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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调情圣手 > 第五章

第五章

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站起离席。

憧憬也许永远都只会是个憧憬,她有这样的觉悟。

楚伦目送著她离去的纤细背影,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在她那样看似纤弱的身子里,究竟蕴蓄了多少对爱情的能量?她怎能守著一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爱情那么久?

九年那么长的时间里,足够她去谈好几场美丽而绚烂的浪漫爱情,凭她的条件,他知道她身边绝对不乏追求者,可为什么她宁可舍弃谈一场轻松浪漫的爱情,而中心于心中的最初?

十二岁的小女孩对于一个大自己十岁的大男孩最初的爱恋,对她而言竟然那么重要吗?他迷惑了,而且除了迷惑之外,他也感觉到自己冰封的心正一点一滴的融解。

对于路羽然炽烈的感情,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那全心全意的爱著一个人的模样令他想到从前的自己,那样的感情傻子他也当过一回,不是吗?当了那样的傻子的结果就是让他花数年的时间去疗伤,从此以后怕了爱情,不再相信它的存在。

而今,他遇到一个和自己当年一样的傻瓜,这是上天给他再重新相信真爱存在的机会吗?

爱情是可怕的,可是从爱情中尝到的甜美却也是诱人的。他是否该再一次相信爱情,为自己和对方再赌一次呢?

华丽的大都会夜­色­,原来也可以那么寂寞的。

拉紧了风衣,缩著身子,路羽然独自一人走在飘著雪花的街头。方才和楚伦在餐厅里一番不悦的谈话内容令她心里不好受,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沉淀一下思绪,找回平静的心情。

她一向给人敢爱敢恨的坚强形象,可那并不代表她不会受伤、不怕痛,方才楚的话其实伤透了她,只是她硬是压抑住欲决堤的泪水罢了。

花了九年的时间,盼了九年的恋情,她真的只是等到一场空吗?在楚伦身上,她真找不到一丝一毫冉熠的影子吗?

不!楚伦就是冉熠,在很多地方他是没变的,只是外在环境逼得他不得不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他也许变得冷血、变得花心、变得跟冉熠完全不一样,可是,她相信只要她有耐心,仍是可以盼得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的改变是环境的错,是造化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忍心责怪他?可是他的话……也许是太在乎他了,他的任何一个眼神或话语都令她几乎承受不了。

路羽然低著头前进,内心起伏不己。忽地,有部车接近她,以十分缓慢的速度跟在她身旁,车中人降下车窗,“上车吧。”

不必回头,路羽然也知道对方是谁,她仍为他方才的话生气,因此任­性­的不理会他。

“你不是一向很怕冷?现在正下著雪呢。”

“雪再冷也没有你的话冷。”她十分在意。“再说,‘傻瓜’一向命贱,小小的一场雪冻不死我的。”

“你在为我方才的话生气?那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是我自作多情。”她仍队高­唇­,十分不高兴。“我说过,喜欢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既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替我担心。”

“你如果偷偷暗恋一个人,对方不知道你的心情,这便是你一个人的事,可是你既然已经向我告白了,你以为这还是你的事吗?若真想让它成为自己的事,你就该独自承受,不要让我知道。”

“你在怪我为你带来麻烦?”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楚伦时,她的情绪老是容易激动,事情老往坏处想。

她停下脚步瞪著他。“若真的如此,你可以不必管我。”

她一停下来,车子也跟著停了下来。

“你想太多了。”楚伦回得淡然,他抬起头看她。“外头真的很冷,上车吧。”他才按下车窗都感觉到寒意,走在外头,那种寒冷会更刺骨。

路羽然看了他一眼,“在你眼中,我找不到我要的温暖,你的关心充其量不过是对我的同情而已。”

“如果只是同情,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把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提升了。多少女人曾试图借由闹些别扭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结果只是令他顺水推舟的结束彼此的关系而已。“我一向不是个会同情女人的男人。”

“那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代表著有某种意义喽?”她冷笑的说,无法令自己对他的话有所期待。

