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红毯里 披上白纱衣 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婚姻到底是什么 是爱情的坟墓 还是爱的延续 有人急慌慌的想跳进去 有人想尽办法忙着跳出来 究竟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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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自听了寞寞的感情经历,更加坚信了自己的选择,他是年轻的,爱情对他来说更是大无畏的。寞寞唏嘘之余,终于下定决心再趟一遭这不知深浅的爱情河。
经过了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浪的家。他的家乡坐落在四周环山的一个小城市里。
寞寞坐车坐的七晕八昏,像众星捧月般进了屋子。房间里很昏暗,进门就是客厅,里面人很多,唧唧咋咋的,听不懂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寞寞在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坐下,沙发有一边是坏的,上面铺着一个看着脏兮兮的毯子。她随意扫视了一下四周,一个电视机,一个矮玻璃柜,一个冰箱。寞寞暗自心惊,她虽然小时候也生活在农村,但没有住过这样简陋的房屋。回来前,浪还提起过他的母亲花时间把房间粉刷过,她却没有看出收拾过的痕迹。大人小孩身上的穿着就跟她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农村题材的电视剧里的人一样。房屋中间放着一个小蜂窝煤炉,周围一圈地上都是烧出来的煤灰。坐下后,煤炉挪到了她脚下。满屋子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她感觉身上立刻就沾满了被扬起的煤灰。
旅途劳顿的寞寞本来就很累了,人又吵电视又响。当他母亲端着一碗饭过来时,她拒绝了。真的咽不下,觉得胃里好堵。大概看出她很拘束,浪的母亲坐在了她的身边,边剥柚子边歪着头瞧她,眼里含着一种奇怪的笑意,就好像寞寞是个大猩猩。柚子塞进嘴里,她差点吐出来,有股难闻的味道,跟以前吃过的不一样。待硬生生咽了下去,直白的告诉他母亲,这个她吃不惯。他母亲有点诧异,还是换了个甘蔗,就在煤炉旁那把尖刀使劲的去皮。旁边有人起哄起来,这次她大概听懂了,那意思是你婆婆对你多好,给你准备了各种吃的。还亲自帮你弄,你以后要对她好哦。要带她去大城市。寞寞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作声。他母亲也笑嘻嘻的问:“你将来会对我好吗?会带我去上海吗?”那种口吻像是戏弄不懂事的小宝宝。寞寞有些不自在,咽了下口水,勉强的说:“会的,当然。”
浪出来打了圆场,他看出寞寞很疲倦,脸色很差,而这些在她进入这间屋子以后表现的更明显。他心里暗暗思忖,是不是家里太破旧了,她有些嫌弃了。
夜里睡在为他们两准备的床上,这是唯一看上去像样的房间,床头还摆着两束假花。盖上新买的被子。寞寞睡的很不舒服,虽然是新的,但不是纯棉的,有点不贴身。房间有个小窗户,直对着客厅,只有一个窗帘布挡着的。透明的可以看的到外面的人在说话。看的出客厅里的人们有些兴奋,笑得声音很大。她大气不敢出,一动床就会咯吱咯吱的响。寞寞心里就像倒翻了的作料盒,所有的滋味都涌了上来,一直沉默着。浪转身抱住了背对着他睡着的寞寞,他知道她没睡着,轻声的说:“现在还来的及,你想好了,明天要不要填结婚申请表由你决定。”寞寞没有应答,两人就这样度过了无语的一夜。
清晨寞寞被一阵说话声惊醒,隔着窗帘看见浪和他母亲拿着一张纸在说话。
“那该怎么办呢?不着急着填怎么能行,马上要过年了呀,人家不上班了”他母亲声音焦急起来
“哎呀,来不及就不办,慌什么” 浪有些不耐烦
“怎么了?阿姨?“寞寞穿上衣服,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呶,表格拿来了,浪儿说不急着填”他母亲嗔怪着白了儿子一眼。
浪没有答话,沉默的看着寞寞。
“别理他,他脑子搭错了,我现在就填”寞寞顿了一下,接着笑嘻嘻的也白了他一眼,接过单子去找笔。
“嘿嘿”浪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走过去摸了下寞寞的头发,如释重负,眼中又扬起了一种水果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