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赢倏然咬住了下唇。
玄承荫鸡爪子一般枯瘦的右手覆上他的额头,轻轻向后捋着那如墨如瀑的长发,一字一句说道:“都说男子对第一个要自己身子的女人会念念不忘!既然我当不了那个人,就绝不会让你记着她!我想好了┄┄到时多找几个人来┄┄”
玄承荫一手将聂赢那惨白了颜色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放开来,反复揉搓着,另一手盖住他的眼睛:“我给你上点药,再这样蒙上你的眼睛。你不需要看,只要体会那种男人的极乐就好。而我,就坐在这儿,耐心观看,不时指导她们┄┄”
那阴冷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聂赢的心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玄承荫将食指卡进他唇间:“也许我会把这张小嘴塞住,你别想问她们是谁┄┄可是那样就听不见你的呻.吟,浪.叫,哭喊,求饶,却也可惜┄┄”另一手却又轻抚而下:“这身子多漂亮,该留下点我的印记┄┄纹上一张画,再刺上我的名字┄┄小赢,你说,该选个什么图案好呢?”
聂赢死死闭着眼睛,身上的锁链不住轻晃着,发出细微的响声。
“最后告诉你几句话!”玄承荫桀桀笑着:“事后,我会把那些碰过你身子的女人都杀光,尸首扔进火中,烧得一点渣滓都不剩!小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们是谁,你永远都只能记得我┄┄”
┄┄
第二日,聂赢被带进色侍们练习承欢的小厅,见那里已经等待了不少教养师傅,一见自己,都眼冒精光的围了上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个不停。
“聂赢!”王总管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这两幅图是大司马亲手选出来的,让给你纹在身上,你自己挑一幅吧!”
见聂赢一步不动,两个仆从捧起画轴来到他面前,各自展开◇面一幅画着只娇娆的九尾狐狸,躺在盛开的罂粟花间,张碧绿的眼睛勾人魂魄。右面一幅竟是艳阳春日,两只斑斓彩蝶戏水共欢。一幅放浪,一幅妖冶,都引人无限遐思。
聂赢偏头阖紧双目,一语不发。
周围的教养师傅们却兴致高昂的议论起来:罂粟花该怎样铺满肩背,狐狸尾巴该怎样趴在腰间,碧绿狐瞳该怎样亮在臀上┄┄蝶翼展开,若他躺着,大司马看是什么风景?若他趴着,大司马看又是什么感觉?若他动腰,两蝶能否随之振翅狂舞?若他屈腿,水波能否畅流引人探幽┄┄
王总管认真听了一阵,点头笑道:“聂赢你既头偏向右,看来是中意这副彩蝶戏水图,那就选这个吧!”又命人将他带下去,先清理干净。“里里外外都要仔细!”
过了一个多时辰,仆从们才将被折腾得脸色苍白的聂赢带回来,仰面向上,分开手足,绑在一个大画案上。
“先画前面吧!”一位师傅向王总管请示了一下,便从聂赢腹沟处始一笔一笔描了下去。那软毛蘸着颜色,在两腿内侧轻勾慢拂,令人酥.痒难耐。
“滋味怎样?”王总管看聂赢绷直了身躯,肌肤不住战栗着,笑着也拿过一只笔,在他胸前胡乱的画起圈来:“再加上这样可好?”
“┄┄”聂赢极力抗拒着,额角渗出细小的汗滴来。
“怎么,想起桃花节的事,现在就忍不住了?”王总管撇嘴笑道:“看来这几日没白拾掇你,敏感了许多┄┄大司马可又该赏我了┄┄”
众人看着聂赢腹下的变化,都“吃吃”笑了起来。
待等将背臀股间依次完成,人人惊叹不已:“大司马眼力果然不凡!经此妙笔,美人更具风情!”
全部画好了,王总管便命人抬过一面镜子:“聂赢,你睁开眼睛自己看看,风骚得很呢!”
又等了一会儿,墨迹干透,师傅们又取过针来,先在髂上刺出两瓣罂粟。王总管俯在聂赢耳边问道:“大司马还交代了,把她老人家的名字刺在你身上,府中色侍可没有一个有你这样的福气!聂赢,你挑个地方?”见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越发笑得狂肆:“要不然就照青楼里小倌挂牌前的规矩,把那徽记刺在丹茓旁边┄┄”
聂赢猛地张开双目,眸中挟着伤痛忿怒,如风卷云黑,涛急浪涌,火腾雷骤,吓得王总管一阵胆颤,“腾腾”退了几步,哆嗦着问道:“聂赢┄┄你┄┄你干什么?”
聂赢余光一扫,见一面硕大的镜子摆在旁边,映出自己一身淫.靡,那两只狂浪彩蝶舞动在腰臀之间,振翅相欢。
“聂赢!”聂赢大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忽而悲从中来,怒如困兽,再也忍耐不住,提起一缕真气,冲破茓道,扬头向镜子喷出一口鲜血。
“哗啦┄┄哗┄┄”镜面轰然破碎,千百块细小裂片四散惊飞,每一片都映照出聂赢眼中浓黑的悲凉、刻骨的绝望!
“啊┄┄”厅中众人纷纷呼叫躲避,吓得抱头闭眼。
正在哗乱之中,忽听得一队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直到厅外,有人大声喝道:“圣旨下!召大司马府色侍、削爵原冠军侯聂战之弟-聂赢,即刻入泰和殿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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