瞧在眼里,知道他饿了,拉开背包掏了半瓶水两块面包给他,“吃吧!”

阿清有些畏缩地看他们一眼,好像其余人反对给他吃喝似的,见其他人没哼声,才犹豫地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喝完,饱了,才回复江远楼的问话,“我师父说什么布了阵,很危险,所以赶紧领着他们下来了,不然待上面早丧命了”

所有人听得若有动,“阵”这个字眼出现频率挺高好的!江远楼又问,“那你师父说没说是什么阵?”

阿清犹豫了一下,“他没说,就说很凶险的阵,进去了就如羊入虎口,必然九死一生,不过到了这里,他倒是说了很多次‘镜阵’什么的,还一直呢呢‘原来是真的,真的有镜阵啊’这样——”

众人不由得看向朱砂,小朱同学/小解放鞋真厉害!江远楼夸,“老人家见识挺广的嘛”

阿清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膛,“当然,我师父可是很厉害的!不然刀疤也不会大费周章要请我师父带路了”

“结果还不是出不去!”周秀敏泼冷水

阿清黯然无语,江远楼和胖子腹诽,朱砂则捏了捏周秀敏手心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人家小孩子师傅才刚走失了就打击人家——

“那你师傅为什么要救我们翱”胖子忍不住问,难道看中了他们是“逃跑潜力股”?江远楼比较清醒地打断他的天真,“估计老头想借我们制造点混乱摸了包自己逃吧!你不用想太多”

自诩宦海出身诡计多端的胖子同志在残酷的现实中黯然了,英雄,果然只适合生存在小说里么?

阿清倒没介意他们的讨论,他只是很的他孤身一人的师父,“师父会不会被捉到,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江远楼顺口想说“祸害遗千年”,觉得人家小孩子家家,这样伤害人幼小的心灵不好,便改了口,“的也没用,你师傅为了你老命都豁出去了,你还是薄你小命先吧!我看他也老成­精­了,不会有事的”江远楼想说老头狡猾,想想不好,又改了口——不过成­精­了,好像也没好多少就是了

朱砂忽然问,“你师傅鼻子是不是很灵敏?”

“可厉害了我师父都说自己是狗鼻子”

“哦!”朱砂露出恍然的表情,江远楼他们忙问怎么了,朱砂说,“我想老人家是闻到了你们身上的药汤味,所以才想帮你们解围的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肯定也知道这墓里有什么”

江远楼和胖子想起那间房里,老头故意要药汤,被刀疤泼了一身后,还把自己的徒儿踢出去滚药汤,马上露出了一副“怪不得”的表情

“如果老人家鼻子很灵敏,学长,你们再多刷一点,说不定老人家能顺着味道寻过来”

江远楼周秀敏她们只好又再刷了一遍,当然,小孩儿也没落下

因为前有追兵,后有蛇群——其实不知道它们谁前谁后——他们不敢在一个地方汪太久,休息了十来分钟又出发了,跑了没几间空房间——现在也不知道是到过没到过的房间,因为没了荧光粉的印迹,他们也不好确认了,只能凭着直觉认为,他们是在前进,是在深里进发——阿清说想尿尿,因为上次的惨痛教训,而且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顾忌了,江远楼让他自己到角落尿尿,阿清嗫嚅,一副不敢的小涅江远楼只好拿手电筒照着一个角落,“去吧,照着你,别怕”话刚说完,他站起来自己先跑过去了江远楼跑到墙角边蹲下,看了一下惊呼,“这里有字”

众人忙爬起来跑过去,阿清本来要去尿尿的,结果一下被冷落,愣了一下,忙也跑了过去众人就着江远楼不甚明亮的手电筒果真看到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纂,字数相当的多,刻满了一墙壁,朱砂慌忙回去取强光电筒,这个光线充足了,众人一路看下去,大致拼凑出一个故事——

开始先是一个人神经质地反复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里明明是山坡的啊”同样的说话刻了十几句,显然在墙壁上写字的人已经处于神经质了然后这个人开始认命,“我要死了,死在这里,回不去了”最后大概是认命了,这个人开始讲述自己的一生,故事大意是他和他哥哥是一个小镇的工匠,被召集为皇上修筑陵墓,因为他们都认点字,做的活也很好,很快他们就被提升为某个小组的小组长,这些小组长,会被分配住在相对较舒适的房子而不用跟工人挤大棚,因为他们是兄弟,监工就让他们住一起了,两兄弟早出晚归地­干­活,他们­干­活和能认真,出的次品很少,所以监工对他们还不错,但他们都知道,给皇帝修完墓,就要被杀头的,因此都很忧心

监工的工头和守卫的士兵都很严厉,严禁所有工人离开自己的工作范围,违者轻则鞭策,重则杀头工地的活很重,时不时有人累死病死,或者又偷跑被捉住的,直接就扔悬崖,连埋葬都不用的在这样情况下,两兄弟自然更加害怕了,可害怕也没用,逃不了,守卫铁桶一般呢!有一天晚上,两兄弟睡在板床上唉声叹气,忽然间,床就塌了,他们下来点起油灯一看,床脚竟然陷入泥土下面了,他们j□j揪着凹入去的床脚洞一看,下面好像竟然是空的,当时两兄弟也没多想,把床移了个床位就继续睡了,明天还要上早工呢!

结果第二晚又塌了两兄弟就好奇了,­干­脆把那洞口挖了个脸盘大,结果里面竟然是一个大空洞,难怪床会踏了两兄弟当时没喜悦,反而被吓坏了,要是被人发现了这洞,搞不好以为他们挖的呢,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有这么一个大洞在自己的屋子里,又不能没想法,这想法当然是关于 ... [,]

(逃命的,但是怎么逃命,还没有具体想法,但逃命几乎成了一种本能,这种本能诱惑着他们每晚入夜后偷偷地挖洞,他们手很巧,很快自己设置了一个撑重盖子用来作掩饰,然后更快的,机会来了,监工让他大哥跟几个工人搬运新雕塑好的雕塑到一个区域,他大哥路上就留了心,自己住的这片地方,外面就是一大片山坡,两兄弟便有了­干­劲,朝那个方向挖,每天晚上偷偷的挖,然后第二天将土偷偷的巧妙地投运出去丢掉,这不难,反正四周都是泥土扑扑的地方然后他们再没别的机会离开自己工作的区域了

这期间有三个偷跑的人都被捉住了,当着所有人面被杀了头扔下了悬崖就这样又过了大半年,不知道是晚上偷偷­干­私活造成­精­神恍惚还是心理压力大,他(弟弟)在一次搬运饰品时候一个踉跄,没站稳,把刚雕好的仙鹤给砸了,守卫的士兵勃然大怒,抽他鞭子,他直觉闪避,却闪了空头砸刚砸碎的仙鹤上,给砸晕了,士兵摸了一下他鼻子,没气了,以为死了,就想拖走扔悬崖,他哥哥过来塞了些钱,求让自己处理,他大哥也没想到他没死透,只是想将他搬回屋子弄得体面点,结果他哥给他擦脸的时候他悠悠醒了过来,他哥哥便将计就计,用一卷破席子裹了些破棉絮充当他扔悬崖了,因为当时是工作时间,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异象,那些士兵更没在意,他就躲在地窖里,靠着他哥哥每天省下的一些口粮躲藏在地窖里,没日没夜地刨地道有一天,他哥跟他说要调任务,过两天回来,结果再没回来他躲藏了几天忍不住出来,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死城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已经封死了他知道自己大哥凶多吉少了,只好忍痛继续扒完最后一点地道,结果出来的根本不是他哥描述的山坡,他进入到了地宫里面,再也走不出去!

然而故事并未到此结束,在近似绝望哀叹的述说中,隔了一小块空白,忽然用力的疯狂地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镜像镜像这是镜像我能出去了

至于出没出去呢,则不得而知,

“假设我们是这个工匠,每天被限定在一个地方做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工艺品,至于这些工艺品是放在那里,他们应该心里有数,他是不是根据这个计算出了什么?”众人看完,面面相觑之后,胖子首先提出了疑问

“他为什么不多留点线索!”周秀敏恼怒,“他都知道了,说出来会死啊”

众人......他就是死了啊

“我们来假设我们是工匠,他到底忽然想到什么呢?”江远楼托着下巴,摆出沉思状,“他本来死气沉沉,忽然却充满了生机,首先,他得解决食用水粮的问题,他已经在那地洞里藏了好多天挖了好多天,所以不可能有余粮,也就是说,他找到储粮室?”

“有可能!”胖子点头

“学长,你们在等我们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跑到另一扇门里?是你们自己先跑进去的吗?”朱砂忽然问“所有房间都差不多吧,不至于等不得吧?”

江远楼一拍脑袋,差点忘了“那扇门,上面画着龙,我很好奇,因为一路都是朱红们,没有画龙的,所以才忍不住想进去瞧瞧,结果一进去,就让人暗算了”

“龙?”

“嗯两扇都有一条金­色­的龙,但是并不特别显眼跟门差不多的颜­色­,不仔细看看不出”

朱砂轻喘一口气,“我知道了那是真实的‘镜子’,所有都由它折­射­,我们快回去入口在那个房间”

绕回去,是一个艰难的旅程,还好朱砂同学人品不错,记忆力超群,方向感也一流,绕了大概四十分钟,竟然真的给他们绕了回来,理由是,地上有二滩黑乌乌的污迹,一滩是刀疤泼江远楼的,一滩是破老头儿的,还有一块小小的让人不忍直视的花形痕迹,那是秀才碾死舌头的地方——那条蛇身赫然已无踪影,自然是让同伴消化了众人看得又是一寒

因为这是刚才刀疤他们所在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刀疤他们绕到哪里,在不在周围,他们各根外小心翼翼,就怕他们还在周围,要引起他们注意,就糟糕了!胖子想起那袋子扔在前面两个房间的工具,应该没被刀疤他们发现掠走吧?就跟朱砂他们说想先,有点“武器”在手,也比较安心,于是一众人又越过两扇门,摸回先前江远楼胖子等候周秀敏朱砂的房间,大家都走得如履薄冰,也没敢亮手电筒,只鬼鬼祟祟地抹黑走,前面的胖子忽然撞上什么,胖子大惊,随即先发制人,一脚先狠狠的踹了过去,听得“啊哟”一声,竟似是老头的声音,胖子亮了手电筒,不是他是谁?

阿清忙惊喜的跑上前,“师父,你没事?”

老头揉着肚子,“肚子要破了”

胖子有点内疚,又没好气,“我哪知是你!”他赶紧上前找到了行李,惊喜,竟然还在!忙揪在了手,江远楼上前扶起老头,“老师傅对不起了,谁叫你鬼鬼祟祟”

老头也是冤,谁鬼鬼祟祟艾咱不是在找你们?找的过程怕遇到刀疤才小心翼翼么?

一行人回到了画着龙的门的房间这才知道原来老头跟他们分开跑后,见到没人追自己,又偷溜回来了,想等着江远楼胖子他们回寻呢,可是等来等去等不到人,不由得急了,自己摸了几间小黑屋,又不敢摸太远,最终还是摸了回来,结果还是等来等去等不到人,耐不住了,这才摸了出来,结果就好运又衰运地遇上了挨了一狠脚

江远楼问他知不知道刀疤他们,老头摇头,“我哪还敢爬出来偷看,刀疤他们好像被蛇追跑了,我听见秀才喊得挺惨的!”

江远楼没再问,“我们赶紧找机关吧?”

老头问“啥机关”

“地宫入口”

因为“者鉴”的机关是在龙爪上,他们自然将重点放在了龙爪上,可按了个遍,也没动静,便转移到了四周的墙壁上,老头刚瞧着她们东摸摸西摸摸,瞧出了点门道,说,“这是升龙阵,按龙爪当然要按前面的啊让我徒儿爬上去摸摸!”说着便让阿清上去,不知道是运气还是真给他说中了点门道,阿清就近咻咻的猴子似的爬了上盘龙柱,按第二个爪子的时候,竟然真的听到了一声“咔嚓”的启动机关的声响!

众人大喜过望!

江远楼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不要退到外间避一避,预防万一?”

朱砂虽然不这样认为,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同意了

机关“咔嚓”的声音一直在响,同事响起的,还有刀疤的怒吼,“大学生,你们死定了!”

听声音竟似就在不远闻着“咔嚓”的声音估计能寻来,江远楼狠狠的咒了一句,“艹!这混蛋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老头心里默默的想在某种意义上很是时候!

这种时候,他们有两种选择关闭上机关,然后逃跑,但刀疤可能已经发现了,也有可能机关只能启动一次,他们永远失去了进入的机会,二,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去,在里面再斗智斗勇

... [,]

“我们进去!”朱砂咬牙做出了决定

一行人冲了回去,里面的入口只打开了三分之二

“我们下去吧!”朱砂说,执着周秀敏的手先冲下了楼梯

“没办法关上这入口吗?”胖子怒了

“不行关上了我们也无法出来了这个机关无法从里面开启”

“要是刀疤把入口堵死呢?”周秀敏急了

“不会的,他还靠着我们离开呢,而且地宫入口就在眼前,他不会放过的”

“要是他堵死了耗我们呢!”

“他没那个资本他跟我们一样耗不起”

楼梯楼梯小平台楼梯廊道开阔的广场拾阶而上的台阶高大雄伟的盘龙金柱,朱漆大门,门前,左侧,一只庞大的石鼓,蒙着乌漆漆的皮——

朱砂看见眼都发亮了,“手摇鼓!”

追兵杀至!

第一百七十二回 混战后的甜蜜

( 刀疤气疯了对着那几个涌上来的手下吼,“追艾你们看完­干­什么!追啊”

几个手下喏喏急忙追进门后可是走道里黑茫茫一片哪里还有人影?追了几下他们都心慌了便商量着先回去回合,反正这里“山不转路转”总能碰着,要不然他们三个黑灯瞎火的掉到什么陷阱里那才叫冤!

那边老张悠悠醒过来见着刀疤拿着支手电筒凶神恶煞的站在黑暗里,吓了一跳,刀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没用的东西!”不知道是骂老张还是所有人,老张素知他凶狠暴躁,看情形,那帮人肯定又跑了,自是不敢做声,默默地爬起来看旁边的板寸,他搂其他不意摸了一手湿漉漉,移到稍光地方一看,竟一手血,急忙探他鼻息,还有气,这才稍宽心,便给他揉­茓­位轻声想叫醒他,刀疤正暴躁,听得他叫魂似的叫个不停,立马火,刚好脚边有什么东西,他想也不想就踢了过去,“叫魂翱闭嘴!”

老张缩了一□,躲过了那东西落到板寸旁边,竟然是一块手机电池,巧的是,旁边躺着一台手机,就是电池盖不知道飞哪里了,老张捡起来放入电池,竟然还能开机这时候老三有着塌鼻子叫秋平的和杰克也回来了刀疤一看他们那个样子不用说自然屁也没捉着更是气打一次来可也弄不出什么好法子总不能宰了他们——虽然他真的很想!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老三跟得刀疤最久,刀疤平素跟他交情也还好,算得上是这支队伍里的二把手,所以刚才他们门里就决议好了,由老三开口,其他人之负责帮口

刀疤倒给他两分情面,忍着气,“你说呢!”

“这里,估计也跟上面差不多我们人多,总能堵着他们的只是现今兄弟都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会”

按刀疤的意思是一分钟也不想耽搁的,可看看手下伤的伤,残的残,只好闷不哼声权当答应了,老三又道:“老大,你看,大家饿了这么一天,是不是?”

一说到食物,刀疤是万万不答应,刚才上面已经让这帮家伙趁乱吃了不少,剩下的,是绝对不能让他们下手的他冷笑,“刚才你们还没吃够?”那­阴­­阴­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这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动用!”他口气坚决的说,老三看了眼抱着板寸的老三和身旁的其余人,“可是老大,大家肚里没货,都走不动了走不动怎么去截那些小兔崽子怎么找财宝?”他语气已经隐隐露出威胁,刚他们商量过了,如果刀疤还一意孤行,他们就动手,刚才他们妨着刀疤的枪,现在刀疤枪没了,他们可是至少三个人——刀疤是斗不过他们的,当然,不到最后,他们也不想真翻脸!

“你想威胁我?”刀疤­阴­­阴­的问,老三连忙说,“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消体谅一下兄弟辛苦!”

“辛苦?”刀疤点点头,“是挺辛苦的——”他弯□,慢慢的从军靴里抽出另一管枪,“带着你们这群废物!现在,你还要吃吗?”

众人都变了­色­!老三勉强的笑着,“老大你说什么啊咋用这玩意儿对着兄弟?你说不能动,那就不动嘛!咱也就说说,不动不动!”

刀疤冷笑一声,把枪收起,别在自己腰围里这时候板寸醒过来,只觉得头晕妥妥的,十分难受,他直觉的身手去摸不舒服的地方,却摸到了滑溜溜的东西,他一惊,反­射­­性­地狠拽下来,竟是一条小尾指大大青蛇,他惊呼着甩了出去,然后老张也惨叫起来,他身上也爬了两三条小青蛇,他手忙脚乱的抖下来,然后老三也叫了起来,原来他看见板寸脑后恶心的吸附着两条小蛇,板寸看见他看自己神­色­有异,又感觉脑后凉潺潺的,身手去摸,竟然又摸着两条,差点没疯掉,也有蛇开始朝杰克和刀疤身上爬,所有人都恐慌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可入口竟然不知道何时盘满了大大小小的蛇,吐着舌,好像他们一旦穿过门,就会前仆后涌动扑上来吞噬了他们,情景叫人惊恐——

“怎么办?”老张恐慌的问,刀疤一时也没注意,手电筒不经意照到朱砂他们来不及拿走的工具袋,他快步走过去,泛着里面的工具,拿出了一把勾刀,它们不是同类都吃吗?把他们砍几条扔一边自然让开了,他大刀阔斧,一下子就砍了好几条扔一旁,其他人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跟着照做,果不其然,那些蛇马上朝扔死蛇的方向爬了过去,门口袋蛇一下少了不少,刀疤他们也不顾不上多想了,之慌恐的往里蹿,却不想蛇是里面爬出来的,里面自然也会有,进去了也才发现里面也是有的,可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那些蛇还没扑上来,他们一路狂奔,比朱砂他们当时逃命的速度还要快三分

在刀疤他们砍蛇逃蛇的时候,朱砂他们也面临着“蛇灾”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蛇缓缓的从他们跟前爬过,有些蛇甚至对他们虎视眈眈——主要是阿清,他的手背刀疤残忍地刺穿,流了不少血,虽然被重重包扎,也“上了”药,可禁不住那些蛇对血的灵敏,朱砂赶紧给阿清再刷了几遍药,再撒了一些药粉在他湿漉漉的包扎布上,加上阿清先前被老头踢药汤滚了几下,衣物也残留着药汤的气味,才让那些虎视眈眈的蛇最终忌讳的爬走,他们本来想快速地转移到别的没蛇的地方,结果发现走廊更多,只好停下,朱砂把药汤在地上倒了一个小圈圈,像是孙悟空金箍­棒­画的圈圈 ,他们缩圈圈里,把剩余的药汤给给人身上耍,蛇群最终避开了他们,这过程中,周秀敏一直闭着眼死死的抱住朱砂,腿脚一直发抖,朱砂一直安慰他,然后跟江远楼他们说,“那些贼人可能出事了我们得赶快离开”

江远搂胖子点头,这是自然的,东西到手了,不走还等什么?问题是怎么走翱

“我们到主墓室那里,有路离开”

第一百七十三回 久等的地仙

( 周秀敏看见她表情也是一喜,“想到了?”朱砂却是没有答她只匆忙想翻纸笔却蓦地想起并没有带这些东西于是改而在地上描画,周秀敏蹲在她旁边看只见她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一个像是架构的东西——她的手势太快了地上的灰尘又太薄并不足以形成一个清晰的过程,周秀敏看不清朱砂蹙着眉,在她划下的并不清楚的图形各个方位做着坐标显然在寻找一个正确的答案然后,握着指南针陷入了沉思,然后又在地上飞快地涂画,然后抿着­唇­,问了句,“秀敏,你之前说过,我们是在‘上山’的状态吧?”

“不!如果按那个工匠所说‘外面是山坡’,我们现在应该在半谷底的地方了”

“嗯!”朱砂含糊的应了声,露出像是怔忪又像是沉思的表情,然后站起来,“我们走吧!”

周秀敏飞快地揪起背包,胖子毫不犹豫地蹲下_身,江远楼二话不说地把老头抱到了他背上,所有行动一瞬间完成,只有阿清还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江远楼接过周秀敏手中背包背上,拉着阿清手给周秀敏,“跟着姐姐走”

一伙人小心翼翼的出了小储存室,身后跟着周秀敏,周秀敏拉着阿清,胖子背着老头,江远楼断后他们走得担惊受怕如履薄冰,殊不知那会儿刀疤已经命丧黄泉,剩下的杰克,更怕他们

一路竟走得安然无恙他们惊讶却毫不敢放松的走到了一条秘道这样的秘道,周秀敏和朱砂最熟悉不过:她们参加挖掘的秦王疑冢有一模一样的秘道可是这条秘道,埋得不知道比疑冢的深多少倍,在这庞大的地宫里,如果不是朱砂,他们能找到吗?周秀敏再次感觉到了“差距”——尽管不是适合伤春悲秋的时候,周秀敏还是黯然了

朱砂在秘道走得很慢秘道两旁的各式石雕在时间的洗涤下依然­精­美动人,安静地守护在秘道两旁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回首啄羽的仙鹤低头饮水的马儿衔着灵芝仙草的寿龟......它们没有生命,却显示出一种比生命更祥和的沉着,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江远楼他们或许会惊叹,会咋呼,会如他们挚爱的老师那样美滋滋的感叹:这多美啊这真美!可是现在,他们没了这份心情,太多的“与众不同”会消磨惊喜的感觉,现在,他们只想出去!赶紧的

朱砂退下来其他人紧张的看着她——周秀敏后来说起当时的感觉,说他们就像逃难的人们,眼巴巴的等着她赏口饭吃朱砂在察看她跟前那只仙鹤,仙鹤造型优美,身姿俊逸,单足而立,娉娉婷婷,微微昂首,­精­神抖擞,长长的喙叼着一条青蛇(?)——不能怪周秀敏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对那只滑溜溜的爬行生物神经质了,看见那种细细长长哆哆嗦嗦的东西直觉反应就是蛇——

朱砂走开了

周秀敏问:“你找什么?”

“找一只没有眼睛的仙鹤或者其他”

“没有眼睛?”周秀敏疑惑的问了句,“我帮你找”

“小心别碰到恐怕有机关”

“嗯”周秀敏应了声江远楼也加入寻找阿清支支吾吾,也想帮忙,胖子拉住她,“别乱动”他怕小孩子不谨慎反而出事

阿清不动了眼巴巴的看着他师傅,轻轻的问了句:“师傅......师傅会死吗?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胖子忽然想起,他们刚才在地宫里左穿右Сhā已经走了好长路,不知道老头怎么样了?他马上把老头放了下来,探鼻息——他倒抽一口冷气,没气了赶路的时候,老头已经不知不觉的去世了

阿清看见他脸­色­大变,惊恐的问,“我师傅怎么了?”摇着老头叫,“师傅,师傅,师傅你醒醒”

胖子制止了他渐趋疯狂的动作,“你师傅过世了”

阿清也有预感,可是被胖子一说出来,便“啊”的痛叫出来,被胖子捂着嘴巴了,“别叫我们会死的”

阿清眼泪哇啦啦的倾盆而降,流了胖子一手,胖子讪讪的,心里也难受江远楼和周秀敏听得这边动静,周秀敏没动,江远楼走来轻声问:怎么了?胖子轻声告诉了他只有朱砂,因为专心致志,毫无感觉周秀敏走过去拽了拽她衣袖,朱砂不解地抬头,听了周秀敏说话,露出茫然的表情,她对老头说不上特别的感情,可就是一个陌生人死在跟前,也会叫人难过,何况老头还救过她,所以她感觉很复杂,很复杂反而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就好像太痛,反而忘了流泪的感觉她低低声的 “哦”了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周秀敏知道她难过,轻轻的捏着她掌心,“乖,没事,不要难过”

朱砂迷惘地看着她,声音流露出脆弱,“秀敏......”

“什么也别想只想着怎么出去就够了——那不是你的错,知道吗?别自责!”

朱砂发呆了好一会,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竟没回头,而继续寻找“赤足立不见天”的雕饰了

“走­阴­阳,过东南,日白出,生水源,食尸骨,赤足立,不见天,生死路”

这是当时写在一幅老旧地图上的话,后来那幅地图不见了,她爸爸几年后再画了一幅,就是放在刀柄竹筒里两幅中的一幅只是后来画的,没带那句话她当时年纪还少,不懂什么叫“­阴­阳路”,他爸爸就用了“鬼走的路”回答她她爸爸说,“这两幅图,一幅没画好,一幅没画完有机会,你,替爸爸完成未了心愿”她在这庞大的地宫里行走,一直有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可是那两幅地图,她是刻在了脑海的,不可能出错,它的慕跟这里的并不一样,所以她只是疑惑,并不敢确定,直到老头说闻到了水汽——

这地宫­干­燥通风,哪来的潮湿?

然后她明白了:她爸走的路线,跟他们的不一样,所以画的地图才跟她所知不一样,但却无时不浮现似是而非的熟悉感,所以他爸说:没画好!因为这只是简略图,而非全图他当时进入地宫,也许跟他们一样,只是为了拿千年蛇皮救人(地宫入口另一个破碎的石鼓)又或是其他原因,因为匆忙,他跟他们一样,并没有来得及游览这个庞大雄伟动人心魄的地宫,他拿了蛇皮,进入了最主要的墓室,也许带走了里面什么东西,也许没有,然后带走了门上启动机关的四颗珠子中的两颗——那两颗空缺的黑­色­­阴­阳鱼的白­色­“鱼眼”在她手里放在菜刀的刀柄里也是看到了那两颗空缺的鱼眼睛,她才肯定,她爸,当年的林三少,的确来过这里那许许多多的匪夷所思的见闻,也许,就从这里带出

至于当时那幅地图上提示信息,到底是他进入地宫前从其它古籍得知,还是进入地宫后获得则不得而知——朱砂推测,应该是进入地宫前就知道了的,但是他在进入地宫后(主墓室)意外获得了其他离去的便捷路径,这条路并没有实践过,是以才在后面绘制的地图抹去了这个信息

然后,她看见了一 ... [,]

(只支足衔蛇闭眼的仙鹤她伸手欲碰——周秀敏惊呼,“别动!”

她哥说过秘道里有机关假的尚且如此,何况真的?朱砂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竟似有说不出的含义,周秀敏一惊,朱砂却已经按下去了,周秀敏厉声叫了出来:“朱砂!”

江远楼和胖子闻声回过头,朱砂的手已然按在仙鹤的头上,一拧——那头,竟给她拧转了半个方向极轻微的机括声,周秀敏心急的冲过去扯了她就跑,江远楼和胖子一愣,随即也执起阿清往另一方前跑开跑了十来米,朱砂按住了周秀敏,没有箭镞发­射­,没有其他伤害人的机关发动仙鹤所在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洞­茓­——

朱砂拉着周秀敏走了回去江远楼和胖子也拉着阿清过来

朱砂看着黑乎乎的洞口,“学长,我们走吧!”

江远楼和胖子都有些疑问,可是没有问出口,只点了点头

阿清在江远楼和胖子先前的一番安慰下,已经接受了老头亡去的事实,这会儿听说要离开,低低的哽咽着问:“师......师傅怎么办?”

江远楼叹了口气,耐着心:“我们不能带你师傅走就让他在这里安息吧!”

阿清咬着­唇­,“不要!”他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反复的固执的说着不要!

“我们不知道要走多远路,带着你师傅,不方便”

周秀敏气恼,唧唧歪歪的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就要上前说几句,被朱砂拉住了,她站在阿清面前,“下面可能有蛇,你愿意你师傅被蛇吃掉吗?”

其余人瞬时变­色­,周秀敏想起朱砂刚才问那句下山上山,难道这地方通向谷底?那么一谷底蛇,岂不是要死人?朱砂伸手从周秀敏脖子上拽出一个小袋子,把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里面有胖子扔的药丸,共四颗,朱砂问江远楼:“学长,你的药丸还在吗?”江远楼点头,他身上还有“保险”的一颗,朱砂把三颗药丸分给了周秀敏胖子和阿清服食,然后把剩余的一颗捏碎了放到水里摇均了,对胖子说,“学长,把衣服脱下来,用水刷刷,你们也检查一下,把衣物沾染了血迹的部位都割掉,预防万一”

众人依然

朱砂拉了阿清手走到老头面前用小刀割下老头一小掇头发放到小袋子里然后给他挂在脖子上,“给你师傅磕个头,我们就走吧!”

阿清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不能带师傅走吗?”

朱砂没说话,摸了摸他头发,阿清知道不能,难过的低下头,然后跪下恭恭敬敬的给老头磕了个头,“师傅,我走了徒儿对不起你,不能好好安葬你老人家对不起!”

朱砂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看着他们待阿清起来,她想了想,也跪下磕了个头,“谢谢你!”她心说,拉起阿清走回去那边也弄妥当了

朱砂说那我先下去两个师兄身为男人,怎么肯让学妹先冒险,被朱砂坚决霸气的拒绝了:“跟着我走!”

第一百七十四回 再战

( 周秀敏美滋滋的“暑假去哪里玩呢”最后还是落了空:朱砂跟廖教授去上海开会了为期一周,然后去北京,归期未定之士的一位收藏家朋友购入了一窖唐官窖碎片,周秀敏和实验室的研究生师兄理所当然的被派去做苦力了还美其名曰“实践出真知”,周秀敏右手带着个白手套左手拎着个画本坐小板凳画了一上午手僵得都抬不起来了那腰艾又酸又累,初时起身时都站不直几天下来腰都快折了这还不算,之士还要求他们按照碎片的样式造出十个完整仿制品,不可以粗制滥造,要几可乱真,她回来要检查差点没把周秀敏和那位师兄逼疯,考古还要先充当造假专家,太tm的苦逼了!幸好放假,不然光是跟美院生抢窖炉就够她们受的了那段时间,周秀敏就像出绡的利刃,浑身都冒着杀气,要是那个预约了窖炉的学生胆敢提醒她使用时间到了,就等着她用杀气腾腾的眼神将你碎尸万段吧弄死吧,后来人家都怕了她,宁愿到那个不中用的小窖挤挤,也不敢去­骚­扰她了,那个大窖无端变成她跟那个研究生师兄的专用有学生不服气,跟负责的老师理论,老师打马虎眼:呵呵呵完继续不管——管不了艾郑教授的学生跟她老师一样霸道霸气,怎么管?这郑教授以后可是要当副校长的人,她可不想得罪人!

所以周秀敏横行美院,让美院的人敢怒不敢言,深切的让那位研究生师兄有一种“跟着学妹有­肉­吃”的感觉那段时间,周秀敏的手满是泥巴,指甲缝里的泥垢泥污洗也洗不净周秀敏抽空回家一趟,金刀大马的坐姿和狂野的吃相把她妈惊了,跟她哥说秀敏怎么变得这么粗鲁?周秀敏默默泪奔,跟朱砂呜咽:睡觉的时间都没,哪还顾得慢吞细嚼?

最可恨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慢条斯理优雅淡定地带着她的童养媳——周秀敏就是这样认为娃娃的——回家探亲度假去了真让人恨的牙齿发痒,他们 “专用”的那个大窖的拉坯机墩上堆了一团人状泥巴,周秀敏和研究生师兄把它当成了之士,怨恨起来就上前揉几把用美工刀捅两刀,发泄完怨气继续苦哈哈的­干­活去

周秀敏还不算苦逼的,最苦逼的是那位研究生师兄,女朋友因为他没时间陪她,跟他吹了了周秀敏心下平衡了,暗想:还好我没读金融,还好我也读考古,不然这么劳燕分飞的,我也得跟朱砂吹!

朱砂跟廖教授在北京参加秦王墓挖掘的研讨会报告递上去,上面很重视,马上派出了专家队伍去考察,结果证实确有其事,随之的,挖掘工作也提上了日期廖教授自然是想让自己的爱徒也参与,但朱砂却对挖掘存在疑虑,她亲身进入过那个墓,知道里面的危险和雄伟,比之疑冢又不知胜了多少倍,现在的科学水平能不能挖得动还是个问题,只是上面决定的事,她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无权置喙,再且,秦王墓真身已经被盗墓贼发现,置之不理任其埋在地下也是危险朱砂对教授的提议有些犹豫,秦王墓对她来说不再是机会,她想专心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她想集中­精­神研究“者鉴部落”的文字和传记,她也想知道“绝妙之地”到底在哪里她跟周秀敏商量,周秀敏说:你想做什么就做艾按照自己心意来廖教授要做什么文书工作,你让他找我,我给她弄!

朱砂再问了一下之士意见——之士算她大半个导师之士说:没错,挖掘的流程你熟悉,墓你也进过去,秦王墓对你而言的确不算机会了秦王墓不是那么好挖,开始的一两年不见得有什么效果,这样吧,等到挖到重点了,你让老廖头带你进队,这样就两不相误了!

周秀敏对她老师深感佩服:真­奸­诈啊既免去你前期无聊琐碎的工作,又能见识秦王墓里的珍品,真是一举两得!不再捏窖炉那坨人形“之士”,也不让研究生捏了,理由是:她对朱砂好,我也得对“她”好一点听得那不明就里的研究生目瞪口呆,直觉周秀敏疯了

周秀敏知道,也就廖教授德高望重才有那个权力,别人还真不行,她也真心感激之士这么替朱砂考虑,让朱砂做自己喜欢的事,届时履历表上又能添上光辉灿烂的一笔话说回来,为什么她对朱砂比对自己好这么多?难道果然是因为自己是“捡回来”的?摔!

一个暑假就这样苦哈哈的过去了周秀敏完成了作业——虽然之士向来挑剔刻爆对周秀敏的绘画和造假工艺却是十分赞赏,难得的表扬了几句,让周秀敏觉得自己这个暑假的付出总算没白费——又是开学始伊,她以为接下来好歹会轻松点,结果不是,理由很简单:廖教授让朱砂替他去给二年级上课了他请假的理由很荒唐:小朱同学完全可以胜任嘛!更荒唐的是,学校居然同意了!同意了啊周秀敏听闻心都凉了,真想吼两句:别这么任­性­好吗?

可教授们就是这么任­性­,周秀敏跟朱砂抱怨:我们都没时间一起了,到时候吹了怎么办?胜任个屁,你也胜任他的工资,怎么不见他把工资给你!本质上,廖教授跟郑教授一个样都是资本主义剥削者

朱砂没听后面的吐槽,就光紧张“吹了”,“秀敏,就算没时间在一起,你......你也别跟我分手好不好我......我不想跟你分手”

周秀敏被气乐了,“谁说要分手了,你耳朵听的什么翱你想分,我还不肯咧你要分手,给我十亿‘分手费’,你有没有?”

朱砂摇头周秀敏说那就是了想你都别想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乖乖的等我赚钱用你朱砂就问:“你的股票又涨了?”周秀敏哈哈的大笑,那支股票原本早打算扔了的,结果那段时间太忙,忘记了,想起的时候以为死透了,结果它却疯一般的由原本以为最高的35蹿到了42,小赚了一笔,真正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周秀敏还没感叹完朱砂的“悲剧”,大概是之士见她“太空闲”了,竟然把她扔去了做历史班一年级的班导——

历史班啊历史班!

周秀敏咬牙:我是学考古的!

之士轻描淡写:考古历史系出一源

周秀敏抓狂:我才大三(*西华大一般留校毕业生当新生的班导)

之士无懈可击:嗯,你就先提前练习一下!

周秀敏疯了,她又不是江学长,她又不想留校任教,练什么习?而且,给人鞍前马后当保姆,她可没兴趣,还不如手酸腰痛的画碎片

可是之士是什么人,那是说一不二的霸道主儿,周秀敏再不情愿也不敢违逆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那些历史班的新生看见这么个美貌学姐,哈喇子都流了,有几个自诩风流的男生都跃跃欲试想攀折这朵花了,气得周秀敏想吼一声:

去死吧,贱人!忍了好久才忍下来,一口气常常憋得快爆炸!

周秀敏说:真是红尘炼心啊

然后她偶尔还要帮廖教授做一些文书类工作,因此......她也很忙,比朱砂好不了多少周秀敏跟朱砂感概:学者的世界真 ... [,]

(可怕,成为学者的过程真艰辛!说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把朱砂逗笑了

周秀敏问:“做老师的感觉怎样?”

朱砂想了想:“还行,不过我更喜欢单纯的研究学习”

周秀敏取笑她,“不行艾朱老师,只取不施可不行!”

朱砂被笑得脸红,也反驳,“周班导,心里叫学生去死也不好”

周秀敏:......好歹我没说出来,够给面子的了!

周秀敏又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给那些学生上课,有没有瞧中你想追求你的?”

朱砂茫然:“不知道啊”

周秀敏放心了,“很好,继续保持这种傻样!”

这期间,最教人意外的是娃娃,她在之士公寓的小区租了个小铺面,开了一间保健室,专营针灸和药疗从保健室到之士家,来回不过五分钟,十分方便之士物尽其用:胖子弄的执照——胖子爸是大官,一句话吩咐下去,工商局主动送执照上门,连跑一趟都免了顶好用!江远楼找了他一个做施工的亲戚帮忙装修,设计是之士叫人帮弄的,娃娃?娃娃啥也不用做,就等开业当她的医师

娃娃对麻烦“江先生”和“周先生”十分不好意思,开业时送了他们vip卡,江远楼抱着“能让章小姐服务什么都值了”的猥琐男想法毅然躺在了针灸台上,被扎得浑身舒坦,回头跟胖子赞不绝口,胖子也心痒痒去试了试,果然!两学长大肆吹捧,周秀敏认为他们有拍之士狗腿的嫌疑,把两位学长冤枉死了江远楼生气的押着周秀敏去试了一次,周秀敏回头就押着朱砂去了

小区的人见开了这么一间小铺子,来往的又是年轻人——主要是那段时间,店铺的名气还没做起,名声还没做开,来的都是听信他们学长(江远楼和胖子)吹捧的学生,然后学生又传学生——暗地里议论里面是不是做什么­色­_情买卖还有人想举报咧,后来小区的人按捺不住好奇,有人去试了试,结果,名声就这样传开了,生意很红火江远楼他们就算去,也回不到去到以前去到就能享受服务的好日子了,得等

然后,就连“迟钝”如朱砂胖子者,也感觉到之士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只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呢,又说不上仔细,就是有一种......好甜蜜的感觉有一回,就连清高廖教授也忍不住疑惑的问:“小郑怎么啦?春风满面的样子?”

周秀敏说不知道心里默默的说:恋爱了呗!

周秀敏跟朱砂说:爱情就像锦衣夜行,外人不一定能看见那份华美,但是自己是知道的,于是骄傲得像孔雀,于是别人也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五回 再次相见

( 周秀敏睁开眼,却即时被强烈的光线逼得闭上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敏感的知道自己处境不好

然后她听到一阵略带刺耳的笑声“醒了?好极!那我们来拍个相留念吧!”说话的人,甚至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态然后周秀敏被一双强壮有力的手扯起按到了一张木板凳上,在她被扯起的时候她看到了说话人的脸孔然后,心都凉了

在北京街头,之士拿起相机偷Pāi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高,略壮,长头发看样子斯斯文文,但眼神凶悍­精­明,之士说:以后遇到这种亡命之徒,就逃得远远的——

现在,那个女人,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故作斯文,实则很嗜血的笑着

周秀敏那么聪明的人,几乎瞬间便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一个考古学生,没绑的价值,这些人是盗墓惯犯,绑她只可能是为了她们新近发现的公主墓——尽管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几乎在想通这一点时,她便感受到死亡的冰冷,之士说过,这些人,手段十分凶残,如果,她们找不到墓......

可是她们为什么知道她们“知道”公主陵?

冰冷的刀锋更逼近了点,顶住她喉咙,周秀敏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在颤抖,可是那刀子并没有划到她皮­肉­里,只是相机的快门闪了几下,然后负责拍照的人把快立得吐出来来的相片递给了长头发女人,女人把相片摊开,像是欣赏般的微笑着,然后故作优雅的掏出一支名贵的签字笔,回身在旁边的破烂桌子俯□在相片上写下了什么,然后交给了旁边的人,“去把事情好好办好吧!”她说,然后回头看着周秀敏微笑,这时候那对着周秀敏的光线淡了很多,周秀敏越发能清楚的看清她脸上笑容的残忍——

“我叫你叫我j就可以了我邀请了你三位朋友一同过来,到时候我们去探一座墓”那个叫j的女人主动解释,然后像是看穿周秀敏心意似的微笑,“别的,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地方在哪!我只是想麻烦你们帮我们带带路而已”

“当然,周小姐你是可以随便说话的,请别那么拘束”那人微笑着作了个“请”的手势,她似乎很爱笑,或者说很喜欢用“笑容”来表达或者掩饰某种情绪,却不知道看在人眼里毛骨悚然周秀敏感觉到毛骨悚然她没有做声那人又说开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知道?艾那不过是因为我们碰巧得到了个手机,手机里面,有几幅恰好我们知道的图片而已,所以,我们就小小的调查了一下——”j靠着破烂桌子,一副姿态优雅淡定的样子说,还抓起桌子上的几张纸皮扬了扬,“洛克,拿给周小姐看看”j微笑吩咐到,随即有个黑发高壮的男人接过纸皮拿过去递给周秀敏周秀敏瞄了一眼,正是他们自己也有的从者鉴墓墙壁上拍下来的“绝妙不可言”宝地的彩­色­打印片相机,自然是江远楼的相机了,他出来后念了好久他的相机——竟然......刀疤他们也逃出来了?

“你说杰克?哦,他死了全身发黑腐烂死了!”那j像会看透人心似的,又及时破解周秀敏疑惑的开口,“老实说,我挺好奇,你们怎么能全身而退的本来想请你们带我们去秦王墓的,可惜那个地方被国家注意了,所以我们只好舍近求远了真是挺可惜的,那个墓,我还挺喜欢的!”

周秀敏咬着­唇­没有说话

“怎样,周小姐,你不跟我们谈谈?”那人走过来轻声说,眼神带着威胁,却忽地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不过知道了也没用,都落入国家手了不知道也罢对了,你最好能期待你的好朋友们能赶来,不然,我可不是好耐心的人——”她的微笑挂在­唇­边,眼神却已经流露出一股带着极大恶意的凶残,周秀敏努力的抑制自己两条腿才没打颤,可感觉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动弹都难以动弹

二天后的正午朱砂一行人出现平川小镇,而几乎同时,j也接到消息了

“请他们过来”j吩咐

朱砂他们正无头苍蝇一样在那荒凉的小镇乱撞,一个看着平实跟当地居民没什么两样的男人走了过来,轻声说了句:“找人?跟我来”

朱砂那微微发红的美眸警惕的看着,声音不自觉的尖锐,“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跟你走”

那人露出耻笑的表情,并不搭话江远楼安抚­性­的拍拍朱砂肩膀,能知道他们找人,必定就是掳走周秀敏的那伙人了“周秀敏在哪里?”

那人的笑意更深,轻蔑的淡定的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了,仿佛笃定他们一定会跟上一样两师兄只好压了气扯着朱砂跟上,朱砂瞪着那人背影,眼神毒蛇一般,江远楼和胖子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都大吃一惊,所以说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那人也察觉了,回头古怪的瞪他们一眼,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如刚才轻松自然了,明显带了丝忸捏,并且,也不再直直的走在他们前面,而变成了走旁边

那人开了台半新不旧的电动三轮载他们一路兜圈,江远楼忍不住问:“还有多久才到?”

那人没搭话,他被朱砂盯得背脊­阴­­阴­发寒朱砂冷冷的开口,“别兜了我们没带其他人来马上带我们去见周秀敏”

她那话说得极­阴­冷气势,那人想置之不理,可到底减少了兜路,钻出了小巷子坑坑,往一条泥泞的路进发

这一进发,就是二个多小时朱砂一路脸­色­­阴­沉,胖子怕她饿坏,她一路都没吃喝,从包里掏出了面包和补充能源的运动类饮料,“吃点东西”朱砂摇头,胖子坚持往她跟前递,“吃点东西”朱砂惘然的抬头看他,胖子坚定的塞她手里,“吃点东西”朱砂眼泪便有些盈眶,低下头茫然的看着手里的面包和饮料,“我很的”

“先吃点东西,别人没见着先把自己饿坏了周秀敏暂时不会有事的”

朱砂拧开了饮料的盖子,默默的放到嘴里,只是那眼睛,又露出了那种­阴­狠怨毒的表情

“我定然要杀了他们!”朱砂忽然冷冷的说,江远楼和胖子闻言吃惊的对望了一眼,再看朱砂,她表情又变了,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像刚才的念头真已经在她脑海成形,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下定了决心,反而显得格外的平静冷静似的两人反倒被她的表情弄得怔忪了,不知真假

可是按朱砂妹纸的­性­格——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当初朱砂拎起杀猪刀就追着人跑的气势,顿时一额汗,相处太久,反而忘记她真实的凶悍的个­性­相距最近的胖子冲动之下捉住她双手,“你冷静”真要那么做,咱心里想想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别人的领路人还在呢!

朱砂冷静的盯着他的手,胖子忙尴尬的松开朱砂的口气很淡定,“我很冷静”

一点也不冷静好么!江远楼和胖子内心咆哮在飞机赶来的路上,他们一路商量了好多对策,就是不知道真见到敌人会怎么情形,电视上英勇救人,智勇 ... [,]

(双全什么的,到了现实,绝对是最苦逼的一件事

三轮车一直开,开到了......一座......农庄里农庄建在山脚下,外围着木桩,一条简陋的小石路通往尽头的几幢略显破烂平房有人站在平房的屋檐前,隔着略远,看不清,稍近才发现是个略壮的女人——

朱砂看见j,眼神便尖锐的眯了起来,她记忆很好,也不是多长时间,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并没有忘记,同样没有忘记的是之士对她的描述:狡猾残忍!

j风度翩翩的摆出了欢迎的姿势,仿佛她们是她重要的客人,“欢迎光临我等候多时了我叫joker,叫我j就好了!”她像面对老朋友般熟络的打着招呼“顺便问一句,我们以前是不是哪里见过?”她看着朱砂微笑,朱砂黑着脸,“秀敏呢?”

“你不先问问我找你们什么事吗?”

“公主陵秀敏呢!”

“太好了!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j欢喜的笑着,仿佛真心那样感觉似的

“秀敏呢?”朱砂坚持的问了一句

“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也不兜来兜去了,我的那些小朋友,已经带她上山了这么漂亮水灵的一个女孩子......所以,你们要不要赶上去?”

所有人都为j口中的暗示而握紧了拳头,朱砂眼神更怨毒了些,声音还是安静的,“当然!”

j被她盯得皱了皱眉——她经历过很多危险,见识过很多人,可是这样的眼神......很多人说她的眼神像毒蛇,但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像青蛙,被别的毒蛇盯上了——她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力持冷静的笑了笑,“那极好我们出发吧!”

第一百七十六回 鸠盘婆再显神威

( 朱砂死死的盯着她脸上的得意笑容微微凝聚,瞳孔不自觉的收缩:她又感觉到那种被毒蛇盯住了寒栗感

朱砂缓缓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我绝对不会忘记!”

这句话听在众人耳里分明是:这份仇我绝对会报的!所以joker嘴角抽了抽故作轻蔑地笑了她转身,却看到地上躺着痛苦抽搐的毛手男不由得暴躁起来,没用的东西,让她丢尽了脸!她对手下发火冷酷无情的­性­格表露无遗:“还愣着­干­什么拖他走!”

即时便有一个涅机灵的马脸男人飞快地蹿到了毛手男身旁将他扶了起来毛手男急速的喘着起,肌­肉­发达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他一手捂着受伤的眼,血从他的指缝渗出,他用完好的那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砂,朱砂却没有看他,只死死地盯着joker,仿佛要将她刻骨铭心记住似的,这彻底地激怒毛手男,他“嗷”地叫了一声,猛地挣开了马脸男搀扶的手朝着朱砂凶猛地扑了过去,他要杀了这个敢伤害他的贱人,他要把她的眼珠都挖出来,把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砸个稀巴烂!

马脸男在joker微微的示意下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并不拦阻,而先前用枪顶住朱砂脑袋的大汉们也心领神会的围成了一座墙壁赌死了朱砂的去路,joker说放过朱砂,可不代表她不乐意看她吃点苦头,朱砂无路可退,她知道自己处境,反抗就是周秀敏的手指被折断,她咬着牙,作好半死的准备;周秀敏猛地抬头,脸上还带着疼痛无法忍耐而流出来的泪水,满脸她嚎,像要死了般的嚎,发狂的嚎,“朱砂,杀了他!大不了送多一根手指,杀了他!”她的声音极凄厉,透着一股决绝的态度,听得人心颤,只道这二个女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朱砂没有动尽管她的皮带内侧跟江远楼一样,贴了几十片刀皮,她随时能掏出一片,在毛手男掐上她的时候划开他的手,或是割破他的咽喉可是她没有动不是怕暴露出暗藏的“武器”,她不会做伤害秀敏的事!她不愿意不想

所以胖子动了在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朱砂身上毛手男快冲到朱砂跟前时,不被注意的他悄悄的提起了腿,然后,飞出了极漂亮的一记侧踢,毛手男专注目标猝不及防,被踹得往旁踉跄退几步然后跌落地上,胖子一不做二不休,踹完人快步上前就想踢昏他——

胖子清醒,他知道以朱砂的­性­格,肯定不会做出让joker抓把柄伤害周秀敏的事,可是,如果她被打半死,他们的局势就会更艰难,虽然有点对不住周秀敏——周秀敏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吧?所以他出手,不,出脚了在一群武力值爆棚的危险人物前露出自己的武力值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因为如果你不能威胁到别人,别人对你的戒心相应就会少些,反之则不然可是情势所逼,他也没办法了!既然都要付出代价,胖子想把他——

至少先弄晕,免得他再生妖孽!

一只脚斜伸过来,恰恰的挡住胖子想踹飞毛手男的脚,那姿势那力道,一看就是个行家,胖子只能急急的收回脚急速退开几步,正是那个手掌奇大的瘦巴男人,他也没追击胖子的意思,看胖子退开了,也收回了退,若无其事的静立一旁扬了扬眉,却没说什么,转身走入了自己的帐篷,瘦巴男人又把手拢回了衣袖里,慢条斯理轻声细语的开口,“马克老k,你们带菲力下山”

马克和老k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现在?”下山意味着他们不能参加今次的行动——当然,除非他们能追赶上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千里迢迢到这鬼地方可不是当医护人员的他们不满的叫了起来,瘦巴男人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眸安静的看着他们叫嚷,那叫马克和老k的男人显然对他很忌惮,被他看得不敢再作声,好一会,只好愤愤地搀扶起毛手男打着强光灯连夜下山了他们的所在并未算深入,虽然危险了点,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并不算问题

朱砂赶紧跑到周秀敏身旁周秀敏捧着自己被扳断了尾指的手眼泪糊了一脸,朱砂看得极难受,可是也不得不出声,再迟,周秀敏的尾指就得废了她捧过周秀敏的手,“秀敏,忍着点!”

周秀敏呜呜的点了点头朱砂一咬牙,狠下心,“咔嚓”的把周秀敏的尾指给扳回来了,周秀敏倒抽一口气,脸都扭曲变形了,可她愣是忍住了没惨叫出来,只是嘴­唇­被咬破了,一抹血丝浮了上来,个中痛苦可想而知

江远楼和胖子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也感到痛苦,两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

他们出走匆忙,本身本没有带什么医药用品,对方对他们敌视,自然不可能给他们的朱砂指挥着江远楼从火堆里未烧的木柴里折来两根手指粗壮的树枝,胖子想着自己指南针上挂绳倒是可以用来捆扎,这时候那个瘦巴脸倒意外的开口了,“小路,给他们点绷带”

小路就是那个机灵的马脸男人,他闻言不解的看着瘦巴男人,然后皱了皱眉,好像对他对敌人仁慈的行为不以为然,可是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入帐篷,拿了卷绷带扔给朱砂朱砂也没有不接受敌人施舍的傲骨,马上毫不犹豫的捡起来展开给周秀敏包上

瘦巴脸走到胖子身边,看了一眼地上他们三个的行囊——在朱砂袭击毛手男之前,已经有人检查过一遍了,把一些他们认为不该让他们带着的东西没收了,譬如手机钱,一些他们路上买的吃食,像指南针这种东西,检查的人无聊地看一眼,就扔回去了,所以他们现在剩下的就是三个包包几件各自的防寒衣物和一些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无关紧要的零碎——胖子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里紧张起来,脸上还竭力的装着淡定冷静的样子,还好老头也只是看一样就抬起了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副明显不到三分之一的陵墓平面图,瘦巴脸说,“这是公主陵入口一部分的地形图,你们最好知道怎么走,joker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句话隐隐带了威胁,胖子惊疑不定的接过,他们一路讨论过这个问题,断没想到他们是知道入口的,那为何还需要他们?他低下头看纸上的地图,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因为他低着头,瘦巴脸也没注意到,他还是那种平淡的声音,“你们可以待一起商量下”然后他转身对其余人吩咐,“看着他们前半夜小方老刘小何守夜,下半夜洛夫小路大刘”然后想了想,回头看朱砂他们,“给他们点食物和水”

他说完就想走开,江远楼连忙上前拦住他,“能不能现在给?我们很饿”他们不见得多深厚感情,可他们伤了他们的人就是落了他们的面子,阳奉­阴­违的事多得很,江远楼不得不防,什么“不吃嗟来之食”这种气质他才没有,嗯,他们都没有,肚子饿着,可是什么也­干­不了

瘦巴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了些许像是惊诧的表情,他像是了解江远楼想法似的,竟然点点头,对马脸男说,“小路,拿点面包水给他们”

小路气愤的瞪江 ... [,]

(远楼一样,只得去拿吃喝的给他们,塞给江远楼的时候表情充满不屑,江远楼一点不在意,他跟这种人计较什么,跟他们计较,就是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他搂着一怀抱食物回到自己小伙伴们身旁,胖子正在跟朱砂和周秀敏说刚才瘦巴脸对他说的事,他把纸递给朱砂看,瘦巴脸的话也转达了,朱砂沉默的看着,周秀敏也疑惑的凑过来看,江远楼放下食物,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在飞机上,朱砂给他和胖子画过一副地形图,说可能是公主陵墓的地图,但有一部分空白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只是告诫他们,如果发生意外,要往哪个方向跑——瘦巴脸给的残缺地图,跟朱砂给他们示意的地图开头部分十分相像,也就是说,joker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获得了公主陵的地图,但是地图只有开头部分,他们无法深入陵墓深处——那是何等庞大危险的陵墓?竟然连这些“­精­通技艺”的国际大盗也束手无策?江远楼感到震惊,所以才需要他们——确切地来说是朱砂的“帮助”?

周秀敏疑惑的看着他们,知道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就她不知道,她用眼神问朱砂,朱砂将纸慢慢的折叠好放到裤兜里,在周秀敏手心写了两个字:再说

周秀敏便什么也没问了

关一起,给她说说”

江远楼和胖子点了点头周秀敏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也没问四人默默的吃着面包喝着水

是夜他们被监视在一个帐篷朱砂便附在周秀敏耳边简单的说明了事情,周秀敏也是知晓朱砂事情的,无需多说便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赶路

一路无话

在第三天中午前,他们赶到了一座低矮悬崖,joker站在悬崖顶上,迎着山风微笑,“到了!”

第一百七十七回 僵持

( 2无力求不得生!

“那个陈元实在太过分了!当他是谁翱废物一个,你辛辛苦苦的为他求来一个留下来的名额,那个白痴竟然不领情!这种人,真应该让剩魔族吃了才好!”在一间布置的很jing致的房间之内,李香儿满脸不忿的叫骂着,在她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才十四五岁,却长得很好看,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够了!你当着我的面,辱骂我的亲哥哥,你觉得这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那名女子忍不住对李香儿怒骂出声她便是陈元的妹妹陈玉,当时陈元在广场外说话之时,她确实在场

她虽然这三年一直怀着对哥哥的愤怒生活,甚至不愿意见他,但那毕竟只是愤怒,并不是恨陈元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仅剩的亲人!

李香儿怨毒的看了陈玉一眼,心中恼怒却不敢发作,她其实也没有真的将陈玉当做朋友,只不过陈玉资质惊人,深得她们师傅的喜爱,她迫不得已才来接近她

……

用了三天时间,陈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华盛顿城,途中他只吃了一点­干­粮,但他此时却丝毫不感觉饥饿

当他看着围墙zhong yāng开启的大门,一步迈出之时,意味着他再也不是安全的,他随时可能面对死亡的威胁!

特别是在这华盛顿围墙之外,有不少剩魔族因为无法进入其中,所以蹲守在这附近,只为了猎杀落单出城的人类

陈元一走出围墙,一股压迫感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是属于地球表面那一层血线的力量,而且那些剩魔族也是在血线之中产生的

曾经有地球上的科学家推测,想要中断剩魔族的繁衍,就必须找到血线的核心,将其摧毁

如今的地球,经过上千年的推演进化,在科技方面达到一个巅峰,各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也被不断的发明出来,有些武器甚至能够威胁到修炼者只是这些武器很少对外公开,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陈元在离开围墙的庇护之后,并没有绝望,更不会去寻死,他不想死,他想像一个强者一样,骄傲的活下去!

就算要死,也要仰着头死去!

果然,围墙之外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剩魔族似乎闻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竟然真的出现了

陈元的眼前,是一片暗红sè的土地,十几米外,三只身长四米,通体­肉­sè,**之上有无数细微的暗红sè血线涌动的怪物正看着陈元的方向似乎在流口水

这些怪物长得都一个样,后背隆起两个大包,双目散发出暗红sè的光芒,嘴中满是尖锐细长的獠牙,后脑之上有一根半米长的尖刺

怪物的双臂粗壮,手部长出五根银光闪闪的利爪,锋利异常

单是以­肉­眼看到这些剩魔族,以感觉判断,陈元已经没有多少信心能够逃生他刚来到华盛顿的时候,曾在资料库找到过剩魔族的资料,从资料上,他知道眼前的这三只剩魔族只不过是最初级的无脑生物,它们狂暴嗜血,但是却没有多少智商,甚至猎杀人类都属于本能的饥饿

资料中记载,初级剩魔族的力量是普通人类的一百倍,一拳之力大概五千公斤,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普通人类轰成碎渣!

陈元经过一年不要命的锻炼,拳头的力量大概二百五十公斤,可以说现在的他一拳能够打碎一个普通人的头骨!

可是,和初级剩魔族的力量相比,他这点实力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陈元的脸sè渐渐凝重起来,这一战,他没有胜算逃跑,也没有把握该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时,在那三只剩魔族后方十余米处,又出现了一只比这三只剩魔族还要高大的无脑怪物,虽然长得与三只剩魔族基本一样,但是那只剩魔族却足足有七米高!

七米高的剩魔族一出现,在前方的三只剩魔族突然咆哮起来,似是很不甘心

吼!

高大的剩魔族听到三只小剩魔族的咆哮,突然大吼一声,它这一声吼,在它那狰狞的口腔之中,竟喷涌出一圈圈暗红sè的波纹,这波纹产生强烈的冲击力,毫不留情的将三只小剩魔族的身体吹得倒飞出去,正好停在陈元的身前

如果说之前,在看到三只小剩魔族出现之后,陈元的面sè只是凝重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那只大剩魔族所发出的咆哮之中夹带的波纹他看到了,他也知道那是什么,他曾经在华盛顿城内的图书馆看到过,那,便是念力!

何为念力?

念力是一种强大的修炼体系,具体是如何,陈元并不知道,他只在书籍中看到了两张图片

第一张图片,画的是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男人,一拳将一只通体长满了金黄sè毛发的怪物打飞,他的拳头之上,隐隐能看到青光闪耀

第二张图却有些诡异,图片之中没有什么主题,有的,只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甚至有一些图案画的类似上古的“佛”“魔”等奇怪的生物

这两张图片陈元至今都没有搞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定和念力的修炼脱不了关系

虽然不知道那两张图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陈元是知道的,拥有念力的生物,绝对不是没有念力的普通人能够抵抗的,碰上了,只有死路一条

“就这样,要死在这里了么?”陈元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抵抗之力,无谓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他不想死,不想束手就擒可是现在的他,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可走

“母亲,请原谅我的无能,当年目睹你的死亡,我什么都做不了;如今,面对我自己的生死,我同样……什么也做不了”陈元心中充斥着悲哀,他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却没有太多对死亡的恐惧,唯独有的,是对母亲深深的愧疚,和无尽的思念

他对不起母亲用生命为他换来的存活下去的机会!

他苟且了三年,最终,却还是难逃一死

“父亲,你,在哪里……”在临死之前,陈元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场景,那是他关于父亲的记忆,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个神秘的人,一直陪伴到他十岁那年,然后,突然就失踪了,至今都没有消息

这一刻,陈元双手紧紧抓住胸口,那里有一个吊坠,吊坠上有一颗透明的石头,这透明的石头之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丝丝金sè的细线,只是这细线极其微鞋­肉­眼很难捕捉到

这吊坠,是陈元的父亲在失踪之前,留给他的唯一信物这吊坠的来历陈元不知道,他只知道父亲当年让他不论何时,都要将吊坠戴在身上

吼!

那巨大的剩魔族突然发出猛烈的咆哮,它的双手捶地,一股气流在它身体四周荡漾开来,同时,它的身体从原地一跃而起, ... [,]

(在空中滑翔出一条弧线,然后下落而下落的方向,正好是陈元这边

它在身体开始下落之时,突然改变了姿势,身体侧旋,用手臂对准下方,让整个身体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之上

轰!

如同万斤重的巨石从高空坠落到大地上,轰鸣声传来,陈元的身体也随之被轰飞出去

噗!

重重的摔倒在七八米外的地上,陈元狠狠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他却没有死

那怪物的目标,并不是他!

怪物真正的目标,是那三只小的剩魔族!

“它是想将这些与他争夺猎物的剩魔族杀死,然后独自享用食物!”陈元当即明白过来,他没想到,这只大剩魔族,竟然产生了一丝灵智,并不是完全的无脑生物

这一刻,在他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消,活下去的消!

他的眼前,那三只小剩魔族被撞飞之后又马上爬起来,冲向大剩魔族,此时已经和大剩魔族争斗起来,看起来两边势均力敌,一时半会并不会结束战斗

跑!

趁着这个时候,用尽全力逃跑,也许会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陈元不顾伤势,站起身来,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似乎之前被剩魔族撞飞的疼痛都已经不存在了,他没有迟疑,转身抬腿,肌­肉­力量在此时完完全全的爆发出来,他的速度达到人类的极限,朝着反方向飞速的奔跑而去

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疼痛,超越了**极限

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来的更重要?

第一百七十八回 赤檀子现身

( 5基础搏击术

陈元还未开口,那群人之中就有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我并非要加入你们,只是过来了解一些情况”陈元实在没想到,同为人类,对方却如此无情,直接就要把他赶走

“我们没有任何情况可以让你了解,走吧,再不走,你就没有命可以走了”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老人,因为他的声音很是苍老

“你等何须如此绝情,我刚刚被逐出华盛顿城,来到此处也是为了避难,想要了解一下城内的状况,好决定以后该如何存活下去你等同样是过来人,为何不能舍身处地的替他人想一想?”陈元继续说道,他在说话之间,目光同时锁定在眼前这群人手中紧握着的激光枪上,他在进入华盛顿城之前,曾在外漂泊过两年时间,知道这激光枪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可以击破剩魔族的皮肤,对它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舍身处地?替他人想一想?小子,能看得出来你确实是刚刚离开华盛顿城,因为你太天真了!在如今这个随时都有人死亡的年代,你我,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他人着想!因为一不小心,我们就要下地狱!唉,我又何必与你说这么多,走吧,再不走,我真的会开枪!”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却显得有些激动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告辞!”陈元心中有些恼怒,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就在陈元即将离开之际,一个女xing的声音从大楼之中传出,当他转身去看之时,就看到一名身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紧身衣的红发女子从大楼之中走了出来,这女子身材火辣,前凸后翘,再加上衣服紧贴着身体,将她那魔鬼般的曲线勾勒的很清楚

“这是一本《基础搏击术》,你说你刚刚被华盛顿城驱逐,想必也是没有修炼念力的天资好好练习搏击术,如果能够悟得jing髓,绝对能让你在这乱世之中得以自保!还有,这是一柄离子能激光枪,只能发shè十次”身材火辣的红发女子面无表情,她的声音也同样冷漠,对着陈元开口说着,同时朝他扔来一个手表和一把银sè的手枪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直接就转身回去了那十多名身穿铠甲的人类跟随在她身后,也进入大楼

陈元离开之后,看着手中的手表,知道那是现代科技的产物,是用来记载一些资料的,而且这手表还有另外一个用途,那就是其内蕴含着光脑!

将手表戴在左手腕上,陈元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银白sè的手枪,这手枪使用合金材料,非常坚硬,其内有着能源储备装置,是当今世界上威力较大的一种热武器

“可惜只能发shè十次,要知道这可是能够直接击杀剩魔族的武器!算了,还是先看看这个《基础搏击术》究竟怎么样”陈元抬起左手腕,直接用嘴对着手表屏幕说了“基础搏击术”这几个字,立刻就有一大段文字和一幅幅图像凭空出现在陈元的面前

这就是光脑的好处,相比千年之前的电脑,显得更方便

“这搏击术果然厉害!看来是结合了千年前华夏国的jing粹国术,通过更实用的演化,形成的一种武学!”陈元仔细的看了一遍光脑上显示出来的内容之后,心中不由感慨起来

陈元知道念能力者施展种种武技形态,都是需要以念力为主的,以念力为载体,修炼出各种各样强大的形态,有伏虎降龙之力

《基础搏击术》则不同,这是一门以纯粹的**力量为载体,以各种肢体招式,用特殊的技巧攻击的武学,修炼到jing深之处,每出一拳,每踢一腿,都能在空气中发生爆炸之声,一招一式,产生强大的破坏力

“难怪那红发女子说,将《基础搏击术》修炼到高深的境界,可在这乱世之中拥有自保之力”陈元在了解了《基础搏击术》的强大之后,显得异忱喜,他的心中有仇恨,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力量

其实陈元并不知道,他在经过三次超越**极限之后,修炼《基础搏击术》,将会使他走上一条与大部分修炼者完全不同的道路

陈元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一座只有三层楼高的废弃楼房,肌­肉­力量突然爆发,如同一阵风一般直奔楼房而去

“从今ri起,我便在此修炼,靠着《基础搏击术》强化自身,这楼房便是我的据点,只要剩魔族来此,便杀!杀不过,便被杀!”陈元知道,只有经历生死,才会知道生命的可贵,而经过三次超越人体极限之后,他的心态也随之改变,再也不是那个在华盛顿之中,被人们讽刺为“第一废物”的青年了

“我要变强,只有自身实力足够强大,才有资格生存下去,才能够去寻找父亲的下落,为母亲报仇”当年母亲为了保护他们兄妹俩壮烈牺牲,而父亲在当时便已经下落不明,所以陈元一定要调查清楚,父亲,究竟是否还活着

“激发我超越人体极限的,是那枚吊坠,而那吊坠是父亲交给我的,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偶然?或者,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一些什么?”陈元心中始终有着疑惑,所以他要找到父亲,当面问清楚

来到楼房之中,陈元的眼前是一片昏暗,这里的光线不太好,窗户都被用钢板封堵赚阳光照shè不进来,还好陈元现在的五感特别敏锐,双目如同猫的眼睛,能够看清房间之中的景物

楼房一层是一个大厅,面积很大,也很空旷,陈元随便找了一个角落,也不管那厚厚的尘土,直接坐下他打开光脑,将《基础搏击术》的招式以及修炼方法全部映shè在墙面上,便毫不犹豫的开始修炼

《基础搏击术》是一门武学,其中分为三大步骤,炼皮炼­肉­炼骨,每个步骤之中又有十种搏击手段,这这些搏击手段,有些是看似普通的拳打脚踢,有些,则是专门针对剩魔族研究出来的搏击手段

“《基础搏击术》第一步骤:炼皮需要‘皮肤强化剂’,每次服用一滴,服用之后再配合炼皮步骤所对应的十种搏击术进行修炼,大约需要三十滴‘皮肤强化剂’”空气中出现了这一段文字,让陈元看得头晕目眩

皮肤强化剂!

原本陈元以为这《基础搏击术》可以立刻就开始修炼,才找了这样一个地方要静心练习,可是没想到,这门武学竟然要借助外力

“光脑,给出皮肤强化剂的相关信息”陈元对着手腕上的手表直接说话

陈元声音刚落,立刻就有一段文字映shè在空气之中:“皮肤强化剂:发明于2230年,用于强化人类身体,长期服用可以增加人体皮肤的坚韧度,强化到极致,甚至能使皮肤刀枪不入当然,这里的刀枪不入,指的是千年前的刀和枪:皮肤强化剂虽然在近百年来经过多次改造,对人体伤害已经降至最低,但依旧不建议普通人服用服用者至少要拥有一具体能 ... [,]

(远超普通人的身体”

“怎样才能得到皮肤强化剂?”陈元再次对着光脑发问

“如今地球上一切强化剂都出自华盛顿城,可前往华盛顿购买”光脑的回答让陈元苦涩起来

“看来我白高兴一场了,这《基础搏击术》不借助各种药水辅助,根本不能够修炼”陈元多少有些失望,本来兴致勃勃,以为一个天大的机缘降临到自己头上,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我可以给你皮肤强化剂,而且是能够让你将炼皮阶段的十种搏击术修炼完成的量”就在陈元失望之际,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陈元抬头一看,在黑暗之中,似乎看到一头火红sè的头发,也能隐约看见来人火辣的身体轮廓是个女人,而且就是之前在另外一座大楼将光脑手表和《基础搏击术》送给陈元的那个红发女人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帮助自己?

第一百七十九回 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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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默默的跟着丽雅和洛克斯,心中却在思考着活下去的办法

让他一个人去面对两百多只剩魔族,那几乎是去找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我绝不可以就这么去送死,我还要活下去,活到我能抬起头挺起胸,傲视这个世界的那天!”陈元咬着牙,脸sè突然变得有些狰狞,也还好走在前面的两人并没有回头,否则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恐怕会当场将他杀死

“丽雅,洛克斯!”陈元跟着前面两人奔跑了将近半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一片黄土地上,一个傲慢的声音突然传来

“恩?这就是你们找来的‘诱饵’么?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连炼皮阶段都还没修炼完成,不过作为那些怪物的食物,确实很适合哈哈哈”那个傲慢的声音出自一名光头大汉,他长得很丑,脸上有一道长达十厘米的伤疤,身高两米以上,穿着宽松的长裤,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一块块肌­肉­线条分明夸张的肌­肉­,变态的身材,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雷恩,你说话太直接了!”丽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还是认为陈元是一直受着华盛顿城保护,心思单纯的无知青年,所以只是引诱他过来,没想到这个光头大汉一开口就把话说白了

“我说错了么?难不成他还没做好成为食物的觉悟么?喂,垃圾东西,你觉得我说得对么?”光头大汉雷恩撇了撇嘴,转头对陈元说道

陈元没有说话,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但毕竟涉世不深,表情有些控制不赚所以他将头低下,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这些人,都得死!”他在心中发狠道

雷恩冲上前来,一把抓住陈元的头发,用力的向上拉扯,使得他不得不将头抬起来

“**的没听到老子说话么?**以为自己是谁?呦!你这表情是……生气了?你是什么东西?说你两句,**的也敢生气?滚一边去吧!”雷恩手臂朝上用力,抓着陈元的头发将其抬起来,陈元的整个身体都脱离地面,然后前者手臂一甩,像是扔垃圾一般,将他扔到一边

砰!

陈元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不过他很快就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头发乱蓬蓬的,他低着头,双臂下垂,一股奇怪的气势从他的身上产生

“你……说谁是废物?谁是……食物?”陈元发出低沉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想起,他的皮肤上竟然出现一圈圈淡金sè的光线,这些光线出现之后,很快脱离他的皮肤,在他身体周围蔓延荡漾起来

“恩?”雷恩有些惊讶的看向陈元,他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陈元的变化

不仅是他,在一边的丽雅和洛克斯此刻也都诧异的看了过来,因为陈元的体内,竟然散发出一股令他们都震颤的力量!

“你说,谁是废物?谁是食物!”

陈元所有的肌­肉­力量猛然爆发,他的身体一闪而过,朝雷恩冲了过去,他抬起头,面sè狰狞的对着雷恩吼叫,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双目之中爆shè出两道金灿灿的光芒

“找死!”雷恩也怒吼出声,他可不容许一个他眼中的废物,蔑视他的存在

“住手!你们够了!”就在陈元和雷恩之间的战斗即将爆发之际,在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人,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道银sè的影子

这道影子速度快到难以想象,他一只手成掌,顶在陈元额头上,另一只手握拳,朝向雷恩,并在碰触到后者的胸膛之后,猛然一震!

陈元只感觉那顶在额头上的手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股强烈至极的劲风,这劲风一出现,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退,踉跄的汪在四五米外的土地上

雷恩更难堪,他那比牛还壮的身体被对方握拳的手轻松的一震,便震得倒飞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李云!你疯了吗?没看到这小子刚才有多放肆么?你竟然帮他??”雷恩摔倒之后又马上爬起身来,显然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过他起身之后立刻对着那名忽然出现的人咆哮起来

陈元在被对方以劲风弹开之后,也彻底冷静下来,他身体之上的金sè光线也渐渐消散,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我方才,是怎么回事?那些金sè光线是从我身体之中爆发出来的?我怎么感觉,刚才的我,充满了力量?金sè光线……难道,又是和父亲留给我的那枚吊坠有关?”陈元不可思议的想到,同时,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那里,站着一名黑发黄皮肤的年轻男子!

男子体型消瘦,身高也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但是陈元却能感受到,对方体内蕴含着一股让现在的他根本不能够抗衡的力量

“你就是这次行动的诱饵?你太放肆了!从这以后,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李云说话毫不客气,说话之时,一股气势自他的身上爆发,想要将陈元狠狠的压制

陈元艰难的支撑着,因为他感觉双腿发软,几乎快要跪倒在地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丽雅和洛克斯,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必死之人一般,在他们看来,陈元此次作为诱饵,成为剩魔族的腹中之食已是注定的事

远处,光头壮汉雷恩不屑的瞪着陈元,相信如果不是李云在此,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直接杀死陈元

刚刚离开华盛顿城,依靠父亲留下来的吊坠,好不容易才从剩魔族的魔爪下逃生,却不料要丧命于几个人类手中

陈元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原来,世界如此残忍但,即使如此,我便会屈服么?我,绝不屈服!”陈元的心中发出呐喊,他那发软的双腿突然涌现出力量,双腿之上出现了淡金sè的波纹,他也因此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之上,他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李云

李云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收回了自身的气势他丝毫没有为陈元能够抵挡住他的气势而表现得很惊讶,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不再看陈元一眼

“我们走!”李云显然在这几人之中实力最强,他的一声令下,包括雷恩在内的三人全都跟上他的脚步,陈元也不例外,他实力太弱,此时的身份和奴隶没有什么差别,只能跟着四人朝着目的地前进

“你,到那座大楼底下,把你全身血气爆发出来,然后用尽你所有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朝我们现在的这个方向跑,跑的越远越好!记住在奔跑的过程中,也要尽可能的将你的气血释放出来!”李云在距离目的地千米外的一颗光秃秃的大树下对着陈元命令道

第一百八十回 吴言吴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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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将脑海中的所有画面都吸收消化,顿时肃然起敬,不论这场造化如何,他从道德天尊那里得到的修行之术,却绝对是上上乘!

太上内观经!

是一门强化­肉­身的法门,和基础搏击术类似,却要远胜后者

陈元回忆起太上内观经的一些介绍:内观其身,纳世间一切能量为灵气,引气入体而化之,淬其jing魂体魄!

“太上内观经竟然可以直接以身体为媒介,与天地间的能量,也就是灵力产生联系,吸纳进身体之中为己用,不断淬炼**!”陈元真正的震撼了,他之前费尽千方百计,才得到了那么多用于修炼《基础搏击术》的强化剂,可是这《太上内观经》却可以直接引气入体,不需要任何外物相助便可锤炼身体!更强悍的是,这《太上内观经》并没有什么修炼方法,每次需要淬炼身体之时,只需要默默的念诵经文便可

“不过,那些强化剂可不能浪费,我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强化剂,一定要服用”陈元将背上的包拿下来发现里面的许多颗透明球都还完好无损

说来也奇怪,这些装强化剂的容器摸起来就和塑料薄膜一样,而且是坚硬无比的塑料薄膜可是这些薄膜遇到人的口水,就会融化,里面被压缩着的药液便会流淌出来

陈元想也不想,不管是皮肤强化剂还是**强化剂,他拿起来便放到嘴上,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吞服下去

如果这时候有个修炼《基础搏击术》的人在这里看到,一定会吓得尿裤子,没有人敢相信,竟然有人将强化剂如同矿泉水一样饮用

随着陈元飞速的吞服强化剂,他的身体也在迅速的发生着变化,他连忙默念《太上内观经》,经文疯狂的催动起他身体之中的强化剂,这些是­肉­身强化剂,在他默念经文之后,强化剂很自然的与血­肉­融合,使他的血­肉­越来越坚韧

陈元“喝水”的速度很快,一个又一个透明球之中的液体被他吞下,直到所有强化剂都被他喝光之后,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饱嗝

当他将强化剂喝下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当他默念《太上内观经》的时候,一道道奇怪的符文虚影便在他身周旋转不息,其旋转的轨箭是古老的道家八卦图的轨迹!

不过在这里却没有天地灵力可以被他引入体内,因为他此时还是处在剩魔族的腹部空间之中,这里不可能有任何灵气

当陈元将所有强化剂吸收炼化之后,那无数金sè符文也不再旋转于他身周,而是化作一道道奇怪的图案,疯狂的拍打在他­肉­身之上

他的身体上每拍下一个图案,便会有一道符文在他身上闪现,然后渐渐隐去,有的融入他的骨骼,有的成为他血­肉­的一部分,还有的与他皮肤合二为一

“太上内观经中有记载,第一次默念经文,会凭空产生九九八十一道符箓,这些符箓会按照修行的第一个步骤,融入修炼者的皮肤血­肉­骨骼之中!”陈元闭着眼,没有阻止这些金sè图案融入他的身体

“原来,远古时候是修行最为鼎盛的时期,诞生了无数纵横寰宇的绝世强者那些强者为后世的修行者定下了一个恒古不变的修行步骤第一个步骤,便是修身名为‘改命之境’!必须要在体内融入三千符箓,才能达到改命的境界同时改命之境也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和圆满,能够将改命之境修炼到哪里,完全取决于在这一境界之中修炼的经文或者功法,低层次的经文,也许只能修炼到改命之境初期,便要晋升到下一个境界去了,而上乘的经文和功法,却可以将整个境界修炼至圆满!可是很奇怪,《命修秘典》之中,对于修命之人初期的修炼步骤和方法,竟然是一片模糊,根本不能够看清,这是怎么回事?”陈元初步的了解了修行,他也知道了所谓念力炼体练气之类的分别只是修行的旁支,虽然有强弱之分,但却都是同源

三千大道,条条皆可证道!

“算了,《太上内观经》也是最上乘的修行之术,将改名之境修炼至圆满应该没有问题!也许等我实力足够强大之时,便可以一探命修之奥妙!”陈元目光坚定,他格外珍惜这一次的修行机会,因为这种机会,如同天方夜谭,并非唾手可得

轰!

就在陈元刚刚停下修炼之时,四周黑暗的空间突然开始颤抖,随后一道道裂纹出现,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直到裂纹遍布黑暗的空间

一声巨响之后,整个空间都奔括开了

光明!

陈元在空间爆炸之后,还是活了下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刺目的阳光!

没错,他已经离开了剩魔族的腹部空间

但是,那只吃掉他的剩魔族,却还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过立刻,令陈元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人类身形的剩魔族­肉­身之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如同龟裂的陶瓷一般,这些裂痕也如同他的腹部空间一般,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直到……剩魔族的**完全破碎,爆炸开来,一块块暗红sè的血­肉­碎片溅的四处都是

陈元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并不知道,在人类身形的剩魔族龟裂开,爆炸之前,它的心是放松的它显然拥有灵智,而且智商不低,多年来,始终有些东西在困扰折磨着它,而在它的身体即将爆裂的瞬间,它……如同被释放出囚笼的小鸟,zi you了……

它的脑海中,定格着一段记忆,那是三年前,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将它捕获,那男子的身体突然变得高大,将手放在它的头上,一股无形的力量进入它的身体做完这些之后,那男子消失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年,它却活在痛苦之中,第一,是它的身体从原本的十米高,变得越来越鞋最后甚至变得只有人类身体大谢其次,是它的腹部空间,那里原本是它最强大的武器库,里面会产生各种强横的劲风,可以轻松绞碎敌人,可是自从被那男子以无形的力量冲击身体之后,它的腹部空间竟然不能用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它再也不能够吞食人类了!

更要命的是,去年,他在一座大楼之中发现了一个空间黑洞,它没有在意,可是它的本能却告诉它,要守护在这个黑洞旁边,一定会有物品出现,于是它等了半年,真的从中出现了一颗金sè的,如同梨子形状的水果!

它的体内似乎出现一股控制它本能的力量,让它将这金sè水果吞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腹部空间之中

前不久,一个青年出现,那股力量又一次控制了它的本能,让它追击那名青年,并且……将其吞入腹部空间之中

第一百八十一回 再赴魔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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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小楼屋顶,一堆柴火燃起,燃烧着的柴火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一枚散发出柔和金光的符箓一根光秃秃的桦树主­干­横着架在两个立于柴火两端的树杈之上,那直径超过两米,长十多米的桦树之上,串着一只六米高体型庞大,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剩魔族!

陈元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他现在肚子极饿,忍不住就把这只刚刚被他杀死的剩魔族……烤了

那些柴火和桦树主­干­都是他从附近找来的,架子也是他搭起来的,火中的符箓是他打上去的,他发现了符箓的一个新用处,那便是可以融入一些元素能量中,使得元素能量产生增幅效果

此时火焰正在烧烤着剩魔族的尸体

不过陈元并没有发现,他身体之中,无时无刻都会散发出一股气息,这股气息来自他的心脏也正是这股气息将这只即将成为他腹中之食的剩魔族引到这里

半个小时之后,硕大的剩魔族被火熏烤的金黄金黄的,一阵阵香气扑鼻

“看来,剩魔族之­肉­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剩魔族本身实力强大,皮­肉­的品质非地球上的普通生物可比,­肉­质应该更鲜­嫩­,其中蕴含的营养更丰富!也正因为如此,剩魔族的­肉­就算在其死后,也异常坚硬,普通火焰不易将其烧热,不过我以符箓能量加持火焰之中,却是可以很快将其烧熟”陈元忍不住吞咽下一口口水,发现剩魔族已经被烤熟之后,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大块熟透的­肉­,大口的吞食

“果然好吃!而且我感觉到剩魔族血­肉­之中,有着一股能够让食用者­肉­身更加凝练的物质,普通人食用,能够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修炼者长期食用,甚至可以增加一丝修为!”陈元狼吞虎咽,很快将剩魔族整只大腿解决,在地上留下一块块硕大的骨头

陈元发现,他修炼《太上观内经》之后,体质发生变化,食量也大得可怕没过多长时间,他便吃光了整只烤熟的剩魔族,地上只有那巨大的骨架,以及零散的骨头

“吃饱了!”陈元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不由的感慨,这么多­肉­吃下肚,竟然没有将他撑死!

“小子,交出圣果,可饶你不死”

就在陈元刚刚吃饱肚子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附近传来,虽然声音苍老,但却充满霸气,一股独霸一方的气势在整栋废弃的小楼弥漫

陈元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他能察觉到,有几股强横的气息正在朝他靠近,有几股在远处,有几股就在这座小楼之内!

那远处的……是剩魔族,近处的则是人类

几秒钟之后,一名白发苍苍,后背几乎驼成半个圆圈的老人出现在陈元眼中,他满脸皱纹,皮肤毫无光泽,像是一块被遗弃许久的牛皮纸

“咦,竟然是你!”

在老人身后,还有三名人类,他们则显得年轻很多,而且这三名人类陈元认识,分别是丽雅雷恩和李飞

“刘老,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上次行动的诱饵,不过后来消失了我还以为他被剩魔族吃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盗走了圣果!”雷恩走上前,在老人身边说着,时不时目露凶光的看向陈元

“嘿,废物东西!不管你是怎么得到圣果的,现在,你可以物归原主了!”雷恩对陈元说话很不客气

“还有,上一次你弃我等于生死险境,自己不知道用什么龌龊的方法逃之夭夭,这笔账,还要和你算算!”雷恩对陈元很轻视,他记得这个小子不过是炼皮阶段都没有修炼完成的废物罢了,可以任他欺辱

陈元修炼的是道家经书,以靠自身**为容器,容纳天地灵气进行修炼的强大法门,雷恩等人包括那名老人都不可能看出陈元体内融合的符箓以及符箓之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恩?你身前这是……这不会是剩魔族的骸骨吧?你烤了一整只剩魔族当食物?”丽雅敏锐的发现陈元身前的那一堆吓人的骨头,惊讶得说道

“呦,看来这小子运气不错嘛?能捡到一只这么大的剩魔族尸体!”雷恩双臂抱胸,侧着脸看了那堆骸骨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

“好了,我们来此,不是为了为难你只是有一样本属于我们的物品,应该是被你无意中捡到了,所以请你将那东西还给我们!”李飞在这个时候也说话了,他不想让雷恩和陈元再发生什么冲突,在他看来,上一次陈元和雷恩差点发生战斗之时,陈元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不弱于雷恩

至少证明,陈元还算有些实力的

至少在李飞的认识中是这样的

“那么,请问你们所说的物品,究竟是何物?”陈元心中不断冷笑,他当然知道对方口口声声说属于他们的东西,正是那颗已经成为他心脏的“水果”

“是一颗金sè的,如同苹果大小的果实,名为圣果,圣果的一滴汁液可以救活一条人命!其中所蕴含的生命气息是难以想象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奇妙的用途!圣果对我们很重要,还请你务必将其归还我等”丽雅沉默许久,详细的回答了陈元的问题,在她看来,陈元没有威胁,让他少知道些或者多知道些没有差别

“看来,那在剩魔族腹部空间中的金sè水果,名为圣果,竟然成为了我的心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元心中疑惑,但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开口说道:“我……并没有你等所说的什么圣果,我想,你们找错人了!请回吧!”

“废物!**的找死!”暴躁的雷恩第一个跳出来,大手指着陈元叫骂

“小伙子,我看你资质也有些特别这样,你将圣果交给我等,然后我允许你到我们基地中修行,并且承诺你,过一段时间,会送你一滴圣果的……jing华!”老人徐徐地开口,看向陈元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慈祥

第一百八十二回 妖王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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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达到改命之境,就必须在体内融入三千道能量,不论是什么能量但是有许多人资质低下,也没有很好的机缘,便很难让身体这个容器,容纳下那么多强横霸道的力量

刘老被陈元一句话戳中要害,憋得满脸通红,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该死的鼠辈!休得对刘老不敬!”李云愤怒的吼叫,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主要是受到雷恩惨死的影响

“他对我不敬,莫不成我还要舔他脚趾?”陈元狂妄出口,丝毫不顾及刘老的颜面

“你!”李云无话可说,他也不敢与陈元发生冲突,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惧怕陈元

“原来,这里还真有人呀!”一个清亮好听的声音突然传来,陈元扭头一看,就看见一名黑发棕瞳的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房顶

这少女看起来只有八九岁,身高一米二左右,却长着一张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的脸蛋,双眼水灵,琼鼻微挺,樱­唇­小而薄

少女的眼中放­射­出天真的­色­彩,但在她身后的人,就截然不同了

少女出现之后,又有三名年轻人来到楼顶,两男一女,男的一高一矮,女的个子不算高,但是脸­色­却有些­阴­郁

“咦?这些人和之前那个什么基地里的人有些不同他们的实力还算可以,只是可惜修炼的都是档次很低的功法”那名矮个子男子抬着头,轻蔑的看着陈元以及刘老几人

“喂,你过来”高个子男子长相较为英楷他身材不胖不瘦,个子一米九左右,脸上棱角分明,双眉斜翘,如同两道锋利的剑芒,他对着离他最近的陈元勾了勾手指,随意开口

“我名陈元,并非没有名字”陈元面对这些人,丝毫不惧,也敢接受对方的挑衅,这都源自于给他带来的自信,他在圣果融入体内之后,五识变得极其敏锐,他第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人的实力,他们是一群念能力者,只不过实力最高的也不过在脑域之中融合了六百道念力罢了

“如今地球之上,所有修炼念力者,都来自华盛顿城,想必这些桀骜不驯的青年,便是从华盛顿城来此历练的”陈元心中暗自想到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狗一样的东西,我会在乎一只狗叫什么名字?你给我滚过来!”高个子男子大声呵斥,狠狠羞辱陈元

“华盛顿城中走出的少年,就是这般德行么?你们纵使是天资卓越,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陈元这次并没有反抗,而是老老实实的朝这几人的位置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他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给我跪下!”还不等高个子男子开口,那名矮子首先跳了出来,他两三个健步来到陈元面前,高高地抬起手臂,要扇陈元巴掌

噗!

这名矮子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他的实力仅仅是在脑域中融合了四百道念力,根本不可能是陈元的对手

陈元在对方的手距离自己的脸还有一厘米的时候,脸上出现一道金光闪闪的符箓,符箓中蕴含如同金刚般霸道强劲的力量,这矮子一巴掌扇在符箓上,后果可想而知

他的手掌被一阵刺人眼目的金光烤灼,仅仅一瞬间,他的手掌便再也没有血­肉­!

他的手背还包裹着皮­肉­,但是他的手掌,却只剩­阴­森森的白骨!

“啊啊你会妖术!你一定……是外星渗透进入地球的怪物!啊我的手!”矮子慌忙的将手掌从符箓上挪开,但是已经晚了,他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手掌,忍不住发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

他的手掌虽然没有了血­肉­,但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这是……何等厉害的妖术!太好了,简直太好了,今天真是捡到宝了,天大的宝贝啊如果能将这妖术学会,以后我吴越便平步青云,得到师尊的赏识不说,将来一定能突破神念改命之境,成为一方强者!”那高个男子看到矮子手掌都没有了血­肉­,竟然丝毫不感到愤怒和伤心,反而兴高采烈的大喊大叫

“你们!都给我退开,谁也别和我抢这惊天妖术!”名为吴越的高个男子将身边的女子和那小女孩推开,兴奋的朝着陈元迈步走来

这吴越在陈元看来,是这几人中实力最强的,已经在脑域中开拓并融合了六百五十道念力!

但是陈元却丝毫不惧,他心中有一种感觉,以他的体质修炼出的五百八十道符箓可以轻易对抗对方六百五十道念力

“你叫陈元?很好!将你刚才施展的妖术交出来,我可饶你一命,只废去你全部修为!还会将你带到华盛顿城,安稳地度过一辈子怎么样?这交易对你而言,很划算吧?”吴越嘴角邪恶的上扬,不断的靠近陈元说道

“你所指的妖术,是这个么?”陈元的手突然扬起,随后,他的整只手臂都出现许许多多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看起来玄妙至极,再加上金光闪闪的,煞是好看

“没错!就是这种妖术,快,快将其传授给我,然后再让我废去你一身修为”吴越看到陈元那出现符文的手臂之后,双目爆­射­出无比贪婪的光芒,就像看到一顿让人直流口水的美食一般

“那我便……传授给你!”陈元的话音传入吴越耳中,接着,他的手臂缓慢的放下,那些如同纹身般出现在他手臂上的符文却没有褪去,而随着他手臂的下落,一道不足三寸长的符箓在吴越头顶出现,并向他头顶压迫下去

“找死!”吴越也不愧是拥有六百道念力的修炼者,在符箓出现的瞬间,他便反应过来,一道道透明的念力赫然出现,这些念力虽然透明,但却会与空气产生碰撞,从而使得空气扭曲,所以­肉­眼也能看到那一道道透明的念力

陈元看见,这些念力在吴越头顶形成一个圆锥形状,然后猛地向上刺去,想要一举击破陈元的符箓

轰!

小范围内的战斗,却爆发出极大的轰鸣声,那由数道念力组成的圆锥与符箓撞击之后,支离破碎,飘散在空气之中

而陈元的符箓,竟也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缝!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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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回 饿鬼王

( 17

那破碎的符箓折消失,被陈元重新融入体内,化为最纯粹的力量,很快又会再次凝结成符箓

场面看似势均力敌,其实是陈元赢了

对方至少用了十道念力与他对抗,而他,却只是用了一道符箓罢了

“果然!妖术果然强大!我就知道,如此强大的妖术,你根本不会那么轻易交给我,哼!既然你不愿交出妖术,那么我也就不留你的­性­命了,最近师父传了我一门窥探他人灵魂的初级法门,正好可以在你身上做实验!”吴越的表情疯狂,看向陈元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吴越!算了,我们还是走吧!”后方的那名­阴­郁女子满脸担忧的开口

“滚开!你这个­骚­**货!”吴越扭头骂了一句之后,再也不理会对方,而是继续盯着陈元

“她……说的很对,你等若再不离开,将永远留在此地!”陈元淡漠开口,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这四人离开,因为他们一旦回到华盛顿,将会找来更强大的人物对付陈元,甚至会将他列入华盛顿通缉名单之中,到那时候,反而麻烦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修炼低级功法的垃圾东西!我看你可能是有奇遇,得到了某种法宝,就真以为自己是天纵奇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滚吧你!狗东西!”­阴­郁女子本来也只是心中害怕,却没想到陈元竟敢回她的话,这让她不能接受,于是将之前被吴越辱骂的愤怒全部撒在陈元身上

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胸口便被大力抓赚然后身体莫名其妙的悬在半空中

“不要将生他的气,撒到我身上!”陈元的身体如同鬼魅,一折之间就出现在­阴­郁女子身前,他抓住她胸口的衣服,轻而易举的将其举了起来

哇!

陈元说完话,对着­阴­郁少女的脸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奇怪的巨吼,可以看见他的嘴里有着一张符箓,声波被符箓刺激之后,发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

­阴­郁少女没来得及反应,她的眼耳口鼻在声波的震荡之下,都喷涌出鲜血,几秒钟之后,她的头无力的下垂,身体也不再动弹

她……被声波活活震死!

“你!你竟然杀了她!你完了!我告诉你!你真的完了!我会回去禀报师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还有我这只手的代价!”躺在地上的矮子惊恐的用他那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指着陈元吼叫

“我也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陈元三步并作两步,脚底若隐若现两枚符箓,他速度快的惊人,来到那矮子身前,他想都不想,一拳轰在其额头之上

简单的一拳,却蕴含着符箓的力量!

咔咔咔!

矮子的头颅无法承受如此重击,他的整个额头都凹陷,清脆的骨骼碎裂之声回荡在四周,他的脑域被陈元破掉!

矮子惨死!

虽然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但是吴越却绝对有能力阻止陈元,可是他没有

现在的他,眼里除了陈元的“妖术”之外,再也看不见其它

“不错不错!看来这妖术用途甚广!快交出来吧!陈元!”吴越的表情越来越邪恶,他的双眼向上斜,瞳孔甚至渐渐变成了黑紫­色­!

他的身体动了起来,数百条如同飘带一般的透明长条也紧随着在他身体周围舞动,那……是念力!

陈元的身前一道道符箓飞速出现,组合排列起来,一百多道符箓在他面前组成了一道金灿灿的符箓墙

吴越以及几百道念力折便来到陈元眼前,或者说,是来到那符箓墙前面

轰!

伴随着巨响,念力在百多道符箓墙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一道道念力烟消云散,可是符箓墙却基本无恙,最终化作一道道纯粹的能量回归陈元体内

这些符箓本就是被陈元以天地灵气融入体内的能量,这些能量组成了一道道符箓,也可以说,这些符箓就等于是他的血和­肉­

“我的攻击手段,的确有些匮乏,不过我才刚刚步入修行,来日方长,许多法术我将来都可以去学”陈元知道,他现在修炼的这篇经文能够支撑他的境界达到改命巅峰,而且这经文并非的全部,随着他修为的加深,经文会衍生出种种太上法术!

只不过,想要拥有法术,陈元的修为至少要达到改命之境

噗!噗噗噗噗!

随着那数百道念力被击溃,吴越的身体也不断的倒退,同时还不停的从口中吐出鲜血,一共吐了五大口鲜血,才停下来而他的身体,竟然也在迅速的消瘦,很快就只剩下皮包骨头!

他幸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念力,每一道都有他的生命­精­华,每被击溃一道念力,他的生命便会流失一点

一下子损失数百道念力,这对他的打击极大!

事实上,想要将念力击狼一件很难的事情,同等级的能量是办不到的,最多击散,然后散掉的念力只是化作了纯粹的能量,回归修炼者脑域之后,又会再次幻化成念力

只不过陈元的符箓太过霸道了,轻而易举便将吴越念力击溃,打得他身受重伤,几乎快要死亡!

“陈元!看来你还真有些本事,不过你表现的实力越强,只会让我越渴望得到你的妖术!”吴越身受重创,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越来越疯狂,看起来更加邪恶

而他的眼眸,紫黑的颜­色­也越来越浓烈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资本口出狂言?你……立刻就要成为一具尸体了”陈元身体闪烁,来到吴越面前,他看着那张与之前完全是两个涅的­干­瘦的脸,心中却没有多少震撼,而是缓缓的抬起拳头,轰在吴越如同­干­尸般的身体上

啪啪啪啪啪……

没有出现鲜血,也没有太多能量的泄漏,有的只是吴越轻飘飘的身体被陈元一拳打得倒飞出去,他的身体出现一道道裂纹,这些裂纹慢慢扩大,使得他身体就如同一块­干­掉的泥巴被重物击中一般,要完全龟裂开

他的身体直接飞出了楼顶,向下坠落

陈元甚至不去看吴越,转身,看向了那名至始至终都保持冷静的小女孩,她的双眼依旧水灵,眼神还是那么……纯净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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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回 斩鬼落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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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认为吴越必死无疑,但吴越却并没有死,他的身体在半空中不断的龟裂,­干­燥的血­肉­好像要裂成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但就在这时,一阵无声无息的黑­色­雾气将他身体包裹赚随后,黑­色­雾气凭空消失,与吴越的身体,一同消失!

陈元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看到她那天真的眼神,他却怎么都下不了杀手

他不是杀人狂魔,见人就杀,事实上,他有生以来,所杀的人都集中在这一天了

“大哥哥,你杀了他们?”小女孩面对陈元,却丝毫不惧,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元好奇的问道

“你……可有名字?”陈元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发现这个小女孩表现的太过镇定了,在队友被杀之后,也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

“我?我叫余海音,今年满八岁啦!”小女孩声音清亮,她说完之后,对陈元甜甜的笑着,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你……以后便跟着我吧”陈元最终没有下手,他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暂时,便将小女孩余海音留在身边

……

华盛顿城,十大强者带着各自的弟子居住在华盛顿中央大厦,这时候,一名身材消瘦,样貌英俊的男子畅通无阻的进入大厦,来到五楼并走进一个套房之中

“师父!师妹,你也在啊”男子进入套房之后,在大厅中站着,对不远处正与一名少女相视而坐的老者恭敬的叫道

“陈玉,你先退下吧,记住专心修炼我方才传你的法门,一个月后,我会检查你的进度”那名老者白发白须,穿着几千年前的古老国度华夏国的唐装,他的面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茶几,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对着对面的少女轻声吩咐了一句

“是!师父弟子一定好好修炼,定不负师父重望”陈玉说完之后转身离开,看都不看候在那里的男子,走出套房大门

“吴越,你不是与几名师弟一起前往附近的废墟之城历练了么?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莫非是历练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老者看也不看那站着的男子,自顾自的喝着茶说道

站着的男子正是被陈元击浪念力的吴越,他此时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只不过身上衣物有些破损,看起来比较狼狈,他开口说道:“是,我们在附近的废墟之城遇到一人,那人飞扬跋扈,说要在废墟之城中历练,就必须将我等的修炼法门交给他但是这怎么可能!我等誓死反抗,但奈何那人类实力比我等强大许多,最终战败,黄洁师妹与张土煌师弟都已被那人杀死,弟子侥幸逃脱而出,望师父为弟子们做主”

“死了便死了吧,几个废物而已,不值得劳师动众如若无其它事禀报,便退下吧”老者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根本没有将吴越说的事当一回事

“是,弟子退下了”吴越乖乖退下

离开中央大厦,他面­色­变得­阴­沉起来:“老不死的东西!如若不是实力不够,老子何须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等着吧,等老子实力强大,第一个夺舍的就是你这个老废物!”

吴越手掌之上,一层黑烟若隐若现

“还有那个陈元,我也要夺舍,然后得到他那玄妙无比的妖术”

“包括陈玉那个­骚­**货,老东西对她百般宠爱,也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好处!凭什么她的实力比我强?凭什么她的资质比我好?简直没有天理!走着瞧吧,等老子将那老东西夺舍了,第一个就要把陈玉给*上*了!”吴越表情又一次变得邪恶起来

“小子,前方左拐,有一名在脑域中融合了一千道念力的中年人活了那么久,才修炼出那么点念力,简直就是个垃圾!过去,我帮助你把他夺舍了!”吴越的脑子里出现一个嘶哑的声音

吴越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当时他被陈元打得从房顶跌落,差点命丧黄泉,却被一团黑雾包裹赚然后他便出现在了华盛顿城外,更惊奇的是,他的伤势痊愈,生命­精­华甚至比以前还要充盈!

随后,一个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起,那个声音自称是域外天魔,会传授他一门夺舍之术,强大无比

“哼,管你天魔还是地魔,先将你的夺舍之术学到手,以后实力强大了,便将你驱逐出我的脑海,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吴越心中想着,同时迈开脚步,朝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所告诉他的方向走去

……

时间过去了五天,陈元一直将余海音带在身边,倒不是为了监视她,而是怕她出事毕竟这附近到处都是剩魔

他后来问过余海音,原来这小女孩和从华盛顿城来的三人并非一伙,而是在半路被吴越发现,带在身边的,好像是打算将其骗走将来做炉鼎用

五天的相处,让陈元和余海音彼此都有了一些了解,准确的说应该是陈元对余海音有了一些了解,而余海音则是对陈元多了一份依赖

余海音正如陈元所看到的那般,是一名天真单纯的孩子,五岁那年,她全家皆遭遇剩魔族袭击杀害,就在她也将成为剩魔族腹中之时的时候,一名疯疯癫癫的老酒鬼将她救走按照余海音的描述,当时那名老酒鬼只不过一招手,四五头剩魔族便瞬间消失

后来的三年间,余海音随着老酒鬼四处逛荡,见识了不少杀孽,每一次余海音都会恐惧得大哭起来,但后来,老酒鬼将手放在她头顶之上,从她体内抽出了什么东西从那以后,她似乎失去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叫……恐惧!

