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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红楼梦之带着空间的林奶奶 > 74 回京

74 回京

林海和另外7人在接到喜报后不久,就开始了他们的进京准备。2月的会试已经只有5个月了。

林海是回家,不说心情怎么样,但是行李也收拾的飞快。而另外7个,则是由林济,林汉准备的,一套考具,还有几件的冬衣,棉鞋,再加上每人10两的路费。倒不是不想准备的多些,也不是族里小气,关键是大家早就有了默契,只要准备路上的就行,到了京里,自有忠义伯府照料,不必费心。

等收拾妥当,8个人,外带书童小厮,随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这一次不是坐马车,而是坐船。

林诚得到消息自己儿子中了解元,直接就派了条船来,还是大管家林收亲自带队来的,他可是有大任务的,要把解元牌带回去,坐马车颠坏了怎么办?这可是大四喜中的解元,分量可是十足的,老太爷说了,要请进祠堂的。

这次林老头真的是欢喜的快傻了,把作为祠堂的东苑整个的收拾了一遍,还把原来用作议事厅的东厢三间整理了出来,一起打通了,准备放解元牌,还对着家里的几个小子念叨了好些天。

“你们大哥开了个好头,想来进士牌也不远了,这间屋子,就作为咱们京畿堂的文风斋,专门放置你们的功绩,就看你们以后能不能争气了。不指望能像江南堂,他们有500多年的积攒,有280块进士牌不稀奇,咱们求高度,明白不,咱们比比解元,会元,状元的牌匾。你们都要争气,知道不?现在就有了你们二叔的进士牌,你们大哥的解元牌,以后看你们的了。老头子可等着呢!”

这段话是林老头在祠堂里对着林家水字辈说的,就是林渊也参加了,可怜这娃才一岁多,还未满两岁。听得有些不明白,知行合一,不都就问。

“祖父,解元是什么?”

“就是乡试第一。”

“乡试是什么?”

“就是考试,嗯,就是全省考试?”

“哦,大哥不是本来就是第一?咱家就他最大?”

“那个不一样,那是全省大该近万人比赛,得了第一。”

“大哥每次比赛都得第一,上次三哥说,大哥打马吊也是第一。”

“那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那是考试。”

“什么是考试?”

“就是读书,就是你哥哥们每天背的东西。”

“我也会背,那我也是去比。”

“你太小了,以后在说,那个,涛哥儿,管管你弟弟,这些问题你去回答。”

林老头有点挠头,这严重影响他的权威,立马皮球踢到了林涛这里,林海不在,他最大。谁打谁倒霉。这样的一万个为什么太打击人。林老头准备罢工。

“哦,不过,八弟是归七弟管的。老七,你去解释。”

林涛又不是傻子,这事和小萝卜头说不清,还好,林家一个关一个,正好踢到林湖那里。果然林湖脸­色­变了。

老实说现在他也知道了以前自己喜欢问东问西的时候给哥哥们带来的烦恼了。真真是有理说不清啊!偏偏还真是推卸不了,林家的小子每个都是这么过来的。

“知道了,八弟,过会儿我说给你听,现在是祖父训示的时候,你先别Сhā嘴。”

“可是不懂就问,是你说的。”

“那也要分时候,在适当的时机才能问。”

“什么是适当的时机?”

“反正现在不是。”

“为什么现在不是?”

“一会回到房间,我跟你说好不好,现在不许说话了,你看祖父脸­色­都不好看了,肯定是生气你Сhā嘴了。好孩子不能让大人生气。”

面对林渊的不依不饶,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忽悠过去。林渊转头一看,果然林老头虎着脸,不过人家不怕,还乐呵呵的跑过去,小身子倚在林老头腿上,软软的喊着:

“祖父。”

立马,险情解除,林老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乖啊,一会儿祖父带你吃糕糕啊!”

“好,祖父亲亲。”

卖萌啊!绝对的卖萌!这小子对这一套是运用自如,熟练的很。无师自通到了大师的境界。那小星星眼眨的,林老头都乐的忘了来­干­嘛的了。

站着的6个小子一个个转过头去,偷偷翻着白眼,祖父怎么就吃这一套呢,从他们小时候到现在的林渊,家里11个孩子,只要一来这一手,立马就能把祖父拿下。太没有挑战­性­了。

“老太爷,老太爷,大管家来信了,大爷和7位苏州的侄少爷,侄孙少爷都出发了,估计二十天后就到。”

“好,去看看,书院收拾好了没?给太太说一声,还有,把上皇赏的东西送到海哥儿的屋里收好。”

“老太爷放心吧,前几日您收拾祠堂的时候,那边就顺带都弄好了。连几位侄少爷,侄孙少爷的衣裳都置办好了,就等着他们来呢。”

“这就好!嗯,好了,小子们,听到没有,你们大哥就要回来了,不过,我可要先说清楚,在2月会试以前,你们少折腾点,自己玩去。并影响了海哥儿考进士。涛哥儿,你管着他们。知道吗?”

“是。”

甩手掌柜的强悍作风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另一边林海和他的族人同科们在船上优哉游哉的享受着难得的逍遥。他们都明白到了京里,就要准备更加残酷的会试了。也许只有这段时间是最放松的时候了。

于是,下棋弹琴,吟诗作画,大家开始玩起了附庸风雅,不到十天,一成不变的水上风光没了吸引力之后,档次开始下调,喝茶,打趣,说笑话,在5天后,档次再次下调,打马吊开始了。

一时间两桌人马,厮杀的昏天黑地,直到进了通州才停了下来。

在大管家的提醒下,众人开始整理仪容。顺带给别人挑一些刺。

“岢弟,你最近瘦了,瞧瞧,脸上都没有二两­肉­。这衣服都快衬不起来了。”

“是啊,要是某人能把昨天欠的那二两赌债还了,说不得­肉­就出来了。”

“哥哥是为了你好,替你保管,省得你大手大脚的乱花,这是我做哥哥的义务,放心,不必太不好意思。年长的就是吃亏些。没办法!”

“我们只差3天。用不着你吃亏。”

“那怎么行,我可是很有兄弟爱的。要坚持原则。”

……

“峻哥儿,你昨天怎么老打条子呢,多不吉利。”

“嗯?怎么不吉利,我觉得很好啊!看着就舒服。”

“你该打筒子,圆圆的,多像铜板。”

“?”

“怎么不对吗?”

“我又不是散财童子。­干­嘛打铜板?”

……

“我的玉佩怎么不见了,你们谁看见了?”

“你不是前天压在桌上了嘛!”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不对,肯定没有,你们谁拿了?那可是我准备的定情信物。”

“哈哈,你,你,笑死我了,没事准备什么定情物­干­嘛?”

“孤陋寡闻,难道你不知道榜下捉婿的传统?还有那个什么跨马游街,然后红绣球就过来了。”

“哈哈哈,大伙快过来,听听,咱们家的屿哥儿发春了,等着让人抢了!”

“什么?什么?”

“海叔,你说,榜下捉婿是不是真的?”

“嗯,咳咳,真的,不过,我劝你别指望!”

“为啥?”

“就是,海叔,你说说,省得我们被抓!”

