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密闭的空间,更加安静了,连空气好像都停止了流通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何处努力按下心里翻涌起的很奇怪的感觉,理智地分析:“哦可是,曾少你应该知道你喜欢过很多的女孩子你看,我太年轻,脾气性格也不太好可能是我和你身边的女子不一样,那是因为我还是个学生,才让你产生了我很与众不同的错觉但其实你再看看别的大学生也是这样的,我就是最普通的一个,等过两年我工作了,没有学生气了,人也势力了,你大概就不会喜欢我了再说,你对我也不一定是喜欢,只是觉得我一直没答复你的要求,你心有不甘而已”
曾一骞一直静静听何处说,这时却慢慢开口,“说完了吗?”
何处点点头:“大概差不多了”
曾一骞将修长的手指抵在一起,给人一种莫名的优雅,他侧头看着何处,“这个世上,我还曾没想过要对一个人好,所以一定不会弄错自己的心意,你不要的我这里会出问题何处,我们认识多久了?”
何处想了想说,“四个月?”
曾一骞摇了摇手指,对她说:“我们认识四年”
何处讶异,忍不住说,“我们是一个星球上的吗?还是说有时差?”
曾一骞笑了笑,对她说:“四年前,r市的岚桥酒店,我见过你当时你砸坏了我一辆车”
何处呆愣了半晌,脱口而出,“你不会是那个……”
说起那个晚上,时间还要倒退到四年前那时何处距她十五岁生日还有一个月据说是有个投资商准备在r市投资,于是政府部门搞了一个热烈的欢迎会,为了接地气,宴会的市领导都带着家属参加
何市长自然带着他的宝贝闺女何处那时的何处最讨厌参加这种宴会,那些官太太们聚在一起不是讨论谁家的老公升了官,就是讨论最近又去哪个国家渡假
何处溜到酒水区,想趁人不注意偷偷喝杯酒却没想到撞到一个来人何处认得他,是个副省长,电视上经常看到他的身影,也经常来r市考察何处连忙乖巧的说,“高伯伯对不起”
“你是安安吧,一年不见,长这么高了怪不得你爸爸把你比作是一块美玉啧啧,这皮肤真好啊”那位高副省长,握着何处的手,摸了又摸
何处不由得一阵恶寒,目光看向不远处被一群人包围着父亲,此时的何市长无法顾及到他女儿,他正向投资方介绍着r市的优利条件和风土人情
这次的投资连省里的领导都惊动了,地市部门必须拿出全部动力将投资方留下
何处想,她爸爸暂时应该顾及不到她这个女儿决定出去透透气
那高副省长却不撒手,不知是喝大了还是怎么的,竟要拉着何处手到单间里,说是跟她聊聊学习情况
何处那时虽年幼却也能看出这位省长伯伯没太安好心微笑着说道“高伯伯,我失陪一下,去一下厕所”不等那位高官说话,把他的手从手背上扒开,侧身离去,顺手还勾走了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
“喂,高太太吗?”何处站在天台上,用甜的发腻的声音拨通了电话
那时的她多么张狂艾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权贵
果然,电话那头的女人怒了:“你是谁翱怎么用我老公的电话?老高人呢……”
何处假装为难地说:“高太太,高副省长在r市的xx酒店,好像已经喝醉了……高副省长,你别这样嘛!”用肉麻到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完这番话后,她掐断了电话,将手机从天台上丢了下去
金属的外壳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不知砸中了楼下哪个倒霉蛋的车子,警报声哇哇作响,引得楼下一片混乱
何处忍不住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起来,殊不知黑暗中有双眼睛正盯着她,等何处发现的时候,那个倚在栏杆上修长的身影,已经慢慢支起了身子,似乎要朝她走来
何处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还算迅速,记得用手遮住脸,不然被人发现是何市长的闺女电话骚扰省高官的家属,那父亲岂不完蛋
何处正用极快的速度想要迅速离开现场
哪知道转身的瞬间——只听“砰”地一声
她撞到水管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连黑暗里的那个人都似乎被她震住了,定定站在了原地
趁着这个机会,何处顾不着被装疼的额头,飞也似地逃下了楼
楼下依然筹光交错,那些肥头大耳的官员们和故作优雅的官太太们相互寒喧着
何处搜寻了一圈也没见着父亲的影子,有人告诉她,何市长和秘书陪着喝醉的高副省长回宾馆了,让她搭阮书记的车回家
何处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了她与阮卿卿的关系早已剑拔弩张何况今晚阮卿卿也在她才不想与她同车
同是傲娇的公主,谁也不会让着谁何处决定自己回家