“可以想象,海音口中的老酒鬼,应该是修为高深的老前辈,实力强大,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大神通”陈元叹了口气,心中想到

他这些天除了修炼,便是猎杀剩魔族,只要来到这附近的剩魔,基本都会被他杀掉,搭起火架烤着吃出人意料的是,余海音这个小女孩胃口极大,竟然一个人能吃得下一整只两米高的剩魔!

陈元不知道她那小肚子是怎么长的

不过五天的时间,也让陈元的修为突飞猛进,他几乎除了吃饭以外,所有时间都用在修炼之上,每天默诵他体内的符箓数量从原本的五百八十枚,增加到现在的一千五百枚!

这么多天下来,可以说陈元的修炼是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有瓶颈,而且他体质变异,修炼速度奇快无比,可是现在他却遇到瓶颈了

体内融合了一千五百枚符箓之后,他发现竟然很难将天地灵气融入到身体之中,更不要说凝练成符箓了

而那个无法融入天地灵气的地方,便是他颈椎骨最上方的那一块骨头!

第一百八十五回 收服魂炎,强借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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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说,天空中那么多星星,有没有一颗是我的……爸爸妈妈呢?”余海音坐在屋顶边缘,双脚悬空着不停摇摆,粉­嫩­­嫩­的小手指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说道

“没有”陈元立于女孩旁边,闭着眼睛摇头说道

“为什么呢?”女孩不解,发问

“人死……不能复生,星便是星,人便是人”陈元睁开双目,眼眸之中满是悲伤,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概括了他心中多少感慨

“噢,海音还鞋还不懂呢”余海音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陈元静静的站着,他在修炼之上遇到瓶颈,已经不能够继续靠吸收天地灵气突破了,所以他只能停下来,消能从其它方面寻求突破的契机

“吼!”

夜空的星星明亮耀眼,但剩魔们显然不这么认为

陈元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危机感,一大群剩魔正在靠近!

他身体飞速的旋转,但是他却没有料到,最大的危机,并不是那群剩魔!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个破空之声从他身后传来,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诡异的出现,一道银芒闪烁,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刺入……陈元的心脏!

噗!

陈元瞪大了双眼,他的胸前,有一柄从背后刺过来的匕首,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应声倒地,鲜血紧接着染红了地面

这名黑衣人在陈元倒地的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折便没了踪影

“哈哈,杀手集团果然厉害!无声无息,如此轻松便解决了这小子”那名驼背老人刘老此刻竟然出现在这里,他的身后,跟着两男一女,分别是李云洛克斯和丽雅

“哼,屎都不如的东西,还以为他是谁?敢对我们刘老不敬,简直是活该受死!天都应该打雷劈死他!真是不知好歹!”洛克斯朝陈元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扬眉吐气的叫骂

“好了!人都死了,你能不能留点口德?”丽雅看了眼躺在一滩血水之中的陈元,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留点口德?你忘了雷恩死于谁手了?那天他敢那么嚣张,无非是依靠圣果的力量!这种废物,也就运气好点!靠运气也敢飞扬跋扈,呵!简直可笑到极点!”洛克斯毫不留情的辱骂着

“大哥哥……”没有恐惧的余海音并不会被陈元的死吓到,但是……她却会感到悲伤,陈元多日以来对她照顾有加,就如同她的哥哥一般,让她在这乱世之中找到了难得的依赖和归属感

“恩?这里竟然还有个小女孩?难道是这废物的亲人?哈哈!那正好,我要直接扒了这女孩的皮,让她血­肉­模糊的去黄泉道上与那废物相认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很­精­彩吧!”洛克斯盯着余海音看了好一阵子,开口说道

“你们……把我带走吧,我知道你们要将大哥哥带走”余海音显得异常冷静,她以超出年龄层的语气说道

“这个小女孩……不能留!将她杀了吧!”刘老听到余海音的话语之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命令丽雅道

“可是……”丽雅犹豫了片刻

“可是什么?丽雅!我已与你说过多次,生在此乱世之中,不可心慈手软!”刘老面­色­肃穆的呵斥

“大伯伯,你为什么这么坏呢?”

一个稚­嫩­而又好听的声音从刘老身后传出,令他大吃一惊,冷汗不由自主的便冒了出来

刘老被吓得毛孔悚然,不仅是他,丽雅三人也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方才那小女孩明明还在他们前方三四米的地方,一瞬间便来到刘老身后,就如同会瞬间移动一般

小女孩的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阵纹,这阵纹基本有她人那么高,其中蕴含着无数玄妙高深的符文,还包括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图案,这阵纹就这么凭空出现,接着,对着刘老轰了过去!

轰!刘老被一阵蓝光炸飞,身体开始冒出青烟,他的七窍也喷出大量鲜血

但是,他却没有死

小孩毕竟善良,余海音没有对刘老下杀手,而只是将他弹开罢了

随后,她走到陈元身边,

她双手抱住陈元的腰,将其横着抱起,看都不看丽雅洛克斯和李云,就要离开

“喂!你他*妈的给我站住将那废物东西留下!你可以走!”洛克斯大喊大叫,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方才余海音击退刘老的手段吓住了

噗!

就在洛克斯急躁的喊叫之际,在他身边的李云手中突然喷出一股奇怪的气体,仔细一看可以发现,他的手中捏着一个圆形的器具

那气体很有针对­性­,直接飘像余海音,将其弱小的身体包裹赚接着,她便如同失去力气一般,昏倒在地上

“还好,还好我来之前带上了这个毒气喷雾”李云看着手中的圆形器具,心有余悸的说道

“原来是梅洛克毒气喷雾,哼哼,这种喷雾可是华盛顿研究的,据说其中拥有光脑系统,可以自动判断敌我,在关键时刻,只要对着空气喷出,毒气便会自动弥漫到敌人身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梅洛克毒气喷雾拥有能够毒死一只两米高的剩魔的量!想必,这女孩应该活不成了”洛克斯看到李云手上的器具之后,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

“不,我看走眼了这小女孩,还有那个年轻人都不是普通人,这点毒气最多让其昏迷,并不致死我可以确信,他们都修炼了某种高深莫测的法门,而且是不属于地球的修炼体系可惜年轻人已死,只能够将他尸体进行解刨,提取出他的血液,如果圣果是被他吞食,那么他的血液之中必然拥有圣果残余的­精­华”

“这小女孩……将其带回基地,囚禁起来,务必让她说出其修炼的法门”刘老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双手负于身后,走上前来开口说道

“呦,好漂亮的小女孩,你们……怎么忍心对其放毒?”就在刘老话音刚落之际,一个妩媚妖娆的声音传来,让在场几人心神莫名震颤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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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回 不曾想是他

( 21

女人惊恐的抬头,看着那巨大的手掌,方才的那股狂妄劲头瞬间便消失无影

她感到不可思议,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在这手掌之下,她就如同那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那手掌就如同天空一样无边无际,使她完全不能够抗衡

势!

这是大势!

“啊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那人头,以及这手掌,都只是某人的……一丝气势!我竟然连此人的一丝气势都敌不过!”女人声嘶力竭的大吼,她要将心底的恐惧发泄出去,否则,她将死在这手掌之下!

轰!

手掌毫无悬念,如同千万大山重重的将女人镇压在掌下!

但是,异变突生,手掌边缘突然出现一道细微的粉­色­光线,接着,粉­色­光线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粉­色­光线将硕大无比的手掌照­射­得通体粉红之后,手掌……被某物震开,重新退回到半空之中

击退那手掌的,是一只高达数十丈的白­色­狐狸,但白狐好似并非真实,只不过是一个虚影,它红彤彤的瞳孔此刻顶住天空中的手掌,四肢在虚空摇摆,庞大的身躯直际,无数粉­色­雾气随着它的移动而飘散,白狐虚影冲上半空,而天空中的巨大手掌也瞄准方向,以掌心对着白狐虚影,再次镇压!

嗡!

手掌,与白狐虚影撞击之后,轰然破碎,先是散成无数颗粒,接着又凝聚,化作一团火焰,最终消散

而白狐虚影,则是化成一道道粉红­色­雾气,彻底的消失接着,那名粉衣女子出现在半空,她的身体好似消瘦了不少,嘴角有残余的鲜血,很显然,她在之前被手掌镇压之后,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

“该死!本座竟然为了对抗一丝气势,将本命神通都使用了,而且是以本座一半生命­精­华,所凝聚而成的本命神通!此仇……本座记住了!”女人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恶狠狠地盯着天空中,那团燃烧殆尽的火焰,愤愤自语

她没有想要继续打余海音的主意,第一,她身受重伤,需要找一个地方静修,将失去的生命­精­华补回来;第二,她不知道余海音还有没有这种令她都觉得恐惧的符箓

她扭头看了一眼余海音,眼中是赤­祼­­祼­的贪婪,她最终转过头,身体化作一团粉­色­光芒,彻底消失

“好险,幸好有老酒鬼师父留下的符箓,不然我将被她吞噬去灵魂,掠夺全身血液”余海音极其聪明,她拥有一丝属于孩童的纯真,却没有许多成年人都存在的天真

“好可怕呀……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余海音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她想起了两年前的冬天,她跟随老酒鬼前往一座荒岛,却在那荒岛之上,看到一只杀了数万人类和几千只剩魔族的……狐狸!

那只狐狸毛发洁白,体型小巧,身体之上有淡淡的荧光闪烁狐狸每吐出一口粉­色­气体,便会吸走一个人或一只剩魔的全部­精­气,甚至最后,她身上的毛发也喷­射­出大量粉­色­气体,疯狂的吸收人类和剩魔的­精­气

很显然,那只白狐狸,是将数万人类和几千剩魔捕获到那荒岛之上,然后爽快的大吃了一顿!

吸收了足够多的­精­气之后,白狐竟化成一名粉衣少女,如天女一般飘然而去

那时候,老酒鬼轻描淡写的隐去他们两人的身形和气息,令那白狐狸没有察觉,直到对方离开,他们才进入荒岛

后来,老酒鬼告诉她:“那白狐乃数千年前,华夏国横断山脉媚妖族中的一只狐妖,没想到活了如此长久的岁月,修为已算小成,倒是有了些本领”

余海音从回忆之中转醒,她连忙抱起陈元的尸体,准备找一处幽静之地,让陈元静养她依旧坚信,陈元未死,只不过是身受重伤罢了

当她横着抱起陈元之后,她惊喜的发现,他的身体……竟还有温热之感!

她欣喜的飞奔起来,身体化作一道蓝­色­的影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跑了半个小时,余海音那小小的身体,和那同样小小的双手毫不费力的抱着陈元,来到一栋大厦之下,这里,陈元会有些熟悉,因为这里正是他当日被丽雅几人逼迫当诱饵引诱剩魔之地

陈元体内,他的心脏位置,一颗金灿灿的心脏静静地存在于他的左胸口,那心脏之上,有一道宽一寸,从前贯穿到后的伤口!

可以看出那是被剑或匕首之类的利器刺穿,使得他心脏再也无法正常运转,全身血液也处于静止的状态,若是普通人,长久下去,身体便会冰凉,器官会衰竭,­肉­身会腐化

若是修炼之人,必定会修为流失,辛苦融入­肉­身的力量会慢慢消失,随后,也会出现与普通人一样的状况

可是陈元此时,除了心脏不再跳动,他的血­肉­血液器官竟都是完好,最主要的是,他那融入体内的一千五百枚符箓的力量,也并没有消失

余海音将陈元的身体从那屋顶抱起之时,他体内竟开始有了变化,他的血液开始逆流,许许多多金­色­的丝线能量从身体各处出现,直奔他的心脏位置!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在这些金­色­丝线出现之后,陈元身体的表面也闪烁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令得余海音大喜过望

“我便说嘛,大哥哥不会死,他若死了,证明老酒鬼师父修为尚浅,话都说不准”余海音开心的拍着手掌,自言自语

陈元体内,金­色­丝线越来越多,最终一丝丝的融入他心脏的……那道伤口之中

时间慢慢流逝,当天蒙蒙亮起之际,陈元体内的金­色­丝线也渐渐稀少,因为他心脏部位的那道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的心脏毫无征兆的……跳动了一下!接着,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强烈,他浑身的血液都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流动

直到陈元心脏的跳动完全恢复正常之后,他那闭了一宿的双目,突然睁开!

他看到,余海音小小的身子盘膝而坐于他身边,似乎是在修炼,陈元连忙坐了起来,表情有些苦涩,摸了摸心口,仰面朝天,自语道:“修为……没有了!”

第一百八十七回 仙岛地图的线索

( 22

陈元醒来后的第四天,天­色­昏暗,他盘膝坐于那座三层的废弃小楼房顶,他习惯在这里修炼,自从第一次在此修炼之后,他就不愿离开这栋小楼

一道道­肉­眼难以看见的灵力能量从四面八方朝陈元涌来,肆无忌惮的从毛孔或七窍进入他的体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当他体内融入的灵力达到一定数量之后,便会随着他默念的经文,自动组成一枚枚金光闪闪的符箓

很快,他体内的符箓数量达到一千五百枚,这已经是他“死亡”之前的实力了

就在他体内的符箓数量达到一千五百枚之后,陈元双目睁开,两道­精­芒爆­射­而出,他身体之外突然浮现一道道符文虚影,他的体内,所有符文都被他调动,朝着一个方向冲击而去

那个方向,便是他的第一块颈椎骨!

轰!

一道道符箓接二连三的撞击那块骨头,可是后者却如同一扇不愿开启的大门一般,纹丝不动,符箓的力量在撞击之后,又分散开,重新再组成符箓,又再次撞击

一段时间之后,那颈椎骨还是无法将符箓融入其中陈元心中一狠,调动起所有符箓,在那颈椎骨的位置依次叠加,当所有符箓都叠加在一起,成为一块符箓之后,他一咬牙,一闭眼,将符箓狠狠的撞向那快顽固的颈椎骨!

轰!

如此庞大的力量,最终将颈椎骨撞成粉碎,陈元后脑传来阵阵剧痛,他一缩脖子,连忙催动体内符箓,将所有因为之前的一击而散掉的符箓力量融合,集中之后,幻化成了一块金灿灿的……颈椎骨!

那颈椎骨出现的位置,刚好是陈元那粉碎的颈椎骨的位置!

“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几日前,体内所有力量融入心脏,将伤口修复,使得我有所觉悟,也许……我想要突破瓶颈,正是需要将全部力量归于一处,融入一方虽然这样做了之后,我体内除了那块颈椎骨之外,便没有了符箓的力量,但那块颈椎骨……却拥有了一千五百枚符箓!”

“从此以后,我便将此骨命名为……天尊!”陈元十分高兴,可以说,在修炼上,他还需要一路摸索,并不像那些有师父有后台的修炼者,会有人指引

他这一次实验,明显成功了,他将所有符箓力量融于一处,最终在他的颈椎开辟了一块……金­色­的骨头!

“我可能暂时还不能够观看,所以也就不知道修炼的方法,不过……我突然有所感,也许,我之后的修炼可以将体内的符箓,全都融入天尊骨之中,直到天尊骨满三千之数,我再另辟天尊骨,同样在其中融入三千符箓,直到……我全身二百零六块骨骼,全数成为天尊骨,我……再突破改命境界!”陈元心中想道,事实上,目前只有一部在支撑着他的修炼之路,而这部经书初期作用并不太大,很多修炼之上的问题,还需要陈元自己……慢慢摸索出一条道路

“现在,我再次吸收天地灵气,便能够畅通无阻的融入身体,不会再有什么瓶颈了”陈元放下心来,大胆的引动天地灵气,融入体内

十天之后,陈元的天尊骨爆发出阵阵强烈的金­色­光芒,使得他的颈部都金灿灿的,看起来很诡异

“终于……三千枚符箓全部融入天尊骨之中,按理说,我如今可以冲击改命之境,但……我却不甘!人体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我只开辟出一块天尊骨,远远不够!不知前人是否有做过我这般疯狂的举动,但我陈元,今日便要行开天之举,我……绝不在此时晋升改命!”陈元感觉到冥冥中有一股天意,在催促他突破境界,因为自上古以来,修士便以三千为极数,达到三千,便要突破

“我,不突破!”陈元对着天空大喝,将那股压抑在心头的天意驱逐,下决心要将体内所有骨骼都开辟成天尊骨之后,再突破

陈元起身,他已经有三天没吃一点食物了,肚子饿得呱呱直叫

上次进食,是三天前,余海音扛着一只六米高的剩魔,来到陈元面前,两人将其烤了对半吃

陈元还记忆犹新,六米高的剩魔,已经将余海音那小小的身体压得看不见影子了,但是她却轻轻松松的将剩魔扔在陈元面前

“我如今三千枚符箓的力量,恐怕已经不弱于那些改命境界的神念师,可以去寻找更强大的剩魔捕杀,反正余海音那个小孩,食量竟然也大得惊人,已经与我不相上下,就算是一头十米高的剩魔族,恐怕也不够我们吃”陈元曾在华盛顿城居住过一年,虽然不能够修炼,但是一些关于念力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念力体系的修炼者,一旦实力突破改命境界,便被称之为“神念师”,分为低级中级高级和巅峰,任何一个神念师,都有将虚无的念力实质化的能力

可以肯定的是,陈元的修炼体系比念力体系高级,所以他此时拥有三千枚符箓,实力不一定就比神念师弱

“前方,似乎是一块剩魔的区域,那里有不少剩魔,而且,我感觉到了某只剩魔的气息……尤为强大!”陈元的修为逐步强大,六识五感也增强不少,他能感觉到附近一里范围内生物的气息强弱

他将自身气息释放而出,为了吸引剩魔

吼!

吼!

此起彼伏的吼叫声,来自这片区域内的许多剩魔,它们敏锐的鼻子,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陈元将他的气息释放的更多,气血更强大,他要吸引那只实力强大的剩魔

最终,一声低沉的嘶吼从远方传来,在这声嘶吼之后,那此起彼伏的吼叫声竟全部停止,显然,这嘶吼之声出自于它们的王,这片区域最强大的剩魔!

“来了!”

陈元双目看向某个方向,那里的地面不断震动,渐渐地,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他的眼前,是一只剩魔,身体竟高达十米!

这只剩魔长得与大部分剩魔族有些不同,令陈元都有些分辨不出它是否是剩魔它的身体匍匐,前行的方式有点类似狗熊,它的双眼之中,有一丝丝红­色­的光芒,最主要的,是这只剩魔的身上,竟然长出了毛发!

那是一层金灿灿的毛发,每根毛都晶莹透亮,看起来极其漂亮,它的头顶之上,有着一簇艳红的毛发,极为显眼

“我能看出,现在的形态,还不是这只剩魔最终的样子,它……貌似在经历着某种进化!为何,这一带有如此一只变异的剩魔,我……却从来都不知?”陈元自言自语道,他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心中竟有些期待,想要看看它究竟……会变成什么涅

第一百八十八回 苍茫山墨玉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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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变异的剩魔发出一声大吼,它似乎太久没有进食,嗅到人类的气味之后,显得异乘奋它庞大的身体奔跑起来略显迟钝,但却声势浩大

陈元严阵以待,他知道那变异剩魔的实力已然达到剩魔将士,基本上对应人类的改命境界,而且剩魔由于天生体质强大,同境界之下,却是比人类更强大一些

当变异剩魔靠近,来到陈元面前之际,它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巨吼,身体之上的金­色­毛发随风飘动,似乎是在为能够捕获到食物而感到高兴

“我不管它是正常的剩魔,亦或者是变异剩魔,只要它为剩魔,便该杀!”陈元眉头皱起,他的身体之中,那刚刚被开辟而出没多久的天尊骨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一道高达数丈的符箓便出现在他身后,接着上升至半空,无数符文从符箓之中分解而出,形成一个个古怪的能量图案

这些图案在虚空中震荡着,最后伴随着在陈元头顶的符箓虚影,一同朝变异剩魔轰了过去

虽然剩魔将士拥有不低的智商,但它何曾见过如此怪异的攻击方式,还有那符箓之中不断散发而出的气息,让它都有些震颤,内心顿时充满了恐慌

它甚至产生了一丝逃跑的念头,但是这种念头只不过一闪而逝,它,乃是管理一大片区域的剩魔将士,怎么可能屈服于一个人类!

于是这只变异的剩魔将士四肢用力的在地面上拍击,身体随着反作用力朝着天空跳跃而去,正好是那符箓的方向!

就在变异剩魔跳起之际,陈元颈部再次爆­射­出光芒,无数符文从颈部蔓延而出,覆盖他的全身,甚至每一根头发!

他双腿蹬地,身体化作一道金­色­光线,朝着变异剩魔直冲而去

在来到变异剩魔身体下方之际,陈元双手十指尽可能的张开,手掌之上的一道道符文光芒大盛,符文无线放大,映­射­到变异剩魔的后背之上

轰!

那些金­色­符文是一道道纯粹的能量,在映­射­到变异剩魔背上之后,便立刻发生爆炸,同一时间,那枚符箓虚影也轰在了变异剩魔身上,一大团金光将其庞大身体包裹赚撕扯着它的生命­精­华,将它全部生机……抹杀!

直到变异剩魔所有的生命气息都消散之后,金光消失,陈元也消失,那十米高的变异剩魔从几十米高的半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撞破了几座废弃的小楼房

陈元的身体出现在变异剩魔前方,打算将其拖走,作为今天的晚餐但就在这时,一团诡异的黑­色­光芒凭空出现,并且与变异剩魔的身体融合为一

时间,仿佛静止,几秒钟之后,令陈元感到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那分明已经死去的变异剩魔,体内涌现出旺盛的生命气息,同时,它的双目……睁开了

当它的双目睁开之后,原本是一身金毛的变异剩魔,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它头顶之上那一簇红毛首先变成了暗紫­色­,接着,那一身金毛折便成了棕黑­色­,它的体内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变异剩魔的身体便开始长高,足足长到二十米高之后,才停止下来,它的体型更加庞大了

二十米高的变异剩魔身体也开始变化,它的头开始膨胀,骨骼形态发生改变,不久之后,它的头变得大而圆,肩背隆起,颌骨向前突出,双耳呈现出两个三角形,双眼圆滚滚

它的前肢渐渐变大,硕大的掌尖生长出锋利的爪子

陈元目瞪口呆,这庞然大物变化之后,分明就是一只……棕熊啊

“怎么会发生如此诡异之事,我明明将这只剩魔杀死,它为何立刻便能复活?难不成与它那变异的外貌有关?算了,既然无法解释,那便算了,看起来这只剩魔幻化成为一只棕熊之后,实力并没有增涨多少,我便再杀它一次!”陈元心中想着,身体之上已经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他便不信,这只变异剩魔是杀不死的小强

“少侠,请住手……”

就在陈元积蓄力量,准备再次战斗之际,一个令他毛孔悚然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令他不得不停下动作,那些浮现在他体表的金­色­符文也瞬间退去

他表情有些抽搐,看着眼前的棕熊说不出话来,因为方才那声音,正是出自眼前这只棕熊之口!

此刻,那棕熊正转身看着他,圆鼓鼓的双眼之中,透露着明亮的光芒,并不像是一只浑浑噩噩的剩魔

他俯下熊脑袋,让他的头尽量靠近陈元之后,再次开口:“少侠勿要惊慌,我乃穿越而来……”

陈元大汗直流,竟然真的是眼前这只巨大的棕熊开口说的话!

“少侠……”

“你不需叫我少侠,我名陈元,直呼我名字便可”陈元低下头,叹息一声,来不及感慨这世道无奇,在心里便首先接受了一只熊会说话的事实

“哦,陈元少侠真是胸襟博大之士,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穿越者,名熊世诚,乃是一熊­精­,出生于六千年前的华夏国,后来因为一些人类修士对妖怪的愤怒,我被打死,进入轮回之后,因为身怀异宝,所以灵魂不散,在六道轮回之中飘荡了几千年,现在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大棕熊见陈元很快冷静下来,而且在面对他这个妖­精­之时,也没有表现出恐惧和恨意,不由自主的称赞陈元胸襟博大,他不卑不亢的对着陈元点了点他那硕大的脑袋,平静的介绍自己

陈元心中的震惊已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这是只妖怪,而且是一只如此有礼貌的妖怪!他的一言一行都体现了他的修养,这一点让陈元很是触动,最主要的是,熊世诚说他是穿越而来,其实倒不如说是重生,因为他在六道轮回中飘荡了六千年!

还有,他说他在六千年前,是因为人类修士对于妖族的愤怒,才惨死于修士之手,可是他在重生之后,看到了人类,竟还能显得那样谦卑,陈元甚至丝毫没感觉他对人类怀有恨意,连愤怒都没有!

这正常吗?

第一百八十九回 斗黑龙,遇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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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少侠似乎有话要问,少侠请问,我虽然肚子饿得已是呱呱直叫,但也必先回答少侠的问题”熊世诚熊嘴一张一合,口吐人言

“你……为何执意在轮回之中,飘荡数千年?”陈元开口问道

“为了,所爱之人……”熊世诚的熊眼看向远方,毛发随风飘扬,他的双目之中透出浓浓的悲伤,好似回忆起了某段往事

“我听你说,你是六千年前被人类修士所杀,可是你为何能如此淡然,丝毫不憎恨人类,难道你的心中无恨么?”陈元再次发问

“我刚死之时,曾憎恨那些将我斩杀的修士,他们将所有妖族一­棒­子打死,不顾及善良之辈,这本是错误但后来,在六千年的漫长岁月之中,有许多事情,许多情绪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忘,我渐渐的忘了那些人类修士的涅后来,我想通了,世间哪有恨?有的,只不过是人类自作多情的爱恨情仇罢了”

“佛曾曰:随顺世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花这六千年的岁月,我在轮回之中苦受磨难,明白了许多道理,所以我待众生依旧平等,只盼众生待我也能如常”大棕熊不断的感慨,可以想象,六千年的岁月,无论是人是妖,在轮回中接受苦难折磨,这是需要何其强大的意志才能办到!

陈元听了熊世诚的故事之后,心中多少有些感触,他不过是一名活了区区二十年左右的人类,无法体会那种六千年的孤独感觉,但他却真心的佩服熊世诚,这只熊­精­,绝非寻常之辈可比,他有着大毅力大胸怀

“那个……陈元少侠,我肚子饿得快昏过去了,请问你能否为我准备一顿晚饭,先让我填饱肚子不然你说我刚刚穿越,没多久就饿死了,传出去岂不可笑”熊世诚见陈元没有再发问的意思后,连忙说道

“如今的地球,剩魔横行,我在这废墟之城中,也是靠捕杀剩魔为食我看你曾经应该是一名修为高深的妖­精­,现在穿越之后,虽然实力大不如前,但对付几只剩魔应该不成问题,我们便斩杀几只剩魔,当做今晚的晚餐我顺便去以前发现的剩魔洞­茓­弄点好酒过来,今晚,我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你”陈元因为佩服,所以慢慢接受了熊世诚,决定要与一只熊喝酒

“酒?哈哈!太好了!我已有六千年没闻过酒香,有酒太好了!有­肉­身太好了!”大棕熊张开大嘴,发出阵阵狂笑之声

一个小时后,陈元双手扛着两只叠加在一起,每只都足足七米高的,死去的剩魔,回到了那栋废弃的三层小楼,他的旁边,赫然就是憨态可掬的熊世诚,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二十米高,而是缩小到三米高,他雄壮有力的双臂朝上,在头顶上同样横着扛着两只七米高的剩魔

陈元腰间还绑着两个小酒桶,这酒桶直径大概只有三十公分左右,但是他却发现酒桶的容量大的怕人,可以装超过酒桶面积几百倍的酒水

这是他前阵子在外斩杀剩魔时,发现了剩魔族巢­茓­,在巢­茓­之中找到的,想必是人类研究的压缩科技之下诞生的产物

两人刚来到小楼楼顶,余海音便跑了出来

“咦,这位小姑娘你好,我是熊世诚,是一只熊­精­,请问姑娘姓名?”熊世诚一看到余海音,便站直了身体,弓着腰,低着头问好

“恩,我叫余海音你是妖­精­吗?你给我的感觉……好奇怪,像是一只修炼了很久的老妖,又像是一只……才刚开始修炼的小妖!”余海音的反应要冷静得多,显然她曾经跟随着老酒鬼见识过不少世面,对妖族并不惊奇,反而兴致勃勃

“哦,余海音小姑娘真是好眼光,我的­肉­身的确是一名刚刚开始修炼的小妖,但是我的灵魂,却已经存在很久了”熊世诚摩擦着熊掌,点了点头道

“不多说了,我与这位陈元少侠……艾陈元小友刚刚捕获了许多这种剩魔,还是先照顾一下肚子,我等还是先吃饭吧”熊世诚很憨厚,指了指几乎将房子屋顶空地塞满的剩魔尸体说道之前在路上,陈元也多次纠正了他对他人以“少侠”的称位,改成了小友

一个小时后,两个巨大的架子被搭了起来,四只庞大的剩魔族被陈元三人开心的烤着,当剩魔皮­肉­金黄,散发出扑鼻的香气之后,一双熊掌立刻便撕走了一大块剩魔后腿­肉­,狼吞虎咽的猛吃

“熊哥,我以后便如此称呼你吧熊哥,你如今穿越之后,可有什么打算?”陈元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剩魔­肉­,一边对着熊世诚问道

“恩,首先要将修为提高了,这具­肉­身的素质还不错,就是之前完全不懂修炼的方法,所以至今还留在开命的境界难以寸进,等我将自身的修为恢复了,便有许多事情要做了,也不知……我曾经在意的人,如今,是否还存在于人世间”熊世诚一只手吃­肉­,一只手喝酒,喝的是陈元带回来的装载木桶之中的酒

“曾经在意的人……”陈元知道熊世诚漫不经心所说的一句话,其中蕴含着多少无奈和叹息

他也知道,在几千年前的那个年代,改命之境其实是开命之境

“我曾听老酒鬼师父说过,妖族幻化为人形的本事,是靠灵魂的强弱决定的,熊伯伯,你说你的灵魂已修炼很久,应该已经可以随意幻化人类形态了吧?为何你还保持着这副动物涅?”余海音发问

“我……不喜欢化成人形,妖便是妖,我既然为妖,便没必要硬化作人的涅,这毫无意义而且……有个人,喜欢我这般涅,我便永远都会是这般涅”熊世诚毫不在意自己的隐私被人类知道,他慷慨的分享自己的秘密

三人一顿饭便将四只七米高的剩魔彻底解决,地上,只剩下几具骇人的尸含熊世诚随手一挥,这些尸骸便从楼顶掉落

之后的七天时间,陈元熊世诚余海音都在一起修炼,余海音修炼的功法像是要感应某种次元能量,陈元暂且不懂,但是令他惊讶的是,熊世诚的修炼,也是依靠吸收天地灵气强化己身!

他问过熊世诚,为何引天地灵气进行修炼时,熊世诚这么回答:“天下的修行分为几种,下乘以外物刺激身体,中等以自身刺激自身,上乘以元素融合­肉­身,顶尖则是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陈元小友,我看你修炼的功法非同小可,绝非一般,长此修炼下去,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七天时间,陈元在体内又一次融合了三千枚符箓,他渐渐发觉到自身体质的怪异,他问过熊世诚,普通修士,想要在体内积攒三千能量,需要少则一年,多则十年的时间只有极少数天资极高之人,才能在一个月内做到这一点

可是陈元基本上几天时间就可以办到,而且他吸收灵气和融合灵气的速度,简直快到极点,他怀疑这一切,都与他那颗由“圣果”幻化而成的心脏有关系

“翱他竟然还活着!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被杀手集团的杀手一刀刺中了心脏,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 [,]

(一名红发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附近,恰巧看到了陈元和余海音正端坐小楼屋顶修炼,更怪异的是,一只三米高的大棕熊,此刻竟然也端坐着,闭着双眼,好似也在修炼一般

“我必须通知刘老他们!此事……需要他们来做决断!”红发女人不敢靠近,打定主意之后,转头便走

第一百九十回 南夜得圣甲,黑衣碧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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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今日与熊世诚外出捕杀剩魔,将余海音独自留在废弃小楼之中,却不料他们俩各扛着一只剩魔回到小楼之时,余海音竟被人用铁链绑住了双手双脚,挂在一辆吊车的掉篮之中

那吊车停靠在小楼旁边的公路上,在吊车旁,站着很多人在中间的,是刘老丽雅李云和一名身材高挑的陌生男子,而他们身边,则围着几十名衣着统一,手持热武器,严阵以待的军人

陈元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知道如今地球之上有许多废墟之城,这些废墟之城都是因为剩魔族的入侵而沦陷,很多人类前往华盛顿,但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类,选择留在自己原来的城市,于是很多沦陷的城市之中,开始出现“人类基地”,而且人类基地不止一个,一般来说,一座沦陷的城市之中,至少会有几十个乃至上百个人类基地

人类基地之中不乏人类强者,不过就算最差的基地也会有改命境界的修士坐镇,修为低的人,也会配备拥有足够杀伤力的高科技武器因为人类基地之中聚集的人类实在太多,如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在剩魔经常出没的城市之中,是很难存在下去的

熊世诚将剩魔尸体扔到一边,身体趴下,四肢着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好像是在驱赶蚊子一般

“恩?这个人就是你们所说的,将圣果吞服之人?你们说他已经将圣果吞服了超过半个月?可是他的修为竟然如此低下!简直不值得让本大人多看他一眼!还有那只熊­精­,竟然连化形都不能够,根本不值一提!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那名身材高挑的男子手中竟拿着一柄看起来年岁很久远的短剑,他鄙视般的看了陈元一眼,对着身边的刘老几人训斥

这身材高挑的男子并未因为熊世诚感到惊讶,如今的世界,人与人之间感情淡漠,已经与数千年前有所不同,对于妖族,也没有太多愤恨,可以说,现在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年代,管你是人是鬼,只有你的实力够强,才能够生存下去

“叶宁大人,你有所不知,此人也许是因为吞服圣果的关系,身体似乎有些诡异,他应该修炼了其它体系的能量,而我等却看不出来,只以为他是个没有多少修为之人还有那小女孩,她更是拥有奇怪的攻击方式,其威力,大得吓人!如果我们能得到,那……”刘老对这个名为叶宁的男子极其恭维,他指了指被绑在吊车上的余海音,眼中净是贪婪

“哦?竟有此事!”叶宁看了看陈元,然后将目光落在熊世诚身上

“恩?这只熊还不错喂,对面的,把你那只宠物熊带过来,今日,本大人要炖了这只熊,也尝尝妖­精­的­肉­是什么滋味!”叶宁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还不快过来!将你旁边那只难看的狗熊献上来,说不定大人一高兴,还能饶你个全尸!”刘老在叶宁面前一丝威望都没有,显然只是个小喽啰,他见陈元还站在原地不动,连忙开口呵斥

“这位朋友,我名熊世诚,如果一定要归根种类的话,其实我是一只棕熊,并非狗熊而且我皮粗­肉­厚,并不可口,还请你们打消将我炖了的想法”熊世诚一双熊眼明亮的注视着叶宁,他温文有礼的开口

“什么!这只没化形的熊­精­竟然会说话!这怎么可能!”叶宁大吃一惊,他可是知道的,妖族就算化形,也不可能口吐人言,因为化形只需要灵魂力量强大便可,大部分修为达到改命境界的妖­精­都可以化形,但要说人话,却不是普通妖­精­可以办到的

“大人,叶宁大人,您怎么了?一只妖­精­会说话很奇怪吗?”刘老一脸讨好的说着,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叶宁面­色­的变化

但是叶宁却没有理会他

“你!给本大人走过来,过来!”叶宁情绪突然暴躁,对着陈元叫了一句,见对方毫无反应,便怒喝了一声

陈元面­色­平静,这个叶宁实力不过改命初期,竟如此嚣张,他平稳地迈步,走到叶宁面前

“给本大人说说,这只熊­精­,你从哪里得来,它有何神奇之处,是否拥有极大潜力?”叶宁见陈元乖乖听话,才眉开眼笑的发问

“此熊,将震慑九天!”陈元说出一句甚至令熊世诚都感到惊讶的话

“哦?哈哈!很好很好,那你还不赶快将其带过来,本大人……要亲自调教这孽畜!”叶宁哈哈大笑,显得很开心

“大人让你去把那畜牲带过来!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刘老瞪着眼,朝陈元不停摆手

“等等!先别急我来问你,你叫什么?修为如何,修炼的功法在哪里,拿出来让本大人看看”叶宁对着刘老摆了摆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彩,继续对着陈元问道

“我名,陈元,修为接近改命,功法……太上观内经!”陈元如实回答

“很好很好,修为竟然接近改命!也就是说,你也融合了近三千道能量!很不错!你,将功法献上,以后你便是……我的奴隶!”叶宁指着陈元的脑袋,显得异常嚣张

“陈元!还不快谢过大人!能成为大人的奴隶,是你这几世福缘都修不来的机缘啊”刘老眼中甚至满是羡慕,巴不得自己也成为奴隶

“哈哈哈哈……”

“你等,欺人太甚!”陈元终于爆发,他方才愿意听叶宁使唤,甚至回答对方问题,都是因为,他已经下决心杀死这些人,从看到余海音被绑在吊车上那一刻开始!

“是谁……允许你等将她绑在吊车之上?是谁……允许你等称他为畜牲?是谁……允许你等命我为奴?”陈元说话之间,一股强悍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令那些拿着武器的人首先腿软,跪倒在地上

刘老的双腿也颤颤巍维差点就要支撑不住

“你……要命我为奴么?”陈元看向面前的叶宁,一字一句的说道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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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回 食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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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你……你休得对大人无礼!还不快快道歉!”刘老声音颤抖,他消陈元快点收回气势,否则他便要支持不住了

“是谁,将其绑在上面?”陈元指了指吊车之上的余海音,冷漠开口

“自然是我绑的,如何?你莫非要杀了我?”叶宁挥了挥手中的短剑,不屑的说道

“我不但将其绑在上面,我还要将她杀了!当着你的面,将她杀了!”叶宁说话之后,短剑应声出窍,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光芒,朝着余海音飞­射­而去

但是,剑,却在半空中静止了,在短桨方,一道符箓挡住其去路,接着,符箓疯狂分解,化成无数小符箓,小符箓如同蚂蚁一般,粘附在短剑之上,最终,符箓将短剑覆盖,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柄金光闪闪的短剑

“收!”

陈元大喝一声,那金光闪闪的短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数之不清的金­色­光点,这些金­色­光点慢慢扩大,幻化成一枚枚四四方方的符箓,每一枚符箓之中,都以奇怪的方式和线条写了“太上”二字

“这!这是何等神通!”叶宁的脸­色­通红,显得很兴奋,他开始贪婪的望着半空中的那些四方形的符箓

其中一道符箓划破空气,朝余海音的方向冲击而去,将捆绑在其身上的铁链轰断

余海音从半空中平稳的落地,面­色­不惊不喜

“你……便死去吧”陈元平淡开口,半空中的符箓竟全数向着叶宁轰击而去

那是陈元最近刚修炼而出的三千枚符箓,他还没来得及用其开辟天尊骨,便融于­肉­身之中,三千枚符箓一同轰击,绝对可以将仅仅改命初期的叶宁轰成­肉­渣

那数千符箓,就如金­色­的雨,密集的从半空中落下,目标正是还处于兴奋状态下的叶宁

轰!

轰轰轰轰……

小范围内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爆响着,目标除了叶宁以外,再无别人可是当三千符箓化作的金雨全数轰击而下之后,那叶宁的气息竟还是没有消散

待陈元将这三千枚符箓收回体内之后,却看见叶宁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罩子,那罩子正好笼罩住叶宁,使得三千符箓的攻击对他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数年不见,叶宁兄果然风采依旧啊小弟前来拜访,叶宁兄怎不好好的迎接一番?”

那罩子在陈元收回符箓之后,也消失而去,随后,一个儒雅的声音传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衣着华丽,器宇轩昂的少年,此少年金­色­的头发,身高一米八,背着一柄还未出鞘的古剑他身后还跟着四名年轻人,个个仰着头,姿态高傲

“恩?陈元!竟然是你!”来人先是和叶宁打招呼,眼神随意一撇,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元,顿时惊讶的叫了起来

陈元心中叹息一声,他认得来人,此人名为陈易秀,曾与他在避难所中见过,后来一同到了华盛顿,与陈玉一起被十大强者之一的李今洪看上,收为亲传弟子

此人多次追求陈玉无果,在华盛顿城中之时,经常将气撒在陈元身上,对他百般羞辱

“没想到,你这废物被赶出华盛顿城之后,竟没死!还能来到这废墟之城,存活了近一个月之久!你是属狗的么?命如此之大?”

“陈元,给老子滚过来!”陈易秀在认出陈元之后,笑得很开心,事实上,他前不久才向陈玉表白,却没狠狠地拒绝,使得他毫无脸面,正有气无处撒,却不想,这次出城竟碰到了陈元

陈元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走到了陈易秀面前

“跪下!”

陈易秀瞪着陈元,一股气势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但是,陈元纹丝未动

“恩?怎么可能!你竟能抗住我的气势!看来你在外的这些日子,应该有所奇遇,是否得到过宝物?还不快将其双手献上!”陈易秀咄咄逼人,朝陈元走近两步,大声叫道

“你不说话?你以为还如以前一般,沉默便可躲过一切么?你以为这里还是华盛顿么?在这里,我想杀你不过是动一动手指的事!你这个废物!垃圾!给我跪下来!将宝物献上!我饶你不死!”陈易秀说完之后,还不解气,抬起手来便朝陈元脸上扇了过去

呼!

这一扇之力极大,若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绝难承受陈易秀这一巴掌,但陈元已今非昔比,他手臂轻抬,手掌对着对方,掌心之中,有一圈符文若隐若现

砰!

陈易秀一巴掌拍过去,并未如愿以偿的扇到陈元巴掌,他本想在扇了陈元一巴掌之后,再疯狂的蔑视他,可是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手腕,被陈元捏在手中,他感觉到,手腕发出剧烈无比的疼痛!

陈易秀强忍着,他可不愿在一个废物面前认怂,那在他看来,是一件丢脸至极之事

“快放手,你还想不想活命了?你知道我是谁么?乖乖将手放开,让我扇你两巴掌,兴许我心情好了,还能饶你一命!”陈易秀还在大放厥词

“陈元,放肆!”

“陈元!休得对师兄无礼!”

“废物!快将你的脏手拿开!”

陈易秀身后的四名年轻人也多少认识陈元,他们恶狠狠的盯向陈元,手中出现一道道念力

“抱歉,这只手臂……陈某收下了!”

陈元的语气令陈易秀包括那四名年轻人都是心中一震,这和他们曾经认识的陈元,有很大的不同,他从来都只会卑躬屈膝,遭受羞辱之时,也总是选择忍耐,可他……何时变得如此霸道?

噗!

陈元话音刚落,他的手掌金光大盛,手臂用力的向外一扯,仅仅是这一扯,陈易秀的桡骨和尺骨以下的手背便……与身体分离开来!

“啊”

惨叫声,伴随着喷溅的鲜血,以及弥漫的血腥味,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陈元!陈……元!你这个狗都不如的东西!你竟敢……撕掉我的手臂!我告诉你!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陈易秀睚眦欲裂,面部因疼痛而极致扭曲

第一百九十二回 凶猛食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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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面恐惧的镜子,每当人们无法面对它的时候,就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施加到比你弱小的人身上

陈易秀显然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他将对强者的恐惧和生活中的不如意所产生的愤怒,施加到了陈元身上,却没想到,今天,他失算了

陈元的变化,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但他却不是一个没有头脑,不懂进退的人,当他冷静下来,他便知道,陈元,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废物,也许他有奇遇,也许他运气好,但不论如何,他如今的实力一定很强

想明白这一点的陈易秀咬着牙,终于不再大放厥词侮辱陈元,他也害怕,害怕这个曾经的废物直接杀了他

“陈元,你……很好!今日算我吃了这个亏,这笔账,将来我会和你算清楚的!”陈易秀在此时却显得极为聪明,他在断臂之上输入几道念力,强行封住伤口,让其不再喷涌鲜血,他面­色­不再那么狰狞,盯着陈元的眼神渐渐恢复清醒,他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从一个明显是压缩技术制造的方形物品中,拿出一张泛黄的,卷好的宣纸,用完好的那只手,使劲的将宣纸朝天空扔出去

陈元对于陈易秀的变化,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懂得收敛,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却觉悟的很快

“此人,不简单若放其离去,以后……一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陈元心中对陈易秀下了一个定论

那张宣纸飞到天空之中,绽放出诡异的光芒,随后一团白光似乎从空间断层穿梭而来,在天空中出现以后,便笼罩住宣纸,不断的扩大

只有几尺宽的宣纸,在这光芒的笼罩下,膨胀到了十丈长,可似乎还不够,那光芒更加旺盛,最终,宣纸打开,是一张六尺斗方,其上有字,只是暂时还看不清楚

宣纸飞升高空,在空中继续膨胀,十丈一百丈一千丈!

宣纸几乎要将天空都遮盖,最后,宣纸消失,天空中出现了几行大字,陈元有种感觉,这几行大字,大到整个废墟之城的人类都能看到!

“吾等十人为天外‘一元宗’外门弟子,奉命前来守护故土,今收到宗门命令,在地球之上组建宗门,地点设于古华夏国,昆仑山下!一元宗将成为你等绝佳的庇护所,为你等提供修炼功法丹药乃至武器!三日之后,便是开宗立派之时,届时将广收门徒!期限,一年!”

短短的几行字,却让陈元不得不震惊,自从剩魔入侵以来,地球之上便不存在国家宗族地域之分,任何地方都是地球,任何种族都是人类

陈元也是一名华夏人,所以他知道,宗门这个名词,来自华夏!

“十大强者为何舍近求远,要选择在华夏开宗立派,也许他们是华夏人,怀念故土”陈元实际上没见过十大强者,甚至只知道他们之中一两个人的名字,因为他曾经在华盛顿只是最普通的避难者

“叶宁兄,你可与我一同前去华盛顿,即日便可前往华夏,见证开宗立派之盛况!”

“陈元,不论你得到过什么机缘,都请你在一年内,前往昆仑山脉,加入一元宗!一年之后,还未加入一元宗之人,都将视为与剩魔一般的敌人,将会有一场大屠杀!”陈易秀忍着手臂的疼痛,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加入宗门之事,竟是强制­性­的!”陈元大吃一惊,他从没听说过,哪个宗门开辟之后,招收弟子会是以强制的手段,不入宗门,便要展开大屠杀

而且昆仑山脉长度超过两千公里,想要建立起一个能够将地球上所有人类都容纳其中的宗门,谈何容易?

“那些强者开宗立派,陈玉必定会跟随其师父,前往昆仑我若加入一元宗,便可以见到她,对我而言,并非坏事只是我想不通,前不久华盛顿城还在驱逐人类,可如今却立刻又要吸纳人类,其中究竟有何秘密?”陈元心中思索着

“此人今日……走不了了!”

陈元目光锁定叶宁,开口之间,身体也从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金­色­的影子来到叶宁身前,手掌之中,出现一道符箓虚影,他一掌朝着叶宁左胸口拍去,那金­色­符箓,被他硬生生拍入其身体之中

噗嗤!

叶宁的胸口瞬间爆炸,许多碎­肉­喷溅而出,鲜血狂涌

他的心脏脆弱的如同被扒了皮的榴莲一般,脆弱不堪,被陈元拍进一道符箓之后,便被炸碎,他的生命气息刹那消失,一命呜呼

“陈元你……”

陈易秀实在想不到,对方竟如此大胆!

“罢了,也是废物一个,念在他曾有恩于我,称他为兄,死了此段恩情也就消了,消息我已送达,就此离去”陈易秀真的不想在此地待下去了,他颜面尽失不说,还平白无故丢了一只手臂说完话,他与身后四人一同离开,远处有他们的交通工具,是一辆以离子能发动的快艇,千年前发明,经过数次改造,如今已成为通用的交通工具

最大前进速度可达五公里每秒,与火箭的速度差不多!

“陈元!等你到一元宗之后,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陈易秀在离开之后,心中发狠实际上,一元宗招收弟子之事,并非强制­性­的,是他想要引陈元前往昆仑,才故意那么一说

……

“你等……我刚来此地之时,便数次加害于我,将我­性­命当成猪狗,今日……这笔账,便一起算了!”陈元没有阻止陈易秀离去,他已经杀过华盛顿城之人,如果接二连三的与之结仇,真的来一个实力比他强大许多的人,他将岌岌可危

“陈元,我知道你是有大气运之人,你便看在我当日送你强化剂与功法,将你引入修行之门的面子上,饶过我等吧,此城之中人类基地甚多,你若将我等全部赶尽杀绝,也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丽雅在此时开口,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大概猜测出陈元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可以横扫一整座城市的地步,也就是说,他不敢太肆意妄为!

“我知道你要前往昆仑山,加入一元宗我们基地可以为你提供一辆离子能发动的交通工具,还送你五瓶疗伤圣药!并保证从今往后再不与你作对,对你保持足够的尊敬”李云显然在基地之中说话有一些分量,他在丽雅之后继续说道

ps:本书写到这里,废墟之城的情节基本告一段落,是时候要展开仙侠背景和宗门世界的时候了我极其害怕,因为构思的世界太过庞大,不好掌控我在这里小小透露一下,在我看来,主角的身份是极其有意思的,未来,会为你们一步步展开我码字不快,但下周一我想冲榜,所以我也在尽量准备更新,周一如果没有三更以上,我也没脸求票

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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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回 形势急转

红衣圣女石文静,转头看了艾江山一眼,估计是看到了他眼里的真诚,于是态度缓和了一些,不像刚开始那样冰冷了

沉吟了片刻才说到:“谢谢你的关心,我其实早就知道警察是暴力机构,并且我还知道军队这个暴力机构的”

艾江山一听就感觉,这位圣女石文静的家庭也不简单不知道还不说,既然知道了还敢和警察对峙,简直是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因为石文静有这个实力艾江山猜测她估计也有一个厉害的师傅,否则不会这么厉害的

“对了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难道你知道三清山有什么秘密不成?或者是你只是误入此地嘛?”艾江山疑惑的问道

“我当然是故意带你来这里的,要不然为什么来你我不知道三清山有什么秘密,但是我知道这里有个庙宇,里面有三清天尊的塑像”

石文静退停继续说道:“几年前我来过一次因为是我师傅带我来的,所以对这里很熟悉这次来就是要办理一些事情”

此时二人的状况就像是朋友一样,在自由的诉说着往事完全没有任何的杀气与仇恨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二人说话时已经走进了大殿里面,石文静在前艾江山在后,看着前面一身红衣服的女子,艾江山感觉有些奇怪

至于为什么奇怪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叶婷婷带他来的情况那时候也是叶婷婷在前的,并且自己还被逼着许愿了

有了那一次在前,艾江山此时已经不再有什么拘束了同时他也想再次看看三清天尊,有没有什么要告诉自己的

在思考的时候,一身红衣的石文静已经走到了蒲团前,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跪拜,或者是感受道家几千年来的道气

艾江山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在后面静静的注视着注视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对方的轻微动作都不放过

此时石文静已经跪了下去,嘴里好像在默念着什么,她的声音很低很鞋就像是在肚子里说话一样但是着可难不住艾江山

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艾江山会千幻耳,更不知道他的千幻耳会听到远在几里之外的声音所以石文静也没有想到,她默念的话会被艾江山偷听到

艾江山感觉此时的石文静是闭着眼的,虽然他没有没看到她的正面,但是他会感觉到的他的感觉一般都是很灵敏的

艾江山只是听到了几句话就感觉很震惊了,因为他听到的竟然是关于石文静身份来历的,以及以后的计划于打算的

刚才石文静的原话就是:“我作为石达开的后人,我作为红衣圣女,有责任找到太平九金图有责任铲除组织里面的叛徒”

艾江山听到她是石达开的后人,就明白了她说的是太平天国时期的翼王石达开,因为和石达开同名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翼王石达开艾江山当然是听说过的,那可是太平天国时期最为著名的将领但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红衣女子竟然是石达开的后人

在前一段时间,艾江山也是遇到过太平九金图的据说太平九金图一共有九块,分别是编号从一到九,他曾经见到一块就是四号金牌只不过被青衣冰霜带走了

现在听说了石文静竟然也在找九块金牌,他就感觉这非常的不简单艾估计石文静知道九块金牌里面有这什么秘密或者宝藏

至于有什么宝藏或者秘密,他现在还是不能确定的如果想要知道这些宝藏,那就需要找到九块金牌,然后根据上面的图案找到藏宝图

正在江山做心理活动的时候,石文静的自言自语已经停止了此时已经站起身转过身来了,只见她盯着艾江山好像要看出什么

艾江山猜测,估计这个女人没有什么人可以述说,所以在三清天尊的塑像前面,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所想所感毕竟肩膀上有这重担呢

此时石文静突然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我能感觉到你的耳朵很灵敏,不要试图欺骗我欺骗我后果可不好”

艾江山一听差点跳起来,赶紧说道:“你不会血口喷人吧,你刚才有说话吗?我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再说了我距离你足足有那么五六米的距离呢”

他说话的时候还做出很委屈的表情,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同情了,那样子估计都可以去当什么影帝了

“既然没有听到就算了如果你听到了什么也消不要说出去我想你应该很聪明的”石文静有点威胁的意思

不过艾江山是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的,他现在想的是要不要帮助这位圣女毕竟她是石达开的后人石达开是他比较敬佩的人物

想到这里艾江山拐弯抹角的问道“你姓石,我觉得这个姓氏还是很有来历的不知道你是哪位名人的后代?”

石文静听到艾江山的问话,就在想他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在装疯卖傻呢?她此时已经有些拿不定了不过为了套出艾江山的话就只有顺着回答了

“那么你猜我的祖先是哪位名人呢?你怎么就能确定我的祖先一定是名人呢?”石文静不答反问的说道她的眼睛此时非常的明亮,一直盯着艾江山

艾江山心说还用问吗,我刚才已经偷听到了不过他还是说道:“就我所知道的,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就是和你一个姓氏的”

“只是我不敢确定你和他是否有关系如果你真是他的后人那么你被称为圣女,我想是很有资格的”艾江山开始旁敲侧击了

艾江山刚刚说出太平天国,石文静的身体就是一震,当接着听到石达开的时候,她的反应更大了,身体已经有了轻微的颤抖

当然这些细微的动作也是逃不出艾江山的眼睛的

第一百九十四回 南夜再次突破

当然这些细微的动作也是逃不出艾江山的眼睛的艾江山心说我就不怕你不承认,现在我就让你露出马脚看你能隐藏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会猜到石达开呢?有什么根据吗?”石文静还是有些不想现在就揭晓身份所以她继续反问艾江山不过她已经平静了下来身体不再颤抖了

“其实很容易的,我得到消息说你也在找太平九金图,但是这个太平九金图是太平天国时期留下来的”

艾江山退停继续说道:“太平天国的石达开将军,是最受到拥戴的也是最得民心的一位,也只有他姓石其余的几乎是不让人注意的”

石文静此时Сhā话说道:“我寻找太平九金图就是和石达开有关吗?是不是有点强了?没有根据的乱猜好像不能让人信服”

“但是你不但姓石,而且寻找太平九金图,这两者重合在一起,那就很有意义了”艾江山很有信心的分析着

“不知道我是否猜测的正确?不过我是很有把握的”艾江山此时的笑容很让人有几分讨厌讨厌的想让人在他的脸上打几掌

“好吧,算你说对了,我承认石达开将军确实是我的祖先不过我劝你不要透露出去”石文静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艾江山接着追问:“想来你对太平九金图是比较了解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秘密?竟然让这么多高人抢夺”

“很抱歉,有些现在还是不能告诉你们的,因为这是我们祖先石达开将军留下来的,是要留作有缘人的”石文静没有告诉艾江山

“既然是留给有缘人的,那么是不是谁得到了九块金牌,那就是有缘人了?如果我得到了那我就是有缘人了吧”

艾江山微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他还摸着自己的鼻梁,让人感觉有点可笑,但是又让人笑不出来

“我想你是没法得到九块金牌的,因为我已经收集到了几块了,如果我不拿出了引诱某些人,估计这些都在我的手里呢”石文静很有深意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是你说的那样,那我就不说了也不再和你们抢夺了对了你应该告诉我,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艾江山疑惑的问道

“把你带到这里其实是有深意的,因为我师父说了,见到第一个比较厉害的男人,或许是有缘的人”

石文静退停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无法确定,你是否是师傅说的那个人我现在没法证实不过在京城可以”

“你不会是需要把我带到京城吧?我在中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呢”艾江山有些惊讶的说道他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去京城呢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的,毕竟我对男人是有些讨厌的,特别是有些滑头的男人”石文静鄙视的说道

艾江山一听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了,心说我还被鄙视了,我有那么不堪吗,不要以为你是美女我就能忍了有机会一定要征服你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呀?你再不让我离开估计会有人找来的,你要知道我的朋友是局长的”艾江山郁闷的问道

“很快就会放你离开了因为我不强迫你到京城,所以你要留下一样东西作为抵押物”石文静忍着笑说道

“你什么意思?让我拿出一样抵押物?我怎么感觉像是定情信物一样啊”艾江山装作很惊讶的说道不过他的心里是在偷着乐呢

其实能让一个女人整天带着自己的东西,艾江山感觉这是很幸福的事情,心理美得简直要开花了

不过他的表面还是装作不太情愿的样子然后慢慢的从衣服里面摸出了几样东西,拿在手里让石文静看

其中有一块玉佩,是墨黑­色­的观音雕像,很逼真很传神这一件墨玉观音是艾江山收藏多年的平时他平时很少佩戴的

另外还有一件比较小巧的刀子,这把刀只有一个中指的长度,但是它很不普通,因为这是一件宝刃能削断大多数金属

拿出这两件宝贝之后,艾江山问道:“这两件宝贝你只能选一件,到时候你是否愿意归还都无所谓的,就当是定情信物了,哈哈”

这家伙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不过当看到对面蒙面美女的表情之后,他就不敢再放肆了因为他明显的看到石文静有点发怒的迹象

看到艾江山停止了笑声,石文静才慢慢的走进仔细的看着这两件物品,虽然艾江山说是宝物,但是她并不这么认为她认为也就是一般的东西而已

盯着看了大概有一两分钟,之后石文静才拿起那件墨玉观音,轻声的说道:“这件墨玉观音暂时的有我保管”

“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到达京城,并且去到白云观在那里见到我那么你的东西我会原物奉还的”石文静很严肃的说道

“那我现在是否可以离开了?你再不让我离开,估计你很快就会被警察找到了”艾江山坏笑着说道

说话的时候,艾江山把另外一件宝刃收了起来,看着他是装进口袋了,其实他收进了神女珠里面神女珠现在成了他的口袋了,什么都向里面装

刚才也是从神女珠里面拿出来的他从口袋摸出来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因为他感觉把东西放进神女珠里面,这样比较方便也比较安全

“我说过的,只要有了抵押物你就可以离开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没有人拦你”石文静轻声的说道说完也不看艾江山一眼,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关系

此时石文静是背对着艾江山的,不知道是不想见到艾江山,还是因为自己的表情不想让人看到

艾江山一听可以离开了,非常的高兴,但是他不急于离开,而是来回走了两步,笑着说道:“我要离开了,能不能来个拥抱翱”

“你赶紧给我走,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否则我要你后悔”石文静有些愤怒的说道他此时还是背对着艾江山,并没有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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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回 建成大军

艾江山从对方的语气,能听出来对方有愤怒的前兆因为女人发怒的语气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艾江山知道是自己话语有些轻佻了,才导致激怒了对方,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快步的离开了三清天尊的这个大殿

“那好吧美女,我走了不要想我哦,哈哈,对了那辆车就留给你了,我可不想让美女累着”艾江山说完哈哈一笑就奔三清山山脚而去

艾江山离开之后就一边打电话一边下山了

石文静看着艾江山真的下山了,于是走到三清大殿三清祖师塑像前面,在一个最大的蒲团上面跪下了,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

隐隐约约能听到那么一句,消在京城再见到这个家伙因为这是师傅交代的事情

一炷香的时间后才起身也下山而去

……

到了三清山脚下艾江山就给白莲花打电话白莲花看了看手机是艾江山打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咬了咬嘴­唇­按了接听

“美女,今晚有没有空翱陪我出来玩玩!”艾江山用流里流气的声音问道他现在的口气以及说的话,嫣然就是接头的小流氓的作风

白莲花听了之后,啐了一口:“是哪个小流氓翱再敢乱说小心把你的狗腿打断”她们姐妹本来还为艾江山担忧呢,谁知道对方竟然打来电话调侃自己

艾江山很无耻的说:“哦,就是曾经把你的莲花耳坠,偷走的那个小流氓了,今晚打算让你陪睡一次不知道你是否同意?如果同意了我现在就回去,哈哈”

听了这话,白莲花脸上更加红了:“你个臭流氓,你不是被红衣蒙面女给挟持走了嘛,怎么有空来调戏我呢,你哪里凉快哪里去!”

“我幽默风趣多才多艺,所以就把那个红衣女子石文静给搞定了,她一个人无法满足我,所以我想要你们姐妹也陪我睡,行否?哈哈!”艾江山更加无耻了

白莲花一愣,忙问道:“把石文静给搞定了,这么厉害呀,不知道怎么搞定的,我们刚才还在的你呢,没想到现在你却在想着如何泡妞!”

艾江山嘻嘻一笑:“我当然厉害了,我在皇冠假日酒店开好房间等着你们姐妹呢,有重要事情商量,商量完了我们再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你这个臭坏蛋,臭­鸡­蛋,哼,我要告诉二姐你的流氓行为!”白莲花的语气感觉有点生气又好像在赌气不过跟人的感觉很好

“不是吧,莲花妹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啊坏蛋也就行了,怎么还成了臭­鸡­蛋了呢太委屈我了吧”艾江山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白莲花咯咯一笑说道:“那谁让你装小流氓呢!哈哈,你等着吧,我和二姐很快就过去了再见了”挂了电话就给二姐紫藤花说了一下艾江山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白莲花紫藤花就到了皇冠假日酒店,一个穿着白夕巴的衣服一个穿着紫夕巴的衣服,高挑的身材成熟,充满着言秀惑与高贵的气质

艾江山有点坏坏的说道:“两位美女好有气质呀,如果谁有福气娶了你们做老婆,那可真要偷着乐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退停又说道:“还有不知你们姐妹,是否愿意陪我睡一觉呢,哈哈我都等不及了,如果现在进行就好了我是无所谓的”

“没有兴趣,想要美女的话自己去叫,要不给你的莹莹打电话吧”紫藤花很鄙视的说白莲花则是很霸气的说:“我是愿意陪你睡,就怕你敢说不敢做”

“哦,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我饿的很厉害”这家伙主动的转移了话题这更加确定了白莲花的猜想看来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吃过晚饭后回到套房后,艾江山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说道:“有些晚了,咱们去睡觉吧!累了一天,我感觉好困呢!”

“咱们一人一个卧室吧!”白莲花和紫藤花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却又都赶紧闭上了嘴巴的让对方感觉什么不正常

以前的时候,无论是白莲花到紫藤花那里,还是紫藤花到白莲花这里,大多都是睡在一起,有时候还和她们大姐蝶恋花睡在一起呢,那样也能说些悄悄话

但现在两人却各自有了不同的心思

白莲花想要单独睡,是想晚上找艾江山过来,说些心里话,毕竟这是艾江山第一次对她说要陪睡的,如果不答应了或者没有什么婉转的语言,容易产生隔阂

紫藤花想要一个房间,是不想沦为艾江山的女人,但是呢心里也有例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大姐和三妹的耳坠都被艾江山给摘掉了

但是自己的耳坠好像还没有,所以也想和艾江山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消自己的耳坠也能被艾江山给摘掉,有他保存一年的时间

艾江山似乎也猜到了她们的心思,笑着说道:“那就一人一个房间睡,反正这个豪华套房里面有三张大床呢今天太累了,我先去睡觉了!”

一边走一边撇撇嘴说道:“两位美女,晚安!”说完他进了一间客房,去睡觉去了至于是真的睡了,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紫藤花笑了笑,脸上带着薄红说道:“莲花妹妹,那我也去睡了!你也赶紧睡吧,如果睡得太晚了,容易产生皱纹的,我可是不想有皱纹的”

“是艾今天都挺累的,又是帮着警察捉拿歹徒,又是追踪红衣蒙面女的!我也要睡觉了”说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各自进了一间卧室之后,套房里的灯都熄了,夜夕巴笼罩之下世界安静了下来

有两个大美女在这个房里,艾江山如果还能悠哉乐哉地独自睡觉,那他真是厉害了他当然睡不着而是躺在床上想美女呢

想着三花聚顶她们三女的不同气质,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性­格,等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他好有所行动他的行动就是要和其中的一个美女有点暧昧

第一百九十六回 取下东森城

第一百九十六回取下东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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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的矮人们开始修建由月芸城连接天生城的笔直大道据沉长老估计,等大道完成,来往两城之间的陆路将缩短至少四分之一

天生城这两月来,繁忙但却安定东森城的津帮和吴家并没有前来滋扰生事而吴之已经让矮人们在修建大道之前优先打造好了一千两百多副的‘破军甲’,将雪蛛战士们武装到了牙齿!这个雪蛛军团是吴之的王牌,如今驻守在月芸城此外殷奎统领的雷霆军团也同样驻扎到了月芸城

连腾统领的冰虚军团,殷裳统领的水神军团,赫连刹术统领的火神军团三个军团驻扎在天生城

石峰统领的磐石军团则驻扎在了天生城北百里处,守卫天生城与月芸城之间的通道

丁神识统领的飓风军团则驻扎到了天生城西北的三角地带那里吴之曾听丁芸提过,乃是东土最大的黑市所在吴之将飓风军团驻扎在彼处,用意很明显,便是要将那里的市场收归己用但此刻吴之尚未轻举妄动,只是以维护丁家在那里的生意为名,将军团驻扎下来了

而南夜和灭烛领着除雪蛛军团以外实力最强的特混军团,在落域以及周围的大林中寻找得力的灵兽,以作坐骑之用

因为打造破军甲,殷裳四人以及灭烛飞云度卢玉子的修为都jīng进了

吴之自己则也在不断地潜心修炼,因为六派劲原大会已经迫在眉睫了早在十月底,十一月初,吴之已经分别收到了闻人天涯,以及圣启殿掌门樵楚发来的邀请信而吴之自然是要去参加的

这劲原大会虽然是六大宗派轮流举办,但举办地点则每次都在真仙殿所在的弥月之山因为六派议定每五十年才开启一次真仙殿,所以这五十年一次的盛会,是谁也不愿意错过的而且这真仙殿还有两个神奇之处其一,任何人一生都只能进去一次,其二,若劲原修炼时间超过五百年的人即便进入也是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每次的劲原大会都是年轻武者显身扬名之所

吴之对这真仙殿的奇妙之处百思不得其解,但并不妨碍对其的兴趣

十一月二十rì,吴之已经开始计划前往中境的弥月之山参加劲原大会,突然飞云度来报,说东森城的津帮又有异动,正与东森城中的飞虹门大打出手

这飞虹门乃是南境天苍门的分支,更确切的说与天苍门是系出同源,只不过五百余年前两个掌门候选人不合,谁也不服谁,结果天苍门一分为二因为两个掌门各自带走不少核心弟子,所以难说谁是正宗也正因此,东土六大门派除了圣启殿十七神派晓月门筑琅门宗恒门以及天苍门外也包括飞虹门

吴之闻言,笑道:“正好趁此将津帮赶出东森城,咱们把东森城接管了吧”也顾不得去弥月之山的事,吩咐下去,即刻将北面的磐石军团以及天生城中的水神军团调动起来,往东森城而去同时调回与灭烛在一处的南夜随吴之东征一万余人的武者浩浩荡荡,叫人望而生畏

第二rì,吴之的军团便到了东森城外城内的津帮弟子与飞虹门已经是两败俱伤奇怪的是,津帮帮主以及吴漏等人均不在东森城内,否则以他们四个地仙武者的实力,飞虹门恐怕要吃大亏东森城里坐镇的只有天地海三堂堂主乃是天无边地无垠海无涯

这三个堂主都见过吴之,知道吴之的厉害,还未动手气势上已经输了吴之的大军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津帮打得落花流水天无边地无垠海无涯三个虽都是地仙境界的武者,但吴之一人拥有四件神器便可以抵赚旁边还有南夜相助,更是拥有压倒xìng的优势不一rì,三个堂主都落荒而逃,而东森城被吴之接手

飞虹门的主力俱不在东森城,见吴之接管了东森城,便也偃旗息鼓了

傍晚,吴之等人正在清点东森城的津帮势力,殷裳突然喊道:“殷雄,你哪里去?”

吴之看时,一个高大的武者正往东森城外冲去,不就是当rì吴之初探津帮时遇到的殷雄吗?这殷雄乃是殷裳一nǎi同胞的弟弟,是yīn癸门的叛徒虽如此,但他毕竟是殷裳的亲弟弟

殷雄听见殷裳的呼喊,回头看了一眼,竟是自己的姐姐但此刻各为其主,他丝毫没有汪,将身边几个武者甩开,飞身行就要离去

吴之道:“你可要留住他?”

殷裳摇摇头:“宗主,今rì任他去罢”

吴之点点头,早有人传令下去,让殷雄走了

吴之在东森城驻留了一晚,留下了磐石军团,便回转了天生城虽然石峰只有返实三级的实力,但吴之料想,除非吴漏等人回返,否则津帮绝不敢反攻

就这样,吴之一举拿下东森城,实力更是大涨

回到天生城,灭烛带着特混军团也班师了灭烛笑着对吴之道:“恭喜主人,取下东森城”

吴之道:“本来打算径直去弥月之山了,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机会,拿下了东森城其实那津帮实力还是很坚强的,天海地三个堂主都是地仙境界的武者,可惜津帮余下的武者是一盘散沙,抵不过我的两个军团”

灭烛道:“宗主,若是yīn癸门四杰都能修入地仙境界,那咱们就是无所畏惧了”

吴之点点头:“不错你此行收获如何?”

灭烛道:“收获颇丰七级灵兽抓到了五十多只四级以上七级以下的灵兽有数百只,其中有许多都是脚程极快的坐骑”

吴之笑道:“好极了,吩咐下去在天生城北,开辟一个灵兽超培育训练灵兽,我需要一支战力卓绝的骑兵”

灭烛接着道:“主人,此次前去弥月之山,您打算带谁去?”

吴之道:“六派劲原大会,赫连城的几位都要前去,所以我不能将你们尽数带上,否则天生城太空虚了我想就带着殷裳即可”

三rì后的十一月二十五,吴之带着神音端木丁芸和蓝月往中镜弥月之山进发连腾赫连化境赫连刹术以及梦里花都随行而闻人启才已经在天生城住了几个月,本来不想去弥月之山,因为怕见到父亲闻人天涯,无奈吴之等人尤其是丁芸神音二女要去,他也只得跟着了端木枫烟心中实则也有惴惴不安,因为端木宏作为神驻城三大世家的掌门必定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第一百九十七回 弥月之山

第一百九十七回弥月之山

此次劲原大会乃是圣启殿cāo办吴之一行刚到弥月之山的山脚,便有圣启殿的弟子接上前来,说道:“吴城主,掌门有令,请我们来接城主一行”

吴之点点头:“有劳了”心中却想:这些人如何认得自己的

梦里花像是看穿了吴之的心思,笑道:“如今你是东土鼎鼎有名的人物,谁不知道你有四个如花似眷,好认得很”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闻人启才,低声说道:“那小子,一路可是看饱了”

吴之笑道:“他便是个痴人”

樵楚见到吴之问道:“灭烛师伯如何没来?”

吴之笑道:“我留他在天生城看家”

樵楚笑道:“吴兄现在是家大业大,难怪了”

吴之又笑道:“掌门见笑了”

接下来几rì,吴之见到许多老熟人原本驻扎在天生城的林青和浪辰子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弥月之山赤檀子虚娴以及红非实也大大方方地齐至飞雪城的城主杨玄也到了

杨玄见道吴之笑道:“吴兄弟,几rì不见,已经达到地仙境界了看来这次劲原大会拔得头筹的必定是你了”

吴之笑道:“杨城主打趣了,我这武功实在不值一哂东土的年轻高手数不胜数,我不过是凑凑热闹”

这劲原大会,如想参与比武只需前一rì将姓名门派报上即可,主办的门派当晚便会以抽签的形式决定对决的人熏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参加,更不会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大会正式开始的前一rì,吴之又遇到了闻人天涯闻人天涯一见到吴之就嚷道:“吴兄弟,你的晶矿可要便宜些卖给我”

吴之笑道:“闻人兄,这个自然”

闻人天涯接着看了看,问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呢?”

吴之回头看看,那闻人启才正躲在蓝月身后,竟然不肯出来与自己的父亲见面

闻人天涯摇摇头:“我看,让他给你做儿子得了”

吴之笑道:“这个便宜我可不敢占”

这一次的劲原大会规模可谓是空前绝后,整个弥月之山早已经是人满为患好在吴之等人受到了樵楚的优待,不仅房间是最好的,食物也是最好的

第二rì,艳阳高照,真仙殿前的比武台便早已经聚满了人群那真仙殿在rì光之下显得异常的金碧辉煌,殿前的一十二根金柱格外的威武庄严

吴之带着四美登上圣启殿的高台,望着底下接踵摩肩的人群,突然想起刚到们时,在天生城的斗兽超跟着吴噬观看斗兽的场景而此刻吴噬是自己的阶下之囚,而自己在这高台之上豪情万丈,这便是人情世事了

劲原大会开始后,想吴之这样入了地仙境界的几个武者都被当作了种子选手,并不需要即刻出场而初上场的不过是各门派的年轻弟子,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大约打到午后,前十六的人选便确定下来了赫连刹术因为只有返实三级的实力,也下场打了几次,不过无惊无险也就进了十六强

吴之暗想:这大会还真跟比武大会一样

到了十六强,余下的都是如今东土最拔尖的年轻武者围观的民众显得格外起劲每五十年一次的劲原大会,对于不会武功的凡人而言可以说是一生一次的机会吴之本来不想抛头露面,以自己的打斗娱乐大众,但对真仙殿的秘密,吴之是yù罢不能,于是也只好勉为其难为之了

十六强的大战,没有任何规则,直到一方认输才完

赫连刹术对吴之道:“不知道我的对手会是谁?消不要是你”

吴之道:“你若在最后的比赛中遇到我,我便让你赢好了,反正咱们谁进真仙殿都是一样的”

赫连刹术闻言,笑道:“那得我能进最后的决赛才行”两人斗知道若是打起来,如今吴之据对是要技高一筹

第一场的比赛果然是赫连刹术,而与他对敌的乃是号称东土年青一代里最有天赋的圣启殿的天将这位天将与筑琅门的祝剑都曾以二十多岁的年纪修入了虚境,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祝剑年纪尚轻,还有无限的潜力不过也正因为他年纪还轻,修为才只有虚境,所以这次劲原大会也不曾前来参加而林青实则是筑琅门中最年轻的地仙境界武者,可惜也过了五百岁,所以也没下场比试

而天将如今不过三十多岁,已经是返实三级的修为,与赫连刹术正是旗鼓相当

吴之道:“人说这天将乃是东土最具潜力的年轻武者,我看赫连刹术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并不比他差”

身边赫连化境道:“刹术虽不差,但总难以出类拔萃,叫我如何将赫连城交付于他?”

吴之道:“我看赫连刹术必会是个好城主”

赫连化境笑道:“若得吴兄弟相助,或许可以”

吴之笑而不语

赫连化境的气剑如虹,在场中穿梭不断,将天将逼得节节败退天将的劲原属xìng乃是可以‘召唤熔浆’,威力十分爆裂,与他的名字一样而赫连刹术与天将二人的实力确实在伯仲之间,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樵楚派出天将,其实也没打算取胜,因为这一次劲原大会的水平是空前绝后,樵楚心里也知道即便是自己下场也未必能轻松地拔得头筹

场边的众人早被场中的jīng彩打斗扰得眼花缭乱就听人群中议论纷纷:

“那就是圣启殿鼎鼎有名的天将!”

“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返实三级的境界了”

“乖乖,我一辈子也到了不了返实境界”

“另外穿白衣的就是赫连刹术吧?”

“赫连城的城主,没想到他也这么年轻”

赫连刹术着急取胜,双手急挥,犹如万道气剑齐飞,将空气撕裂天将的熔浆也犹如火龙出洞一般在场中游走可惜,赫连刹术还有一样手段,那就是得自吴之的神器,‘义尺’

赫连刹术飞起一脚,天将急忙侧身翻转着躲开,就在此刻赫连刹术手一扬,义尺已经一晃而出,化作数米高下,猛拍下来天将奋起全力以手擎天,但那义尺乃是仙器,叫天将如何抵挡天将瞬间涨红了脸,眼见就要命丧当场

第一百九十八回 劲原大会

第一百九十八回劲原大会

高台上樵楚急忙喊道:“赫连城主,手下留情”

赫连刹术闻言急忙收回义尺天将气喘吁吁,说道:“赫连兄武功盖世,小弟甘拜下风”

赫连刹术道:“侥幸”

场下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人们惊奇不已:那就是传说中的神器?

第二场是宗恒门的一个年轻长老出战

吴之在高台上悠然自得就见那宗恒门的长老身穿青衫,身姿挺拔吴之叹道:“此人修为好高”

樵楚走近来笑道:“他是宗恒门的断月,不到五百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地仙二级的修为了若东土有前十一的排名,他恐怕就该上榜了”言外之意,这个断月的修为就在林青之下不远

吴之心想: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跟他遇到

正在琢磨,就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那人穿着紫衣,英姿飒爽吴之一看之下,不由得惊道:“是吴言”

那登台要与断月打斗的正是吴家的吴言前面说到的祝剑天将以及这位断月若是遇到了吴言,便没有一个敢自称天赋过人了

吴言背负一把长剑,倨傲地望着断月,冷冷地说道:“你是自己投降还是要我打得你投降?”

一言既出,惊得场下所有人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如此俊美的姑娘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

丁芸和神音都惊道:“吴言好厉害!”

端木枫烟也听过吴言,说道:“这就是吴言了?!”

断月闻言气极而笑,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毛头丫头?敢夸这样的海口?”

吴言微微一笑:“我乃天剑吴言自东土天生城吴家来”

众人闻言哦一声,最近天生城名声大震,但都只听说天生城的吴之此人,没想到还有一个姓吴的小姑娘,不仅生得好看,而且气势凛人

断月冷冷道:“天剑吴言,敢自称天剑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

吴言喝道:“废话少说,手上见真章吧”说时,已经飞身上前,挥起拳头就砸断月身法极快,驾掌相迎吴言一拳不中,左手手刀紧跟着劈到,同时腾身而起,双腿连踢断月鼓起劲原以掌力化解

吴言一个旋身,天雷掌已经发出,就听‘轰隆’一声,断月堪堪躲过那雷击,但身边的地面却被炸出一个深坑惊得人群‘赫’地一声

断月的劲原属xìng乃是‘疾速’,他的身手本就比寻常人要快得多,加上劲原属xìng的辅助,他就像似鬼魅一般行动飘忽不定但吴言此刻的修为已经比之前高出许多,就见她将天剑起出,顿时场中雷电交加,电光飞闪,天较的符篆化身无数的小剑入蝗虫般劈天盖地刺向断月

断月见状不由得一惊,嗖地腾空而起,但吴言已经将天雷盘罩下,断月躲避不及被天雷扫中,从空中摔倒

吴言冷喝一声,长剑一指,那无数符篆化身的雷剑齐刷刷往断月刺去,竟然是下了杀手

就见场边一道人影闪动,乃是宗恒门的掌门金戈戟飞身来救吴言毫不在意,天剑已然shè到金戈戟双掌一合,一道黑雾顿时飞出那黑雾正是金戈戟的劲原属xìng,乃是可以汲取一切能量的黑幕,吴言的天剑符篆立刻被吸去了大半

吴言双眉一蹙,在半空说道:“看你吸多少!”天剑和天雷盘被吴言的劲原催动,无数的雷电往那黑幕灌去,只见电闪雷鸣,只闻雷霆万钧,金戈戟脸sè一变,那黑幕不多时竟然由黑转亮,随即破裂开来就听金戈戟大呼一声,瘫倒在地

吴言哈哈长笑,手一挥,那被黑幕取走的符篆早破茧而出,化作更大的电闪往还在地面的断月shè去

“妖女住手!”两道人影飞至,正是当rì吴之在陨星海见过的宗恒门的长老肖起和肖落两兄弟

吴言面无表情,喝道:“无名鼠辈,快快闪开,否则叫你们一同归西”说时,紫蓝sè的光华簇拥着吴言,叫人不敢仰视

肖起和肖落异口同声道:“妖女,休要猖狂!”

吴言脸sè一变:“不识好歹!”口吐一道紫电,匹练一般shè向二人

吴之眼力好,说道:“竟然是天雷之力”这天雷比寻常的雷电更为jīng纯,威力自然更大吴之心中暗道:这吴言何时练出这样厉害的天雷的?虽然这天雷比起凡人渡劫时天雷的威力还要差得多,但与之前灭烛度鬼劫时的天雷威力已经相差无几了

吴之心念一动,早有清风卷起场中的四人就见那道天雷击中地面,将围观的人群惊得往后退去数米随即人群中发出震天的惊呼吴言展现的实力,已经让人无法置信了

吴之的清风将宗恒门的四人救下吴言喝道:“吴之,我知道是你”

吴之身形一晃,早到了半空,笑道:“自然是我,否则还不叫你得意猖狂?”

人群中早轰动开来“那就是月芸城的城主吴之”

“他跟吴言什么关系?”

“东土真是人才辈出,这二人年纪轻轻竟然都这般厉害!”

吴言道:“怎么,已经忍耐不住了?”

吴之道:“跟你打了几次,也不见痛快,要不今rì咱们过过招?”

吴言冷笑道:“着什么急?只要你能撑到最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你”

吴之也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别忘了,你可从没在我这占到半点便宜”

吴言道:“往rì你皆是以多取胜,今rì单打独斗,看你还如何逞强?这一场我是胜了,你先胜了你的比赛再说吧”说完,降下云头吴之早望见吴漏练青衣和津帮帮主等在下面

樵楚闪身来到场zhōng yāng,高声说道:“这一场是吴言胜下一场月芸城吴之对墨玉潭的碧云天!”

吴之闻言,一惊:他也来了?

就见一个人影从人群中升起,穿着黑衣,正是碧云天

碧云天冷冷地看着吴之,说道:“吴之,别来无恙啊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吴之道:“不错,每次见到你都不怎么愉快,看来今rì之后,得让你消失一段时间才好!”

碧云天怪笑道:“我很欣赏你的豪气,但你很没有自知之明”一挥掌,击向吴之

第一百九十九回 大战在即

第一百九十九回大战在即

吴之一侧身,躲过这一掌,跟着一掌击出两人之前已经交过手,对彼此的身法和招数都有些了解碧云天见吴之一掌击到,一个挥手拍出一个气浪,那气浪中蕴含了碧云天的劲原属­性­

吴之双手一合,将那气浪打掉,就在这一瞬间,吴之感觉到自己的劲原被消掉了一些,但体内的第二劲原立即就将消失的劲原补充上碧云天见吴之面不改­色­,冷哼一声,双掌急挥,无数白气­射­出

吴之当初在墨玉潭中取融心草时,就猜到了这碧云天的劲原属­性­乃是化解他人的劲原,若不是自己的奇特的第二劲原,那自己今日恐怕就有麻烦了

吴之微微一笑,将天籁钟化于无形,双掌翻开朝着天空,就见音波形成的气浪犹如舞蹈般在吴之手掌上跳动不休那音波在吴之手中化开,好似一个长大了的气球一般,旋转着逐渐往四周扩散开去

只听轰一声,那音波突然瞬间爆裂,将碧云天放出的白气一扫而空而碧云天早跳将起来,连珠炮一般连发数掌,那掌力足以开山破石而吴之身边早有一道三­色­彩光护住周身,将迎面而来的掌力尽数抵住

吴之驾起清风隐遁,顿时消失不见

碧云天悬在半空静静感应,吴之早一拳从身后击来

碧云天笑道:“小小伎俩,何足为惧?”头也不回,伸左手去抓

吴之笑道:“你真是不自量力”一拳已经打到

碧云天却一把抓住了吴之的拳头,喊道:“你给我过来”竟然把吴之举过头顶,硬生生地把他从身后拖到了眼前但就在一刻,另外一个吴之已经又一拳打到碧云天躲避不及,一口鲜血喷出:“我竟忘了你还有这一招”

场下的吴言见状不由得脸­色­一变

而那被碧云天抓住的‘吴之’蓦地放出一道红光,将碧云天照得睁不开眼吴之趁机上前又是一掌,顿时把碧云天打得跌落云头

樵楚早笑嘻嘻飞出来,喊道:“这一阵,月芸城吴之胜”

碧云天跌落后,闪身进入人群消失不见

吴之得胜归来,四美都笑着相迎端木枫烟道:“吴大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远处一个中年男子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接下来若­干­年轻高手陆续登超不多时所谓的八强就确定了下来

八强的第一场是吴言对阵赫连刹术

吴之对赫连刹术道:“若不能胜,你便投降,吴言不好对付”

赫连刹术道:“她才十七岁,便已经这般厉害,难道将来东土第一把交易会是她的?我看这普天之下,有可能与她对敌的只有吴兄你了”

吴之笑道:“这世界卧虎藏龙,言之过早赫连兄,你当心在意”

赫连刹术点点头:“我知道”说完,跳下场去

吴言傲然立在场中笑道:“你就是赫连城的城主?不如把你的赫连城给我,我今日便对你手下留情一点”听得场边人群都是一阵惊讶之声吴言也确实是狂妄至极

赫连刹术脸­色­一变:“少废话”欺身上前就打

吴言嘿嘿冷笑:“不知天高地厚”一掌拍出,竟然直接将赫连刹术的肩膀打到赫连刹术闷哼一声跌倒在地扬手将义尺抛出

吴言脸不改­色­,天剑一晃直取赫连刹术的头颈下手狠辣至极,没留半点余地

连腾和赫连化境脸­色­大变,连端木枫烟也惊得花容失­色­

吴之早飞身下去,一掌将天剑格开

吴言道:“怎么?你又来救人?”

吴之道:“不得不救!”

吴言早把吴之视作自己的对手,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打完第一场后,仔细看了看后面出场的诸人,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已经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当下,吴言冷笑道:“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场下的?谁不服气的尽管上来你们若不敢上来,那今日就是我和吴之争夺冠军了省得麻烦”六大宗派,四大世家的高手闻言个个面面相觑,心想:这吴言的口气好大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吴言的确是天纵奇材,才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地仙二级的修为了

场下早有一人高喝一声:“吴言,修得猖狂”就见一位年轻公子,羽扇纶巾,高高的跳将起来落在场中

吴言看了一眼他,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

那为年轻公子笑道:“我乃是神驻城欧阳世家,欧阳天舞”

吴言笑道:“欧阳天舞,名字倒挺不错但我看你也是个不经打的家伙”说完,对吴之道:“是你收拾他还是我收拾他?”

欧阳天舞见吴言视自己如无物,不由得怒火中烧,骂道:“小娘们,不要欺人太甚”说完,一晃身形逼向吴言吴言此刻再不像之前那样隐藏实力就见她凌空而起,玉手一指,天疥刻间化作万千道雷电,每道雷电都似有生命一般环绕着­射­向欧阳天舞那些雷电比之前吴言发出的都要迅猛刚烈,欧阳天舞一个回合便被吴言打落在地

吴言还要上前,早被吴之架缀“吴言,今日你的对手是我”

吴言笑道:“正要如此”

欧阳天舞悻悻地离场再看台下,已经无人敢上来应战这所谓的六派劲原大会,如今便成了吴言与吴之的大战

场下所有的人都被吴言与吴之散发出来的战意所震慑,凝神闭气静静观瞧

吴言道:“这东土,或许只有你才是我的对手,今日若不把你除掉,叫我日后如何纵横天下?”

吴之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更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你胜得了我吗?”

吴言笑道:“你虽是厉害,但也不过是地仙一级的实力而我已经先你到了地仙二级,你说谁谁会胜?谁会败?”

吴之道:“打完才知道”话音刚落,便消失无踪

而人群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生得千娇百媚,另外一人各自矮鞋生得其丑无比就听小矮子说道:“姐姐,你看吴之今日能胜得了吴言吗?”

第两百回 势均力敌

第两百回势均力敌吴言立在场中,左手握着天雷盘,右手握着天剑,浑身冒着青光雷电,气势骇人

观战的人们不由得被吴言的气势所慑,不敢直视

吴言笑道:“吴之,我知道你能驾隐遁但你这样躲躲藏藏的,不怕世人耻笑吗?”

“强则进,弱则退!自然法则,有什么可耻笑的!”吴之一言既出,身形也同时显露出来,一上一下两个吴之合力攻向吴言

吴言放眼看时,两个吴之一模一样,连劲原流动都一般无二,其中一人握着放大了的情册,另外一人身边淡雾氤氲,明显是天籁钟化作了无形的气流围绕在吴之身边自从吴之进入了地仙境界,对这些神器的使用也越发娴熟起来不知为何,吴之总觉得这天籁钟与别的神器有所不同,但久久为何不同,吴之则一无所知

吴言在原地转动身形,无数雷电与她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开去

吴之哈哈长笑,五元归一的属­性­,将那雷电尽数吸入,自己却没有半点受伤害同时,风火,冰,金四种劲原属­性­化作不同颜­色­的光团绞向吴言

吴言知道自己的雷电克制不住吴之,并不惊奇但见到这样多的劲原属­性­同时攻来,则有点始料不及了以往的争斗都是混战为主,吴言对吴之的底细知道的也不详尽

吴言纵身起来,躲过吴之的攻击两个吴之早已经如影随形跟上前去同时一个吴之放出音波,另外一个吴之则放出了天雷掌

吴言回身一看,不由得笑骂道:“天雷掌?”这可是吴家的绝技

吴之放出的音波和天雷掌在空中交汇一处,顿时雷声大作,音**动雷电,彼此促进,在空中形成了雷电音爆,威力端的厉害无比

吴言此刻才知道这天雷掌已经不是普通的天雷掌就算吴言乃是雷电属­性­也不由得有些发憷,口一张,天雷­射­出与吴之的雷电引爆撞在一起,顿时风云大作,昏天暗地,惊得旁人闭目赛耳

吴之此刻斗­性­大发自失去真元后,一路小心翼翼,直到现在吴之重获力量,那在心中憋屈已久的情绪正是要爆发的时候吴之见吴言以天雷挡开自己的攻击,立时急速上前,伸手去抓那天雷

吴言没想到吴之竟然这般疯狂,手一指,那天雷就往最近的那个‘吴之’撞去但场中两个吴之,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也分不清楚

那天雷往前撞去,正好与一个吴之撞上,只听那吴之闷哼一声,并没有受伤,而是一把将那天雷抓赚作势要往嘴里送去

吴言见状不由得大惊,往后一拉,那天雷便挣扎着要离去,却被吴之死死握住不放吴言的天剑化作一道长虹,朝那吴之的头颈削去身后的那个吴之早将情册抛出,情册化作一块巨大的竹板将天剑抵住同时,身后的那个吴之已经逼近吴言,手起掌落,就听啪一声清响,吴言的右脸被狠狠扇中吴言怒喝一声,左手挥出,就听砰一声,吴之右肩挨了一下

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吴之与吴言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围观的人群,绝大多数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两道遁光一触即分

另外一边,另一个吴之正在和天雷奋力搏斗但吴言的天雷盘一出,与天雷交相呼应,那被吴之握住的天雷顷刻间变得凶猛异常,一个震荡,发出更加明亮的华光,转眼便从吴之的手中脱落

吴之见抓不住天雷,一个筋斗跃向吴言劈面就是一掌,而之前与吴言缠斗的吴之也挥拳齐上吴言以一敌二,左支右挡,显得有些狼狈但吴言此刻乃是地仙二级的修为,岂是等闲,就见吴言一声怒喝,须发皆张,浑身发出青­色­华光那刚刚脱险的天雷立时从吴言口中再度飞出,绕着吴言转动不休,全然不顾与吴言相斗的两个吴之

那天雷越转越快,蓦地与吴言合二为一,就见吴言浑身冒着青紫光华,光华外又有万道雷电环绕,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吴言便犹如天神一般那些雷电随着吴言的念头肆意分合,攻守随心,形成了一道屏障每每吴之的拳脚接近,那光华便猛的一涨,以雷电相击吴之虽也有雷电属­性­,不至于受伤,一时半会却也攻不进去

周围观战的诸位高手,都被这场景震动,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想着:此二人前途不可限量,将来东土高手榜上的前两个排名非此二人莫属

赤檀子身边的红非实,本也是这次劲原大会的八强之一,到此刻才明白刚刚为什么父亲要按住自己,不让自己上前与吴言相拼当日红非实虽被吴言所伤,但心中并不服气,现在一看才知道自己与吴言的差距,若自己贸然上去,真是自取其辱

不仅仅是红非实,不远处的林青也是面­色­铁青林青向来是自视甚高,目空一切,但此刻的吴言恐怕连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说都未必能赢得了她转念又悔恨起自己没有神器的事实,若自己能有一件趁手的兵刃,那眼前的吴之和吴言,也不会对自己造成这样大的冲击

而场下的吴漏则笑眯眯地看着场中的吴言,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吴家的未来,一个璀璨辉煌的未来

端木枫烟则急道:“不知道吴大哥能不能赢?”

蓝月道:“放心,吴之一定会赢的!”

在人群中出现的小矮子不由得叹道:“姐姐,这吴之真是天纵奇材,才短短几个月竟然­精­进如斯了”

他身边的女子幽幽地说道:“是艾便是我的玲珑心,也还是他用得比我更好”此女子正是魔云山上的胡浪儿

吴之攻了十几个回合,不见成效,早将情册抛起,以劲原催之,于此同时,两个吴之却一刻也不酮地继续围攻吴言

吴言斗得兴起,一头长发不知何时开始已经飘洒开来,乌黑一片,好似黑丝一般随风飘扬,发丝上尽是青­色­的电芒天雷盘与天剑交织成网,流光滟滟,炫彩夺目,叫人看得入了神

第两百零一回 险中求胜

第两百零一回险中求胜

场下的吴漏看得目不转睛,而身边一人黑青的脸皮,幽幽地说道:“吴之就要败了”正是吴漏的祖父,现如今津帮的帮主,吴畏!

吴漏与练青衣闻言齐齐看向吴畏,吴漏道:“祖父大人,我看那吴之尚有余力,不至于立时落败”

吴畏微微一笑:“你们看好了!”

场中的吴言神采飞扬,身姿矫浆已经能抵住两个吴之的全部攻击招式吴之使用玲珑心才能有这身外化身,虽然自己有两个劲原支持,后力无穷无粳但自己的招数已经被吴言识破,渐渐落入了下风虽然情册拼尽全力汲取着天下的三情之力,但此刻的吴言势如破竹,大有横扫天下,睥睨四海的气势,一股王者的霸气难以掩盖

吴言一阵长笑:“吴之,今日取胜的果然还是我”那天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万丈豪情,顿时在空中放出耀眼的光华,就听霹雳声响,那天交然发身长大,变得有六七米长,一米来宽,泰山压顶一般­射­向吴之而那巾上的符篆一早已经交织成网,在天巾后呼啸不已,壮其声威

吴之不敢怠慢,奋起全力相抗

吴言带着全身的雷霆高高飞起,与天剑合一,作势要将吴之击得粉身碎骨

吴之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天剑传来,气势压迫,竟有些吃力

两个吴之与余下的三件神器也化作浑然一体的光华,与天剑的紫­色­剑芒相持而此刻吴之方觉得体内的劲原消耗甚巨,似乎随时都会后继无力自己的第二劲原急速飞转,却来不及供应吴之所需的劲原

吴之不由得升起一丝无力之感而此无力之感是那般的熟悉,叫吴之想起自己的恩师来当年在峨眉山之时,师父曾对吴之说过:“你虽有天赋,可惜­性­情多变,没有道心,恐怕不是仙道中人,将来就算成了仙人,也难以登峰造极”彼时,吴之心中便十分的不服气,奋起苦修,最终还是渡过了天劫但渡天劫时的无力感曾叫吴之怀疑过自己,觉得或许师父所言不差那无力感与现在的感觉何其相似?但吴之天生有一股蛮劲,一股不服输的­精­神,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一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觉悟所以即便是入了仙道,吴之的师父也并不曾放松对吴之的教诲

但吴之的天­性­并不因为修道而改变,以至于后来他盗了天帝的混沌炉而出逃,最终落得来到了们的下场

正是因为吴之的坚韧,往往在那无力感之后,便是突破此刻的吴之回忆起师父,也回忆起自己的过往,谁也不敢相信,就是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之于电光火石间竟然想到了这许多

吴言大笑道:“吴之,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双掌一推,那天剑放出万道霞光,以雷霆之势劈开虚空

所有围观的人都啊的一声惊呼神音更是跳将起来,要扑上去救吴之,早被殷裳一把抓住

再看吴之,在这一瞬间体内的劲原之力已经消耗殆粳但吴之不会认输,也不能认输,他铁青着脸,放出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吴之似乎听到吱的一声,体内两个劲原都停止了转动而吴言的天剑已经化作惊鸿扑面而来

在绝望的瞬间,吴之大喊一声,那停止了片刻的劲原猛地转动起来,天地忽然一暗,大股的天地力量涌入吴之体内

就见吴之浑身冒起白光,将黑暗照亮,而吴言和天剑却被吴之的双掌抵在面前吴之已经突破了地仙一级而进入了地仙二级的修为

天地的昏暗随即消失,吴之奋力将吴言推开,而流转在身边的天籁钟似乎感应到了吴之的突破,其化作的气浪成螺旋状围绕吴之转动不休,形成无数的音爆,将吴之裹覆当中

吴之就像是穿着一件音浪遁甲,叫人看不清他的涅而他的化身此刻也将情册化作了红蓝黄三­色­光华,那三道光华流转不休,像极了三­色­彩带围绕在吴之的化身周围

吴之嘿嘿长笑:“吴言,今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吴言怒道:“吴之,我还是小瞧你了”

而此刻心中惊诧的远不止吴言一人,赤檀子樵楚林青浪辰子练青衣吴漏吴畏闻人天涯等一众高手也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吴之吴之与吴言的天纵奇材,可谓世人皆知,但亲眼看着吴之瞬间突破境界进入地仙二级,还是叫人震惊不已

不远处的天空,刚刚赶来的鸠盘婆,不由得惊叹道:“当日在苍媒没有取了他的­性­命,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误!”

而胡浪儿看着吴之,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吴之此刻真是豪情万丈一年前他来到们时,就知道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见识,重修劲原武功一定是青云直上,不费吹灰之力事到如今,吴之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纵横捭阖的场景吴之道:“吴言,今日我要取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一年前是你把我擒入吴家,而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死在你们吴家的手中!”

吴之当时失去了力量,与凡人无异,在低潮时遇到了小姚小姚成了彼时慰藉吴之心灵的唯一一人,但小姚却惨死吴家,那俨然成为了吴之的一个心魔

吴言闻言一怔,她不知道吴之所指何事,因为她根本记不起一年前的事

吴之双手结成两个球形,就见无数的音爆自吴之手中­射­出,而另一边吴之的分身也将三­色­彩光­射­向吴言吴言急忙将天劫回,握在手中,顷刻间将天剑舞得密不透风,阻挡住吴之的攻势

此刻吴言和吴之都是地仙二级的修为,真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吴畏看得有些着急,竟然想飞身上前相助吴言一臂之力,身边吴漏急忙劝道:“祖父大人,万万不可!”

吴之越战越勇,但吴言也没有丝毫退缩,两人均不断地将自己的极限推高,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第两百零二回 败北

第两百零二回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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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披头散发,剑似游龙,盘若金刚,神勇无敌!

而吴之更是气势万千,不可阻挡

吴言斗得辛苦,似乎有了败象,但她心中孤傲,怎能败给吴之就见吴言面怒忿­色­,双眸竟由黑­色­转为银­色­,而整个脸庞瞬间犹如笼罩上了一阵雾霾,­阴­测测地叫人害怕

吴畏笑道:“他终于练成了”

殷裳惊道:“怎么这么大的­阴­气”

吴之也是一惊:“这股气息,竟似曾相识”来不及多想,就见吴言原本俊俏的面庞变得狰狞不已,虽在雾霾之中看不真切,却依稀可见似是一只魔鬼的样貌吴言张开双­唇­,哈~一声,竟然有一团黑雾飞出,那黑雾中鬼哭狼嚎,尖叫利啸

吴之放眼一看,那黑雾中一个人形,面­色­惨白,披头散发,血眼尖牙,竟似一个女子吴之见状立刻明白过来,扬手一团烈焰­射­去但那女子已然张开大口,从中呼啦啦飞出九道黑雾,每团黑雾裹着一个小鬼张开血盘大口都朝吴之袭来,而吴之放出的烈焰早被那黑雾中的女人一掌拍散

吴之惊道:“这九呣子鬼­阴­阳大法,吴言怎么会用的?”

丁芸蓝月和神音三女也突然想起南宁教地底那可怖的场景

吴之急速回身,便飞便放出烈焰,但那九呣子鬼厉害无比,不惧劲原,追着吴之不放吴之情急下突然想起就不曾用的厥­阴­剑,急忙取出回身就砍

但此刻九呣子鬼已经成型,而吴之久不修炼­阴­力,竟不能敌

场边众人见状都是又惊又奇,因为没人认得这是什么手段赤檀子和樵楚二人急忙飞身上前相助吴之

吴之得两位高手相助,没了吴言的压力,专心对付九呣子鬼这九呣子鬼不是寻常的游魂散魄,否则只要靠近吴之立时便能被吴之的神魂所擒吴之知道凭借现在自身的力量,或许能击灭一两个小鬼,但自己的神魂或许也要受损,毕竟这九呣子鬼­阴­阳大法不是当日灭烛卢玉子这样的鬼仙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但吴之专心的以厥­阴­剑护住自己,一时三刻也绝不会受害

吴言见赤檀子和樵楚来袭,一挥手将九呣子鬼尽数收回,笑道:“两位前来相助,可是说吴之败了?”