“那个,一般来抓的都是条件不怎么好的,长得也有点抱歉的。听说啊!真的只是听说啊!也许也有好的,不过就算有好的,你也没戏。大多只有贫寒士子会被抓。抓人的人家大多是商户。真的,不骗人!”

“完了,我迤逦的美梦!我还想找个京城闺秀呢。”

“这事你可以和我娘说,基本上哪家有闺女,闺女怎么样,她都知道!绝对消息可靠。童叟无欺。”

“真的!”

“呀,海叔,叔婆那里人选多不,要不给我也说说?”

“对,我也要。”

“还是我比较急,我先来。”

“去去去,我家老爷子都快张榜征婚了,我才急呢!”

“好好好,我都问问!”

……

“炎哥儿,咱们走远点,几个叔叔又开始了。”

“恩?怎么了?”

“你太老实了,还好咱们是辈分小,他们不好意思伸手,让他们自相残杀去。”

“哦,我知道了,不过还是我的主意好,我把银子存在海叔公那里了,谁也要不到,海叔公说了,等到了京城就给我。”

“好吧,辈分大也靠不住。”

……

75回家

从通州到京城是马车代步,有了林家的名号,一路上很是顺畅。这种特权最明显体现在进京畿城门方面,因为马车过去不说检查了,那些兵丁看到是林家的马车,居然很是迅速的组织周围的人让路,让这一串马车直接通过。

林家的几个举人老爷正掀了窗帘在看风景,想看看这京城的城墙,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林炎最是­性­子直,就直接问道:

“海叔公,这些兵丁怎么这么乖觉,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咱们家么?”

“呵呵,我父亲在京城兵马司做过一阵子统领,这些人基本都是他的旧日下属,自然也就熟悉些。”

说话间虽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可心里还是很有些得意的。

“诚太叔公文武全才啊!居然还能领兵!还厉害了。”

这几个小子都是二十上下,还是热血的年纪,听到领兵什么的最是眼热。想着‘沙场秋点兵’的恢弘,‘马革裹尸还’的悲壮,‘万里觅封侯’的气势。都是浑身激动。

“你们别羡慕,等到考完后,你们可以去京郊的藏书楼读书,那是我舅舅家建的,里面书籍很全,就是翰林院和内书库的好些珍本也有抄录。兵书什么的也都不少,就是杂学也能找到些古籍摹本,保证你们都喜欢。”

林海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想的什么,这孩子的心理学学的还是不错的,不过并不是和他们有一样的想法,因为他更明白‘古来征战几人回’残酷,还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裏人’的凄凉,还有‘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的艰苦。这些都是现实。

这个时候林海特别的想念他的母亲,记得他第一次对兵事感兴趣的时候,米米没有说什么别的教训,只是很直接的把打仗的艰苦环境做了描述,又把士兵们的贫困潦倒做了说明,还让他去看了那些因为战争失去儿子,丈夫,父亲的人家如今的生活。还特意找了个伤残的老兵给林家的孩子说战场上的事情,包括哪些好的,不好的,就是那些被贪污的饷银,被吃的空额,夹了石子、细沙的米粮,被抢的功劳,甚至是有些杀良冒功的恶行都没有放过。

最后只说了一句: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喜欢可以学,也可以把这些用到今后的朝堂上。但是母亲希望你永远也不会在战场上用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虽说忘战必危,但希望你的才学能让这个国家太平昌盛,让百姓能少受生死离别之苦。

林海不知道孟母三迁是怎么的心情,但是在那一刻他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母爱,和隐隐的期望。也是那一刻,他定下了自己的目标:做一个好官。

旁边吵闹的人声打断了林海的思念,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也就强压下了思绪。

“真的,江南有个天一楼,就是个很厉害的藏书楼了,江南文风昌盛,真迹孤本不少,就是我们去看书比较麻烦。要族长带着,偶尔才能略窥一二。家里的族学里书也不少。宗长族老都说也想整理了建藏书楼呢。”

“这事我也知道,咱们家底蕴深厚,藏书自是不少的,只是听说当年战乱,有好几支族人有远见将书分别藏起来,可是还是有好些被损毁了。这些年虽然陆续搜集回来了,却已经不复旧观。真是可惜。”

“这事我也知道,我家本是江南堂的嫡支,负责的东西也多,分藏了好些地方,后来家祖得封靖安侯,不便再担任族长,到京城另立堂号的时候,把这些书籍都取了出来,临摹了副本在京,原本又都送回了苏州总堂。现今在祠堂的西厢,做了间雅颂阁,里面都是这些书籍,还有历代搜集的孤本。你们反正要住在我家到大考后,和祖父说一声,也能去看的。”

“太好了!海叔,这可是你的地盘了。可要关照啊!“

“肯定是,不说别的,过一会儿,你们收红封都要手软。这可是你们第一次来呢。想来我父亲他们都备了见面礼了。不过……”

“不过,我一直在想,那个山字辈还好些,这火字辈怎么称呼我祖父呢?我是叔公,我父亲太叔公,祖父那里怎么称呼呢?这个备份差的有一,二,三,四,四辈啊!太厉害了!”

“……”

“还有啊,我家三妹,八弟都不到两岁,这个,这个,就是姑婆,叔公了,这个,老实说我觉得有点毛毛的。”

太坏了,林海真的是太坏了,人家有三个火字辈,这下都快哭了,辈分太小啊!太伤人了!

不说几个火字辈,就是山字辈也有点怵,那也是姑姑,叔叔,不到两岁的姑姑叔叔,那家里记得是十一个孩子,天啊!突然之间觉得一道天雷吧唧砸头上了。

“那个,那个,好像是叫曾太叔公,这个我来的时候我问我爹了。”

林炎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迟疑了一下,还加了一句:

“听说要是再下一辈的日字辈,就要叫玄太叔公。”

“炎哥儿,你这是想生儿子了吧!”

这话一出口,立马笑翻了一车人。把林炎羞得满脸通红,头低的光看见头顶心了。

说笑间,马车停了下来,也传来了一片传话声:

“快,大爷回来了,快放炮仗,接解元牌。”

“那个谁谁谁,快让大爷们下来,老太爷他们在正厅等着呢。”

“傻了呀,快把这几车赶到后面角门去。”

“……”

在这片嘈杂中,林海带着身边的侄子,侄孙下了车,看着正门口的忠义伯府的匾额,熟悉的红漆黄铜钮大门,石狮子,户石云纹。眼泪就有些禁不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了!