“我来回应九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

“九年前?”路羽然有些不明白。

“你忘了吗?”她或许忘了,而他却奇迹似的记得。也许是对于当时年仅十二的小女孩会说出那样超龄的话感到讶异,也可能是因为她认真的语气令他感动,总之,他一直没有忘记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话。

“九年前的圣诞夜,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曾说过要我等你长大,允许你以女人的身份喜欢我。”

“你……记得?”路羽然忘了前一刻因为生气而倔强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我一直记得。”他的嘴角扬起笑意。“此刻我正式答应你当时的要求,如果你对我仍保有当初的心情的话,我会真心领受你所付出的一切。”

“你……”讶异于他所说的话,路羽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渐渐凝聚一层透明的雾气。她心中不断的重复问自己,他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见她没有回应,他有些不自在,语气僵硬的说:“我方才在餐厅里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甚至怀疑我此番话的诚心。”

“你的话……是真心的吗?”她等的时间太长、太久了。这段痴心漫长的等待使得她对这突来的喜悦怀疑起来,害怕是好梦一场。

如果真的是好梦一场,她希望老天永远别让她知道这是一场梦,永远别醒来。

“再真心不过了。”他平时老嘲弄人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神情。在面对她的真心时,他愿意拿出相同的心对待。

未来的路还长,他也不知道再度拿出真情相待的结果会如何,可是,因为对方是路羽然,所以他愿意冒险。

在与她重遇后,他以为自己待她不同于一般女子,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曾是他疼爱过的小妹妹,渐渐的他才明白,他是以这种解释当幌子的想漠视他对她真实的心情。

她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老爱当电灯泡又早熟的小妹妹,诚如她九年前承诺他的,她已经长成一个他可以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她的成熟汝子。大概他早就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路羽然的特殊情愫,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因此才一直逃避著不愿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情。

现在是他诚实面对自己的时候了。他承认,打从再次重逢后,他一直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他喜欢她。因为有著这样的心情却又逃避著,因此当她对他告白时,他会有排拒的情绪,也在情理之内。

“你的真心禁得起试炼吗?”路羽然冰冷的双手攀在车窗上,俏皮的笑容仿佛能化霜融雪一般。

楚伦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含著笑意道:“那得靠你验收了。”

今年美国的冬天,好像也没有想象中冷……第七章

原来下雪和暴风雪是不一样的。

躺在床上看著外头的风雪,路羽然心中有种不安的感受。外头风可真大!雪花都顺著风斜成一个角度吹打到窗子上,让紧闭的窗子频频作响。

原来没有台风的美国东部,也有一些天然灾害是像刮台风一样,只是改成另一个形式——飘雪。

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睡不著。外头的风雪是因素之一,多喝了杯咖啡导致­精­神有些亢奋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知道他睡了没?”她喃喃自语的说。

路羽然将脸埋在棉被里,不由得又想起回房间时,两人在她门前的热吻……她轻轻的抚著柔­嫩­的­唇­瓣,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房。

正当思绪沉浸于浓情蜜意中,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羽然,睡了吗?”楚伦富磁­性­的声音在夜里更显得低沉悦耳。

“还没。”她下床去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时间还早。”他一向习惯了两点才就寝。“今晚风雪很大,这房间的隔音差了一些,你要不要到其他客房去睡?”虽然只是窗子晃动的声音,可那对一些较神经质的人而言已经够受罪的了。

“不用了,还好。”

“那早点睡吧。”楚伦把话说完打算转身离开。

路羽然突地拉住他的袖子。伸出手的动作仿佛是无意识的,直到她的手触及他的袖子,他回过身时她才愣住,许久说不出话来。

“呃……我……”

“怎么了?”

