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是转折的一天。晚上10点,望远镜照常工作,物体的移动频率没有改变,但似乎只看的到一个,这个现象引起了我的兴趣。不一会,阳台的门开了,上次看见的女人端了一盆衣服出来,开始擦竹竿。
我的心跳剧烈,手指微微颤动,眼睛与镜头靠的不能再近,整个就要钻进去。我对望远镜的倍率骂骂咧咧,但不要紧,我已经看清楚我想看到的。
女人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穿了吊带背心与小短裙,稍有过时,头发细长笔直,发尾有淡淡的红色。镜头对准女人的脸,我屏息凝气。
一张没什么特征的脸,苍白瘦削,这使我稍稍有点失望,我在她的身上幻想了太多神秘与不凡,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无聊的一场游戏。
我泄气至极,但不舍得放下望远镜,我花了四天时间,眼睛胀痛,手臂酸麻。为此,至少要将她打量清楚。于是我又集中视线,将镜头的焦点锁定在女人面部。女人面无表情的晾晒衣服,例行公事,没有多余的动作。五分钟不到,女人晒完衣服,拿起盆,转身。我感觉今天晚上已经结束,揉揉胳膊,打算放下望远镜。
这时,变故发生了。
女人突然又转过身来,正对我的窗口,通过镜头直视过来。她发现了我的望远镜?不可能,我已经把所有的灯都关了。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只想把窗帘放下,逃离窗前,坐在写字台前装模作样,只当没有今天这个晚上。我终究没有行动,我不相信她发现了我的偷窥,同时,我感觉自己瞬间失去了决断力,只能听任自由的保持麻木。
女人的眼神一扫先前的茫然空洞,凛冽的直射过来。她动了动嘴唇,我不可能听到她说的什么,但我觉得清晰无比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你在偷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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