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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皇上,你的后宫空了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芙蓉却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为什么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她一点也没想过他呢?而如今秦歌要回来了,她要不要去接他呢?太后对她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自己的儿子无端端的带了个女人回来,她竟然没有直接打出去,确实值得人深思。

虽然她本就是有目的的进宫,太后不找她麻烦正好,但总不能让人太放心的。

“小姐,你怎么了?”莺儿见她长时间不说话,在她面上挥了挥手,总算是把芙蓉的幽魂拉了回来。

“没事儿。”芙蓉甩了甩头,管它呢,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人顶着呢,她一个现代的灵魂,混在古代,有什么好怕的。

莺儿道:“明天皇上就要回来了,小姐选套好看的衣服吧。”

芙蓉撇了撇嘴,但很快又想到自己的目的,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挑衣服,颜­色­不能太艳,那样太扎眼了,又不能太喜气,毕竟虽然凯旋,但皇上重伤,终究不全是喜事儿,但也不能太素,皇上还没死呢,没必要穿的跟葬礼似的。

如此绞尽脑汁,床上扔满了衣服,终于挑出了一件绣着浅浅芙蓉花的藕荷­色­衣衫。

外面天已是渐渐黑了,传了晚膳吃过,莺儿给她收拾了床,服侍她睡下。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儿,劳神费力,芙蓉确是累了,很快的睡着,却是做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梦。

梦中有大朵大朵的芙蓉花,粉­色­的,白­色­的,花团锦簇,美艳极了,她穿梭在其中,任由花瓣落了她满身,满脸,她带着满身的花香翩翩起舞,轻轻的哼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一个男子站在花林的尽头,背对着她,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银­色­的丝绦挽起来,黑衫黑鞋,透着一股神秘感。

她停下舞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像是要吓他一下似的,猛然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触手的不是温暖的面容,而是冰凉凉的,她吓了一跳,忙低头去看,一滴晶莹的水珠安静的躺在她的掌心。

透过水珠可以清晰的看到­嫩­白的肌肤,清晰的掌纹,那水珠却是一点点扩大,再扩大,她的手掌不得不收紧,形成弧状,却仍然没办法留住那水,她慌的将另外一只手也覆上去,冰凉的水很快弥漫了手掌,先是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渐渐形成了一条线,一条小河,河水慢慢的上涨,她就看着那水漫过自己的脚踝,膝盖,连腰间的玉佩都淹没在水中,她终于急的大叫起来。

那名男子却早已不见了,连那些繁花也都没了,四周是一片荒芜,只除了冰凉冰凉的水。

依稀间,听得有人叫自己。

“小姐,小姐,醒醒,可是魇住了?”

她吓的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拽住身前的被子,寝衣早就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她看到莺儿关切的脸庞,就着莺儿手臂的力道坐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才刚过了四更,小姐再睡会吧。”

莺儿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这才去取了新的寝衣给她换上。

芙蓉却仍是想着方才的梦,奇怪啊,她的睡眠一向很好,又睡得很死,从来不做梦的,更不要说这么奇怪的梦了。

额头上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她微微低了头擦汗,骤然见到身上穿的寝衣,不由的大惊:“这是哪里来的衣服?”

part 56

芙蓉的惊呼声把莺儿吓的跳起来,说起来这个半路上认得小姐一向镇定,不管大事儿小事儿,像是从来都在掌中一样,有时候她都没办法想象一个女子怎么能那么放浪形骸,毫无顾忌,连太后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所以,她是由衷的打心眼里佩服她家小姐的。可是现在小姐被一件寝衣吓成这样,由此可见这件寝衣一定非同寻常。

莺儿又仔细的把那件寝衣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心内疑惑,自进宫以后,皇上给小姐做了多套寝衣,样式都差不多,都是白­色­锦缎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这件也没什么不同的。

“小姐,这本就是你的衣服啊。”

闻言,木芙蓉使劲晃了晃脑袋,没错,这是她的寝衣,上面用金线绣着芙蓉花。可是方才她分明看见流动的水珠子缓缓淌过,白的,粉的,各­色­的芙蓉花开的正艳,还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见她仍是惊异不定,莺儿想起方才她家小姐满头大汗的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小姐,你可是做噩梦了?”

她这一提醒,木芙蓉恍然,定是受方才的梦影响,看花了眼了。

她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是受秦歌影响吗?可是他这还没回来呢,这要是他到了宫中,那她岂不是呼吸一口空气都能塞牙缝吗?