樵楚闻言,一怔,自己与赤檀子相助吴之,按规则的确就算是吴之败了

樵楚正愣在当超吴之闻言早飞上前来,说道:“吴言所言不假,我认输了”

围观的人群都被那九呣子鬼­阴­阳大法吓得半死,闻言才知道吴之与吴言两人竟然分出了胜负

血王对胡浪儿道:“姐姐,那是一种邪法好生厉害!”

吴漏吴畏和练青衣此刻也飞身来到吴言身边,吴漏笑道:“咱们这次是胜了”

吴之冷冷地看了一眼吴家的三人,转身回到自己的高台

神音端木枫烟丁芸和蓝月见吴之无恙归来,都高兴不已,没有一个人在乎输赢胜负

连腾道:“吴兄弟,你真是让愚兄大开眼界刚刚吴言那个小娘们使得的到底是什么招数?”

吴之摇摇头:“乃是一种邪法”再看赫连刹术,问道:“赫连兄,你没事吧?”赫连刹术被吴言一掌击倒,所幸没有伤到要害,此刻正坐在高台上,见吴之问自己,还要起身

吴之忙道:“不必起来”

赫连刹术一脸倦容:“我学艺不­精­,今日多亏了吴兄相救,否则此刻我恐怕已经……”而他身边的赫连化境一脸木然,似乎微有愠­色­赫连刹术则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闻人天涯也早过来,笑道:“吴兄身手真是叫人眼花缭乱,可惜最后被那吴言侥幸获胜我也替吴兄不值啊”

吴之闻言笑道:“胜负乃兵家陈,不足挂怀多谢闻人兄关心”

丁芸上来用白­色­手绢给吴之擦拭汗水,神音也关切地端水上来不远处,闻人启才巴巴地望着两女,怔怔地发呆

闻人天涯摇了摇头,悻悻地走了

虽然被吴之赶出了天生城,但天生城的吴家盛名顷刻间又传遍了整个东土吴家的天才吴言,在五十年一次的六派劲原大会上拔得头筹,获得了进入真仙殿的机会

人人都说真仙殿中有武者梦寐以求的修炼要诀,能让地仙境界的武者进阶成为真仙境界而此刻的吴言本身已经是地仙二级,若她在三五年间真的达成真仙境界,那不仅会是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真仙境界武者,还会自然而然地坐上东土武功高手排行榜上的第一把交椅因为最近三百年整个们没有一个真仙境界的武者出现

第二日,正是吴言进入真仙殿的日子吴之带着众人正要离去崔灵犀突然跑来,对吴之说道:“吴兄留步”

吴之回头看见是崔灵犀,笑道:“崔兄,不知有何指教?”

崔灵犀笑道:“天大的好事”

吴之奇怪道:“什么天大的好事?”

崔灵犀道:“吴家的吴言告诉掌门师兄,她愿意把进入真仙的机会让给吴兄”

吴之哦一声,不敢置信,心中暗想: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当下笑道:“崔兄不要开玩笑了”

崔灵犀摆摆手:“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吴言真的让你近真仙殿,只是她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吴之见崔灵犀神情认真,便问道:“她有什么要求?”

崔灵犀道:“她说要当你面跟你讲”

吴之略微哟写犹豫,身边梦里花忙道:“吴之,你怕什么?答应就是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吴之闻言便道:“既如此,那吴言现在何处?”

崔灵犀回道:“她与吴家一行人正在真仙殿外面樵楚师兄专程让我来请你的”

吴之点点头:“好,我跟你”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先回客栈等我,我就回”

神音颇为担忧,说道:“吴之,你不去不行吗?”

吴之闻言,轻声道:“不碍事,你们护好自己就好了”

崔灵犀笑道:“放心,有樵楚师兄在,各大门派的掌门也在,吴言就算能只手遮天,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第两百零三回 真仙殿

第两百零三回真仙殿

真仙殿金碧辉煌,叫人望而生敬真仙殿外,吴言身穿紫衣,亭亭玉立,早没了前一日的戾气见到吴之笑道:“吴之,你可好?”

吴言也笑道:“尚可”

吴言道:“这真仙殿我没有兴趣,让你进去吧消你能早点突破到真仙境界”

吴之闻言,心中好生奇怪:这吴言究竟是何居心但面上却依旧说道:“你明明胜过了我,如何自己不进去?”

吴言道:“我真的是不感兴趣,我来这劲原大会只为能杀了你可惜事与愿违,既然现在杀不了你,这真仙殿去又何益?”

吴之道:“这话颇为不通你既想杀了我,不就更应该进这真仙殿,早日达成真仙境界吗?我若先达成真仙境界,你又如何能杀得了我?”

吴言一脸倨傲:“我要达到真仙境界,又何需进这真仙殿?”一股傲气

吴之闻言本想说:你若不需要,我又何尝需要?但吴之一心要解开们仙人之谜,当先将不快之情按下,说道:“那你有什么要求?”

吴言道:“我虽不想进真仙殿,但真仙殿里有一样东西我想要是当年我吴家的祖先进入真仙殿时留下的消你进去后给我带出来”

吴之闻言道:“不知何物?”

吴言道:“就是一个黑木盒,你若进去真仙殿,应该很容易找到无需我给你描述”

吴之道:“你不的我得到里面的秘密?”

吴言笑道:“就是一件祖先古物,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你若能得到什么秘密

那真是你的造化”

吴之道:“既如此,那我就没有顾虑了”

吴言道:“那就有劳了”身边的吴漏吴畏和练青衣都是面无表情

吴之摆摆手:“我还得谢你把这机会让给了我”

吴之随着樵楚来到真仙殿的正门边樵楚道:“吴兄请进吧一定珍惜这次

机会”

吴之点点头:“樵楚兄可曾进去过?”

樵楚摇摇头:“当年我的武功可不如现在的吴兄你当年进了圣启殿的师兄早修成了真仙境界,可惜失踪多年不然怎么会轮到我来作这个掌门”

吴之道:“劲原大会每五十年一次,岂不是每五十年便有一次机会能有真仙境界的武者出现?”

樵楚道:“也不尽然,进入真仙殿能修成真仙境界的武者也是九牛一毛所以最近三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真仙境的武者其实,别说这三百年了,自纪元之战后,整个东土或许每千年才能出那么一两个真仙只不过在竹上人失踪前,东土总还有那么一两个真仙境界的武者存在而这最近三百年东土完全没有真仙境的武者了”

吴之点点头:“多谢樵楚兄相告”说完推开大殿的正门,进入真仙殿身后乃是六派的掌门,或远或近地看着吴之的背影

吴之进得殿来,就见殿中有无数雕像,个个容貌­精­奇,气势万千吴之暗想:这些便是当年建造真仙殿的高手了继续往前行,古朴的墙壁上有许多彩绘,吴之仔细看去,这些绘图叙述的都是当年这些高手如何战胜妖族,如何击退修罗,如何改天换地将劲原修炼推至极致,使得们之上武者横行的

再往前看,一副巨大的彩绘之上,一个神人穿着金光遁甲,手舞宝剿避一隅而他的对面则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身周五彩环绕,祥云氤氲,神采飞扬在那身穿青衣的男子身后站着无数的武者,个个都显露敬仰之情吴之仔细辨别,发觉那些武者正是前面看到过的那些雕像,不知何故会出现在这副彩绘之中

最后,吴之来到大殿深处,突然感到一阵真元流动,定睛一看在横梁之上挂着一只破旧的灯笼吴之飞身上去,将灯笼取下,只见那灯笼斑斑驳驳,已不知道悬挂在此多久了吴之将灯笼撕开,里面赫然有一小卷轴,乃是锦绸做成,打开看时,里面有一行小字:仙岛落霞山,东骇里外,琥珀群星上,日月交辉时

吴之一看,顿时想起自己得到的两张仙岛地图,其中一张写的正是落霞山,另外一张则正是日月交辉时立刻明白过来,这真仙殿中的奥秘正是仙岛地图的下落

吴之转念一想:这真仙殿不是今日才建成的,这信息在此恐怕也有数千年了纵然最近三百年没有真仙境界的武者出现,那之前总有见到过这仙岛地图下落的武者,怎么会没有把这信息泄露出去呢?说明各大宗派实则早就知道了仙岛的所在

吴之再细细思量,又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真仙殿中关于仙岛的信息是不断改变的,因为每若­干­年那仙岛就会移动位置,随后就会有人来此更新仙岛地图的信息所以即便是曾经有人知道了仙岛的下落,每隔几百年仙岛的位置便又改变了,所以后人便寻不到了也正因此最近三百年才没有人修成真仙境界,因为这三百年间,没人寻到这信息

吴之看看手中的灯笼,这样的破败,明显已经在此有数百年了若不是其中有真元流动,自己也绝不会去主意的,也难怪旁人寻不到它那么究竟谁会来更新仙岛地图的信息呢?这个人既然知道仙岛的所在为什么不直接将仙岛的所在告诉别人呢?

吴之又想到仙岛地图,若自己的推测正确,那么仙岛地图也应该是每过若­干­年就会有一次更新建造仙岛的人将仙岛隐蔽得这样深,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构建如此复杂的系统,来把仙岛的信息透露给世人呢?说明建造仙岛的,与透露仙岛信息的不是同一伙人但既然能透露仙岛的信息,那么此人必定生活在仙岛之上他每过若­干­年不仅要来真仙殿一次,还得将旧的仙岛地图收回,再换上新的地图

吴之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仙岛地图上会有真元流动,因为只有印上了真元力,那制作仙岛地图的人才能在几百年后依旧轻而易举的找到这些地图

这当中仍有许多疑惑之处,吴之一时不能想得透彻,但对于仙岛,吴之的兴趣则更为浓烈了

第两百零四回 仙岛

第两百零四回仙岛

大家端午快乐!

吴之将灯笼送回原处,留下仙岛的信息想起答应吴言的事,便在殿中寻找起来果然如吴言所说,那黑盒子就在一个偏殿的供台之上,显而易见

吴之拿起那木盒子,轻若无物,闻之略有檀香打开来看,里面空无一物吴之心想:不晓得这盒子有什么用处

除此以外,偌大的真仙殿中再无长物吴之转身出得殿来

众人在外等候,樵楚第一个迎将上来,问道:“吴兄,可有收获?“

吴之笑道:“有些收获,但一时间难以细说”

旁边无言道:“吴之,东西可曾拿到?”

吴之将木盒扔给吴言:“这可是你想要的?”

吴言接过那木盒,看了看,微微一笑:“正是就此别过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吴畏等人,随即腾云而起

吴畏在空中说道:“你说,吴之会去仙岛吗?”

吴言笑道:“他会去的!咱们只需避世隐居一阵,这个麻烦会自己消失的”说完一清亮的笑声在空中响起

吴之回头对樵楚道:“樵楚兄,今日我先回天生城了改日请你前来相会,真仙殿中的秘密我愿与你共享”吴之对于仙岛的虚实不知就里,没有底气,正需要樵楚这样的高手相助

翘楚闻言,笑道:“好!”

吴之飞身行,去找神音等人

四美见吴之平安归来,急忙叽叽喳喳地问个不休吴之笑道:“大家别急,我路上慢慢说给你们知道”

回到天生城,灭烛等人听说吴之进了真仙殿,都对真仙殿里的情况感兴趣吴之便将当日自己的所见所得告诉了众人

灭烛听完,沉思良久,说道:“主人,这仙岛乃是一处神奇莫测的宝地人人都传说那岛上有真仙境界武者的奥妙,但这么多年来似乎都是有去无回”

梦里花摇摇头:“非也我师父竹上人便是在那仙岛之上成就真仙境界的,之后回到苍媒教授我和师兄武艺只是他从仙岛回来后就对仙岛念念不忘,结果三百年前又去寻仙岛,可惜自那之后消失无踪”

吴之问道:“你师父可曾提过仙岛的方位?他既去过,如何还要再去寻找?”

梦里花摇摇头:“师父不曾提过仙岛的方位,但我依稀记得师父似乎说过那仙岛的位置总是漂浮不定的”

吴之闻言点点头,这与自己的推测不谋而合

殷裳道:“宗主,那吴言如何自己不肯进真仙殿,偏偏将这机会让给了你?”

吴之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但这当中必定有些古怪”

连腾在旁边叫道:“何必管那吴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吴之老弟,你恐怕会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真仙境界的武者了”

吴之笑道:“若我入了真仙境界,也必定会让诸位与我一起水涨船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当夜,蓝月丁芸和神音三美一起侍寝吴之看着蓝月,觉得蓝月的身材越来越­性­感修长,丁芸则更加妩媚妖娆,而神音也愈发风情万种

屋外虽是颇有寒意,但屋中天地转圜,­阴­阳调和,满是春风

蓝月偎依在吴之怀中,柔声说道:“吴之,你什么时候娶端木妹妹过门?”

吴之笑道:“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了?”

蓝月道:“在弥月之山时,端木妹妹心中十分惴惴不安,你可注意到了?”

吴之摇摇头:“我倒是忽略了可是因为端木家的人?”

蓝月道:“正是八强之中有一人正是端木家的公子,乃是端木妹妹的堂兄我们都看到了端木妹妹的父亲,端木宏”

丁芸在一旁已经昏昏欲睡,神音则还是清醒的,接着说道:“端木妹妹自从逃离端木家,一直心绪不宁,这次看到端木伯父更是诚惶诚恐她虽­性­情坚韧,极有主张,但她毕竟是端木家的女儿这一次若不是你大出风头,叫端木家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恐怕端木妹妹就要被端木家的人强行带走了”

蓝月道:“是的,所以若是你迎娶了端木妹妹,那端木家再无话可说,也叫端木妹妹安了心你也受用不是”

神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端木妹妹那可真是个绝世美人”

蓝月道:“不错,端木妹妹冰清玉洁,身姿卓绝,风情流转,别样不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吴之都Сhā不进嘴,吴之笑道:“你们倒是都很大方”

蓝月嘴一撇不言语倒是神音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大方,只是形势如此,叫我们又能怎样呢?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是这样的人,我们也只能是随着你更何况端木妹妹世出名门,端庄贤淑,为人又亲和讨人喜欢,我们总不忍心看她没有好的归宿吧”

吴之点点头:“是我对不起你们不过自此,我再不会招惹其他的女子了”

蓝月笑道:“这个我们都信得过你”

吴之道:“迎娶枫烟是自然的,但你们还有丁芸都在她之前,虽不分大鞋但也不能亏待了你们若真要迎娶她,也得把你们一同迎娶了才好”

说的神音和蓝月都是俏脸一红

吴之接着说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枫烟对端木家似乎没有多少眷念”

神音道:“大世家有几个不是如此?”

吴之听神音讲起过她儿时的经历,闻言知道她又感同身受了,急忙将她往怀里搂紧,说道:“消我们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蓝月道:“这个世界这般残忍,如何改变?怕是们没能改变,我们却先自己改变了”

吴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有荡涤乾坤改变们的心意,又何惧为俗世所扰?地藏王菩萨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便是要以己之浊而还世之清”一番话说出,连吴之自己都不能相信是自己所说他为仙人时既无慈心,也无接济天下的大志,只是到了们又做了一回凡人,不由得为身边的一些人所动容

两百零五回 坦诚相告

两百零五回坦诚相告

神音闻言问道:“谁是地藏王菩萨?”

吴之闻言忙笑道:“乃是一位大神”

蓝月和神音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大神?”

吴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二人了我本不是此世之人”

蓝月道:“吴之,你此言何意?”

吴之便将自己遭遇恒星坍塌穿越来到芒星的事一说二女闻言都不敢置信,神音道:“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仙人?我还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吴之道:“大千世界之所以叫大千世界,乃是因为有众多彼此相连的世界各个世界都有自己的生灵和文化我出生的世界是仙道最昌,道法最盛的所在,乃是这整个混沌之内最强的一界不仅有大神真吾以及门下无为教众多大仙坐镇,还有道家三清等等整个大千世界的仙人都以其马首是瞻我渡过天劫,得道成仙后不久,就因为机缘巧合离开了那个称为盘古本源的世界,而到了另外一处称为无夸的宇宙之内我在无夸的宇宙中生活了四千年多年,后来因为躲避天王的追杀,误入恒星而来到了这个世界”

蓝月和神音听吴之说来,似乎是天方夜谭但仔细想想吴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过人之处,为什么会与旁人完全不同,便觉得只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蓝月道:“难怪你总说自己是天赋异禀,现在听你说来,你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了”

神音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吴之道:“我去过的地方太多,见过的人也很多,但值得信赖的人太少我当日失去了力量,难以自保,又如何敢贸贸然将自己的来历坦诚相告?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专门对付失去了法力的仙人的”吴之说道此,不由得想到了无夸世界中的‘无垠者’,专门吞食仙人之体,若是仙人战败或者失去法力而遇到了‘无垠者’,那便是灰飞烟灭,难入轮回了

神音惊道:“我还以为仙人便是最厉害的存在了,不曾想还有人比仙更厉害的?”

吴之笑道:“仙人固然厉害,但仙人中也有高低之别,优劣之分宇宙如此宏达,世界这般宽广,修炼功法各异,进益宗旨不同,仙人也是参差不齐,良莠有别所以仙人既有仙人中的敌人,也有仙人以外的敌人在无夸的世界中有一类仙人便称为无垠者,他们专门对付其他的仙人”

蓝月道:“不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所谓的同类往往就是你最大的敌人”蓝月与神音都是在们这样一个未受圣人教化的世界中成长起来的,觉得弱­肉­强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当日吴之与小姚说起此事,小姚反而觉得她父亲的仁义之论更加符合人­性­

蓝月与神音都对仙人没有基本的概念,但听吴之说来,仙人的境界那是远在真仙境界的武者之上在们所谓的真仙境界,不过是对武者实力的划分,比起真正的仙人,实在是天壤之别

要知道,恢弘浩瀚的宇宙之中,道家仙人虽是极为重要的一支,但仙人并非只有道家独支所谓的仙人乃是实力到达一定境界,度过了天劫的强人,彼此信奉的理念则可以是迥异的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也

神音则问道:“那你还能恢复力量吗?”

吴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们这个世界一点真元也没有,只有劲原可用,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我不断的探索,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机会尽快的提高自己的武力”

蓝月道:“若你恢复了仙人的力量,恐怕们之上无人会是你的对手”

神音则道:“若你恢复了仙人的力量,可会离我们而去?”

吴之笑道:“且不说我能不能恢复力量,纵然恢复了力量我也不会离你们而去的这世界若有真元,我也可以度你们为仙,彼时我们便能一起与日月同辉,遨游沧核”

神音道:“愿与君同游四海,至死不渝”

蓝月也道:“我也愿意”

吴之笑道:“不过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旁人”

蓝月道:“这个我知道”一点也不追问原因

神音天生好奇,却问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吴之道:“我总觉得这个们十分蹊跷,明明有许多仙器,怎么会没有仙人,所以我时时刻刻小心在意,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吴之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怕这们中有隐藏的其他仙人以他在无夸世界几千年的经历来看,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身边的丁芸朦朦胧胧中,微微地睁了睁眼皮,似乎在想些什么

蓝月和神音从吴之口中得知了吴之的来历,知道了吴之的底细,感觉与吴之又亲近了一层蓝月总觉得吴之心中藏着许多秘密,叫人看不透彻,到此刻方明白吴之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但她也正是喜欢吴之的这份深沉和难以看透,平淡如水的小男子不是她的口味

天明时,吴之最先起身出的门来便望见端木枫烟独自一人穿着桃红­色­的大衣在院子中看着天际

吴之笑道:“枫烟,你在看什么?”

端木枫烟听见是吴之,微微笑道:“吴大哥,我在看这墙角的梅花”

吴之看时,墙角果然数枝梅花,在寒风中傲霜斗雪,一派君子气象吴之道:“今岁天寒,没想到梅花都已经开了”

端木枫烟道:“梅花苦寒,虽是好看,却免不了孤苦伶仃凛冬独开”

吴之道:“但总有你和我这样的赏花人,叫梅花也不枉开了这一遭”

端木枫烟笑道:“消赏花人常在,才不辜负了这一派冬日的隽秀与孤高”

吴之将端木枫烟搂入怀中,轻声道:“花虽只在深冬开放,赏花之人却是常年在此”

吴之对端木枫烟说道:“一会你蓝月姐姐就来寻你吃早饭,她有些事要与你说我有些事要离开天生城一两日”

端木枫烟道:“你要去哪里?”

吴之道:“去南宁教探探”

第两百零六回 再探南宁教

第两百零六回再探南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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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吴之与蓝月还有神音的一席话,叫吴之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自己的前程自己一生与人相争,来到了们也是打斗不断总算上天待自己不爆虽然自己失去了仙力,变作了凡人,却得到这样四位如花美眷,这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但吴言等人还窥伺在侧,东土之内还有无数隐患,吴之觉得必须将自己的实力更进一层,才能勉强安枕无忧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吴之这样有数千年经验的仙人所以吴之已经决定带着殷裳等人再探南宁教吴言与南宁教的关系,那僵尸与天地­阴­力变化的关系都叫吴之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不能坐视不理

蓝月对吴之说道:“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三位妹妹等你回来正好安排迎娶枫烟妹妹的事”

吴之笑道:“是迎娶你们四人”

吴之来到大厅,不多时,灭烛殷裳飞云度卢玉子四人便来至

吴之道:“飞云度,你脚程颇快,速速去一趟月芸城,将殷奎殷彪和殷梨带去东森城咱们在东森城见”

飞云度闻言,领命去了

吴之接着道:“咱们便走边说”说完骑上南夜,带着余下三人往东森城而去

殷裳在石像鬼的背上问吴之道:“宗主,咱们这是要去南宁教吗?”

吴之笑道:“事事都瞒不过你正是这样”

殷裳道:“自看到吴言放出的邪法,我便猜到宗主你绝对不会放过其中的蛛丝马迹”

吴之道:“不错,你可知道那是什么邪法?”

殷裳道:“并不深知,但看她放出那邪法时的景况,应该是魂魄类的攻击手段这样的手段在东土并不多见或者应该说是绝无仅有的”

吴之道:“你眼力倒是不错那邪法称作九呣子鬼­阴­阳大法乃是一种十分邪恶的魂魄法术”

殷裳和灭烛闻言都惊道:“是法术?”

吴之点点头:“正是与你们的­阴­力驱使的法术是同源的只不过威力更甚,用意更恶”

灭烛道:“我一向以为法术不过是武力的补充,乃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吴之笑道:“道在先,而法在后,术再其次法术虽不是大道,但比起武力则要强上千万倍”

殷裳道:“宗主,何为道?”

吴之道:“道生一,而一化万千所谓道乃是天地运行的法则,自然流逝的规律就好比咱们修炼的­阴­力,为何­阴­力会汇聚,为何­阴­力能化作武力,皆是道的一部分”

殷裳闻言,若有所思:“那世界万物都是道的一部分?那世间的杀戮,凡世的纷扰也都是?”

吴之道:“不错道乃是无情的存在,与人的道德无关顺应道时,你是至尊圣者,拂逆道时你不过是迂腐的刍狗”

殷裳道:“那人心可也是道?”

吴之点点头:“人心也是道,但道也有自我冲突湮灭的时候,所谓人心是道也非道,我也看不透彻”吴之此刻突然回忆起师父以前讲法论道的情景,可惜彼时自己对道法并不­精­通,也无兴趣即便今日说出来的道理实际也是一知半解

但吴之这一席话对殷裳灭烛以及卢玉子而言却是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卢玉子原是南宁教出身,但他和灭烛一样不曾去弥月之山,未见过吴言使出那九鬼呣子­阴­阳大法所以卢玉子问道:“主人,那所谓的九鬼呣子­阴­阳大法若是南宁教的东西,如何我从来没有听过?”

吴之道:“倒差点忘了,你是南宁教出生当日我现身南宁教时,曾在你们的地宫中看到三个雕像你可有丁点线索那些雕像是谁?”

卢玉子道:“主人,南宁教内有许多地宫,我不清楚你说的这个地宫是哪个你说的什么雕像以及这所谓九鬼呣子­阴­阳大法,我也是闻所未闻”

吴之道:“我想你也未必知道自上次从南宁教离去后,我也没留意这南宁教的动向,虽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却一直没有深究我问你,你们修炼鬼仙的功法都是何处来的?当日我让你去将功法取来,你是何处取的?而且你们南宁教的来历,你可知道?”

卢玉子细细想了想,说道:“我加入南宁教后,一切的功法都是教中的祭祀传给我的连我舍去­肉­身开始练鬼的仪式也是祭祀­操­办的当日我只是回到自己的寝宫取我的修炼功法但是那些功法的来历我是一点不知至于南宁教的起源,我也曾试图问过,但似乎教中无人知晓,我也便不知道了”

吴之道:“你们只有祭祀而没有教主?”

卢玉子道:“主人,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记得当年冲灵子曾经偶然说起,咱们南宁教原本是有一个教主的,但失踪多年,后来教里的事务便由五位核心的长老祭祀负责”

吴之道:“这南宁教充满了秘密不知道那津帮与天生城的吴家又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灭烛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主人,今日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事那吴家的吴漏恐怕在千年前便开始与南宁教勾搭上了”

吴之闻言,冷冷道:“不错,否则他们如何要困住你和飞云度的魂魄而且可记得那日攻破吴家之后,在吴家的密室之中存留的那具骸骨吗?”

灭烛道:“主人,我记得当日我推测那就是吴漏的祖父,吴畏”

吴之道:“直至今日,我方觉得你的推测恐怕就是事实而且那吴畏恐怕还活着”

灭烛道:“主人,你此言何意?”

吴之道:“吴言身边的津帮帮主,你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殷裳道:“我也早有这样的感觉似乎,他身上的­阴­气特别重,但他却是修炼劲原的武者”

灭烛也道:“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与吴漏十分相似”

吴之道:“不错,他的灵魂悸动与吴家那具骸骨中存留的魂魄味道十分相似

我若没猜错,那津帮帮主就是吴畏”

灭烛想到吴之莫名厉害的魂魄法术,知道吴之所言不虚,惊道:“他是如何

做到的?”

第两百零七回 再探南宁教(二)

第两百零七回再探南宁教(二)

吴之道:“可记得我初入吴家密室的情景吗?”

灭烛脸­色­一红:“自然记得”

吴之道:“当年吴漏害了你们几人,恐怕就是为了他祖父你们竟然知道夺舍,难道他吴畏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灭烛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夺舍的方法还是在吴家的密室中查阅到的看来那津帮帮主果然是吴畏夺舍成功而来,难怪最近几年津帮突然实力猛增”

吴之点点头:“所以他们才敢在东森城扩张,才不把天生无敌放在眼中我想,夺舍成功后,一定需要很多的晶石来补充劲原,所以津帮必须独占四周所有的矿产”这样说来,之前吴之等人的疑惑顿时解开了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而剩下的便是:这南宁教的来历以及吴家与南宁教的关系了只要弄明白了这两点,吴之就能知道吴家的底细而天生城最大的敌人便是吴家

卢玉子道:“可惜,我们一直进步不大,不能助主人分忧那吴家在天生城的根基虽断了,但吴家大部分人都逃出了天生城,而如今又有吴漏,吴畏和吴言这般厉害的角­色­若是他们卷土重来,实在难以抵挡”

吴之道:“正是如此,我才这般急迫的要去南宁教一探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吴家还有更大的­阴­谋,暂时反而不会有所行动”

灭烛道:“天生城有数万武者,还有连腾赫连化境两位地仙境的武者虽不一定斗得过吴漏三人,但自保应当无虞更何况,矮人们建好了密道,四位夫人决然无恙”

吴之道:“我现在不的吴家会突然反攻,正如我所说的,我觉得他们暂时不会有所行动,因为他们可能在谋划更大的­阴­谋”

说话间,东森城已在眼前

吴之道:“石峰”

众人落下云头石峰早迎将出来吴之看时,整个东森城在磐石军团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吴之见状十分高兴

殷彪几人尚不能飞遁,靠灵兽来往,所以不够快捷,当夜才抵达东森城吴之决定休整一夜,第二日一早前去南宁教

第二日清晨,纷纷扬扬飘起白雪,万里冰霜正如银蛇蜡象吴之起身后望着南方,心中默默想着南宁教的情形身后早走上来殷裳等­阴­癸门四杰,以及灭烛飞云度卢玉子三位鬼仙

吴之见众人齐至,笑道:“人既然来齐了,便出发吧”说时,一众人早腾云的腾云,骑灵兽的骑灵兽,往南而去

飞不多远,就望见雪地上三五成群有许多人,往北而来那些人无不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似乎都要远行

殷裳奇怪道:“宗主,这些人好像都在逃难”

吴之道:“好生奇怪,这附近不曾听说有何战乱”

卢玉子道:“不见得是战乱,这东土之上,无论哪个大大世家有些轻举妄动,必定是小则劳民伤财,重则生灵涂炭”

吴之点点头,他自己便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但不得不说,若是各大城池的公民,其日子还是要好过得多,如果把这样的公民权推而广之到整个东土,那整个世界就要好上一万倍了

吴之见底下的路人延绵不绝,似乎都是从南宁教所在的南宁谷方向而来南宁谷虽是一处人迹稀少的山林,但南宁谷外确有几处大村落吴之一来觉得这些人可怜,而来觉得或许又与南宁教有关,所以对身边殷裳道:“你生得和善,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殷裳闻言一拍石像鬼的脑袋,往下降去,待离地面还有二三十米时,便纵身跃下,怕石像鬼丑陋的样貌吓到了众人

吴之等人则在空中驻足等待殷裳过不多时,殷裳一声尖啸,石像鬼立时飞低,殷裳脚尖轻轻用力,便纵身而起平稳地落在石像鬼背上,一气呵成,随即转头往高空飞来

吴之道:“可问清楚怎么回事了?”

殷裳答道:“这些果然是从南宁谷方向来的说是最近南宁谷附近出现了妖孽,见人就吃,已经毁掉了好几个村落这些人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往外逃生的我对他们说,他们可以去东森城”

吴之笑道:“不错,这些人去了东森城总能安居乐业的可问清楚了是什么妖孽?”

殷裳道:“问了几个人,都不大清楚但据说那妖孽身形巨大,凶恶非常,浑身黝黑”

吴之闻言沉默了片刻殷裳问道:“宗主了是想到了什么?”

吴之说道:“我在怀疑那所谓的妖孽是不是当日我在南宁教地底发现的那只僵尸前些时日你们都发觉天地剧变,我怕是那僵尸练成了夜叉,此刻已经出来危害四方了”

众人闻言俱惊道:“夜叉?”

灭烛道:“向来只听说过此物,却从不曾见过不知道究竟有何能耐?”

吴之道:“这夜叉行动迅捷无比,力大无穷各样法术武功劲原都对其无功,唯有武力可敌,相当难以对付”吴之所说的夜叉,自然是按照他在大千世界中经历过的夜叉来讲的不过们东土上的夜叉的确也是这般,吴之这次所讲万分正确

殷彪一向的暴躁脾气,这一阵以来一直在月芸城驻守,实则早憋坏了,闻言嚷道:“怕什么?咱们这么许多人呢”

殷梨在旁边笑道:“就你和我的水平,如今可不敢胡乱夸口”

殷奎也道:“殷彪,就咱们现在的实力,还是小心持重些好”

飞云度也道:“连主人都说难以对付了,恐怕殷彪你还不够人家夜叉一个小指头打的吧”

殷彪见众人齐齐奚落自己,但所说也确实属实,不由得有些发闷

吴之笑道:“虽要小心在意,但也无需这般长他人志气你们如今虽还在返实,但可以预见,不用多久都会跨入地仙境界的”

殷彪闻言吼道:“宗主所言极是!”

第两百零八回 再见恶鬼

第两百零八回再见恶鬼

吴之一行人见到路上许多难民,一问之下,才知道南宁谷附近出了妖孽

吴之怀疑那所谓的妖孽正是南宁教地宫里的僵尸化作了夜叉卢玉子道:“当日那僵尸确实凶恶,若如今真成了夜叉,那可是相当于地仙三级以上的修为了”

吴之点点头:“不错,更何况啖食了这许多生人,实力真的不容小觑不过,我们有六件神器在手,也无需过分担忧”

南夜一直不曾说话,闻言反而来了兴致:“主人,我倒是想看看那夜叉到底有多厉害!”

灭烛笑道:“倒忘了,现在咱们的南夜已经是超越十级灵兽的存在了,足与那夜叉一战!”

众人飞遁迅速,不久南宁谷已在眼前

吴之望去,白茫茫一片,不似当日初来时的植被繁茂,郁郁葱葱吴之道:“卢玉子,你对此地最为熟悉,何不前面领路?找到南宁教的入口”

卢玉子道:“主人请随我来”

众人随着卢玉子如飞燕般灵巧地在雪地山野上飞越,大约半个小时后,卢玉子降下云头,落到一处石门外

吴之等人紧随其后,就见那石门高有五六米,石门外有两只凶神恶煞般的怪物雕像

卢玉子道:“主人,此门乃是一个入口只是有些奇怪”

吴之道:“怎么奇怪了?”

卢玉子回道:“此门一向不大使用,但无论怎样也该有三个五人把守才是但如何今日却这般疏于防范,一个人影也无”

飞云度道:“想是天寒地冻,躲到里面去了?”

吴之道:“是有些蹊跷你们看那雕像上的可是血迹?”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那雕像,果然在那怪物的头颈之间有一团血污,颜­色­还很鲜亮,似乎染上的时间不太久

卢玉子道:“这血污确实不太正常平日里虽有活人被抓回教中供鬼仙食用,偶尔会身死门外,但若有这样的血污沾染到雕像,必定立时清洗这血污时间虽不太久,但少说也有七八日了,实属反常”

吴之道:“既然反常,进便知”说时看了灭烛

灭烛道:“这个容易,卢玉子你何不在前引路咱们进去探探,然后打开石门,让主人进去”

卢玉子道:“这石门可不容易穿透,或者你行,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灭烛道:“这门有什么蹊跷的?”

卢玉子道:“南宁教中众多鬼仙,人人都有法术,自然也有所防备这石门乃是白瑞金石,至阳之物,一般法术都休想穿墙而过”

灭烛道:“那我啦试试”说时,浑身­阴­力流转,片刻后灭烛的身形便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灭烛的虚影在石门前探了探身,竟然透了过去灭烛随即对吴之道:“主人稍候,这石门且厚着呢”说完闪身进了石门

过了一刻种,石门缓缓打开,正是灭烛从里面出来

卢玉子道:“这真正的鬼仙之体果然不同凡响”

飞云度也露出了极为羡慕的神情

灭烛道:“这石门果然颇有门道,我也费了好大功夫才透门而入的”

吴之领着众人走入门中,看时那石门或许有半米厚,当真了得殷彪道::“这石门虽然厚,但也也不至于花了一刻钟才穿透吧”

灭烛道:“你哪里晓得这石门中颇有机关,若以法术入内,每一寸便好似数十米之遥,这半米厚的石门无疑几里地一般我差点还后力不济卡在门中了呢”

殷彪闻言吐了吐舌头,他毕竟只有返实二级的修为,灭烛这样说,他也不敢再怀疑了

吴之一马当先,对身边的卢玉子道:“咱们不要旁生枝节,直接往地宫去”

卢玉子道:“这个不难主人,跟着我来”一行人沿着蜿蜒崎岖的走廊往前行去但这个南宁教中似乎静得怕人,不仅如此,一路行去,尽是黑暗,没有一点烛火与当日吴之来时的情况迥异

吴之道:“今日的南宁教果然怪异绝伦,恐怕有变故”正说话,众人忽然闻道一股冲天的血腥之气

殷裳道:“这血腥味如此浓重,不晓得死了多少人”

南夜嗅觉最灵敏,咧着嘴道:“不仅有血腥味,还有一股怪味”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有叽叽咕咕的声音众人立时警觉起来突然一张巨大的黑影不知从何处闪出来,看了一眼众人回头就走

吴之道:“别让他逃了”南夜早已经冲将除去,口吐烈焰,将那黑影罩住

火光之下,一张狰狞的面孔扭曲着露出尖牙,那尖牙上满是碎­肉­和鲜血吴之看时,那黑影乃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怪物,浑身黝黑,肋生双翅,顶上有角竟是一只恶鬼

吴之道:“怪哉,这南宁教地宫中怎么会有恶鬼族?”

众人中大多都没见过恶鬼,闻言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恶鬼?”

吴之道:“不错当日我随胡浪儿到过落皇城,曾经斩杀了两只恶鬼王,虽与眼前这只长相不尽相同,但这是恶鬼却错不了”

灭烛道:“南宁教中怎么会有恶鬼的?”

南夜从前面堵住了那只恶鬼,灭烛也早拔出了灭武神剑,在后面堵住了他吴之扬手放出雷火,众人方看见回廊另外一侧堆满了尸体,当真是血流成河只不过因为回廊弯弯曲曲,若不是走到近前,还没闻到这血腥之气

卢玉子看时,那些尸体都是穿着南宁教教众的衣服,不由得奇道:“南宁教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死了这么多的教众”

那恶鬼本来是发觉有生人入内,想抓些活食吃吃,没料到一看之下,来人实力高绝,立时想逃,早被一只灵犬截住了去路听见卢玉子认出那些尸体,不由得以一种十分难听的声音说道:“你们与南宁教什么关系?”

吴之见他说话,有些好奇,示意南夜和灭烛先不要伤他,问道:“我们与南宁教并无瓜葛你与南宁教又有什么关系?在此作甚?”

那恶鬼眼中冒着绿光,恶狠狠地说道:“我与南宁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第两百零九回 透露

第两百零九回透露

吴之见那恶鬼说自己与南宁教有仇,不由得问道:“你与南宁教有什么深仇大恨?”

恶鬼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之双目一瞪,手中已经多了一件神器,天籁钟,音波顿时在吴之的手中跳动,吴之道:“你若说时,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觉得你今日可能全身而退?”

那恶鬼看看吴之,看看灭烛,又看看南夜,料知自己确实绝无胜算便回道:“南宁教困了我五百年,还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你说是不是血侯仇?”

卢玉子闻言纳闷道:“我在南宁教也有几百年了,怎么从不曾听说教中有恶鬼呢?”

那恶鬼闻言冷笑道:“原来你也是南宁教的人你是鬼仙吧?地位虽也不低,但毕竟只是个打手,这教中的机密又如何会让你知道?”

卢玉子闻言奇道:“难不成你知道?”

恶鬼怪异地笑道:“我被抓了几百年,你们南宁教的人物我也见了不少,自然知道一些”

吴之笑道:“你既然知道,何不统统道来,反正南宁教也是你的仇家,你又何必为他们隐瞒呢?”

恶鬼道:“你说的没错但我若把我知道的所有告诉你,你能保证让我安全的离开吗?”

吴之笑道:“那是自然!”

恶鬼想了想,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吴之道:“首先,我想知道南宁教发生了什么其次,我想知道南宁教抓你做什么?再次,我想知道南宁教的来历”

恶鬼道:“南宁教最近发生的事就太多了,若不是这些变故,我到今日还被关在满是灯火的牢笼之中”恶鬼常年生活在地底,所以暗无天日并不奇怪,反而是将他押在灯火通明之处才是煎熬

恶鬼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南宁教的地宫中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了一个夜叉,见人就打,见人就杀,见人就吃闹得整个南宁教不可开交也是我命不该绝,那日正好轮到我要被那些南宁教的臭祭祀练成活尸供他们的鬼灵使用,正好那夜叉前来闹事,不仅打乱了南宁教祭祀的计划,而且穿破了牢笼,我趁势就逃了”

卢玉子闻言不由得喊道:“鬼灵?那是绝对禁止的”

恶鬼闻言怪笑道:“禁止?真是太天真了那正是南宁教的祭祀长老们一直在做的事情”

吴之对这鬼灵并不清楚,问道:“鬼灵是什么?”

卢玉子急忙答道:“主人,所谓鬼灵乃是鬼魂体的一种像我们这些失去­肉­身后的魂魄若持续修炼便能修成鬼仙,鬼仙乃是独立自主的个体但鬼仙若在修炼过程中被人控制,洗去灵智,又萃以剧毒,用秘法修炼,那渐渐地就会变作嗜血疯狂的鬼灵鬼灵不仅凶残,而且没有丁点的情感,威力极大但也是修炼鬼仙的大忌”

灭烛也接话道:“鬼灵就像是人类的丧尸”

吴之点点头:“那这鬼灵有何妙处?”

恶鬼道:“这鬼灵若只是鬼灵自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嗜血一些的鬼体罢了但若将这些鬼灵植入妖物怪兽的身体之中,那就成了‘异鬼神’,其威力可就不是普通的鬼灵可比的了”

卢玉子道:“不错鬼魂没有身体,极易受到外界的攻击,若是得道妖兽的强悍身体比普通夺舍还要厉害不过妖兽智力低下,极难驯服,要想练成‘异鬼神’谈何容易”

恶鬼笑道:“所以你是井底之蛙,你们南宁教的长老们已经练成了四个异鬼神若不是我逃了出来,我便是那第五个异鬼神”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恶鬼为什么会被南宁教擒住

恶鬼道:“幸亏那夜叉杀到,抵住了四个异鬼神,那些南宁教的长老忙于应付夜叉,顾不得我,我便逃了出来不过这南宁教的密道十分繁复,我一边逃一边吃,直到今日才来到此处”

吴之道:“这些南宁教的教众是你杀的?”

恶鬼道:“我杀了一些但这些不是我杀的我不过顺便捡些吃吃罢了”

吴之道:“这南宁教可以擒得住你看来实力不俗你可知道这南宁教的来历?”

恶鬼笑道:“这南宁教有上万年的历史,它的底细我不清楚不过最近这南宁教还发生了一件奇事”

吴之心想:这恶鬼倒是坦诚得很便问道:“什么奇事”

恶鬼道:“我在关在地窖中时,那些长老不曾防着我,听他们说起很多年前预备在地宫中的一件法宝突然没了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当年被抓进南宁教时曾经逃脱过一次,可惜没能逃出南宁教,而误入了更深的地宫,见过那件所谓的宝物”

吴之道:“你说的是可是九鬼呣子­阴­阳大法!”吴之心想:这个恶鬼常年生活在地底,往下探入更深的地宫是再正常不过了

恶鬼闻言,黝黑的脸庞微微一抽搐:“你是如何知道的?我虽不知道那玩意的名字,但听你一说,应该就是了”

吴之道:“那件九鬼呣子­阴­阳大法已经现世了”

恶鬼闻言道:“当真奇哉我听那些长老说起此事时都是敬畏不已,还以为那玩意出来后在南宁教大开杀戒了呢”

吴之道:“那所谓的异鬼神和南宁教的长老现在何处?”

恶鬼道:“我只管逃命,可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吴之道:“那你可还记得关押你的地窖?”

恶鬼道:“虽然大概记得,但也不敢保证”

吴之道:“带我们去,只要到了那个地方,我便放你走”

恶鬼道:“此言当真?”

吴之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恶鬼道:“我看你也未必是君子,再说了,驷马是什么马?”

吴之摇头道:“我虽不是君子,但留你何用?你一不能吃,二不能穿,长得又这么丑我也不练异鬼神,留着你这丑样于我何益?”

恶鬼闻言笑道:“你倒是很直爽”

第两百一十回 现身

第两百一十回现身

南夜紧紧跟着那恶鬼,准备他一旦有异动立时扑倒吴之等人则跟在南夜身后

那恶鬼对这南宁教的通道似乎比卢玉子还熟,弯弯曲曲前行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处大殿与当日吴之初来南宁教时救下丁芸的地方颇为相似,只不过殿中灯火通明,四周都有更高更大的石柱,而那石柱无一不是血红­色­,红得发亮,叫人炫目

恶鬼道:“我当日逃出地窖时,便是这个大殿,但通往地窖的通道却不知道何处去了”

卢玉子道:“南宁教中四通八达,曲径幽深,处处都是密道,时时都有机关,想来是有人复原了机关,所以秘道藏起来了”

众人正在四处搜寻机关的线索,南夜突然说道:“有人从前面的门过来了”

吴之使个眼神,灭烛立刻隐去身形,躲在大殿前门旁边片刻之后,就听见沉重的脚步,缓慢地靠近

吴之等人都凝神屏气,等在殿中,那脚步声到了门前,就见一个身材无比高大的红­色­巨人低着头疲惫不堪地迈进殿来

那巨人不曾想到殿中有人,猛的抬头见到吴之等人,不由得惊诧无比,还在愣神间,灭烛早显出身形来,一脚将那巨人踢到在地

只听砰一声响,巨人应声跌倒

吴之看时,这巨人身高五米有余,浑身赤红,唯有头发是绿­色­,一双蓝­色­眼珠卦睁着

殷裳道:“常听人说起衡有巨人岛,这便是巨人族的巨人了?!”

恶鬼道:“好大一块­肉­,你们若不需要,将他让给我如何?”

那巨人闻言并无惊惧之­色­,抬头看看众人,扯着嗓子喊道:“卢玉子,你这个叛徒”

卢玉子闻言,仔细打量眼前的巨人,过了片刻,尖声说道:“冲灵子,是你?”原来卢玉子感觉了一阵,发觉这巨人体内的灵魂味道正是自己一同修炼鬼仙的冲灵子当日吴之等人还与冲灵子一场大战

恶鬼呸了一声:“原来是你们认识的到嘴的­肉­没了”

殷彪在旁边不冷不热道:“真不知道你是恶鬼族还是饿鬼族”

卢玉子接着问道:“冲灵子你怎么会在这巨人身体之中的?”

那巨人(冲灵子)冷笑一声:“你这个叛徒,没资格问我”又看了看恶鬼道:“幸亏这丑鬼逃了,不然我就要被练成异鬼神了”

那恶鬼闻言笑道:“原来你就是那原本要夺取我身体的鬼仙?也不知道是咱俩谁的运数好,竟然都还活着”

冲灵子道:“那日我原本正要被曲长老用厥魂汤麻倒,然后投入你的身体之中,正好那夜叉杀到,真是造化,叫你逃了,我后来也趁乱逃了”

原来,这修炼异鬼神不仅大伤天­干­,而且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不能成功过程又极其反复,当中又颇多讲究若先将鬼仙炼作了鬼灵,那鬼灵意识太弱夺不了妖兽的身体,灵­肉­便不能合一而威力就会大减所以通常的做法是一边修炼鬼灵,一边夺舍

炼制的人一般会用特制的魂魄汤药将一定修为的鬼仙麻倒,使之暂时没有意识,同时破开妖兽的天灵盖,以法力将鬼仙从天灵盖打入妖兽的灵台,以符咒禁锢待鬼仙醒后便在妖兽体内适应身体,此后每三日打开妖兽的天灵盖擒出鬼仙,辅以剧毒和法术逐渐消除鬼仙的意识如此往复数日之后,鬼仙便被炼作了鬼灵,而在这过程中,鬼仙会变得暴戾嗜血,每次重新回到妖兽的身体就会开始吞噬妖兽的魂灵到最后鬼仙变作了鬼灵,吞噬了妖兽魂魄,与妖兽的身体严丝合缝,就成为了异鬼神!

当然对这妖兽和鬼灵都有极为严格的要求,当中的手法细节也多有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卢玉子奇道:“你既然逃了,怎么变作这副涅了?”

冲灵子寄身的巨人露出嫌恶的表情,不肯说话

恶鬼便道:“可是你趁机夺舍成功了?”

冲灵子摇摇头:“我本想趁机夺舍,却被曲长老的邪法所伤,好在灵识不曾消减,我遁入此巨人体内,吃了他的魂魄,便暂时寄居在此,算不得夺舍”若是夺舍,那这巨人便成了冲灵子的­肉­身,但冲灵子只说是寄居于此,那说明他还能脱开这具躯壳而出,并未与这身体真正合二为一

恶鬼讪讪一笑:“那也是你的造化”

吴之也记得这个冲灵子,正要追问他那冲灵子突然脸­色­一变:“不好,曲长老追过来了”吴之等人并没觉得一丝异样但南夜也露出了凶样,看样子也闻到了什么

吴之道:“可是闻到了什么?”

南夜点点头:“主人,我闻到好大的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叫人厌恶”

灭烛一边制住冲灵子,一边警觉旁人也都正襟微过了不久,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冲灵子,不要跑了我已经闻到你的味道了,咦,怎么还有别的味道”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长袍的白发男子现身出来看看吴之众人,念叨道:“这么多生人,难怪掩盖了冲灵子的鬼味,叫我好找!”言外之意,他的嗅觉只能闻到鬼仙

那长袍人扫视一遍,露出惊讶地神情:“两个地仙以上境界的武者还有两个鬼仙咦,这不是卢玉子吗?”

卢玉子讪笑道:“曲长老,别来无恙啊”

那长袍人­阴­笑道:“南宁教的叛徒,你竟然敢回来?这次定叫你万劫不复”说时一挥手,一道白光­射­出,往卢玉子袭来

灭烛认得那是定魂光,乃是制服魂魄的一种法术,早将自己的劲原­射­出,两下一碰,幻出星火点点,将曲长老的手段化解于无形

“叛徒在哪里?休叫他走了”曲长老身后缓缓地走出另外四个同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来,而那四个人身后各自跟着一个奇形怪状,眼放豪光的怪物那些怪物的胸前各自都有一个五芒星中包着眼睛的印记正是四只成了形的异鬼神!

曲长老笑道:“不仅冲灵子在此,那逃掉的恶鬼王也在此,看来我的异鬼神终究还是属于我的!”说完长笑不已

本卷完

第两百一十一回 鬼神对鬼神

第两百一十一回鬼神对鬼神

吴之见那曲长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由得打心底里厌恶当下说道:“你想练异鬼神,可曾问过我?”

曲长老闻言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问你?”

吴之笑道:“我若不让你练,你又如何能练得成?”

曲长老怒道:“休要以为你修为高深,在异鬼神面前你便什么也不是”说时,身后四只异鬼神在其余四位长老的驱动下,步步紧逼上来

那四个异鬼神,其中一个碧绿的身体,三头六臂,披肩的红发;一个是人首蛇身,手舞双枪;一个头顶双角,其丑无比;最后一个却是小巧玲珑,一头银发的女子

那恶鬼虽是凶猛,在吴之等人面前也能应答自如,但此刻却明显地露出了怯­色­,不由得往后退去

南夜则明显被那些异鬼神激起了斗志,浑身白发直竖,身上的圣甲耀出明烂的光华,肋下的双翅也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出来

曲长老一看,眼睛中冒出了凶光,说道:“竟然是一只食龙兽,超越十级的灵兽,若能将它炼作异鬼神,恐怕可以达成传说中的‘灭世鬼尊’”

南夜闻言一声咆哮:“你来试试看!”说时,头顶的紫发瞬间变长,犹如一条鞭子般扫向曲长老早有那三头六臂身材高大的异鬼神伸手来握,挡住了南夜的攻势

恶鬼冷冷道:“这乃是九级妖兽散魄练成的异鬼神,唤作‘血散天王’混元灵犬,你可得小心了”

南夜不屑道:“何用你说”早有无数道紫发迸发而出,­射­向那血散天王南夜的攻势尤为凌厉,叫血散天王有些难以抵挡,身边的头顶双角的怪物早欺身前来相助

恶鬼又道:“这是修罗练成的异鬼神,唤作‘无心修罗’力气最大,小心小心!”众人闻言才知道,这怪物原来就是修罗族的修罗

对面一个身材微胖的长老一边使唤无心修罗,一边说道:“恶鬼王,你被关了这许久,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嘛”

恶鬼王冷冷道:“姓熊的王八蛋,老子恨不能吃了你的狗心!”

那姓熊的长老道:“你以为你今日能逃得出去?一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恶鬼王闻言面­色­肃穆,看样子是十分紧张吴之道:“不用的,我说了会放了你,自然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南夜早将自己的圣甲催动,与自己的紫发汇成一团,冒着紫­色­光华,与两只异鬼神战在一处南夜本就是力大无穷,又有圣甲护身,并不惧怕异鬼神,但那异鬼神个个神力无边,刀枪难入,南夜以一敌二也是尽了全力

南宁教的几个长老见南夜竟然这般厉害,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不由得有些微微发急唯有当中一人,瘦瘦高高,一头银发,却是气定神闲

吴之身边飞云度卢玉子都不敢轻举妄动殷裳和殷奎虽有些跃跃欲试,但也持重殷彪则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虽然几个庞然大物的异鬼神在眼前,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呼呼喝喝地喊个不停,着急的摩拳擦掌,想要上前助拳

灭烛只管制住冲灵子,没有异动

曲长老望着南夜,眼中生光,回头对其余几个长老说了点什么,其余几人均点了点头随即,那人首蛇身的异鬼神已经挥舞着双枪杀将了出来,南夜发出~哈呼的厉吼,越战越勇但曲长老趁空竟然抛出一条绿­色­的绸带,绸带泛着幽蓝的光华,颇有蹊跷

恶鬼王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那绿绸带已经往南夜卷去吴之早放出了天籁钟去护南夜却不知何时伸出一只黑黝黝的双手将那绿绸带一把抓赚瞬间撕了个粉碎

两方的人都咦了一声,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背上双翅,一脸绿毛,浑身黝黑,双手双脚形如枯槁的怪人立在当场

吴之道:“夜叉!”

对面几个南宁教长老也异口同声道:“南重楼,你真是不死不休!”

那夜叉嘿嘿怪笑:“你们练的这些异鬼神,老子还没吃够呢”

曲长老道:“就凭你也想吃我们的异鬼神?之前被你啃掉的几个不过是不成形状的小雏儿,就叫你得意了?”

那夜叉叽叽呀呀地笑道:“曲风,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说时,身体已经到了曲长老身前,一巴掌扇去一道亮光一闪,那立在一边不曾行动的银发女子竟然伸手将夜叉的巴掌握住了就见她突然张开了嘴,大叫一声,一道光束从其嘴中­射­出,把夜叉­射­得往后躲去

吴之见又是一场混战,立刻将天籁钟化作音团,将围住南夜的三个异鬼神挡开,叫南夜回来

南夜见状抽身退后吴之道:“不如先坐山观虎斗!”

那三个与南夜相斗的异鬼神见南夜逃开,还想来追,哪里知道夜叉被那银发的异鬼神一挡,立刻发了癫狂,暴喝一声,发身长大,一对翅膀卷起飓风,凶神恶煞地向所有的异鬼神卷去连站在身后的几个长老也站立不稳

四个异鬼神急忙齐齐护住南宁教的长老,抵挡夜叉夜叉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犹如鬼魅一般在殿中上下起伏震动,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四个异鬼神手忙脚乱竟然显得应接不暇

吴之道:“这夜叉果然不同凡响”

灭烛道:“若是那西北大漠中的沙尸尸王练成了旱魃,不知道与这夜叉想必,谁更厉害?”

吴之道:“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若那沙尸尸王能修成旱魃,恐怕非是这夜叉可敌的”

恶鬼王和冲灵子都被这战事惊住只听巨响一声,夜叉和四个异鬼神同时冲天而起,将大殿天花板撞得稀巴烂,顿时尘土飞扬,木板散落一地

吴之见状笑道:“五位,异鬼神走了,你们该当如何?”

南宁教五位长老闻言暗自着急,急忙召唤那四只异鬼神,哪里知道那四个异鬼神本是初成,还不稳定,又被夜叉激怒,叫夜叉身上的尸气一熏,顿时丧失了与主人相连的能力,竟然狂­性­大发要与夜叉一决高下,不听南宁教长老们的使唤了

卢玉子笑道:“你们还是学艺不­精­啊”

第两百一十二回 银发异鬼神

第两百一十二回银发异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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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哈哈一笑:“几位,不要徒劳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伤害跟我们走吧”

南宁教五位长老闻言脸­色­一变吴之身后的恶鬼王更是露出狡诈凶恶的表情

吴之示意殷裳几人上前制住五人

对面曲长老见状急忙自怀中一掏,随手扔出一大捧的绿烟殷裳笑道:“小小伎俩,也敢卖弄”吹出一口气,立时卷起一股清风将那绿烟吹散

南宁教几位长老这时才明白,眼前几人也都是有法术在身的

殷裳殷彪殷奎殷梨四人欺身上前,就要伸手捉人那瘦瘦高高,一头银发的南宁教长老,早瞪着血红的双眼吼道:“休要造次!”说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那血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化作红芒往上空飞去

众人看时,那银发长老抬头往上,也不知道他吼的那一声是冲着众人来的,还是冲着上面的异鬼神去的

殷裳动作极快,老鹰捉小­鸡­一般,手一挥便把曲长老扳倒在地正要使出手段将他捆了,头顶早有一阵风声那银发的女异鬼神不知道从何处飞返,头顶还罩着一蓬血雾,想来正是刚才那长老喷出的鲜血

那异鬼神似乎与自己的主人重新心意相通起来,一头银发在空中飞舞不休,连续不断地从周身­射­出银­色­光团殷裳见那光团劈头盖脑的­射­来,气势惊人,急忙躲开每次躲开,那光团都将地面击出一个小坑,威力着实大得惊人身边的殷奎殷彪和殷梨几人也不敢怠慢,纷纷躲避

吴之示意南夜上前但南夜还不及上前,其他三个异鬼神已经围着夜叉打了回来

南宁教的银发长老口中念念有词,就见那银发的异鬼神双眸由银­色­转为黑­色­,周身发出淡淡的彩韵,那彩韵化作圆弧向其他三个异鬼神照去,渐渐的其余三个异鬼神都安静下来,退出了战团

而夜叉见状,怒不可遏,还要上前厮打,却被那银发的异鬼神放出不知为何的一道光幕堵在前面近身不得

吴之道:“好厉害的禁制”

殷裳退身身来,问道:“宗主,咱们怎么办?”

吴之道:“想办法擒住南宁教的长老,这对我们揭开南宁教的秘密至关重要”说完对南夜道:“咱们俩上”

一段光华一闪,两个吴之现身出来,一个劈出雷电,一个放出音爆,往那银发的异鬼神攻去南夜也早化作了一团紫­色­光华撞击上去每一次攻击都叫那银发的因鬼神微微一颤

南宁教曲长老急忙对身后几个长老说了些什么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就见那银发的长老随即往自己的银发异鬼神一招手,那银发的异鬼神嗖的回转,负起自己的主人和曲长老往上飞去

其他三个异鬼神也如法炮制转身负起自己的主人飞遁而去

南夜和吴之被那残存的禁制略微阻挡了片刻,再要想追已经不能扭头看见一张满是绿毛的鬼脸就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吴之道:“看来还得跟这绿毛粽子斗上一场”

那夜叉,张开嘴用金属相击似的­干­瘪声音对吴之说道:“我认识你!”

吴之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脑子已经­干­掉了,没想到还挺好使的没错,咱们去年就见过了不过那时候你还只是一只唧唧歪歪就会吼叫的僵尸”

那夜叉哼哼唧唧,听不出他的语气,就见他冷冷地道:“就是你偷走了我的聚­阴­珠,叫我晚了一年才修成夜叉”

吴之道:“是我,但你也杀了我两个朋友”吴之所言不虚,当日丁芸的两个随从都死在了这僵尸的手下

那夜叉眼珠一转,更不答话,突然就飞到了底下殷梨的面前,伸手就抓殷梨返实一级的修为也不算弱,但在威力无比的夜叉面前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听她一声闷哼,应声倒地好在她身手颇为灵活,倒地的同时一掌拍在地面,脚跟着一蜷一伸,顿时往后飞去

而另一边殷裳早一掌击出,这一掌带着‘紫金磁手’,而周围散落的金属器皿早化作一条铁龙­射­向那夜叉可惜夜叉的身体坚若磐石,刀枪难入

吴之已经回过神来,带着分身,两面包抄刚才那夜叉乃是出其不意,所以沾了点殷梨的便宜,此刻吴之上了心,他便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南夜更是张着大嘴往那夜叉的头颈咬去

夜叉见南夜威猛,不敢大意,小心应付起来

吴之放出音爆和天雷,持续不断地击向夜叉那夜叉虽是厉害,但毕竟是刚刚成形,又遇上吴之和南夜这样难缠的高手,顿时无心应战,双翅一张使出全力撞开天顶逃了

吴之本就没有除掉这夜叉之心,加上又不曾全面压制住这个夜叉,知道想胜也不容易,所以见他逃走,也便不再追赶

吴之收回玲珑心,过来检视殷梨,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曾伤及筋骨,没有大碍殷梨尴尬的笑笑:“宗主,叫你的了”

吴之摇摇头:“何必客气”

吴之对恶鬼王道:“你带我们来此,也算是遵守了我们的协定,既不记得地道了,也不怪你你自己走吧”殷裳闻言在一边嘴角微微一笑

那恶鬼王见吴之放自己走,虽是高兴,但却不见喜­色­他愣了一下,说道:“这南宁教地宫繁复,我好几次接近出口却又饶了回来刚刚的异鬼神,诸位也见到了,太难对付了我不才,却愿意留下助各位一臂之力”

吴之笑道:“你甘冒大险相助,真是高义啊不过咱们也无交情,怎么好意思呢”

那恶鬼王咳了两声,­干­笑道:“咱们这也是患难见真情嘛”说完,急忙转头开始寻找地道入口,一边找一边念叨:“应该就在这里,应该就在这里”

吴之与殷裳相视一笑这恶鬼王也知道离开了吴之想活着逃出南宁教势比登天!

第两百一十三回 探寻

第两百一十三回探寻

吴之知道恶鬼王的心思反正他也没有威胁,吴之便也由得他了他在南宁教里待了几百年,知道不少内幕,兴许能有些用处也未可知

众人被异鬼神和夜叉这么一闹,不由得更加小心在意起来不过已经见到了异鬼神以及传说中的夜叉,有了底,心中反而不想之前那般充满了不确定­性­不过吴之对那银发的异鬼神充满了兴趣,尤其是被她的主人以鲜血重新召唤之后,爆发出来的力量以及气势叫吴之刮目相看,而且那种感觉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阴­癸门四人聚在一处,小心提防卢玉子看着被灭烛踩在脚下的巨人,说道:“主人,这冲灵子如何处置?”

吴之看了看那巨人,说道:“你若与他有旧仇,自取了他的­性­命若没有旧仇,也随便你处置吧”

冲灵子见到吴之等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是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的念头,本来已经准备好了随波逐流但见吴之将自己交给了旧相识的卢玉子,心中反而起了波澜自己与卢玉子一向不和,今日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卢玉子看了看冲灵子,说道:“你我往日虽有罅隙,但并无大仇,你走吧日后好自为之”

吴之看看卢玉子,又看看那趴伏地面的巨人,冲灵子的眼神透过巨人的身体显露出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灭烛闻言早将巨人放开

冲灵子慢慢爬起来,看看周围众人,末了说道:“多谢,有缘再见”然后拖着巨大的身体慢慢往外走去,走过卢玉子时,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吴之看着那冲灵子占据的巨人缓慢的走出已经破败的大殿,说道:“消他能平安逃出这南宁教”

旁边恶鬼王突然喊道:“我找到了那入口就在此处”

众人闻言看去,那恶鬼王果然寻到了一处机关,那机关在墙壁上一处灯座之后,有一个奇怪的印记,与当日吴之出来时发动地下秘道时看到的印记一般无二只是这个印记隐藏在灯座之后,十分隐秘,若不是下足了苦功夫仔细去找,轻易难以发现

恶鬼王用手轻轻一拍那印记,地面一阵震动,一条秘道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恶鬼王喊道:“下面就是我逃出来的地方了”

吴之道:“咱们下”

那秘道中依旧有昏暗的灯光,只是道路狭窄,苦了恶鬼王和南夜

下行了不知道又几百步的台阶,一条笔直的石板路出现在眼前,每隔十来步便有一件石室

吴之道:“这么多石室都是用来关押妖兽的?”说时,一脚踢开了其中第一件石室,顿时恶臭扑面而来吴之将一道雷火放出,就看见数十米见方的石室当中空荡荡的,只有地面趴伏着一具尸体,早已腐烂多时,看那形貌乃是一只不知名的妖兽

吴之道:“这妖兽死在此处不知道多久了想来是炼制异鬼神失败的作品?”

恶鬼王道:“估计是的这南宁教有许多邪法,威力极大,数年来被擒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了多了去了”说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自己就不奇形怪状了

吴之点点头也不说话,继续往前行一路上打开了数个石室,不是空无一物,便是有些残含一直走到尽头,恶鬼王便道:“这个石室便是我被关押的地方真是叫人不堪回首”

吴之道:“你被关押在这里几百年了?”

恶鬼王冷冷道:“不错,我五百年前便被南宁教的人擒赚但起先是在另外一处地宫之中,转移至此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罢”

吴之道:“这南宁教的人既然能擒得住你,那实力该当不弱才是但我看那五个长老除了会炼异鬼神外,也别无长出几百年前他们也还没有异鬼神,是如何擒得住你的?”

恶鬼王道:“这些南宁教的长老虽然武力不行,但法术着实厉害而且五百年前擒我的并非是诸位今日遇到那五个长老,那些恐怕都是他们的老前辈了,其实力远在今日遇到的那几个长老之上”

吴之看看这些石室,问道:“你既被抓了几百年,怎么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要将你练成异鬼神?”

恶鬼王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或许之前这些长老实力不够?”

“又或者,用来炼制异鬼神的鬼怪数量众多!”灭烛道

吴之闻言道:“都有可能很显然,这些石室中的鬼怪要么死掉了,要么就成了今日见到的那四个异鬼神了但若这样的鬼怪真的数量众多,他们又何必那样在乎跑掉了一恶鬼?”

众人闻言点头吴之接着道:“或许要找到一个实力足够,条件又合适的身体给鬼灵不难,但要最后供鬼灵使用需要很长时间的来培养这个­肉­体所以恶鬼王才会从别处转移来此,在来此之前都在某种条件下悉心的培养”一席话说得那恶鬼王若有所思,或许吴之的话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吴之对着一面墙壁道:“这里还有暗道”

众人看时,那墙壁并无异状殷裳道:“宗主如何得知?”

吴之笑道:“我这天籁钟可以发出一种声波,犹如蝙蝠的超音波一般,每每撞到物体便能折回,折回时物体的厚薄大小便能知道一二但我刚刚会发这种超音波,尚不熟练,若非这处墙壁比别处薄得太多,我也发觉不了”

众人闻言觉得那天籁钟真是别样不同,似乎与其他在芒星现身的神器有莫名的分别

灭烛道:“主人,咱们怎么打开这墙壁?”

殷彪喊道:“砸烂就是了”

吴之笑道:“这一会,我赞同!”

早有灭烛和殷裳使出­阴­力猛击那面墙壁,一阵巨响不绝于耳,但两人打了一

阵那墙壁却纹丝未动,完璧无缺

吴之奇道:“这墙壁如何这般坚硬?”用手摸时,起初竟然冰冷刺骨,转瞬却又炙热烫手

第两百一十四回 密室中的宫室,雕像中的人

第两百一十四回密室中的宫室,雕像中的人像

灭烛和殷裳打不破那面奇怪的墙壁,两人顿时也来了兴致,各自取出自己的神器就见灭烛大喝一声,浑身耀起白­色­的光芒,灭武朝着那面墙壁猛的击去,砰一声响,墙壁微微颤动了一下

殷裳道:“待我与你合力”说时,紫金磁手也耀起光芒两人合力一击,那墙壁颤颤巍维勉强破了一个小口子,却依旧不能打开通道

吴之道:“这墙壁这般坚硬,是何种材料铸成?”

众人也是毫无头绪吴之道:“让我和南夜放出烈焰和冰霜,你们再试”说完吴之看看墙壁,待墙壁冰冷时与南夜一起放出烈焰,待墙壁转热时又立刻放出冰霜,如此几个交替,那墙壁竟然变得通透晶亮起来吴之一动念,玲珑心化作分身,喊道:“就是此时!”身边的灭烛殷裳合力,吴之的分身也同时放出天籁钟,一个巨大的冲击放出,只听霹雳哗啦,眼前的墙壁碎成一地

那恶鬼王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如今人类的武功竟然­精­进如斯了

吴之收了分身,放眼看去,那墙壁另外一边果然有一条通道,但风格却与这边的地道迥异或者说,那通道的风格与整个见过的南宁教都完全不同众人走过去,看看通道的墙壁,既没有以往随处可见的壁画,也不是以暗红为主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淡蓝的­色­系,以及镂金镶玉的奢华那通道也比之前的秘道来的宽敞许多,墙上更是有无数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通道照得通明透亮

吴之道:“这般奢华,莫不成是那些长老们的寝宫?”

殷裳道:“宗主,若是长老们的寝宫,何必藏在这样深的地底之下呢?出入多么不便?”

吴之道:“你说的也有理,或许别有出路也不一定”

南夜道:“主人,我闻到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气”

吴之忙问道:“香气从何处来?”

南夜仔细地嗅,说道:“似乎在前面”

众人小心翼翼往前而去,转眼走出这一条通道,里面果然又是一个小小的宫殿

吴之道:“这南宁教真可谓得上是结构恢弘了当年究竟是谁修建的?”

进入这宫殿,抬头看时殿顶似天穹,有白云蓝天,当中还有一轮旭日放出和缓的‘阳光’,殿中不知名的熏香,幽幽地放出淡雅脱尘之味,叫人心旷神怡,顿时忘记了自己是身在这幽暗­阴­毒的南宁教之中

吴之带着众人往前缓步前行,转过一个巨大的屏风,便看见那殿的当中巍峨地竖立着三个雕像,其中两名女子飘飘如仙,旁边则是一个儒雅的男子在注目凝视,那眼神中似有爱意,又似有无尽的惆怅

吴之看那雕像中的人栩栩如生,转眼却物是人非,不由得叹道:“这三位如今不知何在你们看那雕像中的女子可与那银发的异鬼神有几分相似?”

众人闻言看时,果见那雕像中的两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似是双生,而那两女子的五官眉目与之前见到的银发异鬼神有六七分的相似

吴之不知何故,与这雕像中的三人有种惺惺相惜之感,想到那异鬼神或许是这雕像中女子所练成,不由得惋惜不已

殷裳道:“宗主,这女子莫非就是那异鬼神的原身?但看她的容貌不过是寻钞子,怎么威力竟比其他由妖兽练成的异鬼神还要来得厉害?”

吴之道:“看这三个雕像的样子,这三人地位应该极高,若是如此那女子又怎么会被炼作异鬼神的呢?”

南夜不断的低嗅,说道:“主人,这雕像后面还有些异味”

吴之闻言绕道雕像后面,就见那雕像后有一块颜­色­有些暗淡,随手拍出一掌这雕像乃是泥塑,那块颜­色­暗淡的部分明显更加脆弱,被吴之这一掌立刻击得粉碎

再看时,那雕像乃是中空,里面空无一物吴之便又挥掌打向另外一个雕像,那雕像打开后,吴之一看,里面赫然坐着一位女子

南夜道:“我闻到的异味就是她”

众人都吓了一跳,这雕像中如何会有一位女子的?

吴之命殷裳和殷梨两位女弟子上前将那女子抬出,那女子身穿淡黄衣裳,肌肤如雪,犹如在生,但实则死去已不知道多少年了,而那相貌正是雕像中的女子的容貌

吴之还不及伸手,便觉得那女子的身体与自己的仙体产生了一点共鸣吴之已经看出来,这是一具仙人的遗体,所以经年不坏

吴之顿时明白过来,那银发的异鬼神为何会那般厉害,因为她与这女子一样都是仙人,只是不知何故神魂离体而去,以致身死而这南宁教对吴之而言便显得更加神秘了

灭烛惊道:“此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雕像之中,而且尸体经年不腐?”

吴之如今不好解释说这女子是个仙人,当下只说:“这南宁教中秘密太多这女子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与那异鬼神或许有些关联但死者已逝,咱们就不要再打扰她的遗体了,将她送回去吧”

殷裳和殷梨闻言便将这黄衫女子的遗体又送回了雕像之中吴之紧接着又绕到那那男子雕像的身后,却没有这样的暗淡部分,吴之轻轻一掌击出,那雕像纹丝不动,看来不是中空的

吴之问恶鬼王道:“这个地方你可曾来过或者听过?”

恶鬼王摇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当初被人麻晕后送到外面的那个地室之中,这里从没有来过”

吴之道:“也罢,咱们继续往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众人信步向前,看到这大殿的全貌,内里的布置并非像是用来祭祀或者举办庆典的场所,更像私人的内苑与这处殿室相连的乃是布置十分奢华的寝宫,穿廊和室内花园

吴之道:“看来这里真的是某人的寝宫”

众人也都有同样的观感,但这偌大的宫殿中空无一人,却依旧窗明几净,叫人疑惑不堪

最**殿的尽头,众人看到一处黑­色­漆门的房间,紧紧关闭吴之道:“进里面如何”

第两百一十五回 尘封的过往

第两百一十六回 飞天夜叉南重楼

第两百一十六回夜叉南重楼

不多时,卢玉子带着吴之众人到了南边的宫殿吴之道:“大家找找看有没有入口”

正在寻找,身后又出现了金属交击似的声音,吴之不回头也知道是那夜叉

果然那夜叉瞪着血红的双眼从外面走了进来

吴之道:“你又回来讨打了?”

那夜叉怪声怪气地说道:“咱们也无深仇大恨,无需见面就打”

吴之道:“你这话倒有几分道理”

夜叉问道:“你们这是要找什么?”

吴之也不想瞒他,直接回道:“在找深入地底的通道”

夜叉警惕地问道:“找深入地底的通道?你们来南宁教到底为了什么?”

吴之道:“你可知道九鬼呣子­阴­阳大法?”

夜叉脸一抽搐:“自然知道那是我教中的秘法你是如何知道的?”

吴之摇摇头:“这九鬼呣子­阴­阳大法如今已经问世了用不了多久,全天下

的人都要知道了,又何况是我”

夜叉惊道:“谁能练成那九鬼呣子­阴­阳大法?”

吴之听他话外之意,似乎他还不曾见过那九呣子那么这样看来,吴言等人对这南宁教恐怕是了如指掌,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九鬼呣子­阴­阳大法给取走了吴之道:“谁能练成,对你而言重要吗?你现在需要对付的是你们教中的四个异鬼神”

夜叉道:“那四个怪物,除了那银发的女子外,别的都不值一提”

吴之道:“那咱们合作一下如何?”

夜叉道:“你想怎么合作?”

吴之道:“很简单带我们去地下宫殿藏着九鬼呣子的地方,我可以助你除掉那几个异鬼神”

夜叉闻言­阴­阳怪气地笑道:“可惜,我虽然知道那处地方在哪,却无法带你去了”

吴之道:“为何?”

夜叉道:“我苦炼几百年,以为足以称雄天下,谁知道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你可知道这底下宫殿为什么被我锁卓”

吴之道:“不必卖关子了,说吧”

夜叉冷冷地说道:“因为地下长出了一个妖骨王,我斗他不过,不想叫他毁了南宁教,才只有出此下策”

吴之笑道:“不想毁了南宁教?这些南宁教的教徒难道不是你杀的?”

夜叉苦笑道:“我不过误杀了几人罢了大多数教徒都是被异鬼神和妖骨王杀掉的我为了护住南宁教的教徒才与异鬼神相争,拼尽全力地封住了妖骨王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长老竟然想开启地宫,去地底寻找更好的修炼异鬼神的材料,我不得已才跟他们连番交战”

吴之道:“你为什么要护住南宁教的教徒?对了,我记得那曲长老曾经叫你南重楼,你究竟是何人?”

夜叉笑道:“南重楼?那是我生前的名姓,我当年便是这南宁教的教主!”

众人闻言一愣,卢玉子更是不敢相信:“教主?你便是上一任南教主?难怪我觉得南重楼这个名字耳熟,一时竟没想起来”

夜叉道:“你也是南宁教的弟子?”

卢玉子点点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作今日这样?”

夜叉黯然道:“几百年前,我与东土的武功高手发生争执,受了致命伤但彼时我已经知道曲长老几人有不轨之心,便不敢回返教坛,也不愿意修炼鬼仙因为我知道曲长老五人想要修炼异鬼神,若我抛弃了身体去炼鬼仙,恐怕难免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于是在我临死前,找到一处聚­阴­之地,再用南宁教特有的散魂大法,将自己的魂魄打碎,封印在了身体之内好在我运气不差,我的尸体没有受到打搅,在汲取了将近百年的­阴­力之后,又能行动起来我凭借着没有完全消散的灵识,偷偷地钻回南宁教的地宫,以聚­阴­珠修炼苦炼了几百年后,我的神识终于尽数恢复,最后达到了夜叉的境界”

吴之闻言,暗想:此人真是坚忍不拔,竟然把自己练成了僵尸据传这天下所有的修炼僵尸之法都来自于大千世界中黄帝的女儿旱魃吴之道:“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南宁教的前教主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把自己炼作僵尸的”

夜叉南重楼说道:“我不能长生不老,但却能长存不灭,练成了僵尸我便能与这天地同寿了若不是我死时拼劲全力护住自己的身体,一旦我成了鬼仙那便要万劫不复了”

卢玉子点点头:“不错,尤其是有那些长老在,但凡有些修为的鬼仙都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吴之没料到此次前来南宁教,竟然遇到了南宁教的前教主,追问道:“你们南宁教究竟是怎么来的?”

夜叉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不过是我师父捡来的孤儿,他只管教我法术,让我做教主,至于南宁教的由来没有人知道”

殷裳道:“你说的那妖骨王是什么东西?”

夜叉摇摇头:“这南宁教地宫中的秘密实在太多了那妖骨王乃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亡的一具骸骨,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修炼,最后成了一具妖尸,虽然还是骷髅的涅,却最能吸食人的生魂我几月前在地底遇到他,便跟他斗了几超可惜斗他不过他三番四次闯出来,见人就杀,我被逼无奈只得将他引到这里的地宫,然后发动机关将他关在了底下”

吴之道:“他竟逃不出来?”

夜叉道:“那九鬼呣子为何藏在这底下?正是因为此处宫殿坚硬无比,若非机关发动,休想出来只不过平时那些机关都极为隐秘,没有人刻意去发动罢了”

吴之道:“咱们这么多人,难道也斗不过他”

正说话,那夜叉还来不及回答,众人忽然觉得天摇地晃起来一大股的­阴­力在天地间聚集起来

殷裳灭烛等人都感觉到了异变,同时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那夜叉满是绿毛的怪脸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之状

第两百一十七回 未名之物

第两百一十七回未名之物

不仅在场的众人不知就里,不远处的宫殿中南宁教的五位长老以及他们的异鬼神也是如此

吴之道:“这可是那妖骨?”

夜叉摇摇头:“这阵势恐怕不是他能办到的”

整个宫殿立刻有往下塌陷的驱使,吴之已经感到一股大力往上冲起,急忙喊道:“速速离开此处”吴之同时急忙祭起天籁钟,巨大的音爆朝上­射­出,将宫殿的天穹击破,随即冲天而起

其余众人也各自跃起因为坐骑都在西边的密林之中殷裳几人不能驾云,只能尽力往上跳起

吴之一伸手抓起殷裳,早又以清风将殷梨殷奎殷彪几人托起旁边恶鬼王与夜叉也早飞身起来众人往下看时,一座巨大的宫殿竟然轰隆隆地沉了下去

夜叉叹道:“这南宁教的宫殿在这南宁谷中也有数千年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就这样没了”话音刚落,就见北边的宫殿中跑出数百人,看来就是余存下来的南宁教的教众了与此同时四道遁光冲天而起,正是那四只异鬼神带着五个长老也逃了出来

南宁教的长老们早看到了吴之众人,也望见了夜叉南重楼众人来不及讲话,就见偌大的宫殿在下沉的同时从中破开,地底黑黢黢的一片模糊,随即一道白光飞出

夜叉道:“那就是妖尸了”众人看时白光中果然是一具巨大的白骨,边往上飞,边在半空中东张西望,似乎在躲避什么,但他还不及夺路而逃,就有一团血红从地底的黑暗中冲将出来,快如惊雷说时迟那时快,那血红中伸出一只大手,登时将那白骨握住

白骨大叫一声,似乎十分吃痛,但那大手丝毫不肯放松,回手便将那白骨扔入血红之中,随即就是一阵巨大的咀嚼之声瞬间后,血红褪去,一个高大的身形显露出来,乃是一只满头红发,满口尖牙的红­色­怪物,身高十几米,两双手生在肋下,最奇特的地方乃是背脊上有一长串的倒刺,每根倒刺都有两三米长

众人都不识得这是什么怪物吴之问南重楼道:“你是南宁教的教主,不认得此物?”

夜叉摇摇他那丑陋的脑袋,只说出了几个字:“咱们都得死在此处”

那红­色­怪物看看众人,一脸的漠然,但似乎对拥有­阴­力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就见他嘶吼一声,两道­阴­力分别向南宁教的长老和殷裳等人­射­去

灭烛早以灭武将那­阴­力打散

而南宁教的长老们则立刻驱动自己的异鬼神,就要往外逃去哪里知道那红­色­怪物已经奔袭如电,挡在了众人身前,手一扬,大团的红尘­射­出,将整个南宁谷盖赚那些红尘似有剧毒,这样一来无人能够再逃

吴之道:“看来今日若不胜了这怪物,咱们都逃不了了”

夜叉摇摇头:“这个怪物太厉害,连那妖骨王也被他一下吃掉,咱们没机会了”一句冰冷的话用他冰冷的声音说出,叫人心寒不已

吴之冷冷回道:“你空长着一副凶恶的面孔,不曾想却柔弱得跟个娘们似的”说完,吴之对着南夜一声长喝:“咱们­干­掉他!”

另一边南宁教的五个长老已经驱使着自己的异鬼神与那红­色­怪物斗在了一处但那红­色­怪物的实力果然远胜众鬼神,不出几个回合那修罗练成的异鬼神‘无心修罗’的一只胳膊已经被他扯掉吃了

无心修罗受了伤,下意识地调转头想逃,谁知道身后那银发的异鬼神竟然迎将上去,一巴掌将无心修罗扇到在半空,示意他不得临阵脱逃无心修罗被那一巴掌扇倒立刻跳将起来,回身去斗红­色­怪物场中四个异鬼神围着身材高大的红­色­怪物轮番攻击,却伤不了那怪物分毫

吴之带着南夜加入战团南夜仰天长啸,一对羽翅生出,浑身的圣甲冒出光华,犹如一团紫芒一般撞向那红­色­怪物吴之的清风则留在原地托着­阴­癸门四杰

灭烛也早举起灭武跟着吴之攻来

场中七道光华走马灯一般围着那红­色­巨怪,但那红­色­怪物不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总有红尘­射­出,叫一众人防不胜防

南夜不留神被那怪物抓到一下,还好圣甲护住了周身,南夜只在空中侧翻几下,便又加入战团南夜头顶的红蓝冰火旋转不休,衬托出南夜俊美的脸庞,同时也衬托出了南夜的愤怒南夜如飞箭一般往那怪物的头顶飞去,对着那怪物的双眼便是一阵冰火

吴之也早将天籁钟化作音爆,连珠炮一般打在那怪物的身上

那怪物被南夜的冰火迷了双眼,不由得勃然大怒,一阵乱挥,两个异鬼神被他的大手打得跌落云头

银发的异鬼神见状,双眼中冒出凶光,一头银丝蓦地变长,犹如银龙一般去缠红­色­怪物的双手同时浑身放出彩韵,将其余三个异鬼神重新召唤回自己的身边三个异鬼神同时上前对着那红­色­怪物的腿脚就砍,而银发异鬼神的发梢便已经将那红­色­怪物的双手锁住了

灭烛早将灭武举起,趁此机会对准那红­色­怪物的脖子砍去

在砍到的一瞬间,灭武放出耀眼的七彩灭武不愧是神器,纵然是这实力深不可测的红­色­怪物被这一砍,也立时血流如注,不过那怪物实在太巨大,灭武虽然劈开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却不足以致其命

红­色­怪物吃痛,奋起神力一挣,登时将灭烛甩开,灭武也被甩得飞得老远而银发的异鬼神却以自己的银丝死死地缠住那红­色­怪物的双手,怎么也不肯松手红­色­怪物的力道之大,足以开山断水,虽然脱不开那银丝,却也叫银发异鬼神站立不稳,被拖着往地面飞去

那红­色­怪物犹如天外陨石一般轰到地面,立时就砸死了数十个南宁教的教徒红­色­怪物伸不开双手,却张起大嘴就吸,立刻就有若­干­教徒被他吞入肚腹之中那红­色­怪物动作极快,几个折就吞了近百人而那近百人一入他的肚腹,他脖子上的伤口便旋即愈合

吴之看得真切,喊道:“不好,这怪物真是不死之身”

第两百一十八回 恶斗

第两百一十八回恶斗

南宁教的长老们见状吓得脸­色­发白,银发异鬼神被那红­色­怪物拖着,几次都有受伤的危险,曲长老忙对银发的长老说道:“老沙,赶紧把‘弦仙子’召回来,否则毁了她,咱们就完了”

那银发的长老犹豫片刻道:“若是召回她,咱们今日也难逃劫难”

曲长老道:“你没看对面那几人实力极强吗?先让他们对付一阵,咱们先护好‘弦仙子’,只要有她在,咱们就能练出更多的异鬼神”

那银发长老闻言,立刻口中念念有词起来但此刻银发的异鬼神‘弦仙子’正拼尽全力制住红­色­怪物的双手,死活不肯松手,虽听到主人的召唤,却不愿遵守

银发长老见状,急道:“不好,弦仙子被激起了斗志”

曲长老道:“赶紧用本命血雾”

银发长老此刻脸­色­发青,没有之前的沉着冷静,就见他一口血雾喷出,地面上的弦仙子头顶立刻罩上了血雾

吴之看得明白,不久前那长老便是用这方法将银发异鬼神重新召唤回来的但此刻的弦仙子遭遇强敌,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竟然全然不顾南宁教沙长老的召唤只见她头一晃,那血雾立刻便消失不见,“今日我要战斗到底,你虽是我名义上的主人,但你也要知道若我不愿意时,你休想命令我!”一个清丽的声音从那银发的异鬼神口中发出

南宁教几个长老闻言又急又怒,但却束手无策

吴之见那红­色­怪物被那银发异鬼神死死制赚急忙对着南夜和灭烛喊道:“你们与我一道,将那怪物的头砍掉!”

灭烛在空中早调整好了身形,灭武也又握在了手中,闻言便朝地面俯冲而去而南夜早将紫发放出,尾巴上的尖刺已经生生长了两米,挥舞着往那红­色­怪物的头颈劈去

殷裳四人空自在清风中着急,却帮不上忙飞云度和卢玉子实力也不够,都不敢上前

夜叉犹豫了片刻,想起吴之的话,冷哼一声,似乎下了决心,一双蝠翼张开,也朝着那怪物攻去

吴之早将雷电放出,大团的雷火朝着那红­色­怪物的后脖颈­射­去,灭烛和南夜似两枚飞梭一般齐齐打向吴之雷火攻到之处,果然又砍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吴之道:“坚持住不要停”

夜叉也早飞到,对着那脖颈就啃

红­色­怪物十分吃痛,再顾不得食人,奋起全力舞动被捆住的双手,只听呼呼的风声,银发异鬼神被红­色­怪物甩得犹如铅球一般终于,那银发异鬼神觉得吃不住力,一松劲,被红­色­怪物挣脱了双手红­色­怪物的脖子已经被砍断了三分之一,再有一时三刻,就要身首异处,偏偏那怪物的双手挣脱了束缚,右手往后一拍,南夜和灭烛都躲了开去,只有那夜叉被生生地拍住

还好,那夜叉也是由僵尸修成,身体也胜似磐石金刚,虽然听见噼里啪啦骨节活动的声音,但却没有受重伤尽管如此,那夜叉也吃痛,不由得喊了一声

就这耽误,红­色­怪物的伤口立时又开始愈合

吴之与自己的分身一个扔出天籁钟,一个扔出情册,两件神器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彩光Сhā入那怪物的伤口之中那红­色­怪物的伤口被两件神器撑赚便不能继续愈合红­色­怪物急忙伸手去拔,夜叉趁机逃脱

银发的异鬼神弦仙子被红­色­怪物甩开,便觉得头晕目眩,在空中稳定了片刻,见吴之等人将红­色­怪物的头颈砍开了一截,立刻指挥其他三个异鬼神奋不顾身地扑将上去吗,对着那红­色­怪物的伤口就啃

但那红­色­怪物还有的是余力,伤口虽被神器阻住不能愈合,但力气还在他一回手抓起无心修罗,就往嘴里送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不可一世凶神恶煞的异鬼神便被他生吞活咽了

旁边微胖的熊长老见自己的异鬼神被红­色­怪物吞了,在半空中一跺脚,骂道:“天煞的怪东西,气死我了”

但另一边弦仙子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逼迫其余两个异鬼神啃食红­色­怪物

曲长老急道:“老沙,你再试试,不然咱们的异鬼神就全完了”

那高高瘦瘦银发的长老无奈地说道:“我的血雾都要吐尽了,她不听我的话,我又能怎样?若是激怒了她,后果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一席话说得几个长老都无言以对,只能唉声叹气

果然,那红­色­怪物另外一只手已经抓起了另外一只异鬼神‘血散天王’往嘴里送去正要张开大嘴,地面又是一阵晃动,一个惨白的大手从地底伸出,一把抓住了红­色­怪物的右脚

那大手往下一扯,红­色­怪物立刻站立不稳,就势摔倒

吴之见又有变故,急忙带着众人往半空飞去,一折,地底又钻出来一个巨大的怪物,浑身雪白无毛,头顶一只独角,一双眼睛漆黑,没有鼻子,却有六只耳朵,身上虽无毛,却流转着银­色­的符咒,肚腹上还有若­干­闭着的眼睛那怪物借势从地底钻出,仰天咆哮不已而红­色­怪物被他抓倒在地后一个翻身起来,一拳就打到了白毛怪的额头

那白毛怪身高只有红­色­怪物的一半,但也已经是高大无比了

曲长老眼见,不由得一声惊呼:“这便是传说中的灭世鬼尊?早听说地底有一只,咱们找了几百年也不曾寻到,今日竟然现身了”

那灭世鬼尊被红­色­怪物一拳击倒,倒地后就势一脚踢向那红­色­怪物,嘴里骂道:“两百年不见,你竟然长得这么巨大了”

那红­色­怪物更不答言,血盆大口一张去咬那灭世鬼尊的脚灭世鬼尊的实力远在一般异鬼神之上,也是嗜血残暴之辈,见那红­色­怪物来咬自己,急忙一缩腿,看见身边有些尸体,伸手抓起来就嚼正是刚刚被红­色­怪物打死的南宁教教徒

第两百一十九回 合力制敌

第两百一十九回合力制敌

吴之不由得笑道:“今日真是巧了什么怪物都出世了”

身边灭烛道:“前些时日天地­阴­力突变,正是这些千年不遇的怪物出世的征兆了”

南夜露出凶相,对吴之道:“主人,这两个怪物都是嗜血之辈,惹得我牙根直痒”

吴之道:“比当日的黑龙如何?”

南夜道:“论实力恐怕十个黑龙也斗不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吴之道:“看来今日还要连番苦战好在这两个怪物似乎乃是宿敌咱们或可坐收渔翁之利”

灭烛道:“主人,我看那红­色­怪物的实力还要更高一筹,等他们斗得难分难解时,咱们趁机先除了实力最强的怪物再说吧”

吴之道:“正是这个道理”一边指挥自己的两件神器继续阻住红­色­怪物的伤口,一边远远躲开

银发的异鬼神也看出了情势,将另外两个已经受伤的异鬼神招致身边,也远远躲开了

此时那红­色­怪物已经放出无数­阴­力,那些­阴­力在之前放出的红尘之内聚集成大片的­阴­云,­阴­云铺天盖地而来,激起了巨大的风暴,那风暴当中鬼哭狼嚎,整个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十分凶恶红­色­怪物腾身而起,隐入风暴当中

吴之见状急忙回身来到殷裳等人身边,更不得已只能将两件神器收回并祭起在身边,张起禁制护住众人吴之刚把天籁钟以及情册的禁制张开,那风暴已经袭到眼前

那恶鬼王和夜叉也都被吴之护在了自己的禁制之中

另一边银发的异鬼神已经将自己银发放出裹住了其余两个异鬼神以及南宁教的五个长老

那风暴席卷天地,余下的南宁教教徒几乎无一幸免白­色­的灭世鬼尊在风暴中屹立不倒,就见他双手合十,大喝一声,一大股的­阴­力也由其嘴中放出,那股­阴­力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眼,风暴中闪着淡蓝­色­的雷电,惊天动地灭世鬼尊化作一道天雷也遁入自己的风暴,两边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灭世鬼尊在风暴中长笑不休,催动着自己的风暴朝红­色­怪物的风暴卷去

凌厉的风势将寰宇覆盖,天地山岳都被撕烂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风号电吼就见两团硕大无比的风暴以不顾一切之势撞向对方两股风暴的力道相互拉扯着,交汇一处,彼此冲撞,正是天地忽一翻,乾坤已倒覆

吴之鼓起全身的劲原控制住自己的神器,众人在禁制中总算安然无恙

一阵催天灭地的风浪之后,白­色­的灭世鬼尊失去了半截身体,依旧漂浮空中另一边红­色­怪物安然无恙,疯狂地吼叫着朝着灭世鬼尊打去

吴之一看,惊道:“那红­色­怪物竟然这般厉害”

灭世鬼尊虽受了伤,但他与红­色­怪物一样都有异常出众的恢复能力,就见他一个闪身躲开红­色­怪物,往地面而去,见到尸体便往嘴里塞去,同时自己的身体便慢慢地生长出来

吴之道:“若叫他杀了灭世鬼尊,咱们麻烦就大了灭烛南夜随我来!”说时,收起禁制,化作一道长虹又往那红­色­怪物攻去灭烛和南夜紧随其后

灭烛鬼尊一边吞噬尸体恢复身体,一边回身迎击红­色­怪物吴之灭烛和南夜随后便至,更是冰火雷电不断击来

银发的异鬼神也重新加入战团,众人合力勉强抵住了红­色­怪物正在胶着,上空突然一道电光,自远处飞来一人那人在‘红尘’之外驻足观瞧,随后扬手一道红光撕开红尘,遁身而入

吴之回身一看,来人乃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青绸,一脸红光,素未谋面,但看其武功境界竟远在自己之上,似乎有地仙三级的修为,竟好像比魔云山的红夫人还要强些

那人见到吴之,喊道:“兄台,我来助你”

吴之道:“有劳了”

那人使出刚刚撕开‘红尘’一样的手段,扬手放出一道红光吴之立时感到炙热袭人那红光照在红­色­怪物背脊之上,立时冒出青烟,吱吱作响

吴之之前放过雷电,放过烈焰,都不曾有这般的效果,可想而知此人的红光是多么的炙热高温吴之暗想:此是何人,竟然有这般的修为比赤檀子和樵楚还强些,莫非是东土排行榜上前四的人物?

不容多想,那人喊道:“兄台,此怪物厉害我独立难支,还得你来助我”

吴之道:“兄台客气了咱们合力将这怪物制住”说时,天籁钟和情册化作两道光彩与那人的红光合力一处

红­色­怪物被众多高手合击,纵然实力超群也有些支持不住最紧要的是他正面的敌人乃是自己的宿敌,灭世鬼尊在南宁教地底之时便已经与他都斗了两场前两次都是不相上下但最近天地­阴­力忽变,叫这红­色­怪物凭空得了许多好处,实力大涨但纵然如此,想要压制住灭世鬼尊也不是容易的事,又要分神对抗吴之等手握神器的地仙境界高手,红­色­怪物顿时前后受制,身陷困境

灭世鬼尊何等聪明,见势使出自己的绝招,顿时从其嘴里飞出无数鬼影,那些鬼影都是被他吞食的人类生魂那些魂魄上下翔舞,左右突袭,将红­色­怪物困在当场

吴之喊道:“兄台,咱们打向那怪物的后颈,将他枭首”

那穿青绸的高手闻言笑道:“所言甚是”红光一变方位,立刻击向红­色­怪物的后颈,那后颈立时变软了一般吴之急忙将音爆和雷电齐齐­射­出南夜也将自己的冰火往那同一处­射­去吴之示意灭烛动手,早候在一边的灭烛鼓起浑身的劲原,将灭武高高举起,借助飞落之力猛地往下砍去,银发的异鬼神更是见机放出银丝将红­色­怪物缠住灭烛这一下正是好时机,只听一声惨叫,那红­色­怪物登时身首异处

一团紫气在那红­色­怪物的头颈处往外泻出

灭世鬼尊见状,喝道:“人类!快快将­阴­主的身体焚粳否则他还会重生”

第两百二十回 再得聚­阴­珠

第两百二十回再得聚­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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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此时才知道这红­色­怪物的名字叫­阴­主

吴之等人急忙放出烈焰雷火焚烧­阴­主的身体­阴­主身首异处后,­阴­力消散,那护住身体的本源紫气已经开始散去,身体便再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了焦臭顿时扑鼻而来

白­色­的灭世鬼尊也一个箭步,抢过那­阴­主的头颅啃食起来

不大的功夫,­阴­主硕大的身体都化作了灰烬,唯有他身后的那些倒刺里最粗壮的存留了下来吴之看时,不由得喜出望外,那些倒刺的根部竟然是一颗颗的聚­阴­珠,每一颗的大小都比当日自己得到的那颗要大,在夕阳下卦放着紫­色­光芒难怪不怕烈焰焚烧了

而上空原本的红尘也随着­阴­主的倒下而消失殆尽此刻的夕阳如血一般,映照着南宁谷

灭世鬼尊一言不发,顷刻便将­阴­主的头颅啃食一空,随即转身便驾云而去吴之等人专心收拾­阴­主,等回神过来时,灭世鬼尊已然跑得远了

吴之身边穿青绸的高人叹道:“叫这个怪物走了,将来兴许也是个麻烦”

吴之一抱拳:“兄台多谢相助待我收拾好这些聚­阴­珠再与你说话”身边殷裳灭烛南夜等人闻言早随着吴之往地面而去灭烛拿起灭武,一刀劈下,便从那倒刺上取下一颗聚­阴­珠

银发的异鬼神自然也认出这是聚­阴­珠,俯身而来,随手便拣

灭烛早挥舞着灭武去驱赶

吴之道:“这里聚­阴­珠有二十多颗,他们今日也出了大力,让他们取几颗吧”说完对银发的异鬼神弦仙子道:“你们有四个异鬼神,又损失了一人,但想来日后还会凑齐五人,取走五颗便是再要多痊我便不客气了”

弦仙子闻言,也知进退,果然只取了五颗便回身而去南宁教的几个长老识得吴之的厉害,见今日对方势重,不得已赶紧走了

夜叉本还想追赶,但看吴之等人着急收取聚­阴­珠,自己单独追去讨不到便宜不说还错过了聚­阴­珠,便也作罢了

吴之将余下的聚­阴­珠分了两颗给夜叉,分了一颗给恶鬼王(因为他没有出力),又拿出两颗送给了相助自己的青绸高手,便还剩下十二颗,尽数收入囊中

那青绸高手对这聚­阴­珠没有兴趣,但见吴之盛情便也收下了又看了看夜叉,说道:“这可是夜叉?”

吴之道:“正是”

青绸高手冷笑道:“今日兄台与那红­色­怪物相斗,怎么却又与夜叉以及这恶鬼王为伍?”

吴之见那人言语颇有族别之分,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说道:“我与这两位并非为伍,再说即便与他们为伍又有何不可?”

青绸高手笑道:“你既愿意将聚­阴­珠分给他,还说不是为伍?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们人类怎么能跟僵尸恶鬼同流合污呢?所谓除恶务粳今日不如咱们合力将他们都除去了,省得日后他们为害人间这样你还可以省下三颗聚­阴­珠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吴之向来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但像这样过河拆桥的事他却不屑去做尤其是近来,吴之在们生活的越久,作为凡人的时间越长,与自己身边众人的感情也越发深厚,吴之便也随着更加­性­情与义气起来所以吴之才会有一统东土叫百姓过上安稳日子的想法

吴之当下闻言,只微微一笑:“兄台今日相助的情意在下领受了但兄台的提议我看就不必了你若看他们不顺眼,大可自行动手,我是不会过河拆桥的别忘了,刚刚他们还与咱们并肩作战呢”

青绸高手笑道:“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吴之也笑道:“我们又何尝不是?”

青绸高手见说不动吴之,便侧身望着夜叉

夜叉南重楼冷笑几声:“以你的实力想胜我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青绸高手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倨傲的立在一边,因为夜叉所言不差要知道夜叉的实力在地仙三级以上,若非真仙境界的武者都没有这个自信敢说一定能胜得过他今日吴之也是凭借数件神器以及南夜这个超越十级灵兽的存在才赶走了夜叉一次青绸高手的武功境界虽在吴之之上,但眼下其实力却远在吴之之下,因为吴之不仅有神器,身边更有数位高手如果吴之不与他同心协力,特未必能胜得过夜叉

恶鬼王的实力虽不如夜叉,但也在地仙二级的境界,都不是那般好相与的

青绸高手讨了个没趣,略微思索了片刻,拱手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也不必造次告辞了”

吴之也拱手道:“无论如何,今日多谢兄台相助”

青绸高手点点头:“我叫青云索,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吴之道:“在下月芸城吴之”

“你就是吴之?果然名不虚传,很好!很好!很好!”青云索仔细盯了一眼吴之,连说三个很好,转身而去

殷裳急忙上来问道:“宗主,此人是谁?我怎么感觉他是来者不善”

吴之摇头道:“青云索,这名字好陌生,从不曾听过但看他的身法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既听过我的名字,说明也非是隐世的高手,咱们日后对此人小心留意就是”

殷裳点点头:“我看他武功虽高,却有一身的戾气,若与咱们为敌怕是不好对付”

夜叉也凑过来道:“此人放出红光的手段似曾相识,或许大有来头”

吴之道:“无妨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惧哉”说完看看手中的聚­阴­珠,继续说道:“今日咱们也不算空手而回这红­色­怪物既称作­阴­主,想来便是聚­阴­珠的源头了难怪这南宁教的­阴­力这般充沛”

夜叉道:“这­阴­主,我也是首次听说”

“那灭世鬼尊呢?”吴之淡淡地问道

第两百二十一回 无尽的奥秘

第两百二十一回无尽的奥秘

“灭世鬼尊的传说在教中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夜叉接道:“自我做教主时起,我便一直搜寻,可惜始终无功我还以为那就只是一个传说罢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只”

吴之道:“你们南宁教的根基还真是深厚”

“但今日也毁于一旦了”夜叉看着下面坍塌的宫殿,不由得叹道

此刻的吴之尚不知道,这­阴­主的源头实则便是一颗聚­阴­珠,乃是南宁教创派的祖师送给自己弟子使用的但那个弟子不知何故后来却将聚­阴­珠深埋地底,那聚­阴­珠在此聚­阴­之地,汲取天地­精­华,慢慢修炼成型而变作了­阴­主­阴­主最擅收集­阴­力,那多余的­阴­力便在其体内凝结成了聚­阴­珠,每一颗聚­阴­珠需要大概三百年时间来形成,所以以生成的二十多颗聚­阴­珠来看,这­阴­主在地底修炼了已经有六千多年了比吴之的年岁还大

夜叉道:“据传这灭世鬼尊乃是我南宁教第三代教主终其一生苦炼而成,可惜威力太大又不受控制,所以被教众的前辈高手封于地底后代的长老教主都想将这鬼尊掘出重新修炼,若是成功便是一件无敌的武器但今日看来所谓天下无敌,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吴之笑道:“天下没有无敌之人只有一时无敌之人”

恶鬼王看了看吴之,说道:“南宁教既然也毁了,我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了,今日就此作别了”

吴之看了一眼他,说道:“你回到地底后告诉你们的族人,不要再与妖族为敌,否则我会是你们的敌人!”