“窗子晃动的声音令我有些不安,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请你陪陪我,直到……直到我睡著你再离开?”这算不算是一种邀请?路羽然为自己的大胆而红了脸。

迟疑了一下,楚伦还是走进她的房间,“我是男人哦,也许等一下会做出什么不绅士的事。”

“面对一个花花公子,我该有所觉悟,不是吗?”她半开玩笑的说,可她的心却因为所谈的内容有些暧昧而加速跳动。

“你的诚实对我的人格还真是一种伤害。”他苦笑著说,为她掀开被子,“进去吧,外头好冷。”

路羽然爬上床,“你也快上来。”捕捉到他嘲弄的挑眉动作,她有些羞赧的红了脸,“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在外头一定也会冷。”

楚伦也上床和她共盖一条被子。“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一整天烦人的工作行程。”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水­嫩­的脸,顺手拿了本放在床头的马克吐温的作品翻著。

“明天工作结束后,我们就准备要起程回国了吧?”路羽然突然问。

“嗯,怎么样?”楚伦的心思仍在书本上。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寂寞呢。在美国,你好像全部都是我的,回国之后……这种感觉会降低很多吧?”楚伦失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他的手抚上她秀丽的长发。

抚著抚著,他发觉路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将他抚弄她秀发的手往下拉,直到她胸前诱人的软丘上。

“你……”他十分讶异于她的大胆。

她拉著他的手微微颤抖著,漂亮的瞳眸没有勇气对上他的。这些细微的动作在在显示出她的紧张。

“从前你在圣诞节前总会问我要什么礼物,今年,我希望得到不同的圣诞礼物。”

她鼓起极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出口。

“你要什么?”

“如果要你把自己当成圣诞礼物送给我,会不会太强人所难?”路羽然的眼睛终于对上他的,“我今年的圣诞礼物是……你。”这是她的请求,既然觉得是对的事情,她没有道理退缩,于是她的眼神再也不逃避。

她需要他的回应,也想知道他的想法。

她不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他而言是不是困扰,可她还是说出自己的期待。深爱著一个人,想与之身心交合并没有什么不对。

久久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以为自己遭拒绝了,她低垂下眼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她的确不能期待他的感觉和自己一样。

“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很讶异。”

“真正的爱恋该是要灵欲一致的,你以为呢?”从他深邃的眼眸中,路羽然无法探知他心里所想。“我的请求如果令你困扰,那你就当我方才没说过那样的话。”

“灵欲一致该有深厚的感情为基础。”

他的话是在质疑她这十数年来的真心吗?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故意反问道:“你怀疑自己没有那样深厚的情感回应我?”她看著他,眼中有著她所惯有的任­性­和倔强的神情。“若真的如比,你真的没有资格抱我。”楚伦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半侧著身子,以俯姿看著她因生气而高噘的­唇­,“你意气用事了。”他倾下身在她­唇­上一吻,匆匆的、轻轻的,仿佛羽毛般掠过。“我的小女孩除了‘变坏’了之外,心智上仍没有成长。”

“你胡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在楚伦面前,路羽然最怕被看小了。十岁的年龄差距令她有种莫名的不安,那不安并非来自于楚伦,而是来自于自己。她担心他拒绝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比他小太多。

虽然这个社会流行老牛吃­嫩­草,可她不认为楚伦会吃那一套。

“若真的长大就该明白,有些话女孩子是不适宜说的,那会令你的他觉得脸上无光。”说著,他又轻啄了下她挺秀的鼻尖,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就像圣诞礼物的事,也该由我提出要求,你把我的话说光了,我要说什么?”

“你……”

“闭上眼睛。”他温柔的说。在路羽然闭上眼的同时,楚伦吻上她的­唇­,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灵巧的舌尖交缠需索著她的柔软,大手也开始在她娇软的身上游移。

被拥在怀里如同搪瓷娃娃一般呵护的感觉令路羽然沉醉的闭上眼。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楚伦在她身上轻抚过的痕迹,以及他以­唇­膜拜她的身子,烙下只属于他印记。

在思绪混沌间,她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褪去……心跳的卜通声加上手脚因为紧张而冰冷,这难道是所谓的灵欲一致吗?她不明白,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好问。

她鼓起勇气的睁开眼睛,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却令她匆匆的又闭上眼。

“你……你没穿衣服!”天,­祼­……­祼­体,男人的­祼­体!

她的话令楚伦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也没穿得比我多啊!”在这个时候她竟会这么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试问有哪个人在Zuo爱的时候是穿戴整齐的?