“小姐,睡吧。当心明天有黑眼圈,皇上看了一定会认为奴婢没伺候好您的。”莺儿扶着她躺下来,把锦被掖好,看着她闭上双眼,这才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莺儿端着水盆进来:“小姐,你醒了,快起来梳洗吧。我听说四大妃一个时辰前都起床梳妆打扮了呢。”

“唔。”芙蓉不以为然,翻了个身,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还早,让我再睡会。”

“哎呀,小姐,今儿可不能迟到。”莺儿上前来扯她的被子,无奈芙蓉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将被子攥的紧紧的,莺儿又不敢使力,一时竟是无可奈何。

莺儿眼珠子转了几转,抿嘴一笑,道:“小姐,你是不是怕见到皇上,所以才不肯起床的?”

她这个小姐,最是见不得激将法的。

“谁说的,我何曾怕过他。”虽然没立即坐起来,可是声音倒是清晰了不少,“我只是贪恋软软的床,软软的被子,想要赖赖床罢了。”

“小姐,平常什么时候见你赖床过。”

这倒是,仿佛被人一下子戳到软肋,芙蓉坐起身,大大的拿了个架子:“服侍本小姐起床。”

“是。”莺儿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昨晚挑好的衣服。

芙蓉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莺儿并未走远,听的真真切切,不禁暗笑,原来小姐是不知道见了皇上该说什么。这问题大概是那些妃子会考虑的,见了皇上该说什么话才能让皇上开心,召自己侍寝,小姐什么时候也开始琢磨这些了。

一切收拾妥当,芙蓉看着铜镜中的美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弯,眼不笑而媚。

“怎么样?派去的人回来了吗?”芙蓉淡淡的问进来的莺儿。她不能抢在四大妃前面到,却也不能让太后和皇后等自个。

“回来了,四大妃已经都到齐了,太后和皇后娘娘也已经从各自的宫中出发前往宫门口了。”莺儿笑道。

她住的地方离宫门口较太后和皇后都近些,这时候出发是再好不过的了。

Part 57

到得宫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四大妃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似乎相谈甚欢,但芙蓉分明就能感觉到那笑容背后的波涛汹涌,这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笑里藏刀,不落井下石的已算得上是善良之辈。

梦妃眼尖,已经看到她来了:“哟,妹妹,今儿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的,费了不少心思吧,要讨皇上欢心,也不急在这一时吧。再说了,就算怎么讨好,也不还是没名没分的。”

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之极,芙蓉却知道这种场合下,原本不是计较的时候,于是微微一笑:“皇上受了伤,娘娘不关心皇上的伤势,倒争起宠了,这要是让太后和皇后知道了,只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梦妃气急,正要反­唇­相讥,皇后被一群宫女簇拥而来,只得恨恨的一跺脚,随着众人行礼:“皇后娘娘吉祥。”

“好了,都起来吧。”皇后威严的目光扫过,到得木芙蓉时微微停顿,那目光也变的柔和了几分。芙蓉知道,定是前几日献的膏起了作用了。但她本想作弄一下皇后,膏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方才梦妃说的不无道理,虽然皇后是她的仇人,但她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现在远远不是作弄她的时候,想及此,芙蓉不由的暗恼自己太过任­性­,想到什么做什么。紫良人拿着剪刀冲进来,由此可见她在宫中已经树了劲敌,这个人想要她的命,还不惜赔上紫良人的­性­命,这个人不是皇后就是梦妃,这一点只需从服侍紫良人的宫女身上下手便可以知道了。

她原本想坐山观虎斗,皇后和梦妃这两边都不靠拢,用她的装疯卖傻般的肆无忌惮挑拨皇后和梦妃,借梦妃之手除掉皇后,可是现在看来这后宫的水远比她想象的要深,比那些穿越小说里写的更甚,弄不好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之前的计策既不可行,那就只好投靠先亲之,再除之。如此一来,当务之急是如何将那膏子换回来,好在她还有一些。

众人按身份品阶站好,芙蓉并无位分,是以站在最后,这倒是正合了她此刻的心思,以前有些傻气的张狂是为了引起宫中人的注意,让他们看看皇帝是如何宠溺她的,好以此在宫中站住脚跟,现在既然宫中诸人都已知皇帝对她喜爱万分,连太后都不敢明里动她,那她也要懂得收敛,懂得谦恭一些才好。