恶鬼王看了一眼吴之,若有所思,没有言语,掉头走了

吴之对夜叉道:“你也走罢咱们毕竟路不通,不能为谋”

夜叉看了看吴之:“咱们斗了两次,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对我没有落井下石,我很感激你可惜,不是同道”说完,俯身往南宁教坍塌的宫殿飞去,似乎要寻路回到地底去

殷裳等人在清风中等候吴之的命令吴之看了看满地的残垣断壁,摇摇头:“号称万年基业的南宁教,竟然就这样没了可惜吴言的来历咱们还是没弄清楚”正要回头往西而去,地面一道亮光冲天而起,正是那夜叉放出的

吴之看时,那亮光似乎是个讯号吴之道:“南夜你下”

南夜闻言俯身冲将下去,片刻后返身回来道:“那夜叉说,宫殿坍塌,之前封住的地道已经重现显现出来,这地宫十分坚硬下面的秘道都不曾损坏若主人你想搜寻什么尽管前去”

吴之道:“既如此,那咱们就再探探这地宫”

众人落到地面,那夜叉已经掘出了一条通道,而他人已经不见了吴之道:“这夜叉倒是个有情义的”

宫殿坍塌,虽然损毁了不少地面的建筑,但大体构型还依稀可辨,尤其是宫殿正中的部分被那灭世鬼尊冲破,反而空出了大片的区域不大工夫,卢玉子便辨认出了南边第二个宫室吴之等人回到此处,发觉地底秘道已经开启

吴之暗想:应该是那夜叉打开的了

众人入了秘道,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年前吴之发现的暗室当年吴之就是在此处遇到的僵尸,吴之以雷火照明,这密室基本上还是完好无损仔细看时,那十个大缸里的女人以及婴孩尸体都已经消失不见,果然是被吴言带走了吴之记得此地有三个暗格,用手去推时,果然还在三个暗格后面乃是三个雕像,其中一个的雕像中人,长得十分儒雅,旁边一位上面有三个字,乃是“剑无道”,再旁边则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涅,身穿黑衣,而那雕像中少年的眼神十分忧郁

吴之奇道:“我分明记得这剑无道的身后有一把宝剑的,怎么如今消失了?”

灭烛道:“难不成是?”

吴之点点头:“恐怕就是吴言手中的那把天剿!当日我看这雕像身后背一把剑,还以为只是雕塑罢了,不曾想那石头里面还真有剑”说时凑近了一看,果然雕像身后缺了一截,有石头被击破的痕迹,而那缺掉的正是天剑!

吴之突然心中一动:那天剑乃是神器,有真元在其中,当日自己怎么会没有发觉呢念及此,吴之随手捡起一块雕像身后的碎石握在手中,但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吴之一时兴起,一掌朝那雕像劈去,顿时将那雕像击得粉碎不曾想,那雕像之中还有东西,卦在昏暗的密室中放出微光

众人见状都惊异不已而吴之早已经感觉到强烈的真元流动

吴之心中一喜,伸手拾起,竟是一本古书那古书的封面乃是一种奇异的木材雕成,不仅有异香,而且坚硬无比,上面写有‘南宁志’三个字吴之翻开书,里面乃是图画,画上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或者身穿金甲的武士,而每副画的旁边都有一行小字吴之随手翻了几页,觉得这书的材质十分特别,每一页的感觉都不相同比如第一页中,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手触上去­阴­凉无比而第二页,是一个童子打扮的鹰脸怪物,手碰上去便是温热的

吴之将书翻回扉页,上面果然有文字描述:南宁教奉仙祖师敕令,收尽天下邪鬼,无论类种尽皆归于此志,秘法使之,以为己用

吴之道:“这竟是一件神器,照此看来,里面图画中的鬼神皆是可以御使的”

殷裳道:“宗主,何不一试?”

吴之道:“也好”说完选定一页,照着上面的文字一念,却没有任何动静吴之心中奇怪,默默感受当中的真元运转之力,似乎得了应用之法,再试一

次却还是无功,便道:“看来不是这般好用的,还得研究研究才行”这还是第一次有神器吴之无法立时使用的,叫吴之也疑惑不已

第两百二十二回 继续

第两百二十二回继续

吴之道:“看来这雕像的材料极为特殊,可以阻隔仙器”

灭烛道:“要不要打开另外两个雕像看看”

吴之想了想:“打开看看”灭烛手起剑落,两个雕像应声倒地,可惜却是空无一物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但那雕像倒地后,众人发觉那雕像底座上有个几个金字第一个儒雅男子身下是:恩师通剑无道的身下是:鄙人道而身边那个少年身下则是:师弟雷

吴之道:“这剑无道看来是这创派祖师的弟子,而这少年则是他的师弟

殷裳道:“看来吴言与这剑无道有莫大的关联,才会取走他的天剑”

灭烛道:“或者说是吴畏与这剑无道有莫大关联”

吴之点点头:“你说得对,吴畏与这剑无道有关联更说得通那吴畏或许是他的弟子,夺舍成功后来到此取走师父的神器以助自己的子孙不过看来线索也就到此为止了”

殷裳道:“那吴言确实是天纵奇材,换作任何人是她的长辈都会想方设法为她增添实力的”

灭烛道:“主人,咱们此行也算不虚至少确认了吴言的天剑源自南宁教,而南宁教的根基虽深,但今日也就这般了,再不会有什么人会成为吴言的后援了”

“而且咱们还得到了这样的神器以及聚­阴­珠!”殷裳喜道

吴之闻言道:“不错刚本就准备把聚­阴­珠给你们的,被耽搁了”说时将聚­阴­珠取出,对众人道:“你们都是修炼­阴­力的,一人一颗”

殷裳殷彪殷梨兴高采烈的接过聚­阴­珠

殷奎接过聚­阴­珠时,心中一动:当日吴之曾有小块的聚­阴­石,但却只给了其余几人,没有给自己当时殷奎觉得吴之对自己不放心,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但今日吴之得了充足的聚­阴­珠后乃是一视同仁,自己也得到了这样好的宝物,顿时将之前压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吴之顺手又多给了一颗给殷裳,道:“将来殷雄若愿意重归­阴­癸门,这颗聚­阴­珠便是他的”吴之知道殷雄毕竟是殷裳的亲弟弟,殷裳也一直消他能重归­阴­癸门,所以也给他备下了一颗聚­阴­珠殷裳接过聚­阴­珠,心中陡起波澜,一面对吴之感激涕零,一面又的起殷雄,且恨其不争!

飞云度,卢玉子也各得了一颗灭烛道:“主人,我已经靠着聚­阴­珠到了鬼仙境界,今日这聚­阴­珠我便不要了”

吴之将聚­阴­珠递给灭烛道:“鬼仙境界上面还有天鬼,怎能止步不前?”灭烛闻言方将聚­阴­珠收下

吴之看了看南夜道:“你虽是修炼劲原的,但或许这聚­阴­珠对你也有帮助,你也留一颗吧”说完随手一扔,南夜张嘴将聚­阴­珠吞下

吴之道:“此处再无什么有用之处,咱们走吧”

众人闻言返身从秘道出来,殷彪一时兴起借着聚­阴­珠的力量挥出一掌打向身后,以为只是好玩,不曾想这宫殿坍塌后处处都有危机,这一掌又不偏不倚打中了顶梁柱,整个宫室立时不稳,有再要坍塌的危险

殷裳怒喝道:“殷彪,你怎么总是这么冒冒失失!”话音刚落,地面塌陷,一众人身不由己往下掉落吴之南夜灭烛立时飘在半空,但其余几人都径直往下落去,没想到这地下宫殿下面还有空间

吴之暗想:这南宁教的地底真是广大,否则何处容纳那­阴­主和灭世鬼尊的?

往下跌落不远,众人又落到了地面之上,好在不算太高,众人并不曾受伤

灭烛道:“这又是何处?”

吴之道:“想来是南宁教最深的地宫了,那灭世鬼尊应该便是藏身此间的”

殷彪道:“这南宁教真像是耗子窝,千窟万洞的!”

殷裳喝道:“先别说这南宁教如何,像你这样莽撞,日后必要惹出祸端来”

殷彪知错,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师姐,是我的不是”

吴之一摆手:“过去了就算了,以后要小心在意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些亮光?”

灭烛道:“确是亮光”

众人摸索着往前去,那亮光看似极近,却走了许久方到达跟前一接近那亮光,便又觉得那光华并不怎么显眼了

殷裳灭烛几人异口同声道:“好强的­阴­力啊”

吴之笑道:“这便是南宁教的‘龙脉’了,此地集天地至­阴­之力而成,乃是汇聚天下­阴­力的源泉那什么聚­阴­珠­阴­主灭世鬼神都是从这里发端的咱们真是运气好极了”

众人闻言也都欣喜不已

吴之笑道:“殷彪,你这次是歪打正着,捡了大便宜了”

殷彪见吴之夸奖自己,不由得得意到摇头晃脑

吴之道:“这样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你们看那顶上原有的禁制已经破除,这里的­阴­力不久便会消散一空,抓紧现在的机会赶紧修炼”

众人闻言看时,那光华的源头似在地底数十米处,上下左右原都有厚厚的墙壁阻挡,但因为南宁教宫殿坍塌,那天穹已然泄露,就见淡紫­色­的光韵缓缓地往外泄去

吴之道:“若你们这次又造化,就该都­精­进到地仙境界才是”

飞云度和卢玉子都十分激动,飞云度道:“主人,此地­阴­力虽盛,但我怕我不一定能熬得过鬼劫去”

吴之道:“那聚­阴­珠会助你度过鬼劫的,无需的”

众人急忙盘膝坐下,以聚­阴­珠为媒介,将自己沉浸在这无穷无尽的­阴­力之中各人的­阴­泉一开,便再也关不赚登时与此地的­阴­力交汇一气­阴­力犹如江河之水,流经各人的身体,把每个人体内不­精­纯的­阴­力尽数带走,而那不断的洗涤冲刷不仅增大了身体中­阴­泉的通道,更把奇经八脉的内壁打磨得光滑无比,以至于­阴­力流动的速度也越发快起来

南夜无需修炼­阴­力,在一旁为众人守关吴之许久不练­阴­力,但觉得机会难得,也打开久不曾练的­阴­泉来但体内的两个劲原有些阻碍­阴­泉的运转,而且自上次汲取了大量­阴­力开启神魂之后,神魂与­阴­泉的联系却莫名的断开了,似乎是神魂有意的排斥­阴­力否则此刻这样浑厚的­阴­力,足以将吴之的神魂启动,而吴之只要将这些­阴­力存在气海之中,便能时不时的使用自己的‘法力’了

可惜,此刻吴之的­阴­泉始终不肯开放,吴之练了一阵,便放弃了这也是吴之苦思许久难以解开的迷思,若能将­阴­力与劲原连通,吴之无疑就有了三重劲原的力量,那吴之的力量将是真正的用之不竭

第两百二十三回 百尺竿头

第两百二十三回百尺竿头

吴之站起身来,看着­阴­癸四杰以及灭烛三鬼仙在­阴­力的后中上下漂荡,左右沉浮灭烛与殷裳的天赋最高,而此刻的灭烛本就是鬼仙之躯,修为已经十分高绝,所以这­阴­力对他而言最为滋补就见他浑身忽明忽暗,一刻透明,一刻浑浊,似乎正在淬炼自己的身体之中

而殷裳也是天资聪颖至极,上一次灭烛度鬼劫时,她的心­性­还不足够,没能跨入地仙境界但这一路一来她见识了东土无数的高手,历经大战数超见识大大提升,而此刻充足的­阴­力推动着她不断迈进新的境遇,叫她的力量在地仙境界的边缘往复来回,突破在即

吴之见殷裳满脸通红,­阴­力在她身体内汹涌流淌,似乎要将她的­肉­体都溶解有那么一刻,吴之似乎看到一幅隽秀的胴体显露在眼前,那正是殷裳在似有若无的境界上徘徊不定

吴之生­性­复杂,对人事城府得厉害,对天道却又豁然开朗得非凡当年他师父觉得他与道无缘,但吴之硬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和天赋跨过了天劫他自此后便坚定的认为,道有万种,不一而足,非是一定要秉持某种心­性­才能得道而在他达成仙的境界后的所见所识,更是印证了他的所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各样的宇宙空间修炼之法迥异,各种成仙了道的途径叫人眼花缭乱,但这当中都有一处共同之点,那便是契合天道的一途而天道非是人愿,看个人修为而理解不同了

吴之见殷裳面露痛苦之­色­,知道她纠结于心中某事,不肯舍弃,所以她的境界难以­精­进自古以来,总说成仙了道者必要抛下凡心,道理虽不尽如斯,但至少表观上说得过去至于这道理究竟是如何,什么才是更深的道的领悟,则不是吴之这样的仙人可以窥视的

吴之轻声道:“凡事在眼前放下,只因为提不起,但转身后方可背起”一句话似乎叫殷裳有了些顿悟,殷裳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就在这一瞬间殷裳光华大盛,一股­阴­力形成的漩涡将她卷起,而殷裳也在此刻睁开双眼,一道­精­光­射­出,她终于跨入了地仙境界

吴之道:“难得你­精­进了,继续修炼”

另一边,灭烛的心智要更坚定,他贪婪地汲取着­阴­力,却又拼命地将体内所有的­阴­力突出,这一进一出的平衡正是天道的一途,灭烛轻笑一声,满头白发瞬间转黑,头顶一道眩光环绕不休,们上出现了一位天鬼而天鬼的境界乃是相当地仙三级等灭烛下次一次进阶时,便是相当于真仙一级的大天鬼了

吴之笑道:“灭烛,你果然不负所望,进阶到了天鬼赤檀子和鸠盘婆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灭烛站起身来,跪倒在吴之面前:“主人,若不是你,我今生就要永堕阎罗不能翻身了没想到我生前只得地仙二级的修为,死后反而另辟蹊径成了天鬼!”

吴之道:“你且试试成了天鬼后,有何好处?”

正说话,旁边的殷奎也大呼一声,跃进了地仙的境界

但殷彪和殷梨因为本身修为有限,都只跃进了返实三级的修为便作罢了

场中只余下卢玉子和飞云度还不曾停止修炼

卢玉子和飞云度都是鬼仙之体,本就有许多的功法可以修炼,只是受制于­阴­力此刻­阴­力充足,两鬼都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吴之等人候在原地,突然一道天雷从殿外­射­入,瞬间将这南宁教的宫殿击破,­阴­力顿时往外飞泄而去

吴之抬头一看,漆黑的天空中电闪雷鸣,正是鬼劫的征兆

灭烛道:“鬼劫来了,不晓得是他们谁的?”

吴之定睛一看,笑道:“是他们两人的”话音刚落,无数道风雷齐­射­,将这大殿击得千疮百孔卢玉子和飞云度分别被两道雷电所击,登时醒转

灭烛早有经验,说道:“任由雷电将你们的身体击碎,汇聚­阴­力以得重生

两鬼听从灭烛的号令,忍受雷火之苦,不多时便被雷电击得粉身碎骨,但两个魂魄却在这­阴­力之中分合如意,始终不肯散去大殿中的­阴­力快速的飞散,但却依旧裹覆这两个魂魄

吴之道:“这些­阴­力足以让你们重生,快快凝聚身体吧”

两鬼急忙凭借顽强的意志梳理魂魄周围的­阴­力,就见两具新的实化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此刻天上的雷劫却变得异晨大,因为两个渡劫的鬼仙引起的天雷开始相互作用,形成了叠加效应

吴之道:“灭烛,护住他二人”

灭烛将灭武祭出,一道巨大的雷电正好劈下灭烛的身体抗住这道雷电,更借着雷电之力将身体化入灭武之中,人剑合一灭武化作一团金光冲天而去,直捣黄龙,Сhā入两团鬼劫云中那些雷电顿时聚集到了灭烛的身边,将灭烛千锤百炼一般地锻打

吴之见状喝声不好灭烛这一举动实在有些冒险吴之急忙飞身而起,浑身的雷电也放出来一进入那雷云吴之便觉得周身滚烫酸麻,吴之急忙以天籁钟去震雷云

天籁钟化作的音爆抵抗住了雷云的威力,而灭烛也从灭武中传出声音:“主人,这灭武经过雷电的锻炼越发灵异了说时,灭武竟然也放出了雷电之力与吴之的音爆合力竟渐渐地将雷云击散

一时三刻之后,天空放晴,夜空中星斗耀眼

而底下飞云度和卢玉子安然无恙地度过了鬼劫,已经实化成为真正的鬼仙

吴之降下云来,得意地笑道:“这一次南宁谷之行,真是大丰收!”

而殿中的­阴­力早已经散绝,就见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站起身来,双翅一振,往黑暗中而去

吴之道:“那夜叉也抓住了这次机会消他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

得益于巨大的­阴­力卢玉子和飞云度的聚­阴­珠没有损坏,也就意味着他们还可以借助聚­阴­珠补充自己的力量,不断­精­进!

第两百二十四回 返程

第两百二十四回返程

这一趟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吴之早已经是归心似箭,众人急忙往北边的天生城而去

此刻的殷裳和殷奎也已经能驾云,唯有殷彪和殷梨还只能靠灵兽飞行

天明时,吴之一行到了天生城刚进神府,丁芸和蓝月就迎将上来吴之见丁芸栗­色­的头发挽着发髻,Сhā有珠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而另一边蓝月穿着大衣,修长的身影挺拔健美,不一样的动人吴之早忍不赚走上前将两女搂入怀中

丁芸道:“吴之,你终于回来了”

蓝月也道:“辛苦了”

吴之笑道:“不辛苦,总算又见到你们了音儿和枫烟呢?”

蓝月道:“她二人一早起来就往城北去采梅花了”

吴之道:“是了,枫烟极喜欢梅花的”

吴之充满爱意地看了看两女,接着道:“我先换个衣服,再去见见赫连化境几人就回来陪你们”

丁芸不依不舍道:“才刚回来,先陪我们不行吗?”

吴之闻言笑道:“好”随即吩咐下去,告诉众人午后见面

吴之随着丁芸和蓝月回到房中,丁芸立刻吩咐准备热水吴之现如今住的是神府里专门修建的一个院落,院落里的主楼是一个巨大的套间,除了两个会客厅外,还有五个卧室相连,神音四女各有自己的房间,但也不时过来吴之的房间居赚其实就是没有固定的房间,住在哪里全看心情

不大工夫,热水准备上来,丁芸打发佣人下去,便亲自将香料倒入硕大的浴缸之中,转身道:“夫君,妾身服侍你沐浴可好?”说时,将贴身的纱衣轻轻一抖,便即滑落,露出洁白的肌肤,浑身的曲线暴露无遗丁芸此刻的身材比之前刚遇到吴之时,更具风韵,叫吴之看得心中一热

蓝月在旁边微微一笑丁芸嗔道:“姐姐,你还不来帮忙,只顾在一边笑?”

蓝月闻言扶着吴之走进浴池,把随身的衣物也脱下,立刻露出火辣健美的身材吴之一看二女,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好一阵温存,丁芸随后趴伏在吴之的胸口喃喃自语道:“如今你威名震天下,兴许用不了多久,就不会要我们了”

吴之笑道:“何出此言?”

丁芸道:“天下美女都会仰慕你的大名,你还会记得我吗?”

吴之道:“我这次回来便要计划迎娶你们四人,如何会不记得你真是傻话”

丁芸闻言痴痴的一笑:“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吴之道:“什么事,你只管说”

丁芸道:“我们丁家传到我这一代就我哥哥丁棱有些出息,日后丁家肯定是他执掌了可惜他武功不高又缺些历练,我在想你刚刚在西北的黑三角地带立足了脚,让他去打理可好?”

吴之闻言,略微思忖了一阵他本是个独来独往的仙人,对这些权力分配一向不上心,但如今他有一统东土的壮志,不由得要犹豫片刻但想到驻扎在西北的飓风军团本就是丁神识统领,叫丁棱前往并无不妥,又见丁芸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吴之微微笑了一下便应道:“并无不可”

丁芸道:“但那西北三角地带龙蛇混杂,你还得给我哥哥一些人手”

吴之笑道:“这个容易,我准备再招募一个军团,交给你大哥打理就是了”

丁芸闻言乐得从池中跳将起来,浑身赤­祼­的在吴之面前扭动,叫吴之一把将她搂赚旁边蓝月也推波助澜地推搡,三人嬉闹在一处

午饭后,殷裳自城北将神音和端木枫烟二人接回神音和端木枫烟二女今日都穿着素装,在白雪之下显得尤为脱尘去俗二女一般的身量,都是绝世的清奇容貌,叫吴之心中喜欢不已

神音和端木枫烟与吴之说了好一阵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吴之紧接着还需要见赫连化境等人

自吴之在劲原大会上大显身手后,赫连刹术便对吴之更加地死心踏死,连自己的三个妻子也都接了来当日神音与端木枫烟去城北采梅花也是与褚楚儿同去的

赫连化境赫连刹术以及连腾见到吴之等人,个个睁大了双眼殷裳殷奎飞云度卢玉子都达到了鬼仙境界而灭烛更是达到了自己看不透的境界这一来,吴之的天生城实力几乎可以说是在东土是数一数二的了

吴之道:“这一趟去南宁教为的是弄明白吴言等人的底细,虽未能全部弄清楚,但也有了些头绪,更重要的是此行收获良多殷裳等人机缘巧合之下,都突破了返实的境界,达成了地仙”

连腾嚷道:“这地仙境界的武者如今在老弟你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梦里花也说道:“家师几百年前就曾预言东土将要迎来劲原武者的第二个黄金时代,看来就是现在了”吴之看看梦里花,­精­神十分矍铄,他自服用了融心草,已经渐渐将自己无用的第二劲原消除,在众人的帮助下武功修为­精­进得十分迅速

吴之笑道:“梦老兄,你现在都到灵动二级了?回头我帮你找几味灵丹妙药,叫你快快­精­进”

梦里花闻言哈哈笑道:“跟着吴老弟你,我不愁武功不长进啊”

吴之接着说道:“现在时机成熟,我要取下天生城,然后整合天生城的力量霸守一方,再图大业”

“好!”众人闻言齐声称是当日吴之等人还有些忌惮天生无敌与筑琅门的关系如今即便是吴之自己也足以对付林青,更何况还有灭烛和南夜等等高手

冰虚水神火神三个军团原本就驻扎在天生城赫连刹术和连腾各领着一个军团,两人俱是跃跃欲试但依吴之看来,整个东土大多都是以世家为基础的势力,像自己这样组成军团的并不多见,天生无敌的天生家也是供奉为主的散兵游勇,根本无需这样的阵容只要武力上降服了天生无敌,那天生世家便会冰消雪融不复存在

第两百二十五回 围剿天生殿

第两百二十五回围剿天生殿

天生城建城也有千年之久天生家在天生城内一家独大数百年,未曾想一朝树倒猢狲散

吴之返回天生城的当夜便率着一个军团的手下将天生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天生殿吴之曾经来过一次,歪歪扭扭像个斜着的人字当年风神策曾说过要告诉吴之这天生殿的奇妙之处,却一直没有机会

风神策在人马中看着昔日自己的小兄弟如今独当一面,一方为尊,而曾经不可一世的天生无敌却气焰全无,心中也是颇多的感慨

天生无敌披散着长发,虚浮空中对着吴之喊道:“吴之,你今日果然还是来了”

吴之正经道:“天生掌门,我知道这天生城是你天生家的基业,我夺你基业对你个人而言确实不义但我有不得不做之事,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此乃大势所趋今日我不想赶尽杀绝,你带着家眷尽数离开天生城便是你看那边的箱子,里面俱是金银财宝,够你一世荣华,虽不能弥补你丧失家业之痛,却胜过两手空空若是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最后只能是惨淡收场你可要想好了”

吴之这番话虽不霸道,却有着不可辩驳的霸气,毕竟形势比人强天生无敌若是迂腐的死守,任­性­的倔强,那必定是自寻死路了

天生无敌望了一眼正东方,长叹一口气,言道:“也罢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今日老夫我认输便是”言外之意,便是愿意退出天生城了

吴之微微一笑:“老掌门,识时务者为俊杰寻一处风水宝地,享天伦之乐去吧东土的纷争才刚刚开始”

天生无敌降下云头,正要招呼家人收拾细软就此离去,人群中却有一人高呼道:“吴之,你欺人太甚!天生掌门,你当年英雄无敌,今日如何这般熊包?”

众人看时,说话的年轻人正是筑琅门的祝较次劲原大会他不曾参加,却一直留在师兄薛水明处今日吴之前来围城,祝角又惊又怒,又妒又怕一年前的吴之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凡人,但现在不仅拥有地仙二级的修为,更坐拥数万人的军团,在东土是声势震天如今又夹着风雷之势前来围攻天生家,叫祝侥里不服于是盛怒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出声喝阻

吴之见是他,不想搭理身边早有殷彪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滚回你娘身边哭闹去,休要在此胡乱放屁”

祝剑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却不敢轻举妄动正在僵持的一瞬间,两道电光自东边而来

吴之道:“是林青”

那电光转瞬及至,果然是林青和他的师兄浪辰子来至

林青拉着脸,一身的愤慨之气,但那愤懑之中又显得有些外强中­干­,就听他冷冷地说道:“吴之,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

吴之道:“我目中无谁了?”

旁边浪辰子道:“天生城的天生家与我筑琅门一向交好,你如今赶尽杀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在东土几千年来从没有人妄图将不属于自己的城池占为己有的”

吴之冷笑一声:“你们筑琅门何时与天生城交好了?你们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实力安Сhā进天生城罢了至于占据城池更是无稽之谈,我如今乃是替神家与丁家整合天生城,何来占据?而且就算是占据了天生城,又关你们筑琅门何事?”

林青道:“你这样说便是讲无可讲了?”

吴之倨傲道:“用你的话说,你不够资格与我讲”

浪辰子闻言道:“吴之,与我们筑琅门为敌,你可要想清楚了”

身边早有殷彪按捺不赚喝道:“你们筑琅门要跟我宗主为敌,也可要想清

楚了”

林青乃是骄傲之人,从前向来是趾高气扬,但最近一阵却总是遇到高手,叫他扬眉不得,吐气不成,憋屈得很,此刻怒道:“师兄,休要与他多费­唇­舌,拳脚上见高低吧”早强身过来,对着吴之就打:“吴之,有本事敢于我单打独斗吗?”

吴之冷笑一声:“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翻掌与林青战在一处两人在半空中上下翻飞,拳脚相加

当日吴之初见林青,便与他气场不和,一方面是厌恶他口气狂妄,另一方面也是恼他对神音觊觎之后在陨星褐青又出手抢夺吴之的神器,今日两人更是立场相对吴之早有意亲手挫败林青,好叫他不得再那般气焰嚣张,所以当下招招透露着杀机

林青原本不把吴之放在眼中,但吴之的成长之快令人难以置信,陨星海后吴之得到若­干­神器,东土劲原大会时更是跃升至地仙二级,这一切都叫林青难以接受,对吴之也是憋足了火气

林青鼓起掌力,在半空中飞舞交翔,快如闪电般朝着吴之上下三路齐攻吴之此刻实力大涨,也有意炫耀,每每到林青掌力靠近时,才在掌力及身的瞬加躲开,同时反手便攻吴之的拳脚功夫虽不上佳,但几千年的斗争经验叫吴之往往能遇敌早判,洞悉先机所以吴之总能轻易化解林青的招式,而还以厉害的杀招

林青心中气闷,本就有些丧失了分寸,力道角度拿捏得就欠了些火候,虽然实力还在吴之之上,却被吴之打中几下尽管没有大妨,但让林青更加气怒,丢失了理智

吴之也不说话,沉着冷静小心应对林青大喝一声将劲原之力放出,嗖嗖几股力道­射­向吴之这距离极近,林青的力道又极大,但见吴之左手微微一晃,一道音波立刻便护住全身就听啪啪几声响,林青的力道被天籁钟的音波全数挡下

林青浑身冒起青光,吴之知道这是他的劲原属­性­,可叫他刀枪不入吴之身形一晃,玲珑心化作吴之的分身已经跃上高空,一掌从林青的天顶劈下

林青抬头看见那个‘吴之’,全然不惧,身在半空丝毫不动,但吴之的分身放出的是天雷掌,雷电之力林青的劲原属­性­是抵挡不住的林青过于托大,以为吴之的雷电之力不过尔尔,哪里知道吴之此刻修为大进,他的天雷掌掌力早已称得上是惊天动地林青被那雷电一劈,有些站立不稳而吴之同时将两个音爆由左右手同时放出,就听一声巨响,林青被轰得倒飞而去

第两百二十六回 林青败走,天生更名

第两百二十六回林青败走,天生更名

林青被天上的雷电和吴之放出的音爆合力一击,在空中站不稳身形,往后跌飞而去但他实力未粳一个翻身,就又飞上前来

吴之不慌不忙,将清风祭出,顿时消失无踪

林青见吴之消失不见,立刻凝神静气,细细听吴之的动静但吴之狡猾,只管隐去身形,却不动弹,只管指挥自己的分身放出天雷掌以及情册去攻林青光是天雷掌就足让林青应接不暇,而那情册吸足了林青的愤怒之情更是幻化成巨大的光团不断撞向林青林青虽有气盾,但那撞击之力重逾千斤,着实难以承受

渐渐的林青只能集中全力应付情册和吴之的化身,陷入被动之中浪辰子在一边看得着急,不由得暗暗后悔一时冲动前来助战照现在的情形看,吴之不仅个人实力突飞猛进,便是他身边的众人也都今非昔比,自己无意是给整个筑琅门竖了一个强敌想要出声打断二人交战,却又不能一来放下筑琅门的脸面,而来林青的脾气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正在浪辰子胡思乱想之际,吴之已经看准了时机,趁林青被情册猛击的瞬间,突然现身出来,竟然在林青身后不足一米之处吴之两手合击,两团音爆在林青后背同时炸开,林青的护盾顿时消散无形,这两掌结结实实打在了林青身体之上林青一口鲜血迸出,往地面栽落

灭烛在旁边喊道:“主人,截住他,休要放虎归山”

浪辰子眼疾手快早抢上前将林青扶赚回身道:“吴之,今日是我们栽了天生城的事我筑琅门再不Сhā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殷裳迎上前对吴之道:“宗主,若想一统东土,筑琅门若不是盟友必是敌人,今日若不趁机除掉他二人,来日是龙游深海,虎归山林后患无穷啊”

林青一脸惨白:“殷裳,咱们有旧,你竟如此绝情断意不成?”

殷裳道:“林青,咱们如今各为其主,为了我­阴­癸门,是我对不起你了”

浪辰子闻言,一脸肃杀之气:“我筑琅门乃东土六大宗派之一,根基深厚,你们以为除掉了我就能将整个筑琅门连根拔起吗?”

吴之闻言略微有些犹疑

灭烛道:“主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日他二人单独来此,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筑琅门没了浪辰子和林青便似猛虎没了牙,恶龙失了爪,一时间再难成气候了”

吴之此人向来杀伐决断毫不犹豫,但今日却有些下不了决心因为当日神音出走,路遇艰险,林青虽存心不良,但毕竟是他救了神音,这当中的曲折神音只对吴之说起过,所以旁人不知吴之心中有意要替神音报这个恩情

吴之乃是当世枭雄,但他深受儒道思想的浸染,虽无大善,却也深知大丈夫有恩必报的道理而且,吴之在们遇到神音诸女,不知不觉间已经多了一份善心当下道:“龙有深海还可再抓,虎归山林仍可再擒林青与我有些恩情,我不可恩将仇报”说完又对林青和浪辰子道:“今日比武是我胜了,但我不能以多取胜,落井下石,你们走吧日后再没有恩情,若再厮杀,刀剑无眼,好自为之”

浪辰子闻言道:“好个吴之,这般恩怨分明咱们后会有期”带着林青驾云而去

灭烛殷裳自来在们成长,对仁义礼信那一套并不深知,只因自幼习武,都免不了暴戾之气,当下虽不赞成吴之的做法,但却又觉得这样颇合情理,一时间不晓得说些什么

们上的武者向来胜者为王,少有道义可言但们上的人也并非全然顽固不化,冷血嗜战像小姚的父亲便是探索仁道之人,所以们上的人一方面浑浑噩噩强食弱­肉­,一方面又厌恶这样冷血的世界吴之放走浪辰子和林青的行为一下子叫许多人在依稀间明白了些什么,虽然还不能豁然开朗,但却开始有一部分人将吴之的行为当做美谈来说这样不仅没有叫吴之错失除去筑琅门的时机,反而为吴之在天生城赢得了更多的民心

天生无敌在当夜离开了天生城第二日一早,吴之便吩咐手下将安民告示贴得满城都是天生城的居民原本以为这一次的变故不过是几个世家间的彼此争斗,并不曾放在心上,以为会对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吴之放走筑琅门掌门的事,却叫天生城的人民对吴之的统治有了一丝期盼,似乎他会是一个让人们安居乐业的好城主所谓民心,有时候便是静静的池水,一旦开了水渠,便能让池水源源不断地流向它该去的地方

天生城的世家此刻便只余下神家丁家和成家三家

成家的掌门成觉自忖绝不是吴之的对手,第二日一早便来投诚吴之笑道:“成掌门,将来天养城要仰仗你了”

“天养城?”成觉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是了,天生后自然还需要天养,天养城真是好名字”

神家丁家和成家三家的掌门都推举吴之为天养城的城主,吴之当仁不让

吴之被推举为天养城的城主后,立即颁布了三条命令:一统计全城居民人数二所有军团不得滋扰居民三成立律法署,将把天生城原有的口口相传的法典整理记录系统的制定出来

同时,按照吴之对丁芸的承诺,吴之开始筹建新的天养军团,一时间整个东土的自由武者又开始向天养城涌来

此刻已是年底,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迎接新年吴之更把十二月二十九日定为‘天养城日’与新年一道作为天养城的节日而吴之正是成为天养城城主的仪式定在新年后一月十八日

殷裳等人极力辅佐吴之,并且将吴之迎娶蓝月丁芸神音以及端木枫烟的时间定到了来年的十月十日,取意十全十美一时间天养城主吴之迎娶四位夫人的佳期已经传遍了整个东土

但此刻有两人并不开心一个是端木宏,还有一个便是闻人启才

第两百二十七回 倾述

第两百二十七回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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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丁芸神音以及端木枫烟四女便开始搜罗各­色­各样的美艳服饰以及天下珍宝为自己的婚期做准备好在如今的吴之虽不能说是东土首富,却大抵算得上富可敌国

吴之一面整顿固有的军团,一边整编天生城的管理机构矮人沉长老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所以吴之专程将他从月芸城调了过来协助管理

如今手中有三座城池,吴之可算得是东土第一大城主了而吴之下一步的目标是取下天养城西北的三角地带,然后将之转变为自己的集贸市场

但在此之前,吴之还有一件紧要的事需要去做:那便是寻到仙岛,一探究竟

转眼一月十八日便到了,天养城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欢迎吴之成为城主吴之对这些琐碎之事并不关心,但热闹鼎盛的场面却也叫吴之高兴不已

当夜神家和丁家大摆筵席,宴请四方宾客

吴之在主桌与众人饮了三巡后,便偷偷地溜走了众人知道吴之的脾气,只管自己欢乐,也不敢去烦这位城主

吴之来到花园,纵身跃上房顶此刻,上一次降下的冰雪虽然消融了,但天气依然寒冷吴之并不怕冷,坐在屋顶上看起天养城的风光来热闹了这许多日,吴之突然觉得想要安静片刻

刚坐了片刻,端木枫烟随后来至,也不呼唤,轻轻跃起落在了吴之身边吴之知道是她,微微转身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你冷不冷?”

端木枫烟鼻子冻得通红,却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冷”

吴之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吃酒?也出来了?”

端木枫烟道:“我看见你出来了,便跟着出来看看”

吴之道:“你不怕她们看见罚你酒?”

“我当然不怕了,都跟着你来了天养城,还会怕罚酒这样的事吗?”说时,俏丽的一笑,神情顽皮

吴之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要追随我的?”

“从第一次看见你!”端木斩钉截铁地答道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便是那个人”

吴之认真地看着端木枫烟:“你怎么知道我可靠?”

端木枫烟也认真地说道:“起初是我表哥告诉我你是个值得依靠的人,而当我看见你时,我也这么觉得”

“赫连刹术这家伙,还想着给我说媒不成?”吴之闻言摇了摇头

“表哥不是想给你说媒,而是想给我说媒因为他对我不放心”端木枫烟淡淡地说道

吴之闻言,觉得话中有话,追问道:“他为什么对你不放心?”

端木枫烟心中藏着不少的事情,现在吴之已经要迎娶自己了,她也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心结打开了:“表哥不仅的我,更的他自己”

吴之听她这话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赫连刹术确实整日忧心忡忡的,他每日似乎都在惧怕些什么”

端木枫烟点点头:“表哥确实每日都在的,的自己的武功修为进阶太慢,最后会被家族遗弃他也的我,是个女孩子,武功又不高会跟他一样被家族遗弃”

吴之点点头:“原来如此但他堂堂三尺男儿,不该整日为这事担忧这其中恐怕还有些隐情?”

端木枫烟道:“吴大哥你说得真对表哥的的不仅是自己的前程,更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吴之闻言略微一惊:“此话怎讲?”

端木枫烟说到此,不由得有些淡淡的忧伤:“这便是所谓东土四大城池里世家的悲哀了”端木枫烟深情地看了一眼吴之,倒在他的腿上,继续说道:“我舅舅,赫连化境今年已是七百多岁了,可我表哥才四十出头,难道你就没好奇过,我舅舅会不会除了我表哥外还有别的子女?”

吴之闻言想起当初刚见到端木枫烟时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赫连化境和赫连刹术他们之间有六百多年的差距我想赫连化境应该有过别的子女,但不知道那些人如今何在?”

“都死了,一共十七个,都是被赫连家的长辈杀掉的”端木枫烟淡淡地说来,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饶是吴之这般见多识广,闻言也不由得惊诧不已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天下竟有这般残忍无情之事?俗话说天下无不孝的神仙,纵然是仙人其实也少不了人的七情六欲,只是站得更高,看得更透彻,对情感的处理比凡人更显得理智罢了

吴之也不由得有些愠怒:“赫连家竟然这般惨无人道?”

端木枫烟苦笑道:“听表哥说,赫连化境十七个子女中有三个还是他亲手除掉的都是不能成大器,入地仙境界无望的可怜人所以表哥整日只想着赶紧修入地仙境界在,这样他的­性­命才能有所毕”

吴之道:“难怪赫连刹术那般在意自己的修为,三番五次与我说起丧气话,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端木枫烟道:“表哥天资聪颖,懂事得又早,这些家中的秘辛从小便影响着他对人事的看法他虽看似粗犷,但内心十分细腻他青年时曾在神驻城住了几年,那时候我还鞋他整日与我朝夕相处,情如亲兄妹,时常跟我诉苦见我没有兄长,他便暗暗的起我来后来认识了你,那便觉得或许你就是我最好的归宿,所以安排我在赫连城见你”

吴之微笑道:“难为这个赫连刹术呢他这般的你,难道你们端木家也和他们赫连家一样?”

端木枫烟在吴之腿上微微翻了一下,继续道:“东土四大城的大世家,哪家不是如此?我父亲也有近千岁了,我前面的兄长们也与表哥的兄长们一样的下场所以我才说,表哥见我没有兄长才的起我来其实若不是我母亲和我­奶­­奶­一力维护我,我兴许也早不在了”

吴之闻言方明白为什么端木枫烟对她父亲一点感情全无,生在这样冷血的世家中真是一众悲哀念及此,吴之不由得将端木搂得更紧了,好像下一秒她就会被寒风带走一般

第两百二十八回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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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不解地问道:“这些世家也不缺少资源,如何要做这样绝情无义之事?”

端木枫烟道:“一般资源虽不缺,但要想培养出绝顶高手,那可以浪费的资源就不多了而且听我表哥说起,东土的大世家都迷信一件事”

“迷信什么事?”吴之问道

“若是有无用的子女在世,那这些子女便会分薄掉父母可以传给下一个子女的天分似乎是个宿命,无论那子女的武功天赋高低如何都会消耗掉父母传给下一个子女的天赋只有这些子女死掉了,那父母能传给下一个子女的天赋才会回到最高值所以若子女无用时,便不能留着”

吴之不由得骂道:“这是什么混账的道理?到底是谁传下来的这样的荒唐言论?”

端木枫烟道:“虽然荒唐,但也因为这样四大城的大世家才成为了大世家,不是吗?”

吴之细细一想,果真如此,他见到的四大城池里顶尖的世家子嗣都不充沛,而那些拥有众多子嗣的世家在东土都算不得大家

吴之低头轻轻一吻端木枫烟的额头:“从今往后,你再不如的这样的荒唐”

端木枫烟仰起头,一双大眼睛在月­色­下泛着晶莹的光芒,既俏皮又略带戏谑地说道:“咱们能像现在这样多久呢?”

吴之闻言笑道:“自然是天长地久即便们没了,咱们也是一如既往的”

端木枫烟笑道:“们都没了,咱们又能去何处?”

吴之望着天上微微残缺的满月悠悠地说道:“天外有天,这个世界比你我想像的都还大”

“世界这么大,我有足够的岁月去游遍它吗?”端木枫烟一改平日的活泼无忧,略带忧伤地说道

这句话莫名地触动了吴之若是以往吴之以大罗金仙之躯,足以遨游四海,也足以护佑自己的女人但如今虽然可以在东土一方称霸,但端木枫烟等女毕竟是凡人,如何敌得过岁月?吴之略一停顿,笑着望着端木枫烟:“你会有这样的岁月的”

端木枫烟抬头看着吴之:“会吗?”

吴之点点头:“会的”一阵寒风刮过,端木急忙钻入吴之更深的怀抱:“我听蓝月姐姐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不想听蓝月姐姐告诉我你的来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吴之充满爱意地爱抚端木的秀发,笑道:“我亲口告诉你”随即把自己的来历细细给端木枫烟讲了一遍端木枫烟看着吴之,好似听一段神奇的故事一般她相信吴之的话,但她却不敢奢望吴之真的有一天能带着自己穿梭空间,游遍大千世界大千世界离她太远,她的世界里只要吴之就够了

端木枫烟和吴之在屋顶待了良久,忽然前厅一阵惊乱,吴之心生警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端木枫烟抬起头来,也看见前厅一阵电光,忙说道:“你快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吴之闻言携着端木枫烟从屋顶纵下,心中奇道:前厅有灭烛这样的高手,能出什么乱子呢?

身形一闪,遇到了飞云度飞云度忙道:“主人不好了”原来出事的并不是前厅,而是神音和丁芸见吴之出去了,过了一阵也随后跟来,却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一个怪­妇­人,行迹鬼祟,身法如电,二话不说将二女掳走了

众人都在前厅不曾发觉,唯有刚刚小解回来的褚楚儿望见神音和丁芸被人擒在半空,急忙惊呼可惜吴之和端木枫烟隔得较远,两人又在说话竟然没有察觉连腾在前厅和梦里花说笑一片,却最先听见呼喊,急忙出来一看,那­妇­人已经飞得远了其余众人得了讯息立刻乱作一团,早有飞云度前来报告吴之

吴之身法极快,一闪已经到了前厅外不远,刚好遇在半路前来的飞云度吴之听说神音和丁芸被擒,勃然大怒,腾空而起就追将上去身后灭烛殷裳等人也随后而来

但那妖­妇­飞得星驰电掣,早不见了踪影吴之循着方位前来,正在着急,一道电光飞至吴之认得那道亮光

果然那电光中即刻传来熟悉的声音:“吴之,神音和丁芸被南山驮屠抓去了”

吴之一愣神:“既然是南山驮屠,就该往南而去,你往北而来如何遇见的?”

“好你个吴之,久不见面,一见就怀疑我不成?你别忘了,上一次可是你骗走了我的玲珑心至今未还!”气鼓鼓的声音,水蛇一样的腰肢,风情万种,正是魔云山胡浪儿

吴之道:“非是我不信任你你说说她如何要往北而去”

胡浪儿道:“我如何知道为什么?我千里迢迢前来恭贺你成为天养城的城主,正好遇到那妖­妇­,见是你心爱的两个女人在她手里,本想阻挡片刻,哪里知道她飞得极快,我一时来不及下手,便急忙前来报信与你知道,却被你这般怀疑既如此,我这就回去了”

吴之想想,半夜前来贺喜这确实是胡浪儿的个­性­,而且若她与那妖­妇­合谋,大可不必此刻现身当下忙赔笑道:“我是一时急了,你莫见怪”

胡浪儿嘴一撅,气鼓鼓道:“那两个小娘们就叫你这么惦记?哪点比我好?”说时腰肢一扭,顿时前凸后翘,曲线玲珑

吴之摇摇头:“你既认得那所谓南山驮屠,何不将她底细道来,助我救人?”

胡浪儿媚笑道:“你的女人被抓了与我何关?我为什么要助你?”

吴之道:“你别忘了,当日我前去魔云山助你们降服恶鬼王时,你可答应过要回报我三件事的”

胡浪儿道:“确实说过是三件事你拿了我的玲珑心算一件,第二件我以身相许,第三件我以身相许正好三件事”

吴之见胡浪儿胡搅蛮缠起来,心中担忧神音和丁芸,忙道:“你助我救回神音和丁芸,玲珑心我便还你”

胡浪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吴之,过了片刻才说道:“好!一言为定!这次你可不能再骗我了!”

吴之道:“你也别算计我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第两百二十九回 丁芸落难

第两百二十九回丁芸落难

吴之与胡浪儿说了几句话,身后灭烛殷裳殷奎和飞云度四人追了上来

胡浪儿一见众人不由得惊道:“吴之,你如今的实力可真是冠绝东土了”

吴之未知可否,问道:“那南山驮屠究竟什么来历?实力几何?”

胡浪儿道:“可记得我说过东土百分之九十的妖族都在魔云山?”

吴之点头:“记忆犹新!”

胡浪儿接着道:“另外的百分之十便大多生活在南山而南山驮屠便是南山之妖王,与我们魔云山的红夫人一南一北鼎足而立,实力与红夫人不相上下”

吴之闻言道:“红夫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是我见过的东土武力最强,若那南山驮屠与红夫人在伯仲之间,那可真是不好对付了”说完回头看了看跟来的几人,说道:“殷裳你们几人先回去,护好天养城,灭烛跟着我便是了”孟霄灵贪玩,天养城城主仪式之后便拖着南夜往城南的冰虚谷玩去了,所以此刻不在城中,不然南夜真是一个好助力不过此刻灭烛已经是天鬼,实力也与地仙三级相仿,应该足以抵住南山驮屠或者红夫人了

殷裳几人得令转身往天养城而去

吴之看看胡浪儿:“咱们何处去寻南山驮屠?”

胡浪儿略微思索了片刻:“照理南山驮屠应该径直往南山而去,她既然往北而去恐怕是要去见个什么人”

吴之心念急动,猜度道:“莫非是去魔云山了?她与你们魔云山何人有旧?”

胡浪儿摇摇头:“她与我们魔云山一向不和,我想不到何人与她会有旧”

吴之闻言道:“与你们魔云山不和?那她如果去魔云山就只会见一人”吴之话音刚落,胡浪儿一下子明白了吴之的意思

“徒手!”胡浪儿与吴之异口同声说出这两个字

“不错,徒手此人虽然在魔云山为妖,但一向与众人不和,若他与南山驮屠有瓜葛,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胡浪儿自言自语道随即对吴之道:“既然如此,咱们快些往魔云山而去,那徒手乃是穷凶极恶之辈,又好­色­至极,莫叫你的女人吃了亏”

吴之闻言心中激怒,说道:“你们快快靠近我,咱们合力飞遁”

灭烛急忙化作一道虚影贴着吴之,胡浪儿也紧贴吴之,双手搂着吴之的腰肩吴之也顺手搂着胡浪儿的蜂腰,一声轻喝,‘清风’早现身出来瞬间与吴之身宝合一就见一道光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Сhā云际,往北而去

胡浪儿紧贴吴之,就觉得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眼前景致竟然难以看清

胡浪儿的身段当真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出众,可惜吴之此刻心系神音和丁芸,无暇顾及胡浪儿不知为何,见吴之拥着自己的娇躯而无动于衷,心中竟有些隐隐的失望与吃味起来当初在魔云山自己被吴之百般刁难,赤­祼­相呈,照理说心中该是恨他才是,但似乎从不曾恨得起来,反而觉得那样的‘羞辱’是自然而然的,理所应当的似的

胡浪儿在心中一声叹息,却无人听见

吴之此刻的实力早是今非昔比,又有神器相助,旁边灭烛也在不断加力,不大工夫早飞过了幻云镇,就望见前面一点红光吴之大喜:知道那是南山驮屠了

若不是胡浪儿点出此人来历,吴之是追无可追,而且想到徒手的­淫­浪邪恶,叫吴之由忧生力,竟然超常的地发挥出了飞遁速度,比往日快上一倍不止饶是如此,也只在魔云山南麗才将那红点追上

胡浪儿道:“果然是去寻那徒手的”

吴之道:“何不叫血王堵她一堵?”

胡浪儿摇头道:“别叫我弟弟白白吃苦,他哪里是这个妖­妇­的对手别说打了,就是追也追不上不过你别的,我知道徒手的巢­茓­,他一准逃不了”说话间,那红点已经隐入魔云山的崇山峻岭之间

吴之心中急切,奋力前行,刚过了片刻,那红点已经转头重新从魔云山飞出,一声尖啸又往南而去了吴之眼见望见神音被那妖­妇­擒着,紧闭双眼,似乎晕了过去

吴之道声:“怎么只有神音?”想起当日也是丁芸与神音被残影所擒,可惜那次只救出了丁芸,却叫神音受苦,心中大是不忍,转头往那红点追去

而丁芸被那红点扔进了徒手的山洞后,南山驮屠便径自往南而去,对丁芸不管不问丁芸­性­子坚韧,也有武功在身,被这么一扔,并不曾晕倒,只觉得浑身酸麻,挣扎着站起身来,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嘿嘿­淫­笑不休,心中登时一紧

昏暗中,一个的高大的身影缓缓地走向丁芸,丁芸警惕地望着那身影,双手握拳,准备负隅顽抗

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整个山洞亮堂起来,就见一个松鼠头人身的怪物,浑身布满灰­色­长毛,两颗獠牙吐露在外,一双红眼冒着凶光缓步走向前来丁芸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想:今日吾命休矣吴之,你可能前来救我?

再看时,那浑身长毛的怪物竟然赤­祼­着身体,虽然浑身长毛,但臀腹之间却光滑无发,两腿间鼓鼓囊囊吊着根硕大的东西,形状猥琐至极而那怪物的右边肋下竟然夹着一个浑身赤­祼­的妙龄女子,想是被他夹得疼了,不断发出惨烈的呻吟

长毛怪物走近前来看看丁芸,啧啧赞道:“果然是人间绝­色­,名不虚传”一双红眼贼溜溜地乱转,不断打量丁芸,两腿间的玩意竟然竖了起来丁芸看见,既恶心,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那长毛怪物嘿嘿大笑,将夹着的女子放下,就地扒开双腿,竟然当着丁芸的面放肆起来那女子不断发出惨叫,每一声惨叫都叫丁芸的心跳加快一分

丁芸怒极怕极,忍不住喝道:“你是什么怪物?快快放了我走,不然我夫君前来,一定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第两百三十回 虎口脱险

第两百三十回虎口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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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怪物一边快活,一边欣赏丁芸害怕的神情,闻言不由得哈哈长笑:“你夫君?是不是就是月芸城的吴之翱”

丁芸见他知道吴之,忙道:“你既知道,便应该晓得我夫君的厉害,你今日这样放肆,来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长毛怪冷笑一声:“吴之虽然厉害,可惜他女人太多,这会子恐怕追着南山驮屠救他的神家小姐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你?”

丁芸闻言不敢相信:“胡说,我夫君一定会来救我的”

长毛怪道:“那神家小姐乃是纯阳之体,天下少有,对所有练武之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说你的夫君要不要先救下她再说?等他得空来救你的时候,你已经跟我快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到那时候你恐怕也不愿意再跟他回去了哈哈哈……”一阵长笑,叫丁芸浑身汗毛直竖,真真是毛骨悚然但长毛怪这一番话却叫丁芸有了三分相信若是平常,丁芸决不至于这样去想,但此刻身在险境,而且是面对这样­淫­邪可怖的场景,丁芸心中发慌,失去了分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长毛怪看见丁芸一脸的惧­色­,心中更快活长毛怪受了这个刺激,一声大叫,竟然达到了天地之间极妙的境界,随即将那女子从腿下扯出来就见殷虹大片,那女子血流不住长毛怪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一把将那女子扯成两半,竟然嚼食起来

丁芸几乎要呕吐出来,但长毛怪却笑道:“有了你这样的绝世美人,这样的庸脂俗粉留着何用?”那长毛怪嚼了几口,突然声厉­色­荏地喊道:“把衣服给我脱了”说时,已经逼上前来,伸出利爪

丁芸奋起全力一掌击出,就听一声轻响,那长毛怪却毫发无伤长毛怪一甩头:“我再说一遍,把衣服给我脱了,你要不自己动手,那我就来帮你”

丁芸见自己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那长毛怪伸出手来便扯丁芸的外衣:“老子自己动手,你就算是死了,老子也要快活几次”

噗嗤一声,丁芸的红­色­外衣已经碎成一地,露出里面贴身的绒衣好在是冬日,丁芸穿得不止一件长毛怪见丁芸一脸受死的样子,心中兴致大起,腿下的玩意又有了反应,准备要慢慢折磨一下丁芸,伸手去扯丁芸的裤带:“美人,叫我看看你的美腿”

丁芸紧闭双眼,默默留下泪水随即被人搂入怀中,但感觉却是熟悉的感觉,耳边也是熟悉的声音:“芸儿”丁芸因为是自己在做梦,睁眼一看,那长毛怪站在五米开外,似乎被人踢到在地,而身边的正是吴之

丁芸一看自己的裤子还在,身体不曾受损,见到吴之立时大哭起来丁芸乃是世家小姐,虽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但像今日这般凶险却是绝无仅有,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扑倒在吴之的怀里

原来吴之见神音被那红点擒赚立刻转身去追,但追了几里路,突然想起丁芸在徒手的洞府内,恐怕更加危险

胡浪儿也提醒说,那徒手是好­色­­淫­浪之徒,若丁芸在他手中难免受苦吴之急忙拨转云头,先来救丁芸刚进洞口,就看见丁芸被徒手逼在墙角,而徒手正作势去脱丁芸的裤子,吴之怒极飞身上前便是一脚,随即将丁芸搂入怀抱

徒手不曾想吴之这么快便寻来,他原本以为南山驮屠来去如风,便是擒了丁芸吴之也未必知道更何况就算是发觉了,吴之也不能知道南山驮屠的底细,更无从得知自己与南山驮屠的关系,是万万不会寻来魔云山的他刚对丁芸所说的什么吴之肯定要先救神音之语,乃是顺口胡诌,好叫丁芸死了心,谁知道吴之就在他的洞府外不远,而此刻更是闯进洞来,叫徒手猝不及防

吴之一边轻声安慰丁芸,一边对徒手怒目相视

徒手见吴之身边还有胡浪儿和灭烛三人成犄角之势将自己围在当中,也有些发憷:“胡浪儿,你好歹也是魔云山的妖王,怎么勾结外人来对付同胞?”

胡浪儿轻笑几声:“我几时与你是同胞了?你一向­淫­邪,我自来耻与你为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徒手也是穷凶极恶之辈,自然不会被胡浪儿几句话吓到,稍微冷静了一下心神,胆气一壮:“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言之尚早”

吴之露出少有的铁青的脸­色­,冷冷地说道:“你今日死定了而且不仅是死定了,还会死得极惨!”说话时,一身杀气弥散开来,叫徒手不由得一个冷战

徒手嘴硬道:“吴之,不要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话音一落,闪身来袭,早有灭烛挡在吴之身前

徒手的实力非凡,在魔云山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至少有地仙二级的修为,但此刻不仅吴之是地仙二级,灭烛更是地仙三级,两人便是在整个东土也算得上是佼佼者连排名第十的林青如今也是吴之的手下败将,而徒手不自量力竟然觊觎吴之的女人,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而徒手此人的凶残更在腐鹫娘子等人之上,可以说是早惹得天怒人怨,即便是在妖族中他也是声名狼藉,树敌颇多而当日吴之在红夫人处见到徒手时,便有心要除掉他,因为此妖王信义全无,他的存在对自己的月芸城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没想到,吴之还没去寻他的麻烦,他倒先勾结南山驮屠打起丁芸的主意丁芸哭得雨带梨花,早叫吴之起了杀心

其实徒手并非刻意要抓丁芸,只不过他知道南山驮屠为了增进妖力需要神音这样的纯阳之体为引子,所以向南山驮屠透露了这个消息而徒手早知道吴之的四个女眷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作为回报他便要求南山驮屠随便抓一个给自己,正好当晚丁芸与神音一道,便遭了殃

第两百三十一回 急速往南

第两百三十一回急速往南

吴之看着灭烛挡住了徒手,冷冷地说道:“灭烛,擒住他,要活的”

灭烛应声是,右手一晃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宝剑,正是灭武灭武耀出万般光华,照得人睁不开双眼

胡浪儿冷哼一声:“徒手,不要徒劳想逃了”原来徒手的动意早被胡浪儿看穿了

吴之放出天籁钟的音波,形成一面音墙将徒手的退路堵住灭烛身形一闪,上前便是一浇手扭身躲过这一剑,哪里知道灭烛的身法快似旋风,左手早已一掌击到,徒手躲避不及被灭烛一掌击中后旋即一收然后牢牢抓住才一个回合,徒手便被灭烛抓赚心中一慌竟然张嘴去咬灭烛

灭烛哈哈一笑,右手剑柄随手一撞,徒手惨叫一声,一口獠牙尽数被灭烛敲掉,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流出

吴之抚摸着丁芸,温柔道:“芸儿,你看,灭烛捉住了徒手我马上为你报仇”

丁芸哭了一阵,心中的郁结好了许多,抬头看见徒手像小­鸡­一样被灭烛举在半空,心中畅快了一些:“这怪物穷凶极恶,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徒手不曾想前一刻还是自己逍遥快活,转眼竟成了别人的的刀俎之­肉­,轻叹一声:“我纵横一世,今日竟是终结了”

吴之冷笑道:“今日只是你的死期,并不是你痛苦的终结今日我若不使出雷霆手段,天下人都会以为我吴之软弱可欺,那岂非人人都要来打我女人的主意?”说时,天籁钟放出万道音波,犹如利箭,徒手被万箭穿心,惨叫不已,却没有立时就死

吴之道:“咱们先回月芸城烧了这个妖洞”

三人带着丁芸和徒手飞身而起,临去时灭烛扬手放出一道雷火,转眼熊熊烈焰便将徒手的洞府填满了放火前,灭烛以最快的身法在洞府中搜寻了一番,并无活人,看来被徒手抓住的女人都被他弄死了

丁芸的外衣被徒手扯去,在空中便有些冷吴之早将大衣解开,将她裹在怀里丁芸此刻才感到温暖和安全,心中却忍不住想:若我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必定第一时间便来救我,我又何必忍受那样的痛苦这念头一闪即过,丁芸看着吴之坚毅的神情,顿时幸福感又涌上心头

转眼到了月芸城,城中的幽冥客早接上前来吴之道:“将殷裳殷奎和飞云度传来月芸城,让他们看守这妖怪,我要让这怪物在这城墙挂足两个月,等我救回神音再慢慢发落他”说完,扬手­射­出劲原之力,就听那徒手几声惨叫,双腿早被吴之削了下来

幽冥客认得这是一个妖王,见吴之对他恨之入骨,知道必定发生了大事,一面叫人去天养城召唤殷裳和殷奎,一面吩咐人将奄奄一息的徒手吊上城墙吴之略微感应了片刻,道:“我的分身驾着清风追着那南山驮屠而去,还在往南的路之上,神音暂时应该无恙我现在就得去救她你们好生看守城池,待殷裳来后让她护着夫人回去天养城我去去就回”

丁芸见吴之即刻要走,心中不舍,但想到神音或者会遇到跟自己一样的凶险,若吴之耽搁了片刻那后果便不可设想,当下婆娑着双眼说道:“一定要把神音妹妹救回来,我在天养城等你”

吴之道:“告诉蓝月和枫烟,叫她们安心”说完,早已经身在半空与灭烛胡浪儿一道往南而去

胡浪儿道:“好险,若我们刚刚晚去半步,丁芸就要遭殃了”

这话叫吴之更加心焦起来,毕竟不晓得神音如何三人马不停蹄往南而去,天明时早飞过了不晓得几千里路

胡浪儿叹道:“多时不曾来这南边,路都生疏了”

吴之道:“那南山驮屠的南山可在这附近?”

胡浪儿道:“再往南五百余里就该是了”

三人又飞了一阵,吴之觉得身子一个激灵,原来失去联系的分身又与自己有了感应那分身原是玲珑心所化,毕竟不如大罗金仙本身元气神通所化来得那般奇妙,若是隔得远了便难以联系

分身与吴之一有了感应,立刻将之前的所见所闻与吴之分享吴之心中便如明镜一般,知道神音无虞正被南山驮屠带着继续往南飞行

吴之道:“这南山驮屠倒是厉害,竟然能飞得这般迅猛”

胡浪儿道:“早告诉你了,她与红夫人是不相上下的实力,若论起辈分来,兴许比红夫人还高半辈呢”

吴之道:“你们这些妖族,关系纷繁复杂,叫我也弄不明白”

胡浪儿不满道:“我们这些妖族哪有你们人类那般复杂?像你,女人都有四个,你说复杂不复杂?若不是如此,你又何必这般奔波劳苦?”

吴之知道是自己一时口快,急不择言,当下也不反驳,只管往前飞遁

灭烛在一旁默不作声,一脸的严肃,但心中却觉得好笑

三人在云路之上,偶尔往下看去,便望见深山大泽四处可见所谓‘南山万里泽’正是这极南地域的最佳描述而这极南方乃是夜叉族的所在,当日吴之在源湖收下水怪洪欢,那洪欢便是夜叉和水族的混血儿但这极南方,吴之还是头一次前来虽在高空,但寒意渐消,温热悄现

吴之将外衣脱掉收入戒指之中,说道:“看来南山不远了”

胡浪儿点点头:“你如何知道的?”

吴之道:“我的分身驾着清风远比我们飞遁得快,之前我感应到他,便是因为他放慢了速度这会子,他正绕着一座大山乱转,看样子那山便是南山了”

胡浪儿道:“南山驮屠那妖­妇­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神音擒这么远来南山”

吴之幽幽道:“或许因为音儿是纯阳之体”

“什么?神音是纯阳之体?”胡浪儿惊呼道:“我竟没有看出来,难怪她要神音了”

吴之道:“你们妖族需要纯阳之体?”

胡浪儿道:“那对妖力有不可言喻的好处!”

第两百三十二回 南山驮屠 胡浪儿得知神音

第两百三十二回南山驮屠

胡浪儿得知神音是纯阳之体,起初还不敢置信,随即明白过来:“吴之,难怪你­精­进得这般迅猛,虽是你天资出众,恐怕与她也不无关系”

吴之也不否认,只说道:“音儿有真阳天资,也不知道对她是福还是祸“当日林青瞧上神音,很大原因也是看出了神音的纯阳之体其实看出来的,又何止是林青一人

南山驮屠带着神音飞入南山不见吴之的分身急得绕着南山飞个不停吴之心急,一个动念,那分身与吴之同思同想,立刻挥掌往着南山一气猛打,震得整个南山烟尘弥漫,大树倒了无数

南山驮屠一路也发觉有一人远远跟来,知道必定是天养城的人,但她向来无所顾忌惯了,只顾赶路也不曾将吴之的分身放在眼中好不容易回到了南山,顿时隐身伏入,哪里知道才刚进府,吴之的分身便在山外乱打一气,扰了她的清净

吴之的分身边打边骂,早惊动了几个小妖那几个小妖不知死活骂骂咧咧地从山林中飞来,到了近处一看,那闯山之人修为极高,便有些后悔冒失前来但吴之的分身正在急怒之时,哪里还肯放他们离去,一伸手便是杀招,只听两声惨叫,两个小妖顿时身首异处,死于当场

南山驮屠被吴之的分身所扰,放下神音立时出洞,早看见自己的子孙被吴之的分身扬手便斩杀了两个,立刻无名火起,喝道:“你是何人,一路追来,又杀我子孙?”

吴之道分身冷笑一声:“你擒了我的女人,还敢问我是谁?”

南山驮屠道:“你就是吴之?难怪一路追赶”

吴之的分身道:“知道是我,还不乖乖将神音送出若是迟了半步,老子今日拆了你的南山,叫你家破人亡”

南山驮屠穿着灰袍,生得像个寻常的中年道­妇­,闻言虽是生气,依旧平淡地说道:“早听说你狂妄桀骜,目中无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就凭你就能拆了我的南山?我看你是痴人做梦,满口呓语”

吴之的分身冷笑道:“妖­妇­,是不是做梦,手脚上见输赢你可敢跟我赌斗一晨”

南山驮屠笑道:“我如何不敢与你赌斗?你要怎么个斗法?”

吴之的分身手一指:“那边可是终南之山?看看咱们谁先到了终南之山,谁就胜,如何?”

南山驮屠笑道:“这也不难但若只是赌个飞遁,岂不太便宜你了?”

吴之的分身道:“飞遁是一事,打斗是另一会事你若飞遁胜了我,我便连打斗都不与你打斗便认输了,我自回天养城,再不来寻你若你飞遁赢不了我,又不服气我可与你打斗一场再见输赢”

南山驮屠哈哈笑道:“这样我岂不是颇占便宜?”

吴之那分身也仰天长笑,倨傲道:“你占什么便宜?你以为你能胜得了一晨

我有必胜你的把握,才邀你这般赌斗,你就算再加个两三场又能有怎样的不同?老子都奉陪到底”

南山驮屠被吴之的狂傲激怒,喝道:“无知小儿,信口齿黄,真真是目中无人也”说完径直往终南之山而去

吴之哈哈长笑:“便让你先飞,你也胜不了我”两人一前一后化作两道电光往南而去

南山的峻岭之中,显出两人,其中一人摇摇头:“这老妖婆,这般轻易便被人给诓骗了”

话音刚落不久,早有三道电光自北而来吴之笑道:“那妖­妇­中了我的激将之法,被我的分身引着往终南之山而去,咱们赶紧救人”

胡浪儿闻言咯咯一笑:“吴之,你可真是诡计多端”

吴之道:“非常之事,自然非持段”

胡浪儿对南山虽不如魔云山那般熟悉,但也来过数次,对南山驮屠的洞府也是熟门熟路,更何况胡浪儿的嗅觉过人,早闻到了神音的所在

吴之三人在半空稍一汪,便闪身不见胡浪儿手一指:“那便是入口”

吴之的神音的安危,下手毫不留情,一连串的音爆放出,顿时将南山驮屠的洞府大门炸得稀巴烂,正要飞身遁入,一道红光一闪挡住门户,吴之急忙出掌相抵,砰一声响,吴之与那红光各自退后

吴之站定身形,看时那人面生得很,吴之并不认得

灭烛则双眼如炬,盯着那那人不放

那人望了言吴之,又看了看吴之身边的灭烛和胡浪儿,脸­色­微微一变虽然表情变化极为细微,但还是被灭烛看在了眼里

吴之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说道:“这位朋友为何阻拦?”

那人怪笑一声:“你怎能趁主人不在,打烂人家的门户?”

吴之道:“这主人抢了我妻子,难不成我还要跟她笑脸相商?”

那人道:“这主人为何要抢你女人?我不信”

吴之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是故意拖延,便回道:“你又不是这主人的看门狗,问得着我吗?”

那人怒道:“年轻人,不要出口伤人”

吴之心想:你若不是故意找茬,我会出口伤人吗?我出口伤人也是你自找的当下冷笑道:“你在此故意阻拦我,还装得这般行侠仗义,脸皮也该够厚了,怎么还怕人伤你脸面?”

那人见吴之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意图,觉得老没意思,但又想拖着吴之待南山驮屠回来,当下也不退让:“想进去,你先过我这一关”

吴之冷冷道:“早知道要动手,废话什么劲?”说时,音爆已经击出而身边胡浪儿早化作千形万影与吴之一同攻将上去吴之着急要救神音,出手又快又恨,但那人从容不迫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

灭烛早取出灭武,加入战团,口中喊道:“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与南山驮屠狼狈为­奸­暗算我家主人,枉称英雄好汉!”言外之意,竟然是认出来人是谁

那人忙于应付,但闻言也脸­色­大变,当下更不答话,只管出招但此刻的灭烛已经是天鬼境界,任谁也抵挡不住

第两百三十三回 不曾想是他

第两百三十三回不曾想是他

吴之听灭烛喊出此话,再看对方的身手,也猜到了他是谁,冷言道:“数日前,咱们还算是朋友,没想到你此刻便来算计与我赤檀子,你也真够无耻卑鄙的”

赤檀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吴之猜出来历,更没想到几月不见灭烛竟然­精­进如斯,其境界已在自己之上,真是始料未及闻言冷笑数声,一回身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十七神派的掌门,当今东土名列第五的绝顶高手赤檀子

吴之对这样的尔虞我诈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自己与赤檀子也不过数面之缘,因为圣启殿前长老虚娴的关系才勉强算得上曾经同在一个阵营但那时也只不过是对抗晓月门的练青衣和其师望苍月的需要罢了起初在陨星罕,便是赤檀子第一个跳出来抢夺天雷盘的

吴之此刻无心与他争斗,只想甩开他,赶紧将神音救出,于是使个眼­色­,旁边的灭烛招数增快,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像渔网一般将赤檀子困在当中吴之随即抽身,转而往洞府中去胡浪儿也紧随其后

赤檀子见吴之和胡浪儿奔向洞府,心中大急正在此刻那南山驮屠去而复返,电光一道降下云来

吴之的分身带着南山驮屠飞出不远,那南山驮屠便发觉自己追不上,稍一沉思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赶忙回来而吴之的分身见南山驮屠回返,吴之也早有感应了,所以使了个眼­色­,急忙就去寻神音了

吴之对胡浪儿道:“你留在此,相助灭烛我寻到神音就回”

胡浪儿闻言转身回来,刚好看见南山驮屠落下云来

灭烛散发出惊人的气势,将赤檀子彻底压制住赤檀子号称东土排名第五,除了排名前四的那几个怪物,赤檀子几时被人这样打过?心中也不由得烦闷起来正在束手无策,南山驮屠降云下来

南山驮屠盯着大眼睛,冷哼一声:“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人类真是­奸­诈狡猾得厉害”

赤檀子见是南山驮屠回来,喜道:“道友,速来助我”

南山驮屠见灭烛将赤檀子死死的压制赚不由得奇道:“赤檀子,此是何人,武功竟在你之上”

赤檀子道:“他便是吴之的手下,当年圣启殿的长老你若再不来助我,吴之就要把神音救走了”

南山驮屠见状急道:“那我先进府看看”说完竟不顾赤檀子,转身入府刚要进门,一道宏光­射­来,跟着一阵轻笑,正是胡浪儿阻在门口

南山驮屠认得胡浪儿,惊道:“小狐狸,你为何要在此阻拦我?”

胡浪儿道:“你为赤檀子,我为吴之,就这么简单”

南山驮屠气道:“原来你与那吴之是一伙的难怪昨晚你驾云从魔云山往天养城去”

胡浪儿笑道:“前辈,吴之乃是当世奇才,你又何必与他作对呢?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南山驮屠呸一声:“我管他吴之是不是天纵奇材,我要的只是那个纯阳之体的小妮子,有了她我才能增强我的妖力你难道不知道恶鬼族们已经休养生息多年,不日就要大举重返东土了”

胡浪儿道:“如何不知,红夫人领着我们已经在落皇城斩了两个恶鬼王当时吴之可也是替咱们妖族出了力的你今日得罪了他,不仅于对抗恶鬼族无益,也是给你自己平添了一个强敌孰优孰劣,前辈难道还不明白吗?”

南山驮屠被胡浪儿这么一说,也有些心思活动起来但想到红夫人功行渐高,似乎已经盖过了自己,心中又不服气,当下还是说道:“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以增进自己实力为要旨的好胡浪儿你就不要再费­唇­舌拖延时间了,赶紧闪开,省得咱们动手”正说话,一道亮光闪身又进入了洞府正是吴之的分身驾着清风回转

且说吴之冲入洞府,但里面纵横交错,似迷宫一般,叫吴之一时半会难寻神音的芳踪好在外面南山驮屠被胡浪儿缠赚一时三刻也进不来

吴之急得在洞中乱转,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小妖,伸手抓过就问但那些小妖一个也不肯说,气得吴之手起拳落,立刻结果了两个余下那一个吓得腿脚都软了,急忙说道:“英雄饶命,我知道那小姐在何处”

吴之心道:莫论是人是妖,总还是贪生怕死的居多

那小妖带着吴之在洞府内绕了几逡,闪身进了一个石室,神音果然被囚在其中吴之一把将那小妖扔将出去,那小妖跌了一跤,立刻跑了

神音在石室中瘫坐一处,忽然见到吴之进来,当真是喜出望外吴之急步上前将神音搂起:“音儿,你还好吗”

神音点点头:“只是头晕”

吴之将神音抱在怀里:“咱么这就出去”刚一出门,就见到一个人影远远走来一看之下,吴之不由得惊在当澈那人如何这般的眼熟正在发呆,神音惊呼道:“吴之,小心”竟是南山驮屠甩掉了胡浪儿杀回洞中

吴之抱着神音,行动不便,强扭一下,堪堪躲过

吴之不敢恋战,夺路而逃同时心念急动,那玲珑心早化作原形与清风一道穿墙破户而来寻主

吴之见两件神器齐至,胆气一壮玲珑心瞬间化作吴之在后面抵住了南山驮屠而与此同时,胡浪儿也循着吴之的闻道而至,她毕竟是妖族对妖洞中的千径万曲多少晓得些门道

吴之见是她,急忙一招手:“前面引路,咱们逃出去再说”

胡浪儿见神音楚楚可怜地蜷在吴之怀中,虽在危难之中却是一脸的幸福,忍不住讥讽道:“神音,你怎么总是被人抓呢?”

神音闻言一笑,也不答话

胡浪儿见神音不搭理自己,轻声道:“你怎么总也长不大呢?”

神音奇怪道:“我怎么长不大了?”

胡浪儿默默自己胸前鼓鼓的双峰,戏谑道:“这里长不大”

神音闻言不服气道:“我也不比你小”

吴之闻言觉得两人甚是有趣,笑道:“回家你们再慢慢比,现在赶紧逃出去是正经的”说的两女不由得一笑神音虽有些头晕,但实则没有大碍比丁芸的际遇要好得多了

第两百三十四回 此人宋清影

第两百三十四回此人宋清影

吴之的分身不是南山驮屠的对手,斗了几个回合便被南山驮屠逼得节节败退但接着这个时机,吴之三人已经逃得远了

胡浪儿轻笑一声:“总算逃出来了”吴之一看,前面果然有亮光,身子一抖,将玲珑心收回

胡浪儿见状道:“这玲珑心真被你用得出神入化,我都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讨回”

吴之一笑:“你若不要,我回头再给你寻两件神器就是了”

出得洞来,灭烛和赤檀子还在不远处打斗不休

吴之道:“灭烛如今是天鬼境界,早该将赤檀子收拾了才是”

“除非有人前来相助赤檀子?”胡浪儿道

吴之跃起身来,冷冷道:“被你说对了”

胡浪儿也跃起身来,果然看见灭烛正跟两团光影相斗其中一道泛着红光,漫天烈焰飞腾,正是赤檀子而他身边那一道清影,来去无踪,身法轻逸,似乎武功还在赤檀子之上

胡浪儿道:“东土真是卧虎藏龙,那女子的武功竟比赤檀子还高”

吴之道:“神音救出来了,咱们赶紧走吧”说完朝着灭烛一声轻啸,就往北而去但那道清影早发觉了吴之,见吴之有意要走,遂弃掉灭烛飞身来追,一个闪身就挡住了吴之的去路

灭烛见主人出来,也不恋战,一剑刺出,赤檀子不敢硬接,侧身就躲,灭烛趁势冲天而起来追吴之

吴之被那清影堵赚一个停顿,灭烛已经赶上前来,但与此同时南山驮屠也从洞中冲将了出来不仅如此,天空中还有两道遁光一上一下将吴之四人围在当中

吴之看时,那两道遁光都是地仙二级的修为,而眼前那清影中的竟是一个穿着翠绿衣裳,容貌清绝的女子,一身的英气

吴之暗道:这赤檀子是有备而来

赤檀子也转瞬及至就听那翠绿衣裳的女子道:“吴之,何不放下你怀中的女子,省得争斗”

吴之闻言笑道:“你让我放下自己的妻子?你是有毛病吗?”

赤檀子喝道:“吴之,休要放肆!”

吴之冷冷道:“赤檀子,你少开口说话,一开口便是臭气熏天!”说时一股凌厉的眼神直­射­赤檀子

赤檀子见吴之对自己不仅一点忌惮也无,而且充满了鄙夷之­色­,心中大怒,但却隐忍不发,对身边女子道:“清影,何必跟他废话,将他擒下”

吴之笑道:“赤檀子,你枉为一派掌门,暗箭伤人不说,做起事来也是婆婆妈妈,听女人的调度”

赤檀子被吴之戳中了要害,顿时气得脸­色­绯红,但却没有吭一声而那身边被他称作清影的正是他的结发妻子,宋清影当年虚娴口中的清影姐姐便是她了说起宋清影,那曾经是东土的传奇,其父乃是晓月派前一代的掌门,当年东土排行榜上第二的人物自她嫁给了赤檀子,便一直隐居幕后,连新一代的排名她也不曾参加,否则她的排名必定是稳稳在其夫赤檀子之上若算上鸠盘婆和红夫人,这三个女子算得是如今东土的女中三杰!南山驮屠容貌不够美丽,否则也可算得上是第四杰但这所谓三杰,不久的将来都得易名了

宋清影冷笑道:“吴之,早听说你口舌如簧但今日咱们比的不是嘴功你怀里的女人我们要定了”

吴之也冷笑道:“我的女人你是要不走的,反而是你,今日我是要定了”

南山驮屠道:“宋道友,别跟他废话,动手吧”说完已经攻将上来,双手一挥万道黑气只逼吴之

吴之还未动手已经嗅到那黑气中的毒味,知道那南山驮屠的劲原之力乃是毒素灭烛早闪身挡在吴之身前天鬼的境界,岂是等闲,就见灭烛左手一扬,一阵狂风将那黑气吹散,右手的灭武更是耀出­精­光灭烛以摧枯拉朽之势放出自己的力量,剑风席卷而至,叫南山驮屠在半空站立不稳

南山驮屠的修为也是极高,她与红夫人在伯仲之间,其修为也在赤檀子之上,实则已经是地仙三级,虽被灭烛的剑风一刮有些站立不稳,但她随即顺着灭烛的力道在半空一个旋转,竟然借力打力将灭烛的飓风原封不动地击打回来,攻向吴之等人

灭烛迎风而立,巍峨不动,将灭武一横,生生将自己放出的剑风尽数拦下这一下,气势之盛,叫赤檀子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宋清影轻笑一声:“灭烛前辈,威风不减当年呐”身随声动,已经一掌劈至灭烛举手相迎,一触之下立刻觉得宋清影的力道中有无数纠缠之力,说不尽为何顾不得多想,早一口气喷出,那气中乃是灭烛的­阴­力那­阴­力迎风一晃,顿时化作一团烈焰绕着宋清影而去

宋清影轻笑盈盈,身姿犹如舞蹈,瞬间已有数片绿叶环绕其身,那绿叶犹如锁链相连一般,不间断地上下周游,好似一条绿龙那绿龙摇首晃脑一般,将灭烛的­阴­火尽数拍息

赤檀子早也欺身上来抢攻吴之吴之的玲珑心化作分身抵住赤檀子,而吴之更是放出情册辅助自己的化身

宋清影和南山驮屠乃是多年的至交,彼此心意相合,极有默契,两人的实力又都是东土出类拔萃,合力之下即便是灭烛也难以抵挡当年吴之猜度红夫人的实力,以为她是地仙二级与地仙三级之间,其实是吴之低估了红夫人红夫人早就是地仙三级的修为,若真要参与排名,她必定是前四的人熏即便是当今东土排名第四的那个家伙也不是红夫人的对手只不过红夫人的妖力有个瑕疵,便是总有­阴­晴圆缺的周期避无可避,叫她实力不能稳定

赤檀子的实力前文早有叙述,即便吴之现在也是地仙二级,但还远不是赤檀子的对手好在吴之有若­干­神器在手,所以也足以跟他斗个不相上下但这一次,宋清影为了赤檀子才出的山,为了必胜便将她父亲的两个仆人‘天地无极’也带来了天地无极二人都是地仙二级的实力,虽不在东土排行榜之上,却与那林青实力相当

赤檀子攻向吴之,天地无极在旁掠阵,准备随时出其制胜

第两百三十五回 无巧不成书 宋清影见赤檀

第两百三十五回无巧不成书

宋清影见赤檀子一时不能取胜,示意天地无极相助二人一上一下合力攻向吴之吴之怀抱神音,难以抵挡身边胡浪儿奋起神勇抵住天地一人,但也颇感吃力

灭烛有心救主,却被宋清影和南山驮屠缠住脱不了身

吴之左支右挡,情势危急,心中暗自后悔没有将南夜带来

无极与赤檀子两人犹如两道鬼魅将吴之以及他的化身围在当中,若不是天籁钟的音墙护住了吴之,吴之几次险些都被打落云头神音在吴之怀中­干­着急,却出不上一点力

所谓无巧不成书,吴之正在着急,一道蓝绿­色­的霹雳自高空激­射­而下,生生将赤檀子的烈焰扫除那霹雳炫彩潋滟,霞光粼粼,煞是好看就听一声轻喝:“赤檀子,休要依多取胜”

吴之抬头一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冤家对头,号称天剑的吴言

吴之心道:不好,真是冤家路窄

那吴言自高空跃下,天剑一扫,一阵阵的霹雳雷电如秋波一般层层叠叠铺天盖地而去,将赤檀子和无极两人瞬间湮没

那霹雳如浪,惊雷似涛,气势磅礴,壮阔奇雄叫赤檀子和无极两人吃不消

吴之看时,吴言竟是独自一人,身后没有吴漏也没有练青衣

吴言轻轻一笑:“吴之,别来无恙啊”

吴之道:“彼此彼此,但今日我有恙得很”

吴言看了一眼吴之怀里的神音以及吴之身边的胡浪儿,讪笑道:“两个美人在怀,能差到哪里去?”

吴之摇摇头:“你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是想落井下石还是想坐收渔利?”

旁边赤檀子和无极被吴言逼退,费了些功夫才又返身而来赤檀子见是吴言,脸­色­一变:“吴言,你休要多管闲事”

吴言年纪虽轻,但遇事却极为沉稳,她脸­色­一正,说道:“赤檀子,你三番五次管我闲事,今日你的闲事我也管定了”

赤檀子拿双目仔细一瞧,吴言的境界竟然已经到了地仙三级,心中登时五味杂陈吴言自从六派劲原大会之后隐身匿迹不过月余,境界便由地仙二级跃升到了地仙三级,这样的­精­进真是叫人又怕又恨眼前的吴之吴言二人当真是现下东土最炙手可热的年轻高手

赤檀子看看眼前的情势,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念头:吴言吴之二人虽说有些前仇,但世易时移,天下没有不变的关系,若是吴之吴言二人双剑合璧,二十年后的东土谁人可挡?

吴之听吴言的话外之音,似乎是要相助自己的意思,一时也不敢相信但见只有吴言一人,她又不似前来落井下石的,当下便也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只静观其变

另一厢正在激斗的灭烛宋清影以及南山驮屠都看到了吴言灭烛自然是认得吴言的,宋清影和南山驮屠虽不曾见过吴言,但也久闻其名了三人不一样的心思,但都在奇怪吴言怎么会突然现身的

吴言看了一眼吴之:“吴之,上次我让你进了真仙殿,你又为我寻到了祖上的宝物,说起来咱们也还是有做朋友的可能­性­的嘛你说是也不是?”

吴之不知道吴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笑两声:“你说是便是罢”

赤檀子道:“吴之他把天生城改名做了天养城,将吴家赶出了天养城,你还可以跟他做朋友?”赤檀子也不知道吴言究竟意欲何为,当下按住无极也没有轻举妄动

吴言轻笑一声:“天生城算什么?吴家又算什么?我虽是出生吴家,但我心怀天下,像吴之这样的人才,便是十个天生城我也舍得”一席话说出来,尽显大气,似乎对天生城完全不介怀

吴之自然不会相信她的信口雌黄,不过面子上的事,吴之也是会做的,当下笑道:“吴小姐言重了若是吴家想回天养城,我也是十分欢迎的天下这般大,容得下你我”

吴言笑道:“吴兄所言极是,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虽不知道吴兄与我吴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想误会总是可以消弭化解的更何况,我想咱们之间也未必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尤其是咱们都有像赤檀子这样的敌人”吴言说完看了一眼赤檀子:“虽然赤檀子也经不住我一打”吴言这样轻描淡写无非是想将自己与吴之的仇恨带过,吴之早就说过自己与吴家的恩怨,吴言怎么会不知道呢?

赤檀子见吴言这般目中无人,此话一出立时将他激怒了但他也清楚吴言现在是有这样的实力的除非是自己的妻子宋清影对上吴言,否则自己这一边恐怕没人是吴言的对手

吴之见吴言说话虽然猖狂,但套路与自己倒颇有几分相似,不由得一笑神音在吴之怀中忙说道:“吴之,胡浪儿怕是坚持不住了”胡浪儿果然大喊起来:“吴之,你们就会闲聊,也不顾我的死活了?”

吴之看时,胡浪儿被天地逼得步步倒退,她的千形万影早被天地的掌风打得七零八落,便是胡浪儿自己也已经是有些衣衫褴褛了,外衣早被对方的掌风撕破

吴之道声:“吴小姐,有劳了我先救我朋友”说时分身早已经上前,趁机搂住胡浪儿立刻便闪身回来天地还欲再追,早被吴之一个掌风逼住

天地无极和赤檀子三人静立半空与吴之吴言和胡浪儿对峙

而灭烛虽然神勇,却也渐渐露出了疲态吴之知道灭烛不能久持,急忙将分身送上前去替他助阵

吴言见吴之救回了胡浪儿,说道:“吴之,今日我助你退敌,来日你可愿意助我退敌?”

吴之知道吴言一定别有用意,当下道:“吴小姐武功盖世,需要我退的敌一定是绝顶的高手,不知道会是谁呢?”

吴言道:“现在还不清楚,但当世能有这个实力与我并肩作战的也只有吴之你了”说时,一双大眼睛盯着吴之,放出了光彩

吴之笑道:“承蒙吴小姐瞧得起我,来日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吴言笑道:“好”左手一翻,天雷盘已经现身:“赤檀子,你不是一只耿耿于怀,想夺回这天雷盘给你儿子吗?今日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第两百三十六回 吴言大发神威

第两百三十六回吴言大发神威

赤檀子脸­色­一变,心中早已气浪翻滚吴言这样的末学后进,不仅大言不惭而且屡次藐视自己赤檀子此刻真真后悔当初没有狠下杀手将吴言除去,哪里知道转眼数月后吴言的境界竟然在自己之上了此刻再要除去吴言谈何容易?

吴言轻哼一声,在半空中更是跳将起来,挥舞天剑,带着风雷之声便攻向赤檀子赤檀子不敢怠慢,双手一并,月牙刃已经握在手中,双手交互一晃,月牙刃向上翻去抵住吴言的天剑

吴言嘴角微微一动:“人间的天级兵刃也敢与我天剑相抗?真是虫萤之光也想与日月争辉?”手中用力,那天剑顿时冒出紫青­色­的电纹,吱吱作响,连那巾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冒起青烟来

赤檀子拼足了全力,抵住吴言的一剑但吴言身法之灵动真可谓是神出鬼没,就见吴言将天剑一横,剑尖轻轻一挑,旋即划出两个半滑那两个半弧当中俱是雷电之力,仿若两道天雷齐齐喷­射­而出赤檀子急忙收起月牙刃,以劲原之力抵抗电力但与此同时,吴言的天剑早似破空之梭,从两道雷电之中赫然突出,而且上下震动化作无数剑影

赤檀子不敢硬接,急忙往后飞退吴言怎会让他这般轻易的退后,一催遁光,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紫光宏贯而去,而天较的符篆也变成漫天的剑雨呼啸而至赤檀子的烈焰早化成苍龙盘旋飞腾,与吴言的剑雨相对但吴言的剑雨明显更胜一筹,哪消片刻赤檀子的火龙便被雷电击得支离破碎吴言乘胜追击,一催天雷盘,一道雷网披洒开来

这攻势如排山倒海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若不是众人知道吴言乃是吴家的年轻小辈,光看这功夫,真叫人觉得此人乃是隐世多年的前辈高手

赤檀子此刻是又羞又怒,只觉得脸皮发烫,心跳加速,一不留神早被吴言的电网套赚顿时万钧雷霆如天崩地塌一般倾泻而下,将赤檀子束在其中

一旁的宋清影见状,哪里还待得赚立刻放了灭烛,化作一道清影来救丈夫霎时间漫天飞花翠叶,好似薄纱一般飘飘洒洒将赤檀子围住那些碧绿的翠叶全然不惧雷电,犹如一道绿墙护住了赤檀子

赤檀子方才常虫了一口气

吴言喝道:“竟然阻我天网?”

宋清影轻笑一声:“后进的丫头有些手段就这般目中无人,今日不叫既吃些苦头,你不晓得天高地厚”

吴言一边挥舞天雷盘一边放声长笑:“好个不要脸的老树皮,敢在我面前说大话今日看看是谁不知道天高地厚”吴言说完,张嘴喷出两道天雷那天雷粗壮无比,将天空映成了蓝紫­色­,破天辟地般从半空直落下来

宋清影也不敢怠慢,双手急翻,手中的绿叶顿时变多,化作两道旋转的绿带将吴言的天雷抵住

吴之暗想:这宋清影果然名不虚传

另一厢灭烛独斗南山驮屠,立刻压力大减灭烛与南山驮屠都是地仙三级的修为,但灭烛有神器在手,实力已经是胜过了南山驮屠一筹,之前被宋清影和南山驮屠两人压制施展不开,此刻则是稳稳地占了上风

吴之自然也不闲着,见吴言抵住了赤檀子和宋清影,早将自己的分身送出去斗天地吴之的分身驾着清风早隐去了身形,叫天地防不胜防余下的无极三番五次想来偷袭吴之,都被吴之的天籁钟阻在身外吴之怀抱神音,其实并不想纠缠下去但吴言此刻被宋清影缠赚竟然取胜不得

吴之心中明白今日若不是吴言来救,自己决计带不走神音了吴之心中有些着急,拿眼斜睥不远处的灭烛,朝身边的胡浪儿使个眼­色­胡浪儿明白吴之的用意,也微微点头就见吴之和胡浪儿同时化作两道电光突然往南山驮屠攻去而吴之的分身则仍旧缠住天地

灭烛见吴之来助,立刻爆发神威,三人瞬间合力,叫南山驮屠抵挡不赚被胡浪儿一拳打在腰间,跟着一股劲原之力­射­往其面庞南山驮屠挨了一下,伤并不重,急切间再要去躲那劲原不得不在空中翻滚,虽然堪堪地躲过了,但却立刻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无极一直盯着吴之,不曾想吴之突然发难,不顾怀中还抱着神音,竟然冲将前去与灭烛合力攻破了南山驮屠的防守回过神来再要上前追击吴之,吴之早已经做好准备,回身将天籁钟放出

南山驮屠虽没有受重伤,但却被这一下击得懵了,不敢恋战,急忙飞遁而去

吴之灭烛和胡浪儿三人见打跑了劲敌南山驮屠,立刻回身去攻无极

无极本来还在追击吴之,此刻一看形势不妙,再想逃开,早被吴之一掌劲力隔空打在肩头,哎呀一声跌落下界

宋清影见一瞬间自己一方两人落败,心中也不由得对吴之刮目相看但她与丈夫赤檀子合力相斗吴言,却是占尽了上风

宋清影的实力与此刻的吴言就在伯仲之间,而赤檀子也是当世有数的高手,纵然吴言生­性­刚猛,也不由得感到吃力

吴之一心想救走神音,对灭烛道:“助吴言取胜,咱们立刻回转天养城”

灭烛闻言将灭武一晃,立时加入战团

吴言得灭烛相助,形势立时逆转

吴之以优势兵力合围南山驮屠在先,随后又突袭无极,这样一来吴之一方剩下的实力已经是占尽了优势宋清影何等­精­明之人,向旁边的丈夫使个眼­色­,两人多年夫妻,颇有默契,双双放出一个招数,都是虚招,随即一同退出离开战团

吴言斗得兴起,口中喊道:“姓宋的,别走”

宋清影乃是当世大家,自然是极懂得进退,不会与吴言逞一时的义气,闻言毫不理睬,转身而去

吴言呸一声:“下次再叫我遇到,一定叫你们Сhā翅难飞”

吴之见吴言一身的戾气,笑道:“今日已经取胜,穷寇莫追吧”

吴言闻言扭头一笑:“看你如何谢我?”

第两百三十七回 虚娴道破缘由

第两百三十七回虚娴道破缘由

吴之见吴言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因为与她一向是仇,从未有亲,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怪异但眼下确是她相助自己取胜的,便也笑道:“吴小姐,我一定遵守前言,日后你要应付你的对头时我一定是全力相助,决不推辞”

吴言闻言略微沉思:“之前说过的那事固然重要,但或许我还会改变一下主意未必要你做那事”说时眼神晶莹透亮,一副小姑娘的神情

身边胡浪儿低声嘀咕道:“这吴言真是奇怪透顶”

吴之自然听到胡浪儿的话,但不想让吴言听见,赶忙笑道:“那吴小姐,今日咱们就告辞了我还得赶回天养城去”

吴言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也好”

吴之带着众人正要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吴小姐,你可想知道我在真仙殿中还发现了什么?”

吴言闻言,面无表情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吴之看吴言的表情,似乎并不期盼,心中奇怪,但仍笑道:“乃是仙岛的所在”

吴言哦了一声,微微笑道:“恭喜你吴之据说仙岛上是真仙的秘境”

吴之道:“你不想与我同去吗?”

吴言摇摇头:“你忘了?我说过我要成为真仙境界靠的是自己,不需要什么仙岛”吴言顿了一下:“不过,吴之你自己要小心,仙岛或许不是你想的那般”十分语重心长,神情显得尤为成熟稳重,似乎她是一个年长的前辈在对后辈谆谆教诲似的

胡浪儿极为看不惯吴言的托大,冷笑道:“装腔作势,好不羞耻”原来当日胡浪儿便视吴言为将来的劲敌,不曾想转眼一晃那吴言的实力竟早在自己之上了胡浪儿心中憋着一股气,所以语气不善

吴言闻言有些不悦,但见胡浪儿与吴之似乎十分亲密当下也不便发作,笑道:“诸位,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完,脚踩祥云而去

神音在吴之怀中久不曾说话,此刻才轻声道:“好险若不是那吴言相助,今日咱们要离开就难了”

吴之点点头:“没事,咱们总能逢凶化吉的”

神音道:“这次见到吴言,感觉有些怪怪的她似乎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胡浪儿Сhā嘴道:“是不一样了长大了,心思也变了,连看吴之的眼神都不同了”

吴之闻言差点噎到,说道:“胡浪儿,你总是瞎说”

胡浪儿轻笑一声:“我几时胡说八道过?你自己想想”说时,将头被一扭,斜对着吴之

神音轻笑一声:“吴之,你看她的ρi股可真翘喜欢吗?”

吴之没想到神音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笑了几声

胡浪儿却静静地等在原地,看吴之怎么说哪里知道吴之笑了几声,却不说话胡浪儿­性­子急,转头哼了一声:“看样子,他喜欢吴言那­干­瘪的小ρi股”说得吴之和神音都笑起来

胡浪儿见两人笑得极有默契,不由得脸一红:“你们两口子欺负我”

神音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些喜欢起胡浪儿来虽然知道她­奸­诈狡猾,但又看到了她的耿直和­性­情,或许只是因为立场不同罢了

神音笑道:“刚刚吴之点头了,喜欢你的”

胡浪儿一撇嘴:“我不稀罕”四人正要驾云往北,又有一人来至来的也是老相识

那人远远就喊:“灭烛师伯”众人看时,正是圣启殿曾经的长老虚娴

虚娴一身素衣,迎风飘洒

灭烛知道她如今离了圣启殿,与赤檀子同在十七神派生活见是她来至,心中觉得不悦,冷冷道:“怎么?还想再来打一架?”

虚娴飞至近处,见灭烛脸­色­冷淡,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道不好忙赔笑道:“师伯,可是赤檀子引你们前来的?”

吴之笑道:“岂止是引来的简直是生死相搏”

胡浪儿也知道她与赤檀子的关系,冷嘲热讽道:“你这是来晚了?怎么没跟你姐姐一起来相助夫君翱”

虚娴脸­色­一红,对吴之道:“城主,今日之事,虚娴事先真的是全然不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赤檀子跟城主以及灭烛师伯作对的我一得到消息,立刻从十七神派赶来,就是想阻止这场无谓的争斗没想到我还是来晚了”

吴之与虚娴相处过几日,知道她是个直爽的豪侠女子,看她的神­色­,风尘仆仆而来,不似说谎而且她若真有心相助赤檀子,早该与他们一同前来,此时才现身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好施展于是吴之笑道:“我相信你,但你那赤檀子究竟为何要与我作对?而且还牵扯出南山的妖王,差点害了我的一个妻子”

虚娴闻言,一脸茫然,问道:“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清楚”

吴之便将南山驮屠突然现身,掳走神音和丁芸的事一说虚娴闻言,恍然大悟,也不敢置信:“我听说南山驮屠与清影姐姐是数百年的至交这一次姐姐请南山驮屠出山,并没有要陷害城主夫人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借此与城主索要神器更不曾说听南山驮屠与背面魔云山的妖王有勾结尊夫人与我们无冤无仇,陷害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吴之闻言眉毛一皱:“那你们抓神音前来只为要挟我?并非因为她是纯阳之体?”

虚娴一脸茫然:“什么纯阳之体?我听犬子讲来,南山驮屠依计只需随便擒来城主的一位夫人即可到时城主自然会为了救妻而远遁来此,若城主离了大本营,那正是虚弱的时候,我们便可以与城主讨价还价为非实讨要一件神器”

吴之闻言摇摇头:“这真是你们的计谋?”

虚娴脸一红:“这样的计谋已经是丢人至极我是绝不同意的赤檀子知道我的秉­性­,所以这件事没有与我商量,也没有带着非实,而是去求了清影姐姐想来他对非实是极爱的,为了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吴之叹了口气:“赤檀子也真是舐犊情深”

第两百三十八回 醒梦镇

第两百三十八回醒梦镇

虚娴将她所知的对吴之一讲

吴之听后反而心中没有那样记恨赤檀子了若赤檀子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向吴之讨要神器,倒是情有可原的

但吴之此刻也不敢尽信虚娴之言,因为南山驮屠的所作所为并不只是将自己引来她与魔云山的妖王徒手勾结,先是擒了丁芸给那妖王,随后又擒了神音想要借助她的纯阳之体修炼,一前一后两件事都对吴之是极大的威胁

虚娴知道吴之一时半会不能释怀,当下试探道:“城主,不如我去将赤檀子请来,或许大家可以谈谈,若有些误会解开了,对彼此的将来能有些帮助也未可知”

神音闻言在吴之的怀中微微皱眉,她受了苦头,一心想着赶紧回到天养城去,自不愿意再旁生枝节

但吴之闻言后,却有些心动,他知道神音受了苦,便道:“这样也无不可,但我夫人一路劳苦,我需要寻个地方休整片刻”

虚娴忙道:“此处往北两百里有一处小镇,唤作醒梦镇,我早年曾在彼处歇过脚,是个不错的所在不如请城主在彼处等候我去寻赤檀子再说”

吴之点点头:“好那我们在醒梦镇恭候大驾”

吴之四人径直往北而去,神音不解道:“我们为什么还要见赤檀子?”

吴之笑道:“音儿,我知道你心中不爽但那赤檀子乃是当世高手,而且为人实则不错若他只是为了儿子寻一件神器,我倒有意助他成功因为我觉得他并不是计划掳走你的主谋,你对他没有太大用处而我们天养城将来要纵横东土,不能树敌太多”

胡浪儿闻言也道:“我觉得吴之所言有理或许是那南山驮屠自己有些私心,一方面是帮赤檀子和宋清影,另一方面也为自己增强妖力作打算想着两件事并作一起,若是成功了则是好上加好没想到吴言助咱们脱困,随后虚娴又寻了来,南山驮屠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这正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灭烛也道:“主人所想极是赤檀子的实力在东土乃是首屈一指,将来天养城要一统天下,或许需得他的助力”

四人飞行绝迹,不大工夫已经寻到了醒梦镇在云头往下看时,那醒梦镇占地颇广,其间楼房林立,道路纵横,并非是个小去处吴之抱着神音从半空降下,神音到了地面便赶忙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肢:“这许久不能动弹,都有些腰酸背疼了”

吴之笑道:“这下子可以好好活动活动”

四人信步往镇子中信走去,胡浪儿边走边看周围,奇怪道:“这样大的镇店,怎么行人却这般稀少?”

灭烛也道:“是艾主人,这里有些奇怪”

吴之笑道:“不必紧张,何惧之有?”

胡浪儿闻言轻笑道:“咱们三个地仙境界的武者,确实不必过于紧张”

神音虽有些疑惑,但吴之就在身边,也并不害怕

四人找到一处外观豪华的客栈,刚走进去,就看见掌柜的慌慌张张在招呼店小二收拾些什么那掌柜的看见吴之四人进来,忙道:“哟,四位客官,可是住店的?”