穿过照壁,走过二门回廊,直接带着人过了前院,到了正院脚步轻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门口的丫头也很是机灵,直接打起了帘子,让一­干­人等进入。

“给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二叔,二婶请安。”

林海一入内就看到了坐在正位的祖父母,还有两边的父母,叔婶,还有周围的弟妹。看着他们的满脸激动,笑意,心里软软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满出来一样。眼睛立马就红了。

“好,好,快起来。这几个我都没见过,都过来让老头子瞧瞧。”

林老头眼睛早红了,就是勉强维持着脸面,招呼着林家的晚辈。这是孙子带回来的,也要给孙子做脸不是。

“林峻(林岢,林屿,林屻)给太叔公请安。给太叔婆请安,给两位叔公,叔婆请安,给诸位叔叔,姑姑请安。”

“林炎(林炼,林烨)给曾太叔公请安,给曾太叔婆请安,给两位太叔公,太叔婆请安,给诸位叔公,姑婆请安。”

这七个一跪下请安,雷到了一片人,这称呼太强大了,强大到一帮子大人很无语,还是六岁的林湖先开了口:

“我,我都这么老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更雷。

这下子一屋子翻白眼了。米米心里更是恨得不行,臭小子,这样说不是表示你娘我更老吗!太叔婆!!天啊,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四岁多的林滢玉瞪着大眼睛开口了:

“姑婆不都是老太太吗?我才四岁!四岁!是萝莉,不是姑婆!娘,我会不会没人要啊!呜呜呜!”

这一顿称呼居然引出了我们小姑娘的年龄危机。大家都傻眼了!还是米米反应快,也不能让这几个孩子都跪着不起来呀!

“你们起来吧,大姐儿,娘亲不是和你说过吗?这是你辈分高,不是年纪大,昨天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看看,弟弟妹妹都要笑话你了。你要有长辈的样子哦!”

一听要丢脸了,林滢玉立马止泪,恢复了端庄的样子,变脸速度奇快。看的7个刚站起来的孩子都有点傻了。

不过立马就有老太太补救:

“都是好孩子,考的成绩好,给林家祖宗添光彩了,老太爷,你可别舍不得见面礼呦。”

好嘛,这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还没给见面礼呢,这事办的,让一个称呼给吓住了!从老太爷开始,一个个的开始认人,给见面礼。

林渊是最小的,不过他的礼,米米早就备好了,这孩子也奇怪,对着来拜见的林家子,一个个看的很是仔细。也不管后面的丫头帮他给的见面礼,只是自己手里捏着个玉佩。到林炼的时候,突然开口了:

“嗯,像我,赏。”

说着把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众人又雷了一次。

林海看着小弟,不解的问周围的几个弟弟:

“这怎么说的”

“大哥,八弟问什么是族人,我就说是和我们同一个姓氏,同一个祖宗,血脉相连的人,又问什么是晚辈,我就说是…”

林涛回答了一半,后一般有点脸红,不敢说,林泽这个家伙直接接口:

“二哥说就是要你赏东西的,赏你东西的是长辈,你要赏东西的晚辈,八弟就说,既然一样血脉,那肯定又像他的,就要找个像的赏多些。”

汗啊!林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了。为什么自己的弟妹们的思维都这么奇怪呢?孩子,你这是忘了你以前动不动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了啊!

76祭祖

乱哄哄外带天雷滚滚的拜见结束之后,7个人被安排到了书院,这里一直以来就是苏州林家进京赶考的学子借住的地方,除了他们几个,过些日子还会来几个前几科落榜的举人。按照苏州那边来的信,还会来4个,这一次考试的人不少,关键是这次有好些个年纪不大的都受了林海的影响,提前考了,还都中举了。

不过林家弟子人不少,虽然前几届也有十来个进士,但都是三十岁以上的来考,官场不成文的规定一般都不会父子同科,如果孩子实在出­色­,父亲又屡试不第的,一般父亲都会终止科举给孩子让路。这也是林家那些年纪大的老举人在林家决定出世后也没有参加科举的原因,要给儿子,孙子让路啊!父爱如山!

如今这些当父亲的大多都考了个遍,该中的都中了,实在觉得没戏的,也都回家另谋出路了,或是接了些县主簿,或县丞的□品小官,或是直接去做县学教谕,夫子,还有些去做了幕僚。当然师爷是不做的,因为一般师爷的孩子科考上有些麻烦。

这样一来从这一届开始,就都是林家的青年一辈的天下了,最大的也不过28岁。林海是这些人里最小的一个,才十三岁。不过,学问却是最好的一个。这不仅仅是因为聪明,更关键是外在条件也跟优厚,杜家的藏书楼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就凭林海过目不忘,过耳成诵的本事,那些书不说全部,却也有了七八成进了他的脑袋。而他的那些舅舅们,基本都是参加过无数次考试的战斗强人。考试经验丰富的很。还有地理优势,这京城别的书籍或许不多,历代范文,那是全的很。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还有一些隐­性­因素,比如林家自幼教育的不同,就像米米教的那样: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看得多,想得多,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比那些书呆子强的多,最起码不会空洞乏味。这也是林海能取得好成绩的原因。

大四喜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林海回来后最重要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祭祖的。沐浴焚香,在三天后林老头带着自家的大大小小共11个男人在东苑开始了祭祖。

林老头跪在祖宗牌位前,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祖父,父亲,林家后继有人了,水字辈,海哥儿中了大四喜,没给你们丢脸。今日特意领着水字辈8个子弟来给您们上香,望能的些庇佑,让林家文运昌隆,海哥儿来年能再上皇榜。”

林老太爷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后面的林诚林讯还有8个孩子也跟着磕头。虽说明年过年时也是要来祭祖的,如果今天确实不同,是来报喜的,林老头向来是个急­性­子,可是这一次居然忍着,只在喜报到时少了香,正式的祭拜一直等到林海回来了在办,也是想更加正式一些,毕竟还有一个请解元牌到文风斋的程序呢。

林老太爷上了香之后就起了身,然后坐在左面的椅子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儿孙。开始了训话:

“下面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要都记在心里,老大老二也一样。”

“是。”

“林家传承不断,对主要有几点,第一,凡事谋而后动。这个谋不是一时,而是一世。古人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这是至理名言啊。你们都要记得目光要长远,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不要只注意眼前的利益,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时候吃亏就是福。”

“祖父,这个我知道,我常吃亏。”

林湖很骄傲的挺着胸膛,觉得自己很能理解祖父的­精­神。

“哦,你吃什么亏了?”

这孩子还会吃亏?我怎么不知道?

“每次上街,我总抢着付账,我的月钱都用在哥哥们身上了,我这就是吃亏了。”

这神态,怎么看怎么让人憋屈,林澈先受不住了,跳了起来:

“那是你想每次回来加收利息。”

“每回打赌我总是垫底。”

“没有一回你付过赌帐,每次都赖。”

“我对你最好,可你嫌弃我。”

“因为十次里有八次都是我当冤大头。还要让着你,咦,不对,祖父器怎么觉得吃亏的都是我啊!”

老头和林诚林讯已经满头黑线了,这两个怎么又掐上了。

“好了,祖父训话呢,你们吵吵什么!”

林诚忍不住了,猫嫌狗厌的年纪啊!真是头疼,再一想,等到这几个大了,还有个林渊,林诚就忍不住哀嚎,这算算自己怕是还有七八年的头疼日子呢!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太多了点。那时候怎么就一心想多几个呢?真是自找的!

“是,儿子(侄儿)不说了。”

偏偏还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多说几句都说不出口。唉!