“你……”路羽然脑子里满是方才惊鸿一瞥的伟岸身材。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材可以那么好看,像是米开朗基罗“创世纪”中的亚当一般。想著想著,她的心跳又加快了频率。

感觉到路羽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楚伦的手捧起她细致小巧的脸,“放轻松,把一切交给我,事情该是很美好的,一点也不可怕。”

路羽然娇羞的红了脸,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指什么。

楚伦的大掌覆上她娇软细­嫩­的胸前,俯下头品掠顶峰的一抹粉­色­嫣红,恣意忘情的以舌舔舐诱玩。

软丘在楚伦的挑逗下变得胀满而更富诱惑力,这幕景象绷紧了他的每根神经。

“嗯……别……”瑃情一点一滴被挑起,心上有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令她想就此打住,可点燃的缠绵情焰又叫她羞红著脸沉默。

“你好美。”他在她耳边低语,喑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分辨不出。

他在遇到路羽然之前是个花花公子,男女之事对他而言早是司空见惯,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如此狂热,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样令他仿佛一使力就能捏碎的纤柔娇躯,竟让他难以自拔。

他的手悄然的沿著她曼妙的曲线来到她欲望的泉源,耐心的、温柔的在其上轻柔爱抚。他虽只是如此诱引著,一阵阵攀高的欲望却叫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嗯……”她咬著­唇­不让令自己难为情的春音外泄。

她写满欲求的神情紧扣著楚伦的情绪,那略微蹙起的秀眉、半闭的迷蒙双眸以及­性­感而微启的红­唇­……老天!这小魔女!如果不是他意志力一向高人一等,又长期在花丛中打滚,此刻他还真的很难把持得住,早一举要了她。

他的欲望一层层的被往上推,感受到路羽然和他一样浓烈的渴求,他覆在欲望花丛上的大掌逐渐往下移动,来回的摩挲试探。

“别……别这样!”她咬著­唇­低语。

“你好热情!”他低笑著,帅气的脸上有一抹带著邪恣欲望的笑意,“张开眼看著我。”见她仍涨红脸眼却闭得更紧了,他说:“莫非你嫌我长得丑?”

路羽然摇头,缓缓的睁开眼。在睁开眼的刹那,她看到他坏坏的笑意,那带著汗水的邪恣面容比平常的他多了份狂妄魅力。看著他的汗水成滴滑落,她伸出手欲替他拭去。

“你……呃……”

“放轻松。”

“嗯……”她略微蹙眉。

“伦……”她唤著他的名字。“我的身子……像著了火一般,变得……变得好奇怪!”她为自己大胆的动作而羞红了脸。

男女之间的交欢她不懂,只能配合著楚伦,跟著感觉走。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沉迷于她含爱带欲的迷蒙眼波,也因她款摆著身子而波动的双峰激起更深沉的情yu。

“啊,别……别这样……”她感觉到下腹滑过一阵暖流,胸口沉滞著一股蓄势待发的热能,仿佛等待出口一触即发。

“好痛!”路羽然皱紧了眉,疼痛感使得她从方才飘飘欲仙的愉悦中跌入撕裂般的痛苦中。她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一面推著他,一面拒绝的摇头。“不要,你弄得我好痛!”

楚伦吻去她脸上的泪,安抚的说:“乖,我也舍不得你痛。第一次难免不舒服,待会就不会了。”为了将她的不适减到最低,他暂时按兵不动。

感觉到骤痛渐去,路羽然缓缓的睁开水灵的美眸,伸出手抱住他的颈项,主动吻上他。

像是有了默契一般,楚伦身下的火热以缓慢的速度在她体内律动起来。初时,路羽然仍感到些微不适,渐渐的痛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渐凝聚的欢渝,让她的口中不由自主泄出一声声春音。

她的手臂不禁抱紧了楚伦。

随著速度加快,路羽然愈发感觉到胸口所凝聚的快感随时会引爆。

他放纵著情yu,不断探索著她窄窒的甜蜜。

她忘情的低吟出声。

这夜,他乡的夜晚好灿烂……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在上飞机飞回台湾时,路羽然和楚伦在美国的那几天如梦般绮丽的时光就此画下句点。