灭烛上前道:“不错,掌柜的,我们要三间最好的房间”

掌柜点点头,又问道:“不知道几位客官需要住几日?”说时神­色­有些慌张

灭烛奇怪地问道:“怎么?我们住几日很紧要吗?”

掌柜的叹口气道:“我们开店做生意的,自然是消客官们住得越久越好,但咱们这店不知道还能再开多久,所以有此一问”

胡浪儿听掌柜的这么一说,联系路上所见所闻,便问道:“掌柜的此言何意?可是此地发生了什么怪事?”

掌柜的道:“这位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哎,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孽咱们醒梦镇原本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最近几个月却出了妖孽,弄得人心惶惶不仅过往的旅客少了,便是镇上原本的居民也是越来越少我们生意做不好不说,整日提心吊胆的,不晓得哪天就被妖孽取走了­性­命,所以才说不晓得生意还能做多久”说完又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胡浪儿笑道:“掌柜的,不用的,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有什么妖孽可以横行无忌”

“嘿嘿,小姑娘不晓得天高地厚可以横行天下的妖孽数不胜数,怎么叫没有什么妖孽?嘿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几人闻声扭头望后看去,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满脸虬髯,生得粗犷无比,身后斜背一把钢筋,上面两头各有锯齿,是一件奇怪的兵刃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人,两男两女都露出一脸嘲弄的表情似乎在嘲笑胡浪儿刚刚的言论

胡浪儿看了一眼几人,都是武功平平之辈心中虽气,但又觉得可笑,当下便没有发作

身后那一行五人大大咧咧地从外面进来钱掌柜见状急忙问好:“木爷,您好艾你们回来啦?”

那五人大摇大摆,闻言略微点了一下头,神­色­嚣张了看了一眼吴之等人,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钱掌柜忙道:“这几位是专程前来降魔除妖的法师若不是他们来了,我这小店已经关门大吉了”

吴之笑道:“怎么说?他们还真的把妖魔除掉了?”

钱掌柜摇摇头:“那倒还没有但是他们在我们店里包了五间房,预先给了两月房费有了这几个客人,我们店不就还得开着?他们说话是粗鲁一些,但也算是我们醒梦镇的一个消,几位客官不要见怪才是”

吴之一笑:“言重了”

四人取了钥匙,小二带着上楼去了

进了房间,四人在吴之套间的客厅坐下,灭烛道:“那几个人的武功平平,均不过是灵成境界,真有妖魔他们也除不了”

胡浪儿道:“我看是那几个人自导自演,设计下的圈套,欺骗这里的居民吧?”

灭烛道:“那几个人武功这般平庸,就算设计也肯定早被人识破了这个镇店不鞋不可能没有武功高手”

吴之点头道:“我起初还以为这是虚娴设下的计谋但看来,或许这里真有些妖魔也不一定咱们只管等虚娴就是,别的静观其变好了”

第两百三十九回 梦醒巷

第两百三十九回梦醒巷

时间尚早,神音在屋中待不赚便提起要去醒梦镇逛逛胡浪儿也附议

吴之便道:“也好,咱们出去逛逛,顺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四人从楼下下来,刚到大堂,就见一个年轻男子,身形高大,站在掌柜面前而他身后卧着一只浑身黄毛的怪物,乃是双角飞狻猊

吴之见那双角飞狻猊有些眼熟,说道:“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此人?”话音刚落,从另外一侧的楼梯,蹬蹬蹬下来一群人,正是早先遇到的除妖师五人

那五人下楼的速度极快,一时不查,就有其中一个一脚踢到了卧在堂中的双角飞狻猊那狻猊登时立起身子来,作势要咬,嗷嗷之声响彻整个大堂

那五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女子骂道:“什么畜生,敢在这里挡路?”

立在狻猊前面的青年人闻言,脸­色­立时一变,转过身去,喝道:“哪里的杂碎,嘴里不­干­不净?”

两边都是火爆脾气,看样子就要打将起来

钱掌柜早吓得脸­色­发青,但没办法,抖抖战战地劝道:“诸位,诸位,是个小意外,不要伤了和气”

那青年人一手摸着狻猊的脑袋,一边说道:“几个无名小辈,在这里装腔作势,若我放开手时,你们几人立刻死在我的狻猊嘴下”

那领头的除妖师,姓木的中年人看了看双角飞狻猊,也识得厉害,暗自强压怒气,朝身边的四人招招手,悻悻地离去就听隐隐约约有人道:“大哥,咱们何必怕那么个畜生……”

年轻人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眼中流出杀机

吴之几人已经从楼上下来钱掌柜急忙招呼道:“几位这就出门去了?”

吴之点点头那青年人看了一眼吴之,脸­色­一变吴之见他脸­色­有异,不由得又打量了他一眼,没想到却吓得那年轻人一下子把头扭开了

吴之摇摇头,带着神音三人走出店去

胡浪儿道:“那双角飞狻猊乃是八级灵兽,那年轻人来头应该不小但他好像认识你似的”

灭烛摇摇头:“我好像也记得在哪见过这狻猊”

神音砸一边冥思苦想多时,此刻笑道:“你们俩的记­性­可真不好,我也见过此人的”

吴之和灭烛闻言同时咦了一声

神音道:“可还记得咱们什么时候遇到闻人启才那个呆瓜的?”

吴之闻言恍然大悟:“是了,在鉴宝大会上遇到的那个登徒浪子”原来此人正是当日在神驻城时,想调戏丁芸三人却被吴之教训的那个家伙因为当日不过一面之缘,也不愉快,时间一久自然记不得了

说起闻人启才,因为神音和丁芸都被抓走,自在天养城中着急呢,不提

灭烛道:“这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吴之道:“看他的样子恐怕与闻人启才一样都是士族子弟,整日无事,四处闲逛罢了”

胡浪儿咯咯轻笑一声:“我看他和那几个除妖师且得打上几架”

神音看了看胡浪儿:“你倒是很期待的样子嘛”

胡浪儿道:“看别人打架,尤其是武功不高的人打架,可是最有意思的事了”

神音道:“武功不高,打起来有什么好看?”

胡浪儿摇摇头:“武功不高,乱打一气,才有乐趣”

四人边说边走,已经穿过了几条主街,虽然还是天­色­大亮,但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一片萧瑟肃杀之气胡浪儿道:“看来,这醒梦镇上的人是走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人去楼空,整个醒梦镇不复当年的繁华,但并不影响吴之几人的兴致神音在醒梦镇四处闲逛,看那些先人们留下的遗迹,看那些后人们创造的新迹,显得兴致勃勃想来她刚刚出难,又难得的与吴之单独出外,便尤为的开心

逛到一处小巷,那巷子只有三人来宽,两旁都是二层高的小楼,小巷子自南向北延伸,有两百来米长,地面都是红砖铺就,显得古­色­古香神音在小巷子里飞快的奔跑,笑声似银铃般撞击在两边的小楼,不断地传出回音,前后相接,层层叠叠,彼此交汇,一声高过一声,像似一曲天籁

胡浪儿见状也来了兴致,跟着往前跑去,也是清亮的笑声两女的音线不同,但却都是一般的悠扬出尘神音的音波英气爽朗,胡浪儿的音波妩媚诱惑,两种声线相互弥合,彼此增强,在巷子里你追我逐,融合成一股

吴之见神音和胡浪儿欢快地往前跑去,两个女子都是那般的出尘美丽,看得心神晃荡,就觉得眼前突然烟云密布,香气缭绕,两边小楼的窗户中鱼贯而出无数的白纱女子,轻轻柔柔,飘飘荡荡欢笑着在小巷子里飞舞,好似梦境一般

神音和胡浪儿也看到了这些女子,神音不由得喊道:“吴之,把你的天籁钟放出”

吴之闻声,知道自己并不曾进入幻梦,此刻所见乃是虚境,不仅自己看得见,其余三人也看得真切吴之将天籁钟放出,天籁钟放出人不可闻的超音波,那音波一经­射­出,立刻灌透了整个小巷,眼前的烟雾顿时变作了五颜六­色­的彩炫霓虹,光流霞淌,滟荡璃漾而那些白纱女子,更加迷幻,却随着音波的跳动舞蹈起来那些虚影越舞越快,最终聚成一团白气,那白气卦转动不休,突然爆裂开来,从中飞出一十二个穿着各­色­云霓的‘仙女’,那些‘仙女’舞动不休,嬉笑欢唱,将人引入了一个又一个奇幻境地

吴之往前奔去,一手抓住神音,另一手抓住胡浪儿,三人齐齐往前跑去,就觉得眼前无数的片段不断的忽闪,当中有过往云烟,当中有奇幻景物,当中还有似曾相似却从未见过之虚境刚跑到巷尾,所有景物刹那间消失无踪,眼前复原一条静静的巷子三人回头看时,两边还是那些小屋,灭烛正慢慢地往前走来

再看时,巷子尾有一个小石碑:梦醒处

吴之笑道:“此地真是奇妙不已”

神音和胡浪儿都玩得十分开怀,神音道:“此地真是乐趣横生,若能恢复当日之繁盛就更好了”

第两百四十回 鬼物初现

第两百四十回鬼物初现

吴之笑道:“将来我们一统东土,定叫此处繁华如初”

胡浪儿在旁边闻言,幽幽道:“将来你一统天下,可有我魔云山的一席之地?”

吴之看着胡浪儿道:“你若不阻我已属可贵,今日你这样一问倒叫我极不适应”

胡浪儿道:“当初我以为或许可以与你分庭抗礼,但现在看来你将是这们之上不可阻挡的英雄,我一介小女子,又何苦逆潮流而动呢”说时,语气楚楚可怜,与以往的胡浪儿决然不同

吴之心想:你这个俏皮的狐狸,又在耍花招了

神音却被胡浪儿那我见犹怜的神情打动了,说道:“吴之将来一定会为你留下一席之地的”

胡浪儿闻言笑道:“多谢夫人了”说时,美目流转,娇媚无限

吴之闻言微微一笑灭烛此刻也已经走完这‘梦醒道’,不由得一声长叹:“繁华如梦,梦醒则空”

四人信步往回走去,刚走过一条大道,便望见仅有的几个路人,行­色­匆匆有一人从吴之四人面前走过时说道:“天快黑了,赶紧回家去吧”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吴之看看天­色­,确实暗了下来,便对神音道:“音儿,你也饿了吧,看来只有回到客栈才能有吃食了”

神音摇摇头:“虽有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倒不觉得很饿”

“你们几个,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逗留!”

“真是不知死活!”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厉喝,口气十分粗鲁吴之闻言不由得眉毛一皱,心想:肯定是客栈遇到的那几位了

果不其然,身后走来的正是吴之在客栈遇到的五个除妖师

那五个除妖师见吴之等人转身,哦了一声那领头的木姓除妖师道:“原来是你们几个不要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便肆无忌惮,一会出来的东西可不是你们武者能应付得了的”

吴之见他话中颇有玄妙,本想追问一句,但他身边的一个女子紧接着道:“这么漂亮的两个小娘们,死了怪可惜的赶紧回去给你们家男人暖被窝吧”

另外一个女子也道:“快快滚回去,省得给我们添乱”说话间颇为颐指气使,似乎自己才是天下的明白人一般依照吴之的脾气早该将几人打倒在地,但见几人虽然粗鲁但却是以除妖为任,算得是造福一方,便不愿与他们计较身边神音见几人粗鲁,卦生气,但她自来是世族小姐,也从不跟这些山林村夫较量,自把脸别倒一边不去理他们

这样的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灭烛人见多了,毫不在意但是胡浪儿却有些不爽快,暗自运起劲原,想教训一下几人吴之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胳臂一下,示意她不要旁生枝节

胡浪儿收起劲原,但心中还是不服气,轻笑一声,千形万影的化身则放出几个吴之几人都未开口,径直往回走去

领头的木姓除妖师见吴之几人离去,也不多事偏偏他身边的两个女子都是脾气暴躁之辈,见吴之几人不理自己,心中觉得有点窝火,早有个高的那一味冲将出来,将吴之等人的去路阻住

灭烛见状暗自摇头,道:“这位,我们也不是妖魔,阻住我们的去路作甚?”

那女子道:“我刚跟你们说话,你们不理不问是什么意思?”

灭烛道:“小姐的话不好听,我们不愿听自然要离去,又有什么不妥吗?”

那女子不依不饶道:“我的话不好听?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们这些武者平时目中无人,受不得半点教训不成?”

灭烛笑道:“小姐之言是不是金玉良言还在两说,便是金玉良言听不听也在我们你这样蛮横无理与一方恶霸有何区别?”

那女子桀桀冷笑:“我就是一方恶霸”说时,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抛出就这一瞬间一个‘胡浪儿’从天而降,将那符篆一拍,顿时一道­阴­火那­阴­火颇为厉害,顿时将胡浪儿的这个分身烧掉但同时有更多的胡浪儿现身出来,七手八脚地去打暗女子

那女子一惊:“这是什么妖法?”身后的四个同伴一惊赶将上来,还要动手

吴之怒道:“你们要除妖尽管去除妖,若再敢跟我们纠缠不清,叫你们死于当场”说时无敌气势放开来,顿时慑出了几人但那五人是死不回头的个­性­,愣了有片刻,领头的姓木的除妖师冷冷道:“别看你现在嚣张,一会恶魔出来,叫你们死无藏身之地”

吴之回道:“你还能­操­纵妖魔不成?那妖魔与你一路的?”一句话,将那除妖师噎在当场正说话,突然天地风云突变

那五个除妖师抬头看天,都露出紧张的神情姓木的除妖师冷笑道:“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吴之摇摇头,心想这几个除妖师想是被人轻慢惯了,变得这般歇斯底里,不可理喻,不知道他们除妖的手段如何,若只是寻常平庸之辈,那可真是百无一用之辈了动念间,早将神音紧紧搂在怀中

神音知道事不寻常,紧紧依偎在吴之怀中不敢乱动

胡浪儿是妖王,灭烛是天鬼都有法术在身,吴之实在想不到这东土之上有什么妖魔是他们二人解决不了的一时兴起,反而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

胡浪儿和灭烛都有同样的心思,四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五个除妖师则手忙脚乱地从身后的包裹中拿出家伙行事,积极准备

吴之道:“咱们找个地方看戏”说话腾身一闪,躲进一间酒楼的二楼阳台这酒楼早就空无一人,想来老板全家已经逃离了醒梦镇

天­色­本还是­阴­­阴­的,但天空中一团乌云盖顶而至,刹那间天便全然暗了下来

几个除妖师道:“今日这怪物来早了”

就见乌云之中冒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物,一头红发,袒胸露­乳­,看那身体的形貌竟是个女子那鬼物浑身赤­祼­,手握钢叉,身边­阴­云惨淡,鬼哭狼嚎,大股的­阴­力在其身周流转

灭烛叹道:“这真是个鬼物,比那灭世鬼尊的­阴­力还盛,比殷裳等人的法力还强”

第两百四十一回 乱世狂鬼

第两百四十一回乱世狂鬼

吴之见此鬼物,一言不发,心中暗自奇怪因为这鬼物的样貌分明是一个女子的身体被千百万只恶鬼吞噬,尔后生成的合­阴­鬼这样多的恶鬼在东土是如何产生的?若是在大千世界,鬼道之中恶鬼无数,邪门歪道的修士中是有人专门修炼这样的法术的

吴之见这鬼怪的样貌便想到了大千世界,随即又想到了南宁教的九鬼呣子­阴­阳大法眼前的这邪法乃是‘和合鬼王’与‘九鬼呣子­阴­阳大法’同为大千世界中修真界的邪术

胡浪儿见吴之沉吟不言,便问道:“有何不妥?”

吴之摇摇头:“还不清楚,看看再说”

神音知道吴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因为他是大千世界中的金仙,这些鬼神之类的门道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

灭烛虽然见多识广,但对这样的邪法并不­精­通,若不是随着吴之探寻南宁教,便是夜叉,­阴­主,灭世鬼尊之类的邪物他也是从未听闻的起初他还以为是南宁教底的灭世鬼尊逃至此处为患,现在一看并不是他

五个除妖师早将符篆取出,各自施法,似乎在布置一个阵法

吴之看时,低声道:“这几个人竟然懂得法术,在们之上真是绝无仅有之事”

灭烛道:“们之上曾有数个神秘的门派,据传是懂得劲原武功之外的手段的,­阴­癸门便是其一看这架势这几人或许是哪个古老门派的传人罢”

吴之点点头,就见那五个除妖师各举符篆,那些符篆早化作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往半空打去但那合­阴­鬼已经长得大了,全然不惧这些小法术,张嘴就往四处吐出黑烟,顿时黑烟中哭喊声一片,还在醒梦镇的居民早有数十人被那黑烟卷起,此刻恐怕后悔不跌,若是早早逃将出去,何至如此

那鬼将黑烟中的人吸到嘴边,并不食­肉­,只把一个一个的人拿在手中,对着天灵盖猛吸

吴之道:“这鬼是在吸食生魂那几个除妖师不顶事,我还是出手救他们一救”说完,吩咐灭烛无论如何照顾好神音,随即腾空而起

五个除妖师正在着急,看见吴之飞起,那木姓除妖师忙喊道:“臭小子不要捣乱,坏我们的阵法!”

吴之冷冷道:“什么狗屁阵法,照你们这手段,那几十人都要枉死了”一句话说得几人发作不得

好个吴之,早将天雷掌放出,那鬼物不怕物理攻击,但最怕天雷吴之的天雷犹如利剑一般划破天际,直直地­射­到那鬼物的头顶那鬼吃痛,立刻放了手中的人,来敌吴之

五个除妖师见状急忙将阵法驱动,那鬼被阵法一吸,竟然从云头跌落,砰一声,似乎实化了一般

五个除妖师大喜,其中高个的女子更是得意道:“叫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正要扔出符篆,岂知那鬼并未被阵法擒赚一个翻身大嘴一张,已经把那个女除妖师咬赚上下嘴­唇­一使劲,就听一声惨叫,那除妖师立刻命陨当超一道青烟被那鬼吞下肚腹可怜那除妖师前一刻还在大言不惭,后一秒便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了代价

吴之叹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莫做无能之事,此理岂是凡人皆可知的”说完,俯身­射­出万道雷电

那鬼有些吃痛,不由得发起狂来,左扑右闪之间,早将余下的四个除妖师打得东倒西歪

吴之胸中有无数擒鬼之法,无奈神魂恹恹昏睡,没有半点法力可用,­阴­泉又被两个劲原夹在其中动弹不得,只能借助雷电之力制敌

正在缠斗,天际大片黑云飞至,吴之一看暗暗叫苦,那云中探出一鬼,比眼前这鬼长得还要凶恶,也是浑身赤­祼­,两腿间一根**,乃是一只男鬼

吴之认出这正是‘和合鬼王’中的‘和阳鬼’,与眼前的‘合­阴­鬼’不正是一对么

吴之暗道:谁人会炼制这样的鬼王?

两鬼见面,彼此大喝一声,似是呼应,随即各举兵刃想吴之杀来吴之空有一身劲原,却难伤两鬼分毫

胡浪儿见吴之有些吃力,放出千影万行,她是妖族,多少有些法力可用,勉强替吴之挡住了一轮攻击镇上的居民已被惊出,人们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两只恶鬼,早吓得往镇外逃去

吴之急忙回到神音身边,说道:“这两只鬼都是被人炼制,与一般游魂不同,我也难以擒杀,不如先退走,再从长计议”

灭烛点点头:“若是殷裳几人在此,我倒是有把握能胜这两只恶鬼”

吴之等人正要起身,就听见远处人们的惨叫,再看时另一团乌云之中一个白­色­的恶鬼正在张牙舞爪地乱抓人吴之惊道:“那不是南宁教底的那个灭世鬼尊吗?”

灭烛一看,也道:“可不是嘛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吴之眼神中闪出复杂的光华,心中急动,他在怀疑这是不是吴言的诡计,否则吴言如何这么凑巧会在附近的南山出现但一切都是推测,吴之也不能确信

灭烛问道:“主人,咱们现在就走?”

吴之看见灭世鬼尊后,有些改变了心思一来想弄清楚这和合鬼王的来历,二来不忍心醒梦镇毁于一旦便犹豫了片刻身边胡浪儿和灭烛早放出法力去敌两只恶鬼

那边的灭世鬼尊胡乱打杀了一阵,扭头看见两只和合鬼王正在围攻几人,定睛一看,那里几人的不正是不久前在南宁教遇见的厉害角­色­吗灭世鬼尊认得灭烛和吴之,立刻放出长啸,同时俯身飞来

两只和合鬼王见灭世鬼尊飞至,唧唧哇哇不晓得说些什么灭世鬼尊面露凶光,三个厉鬼合力攻将上来就这一瞬间,吴之感觉到左手戒指里光华涌动,一感应,正是当日在南宁教底得到的‘南宁志’放出了光芒吴之道:“当日我原想催动这南宁志,却不曾成功,难道是要在今日大奏奇功吗?

第两百四十二回 无垢童子

第两百四十二回无垢童子

吴之将‘南宁志’取出,就见里面若­干­页放出了异彩吴之翻开第一页,那上面青面獠牙浑身黑发的怪物在页面里跳动起来,似乎在请缨出战

吴之照着页面上的文字一念,那青面鬼倏地一下化作一道黑光,从‘南宁志’中跳出,在吴之眼前一个翻滚变作三米高下的巨鬼

那青面鬼回身行礼道:“主人,待我取下这‘和合双鬼’!”

吴之点点头:“去吧!”

那青面鬼嘿嘿一声笑,掣起两把钢刀杀将前去

灭世鬼尊看了一眼青面鬼,怒喝道:“哪里来的小鬼?报上名来!”

青面鬼看了一眼灭世鬼尊:“你爷爷我是青稚,你可是灭世鬼?”

灭世鬼尊愣了一下:“你就是青稚?”再不答话,四鬼战在一团

胡浪儿道:“这是什么宝贝?”

吴之道:“我也不知道,原是在南宁教底的地宫得来的,今日方能使用了”

胡浪儿道:“那青面鬼以一敌三,怕不是对手”

吴之点点头:“不用急,这里还有可用之才!”说完,将‘南宁志’再翻开,

里面还有几页冒着光亮吴之依照页面上的文字一读,又有一个半人半鹰的妖物以及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飞将出来与青稚一般,跟吴之行了个礼,随即加入战团

吴之笑道:“这下子三对三,刚好公平”

胡浪儿不由得拍手道:“真是好宝贝”

地下四个除妖师被打得东倒西歪,见吴之使出这样的手段,不由得又惊又怒,纷纷骂道:“哪里来的邪门歪道!”全然不顾若不是吴之出手,自己早一命呜呼了

六个恶鬼正在厮杀,一声清亮的呼声传来:“哪里来的混球,敢挡我的鬼神!”

吴之循声望去,来的是个男童,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短衣短裤,胸前一个金­色­的环子,脚下踩着两朵莲花吴之眼尖,一眼看出来人不同凡响,那打扮与大千世界中的六合童子相似

那童子生得白净的脸皮,相貌堂堂身边还跟着一个浑身青毛,两颗獠牙朝天的怪物

吴之道:“此童子怕是大有来历,大家小心”神音早紧张得握住了吴之的胳膊

六个鬼闻声稍微住了手,青稚三鬼回身看了看吴之,吴之点头示意让他们立于原地

那童子瞪着一对大眼睛,打量吴之几人,旋即喝道:“何方神圣?阻我修炼?”

吴之笑道:“我乃天养城吴之,我等如何阻挡你修炼了?”

那童子闻言,面露不快,说道:“什么天养城?没听过你那本书哪里得来的?”说时,指着吴之手中的‘南宁志’

吴之摇摇头:“小屁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童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南宁志是南宁教的宝物,定是你偷来的”

吴之笑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南宁教的?你怎么就知道这书不是别人送给我的?”

那童子呸道:“你何德何能,不过地仙二级的修为罢了,谁人会把这样的至宝送你?”

吴之见那童子不过地仙一级的修为,却能看出自己的实力,而且口气极大,心中有些不悦,冷笑道:“你不过地仙一级,又如何敢这样放肆?”

那童子哈哈笑道:“我才十一岁的年纪,就已经地仙一级修为,你说再过两年,你还是我的对手吗?”

吴之笑道:“这还不容易,我就叫你活不过十一岁!”

那童子道:“你好大的口气我无垢童子岂是这般容易被人欺侮的?”

吴之笑道:“污垢童子,就该被人清扫清扫”

无垢童子闻言勃然大怒:“我不管你是谁,今日定要叫你后悔”扬手将胸前的圆环抛出,竟是一件神器,一经放出立时­射­出豪光千道,每一道都是­阴­火,一入肌肤立时深入骨髓,将人从中烧得灰烬不留

吴之识得厉害,早将天籁钟放出,以音墙护住己方四人青稚三鬼早又与对方的灭世鬼尊三个斗在了一处

无垢童子见状,低声道:“青稚,勾魂,三首尨都是厉害角­色­,正是我那‘和合双鬼’的克星蓟威猛,你且去助他们一臂之力”童子身边那浑身青毛的怪物闻言,从背后掣出两根钢鞭,早驾云下来

吴之看时,那怪物竟似乎隐隐有地仙三级的修为,不由得叹道:“这是什么妖物?”

灭烛道:“主人,待我去敌他”说完,早取出灭武迎将上去了灭烛与那蓟威猛半斤八两,实力相当

吴之暗想:这们上,卧虎藏龙,未出世的高手还不晓得有几多呢

那无垢童子见灭烛抵住了蓟威猛,但吴之和身边的女子都还未动手,心中也不由得惊奇:这人什么来头,实力竟然这么坚强

无垢童子一边指挥自己的圆环,一边暗自观察战场形势,暗暗当心自己不能取胜还在犹疑之际,天空中数道电光飞至无垢童子放眼看去,一个也不认识

吴之看时,不由得微微一笑,那来的正是虚娴一行

且说虚娴寻到赤檀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把吴之两个妻子的遭遇一说,赤檀子和宋清影也活动了心思宋清影与南山驮屠虽是至交,但毕竟人妖殊途,彼此行事原则大不相同,暗自一想,那南山驮屠也确实有可能因为私心对付吴之若是为了自己的丈夫谋划,自然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当下便也不去寻南山驮屠,答应虚娴先来与吴之谈谈

赤檀子之所以要与吴之为敌,全然是为了吴之的神器,但见如今吴之实力强硬,今非昔比,不易得手,本就在暗自后悔又树强敌,没想到虚娴寻了来,又跟吴之说上了话,也觉得就此顺坡下驴重修与好才是上策几人一合计,再不犹豫,立刻暗约定前来醒梦镇寻找吴之

因为已经入夜,视野不是太好,还正在寻找醒梦镇的方位,突然看见前面雷火电闪,似有高手在打斗飞近了一看,场中六个妖物互斗不休,灭烛更是与一个野猪面貌,嘴里獠牙的怪物斗在一处

虚娴大喊一声:“何方妖孽?还不束手就擒?”一道红光照着无垢童子当头打去!

第两百四十三回 再闯陨星海?

第两百四十三回再闯陨星海?

无垢童子见那红光照至,也不惊慌,微微一侧身边躲过

但刚一躲过那红光,早有一片绿影­射­至无垢童子见那绿影厉害,急忙一蹬

脚底的莲花,朝后激­射­出去,躲过那绿影的攻击

那绿影正是宋清影放出的异宝

无垢童子识得厉害,不敢与宋清影正面相敌,扬手洒出一大团的黑雾,吹起一声轻哨,带着自己的几个魔物瞬间逃走了

胡浪儿道:“此童子好生奇怪,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那般桀骜不驯,宋清影才刚来,怎么就不打了?”

吴之道:“或许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整个醒梦镇瞬间寂静下来,天空也恢复漆黑一片

虚娴宋清影与赤檀子落下云头灭烛也早回到吴之身边而天地无极二人自在高空警戒

吴之翻出南宁志,照上面的文字一念,三个鬼神瞬间化作三团青光飞入南宁志不见

虚娴笑道:“这是什么宝物?这般神奇”

吴之也不隐瞒,笑道:“偶然得到的一件神器,也是到了今日方能勉强使用的”

赤檀子看着吴之几人,显得脸­色­略微有些僵硬,倒是他身边的宋清影神­色­自若,一派轻松

吴之笑道:“几位,多谢解围了”

赤檀子一摆手:“举手之劳”

吴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寻个好所在,慢慢说如何?”

胡浪儿笑道:“这下可好,整个醒梦镇已经空无一人了”

神音道:“不是还有咱们的嘛?”

一行人驾起云头,往吴之等人居住的客栈而去飞遁迅速,转眼及至刚进客栈,那骑着双角飞狻猊的年轻人,正慌慌张张从客栈出来

吴之瞄了他一眼,随即带着众人上楼,而那年轻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虚娴轻声道:“此人的双角飞狻猊,来历不凡看似神驻城的人”

吴之点点头:“确实在神驻城见过”

一行人来到客厅,各自坐下

赤檀子没有开口,倒是宋清影先笑道:“吴城主,我们鲁莽,差点害了两位夫人的­性­命实在过意不去,小小心意作为赔偿,还望城主不要见笑”说时,从怀里取出十颗‘海明丹’递给吴之

吴之忙让灭烛收下这海明丹乃是晓月派的至宝,可以瞬间恢复武者的力量,与人争斗时正是制敌取胜的秘宝

吴之笑道:“宋掌门客气了”虽然南山驮屠对丁芸和神音的确是造成了巨大的为害但如今既然没事,吴之便也不想深究了

宋清影道:“城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的修为和气魄,将来们上第一人非城主莫属”

吴之一摆手:“有诸位在此,我吴之何德何能敢担当这样的名声我只求一方太平,安享盛世罢了”

吴之接着道:“赤檀子掌门若想得一件神器,待那陨星海再开放时,我必竭尽全力为掌门寻上一件”

赤檀子为人直爽,闻言笑道:“城主此言当真?”

吴之笑道:“君子无戏言,更何况在掌门这样的高人面前”

赤檀子点点头:“城主可知道,那陨星海并不一定需要三百年才开放一次”

吴之闻言,心中一动:“掌门此言何意?难不成还有别的方法可进陨星海?”吴之当下想到的是端木枫烟的叔父端木夺以及赫连刹术的叔父赫连诚心两人俱陷身陨星海,生死不明若是能再进陨星海,实在好不过,顺便可将两人救出

果然,赤檀子缓缓道来:“的确是别有路径可入陨星海那陨星海乃是一处禁制,那禁制依照星辰运转而动,每三百年被无尘星直­射­,禁制便会消失数日,那便是外界盛传的陨星海开放之日但是任何禁制都有缺口,若是咱们能从缺口而入,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吴之点点头,心想:果然是赤檀子,在东土的根基极厚,这样的隐秘恐怕知者甚少但见他竟然坦诚相告,心中一面觉得赤檀子是个实在人,另一方面也想到,要从那缺口而入恐怕也是难于登天的事,否则以他赤檀子的实力如何从不曾进入呢

赤檀子叹了口气,接着道:“但那缺口,非是寻常人能通过的”

吴之早知道是如此的,接着问道:“不知究竟有何难处?”

赤檀子身边宋清影接着答道:“那禁制乃是不知名的前辈高人所创,那高人深谙天地五行运营之法,那禁制的缺口正是五行交汇混战之处,武者的劲原之力勇猛有余而灵活不足,难以应付,非得法力高强之辈或能抵住”

吴之顿时明白过来,那缺口的地方,金木水火土五行交战,风火雷电冰霜雾霾齐齐上阵,威力又大,寻常武者的劲原都只有一个属­性­,难以匹敌,非得法力高深的修士能以法力相抗

吴之笑道:“说来极巧在下机缘巧合,本身的属­性­乃是五元归一或许可以应付而且灭烛乃是天鬼境界,法力高超,咱们或许有机会”

众人一听,吴之竟然是五元归一的属­性­,这在东土是闻所未闻,不由得俱是一惊饶是宋清影那般沉着之人,也不由得微微变­色­,略略有些羡慕之情赤檀子与吴之在战场上有过几面之源,也见过吴之使用各种自然之力,但因为吴之身边有许多­阴­癸门的修士都能使用法力,所以也都以为吴之乃是略通法术,不以有异此刻见吴之说来,众人都甚觉吴之此人深不见底而吴之的坦诚相告,也令赤檀子宋清影几人对吴之刮目相看

宋清影道:“城主有这样的本事真是极好的这样我们或许有点机会但是那禁制的缺口处,除了这些自然之力外,还有几件难处”

吴之哦了一声:“宋掌门都以为是难处的事,那恐怕真的是极难的了”

宋清影点点头:“确实是难,否则我们为何几百年来从不曾成功”

吴之道:“今日咱们既然有这个打算要勇闯难关,那掌门何不将那其中的秘辛一一道来,在下洗耳恭听”

第两百四十四回 同舟共济?

第两百四十四回同舟共济?

宋清影道:“那禁制缺口,非是现时才有,古往今来不知多少高人都去试过,鲜有成功那当中殒命的前辈能人数不胜数据传闻,那些人本应长存不息的魂魄因为怨念交合一处,成了一个怪物,后世凡是殒命于此的魂魄都被他吞食而增进功力数千年来,不晓得它已经长成什么样子若不是被禁制所困,恐怕已然将东土掀了个底朝天”

吴之闻言,心道:这们之上,虽无修士,但这样的怪物也忒多了南宁教里便有­阴­主,灭世鬼尊,夜叉之流‘南宁志’里还有青稚等等数鬼,那无垢童子身边还有若­干­不知名的鬼怪便是灭烛等人,也是修鬼的足可这们的源头极长,恐怕在远古之时,不乏修士

连灭烛闻言也微微变­色­,他是天鬼,知道若是有这样的存在,那对自己是个极大的威胁

宋清影道:“不仅如此,据闻那禁制缺口处还有一件极有灵识的神器,犹如守门之神一般,不离不弃地守着那个缺口当年不少人闯过了前两关,却都被那神器杀死,叫人惋惜”

吴之闻言笑道:“这样的神器,我倒是有兴趣见识见识”说完看了一眼灭烛:“灭烛,你可敢跟那禁制中的鬼物一斗?”

灭烛虽有顾忌,但却被吴之的眼神一激,顿时来了斗志,笑道:“我存世数千年,有什么不敢的主人,只要你去,无论刀山火海,地狱天堂我都随着你!”

灭烛几句话一说,叫旁边的宋清影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振:这灭烛真是忠心为主,也可见吴之对灭烛必定有着极大的权威了

胡浪儿在一旁也暗暗打定了主意,自己也要随着走这一遭

吴之笑道:“宋掌门,赤檀子掌门,那五行自然之力的乱关想来难不到我们的而那神器,我也有把握可以制服唯有那鬼物,咱们要冒些风险但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惧风险?我愿意前往,你们如何?”

赤檀子见吴之这样说,顿时热血沸腾:“吴城主,你看我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吴之道:“自然是!”

赤檀子哈哈一笑:“我自然要去”

宋清影微微一笑:“好!我也早想走这一遭了”

唯有身边的虚娴有些犹疑之­色­,几次想出言相劝,又不得时宜,唯有作罢

在她看来,自己好不容易被宋清影所接收,而与赤檀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实在是不愿意赤檀子去冒这样的齐天大险她自身武功已高,对东土的天下第一也没有奢望,也不消赤檀子去争这虚名,心中委实有些烦躁,后悔将赤檀子几人请来与吴之相见她本来一心为了赤檀子,以为可以化解强敌,对彼此有益没想到几人虽是化解了敌意,却都是勇武好斗之辈,几句话下来,竟然议定要再闯陨星衡陨星海之行,其艰难真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虚娴还在卦天人交战,思想斗争,早又听吴之说道:“除了陨星海之外,我实则还有一项计划,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与我同行”

宋清影笑道:“不知何事?”

吴之笑道:“我进了真仙殿之事,想来诸位记忆犹新?”

赤檀子道:“吴城主可是想说那真仙殿中的秘密?”

吴之道:“不错赤檀子掌门在东土纵横数百载,可知道真仙殿的秘密?”

赤檀子摇摇头:“惭愧我虽忝居东土排行榜的第五,但年轻时武功并不突出,所以无缘得进不知道那真仙殿中是否真有真仙的秘密”

吴之道:“里面没有真仙的秘密,但却有仙岛的线索”

“仙岛的线索?!”赤檀子宋清影以及虚娴三人都惊呼一声

吴之点点头:“我如今知道仙岛的所在,正在犹豫要不要孤身前往若是几位有兴趣,我有意带着诸位一同前往”吴之这样一说,顿时叫几人在心中对吴之信服起来吴之不仅不畏艰险,豪爽的答应要去陨星海,而且将仙岛这样天大的秘密坦诚相告,足见吴之的结交之心

宋清影脸上虽没有显露,但她心中实则是最波澜起伏的一个她早已经是地仙三级的修为,却一直不能突破瓶颈,到达那传说中的真仙之境而仙岛与真仙的关联是东土武林顶尖高手中口口相传的秘密所以仙岛对于她的诱惑,比起其他几人更甚

赤檀子与宋清影夫妻年久,自然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当下道:“难得吴城主这般侠义,愿与我等共享仙岛之秘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与城主同去的”

吴之笑道:“那是极好不知道宋掌门赤檀子掌门对于陨星海和仙岛可有优先之芽”

赤檀子和宋清影闻言都暗自思量起来表面上看,似乎仙岛要平静安全得多,而那陨星海之行则是充满了危险但细细思量,那仙岛乃是虚无缥缈之地,前面数位高手斗是一去不返,其神秘莫测之处似乎比陨星海有甚特别是仙岛谁也不曾去过,但陨星海众人都有经验

宋清影沉默了片刻道:“我倒是愿意先去陨星海再说”她之所以这样决定一来是对仙岛没有把握,二来若成功进去了陨星海得到了仙器,那么赤檀子所思所想也就算是完成了,再陪同吴之前往时,自己就更有灵活­性­三则若得了不止一件的神器,那实力更强,或许对去仙岛更有助益

赤檀子见宋清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当下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若得了神器,对仙岛之行便更有帮助毕竟仙岛究竟为何,咱们谁也没有经验,是凶是吉,全然不晓得而陨星海,咱们知道凶险,反而容易准备”

吴之听完二人之话,好不犹疑地点了点头:“好,就照二位的主意,咱们约定个时间先去陨星海从此大家同舟共济!”

赤檀子和宋清影一起笑道:“不错,咱们就此同舟共济!”

第两百四十五回 吴言去而复返

第两百四十五回吴言去而复返

众人正说得高兴,屋外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突然雷声轰动,电闪光耀虚娴将头探出窗户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天上竟有这许多的怪物?”

众人闻言,往外看去,漫天都是各­色­鬼物,纷举刀兵,凶神恶煞般将醒梦镇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那些鬼物的正中,一团白光闪耀,当中一个童子立定,正是去而复返的无垢童子

吴之道:“这个无垢童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这般死缠烂打的”

宋清影道:“我在东土这许多年,从未听过此人名号”

胡浪儿接话道:“他说自己才只有十一岁,恐怕没人听过他的名号”

“才十一岁便得这样的修为?他可真是个异类!”赤檀子不由得说道

虚娴道:“咱们人多,不必惧他待我出去斗他一斗”

赤檀子闻言怕虚娴掉以轻心吃了大亏,正欲阻止,宋清影言道:“不急,且看看他要做何打算”话音刚落,一大团的电光从更高空打落,无垢童子身边两个鬼物躲避不及被雷火所伤

吴之眼尖,言道:“这雷火之势,非是吴言不能发出”

“可是那天生城吴家的小妮子?在劲原大会上大出风头的,昨日相助你们的女子?”赤檀子问道

吴之点点头:“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果然是她!”胡浪儿又惊又怪道:“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莫不是追着你们来的?她不是跟吴之有些交情吗?”虚娴道

吴之摇摇头:“交情谈不上昨日她助我与你们相斗,我倒是欠下了她一个人情”这世事便是如此奇妙不久前在座的这几人还是冤家对头,这会儿却在此地言谈甚欢吴言曾与吴之是生死对头,昨日却救了吴之,此刻吴之却又在客栈见她出手与无垢童子相斗

那无垢童子显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身后偷袭,面怒狂暴之­色­,回身去看早有吴言一身紫衣,挥舞着天剑,伴着雷电自云头落下,英姿飒爽

那无垢童子去而复返乃是纠结了自己的手下前来找吴之复仇,其次也是想继续在此地修行哪里知道遇到吴言这个煞星

无垢童子喝道:“原来是你!”似乎与吴言见过面了

吴言轻笑一声,更不答话,举剑就杀无垢童子看样子知道吴言的厉害,不敢力敌,放出脖子上的圆环去阻吴言,蹬着莲花就逃身边的猪头妖怪‘蓟威猛’护主心切,举着刚刀去抵吴言

吴言根本不将那猪妖放在眼里,几个回合便险些将那猪头斩下余下的鬼物都惧怕雷电,乌压压的满空的鬼物竟然任由吴言来去自如

杀了一阵,吴言也不曾追到那无垢童子,只将鬼物斩了几个,不由得怒喝道:“逃来逃去,只会那鬼物做挡箭牌,真是窝囊废一个”

无垢童子嘿嘿笑道:“今日你强我弱,任你去说不出十年,咱们再见分晓”

吴言道:“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你活过十年”

那无垢童子见吴言神勇更在自己想像之上,叹了口气,丢下几个鬼物,化作一团清风而去

吴之奇道:“吴言莫非与这无垢童子是旧识?”

胡浪儿道:“这个吴言处处透着神秘,叫人看不透”

赤檀子早将烛火熄灭:“咱们在暗处看看就是,不要旁生枝节”谁料道,那吴言一声厉喝:“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虽然隔得有一段距离,但此刻醒梦镇空无一人,声音传得极远,极清晰

赤檀子心中一气,正要发作宋清影将手一按:“你既早先把火烛熄了,便躲到底吧她未必是发现了我们”

果然,吴言嘿嘿几声笑,对着地面说道:“你是谁?”

众人放眼看去,远处黑暗中依稀可见一个青年男子,战战兢兢地从墙角现身,身后跟着一只双角妖狻猊,正是此前在客栈遇到的人

不知道他跟吴言说了些什么,吴之一声厉喝,正要动手,墙角又出来一人,是个女子那身形吴之觉得似曾相识

只见那女子出来后与吴言说了几句吴言似是极不耐烦,拂袖而去而那后出来的女子协同那带着妖狻猊的男子随后一同离去

虚娴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胡浪儿道:“反正他们也走了,与咱们没关系”

赤檀子点点头:“既然人都退了,咱们也走吧”

吴之见神音颇有些疲倦,但想到此处的确不是久待之地,便道:“也好咱们今日就此分手吧等我回到天养城,再派人去请几位前来做客”

宋清影和赤檀子都点头道:“这样甚好”说完,一行五人转身下楼离去一出客栈,便化作几道电光,如离弦之箭一般划破长空而去

神音打了个呵欠,偎依在吴之怀里,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胡浪儿道:“咱们怎么办?你的心肝宝贝好像已经累得动弹不了了”

神音闻言,强打­精­神:“我没事,若是要回天养城,我是坚持得了的”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呵欠出卖了她但神音的呵欠实则是七分真三分假,她此刻其实没那么想回天养城

吴之道:“天已经晚了那童子也被吴言打跑了这醒梦镇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再来打扰咱们了就在此休息一夜也无不可”

灭烛也道:“主人所言极是,咱们三人护住夫人,决然无恙”

胡浪儿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要护着她了?我也不是她的壁”

神音笑了一声:“那你过来,我护着你好了”说时,昏昏欲睡的双眼往上一翻,竟多了一份平日不曾有的娇媚

胡浪儿媚笑一声:“好艾我就让你来护着我”说时,竟往神音怀里一躺,其实便也躺进了吴之的怀里

吴之摇摇头,只把神音搂紧了一些

灭烛见状,站起来:“主人我去外间修炼了”

吴之点点头:“去吧”

神音微微一个翻身,已经睡着了

胡浪儿看着神音,轻声道:“今夜或是美梦”

第两百四十六回 再遇

第两百四十六回再遇

天微微亮,神音便醒了过来

吴之见神音醒来,问道:“肚子可是饿了?”

神音点点头:“饿极了”她现在已经是两日两夜未进食了,若非也是武艺在

身,早该支撑不住了

吴之笑道:“既然饿了,那咱们赶紧往天养城去,沿路寻个好镇店吃些东西”

胡浪儿睁着大眼睛,狐媚地说道:“这便是丈夫对妻子的呵护吗?”

吴之笑道:“你这么圆滑世故的人,难道还不知道这些吗”

神音轻声道:“我先去洗个脸”

胡浪儿也站来道:“我与你一道去,可好?”胡浪儿知道神音要去如厕,想到醒梦镇不那么太平,便周到的提议一起去

神音本想着叫吴之一道,但因为胡浪儿在此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正好胡浪儿提出来,稍微想了一下,便笑道:“那感情好啊”

神音起身跟胡浪儿一道,转身进了客房的盥洗室

这醒梦镇的设计在东土算得前卫大胆的了吴之等人留宿的客栈也是相当的豪华便利这样的豪华套间中,盥洗室,小浴池都是应有尽有,可惜前一晚不太平,神音也没来及享受而原本给胡浪儿定好的房间,胡浪儿也没有去住一来晚了,二来胡浪儿自己也觉得还是跟吴之在一处来得安全一些

神音进了盥洗室,先取了些水,稍微洗了洗脸,顿时觉得­精­神了许多因为便池没有阻隔,而胡浪儿又在此,神音正犹豫着要不要小解,就听见一阵水响,不由得回头一看,胡浪儿早褪去了裤子卦在那里小解,露出雪白的肌肤,甚是诱人

神音脸微微一红,轻笑道:“你倒是动作极快,”

胡浪儿娇媚的一笑:“我可没你那么能忍”其实胡浪儿知道神音脸皮爆有

些不好意思而胡浪儿天­性­洒脱,对这些最不在乎,最近又尤为的注意神音,不知不觉间开始为神音着想起来,便先自己坦诚相对,好叫神音放松些胡浪儿道:“正好有两个便池,你也不必等我”

神音点点头,便也褪去了裤子,蹲了下去刚刚蹲下,就听见胡浪儿道:“真是个美人,难怪吴之喜欢你”

神音扭头见胡浪儿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你才是大美人”说时,也拿眼睛狠狠地盯了几眼胡浪儿的身体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笑

出得门来,吴之问道:“可好了?”

神音和胡浪儿同时点头

吴之笑道:“那就往回赶吧蓝月丁芸她们该着急了”

四人腾空而起,往北而去刚飞出醒梦镇不远,迎面飞来吴言

吴言一日既往的一身紫衣,老远见到吴之便喊道:“吴之,你们原来还在此处?!”

吴之无奈,待飞到近处,对前夜的事是只字不提,只说道:“在南边耽误了一晚你怎么还在此地?”

吴言冷哼一声:“鸠盘婆那老妖­妇­就在左近我特来会她的”

吴之一惊:“鸠盘婆在这里做什么?”

吴言道:“这老妖­妇­仗着其师父曾经是东土高人,以为可以欺我吴家,我老教训教训她”

吴之心想:鸠盘婆乃是东土有数的高手,其实力之强横,在女子中当属出类拔萃当年林青那般狂傲,也斗她不过但今日眼前的吴言,比起鸠盘婆气势更甚,而武艺也着实更甚一筹鸠盘婆当日擒了神音和端木枫烟,曾经百般要挟,吴之与她也有旧仇

略一思量,吴言道:“说妖­妇­妖­妇­就到”吴之搂紧神音,放眼看时,果然一团云雾从远方裹至初看时,似乎尚有数里之遥,转眼却已到咫尺

云雾中女子笑道:“都是熟人呐”霞雾散去,里面显出仨人

吴之一看,心中怪道:“竟然是这三位”

吴言冷喝一声:“不顾伦常的畜生,竟然敢一起现身”

那云雾中的正是鸠盘婆,兰休芷以及当日吴之在苍媒遇到的合欢教教主何丰玉,鸠盘婆的师父

何丰玉一脸倦容,却难掩去傲气,闻言冷冷道:“你是何人?敢口出不敬之言?”

鸠盘婆道:“这小­婊­子便是吴家的吴言”

吴言哈哈笑道:“既是来寻你家­奶­­奶­的,怎么还不认得你­奶­­奶­?”

何丰玉脸皮一个抽搐,看了一眼吴言身边的吴之,又看了看灭烛和胡浪儿,低声对鸠盘婆道:“这几人不好对付”

吴之哈哈一笑:“老怪物,咱们又见面了”

何丰玉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眼吴之,不敢置信道:“你便是当日闯入我宫中的那个无名小辈?竟然到了地仙二级的修为?”

吴之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先,你当日在合欢教的旧宫中袭击我时,可曾想过今日会与我重见?”

何丰玉哈哈一笑:“就是与你重见又如何?老子还会怕你?”

吴言对吴之道:“别跟他废话,待我收拾他”说时,天剑出鞘来,吴言手一舞,欺身向前

“吴言休要猖狂!”一声霹雳狂吼,三道电光自东而来

吴之心道:来得好快自己竟没察觉

吴言被那喊声喝赚稍一迟疑,雷电已然发出,与何丰玉已经斗在一处

胡浪儿道:“这个吴言果然与众不同,出手毫不犹疑,果断毒辣”

而吴之看时,那电光中的乃是宗恒门的掌门金戈戟以及宗恒门的长老,双胞兄弟肖起和肖落当日在劲原大会上,三人吃了吴言的大亏但看情势而言,在那劲原大会后,这三人与鸠盘婆竟然勾搭上了

吴言全然不把纵横门的三人放在眼里,抖起威风招招杀向何丰玉

金戈戟见到吴之,抱拳微微行了一礼,毕竟当日在弥月之山是吴之救了他们但眼下敌友难分,金戈戟便没有过多的寒暄

吴之也知道彼此关系错综复杂,本来打算就此离去,不趟这浑水,但吴言相助过自己,自己岂能如此不义?而且吴之对鸠盘婆等人的行踪也波感兴趣,给灭烛使了个眼­色­,在空中静观其变起来

第两百四十七回 先敌盘婆,再战无垢

第两百四十七回先敌盘婆,再战无垢

场中吴言抖擞­精­神,施展来开顿时无数剑光飞掠,纵横交错,不一时便将何丰玉压制住了

何丰玉也是得道多年的高手,鸠盘婆便是其得意门徒,实力不弱但吴言是个异类,小小年纪武功既高,脾气又烈,手中又有两件神器,还练有异宝就见天剑的雷电之力绵密似网,逼得何丰玉节节败退

鸠盘婆见状,按捺不赚施展劲原属­性­‘凝动为静’奔袭向前去助自己曾经的师父

鸠盘婆的实力之高,大家是有目共睹,若不是如今吴言一举跨入了地仙三级的境界,鸠盘婆或许举手间便将吴言收拾了

吴之一直也在奇怪,弥月之山后短短月余吴言便跃进了地仙三级,当真是不可思议至极但吴之自己也有许多不能外道的秘密,想来吴言也是如此吴之曾一度以为吴言和自己一般,也是来自异界的仙人

鸠盘婆一入战团,便极力限制吴言的行动吴言的身手也确实因此变得缓慢起来何丰玉见鸠盘婆的劲原属­性­奏效,也来了­精­神,攻势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鸠盘婆的‘凝动为静’曾经是横扫东土,打得无数高手无力招架,但她忘了一点,吴言的劲原属­性­乃是雷电,非是物体,她那凝动为静的力量阻挡不了吴言的劲原之力吴言被两人紧逼,心中大怒,早将劲原运转至了极致,就见一道蓝光呼啸着­射­向鸠盘婆

鸠盘婆将劲原之力放出,但刚刚­射­出,立时后悔,那雷电丝毫不受凝动为静的影响,径直往鸠盘婆头顶­射­去,鸠盘婆行动敏捷,一个转身躲过雷电,但还是慢了片刻,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开来就在这一刻,吴言的天雷盘又­射­出一道巨大的雷电,鸠盘婆再也躲避不及被那雷电正中后背

另一边,原本被鸠盘婆劲原之力限制住的吴言立刻行动自如,正要趁胜追击,后边的兰休芷早迎将上来,挡了吴言一招,要将师姐救走

何丰玉见鸠盘婆被雷电击中后一口鲜血喷出,心中大急,不由得招数也有些凌乱起来

鸠盘婆被吴言的雷电击得头晕目眩,还好没有晕厥但吴言哪肯罢休?也不知道她如何这般厌恶鸠盘婆,竟然口一张一道天雷飞出,要将鸠盘婆重创

场中几人见鸠盘婆受伤,又惊且怒,随即一拥而上吴言的天雷瞬间被金戈戟几人打得失去了方位,鸠盘婆逃过一劫

吴言放声长笑:“这便是东土赫赫有名的盘婆教教主?就靠几个老相好的撑场面了”说时,剑光飞舞,上下翔驰,斗得越发起劲

但金戈戟,肖起肖落以及还在场中的何丰玉都不是弱手,尤其是何丰玉见鸠盘婆被伤,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虽然刚刚凌乱了片刻,但宗恒门几人一入战团,何丰玉压力顿减,稍微缓了一下神,见鸠盘婆无恙,他的战力便随即恢复至了巅峰水平

这样一来,吴言立刻陷入了劣势但身边还有吴之几人窥视在侧,何丰玉几人还不敢大意但吴言此刻仍是毫无惧­色­,抽个空,将天剑一拨,回身一张嘴,登时风哭狼嚎,­阴­风惨惨那九鬼呣子立显身形,冲将出来,抓人就咬

金戈戟与何丰玉几人虽是武林高手,但对付这样的鬼物却并非得心应手,慌忙之间,肖起的肩头便被一只小鬼狠狠咬赚竟然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

吴之道:“这九呣子大法果然是邪派第一鬼术,便是这人道之鬼,就已经是厉害非凡了”

胡浪儿道:“何谓人道之鬼?”

吴之道:“这九鬼呣子­阴­阳大法乃是以母鬼控制小鬼炼制鬼母的时候,可以有不同素材这以凡人为根基的自然是人道之鬼了”言外之意,还有更厉害的天道之鬼不过天道九鬼呣子­阴­阳大法极其难练,而且不是这们上的人可以理解的,所以吴之也没有继续解释

神音只觉得那些小鬼又可怖又可怜,躲在吴之怀里不愿去看

吴言依仗这样异宝大占上风,正在得意,晴天一声霹雳响就见大团的­阴­云铺天盖地而来

吴之抬头一看:“他又回来了!”

吴言也看了看天,骂道:“小畜生,真是不知死活!”

云端中哈哈尖笑,声似孩童

胡浪儿和灭烛异口同声道:“是无垢童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天上两道黑影降下,呜咽着发出恐怖的叫声,真是怪异绝伦来的正是之前无垢童子用过的‘和合­阴­阳双鬼’

吴言怒道:“竟然练了这个鬼物,是用来对付我的九鬼呣子­阴­阳大法的吗?真是痴人做梦!”

吴言话虽如此,但见两只恶鬼飞至,还是小心翼翼的指挥九鬼呣子,生怕有什么闪失那两只­阴­阳双鬼避开所有的小鬼,一上一下合围母鬼而那和阳鬼胯下的**竟然放出一阵白烟,往着那九呣子鬼的母鬼裹去

那母鬼看似十分嫌恶那白烟的闻道,竟然有些些摇摇欲坠之感而九个小鬼早飞回来抓咬两只­阴­阳和合鬼

与此同时,无垢童子现身出来:“你这九鬼呣子­阴­阳大法还未­精­纯,看样子是要被我的­阴­阳鬼进补了!”

“你真是异想天开!”吴言喝道,天剑和天雷盘中雷声大作这雷电一起,­阴­阳和合双鬼的气势立刻便衰减了

无垢童子道:“没想到你把天剑用得这样好了”话音未落,身边蓟威猛早举钢刀杀将前来

若只是无垢童子以及他的手下杀至,吴言有必胜的把握,偏偏此刻吴言以一敌多,身边还有何丰玉这样的高手天剑和天雷盘一换方位朝着无垢童子而去,那边何丰玉等人的攻势便至,叫吴言有些首尾难顾

吴之道:“咱们略微助她一助,也算是报了她前日助我等之情”

灭烛道:“主人,她可是咱们的大敌不如趁势将她除了以绝后患!”

胡浪儿一点头:“灭烛所言极是”

第两百四十八回 无垢童子遭围

最近很忙,更新稍慢了些,后面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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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回无垢童子遭围

吴之摇头道:“她毕竟是地仙三级,没那么容易得手而且若是今日动手,显得我们不仁不义”吴之起初虽也有心除去吴言,但吴言实力之强叫人难以想象,若是贸然动手反而不美而更重要的是,吴之现在对吴言充满了好奇,她的背后似乎有说不尽的秘密,吴之直觉她将来会对自己有极大的帮助

更何况吴之一早便打定主意,要以仁义治天下,自然要以身作则了当初吴之初为凡人时,能力不济,没有谈论正义与仁慈的本钱,但现在吴之有了这个能力,那就不得不谈了

灭族点点头:“谨遵主人吩咐”说完,掏出‘灭武’往前冲去

无垢童子一到场中,便看见了吴之等人,心中大为忌惮,眼见灭烛冲将出来,心中一急,早将脚下的一对莲花扔出,同时指挥身边所有的鬼神往吴言奔去

另一厢,何丰玉与金戈戟早使出全力一击,吴言腹背受敌,一不留神被无垢童子的一个鬼神咬了一口吴言虽被咬了一口,但受伤不重,一挥剑将那小鬼劈烂,转身纵云往高空而去,显是要去擒那无垢童子

吴之要护着神音不敢轻动,胡浪儿一声轻喝,也加入战团要去围攻无垢童子同时吴之将南宁志中之前使用过的三个鬼神尽数放出去助二女

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无垢童子身上,哪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人,浑身泛着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吴言身上一撞

吴言武功虽高,但那人武功也极强,这一撞之下,吴言立刻入断了线的风筝般往旁边飘落那红光中的人不肯罢休,双拳紧挥追着吴言就打

吴之急忙将天籁钟放出,一道青光略微阻挡了那红光片刻,但无垢童子则已经全力指挥所有手下鬼神将吴言团团围住

吴之定睛一看,那红光中的正是前日被吴言打跑的南山驮屠她一定是窥视在侧许久,看准机会突然发难,一报前仇,但吴之严阵以待没有机会,便朝着受了伤的吴言而去

南山驮屠的打算便是先杀了吴言,随即对付前日打了自己一拳的胡浪儿

灭烛放开何丰玉,回身去助吴言,但为时已晚,南山驮屠已经贴在了吴言的身边,将自己的绝招‘万灵朝圣’放出,吴言看来是避无可避在劫难逃了

吴之心中一惊,还待将情册放出去救,但那吴言真是天纵奇材,她此刻虽受了伤,但力未惮神未衰就见她劲原一收,九鬼呣子瞬间化作黑影往自己的肚腹中归来

南山驮屠一心要将吴言置于死地,对身后之事不闻不问,哪里知道那九鬼呣子回­茓­之时的威力可以劈山破石,南山驮屠的绝招还未放出,便被那九鬼呣子透身而过,顿时劲原逆流,浑身酸麻,支持不住比吴言还先落了云头

吴言将九鬼呣子吞入腹中,也再不能支持,一头栽落,胡浪儿一把将她提赚返身而回

身后一群恶鬼追将而来,吴之的三个鬼神奋力抵赚灭烛也一心护住吴之,回身对抗那些鬼神

何丰玉还想上前,早被吴之的分身抵住吴之急忙将南宁志取出翻看,还有两只鬼神可用,急忙放出无垢童子见吴言受伤,心中大喜,但手下鬼神可抵住青稚等鬼神的也只有­阴­阳和合双鬼和自己的随从蓟威猛,其余的小鬼都不济事

吴之见战事胶着,情册也随手放出去抵对头,同时清风裹着众人往北而去

何丰玉随即待就追,但鸠盘婆伤势不轻不敢妄动,兰休芷只能留下照看金戈戟则并不愿意与吴之正面为敌,所以在原地犹豫唯有那无垢童子见吴之要逃,一时猪油蒙了心,一马当先在后紧紧追赶,以为可以占到些便宜

清风的遁速极快,吴之催着遁光头也不回的往前而去,身后五只鬼神殿后

飞行多时,天养城已在不远处吴之搂着神音,胡浪儿扶着着吴言,一行人在清风之中安然无恙

身后的无垢童子和何丰玉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吴之轻笑一声:“今日叫这二人吃点苦头”心中早已吩咐正在天养城中的卢玉子将南夜唤来

片刻后,一片亮光冲天而起无垢童子不知道天养城中还有数位地仙境界的高手,一味在后紧追,正好遇上前来护主的南夜南夜大吼一声,一头紫发如蟠龙一般灵活地往无垢童子缠去无垢童子一见之下,大惊不已:竟是一只比十级灵兽还厉害的白狼

南夜的紫发一经发出,便有撕裂山岳之力,无垢童子身边的蓟威猛急忙迎将上来与南夜在一处

灭烛见南夜来至,没有了顾虑返身便去接战何丰玉同时,卢玉子,赫连化境几人来至吴之将神音交给胡浪儿,以清风将胡浪儿神音和吴言托住自己则一声长啸化作一道白光朝着无垢童子而去

何丰玉老谋深算,自己实力本就不敌灭烛,又见吴之一边来了援助,知道再要耽误便是全身而退也难了,还不等灭烛上来,便转身就逃

灭烛见他逃了,也不追赶,回身来擒无垢童子而后面的赫连化境连腾二人也上前来围住无垢童子

无垢童子见转瞬自己竟被围在一处,而自己的鬼神都被吴之的鬼神抵赚心中有些发急

吴之笑道:“你一路追来可是逞够了威风?”

无垢童子气道:“你依多为胜,有何值得夸耀的?”

吴之摇摇头:“咱们非是比武决胜,今日就是要你吃些苦头,不值得夸耀,但却值得去做”略一示意,灭武已经一近至,而吴之的天籁钟已经化作音墙将无垢童子围在当中

另一边蓟威猛见主人被困,心中发急,一个不留神被南夜咬住右腿,一声惨叫,再不敢分神

无垢童子被众人围赚左突右闯,无路可逃

而吴言恢复了一阵,已能行动自如,挣开胡浪儿的手,往半空而来

第两百四十九回 无垢逃,吴言去

第两百四十九回

无垢逃,吴言去

无垢童子见吴言飞至,越发着急,眼看自己要身陷囹圄,惨遭毒手,无垢童子发起狠来,竟然将自己的左手扯掉,口中念念有词,将那左臂瞬间化作一团血红,借着那一团血红之光瞬间冲破天籁钟的禁制,往南而去

“来晚一步,叫他逃了!”吴言叹道,后悔不跌

这是借身化血大法!吴之心中一凛:当年在地球时,五台派的邪剑仙们便最擅使用这样的法术逃遁,这无垢童子竟然会用,一定是与仙人有关

旁边吴言见吴之脸­色­有异,也再不说话

而无垢童子的鬼神们也随着那团红光而去,唯有蓟威猛因是无垢童子的随从,非是他的鬼神,还留在原地

吴之禁不住问吴言道:“这无垢童子究竟与你有何关系?”

吴言见吴之问起,随口道:“他乃是我同门”说完一抱拳:“今日多谢你搭救,我已无恙,就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化作遁光而去因为吴言见天养城中高手如云,实则是极不放心,所以立时就走

吴之本想再追问几句,但见吴言行­色­匆匆瞬间便离去也只能作罢了

回过头来,南夜已经将蓟威猛逼得步步倒退,若不是南夜的紫发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蓟威猛早趁机逃走了此刻无垢童子已去,蓟威猛陷入重围

吴之道:“莫再抵抗,免得受伤”

蓟威猛沙哑着喊道:“想擒我?没那么容易!”

吴之示意灭烛上前相助灭烛举起‘灭武’加入战团,与南夜一前一后将蓟威猛逼得死死的斗了十几个回合,吴之见蓟威猛已经是强弩之末,随即将天籁钟当空砸下,正中蓟威猛的头顶,就听啊一声叫,那蓟威猛登时人事不尸昏厥当场

南夜上前将它叼起

吴之笑道:“咱们回城”

蓝月端木枫烟和丁芸三人正在城中焦急等待,见吴之救了神音回来,都是喜出望外尤其是丁芸,刚刚受了惊吓,仍自惊魂不定吴之一回来,她便觉得安心了许多旁人都识趣地离开了,丁芸冲将上来搂着吴之不肯放手

吴之一手抱着丁芸,一手抱着神音,心中也满是温情吴之见蓝月和端木枫烟站在不远处微微笑着,便道:“你们也过来”

端木枫烟也一下子钻入了吴之的怀抱,吴之一人抱着三个女子,已经是抱无可抱,蓝月笑道:“进屋再让你抱,不然咱们路都走不了了”

吴之笑道:“正是”

进了屋,吴之急忙吩咐为神音准备食物,神音已经两日两夜未进餐,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很快食物送进屋来,蓝月丁芸和端木枫烟也陪着吴之神音二人进餐,众人顺便把前事一说

丁芸说到自己遇险之处,不由得直落泪,徒手的凶残­淫­浪叫她心有余悸,旁边端木枫烟忙抚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神音接着道:“前些时日咱们在苍媒遇到的那个怪人今日也现身了”

端木枫烟道:“就是那个­淫­徒?”

前次吴之等人从苍媒中逃出后,在合欢教的经历吴之并未提起,蓝月和丁芸闻言忙问怎么回事

神音便把前次遭遇一说,蓝月和丁芸闻言也不由得动容尤其说到鸠盘婆剥光了自己和端木枫烟的衣物要挟吴之,后来逃到合欢殿时又遇到何丰玉的惊险经历,蓝月和定于都听得咂舌连蓝月也叹道:“没想到,妹妹你曾经有过这许多的危险”

吴之笑笑:“都是我不好,竟然叫你们历经这百般的磨难”

四女同时摇头:“这都是我们愿意的”

吴之道:“将来争霸天下要遇到的危险何其多,我需得再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

蓝月道:“我自幼习武,虽然天赋不佳,但自来也是以武讨生活,可惜自跟你相识,武艺倒放下了”

丁芸道:“我们也是自幼习武,可惜最近都放下了”

吴之点点头:“我这第二劲原天生神奇,可以汲取散落天地的劲原,而且还能凭空增加,对你们都是助益,你们可以把劲原修炼都重新拾掇起来待来日天下大定时再放下也怪我如今实力不能横扫东土,否则你们何必碘个心”

蓝月道:“这怎么能怪你东土卧虎藏龙,高手如云,你又不能整日陪在身边,我们增强自身实力是对的”

端木枫烟也道:“男人虽要有担当,但也无需将凡事都揽在怀中独立承担”

吴之一笑:“话虽如此,但我若还是大罗金仙的修为,这些武者又有何惧?你们也无需的,更无需受苦了”

神音道:“你若还是大罗金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入你的法眼?还是现在好些”

吴之闻言一笑:“你说的是”

蓝月道:“刚刚神音说你还要再去陨星海?”

吴之点点头:“不错,我需要去将赫连诚心以及端木夺救出来,同时再寻几件神器给你们使用”

端木枫烟闻言轻声道:“消叔叔还活着”她虽脱离了端木家,但端木夺毕竟是他叔叔,而且自小与他感情最好

吴之道:“不过在去陨星海之前,我还得先去一趟仙岛所以你们得乖乖在天养城待着经过这一次,我不能再大意了,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看护你们”这也是为什么吴之当初极力邀请赤檀子等人同去仙岛的原因之一吴之自保无虞,却需要灭烛南夜等留在天养城守护好几位夫人吴之心想:若殷裳几人能更快成长就好了所以再得神器就显得尤为重要

吃完饭,蓝月伺候着吴之沐浴吴之笑道:“几日不见,你的身姿越发健美了”蓝月将一头蓝发披散开来,妖娆地一笑:“除了健美呢?”

吴之道:“自然是更加玲珑­性­感了”说得旁边的神音噗嗤一笑

蓝月嗔怪道:“连神音都在笑你,看来这话理不通”

神音道:“我不是笑你,只是笑吴之称赞人的时候是越来越词穷了”

吴之笑道:“最近书读得少了,看来得多学些词藻才是”神情颇为严肃,逗得蓝月和神音都笑将起来

第两百五十回 出行之前

第两百五十回出行之前

回到天养城后,吴之先去了一趟月芸城将那奄奄一息吊在城墙上的徒手解决了自此,东土的人都知道,若是想打吴之的主意,那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若是自不量力,那么下场可悲

紧接着,吴之在天养城中组建自己的天养军团吴之已经答应了丁芸要让她的兄长统领天养军团,所以是马不停蹄地进行着

吴之下一个目标正是天养城西北边的三角地带如今丁神识领着人马正驻扎在彼处,因为那里虽然情况复杂,但背后没有厉害的势力支撑,落入吴之的囊中是迟早的事整个东土,原本六派四城彼此制衡,是一潭死水,但如今吴之异军突起已经打破了这个平衡

东土排名前四的高手常年隐居不出,排名第五的赤檀子如今与吴之结成了某种意义的同盟而吴之帐下的灭烛实力更在赤檀子之上,赤檀子又是圣启殿的前辈长老,整个东土能单独跟吴之抗衡的势力已经不存在整个东土风云异变,山雨欲来各大门阀门派也都开始了私底下的结盟,形势与一年前大不相同了

有几人一直在吴之的注意之中:其一乃是飞雪城的城主杨玄杨玄此人武功修为并不突出,但为人豪杰喜结天下英雄,又很神秘,叫吴之不敢小觑当年在陨星罕吴之便见识过他的城府心计

其二乃是神驻城的欧阳世家,欧阳家与闻人端木齐名,但实力却深不可测,吴之对其不了解,所以时时上心

其三便是晓月门的练青衣,如今自己虽与吴言有些‘交情’,但毕竟是敌大于是友,而且吴言身后还有未曾死绝的津帮以及吴漏等人,潜力巨大,叫吴之大意不得

最后一个势力,便是宗恒门起初宗恒门的金戈戟等人并不在吴之的眼中,但最近他们与苍媒盘婆教走得极近,叫吴之放心不下如今灭烛的实力足以抵住鸠盘婆和何丰玉,但据梦里花说来,他的师父或许还在人间,若是如此那么何丰玉与鸠盘婆或许还有强援,若真是有真仙境界的武者在其身后,那吴之就难以对付了

除去这几股势力,吴之暂时看不到任何其他势力有与自己一较长短的可能而看得见这个形式的,不仅仅是吴之一人,天下人大多都看出了端倪,所以前来投奔吴之的武者每日愈增,吴之的实力是节节高升矮人们十分繁忙地在月芸城打造着兵甲,武装吴之的军团

吴之一方面派出人手调查整个东土的动向,另一方面则派人邀请赤檀子前来天养城商议前去仙岛之事

这一日,赤檀子宋清影与虚娴三人齐至见天养城井井有条,繁华富足,不由得暗自赞叹:吴之真有治国之能也

吴之见三人齐至,不由得领着灭烛等人迎将出来大家都是豪爽快直之人,废话不多讲,跟着吴之进入神府,便对仙岛之事商议起来

良久,几人议定行程,才有下人送来清茶

吴之笑道:“怠慢了”

宋清影端起一杯清茶,摆摆手道:“无需客气吴城主,我有一事提醒”

吴之道:“宋掌门,有话请讲,洗耳恭听”

宋清影道:“我知城主有一统天下之心,亦有治世定国之能但天下之大,人物之广,真比天上繁星难以心计,非比武功修为只需专注自身即可城主又何必费那样的力气?再则,城主有此心,天下人也随着城主有此心,纷纷扰扰无穷尽也”

吴之闻言,叹口气道:“天下之势,分合难定但若总是分离,百姓无依,生灵涂炭也我等习武之人,力可自保,逍遥快活自不觉得但寻常百姓多有颠沛,少有安乐,皆是无国的缘由若天下定鼎,依法行策,凡事有度,凡人有序,人民的生活便多快乐,就少困顿,岂不是好”

宋清影点点头:“这道理颇是但天下人与城主何关?”

吴之想起圣人之言,便说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凡事以己度人,便不难理解”

宋清影闻言,叹道:“这样的道理,我竟从未想过”们一向是以武为尊,又有谁想到过呢宋清影虽觉得吴之的道理无可辩驳,但心中却仍未以此为信,只不过开始理解吴之的初衷了

赤檀子笑道:“吴之,我一向知道你城府深,心计强,从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济世之怀”

吴之也笑道:“我虽多有计谋,但都是小节我个人城府与否都是我个人的荣辱罢了我刚刚所说才是天下大义”吴之虽是真仙,一向不已凡人之心度事,但此刻说出这番话来也确是出于真心按他的心­性­,他个人是可以随心所欲,但却消世道清平旁人也许会说吴之虚伪,自己不愿做的事,却强迫要别人去做但吴之就是有这样的实力,而他这样的心愿之下,得益的还是寻常百姓,所谓圣人无德便是这个道理

宋清影道:“城主既然有兼济天下之心,自然是极好的城主可知道东边飞雪城的杨玄也已经在着手组建军团,看来将来也是有心与城主逐鹿中原呢”

吴之笑道:“杨玄此人,我早认识了对于他,我也一向小心在意”

赤檀子到:“吴之,你可要小心他杨玄此人不简单呐”

吴之见赤檀子话中有话,便追问道:“掌门此言何意?”

赤檀子道:“当日在陨星衡设计以假入口哄骗你们的便是他”

吴之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们十七神派所为呢”

赤檀子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我们自然是同谋,但主谋是他”坦诚得可以

吴之点点头:“原来如此”吴之心中早有头绪

宋清影补充道:“杨玄此人,来历神秘他的武功虽不高,但其身后还有高

人便是我也摸不透他的底细”

本卷完

第两百五十一回 海外群岛

第两百五十一回衡群岛

赤檀子宋清影和虚娴来到天养城做好了准备要与吴之同去那仙岛

吴之思量已久,最后决定只带殷裳一人同行,其余众人留守天养城

这一天,风和rì丽五道遁光电掣一般往东而去正是吴之五人

“仙岛落霞山,东骇里外,琥珀群星上,rì月交辉时”正是吴之当rì在真仙殿中寻得的关于仙岛的踪吉想当rì所得的两张仙岛地图,那仙岛正是在那浩渺的东海之上

五人的飞遁都快如迅雷,rì落时分便已到了东海边

赤檀子道:“那东海之上,有无数浮岛,咱们且往合飞,累了再寻合适的地方歇脚”

吴之点头道:“这样甚好”

五人在海边略一停脚便继续往海当中飞去低头看时,碧波千顷,惊涛拍浪,浩瀚的大海叫人生畏吴之想起幼年时在海边望着无尽的大洋发呆的情景,当年在海边时,觉得呵那样的宽阔,人是那样的渺鞋从不曾想到有朝一rì自己可以驾云飞度沧海,也不曾想到自己可以历经天劫跨越星河,可以穿梭宇宙游历四海,更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劫,落入未名的凡间经历这样的曲折冥冥之中,连仙人的命运都可以cāo控的天道,究竟是什么?吴之此刻不明白,只有将来遇到他的真正的师父时,他才能窥探到三分那些都是后话了

五人飞行许久渐渐的,天sè俱暗,星辰扑朔,海天都被黑暗笼罩起来宋清影道:“咱们寻个海岛歇息一晚吧”

吴之道:“这东海我是第一次前来,几位可知道何处有岛?”

虚娴道:“东海我虽来过几次,但也记不得何处有岛了”

宋清影道:“无妨,咱们飞低些,一边飞一边找”

五人依言往下飞掠了一些,果然刚过不久,便看见远方黑黢黢的一片,似是陆地

赤檀子手一指:“那里应该是一处海岛”

吴之笑道:“这个容易”说完,手一指一道雷电闪出,将一片天域照亮,看时果然是一处海岛

五人降下云头,寻了一处­干­爽之地休整到了半夜,就听见岛上一阵嘶吼

殷裳对吴之道:“宗主,岛上似乎有生灵”

吴之细细一听:“似乎是有些灵兽”

宋清影突然弹起:“这些畜生过来了”

吴之等人立时戒备起来,过了一阵,就听见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响,听那动

静似乎数量极多吴之扬手一团雷火,就看见草丛里冒出许多浑身皱褶四足爬行的怪物那些怪物个个体长都在五米开外,口吐火杏,披着鳞甲,神情凶恶

殷裳奇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

虚娴也道:“这些怪物似乎不怕咱们他们是什么等级的灵兽”

赤檀子道:“这个容易,待我一试便知”身影闪动,上前一个手刀劈出,顿时便解决了一只

赤檀子瞬间折回道:“比我想像的实力要强”

吴之见那些怪物神态自若,不似寻常所见那些灵兽知道趋吉避凶,若是遇到厉害的武者立刻就躲得远远的这些怪物似乎完全没有惧怕之心,或者说有一种无知者无畏的jīng神

赤檀子刚一出手,反而激起了这些怪物的凶xìng,瞬间大批的从树丛里窜出来要攻击众人

吴之道:“这些怪物不识好歹,咱们不必跟他们浪费时间,换个地方吧”

宋清影和虚娴也点头称是,但那些怪物来的极快,转眼已经见无人围赚张口便喷出毒水来这举动立刻激怒了赤檀子,赤檀子喝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挥手一阵劲原之力,往这些怪物身上扫去那些怪物战力虽不很强,防御力却是惊人赤檀子这一招使出的劲原之力已经用上了六成,但却仅仅杀掉了两只其余的都前仆后继而至

吴之与殷裳飞身而起,身边虚娴和宋清影也飞身而起赤檀子见那些怪物难缠,叹了口气也飞身而起在半空,赤檀子道:“想不到,今rì我赤檀子还会因为这些怪物而后退”

吴之道:“天下蠢物甚多,不必时时刻刻与之相对更何况有时候有些蠢物还能叫你吃大亏,因为他们蠢得愿意以身想搏咱们有大事要做,不要拘泥于小节吧”

宋清影道:“吴城主所言极是,咱们换个地方就是”

五人驾起云头又寻到一处海岛,谁知道刚落脚不久,岛上又出现一种怪物,与之前的怪物不同,这些怪物长得形似老鼠,却身形巨大,最突出的便是行动迅猛无比,来去如风竟连殷裳这样的高手也难以捕捉其行动无奈五人又换了一处地方这样一共换了五个海岛,每个海岛上都有一种怪物,个个都很难缠

吴之道:“没想到东土还有这样的地方”

宋清影道:“东土的武者甚少出海,这合的稀奇事咱们知道的不多,没想到这些海岛真是别有天地,奇物怪事更是层出不穷,咱们须得小心在意才好”

赤檀子也道:“没想到,这衡连畜生都这般古灵jīng怪,若有武者在这些岛上生活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吴之闻言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东土的真仙境界武者们会不会在这衡隐居所以世人才不得见其尊荣?”

余下几人一愣,虚娴道:“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宋清影道:“衡武者神奇莫测,什么可能都有,吴城主之言提醒了我们往后行事更要谨慎想那仙岛便在衡,若真有真仙境界武者在衡,真不稀奇”

虚娴也点头道:“衡自然坏境恶劣,常有飓风,寻常武者都不愿涉险前来,可知越是这样的险境,越是卧虎藏龙啊”

吴之点点头,心中暗想:这东土之外的衡群岛,看来才是真正的高手聚集之地,以前在东土时还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

第两百五十二回 岛灵 上

第两百五十二回岛灵上

东土高手排名都是依照近百年来在东土出现的高手实力所排,曾经出现的真仙境界武者们都不在榜中,衡隐居的高手也不在榜中来到衡后,吴之顿时心生jǐng惕,这茫茫大海之中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折腾了一夜,五人也没寻到合适的落脚之地因为赤檀子等人都是武者,非是修真,既不能辟谷也不能不眠不休,所以再又飞行了一rì之后,几人都感到疲累不堪了吴之反倒还好,一来他是仙体,虽然没了仙力庇护,不能刀枪不入,不能水火不侵,但依旧可以长生不老以及不惧疲累二来,他得清风相助,驾云十分轻巧

虚娴道:“接连飞了两rì还真有些吃不消”

赤檀子关切道:“咱们赶紧寻个落脚的地方吧”

按照吴之所得箴言,那仙岛该在东海中千里之遥的地方,但东土海岸线颇长,那千里之遥究竟以何处为基准呢?所以众人出发前便议定,沿着千里的半径在东喊找而东海之大,叫人难以想象,所以尽管众人飞遁迅速,这两rì也才寻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区域

宋清影道:“昨rì那五个海岛真是奇怪,我总觉得那海岛上有些蹊跷”

吴之道:“你可是觉得那些海岛与仙岛有关?”

宋清影道:“那些怪物属xìng各异,似乎暗合金木水火土的意思,若不是与仙岛有关,我实在不相信那会是自然而成”

吴之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殷裳道:“那宗主咱们怎么办?”

吴之和宋清影对视一眼,同时道:“往回飞”

赤檀子忙道:“虚娴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若往回飞岂不是要再飞一rì?”

虚娴忙道:“我还能坚持”

宋清影暗暗皱了皱眉,但依旧说道:“咱们往西飞一截,再继续北上或许在沿途能寻到岛屿就算咱们不回去,往前去也未必有岛屿”

众人见她所言有理,便再不说话,专心驾云

又飞了约莫两个时辰,前面终于又出现一个海岛

赤檀子大喜:“总算可以落脚了”

吴之看那海岛,面积颇大,笑道:“似乎还是个大岛”

虚娴道:“兴许岛上还能寻些食物”

吴之道:“我的戒指中尚有许多食物,不必在岛上寻找”以吴之的经验,这些海岛上的食物恐怕都不是那么令人放心的

几人一路飞一路说,那海岛终于到了脚下,往下看去,那海岛一半是山一半是林宋清影道:“咱们在这落脚吧”几人随即落下云头,降在林的一边

那林子不晓得都长的是些什么树木,细长­嫩­白,高耸入云吴之拿手一推,那些树木竟然是温软的殷裳看看那些树,奇道:“这些树似乎充满了yīn气,偏偏yīn气外面又有阳气”

虚娴走近拿鼻子一嗅,随即道:“好香的味道”

宋清影闻言也上前一闻,说道:“明明是股酸味,一点也不清香”

赤檀子见她二人所言迥异,便亲自上前一闻,鼻子刚一凑近立刻道:“好辣的味道”

吴之见三人嗅出不同的味道,心中又是好奇又是jǐng觉殷裳道:“那我也闻闻”

吴之问道:“什么味道?”

殷裳摇摇头:“先是苦又是甜,这味道是变化的”

赤檀子三人闻言重新又闻了一遍,却还是之前闻到的味道,并不似殷裳所说的是变化的味道

吴之便也走上前,那鼻子一嗅,却什么味道也没有吴之道:“此处甚是怪异,咱们还是再换个地方落脚吧”

赤檀子见虚娴十分疲累,心中不忍,便道:“吴之,咱们已经换了六处地方,我看这里就挺好的以咱们的武功有何可惧的?你不要老是疑神疑鬼了”

吴之见赤檀子这样说,知道他心疼虚娴,自己此来与他们是要同舟共济,也不便过于勉强,便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留在此地好了”

宋清影也觉得吴之所言不差,不喜赤檀子为了虚娴失了分寸,但自己也确实累了,当下道:“吴城主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既然大家都累了,便稍微休整一会,大家小心一些”

五人就近坐下吴之从戒指中取出食物和水与大家分食

大家吃完食物顿时有了jīng神,但因为飞得久了,身体还是疲乏,坐了这许久岛上也没有一丝异状,便有些放松下来虚娴道:“我有些坚持不赚小憩一阵可好?”

赤檀子忙道:“所言极是,大家都累了,都休憩一阵吧我来替大家jǐng卫”

殷裳功力最浅,随一路得吴之的清风相助省力不少,此刻仍旧感到困乏不已吴之知道她从不叫苦,但心中也颇怜惜她,便道:“你也睡一阵吧”

殷裳忙问:“宗主你呢?”

吴之一笑:“我不碍事,你尽管歇着”

几人各自休整,吴之也闭目养神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吴之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快快回去,快快回去”

吴之心中一惊,立刻睁眼来看,身边并无旁人那赤檀子已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吴之摇摇头,心想:这赤檀子还说要jǐng卫,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转念一想,心中突然一惊:赤檀子何许人也,怎么会如孩童般就这样睡了过去?念及此,吴之翻身起来,去推赤檀子,赤檀子果然昏睡过去,人事不省

吴之急忙又去推殷裳几人,结果都与赤檀子一般无二,不知怎么回事都失去了意识吴之心中疑惑,他一直不曾睡去,若有动静自己应该知道才是看来令几人昏睡的并不是人了吴之站起身来,才发觉不知几时天sè竟然昏昏暗暗下来,整个岛屿都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

吴之不敢离开几人,怕几人遇害,便将天籁钟和情册同时取出,使之悬浮半空这两件神器一出来,顿时引起了某种共鸣,整个岛屿都开始低吟起来,而那低吟之声又在岛上另一半的山崖之上回荡不休,说不出的yīn森诡谲吴之见此情形,心中更是jǐng觉起来

第两百五十三回 岛灵 下

第两百五十三回岛灵下

以吴之的经验,这岛上恐怕是有岛灵所谓岛灵,便是整个岛因为rì月jīng华的照耀,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意识,犹如人的灵魂一样

道藏说: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但大千宇宙,无数世界里,一般都是生灵得道的多,像山川河岳背后多是神灵掌控,而自成灵体的并不太多不过吴之大罗金仙之尊,去过许多世界,岛灵,山灵却也遇过

吴之此刻想到一事:若此岛有岛灵,那么说明此岛离得道不远了但们无真元,这岛吸取的灵气从何而来?难道修炼劲原也能成仙?吴之想到此,心中略微激动了片刻,就被眼前的异状打断了

就见一团迷雾般的东西在吴之面前聚集起来,当中浑浑噩噩看不清虚实,但却有许多人在说话说的都是只言片语,零星碎断声音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你说我讲,混乱难懂

吴之立在原地不敢轻动,只专注的听那些声音,听得仔细了,依稀可辨:

“五千年又五百年”

“你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天道何盛?人道何昌?”

“这便是老夫的道?”

“运不济,而命不齐,罢了罢了”

“纵落红尘,也该轮回”

“老魔,我不服”

“哈哈,我又回来啦”

纷纷扰扰,千情百事,吴之听来更加迷惑

那些声音轰轰隆隆自言自语了一阵,突然一阵嘶吼,鬼哭狼嚎,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取代了之前所有的声音,对吴之说道:“年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之心中一紧,就觉得那声音竟然直通自己的心房,自己的神魂都被这声音震得颤颤巍维倦怠地抬了抬头

“咦,那是神魂吗?你是仙人?”那声音惊奇地说道随即爆发出无尽的长笑,而整个岛屿也跟着摇晃起来,似乎活了过来

吴之知道这类岛灵最具诱惑人心的力量,所以只管坚定心神更不答话,而仔细看时,整个岛也只有有山的那一半抖动起来,有林的这一半还是照旧如初而吴之更在惊奇,那团白雾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神魂,其表现出来的修为远在一般岛灵之上

那团迷雾见吴之心坚志定,不由得更加狂怒起来,白雾在空中一个旋转形成一个飓风往吴之刮来,吴之将天籁钟和情册的威力同时放出,那音波顿时将吴之护在zhōng yāng,而情册更是开始汲取那白雾中的种种情绪波动

与此同时,之前jǐng告吴之离开的声音再度出现,也是一团白雾,但白雾中有些红sè亮点不知从何处突然出来,就绕着吴之不停地旋转:“小心,那是‘噬’,你会被它吞灭的”

吴之忙问道:“你是谁?”

那白雾回道:“我是这岛的岛灵,被那‘噬’占据了半个身体,我苦苦与它作战才坚持至今”

吴之又问:“那‘噬’究竟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要吞灭我?”

白雾道:“那‘噬’乃是残魂集合,它要吞噬一切物体以发泄自己的怒火,你若再不离开也要被它吞食掉的”说话间,‘噬’变得更加暴怒不已,卷起沙石铄粒,呼啸而至而天籁钟为了护主,已经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因为吴之还需护住昏睡的几人天籁钟有些独力难支,吴之早将情册催至最大威力,苦苦相撑

就在此刻,那噬中突然响起几个声音,恍恍惚惚,似乎一时清醒一时醉般断断续续地说道:“那是天籁钟?”

“还有情册?”

不仅噬发出这样的惊叹,连那后现的白雾中也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冒出来:“那真的是情册你是哪里得到情册的?”

吴之又惊又奇,问道:“你认识情册?”谁知道这句话一问出口,那白雾也瞬间变得狂暴起来,环绕着吴之的速度瞬间快到无以复加吴之顿感一阵摇晃,难以抵挡

那‘噬’哈哈笑道:“可怜的家伙,你以为它是什么好东西吗?装好人的家伙它的名字叫‘湮’,与我有何不同?”

吴之恍然大悟,那后出现的白雾原来叫做‘湮’但不知道为何它会突然xìng情大变吴之急切间将天籁钟和情册的威力合并一处抵挡那‘湮’和‘噬’的力量,两件神器竟然在这危急时刻融为一体,发出前所未有的悲鸣,似乎两者原本就是一对

这悲鸣一出,那湮又减缓了速度,之前出现的女声艰难地说道:“你快快离开,我来抵挡‘湮’和‘噬’”

容不得吴之多想在这危急关头,吴之将清风一放,卷起昏睡的四人,就要往高空而去‘噬’呼啸着来擒吴之,却被那白雾一把缠住不放

吴之回头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女声道:“我?我是谁?艾情册,我是情册的主人”

吴之闻言一惊:“你是仙人?”

那女声颤抖道:“仙人?以前是,现在?不是答应我,你要回来,等你找到天籁钟的主人,你要回来……”

吴之还想再问,两股白雾已经撞在一处,整个岛屿都震动起来,霎那间天昏地暗吴之心有余悸,不敢汪往远处而去,回头看时,那整座岛竟然似一个扭曲的人脸,不断的扭曲,狰狞难堪,看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

吴之心绪难平,第一次,他在们上遇到了可以说话的仙人,或者说仙人的意识亦或是残魂,吴之不清楚吴之现在没有法力,看不透那白雾当中的虚实,但那句‘找到天籁钟的主人,你要回来’却叫吴之难以忘怀天籁钟的主人是谁?他与情册的主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件宝物可以合二为一?吴之想起当初情册上的小诗:“千秋悲喜谁与共,只余怒意万载横,若得知己随身死,天地尽作镜花月”又想起在陨星海得到情册时遇到的仙人骸骨,吴之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那情册的主人与天籁钟的主人应该是一对仙人情侣但为什么他们会殒身们?为什么,吴之问自己

第两百五十四回 武者

第两百五十四回武者

吴之在清风中立定,合二为一的天籁钟和情册犹如一对情侣一样久久不愿分离吴之动念多次,最终将两件宝物收回被海风一吹,吴之冷静下来:那神秘海岛上的噬和湮应该都是仙人的残魂,所以他们才看出自己拥有神魂

想到此,吴之有一丝凉意仙人的残含仙人的残魂,这都意味着们上有仙人的存在,或者说更加残暴的仙人存在,而如今自己没有法力,单靠劲原武功,面对强大仙人的自己无疑是任人鱼­肉­

但吴之转念一想:若们有那样强大的存在,为何从不现身?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那些仙人或许是彼此残杀而终也未可知但什么事会让这么多仙人不死不休呢?

吴之还在思索,赤檀子几人终于醒来几人看见自己悬在半空,吓了一跳尤其是赤檀子不由得惊道:“我明明在jǐng备之中,怎么就到了这里?”

吴之不想过多解释,因为有太多事情他也没有头绪,便简单地说道:“那岛竟是一个活岛,乃是有灵之岛,放出了迷烟将大家迷倒想捕食我们,幸好我jǐng觉,不然此刻大家已经葬身海岛了”

几人闻言不由得长出一口冷气赤檀子更是道:“难怪我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吴之你救了我们一命”

宋清影道:“你如何没事?”

吴之摇摇头:“或许是因为我的某件仙器可以抵御那迷烟的缘故”这个解释虽不尽善,但大家也只能接受了

殷裳道:“没想到这衡竟然是这般的凶险”

吴之点点头:“仙岛看来不是善地,非是那般容易就能寻得的”

宋清影道:“这个咱们早有心理准备了,自此还得更加小心在意才是”

五人在半空寻了寻方位,宋清影道:“咱们还是往回飞吗?”

吴之点点头:“仙岛应该就在之前见到的那五个小岛附近”经过了那奇怪的海岛,吴之更加肯定仙岛必定就在不远处

宋清影道:“好,那事不宜迟咱们继续往前”

往前又飞了半rì,却始终不见来时的五个小岛殷裳道:“宗主咱们是不是偏了方位,错过了?”

吴之道:“不应该啊”

虚娴道:“兴许是那海岛忽隐忽现,现在时辰不对的缘故吧”

众人看看天sè,还不到黄昏,确实与前rì的时辰不同正在犹豫,东边海面两道遁光,一红一白快如惊雷一般迎面而来

赤檀子jǐng觉道:“来的是何人?”

宋清影道:“大家小心怕是来者不善”

转眼,两道遁光来到近前是一对中年男女

男子生得儒雅,穿着灰衫,见到吴之一行拱手道:“几位道友何处仙岛修行?”言语颇为客气

吴之笑道:“我们自东土而来”

“东土?好些年不曾遇到东土来的武者了”男子笑道,身边是中年女子也微笑着点头致意

吴之看时,两人的修为都在自己之上,怕是到了地仙三级吴之回头略微看了看宋清影,宋清影明白吴之的意思,点了点头

吴之暗道:这衡真是藏龙卧虎,随便两个武者便都是地仙三级,若放在东土排名,那都是前十的角sè,真不敢小觑

宋清影接话道:“不知道两位道友在何处修行?”

那男子闻言答道:“我与拙荆在东面一千五百里处的rì月岛修炼,今rì无事到此地闲逛”

吴之闻言,心中暗道:此刻天虽不曾昏暗,但时间也不早了,跑这么远来这里有什么好逛的?难不成衡散修都有这毛部吴之见过多少不同派别的修真,知道此话不实再看那男子眼神略有闪烁,便笑道:“两位道友好雅兴冒昧问一句,可知道落霞山在何处?”

那男子脸sè一变:“不曾听过落霞山”

吴之又笑道:“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何不坦诚相告若二位知道落霞山在何

处,我愿意领着二位一同前去仙岛”

在场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咯噔赤檀子几人自然是怪吴之没有一点防备,而那对男女夫­妇­则是没想到吴之竟然这般坦然相对

宋清影知道吴之工于心计,绝不会傻到将好处拱手相让,便示意赤檀子和虚娴不要轻举妄动果然,那男子闻声,脸sè微微一抽搐,看了看身边的妻子,随即笑答:“道友既然这般直来直往,那我也如实相告我与拙荆在衡数百年,早听闻仙岛在落霞山之上,但据传落霞山年年月月不同,乃是依照五灵岛而动近rì我曾依稀见到五灵岛在附近,所以时常过来查看前天晚上五灵岛一现而隐,我和拙荆错过了,没想到今rì遇到几位道友,真是缘分”

吴之笑道:“那落霞岛果然在附近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

男子道:“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尉迟尚,拙荆闺名严玉”

吴之拱手道:“原来是尉迟道友和严道友,在下吴之这位是十七神派掌门赤檀子……”说时,将几人介绍一遍

尉迟尚见吴之只管介绍中人以及拉扯闲话,追问道:“道友可是知道仙岛的下落?”

吴之闻言暗暗一笑:正要你问随即答道:“确实知道一些线索两位道友既然有缘遇到,正好与咱们一同去仙岛瞧瞧”

尉迟尚笑道:“不知道道友何处得来仙岛的下落?”

吴之道:“乃是在东土的真仙殿”

尉迟尚闻言爽朗一笑:“道友原来是东土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失敬了”

吴之一摆手:“过誉了两位道友可知如何寻到五灵岛?不瞒二位前晚我们本在五灵岛上,可却yīn差阳错的离去了”

严玉道:“那五灵岛在rì落与月升之间现身,只是方位rìrì改换所以难免错过不过就算寻到五灵岛也未必得到落霞山”

吴之道:“此言怎讲?”

严玉道:“落霞山至今只是传说,我便从未亲眼见过落霞山”

吴之闻言暗道:那箴言绝对不会有假,分明说的是‘仙岛落霞山,东骇里外’吴之想起‘琥珀群星上’一句,忙问道:“可知琥珀群星在何处?”

第两百五十五回 落樱岛 琥珀石

第两百五十五回落樱岛琥珀石

严玉和尉迟尚摇摇头:“不曾听过琥珀群星”

宋清影心中暗道:这吴之,果然是想套些消息

尉迟尚想了想:“或许那琥珀群星不是地名?”

严玉也道:“我倒是知道白道友的落樱岛上有一种石头,叫琥珀石,不知道与这仙岛有无关系?”

吴之笑道:“或许正是开启仙岛的关键咱们不妨在此守候一夜,若是不得要领,何不前去叨扰一下你的朋友?她若愿意我可以邀她同上仙岛”

严玉闻言喜道:“道友可是认真的?”

吴之笑道:“君子一言!”

到了傍晚,五灵岛果然又出现了,但是那落霞岛却始终不见踪影有了前次的经验,众人也不盲目落下云头了严玉和尉迟尚不曾到过五灵岛,但见众人持重便也不冒进

吴之暗想:这二人为人谨慎谦和,难怪能双双修进地仙三级

等到了半夜,吴之道:“不见落霞山的踪迹,看来非得参透‘琥珀群星上’这一句才能寻到仙岛”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吴之看了看尉迟尚和严玉两人严玉先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去叨扰一下我的好朋友,白静茹,白道友吧”

吴之道:“这样甚好,不知道严道友口中的白道友是何许人也?”

严玉道:“白道友乃是东海碧波门的嫡传弟子,也是我生平最好的朋友,为人最是和善可亲,你们一见便知”经过与严玉和尉迟尚交谈,吴之等人也知道了东海之上的群岛之中,原来确实有不少武者,而且其中也划分了门派,大小有数十个,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东海三门:碧波门,无痕门与一剑道

这些衡门派大多都源自东土,起初都曾是东土上的门派,后来退居衡因为东海浩瀚无垠,来去数万里,比东土陆地的疆域大上十倍,所以这些武者极其分散,不似东土那般纷争不断又因为东涸然坏境虽然恶劣,但却又有极其丰富的资源,有利于武者在劲原上的修为,所以绝大多数的东海武修都不屑于重回陆地

“这后之大,真是难以想象,想要凭空横跨大洋实在难于登天,所以极少有武者自大洋彼岸来”尉迟尚一边飞一边说道

吴之好奇道:“不知那大洋彼岸是什么去处?”

尉迟尚道:“据说是一片野蛮大陆,大陆上尽是妖魔鬼怪”

吴之道:“何以得知?”

尉迟尚笑道:“我并不知道详情,只是听前辈口述的,想来曾有极个别的前辈高人曾经登临那片大陆”

吴之点点头,对们的认识,吴之自认为还只是皮毛,尤其是最近在那神秘岛上遇到了‘湮’与‘噬’以后吴之总觉得这们背后一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一行人飞行绝迹,但也直到天明才到达了严玉口中的落樱岛落樱缤纷,岛如其名,果然绚烂吴之站在岛上,看见一整片雪白的樱花,心中暗暗感叹此刻东土仍在冬岁,在此处海岛却是温暖如chūn,才造就了这样的繁花似锦

严玉轻声喊道:“白妹妹,你在何处?”唤了几声,就见一道白影从樱花之中穿出,轻盈飘逸,仿若仙人

吴之看时,来的是一位绝sè女子,一身的白衣,显得圣洁端庄,笑若chūn晖

严玉笑道:“白妹妹,别来无恙”

那白衣女子正是白静茹,东海碧波门的高徒,落樱岛如今的岛主白静茹见是严玉,顿时一脸微笑,又见到严玉身边一行多人,忙问道:“姐姐,这些贵客是?”

严玉急忙将众人介绍一番,那白静茹看了看众人,最后眼光落在了吴之身上,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吴城主,年纪轻轻竟也是地仙二级的修为”

吴之见她看着自己,忙笑着回道:“道友过誉了,我看道友才是武功高强,年轻有为”

严玉见白静茹的情形,心中明白了几分,忙笑道:“先别在这里站着,妹妹请我们进去坐坐,让我们讨你一杯清茶可好?我们此行来,是有事相求的”言语颇为亲热,足见其与白静茹的熟稔程度

白静茹闻言忙道:“真是失礼了,几位里面请”说时,在前引路

转过几片樱花树丛,眼前赫然显出一个小竹楼,清爽宜人

几人按宾主落座,严玉便道:“好妹妹,咱们此来是为仙岛之事”

“仙岛?姐姐可是发现仙岛的踪妓?”白静茹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严玉点点头,将前事一说白静茹听完更是对吴之刮目相看:“早听说东土之上有个真仙殿,殿中藏有与真仙有关的秘密,没想到就是仙岛的所在”东土真仙殿盛名远播,但进入真仙殿的毕竟是少数人,所以大众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更何况衡的武者了

吴之笑道:“可惜,虽然得了箴言,却有些迷思不得解”

白静茹道:“刚刚严姐姐虽说了不少,但我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需要琥珀石”

吴之道:“我们也并不确定,但箴言中有一句乃是‘琥珀群星上’,既然东海中未必有琥珀岛这一处地方,那不知会不会与琥珀石有关”

白静茹闻言,默不作声赤檀子则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觉得这些衡武者与自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见白静茹不说话更觉得她对寻找仙岛毫无帮助,在此是白白的浪费时间

宋清影和虚娴都知道他的脾气,早以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赤檀子自然也知道轻重,尤其是那白静茹虽然年纪轻轻,但看武功也在地仙二级以上,不容轻视

吴之笑道:“白道友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白静茹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依稀记得曾听师父说起,三百年前有一位绝顶高手自东土而来,也讨要过琥珀石”

吴之闻言,心中顿时有了消:“那人是谁?”

白静茹摇摇头:“我不清楚,记不得了彼时我还年幼,而且也不在这落樱岛上生活但我有印象师父便是在那时对我提起的仙岛,我在想着两者或许有些关联”

吴之闻言细细一想,三百年前?这个时间对了,梦里花也曾提过三百年前他的师父竹上人曾再次前往仙岛,白静茹嘴里的高手会不会就是竹上人?绝对有这个可能xì吴之忙道:“既如此,何妨一试”

白静茹道:“不过,要想带着琥珀石飞遁千里可不是易事”

吴之忙道:“琥珀石很难携带?”