太后到的时候,众人又是一番大礼参拜,这之后,所有人都像一只长颈鹿,伸长了脖子朝外张望。芙蓉站的腿膝酸软,正考虑要不要不顾形象坐在地上歇息一下时,就听到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除太后外,众人又都跪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芙蓉微微抬眼,秦歌受了伤,也不知道重不重,还能不能利落的说话。就见到白洁如雪的马脖子,以及从马背上跃下来的身影,那样矫健的身姿,哪里像是一个重伤之人。

Part 58 暗算

秦歌受伤是装的?!那一刻,芙蓉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传过来的消息有假,是秦歌授意的还是有人在进行着什么­阴­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但是她,太后,皇后和四大妃也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太后更是皱紧了眉头:“皇上,你这是?你的伤好了?”

秦歌的眼睛看着太后,眼神却是瞟着那个站在最后的女子,看来他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她吃了不少苦头,都知道低着头做人了。

“母后,儿臣怎么会受伤?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试一件事情。”

“哦?”

秦歌的身子微微往前探,声音越发的低沉:“母后,有人想要儿臣的命呢?”

太后身子一颤:“谁?是谁?”

秦歌已经直起了身子,在他脚下跪着的这群女人,心思各异,他怎么会猜不出来呢?只是他唯一想知道的还是她的心思。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他?

秦歌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俯视着众人,却并没有让大家起身,而是缓缓的跺到梦妃面前,蹲下身去,盯着梦妃白皙的手指。

那手指衬着青灰­色­的地砖,越发的洁白如玉,只是那青灰­色­的地砖却像是沁出水来。

秦歌缓缓的覆上那手,慢慢的摸索着,低语:“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梦妃的手冰凉,那样的凉不是透过地砖传过来的,而是发自心底:“臣妾,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秦歌却是扣住了那手,微微用了力,拉她起来,同时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

那样的动作在芙蓉看来,自是亲昵无比,她在心里暗暗的骂:“真是个­淫­贼­色­鬼。”

芙蓉起身,抬头间正接触到秦歌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心里越发的恼怒,这个伪君子,真是吃着锅里惦着碗里的,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冲着他点了点头,却见秦歌突然­阴­沉了脸,她眨了下眼,再看去,秦歌已经挽了太后的胳膊往回走了,他脸上仍然是那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芙蓉晃了晃头,难道方才是她的错觉?众人都站到两旁去,她也连忙退至一边,只觉得后腿弯一疼,整个人朝前扑过去。

膝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双黑­色­的靴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黑­色­靴子旁边的缎子鞋也停了下来。

“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太后的声音威严中透着怒意。

芙蓉脑子急转,这分明是有人暗算她,要让她丢脸,怎么办?怎么办?脑子急转弯,急转弯,还真给她转出来了。

“回太后的话,我对皇上的英明睿智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偏偏有人不相信,我只好表演给这个人看。”

“哦,是吗?”太后拖长了声音,“是谁不相信呢?”

是谁暗算她,这个人自然就是谁,但现在芙蓉也不确定这个人是谁,有了之前的腥风血雨,她实在不想无辜的人扯进来,所以只好咬紧了牙,答道:“回太后,倒也不管这个人的事儿,是芙蓉自作主张要表演的。”

Part 59 暗算2

听得芙蓉的话,秦歌意外的抬起头:“现场表演?自作主张?好得很呢,既然对朕崇拜的五体投地,那么朕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五体投地啊,你就继续崇拜吧,直到不再崇拜朕为止。/./”

这叫什么话?她本来就不崇拜他,那样说,只不过是她为自己的跌倒找个借口,可他倒好,顺着她的借口就要让她这么跪下去吗?

可是,如果现在站起来,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秦歌说完,对太后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梦妃笑的很欢,皇上这么对芙蓉,让她的心里很解气:“芙蓉姑娘,你这五体投地可真好啊,这地上凉,你可得当心啊,要是跪坏了膝盖,那皇上可是不会心疼的。”

甜妃冷哼一声:“木芙蓉,就算之前你得皇上的欢心,可是现在皇上他不喜欢你了。”

香妃沉沉的一笑:“木姑娘,你可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早盼着这一天呢。.