再过几分钟飞机就要在中正国际机场降落。看著飞机徐徐下降,路羽然看著窗外愈发明显的景物,不禁有感而发。

“好像有一种又即将把你还给工作的感觉。”她的语气懒懒的,隐约有一股怨慰的味道。

楚伦在美国时虽也是因公出差,可他好歹有不少时间可以陪她,一旦回国后,就她这些日子在他身边工作的经验,他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可以陪她。

楚伦宠溺的拍拍她粉­嫩­的脸,“你在怨我没时间陪你?”大概是真心下的映衬,他发觉路羽然似乎又比去美国前更美了一些。她娇美的模样像朵待放的牡丹,既清丽又叫人怜爱。

“你把话说重了,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什么人,因此有些事她必须试著调整自己。

有种被了解的感动,楚伦轻抚著她柔亮的长发,“我会尽量挪出时间陪你的。”他在她脸上香了一记。

这是他的个­性­,一旦他对任何事认真了,他会努力顾全好一切。事业是如此,感情自然也是如此。

多年前他被路紫茵伤透了心,因此,他开始不相信爱情,对爱情抱持游戏的态度,女人对他而言仅仅只是生活中的调剂,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直到他遇上路羽然,被她的真诚感动,他才涌起了再相信爱情一次的念头。

一个被爱情伤过心的人,要再相信一次爱情需要很大的勇气。正因为需要勇气,对楚伦而言,恋上路羽然后,他可说是全心全意,对她没有一丝怀疑。

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回应的单恋可以持续九年,他相信她对这段情感的坚持。

“是吗?”对于他的话,她抱以怀疑的态度。这个一天巴不得有四十八小时可以用的男人,她可不认为他的“尽量”是有意义的。

人家可是SEM未来的总裁哩。思及此,路羽然有些哀怨。

见她这模样,楚伦以有些顽皮的眼神看著她,半调侃的说:“呃,是谁当初死都不肯跟我到美国去的?若不是我死皮赖脸的强逼著你去,连激将法都派上用场,你会答应去吗?那时的你多陪在我身边一分钟,就好像会多损失什么似的。”看著她渐渐噘高的­唇­,他又说:“现在倒斤斤计较的要我多陪你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

“女人还真善变!”他失笑道。

她皱了下娇俏的鼻子说:“小事情上我承认我善变,大原则我可是很坚持的。”

“大原则?”他故意装傻,“例如什么?”

“例如……”路羽然忽地红了脸,然后又鼓起勇气,“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若没有坚持的信念,这九年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还好九年后她就等到她要的感情了,不然像杨过一等十六年,那才叫哀怨!

原以为楚伦会扬著恶质的笑脸取笑她,没想到他只是浅浅的一笑,以深情的眼神凝视著她。路羽然被瞧得不好意思,缓缓的垂下头。

伸出手将她落在粉颊上的发掠到耳后,楚伦低声问:“什么时候是坚持的尽头?”

不待她回答,他紧接著说:“会是永远吗?”

“比永远多一天吧。”因为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他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脸上吻了一记。

原以为要他重新对一个人付出情感是件很难的事,可是当对像是路羽然时,他发现他对任何事都持有保留的态度竟然背叛了他。他对她的情感浓烈得无法一点一滴的给予,倒像是孤注一掷的豪赌。

他没有办法想象有朝一回若她背叛他时他会如何,到那时,他想,他是真的再也无法去爱任何人了吧?

不要背叛我,让我可以安安心心、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为一个人付出。楚伦搂紧了她,在心中幽幽一叹。

不久,飞机在机场降落。在出关的时候,两人意外的发现外头来了不少记者。楚伦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机场会有那么多记者,可身为记者最喜欢捕风捉影的公众人物,他还不至于感觉不出那些人是冲著他来的。

像反­射­动作一般,他将路羽然拉到身后,不让她直接面对那些老打著“无冕急先锋”名号伤人的记者。

“楚先生,对于路氏企业董事长欲告你诱拐他的爱女,破坏她清白的名声,你有什么看法?”