白静茹微微一笑

第两百五十六回 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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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六回取石

一行人自屋中出来,来到后岛那落樱岛原是个扇形,扇柄处乃是礁石,在那礁石之上有一排排直耸入云的白sè柱子白静茹手一指:“喏,那些便是琥珀石了”

吴之走近一看,那些石柱子根根粗壮,每个少说也有万余斤,确实难以移动,更别说带着这些柱子远遁千里回去五灵岛了吴之看完,心中默默发愁

宋清影虚娴和殷裳三人也上来看了看,看完都是摇摇头

白静茹笑道:“吴道友,你若是有良策能将这些石柱子带走,我是没有半点不舍”

吴之不甘心,用手摸了摸琥珀石,其质地与以往吴之所见的琥珀决然不同,试着用手推了推,难动分毫

吴之便问道:“可否将这些石柱子砸烂,带些零碎?”

白静茹道:“这些琥珀石坚如顽铁所以才是麻烦,若能砸碎自然极好了”

吴之本想问当年那为前来讨要的高人是如何取走的,后来一想白静茹若是知道自然就讲了,再问无益

宋清影上前来,说道:“就算咱们取走了这琥珀石,那流星又在何处?”

白静茹道:“若能取走琥珀,流星倒不是问题自此往南五百里处,有一个老道,专门收集天外流星石,跟他讨些便是了”

严玉闻言道:“妹妹说的可是多多道长?那可不易啊”旁边尉迟尚听见多多道长四个字,脸sè也是一变,似乎有些发憷

吴之等人不知虚实,一脸惶惑白静茹道:“那多多道长乃是一剑道的前辈了,可惜为人恶劣,十分难缠”

吴之道:“原来如此不过难缠的人我们倒是见得多了,比起这琥珀石兴许还要容易对付一些”

尉迟尚为人温厚,笑道:“吴道友不知,那多多道人有一件仙器,最是恼人那宝物形如黄蜂,一经放出便吸人灵识,若是着了道,一时三刻后便变得浑浑噩噩,痴蠢如畜,任人宰割了”

吴之心想:那不是在大千世界中多有分支的蛰灵门的伎俩吗,难道那仙器是蛰灵门下仙人所失身边白静茹则道:“尉迟大哥,也莫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今rì咱们这么多的道友,若是一同前往,奔吃不了亏”

尉迟尚本想说:今rì纵能占到便宜,但来rì他若来寻你麻烦又当如何转念一想这白静茹一向鬼灵jīng怪,她另有主意也曾可知,当下便住口了

吴之见白静茹颇有自信,而自己又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当下赞同道:“只需想个法子把琥珀石取了,流星的事就好解决了”说完回头看了了赤檀子和宋清影:“二位可有法子?”

赤檀子道:“别无他法,只能硬碰硬了”赤檀子在东土好歹名义上是第五的高手,可如今一入东海,就遇见两个比自己修为还高的武者,心中有些憋气,正想施展一下好叫对方不敢小视

宋清影则一心想着寻到仙岛,见丈夫这样说,自然要相助一臂之力二人选个地方站定,同时以十七神派的秘法施为,就见二人的劲原神力合为一体,化作一道红光往其中一个琥珀石砸去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琥珀石泛出光华,却是纹丝未动

就在这一瞬间,吴之的劲原微微一颤

白静茹笑道:“这琥珀石在落樱岛上不晓得几千几百年了,鲜有人能将它们取走今rì看来还是难以成功”因为严玉夫妻早试过多次,而吴之一行里就数宋清影与赤檀子修为最强,若是他们无力成功,那便再五人能行了哪里知道,吴之却说道:“我来试试”

白静茹关心道:“这个琥珀石确实不易移动,你可不要勉强”

吴之笑道:“试试无妨”说完,将劲原运起顿时风雷冰霜齐shè身旁众人都惊呼起来吴之地仙二级的修为在几人当中并不出众,但这多元力量一出,顿时叫人刮目相看,纵然是宋清影严玉尉迟尚都有地仙三级的修为,却没有吴之这样的多重劲原之力

吴之刚刚劲原一动,便直觉这所谓的琥珀石非是石头,其中似乎蕴满了未名的金属吴之这一阵风雷齐shè,那琥珀石将雷电一吸顿时噼啪作响,泛出阵阵蓝光,证实了吴之的猜想

吴之将天籁钟放出,以声波击之,并无效果,便对殷裳道:“取出你的紫金磁手来”

殷裳闻言将自己的仙器祭出,一阵磁波尽然将那些琥珀石柱震得哗哗作响,但殷裳功力略浅,始终不能将琥珀石震碎吴之道:“借你神器一用”殷裳闻言将紫金磁手往前一送:“宗主接好”

吴之借过紫金磁手依法催动,更以天籁钟相助,那磁力果然将琥珀石吸得几乎要脱离地面吴之用尽全力,顿时有较细的一根琥珀石柱嗖的拔地而起,砰一声撞在旁边一根琥珀石柱上,立刻化作无数细块

众人见状无不大喜,白静茹眼中更是闪出异彩

吴之道:“咱们多多收些备用吧”

几人早上来将那碎落的琥珀石收起白静茹赞道:“吴道友,好高明的手段”

吴之将紫金磁手还给殷裳,笑道:“侥幸罢了”

尉迟尚道:“没想到道友竟然身怀神器,而且可以有不止一种劲原属xìng,其功法真与远古时的三大门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之知道他所指的正是yīn癸门等几个古老门派,当先微微一笑:“道友过奖了”

赤檀子宋清影早知道吴之的手段,见吴之震慑住了白静茹几人,心中也颇为得意:叫你们知道知道东土高手的手段

白静茹道:“这样一来,咱们去多多岛的胜算就更大了”

严玉闻言笑道:“正是如此”他知道白静茹早些年曾受过多多道人的欺侮,今rì正好借着吴之等人的力量一报前仇而白静茹对吴之的意思,她也瞧出来了她与白静茹情同姐妹,乐见其成,自然也不说破

第两百五十七回 大战多多道

第两百五十七回大战多多道

古人曾有词言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虽是说夫妻相聚之事,但此情此景总是似曾相识

又有所谓‘有缘千里来聚会,萍水相逢便知己’可见,与人相交未见得需要多久的时rì,若是意气相投,顷刻便是故友

此刻一行八人正如经年相识的战友一般,往着南边而去,正是“气势汹汹而来,yù把恶龙擒浅滩恶焰涛涛而至,管叫猛虎落平阳”

在琥珀岛上歇息一阵,众人都恢复了jīng力,正是‘久旱甘露叶,原上新岁草’jīng神正旺,战意正浓

五百里路转瞬及至,白静茹熟门熟路,刚到多多岛上,便喝道:“老妖道出来见你姑nǎinǎi!”

吴之等人闻言便知,白静茹与这多多道人必有旧仇,原本以为还要先礼后兵,现在看来是不死不休了

白静茹话音刚落,一团黑风席卷而来,风中显出一个面皮白净的道人打扮的年轻人那道人留着山羊胡,一身华服,眼睛眯缝着,神sè中充满**之气吴之暗道:此人果然不是善类

那道人见是白静茹,嘿嘿笑道:“小娘子,怎么今rì自己送上门来了?前几次好事不成,你今rì这是回心转意了?”

白静茹呸一声:“妖道,将你的流星交出咱们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敢说个不字,咱们新仇旧账一起了”

多多道人哈哈长笑:“小娘子原来是眼红贫道的宝物了,竟带着人来抢?你想要的话,只需在床上轻轻说一句便了,何必这样兴师动众?”

严玉闻言也听不下去,喝道:“多多道人,休要嘴里不­干­不净今rì我们与诸位道友前来,可容不得你放肆!”

多多道人看了看吴之几人,笑道:“请来几个地仙二级的武者,能奈我何?”

吴之见这形势,是不动手不成了,吴之一向爽利,心想: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废话动念便将天籁钟放出,化作一道白光朝着那多多道人打去

多多道人没想到吴之此人说打就打,一点也不废话,仰头一看,一道白光声势惊人,发现竟是仙器,不敢大意急忙往后躲去,哪里知道吴之的玲珑心早化作分身接着清风隐遁而至,在多多道人背后就是一记天雷掌

多多道人自忖有地仙三级的修为,又有异宝,一时大意不察,没想到吴之手握数件仙器,这一上来便吃了亏吴之临行前对胡浪儿说:“此去我还用得着玲珑心,等我用完再还你”

胡浪儿账折睛,道:“你若愿意,我人也是你的,何况我的仙器了”

此刻,玲珑心果然还是大有用处

殷裳见吴之动手,早也放出紫金磁手,顿时多多岛上无数废铜烂铁卷成一团往多多道人打去

多多道人挨了一记天雷掌,虽无大碍,但一来乱了分寸,二来失了先机,便接连被吴之和殷裳的招数击中

宋清影与赤檀子大喝一声也加入战团

多多道人乃是东海一剑道的长老,平时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又是大门派,总爱欺负后辈严玉尉迟尚的武功虽不在多多道人之下,但一来顾忌对方门阀,二来多多道人在这岛上有天时地利之便,所以他们夫妻二人虽多次有心相助白静茹却总感力不从心而今rì吴之一上来便是先手,气势上就将多多道人压了下去,尉迟尚夫妻二人也被这豪气所感染,再不瞻前顾后,一同加入战团

多多道人正是犯了煞星,遇到了吴之无论他往rì怎般飞扬跋扈,此刻却得乖乖挨吴之的铁拳

白静茹自然要出心中恶气,六人齐上,不一刻多多道人便多处负伤情急之下将他的宝物放出,扬手一晃一道黄气,瞬间化作一群黄蜂,来蛰众人

吴之笑道:“这手段,今rì遇到我,就该不灵了”因为吴之眼见,看出这果然是蛰灵门的手段,那黄气正是食脑虫的jīng气所化食脑虫乃是至yīn之物,怕的就是雷火,吴之以特有的手法将雷电放出,将那些黄蜂逼至一处,随即一团烈焰出手,就闻见一股焦臭,那团黄气倏的回转多多道人手中的黄sè印符

多多道人一惊:自己的宝物从不曾失手,今rì竟然无功?动念间要逃吴之一向心狠手辣,虽与多多道人没有前仇旧恨,但既已动手,便不能留下后患更何况,今rì己方人多,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便高喊道:“今rì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吴之早借着清风与化身合二为一,绕到多多道人身后,截住其退路,以天籁钟猛击之,多多道人顿时眼花缭乱,要坠云海白静茹恨他三番四次轻薄自己,自己几次差点毁在他手,此刻也趁机下了死手,一招放出,往多多道人天灵盖击去但多多道人地仙三级的修为,并非浪得虚名,急切间将自己岛上的机关禁制牵动,顿时万道霞光shè来,救了他一命而他则奋起全力而逃慌忙间自己最得意的仙器也掉落下来,被吴之一把接住

白静茹叹道:“真可惜,今rì被他逃了”

吴之笑道:“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今rì算了罢”

白静茹见吴之这样说,立时笑道:“你说得极是”竟对吴之有些言听计从的味道

吴之不以为意,笑道:“咱们赶紧取了流星吧”

众人落下云头,岛上,多多道人的仆从早吓得慌了神吴之朗声道:“我们要的只是流星,尔等不要乱说乱动,则可xìng命无忧!”众人闻言,个个噤如寒蝉,不敢乱动分毫

不一时,吴之一行已经寻到了流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吴之得意道:“这下东西都齐全了,咱们可以往回去寻落霞山了”

殷裳也高兴道:“不仅如此,宗主咱们又得了件仙器”

吴之摇摇头,笑道:“这仙器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东西,暂且留着将来有用时再用吧”说时,那手将那黄符一压,顿时黄气冒出,吴之再一动手,那黄气便即时回转早已是收放自如

白静茹道:“吴之,你真是奇人也”连称呼也变了

第两百五十八回 途遇青光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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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回途遇青光老祖

吴之笑道:“既得了东西,咱们别在此耽搁了,赶紧走吧”

众人深以为是,纵云往北而去,才刚飞出不到百里,一团青光夹着一个青衫道人来至

白静茹一见他,脸sè倏地一变:“青光老祖”

那道人早已来到几人跟前,笑哈哈道:“几位道友哪里去?”

吴之心想:这东海之上竟有这么多的道人?难不成道门在这小小一隅的们上也有传人?

不仅白静茹脸sè改变,便是尉迟尚和严玉二人也显得不自然起来

那青光老祖见众人不回答,便又笑道:“这几位道友眼生,不知道何处修行?”

吴之见那神sè,知道此人不易对付但看他为人谦和,也不好恶语相向,俗话说得好,拳不打笑脸人嘛

吴之不清楚其底细,闻言便笑道:“我自来在西昆仑山修行,最近偶来东海一游”吴之随口把自己凡人时所在的地球上著名的山岳拿来一诌

“西昆仑山?那是何处?”青光老祖不由得一怔

吴之笑道:“在极西极远之地,道友不知也不足为奇”

青光老祖哈哈一笑:“那道友见识一定是广博至极了”

吴之心想:你若说我修为至高,我此刻倒是不敢夸这个海口,若说见识嘛,那我或许还真算是不错的当下笑道:“岂敢岂敢”言外之意却是:那确实是如此

青光老祖见吴之年轻,修为嘛也不低,最难得的是说起话来应对自如,便问道:“道友,你看那天上繁星,为何要坠入红尘?”

吴之笑道:“道友,你这是要虚问呢还是要实问呢?”

吴之一言既出,周围所有人都好奇起来

那青光老祖原是见到多多岛上霞光万道,猜测是好友多多道人有难,乃是为救好友多多道人而来,但跟吴之说了几句,又有些好奇此人能说出些什么来,便顺着吴之的话道:“虚问和实问有何不同?”

吴之­干­笑一声:“实问实答,虚问虚答”

青光老祖哈哈一笑:“那且实问一个”

吴之道:“你若要实问,那就得给我些实在的好处”

青光老祖一怔:“那我虚问一个”

吴之道:“若是虚问,那我便告诉你,繁星落红尘乃是渡劫罢了”

青光老祖摇摇头:“何谓渡劫?渡什么劫?你这回答实在太虚”

吴之仰天长笑:“是你要虚问的,怎能怪我答得虚呢?”

周围几人闻言也是一笑青光老祖脾气极好,笑道:“既如此,你何不给我实答一个?若是我满意,我给你些好处”

吴之道:“那你要怎样才算满意?又能给我什么实在好处呢?”

青光老祖道:“我这个人一向实在,若真满意,那绝不骗你至于好处嘛,你说说看想要什么?”

吴之道:“好,我相信你好处嘛我知道你与那多多道人交厚,不瞒你说,我们刚刚打了他,他也逃了,若你满意我的答案今rì便别与我们作对了,我们还有要事若真想切磋,尽管来东土寻我我奉陪到底”

青光老祖闻言略一晃头:“好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吴之微微一摆手:“吴之是也!”

白静茹早知道这青光老祖难缠,虽然面似温和,但实力极强,心智又坚,原以为少不了恶战连连,没想到吴之竟然弄这么一出来

就见吴之道:“繁星通常分两类四种,道友可知道?”

青光老祖道:“愿闻其详”

吴之道:“繁星分有主无主两类,rì,行,卫,慧四种有主的繁星乃是星君之行宫,非是星君遭劫绝不陨落,即便陨落也不入红尘那落入红尘的都是无主之星,而无主之星中的rì行二种往往极大,也落不进凡尘,所以常见的陨星便是卫慧居多而卫慧落地,若非人为,便是星路回转所致”

青光老祖道:“如何人为?”

吴之道:“星有星路,路可受阻要知星常以铁为质,或以力动或以磁移,要想移星,只需力量足够便可,也不难”

青光老祖点点头:“你所说的确实是合情合理,但我就不信世上真有人能移星倒海”

吴之道:“信不信随心,我的答案你可满意?”

青光老祖笑道:“我满意!”

旁边几人,尤其是白静茹对吴之的表现真是暗自赞叹不已吴之所讲并不艰深,但们上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所以吴之拣了些便宜

吴之一拱手:“那今rì告辞了”哪里知道青光老祖一伸手:“道友留步”

吴之道:“还有何事?”

青光老祖道:“还有一事相问,望道友不吝赐教”

吴之笑道:“岂敢,但问无妨”

青光老祖笑道:“有圣人言:‘北溟海有鱼,不知几千里也’未知北溟何处?此鱼何物?”

吴之闻言,心道:此乃是道门圣人,庄周公逍遥游之言,这们上的武者如何知道的?这老祖道人打扮,难道自己的猜测不假,这们上真有道门传人?随即问道:“道友何处听来此言?”

青光老祖道:“乃是无意中在一荒岛上发现的古书,初读无味,又读觉异,再读见真,所以时时常常记在心间今rì见道友颇有见识,所以冒昧一问”

吴之道:“不知此岛何处?可能带我前往?”

青光老祖闻言脸sè微变,但仍笑道:“这有何不可?若道友愿意可来观星岛寻我,我带道友前往道友对这两句话如此有兴趣,可是知道其意?”

吴之道:“此乃圣人庄子逍遥篇之言北溟乃是北海,此鱼为鲲,鲲可化鹏,鹏程万里也北溟有鱼乃是告诉世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有小道,大有大道,大小相对,上下互证,远近相随,此乃事之转圜之机也,切勿眼望足下而忘头之青天也”

青光老祖闻言笑道:“好个远近相随,鹏程万里,正是吾辈武道之jīng髓多谢道友之言,将来道友必是们第一人也”

吴之道:“道友过奖了后会有期”说完,带着众人往北而去

那青光老祖在原地静思:此人来历不凡,深不可测也

第两百五十九回 仙岛现身

第两百五十九回仙岛现身

白静茹问吴之道:“你刚跟青光老祖所讲之言,我以前从不曾听过,你是何处得来的?”

吴之笑道:“乃是我自幼学得的”

白静茹:“可是在那西昆仑山?”

吴之点点头:“还有峨眉山!”

一行人往北折返,但并不曾在落樱岛汪,而是径直往西,朝着五灵岛而去吴之一心只想赶紧结束仙岛之行,然后前去陨星海吴之的直觉告诉自己,仙岛或许不是解开们之谜的地方

飞了许久,又到了午夜,方才回到五灵岛

严玉道:“真是奇了,以前五灵岛十分难寻,近rì却是三番五次被我们找到”

白静茹道:“这就是缘分,看来仙岛真的要问世了”

赤檀子虚娴和宋清影三人并未多言,他们对吴之越是熟悉越是好奇一路以来,也基本是以吴之马首是瞻宋清影纵横东土多时,却不知为何被吴之行事处世之道所牵引,自然而然地听从其言,这便是所谓的实力及霸气了

吴之在坠落们前,曾是‘至乐宇’内的大罗金仙,手下天仙百人,所以才敢跟‘至乐宇’三大天帝之一的‘凹帝’对抗,最后更是盗了他的混沌炉,可惜逃跑时慌不择路,乱了方位,没有援助误入恒星

吴之看看四周,在星光之下,倒不算漆黑一片,五灵岛虽然依稀可见,不过落霞山还是没有踪迹

殷裳道:“宗主,咱们如何来用着琥珀与流星?”

吴之笑道:“‘琥珀流星上,rì月交辉时’,说明时间需得在黄昏或者rì出,至于怎么个‘琥珀流星上’我倒是还没有想明白”

身边宋清影道:“既然是琥珀流星上,字面看来,是不是说必须站在琥珀流星之上呢?但这流星和琥珀都是碎石,咱们怎么站得上去?”

白静茹闻言说道:“琥珀群星上,会不会指的是别的方位?若是在琥珀之上,那岂不是该在我的落樱岛之上”

严玉也道:“有这个可能,兴许是说站在五灵岛之上,朝着落樱岛的方位看去,就能看见落霞山?”

众人闻言,觉得甚有道理

吴之道:“等到rì出时,便见分晓但愿不要再出别的岔子”

此行人多,大家还是降到五灵岛上的其中一个,省得耗费体力滞空

白静茹一心想跟吴之近亲,便自告奋勇与吴之一起值夜吴之见白静茹人生得漂亮,气质又端正,也乐于与她说话二人只管说个不停,转眼天光已开

八人不约而同飞身而起,朝着东面的落樱岛望去,此刻rì月共晖,yīn阳相合,霞光出现,分外迷人但众人却看不见任何落霞山的踪迹

正在奇怪,吴之突然想到一事,忙问::“这琥珀石乃是天外之石,那流星也是天外之石,二者都蕴含有特殊的金属,若是相合兴许会有特别的磁场产生,快快将流星石取出”

身边众人虽然不明白吴之所言的深意,但都照做

吴之见月已东斜,rì已高升,rì月交辉就要错过,急忙喊道:“快快将流星石朝着天空撒去”同时也把怀里的琥珀石往上撒去

两种石头在空中一撞,立刻碰出不知名的磁花电火,在rì月晖照之下化作一段五彩光晕那光晕起初在半空旋转不休,尔后螺旋上升,顷刻之后一阵极亮的光芒从高空洒落,众人看时隐隐有一座大山悬浮空中

吴之高兴道:“那就是落霞山了真真是‘琥珀群星上’”说完,一马当先朝着落霞山而去

一到高空,就见那山被彩霞环绕,所有的霞光一近山体,便往山中掉落,落霞山真是名符其实

吴之身边众人都高兴不已,仙岛终于现身了

一行人往落霞山靠近,刚到山周,便有一股大力将众人吸赚随即往山巅落去下落时,众人才看清,那山巅原是平整的,内有一大湖,湖心一岛落在岛上,一看,岛zhōng yāng一块巨石上书:仙岛

吴之笑道:“仙岛原来是个湖心岛,我还以为是海中一岛呢”

白静茹也附议道:“谁说不是呢”

众人绕着仙岛四处搜寻,看岛上有何奇妙之处,可使地仙境界的武者晋级真仙但众人环岛一周,并无发现其实这岛百米见方,一眼便可看穿,除了中心有碑石,旁边略有几个白玉石柱外是空无一物,一目了然

最后一行人都聚拢到了碑石旁的玉石柱边,就见上面有字:“天地合,根基碎,唯有以小见大所谓气养灵,灵成神,以一气神游物外,紧要处只得气养”

吴之一看,这乃是仙道修行的要旨,但这与劲原武者晋级真仙境界又有什么关系呢?正自思量,宋清影严玉和尉迟尚三人各自用手摸了一下那石柱,顿时石柱光华四动而那石柱中似有一气在流转,这气一转,吴之立刻有了感应

那气正是天地灵气,真元之力吴之心中大惊,就在这一瞬间,灵气从石柱中冒出头来,本来正要往着三位地仙三级的武者身上裹去,却没想到吴之站在此地,那些灵气早被吴之体内的神魂吸引,自然而然地往吴之身体而来

吴之大喜,那些灵气转眼尽数被吴之的神魂逮赚蕴藏起来但那些灵气实在太少,远不够充盈吴之的神魂吴之急忙上前手碰石柱,里面果然还有少许灵气,都被吴之的神魂吸走灵气数量尽管极少,却足以让吴之施展一两次法术了

吴之没想到这仙岛之上,竟然会有灵气这所谓的仙岛,所谓的真仙境界武者难道就是灵气?吴之疑惑不解但身边的人就更是疑惑不已了,因为他们感应不到灵气,只看到石柱光华闪动,之后光华又消散了,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则是一无所知

白静茹道:“这仙岛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吴之道:“这秘密或许比咱们想的都要深”

第两百六十回 同赴东土

第两百六十回同赴东土

宋清影严玉以及尉迟尚几人在仙岛之上搜寻良久,始终也没有什么发现,看不出这仙岛之上有何等的秘籍可以使得地仙三级的武者一举进入真仙境界

吴之是唯一一个感应到真元的人,他思索一阵隐约已经明白地仙三级跃入真仙境界的关键:需要一丝真元之力换句话说,真仙境界的武者一定与修真在某种程度上有关联,只不过吴之现在还不得而知

因为们是吴之去过的唯一一个没有办法修道的世界,这其中的隐情吴之不清楚,也没办法推测得出

众人又看了一阵,最后只在其中第一个石柱上找到一些只言片语,似乎描述的是当年纪元之战的情形大致的意思是五千多年前,们之上劲原武者忽然如雨后chūn笋一般涌现出来,不仅盖过了远古时期的其他门派,更一举使得人类的力量大幅提高,从而成为们真正的主人妖类恶鬼修罗等等非人的种族都被人类武者击退,进而将们让于人类

吴之摇摇头:“这仙岛果然不过尔尔没有什么稀奇的”

白静茹道:“仙岛之说由来已久,是不是咱们看得不够仔细?还是咱们没有缘法?所以才不得要领”

吴之道:“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仙岛的机要了诸位,今rì虽不曾进阶真仙境界,但来rì我一定有办法相助几位更进层楼”

白静茹笑道:“吴之,我相信你但你能告诉我们你有什么办法吗?”

吴之笑道:“这其中有些隐秘之事,我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但来rì一定会让你们明白的”有关仙人之事,吴之只告诉了蓝月四人,外人目前还不能透露

宋清影几人对吴之已经是服气了,见吴之这样说,宋清影便道:“既然这样,咱们这就离开吧”吴之肯带着他们前来仙岛,已经是意外之喜,现在既然没有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徒留无益更何况,陨星海中的仙器,或许才更实际一些

一行人从仙岛飞起,刚飞不远,就又有一股大力,将众人弹出再看时,一阵亮光,落霞山已然消失不见

吴之道:“还正在的不知道如何出来不曾想竟这般容易”

殷裳道:“落霞山已经不见宗主,咱们这就回返天养城吧?”

吴之点点头:“正是”

白静茹听吴之要回东土,忙说道:“吴之,我随你前去可好?”

吴之闻言还不曾回话就听白静茹继续道:“咱们打了多多道人,却被他跑了,我若回落霞岛,他rì后势必前来寻仇而我回去落霞岛也无事可做,不如随你去东土看看”她说的也是实情,东海碧波门虽是大门派,但门中通城一师一徒而居,同门间来往甚少而白静茹的师父早离世而去,也正因此她才会被一剑道的多多道人欺侮,也正因此她才想寻一个吴之这样的人做靠山

吴之点点头:“求之不得”

白静茹看看严玉和尉迟尚夫妻二人,说道:“好姐姐,何不随着吴之一起去东土看看?或许对修为大有帮助也未可知啊”严玉顿时心动了,毕竟仙岛之上,众人无功而返,但吴之说他对其中的关窍已然看透,若是跟着他兴许不久便能晋级真仙境界了于是严玉看了一眼尉迟尚

尉迟尚也是一般的心思,吴之虽然境界只得地仙两级,但吴之表现出来的沉着与智慧令他惊叹

吴之见状,自然是顺水推舟:“二位,若不嫌弃,请随我去天养城一住正巧我们还有一个大计划,有几位相随,成功的机率更高”

宋清影知道吴之的意思,眼前三人两个在地仙三级,一个地仙二级,若是有他们同行,陨星海的危难的确是要容易度过一些,但若寻到仙器分的人也便要多一些宋清影心中矛盾,但她知道决定是吴之来做,轮不到自己cāo心了

严玉和尉迟尚闻言,心意相通地笑道:“那就叨扰道友了”

吴之闻言哈哈一笑:“何来叨扰之说欢迎之至”随即带着众人往西而去

不远处,一道隐形的人影飞至,看了看远方,奇怪地摇了摇头,便消失不见了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东土刚过了东海郡不远,迎面遇到一行人赤檀子道:“那不是杨玄吗?”

吴之一看,果然是杨玄,身边跟着一群人,其中有几人吴之一早便见过了

杨玄见是吴之一行,一拱手:“吴城主,赤檀子掌门宋掌门,别来无恙”

吴之笑道:“彼此,彼此”赤檀子和宋清影都只报以微笑

杨玄看了一眼吴之身后的人,眼神一闪,却面不改sè

吴之也无意与之多说,笑道:“今rì事忙,后会有期”

杨玄也笑道:“城主保重”两群人在空中略一交汇,彼此离去

白静茹问道:“此人是谁?武功并不高强嘛”

吴之笑道:“他乃是东土四大城飞雪城的城主,杨玄武功非是他所长”

白静茹问道:“东土四大城?咱们天养城也是其中之一吗?”

吴之看了一眼白静茹,笑道:“我们天养城是东土第一大城,没有之一”说时,一股王者之气四散开来,根本掩盖不住连身边不远处的宋清影三人闻言也都觉得的确是毋庸置疑的

刚到天养城,胡浪儿早迎将上来:“吴之,你竟然不带我就去了东海!”说时,语气娇嗔白静茹见胡浪儿生得娇媚无限,美丽不可方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但见她跟吴之甚是亲密,心中有些异样

吴之笑道:“东海那样危险,带着你白白受苦,乃是为你着想”说时,身边的殷裳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胡浪儿早看见了白静茹以及严玉夫妻,心道:这三人武功至高又见白静茹看吴之的眼神有异,便笑道:“这位神仙姐姐是谁?你不是背着神音等人又带回个小老婆吧”说的白静茹脸sè一红

吴之喝道:“胡浪儿,休得胡说这位是东海碧波门的仙子,白静茹”

第两百六十一回 马不停蹄

第两百六十一回马不停蹄

白静茹见吴之说话的神情,猜到胡浪儿与吴之并非自己想像的关系,心中松了口气,一拱手道:“在下白静茹有礼了,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胡浪儿咯咯笑道:“我乃妖族狐王,胡浪儿是也”

严玉尉迟尚以及白静茹闻言都不由得细细打量了胡浪儿一番,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妖族

吴之领着众人降下云头,灭烛等人早迎将上来拜见吴之

严玉夫妻见灭烛的修为也在地仙三级,心中不由得赞道:这吴之实力果然雄厚

灭烛卢玉子赫连化境连腾等人见吴之带回几人,武功都是极高,也不由得暗自高兴

说话间,神音和端木枫烟从内苑出来,见到吴之早扑将上来吴之为众人介绍:“这二位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胡浪儿补充道:“他还有两个未婚妻,也是这般千娇百媚的”说得不远处的白静茹有些不自然起来

当晚,严玉寻到白静茹,说道:“妹妹,吴之此人确实实力高强,但他已经有了四个娇妻,你该当如何自处?”

白静茹叹口气道:“这便是命了他虽有四个未过门的妻子,但凡事也得看个缘如今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这次来东土纵然不能如愿,也算是个历练吧”

另一厢,神音躺在吴之怀中道:“那白姑娘看似个极好的人,不知道她家世如何?”

吴之笑道:“她的家世我是不知,但她自幼在东海碧波门习武,武艺倒是极好的”

不远处,蓝月俯卧着,笑道:“我瞧她看你眼神是情意绵绵,莫非她对你有意?”

吴之笑道:“你想得太多了”

蓝月笑道:“咱们四姐妹里,自幼端木妹妹还没祀奉过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叫她来呀?”

神音也附和道:“端木妹妹的身体你也见过,可是极美的”

吴之笑道:“十月便是大婚之期,何必急于一时”说得蓝月和神音都做了个鬼脸

而丁芸则是去了西北三角地带看他父兄,所以不在城中吴之走后的这几rì,丁棱已经带着新组成的部分军团前往西北,不仅如此其父其叔也都一同前往丁芸因为一心系着家族的前程,所以便也跟着去了,她估摸着吴之怎么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不曾想吴之这一去不过三五rì而已

蓝月道:“丁芸妹妹整rìcāo心她们丁家的生意,真真是丁家的好女儿”

神音懒洋洋地说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蓝月一翻身笑道:“小姐,我可不敢”说得神音跳将起来,作势要打

吴之一把将神音搂赚另一只手将蓝月抱缀“丁芸个xìng一向如此,由得她去吧音儿自幼闲淡,又与父兄不合,自然难以对家族的事感兴趣倒是你大哥,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神音闻言道:“神煌整rì东奔西走不晓得忙些什么,反正他不来烦我也就是了”

蓝月道:“神家大少爷跟丁家少爷的脾气也真是不同自从丁芸与你好上之后,丁家少爷便一心讨好你,但神音妹妹的那位兄长倒好,反而消失了”蓝月曾经是神家的供奉,对神家人自然还是有自己看法的

吴之摇摇头:“只要你们开心就是了,随他去吧如今音儿随着我,势力rì重,将来所谓神家的基业也只能是传给音儿了”

神音闻言道:“这基业不基业的,与我何用?我要你就够了”

此刻屋外突然传来轻笑声,吴之闻声便道:“是枫烟在门外”端木枫烟四女与吴之都是在同一套间之内,只是端木有自己的房间吴之回来后,端木枫烟本想着晚上也过来,但脸皮爆有些不好意思在房里自己待了一阵,坐立不赚犹豫再三,还是过来了,刚到门口听见神音的话,一时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这一笑,便被吴之听见了吴之刚刚也察觉有人在屋外,但一位端木枫烟只是路过,便没有在意神音闻言跳将起来,将门打开,果然是端木枫烟在门外

神音道:“好你个小坏蛋,在屋外偷听”说时,一把将端木枫烟拉了进来蓝月也在旁边推波助澜:“小妮子,最近是越发是坏了神音妹妹,你得好好教训她”

端木枫烟脸sè微红,啐道:“你们好不害羞,光着ρi股就来擒我”三女闹做一团

天明,吴之交代一番,便要启程去陨星嘿行时,端木枫烟对吴之道:“你可务必将我叔叔救回来若是寻到他,告诉他我在这里再也不回神驻城了,他一定也会这里的”吴之点点头:“我会的”

赫连刹术因为自知武功境界不够,也拉着吴之道:“我叔叔的xìng命就拜托兄弟你了!”吴之点头称是

胡浪儿一早说定要跟吴之同行,吴之便让殷裳留守天养城因为忌惮陨星海禁制中的那个鬼怪,灭烛也随着吴之同行这样一来便有宋清影严玉尉迟尚和灭烛四个地仙三级的高手,外加吴之白静茹赤檀子和虚娴四个地仙二级的武者,唯有胡浪儿还在地仙一级了

胡浪儿道:“没想到如今就我实力最差了”

吴之笑道:“你那血娃兄弟就别带着了,如今不好用了”

胡浪儿知道吴之挖苦自己,哼一声:“吴之,你又欺负我!”

一行九人风掣电闪一般往西北而去,所过之境,叫人侧目们东土之上何尝有人见过这许多高手汇聚一堂的?

“吴之,你果然是越发厉害了!”一行人飞过一座大山时,山中一人yīn测测地说道

“吴之刚刚经过西北三角带,你咋不顺道你的女人?”胡浪儿调侃道

吴之知道胡浪儿指的是丁芸,笑道:“去去就回,等我回来顺道接上她不是更好吗?”

白静茹闻言微微一笑她与严玉夫妻前一rì已经听吴之解释过了此行的目的,也知道此去危险重重但武学之道,便是要不断挑战自己,明知道前程多磨难,却禁不住也要跟那禁制之中的厉害神怪,陨星海中的神器,哪样不令武者热血沸腾?

第两百六十二回 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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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回何方神圣

一行人来到西北的最水城,城中赫连家的供奉早迎将上来:“吴大爷,您又来啦?”

吴之笑道:“准备些房间让我们休息”

第二rì天刚微亮,赤檀子便带着吴之一行从赫连家离去,往那漠北的沙漠中去赤檀子和宋清影是熟门熟路,不消太久,便来至那禁制的缺口之处

吴之笑道:“难怪上次你们可以设立埋伏哄骗他人,原来你们对这里是这般的熟悉”

赤檀子尴尬一笑:“也不是很熟”

说话间,宋清影手一指:“那闪光处便是禁制缺口,一旦进入凶险异常”

吴之放眼一看,黄沙yīn霾之中确有一处在微微放光,那光耀似炫彩,虽不甚明亮,却清晰可见吴之道:“这般进入即可?还是别有门路?”

宋清影道:“听我父亲提过,那亮光处是外小内大,一旦近身便会吸入”

吴之笑道:“诸位,若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众人齐声道:“已然至此,绝无空手而返的道理”

吴之朗声道:“好样的”说完,一马当先往亮光处飞去,胡浪儿与灭烛紧随其后

白静茹也毫不犹豫飞身上前

其余众人也跟着鱼贯而入瞬间后,光华敛处,显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人道:“师兄,这吴之连此处都敢闯,若是他能活着出来,咱们恐怕收拾不了他”

另外一人轻哼一声:“以前还没看出来这吴之可真是不简单不过他充其量也只是地仙二级的修为,未必能活着出来咱们静观其变好了,实在不济,还有师父师伯呢”

吴之纵身进入那禁制的缺口,眼前一阵花白,目不能视,知道是那禁制的光华太盛,早催动劲原护住周身,天籁钟情册清风三间神器也都自然飞出环绕吴之吴之刚一战定,后面冲上来一人,肌肤柔软便已经贴在吴之身后:“太亮了,我什么也看不见”正是随后而入的胡浪儿

吴之知道她现在的修为是最低的一个,忙伸手搂住她,以防她被打散刚刚能睁开双目,眼前就是一道天火飞来吴之眼疾手快,扬手一蓬冰霜shè出,与飞火相击,顿时天花散雨,红白二sè相映成趣

身后众人相继来至而天空中的风雷雨电交相轰击,一刻不停昏天暗地,狂风怒号,叫人不得不敬畏自然的力量

吴之五元归一的属xìng在第二劲原的支撑之下,源源不断放出五行神力抵消不断来袭的天劫之力而灭烛本是天鬼,一身的法术,在旁协助吴之

赤檀子虚娴白静茹严玉尉迟尚五人都有至高的修为,虽不似吴之可以随意变换自己的力量属xìng,但抵住一两样外力还是轻而易举的

八人围成一个大圈,各施全力抵住那些五行乱力吴之对这五行变换之道是了然于胸,眼界既高,见识又深,此刻力量也不缺乏,所以这五行之力对吴之等人的伤害并不巨大一行人虽然缓慢,却能持续不断地前进着

吴之道:“这五行乱力不难应付,不知道那鬼神究竟是什么光景?”

宋清影喊道:“这个我便不清楚了”

其实吴之自然知道宋清影不了解详情,但他之所以有这样一问,乃是想起前几rì在东厚秘岛上遇到的‘噬’和‘湮’,那两团鬼物正是仙人的残魂凝聚而成,而此处的鬼神是否也是类似的存在呢?

正在思量,眼前一黑,所有的风雷电闪一扫而空,随即青天万里一道虚影闪动不已:“几百年了,终于又有活人来了”

吴之将三件神器一招,三件神器尽数飞到吴之手中吴之正sè道:“可是这怪物?”

“怪物?你这渺小的人类敢称呼我为怪物?”话音刚落,一个巨人从虚影中脱形出来,浑身通红,肋下四臂,背上双翼,额头上一团银sè火苗转动不休

吴之看去,认出那火苗乃是人类的心火天下万物,不论哪界,总有天地人三类火,yīn阳属xìng二种炎火与炎不同,火是物,炎是热天火有若­干­种,地火有若­干­种,人火也有若­干­种但最常见的乃是人的‘三尸心火’,所谓‘三尸神冒烟’便是形容人的心火在烧所以凡人死时也称作是油尽灯枯,正是三尸火灭了

这三尸火与天地二火不同,是最寻常不过的了天火威猛,地火势强,但总有尽时这三尸火则可以无穷无尽的汇聚,只要你能寻得到足够多的三尸火,那便犹如是江流湖泊汇成浩瀚大海,可以威力无穷换言之,天火地火虽然凶猛,但数量多了无益,唯有这三尸火可以随着数量的增加而不断增进威力,到后来只要有足量的三尸火便能达成质变,可以抗衡甚至超越天火而存在所以三尸火乃是勤能补拙的最佳例证

众人见鬼神现身都是一惊

那怪物不笑不怒,一挥手便是一大团的鬼火灭烛击出一掌,也放出火力,但灭烛的火焰还不及触碰到怪物的鬼火,便被怪物的鬼火一口吞掉,湮灭无踪

灭烛叹道:“好厉害”

吴之道:“此乃是三尸火海,看似平凡无奇,内中却是满含机巧”

那怪物冷冷道:“没想到你还颇有些见识”说时,早又是一记攻击,吴之催动天籁钟,天籁钟化作一团青光砸向那怪物那怪物被音波一冲,顿时犹如被风吹散了似的变作了青烟消融不见众人还来不及欢呼,那消融掉的青烟重又汇聚一处,变回那怪物

赤檀子宋清影虚娴三人齐喝一声,各举刀兵上前

那怪物冷冷道:“正好给我进补”大嘴一张,来叼三人

吴之驾清风隐遁,瞬间消失不见,绕到那怪物的脖颈之处,便放出雷电和冰霜雷电武功,唯有冰霜减缓了那怪物的行动

赤檀子三人刚刚腾身而起,早被那怪物大嘴一叼,因为不敢硬碰,三人立时在空中散开

第两百六十三回 鬼神凶猛

第两百六十三回鬼神凶猛

赤檀子扬手放出自己的劲原属­性­冷光,那冷光以冰力为主,却又不似冰霜那般有迹可循,最是厉害,虽不如红夫人的重光来得声势威猛,却也是一项绝技

宋清影更是以自己的碧绿飞叶化作锋芒去敌那鬼物

一行人齐心协力各自放出绝招但那鬼物分和如意,变化随心,实在难以匹敌胡浪儿的千形万影刚刚放出,便被那鬼物一团鬼火烧得­干­­干­净净,那怪物一巴掌扇起一阵狂风,胡浪儿在半空一个踉跄,便要坐低吴之忙一手扶住了她

白静茹的长剑如虹,身姿如蝶,在半空飞舞灵动,但却也近不了鬼物的身就听她一声娇喝,左手掌­射­出一团白气,那白气就地一转立刻化作一场风暴,将那鬼物吹得摇摇晃晃

吴之赞道:“好凌厉的手法”这以风力为劲原属­性­的武者,在东土并不少见,但似她这般收发自如,威力无匹的则是万里无一了

严玉和尉迟尚夫妻二人也是四掌齐出,各放出两道光华,两道光都又亮又烫,正是他夫妻二人的劲原属­性­‘炎光’了

吴之心道:在武者中,果然也是以光气雷等为最强的属­性­,顶尖高手中多是这样的手段

那鬼物全然不惧,鬼火如决堤之江河一般,洋洋洒洒汹涌而出,稍有不慎一经触碰,便立刻觉得炙热难耐,顿时被烫伤

吴之颇有经验,高高飞起,三件神器轮流相击不远处灭烛则以法力不断放出冰力一时间众人形成了合围之势但那鬼物之强,真是世所罕见,乃是吴之在们见过的最强存在了吴之见一时半刻不能取胜,想起怀中的南宁志,随即拿出,将青稚三鬼放出哪里知道,青稚三鬼一露面,便被那鬼物的威势所摄,竟有些裹足不前的意思

吴之冷喝道:“还不上前?”三个鬼神才战战兢兢扑上前去

吴之看南宁志,里面所有的页面都发出亮光,知道是南宁志寻到了对手吴之将真言一诵,那南宁志的群鬼神顿时铺天盖地而起,少说也有三十来只,唯有最后一页上,一个满头红发的小姑娘在页面中静静而立,丝毫没有动弹

吴之暗想:这最后一个鬼神想来是最厉害的了,但不知何故还不能御使

那一众鬼神合力围攻,却不见多大功效青稚三鬼当初可以抵住无垢童子的­阴­阳和合双鬼,实力乃是极为强悍的,但今日不仅胆怯,而且合众人之力也无力取胜,顿时叫吴之对那鬼物刮目相看

鬼物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浑身的三尸鬼火,端的厉害无比打得众人近身不得

不多时,已经有三个南宁志里的鬼神被那鬼物击落,瞬间被它张口吞掉

吴之见僵持不下,而且那鬼物越战越勇,心中略有些着急,掏出久不曾使用的厥­阴­剑,飞身上前以剑砍之那厥­阴­剑乃是­阴­癸门创派祖师遗留之物,专斩鬼神,当初便是依仗此饯了沙尸尸王此刻对这鬼物果然也颇有效果但那鬼物实在太强,虽然厥­阴­剑可以伤它,但吴之这样一剑一剑的出击,想要耗尽那鬼物的实力非是一时能成之功更何况,那鬼物行动敏捷,身体变化多端,又怎容得吴之杀害自己一声低沉的闷哼,双手挥舞,一大团的鬼火朝着吴之袭来

吴之见躲避不及,­干­脆静候原地,心想这鬼火未必伤得了自己但身边不远处的胡浪儿和白静茹都是一惊说时迟那时快,白静茹早奋不顾身扑上前来想要帮助吴之抵御鬼火,但是隔得远了些,还来不及过来胡浪儿已经扑了上去,就听一声娇喝,胡浪儿一侧身,要从云端跌落

吴之身前大部分的鬼火都被胡浪儿抵住了吴之一把搂住胡浪儿:“你怎么这么傻?”

胡浪儿苦笑一声:“以往我都是害你的到时候多,就不能救你一回么?”

吴之本想说:我原无须你救,你又何必这样但见胡浪儿一脸痛苦,又不忍说出这话,便道:“多谢你”说时,一枚丹药早送进胡浪儿的嘴里

白静茹见胡浪儿受伤,一不留神,被那鬼物的掌风一扇,往后飘落

就在此刻,就听一声猛喝,赤壇子浑身散发出红光,一身的骨骼咯咯直响,前所未有的气场从赤壇子体内爆发而出

严玉惊道:“这是什么武技?”

“武技?”吴之听灭烛提起过,这们之上,武者作战依靠的是劲原属­性­,属­性­有高低之别,所以武者潜力也有高低之别但是武者还有一样可以极大改变战力的手段,那就是武技武技在这里并不是指寻常的拳脚功夫的技能,而是类似于修道者大神通一样的手段,是可以在瞬间改变自己战力的高级技术,因为威力极大,所以只有极少数的武者掌握,便是灭烛这样的圣启殿前辈长老也不会

而吴之今日也才是首次看见所谓的武技了

赤壇子的武技乃是‘怒意’,使将出来,立刻浑身长大,涌出战意无穷,而战力则是激增众人瞥眼观瞧,此刻的赤檀子高下两米有余,浑身冒着亮光,头发根根竖立,样貌略显狰狞

吴之道:“这武技果然不同凡响”

赤檀子哈一声,冲向那鬼物吴之驾赤檀子上前分散了自己的压力,也早举着厥­阴­剑再度上前白静茹上早上来扶住了胡浪儿

那鬼物施展浑身解数,抵住众人赤檀子施展‘怒意’之后武功大进吴之方才明白,赤檀子号称东土排行第五,果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赤檀子狂傲无比,展现出无比的自信,正以为自己要取胜时,天际一团氤氲卷来,那鬼物轻喝一声:“回来啦”

就见云端一个巨大的青影,与那鬼物长得一般无二,只是还要大上许多

吴之见状立刻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鬼物竟然只是那云端中鬼神的一个分身罢了,而此刻回来的才是真正的陨星海禁制中的鬼神!

第两百六十四回 勉力为胜

第两百六十四回勉力为胜

赤檀子本来还以为自己或能取胜,现在见状不由得有些泄气刚刚他使出怒意,已经是尽了全力,与众人围攻之下勉强觉得有些胜算,哪里知道费力对付了半天的只是鬼神一个小小分身,此刻鬼神真身回来,威势大涨,他连斗志都消散了不少

不光是赤檀子,宋清影和虚娴也都是大惊失­色­,早知道此处不易闯过,但还是低估了这鬼神的实力此刻见吴之和赤檀子都施展了所有的绝技仍不能取胜,不由得都打起了退堂鼓

严玉尉迟尚夫妻二人实力虽是坚强,但一到东土便遇到这样的对手,也不由得气馁起来这一犹豫,天上的鬼神一招手,众人眼前的鬼神早化作一道青光往天上飞去,随即就地一滚与天上的鬼神一合就回归了原形,而那天上的鬼神登时又大了一截

那鬼神微微笑道:“这么多绝顶武者,待我吞下你们,用不了多久,我‘天殇’便能从这禁制逃出,纵横天下了!”

吴之怒道:“你休想”还来不及行动,那鬼神大嘴一张,从中喷出大蓬的三尸鬼火,同时双手交汇成圆形,那圆圈当中的空气顿时消失不见,立刻形成了巨大的漩涡,赤檀子等人站立不稳瞬间被那漩涡卷着往高空而去,最要命的是那漩涡中虽无空气,却有一丝黑光,那黑光在真空环中震荡,赤檀子被黑光一扫,立刻失去了怒意带来的力量,不仅如此,连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而那些南宁志中的鬼神,一旦被黑光照中,瞬间灰飞烟灭

白静茹扶着胡浪儿也早被卷入其中,转瞬之间众人便要遇害

电光火石之间,吴之想起体内的真元那真元吴之得来不易,若非是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舍得使用的自来了们,几次遇险,都是靠着真元获救,也更充分说明了这真元对于仙人的重要没了真元仙人便似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吴之见众人离那鬼神只有咫尺,情急间一运真元,体内的神魂立刻睁开双目,神情一震吴之大喝一声,浑身冒起仙气,扬手放出‘三清天滪’,乃是吴之得道成仙后在天界学会的一种仙法,那‘天滪’折间充满了天殇放出的真空圆环,身在半空的赤檀子诸人立刻重获自由,纷纷驾云逃离

天殇见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招数,竟能抵得住我的法术”双手一使劲,一股劲浪如开天辟地般的­射­向吴之吴之知道体内的真元不能持久,意在速战速绝,但身边没有可以御使的趁手的仙宝,只能放出自己最拿手的神通‘万雷觉’,顿时万道天雷奔腾如群龙一般迎着那劲浪而去刹那间,天地被一团极亮之光覆盖,吴之身边几件神器似有感应一般,顺着吴之的‘万雷觉’攻向那鬼神

那鬼神从不曾想到们武者有这般威势,本以为稳­操­胜券,哪里知道,那万雷觉乃是大罗金仙的手段,纵然吴之此刻真元不足,但那威力也非是这样的一般鬼神可以抵御的,顿时被那雷电击得浑身焦臭

但吴之也低估了那鬼神的力量,他也没想到那劲浪竟然威力那般巨大的将自己万雷觉的威力抵消了十之七八,否则那鬼神早就该形神俱灭了

吴之见自己的雷诀伤了那鬼神,知道机不可失,立刻将手一扬把那厥­阴­剑当做自己的飞剑放出,更辅以一团真元就听一声嗷嚎,那鬼神几乎要被厥­阴­剑刺透,偏偏那鬼神强悍无比,死命抵住厥­阴­剑,那厥­阴­剑竟然卡在了那天殇的体内

吴之体内的真元已经只剩下一丝,但为解眼前的困局,吴之不得已再加了一团真元,那真元无形无迹在厥­阴­剑后面一托,那厥­阴­剑嗖一声将天殇刺了透心凉,而较的真元早就扩散开来,开始吞噬天殇的鬼力而吴之体内的真元此刻也几乎是消耗一空了

天殇被厥­阴­剑所伤,那伤口便不能愈合,更是被真元侵蚀,知道不能久持,一声哀嚎,化作无数道小的气团,四散而逃

众人见状长出了一口气:这般强横的鬼神,竟被吴之打退了

宋清影和严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吴之你到底是谁?”

吴之此刻豪情陡升,本想说出自己是大罗金仙的来历,但想到如今体内真元耗粳多说无益而正是因为吴之这一刻的谨慎,才叫他逃开了一劫,此事后文还有补述吴之笑道:“我就是天养城的吴之啊”

赤檀子虚弱道:“吴之,你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灭烛见识过吴之的手段,知道吴之有绝大的法力在身吴之笑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兴许是情势危急,瞬间爆发了潜力罢”

白静茹飞近前来道:“那你这潜力也太巨大了恐怕胜过真仙境界的武者了”

吴之摇摇头:“我也没见过真仙境界的武者,不知道究竟是多厉害”

宋清影叹道:“捡回一条命,既然闯过此关,那咱们继续向前吧”她虽然也是疑惑重重,但见吴之不想说,便极为识趣的转换了话题

吴之也长出一口气,乃是有些惋惜体内的那点真元

白静茹问道:“前面还有什么凶险?”

宋清影回道:“据说还有一件极为厉害的神器”

白静茹此刻对吴之是充满了信心,闻言道:“或许那厉害的神器对吴之而言,正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呢”

吴之爽朗地一笑:“不是或许,而是绝对的”吴之对神器有绝对的信心,因为在们上没有任何人比吴之更懂得如何驱动真元了而此刻吴之的‘大话’在众人听来乃是实在话,因为吴之的确是有这个的实力的

吴之收回几件仙器以及所有余下的鬼神,正好看见胡浪儿一脸苍白,吴之想起一事,将玲珑心掏出递给胡浪儿:“这个换你”

胡浪儿将玲珑心一推:“出去再还给我吧现在在你那比在我这儿有用得多”

吴之道:“道理虽是如此,但玲珑心能保你一命,这才是更加重要的”说完,将胡浪儿的手拉过来,将玲珑心放在她的掌心

第两百六十五回 再次现身

第两百六十五回再次现身

一行人继续往禁制中央走去,不多时终于看见陨星海中的荒芜之地

吴之道:“这不就是陨星核么?那怪异的神器呢?”

宋清影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吴之道:“既然都进来了,那也别去管那守门的神器了,这陨星海中应该还有不少仙宝”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吴之专注心神,仔细感应这陨星海中的真元波动,果然还有数处有仙宝的迹象吴之领着众人在陨星海中来去奔波,三日下来果然寻到了数件仙宝

吴之笑道:“此行不虚”清点之下,那些仙宝里有一只银锤,一只发簪,一副手镯,一套银针,一个铜镜,一双银­色­靴子,一个披风,一只金船,一个铜蝇一副竹筷,一块璞玉一共一十一件

吴之将那银锤拿起,递给赤檀子:“这银锤号称‘销魂锤’,放出时便可长大,重逾千斤,无论是谁,想要举起都不容易,适合红非实用”

赤檀子接过那银锤,心中高兴:自己的儿子总算有仙器了

吴之又把银针和铜镜递给严玉夫妻:“这银针一共五枚,叫做五魂针,可定人的五官之觉,每放出一根便能消磨敌人的一感,神奇莫测而这铜镜叫做‘蔽日镜’专门­操­纵风暴两件仙器送给二位”

严玉和尉迟尚闻言高兴地接过两件仙宝

吴之再把那发簪拿起送给白静茹:“这‘白云簪’可以产生禁制,隐藏行踪,妙用无穷”白静茹接过白云簪,笑道:“你这是消我以后时时刻刻都逃命呢?”

吴之又把披风递给虚娴:“这披风唤作‘天强’可抵御法术攻击,对你或许有用”再把那竹筷和璞玉递给赤檀子宋清影夫­妇­:“二位有了这神器便是如虎添翼了

剩下灭烛和胡浪儿,吴之将那银­色­靴子递给胡浪儿:“这鞋子叫做‘引光’,与我的‘清风’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更好,日后就不怕遇到强敌了”胡浪儿将‘引光’接过,一时却没有言语

灭烛道:“主人,我已经有了灭武,不能再用神器了”

吴之闻言笑道:“我竟忘了这事”说完,又对胡浪儿道:“这引光,你还是先留着,等我找道闻人天涯问问,看能不能有办法叫你使用两件仙器”随即又对灭烛道:“你也一样”

这样随来的几人,各自得了仙宝,正是意得志满之时

吴之道:“咱们还得找找赫连诚心和端木宏”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呼救

吴之惊道:“那不是赫连诚心的声音吗?”

众人循声而去,看见不远处一人,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正勉力地抵抗一个身材高大的怪物

吴之一看便道:“竟然沙尸尸王,当日他也没能逃出去”

赫连诚心招数渐慢,眼见就要殒命,那沙尸尸王却在关键时刻放慢了手脚,似乎是有意玩弄赫连诚心似的

这一耽误,吴之等人已经来至吴之见赫连诚心几乎是面目全非,大喝一声,扬手一道飞雷,击在那沙尸尸王的身上

赫连诚心认出吴之,喜出望外道:“吴兄弟,竟然是你”

吴之道:“老哥,你受苦了”说时,手上却不停止身边白静茹几人也早

发出招数去敌尸王那尸王的修为比当日吴之所见,还要厉害,但此刻吴之一行八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叫那尸王如何抵挡?更可况,吴之手中又多了三件仙器,那威势真是一时无两

沙尸尸王识时务,一个虚招,如一阵旋风般消失无踪

赫连诚心怒喝道:“你这怪物,叫你跑了”

吴之道:“老哥,莫气,来日一定灭了这怪物为你报仇”

赫连诚心长叹一口气:“兄弟,你总算来了”

吴之忙问道:“端木夺呢?”

赫连诚心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便是我为何那般气那沙尸怪物了端木兄弟为了救我,被沙尸尸王给害了”

吴之闻言,心中一个咯噔,端木夺竟被那沙尸尸王给害了?那端木枫烟得知这个消息后岂非要伤心欲绝吴之赶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好事

赫连诚心将经过一说原来当日二人与众人失散后,便在陨星海中飘荡,这陨星海中几乎没有食物和淡水,二人仅靠在一处山洞中寻到的苔藓过活,起初虽是缺少食物,但还算安全,不过最近一两个月那同样在陨星海中晃动的沙尸尸王寻到了赫连诚心与端木夺二人,几次苦战最后,端木夺不慎被沙尸尸王所食,唯余下赫连诚心一人没了端木夺从旁协助,赫连诚心遇到沙尸尸王时,就更是处于劣势

此前赫连诚心侥幸逃脱一次,这一回原以为自己大限已至,却被吴之遇到救了下来,真是命不该绝

吴之闻言也叹了口气:“端木夺此人武功极高,为人又正直,没想到竟被那沙尸尸王所害”说时,一股愤恨之情

灭烛道:“主人,事已至此,再为端木夺惋惜也无济于事好在救出了赫连诚心兄弟,咱们这就回转吧”

吴之点点头:“赫连诚心,你可还能驾云?”

赫连诚心点点头:“我并无大碍只是腹中饥饿罢了”

一行九人刚刚穿过来时的禁制缺口,一道黑光劈脸­射­来早有灭烛将‘灭武’一挥,两道光华一闪,一阵劲浪涌动灭烛喝道:“何方宵鞋竟敢暗箭伤人?”

无人回应灭烛回头看了一眼吴之:“主人,这会是何人?”

吴之看了看四周,问道:“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这陨星海的禁制?”

赤檀子和宋清影异口同声道:“除了我们十七神派,这天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此处的禁制之谜了”

吴之奇道:“难道是被人跟踪了?”吴之一行俱是绝顶高手,竟会被人跟踪而毫不知情,那跟踪诸人的武者也必定是顶尖高手了吴之细细一思量,突然觉得那黑光有些眼熟,却不说破,只言道:“不用管这些毛贼,咱们走吧”

吴之话音刚落,又有两道黑光­射­至,这次吴之早有准备,扬手一团天雷,随即天籁钟早化作一道青光往半空­射­去旁边宋清影也早­射­出一道劲原眼前人影一晃,已经现出两人

吴之一看,惊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第两百六十六回 力挫

第两百六十六回力挫

那来的二人,吴之都见过,但吴之从没想过他二人会有什么关系

吴之冷冷道:“碧云天,你还敢来寻我?”

对面一人,穿着黑衣,正是当初吴之在苍媒碧玉潭遇到和交过手,之后又在劲原大会上对峙过的碧云天而他旁边一人身量比他略高,身形清瘦,穿着一身青­色­绸衣

灭烛也惊道:“是你?”

那穿青衣的人笑道:“几日不见,你们的武功境界竟然­精­进到了这一步,真是出乎我的想像”

吴之笑道:“我也没想到你竟和这家伙是一伙的南宁教一别,久违了”

那穿青衣的人看了看身边的碧云天,微微笑道:“他?他乃是我的同门师弟,又如何不该与我一伙呢?”

吴之道:“你和他竟然是同门?那不知今日与你的同门来此有何贵­干­?”

那穿青衣的正是吴之等人在南宁教坍塌时,帮助吴之等人相斗那­阴­主的青云索青云索来历神秘,武功极高,当初吴之见到他时,便觉得此人绝不简单而碧云天此人武功也是极高,心­性­更是歹毒,此二人在一处,就叫人更加诧异了

青云索嘴角微微一扬:“也没什么既然吴兄从陨星海出来,想必是收获颇丰了所谓见者有份,吴兄何不将所得的仙器拿几件出来跟我兄弟二人分一分?”

吴之闻言不怒反笑:“青云兄,你来此究竟是何目的?”

青云索暗道:吴之此人果然聪明过人但当下还是说道:“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交出你的仙宝,否则免不了动手”说时,一股气势已经放开

这话说得冰冷生硬,又极为霸道,早激怒了身边的赤檀子灭烛白静茹几人赤檀子接话道:“想动手,那咱们就动手便是”

青云索看了一眼赤檀子:“你就是赤檀子?东土排行榜上第五的高手?”

赤檀子冷冷道:“什么第五不第五,不过是个虚名”

青云索:“虚名?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说时,一掌击出,动作极快

赤檀子没料到那青云索说打就打,猝不及防差点被青云索一掌击中,急切中一个侧身,跟着下意识地就是左手肘一撞,一股劲原之力扑散而去青云索身形急转,右手一伸抓住赤檀子的左手肘:“有点本事”

赤檀子见青云索竟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肘,心中微惊,暗道:此人武功真强

高手对决,容不得多想,青云索早有无数后招发出,赤檀子慌忙接招,二人斗在一处

吴之放眼看去,那青云索的武功果然还在赤檀子之上斗了大约十几个回合,青云索寻着一个机会,一道黑光­射­出,赤檀子几乎躲避不及,但早有一道绿光飞来,将那黑光抵赚正是宋清影

虚娴喝道:“休要猖狂”也举剑来敌,顿时成了三对一的混战

青云索道:“怎么?想以多取胜?”

吴之道:“你想抢我们东西,难不成还指望我们对你有道义?”说时,一记天雷掌往碧云天头顶砸去

余下几人见吴之动手,也纷纷行动起来碧云天本就是吴之的手下败将,不敢硬敌,急忙躲闪青云索无奈,奋起神勇抵住来袭的众人

若论单打独斗,青云索的确在众人之上,但吴之一边此刻的高手太多,更有严玉和尉迟尚夫妻二人乃是衡苦修多年的高手,都是地仙三级的境界,青云索想取胜就是痴人做梦了

吴之心中急动,暗暗觉得此事背后大有蹊跷,立意速战速决,便将自己所得的三件新的仙器尽数放出,那手镯唤作‘蔽日’,可汲取一切攻击之力,防御力极强,使用得当时自然也可增添战力;那铜印叫做‘捣海’,可放出‘电光’,那电光极热又烈,一遇敌人便要爆炸开来,威力极大而那金船命曰‘定岳’与那银锤‘销魂锤’乃是异曲同工之妙

不仅如此,吴之原有的天籁钟情册早合二为一,发出不可匹敌的威力

青云索右手一晃,一只黑斧头显身出来青云索紧咬牙关,挥舞黑斧,顿时一阵光华散开而青云索便以黑斧去迎击追面而来的数件神器,只听呯砰之声响彻云际,空气中充满了震荡,青云索每以黑斧撞击一次眼前的神器,身子便被推后几尺,看得出也是十分吃力

“这家伙也有仙器”胡浪儿说道

吴之点点头:“这青云索来历不凡,今日来者不善”说时,指挥自己五件神器协同作战,将那青云索困住而赤檀子宋清影虚娴三人也不歇着,同时以自己的劲原之力相击青云索身边的碧云天几乎伸不出手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师兄在眼前勉力支撑

灭烛瞅准了时机,举起自己的灭武高高跃起,居高临下便是一剑砸下,那青云索本就是左支右挡难以应付,见灭烛来势汹汹不得已举黑斧一架,灭烛接着惯­性­,这一击的力道大得可以开天辟地,青云索只觉虎口一震,右臂酸麻,跟着手肘往下一掣,眼前一阵眩晕与此同时,‘天籁钟’和‘定岳’两件神器同时砸至,可怜青云索,招架不及,被左右两件神器一撞,立时口吐鲜血,踉跄着往南逃去

赤檀子道:“追上他”

吴之忙止住赤檀子:“穷寇莫追,咱们赶紧回天养城,我觉得有些不对”

“天养城?”旁边赫连诚心疑惑道

吴之笑道:“回头再给老哥你解释”

赤檀子道:“有何不对?”

吴之带着众人一边往东南而去一边解释道:“这青云索武功修为虽在你之上,但也不至于能以少胜多”

赤檀子闻言道:“他或许是心存侥幸”

吴之道:“心存侥幸是必然的,但目的为何呢?”

灭烛道:“那碧云天与主人交手几次,或者是前来寻仇的?”

吴之摇摇头:“若是寻仇,就该寻我独自一人时前来现在拦住我们众人,不就是我刚刚所讲的,不自量力吗?”

“吴之,那你觉得是为何?”赤檀子问道

吴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先回天养城再说”

第两百六十七回 变故

第两百六十七回变故

吴之一行正全力往东南而去,突然望见前面一群遁光,似乎十分惶急

吴之一望之下,喝道:“不好”

胡浪儿和白静茹都问道:“怎么不好了?”

吴之还来不及说话,前面那群遁光已经飞近,来的正是南夜和殷裳一行南夜驮着神音丁芸端木枫烟和蓝月,身后跟着殷裳赫连化境和连腾三人

吴之见状,忙问:“怎么回事?”

神音丁芸端木枫烟和蓝月四女一见吴之,早都是雨带梨花吴之知道天养城肯定出事了

殷裳答道:“宗主,你们离开后不久,飞雪城的杨玄便领着大军来至,咱们败了”

吴之闻言心中一紧:“杨玄?他有多少人马?帐中有几多高手?竟敢前去天养城闹事?”

殷裳叹道:“杨玄的人马倒不算太多,顶多一个军团,但那些军团都是蛇无头不走,靠的还是领头的武功高手杨玄帐中不知何处来了几个厉害的角­色­,咱们全然不知道底细,也全然不是对手”

不仅吴之听了惊奇,便是身边的赤檀子和宋清影闻言也都是不敢相信赤檀子道:“那杨玄为人好交朋友,­性­格爽直,但武功平平,看来是将他身后的神秘人物请出来的”

吴之闻言想起宋清影曾经提过杨玄此人来历神秘,又想起从东海返回时,途遇杨玄,彼时杨玄身边确实有些生面孔,但吴之根本没有觉察出那些人的实力,看来杨玄是早有预谋,专等自己离去便对天养城下手

吴之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余的人呢?”

南夜道:“主人,对方帐中有真仙境界的武者,我看情势不好,便驮着四位女主人先逃了”

吴之闻言惊道:“真仙境界?”随即上前抚摸南夜的脑袋:“南夜多亏了你”

没想到们之上,三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真仙境界武者竟然重又现身,而且一现身便加入了对天养城的讨伐之中

宋清影在旁边闻言,便道:“若真是真仙境界的武者,咱们恐怕不是对手吴城主,要不先随我们回十七神派再说”

吴之略微思量了片刻,道:“即便是一个真仙境界的武者,咱们也未见得斗不过我吴之一路以来打杀了多少比自己武功境界高的对手?更何况咱们如今地仙三级的高手也有不下五个,更有数件神器几位,你们可愿意随我同战?”

严玉和尉迟尚听说对方有真仙境界的武者,心中略有些胆怯,但见吴之这般豪情,也觉得吴之所言不无道理更何况,真仙境界的武者在们之上失踪已久,谁不想一睹真仙风采?严玉和尉迟尚都是地仙三级的修为,时刻等待着更进层楼

另一边,宋清影也是这般的心思她系出名门,眼界高,实力强,并不迷信真仙境界的武者就是天下无敌,当下道:“吴城主,咱们相识虽不久,但也算是同过患难真仙境界的武者虽是厉害,但又何惧之有?”

吴之点点头:“好!宋掌门果然是巾帼英雄”

赫连诚心早看见了赫连化境,扑上前来:“兄长”

赫连化境与连腾见赫连诚心安然无恙,几乎是老泪纵横

端木枫烟忙问:“我叔叔呢?”

吴之叹口气,将前事一说,端木枫烟不由得泪如雨下,身边神音也陪着哭起来

吴之领着众人就地落下云头,好一阵安慰,端木枫烟才止住悲伤吴之道:“枫烟,我一定会为你叔叔报仇的”

殷裳道:“宗主,卢玉子飞云度几人还在城中厮杀殷彪几人尚在月芸城中,当务之急还得将众人聚齐才是”

吴之点点头回头问赫连化境:“赫连刹术兄弟呢?”

赫连化境叹了口气:“在混乱中失散,想来他不会有事”

赫连诚心便道:“不如先回赫连城,安顿诸位夫人,咱们再杀回天养城?”

赫连化境点头道:“此言甚是吴兄弟?”

吴之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般了那就叨扰了”

吴之回头又问殷裳:“那真仙境界的武者有何厉害之处?“

殷裳道:“不曾细看,但无论力气,还是速度都远在我等之上”

转眼,吴之等人来至赫连城,将神音等人安顿下来,留下南夜和殷裳照看四女吴之道:“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往天养城去赫连诚心等恐怕还在城中”

吴之所料不差,当时杨玄杀至,南夜首先想到的便是护住神音四女,并无交战,见势不妙便驮着四人先逃了,殷裳紧随其后

赫连化境和连腾是斗了一阵之后才从后追赶而来,吴之不在城中,蛇无头而不走,余下众人几乎都是各自为战,天养城顿时陷入混乱之中吴之心中暗自觉得过于大意了,还是低估了杨玄的实力和决心

神音和端木枫烟拉着吴之的手臂,依依不舍吴之道:“这一路辛苦你们,待来日安定时,咱们好好过日子”

天养城内,混战还在继续,赫连刹术不能飞行早带着同样不能飞行的闻人启才从北门而出,想着往月芸城而去

那杨玄此行只为夺下天养城,对众人倒不曾赶尽杀绝其实,杨玄也想着将吴之的四位夫人夺下好要挟吴之,不曾料到南夜眼疾手快,一早便驮着四人从密道逃走,直到远离天养城了,才腾空而去

“杨兄,这天养城如今就算是落入你的囊中了”身边一人笑道

杨玄微微摆手:“浪辰子道兄,这也是诸位鼎立相助的结果我杨玄不会忘了大家的恩情”

“可惜吴之不在城中,否则我便报当日之仇了”林青冷冷地说道

“师弟,若是吴之在此,咱们恐怕不能这般轻易得手”浪辰子道

“师兄,咱们兄弟虽然不济,但杨世伯的实力,你还信不过吗?”说时,看着不远处,凌空虚脯浑身冒着金光的一人

杨玄笑道:“浪辰子所言不虚,家父虽在真仙境界,但那吴之诡计多端,身边高手如云,大意不得前几日我遇到他,他身边便有三个地仙三级的高手,赤檀子也与他一处呢”

第两百六十八回 言少战多

第两百六十八回言少战多

“赤檀子?这么说,十七神派如今与他吴之是同气连枝了?”浪辰子幽幽地说道现在这天下六大宗派,他筑琅门是大不如前了,曾几何时筑琅门乃是东土第一大门派,但此刻圣启殿晓月门十七神派以及宗恒门的声威都盖过了他筑琅门,浪辰子闻言心中略微有些不是滋味

杨玄见状笑道:“浪辰子道兄,不必心忧我看这天下大势,不久便会大变,你们筑琅门盖过其他几大宗派的时机将至啊”

正说话,天际一道霹雳,跟着一道电光直­射­而来杨玄的父亲,隐居多年的前辈高手杨怀休被那闪电劈头击中

杨玄一惊:瞧这闪电之势,来的可是绝顶高手

杨怀休被那闪电一劈,浑身的金光一闪,不见半点损伤,随即朗声笑道:“何方神圣,敢偷袭老夫?”

“哈哈~”一阵长笑“杨怀休,你这老鬼竟然修成了真仙境界”话音刚落,三道人影闪至,正是练青衣吴漏和津帮帮主吴畏

杨怀休放眼一看,冷冷地说道:“吴漏,你竟然还活着”

吴漏大笑一阵:“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杨怀休一脸傲气:“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吴漏道:“我吴家自来是这天生城的世家,你说我们来做什么?”

杨玄领着浪辰子林青飞至近前,正好听见此言,杨玄笑道:“吴掌门,如今这天养城姓杨了,不过吴掌门若是想回来这天养城,杨玄是欢迎之至”

吴漏呸一声:“姓杨?你白日做梦”

杨玄也不生气,笑道:“吴掌门,此言差矣”身边林青火爆脾气,本就与吴漏等人多番争执,闻言笑道:“白日做梦的人是你们”

呼一声,林青话没说完,吴畏早就一掌劈至,但手却被一人握赚正是杨怀休杨怀休浑身金光闪动:“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活腻了”吴畏被杨怀休一抓,立时瘫软,真仙境界武者的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吴畏见状双掌急挥,数道闪电来袭杨怀休张开嘴­唇­,啪一声也是一道闪电飞出,与吴漏的雷电撞在一处

练青衣闪身上前,加入战团,三位东土的顶尖高手合力围击杨怀休但真仙境界与地仙境界之间的差距,真是天地之别杨怀休身法轻动,犹如鬼魅一般,轻而易举便将三人的招式尽数化解吴漏和练青衣都感到杨怀休放出的劲原之力与自己的劲原之力有质的区别

杨玄在一边得意地观战,练青衣三人不到片刻已经落入了下风

杨怀休举起手掌正要拍向吴漏的后颈,身后风神急动,一道天雷闪着蓝光飞至杨怀休感到力道惊人,放下吴漏回身一掌相击,那雷电之势强似泰山压顶,竟把杨怀休打得往后退了一尺

一声娇喝:“何方神圣,吃我吴言一掌”

杨怀休看时,半空之上一个紫衣少女,右手握剑,左手执盘,威风凛凛而来少女的武功境界已经是出神入化,离真仙境界只是一步之遥,而且同时握有两件神器,不容小觑

杨玄忙喊道:“父亲,这乃是吴家的吴言,年纪虽轻,但休要小瞧她”

来的正是刚从南边回来不久的吴言吴漏一行人早得到风声,杨玄要来奔袭天养城,因为没料到杨怀休会现身,所以吴家四人想着前来渔人得利,岂知来了才知道杨怀休已经到了真仙境界吴漏当时便打算回转,但吴言却不肯:“一个真仙境界武者便把你们吓成这样,何以成大事?”

吴畏一向对吴言言听计从,便勉为其难现身出来,一试方知,那真仙境界的武者果真是名不虚传

杨怀休哈哈长笑:“小娃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扬手一团飞火­射­向吴言,吴言也不躲闪,将天靳前一竖,将那飞火击散,左手的天雷盘早放出无数道闪电口中喝道:“真仙境界的武者,还敢现身出来,不怕自己死期将至?”

杨怀休闻言,脸­色­一变:“休要信口雌黄”两人斗在一处

吴言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真仙境界武者的对手,三五个回合便现出了劣势,周围观战的几人都不敢轻动,暗自着急

吴言被杨怀休逼得紧了,张口哇一声,喷出自己的九鬼呣子,一道黑风往杨怀休脸上卷去杨怀休骂道:“竟然还懂这些鬼把戏”右手五指­射­出电光,去抓那九鬼呣子

刚一伸手,当头一阵劲风,杨怀休不敢怠慢,左手去抓,但同时又是一阵电光来至,来势汹汹杨怀休怒喝一声,一掌将吴言逼退,返身去敌那两道光华,来的竟是两件仙器

杨怀休伸双手去抓,岂知道正在此刻,又是一道三­色­光华飞至,杨怀休大怒:“又是谁在暗处偷袭?”

“你自己睁眼瞎,还敢说别人在暗处?”一个人影突然现身出来,身边还站着一群武者

“吴之!”杨玄吴言浪辰子林青吴漏练青衣等人异口同声喊道

吴之更不答话,扬手将自己的金船放出,同时左手将铜印一晃,数道‘电光’­射­向杨怀休

杨怀休见吴之虽只是地仙二级的修为,但竟然可以同时御使数件仙器,心中略微一惊来不及说话,立时去敌那些仙器

灭烛举起‘灭武’化作一道巨大的亮光劈向杨怀休另一边,吴言趁机也将自己的天剑和天雷盘合二为一,去攻杨怀休

大家知道杨怀休的真仙境界的武者,不敢怠慢,宋清影也将自己的绿光放出严玉夫妻更是将‘炎光’放出,一时间四个地仙三级的武者将杨怀休紧紧围赚吴之更是六件神器同时放出,叫那杨怀休立刻落入了下风

若没有吴之,杨怀休或许还不至于落败,但吴之对仙器的使用远超寻常武者,所以即便是杨怀休这样的真仙境界武者,也抵挡不住

第两百六十九回 竹上人

第两百六十九回竹上人

杨玄惊道:“不好没想到吴之竟然这般厉害”

身边浪辰子和林青正想动手,对面的赤檀子虚娴白静茹三人早已经是持剑以待身后还有连腾赫连化境赫连诚心三个地仙境界的武者

不远处吴漏三人也是虎视眈眈,吓得浪辰子将林青一拉:“不要轻举妄动”

吴之心中恼恨,下手格外凶狠,更何况杨怀休号称真仙境界,吴之就是要以他竖威

正在相斗,天养城外几道电光飞来:“主人”

吴之抽空一看正是飞云度卢玉子殷奎三人吴之见三人无恙,心中高兴,手上更是加力,那杨怀休自以为真仙境界天下无敌,却被吴之众人打得绝无还手之力

灭烛和吴言二人越战越勇,贴身与那杨怀休斗在一处杨怀休一个不留神,被吴言一掌击中,哇一声往下跌落

吴之喝道:“休要放走他”手一指,‘定岳’‘捣海’天籁钟三件神器紧随其后杨玄再按捺不赚飞身来救吴之将南宁志一扔,当中七八道黑风一闪,露出凶神恶煞的鬼神,将杨玄团团围住

灭烛和吴言二人追着杨怀休而去

吴之喝道:“杨玄,你敢来夺我天养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完,那些鬼神一拥而上,作势要将杨玄撕成碎片但杨怀休毕竟是真仙境界的武者,虽被吴言打了一掌,但并无大碍,一个转身来救儿子

杨玄见杨怀休无事,顿时来了斗志,父子二人背靠着背,奋力相斗一时间虽处于下风,但却能坚持不败

赤檀子道:“这就是真仙境界的武者,果然不同凡响”要知道,此刻场中可是四个地仙三级的高手外加十件仙器这东土除了吴之,谁人有这样多的仙器可用?

两边正在僵持不下,天际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吴之心道:真是多事之秋,天下的高手都聚齐了

赤檀子几人抬头一看,那云际之中显出一群人来,来的也都是熟人了

吴之暗道:今日是难取杨怀休杨玄的­性­命了

“吴之,吴言,你二人太猖狂了!”云中一人风情万千地笑道正是盘婆教的教主鸠盘婆,而她身边正是她的师父,合欢教的教主何丰玉上一次何丰玉与无垢童子一起追着吴之往天养城而来,后被吴之吓走,此后何丰玉一直对吴之怀恨在心,等待机会前来复仇,而此刻正是他的大好时机

吴之喝道:“鸠盘婆,何丰玉,两个手下败将,何敢言能?”

鸠盘婆和何丰玉含笑不语,身边早有一个老道越众出来冷冷道:“你便是吴之?休要口出狂言我的弟子是你手下败将,今日我便叫你做我的手下败将!”

吴之定睛一看,那道人修为极高,并不认得

白静茹惊道:“这老道好眼熟”

宋清影道:“岂止是眼熟,他便是三百年前最后现身的真仙境界武者,竹上人!”

“他就是竹上人?”众人惊道又一个真仙境界的武者现身了

杨怀休闻声喊道:“竹上人,别来无恙啊”

竹上人看了一眼杨怀休,说道:“杨兄,你也是真仙境界,怎么反被这些地仙境界的武者缠住了?”

杨怀休道:“你来试试?”

竹上人虽是成名已久的真仙境界高手,但此刻,严玉尉迟尚几人信心大涨,也并不惊惧

竹上人道:“那贫道就来试试”说时,身影一晃,来取吴之

吴之借清风隐去身形,灭烛丢开杨怀休来敌竹上人

竹上人喝道:“不自量力”一掌拍出,将灭烛打得往后飞退

宋清影轻喝一声迎将前来,严玉尉迟尚夫妻二人也同时往前四个地仙三级武者围着竹上人就打另一边,杨怀休顿时没了压力,返身也要前来竹上人早喝道:“你休要Сhā手,看老道收拾他们”

吴之隐着身形,暗想:这竹上人也是个刚愎自用之辈,未见得多高明早指挥几件仙器去围竹上人

竹上人见六七件神器呼啸着围攻自己,脸­色­也是微变:这吴之果然与众不同

竹上人抵住四人,并不见一分慌乱吴之看准时机,突然现身出来,手一指天籁钟和情册合二为一,放出耀眼光华直­射­竹上人

竹上人左手一挥,一道火光飞至,吴之双手一推一道冰力去敌

竹上人紧跟着一掌,一股风暴卷来,吴之也是一掌击出,也是一阵风暴吴之还不椭,跟着一记天雷掌击出

竹上人惊道:“你如何能有这么多劲原属­性­?”

吴之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正说话,身后吴言举着大团的雷炎而至:“吴之,我来助你”竹上人此刻才知道,自己果然还是托大了,这吴之果然不是善茬

竹上人被众人围赚也是左支右挡,难以取胜

杨怀休在一旁笑道:“竹上人,你怎么也被缠住了?”

竹上人心中气极,自己真仙境界的武者竟然收拾不了眼前的地仙,早将自己的仙器取出,但吴之的几件仙器威力绝大,依然压着竹上人叫他得意不成

云中的鸠盘婆和何丰玉早举剑来敌吴之身后的赤檀子和白静茹迎将上去鸠盘婆虽是厉害但非是赤檀子的对手,何丰玉一时也胜不了白静茹,两方又斗了个平分秋­色­

杨玄喘了一阵气:“父亲,咱们此行就为夺了吴之的天养城,不必与竹上人斗气,还是帮他一帮?”

杨怀休闻言点头,心中暗道:我这儿子武艺虽不出众,但心怀大志,将来东土之上必定是一方枭雄也随即闪身向前

吴之道:“两个真仙境界的武者,不好对付”

吴言道:“别急,待我唤我的九鬼呣子来”手一招,那在半空盘旋的九呣子鬼早呼啸着来敌杨怀休吴之也将南宁志中的鬼神招来与九鬼呣子合力去抵挡杨怀休

赫连诚心虽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但还是喝道:“咱们也上前助阵”

第两百七十回 你来我往

第两百七十回你来我往

杨玄浪辰子和林青三人趁机攻将上来赫连诚心几人还不及上前,身后又是一阵惊雷之声

吴之暗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侧脸一看,反而舒了一口气:来的乃是圣启殿的樵楚,身后还跟着一人

灭烛回首看时,不由得喜道:“诛木,是你?”

那唤作诛木的,正是灭烛当年在圣启殿时的同门,现在圣启殿的前辈长老,武功比樵楚还厉害,在东土排名榜上名列第六,次于赤檀子樵楚得到消息杨玄领人取下了天养城,便请出诛木前来一探虚实,毕竟他与吴之和灭烛关系不错

诛木道:“老哥,我来得不晚吧”

吴之笑道:“樵楚兄,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诛木一拱手:“吴城主,久仰了”

樵楚道:“吴兄,这位是我师叔诛木!”

吴之一边指挥神器,一边笑道:“诛木长老,客气了”

樵楚一上来正好看见浪辰子,喝道:“浪辰子,咱们又见面了”

浪辰子笑道:“樵楚,你又来多管闲事”两边言语不合,立刻动手眼前东土有名的高手几乎尽数前来,一场空前激烈的大战如火如荼地展开来

竹上人杨怀休两个真仙境界的武者被吴之等人围赚竟然取胜不得吴之仰天长笑:“真仙境界的武者,也并不是真的天下无敌!”

“哼哼!吴之你太猖狂了”吴之闻声一看,不远处不知道何时,青云索又现身出来

吴之道:“青云索,我看你卦受伤未好,还敢大言不惭?”青云索一脸苍白,笑而不语但他身后却显出一人,一身的金光,比青云索的修为不知道高出多少

竹上人望了一眼青云索二人,惊道:“竟然是你们?你们也来了?”

青云索见是竹上人,忙拱手道:“竹上人,久违了”

竹上人一边抵住吴言几人,一边笑道:“吴之,今日是你的死期了!你可知道青云索乃是东土排名第四的高手,而他身边的乃是东土排名第三的高手?”

们东土武功排行榜上有十名高手,大家都知道赤檀子排名第五,但排名前四的人是谁,却鲜有人知,此刻听竹上人提起,眼前的二人竟是排名第三与第四

吴之此刻豪情正盛,也笑道:“这排名第四的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一真仙境界的武者自己不能取胜,还指着别人为你出头不成?哈哈~”一席话,说的竹上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青云索身后那人笑道:“吴之,我早听过你的大名,今日就让老夫来领教你的高招”

吴之急忙召回自己的数件神器,就这一瞬间,那人已经欺身而来

吴之心中疑惑:这些人怎么都在同一时间来至?这背后有什么隐情?不容吴之多想,那人招数已经如影随形而至,绵密如网,没有半点破绽,而其修为之高似还在竹上人之上吴之与他斗了两个回合,便大感不敌,虽能看出其招数,但却跟不上他的动作,若不是几件神器护住有功,吴之早被那人击中

那人道:“你竟能­操­纵数件神器,你究竟是何来历?”

吴之反问道:“你是何来历?”

那人道:“我也不瞒你,我乃是北天‘山木门’的邵则阳”

吴之道:“老子没听过,你来此究竟为何?”

邵则阳笑道:“我听说你要一统东土,这们之上卧虎藏龙,岂容得你这样

一个后学末进胡作非为?”

吴之闻言笑道:“原来你还是个卫道士”说时,一掌击出,返身欲走

邵则阳喝道:“哪里去”伸手抓来,吴之双手一合,情册天籁钟的合体立刻挡在胸前不远处的吴言见状,也扔下竹上人一记天雷掌打向邵则阳:“吴之,我与你和斗他”

邵则阳喝道:“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吴言回骂道:“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自己是真仙境界便可不可一世?可笑至极”挥剑去敌,天较的符篆化作无数小剑绕着邵则阳飞转

吴之知道此刻独力难胜,趁着吴言的天剑放出威力,早将自己的所有仙器尽数击向邵则阳两人拼尽全力才勉强抵住了邵则阳的攻势

胡浪儿在身后见吴之吃力,早将自己的玲珑心抛出:“吴之,接住”

吴之一看,玲珑心飞来,高兴地伸手接赚顿时一个吴之的化身显出形来

好个吴言,抖擞­精­神,协助吴之竟将那邵则阳的招数封住场中三个真仙境界的武者一时间竟没能取胜但竹上人一边,毕竟没了吴之和吴言,不久便扭转了形势,严玉尉迟尚宋清影灭烛四人渐渐连竹上人的身都不能近了

吴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知道拖延下去,自己一方必败,给吴言使个眼­色­,两人同时将天雷掌放出,顿时雷电奔腾霹雳呼啸,万道光闪将那邵则阳围住

竹上人早抽空出来,对着吴之身后就打,吴之一闪身借着清风隐去身形吴言躲避不及,只能挥掌相迎,不远处吴漏吴畏二热早飞身来至,助吴言敌过这一掌吴之早绕到竹上人身后,举起‘定岳’便是一击,只听轰隆一声,吴之结结实实打在竹上人后背之上,但竹上人未伤分毫,转身一个手刀,吴之急忙再次隐去身形

相斗正酣,地上忽然有人大喊:“师父,师父,快住手!”

竹上人闻声低头一看,来的正是自己的徒弟梦里花忙喝道:“不成器的东西,快快躲到一边去,不要碍事”

吴之见正面不能相敌,喊道:“大家快走”赤檀子等人各自放出虚招,旋即往西北退去竹上人和邵则阳哪肯放过吴之,吴之知道若是自己也往西北逃去,不消多时,众人便要被追到,于是时隐时现望着北面而去

竹上人和邵则阳在后面紧紧追赶

吴之暗道:今日叫你们追我,来日我一定十倍奉还!

第两百七十一回 脱身

第两百七十二回 最后的鬼神

第两百七十二回最后的鬼神

这对端木枫烟简直是晴天霹雳

端木枫烟当初从神驻城逃出,虽然做出了天大的决心,但总有侥幸之心,觉

得不久之后父亲便会接受吴之而且从不曾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快便要不久于人世,此刻真是乱了心神

丁芸道:“我本不该告诉你,白白叫你心烦,但想到伯母也在惦念着你,若此刻不告诉你,日后你要悔恨终生的”

端木枫烟泪眼婆娑道:“我要回神驻城”

丁芸道:“此事,可得先告诉吴之啊”

端木枫烟沉默了片刻:“此事不能告诉吴之,若是告诉他,他一定会陪我回去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若出去难免艰险,我偷偷一人回去便是”

“那不行,妹妹若你回去了,端木伯父一定会扣着你的”丁芸摇头道

端木枫烟道:“不碍事,就算他扣着我,我也有办法逃出来若我一个月还不曾回来,你便告诉吴之,叫他应付完眼前的局面便来神驻城寻我”

丁芸沉默了片刻:“妹妹,放心去吧吴之这里,我知道怎么应付”

当晚,吴之不见端木枫烟,便问道:“枫烟怎么不见了?”

丁芸道:“枫烟妹妹今日有些不适,在屋中歇着呢”

吴之道:“恐怕还在为端木夺的事伤心我一会看看她去”

丁芸道:“我若是你,便由得她安静几日,你这一去,又帮不了她,白白让她想起伤心事”

吴之道:“我去怎么会让她想起伤心事?”

正说话,突然传来喧闹飞云度跑进来道:“主人,不好了,杨怀休和杨玄寻到咱们的地宫了”

吴之一惊:“他是如何寻到的?”说完吩咐神音三女道:“你们在卧室藏好,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出去

来到前殿,赤檀子几人正跟杨怀休相斗

吴之喝道:“杨怀休,休要猖狂”天籁钟情册定岳捣海四件神器同时放出

杨怀休浑身放出金光抵住吴之的神器:“吴之,原来你果然躲在赫连城,害我白白跑了这许多趟”

旁边杨玄笑道:“多亏你的这个小舅子,不然我们还真找不到你”说时,手掌一推,丁冲被杨玄摔在地上

“丁冲,你怎么在这里?”吴之惊道,随即想到丁芸心中不由得暗骂:这丁芸只想着跟兄长互通有无,将自己的行踪给泄露了,但心中又不忍责怪她,一闪身将丁冲抢回来:“你没事吧?”

丁冲脸­色­苍白,软弱无力道:“我没事”

杨怀休哈哈笑道:“赤檀子,你的老窝已经被我给端了,你还藏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吗?”

赤檀子闻言恨道:“老匹夫,休要信口雌黄”心中却在暗自的,这些真仙境界的武者比地仙境界的武者更要不可理喻,稍有不如意便能大开杀戒,杨怀休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要知道,在们之上,曾经出现过的最高境界的武者便是真仙,而真仙们无疑例外都是任意妄为之徒,因为没人可以真正约束他们

杨怀休哈哈笑道:“杀人的时候,竹上人可比老夫心狠手辣得多”

“老匹夫,不要血口喷人”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竹上人带着鸠盘婆何丰玉现身出来

吴之暗道:看来行踪是完全暴露了,为今之计只能是拼死相斗了一时间,严玉夫妻,白静茹灭烛等人纷纷来至但真仙境界武者面前,除了几个地仙二级以上的高手依仗神器可以一搏外,赫连化境等地仙一级的武者都难以坚持两个回合

吴之奋起神勇,浑身风火轮转,叫人不敢直视,南夜早奔将出来护住吴之,一时间两个真仙境界的武者也取胜不得

吴之傲气陡升,哈哈长笑,将自己的仙器拨弄得似有生命一般,身边严玉尉迟尚白静茹和灭烛都威武似天神降凡一般

连竹上人和杨怀休都被吴之的战意所慑身边的鸠盘婆何丰玉杨玄等都对吴之恨得牙根直痒,却无可奈何

竹上人本觉得自己是胜之不武,不胜为耻但见吴之那沉着霸气之风,也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一招手退将出去

杨怀休见状也带着人退出了地宫

胡浪儿在身后笑着对吴之道:“吴之,两个真仙也奈何你不得,这天下将来必定是你的”

吴之哈哈长笑:“天下是咱们的!”

吴之知道对头必定还会来袭,吩咐众人守住入口,轮番值夜到了半夜,地宫两处入口都有火龙窜入,随即冒起浓烟吴之骂道:“竟然用火攻”急忙唤来­阴­癸四杰以及灭烛飞云度卢玉子和南夜众人齐心协力,以冰力和­阴­力灭火

过了一阵,火尽数灭了,吴之与白静茹各自放出一阵风暴,将那浓烟全部吹出地宫

浓烟刚散,一声惊雷,随即大股的冰霜涌入吴之道:“这是在鼓弄四九天劫不成?”身边南夜张开大嘴将那冰霜之力尽数吸走随后,就听一阵江河奔流之声,洪水滔天而来原是竹上人弄出神通,将不远处的一条河流给引了过来

吴之惊道:“火力冰力都可消减,这水可如何是好”说时,早以掌力将那水堵在门外,但水越聚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吴之一人已经支持不住

灭烛白静茹几人急忙在身后相助但那水乃是整条河流,叫凡人如何抵挡得卓吴之拼劲全力,豆大的汗珠已经流了下来身后赤檀子几人也是几乎力竭,吴之心中叹道:没有法力,难不成今日要叫这河水给淹死?

正要支撑不赚胸中南宁志最后一页那少女蓦地闪动起来吴之喜道:“早知道会有你的用武之日,此刻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将那真言默默一念,那少女身形一晃站到吴之眼前,喊了一声:“上仙救我”

吴之一愣神,随即说道:“你先救我,我日后自然救你”

那少女闻言顷刻双眼转为亮银­色­,就见所有的河水全部灌入其嘴中不见

第两百七十三回 气吞山河 吴之喜道:“你

第两百七十三回气吞山河

吴之喜道:“你果真厉害!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神通未使?”

那少女恭敬地说道:“回禀上仙,小女子天生能擒鬼神,能容旁人难容之事名唤‘气吞山河’”

吴之道:“好个‘气吞山河’难怪你连整条河都能吞下”吴之兴起,喝道:“随我冲杀出去”

地宫外,竹上人正在施展神通,以为一江之水足以将赫连城的地宫灌得无隙无缝,即便吴之再诡计多端也得束手就擒,哪里知道眼见整条河就要­干­涸,却突然眼前一团亮光急闪,跟着一大蓬的雷电迎面击来,竟是吴之领着众人杀将出来

竹上人心下大惊,不仅大惊更是大怒,因为他全力施展之际不曾防备,被吴之这雷电正中面门,虽不曾重伤,却将胡须烧去了一半,一股焦臭顿时刺鼻扑面

吴之哈哈长笑,几件神器早被他应用得得心应手,此刻更是气势凌人所谓勇者无敌,吴之心中根本不把竹上人放在眼中,尽管实力上略有不济,但发挥出的战力与竹上人相比则是不遑多让

竹上人身边鸠盘婆何丰玉兰休芷三人威风凌凌立在黑暗的虚空之中,见吴之杀将出来,早上前迎敌

吴之看准机会,将天籁钟与情册合二为一打将出去,正好击中鸠盘婆的头部,那鸠盘婆惶急之中,忙以‘凝动为静’迎敌,虽然不能阻止吴之的攻势,却好歹让天籁钟和情册往上偏移了半寸,只将她的秀发打散开来那鸠盘婆一脸的红彤,披头散发在狂风中凌乱,却也平添了几分姿­色­

何丰玉见状大叫一声还要上前,竹上人早飞上来按住何丰玉:“丰玉,待为师出手,你们在一边掠阵”说时,将身后一把宝剑祭出,那宝剑一出鞘顿时化作一条蓝芒,风驰电闪一般向吴之绞杀而来

吴之一刻也不曾酮,见状识得厉害,早以玲珑心化作分身,那分身手持‘定岳’‘捣海’立在原地,吴之本体则接着清风隐遁而去,远远地­操­纵天籁钟和情册,而‘蔽日’则已套在左手手腕

竹上人的飞蕉不出真假,径直往着吴之的分身而去,玲珑心所化的分身手持‘捣海’,一阵电光激­射­而出,白­色­的电光将那飞剑的蓝芒抵在半空,同时早将捣鹤出那‘捣海’发出震山动海的轰鸣声,拼命击打那蓝芒

竹上人笑道:“因为仙器多,便能赢得过我的‘蓝鸣’吗?”说时,手一指,那飞剑得主人之力,顿时光华大盛,那光华将定岳裹赚叫定岳施展不开

白静茹等人见状,自然不能闲着,早各将身法施展开来,去围攻竹上人

吴之见众人也攻至,急忙现身出来,指挥天籁钟和情册激­射­而下,照着竹上人就打

不远处杨怀休一行见状,知道吴之又要以多取胜,不敢怠慢,急忙飞纵前来,顿时又是一场混战

正在激战,突然头顶更暗,星月无光,大团的­阴­云齐聚,竹上人一望而笑:“邵则阳!”

话音刚落,天际一声雷响,邵则阳现身出来:“吴之,你不是善发雷电吗?今日叫你知道九天雷劫的厉害”

灭烛经历过鬼劫,知道那天雷的厉害,放眼看时,这阵势比当日自己经历的雷劫大出何止百倍?心中惊惧,喊道:“主人?!”

吴之看时,也暗暗心惊,这威力竟然隐隐接近四九天劫之势了心中暗道:这邵则阳竟能有这般能耐?

吴之正自思量,那云中显出青云索和碧云天,两人笑嘻嘻,一副有恃无恐的涅碧云天更是嘲弄道:“吴之,当日与我相争,可曾想到有今日?”

吴之闻言狂心大发,讪笑道:“想到今日?去你丫的,你以为今日你就赢定了?”说时,放下竹上人不管,似冲天雷一般,划破苍穹,呼啸着直逼天际

邵则阳胸前光华一闪,随即双掌推出,一大股气将吴之阻在眼前:“吴之,你以地仙二级的修为就敢这般猖狂,将来修进真仙境界,岂非要将天都捅了?”

吴之闻言哈哈长笑:“老子就是要将天都捅了,你又能如何?你乃真仙的境界却还是这般的迂腐,真真是白炼一世的武功了”

邵则阳脸­色­一变,说道:“吴之,你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辈我见得多了,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今日就叫你这刚强之辈迎风脆断,免得日后麻烦”

吴之道:“废话休说,你若有这本事尽管使来”

邵则阳道:“我纵横们千载,遇敌无数,想你这样目中无人的家伙折在我手中的可真乃是恒河沙数,多你一个不多”

吴之见他一副倚老卖老的表情,也淡淡道:“老子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夜郎之辈,我见过的乃是繁星之数,不足奇哉”

邵则阳怒道:“真是无知的后辈,一点不懂得敬畏”

吴之笑道:“不知敬畏的人是你!”

邵则阳道:“我不与你斗嘴,咱们手底见真章”

吴之喝道:“废话,老子等你动手多时,就你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说时双手齐举与身边的分身同时将所有神器发将出去

邵则阳一声轻啐,雷电已经披散而来

地下竹上人见吴之奋起神勇去敌邵则阳,知道吴之是在劫难逃,瞅准时机顾不得围攻自己的众人,也朝着高空而去

灭烛宋清影严玉尉迟尚几人的攻势都打在了竹上人的后背,竹上人一边走一边抵抗,虽然吃痛受了些轻伤,但为了除掉吴之竟也顾不得了

吴之听见身后风声急促,没想到竹上人顾不得自己受伤,竟然前来围攻自己,正要返身相击,那竹上人的蓝­色­飞剑已经飞抵

竹上人笑道:“吴之,若容得你再猖狂百十年,老夫绝不是你的对手,但可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再没有百十年的时光了”剑光随着竹上人的声音传至,吴之躲避不及只得举掌相抵

第两百七十四回 退敌、寻烟

第两百七十四回退敌寻烟

邵则阳一看,心中也是大喜,虽然胜得不光彩,但好歹将吴之除去了哪里料到,那跟在吴之身边的小女孩,神出鬼没一般已经来到吴之旁边,嘴一张,一团­精­气飞出,将竹上人的蓝光一卷,竟然吞下肚腹去了

竹上人啊一声,吴之已经飞近,举掌就是一阵猛击,竹上人毕竟是真仙境界武者,吴之的拳脚伤他不得,吴之只觉自己的手掌有些发麻,心中暗骂:这们真是怪谲,自己的真元失去后,竟连仙体也不健全了

邵则阳见竹上人无功,急催‘天雷云’,只见漫天雷霆,霹雳怒吼,叫人神共惊‘气吞山河’一头红发飞舞,双眼变作亮银­色­,张口竟将那所有的雷电以及雷云尽数吸入肚腹吴之在一瞬间似乎感应到‘气吞山河’有一股仙气,但那仙气转瞬即逝

邵则阳脸­色­铁青,自己的神通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瞬间破解,惊怒之下竟然呆在原地

碧云天喊道:“师叔,此刻不是发呆的时候啊”说完,举掌来敌吴之

吴之以掌还之,啪一声打得碧云天鼻青脸肿

吴之飞至高空,居高临下,对邵则阳喝道:“老匹夫受死!”将身边所有神器以万钧之力放出,邵则阳回过神来不敢力敌,纵云而去青云索和碧云天紧随其后

吴之心念急动,转身去攻竹上人

竹上人也被那‘气吞山河’的手段惊到,虽是真仙境界,一时间却被吴之的气场所慑,一愣神被吴之的仙器击中右肩,啊一声,也要纵云而去

鸠盘婆披散着头发怒道:“吴之,你等着”正要离去,远空一声霹雳声响,吴言不知为何也得到消息赶至,扬手将天剑和天雷盘放出,鸠盘婆不及防备,被吴言一掌击落云头

吴言哈哈长笑道:“鸠盘婆,我早说过,你遇到我便是遇到了自己的煞星!”

杨怀休见势不妙早带着杨玄一行逃遁

此刻东方发白,天­色­渐亮吴之储云端,俯视下界,一股傲气道:“天下无不能之事!”

吴言飞近来:“吴之,你可还好?”

吴之看看吴言:“你如何知道我们在此的?”

吴言笑道:“你那小舅子早把你们的行踪暴露了,天下谁不知道你们躲在这里?否则杨怀休竹上人邵则阳他们几个真仙境界的武者是如何寻来的?”

吴之见吴言的说辞与之前杨怀休等人一致,心中暗骂:这丁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想到丁芸,便又把怒气按下了

吴之得胜归来,却见不到端木枫烟,便追问道:“枫烟此刻还在屋中?”

丁芸见瞒不过吴之,便把前事一说,吴之忙急道:“芸儿,你真糊涂,此去神驻城万里迢迢,怎能让枫烟一人独行?而且神驻城医术昌明,他端木家又是神驻城的大世家,有什么伤病不能治疗会让枫烟的母亲在春秋鼎盛之年陷入弥留?这分明是个谎话!枫烟关心则乱,不曾看透其中关窍,你怎样也不明白?而且事先也不跟我说明白枫烟这一去,难保不遇艰险!”