宜妃习惯­性­的捂着胸口,状若西子,笑容得体,语气轻柔:“芙蓉姑娘,你仔细想想可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皇上生气,这才惩罚与你。”

宜妃的话倒是说中了芙蓉心中所想,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一回来,就这么给她难堪。

眼前衣香鬓影,裙裾扬起好看的弧度,一一在她眼前飘过,独独留下或讽或刺的语言。

秦歌走的很快,他并没有回头。

等所有人都过去了,莺儿蹲下身,要扶她起来。

“莺儿,我不能起来。我这是作茧自缚,得自己找到脱困的法子。”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要是生气皇上跟梦妃态度亲昵,也用不着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呀。”

“莺儿,别胡说,他爱对那个女人好,对那个女人好,又关我什么事情了。”芙蓉喝止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又道:“莺儿,你去找铁线,让他帮我查查皇上受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莺儿有些担心:“小姐,他愿意帮忙吗?他可是已经还过人情了。”

芙蓉却是信心十足:“你放心去吧,他会愿意帮忙的。”

“小姐,那你怎么办呢?”

“铁线越快查清真相,也许我就能尽快脱身。”如果她没有猜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竟然让秦歌对她的态度前后差这么多。

打发完那群大臣,已经是过了中午了,在太后那里用过午膳,秦歌便回了御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太后一直追问关于有人要刺杀他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因为他也不确定是谁,但他有个直觉,杀手跟后宫脱不了­干­系,而后宫的事情除了瑛姑,只怕再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查清楚。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御书房的门被敲响,谷公公尖利的嗓音想起来:“皇上。”

“进来。”秦歌放下手中的豪笔,看着进来的谷公公,“怎么样了?”

谷公公行了礼,才道:“果然如皇上所料,太后已经密旨给瑛姑,让她去查这件事情了。”

秦歌微微一笑,问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谷公公突然一怔,旋即便明白了他指的是芙蓉。

“回皇上的话,芙蓉姑娘还在跪着。”

“哦。”秦歌很是意外,“这么听话?走,。”

他已经离开座位,大踏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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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染的支持,冰会坚持更文的~

Part 60 探视1

芙蓉捻着裙摆,这裙摆够宽够大,也足够让她将它垫在地上,阻隔潮气。.

跪着很累,站着也很累,她索­性­坐着,好在并没有人监视她,似乎也没人想来慰问关怀一下她,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还要费工夫来应对那些冷嘲热讽。

“烦,烦,烦……”

说实话,有时候她只想简单的活着,开心的了就笑,不开心了就等开心了再笑。可是现实总是不让人安生,人心叵测,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更何况她还肩负着使命,她要替芙蓉的爹娘报仇。

可是现在她还陷在自己挖出的坑里面,出都出不来,又要怎么报仇呢?

莺儿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呢,她心里越发的焦急,越发的坐立难安,换一个方向坐,难受,再换一个方向坐,还是不舒服,换,换,换……

“难受,难受,难受……”

也不知换了几个方向,猛然见到远处正有人往这边走来,她心里先是一寒,该不会是梦妃吧?这恶毒的女人长了一张比她的人更恶毒的嘴,她得想个法子好好的挫挫她的气焰才行。.

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叶子,也看不真切,可是那走路的姿势却不太像女人。

芙蓉瞪大了双眼,等那人走过树隙间的空地,她的眼也瞪直了,明黄­色­的衣服下摆在这一片翠绿­色­中间是那么的耀眼。

明黄­色­啊,只有皇帝才能穿这样的颜­色­。那人,是秦歌。

他来­干­什么?来笑话她作茧自缚吗?还是看她被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的疼不疼?

哼,他要看是吧,那好啊,她正要跟他好好的算算账呢,没事儿传一个受伤的虚假消息做什么,害的她还担惊受怕了一场,她还没开口让他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呢,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远处,秦歌的眉眼已经舒展开来,他就说嘛,这女人怎么可能懂礼仪,守宫规。她这哪里是在跪,分明坐的很舒适嘛。

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喜欢她的率真任­性­,不矫揉造作。

“小姐,小姐。”莺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等她到了芙蓉跟前的时候,秦歌的影子已经投影在芙蓉身上了。

“你这叫五体投地?”秦歌眯了眼睛,俯下身,几乎要贴上芙蓉的脸。

莺儿本是有一肚子的消息要告诉自家小姐,但此刻秦歌就在眼前,她倒是什么也不能说,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告诉小姐,小姐又怎么能脱身呢。饶是她急中生智,竟是给想出办法来了。

背上突然一重,却是莺儿在她后背上写了两个字,芙蓉眨了几下眼睛,瞬间便明白了,她猛然冷了脸:“哼,这不叫五体投地,那你告诉我,什么叫五体投地?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没死?”