只是出了酒店何处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个错误,天是那么的冷,小夜风一吹,让她浑身上下瑟瑟发抖,身上的小礼服完全不起悲的作用,而她的外套还在父亲的车里
而更要命的是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别提手机什么的了被人伺候惯了的小公主,哪记得随身带这些东西
何处在连打了n个喷嚏后,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她面前,何处已经站在马路边上,冻得不能言语了
穿晚礼服没钱打的回家的女子,都是伤不起的
车窗被摇下了一小半,从里面伸出只手,手指朝何处勾了勾
何处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车门,冲了进去这个时候什么自尊心,什么警惕心对于她来说都是狗屁,解决温饱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何况那时候的何处天不怕地不怕
车内空调吹出的温暖的气息将何处包围时,何处的 ... [,]
(体温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随之恢复的还有理智她转过头,想打量一下她身边这位救她于水火的活雷锋,结果黑暗的车厢里只看到他的侧脸
当时何处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单看一个侧脸就那么成熟有味道正脸应该更好看
不过何处还算矜持何况她还有萧逸,只稍一眼便转过头,说了声,“谢谢”
那男子却没应答,只是微微的侧过脸,用一种要笑不笑的声音说道,“小丫头,你的额头还疼吗?”
何处一下子僵住了
不会那么巧吧?刚才在天台上目睹她作恶的人就是他?可是何处记得她明明把脸遮住了啊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何处故作迷茫的甜甜的说道,“大哥哥,你说什么?”
那男子目视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下次把脸遮住的时候,记得把衣服也换了”
何处低头看了眼身上这件粉红色的露肩小礼服,不得不承认自己疏忽了,看来天上真的不会掉馅饼,雷锋助人为乐的精神早已不存在
何处僵着脸笑:“大哥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何处迅速去开车门
“吧嗒”
车门被锁死了
何处回过头,强忍着内心澎湃的怒火,问:“大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那男子的笑容在黑暗里,让人有些发悚,他说,“你就这么走了,我还让你上来干什么?”
……
年轻的何处顿时语塞,不客气的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辆车”男子手指了指车顶,“刚才被一只从天而降的手机砸掉了一块漆”
何处悟然她说呢,这人怎么会好心带她一程,原来是找她索赔来的
本来他们在天台上遇见已经很巧了,何处哪知道她丢下去的手机还砸中了他的车,何处心里好笑的想,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们岂不下个月就得结婚
可惜,人家这位男士看中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让她赔修车钱……
不过这样,何处反而更放心她大方问,“你要我赔多少钱?”
那男子伸出了三个手指
何处一眼就觉得那手指好漂亮,比萧逸的还漂亮,骨节匀称修长,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才说,“三千翱好吧”
然而,她确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补充:“小丫头,后面再加个零”
何处一听,差点暴动她扔下去的是只手机,又不是原子弹,有必要那么劳师动众吗?
这男人不会看她年龄鞋就想故意敲诈她吧努力挺了挺胸,何处说:“你在耍我吧,三万?你怎么不说让我赔辆车给你”
那男子听她这样说,似乎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黑暗中,何处能看到他的一双眼贼亮贼亮的
他说:“既然小丫头想赔车给我,我当然不会介意”
开玩笑,她爸爸虽是一市之长,拿的也都是死工资,想勒索她?门都没有别以为市长千金就好糊弄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并不知道她市长千金于是她说道,“你把修理单给我我再照价赔偿”
那男子却说,“都破相了哪能修理好”
何处一怔,瞬间恼了,这不是废话么?这是辆车,他丫还把它是当作个女人了?