“嗯,我们接着说,说到哪里了?嗯,对了,第二呢,就是凡是要有度,这个度不仅仅是做事,说话要有度,还有就是对人的态度上。你们都学过,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今天我再说一句,事可以做绝,话不可说绝。哪怕就是敌人说话的时候也要留下一线生机。但是做的时候要有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本事。”

“是,这个我知道,娘亲说过,对待朋友要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嗯,是的,伯娘还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们不能做农夫。”

“对,朋友是用来真心对待的,敌人是要用来使劲蹂躏的。”

“对的,我们都知道,还有胳膊肘是要往里拐的。内外要分明。”

“护短的孩子是好孩子。”

“对。”

这些孩子的表现深深的说明了一点,林老太爷,您的威严在哪里?林老头觉得自己平时太宠着他们了,狠狠的拍了了一下桌子。下一秒立马拽紧了拳头,娘啊,怎么这么疼。忍着,形象!

下面的孩子都闭了嘴,嗯,很好,自己还是很有威信的,不过马上就崩了,因为林渊走了出来,到林老头身边对着他的那个红红的拳头开始呼气:

“呼呼,祖父,不疼,乖,呼呼就不疼了。”

这都什么孩子啊!

“听祖父说话,你们别多嘴。”

还要林诚出来打圆场啊!

“你们听我说完在发表意见。规矩,知道嘛,看看你们这样没上没下的Сhā嘴,是想让祖宗生气吗?”

“是。”

这声音都有气无力了,被打压了啊!

“你们都是好孩子,懂得也多,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看的也明白。”

还是不忍心看到孩子恹恹的样子,安慰了一句,继续说道:

“不过,还有第三点你们要听好了。那就是凡事要懂得忍,这世上比你们强的,比你们狠得,多的是,在没有摸清楚别人的底细前,一个忍字就是最好的武器,可以保护你们少受伤害。你们看那兵书上也说过,敌不动,我不懂,动心忍­性­,知己知彼就是这个道理。当然也不是说要你们就跟个孙子似的让人欺负,而是要你们像狼一样等待时机,时机成熟就要狠,一击毙命,这才是生存之道。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

“最后一点,凡事未算胜先算败,永远给自己留下退路。咱们这样的大家子弟,永远不能只凭自己的心意做事。永远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牵一发动全身,每一个人的言行都有可能牵涉到兄弟,家族。所以我们很少有什么热血激进的时候,不是我们腐朽,不是我们冷血,也不是我们懦弱,而是我们顾虑太多,牵绊太重。也许只是一个疏忽,就有可能连累到家族。为了家族延续,你们以后也要多多收敛身上的刺。外圆内方,才是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的作风。记住了?”

“是,祖父。”

林老头觉得很满意,自己的孙孙都是聪明人,一些道理只要说透了,他们自然都会有自己的办法去做。也许年纪小还会有疏忽,不过不是还有自己和老大他们嘛,只要多经历些,自然也就好了,到时候,哼哼,自己家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的。

77米米管家

卯时刚过,米米就在一群嬷嬷丫鬟的簇拥下来到前厅耳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些年米米一直保持着贴身大丫头4年一换,放出去的都是用过忠心符的,嫁的也都是管事,和外头的良家子,有的是商户,有的是小武官。这些丫头回来请安时的排场看的众小丫头很是羡慕,这也是丫鬟十项全能的由来。毕竟在林家想做姨娘几乎是不可能的。有好的出路总是让这些家生子心动的。

如今米米身边的丫头分别是桃夭,映荷,天香,琼枝,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随着米米已有一两年的时间,规矩很是不错,进退有度。

这里米米正听着婆子们回复昨日的开销,还有今日的安排,那里桃夭见到门口有个三等的丫头在门口等着,就悄悄对着米米说了一声。米米随口说道:

“可是大管事们来了?”

“是。”

那丫头连忙进来侧立一边回到。

“请大管事们在外院喝茶,一会儿再请。”

“是。”

说完,那丫头有迅速倒退出门,传话去了。行动之间没有一丝的拖拉,很是­干­脆。坐在一边的林王氏早就见惯了府里的规矩自是眉毛也不抬一下。不过心里也明白林家的规矩怕是整个京城也数得上的。

林王氏跟着学了这些年自是得了几分神髓,自己院子里也很是齐整,就是偶尔回娘家的时候,也会顺口说道说道府里的规整。让王家每每吸气。感慨不已。

不到一个时辰,米米已经做完了每日的基本工作。安排好了今天一天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几个外庄大管事和府内大管事的事情了。

“去,把大管事都请来吧。”

“是。”

映荷应了一声,随后一个眼­色­,门口的婆子就迅速的走了出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好些人。

而这个时候,林王氏已经避嫌的走开了,去处理她负责的后院的事情。进来的大管事说的都是府里的细账,这不是她一个二房的太太能听的,毕竟二房的产业早就给了林讯,从某种角度说,都已经可以算是分家了。

“都坐吧。今儿说的事情不少呢。天香,上茶。”

“谢过太太。”

等茶一上来,大家都落了座,米米就开始询问了。

“如今都是11月底了,你们账册都带了吧。”

“正是呢,今年的帐都提前做了,想着先来听听太太的意思,今年的章程。”

米米喝了一口茶,吩咐道:

“嗯,先说说吧,庄子上怎么样?”

管庄子的叫杜得贵,今年已经50多了,原本是米米从杜家带来的陪房。不过米米嫁进林家二十多年,这些陪房和林家的家生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儿子也30多岁在府里做小管事,一家都是老实人。

“今年收成不错,各地的庄头都送了账册过来,奴才也让人去抽查了,没什么太大的出入,按照往年的例子算,今年除了府里的米粮,瓜果,蔬菜,­肉­类,蛋类,一年里的收成总共换了43万两白银,庄头们还是一季一交,都是换好了的银票。账房已经合算完了。除了最后年关的一季银子没有运来,其他的银帐已平。就等太太的吩咐了。”

米米心里估算了一下外帐房给的账册,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差错,就点了一下头。

“今年听说西北遭了洪水,你这里账上做40万两就是,剩下的3万,换上些米粮,药材,送到户部去,这些日子那里正在整理赈灾的东西,咱们也尽份心。”

这事可是老太爷吩咐的。要优先办理。米米看了一眼杜大管事,见他一脸的认真,就知道是记在心上了。

“是,奴才知道了。对了今年河南那里的庄子听了太太的吩咐,养了好些­鸡­鸭,猪牛羊,如今好些农户都有了余钱,日子好了很多,这次都托庄头给太太送年礼呢。”

“那些个人日子才好些,很不必这样,今年就算了,心意领了,告诉他们,明年我等着,想来明年他们会更好些。”

“太太慈悲。还有东北那里养的鹿今年可以开始宰杀了,您看,送多少好?”

“嗯,要送的人家不少,就送20头吧。活着送来就行。”

“是。今年最后一笔已经按照往年的例准备好了,还是运银子进城,您看妥当吗?”