吴之虽然不曾怪责丁芸,但语气有些发急,丁芸闻言顿觉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就下来了蓝月忙道:“吴之,芸妹妹也是关心枫烟,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神音也赶紧替丁芸说话丁芸见两个姐妹为自己说话,哭得就更伤心了吴之还想上前温言几句,身边殷裳道:“宗主,当务之急是赶紧追回端木小姐”

正说话,赫连化境也来求见,说是赫连城铺撒在外的眼线发现了端木枫烟的行踪,端木枫烟昨晚在路上被人劫持了

吴之闻言急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当中必是­阴­谋为什么不早说?”

赫连化境忙道:“吴兄,不怪下人,昨晚与杨怀休等人连番恶战,他们便是想禀报也无能为力”

吴之点点头:“赫连城主所言极是,是我一时急火攻心了事不宜迟,将你们的眼线找来,我得速速去救枫烟”有了前几次神音丁芸出事的经历,加上如今东土纷乱,吴之决不能让端木枫烟一人流落在外像端木枫烟这样的绝世美女,觊觎者真是在所多有

吴之也顾不得再安危丁芸,带人急忙转身出去了蓝月追上来,对吴之道:“就会枫烟赶紧回来,丁云妹妹这里我先帮你哄着”

吴之看了一眼蓝月,只觉得她一脸的从容和坚定,心中越发的喜爱和感激起来,回身吻了蓝月的脸颊一下,说道:“蓝月,辛苦你了”

吩咐妥当,吴之带着胡浪儿和白静茹纵身离去,卢玉子飞云度殷裳和殷奎也各处去寻余下大部队留守赫连城

经此一役,吴之料定几个真仙境界的武者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来,除非是他们寻到战胜自己的万全之策了

吴之一言不发只管催动清风,领着胡浪儿和白静茹往东而去

飞了一阵,白静茹试探着说道:“吴之,你别的,咱们一定会寻到端木小姐的”

吴之扭头微笑道:“谢谢你”

胡浪儿道:“吴之是个没良心的,他只管想着自己的女人,哪里是真心谢咱们的?”

吴之苦笑道:“你就是牙尖嘴利”

胡浪儿回道:“比牙尖嘴利,我可不是你的对手,若是比坏我就更不是你的对手了”

白静茹好奇道:“吴之怎么坏了?”

胡浪儿毫不思索,接道:“白仙子,你是不知道当初我跟吴之刚刚相识的时候,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吴之道:“过去的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胡浪儿不依不饶,说道:“我偏要提,让白仙子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恶人”便把当初在魔云山发生的事对白静茹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一遍胡浪儿自己倒没什么,反而是白静茹听得面­色­羞红

不知道为什么,白静茹听完胡浪儿的叙述后不仅没觉得吴之坏,反而有一丝异样的情怀在心中升起

第两百七十五回 层出不穷的高手

第两百七十五回层出不穷的高手

吴之三人来到端木枫烟被绑架的山谷,正要寻找,早有一人在林子中笑道:“吴之,你果然是来了”

吴之闻声心中暗道:中计了还不及多想,那林中出来一人,吴之一望,竟然是端木枫烟的父亲,端木宏

端木宏笑道:“吴之,你对我女儿真是一往情深,竟然不远千里来此地寻她?”

吴之见端木宏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想起端木枫烟说起他时的情形,心中顿生厌恶,冷笑道:“端木掌门,不曾想你竟在此处,如此说来枫烟是被你接回去了?”

端木宏笑道:“不错,小女是被我接走了”

胡浪儿见状Сhā嘴道:“你个老头,好不识趣你女儿与吴之情投意合,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你如何还要从中作梗?”

端木宏笑道:“原本我对吴之是有些期望的但他三心二意不说,又目中无人现在更是时移世易,我怎能看着女儿跟着他受苦?”

白静茹闻言也说道:“这位大叔所言差矣,吴之乃是东土少有的俊杰,端木小姐又与她两情相悦,何来吃苦一说?”

吴之冷笑道:“我看你是另有目的,是想利用自己的女儿来实现利益最大化吧”

端木宏闻言不怒反笑:“不错,这就是我的目的她是我女儿,自然是我说了算,女儿为父亲出力那是天经地义之事”

吴之道:“我也不想与你多说,我此刻便前往神驻城领回枫烟,她早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与你无关你若识趣,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敢说半个不字,我把你端木家连根拔起!”

胡浪儿也道:“你个老儿,好不糊涂,吴之这样的高手,不正是你依附的对象?你有什么利益是吴之不能给你的?”

端木宏放声长笑:“吴之,我知道你自视甚高,但你也太小瞧这卧虎藏龙的东土了这世上胜过你的人不计其数,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我不让枫烟跟着你,便是知道你即将大难临头了,我如何还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利益?”

吴之笑道:“祸福相依,何谓大难临头?但凡我能应付的,便不是难”

端木宏道:“你以为你能应付真仙境界的武者?”

吴之不屑一顾道:“我刚刚打跑三个真仙境界武者怎么?你们神驻城也想领教一下?”

端木宏闻言脸­色­略变:“竹上人和邵则阳都被你打败了?”

吴之脸­色­铁青,喝道:“这两人都是你寻来的?”

端木宏见吴之有些怒意,忙道:“我何德何能可以请动真仙境界的武者?自然是另有高人要对付你了”

吴之喝道:“何人?”

端木宏一捋胸前胡须,道:“无可奉告不过,若不是你那叫丁芸的女人相助,我还真没这么容易将枫烟接回替我谢谢她”

吴之道:“不用客气既然如此,莫怪我无情无义,咱们神驻城见!”驾云就要往东北而去

端木宏脸­色­微变,自言自语道:“这吴之真是深不可测”

吴之纵云起来,还没飞出十里地去,一道紫­色­遁光早将他堵住

吴之还从未见过紫­色­遁光,被那遁光一挡,吴之立时戒备起来

“吴之,哪里去?你刚跟端木宏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遁光中显出一人,一身的灰衣,道气仙骨

“既然听到了,自然知道我要去何处,何必明知故问?”吴之冷冷地说道,他已经感觉到眼前此人是来者不善

那灰衣人看着吴之,目不转睛:“你想把端木家连根拔起,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吴之摇摇头:“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多问何益?”

“好一句‘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你果然狂傲得无边了我师弟邵则阳败在你这样的人手中,我真是替他不值”

“败便是败了,什么值不值的?你若也败在我手下,邵则阳也要替你不值不成?”吴之闻言,才知道他竟然是邵则阳的师兄

灰衣人笑道:“你以为胜了邵则阳,也能胜得过我吗?”

吴之道:“那也得动过手才知道”话虽如此说,但吴之此刻只带着胡浪儿和白静茹,心中实则并没有把握,只不过在表面上虚与委蛇罢了

灰衣人道:“我倒要看看地仙二级的你如何胜得过真仙二级的我?”

吴之闻言一惊:这眼前之人竟然已经是真仙二级了?这胜算可真是更小了

灰衣人接着道:“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为何要与你为敌吗?”

吴之道:“我若知道了原因,你们便能不与我为敌了?”

灰衣人道:“自然不能”

吴之笑道:“那我知道原因­干­嘛?”

灰衣人道:“就因为你太狂妄了,竟然想着一统东土无名小辈,凭你也配?”

吴之见那灰衣人比自己还狂傲,不悦道:“你不也是籍籍无名之辈?凭你也配来管我?你若能统一东土,叫百姓安居乐业,我也乐见其成”

灰衣人怒道:“伶牙俐齿,轻狂之辈你可知道东土自来便是各自为政,物竞天择,强者生存,这乃是天道弱者自然该被强者奴役,这乃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有何可改的?你一个无知后辈,自以为是,净想着改天换命,我今日定要叫你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

吴之突然冷冷道:“你说的没错,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你可曾想过你今日的狂傲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你一心想着强弱之道,你可知道有朝一日你也会是那弱的一方?你们这些武者对天道一概不通,还敢妄谈天道?强者蛮横,弱者任人宰割,你敢说这也是合情合理?可笑之极!”

灰衣人道:“你一个后辈知道些什么?­妇­人之仁,还以为自己是圣人了?我若弱时,任你宰杀但今日,就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了”

吴之喝道:“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少姓之辈”

灰衣人哈哈笑道:“老夫乃是弥足阳,北天‘山木门’长老是也”

第两百七十六回 围攻

第两百七十六回围攻

吴之见那灰衣人报出名姓,心中暗道:看来邵则阳一门的高手尽出,都是奔着自己来的

弥足阳看了一眼吴之,身形一晃已经来到吴之面前,一掌击出,顿时让吴之感到一股无敌的气势这真仙二级的高手果真是名不虚传吴之几件神器分别发出,却都被弥足阳轻易化解

弥足阳哈哈笑道:“吴之,你现在可知道你是多么的无知狂妄了吧?以你的实力还想一统天下?可笑可笑!”

吴之心中发狠,怒骂道:“狗眼看人低老子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弥足阳道:“到了如今还敢口出狂言?!”掌风急发,逼得吴之三人还手不得

吴之低声道:“此人厉害无比,咱们分头逃回赫连城再说”

弥足阳欺身前来:“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吴之更不答话,各种劲原属­性­一一发出,同时将‘气吞山河’从南宁志中唤出,‘气吞山河’一见弥足阳,便是一口­精­气­射­出

那弥足阳心高气傲,何曾把吴之以及‘气吞山河’看在眼里?全然不惧,依旧挥掌来抢吴之,哪里知道‘气吞山河’的­精­气妙用无穷弥足阳被那­精­气一喷,顿时有些目疡迷吴之见状,一催清风,掉头往赫连城而去

弥足阳停顿了有一刻钟,回过神来才发现吴之已经远去想起刚刚还在夸海口,却瞬间着了吴之的道,不由得恼羞成怒,一催遁光追着往赫连城而去

吴之回到赫连城,众人迎将出来

吴之赶紧把遇到弥足阳的事一说,众人听说此人乃是邵则阳的师兄而且是真仙二级的高手,不由得都吃惊不已

正在议论,天上一道电光,惊雷破空吴之道:“来得真快”还要备战,那云中下来的却是闻人天涯

吴之见是他,笑道:“闻人兄,来得好及时”

闻人天涯笑道:“我得了消息,特来知会你一声”

吴之道:“可是有关北天‘山木门’的?”

闻人天涯点点头:“怎么?吴兄已经见过他们了?”

吴之知道弥足阳肯定要追来,忙把前事拣重要的大致一说闻人天涯摇摇头:“吴兄,这山木门可难对付了你可知道这东土武功高手排名前四的都是谁?”

吴之想了想道:“可是这北天‘山木门’的几个?”

闻人天涯道:“不错这前四的高手,天下人知道的甚少,但论实力可真是名不虚传啊今日吴兄遇到了这些劲敌,你我朋友一超我也不瞒你,这排名第四的乃是青云索,是北天‘山木门’的二代弟子中的翘楚第三的乃是他的师叔,邵则阳而排名第二的正是外号‘摘星手’的弥足阳弥足阳的师兄,也即是青云索的师父,据传已经到了真仙三级境界,外号‘­射­阳’,乃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名唤‘九神阳’吴兄,你可要小心在意啊”

众人闻言都露出惶恐的神­色­,真仙三级那是武者的极限了,乃是劲原武者的最高存在,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些的人存在

赤檀子闻言不由得有些沮丧地说道:“真仙三级?便是我十七神派的创派祖师里,也没有人达到那样的境界”十七神派当年虽有十七位真仙境界的武者,但最高境界也只有真仙二级而已

吴之见闻人天涯都一脸的严肃,知道对头厉害无比但吴之何许人也?纵然现在实力不济,但既然已经是退无可退,也无需再退了当下朗声道:“闻人兄,多谢你既然来了,何不再帮我一个忙?”

闻人天涯道:“吴兄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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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足阳追着吴之往赫连城而来,却半天未至,先来的反而是吴之刚遇到的端木宏端木宏此次并是独自前来,而是领着端木家的所有高手,而他身边与他同来的还有同是神驻城三大世家的欧阳世家

吴之道:“果然是早有预谋我大意了,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早计划好了的”吴之此刻所言不错,否则这一环一环的攻势是怎样来的?实际上神驻城欧阳世家一早便与盘婆教有了联系当日吴之等人在醒梦镇遇到了欧阳家的公子以及盘婆教的吴魅,那都不是偶然可惜鸠盘婆虽然请来了竹上人,但竹上人却屡屡不能取胜欧阳世家便不得已与端木家联合起来,这当中的隐情,吴之自然还不知道了

闻人天涯道:“吴兄,我不便出面,今日我就告辞了来日吴兄解决了这些麻烦,还请务必来神驻城一叙”

吴之点头道:“闻人兄放心,我吴之一定会前去叨扰的”

送走闻人天涯,吴之看了众人一眼:“新得的神器可用的纯熟了?”

严玉尉迟尚诸人都点点头:“已经纯熟了”

吴之笑道:“连番恶战,仰仗各位了!”

严玉道:“我与尉迟大哥苦修一世,直到遇见你,才知道这天下之大,高手之多咱们相识虽不长,却是意气相投,将来咱们一定是患难与共,富贵同声!”

吴之点点头:“严仙子的话,我吴之记住了”

众人从赫连城出,早望见数位地仙境界的高手立在云端

端木宏笑道:“不过半日,吴之咱们又见了你可还没去神驻城?也没能将我端木家连根拔起啊”

吴之道:“你何必心急,那不过是迟早的事”两边言语不合,即时动手吴之一边实力超群,不过片刻,神驻城两大世家便败下阵来不是他们实力不强,实在是吴之此刻身边高手太多

可还不等吴之众人歇息,那弥足阳便赶来了吴之心中奇怪:这弥足阳竟然来得这样迟,路上怎么耽误了?

弥足阳一见吴之便破口大骂,一身的道气都不见了

吴之道:“弥足阳,我知道你厉害,但今日我无需与你单打独斗,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吧”

弥足阳早看不惯吴之,闻言欺身上前就打

但吴之早有准备,见他攻来,也不慌张,往后一退,将天籁钟情册定岳捣海蔽日清风玲珑心全部施展出来不仅吴之放出仙器,吴言灭烛殷裳赤檀子宋清影虚娴严玉尉迟尚白静茹等人也都将仙器祭出,一时间电光火闪,奇才迷炫,形成了一个仙器大阵,将弥足阳围在当中

这许多的仙器,将在场所有的人都镇住了吴之心中也暗想:这许多的仙器真似仙人群战

败退的欧阳世家和端木世家还在不远处,见状是即惊且怒尤其是端木世家,与弥足阳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端木宏见弥足阳被困在当中取胜不得,在云端直跺脚

第两百七十七回 天下第一?

第两百七十七回天下第一?

弥足阳生­性­狂傲,一生都是目中无人,哪里知道此刻竟然被一群地仙境界的武者团团围赚攻守两难,进退维谷心中怒急,恨急最后不得已,只能放下脸面,朝着端木世家的人喊道:“你们还不前来帮忙?”

端木世家的人一来被仙器所震慑,二来怕贸然上前反而惹怒了弥足阳,反倒不美,所以在不远处­干­着急此刻闻言,端木宏一声令下,众人就要一拥而上

而赫连诚心赫连化境连腾胡浪儿殷奎卢玉子飞云度南夜等还在一旁未参战的众人,早就严阵以待

弥足阳没想到吴之这样狡猾,这样善于使用仙器,也没想到吴之一边竟搜集了这么多的仙器,这在整个们恐怕都是空前绝后的而吴之一早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以多取胜,­精­心设计了这样的仙器大阵,正好以弥足阳对这样的顶尖高手作为练习起初众人配合还有些纰漏,但时间一久,彼此默契渐生,各件仙器间的配合趋于天衣无缝,饶是弥足阳真仙二级的境界,也被吴之压制得死死的

弥足阳骂道:“吴之,你以多取胜不是英雄”

吴之笑道:“你恃强凌弱就是英雄了?是谁大言不惭要叫我知道天外有天的?今日我弄死你,叫你知道谁才是真的目中无人”

弥足阳此刻不由得有些心急起来,之前他绝不曾想到吴之地仙二级的修为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但此刻自己几乎是孤军作战,面对众多的地仙境界武者,又面对这样许多的仙器,简直是应接不暇偏偏吴之极为聪明,不冒进,不急躁,三件仙器为一组,有条不紊地轮番攻击每攻击三次,又以六件神器为一组来一次重袭,摆明了要消耗完弥足阳的劲原

而且众人中,还有吴言这样凶狠之辈,不仅手握神器,还有邪法,叫弥足阳好像有些防不胜防

吴言此刻是独自前来,若连练青衣等人也一同来至,吴之或许已经取胜了想到吴漏和练青衣,吴之心中奇怪起来:最近只见吴言这几人究竟去了何处?

端木家的人近前不得,弥足阳被困已久,逐显疲态吴言道:“待我雷电击之”

吴之道:“我与你一同击之”

两人的天雷掌互相呼应,此起彼伏往中间的弥足阳打去这强度虽不至于叫弥足阳立刻受害,但却极大的分散了他的主意而吴之苦炼多日的两个劲原,在这关键时刻似乎隐隐有要跃级的趋势吴之知道自己第二劲原的妙用,毫不吝啬,只管将雷电之力源源不绝地放出连吴言都惊诧不已,因为她当中感到劲原不济,尚且酮了两次,而吴之的雷电之力简直如奔腾的江河,连绵不绝

弥足阳苦苦支撑,眼见快要抵挡不住也是他命不该绝,正在此刻,邵则阳领着青云索和碧云天杀将回来其实他三人知道弥足阳出山,乃是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镇等他施为因为弥足阳乃是东土排名第二的高手,­性­格孤傲,邵则阳知道师兄的脾气更知道师兄的实力,万没有败给吴之的道理哪里知道吴之善用仙器巧用仙器,以多取胜,连弥足阳也吃了大亏

邵则阳对吴之本就是心有余悸,等了良久不见师兄得手回来,更是担忧起来,不得已带着两个师侄杀将回来,正看见吴之一众人将弥足阳围困当中邵则阳叹道:“师兄虽然神通无敌,却是英雄难敌四手这蚂蚁若是群起攻之也能咬死大象,更何况吴之这样诡计多端,深不可测的家伙”

青云索道:“师叔,这吴之真乃天纵奇材,咱们都小瞧他了请师父来吧”

碧云天狠狠道:“这吴之,真是咱们的心腹大患,若不除了他,真叫人寝食难安”

邵则阳又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只能请出大师兄了”三人将信号放出,只在远处观战,直到最后见弥足阳似乎不能支持了邵则阳才道:“咱们赶紧先出手救师兄,否则等大师兄来时,弥足阳师兄陨也”这才杀将出来

吴之见邵则阳杀来,忙道:“先别管邵则阳,除了弥足阳,那三人不足为患”

弥足阳见吴之心­性­坚毅,出手狠辣,心中暗自后悔自己过于托大了,看来自己对吴之太轻视了,所谓骄兵必败,此言不虚

吴言与吴之并肩作战,只觉得吴之有用不完的力气,有打不趴的气势,心中开怀不已,笑道:“吴之,你真是当世第一英雄!也是我吴言最大的对手!”说时,眼神中显出异样的光华

吴之闻言并未答话,只管施为数件仙器交汇成网,越战越勇,弥足阳气势愈衰弱,恐怕不久便要败下阵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宏光­射­来,竟把场中几件神器打落吴之见那宏光的气势竟然与仙人接近了

弥足阳笑道:“我大师兄来也,吴之,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紫­色­斗篷的老者来至,那老者横背两把宝剑,气势逼人

人未至,声先至:“东土竟然出了这样的高手,真是老夫始料未及”

吴之见那老者飞得极快,却又极稳,一身的劲原­精­纯无比,当中似乎隐隐有法力流转心中暗道:这便是东土第一高手,真仙三级的修为,劲原武者的极限了!

吴言在旁边叹道:“这老家伙还没死”

吴之道:“你认识?”

吴言道:“自然是听说过的了”

吴之没想到这传说中的‘九神阳’这么快就现身但他吴之既然与北天山木门为敌,也料到迟早要面对这东土第一高手,所以也没有过分的诧异只不过吴之此刻战意正浓,骄躁之心渐甚,不晓得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厉害!

弥足阳高兴地喊道:“师兄,救我!”

那九神阳转眼来到近前,身后两把飞浆时飞起,喝道:“你便是吴之,敢困我师弟,今日老夫要除了你!”

吴之闻言暗道:果然是们武者,无论修为多高都是匹夫之勇,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礼仪之端闻言笑道:“你便是号称天下第一,谁又怕你?”

第两百七十八回 蓝随月碎

第两百七十八回蓝随月碎

九神阳哈哈笑道:“好不晓得天高地厚你以为凭着人多势众胜了几超自己就可以逆天换命?就可以横行无忌了?”

吴之道:“你们果然是同门师兄弟,连说辞都这样一般无二”说时看了看弥足阳

九神阳冷哼一声:“看你嘴硬至何时”双手一指,两把飞剑瞬间爆出光华,变得极大无比,朝着吴之­射­来

吴之急忙召唤仙器相抗,但那些仙器一遇到九神阳的飞剑纷纷退却,吴之感到那飞剑中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在支撑着,但并不是真元力无论那力量是什么,得其相助,九神阳的仙器力量获得了充分的发挥,比起吴之这些没有真元力的仙器,威力就要大了许多

所有其余的仙器都似羔羊遇见了猛虎,纷纷退避三舍吴之暗道不好,急忙驾云就逃,唯有‘气吞山河’立在原地为吴之抵挡

九神阳浑身的劲原散发开来,天地都为之战栗,赤檀子众人都被震得站立不稳,弥足阳趁机逃出升天

吴之一边的阵势在瞬间被击溃九神阳的实力远在弥足阳之上,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吴之一边逃,一边感到迫人的气势南夜早飞上来护着吴之要逃但九神阳出手极快,一掌击出,气吞山河没有挡赚吴之随即挨了一这一掌,一个趔趄掉下云去

身边不远处的胡浪儿和白静茹还想去救,哪里来得及殷裳和灭烛惊呼道:“主人!”“宗主!”

吴之挨了一下,险些晕厥过去,还好天籁钟挡了片刻九神阳还要追击,气吞山河已经挡住了去路

九神阳看了一眼‘气吞山河’,喝道:“滚开!”

吴之跌落下去,在城中的蓝月神音丁芸三女早望见了三女顾不得安危冲将出来

吴之重重地摔在地面,一口鲜血涌出吴之暗道:今日难不成要命丧赫连城吗?

蓝月最先寻到吴之,赶忙将吴之扶起吴之苦笑道:“我没事”

蓝月的眼泪倏地滑落:“吴之,你可一定不要有事你可是大罗金仙”

吴之柔声道:“放心,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

“哈哈!吴之,你也有今日”吴之话音刚落,杨怀休突然现身出来上一战后,他本没走远,就在附近隐伏后见天下第一高手的九神阳出世,便知道吴之是在劫难逃了,所以静候时机而回

吴之见杨怀休现身,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还来不及起身,杨怀休已经一掌击出:“吴之,你就安心去吧”

蓝月见状奋不顾身扑在吴之身前砰一声响,天籁钟和情册合二为一自动地护在吴之身前,同时南夜和灭烛落下地来,朝着杨怀休打去吴之安然无恙但蓝月武功修为不高,却因为挡在吴之身前,被这一掌击中,登时胸骨断裂

吴之不由得一怔,喊道:“蓝月!”

蓝月奄奄一息:“吴之,你要活下去我爱~”‘你’字还未出口,已经香消玉殒了,因为整个胸骨碎裂,便是九转金丹也救她不活

从后面奔过来的神音登时泪如雨下,喊道:“蓝月姐姐!”

吴之怒极,不顾伤痛站起身来,手一挥,所有的神器都朝着杨怀休打去但杨怀休狡猾至极,见南夜和灭烛前来护主,一蹬地往半空而去

吴之抱起蓝月,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一片空白就在此刻,‘气吞山河’被九神阳打得显了原形,化作一股青光回转南宁志

吴之还在发怔,南夜一口将吴之叼起扔在后背,腾空而起而吴之抱着的蓝月瞬间摔落地面南夜二话不说,化作一团青光往西北而去

神音哭红了双眼,抱起一身血红的蓝月,丁芸从后面上来,见状也不由得哭出声来灭烛护住两女,喊道:“两位夫人,快随我来”说时,胡浪儿和殷裳也落下地来,一人一个抱起神音和丁芸就走

欧阳家的人见神音和丁芸要逃,早有人上来拦阻,白静茹和严玉夫妻急忙去救

一时间,战场混乱不已

九神阳弥足阳和邵则阳三位高手的目标只有吴之,对旁人没有半点兴趣,追着南夜而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但吴言反应迅猛,急忙将天雷盘祭出,放出大团的天雷,将还在场中的诸人打得七零八落还好,南夜动作极快,瞬间已经把吴之带出了战超否则吴之也要被误伤了借着这个乱劲,灭烛护着神音和丁芸往南逃去吴言见神音和丁芸逃走,吴之又不见了踪影,叹了口气,也无心恋战,转身而去

余下的赫连城心赫连化境众人也都四散而逃欧阳世家和端木世家的高手借机攻入赫连城,烧杀劫掠不在话下

且说吴之,没想到九神阳的那一掌力量竟是那般的凌厉,把吴之打得跌落云头而没了吴之,众人的仙器大阵失去了支持,瞬间就土崩瓦解了南夜眼疾手快,托起吴之就往西边而去

吴之在南夜后背上想到蓝月殒身,神音和丁芸又与自己分散,不由得悲从中来这变故来得是在是太突然了但吴之一世纵横,大罗金仙之躯,又何尝不知道兵败如山倒的道理呢略微过了片刻,吴之的心神恢复,暗自立誓:此仇不报,枉世为仙!

南夜大口喘气,对吴之道:“主人,你没事吧”

吴之摇摇头:“我没事早知道那九神阳厉害,咱们还是大意了本想着除了弥足阳,解了眼前之困便寻一处隐秘之处苦修劲原,没想到那九神阳来得这么快”

南夜道:“不好,后面有人追来了”

吴之勉力将清风祭起,说道:“南夜今日多亏了你只要逃过今日,我吴之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南夜长啸一声:“主人,放心刀山火海我都誓死追随,今日就算拼了我这一命,也要救主人逃出升天”

弥足阳和邵则阳恨透了吴之,因为吴之将他们真仙境界武者的尊严打得碎了一地,此刻正竭尽全力而来,势要将吴之碎尸万段

吴之忍住伤痛对南夜道:“为今之计,咱们只能越过接天山,逃去西土!”

南夜道:“主人那接天山连通天界,咱们过得去吗?”

吴之道:“过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夜双眼冒着火光:“主人,我知道了!”

第两百七十九回 遁

第两百七十九回遁

九神阳飞遁快如迅雷,眼见南夜和吴之就在不远处了,心中大喜但定睛一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大山拦住云路,那山顶接霄汉,高耸入云

弥足阳道:“那山莫不是分割东土与西土的接天山?”

邵则阳笑道:“正是吴之逃到天边啦,再也无路可逃”

弥足阳闻言也得意地笑起来

九神阳一摆手:“两位师弟,莫要得意你们看,那吴之似乎想越过接天山!”

“不可能!”弥足阳惊道:“那接天山连通星空,没有武者可以在虚空中存活,他吴之找死!”

说话间,南夜驮着吴之冲天向上,望着虚空而去

九神阳带着两个师弟也朝着虚空而去,飞了不知道多久,空气逐渐稀爆似乎就要是真空了便是九神阳这样的修为也觉得目疡迷,呼吸不继,只得停下说道:“那吴之是想自杀吗?”

邵则阳道:“师兄,咱们不能再往上飞了再飞,咱们师兄弟也要受害我看,我们就守在此处,若那吴之不能支持,必定跌落下来,到时咱们便上前杀了他从此东土再无吴之这号人,也再没人能威胁到我北天山木门了”

弥足阳道:“若是他不跌落下来呢?”

“那他也活不了!此处已经几乎没有空气了,再往上便是虚空,你以为吴之能抵御天外­射­线?”邵则阳道

三人都点了点头,往下方回飞,守在接天山的周围,四处巡视,等着吴之力不能支时跌落下来但三人候了三日三夜,方圆百里寻遍了,也不见吴之和南夜的踪迹

邵则阳道:“看来吴之是拼了命往上而去,跌入虚空死了”

弥足阳有些不放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还是不放心”

九神阳想了想,道:“三师弟所言不错咱们三人守在此地三日,吴之决计逃不了想来是跌落星空了”

邵则阳道:“二师兄,不必的了当日我们追到的那高度,再往上一丁点便连空气也没有了,而且有无数的天外­射­线,他吴之是不可能从那样的高度又飞回东土的他若在那样的虚空里往回飞,不出一里地就得殒命摔下来,若真是那样咱们师兄弟早该发现他了”

弥足阳点点头:“说得有理这吴之实在太厉害了才地仙二级便这样勇猛无敌,若他修进了真仙境界,肯定会横扫天下”

九神阳道:“若不是他有一统东土之心,又得罪了那个人,我还真不想与他为敌”

弥足阳摇摇头:“那人为什么这么忌惮吴之?既然请了咱们三人却还不肯出面?!”

九神阳狡黠地一笑:“看来是对咱们没有信心,害怕咱们三人也除不了吴之,自然是不如躲在暗处来得进退自若”

弥足阳骂道:“也太高看吴之了不过也差点害得我丢了­性­命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叫师兄你也高看一眼?”

九神阳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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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偏僻的山岭,此刻满山都是黄橙橙的野掬花

夕阳西下,猩红之中,余晖惨淡一个土堆前,站着一行人

当先的是个年轻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脸的倦容却掩盖不了她清丽脱俗的绝世容貌她的身边,另外一个女子也是二十出头的年岁,身量比她略鞋却是一样的绝美容貌,更添风情

那年轻女子淡淡地说道:“蓝月姐姐,等寻到吴之,我一定带他来看你!”说话的正是从赫连城逃脱的神音而她身边的正是丁芸

丁芸也哽咽道:“蓝月姐姐,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把咱们的行踪暴露了,吴之就不用连番大战,你也不会死了”说时,雨打梨花,缤纷樱下

殷裳劝道:“两位夫人,都不必自责冤有头债有主,宗主一定会为蓝月夫人报仇的当务之急,咱们要先找到宗主”

灭烛和胡浪儿也道:“殷裳所言极是”身边还有白静茹严玉和尉迟尚三人赤檀子等人已经逃回了十七神派,而卢玉子飞云度和赫连化境等人都走散了

殷裳道:“也不晓得月芸城的幽冥客他们怎样了”

灭烛叹口气道:“慢慢找吧”

一行人告别了蓝月的坟冢,漫无目的地往前而去东土虽大,此刻却似没了落脚之处

殷裳道:“咱们需得寻一处藏身之地”

灭烛道:“不错北天山木门的几人武功最高,咱们是决计斗不过的,不过他们的目标只是主人,不会来纠缠咱们但是飞雪城的杨玄和西边苍媒盘婆教,甚至是神驻城的欧阳世家恐怕都想置咱们于死地而后快,所以必须寻到一处隐秘之处”

殷裳想了想,说道:“不如回去­阴­癸门的地宫那里极为隐秘,而且有充足的物资,足够咱们度日的”

胡浪儿笑道:“这个主意好你们若是不嫌弃,我愿意护着大家一同前往”

神音点点头:“我们怎么会嫌弃呢就听殷裳的吧”

众人见神音说话,自然都没异议

到了半夜,一行人来到一个小村落神音挽着丁芸,说道:“姐姐,咱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丁芸点点头:“都听你的”原本还有蓝月和端木枫烟两女,但此刻只有丁芸和神音两人相依为命了

殷裳敲开一户人家,说明来意户主见来人都生得友善,便将众人迎进屋子

当夜神音和丁芸共枕而眠两人各有心思都是久久不能入睡到了后半夜,屋外忽然一阵喧哗,似乎是村民的叫嚷声神音和丁芸立刻翻身起来,穿戴整齐出来一看,村子里灯火通明,嘈杂不堪

户主急道:“不好,又是城里的人来抓丁了”

神音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户主道:“咱们这里本是个无主之地,乡民世代务农但最近几年,东边的零丁城里出了个世家,据说是什么天罗门的门人,武功高强又十分跋扈,每隔几个月都要到附近的村落里抓劳力,搞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来咱们村了起初村长和那世家有协议,咱们村出得起钱,抓的人还好,但最近那世家越发得意,抓起人来更是肆无忌惮,今晚上又有人要遭殃了”说时,户主的三个儿子都慌慌张张的从屋里出来

第两百八十回 神音之怒

第两百八十回神音之怒

户主大爷忙道:“你们赶紧出去躲躲”

神音闻言脸­色­一变,问灭烛道:“天罗门是个什么门派?零丁城又是什么地方?”

灭烛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殷裳道:“那天罗门是个小门派而已,零丁城估计也是最近刚兴起的小城,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存在”

神音气道:“就这样的小门派也敢如此鱼­肉­乡里?”

殷裳道:“夫人,您别生气,们东土自来便是这样所谓弱­肉­强食这些小门小派对咱们而言微不足道,但对一般百姓而言可都是作威作福之辈咱们天养城乃是东土有名的城池,平时里咱们是高来高去惯了,自然不曾注意到这些小门小派的事”

丁芸也道:“妹妹,你是不知道,咱们大城池之间争的是大势,这些小门小派争的就是这些人口金银了”

神音道:“周围的大门派也不管管?”

丁芸摇摇头道:“东土自来是各自为政,大城池管的地面虽广,人口虽多,但毕竟有限而像这样的小门派在东土何止数千,哪里管得过来?又有谁愿意去管?”

殷裳点头道:“这些小城池资源匮乏,大城池一般不会去过问至于那些小门派,也不敢与大宗派相争,大宗派根本瞧不上这些小门派出来的武者,既没有威胁,也没有用处,又何必去费那个劲?这些小门派的弟子若是武功还算出众,就都成了各大世家的供奉,稍微差一些的便也自己成立了小门派,只管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快活,只要懂得进退之道,不得罪大的势力,总能存活”

这便是吴之曾经对神音提起过的们东土的特别之处之一东土大小数千个城池,却鲜有大志者有一统天下的愿望即便是称霸一方,也只盯着自己的一隅,造成各方割据大势力并吞小势力的愿望极低或许是因为各方势力实力均衡的缘故,也是因为这个们东土的文化自来如此,唯武功是尊,个人修为最为紧要,只要修炼劲原的资源足够即可,人和土地则无足轻重

神音叹口气道:“吴之说得没错,东土若不能一统,百姓没有好日子过”

说话间,户主大爷的三个儿子都从门外退了回来,其中大哥急道:“不好了,到咱们家来了”话音刚落,院门被人粗暴地踢开,进来七八个武者

神音此刻本就郁结,更是被这些武者的所作所为所激怒,见进来几人行寂狂,怒喝道:“什么人?敢乱闯民宅?”

进来几人都不过是先天境界的武者,根本看不出灭烛等人的修为,闻言一愣,先是看了一眼神音,又看了看众人虽然感觉神音的武功境界似乎在自己几人之上,但又看神音漂亮柔弱,一时间鬼迷心窍,出言不逊起来

神音被吴之润养多时,又下苦功修炼了一段时日,此刻早已经到了归寂二级的修为,在东土虽然算不得高手,但对付眼前几人是绰绰有余

这几个武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不晓得察言观­色­,正好撞到了神音的枪口上其中一个武者不顾神音的脸­色­,还不停地念道:“真是一个美女,这样的美女老子还的头一次看到,不如跟我回去快活快活”

神音哪里还能忍,娇喝一声,一掌拍出,那武者躲避不及瞬间瘫倒在地,殒命当场其余几人见神音出手利落,知道遇到了高手,还想逃,哪里有路?被神音飞起几脚,尽数踢到

户主老大爷见状又是感激又是害怕:“姑娘多谢你了可,可要是这些人的帮手回来报仇,我们可怎么办啊……”

“没关系,我替你们除掉这帮恶霸”神音冷冷道身边丁芸胡浪儿闻言俱是一惊

那老大爷闻言立刻跪倒:“多谢大侠,多谢女侠,那样可是救了我们一个村子啊”说时,他的老板和三个儿子也都即时跪下

神音对丁芸道:“姐姐,你帮不帮我?”

丁芸点点头:“好妹妹,咱们姐妹自然是一心的”

身边殷裳灭烛都是吴之的手下自然不在话下连白静茹和胡浪儿也都表示义不容辞

神音道:“既如此,今日就别叫他们走了”说完,径直出门

灭烛怕神音出事,早跟着出来村子里果然还有数十个武者正在抓捕壮丁神音大步向前,来到那群武者跟前领队的武者乃是归寂一级的修为,正骑在一只三级灵兽背上,见到神音,心中一凛:因为神音不仅生得好看,而且年纪轻轻就有和自己一样的归寂境界的修为不过神音气势汹汹,似乎是来者不善

那群武者中多有不识相的后进之辈,见到神音一马当先过来,身后还跟着丁芸和胡浪儿这样风情万种的美女,不由得看得呆了,随即嘴巴便不­干­净起来

但那领队的中年人,毕竟有些见识,看得出众人的武功修为都极高,还待阻止手下的风言风语,却已经晚了神音一掌击出,同时卷起一股风浪,瞬间便打倒了三人

那群武者顿时慌了神,立刻一拥而上,神音心中苦闷,拳脚齐出,打得众人近不了身领队的武者高喊道:“这位小姐,我们何处得罪了您?可否一谈?”

神音冷冷道:“没得谈,我就是要你们死”说得那领队的武者脸­色­一白

神音在这群武者中武功算得是极高的,但毕竟对方人多,胡浪儿见状轻笑道:“神音,我来助你”胡浪儿乃是地仙境界,这些寻常武者对她而言简直不堪一击,折功夫,除了那领队的武者外,其余所有武者全被打倒在地,十之七八都死了,余下的也是重伤

神音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城主,我天养城神音随后便来拜会!”

“天养城神音?天养城?你是神家小姐?吴之的夫人?”那武者虽在穷乡僻壤,但最近一年以来吴之的名号响彻寰宇,他也是知道的一听神音报出名号,他吓得腿脚都软了立刻头也不回地逃走,哪里还肯回零丁城报信?

第两百八十一回 茫星西土,不同的世界

第两百八十一回们西土,不同的世界

胡浪儿笑道:“神音,可解气了?”

神音点点头:“还得把那零丁城给连根拔起,才是万全之策”

零丁城不过是最近二十年刚刚建立的小城池,城里的武者都是天罗门,观云门等等几个小帮派的弟子那天罗门,便是吴之初来们时,遇到的飞火罗狮两人的师门这天罗门武功传承虽不高明,但门中弟子却是极多门中各个长老几乎都是各自为政,各有门徒,所以所谓的天罗门更像是一个杂糅的帮派,而不似一个武功宗派

神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底细的,她也不关心这些底细,因为不过半个小时,整个零丁城便消失了,里面的武者若没有身亡的,也早做了鸟兽散

神音看着那残败的零丁城,说道:“这样的小城池,除了给附近的百姓造成祸害外,可有半点别的用处?”

丁芸微微一笑:“妹妹,你和吴之真是越来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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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神音一行终于寻到了一个大的城镇几日来有关天养城的消息是漫天飞舞尽管一直在乡间小镇行走,却也听到了许多消息尤其是吴之受伤后,一直没有现身,叫神音和丁芸都的不已

灭烛为人谨慎,知道有真仙境界的武者在搜寻自己一行,所以凡事低调

午饭时,身边所有人都在谈论天养城吴之与北天山木门的大战

“听说了吗?天养城城主吴之力斗数个真仙呢?”

“怎么没听说据说吴之把好几个真仙给揍了!”

“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谁死了?”

“吴之啊你们没听说?”

“没呀,只听说打了,前几日不还说吴之赢了吗?”

“难怪你们不知道,据说前天山木门的三大高手才从接天山脉回来,已经把吴之给打死了!”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那可都是东土高手排行榜前三的厉害角­色­,真仙三级的修为啊想想都恐怖”

“太可惜了,吴之若是再或个百十年,兴许还能打赢呢”……

旁边神音和丁芸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若这几人说的是真的,那吴之……?神音倏地站起来,冲到几人面前,喝道:“你们休要胡说!吴之怎么可能会死?”

那几人吓得战战兢兢:“姑娘,我们也是听说的……”

殷裳急忙将神音拉缀“夫人,不要激动,这些市井之言不可信”

“谁说不可信的?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事!”一个人站起身来,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灭烛看了看他,也有返实三级的修为,当下冷冷地说道:“你是何人?如何敢这般言之凿凿?”

那人微微一笑:“你们不用管我是谁,但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武艺高强,但我所说都是实言吴之被九神阳弥足阳和邵则阳三人追到接天山脉,逃无可逃,又不能敌,不是死路还是什么?我劝你们不要抱有幻想,或逃或躲,保命去吧!他们三个虽不与你们为敌,但飞雪城的杨玄盘婆教的竹上人还有吴漏等人可都还在寻你们呢”

一席话说得神音须发皆张,殷裳赶忙拉住她灭烛细细一想,那吴言虽与吴之并肩作战过几次,但彼此远非朋友,就算吴言对自己无害,但自己与吴漏的深仇大恨还不曾解开,一时间竟忘了他而且眼前此人说得头头是道,对各门各派,诸人之事似乎十分了解,不想说谎,当下示意众人离开的好

一行人也无心用餐,便转身离去灭烛道:“朋友,后会有期!”

那人微微一笑:“但愿后会有期!”

神音和丁芸的泪水在出门的顷刻便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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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天山脉南北纵横,将们东西分割

山脉以西,是幅员辽阔的森林和草超水美草肥,膨成群

但紧贴山脉的这一片森林,却是另外一幅景象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森林中,古木参天,怪兽丛生,整日都被氤氲笼罩,远远看去,犹如一片紫­色­的雾霾,因而被西土的民众称呼为‘紫霾’

紫霾是一处禁地,是生命的禁区凡人不敢近,武者不能入,唯有凶残无比的灵兽才能穿梭其中传说中,堕落的暗夜­精­灵嗜血的血族和残暴无比的翼人族都栖身其间

此刻正是黄昏,紫霾的一处,几个全副武装的暗夜­精­灵正在林中巡逻最近有一群女巫族的女巫不知道为何闯入了紫霾,已经与­精­灵部落恶战数超所以各个­精­灵部落都加强了防备

“快看!那是什么?”一个女­精­灵弓箭手惊呼道­精­灵族与东土的武者不同,他们更像是劲原武者与鬼仙的中间体,因为他们不仅有战斗力,更懂得使用法术,只不过鬼仙以­阴­力为法力源泉,­精­灵则以散落在天地间的魔法元素为魔力源泉其实不仅是­精­灵,整个西土的巫女法师都是以魔法元素为力量源泉的,只不过彼此修炼的方法不同罢了

“好像是一只灵兽,身边还有一个人!”另外一个女­精­灵弓箭手也惊呼道

“不错,是人类!真不敢相信,人类竟然能进入紫霾”

“咱们过,兴许他是女巫的仆从”

四个女­精­灵弓箭手慢慢逼近,发现那灵兽乃是一只雪白的巨狼,而巨狼身边的那人赤­祼­着上身,正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闭,手脚朝天,不晓得在做些什么突然一晃神,那人已经消失无踪,只有那只巨狼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四个女­精­灵

“啊”一个女­精­灵大叫一声,因为刚刚盘坐在地上的年轻人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其余三人转身就要动手,都被那人轻轻一点,尽数打倒在地

那人脸­色­严峻,喝道:“你们是谁?”

女­精­灵们都被那人的气势所摄,吞吞吐吐地把来历一说

那人淡淡道:“果然是西土了带我去你们部落看看”一股无可争辩的语气,叫四个女­精­灵都想不起来反抗倒是其中一个,胆子略大些的,禁不住问道:“你是谁?”

那人一脸傲气,轻声道:“我叫吴之!”

第两百八十二回 ­精­灵部落

第两百八十二回­精­灵部落

紫霾的深处,以一个巨大的生命之树为中心形成了三个不同的­精­灵部落,位于最东边的是被称为‘孤独游荡’的暗夜­精­灵部落

西土与东土曾经是连为一体的大陆,可后来接天山脉的形成,将东土与西土一分为二,两个世界变得迥异

西土的世界里,曾经有‘神‘的存在,万物皆是神的子民,暗夜­精­灵也不例外这些暗夜­精­灵之所以被称作暗夜­精­灵,乃是因为他们背叛了神,成为了游荡在暗夜中的­精­灵

吴之骑着南夜随着四个女­精­灵弓箭手来到这个部落,刚走近部落,一大群的­精­灵武士便冲将出来,将吴之团团围住吴之放眼看去,这些­精­灵都生得极为的俊美,但战斗力并不强悍,大多数也就相当于东土武者灵成或者玄破的境界

这些­精­灵自然不知道吴之的厉害,但极为忌惮眼前的灵兽,他们根本看不出这灵兽的等级

吴之见状喝道:“全部退下,我要与你们的女王谈谈”

一个身材高大,一头白发的年轻­精­灵站出队列,说道:“人类,你不配与我们的女王说话!”

吴之一皱眉头,一掌挥出,一股旋风将那­精­灵卷倒在地,随后放出万雷奔腾一般的拳法,将那些­精­灵惊得愣在当场吴之早在得道前便见过­精­灵,知道­精­灵最惧怕的就是雷电

“住手!”一声娇喝,一个身穿白衣,高贵典雅的女­精­灵从不远处走来,虽然脸上仍有惊惧之­色­,但一身的沉着,非是其他­精­灵可以比拟的

这些­精­灵族常年生活在深林之中,与虎豹虫兽为伍,跟山鬼妖魅相争,并不缺乏勇气,但遇到吴之这样的顶尖高手,则也是无计可施了­精­灵女王最近前来,看见吴之的气势,知道不能力敌,忙道:“人类,请您住手是我们冒犯了”

吴之收回雷电之力,从南夜背上下来,问道:“你们是暗夜­精­灵?这里是何处?”

那­精­灵女王回道:“我们是们西土的暗夜­精­灵,这里是紫霾的深处”

吴之点点头:“我问你,这西土可有劲原武者?”

­精­灵女王摇摇头:“劲原武者?没有听过你是东土人氏?”

吴之道:“不错我自东土而来”

­精­灵女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可能,东土与西土被接天山脉所断,绝无通路”

吴之也知道整个大陆确实被接天山脉所断,乃大洋都被这山脉所阻,当下道:“天下之事没有绝对我若不是东土而来,你觉得我会是西土人氏吗?”

­精­灵女王摇摇头:“你说得有道理,你绝不是西土的人类,西土的人类不可能这么强大早听说东土有无数强大的存在,看来传言不虚了”

女王身边一个年老的­精­灵长老接道:“东土的人类,难道那个预言是真的?”

吴之追问道:“什么预言?”

女王忙答道:“不过是­精­灵族的一些流言,没什么特别的请问您来此有什么目的吗?”

吴之是为了躲避九神阳的追杀才来到西土的,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但既然到了西土,吴之想到的便是能否寻到一有真元之地,使自己晋级为真仙否则不仅报不了仇,便是回到东土也难了

当日吴之被追得走投无路,奋起神勇要越过接天山脉,但还不曾见到山顶便没了空气,忍住呼吸又飞了一阵,南夜便支持不住了不仅气温骤降,而且打量的宇宙­射­线袭来,叫凡人无力抵挡吴之大罗金仙,对太空是再熟悉不过了,关键时刻,残留在体内的的一丝从仙岛汲取的真元护住了吴之和南夜,勉力跨过了高入太空的接天山脉,可惜刚刚越过山脉不远,吴之和南夜便昏了过去,跌下云来好在紧贴接天山脉西边的是一大片的远古森林,不仅古木参天而且杳无人烟,吴之和南夜都没有受太重的伤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后的吴之赶忙吞下几粒药丸,护住心脉

回过神后,只见眼前­阴­霾的天空,无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想起蓝月香消玉殒,吴之不由得悲苦不已而自己从赫连城离去时,对蓝月的那一吻竟成了最后一吻吴之站起身来,不敢去想往事,只觉得胸膛内怒火中烧这一刻,复仇的心掩盖了一切

吴之与南夜在紫霾中游荡了三日,才遇到­精­灵,此刻见­精­灵女王问起自己的目的,便回道:“西土最强的存在是什么?”

­精­灵们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精­灵女王犹豫了片刻,说道:“那只能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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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东土,落雁塔落雁塔在赫连城南三百里处,此刻神音一行正沿着小路往东南而去

一路上听到的议论,都是吴之的噩耗,叫神音和丁芸都提不起­精­神来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难道今日便是曲终人散之时?”神音不断在心中想着这句话,不敢相信是事实

胡浪儿和白静茹也默不作声,心中各有所想严玉和尉迟尚倒还好,夫妻二人同心齐力,大不了回转东海便是但白静茹得罪了多多道人,一时半会不能回转东海,本以为跟着吴之有个依靠,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始料未及胡浪儿虽可以回转魔云山,但她心中早已经放不下吴之,她不能和神音丁芸一样将悲伤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心中则更加苦闷

殷裳和灭烛的沮丧也可想而知,一行人默不作声,闷闷地往前行着,连云也不想驾了

“神音!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人影自高空落下,笑道

众人一听这声音,立刻惊觉起来,来人非是别个,正是筑琅门的林青

殷裳道:“真是冤家路窄!”

“还好,他只是一人”胡浪儿道可惜话音刚落,半空又下来几人,正是筑琅门的浪辰子飞雪城的杨玄以及另外两人

灭烛见状,暗中戒备起来

杨玄笑道:“各位,别来无恙啊”说时,一副神情是皮笑­肉­不笑,叫人生厌不已

第两百八十三回 神音之力

第两百八十三回神音之力

西土,紫霾,名作‘孤独游荡’的­精­灵部落里

吴之笑道:“神?他有什么能耐?”吴之有此一问,乃是怀疑所谓西土的神或许是一个仙人

­精­灵女王道:“神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创造,万物都是他的子民”

吴之奇怪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东土之上并无神的名号?”

“这……我也不知道了”­精­灵女王虽也想过类似的问题,但她确实没有答案

吴之接着问道:“哪里可以找到你们的神?”

“神,无处不在!”­精­灵女王道

“他在这里吗?”吴之笑道:“若在此,你可能让他现身出来?”

“我不能!我们暗夜­精­灵是背离了神的种族”­精­灵女王肃然答道

“除了神,还有什么厉害的存在?”

­精­灵女王还来不及回答,部落西北边传来了厮杀吴之闻声,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顷刻后,有­精­灵来报:“女王殿下,不好了,翼人族的人又来了,袭击了西边的‘自由之风’部落

­精­灵女王闻讯­色­变,惊问道:“来了多少人?­精­灵伤亡如何?”

“回陛下,来了数百翼人,咱们沙王惨重”

­精­灵女王急忙道:“对不起,人类,请不要与我们为敌,现在我们的敌人太多了”

吴之见­精­灵们生得美丽,眼前的­精­灵女王又颇为友善,当下道:“我可以帮助你们”

­精­灵女王见识了吴之的厉害,闻言喜道:“当真吗?”

吴之点点头:“当真!”说完,骑上南夜,随着众多­精­灵武士往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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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土,落雁塔神音见是林青来到,心中生出厌恶,听杨玄说话,更是厌嫌不已,当下冷冷地说道:“几位有什么指教吗?”

杨玄笑道:“吴兄不在了,嫂子开始发号施令了?”

神音啐道:“谁跟你这么亲热?我可不是你嫂子”

杨玄哈哈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嫂子,今日你也走不了”

灭烛站前来,喝道:“杨玄,你以为你是你老子吗?就凭你,今日可休想放肆!”

杨玄笑道:“灭烛,我知道你厉害,但今日你可也占不到便宜”说完,一声轻哨,旋即一个巨大的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众人看时,来的是个怪物,一头白发白须,身材高大威猛,通体碧绿,一双血红的眼睛突突放光,肋下则生着两对长手

灭烛喝道:“这是什么怪物?”

杨玄长笑道:“你认不出来他了吗?他可是你们旧相识了”

众人闻言,仔细打量,灭烛道:“看他的轮廓,似乎有些面熟”

杨玄道:“他可是天生无敌,你们竟然认不出来了?”

“什么?天生无敌?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灭烛不敢相信

那怪物听到‘天生无敌’四个字,似乎有了反应,嘴里喃喃道:“天生无敌,天生无敌!”

杨玄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那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吗?夺了人家的城池,害得他家破人亡”

灭烛怒道:“是你把他炼制成这样的?你真是个败类!”说完又对林青浪辰子道:“你们二人好歹还与天生无敌有些交情,当日也曾相助于他,竟忍心看他变成这副涅?”

浪辰子略有些尴尬:“灭烛前辈,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更何况我们重新遇到他时,他已然这样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静茹虽不认得天生无敌,但想到眼前的怪物乃是活人所变,也直觉得始作俑者的杨玄过于­阴­毒,不由得骂道:“真是畜生不如的混账”

杨玄一脸淡定,说道:“胜者王侯,败者寇,多说无益,你们一会落在我的手上,下场比他好不到哪去,不如先担忧担忧自己吧”

胡浪儿笑道:“杨玄,早知道你城府极深,工于心计,但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么歹毒,你是不是我的妖族同胞的余孽翱那样,你可得叫我一声阿姨!”

杨玄嘴角一撇,不怒反笑:“美人,一会擒下你,叫你和我一起生个余孽吧”

胡浪儿回道:“怕你没这个命,也没这个能耐!”飞身上前要打

天生无敌呼啦啦一声,冲将前来,一掌击出,力道之大足以开山断石,胡浪儿被那掌风一扇,竟然往后倒退十来步方才站稳

灭烛道:“这怪物厉害,只有我来对付他”说完拔出‘灭武’,飞身去敌

杨玄道:“叫你们知道‘毒孤’的厉害”这毒孤乃是一众秘法,可将武功高手以剧毒淬炼成毫无个人意识的杀人机器,与南宁教的异鬼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生无敌变作的毒孤,挥舞四手,抵住灭烛,灭烛那么高的武功,竟有些吃力尉迟尚见状道:“我去助他”场中两人合力方与天生无敌打了个平手

杨玄道:“诸位,咱们也别闲着吧”说完,浪辰子飞身上前行,却被严玉抵住了,而林青则被白静茹拦下杨玄身边两人都是地仙境界,分别被殷裳和胡浪儿迎上

杨玄笑道:“两位夫人,这下可就没人护主啦”说完,纵身来擒神音和丁芸白静茹见状,抽空将自己的‘白云簪;扔出,护住神音和丁芸那白云簪一出,立刻将神音丁芸的身形掩盖,杨玄就扑了个空

神音与丁芸是又气又怕,可恨自己实力不够杨玄寻不到二女,便转身去偷袭殷裳和胡浪儿

胡浪儿的玲珑心还在吴之手上,新的仙器又无法使用,略微处于下风,杨玄又偷袭来至,顿时陷入了危险神音在白云簪的禁制之中大急,危难之时,忽觉气血喷张,浑身涌起巨大的劲原之力,神音什么也不想双掌一推,一股大力激­射­而出,击在杨玄后背,杨玄哇一声沤出一大口鲜血他虽受了伤,但并不致命,立刻转身来看他本以为对头是来了救兵,哪里知道并无旁人

丁芸见神音放出那样的威力,也惊在了当场其实神音本就是过人的纯阳之体,潜力巨大,又得吴之的劲原温润多时,已经积聚了不少力量,只是平时疏于修炼,潜力未曾发挥罢了,此刻危急突然爆发,威力也不容小觑,杨玄便吃了大亏

第两百八十四回 翼人

第两百八十四回翼人

神音仍在急动之中,继续放出掌力,杨玄才知道那袭击乃是神音或者丁芸所为,一来瞧不见两女的踪迹,二来自己已经受了伤,抵不住神音的攻势,哀叹一声纵身而起

浪辰子几人见状也不恋战,随之而去

白静茹收回‘白云簪’看见神音气喘吁吁,知道是她在危急时刻爆发出了潜力说道:“神音妹妹,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天资”

胡浪儿也道:“神音多谢你救我”

神音笑脸绯红,过了一阵才恢复平静,殷裳惊道:“夫人,你晋级到虚境了”

胡浪儿道:“果真是吴之的女人,跟吴之一样也是个怪物”一句话说的神音喜也不是,气也不是

灭烛道:“咱们赶紧走,谨防杨怀休带人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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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看好多的翼人”西土,紫霾,一个­精­灵指着半空中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弓箭手,准备攻击”­精­灵女王,一脸的肃杀之气,沉着老练地发出命令瞬间,无数的箭矢如飞蝗一般­射­向半空但那些翼人,战斗力超强,血­肉­更是强横无比,对­精­灵族的箭矢毫无畏惧

­精­灵女王忙问道:“可去请风暴矮人了吗?”

身边早有‘自由之风’部落的­精­灵赶来,回道:“陛下,已经着人去请了”那风暴矮人,也是矮人族的一支,更是绝无仅有的战斗矮人他们不仅擅长召唤风暴,更是驯服了一种善于喷毒的双头龙鸟,战斗力惊人风暴矮人与­精­灵是天然的同盟,若是不是有他们相助,紫霾的暗夜­精­灵已经无数次被翼人灭族了

那些翼人浑身黝黑的羽毛,行动迅捷,张口便是闪电雷鸣,实力都相当于劲原武者的返实境界,数量又多,真是足以横扫天下的铁骑吴之看在眼里,心中暗想:这些翼人实力均衡,比我的雪蛛军团还厉害,若能收归帐中,对将来一统天下大有用处此刻的吴之不仅复仇心起,更是无比坚定了要一统天下的决心,不为了别人,只为了自己逝去的心爱之人念及此,吴之一拍南夜,纵云而起

吴之飞在半空,引来惊呼,不仅是­精­灵们,那在半空的翼人更是吓了一跳,生在西土经年,他们从不曾见过人类有这样的战斗力,便是号称天下无双的神魔法师,也比眼前之人远远不如

吴之腾在半空,放出冰火之力,南夜也喷出同样的冰火之力,瞬间打得数百的翼人近身不得

南夜一时兴起,更是叼住两人,一口吞下,惊得其余的翼人有四散奔逃的迹象

吴之道:“南夜,不要再吞了,留着我有用处”吴之仔细打量一眼,早看出了领头的翼人是谁,放下其余的翼人不管,径直而去其实在场的翼人数量众多,若是他们众志成城,吴之即便手握数件仙器,也不可能这么快取胜,但作为人类的吴之所爆发出的力量是翼人们始料未及的,所以惊惧之下,抵抗也显得力不从心,不值一哂了

吴之眼疾手快,瞬间那领头的翼人擒下,夹在肋下,高呼道:“你们再不束手就擒,老子就一把扯断他的脖子”

翼人们见自己的王子被小­鸡­一样被吴之夹在肋下,动弹不得,都再不敢轻举妄动,个个扑腾着翅膀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精­灵女王见吴之竟然神勇无敌自此,芳心轻动,一面感激吴之,对吴之充满了敬畏,另一方便也在庆幸,刚刚在自己的部落时没有造次,否则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其余的­精­灵也早被吴之的威势所摄,全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吴之朗声对翼人们喝道:“你们全都降到地面去,放下武器,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说时略一使劲,肋下的翼人王子顿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些翼人们早失去了斗志,纷纷落下地来,被­精­灵们一拥而上,全部俘虏了

自由之风的­精­灵王,早快步出来拜见吴之,见孤独游荡的­精­灵女王一脸敬畏地站在吴之身边,知道吴之的厉害,笑道:“大人,多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吴之一摆手:“不必客气,只是这些翼人,你们都不许动,我留着他们有用”说时,将肋下的翼人王子放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王子虽然不服气,但早被吴之的实力震撼,当下乖乖回答道:“我叫茶哈姆,是翼人族的二王子”原来,这翼人族与­精­灵本是世仇,为争夺紫霾中为数不多的金果,已经打了大小数百超今日茶哈姆带着人马奇袭,本想一举灭掉一个­精­灵部落,不曾想却遇到了吴之

吴之正问话,天上一阵嘶鸣,一大群蓝紫­色­的双头带毛龙鸟自远处飞来,龙鸟背上骑着金盔金甲的矮人

“是风暴矮人们来救援了”­精­灵女王说道

不一时,那些矮人们来至,见地上有上百的翼人被俘获,无不惊异地降下云来其中一个满脸红褐­色­虬髯的矮人,背着铁锤骂骂咧咧上前道:“乖乖的,这么多翼人都被你们给擒住了?没我们什么事了?你们这些漂亮的­精­灵什么时候这么有战斗力了?”

­精­灵王急忙笑道:“铁恩,我的朋友,多谢你来救援今日多谢了这位英雄,我们部落幸免与难”

那叫铁恩的风暴矮人闻声看了一眼吴之和南夜,说道:“乖乖,这狼的个头可真大是个人类?是你打败了翼人?真他妈的叫人不敢相信”

吴之见他行为粗鄙,说话粗俗,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其余的矮人们也都走了过来,见到被俘的翼人们,立刻群情激奋要将所有的翼人杀掉

跪倒在地的茶哈姆闻言惊惧道:“你们敢?”

铁恩看见是茶哈姆,骂道:“你不是王子吗?今日老子先宰了你”说时,上来要动手吴之脸­色­一变,身边南夜嗷一声,往前一扑,吓得铁恩倒退三步

矮人们见吴之对自己的头领不敬,立刻发出山呼吴之则面不改­色­

第两百八十五回 降服

第两百八十五回降服

铁恩骂道:“娘的,人类,你要护这翼人不成?”

吴之冷冷道:“他是我的俘虏,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管不着!”

铁恩看了一眼­精­灵王道:“你们的朋友是活腻了吗?敢得罪我们风暴矮人?”

­精­灵王和­精­灵女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吴之一笑:“我可不是他们的朋友”

铁恩闻言笑道:“那就更好了!我不用顾忌朋友脸面小子,给老子让开,否则”

“否则怎样?”吴之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势

“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铁恩怒喝道身后的矮人也都纷纷骑上了双头龙鸟,作势要大打出手

­精­灵王还想劝架,吴之喝道:“你找死”一巴掌将铁恩扇到在地吴之这一掌已经是留了极大的余地,否则铁恩立刻身死,饶是如此铁恩还是被打得晕头转向,跌倒在地,连身后的铁锤也落在草丛里了

矮人都是火爆脾气,见状按捺不赚腾空而起,吴之随即也飞身而起,将天籁钟放出,一大股音浪一震,那些双头鸟立刻晕头转向似是发了疯一般,挣扎着四散奔逃,无数矮人被摔落下来

矮人们此刻才知道吴之的实力,个个目瞪口呆,铁恩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吴之笑道:“怎么样?你还要抢翼人吗?”

铁恩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究竟是谁?”

吴之看出这些­精­灵和矮人的实力不济,对自己用处不大,所以不想逗留,也不搭理矮人,只对说茶哈姆说道:“你可愿意听从我的号令?”

茶哈姆见吴之实力超群,又救了自己一次,当下忙回道:“我愿意侍奉主人!”

吴之笑道:“极好,你的手下呢?”

茶哈姆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信,自然也以主人马首是瞻”

吴之点点头:“放了所有的翼人,从此他们跟着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们­精­灵了”

­精­灵王和­精­灵女王被吴之不容置疑的气势所迫,急忙下令放人

吴之道:“既如此,那我告辞了”说完,带着翼人们腾空而起,留下­精­灵和矮人们面面相觑­精­灵女王身边的那个长老忙说道:“陛下,若与这个人失之交臂,是咱们­精­灵族的巨大损失啊跟着他,恐怕比什么都强”

吴之带着翼人往北而去,吴之问茶哈姆道:“这西土,最强的存在是什么?”

茶哈姆恭敬地回道:“是魔王陛下”

吴之道:“魔王?”

“不,是主人您”茶哈姆见吴之语气有些质疑,急忙改口道

吴之笑道:“你不必紧张,我自东土而来,对西土并不了解,所以有此一问

“主人,您是东土来的?我早听说东土的武者有开天辟地之能,看来传说是真的”

吴之道:“这些传说你们都从何处听来的?”

茶哈姆道:“自古便有据说远古时,并没有接天山脉,东西大陆的人是可以交流的”

吴之摇摇头:“若远古时可以交流,而你们又知道劲原武者的存在,那西土为什么没有劲原武者?”

“这,我就不知道了”

吴之暗想:既然西土的人知道劲原武者的存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接天山脉是在劲原武者出现后不久才出现的,而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的劲原武者都留在了东土

吴之又问道:“你们翼人族有多少人口?”

茶哈姆道:“有将近六千”

吴之点头道:“你若是妄想背叛我,我可以将你全族歼灭,你可知道!”

茶哈姆忙回道:“小的不敢”

吴之笑道:“消不仅你不敢,你的父王兄弟子民们也不敢才好”一句话说得茶哈姆脸­色­一红但吴之心中想到的则是:有六千之多的返实境界武者,便是围攻地仙二级的高手,也能打败十来个,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转眼来到翼人的堡垒,那些堡垒都在高逾百米的大树之上吴之问道:“你的父王何处?”

茶哈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话,但吴之已经感应到最强的翼人是一个返实三级的存在,就在最高的那颗树上,再不说话,径直朝那飞去跟随茶哈姆的翼人们一飞近领地,立刻纷纷掉头要来擒获吴之,更有人通知了同胞,瞬间数千的翼人同仇敌忾但吴之身法之快,比这些翼人高出若­干­层次,还不等这些翼人聚拢,吴之已经擒了茶哈姆之父,翼人的国王,红鲲

吴之提着红鲲飞到高空,以劲原之力喝道:“尔等再敢轻举妄动,我立刻卸了他的人头”同时对着茶哈姆喊道:“茶哈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誓言,还不现身过来,更待何时?”

茶哈姆见吴之擒了父亲,知道反抗无用,也是他此刻福至心灵,闻言立刻高飞,来到吴之跟前,倒头在半空跪下:“主人,请不要杀害我的父亲”又对红鲲道:“父亲,这是我的主人,他的实力胜过魔王殿下,父亲请您与我一道皈依主人吧”

红鲲闻言还想臭骂自己儿子一顿,但被吴之挟持,一句话也不敢乱说,气得脸­色­发白

吴之冷冷道:“怎么?你还不如自己的儿子识时务?”

红鲲想了想道:“要我全族臣服于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证明你有这样的实力”

吴之笑道:“此言也有道理,你要我怎样证明?”

红鲲手一指:“您看那北山,那是龙山,山上有各种龙兽,你若能将那满山的龙兽降服,我便率领翼人族永世臣服于你”

茶哈姆闻言,也觉得父亲此计甚好,若是吴之能将满山的龙兽降服,那说明他真的是比魔王还厉害,那么自己臣服于他才真是心服口服

吴之笑道:“龙可比你们厉害,等我降服了龙,还要你们做什么?”

红鲲道:“龙虽厉害,但远没有我们翼人的根基深厚知道我们翼人为什么不臣服现在的神吗?因为我们的远祖是真神的使者,而真神才是宇宙的开创者,天下的无敌者”

吴之闻言道:“那真神何在?”

红鲲叹口气道:“生灵们不听真神的教诲,真神失望了,所以已经弃我们而去,但真神在们上还有传承,知道那传承是只有我们翼人族了若你成了我们的主人,那传承我愿意告诉你知道,反正我们翼人是没有办法继承的我们也消自己的主人是真正的强者”

吴之闻言细细一想,按照自己在们的经历,那真神或许也是一位仙人,与当初矮人们口中的真神一样,笑道:“好,一言为定!”

第两百八十六回 龙之崖

第两百八十六回龙之崖

茶哈姆忙道:“主人,我陪你前往”

红鲲闻言本想阻止,但又不好说话,只得暗自叹了口气吴之将红鲲放开:“消你遵守自己的诺言,否则我便将你全族灭了!”说时,鼓起劲原之力,一掌拍出,顷刻打到了十数棵巨树,吓得红鲲脸­色­惨白

吴之对茶哈姆道:“你前面引路”

南夜不由得发出兴奋的低吟,它号称食龙兽,对龙有一种天然的渴求而且便是那当初在碧玉潭中肆虐的黑龙,有那般道行也不是南夜的对手,这些所谓的西土的龙兽就更不被南夜放在眼里了不过,那北山之上的龙兽,数量之多,确是远在吴之的意料之外,此刻吴之还不清楚

茶哈姆提醒道:“主人,那些龙兽数量极大,而且常常袭扰四周,所以整个西土的生灵都对龙厌恶透顶,可惜龙的实力太强,饶是我们翼人族也难以正面相敌!”

吴之笑道:“你不用的知道南夜的外号是什么?”

茶哈姆摇摇头吴之道:“它是食龙兽!”说得茶哈姆一惊

在途不只一日,这一天吴之南夜和茶哈姆到了北山脚下茶哈姆道:“主人,您看,那就是北山”

吴之注目一瞧,那山崖上果然有龙­茓­,更有三五成群的绿龙张开双翼在空中翱翔茶哈姆道:“这只是东麗,东麗上的绿龙还是相对温和的,可以群居,若是到了西麗,那里有活了上千年的巨龙,极难对付!”

吴之道:“你在此处等我,一会儿请你吃龙­肉­”说完,带着南夜冲天而去

刚飞到半山腰,就有两只绿龙发现了吴之,呼啸着来攻吴之,这些龙有潜力能成长为九级灵兽,刚出世时也相当于三级以上的灵兽,实力超群,但是西土的龙兽智力较低,识不出高低,不知道吴之的底细,竟然主动出击吴之笑道:“真是不知死活,挥掌就打”

吴之自修入地仙二级后,有一段时间不曾进级了,虽然体内的第二劲原源源不断地为吴之补充劲原,已经积累颇多,但因为这一向以来,吴之都在与真仙境界的超强高手对阵,常常依仗的是仙器,自身的功力反而磨练不多,所以几次到了突破的关卡,也没能更进层楼吴之心想:正好以这些九级灵兽作为自己修炼的对象所以吴之收好仙器,纯粹以劲原相抵

两只绿龙几次抓扑都被吴之轻易躲过,不由得发了急,张口喷出绿­色­的毒液,吴之以劲原之力形成屏障,抵住两条龙的攻击,南夜趁机高高飞起,落下云来张口就咬,登时一声嘶鸣,一头绿龙的脖子被南夜死死咬赚任它怎么翻滚也挣脱不开,不久便一命呜呼了

吴之也寻个机会跃上另外一头绿龙,挥起铁拳就砸,十余拳后,那绿龙哀鸣一声,口吐绿血,再不能动了吴之提起绿龙的尸首往山下飞来南夜早等不及,已经在一边将另外一只绿龙啃了一半,见状扔下半截龙兽,跟随吴之而去

茶哈姆看得真切,不过短短几分钟,吴之和南夜就杀掉了两只绿龙,叫他佩服不已吴之将绿龙往地上一扔:“烤了吃!”

一连十余日,吴之和南夜杀了不下二十头绿龙,满山的绿龙都对吴之充满了畏惧,远远便躲了吴之飞上北山东麗之巅,对余下的绿龙喝道:“你们若是臣服于我,我便停止杀戮,否则你们便要绝种了!”龙兽乃是桀骜不驯的灵物,但也禁不起吴之那般风卷残云的袭击,一连十余日,绿龙都晓得了厉害,此刻闻言纷纷落在龙崖之上,俯下了高贵的头颅吴之哈哈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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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土,东森城西神音一行继续朝着­阴­癸门而去,一路上昼伏夜出,躲避杨玄吴漏竹上人等各路势力

这一晚,月上树梢,夜­色­如水,神音等人正在一处密林歇息,突然有人喊道:“妹妹,可是你?”

神音闻声会有一看,竟是神煌和风神策一行人,风神策见到神音,急忙过来拜见:“小姐,可算是寻到你了吴兄弟他……”

神音知道风神策与吴之交厚,闻言泪水又下来了,忙道:“你们可还好?父亲和祖父呢?”

神煌道:“我们还好天养城破后,我们便躲到了这附近的密林里,父亲和祖父都在不远处的梅花镇落脚妹妹,你快随我父亲他们,他们想你得紧呐”

神音闻言,略微犹疑了一下,说道:“也好,你们稍等”

灭烛等人见是神煌和风神策,也点头示意,丁芸急忙上来追问道:“你们可见到我爷爷他们了?”天养城破后,丁芸随着吴之躲到赫连城,虽然后来联系上了丁冲,但不久又失去了联系,所以丁芸一直在的他的父亲祖父等人

风神策道:“丁掌门的去向我们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与我们差不多,大概躲是在某处山林里”

“妹妹,你已经到虚境了?”神煌惊奇道:“我都看不出你究竟是什么修为了”

风神策闻言,也惊道:“小姐,你已经是虚境一级的修为了?跟我一样了”

神煌闻言,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如今才归寂一级的修为,可神音却已经远在自己之上

神音随神煌来到梅花镇,神震和神隐急忙迎接出来神隐倒还好,神震一见到神音,登时老泪纵横祖孙话别离散后的种种良久,神震才说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咱们神家原本在东土已经是风云突起,哪里知道转眼间,土崩瓦解,连吴之也,吴之也……”神音听到此处,不由得泪如雨下

神震见状故了一下:“音儿,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啊”说时又看了看神音:“音儿,几日不见,你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虚境,看来你从吴之那里也学到了逆天的本事”

神音摇摇头:“祖父,我这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第两百八十七回 神音欲去

第两百八十七回神音欲去

接下来几日,神音便与神震等人相聚一处,这梅花镇虽不如­阴­癸门的地宫来来得万无一失,倒也算是安全的灭烛和殷裳也知道神震想与神音安享几日的天伦之乐,自然也不催促

神音心中悲苦,想着吴之,虽然众人都说吴之绝无身还的道理,但她知道吴之的来历,她是决计不肯相信吴之会真的殒命在这个们的只不过天下之大,淼淼杳杳,何处寻他?心中的苦闷无处宣泄,只能勤练武艺打发惫懒的时光

神音与丁芸的身体得到吴之的改善,都蕴藏了大量的劲原,只不过丁芸的天赋不及神音,而神音还有过人的纯阳之体,所以一旦领悟了窍门,一意­精­进,功力便是一日千里的增长从前的们之上,不曾有人知道女子也可有纯阳之体,而神音乃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几个之一,所以她的修炼之快,并不在吴之之下

不过几日,神音的境界一举跃升到了虚境二级,隐隐要进入虚境三级了神震见状,老怀安危,心中暗暗觉得神音或许是神家最好的继承人

这一日,神音提出要带着众人离去,神震一听,百般不愿意,对神音说起一家人就该在一处,彼此照应

神隐和神煌也都极力挽留,但神音的心早就是吴家的人了,所以她还是愿意去吴之的­阴­癸门中静候吴之的消息

神震知道神音的心思:“音儿,吴之已经不在了,你日后不仅要替吴之当家,也得替咱们神家当家啊怎可弃祖父和父亲而去呢?”

神音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说道:“神家有父亲和兄长,何需我来当家?”

神震闻言,正­色­道:“音儿,你知道咱们神家一向是没有男女之别的,谁强谁为掌门我看你年纪轻轻修为已经这般的高,来日必定是我神家的顶天擎海之柱啊”

神音闻言,心中虽不愿意做这样的事,但眼前祖父父兄确实又不能不管,勿论自己将来实力如何,因为吴之的关系,身边此刻还有­阴­癸门灭烛等顶尖高手,对神家确实是极大的助力当下便有些犹豫起来

殷裳便道:“夫人,神老掌门所言也有道理,既如此咱们可以带着所有人一起前往地宫,彼此更为妥当

神震见神音对神家还是有些挂念,见殷裳这般提议,也颇合情理,便说道:“音儿,既如此何不多留几日,咱们从长计议?”

神音点点头:“既如此,那请爷爷收拾物事,整备下人,待过几日咱们准备好了再出发去­阴­癸门”正说话,有人来报,说是梅花镇外有一人鬼鬼祟祟的,骑着一匹灵兽在找什么

神震闻言,忙问:“那人武功如何?”

下人回报:“乃是虚境二级的高手”

“虚境二级?”众人摇了摇头,看来并非是仇家

神煌道:“祖父,还是将此人擒来,或许是个细作也未可知呢”

不一时,殷裳将那人领来,众人一看,哭笑不得,那来的正是在天养城失散的神驻城闻人家的大少爷,闻人启才他一路找寻,靠着自己坐骑过人的嗅觉,硬是寻到了神音和丁芸的行踪,来到了梅花镇闻人启才一看丁芸和神音,登时笑逐颜开:“两位小姐,都安然无恙?我听说,吴之兄弟他……”话没说完,被神隐和丁芸同时喝止闻人启才一脸的谄笑,忙说道:“是我嘴臭,是我嘴臭”样貌滑稽,与当日在天养城时一般无二,真是个情痴

但神震心中却蓦然间有了另外的念头

闻人启才看到神音和丁芸都在此间,真是心花怒放,每日都痴痴傻笑,说不出的高兴神煌见闻人启才这幅涅,便时常打趣他:“闻人兄,你是喜欢我妹妹多一些,还是丁家的小姐多一些?”

闻人启才闻言,总是呵呵一笑,摆摆手:“不好说,说不好,不想说!”

几日之后,风神策悄悄回来,他是神音来至后不久便奉命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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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一片龙崖的黑龙好生厉害”南夜晃晃脑袋,说道:“我单独一人只能勉强斗过一条黑龙,若是大群黑龙来至,咱们恐怕难敌”

吴之笑道:“越是难敌越好我就是要赤手空拳收拾了这些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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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镇,当夜神家的人已经整装待发,一到天明便要兵分多路前往­阴­癸门

丁芸对神音道:“妹妹,日后你肩上的涤就重了”

神音笑道:“有姐姐助我,我就放心了”

丁芸苦笑道:“只不知我丁家的人都哪里去了”

神音忙说道:“等咱们到了­阴­癸门就立刻派人前去寻找丁伯父”

正说话,风神策来到门外:“小姐,少爷有些话想对你说”

神音奇怪道:“这么三更半夜的,哥哥有什么话要说?不能明日再讲?”

丁芸也道:“奇怪了,风神策他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地来替神煌给妹妹传话?”

风神策叹口气道:“小姐,我知道此刻前来确实有些不妥,但如果小姐不去,那少爷便要走了”

神音闻言将门打开:“风将军,此言何意?”

风神策笑道:“我是看着少爷和小姐长大的,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兄妹分离啊”

神音道:“哥哥究竟怎么了?”

风神策道:“小姐,你知道我这几日外出,都做什么了吗?”

神音道:“我还正在奇怪你奉父亲之命究竟做什么去了风将军请直言!”

风神策道:“我外出乃是寻了一个隐秘之地,好安顿少爷小姐不知,自小姐与吴兄弟相识以来,我神家声威日盛,整个神家都在议论将来神家的基业必定是要传给小姐的如今吴兄弟虽是去了,但小姐天资卓绝,武功已经盖过了少爷,将来这神家的掌门还是小姐的少爷乃是堂堂七尺男儿,他此时不去,还待何时翱”

神音闻言不屑的一笑:“哥哥就是这般小心眼,他若想要这个掌门,直说便是,我也不与他争!”

风神策道:“小姐此言差矣,小姐乃是老爷子心目中最佳的掌门人熏便是你不争,那掌门也得是小姐你来做”

神音看了看风神策:“我知道你一向与我哥哥交厚,没想到事到如今你也仍旧是站在我哥哥一边也罢,我他,尽力留住他便是,将来即便爷爷将掌门传给我,我也可以再传给他,我对神家掌门没有兴趣”神音说完,随着风神策而去,临行对丁芸道:“姐姐,你若困了便先睡,我去去就回”

第两百八十八回 不曾想

第两百八十八回不曾想

梅花镇东是一片绝壁,绝壁之上此刻一人站定,迎风远眺,虽是黑夜,但远方的山脉却依旧隐隐绰绰,勉强可见黑夜远眺,不在乎看见什么,而在乎望见什么

“哥哥!”神音朝着那人轻呼一声

神煌闻声转过身来,轻声道:“妹妹你来了?”

神音走近前去,说道:“我听风将军提起,你要走?”

神煌苦笑一声:“我不走,神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神音道:“哥哥此言差矣,你是神家的子弟,无论如何都不会没有你的位置”

神煌道:“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大娘也不喜欢我”

神音见神煌突然提起自己的母亲,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这话怎么说的?”

神煌道:“妹妹是嫡传,而我只是庶出你知道父亲为什么对大娘那么记恨吗?”

神音见神煌提起此事,有些不悦道:“父亲不过是喜新厌旧之辈,他记恨不记恨我母亲又有什么重要的?”

神煌道:“我知道大娘的去世对妹妹是个极大的打击,而妹妹自来与父亲不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你可知道我自小就被大娘排挤,好几次还险些被大娘所害”

神音不由得喝道:“哥哥,你不要胡说!大半夜的,你找我来就为说这些吗?”

神煌一脸茫然:“我今日若不说,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妹妹,你可知道,父亲偏袒我,乃是因为记恨大娘啊”

神音啐道:“我母亲与父亲本是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母亲我们一家原该幸福无比父亲喜新厌旧,被你母亲的花言巧语所骗,反而记恨我的母亲,真是笑话!神煌,你到底想说什么?”

神煌笑道:“我想说,当年大娘为了除掉我才被父亲误手所杀,我原以为自此我能成为神家的顶梁柱,没想到最后还是妹妹你得天独厚!”

“什么?我母亲是被父亲所杀?”神音从来不知道事情的真实经过,此刻闻言简直不敢置信,她一直以为母亲是死于意外,但仔细一想随即又笑道:“神煌,你别骗我,我知道你对神家掌门之位觊觎已久,你想骗我去恨父亲,然后离开你太小瞧我了,我对神家掌门毫无兴趣!你若想要这个掌门之位,尽管拿去!”

神煌也笑道:“妹妹,你也小瞧我了我虽想要这个掌门之位,但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否则大娘的尸首何处去了?”

神音闻言,心中一惊,过往的片段一一浮现,再一细想觉得之前确实有许多疑惑之处,只是自己年幼无法证实,如今是越想越觉得此事或许真是不假神音一时间恍恍惚惚,神不守舍在山崖边缓步而行

神煌道:“妹妹,为兄虽不喜欢你,但没有必要骗你,我离开后,你好自为之吧”

神音仿若未闻,只管自己发呆,谁知神煌突然发力欺身过来,重重一掌击在神音的后背,神音站立不稳如飞蝶一般跌落悬崖神煌道:“别怪我神音,当年大娘不是父亲误杀,而是我杀的我离开后,你就在这深崖下独眠吧,消你能安息至于神家,尽管交给我”

神煌离开山崖,不远处一人显出身影来,低声自言自语道:“神音,你别怪我”

丁芸在屋中等了许久,不见神音回来,顿时发急,去寻殷裳殷裳闻言也是一惊:“这么晚了,夫人还没回来?”

丁芸道:“我怕音儿一人外出危险,已经知会了胡浪儿,叫她去暗中守着音妹妹,可是现在两人斗没回来”

“胡浪儿也去了?不好,若是连胡浪儿也遇险,那来的一定是绝顶的高手了!”殷裳拉着丁芸冲出院落,灭烛白静茹严玉和尉迟尚早闻讯出来殷裳道:“咱们赶紧去寻”

神煌此刻急匆匆从外回来,衣衫褴褛,浑身还有伤痕:“快,快救救我妹妹”

丁芸急问道:“音儿怎么了?”

神煌道:“我正跟妹妹在山崖边道别,谁知道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武功极高,见我们就打,妹妹被他打死了,连尸体也被掳走了”

“什么?你说音儿死了!”丁芸闻言泪如雨下殷裳也眼眶红润起来:“看来咱们真是的要散了!”

灭烛道:“不要乱,你快说,那黑衣人是什么涅,什么招数,什么修为?为什么别人他不寻,偏偏打神音夫人的主意?”灭烛目光如炬盯着神煌

神煌也是痛哭流涕,看似极为伤心:“我不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约神音在山崖边相见的”

“你为什么要约音儿这么晚见面?你为什么?”神震得到了消息,也从屋中冲过来

神煌声泪俱下:“爷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神煌泣不成声,却不肯说更多

神震怒不可遏,挥掌要打神煌,灭烛一把拦缀“老掌门,且慢现在动怒无济于事,还是先弄明白究竟是何人所为”

神震还要生气,风神策已经赶到,将神煌护赚说道:“掌门听我一言”随即把神煌准备离开神家,所以才约见神音告别的事一说此事一说,无论神震还是神隐都听得老泪纵横,再不忍苛责神煌

而神煌只在一边暗自落泪,一言不发

灭烛见再不能问出什么,但也不愿让神音不明不白地就死掉,追问道:“公子可看见那人往哪个方位逃了?”

神煌用手一指:“往西边去了”

灭烛一抱拳:“诸位,我们先行一步”说完对殷裳道:“咱们赶紧去追,看能不能追回夫人的尸首”殷裳闻声抱起丁芸随着灭烛纵云而起,白静茹三人也随后而去一行人追到天明,也没见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灭烛叹气道:“真是事出意外”

殷裳也没了主意,问道:“咱们怎么办?”

灭烛道:“我也是束手无策,失了分寸只能护着丁芸夫人先去­阴­癸门吧”

众人落下云来,慢慢步行,因为纵云御空还是太过显眼,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陆行安全丁芸默默落泪,此刻的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穿透了肌肤埋进了骨头里“无尽云路雁独飞,千山万水人自行”

第两百八十九回 进展

第两百八十九回进展

灭烛殷裳五人陪着丁芸默默地行进在林间小路

一行人一路往东,丁芸一言不发,她的心中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行行走走,走走停,五日后,丁芸一行已经再次接近梅花镇殷裳道:“咱们还要去寻神家人吗?”

灭烛摇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

“丁芸!”一声高喝,众人看时,竟然是闻人启才骑着他的灵兽从树林中出来闻人启才五日前知道神音被人打死,当夜是伤心欲绝后来丁芸一行离去,他不会飞行追不上,便决定在原地守候,他想着丁芸或许会回来此地果然,等了几日后,他的灵兽又嗅到了丁芸的味道,闻人启才喜出望外从林中追将出来,看到的真是丁芸

丁芸见是他,此刻心中竟前所未有的出现了一丝安慰:“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来?”

闻人启才笑道:“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

闻人启才本来还想说神音的事,但见丁芸一脸的倦容和哀伤,便将话头止住了,他觉得此刻这样的悲伤是两人彼此间唯一共通的一点联系

丁芸一向对闻人启才没有好感,只觉得此人滑稽可笑,但这一阵以来剧变迭起,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无论这闻人启才讨厌与否,却是自己的一个熟识之人虽不曾远离故土,此刻却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受

灭烛和殷裳见是他,也不好阻拦,任由他跟着众人缓慢前行

十余日后,殷裳众人回到了­阴­癸门,那地宫前的一片荒地依然,只是旧时的两座石像不知去了何处殷裳原本是靠这石像鬼为坐骑,但后来入了地仙境界可以自己驾云翔空,便不再需要石像鬼了,那两只石像鬼便留给了殷彪和殷梨作为坐骑

殷裳推开隐蔽的石门,一股­阴­风袭面而来,想起一年多前自己随着吴之从此地离开,壮志凌云,殷裳心中也是感慨不粳她与神音一样也绝不相信吴之会殒身接天山,但眼前的‘事实’却由不得自己不信坚定的信念与‘不可动摇的事实’迫使人逃避,不再去细究各种缘由,而开始毫无理由的期望

丁芸想起当初与吴之在不远处的山洞中发生的事,虽然危险却是说不出的兴奋和快乐那时候在山洞里除了自己和吴之外,还有蓝月而三人来此的目的正是营救神音,可如今物是人非,除了自己外,其他的人都已经不再人世,­阴­阳相隔,永不再见,此刻故地重游,怎能不触景伤怀?丁芸心中的悲苦几乎叫她万念俱灰

­阴­冷的­阴­癸门地宫似乎正是丁芸心的写照:世界虽大何处容身?芸芸众人谁与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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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的武功似乎又有进益了这黑龙已经不是您的对手了”南夜叹道不远处,茶哈姆也被吴之的身法所惊

吴之既未使用任何一件仙器,便连劲原属­性­也不曾使用,硬是以拳脚力量和速度将两只黑龙从半空砸到了山顶,两只黑龙被吴之死死掐住咽喉,连火也放不出来两只黑龙嗷嚎着,向吴之求饶:“大人饶命,我们愿意臣服”

吴之放开两只黑龙:“说,你们的火种何处来的?”

黑龙疑惑道:“大人,我们天生能吐火,不知道何谓火种”

吴之笑道:“天下的火,有天地人神鬼五大类们上无天火神火两类但却有地火人火和鬼火三类你们龙族的火也是地火的一种,你们虽是天生,但亦该有个源头我问你们,你们若觉寒冷时,何处取暖?”

两只黑龙道:“大人原来是问我们的暖床?我们龙兽力量衰弱时,的确会觉得寒冷,每到这个时候我们便回去西边的火山口取暖,但如今那火山口乃是紫龙的领地,轻易去不得”

吴之道:“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旁边南夜咬牙切齿:“主人怎么放他们走了?我还没吃饱呢”

吴之笑道:“你最近吃得也太多了”

吴之此刻心中想着的是如何将那地火之­精­收到自早些时候在魔云山北的落皇城斩杀恶鬼王,收服了魂炎后,吴之便在思考,这们之上有不同的地火,若能将各种地火齐聚并加以修炼,则一定会成为一种有别与劲原的厉害手段后来更是意识到自己的劲原修为与九神阳等人想比是远远不足,每次对战都是依靠仙器,但仅仅有仙器还是不够,若能得地火相助,自己便能与这些人一较高下,一报前仇吴之心中念着蓝月,却还不知道神音也已经身坠山崖了

茶哈姆飞上前来:“主人,您的功夫是愈发的高了不过十几日,这一片山崖的黑龙都被您降服了”

吴之笑道:“咱们继续往西,不是还有更厉害的冰龙红龙和紫龙吗?不出半年,我便要将所有的龙兽都给收拾了”

主仆三人乘风而去,吴之在半空俯瞰这辽阔的西土,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茶哈姆,这西土的神你可曾见过?”

茶哈姆摇摇头:“小的年轻识浅,无缘得见神怠

吴之道:“那你可知道可处能见到神祇?”

茶哈姆道:“听说再往西,在人类的教廷里有许多供奉神祇的祭祀,他们能见到神怠

吴之点点头:“等我征服了所有的龙兽,须得在西土转悠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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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土,飞雪城杨玄一身青衣,正在城中的天王殿中安坐不一时,手下的人分批来至,奏报不断其中一份奏报,让杨玄会心一笑:“这事可是真的?”

那手下恭敬道:“城主,千真万确!”

杨玄哈哈一笑:“太好了,又少了一个心头大患,你回话公子,让他安心地做掌门,我们飞雪城不会去­骚­扰他的”

杨玄放下奏报,站起身来,望着前方开阔的广超自信地说道:“不久的将来,这东土都将是我飞雪城的天下了!”

第两百九十回 击龙,毕罗思

第两百九十回击龙,毕罗思

吴之领着南夜和茶哈姆飞了半日,才到了红龙山麗吴之放眼望去,那红龙身形巨大,与黑龙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头顶的龙角更显狰狞吴之道:“看来这红龙的骨骼是更加的坚实”

茶哈姆点头道:“主人真是好眼力,那红龙乃是号称物理攻击最强的龙兽,身材坚实,极难猎杀在西土除了神祇外,恐怕没有生物捕杀过红龙便是魔王也不能”

吴之道:“魔王是什么?”

茶哈姆道:“主人自东土来,不知道我们西土除了神祇外,还有一直与神祇为敌的魔王这些魔王都是法力高强之辈,常年居于地底,得土地相护,便是神祇也不能轻易消灭他们”

吴之冷笑道:“这魔王跟恶鬼族一个德行!”

茶哈姆道:“魔王与神祇一样都是超越生物的存在,主人口中的恶鬼族恐怕不能与之同日而语”

吴之道:“这个容易,有机会抓一只看看就是了”说完,朝南夜一招手,主仆一人一兽朝着眼前的一只红龙飞去

那红龙正叼着一只生物,眼见一口下去立刻一命呜呼,也是那生物的造化,正好遇上了吴之吴之喝道:“畜生,放下口中之食,受死吧”

那红龙一脸不屑,闻声微微转头,但见吴之是御空飞行而来,心中却是一惊,仔细一看吴之不似是神祇的使者,于是顺脖子将口中的生物一扔,开口说道:“人类,你竟然出言不逊!”

吴之笑道:“老子一向出言不逊,更何况是对付你们这些畜生!”

那红龙昂首喷出一团火焰:“你找死!”

吴之更不答话,飞上前便是一拳打在红龙的头顶红龙没想到吴之身法这样的快,振翅飞将起来吴之哪里肯放过他,追着他往高空而起红龙身形硕大,在空中辗转腾挪便不如吴之来得灵活,吴之瞅准了机会便是拳脚齐飞,每次运拳脚都将体内的劲原合理分配,以达到最佳的效果吴之自幼练气,运真力,后来得道成仙,闯荡数个宇宙世界,对这些修炼的窍门领悟力极高,劲原武功他用了也有一年多,早对其运行的规律了然于胸,所以尽管此刻他的境界还未曾进一步提高,但能发挥出的劲原的威力则已经是远超其境界了

这将近一月的磨练,更是使得吴之的两个劲原配合得天衣无缝起来,吴之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都已经远超一般的地仙三级武者,这红龙虽然厉害,却也早不是吴之的对手

吴之身法灵动,上下翻飞,不过十来个回合,那红龙便被吴之打得片体鳞伤那红龙到此刻方明白遇到的人物非是凡类,还想开口求饶,已经晚了吴之左手握紧了红龙的右翼,在空中一个翻腾,将那红龙抛出:“南夜,是你的了”

南夜早候在一边,闻言嘶鸣一声,纵身一口咬住那红龙的脖子,咔嚓一声,那红龙脖颈折断,立刻殒命

摔倒在一边山崖之上的,从龙嘴下脱身的那个生物,见状不由得惊得呆在当场

吴之看了一眼他,才发觉原来是个人形怪物,浑身冒着青光,獠牙外翻,背上双翅那怪物先是愣了一阵,后见到吴之望向自己,随即身体一抖,青光湮熄,瞬间便变回了一个人形,竟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妙龄少女,生得妩媚美丽,头顶还扎着一根金丝带

吴之飞近前去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被红龙叼来此处?”

那金发女子目光流转,说道:“我乃是法兰王国的公主,也是教廷的圣战士”

吴之闻言摇摇头:“法兰王国在哪里?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回道:“我的名字叫毕罗思,你呢?”

吴之笑道:“我叫吴之”说话间,南夜已经把那红龙啃掉了一半,心满意足的飞近前来茶哈姆也飞了过来,听见毕罗思说起自己是法兰昂过的公主,接嘴道:“主人,那法兰王国乃是西土数一数二的大国,早听说其国的公主胆识过人,跟随教廷的大法师学习法术,有超人之能,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龙崖遇到了”

毕罗思闻言,看了一眼茶哈姆:“你是翼人?本公主今日差点就被红龙伤了­性­命,吴之,多谢你”说时,扑上来要亲吴之吴之微微一怔,闪开身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毕罗思婉转一笑:“本公主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吴之摆手道:“不必了我也不为救你,不过是想除了这红龙罢了”

毕罗思俊脸一红:“你这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茶哈姆也说道:“主人,在西土,女子通常都会亲吻恩人以示谢意的”

吴之道:“我心领了我们还要继续往西寻找红龙,你既得救了,快快离去吧”

毕罗思闻言,却一动也不动吴之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毕罗思道:“你既然要去剪除红龙,我看看热闹不好吗?”

茶哈姆客气地说道:“公主,您究竟为何来此?”

毕罗思道:“我本是追逐一个血族长老,可惜被他逃入这紫霾之中,我一不留心被他走掉了,反而被这红龙擒住原以为是要一命呜呼了”说时看了一眼吴之

吴之闻言说道:“你确实是有些造化,我若与南夜晚来半步,你便没命了既然知道红龙凶残,看什么热闹,赶紧回去吧”

毕罗思道:“我还从不知道有人可以赤手空拳斩杀红龙,今日既然遇到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

吴之笑道:“那你请便!”说完,腾身而起,南夜紧随其后南夜道:“主人,你没觉得这个女子的神情跟蓝月夫人又几分相似吗?”

吴之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毕罗思,毕罗思因是金发碧眼的西土人,五官十分深邃,那倔强娇媚的涅确实与蓝月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是一头金发,而蓝月则是蓝发

第两百九十一回 接天山之由来

第两百九十一回接天山之由来

吴之刚离去不过片刻,身后便传来呼救声

吴之闻声知道是那毕罗思又遇险了,脑海中闪过蓝月的涅,心中不忍,转身一看那毕罗思安然无恙,已经化出两个翅膀在后面紧紧追赶

吴之不悦道:“你这不是好得很吗?呼什么救?”

毕罗思笑道:“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吴之道:“我是怕你把红龙吓跑了,毁了我的计划!”

毕罗思一脸窘态:“就我?还能怕红龙吓跑了?”

吴之摇摇头:“你表情若再怪些,别说红龙,就是紫龙冰龙也得吓跑了!”说完头也不回带着南夜往前飞去

那毕罗思闻言,略一思索,嚷道:“吴之,你是在骂我丑吗?”

吴之带着南夜茶哈姆沿着龙崖一路打将过去,灭了不知道多少各种各样的龙兽,这一日,吴之只觉得体内劲原充沛,自身仿佛与天地间的劲原紧紧连接一处,在忽明忽暗之际,自己的境界终于提升到了地仙三级

而吴之的地仙三级与旁人的地仙三级决然不同,因为第二劲原的存在以及长时间地与龙兽对战,无论是劲原的纯度还是自身的力量都变得强横无比,若不是体内的真元耗粳吴之这一刻便已经晋级真仙了

吴之心中也明白,晋级真仙的关键就是那一丝真元,若当初在接天山时不耗费那最后的一丝真元,此刻的吴之便已经成功提升为真仙了但话说回来,那时候若不是最后的真元护命,吴之这大罗金仙的神魂恐怕已经出窍而去,被星空­射­线绞得一点不仕

南夜惊呼道:“主人,你终于到达地仙三级了”

吴之点点头:“这龙崖上的冰龙已经尽数降服,只剩下紫龙了等打完紫龙,咱们得周游西土,只要找到哪怕一丁点的真元,我就可以继续提升为真仙,到时候再想办法回去东土吧”

毕罗思和茶哈姆都不明白吴之的意思,但见吴之轻松地收拾了若­干­冰龙,心下骇然茶哈姆知道自己跟对了主人,而毕罗思则心中另有打算

毕罗思飞近吴之:“吴之,你可真厉害!”

吴之冷冷道:“你跟我了一个多月了,还不打算离开?”

毕罗思的俏脸一笑:“吴之,你这么厉害,跟着我回去打恶魔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吴之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打恶魔?”

毕罗思一扭:“我可以以身相许!”

吴之看了看她,她的身形其实曼妙异常,又因为是西土之人,身材十分丰满

妖娆,但吴之摇摇头:“我对你没兴趣”

毕罗思见吴之要走,忙喊道:“吴之,你难道不想见见真神吗?以你的力量,真神或许都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吴之闻言停下身形,说道:“你能见到你们的神?”

毕罗思道:“我们法克王国是西土数一数二的大帝国,又是神最忠诚的子民,通过主教是可以被神接见的”

吴之闻言默不作声,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真元?”

毕罗思摇摇头:“但神肯定知道,他在们出现以前便已经存在于世了”

茶哈姆补充道:“主人,她所说不假法克王国是个强大的帝国,也是教廷的主要支持者,相传法克国王是可以被神接见的”

吴之道:“茶哈姆,你相信神吗?”

茶哈姆摇摇头:“主人,我只信您”

吴之哈哈一笑:“毕罗思,那你跟着我等我灭了紫龙,随你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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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癸门地宫,殷奎殷彪殷梨带着卢玉子陆续回至

灭烛便问:“飞云度人呢?”

殷奎道:“飞云度,不知所踪”

卢玉子叹口气道:“飞云度自己走了”言下之意,大家皆知

灭烛道:“人各有志,由得他去吧”又问:“可知道,端木夫人的消息?”

卢玉子道:“自在赫连城一别,再无音讯”

闻人启才每日陪着丁芸,渐渐地丁芸在闻人启才的面前也有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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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看那就紫龙传说紫龙可以控制生物的意念,又对魔法免疫,十分凶狠难缠”茶哈姆说道旁边毕罗思骑在南夜身上,也点头道:“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紫龙原以为是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茶哈姆道:“紫龙数量稀少,整个西土或许不超过七只吧据说这些紫龙也以其他的龙兽为食”

南夜一面不爽毕罗思骑着自己,一面说道:“看来这紫龙也是食龙兽啊”

吴之道:“你们看着,我来收拾它”话音刚落,犹如离弦之箭一般,一个激­射­便到了那紫龙的跟前那紫龙傲慢地昂着大脑袋,看见吴之飞近,说道:“一个人类,竟然可以凭空飞行,好手段”

吴之往上一冲,来到紫龙的跟前:“人类?”

那紫龙放出自己的脑波企图控制吴之,哪里知道他的脑波与吴之的神魂一触,立刻萎靡那紫龙实力极强,又有灵识,最要紧的是他一眼看见吴之的神魂以及神魂中的记忆,立刻明白了吴之的来历其实那记忆是吴之有意识放出来给它看的往往实力不济的,反而不晓得天高地厚,而像紫龙这般实力超群的,恰恰就知道进退,当下随即跪倒,一颗头颅倒在地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上仙恕罪!”

吴之道:“你倒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称呼我为上仙,可是见过别的仙人?”

紫龙闻言,轻声道:“上仙有所不知,小龙我在这个们已经活了万余年,数千年前在们纪元之战时,小龙的确是见过仙人”

吴之闻言喜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们上的长者说来听听,那仙人是谁?后来怎样了?”

紫龙略微犹疑了一下,说道:“纪元之战时,东土现身的仙人不止一个,仙人间还发生了战争,彼时我十分害怕,只躲在这山涧中偷偷观看,细节不得而知后来打败的仙人将一座大山移来,将东西土一分为二那山便是接天山脉了”

吴之道:“纪元之战?那可是五千余年前的事?”

紫龙点点头:“正是在那之前,全世界只有一个神”

吴之道:“你可知道那神的来历?”