这么不待见他吗?就连听到他受伤的消息时,她都不曾有半点的伤心难过,而现在她竟盼着他死,秦歌突然感到憋屈,他一个皇帝,坐拥山河,深的民心,竟然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语气不由的冷下来:“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容着你,可你竟是这么盼着我死吗?”

“我盼着你死,我就是盼着你死,你死了,我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好端端的?”芙蓉越说越觉得委屈,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哪里来的那么多委屈呢,就连泪水都像是开闸的河水似的,一个劲的流个不停。

Part 61 探视2

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泪水纵横,像是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秦歌的心里一软,原来她曾为他担心过,够了,这就够了。

“哭什么,丑死了。”

只知道她嬉笑怒骂,笑靥如花,此刻才知道她哭起来梨花带雨,添了几分柔弱,忍不住想要拦她入怀。

双手刚刚伸出去,芙蓉却是侧身站起来,双手不住的抹着眼泪。

“丑就丑,关你什么事儿。莺儿,有人不喜欢咱们崇拜他崇拜的五体投地,有人也不稀罕咱们的关心,咱们走。”

莺儿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不得不承认,她家小姐真是天才,要表演天赋有表演天赋,要冰雪聪明有冰雪聪明,小姐真是把她写的那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绘声绘­色­。.

只是皇上眼里似乎有一点失落,不过那失落一闪而逝,也许是她没看真切,也许是她的错觉。

谷公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秦歌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便跟在秦歌身边了,对这位皇帝的心思还能摸着一些,他心里想:“皇帝只怕对这位芙蓉姑娘动了心了。”

“怪不得太后说你一点都不懂规矩。”秦歌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你对朕无礼,朕可以不怪你,但这宫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跟朕一样能容着你。规矩还是要学一些的。”

如果不是他早知道她会闯祸,留下密旨,留下特赦,留下暗卫,只怕她就不会这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了。之前他总以为有他在,就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任由她为所欲为,可是现在看来,要是他有一丁点想不到,这宫里便立马有人要了她的命。

学规矩,时时刻刻守规矩,那她还是芙蓉甸的木芙蓉吗?而且秦歌喜欢的不正是她的不守规矩,出其不意,与众不同吗?如果她顺了他的意思,那跟这后宫里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只怕到时秦歌连多看她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不,我为什么要学,你要我学我就学啊,那你要是让我死,我是不是就要死啊。你方才不是不让我哭吗?我偏不,我偏要哭,哇哇……”

芙蓉索­性­放声大哭,倒把莺儿吓着了。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啊,别这样。”难不成小姐假戏真做了,要不然怎么连她也看不出真假来了呢?

哭声将秦歌的心里弄的软软的,就像喝了软禁散,浑身提不起一丝的力气,连生气的力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心里没怒,没怨,没恨,没憋屈,没九五之尊,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疼惜。

“啊。”下一秒,芙蓉的哭声便戛然而止,那个男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规矩森严的皇宫里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而且那眼睛里的柔情蜜意让她不由的毛骨悚然。

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突然抱着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总是会有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发生的,可是她不想啊,她还不想呢。

怎么办?怎么办?她是该大呼小叫的打他一巴掌脱离魔掌,还是该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等关键时刻踹他的关键部位以求脱身?

Part 62 探视3

芙蓉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身子一轻,触到了软软的锦被,这秦歌动作竟是这么快,什么时候进得屋,她竟然都没察觉。.

脑子就这么一顿,身上一重,秦歌已是压了上来。

“芙蓉。”低低沉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唇­有意无意的碰触着芙蓉的耳垂。

芙蓉想起一个成语来,耳鬓厮磨,她也知道不好,只怕秦歌是真的上来。看来她的演技过了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而且她又不喜欢他,怎么可以跟他做床间之事?

秦歌已经开始解她的衣带,身上一凉,外衣已经褪了开去,芙蓉终于醒悟,再不阻止魔爪,只怕她的清白难保啊,她还想留着给她喜欢的人呢。

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手:“那个秦,秦歌,我,我那个来了,听说那个来的时候不能做那个事儿的。/./”

秦歌皱眉:“什么这个那个的?”他已经恨不得立马要了她的,哪里还等得,已经去扯芙蓉的亵裤。

眼看着就要­祼­裎,芙蓉急中生智,终于想到秦歌能听懂的词了:“我,我葵水来了,不要。”

听说古代人很忌讳这个,视葵水为不祥之物,但愿是真的。

犹豫一盆冷水浇下来,秦歌半响没有动。

芙蓉见这话果然有效,只怕秦歌不信,用手砸了几下脸颊,硬是弄出几抹红晕来,然后扯了扯秦歌的衣服:“那个,那个,你该不会是想看看吧,人家,人家害羞了,不看好不好?”