“很好,就这样吧,琼枝,接账册。你这几天先歇着,过几天就是年底评定了,你这个大管事做了5年,很是­精­心,每年都有长进,水利灌溉安排的很是及时,想来今年怕是榜上有名了。”

琐碎的事情一完,米米随口夸了一句。这些大管事都是5年一个任期,大家轮着负责,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贪污受贿,奴大欺主的可能。还有时不时的抽查也是无形的鞭策。再加上每次任期结束都能参加整个管事阶层每年的大奖评选。奖励基本上都是三选一,或是宅子,或是土地,或是现银。

“呵呵呵,奴才这几天老睡不着,就等着这一天呢。”

这话一出,一屋子都是笑声。老实人说的话才最逗人呢。

“放心,就大管事级别,那院子保准是好的。赵嬷嬷都开始收拾了。眼红了好些时候。”

米米也忍不住凑趣。

“哈哈哈。”

一时间气氛松快了好些,米米等着这杜大掌柜坐下,又转过头,问了刚40出头的张二福。

“铺子那里怎么样?”

“回太太的话,今年铺子收益很好。特别是首饰铺子,府里给的那些宝石都合算了成本给府里,不过这些东西很是好卖,特别是那些水晶宝石做的首饰,盈利比去年涨了3成。总收益达到了70万两,奴才每月核一次账本,每次都是又高兴又难受。算上今年,奴才掌管铺子做大掌柜才3年,没到任期完结,是赶不及今年的评选了。不然奴才也能住上大房子了。”

这是个活络人,说话也讨喜。让他负责铺子也便宜。

“我看,你这是邀功讨赏来了。放心,只要你做的好,还怕没有你的份?我记得前几年你就因为管庄子管的好得了一座宅子,好像还是张嬷嬷特意给你挑的,很是宽敞,倒座三间,正房三间,还有西厢房两间,还有一个花坛的空地。怎么这会子又起心思了?”

大管事评选的时候是有优势的,一般只要不出岔子,都能得选,同样是二进的宅子,也相对大一些。这个大家都知道。

“不瞒太太,呵呵,那个西厢房那时正好是大儿子成亲,做了新房,眼红了一片人呢。呵呵,后来倒座的房子也划了两间给了二小子做新房。现在是老三和老四住正房西面那间,看着倒是挺好,可是过两年不是这两个小子也要成家了嘛,奴才这就想着换大些的。孩子多了,也是债不是。后来一想,这马上就要满5年的任期了。说不得太太看我老实,还能再得个好,奴才就不花那银子了。呵呵呵。”

“你还老实?我怎么觉着,就你最皮厚呢。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么着,今年的全勤奖就不给你了,给你换套宅子吧!赵嬷嬷去,把两进的庄子图纸都拿来。”

“是。”

“谢谢太太。”

“你呀,一会儿让大管事们都帮你看看,那个好些。”

到了大管事这个阶层,每年但是全勤奖也有20两。一年的月例60两,还有年底红封,一年­干­的好的,有近百两。这也是大管事负责的东西多,账册多,总领一方的缘故,一般的管事一年也就50两左右,加上红封也不会超过70两。当然平日里的打赏不算。

所以大管事是5年一任,,说是评选,其实就是另外的奖赏。价值也在200两上下。而一般管事则是每年评选,奖励在40两上下。要是连续3年得奖,也有宅子可奖励,不过,大小上就吃了点亏,比不得大管事了。这些奖励政策让整个林府都处于一种积极向上的状态。人都一样。只要能明明白白的得到好处,谁还会去冒险!再说府里看得紧,也不好做手脚,ρi股后面还有一堆的小子们等着接替他们的差事。这样一来,都规矩很。让米米省了不少的心。

“一定的,看完了,还要这老小子请喝酒呢。这可是沾了大便宜了,还省了修缮屋子的抛费呢。”

周围的管事都起哄了。大家一年到头也就这时候最是热闹,人也齐全。

“看看,都是门清的。好了,上账册吧,李青,说说山头吧!”

米米打断了大家的笑闹,继续理帐。

“太太,今年咱们木材卖的好,山珍什么的也不错。大家伙都是熟手了,就是野味似乎少了,明年估计开春到夏天都要禁猎了。”

李青最年轻,才刚40岁。是从庄头上升上来的,一心要­干­出成绩来。这银钱可是以前的一倍呢,还有,等满任期了,可就能在京城有个宅子了。想想就浑身是劲。

“嗯,这几年是狠了些,这样也好,明年就6月开猎吧!”

每年春天是规定的禁猎期,为的就是以增兽源。想不到还是不行。嗯,看来要想办法多控制了。

“是,今年一共收益了20万两。还有太太给的那些名贵树种都在山头上,长势不错。看着都有二三年的样子了。还是太太的法子好,给树上肥,很是管用。奴才让人专门看着呢。还有那些紫竹,云雾山的庄头来说,在山顶的湖边上的那些长得最好。”

“嗯,这就好,你多看着,能做笛子了和我说一声。”

“是。”

“还有宅子那里怎么样?”

这问的是王朋,几个大管事里最老的了,今年快60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一个最轻省的差事,到了60岁,就该荣养了。

林府的在籍下人到了60岁,就可以一次­性­领上100两银子,开始不必上差了,每月还可以领1两的荣养银子。到过世为止。这个政策可以说是收了所有下人的心。

“太太,明年是大比之年,如今,好些小宅子都租出去了。大的也租出去了一半,账目都在账房那里,今年的修缮和维护不用咱们自家出银子了。还能挣上一些,奴才估算了一下,大概能得个一两万呢。”

“呦,这感情好!这可是把明年半年的洒扫银子挣出来了。不错。”

没人住的宅子就是这点不好,要人打扫,要养护。也是很费钱的。

“还有呢,太太,上次老爷让留心的那种宅子也有了消息了。大五进带大院子前后两个花园的。就隔着两条街。奴才问了,是前刑部尚书陈大人家的宅子。去年告老以后就回南了,这宅子一直空着,原来好像是留着给他家大爷的,不过最近来了消息,他家大爷又没中,不想考了。就想把这宅子卖了,在南边置些产业。价钱也问了,要的有些高,要八万两,不过地方是真宽敞,奴才把图纸都画出来了,您给看看。”

库银多了也麻烦,没地方存啊!真是幸福的烦恼,林诚又开始买宅子了,不过这个不是自己要的,是林讯想买的,托了林诚张罗。这事米米也知道。

王朋说着从袖笼里拿出了一叠的纸张。

家里的每一处宅子米米都让人画下图纸,没办法,大户人家的主母除了做客,上香,一般都不出门,也只有这个办法知道些直观的具体的样子。倒是让家里的管事们练了一手的画图纸功夫。

米米看了一眼很是满意。

“不错,很有些样子。这图纸我先收着,明日给你消息。”

“是。”

“好了,大管家,今年的内帐,你也交上来吧,另外,把细账也理一下,让账房做一本总账出来。”

“是,太太,今年老太爷说过年要热闹些,这部分预算可能要几位大管事一起做了。”

林收做了大管事没几年,不过一向很仔细。也很会当家。这不,明显就是打上了外头庄子上的东西,想省些采买。米米也很欣赏这样的做派,每年进项不管多少,勤俭持家总是要的。

正说着,张嬷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匣子。米米一看就笑开了。

“好了,来,你们也帮着张大管事挑挑,给他换个新宅子,好娶儿媳­妇­。”