紫龙道:“这个小龙并不知道,只知道那神与后来打败的仙人们有些联系而这神应该还是西土人民供奉的真神只不过我是龙族,一向不受神的约束,所以自在此地逍遥,对别的一无所知”

第两百九十二回 狼人

第两百九十二回狼人

吴之点点头:“好这些信息已经十分有用了既如此,今日我便饶了你,来日用得着你的时候,我再来寻你”

那紫龙点点头:“上仙请!”

吴之转身回来,茶哈姆和毕罗思都惊呆了,异口同声道:“主人(吴之),那紫龙竟然就这样对您(你)俯首称臣了?”

吴之道:“紫龙与别的龙兽不同,知过去未来,识得厉害,晓得进退,省了我不少功夫”

毕罗思道:“这些龙都被你打光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法克王国了?”

吴之点点头:“正是”

茶哈姆道:“主人,咱们不先回部落,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父王吗?”

吴之看了一眼茶哈姆:“你自己回去报告等你报告完,前来法克王国寻我”

茶哈姆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谨遵主人之命”说完,张开黑­色­的双翼往东南飞去

毕罗思笑道:“现在咱们孤男寡女了,吴之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吴之点点头:“是艾我一会就把你扒光,洗­干­净,叫南夜吃了!”说完,南夜还故意张嘴舔了舔舌头,装得一副很馋的样子

毕罗思气鼓鼓地说道:“吴之,你真是禽兽不如”

吴之回头一笑,指着地面说道:“那我把你送给那些禽兽?”毕罗思低头一看,地面上有三四只狼人正在撕咬一个东西

毕罗思喊道:“那是狼人,艾他们正在袭击一只猛犸象,象上还有人!吴之咱们救救那只猛犸和人吧我最恨狼人和血族了!”

吴之摇摇头:“这是自然之道,与我们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毕罗思狠狠道:“吴之,你真是个冷血动物”说完,竟然倔强地从南夜背上掉下,口中念动咒语化作一个带翅膀的怪物朝下面飞去

吴之自言自语道:“这妮子倒是个­性­情中人风­骚­大胆,却还如此善良”翻身上了南夜,一拍南夜的脑门:“咱们也下吧”说时,接着清风隐去了身形

毕罗思来到地面,那四只狼人正在咆哮着猛攻那猛犸猛犸身形巨大,力量又强,虽然凶悍如狼人,一时间也没有得逞那猛犸背上的乃是一个年轻女子,也正奋力地举剑相迎,抵挡狼人的攻势

毕罗思放眼看去,那女子一头红发,一脸的英气,挺拔的鼻梁上已经有了一丝抓痕,周身的衣衫也已经破破烂烂,而胯下的猛犸更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看样子已经是苦战多时了

四个狼人见毕罗思来至,立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丑陋的怪物,其中领头的那只用低沉的声音含糊地说道:“是个怪物,不用管它,咱们继续”

正要继续攻击,毕罗思轻喝一声:“狼人,休要猖狂”光华一闪,已经变回了人形那狼人们立即桀桀怪笑道:“原来是个会法术的人类女子,正好一并抓了下酒”说时,狼人兵分两路,各自攻击

毕罗思觉得吴之一定会来助自己,有些有恃无恐,将剑举在眼前,见那狼人攻至,举剑就砍,一点也无惧意那狼人见毕罗思胆气极盛,出手也不弱,还以为毕罗思是个高手,立刻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但毕罗思的锦平平,对付一般武者还还行,对付力大势强的狼人则决计不成了那两只狼人稍微一用力,毕罗思登时应付不及,被扑倒在地,衣服也被抓破,肩头立刻血流如柱

毕罗思倒在地面,仰头看天,是空无一人,吴之和南夜踪迹全无,心里一下子失去了消,哭骂道:“死吴之,你还真是见死不救咱们相处了两个多月,好歹还是朋友吧”其中一个狼人见碧落生得俊俏,此刻又是雨带梨花娇羞可人,便笑道:“三哥,这么个大美人直接弄死太可惜了,兄弟我先快活一下吧”

另外一只狼人笑笑,用含混不清的语气说道:“兄弟,哥哥知道你的爱好你抓紧些,我先去助大哥和二哥了”说完,俯身在地面一蹬,往不远处的猛犸攻去

毕罗思虽在哭喊,但也听明白了狼人的意思,吓得顾不得伤痛,想要奋力起身逃跑,却站不起来,只能蹭着地慢慢往后退那狼人倏地一下子,到了近前,伸出毛茸茸的前爪:“美人,自己把衣服脱了吧省得我动手”说完,两只爪子一伸,便来剥毕罗思的衣服

毕罗思吓得大叫:“吴之,死吴之,你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来救我?呜呜……”

那狼人嘿嘿笑道:“别喊了,这里谁也救不了你!”嗷一声,扑向毕罗思,也不变回身形,就想行那周公之礼突然身后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尾巴,使劲一扯,有些疼痛那狼人骂道:“那个混蛋?”‘蛋’字刚落,还来不及去扒毕罗思的衣服,便被人甩在半空,随即往远处一扔

那狼人嗷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满眼金星,定睛一看,面前站定一个年轻人类,身边一只白­色­的巨狼,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那狼人一声怒喝:“你是谁?”

毕罗思见是吴之,放声痛哭:“死吴之,你不讲情义!禽兽不如!”

吴之道:“你再骂我,我可真走了,让你跟这禽兽在这里,想­干­什么­干­什么”

毕罗思吓得急忙闭嘴,在心里却把吴之骂了个痛快

吴之拿出一颗丹药递给毕罗思:“赶紧吃了”毕罗思十分委屈地,将那丹药吞下,眼神幽怨得无以复加

吴之回身看了看那狼人:“你赶紧滚吧老子不想杀你”

那狼人露出凶相:“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这狼人脑子就是不好使,难道还没看出来刚才吴之一把抓住自己的力道喝手法的高明,其实力是远胜自己的说完,竟然扑向吴之吴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手随便一伸,就听‘昂’一声,那狼人的脖子被吴之抓赚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吴之轻轻一使劲,那狼人脖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毙命当场

毕罗思道:“死东西,真是活该!”

第两百九十三回 顽徒

第两百九十三回顽徒

吴之一伸手:“走吧”

毕罗思忙道:“吴之,那边还有三只狼人在袭击人类,你就好事做到底,救她一救吧我求你了!”说时,语气极软极甜

吴之笑道:“你这会态度还不错,既然这样,我就替你救一救”

南夜将毕罗思轻轻叼起,放在后背,随着吴之往前走去

那边三只狼人已经快要得手,猛犸象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象背上的女子还在左右挥剑,负隅顽抗

吴之也不废话,扬手一道雷电,瞬间电死一只狼人,余下的两只狼人还想逃跑,都被吴之嗖嗖两下闪电,击得变作了黑炭吴之心想:“当年纪元之战后移山的仙人看来是为了保护西土,这西土的生物实力实在太差了!”

那骑在猛犸象身上的女子绝处逢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爱抚起自己的坐骑,可惜那猛犸象已经气绝身亡,不知道主人正在为自己痛惜

南夜有点感同身受,对吴之道:“主人,这女子倒是极有情义的”

那女子见吴之走进,忙从象背上跳下,对吴之一行礼:“多谢先生搭救”

毕罗思扯着嗓子喊道:“你好我叫毕罗思,他叫吴之,你叫什么?”

那女子道:“我叫梅根,是罗亚的伯爵之女,我的全家都被狼人所害,所以我追杀狼人来此,却被几只狼人围攻险些丧命多谢两位搭救”

吴之摆摆手:“不用客气你可要从这紫霾中出去?”

梅根道:“可惜没了坐骑”

毕罗思忙道:“咱们可以共乘一骑这是南夜,它可有劲了!”

梅根看了看南夜,笑道:“南夜你好!”

南夜也答道:“你好!”顿时吓得梅根往后退了几步:“它会说话?”

毕罗思道:“它是灵兽,自然会说话了快上来吧,我们送你出紫霾”

梅根又看了一眼吴之,见吴之不置可否,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罗思道:“你别管他,他就是这么个冷血的人”南夜道:“毕罗思,你再说我主人,我便把你扔在这里”接着对梅根道:“你上来吧,我驮着你,行得快一些”

吴之也道:“上去吧,咱们要抓紧赶路了”说完,飞身而起

南夜驮起梅根和毕罗思,一蹬地也随即飞纵而起梅根没想到吴之和南夜这么强的实力,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不易捕捉的闪动

往东飞行了许久,按照梅根的引导,几人远远望见前方的密林中有一处城堡梅根道:“那就是我的城堡了”

吴之和南夜在城堡前降下云头,缓步前行,刚至城堡门口,里面便冲出几人,其中一个一见到梅根立即奔过来抓住梅根的手:“梅根,你还好吗?”

梅根把双手甩开,说道:“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那男子道:“我听说你追杀狼人去了,所以立刻带了人过来”

“过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

“梅根!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那男子急道

梅根淡淡一笑:“多谢你关心,我很好!狼人没杀我,都被我的恩人给杀掉了!”说时手朝着吴之一指

那男子不仅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露出不悦的神­色­:“凭他?可以杀掉狼人?我不信”

“随便你信不信!”梅根说完,转身笑着对吴之道:“恩人,请进城堡”

吴之正要往里走,那男子挡住吴之喝道:“说!你跟狼人什么关系?对梅根有什么企图?”

吴之见那男子对梅根十分关心,知道他对梅根必定有很深的感情,但他不问青红皂白,语气粗暴又令吴之相当反感,当下也不理他,只管带着南夜往里走谁知道那男子竟然动粗,一拳朝着吴之挥来,吴之头轻轻一偏,躲过这一击,然后右手微微一推将那男子打倒在地那男子不曾受伤,登时又弹起来,朝吴之看可几眼,吼道:“你没带人字符,难道你不是神的子民?”

梅根喝道:“德普,你太放肆了!”

吴之冷冷道:“你们的神有何能耐?需要我去信他?”

那德普本来就这么一问,其实有许多信仰真神的民众也不佩戴人字符,但吴之是何等人物,当下也是直话直说,哪里知道那德普犹如抓到了把柄一般,大喊道:“这个人能杀掉狼人,却不是神的信徒,不是魔鬼便是狼人的同伙!大家赶紧来帮忙除掉他啊”

他这一吼,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跟着吼起来梅根怒道:“德普,你真是疯狗”急忙拉着吴之往城堡里去:“恩人,快到城堡里避避”

吴之道:“我有何可躲的?我这就离开便是了”

梅根道:“我还没报答您呢”

吴之摇摇头:“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正要走,早已经惊动了整个村落,大批的村民转眼已经聚拢,看见吴之穿作打扮与自己迥异,身边又站着一只高大异常的雪白巨狼,更对德普的话深信不疑

德普喊道:“这个人是异教徒,不能让他走了!”

村民们都是神的忠实信徒,受不得异教徒的存在,而吴之的样貌并不凶恶,旁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姑娘,村民们便更是来了劲,里面胆儿大的,平日就喜欢耍泼的,爱出风头的几个已经冲将出来,作势要打,只是忌惮南夜,不敢太靠近

梅根喊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恩人!你们要造反吗?”

梅根的父亲曾是这里的领主,是伯爵,但因为梅根年轻,平时又没有架子,村民并不怕她又因为梅根行事有些天马行空,其实村民对她也是颇有微词,此刻见她说话,那领头的一个流氓喊道:“梅根小姐,他是异教徒,你知道吗?怎么?你现在也跟异教徒混在一起了?”

村民们闻言都起哄道:“对!对!他说的没错”“这黑头发的家伙是个异教徒!”“你们看这大狼,不是善类!……”

毕罗思喊道:“你们看清楚了,我可是教廷的圣骑士!”说时,将胸前的徽章展现出来

第两百九十四回 法克王国

第两百九十四回法克王国

村民见状,略微有些犹疑起来德普忙喊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教廷的圣骑士会跟异教徒在一起的?她肯定是假的!”村民闻言,顿时又群情激奋起来

吴之听得不耐烦,对梅根道:“这些村民,愚昧不堪,我没工夫跟他们闲磨,告辞了!”

德普见吴之要走,冲将上去要抓吴之,南夜嗷一声,吓得他倒退数步梅根突然说道:“吴之,我跟你一起走”

南夜叼起梅根和毕罗思往后背一放,随即冲天而起,吓得村民们一阵惊呼吴之冷笑一声,也飞身而起

毕罗思气道:“这些村民真是愚昧”

梅根叹口气道:“教廷之下,谁人又不是呢?”一句话说得毕罗思俏脸一红毕罗思心中不由得想到,到了法克王国,吴之要遇到的教廷的态度恐怕也是如此

但吴之对这些毫不在意,他需要的只是真元以及们的本源

三人一狼飞行绝迹,这一rì已经到了法克王国的境内吴之也不降落,径直朝着王庭而去一直到了王宫的花园,吴之才带着南夜落下云头王宫的卫兵早被惊动,正要围将上来,毕罗思一声娇喝:“不认识本公主了?”

那些卫兵一看,竟是公主从天而降,忙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公主恕小的眼拙,不知道公主最近魔法大涨,竟能飞度如电,破空似雷”

毕罗思道:“少废话!哪里学来这些顺口溜的赶紧带我去见父王和大主教,我请来了除魔的高人”

那些卫兵闻言,早有人往回跑去毕罗思带着吴之大大方方地往里去

不一时,法克国王和教廷的主教在王宫大殿接待吴之吴之暗道:这西土竟有国王,与东土的风情真是迥异不过东土多有武者,各自凭修为说话,自然不容易有王庭,而这西土民弱武微,便更容易产生权威

那法克国王也即是毕罗思的父亲高坐殿中,旁边一人头戴金帽,手执法杖也是正襟硒,想来便是所谓的主教了

毕罗思见到国王,立刻呼喊道:“父亲”

梅根也是王国的臣民,也立即上前行礼道:“伯根国诺德伯爵之女梅根拜见国王陛下”

法克国王点点头:“梅根你好女儿,你请来的高人呢?”

毕罗思忙指着吴之道:“这位是吴之,他也是女儿的恩人”

那主教轻蔑地看了一眼吴之,见吴之一副异教徒的装扮,胸前也无人字符,冷冷道:“见到国王如何不拜?”

吴之早看见那主教在打量自己,闻言哈哈长笑道:“人间帝王我见过无数,哪个不是对我三拜九叩的?让我拜他?他也够资格吗?”

那主教和法克国王没想到吴之竟然这么狂傲,不由得脸sè一变主教对毕罗思道:“这位吴之有何本事,敢如此口出狂言!”

毕罗思忙笑道:“父亲老师,这吴之本事可大着呢,他一向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您别见怪”

那主教站起身来:“公主年轻,可别被人骗了你说他本事大,老师试他一试才知道”

吴之见那主教一脸的自傲,知道又是人间那一套欺软怕硬的手段,心中厌烦不已,一个闪身便将那主教抓起,喝道:“你还要再试?你若再要造次,惹怒了我,我一个小时之内便把你们的国家夷为平地!”

毕罗思一路来跟吴之相处,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的实力,见吴之发怒,急忙上前拉住吴之的手:“吴之,是我师父不好,你快放了他,若伤了他,便见不到我们的真神了”这毕罗思是个极机灵的公主,很懂得察言观sè,虽然平时跟吴之嬉笑怒骂,斗嘴扯绊,没大没鞋但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要顺着吴之的心意,苦头她自己可就是吃过的

那主教没想到吴之说动手就动手,身法还如此之快,被吴之一抓立时浑身都软了,什么魔法也使将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

吴之闻言,将那主教轻轻放下:“唤你们的真神前来,我要见见他!”

吴之刚才一个闪身,便将主教抓赚震慑了国王以及在大厅中的所有人但主教卦有些不服气,因为吴之突然袭击,他还没将自己的手段施展出来此刻吴之退后,那主教默默念起咒语,然后法杖一举,顿时一道蓝sè电光击向吴之

南夜喝道:“老头!休要造次”一口玄冰随即喷将出去,与主教的那道蓝光一碰,两下抵消

吴之嘿嘿一笑,双掌急动数道雷电shè出,瞬间将那宫殿的大厅打得七零八落,那主教见此威势,才自知远远不如吴之喝道:“你们的真神可有这等能耐?”说时,将五元归一的属xìng释放出来,顿时冰火雷,风电大作,狂啸不已

那法克国王几时见过如此阵仗?到现在才明白吴之的实力,顿时从宝座上滑下来,竟然行礼道:“大士,请息雷霆之怒”

毕罗思见父亲服软,心中反而是一丝高兴

吴之停下手段,说道:“我要见见你们真神”

那主教此刻才没了锐气,战战兢兢地说道:“若能帮我们打退魔王,我为您引荐真神”

吴之道:“那魔王现在何处?”

主教和国王异口同声回道:“那魔王占据了整个西滨城,正在组织魔军要征伐我们法克王国”

吴之笑道:“你们的神呢?如何弃你们不顾了?”

主教道:“这是神对我们的考验”

吴之道:“那我就是你们对神的考验!”说时,一脸的傲气与坚毅

很快的,吴之的到来就引起了整个法克王国的震动,平民中间开始传播各种各样的故事吴之可以媲美神的实力,狂放不羁的态度以及要与魔王开战的事实都广为流传而民间早已经蠢蠢yù动的新的思cháo随着吴之的都来又开始活跃起来一些原本便不信仰真神的民众开始寻到了新的依靠,一些原本拥有不同信仰的民众开始产生新的幻想,总而言之,整个西土对于神的信仰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分歧

本卷完

第两百九十四回 战魔

第两百九十四回战魔

吴之在法克王国的王宫中住了几rì,等待前线的探报

在西土除去神以外,还有几种强大的存在,其一便是深藏地底的恶魔了这些恶魔自‘开天辟地’以来便深藏yīn暗晦涩之地,专一与神明为敌恶魔偏偏又极擅长蛊惑人心,以眼前璀璨虚无之事动摇人的意志和信仰据传自有历史记录以来的万余年间,神已经与恶魔开战七次,每次都将恶魔赶回地底,却始终不曾彻底消灭这些恶魔

自们纪元之战后,西土的神鲜有现身,而在纪元之战中恶魔也是元气大伤,所以几千年来倒算相安无事不过最近十数年以来,恶魔们恢复了元气,又开始蠢蠢yù动,年初时更是有数个魔王从地底冒出,招募和组建了大军,誓要对人类发动大战各个王国以及教廷组织起军队与之对抗,结果是纷纷败退

如今,卑山以西的所有土地都已经沦落,整个西边最大的城市西滨已经成为恶魔的根据之地法克王国作为西土最强盛的王国,自然而然的担负起了拯救整个西土的使命,更何况教廷大主教与法克王国的紧密关系更使得法克王国责无旁贷可是,大主教无数次的呼唤真神,神虽然现迹,但却指明这是人类的浩劫,是对人类的考验,人类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支撑,神只能在最后关头救助人类

大主教们得了神谕,所以四处募集大军,无论是什么种族,只要愿意对抗魔军都是盟友以往翼人īng灵兽人欧人都是人类的对手,但面对强大的魔王,许多部落都联合起来了

毕罗思追杀血族,其实也是想联合血族的对头兽人部落至于血族,吸血鬼们那都是恶魔的党羽恶魔中有两个吸血魔王,据传正是血族的始祖此外,据说这些魔王中还有一族,称为玄魔,最擅魔力,凶恶无比,每次与神交战都立于不败之地

吴之在大千世界中见过无数的魔道中人,也见过许多所谓的魔族,对此并不感到惊讶真吾大神曾言:‘魔道共生,本是同源’那魔本是道的衍生,若修魔时,最终也能成就大道,乃是因为道无形,万物皆道但所谓的魔族,多为各个世界的一种生物,天生善cāo纵魔力,与修魔者不可同rì而语吴之先在东土时,听闻上古三门,便在怀疑这们上或许有九一玄门的存在,那九一玄门便是魔之一脉也九一玄门是有教无类,若是有魔族生物愿意入其门,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这玄魔是不是九一玄门之旁支,也叫吴之疑惑

带着疑惑和不解,吴之与南夜一路往西而去法克国王曾问吴之是否需要军队吴之看了看那些凡人军团,不由得摇了摇头:“无用也”若是他自己的飓风军团雷霆军团或许还有些用处但这些只有后天境界的普通武者,几乎是毫无战斗力可言

飞了两rì,渐渐望见下面有许多奇形怪状之物,吴之对南夜道:“这些便是所谓的魔军了吧”

南夜看了看,嗅了嗅:“都是些地jīng和行尸,真是臭气熏天”

吴之道:“这西土不仅有行尸族,也有恶鬼族,你看那边,黑乎乎的不正是与东土一般的恶鬼族吗?”

吴之眼力不差,在西土确实有恶鬼族,但在西土的恶鬼族不会修炼,所以大多都是依靠天生的力量,论起修为顶多相当于灵成境界,与东土成为妖族大患的恶鬼族相比真是不值一哂不过即便如此,那对西土的凡人而言也是势不可挡的军队了至于行尸,严格而言并不是一个种族,乃是被‘不死恶魔’用瘟疫之术控制的不死生物罢了,这些生物被腐毒控制,只有极低的智力,但不惧疼痛,凶残无比吴之暗想:这些恶魔,若是跟腐鹫娘子几个妖王打起来,不晓得谁更厉害一些

吴之正在思量,突然几道黑影飞至眼前吴之一看,乃是几只石像鬼南夜道:“主人,殷裳的石像鬼莫非是从这西土得去的”

那几只石像鬼手握钢叉,唧唧喳喳不晓得说些什么吴之喝道:“赶紧闪开,别挡我的路!”吴之话音刚落,几只石像鬼同时往吴之杀来吴之挥拳就砸,几秒钟后,几个石像鬼被尽数打落地去但转眼数百只石像鬼犹如一块黑幕般蜂拥而至,把吴之和南夜团团围住

吴之毫无惧sè,运起劲原,连仙器也不曾使用,只以拳脚便呯呯砰砰将那石像鬼打得满地找牙南夜只在一边静静看着

吴之正打得兴起,两团红光飞起吴之置之不理,将最后一个石像鬼捏在手中,扯断它的翅膀,然后扔下地去,才慢悠悠看看眼前两人,或者说眼前两魔

那两团红光中乃是两只长相迥异的魔王,其中一只惨白的脸庞,头上两角,背后是蝙蝠一般的巨大黑sè翅膀,两手都有又尖又长的爪子另外一个浑身碧绿,面庞却是漆黑,光头无发,披着巨大的斗篷,俱是凶狠无比

那面sè惨白的魔王看了一眼吴之和南夜,知道吴之的厉害,说道:“这位英雄,为何要与我们魔军作对?”

吴之冷笑道:“你说呢?”

那魔王道:“我看阁下绝不是为真神办事,也不至于为了凡人卖命,我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尽管说来”

另外一个魔王则道:“吸血老魔,你跟他废话什么?咱们一起动手解决了他”

“不要造次”那吸血老魔一伸手挡住身边的不死魔,轻声道:“你没看他的身手?他不是西土之人”

吴之笑道:“我且问你,可知道何处有真元?”

“真元?!那是什么?我是闻所未闻”吸血老魔道

“那你们对我就没用了”吴之说完,一挥掌,一道雷电shè出两个魔王见状急忙闪开

不死魔喝道:“好你个人类,真是不知死活”又埋怨不远处的吸血老魔道:“你看,他可是个善类?”

第两百九十五回 魔帝落法

第两百九十五回魔帝落法

双方再不答话,斗在一处那两个魔王的实力也就是地仙一级的水平,哪够吴之打的吴之答应了毕罗思前来剪除魔害,自然也不留手,七八个回合后,吴之瞅准时机,一个手刀,倏一下将那吸血魔的一个翅膀斩断,接着一拳击倒,拳中的烈焰顿时将那老魔点燃

“啊”那老魔一阵惨叫朝着下面的湖泊奔去另外的不死魔不敢恋战,正要转身而去,却被吴之的冰力冻在半空,落下地去

紧跟着,又有四个魔王飞上半空来,吴之看时各有形状,难以细表吴之不想恋战,放出南宁志中的青稚几鬼,两边斗在一处

正是:魔王战妖魔,魔中魔强手对敌强,强还强

不一时,吴之的几个妖魔俱占据了上风,几声惨叫,上来拦阻吴之的魔王中有两个殒命当场霎那间地下的魔军震动,军心也涣散了几分

吴之大获全胜,突然天昏地暗,黑云压顶,乃是魔帝来至

这魔帝是如今西土魔族的领袖,是神明的老冤家,本在后方坐镇,但听闻来了个强手,连杀几员魔王,心中一凛:莫不是神祇来至?念及此,再也坐不赚驾着急云而来他谋划了数千年的征伐,是不容失败的

吴之看那阵势,知道厉害,但比起他当年在大千宇宙所见的魔族则还是要差上许多不过吴之也不是当年的吴之,还得小心应战方是上策

吴之跨骑到南夜背上,迎着那魔云而去

魔云中,魔帝探出头来,说道:“你不是神,你是何人?”

吴之笑道:“神?我也在找他”

魔帝道:“你与我魔军无冤无仇,如何要下毒手?”

吴之摇摇头:“你还是魔王,竟问我这样幼稚的问题你杀人时可想过这样的问题?”

魔帝道:“人类弱鞋杀之随心”

吴之点点头:“不错,你这些魔王弱鞋我杀之也是随心!”

魔帝道:“没想到你竟是要为西土的人类出头连那号称神的家伙也对人类置之不理,你又何必这般卖力呢?”

吴之道:“你所说也有道理,但要我椭,你有什么好处与我?”

魔帝道:“我听说你在寻找真元?”

吴之道:“怎么你知道何处有真元?”

魔帝回道:“我虽不知道真元为何物,但我地底魔宫外却有一处,时时刻刻都有怪异绝伦的能量涌出,那能量浓郁不可化,或许就是你所说的真元也未可知”

吴之闻言,心想:他是魔帝不知道真元再正常不过了,但听他的描述,那能量却与真元有几分相似当下答道:“既如此,你可愿意带我”

魔帝哈啊哈笑道:“自然可以,但你可答应我,不再Сhā手我们的事?”

吴之笑道:“你若所言属实,我又何必替那所谓的神卖力?!”

魔帝现身出来,乃是一个身高不满三尺的小矮子,一脸的白光,头上一只黑sè独角,笑道:“本帝‘落法’,阁下尊姓大名?”

吴之朗声道:“在下吴之”

吴之也不将青稚几鬼收起,而是带着几只鬼神大摇大摆地随着落法往西而去吴之知道魔族一向是实力为尊,自己带着鬼神,方能显出气势来

那魔帝落法的实力远在一众手下的魔王之上,简直是深不可测,吴之自忖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不想硬敌,加上吴之对真元渴望至极,所以先随着魔帝去魔界看看魔帝也看出吴之的实力,不想在大战之前过分耗损实力,最后只能让神那个家伙拣个大便宜,所谓真元对魔帝而言一无是处,若魔界那一处奇怪的力量正是吴之所需,乐得成全他因为吴之并不是魔帝最大的敌人,那神才是

两人各有心思,各有打算,但目的地却是一个

魔帝落法带着吴之从一处山洞进入,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但景致都是昏暗的,并无阳光吴之拿鼻子一嗅,空气中满是暗黑的cháo力,似乎尽是yīn力吴之体内久不曾动的yīn泉竟然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吴之骑着南夜随着魔帝缓慢前行,yīn霾的‘天空’不时有猩红的霞雾,而地上尽是乌黑的藻类,散发出令人不适的味道南夜道:“这便是地底世界?地面竟有这许多的藻类,叫人很不舒服

落法笑道:“那些藻类都是人类的身体滋润出来的,好着呢”说时,手一扬,将一块藻皮翻了过来,下面竟是人的尸体铺就而成,那所谓的藻类便是自人油中生长出来

吴之铁青着脸:“你们魔族还真是够奢侈的了”

落法笑道:“人类不也有酒池­肉­林吗,那叫猪马膨作何感想”

吴之不想与他争辩,只管往前走去行了约莫半rì,眼前显出一座大城,城头上黑云密布,yīn森恐怖

落法道:“那便是人们传说的地狱之城,也是本帝的城池”

吴之点点头:“这城倒算得上气势磅礴,但比起我在东土的城池还是小了”

“哦,你在东土有城?你从东土而来?你是如何越过接天山脉的?”

吴之笑道:“告诉你,你也不明白”

落法见吴之不说,也不追问,指着前方道:“过了城池,后面有一大片的黑桦林,那能量便在黑桦林中”

正说话,眼前一团金光一闪:“你们去何处?”

吴之放眼看时,那金光中一个满是白须的老者显出身形来落法一见他,便哈哈长笑:“天神,你竟敢现身地底?”

“天神?”吴之放眼看去,那神浑身散发无敌的气势,那气势之中隐隐便是真元,但又不似真元吴之道:“你便是这西土的神?要所有人都信仰你的神?”

那天神冷冷道:“人类信我方得活,若不信我便必然是恶魔的走狗”

落法道:“小家伙,你的口气跟你之前的老家伙一模一样,但不知道你有没有那老家伙的手段!”说完,一晃手,手中多了一把镰刀,魔帝举起镰刀便想那天神攻去

吴之并不想动手,便在一边细细观看那天神果然厉害,右手一晃也多出了一把宝剑,与魔帝战在一处

第两百九十六回 一波三折

第两百九十六回一波三折

神魔大战当真非同小可,震得整个地底摇晃不已吴之仔细观瞧,看出那所谓神的实力或许在真仙二三级之间,并非不可战胜但其实力还是明显高出魔帝落法一筹

两人交锋多时,落法最终败下阵去但那神似乎也是颇多忌惮,不敢追击,反而是停下来看着吴之:“年轻人,你要去那黑桦林汲取能量?”

吴之道:“不错”

“对不起,你不能去!”

吴之道:“你是谁?我会听你的命令吗?”

“人类,不要太自大,没有人可以对抗神祇的”

吴之哈哈笑道:“我既不是人类,你也不是神的闳糇栉业穆罚我正好替那些愚昧的人类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神给收拾了!”

那神祇气极而笑:“人类,你太不自量力了”说时,举剑来取吴之吴之扬手放出天籁钟和情册,将对方的宝剑抵住

而南夜也一跃而起,朝着那神祇喷出冰火那一脸长须的神祇见状惊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是我小瞧你了”

吴之施展开来,与那神祇斗了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那神祇见吴之厉害,心中发急,瞅准时机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那物事只有巴掌大鞋像个罩子,放着五彩的炫光,那神祇拿在手中念念有词,随即抛出吴之见状还要躲避,却如何也逃避不开,被那罩子当头罩住吴之奋力相击,却难动那罩子分毫

神祇笑道:“好厉害的人类叫你在这困龙罩中待上一千年,看你饿不饿死”说完化作一团金光消失不见

吴之被那困龙罩困赚急忙将各样仙器尽数放出,合力想摧毁那困龙罩,无奈那困龙罩乃是一件极为厉害的神器,吴之撼动它不得南夜道:“主人,这罩子厉害,一时三刻恐怕打它不烂,不如咱们试着合力把它炼化”

吴之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与南夜合力以冰火之力以及仙器朝着那罩子的一处使劲炼了半rì,虽是损去一些,却离炼化甚远南夜叹口气:“主人,咱们是要殒命于此了你要饿了,把我吃了,能多活些时rì”

吴之喝道:“休要胡说,天无绝人之路,更何况你主人我可是凡人吗?”

南夜道:“我知道主人天纵奇材,可如今在这罩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谁说的叫地地不灵?”罩子外魔帝落法的声音响起:“吴之,我救你出来,你助我战那神祇如何?”

吴之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些义气的好!只要你助我,我一定助你斗败那神挡还,你要征伐人类的事,我可不能助你,也劝你别做”

落法道:“你如今关在罩子里,说话口气还这么强硬?我若要你助我征伐人类呢?”

吴之心想:你是魔头与人类为敌自无不可,但我好歹也是人类出生,怎可袖手旁观这西土的凡人虽蠢,但好歹是生灵,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将所有人类剪除,所谓物伤其类也但我若不答应你,你肯定便要置我于不顾,彼时任由你白白把人类杀光我却爱莫能助,实在不是上策,不如现在虚以委蛇答应你,回头你要征伐人类时我再设法阻止你当下笑道:“我如今也无选择但你若要胜过那神祇,也必得我相助才可,你的选择也不多”

魔帝落法道:“好,我就当你答应我了我先助你逃出此罩,咱们再联手击败那自称光明的神怠彼低晡实溃骸澳阕急竿哪里使劲?”

吴之心想:这魔帝倒和我想到一处去了,知道只能慢慢炼化,魔帝实力不俗,得他相助,应该大有胜算便道:“你听声音,我便是要往这里使劲”说完以天籁钟相撞

魔帝落法道:“我知道了,咱们一起使劲吧”说完,吴之南夜以及南宁志中所有的鬼神一起往一处发力,而罩子外面魔帝落法也朝这同一地方攻击,不久魔帝不能支持,便又召唤来十几个魔王一同攻击,里外合力,一共花去五rì五夜,终将那困龙罩击出一个大洞,吴之纵身跃出,笑道:“魔帝,落法,我吴之记住你了!”

魔帝道:“何时动身去与那光明之神相斗?”

吴之道:“咱们如今都是元气大伤,何必急于这一时?待我先去黑桦林看看”说完,带着南夜往那林子飞去

刚近黑桦林,吴之便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是了,果然是真元!但那真元极其微弱,正从一颗大树以慢得无以复加的速度往外扩散吴之道:“这便是西土真元之源?”然后放出若­干­仙器去攻那大树,谁知道那大树不仅严丝不动,更是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停止了释放真元吴之一怔:看来不能使强便对魔帝落法道:“我需要在这林中恢复力量,你何不等三个月后再来寻我?”

魔帝落法闻言,只好答应,带着众魔王离去

南夜道:“主人,这黑桦林有何奇妙的?”

吴之笑道:“我如今也不瞒你,这颗大树中间释放出的是一种天地间最为jīng华的力量,真元,或称天地灵气,当初正是靠着这真元我才和你越过了接天山脉的”说着,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南夜南夜闻言简直不敢相信:“主人,我真不敢相信”

吴之笑道:“以后你自然就信了可惜这树放出真元的速度太慢,每一刻的真元才不过芥子大鞋没有个几年时间,我根本积累不起像样的真元来”

“所以,主人你才让他们三个月后再来寻你?”南夜恍然大悟道

“不错,若说几年后再来寻我,那魔帝也决计不答应,所以先以三个月为限,拖他一拖刚刚我一攻击此树,这树便停止了释放真元,消它能恢复过来”

吴之一进黑桦林便将林中所有的真元吸入体内,但那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等了整整三rì,那大树才又重新缓慢地释放出真元来,这下吴之再不敢心急,只是盘坐树前,小心地将所有可以汲取的真元纳入体内

第两百九十七回 积跬步致千里

第两百九十七回

积跬步致千里

这一刻,吴之心中涌起一丝久违的感觉真元虽然少,似chūn雨润物,细而无声,但古人云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这持续不断的真元对吴之的意义当真是不言而喻的

转眼三个月过去,魔帝落法如约来至:“吴之,如何?元气可曾恢复了?”

吴之见是他来,便把早已想好的托词一说,无非是力量积累十分缓慢,还得再等三个月之类的落法无奈,只能离去

南夜道:“主人,他会不会等得没有耐心了?”

吴之笑道:“那也没有办法,我正在关键时刻,不能离去就算他等得不耐烦,也不是那神祇的对手,他又能奈几何?”

南夜点点头:“主人所言极是,只是怕他耐不住xìng子去找人类的麻烦”

吴之叹口气:“我也是爱莫能助但愿落法有点耐心吧”

法克王国内,人们议论纷纷,对于吴之的一去不返,真是流言漫天起初大家还各执己见,最后绝多数人都认为吴之要么是临阵怯战逃了,要么就是被魔王击败了大主教不屑道:“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是,如今还不是成了魔王的手下亡魂?还大言不惭,要与我们的真神一较高下,可笑啊可笑”

毕罗思第一个不服气,但大主教是自己的师父,她也不好当面反驳只是分辩道:“至少魔军停止了东征啊”

这一rì,西线来报,沉寂了数月的魔军又开始蠢蠢yù动不仅如此,魔军的规模更比几月前来得更加壮大,看样子是非要踏平西土,否则誓不罢休法克国王闻报,心急如焚,召大主教前来商量,看是否能请神祇相助

大主教懊恼地说道:“几个月前我们被那姓吴的所骗,竟请他这样的异教徒来拯救万民,那不仅是愚蠢的行为,更是亵渎神灵的行为他对神明不敬,就是我们对神明的不敬,神明动了怒,已经不愿意回应咱们了!这真是人类的浩劫啊”

法克国王听完真是悔恨不迭,对吴之是破口大骂

毕罗思听不下去:“父王,若是吴之此刻取胜回来,又该当如何?”

法克国王道:“他若能取胜,我立刻改口可如今他回来了吗?他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徒罢了,女儿你被他骗了”

毕罗思摇摇头:“我相信他世人总是鼠目寸光,被眼前的景象所迷”

大主教闻言冷笑道:“公主,你这是痴迷不悟真相之前还能狡辩不成?”

毕罗思道:“这不是真相,只是假象罢了”

“这若不是真相,那怎样才是真相?公主太自作聪明了”大主教回道

毕罗思知道众口铄金,多说无益,一气之下转身从王宫跑了出去刚出宫门,遇见从天而落的茶哈姆茶哈姆喊道:“毕罗思,我是茶哈姆,我主人呢”

毕罗思见是他,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茶哈姆道:“我回到部落后,父王得知主人降服了所有的龙兽,一开始不相信,我便带着他去龙崖证实了一番,所以耽误了主人呢?可寻到真神了?”

毕罗思闻言顿时,眼眶泛红,伤心yù哭茶哈姆忙问道:“怎么了?”

毕罗思将前事一说,茶哈姆左掌与右拳一击,说道:“我不相信主人会败,他一定会回来的!”

毕罗思点点头:“如今懂我的人只有你了”

“谁说只有他了,我也相信吴之会回来的”毕罗思扭头一看,正是梅根三人相视一笑,毕罗思道:“我来给你们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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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之下,魔宫之外,黑桦林中一阵jīng光狂闪,天地的劲原都被扰动,吴之大喝一声,五个月来汲取的真元终于帮助自己冲破了地仙与真仙的界限,一瞬间吴之体内的两个劲原都释放出各种各样的属xìng,彼此冲撞交汇,又再一次融合,最后两个劲原合二为一,成长得无比壮大,而原本第二劲原的特有属xìng则依旧存在,更变得比之前还要玄妙,天地间大股的劲原以及yīn力都涌入吴之体内

合二为一的劲原使得yīn泉有了活动的空间,­干­涸了许久的yīn泉瞬间迸开,贪婪地攫取魔宫外充沛的yīn力,而吴之的劲原也不分什么劲原īn力还是真元,只要是流淌在天地间可以为人所用的能量都往吴之体内汲取

吴之静静地体悟这一刻,四通八达,浑然一体,无极无限的感觉,虽不如当年成仙时那般愉悦美妙,但其中的机巧神奇并不亚于当年那yīn泉犹如一座桥梁飞跨于劲原和神魂之间,yīn力流淌其间可惜当初吴之硬以yīn力鼓动神魂,自那以后神魂便再不能被yīn力灌溉和唤醒,否则此刻凭借充沛的yīn力吴之的神魂便足以运动起来不过尽管如此,那yīn力在神魂中行走一个周天,就变得更加jīng纯,却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吴之挥舞拳脚,果然力量速度和感官都达到了地仙所不能及的程度,从前为仙,靠的都是浑厚的真元,以法力服人,反倒没像如今这般倚重于身体,也不如现在对身体力量的感悟深刻吴之仰天长笑:“九神阳!没想到吧,你逼着我来到西土,却是成全了我杨玄,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你们等着”

此刻吴之才明白当初在仙岛时,那自己瞧不上的‘微不足道’的真元是多么的巨大从地仙到真仙所需的不过就是一丝的真元而已那一丝真元的用处便是让武者的身体感受真元,从而淬炼武者体内的劲原一到真仙境界,武者体内劲原的纯度和层级便跃升了百倍,一分力便足以抵挡地仙的百分力,可是与此同时武者体内蕴藏劲原的能力却大幅下降,需要不断扩展身体的经脉以储存更多的高等级劲原所以刚入真仙境界,虽然力量层级高了,但所能存储的劲原总量并不见得比地仙等级的武者要多,只有不断潜修,一意jīng进,随着等级提升才能不断增强高级劲原的存量而后达到真仙三级时,对地仙境界武者的优势便会似大雕之于雏­鸡­,猛虎之于田鼠,天渊之别,云泥之差

而吴之乃是大罗金仙之体,虽无真元滋润,使得身体的能力变回了凡人,但对这样高等级劲原的储存能力则几乎是无限的这使得吴之一入真仙境界,便已经远超所有的真仙一级武者了那所谓高等级的劲原,吴之觉得,似乎与真元接近了一步,只不过还只是泥土,离搭建成高楼,还差得远

第两百九十八回 阻退魔帝

第两百九十八回阻退魔帝

南夜看着吴之:“主人,你到了真仙境界了!”

吴之点点头:“不过要想回到东土去,这还远远不够这里真元释放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我收集了五个月的真元还不如当初在仙岛汲取的真元的十分之一所幸,也叫我度过了地仙的极限!”

南夜道:“主人,我刚在林外闲逛,看见魔宫中大军调动,我想是不是魔帝等不及,已经开始征讨人类了?”

吴之道:“如今已经到了真仙境界,我得先阻止一下魔帝,否则我便要食言了”说完跳上南夜的后背,说声:“咱们走!”

一人一狼似旋风一般冲出地底魔界,来到地面时,昏天暗地,满山遍野的魔军吴之奇怪道:“那自成神祇的家伙,实力不俗,如何不来阻止这魔帝”

南夜道:“我看那家伙有许多自己的事要处理,根本顾不上他的‘子民’”

吴之祭出清风,隐去身形快如惊雷往东急驰而去清风此刻所能释放的力量比之前强了许多,吴之一边驾驭清风,一边尝试着以yīn力替代劲原,渐渐地也得心应手起来这使得吴之几乎有了用之不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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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国王都城外,魔帝落法带着十八个魔王正在耀武扬威

都城内,大主教对国王道:“陛下,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暂时降了,再从长计议”

国王摇摇头:“咱们都是神的子民,怎能向恶魔投降?”

大主教叹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神祇抛弃了咱们,若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更何况咱们只是假降,为的是保存实力,大丈夫能伸能屈”

国王笑道:“主教所言不无道理但我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这般犬儒?明哲表,叫我王室颜面何存?尊严何在?”

大主教摇摇头:“陛下,尊严只对你活着有用,若人都没了尊严何用?”

国王哈哈长笑:“大主教艾大主教,别人都是一心祀奉神祇,到头来最不虔诚的那个人竟然是你!”

“陛下,为人过于执着便是迂腐神佑我我信神,神不佑我,我信谁?”

“不到最后关头,你如何知道神不会来救你?”法克国王一脸坚定地说道

“若最后关头,神不来,那就晚了!我是大主教,我比你了解神!”说完,大主教拿着神杖走出宫殿

魔帝见大主教前来投诚,得意地仰天狂笑:“光明,你的大主教都信不过你,你与我有何不同?”

登时,都城中的百姓纷纷投降

落法见国王不降,嘿嘿笑道:“好一个忠贞的国王,可惜啊可惜”说完,扬手一团魔焰,整个王宫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不远处,前几rì跑出宫外去的毕罗思见状,失声痛哭,化作双翼的怪物朝着王宫而去翼人茶哈姆提起梅根在后紧紧追赶

魔帝落法笑道:“你们这些可怜的人类,以为降了我,我就不杀你们了?哈哈,幼稚,给我把所有投降的人类都烧死!”话音刚落,手下的魔王各自行动

毕罗思飞到王宫前,看着滔天大火,绝望地仰天大喊

魔帝落法手一指,把那个东西给我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之赶到,现身出来一把抱起毕罗思朝着魔帝喊道:“住手!”

魔帝一看是吴之,惊道:“你出关了?”

吴之笑道:“不错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岂不是生灵涂炭?”

魔帝道:“怎么?你想阻止我?”

吴之点点头:“不得不为之”

“别忘了,当初你可答应要助我的”落法冷冷地说道

吴之道:“若你去跟那神相斗,我还是助你但对人类,你最好住手,否则今rì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落法笑道:“吴之,你可真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吴之笑道:“你就当我是小人吧我若由得你灭了西土的人类,那我岂不是失信与天下!恶人总是我来做,我习惯得很!”

落法见吴之的语气,知道吴之为人我行我素,只不会受任何限制的,当下回道:“你便是想阻止我,你有这能耐吗?”

吴之哈哈长笑:“五个月前,我或许还不敢确定,但今rì,我若要你死,你就得死”说时,南宁志一晃,当中余下的十八个鬼神尽数现身,最厉害的气吞山河也恢复了元气,飞将出来吴之道:“我这南宁志中尽是妖魔,前不久损失了多半,今rì正好拿你们来补充补充”身边青稚气吞山河等等数鬼都凶神恶煞,对落法怒目相视

落法见吴之的气势果然比两个月前还盛,胆气有些不足起来

吴之暗自动念,清风情册天籁钟定岳捣横珑心数件仙器全部祭出,熠熠生辉,光华灿烂夺目,令人望而生畏吴之道:“你可要来试试?”

落法见吴之不过两个月不见,竟然实力大增,心中大骇,立即转换了一副脸sè:“吴之,你可还愿意与我一起对敌那光明小神?”

吴之道:“那是自然”

“好,今rì卖你一个面子,我放过西土的人类”

“不光是今rì,只要我在西土,你就不要想染指人类!”

“好!我答应你”魔帝落法呼啸一声,带着众魔军回归本营本来按照魔帝的实力足以与吴之一战,但在他的心中光明神才是他的大敌,他不想与吴之斗得两败俱伤,叫那神祇渔人得利,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吴之的怀中,毕罗思,默默地留着眼泪:“吴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会来救我的”

茶哈姆带着梅根飞近前来:“主人,你终于现身了!”

地下的都城瞬间传来雷动的欢呼,铺天盖地,竭斯底里,不知所谓人们在庆贺,也是在庆幸,庆幸大难不死但都城的法克王宫还在摇曳生姿的熊熊烈焰中焚烧烧着的不仅是繁华浮梦,也更是人心中的信念变成灰的不仅是雕梁画栋,还有人们的幻想和痴念

第两百九十九回 熔炎

第两百九十九回熔炎

“主人,咱们回去龙崖做什么?”南夜不解道:“不是要回地底的魔宫继续收取真元吗?”

吴之笑笑:“真元在里面也跑不掉,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是什么事?”

“一会你就知道了”吴之驾着云头也不回地往前而去南夜驮着毕罗思和梅根紧随其后

不久以后,前面龙崖显现出来,一只紫龙迎面飞来,正是当rì吴之降服的那只紫龙见是吴之,忙俯首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吴之道:“我听说这龙崖某处有炎泉,在哪里?”

紫龙到:“主人所讲可是地底熔浆之泉,火山之祖吗?”

“正是!”

“主人请看,顺着这个方向往北三百里,便是那火山之祖我们龙族时常都去那里汲取热源”

吴之闻言点头道:“好,那便是我今rì要去之地”说完带着几人径直往北

“主人,你是要收地炎之jīng吗?”南夜道

吴之笑道:“南夜,你可真聪明我眼中有从恶鬼王处得来的魂炎,这魂炎乃是地火的一种,我从魂炎中看到这们的地火共有十种,若是聚齐了对我是巨大的助力,将为我打败九神阳再添一分筹码!”

浓烟滚滚,热涌cháo天,一座巨大的火山横亘眼前吴之笑道:“这样的火山也有些年头不曾见到了你们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

吴之艺高人胆大,一路往火山口而去,刚飞得近一些,便觉得酷热难挡,炙炎难敌吴之以天籁钟的音波形成一层禁制,以声波震动之力形成一个三米为半径的气球,将周围的热空气排开,吴之在那气球之中更以劲原放出冰寒之力,然后才缓慢往火山口落下去

起初吴之从龙兽口中得知此地,却并不急着前来取火,正是因为知道这火山非同小可,不敢贸然行动而现在有了真仙境界的修为,劲原又能近乎无穷无尽地提供力量,吴之才有了把握只要劲原不断,再不济吴之也能依靠冰力存活

火山深不见底,不知道有几千米高下吴之小心翼翼,缓缓向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熔浆已经是忽隐忽现了吴之随即悬停,仔细地搜寻

那魂炎被吴之逼到了右眼,借着魂炎,吴之可以把火山内的火之力看得一清二楚这魂炎不仅可烧人魂,也可烧物魂,也即是只要有火力的地方都逃不过魂炎的触觉这样的见识,即便是魂炎的前主人恶鬼王也是一概不知的若不是吴之曾经师从峨眉,他也很难知道这样的联系当年大神真吾的弟子火无炎乃是天火之身(参见《真吾传》),对火的领悟是天下一绝,他曾写下一书名为《玩火经》起初大千宇宙只有天地人三火,许多神火都是火无炎后来创造的,各种火的起源特xìng都被记录在了《玩火经》中峨眉缴与道门一脉相传,所以火无炎的《玩火经》得以被许多峨眉缴的后辈观阅吴之也是从彼处知道魂炎的妙用

吴之凝神静气,仔细观瞧,在那炽热无比的熔岩之中,有一簇泛着蓝sè的能量波动吴之轻笑一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旋即一掌猛力击出,掌中满是冰玄之力

此刻吴之虽是真仙的修为,但劲原武者cāo纵冰火的能力是远不及以真元为动力的仙人,吴之能发出的火力热不过七八百度,连铁也化不了,如何能跟这熔岩想比,所以借着冰力搅和搅和罢了吴之的冰力可至零下六十多度,被那熔岩一烫,顿时白雾滚滚

们上武者为尊,武者虽厉害,但没有谁可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地自然之力,这就是武者与仙人最大的差距真仙境界的武者可以杀龙斩怪,但要想深入海底,潜行火山可是万万不能吴之或许还是们上第一个敢深入火山之人

吴之见冰力无用,知道自己所能凭借的乃是神器当下往高飞去,祭出清风,更以捣海相助,顿时放出呼啸的狂风,将粘度极大的熔浆也卷起老高,这阵势足以惊住任何人

这一来,果然奏效,熔浆被翻滚起来,藏身其中的‘熔炎’,也称‘地灵火之jīng’隐伏不住被迫飞舞起来

吴之一看,大喜那熔炎还是浅蓝sè,正刚开始形成意识,能力虽不甚大,温度虽不极高,但却是相对容易控制,这是吴之需要的吴之见那熔炎飞起,急忙以情册定岳以及自己的劲原去堵截

熔炎见吴之厉害,不敢力敌,在火山内左右躲闪不息

正在追逐,火山中的一个洞窍里发出嗷嗷怪叫,一个满是胡须光着半身的大汉飞将出来二话不说照着吴之就打吴之闪身躲过,那大汉便放下吴之不管,去追那熔炎

那熔炎似是认识此人,也十分惧怕此人,一边躲吴之一边躲此人那人追得急了,熔炎躲不可躲,竟然朝着吴之飞来,且将火焰缩鞋竟有投怀送抱之意吴之急忙将魂炎从眼中放出,那熔炎见是魂炎飞出,突然变得犹豫起来,但也再来不及,被吴之的魂炎一把抓赚二火交织一处,难以分辨吴之一口将两火吞入肚腹所谓魂炎,可与神魂共存,更是护卫身体守备灵魂之炎,有了它就可以控制其余地火,更能让吴之的身体不受其害,所以吴之才有雄心收服所有十种地火

那怪人见熔炎被吴之吞掉,气得哇哇大叫:“你还我熔炎!”

吴之笑道:“那熔炎明明是躲着你才逃到我这的,若不是你我还擒不住熔炎呢分明熔炎不是你的,更不与你亲近,怎么说还?”

那怪人怒道:“我不管,你收了魂炎,必须给我”

吴之不悦,冷冷道:“你也太霸道了!”

那怪人大嘴一张,喷出一口烈焰:“老子乃是火神,名叫霸道!我不霸道,谁霸道!”

第三百回 火神

第三百回火神

吴之打量那大汉,并无真元流动,也无劲原萦绕,但其身体内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充盈着吴之淡淡地问道:“你自称火神,凭的什么?”

“凭什么?凭我的力量,凭我的血统我们古神在人类还在洪荒之时,便诞生在这个世界了”

吴之嘲弄道:“既然这么强大,如何被人赶到这样的火山中来了?”

“休要胡说!我是自愿来的”

吴之继续道:“就算你是自愿来的,你不是力量强大的古神吗?怎么世界上的人都只崇敬那个光明之神,却对你不闻不问?你打得过光明神祇吗?”

“是世人愚昧那个叫光明的家伙是有些厉害但,在他出现之前,这个世界的主宰可是我们”

吴之笑道:“英雄不提当年勇我当年还是这整片宇宙的主宰呢”

“哈哈,你就吹牛吧!”那大汉突然笑起来

吴之回道:“你才是在吹牛,还自称古神呢!”

“呃,小子,我可没吹牛”

吴之一摊手:“我也没吹牛啊”

那火神无语,又想起熔炎来:“小子,别废话,把熔炎还来!”

吴之摇摇头:“第一,这熔炎不是你的而是我的,没有还给你的一说第二,我没工夫跟你磨,先走了”说完冲天而起,往火山外飞去

那火神见状那肯罢休,在后紧紧追赶,一边还放出烈焰那烈焰起码有上千度,比吴之的火力要猛吴之无奈,回身一手放出冰玄之力,一手击出雷电那火神倒不惧怕冰力,但对雷电无力阻挡,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吴之见火神不依不饶在后面紧紧追赶,心中有些厌烦,便在快到火山口时,一个折身往下迎击上去那火神不曾想吴之会回身反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吴之当头一拳打上,那火神翻着筋头往下跌落若是以前吴之或许就此离去,但想到这火神肯能真的是们上的古神,与那光明神祇乃是对头,与自己又无深仇,怕他跌入熔浆中烧死,便往下一追,将那火神一提,往上一送:“你别再纠缠,下次我可不饶你了!”说完,吴之飞也似地离开了火山口

那火神在原地稍一回味,追将出来:“你叫什么?”

吴之听见呼声,却懒得搭理,头也不回地走了那火神丢了熔炎,又被吴之这么一打,有些郁闷,但转念想到一事,一拍手,追着吴之来了

吴之回到南夜处,南夜和三人都等得有些着急了南夜道:“主人,您这一去可就大半rì了,得手了吗?”

吴之点点头:“得手了我这一去竟有大半rì了?我竟一点也不觉得”

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那火神已经飞近吴之道:“这人还缠上我了”

茶哈姆道:“主人,这是谁?一身的横­肉­,面相不善啊”

吴之还不曾回话,火神已经先吼道:“你得了熔炎也罢了,是你的运气,但我看你人不坏我以后跟着你吧”

吴之闻言哭笑不得:“我可是光明神祇的朋友,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信,你刚刚提起那家伙的时候,神情不善”

吴之笑道:“你倒是善于观察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火神道:“我刚跟你过了一招,你比我厉害你带着我打光明那个家伙吧”

吴之道:“我为什么要带着你打光明?”

火神道:“自他出现后,我们古神一蹶不振,他害了我先人族人,我与他势不两立我知道你也不喜欢他,咱们何不连成一气,合力斗他?”

吴之微笑道:“我自己便能胜他,要你何用?”

“有了我,那你不就更省力了吗?”

吴之闻言长笑:“你倒是xìng子耿直我喜欢你,好,那你跟着我吧霸道!”

“诶!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吴之道:“你跟着我就得称呼我主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主人叫吴之”

霸道闻言想了想,粗着嗓子道:“主人!”

吴之点点头:“这位是茶哈姆,这两位分别是毕罗思和梅根这位是南夜”吴之分别指着众人道介绍完众人,说了声:“走吧”扭头往南而去

飞行多时,到了西土南疆多水之地南夜道:“此处也有火灵?”

吴之点点头:“此处的火灵在们排名第九,实力较弱,所以我一入西土便由魂炎感应到了它”

“这是什么火?主人!”霸道自称火神,所以对火是最感兴趣的了:“我都已经感到了它在跳动”

吴之笑道:“你果然是火神,对火的敏感度非同一般这乃是智火”

“什么是智火?”南夜对这火是为所未闻

吴之笑道:“世上原有天地人三火天火又称‘焚天疾火’,地火又唤‘幽冥神火’,人火则是‘三昧真火’这三火乃是火之基本但三火之外,世界之中还有游离之火,游离之火原本不为神人魔所用但有一位上仙,乃是真正的上古火神,他取天下火种再以天地人三火为基船配出了无数新火可归为‘天地神人鬼’五大类现在大千世界各处的火都逃不出这五大类所谓的地火又可唤作‘物火’,乃是有质之火比如这智火乃是人的智力所生的灵火,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飞转之际,便有智火产生此火慧目可见,有质有实,费脑冥思时,体热发烫便是智火之故所以无智者无火但若是因为嫉妒而生之火,则是妒火,若因为yù望而生之火乃是yù火,这两种火都是存在于灵魂之中的,所以不是地火,而是人火但若人有灵力,这火又可为神火其中机巧复杂,非是一时半刻可以说得明白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霸道闻言摇摇头:“我枉称火神,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吴之笑道:“称神者,各个世界皆有你若实力超群又受人膜拜便可是神神不过是个概念而已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需知无论你何处称神,‘道’却主持一切的根源,万物运转的机要仙才是应道而生的强者仙,非是自称而可成者,非得越过修为之鸿沟,成就真元之实力也!”

第三百零一回 十八神魔

第三百零一回十八神魔

不仅霸道听得入了神,便是翼人茶哈姆毕罗思和梅根也都听得津津有味茶哈姆道:“主人,你真是通晓天地之机密啊”

吴之摇摇头:“我若真能如此,就不该来此啊”说时,吴之手却不停,不断释放出真元之力朝着一处幽谷击去不多时,一个巨大的幽灵形貌的虚影飘飘荡荡而来吴之道:“这智火聚集了多年,已经成形了”正要放出魂炎去擒它,那智火却过来俯身跪下:“主人,无用动粗,我愿随你而去”

吴之惊道:“果然是智火,晓得知天应命之道”也不多说,将魂炎放出,轻轻松松将那智火取走

南夜道:“主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智火排名第九,不知道魂炎排名第几?”

吴之回道:“魂炎排名第十”

“什么?第十?那不是倒数第一嘛?”众人惊道

“倒数第一乃是因为魂炎对敌威力不大,但魂炎的厉害之处却在于可以降服其他地火这样说来,它可是连排名第一的‘尽火’能降服,其实不也可以算作是排名第一的火吗”

众人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

霸道显得十分兴奋:“主人,那之前咱们抢的熔炎排名第几?”

吴之笑道:“那熔炎烈焰高温,应该排在第三”

霸道点点头:“主人,咱们接下来去收服什么火?”

吴之摇摇头:“什么火也不降服了咱们回地底的魔宫去”

霸道不解道:“收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收了?”

吴之一笑:“时候未到”

一行人穿过魔障重新回到魔宫外的黑桦林林中已经又聚集起不少的真元,吴之动念间收为己有

接下来吴之每rì便在黑桦林中聚集真元,修炼劲原,一刻也不从黑桦林中出去有时觉得无趣了,便把气吞山河等等所有的妖魔从南宁志中调出来,问东问西打发时间那魔帝落法知道吴之的实力,轻易也不敢来招惹,只等着吴之有一rì主动寻他去与光明神作战

那光明神自上次现身后也一直不知所踪

转眼秋去冬来,冬去chūn来,一年过去了

这一rì,吴之隐隐觉得自己境界就要突破,但好几次劲原都不足以冲破关卡,便­干­脆放弃,静下心来南夜带着茶哈姆几个外出捕猎,吴之便将气吞山河等妖魔唤出

前文讲过,自与九神阳大战之后,这南宁志中的妖魔一共剩下一十八个

正是:

青稚,勾魂,三首尨(青稚是一个三米高下的青面鬼,勾魂是半人半鹰的妖怪,三首尨则是三头六臂浑身碧绿的巨怪)三鬼都是力大无穷,武艺高超的‘勇武部’鬼神

飞花,蔓藤,擎天树(飞花是个女子形体的鬼神,手握一柄百花扇,可cāo纵百花蔓藤瘦骨嶙峋,身高六米有余,浑身青皮,刀枪不入,一双手似藤蔓坚硬无比且有伸缩如意擎天树身高一米,是个矮子,却能与树木融为一体,御使树木之力为战)三鬼都以树木自然之力为本源,乃是‘木心部’的鬼神

迷踪,幻鸣,摇摆(迷踪神行如风,身小如犬,可吸敌之魂魄幻鸣花样容颜,俊美非凡,以声乐之美诱惑世人摇摆乃是一个双头巨人,一首为女,一首为男,可撩拨世人七情六yù为已所用)三鬼都是‘魂魔部’鬼神

风飞沙,七巧,独角鬼,战穹,流云天煞五鬼号称五方五行鬼,乃是‘自然部’的鬼神风飞沙一头飘逸的长发,若不张开口露出满嘴獠牙,便似一个年轻道人,他可身化飓风,极具威力七巧头上一对发髻,是个十分可爱的少女,却最擅cāo作毒雾独角鬼一脸通红,也是火的化身战穹背负一对巨锤,一锤为雷,一锤为火,火雷之鬼流云天煞可控水土,也是自然之灵

此外,还有三人,乃是兽灵,问天,破地兽灵乃是龙灵所练鬼神,对战时,可化作巨龙天甲兽三头虎,还可召唤七级灵兽,凌厉无比问天可以化作一个身高百米的巨人,有万人之力,可开天辟地破地可以化作七件不同的兵器,乃是武器之灵这三个鬼神都是‘幻化部’

此外还有一人,便是气吞山河吴之对气吞山河既好奇又亲近气吞山河不仅法力高超,更能降服cāo纵一众鬼神,虽看似柔弱女子,却是出奇的厉害

吴之跟这十几个鬼神相处多时,才知道其余所有的鬼神都是被气吞山河擒入南宁志的而南宁志原本共有六部鬼神,其中的金刚部鬼神此刻早已是一鬼也不剩吴之突发奇想,问道:“气吞山河,你可能将这十七个鬼神尽数吞了以增强实力?

说得所有的鬼神都是一惊吴之却继续说:“然后不用时,再将他们放出”

气吞山河想了想:“应该可以只不过是借用他们的力量而已不过,需要主人从旁协助”

吴之笑道:“那是自然我原就知道一种秘法,可以传授给你,看看对你有无帮助”说完,附耳跟气吞山河说了一阵

气吞山河点点头:“我试试”随即吩咐十七个鬼神按东南西北四方站立,然后运起法力,张开嘴­唇­一吸,登时将十七个鬼神尽数吞入腹中,随后一团光华大亮,一个身高十米浑身闪动着jīng光的巨人在吴之面前现身那巨人的额头一条紫sè的印记,那印记忽隐忽现正是气吞山河的脸庞那巨人开口说道:“主人,你看这样如何?”

吴之点点头:“你试试身手”

巨人随即一蹬地往高空飞去,但转了几圈便回到吴之跟前:“主人,身体极重,力量不稳,身体不好cāo纵”话音刚落,一声轰卢巨人在一团亮光中化回十八个鬼神气吞山河道:“我对这法术领悟不透”

其余十七个鬼神都对刚刚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一脸的茫然吴之笑道:“不着急,你们以后每rì勤加练习,多多磨合,我相信不久之后一定会成功的

第三百零二回 锦绣山河

第三百零二回锦绣山河

不久以后,南夜带着茶哈姆几人回来,见到十八个鬼神,随即笑道:“霸道,你的对头独角鬼又来了”

原来独角鬼和霸道都是火神,彼此已经切磋了好几次,不过回回都是独角鬼胜,霸道在心中卦不服气呢

吴之道:“你们去打猎,可有别的消息?”

南夜道:“我们遇到了魔帝落法,他问起主人什么时候愿意出征去斗光明神?”

吴之笑道:“这个魔帝,真没出息,天天想着斗那个叫光明的老头”

霸道说道:“那光明神可是厉害当年我们古神占据西土,都被他给打败了!”

吴之笑道:“你且看着,回头我一定叫他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此后,吴之依旧在黑桦林中蛰伏不出,每rì汲取真元又对众鬼神,南夜茶哈姆毕罗思梅根以及霸道讲述自己过往的经历和见识自吴之来到芒星,每rì奔波,几乎忘记了对道的领悟毕竟武者需要的只是无尽的劲原罢了但在黑桦林中的rì子,吴之又重新思考起天地至理来无论仙凡,对天地大道的理解一靠悟xìng,二靠经验,又都是随着经历的不同,而不断改变修正所谓天道无常,浮沉难测,即便是法力高如吴之这样的大仙,也难免陷入寻常人的纠结,尤其是力量失去时所谓纵然仙人身,难免凡人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棵树苗长成参天大树,也足以让人忘记另外一个人但梅花镇东,‘痴想崖’下,胡浪儿望着西边,喃喃自语:“吴之,十年了,你在哪?”

十年,对人类而言确实不短,但对魔帝落法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这一rì,吴之觉得真元的释放停止了,那棵曾经有真元泻出的古树由绿转红,显得格外不同吴之对身边的南夜道:“南夜,就是今rì了你把这棵给我连根拔起!”

南夜闻言,一个俯冲顿时将巨树撞倒,随后朝下掘去

霸道也伸手来相助,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掘树,一道jīng光一闪:“你竟然还没死”

吴之冷笑道:“你这老头,也太天真了十年不见,到今rì才来”

那来的正是光明神他望着那棵倒掉的巨树,脸sè铁青:“你们竟把这棵树给毁掉了!怎么可能?”

吴之笑道:“树都倒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看你紧张成这样,难不成那树是你祖宗?”

一句话说得光明神脸sè发绿:“小小人类,如此狂妄,今rì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说时,扬手一道光芒shè来

吴之闪身挡在众人前面,伸手将那光芒接缀“等你十年了要的就是你的这道光”随即一掌击出,震得光明神都几乎站立不稳

不远处黑光一闪,魔帝落法也现身出来:“哈哈,吴之这老头自己寻上门来了今rì你可不能推三阻四了”

吴之笑道:“放心,今rì不用你出手我替你把他收拾了”

落法道:“吴之,你可真狂不过我相信你”说完吗,闪到一边掠阵去了

光明神见吴之对自己是不屑一顾,心中狂怒,连胡须也被震得颤动不已但吴之此刻的实力真是远超他的想像十年!十年时间竟然让吴之成长到了今rì的地步,这是光明神祇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吴之连一件神器也不曾使用,仅凭自己的劲原便将光明神祇压制得全无还手之力

吴之与那光明神斗了一阵,闪身退后,将气吞山河放出:“今rì,你们替我将他收拾了”说时,其余十七个鬼神也纷至沓来气吞山河双手合十,喝声:“都来!”十七个鬼神瞬间化作十七道彩光,绕着气吞山河一转,转眼一个形态优美异常,身高两米左右的强健鬼神现身出来气吞山河练了九年,终于与十七个鬼神浑然一体,而合成的鬼神被她自称为‘锦绣山河’

锦绣山河以气吞山河的意识为主,附有十七个鬼神的力量,真是威力无匹,难逢敌手光明神与锦绣山河斗了十几个回合,便坚持不住

吴之喝道:“就是此刻!”锦绣山河闻言,一掌劈出,将光明神祇的脖子掐赚与此同时,吴之将眼中的魂炎放出,那魂炎绕着光明神祇转动不休那光明神祇见是魂炎出来,不由得脸sè大变,前所未有地求饶道:“吴之,放过我!”

吴之笑道:“十年前,你可是要置我于死地,我能放过你吗”说时,魂炎已经把那光明神祇胸中的‘光明之炎’吸将出来光明之炎一从光明神祇的身体中飞出,那神立刻萎靡下来

落地见状大喜:“吴之,把他留给我!”

吴之还未说话,气吞山河的意志从锦绣山河的额头冒出来说道:“我需要他为我镇守魂台,以助锦绣山河成长”说时,张嘴将那神祇吸入肚腹去了

吴之对落法道:“反正他也不能与你为敌了,就让给我吧”

落法见吴之这样的厉害,哪还敢抗争,忙点头:“你说了算”

吴之道:“自此,你也没有对头了,好好留在魔界,休要与人类为敌,不然今rì光明的下场就是你明rì的结局”

落法点点头:“我知道”吴之的厉害,他十年前便知道,但没想到十年后,吴之竟成长到让他觉得恐怖的境地十年前或许还可一斗,如今是难望吴之之项背了

光明炎在空中挣扎不肯就范,吴之早用劲原将它制赚魂炎慢慢地吞噬起光明炎的意识,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光明炎才安静下来

吴之喜道:“不愧是们地火第一的光明炎,果然难以驯服”这光明炎极热极亮,不仅可焚尽们一切的物质,便是魂魄也难逃其手,端的是厉害无比

吴之将魂炎以及光明炎一同收入体内顿时,吴之对其余的六种地火的所在已是了然于胸

气吞山河吸完光明神祇又退回锦绣山河的身体之中,盘膝静养了许久才分解成为十八个鬼神气吞山河道:“主人这下锦绣山河的身体终于是完全了!”

第三百零三回 树底又一枯骨

第三百零三回树底又一枯骨

南夜道:“主人,咱们还继续挖吗?”

吴之道:“当然那光明神不顾一切前来,肯定是为了这棵树”

气吞山河说道:“主人,下面是一具尸骨”

吴之看了一眼气吞山河:“你已经得到他的记忆了?”

气吞山河点点头:“一部分的记忆罢了”

果然,南夜最终挖出了一个锦盒,那盒子长约两米,宽有半米,高有一米吴之手一拂动,盒子盖被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副枯骨

吴之心神急动,见那枯骨表面光滑无虞,sè泽清亮,密致无缝,当中隐隐然jīng元流动,分明乃是一副仙人骨骸与当年在陨星海所见相差不多

仙人度过四九天劫,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本该与天地同寿,如何还会殒身至此,成为一副枯骨?

其实,所谓仙人的永世不坏之躯,乃是相对凡人而言仙骨仙躯经过真元浸染,天劫淬炼,其强度与寿命都是趋近于无穷大的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仙人也有对手

前文说过,吴之所在的宇宙世界便有仙人的死敌仙人还是可以被比自己强大许多的仙人所杀此处的杀便是指的杀死仙体因为仙人的神魂通常要强于仙体,若遇大劫时往往会舍去仙体而神魂出窍,只要护住了元神神魂,还可继续重修要想把仙人神魂也炼去,非是最顶尖的仙尊们,别的人绝无此能耐

但眼前的情况,非是如此,因为吴之已经看见了枯骨中的神魂这是第一次,吴之在们之上见到了神魂

吴之问道:“你是何人?”身边众人都很奇怪,吴之在与谁说话谁知道,吴之的话刚问出,那枯骨就泛起了光华,似乎在回应吴之

吴之犹豫再三,使用了一点真元,运用仙法将那枯骨中的神魂夺出,那神魂一飞出枯骨,立刻摇摇晃晃,漂浮在离地面三尺之处吴之心道:“我所取的真元想来都是这副枯骨上残留的了若不是自己为道家真仙,少时学会了聚黍汇芥的神通,是万万不能将这么微弱,细如游丝的真元汇集起来的若是换了别派的仙人,比如至乐宇的天帝(凹帝),虽然修为还在吴之之上,恐怕是做不到的,正是因为凹帝非是道门之仙,其对天地的领悟大有欠缺道门之中,先有鸿钧,后有真吾,还有三清,再有三圣,都是百亿年来大千世界各个宇宙所共仰的大神,其对天道万物的领悟已是本原合一,所以道门之下的仙众地位最尊,法力最强,势力最甚便是吴之这样不大入流的金仙,也可在至乐宇这样的世界中一方为霸

吴之仔细观瞧,那神魂中的真元已近枯竭,看其法门决计不是道门之仙本还想询问一番,但那神魂已是虚弱不堪,再有一丁点波折便要灰飞烟灭,可想而知被困之前已经是元气大伤,也不知道已经困于此地许多年吴之心中不忍,怕自己再问他,他便要永堕轮回去了一扬手,将体内的真元放出一点,护住那神魂的‘心脉’:“这真元原也是你的如今你也无法全部取回,我给你这点消能护着你转世重修吧”

那神魂虚弱至极,所能承受的真元也只有这么多,但正是这一点真元,他已经足以自彼,他的神智略微清明,看了一眼吴之:“多谢上仙垂怜我枯骨内残存的真元泄了数千年,终于将上仙引来救我脱困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说完,化作一团青光远去

吴之长叹一口气:“曾为金仙逍遥梦,却成枯骨万年冢”吴之心中想起陨星海的枯骨,以及仙岛外的‘噬’与‘灭’,暗道:这们难不成是仙人的劫场吗?

十年积累的真元其实并不多,因为这枯骨中所余的灵气真是太少,吴之今rì又用掉一些,剩下的也就够他再发动一两次大些的神通了

众人被眼前的情形震撼,没想到这黑桦林中,大树之下还有这么一副神奇的枯骨吴之道:“将他埋了吧他的枯骨万世之后,兴许还能成为人间至宝呢”

埋完了枯骨,吴之带着众人一飞冲天,回到西土一晃十年,犹如隔世

吴之对梅根和毕罗思道:“你们去散布消息,告诉世人这世界所谓的光明神已经被我吴之降服我要一统西土”

毕罗思本是法克王国的公主,颇有影响十年前他与吴之一起劝走魔帝落法,已经成为了西土的传奇,被人们口口相传此刻现身立即引起了人类的轰动不多时,吴之已经成为了西土新的神

与此同时,茶哈姆回到翼人部落,召集起所有的族人茶哈姆跟着吴之修行十年,实力大涨,此刻返回叫族人们大为惊叹而十年前吴之与魔帝相争之事,便是深入紫霾的翼人īng灵们都是有所耳闻的,此刻听茶哈姆亲口说来,更是深信不疑茶哈姆的父亲自觉力不从心,即刻将王位传于茶哈姆十年前,当茶哈姆带着他去龙崖见证吴之实力的时候,他便有心要把王位相传了只不过随后不久,茶哈姆便随着吴之消失不见,此刻茶哈姆又回到了部落,将王位相传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茶哈姆不仅带着翼人,而且更奉吴之之命在龙崖召集起所有曾经降服与吴之的龙兽为首的正是那只号称食龙兽的万年紫龙

一时间西土归一,吴之成为了神一样的存在

魔帝落法也早被吴之的实力所震撼,不敢正面与吴之为敌

吴之统一起西土是因为他要将西土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以此完成对东土的征讨十年前吴之没法完成的事,此刻就要完成只有大一统的们,人民才能有安定祥和的生活

此刻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回到东土

若吴之纵入星海,越过接天山,那么体内或许还能余存下一点真元,以供吴之对敌之用但那样能回到东土的就只有吴之和南夜,那并不是吴之所想吴之思量再三,决定放弃体内的那一点真元,因为即使凭借自己劲原的修为,吴之也有把握击败三阳!

第三百零四回 接天山脉通

第三百零四回接天山脉通

东土,神驻城

这天下第一城在十年间变化不大

但东土却已经是翻天覆地了

过去最有声名的六大宗派四大城,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十七神派随着吴之落败,赤檀子等人逃遁而一蹶不振,门下弟子失踪的失踪,改投他门的改投他门中土圣启殿,也是尽量低调,行事小心翼翼,鲜与旁人争斗赫连城则早已经冰消雪化,不复存在

南境天苍门,东边筑琅门以及连天城所有的世家都投向了飞雪城城主杨玄杨玄依靠其父杨怀休的实力已经占据了东土三分之一的天下

苍媒盘婆教吸纳了北镜宗恒门的实力,依靠师祖竹上人的坐镇稳稳占据天下三分之一

南镜的飞虹门与重新建帮的津帮沆瀣一气,稳稳占据了南面的三分之一天下其背后的实力自然是吴家不过吴家没有真仙境界的武者坐镇,势力似乎要略小一些至于三阳,对争霸天下毫无兴趣,早不知所踪

神驻城的闻人家依旧是天下最受人待见的世家,因为神器的使用还是得靠他闻人天涯

此刻乃是初秋,梧桐树的树叶才刚刚泛黄,闻人家的园子里还满是花团锦簇海堂花一般开在chūn季,但也有一年四季开花的所谓秋海棠,便是现时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一个女子身穿粉红长裙,外搭雪白真丝披肩,站在一棵海棠前,幽幽地吟出此诗这是宋代苏轼的《海棠》,照理说们上的人不该会吟才对

“芸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叫我好找”那叫芸儿的女子缓缓转头,见一个男子身穿白衣正在身后不远,笑道:“怎么了?”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闻人家的痴公子闻人启才,而眼前这穿着红裙的正是丁芸苏轼的这首《海棠》乃是当初吴之念给她听的,叫她记住了

闻人启才快走几步,上来扶住丁芸的腰:“芸儿,爹爹叫咱们吃午饭了”

丁芸哦了一声:“你先去,我这就来”

闻人启才闻言在丁芸脸颊上轻轻一吻:“你快点哦”

丁芸又看了看海棠,才慢悠悠地往前厅走去刚近前厅,便有扑鼻而至的香味闻人天涯闻人启才还有闻人启才的母亲都已经候在桌前见丁芸前来,闻人启才即刻站起来:“芸儿快来,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白玉鲈鱼’和‘乾坤一树’”

一家人有说有笑,吃完了午饭闻人天涯道:“芸儿,你来一下我的书房”

闻人启才和丁芸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有些疑惑闻人天涯道:“我有点东西给芸儿罢了”

丁芸随着闻人启才来到书房闻人天涯开门前山道:“芸儿,最近的事你听说了吗?”

丁芸一惊:“父亲,什么事?”

闻人天涯微微一笑:“五rì前,接天山脉被人开了一个大隧道,东西们自此连成一气了”

丁芸道:“听我祖父说起,们原是联通无阻的,乃是数千年前不知何处从天而降,降下了接天山,从此东西们才一分为二的究竟何人这么大的能耐能将接天山脉打通”

闻人天涯道:“隧道是从西土打入东土的,你觉得还会有谁?”

丁芸闻言,脸sè一变,随即一喜:“是他吗?!”

“接天山脉被人打通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而且是自西向东通透的”

“奇怪,不是传说西土乃武者也没有嘛,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们说会不会是十年前在接天山脉失踪的天养城城主?”

“你是说吴之?不会吧,不是说早死了吗?”

“嗨,那要是没死,逃去西土了呢?”

“吴之是谁?”

“你可真没见识,十年前风头一时无二的灭了天生城天生家,而后建立天养城的那位啊”

“哦,要真是他,咱们东土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打通接天山脉,啧啧,这是什么修为?真仙几了?”

人们议论纷纷,一时间有关接天山脉的事已经天下皆知了不少人已经开始推测吴之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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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城,杨玄对众人道:“诸位,对接天山脉的事,有什么看法?”

浪辰子道:“许多人都传言是吴之从西土回来了我看未必”

杨玄道:“怎么讲?”

浪辰子道:“吴之当年被九神阳三兄弟追杀,那是九死一生,不可能越过接天山脉去即便是真仙三级的武者也办不到啊”

林青也赞同道:“师兄所言不差想是西土的人打通的隧道吴之,不可能”

杨玄道:“按道理讲确实是不大可能,但我还是不放心”

浪辰子道:“这个容易既然隧道通了咱们去西土一看,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东西土连成一气,已经叫东土不少的武者按捺不赚早有传闻西土武者实力极低,却又富庶无比,正是淘金者的天堂但几rì来,聚在隧道外的武者还无一人敢进入其中传闻虽久,但如今既然有人能开通这样的隧道,难保西土已经与传闻大不相同了

隧道打开已经有十余rì,聚集在隧道外的武者也越来越多,大家都想一探究竟当中不少都是三大势力的眼线混在人群中的还有灭烛和殷裳

八年前丁芸随着闻人启才离去,灭烛殷裳等人便是群龙无首了白静茹留在了东土,但严玉夫妻则回去了东海灭烛始终不相信吴之会就此殒命,便与殷裳守在yīn癸门地宫,静待时机殷奎殷彪殷梨,卢玉子也都聚在yīn癸门而矮人以及雪蛛们则退回地底,也在静候时机,彼此每月都有联系,一心盼着吴之归来飞云度则不知去向

此刻,灭烛和殷裳比任何人都感到激动,也更心绪不宁因为他们不知道隧道的另外一头究竟有没有他们期盼的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以及何时会重临东土

第三百零五回 重逢

第三百零五回重逢

又过了三rì,浪辰子和林青带着手下亲自来至林青道:“师兄,咱们过?”

浪辰子摇摇头:“不可造次静观其变!能打通这样隧道的人非同小可,即便不是吴之,也得小心留意”说话间,那隧道里轰隆隆传来巨响,人群顿时jǐng觉起来轰隆之声,越来越大,越老越近,突然一道紫影飞将出来,仰天长啸,竟是一只紫龙吓得众人往后退了退那紫龙毕竟是超越了十级的灵兽

林青骂道:“竟然是这么个畜生而已”

话音未落,后面陆陆续续飞出数十只巨龙然后又一人,浑身冒着金光,骑着一只威猛的雪白巨狼现身出来人群立刻轰动早有人喊道:“那是谁?可是吴之?”

灭烛和殷裳见状大喜再也顾不得隐藏,飞身而起灭烛更是老泪纵横,十年了,自己的主人终于现身

林青和浪辰子都是脸sè一变,吴之,这个曾经最大的对头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吴之一眼望见是灭烛和殷裳,也是大喜不已见到二人,心中感概不已忙问道:“其余人呢?音儿和芸儿呢?枫烟可有消息?”

灭烛长叹一口气殷裳道:“宗主,十年了,这当中曲折复杂,一言难尽啊”随即简要的将神音与丁芸之事一说

吴之闻言,心中一动,眼眶润红道:“没想到音儿不在了芸儿跟着闻人启才,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由着她吧”

茶哈姆带着数千翼人尽数穿过隧道来到了东土茶哈姆与霸道飞近前来:“主人,我的族人都过来了这两位是?”

吴之收拾心情,笑道:“这位是灭烛,这位是殷裳,都是我的人”

灭烛与殷裳急忙自我介绍一番茶哈姆也自我介绍

吴之望见地下黑压压的武者,让茶哈姆传话茶哈姆飞到高处,随即喝道:“天养城城主吴之自西土归来,凡愿追随者七rì后天养城见”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这来人果然是吴之,且看其气势态度,恐怕是要横扫东土了

浪辰子和林青混在人群中不敢声张林青轻声问浪辰子:“师兄,你看吴之现在是什么修为?”

浪辰子摇摇头:“看不出端倪,深不可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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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癸门地宫外,吴之带着众人来至,地宫下面的殷彪等人闻讯早迎上前来见到吴之纷纷下跪白静茹在yīn癸门十年,也只是因为他对吴之的信念,此刻见吴之归来,眼神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吴之见白静茹一如十年前,一袭白衣,飘逸如仙,不由得对她会心一笑随即笑道:“诸位,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众人进入地宫,把分离后的事各自一说,都是感慨万千卢玉子提起飞云度,叹道:“没想到他竟舍了众人,独去了”

吴之笑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殷梨想起一事,便问道:“宗主此次回来可是要再夺天养城?”

吴之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殷梨道:“最近月余,天养城不太平”

“此话怎讲?”吴之问道

“这天养城如今是杨玄的势力范围,十来年来虽也与西边苍媒的妖人为争夺天养城打过几次,但几乎是势均力敌,所以天养城一直还是在杨玄的掌控之中不过最近月余,出了一个无名高手,总在天养城里刺杀杨家的供奉至今已有十余个返实三级以上的高手被灭其中还有两个地仙”殷梨回道

“不仅如此”殷奎也补充道:“天养城东南的东森城又回到了吴家的手中津帮三大堂主,天无涯,地无垠,海无边三人最近也遇袭了据说三个堂主都受了伤”

“这么说来,这个与他们作对的人似乎与咱们是同仇敌忾的”吴之沉吟道

“会不会是胡浪儿?”白静茹道:“我最近总在想,当年胡浪儿与神音一同消失,会不会胡浪儿藏身何处一直苦修呢”

吴之听白静茹提起胡浪儿,便问道:“当晚音儿出事时,胡浪儿可是随着音儿一道?”

殷裳道:“据丁芸夫人,哦,丁芸小姐说起,当晚她觉得事有蹊跷所以让胡浪儿跟着前,但神煌并没提起胡浪儿,说明神煌没见到胡浪儿可见胡浪儿并不曾与神音夫人一处不过奇怪的是胡浪儿自此也再未现身我曾前往魔云山打探,似乎她也没回过魔云山”

吴之点点头:“此事颇有蹊跷,胡浪儿若跟着音儿去了,没有理由不发现音儿除非她也遇害了此事先放在一边,咱们潜往天养城一探便知”

灭烛道:“主人,你要去天养城探探?”

吴之点点头:“不错我故意放出风声七rì后取天养城,这几rì正好看看各方反应但我也不想闲着,正好探一探,瞧瞧这位隐伏不出的高人是谁”

当夜,众人在yīn癸门地宫安歇,吴之睡不着,来到地面仰望星辰身后白静茹也悄悄地跟了上来吴之知道她跟在身后,轻声道:“你也睡不着?”

白静茹轻咳一声:“嗯,是睡不着”

吴之闻言忽然想起当年自己与神音的对话那一次自己与神音一同前往东

森城,半路上在小镇的客栈里,神音第一次对自己坦露心事,那迷惘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神情,至今仍是历历在目转眼十年,伊人不再而自己一生数千年的游历,如今还能相见的又有几人呢?莫说是相见,便是在脑海中存留下来的人影又有几许呢?自己的师父,峨眉的女剑仙;自己曾经的同门;自己在逍遥宇的手下对头……这些人,对自己又有多重要呢?作为一个仙人,却有凡人一样的心绪,这是好还是坏?若不是自己坠落们,重历凡尘,这些事自己会去思考吗?在们上的经历,或多或少让吴之记起了当年在地球时的经历那一段青葱的修行岁月,师父曾经的嘱咐,早已经在千万次的战斗之中,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自己强横的修为但那所谓的强横修为,也并不能永世相随

一时间,吴之入定了

第三百零六回 孟中纵横

第三百零六回孟中纵横

白静茹静静地站在吴之身边,她不知道吴之在想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想从吴之身上得到什么,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是快乐的

吴之的思绪在天马行空之中游历了不知道多久,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yīn癸门的地宫之外,身边还站着白静茹

吴之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入神了叫你见笑了”

白静茹摇摇头:“你认真思考的样子,与平时决然不同你都想了些什么?”

吴之闻言微微一笑:“我在想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而去我修炼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有时觉得很清楚,有时又觉得模糊不堪一刻觉得坚定,一刻又在摇摆或许这就是悟道的过程天道无常,至理无粳修行之事也是活到老修到老的”

白静茹道:“我们习武之人,追求的无非就更强罢了”

“那何谓强?何谓弱?强者无穷粳何处是头?”吴之幽幽地说道

白静茹笑道:“你把我也说糊涂了对敌致胜难道不就是强吗?只要可以随心所yù,何必管尽头不尽头呢”

吴之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可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道理听似有理,却难以为人所用换言之,何人可以真的无敌于天下呢?若非此,又怎能随心所yù呢”

白静茹静静思索:“吴之,你所言不差我也想过此节,但天下至大,我所能见识的世界是有限的我所能触及的世界之外的事,我自然不能定断,但我要在意的只是我力所能及的世界罢了此外的忧思,不过杞人忧天”

吴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心中却想:你的话是极有理的,可惜我见到的世界比你能想象的还大此便是庄子所讲的‘小大之辨’了小有小的妙用,大有大的玄奇,虽然视野不同,但终归有其适用的途径,不必分个高下

白静茹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神音和丁芸呢?据说丁芸现在神驻城的闻人家,rì子很是幸福”

吴之苦笑一声:“人生便是无数的线段,纵然相逢,却难免各奔东西就算自始至终朝着一个方向前行,那也不过是平行而无交集罢了丁芸与我或许已经缘尽于此,我也不强求”

“无论相交多久,我愿意自此刻起追随你,哪怕一rì以后便要分离,我也愿意”白静茹突然说道

吴之回首看了一眼白静茹,只见她目如秋水,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那清丽的容貌在月sè掩映下,更显得风华绝代吴之伸手搂过她:“世事无常,若得良伴如你,自是我吴之的幸事,只是前途未卜,此事以后再说不迟”

白静茹轻声道:“如你所讲,咱们若是有这同行一程的缘分,还望你不要刻意回避”

吴之轻笑一声:“若有此缘,我一定珍惜百倍,绝不辜负”

天养城中守城的乃是杨玄麾下新近声名大噪的天苍门弟子,孟中纵横此人的名号被无数人嘲笑过,但其实力确实不俗,三百多岁就入了地仙一级,如今不过六七百岁,已经是地仙二级说也奇怪,自杨玄声名鹊起,降服天苍门以后,天苍门内的高手便层出不穷有人说是因为杨家有绝世的修炼秘籍,更有世所罕见的武技当年在陨星海,赤檀子曾用过武技,彼时吴之才知道,这们之上还有这些可以令战力大增的手段

但此刻,孟中纵横却小心翼翼戒备,因为最近每逢深夜,便有神秘的刺客来袭那刺客的武功诡异绝伦,常绸不知鬼不觉地便将自己下属的xìng命取走了孟中纵横有两次险些与他交手,却都不及交手虽不曾交手,但那刺客的气势和身法却叫孟中纵横心神生胆寒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身法可以这样的快

秋风吹,落叶多梦中纵横在天养城北,曾经的神家大宅里安坐,时候尚早他与其他武者不同,对寻花问柳,喝酒赌钱兴趣不大

倏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触碰了落叶孟中纵横十分jǐng觉,一言不发立即冲将出去,果然见到夜幕中一个黑影闪动孟中纵横轻喝一声:“既然来了,怎么这就要走!”

那人冷笑一声:“我要找的不是你!”

孟中纵横一边追去,一边喝道:“可我要寻的就是你”追了几秒钟,孟中纵横就发觉此人不是往rì遇到的那个刺客,他的身法太慢了转眼,孟中纵横欺身来至那个黑影身边,伸左手去抓那人倒是狡猾,一缩肩膀,便叫孟中纵横的左手扑了个空,旋即自己的右手往后一拳,拳中尽是刚猛的火力

孟中纵横轻哼一声:“就这点能耐,也敢来闯我天养城”右肘一抬,以皮­肉­生生将那烈焰挡赚随后与那黑影的拳头一碰,就听一声闷响,前面的黑影踉跄着就要栽倒

那黑影双手一舞,找回平衡,骂骂咧咧继续往前跑去:“你个龟孙子,敢打你爷爷”

孟中纵横闻言哪肯罢休,在后紧追不舍黑影似乎不能飞行,只是不断地撺低纵高,被追得实在急了­干­脆驻足原地,做出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孟中纵横笑道:“小样,今rì可是你的死期了!”伸手一抓,并没有下死手,而是去撕那黑衣人的面罩黑衣人奋力抵抗,但实力不济,几个回合便被扯下了面罩

孟中纵横看时,那黑衣人竟是个个滑稽的老头,不由得说道:“你这老头是何人?”

那老头哈哈冷笑一声:“说出来吓死你!”

孟中纵横也哈哈一声冷笑:“你赶紧说,你要不说得急死你大爷我!”

老头冷哼一声:“老子不跟你嘴上争锋,我告诉你,大爷我的师父乃是西便苍媒的竹上人!我师兄乃是何丰玉,便是我的师侄女也是盘婆教的教主!”

“你到底是谁?!”孟中纵横见他报出来历,那是相当了得的,不由得有些惊诧

那老头嘴一撇:“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梦里花是也!”

第三百零七回 仇人见面

第三百零七回仇人见面

孟中纵横道:“你的名号我可没听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时,伸手去抓梦里花

梦里花急道:“你要抓了我,我师父可跟你没完!”

“叫你师父寻我们掌门去吧”孟中纵横一点也不手软眼看梦里花就要被人生擒活捉,突然一条人影现身当超那人二话不说一掌劈到,似有裂空之声孟中纵横不敢怠慢,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正要调整再战,后腰一酸,立刻瘫软原来是有人从身后捅了他一下

梦里花大口喘气,在黑暗中仔细一看,不由得嚷道:“灭烛!是你啊”

灭烛的白须在风中一阵鼓动:“梦里花,十年不见,你的武艺倒是有不小的长进啊”

“别提了,若不是当年吴之助我熄灭了双劲原的念头,我到此刻还是一事无成呢十年了,我也算是小有所成,如今也在返实二级了”梦里花道当年,吴之在黑水潭取了融心草便是相助梦里花重修劲原梦里花也算得天资卓绝,十年的时间jīng进到了返实二级的修为

“那你要怎么谢谢我呢?”吴之在黑暗中闪身出来

“真是你!”梦里花惊道

“不是我还有谁”吴之笑道刚刚出手相救梦里花的正是白静茹与灭烛白静茹在前,灭烛在后

“吴之,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我瞧瞧你啧啧,你果真是天纵奇材那三阳都奈何不了你”

吴之笑道:“你这十年过得如何?可跟你的师父又学了些本事?”

梦里花摇摇头:“十年前我便跟他决绝了,还跟他学什么本事他如今一心护着我那师兄和他的徒弟,整rì乱哄哄,不晓得在做些什么”

吴之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怎么样,还愿不愿意跟着我­干­一番大事啊”

“什么大事?吴之,你还想着一统天下不成?”

“那是自然的!你敢嘛?”

梦里花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但是你现在打得过三阳吗?他们可是东土武功排名的前三甲!”

吴之轻笑一声:“梦老兄,你便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这三个老匹夫!”

梦里花闻言拍手道:“好,我就是要看你吴之的这一副狂傲之气,不然怎么对得起天纵奇材四个字?”

吴之问道:“话说回来,你来天养城做什么?”

梦里花道:“听说最近天养城中总有刺客,我一时好奇就来查看查看”

吴之接着问:“你可有头绪了?”

梦里花一笑:“今rì是初来,不过既然抓住了他,一问便知”说时,看了一眼孟中纵横

灭烛点点头:“主人,待我来问他一问”

孟中纵横已经猜出来人就是十年前声名显赫的天养城城主吴之

灭烛喝道:“我问你,杨玄如今何在?”

孟中纵横没想到灭烛开口就问杨玄,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扬城主自然是在飞雪城了”

灭烛又问道:“近rì前来袭击天养城的人容貌如何?”

孟中纵横回道:“不曾看清”

问了一阵,也没问出什么吴之道:“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放他走吧”随即又对他言道:“你回去告诉杨玄和杨怀休,叫他们准备受死!”

灭烛一脚将孟中纵横踢开,喝声:“滚”

白静茹奇道:“那来袭击天养城的会是谁呢?”

吴之摇摇头:“我心中虽有猜想,但却不敢相信咱们再守两rì看看”

梦里花叫道:“你们赶走了孟中纵横,那行刺的人闻讯就不来了”

吴之摇摇头:“若那刺客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人,听到这个消息就更会来了

再者,咱们还可假装守城”

梦里花点点头,看了看白静茹:“白仙子,一别十年,你越发的清丽脱俗了,是不是准备做吴夫人了”

白静茹闻言,俏脸一红,却没有发作,倒是殷裳娇喝道:“梦里花,就你多嘴”

吴之一行隐伏在天养城,一连三rì,毫无动静杨玄的人不曾来,那刺客也再无现身吴之心中纳闷,犹疑更甚

到了第四rì,天养城上空突然数道电光,划破苍穹吴之放眼看时,来的竟然是圣启殿的樵楚几人,便对灭烛道:“是你的同门来了,你可要出去知会一声?”

灭烛道:“主人,这十年来圣启殿行事低调,没想到今rì竟这般大张旗鼓而来”

殷裳道:“那还不是因为宗主的缘故?你们圣启殿与宗主一向交好,宗主既现了身,这帮旧rì的朋友自然要重新出来活动活动了”

正说话,自西边又飞出五六道光华吴之还未开口,灭烛先说话道:“主人,冤家路窄啊来的正是杨玄”

吴之脸sè微变,冷冷道:“他今rì既然来了,就休想再活着离开”

半空中的樵楚见是杨玄来至,脸sè一变,轻声对同伴道:“来得不巧”

杨玄已经飞至眼前:“圣启殿的掌门,樵楚!几年不见,jīng神越发的好了嘛”说话时趾高气昂,与当rì圆滑谦卑已经是迥然不同了

樵楚轻笑一声:“杨城主,别来无恙我们路过此地,这就告辞了”

杨玄闪身挡在樵楚身前:“樵楚掌门,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就走?”

樵楚微愠道:“怎么?杨城主还想留下在下不成?”

杨玄嘴角一抽,怪笑一声:“樵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吴之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他扬言七rì内攻陷天养城,你是来替他打前哨的吧哈哈~吴之不过是家父的手下败将,十年不见罢了,你以为他能翻过天去吗?”

樵楚脸sè铁青:“杨城主,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近rì只不过是路过你何必咄咄逼人?!我们圣启殿可不怕你飞雪城”

“砰!”樵楚话音未落,杨玄已经一掌击出,力道极大樵楚躲避不及,被掌风一扫,在空中一个趔趄,显得狼狈不堪

吴之道:“这杨玄十年间也有不少长进啊”

灭烛点点头:“也是地仙三级的修为了主人,待我会会他”

吴之点点头:“去吧,别让他逃了”说话,灭烛化作一道电光冲天而起

第三百零八回 制服

第三百零八回制服

杨玄一意要在樵楚面前立威,不曾想底下有人,被灭烛一冲,急忙挥掌来敌二人在空中你来我往瞬间便斗了七八个回合

杨玄看清是灭烛,脸sè一黑:“灭烛,你来了!”

灭烛哈哈长笑:“老子是来取你狗命的”

杨玄知道灭烛现身,吴之必然就在不远处,随即喊道:“吴之,既然来了,怎么还不现身?怕了我不成?”

吴之闻言,飞身而起:“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樵楚众人一看,果然是吴之,各自惊喜不已在场各人仔细观瞧吴之,但没有一人可以看出吴之现在的修为杨玄不由得心中一紧:自己如今已经是地仙三级的修为,看不出吴之的底细,那只能说明,吴之已经入了真仙!

吴之见杨玄脸sè一阵发白,淡淡地说道:“看来,你也晓得知天惧命了”

杨玄强打jīng神:“吴之,你不要太猖狂,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我知道你回来还敢来天养城会你,就说明我不怕你”

吴之闻言嘿嘿一笑:“我管你怕不怕我,怕我要取你xìng命,不怕我也还是要取你xìng命”

杨玄又气又急:“吴之,你莫要太猖狂”

吴之再不答话,给灭烛使个眼sè,灭烛似狂风般卷向杨玄杨玄此刻心中实在没底,吴之jīng进的速度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当下灭烛袭来,杨玄便再也打不起十足的jīng神去应付,才不过折的功夫就被灭烛扇了几个耳光

身边浪辰子林青以及另外两个杨家的高手见状都不敢应战

吴之拿眼盯住几人,一副看戏的神情,叫杨玄几人心中发毛,却又发作不得

灭烛逐渐占据了上风杨玄心中一急,蓦地大喝一声,随即浑身骨节咔咔作响,竟是要发武技了

灭烛虽也有‘武技’,但与杨玄相比,则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这也是杨玄斗胆来此的原因,他以为自己有武技傍身,纵然修为不敌吴之,也可全身而退

杨玄的劲原瞬息间充满全身,就见大团的光华将他裹在中间,惊人的气场排山倒海而来,晃眼间杨玄已经杀至,灭烛躲避不及就要被杨玄一掌击中,吴之早就飞身出来,若无其事一般将杨玄击出的右掌抓赚一切都那么的举重若轻

杨玄见自己武技无功,心中彻底惊惧起来,急忙抽手想走但吴之何等人物,岂容得他来去自如,手中一加劲,杨玄立刻大叫呼痛

浪辰子林青脸sè铁青:只一招,吴之便制服了地仙三级的杨玄,这修为真是惊为天人也

吴之嘴角一撇:“当rì你与你家的老东西来攻我时,可想到今rì?”

杨玄见逃无可逃,也豁出去了:“吴之,没想到我们当rì还是纵虎归山了”

吴之左手一劈,杨玄啊一声,手臂立时折断吴之不屑道:“就凭你们还敢说‘纵虎归山’的话,我岂是虎能比的,而你们又有资格擒虎吗?”说话间,连出七八拳,打得杨玄鲜血直喷,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转眼竟落得如此下场

吴之冷冷地对浪辰子几人道:“滚回去告诉杨怀休,他的儿子被我吴之杀了,叫他尽管来寻我报仇”

浪辰子几人都不敢动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杨玄痛不yù生,呻吟道:“你们就这样便逃了?弃我于不顾?”

吴之笑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以为他们对你有多忠诚不成?”

杨玄奄奄一息,长叹一口气:“时不与我”

吴之道:“你这鼠目寸光之辈,哪里知道什么是真的时运”说时,手起掌落,可怜杨玄一代英杰,命丧当场

殷裳白静茹和灭烛都靠拢来,殷裳道:“总算为蓝月夫人报了一半的仇”

吴之摇摇头:“人是他老子杀的,这仇还没报”

接下来两rì,吴之的旧部纷纷往天养城聚来月芸城地底的幽冥客带着雪蛛和矮人们前来归队

杨玄的死讯一传出,天养城立时大乱,不过半rì便被吴之重新夺回吴之气定神闲,就等着旁人来攻

茶哈姆带着翼人占据了天养城各处紧要之处灭烛南夜白静茹殷裳殷奎殷彪殷梨卢玉子霸道诸人都守在城中一时间吴之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土,天下为之一震

过了七rì,全无动静无论是杨怀休,还是竹上人,都不曾前来天养城殷裳道:“宗主,你说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呢?”

吴之一笑:“这些人平素争执太大,这会子恐怕在谈判着如何联手对抗咱们呢我看不出三rì,都该来了”

果然,到了第三天早上,天养城上传来厮杀茶哈姆带着翼人跟一群地仙打了起来吴之出房门一看,立即喝退茶哈姆因为来的正是苍媒盘婆教的何丰玉鸠盘婆,兰休芷竹上人一行,身后还跟着水如冰吴魅等三代弟子与之同来的还有宗恒门的几个长老以及欧阳世家的掌门欧阳天舞茶哈姆一众翼人决计不是对手

竹上人在半空望见吴之,喝道:“吴之,想不到你的命真大”

吴之也不起身,站在原地笑道:“我的命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就敢妄言轻取的?”

竹上人微微一笑:“我那孽徒可跟着你呢?”

吴之知道他在说梦里花,微微摆手道:“非也你的高徒随心而行,非是跟着在下他与世无争,可比你要高明得多了”

竹上人嘿嘿一笑:“高明不高明,手上见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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