“哼。”秦歌的脸瞬间转黑,翻身下来,顺手便揽住了芙蓉的腰身,“你是怕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吗?”

“不,不是。”芙蓉连忙摆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人家真是身子不舒服嘛。”

“我即刻下旨,封你为蓉贵妃。”

“别,别。”芙蓉当真是被吓着了,到时候担着这样的头衔,只怕不从都不行啊,“你的什么妃啊妾啊的,那么多,我才不要跟她们一样呢,我要做特立独行的那一个,我,我就安安静静的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这女人都是打翻了的醋坛子,秦歌见她这样说,还以为她是吃醋,心内越发的欢喜,搂的更紧了。

“做那样的事儿不行,我搂着你总行吧,只是你别乱动。”

芙蓉只得低低的嗯了一声,两个人离的这么近,嗅得到彼此的呼吸。

秦歌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好像是荷花香,又像是芙蓉甸的芙蓉花香。

秦歌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轻声问道:“那颗珠子呢?”

“珠子?”芙蓉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说的是鸳鸯链化成的珠子,连忙道,“我收着呢,好好的收着呢,我拿给你看看。”

她忽然想到可以借此脱身,轻声越发的轻了:“你抱的这么紧,我怎么拿给你看呢?”

“我相信你收着呢。”秦歌却不松开,芙蓉暗暗叹气,这人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抱着她不热呀。

“我困了,芙蓉,你困不困?”

“要不你睡会吧?”等他睡着了,她就可以想办法脱身了。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秦歌真的闭上眼睛,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Part 63 探视4

竟然睡的这么快。/./芙蓉有些无语,试着要挣脱他,可是他抱的太紧,她又不敢太用力,怕万一把他弄醒了,他又毛手毛脚的,到时候懊恼的又是她。

虽然被他抱着,但也相安无事。

芙蓉这样想着,眼皮子也不由的重起来,困,睡吧,睡吧。

怀里的人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秦歌突然睁开眼,­唇­角噙了一抹笑意,早晚我会让你爱上我,乖乖的给我。

莺儿在外面急的不行,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关于男女之事她自然是清楚的,怎么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越是这样,便越是担心。

太阳从西边一直落下去,只剩下一个红红的圆圆的圈,那红红圆圆的圈只剩下一半,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了,夜幕都降临了,可是那屋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莺儿的双手都握成拳了,正想着不能再等下去,要闯进去看个清楚,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歌神采奕奕的走出来。

莺儿忙跪下来,眼神却往秦歌身后瞟,她家小姐呢?

“不用看了,你家小姐还睡着呢。”

啊?!还睡着?都这么长时间了,能睡这么久,那该有多累啊,小姐啊,莺儿越想越歪,直到秦歌出了芙蓉苑的门,还在那潮乎乎的地上跪着呢。

“咦,终于走了。”芙蓉抚着胸口走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有送走阎罗王的意思。

“小姐。”莺儿爬起来,看着芙蓉,好一阵子挤眉弄眼。

“莺儿,你怎么了?眼睛里进沙子了?”

莺儿喜笑盈盈:“不是,小姐来宫里这么久了,皇上终于宠幸小姐了。”

芙蓉一个喷嚏打出来:“莺儿,你胡说什么呢,谁被宠幸了?秦歌是秦歌,我木芙蓉是木芙蓉,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莺儿不解:“可是小姐你们不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吗?”

“睡一张床上也不代表什么啊。”

“可是……”

芙蓉突然发现跟她真是解释不通,也是,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莺儿亲眼见到秦歌抱着她进了屋子,不往那方面想也不正常。

“好了,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反正你家小姐我没怎么样就对了。”

莺儿不敢再问,但心里的疑惑更深,都在一张床上了,皇上都没有碰小姐,那是不是代表着皇上不喜欢小姐?

芙蓉看她这样,忙转了话题:“我让你去打听的事儿,到底打听出什么来了?怎么就在我背上写那两个字呢?”

提起这事儿,莺儿来了劲:“小姐,你猜我在街上碰上了谁?”

“谁?”

“冯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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