这一说,大家又笑开了。

匣子里都是两进宅子的图纸,大小也表明了的,很是清楚。几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挑出了一张,虽然是两进的宅子,可大小却是有小三进的样子,房间也多,整整13间房,正房三间,耳房两间,左右厢房各二间,倒座四间,还有西厢房耳房一间,把张二福高兴的,眉开眼笑,这房子怕是300两都买不下来。主子才扣了20两就给换了,真是大方。这下子就是孙子也有房间了。要是过几年,任期满的时候在努力一把,说不得还能再得了奖,那时候再求了主家,换个三进也是可能的。那才叫好日子呢。

张二福越想越美,看着米米嘱咐了王朋给办手续,就回了内宅,立马拉着几个大管事准备喝酒去。

78一年一度 的评比

每年到了12月初,就是林家下人们的大日子,因为这一天是林家下人,管事,等等评比的日子,这一天将有不少的明星产生。是的,明星!因为能获奖的人,最起码在一段时间里会是热门人物。

林海他们从小就习惯了这样,只是那几个林家子侄明显有点摸不着头脑。

“海叔,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这些丫头小厮们都…。怎么说呢?就是有点怪异!嗯,是的,怪异,好像是紧张,又好像是兴奋。”

林峻和林海最熟,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这个啊,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评选了,他们紧张也是正常的。”

林海这孩子越来越坏了,说话只说一半,把他们唬的更迷糊了。这个时候林家这次要参加会试的人都来了,就是去年没中的4个也到了,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上次他们来的时候是过完年了。这个活动已经结束了。

11双眼睛就这么迷茫的看着林海,把这个孩子看的心里有点毛,赶忙说:

“这么着,光说也说不清楚,明天就当是放假,你们跟着看一天的热闹不就都明白了吗?”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省得我费口舌,还说不清楚。林海也是会偷懒的。

于是第二天这几个兴致勃勃的家伙一早就起来了,打发了小丫头去喊林海,他们虽然也姓林不过要想看这样的热闹,总是要人领着才能说得上是名正言顺不是。

结果来的是林泽。这家伙一进来就是一阵的道歉:

“是我的不是,昨日大哥都通知我了,今天我带你们去。大哥在帮着整理名单呢。放心,今天就在飞马院,哦,你们没去过,就是东边的前院,那是我们练骑­射­的地方,大着呢,快跟我去吧。今儿可热闹了,所有的大管事,管事,庄头全赶来了。还有府里的下人都在,而且,今年是逢五之年,好几个大管事交接差事,肯定是有大管事领奖的。那才是大头。”

林泽说的神采飞扬,带头往外走,可是把这几个都听得头都涨了,还是不明白所以。想了想还是先去看吧,到时候再问就是了。

等到了地方一看,好嘛,是挺大的,比一般的三进院子都要差不离了,关键是里面真的就是个大广场,除了正房三间,耳房两边各两间,就只有周围的一圈围廊了。地上也是细沙铺就,最东南角还有一个马棚,只是今日好像把马都移走了。也是,这么多人,不把马惊了才怪。

林泽带着他们到了正房,推开门一看,里面各个主子都到齐了,不得已,辈分小,只好一溜的请安。

这里还没有折腾完,外头就开始有人喊了:

“太太,人都来了。”

听的林炎他们一愣!都没听到声音,怎么人都来了?跟着林诚他们往外一走,就看到围廊上站着一圈的人,都是有些年纪的,左边男子,右边­妇­人,中间的跑马场上站了黑压压一片。

乖乖,这规矩,这么些人居然没有一丝声响。堪比军队了。

这个时候林老太爷很是威严的咳了一声,旁边立马来了两个小厮,抬着两张太师椅放到了正房门口,老太爷和老太太仪态高贵的往那里一坐。

那些下人们立马就行礼了:

“给老太爷请安,给老太太请安。给老爷太太,二老爷二太太,各位爷,姑娘请安。”

声音整齐,气势恢宏。好吧,就是场面很给力就是了。

老太爷手一压,那围廊上的就马上回到:

“谢老太爷恩典。”

随后就都坐下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原来在围廊的是有座位的。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面有人一拉,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后面也都放好了座位。

等大家都做好了,然后就看到林老太爷很是威风的开口了:

“今日各院留守每人一两,大福,记下。”

“是。”

“老规矩,你们都幸苦了一年了,咱们的评定就要开始了。如果有谁不服的,可以当场提出来。然后公决。开始吧!”

听了这话,林诚就站了起来,这一下,边上围廊里的人也忙不迭的跟着站了起来。随后,林诚手一压,他们才敢坐下。

对于每年的评定,林诚都已经习惯了。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单子,念到:

“今年,最勤劳奖,林冬家的,无一日休息,后院花木整理的很规整,每日还帮着清扫落叶。奖白银20两。最勤俭奖,大管家林收,今年为府里又一次节省了3000两采买。按规矩奖励节省银两的一成,300两。最幸苦奖,账房李二文,核查历年账目,奖励白银100两。团体贡献奖,林泉一家6口,上差全部全年无差错,赏四合院7间房宅子一座,价值80两。有无异议?有不服者一炷香内提问。”

不说下面一片寂静,单说那几个林家子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是府里在评选下人中的优异者。听这意思还是每年一次评选。他们都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了,怪不得府里的下人每一个做事都那么规矩,就是那些在金陵看宅子的也是积极的很,完全没有别的那些大户人家下人偷懒之类的事情发生。

原来根由在这里啊!这些人每年都有指望能得到奖励,有银子,有宅子,有这样的好事,谁还偷懒啊!原本还想着这些奴才都是调教的如此知道进退,还不知道这府里规矩有多厉害呢,却原来是用了这个法子让这些人自己不断地上进。

高,真是高啊!

不一会儿林诚继续了:

“今年犯错的也不少,不过当时都已经罚过就不在点名了。今天过后,重新努力,争取明年能参加评定。好现在是几个细小奖励。石砚,护着海大爷考试有功,奖白银5两,梁,张,成,齐四位嬷嬷照顾三姑娘仔细,轮流上夜,姑娘生病时不眠不休。每人5两。林大福,老管家申请荣养。照府里的规矩,赏100两,以后每年12两荣养银。另老太爷感念老管家57年陪伴,从无差错,尽心尽力。赏三进28间宅子一座。白银100两。紫檀手杖一根,事事如意青瓷枕一个,蚕丝锦被一条,白水晶老花眼镜一副。有无异议?”

那些林家子侄听着这些奖赏心里都是一跳一跳的。好家伙,太叔公府里这样的厚赏老人,那些下人们不得更加上心办差,想得到和老管家一样的尊荣?

这几个眼镜骨溜溜的往下一打量,果然,一张张脸上都是艳羡的表情,不过却没有妒忌,也是,57年呢,够长的了,人家一辈子都在这个府里,这点子脸面也是该得的了。

而那个跟在老太爷身边的老人,已经是一脸的老泪纵横。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受不起,受不起啊!”

而老太爷也是一脸的难受,老伙计要求养老了,还能怎么得,都65岁了,真的是老了,还能有几年的安生日子,让他享享福才是对他最好的,大不了让他多来走动就是。有什么舍不得的?