他有些怔住,看了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路羽然。她回以茫然的表情。

“我……”路羽然也被弄糊涂了,她从楚伦身后探出头,看到一大群记者,迷惑的低喃,“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有一名油头粉面的高大男子向她走过来,将她从楚伦身后拉到身边。

在被拉住的一刹那,她忽然想起他是谁,他不就是方雄的小舅子,也是任职于路氏企业的一名员工,好像叫刘正基!

“是你。”眼前的状况实在太混乱,她理不出个头绪。

“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刘正基扯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说了句路羽然听不太明白的话。“你可以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却不许我到这里看好戏吗?”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那语气好像他是她什么人似的,霸道无理之处更像妻子有外遇,正好被丈夫逮个正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她用力的想挣脱他的手,可他硬是死皮赖脸的不放开。

“放手!我要你放手!”“放开她。”楚伦冷冷的看著刘正基。

“我和我未婚妻的事旁人少管。”他虽如此说,可震慑于楚伦的威势,仍讪讪的松开手。

“未婚妻?”路羽然和楚伦同时订异的说。

刘正基看著楚伦,理所当然的道:“别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他横了楚伦一眼,“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这个时候路威宏突然出现,像是打圆场似的对刘正基说:“别这样,会吓著羽然。她还太年轻,很容易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

“那我该怪那个诱拐她的男人喽?”刘正基瞪著楚伦,见他仍不畏的回以他冷冷的目光,半点愧­色­也没有。

路威宏转而面向楚伦,“楚先生,我一直敬重你是新一辈的企业界­精­英,没想到你今天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这是他第一次和SEM未来的总裁打照面,只觉有些面善……“爸,事情不是……”路羽然忍不住开口。

不待她把话说完,路威宏立即打断她的话,“你闭嘴!”收回紊乱的思绪,他眯起眼看著楚伦,“这件事情我不会这样就算了,明天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讨回公道,并且诉诸法律。”

楚伦始终没开口。他敏锐的心思运转著,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不像方才那样莫名其妙。而愈是想清楚,他的手就握得愈紧,最后几乎可以把任何东西捏碎。

这根本是个陷阱,卑鄙的陷阱,堪称为仙人跳吧!路威宏低估他了,他真的以为他会看不出来吗?

可现在他在意的并不是路威宏对他设下的陷阱,而是路羽然参与与否。她是否也参加这卑鄙事件的计划?抑或……她和他一样也是受害者呢?

他必须承认,一个深陷情关的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他所付出的真心被人拿来当作伤害自己的工具。

他会再一次被背叛吗?受过伤的心开始质疑起这段感情的真假。他不知道当自己再度被背叛时,会有如何的举动。

光是想象,他都觉得异常的激动。

似乎感觉出楚伦的森冷,路威宏有些害怕的别开视线,不敢再像方才那样理直气壮。

他拉著路羽然的手离开,一刻也不愿多留。

路羽然仍不住的挣扎,在没有办法挣脱的情况下,她频频的回首对楚伦投以求救的眼神,可他终究只以怀疑的冷然眼光目送她,半点也没有伸出援手的意图。

那冷漠的眼神不是她所熟悉的。看到楚伦事不关己的表情后,路羽然的心不禁一震。

他……怎么会这样对她?他一定是误会她和继父他们是一伙的了,可是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她真的不知道啊!她必须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向他解释清楚,她比他更想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成了刘正基的未婚妻,又为什么继父说楚伦诱拐了她?这些事情真的太荒谬了,在路羽然等人离开后,楚伦铁青著脸面对著记者们咄咄逼人的问题。

“请问楚先生,对于方才路威宏先生所说的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楚先生,你的沉默是否代表默认呢?”

“楚先生……”

楚伦神情冷漠,不发一语的朝自方向走。他很好奇明天路威宏要怎么说,另外,他也想知道路羽然要怎么面对他。

她欠他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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