看来这男人今晚就是想成心敲她一笔啊
何处想了想,黑灯瞎火的,这男人应该记不清她的脸,等换了衣服,谁记得她是谁
于是装作妥协的说道,“赔钱可以,但是……”何处抹了把被冻出来的鼻涕,说,“你得把我先送回家”
那男人又似乎对她一笑,“成交”
抛开此刻的情况不说,他张脸在夜晚昏黄的光线中实在是很完美,在这个什么都追求中性美的年代里,他却浑身上下散着英气让人忽视不了
何处还没从回忆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曾一骞说道,“想起来了?”
何处惊恐的看着曾一骞,将他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联在一起,竟发现,真的好像是同一个人
何处回家的第二天,还将此事当笑话讲给萧逸听,后来就被她忘到九宵云外
因为她的家突然骤变,好长一段时间内,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原来她与曾一骞的怨源已经有这么深了,四年前因为一辆车认识,四年后又因为一辆车再次认识
唉,孽缘啊
话说,这曾一骞还真是藏得住事,何处估摸着他应该在见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就将她认出来了
曾一骞伸手刮一下何处鼻子,嘴角含笑:“真要算起来,你这小丫头欠我的多了去了?”
何处觉得可以跟曾一骞过不去,但万万不能和人民币过不去,连忙说道,“曾大哥脑子真好使,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曾一骞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漂亮的手指端着下巴,沉吟道:“我记得你最不喜欢欠人钱,让我替你算一下,四年前的三万块钱加上利息,还有四个月的三万块钱,算起来倒也不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身相许,二是分八十年分期付款,选一个”
何处目瞪口呆,觉得自己是跳进了他给下好的套,而且他还掐着她的弱点,简直就是让她愿者上钩
何处愣了半晌,才咬着牙说道,“资本家果然是资本家,我已经还了你八千好不好!”
曾一骞不但是资本家,还是只披着社会主义外衣的资本家,身兼二者之所长,是只极品资本家
他坐直了,轻轻呵出一口气,说:“对,你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很聪明不过,你别想逃脱资本家的手掌心,我们时间很多,慢慢来”
曾一骞用酒精把何处身上创口进行了简单的消毒,略略放下心,边收拾东西边说:“你受了伤,我们先在s市汪两天,等你伤好了再回北京”
何处反应过来,连忙说,“这点小伤汪什么呀?我得抓紧回去看书学习,星期一还得上班呢?”
见曾一骞不为所动,何处站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那我自己坐火车回去好了”
曾一骞只能妥协,说道,“你坐那老实点儿,我让秘书订机票”
他站起身走出两步又回身,手撑上椅子背的边沿,微微探腰,专心地审视何处深黑的眼睛太过明亮,何处反射地向后撤身子,瞪大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寂静片刻,曾一骞忽尔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我建议你换件衣服”
“啥?”
他站直身子,嘴角蕴着笑:“我之前说过,某人咬我一口,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一不小心就讨多了……”
他说啥?
何处眼睁睁地看他抄着兜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前又对她莫测一笑,一个瞬间,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跳慢了半拍,呼吸有些不稳 ... [,]
何处伸手抚上胸口,愣了会儿,觉得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考研的压力太大皱眉思索着去照镜子,眼神定下来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张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
脖子上那几处红艳艳的痕迹触目惊心,瞎子看了也知道它是人类啃的!
何处抓狂地想,她脖子上这些,和曾一骞脖子上那些,还真tmd交相呼应,各有千秋!好在不是夏天,何处找了件高龄毛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腹诽了曾一骞一路
不过跟着资本家就是好,何处彻底享受了坐头等仓的待遇
因为那些空姐隔个三两分钟的就到他们身边,问曾一骞需要什么,然后何处就很不客气替曾一骞说了下飞机的时候,何处已撑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当然,她的脚受了伤,走路本来也不稳
曾一骞把何处送到宿舍楼下,正准备接着往上送,被何处制止,她说,“多谢曾少就到这里吧,我自己可以上去”
曾一骞提了提手中的行李,说道,“你受着伤,提着行李不方便,要不我送你上去,要不找个人下来接你”
何处翻翻白眼,她哪有那么金贵艾这包里就没装几点东西从曾一骞手里拿过行李包,说道,“不用你回去吧”说完,就往里走
临上电梯前,听到曾一骞说道,“何处,萧逸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我觉得你还是提前跟他分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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