再想想林泽说的话,好像还有什么大管事之类的,就又专心致志的听着了,以后要是考上了进士,做了官,家里好像也能借鉴呢。嗯,要好好听着。

“接下来是管事评定。今年府内第一名是王有财,采买管事。采买上账目清楚,质量上乘。奖两进11间宅子一座,价值200两。庄头第一名,云雾山庄头,张三宝,兴修水利,辅导农事,田地增产半成,奖上等良田20亩,银100两。大管事杜德贵,今年满5年任期,5年内负责田庄,从无差错,安排水利,打井,尽心尽力,赏两进13间宅子一座或是银300两或70亩良田任选。”

念道这里,林诚往下面一看,一个个都看着他,就忍不住笑了笑,说道:

“评选结束,接下来是转盘时间。”

这话一完,下面立马欢呼,比刚才得奖的那几个还激动。特别是林泽,激动的一拍林炎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这个装盘可是家里每个人都可以有一次机会的,你们也去抽,说不得就有馅饼砸你头上了。呵呵呵”

林峻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大开眼了,只见一个大大的木转盘给抬了上来,刻着一条条的划痕,有宽有窄,写着数字,再看一个木板竖了起来,有人开始贴纸,上面是一个个数字和一些东西,什么白银一两,簪子一个,很多很多,总共有36条。

“这个,这个是大转盘?是不是转到那个数字就能有对应的奖品?”

不耻下问啊!这个时候绝对要问清楚。

“嗯,就是,聪明,三哥,规矩,我先来。”

林渊一个小豆丁,摇摇晃晃的往转盘走去。这个转盘从主家最小的开始,到是老太爷,然后是下人按年龄排队,从小到老。

林渊觉得自己最小,去年自己还小,是爹帮着转的,才一两,这次自己来,哼哼,我一定能拿第一。

一心想来个开门红的林家老八还没有走出三步,直接被人给抱住了,两个小脚还晃啊晃的,踩不到地,林渊怒了,谁,这么讨厌,欺负人家人矮。人家运了很久的气,这下全泄了。回头一看,是大姐林滢玉:

“­干­嘛。我去。”

“你才不是最小的,你都是叔公了,小什么,要有做长辈的样子,知道不?侄孙,你们去。”

大姐头出现了,头一摆,气势很足。

雷啊!一下子全安静了,然后一片的闷笑声。

就是火字辈的3个也有点黑线,最后还是在林泽一帮子的起哄下,排了年龄,倒霉催的林炼第一个上场,闭着眼毅然的转动了转盘。

这一天注定是快乐的。每一个人都有参与,所以每一个人都有欢笑。林家的几个子侄手气都不怎么样,估计是头一回,没经验,大多是最普遍的1两,或者好一些的湖笔一支什么的,林渊也是第一次,不过这家伙比较鬼,自己偷偷的练了好久,不过大奖翡翠玉佩没份,只抽到了银簪子一支,只是没有办法用上,只好郁闷的给了打劫的大姐。

嘴里嘟囔着:

“明明我最小的,辈分什么的,最讨厌了!”

最后还是扫地的容婆子抽到了翡翠玉佩,乐的眉开眼笑的,居然说这就是传家宝了,谁给她当儿媳­妇­,就给谁,把大家笑得不行。

79考前大案

由于二月林海就要参加会试,米米推却了很多新年的联谊活动,很是直接的对着那些送来请帖的人家说,家有考生,万望海涵。

连新年请酒这免不了的活动,也直接都放到了一天,来了个一锅烩。当然,家里小子的交际活动也被勒令到人家家里去进行,万不可打扰到林海复习。

林诚,林讯的社交活动也放到了外面。也就是那个林讯新买的五进的院子,打着要听听大家的意见好做休整的旗号。

要说他们还是太仔细的缘故,家有外客,长子跟着招呼确实是规矩,不过人家也会体谅你们情况特殊不是?偏偏他们又担心对林海的名声不好,怕传出不知礼的名声。这才弄了这么一出。其实人家都不是傻子,也都心里明白,不过看着他们这么紧张,就顺着不添乱而已。

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海在这里一心科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林诚这里却接到了一封求救信,来信的主人是林家子,林波,时任正五品归德府知府。现在四十多岁的年纪,是天佑四十年的进士,不到九年,就从七品升到了正五品,还是很有些本事的。不过这一次却是送来了惊天的消息。

黄河治河贪污案。

说来很是清楚,就是很不小心的发现黄河沿岸的堤坝经过一个冬天,居然开裂了,乖乖,这样的河堤到了春汛该怎么办?要是黄河泛滥了,谁的责任?到时候有难民谁管?他的政绩怎么办?人家还是很有政治抱负的好不!可不能让这些不知轻重的人带累了!

背什么不能背黑锅!这可是林家的统一思想。行动方针。

于是他很直接的就把一系列的数据,详细的情形都做了记录,送到了京城。没办法,他这个级别没办法直接上书,要是到内阁什么的转一圈,估计这封奏折就能失踪了。另外还让人害了都说不清楚。河道可是个庞然大物。可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碰的。

好嘛!所以就送到林诚头上了。

林诚看到这些东西时心

里是火冒三丈,真是群贪得无厌的东西,拿着人命做儿戏。现在的林诚可是大理寺少卿,很有些办案的脑子,纯属业务熟练所致,脑子里首先提留出来的是上一次负责河南河道的官员名册。等回忆完结,立马出了一身的冷汗。

乖乖,负责人居然是太后的娘家人。这可就麻烦了!皇帝的亲舅舅家,还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打算呢,可不能被当做枪使,林诚找来了林讯,两兄弟嘀咕了半天,然后,林讯给在河南的同年去了一封信,没人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只是过了十天,大理寺接到了一封匿名诉状。激起了惊天大浪。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林诚走出朝班,做了第一个上奏的,倒是让很多人有些侧目。

这家伙平常除了办案子,从来不多嘴,今天这是怎么了?

“哦,是林诚啊!怎么,有什么大案子了?”

皇帝的口气很是轻松,看着林诚难得出来做出头鸟,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口说了一句。不想,林诚直接就回了:

“是,皇上,怕是有大案子了,陛下,昨日,大理寺收到一封匿名状纸,控告河南一省治河官员,贪污,罔顾民生,全部堤坝才经一个冬天已经全部开裂。春汛将至,情势危急。”

林诚就只说了这几句,整个大殿已经是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河道贪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一般都能保证能用上一两年,这回可好,愣是根本不能用,要是这一切属实,那么恐怕今年春天一过就是无数人命丧生,无数灾民等待救济,又是一个流民遍地的样子了。

皇帝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因为他刚才反应过来了,整个河南省都是这样,说明这一省的治河官员全下水了,这里面可是有他的亲舅舅呢,怕也不­干­净。可真给他长脸。这国舅当得难道就是个傻子?都不知道给他上心办差。太没用了。

皇帝你就等着吧,不是没用,是太有用了,一半的治河款都在他夹带里呢。

这就是林诚的主意,把案子做大,把主犯变成同伙,这样一开始就不引人注目了,更何况河南还真是一省都是黑的。趁这个机会来理一理也是好的。当然若是查下去,恐怕这个国舅就会显示出他的特殊爱好了。比如吃饭最喜欢雀舌,一顿饭没有百十辆吃不下去之类的。比如因为治河一般都有一半银两被贪,这个看到银子就两眼发光的国舅很是­干­脆,直接在银子拨下来的时候就扣下了一半。

他也不想想,他这一手下来,剩下的银钱在往下拨的时候在过几手,还能留下多少。可不就是拿了些稻草泥土混事了吗。

林诚这一奏对就算是把皮球踢出去了,果然,皇帝立马让刑部接手查案。确认其案的真伪,以便三司会审。

因为考虑到涉案官员的人数,还特别让皇长子参与。

刑部管理审案,大理寺负责复核,都察院负责监督,一旦三司会审,那一般可以说都是大案,要案了。皇帝安排的很是规矩。刑部一听就知道是个辣手的案子,偏偏还不能推却,只要硬着头皮接下了。而大理寺卿则是赞赏的看了一眼林诚。

能当上大理寺卿的都不是简单的,从昨天林诚和他一说这个案子,他就知道恐怕国舅在里面牵扯不小,对于林诚的应对反应很是赞同。这事差是一定要查的,不过不能咱们一个部门承受压力不是?大家一起吧!多些人分担也是好的。太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护着国舅而迁怒呢,参与审查的官员越多,太后那里就越不敢Сhā手。这样咱们才不会左右为难不是?

等到下了朝,看到刑部尚书一脸的便秘表情,大理寺卿心里很是爽歪歪。嘿嘿,你就打头炮吧!咱们­精­神上支持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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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还没有过完,这个案子就差不多清楚了。你说为什么这么快?没办法啊!这个国舅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啊!居然贪污都贪污的大大咧咧的,没有丝毫的遮掩,再加上是大皇子领头,这孩子才不到20岁,正是想表现的时候,河南又不远,这一下很是顺利的把案子弄清楚了。

哗啦啦一串的官员被押解回京。而那个脑子有问题国舅居然还跟大皇子摆架子,说他不敬长辈。

老天,你是怎么生出这么个蠢东西的,听到派去的暗卫递来的报告,差点没把皇帝给气死。很是气愤的去了太后那里,也不多说话,直接就把国舅的一系列表现告诉了太后。太后也懵了。

这怎么说的,这个弟弟以前也没有这样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钝如猪了,莫不是觉得自己成了太后,他就老子天下第一了?这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吧?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先保住家族了。太后温言细语的和皇帝说了一会话,表示自己还是支持皇帝的。

等皇帝一走,太后立马让内侍回娘家了一趟,第二天就传出承恩公府上将这个辜负皇恩,罔顾人命的国舅开出宗族。

这一手很是­干­脆,也算是壮士断腕了。林老头听到消息后,又和林诚林讯商量了许久,然后就送了一份礼去表示安慰,再无下文了。

因为涉及到要赶在春汛前重修堤坝,这个案子很是神速,一­干­官员一撸到底,斩监侯和发配的占了大半。涉案的几家官员都是抄家,将这些查抄来的银两又拨回河南,让各地知府全力抢修堤坝。

也是承恩公府事先做了准备,才没有牵连全族。当然皇帝也留了他一条命,终身□在刑部住了一个单间。

不过这个案子在京审理期间还闹出了一个大笑话。那前任国舅押解进京的时候,有一个白衣戴孝的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囚车边上,一个劲的呼喊着:

“老爷,老爷,奴奴好想您啊,上天怜惜,才让奴奴又见到您了!您这样的高贵,这样仁慈,一定是有人妒忌您的才华,构陷您的。这天下是有真理存在的,您一定会无罪释放的。奴奴等着您,像您这样的人,是国家的栋梁,没有谁会忍心加害您的!您一定要对他们多加劝导,他们一定会理解您的啊!……”

巴啦巴啦省略300字。这一番话说的旁观的众人差点没有吐出来,这女人什么东西,贪污还是有才华,国家的栋梁?。老天!劈死我吧!

而那个国舅更觉,居然感动的泪流满面,双手抓着囚车的木栏,半花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还满脸深情的喊着:

“小草儿,你放心,我们即使分开了,也是天涯若比邻,我们的心是那么的近。我能时时感受到你的存在。你太善良了,怎么知道人心的可怕,快回去吧,守着我们的家,那就是守着我了。”

“不,我要跟着您,天涯海角,由您在才是我的家。没有您,我了无生趣。巴拉巴拉……”

一众押解人员一路走一路吐,周围围观的也是浑身发冷。没见过这样的!太厉害了!这情话说的,这是大街上,不是戏台子!让人怎么受得了!

皇帝在宫里听说时正在喝茶,结果呛着了。而太后直接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弟弟的变化就在这里找到根源了。不用说这个女人的结局是什么了。大家都明白的。

而米米,直接就差点摔了跟头,这,前些年不是就不流行这一套了嘛?怎么又来了!这孩子那里窜出来的?这难道还能自学成才?

80会试

不管这个河道贪污案的纷纷扰扰,林海的重要时刻已经来临,林家也没有心思管其他的,米米一遍又一遍的查看着考篮,然后不知怎么想到了这次河道的事情,有赶忙让林诚去找些和河工有关的资料,让他给林海讲解,理由是,万一皇帝抽抽了要他们些实事策论呢?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还好,林家的书够多,还好,林海记­性­不错,还好林家从小教育的就不是书呆子。总之零时抱佛脚的工作做得不错,很有效。最起码每一次重大的水患的形成,治理办法,形成的效果都有了清晰的认识和理解。

当然米米也不是厚此薄彼的人,把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林家准备考试的人员,听不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反正资料就在他们的书桌上,爱看不爱。

事实上米米对于考试倒是有些敏锐度的,毕竟在现代社会,从小学到大学,近二十年的学习生涯,大大小小的考试不知凡几,要是把所有的卷子摞起来,估计埋个人不成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米米很自然的就去寻找考试信息。押题。

现在最热门的是什么?地球人都知道,是河工。那皇帝那这个出题的概率也就有了。在删除近十届会试考题,剩下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林海看着在自己的母亲这样的整理方法下,范围缩小一半的考试内容预测。呆了半响。脑子里惊雷阵阵啊!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很聪慧的女子,那本娘亲语录至今仍在年纪小的弟妹间流传。可是没想到对于科举,娘亲都能找出规律来,太强悍了。

“娘亲,这个,您怎么想到的,太厉害了!”

声音勉强保持平稳。但是,星星眼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没办法啊!林家孩子装萌是基本技能啊!从小到大都没有缺少练习的时候,习惯成自然了!

看着这样的儿子,米米突然傲娇了!好像回到了儿子还是­肉­团团的小包子时期。眨了眨眼,兴奋的说道:

“那是,娘自己也觉得很厉害,儿子,你是娘的好孩子,也一定很厉害,所以考个五魁首给他们看看!啊!”

“那个,怎么像划拳的说法。娘,不要这样说啦!”

人家是好孩子,知道低调,知道谦虚的好不。

“管它像什么!反正娘觉得这个会元,舍我儿子,还能有谁胜任。儿子,你是最­棒­的。记住了,一定是最­棒­的,对自己要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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