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嫩娇柔忽降雨,聚雨催花残遍地。
满目妙景聚无多,凋零泥溅神忧郁。
残花又忆红艳时,凄冷长恨心泪滴。
早知世间有劫难,闻鸡起舞苦练艺。
阴云飘落天放晴,灿阳重展万里碧。
此刻又见观美者,一望都耻不堪击。
往日夸赞华辞尽,今朝对残无生气。
情随景出泪难断,仰天狂笑抑悲意。
花在盛时有人观,人在盛时有人识。
花残花艳沉浮路,我望哪花永绽枝?
“好个‘花在盛时有人观,人在盛时有人识’一针见血,够经典!”落雪道。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跟宇琼在一起落雪也评论起诗来。“韩瑞,你还真行,人家杜少陵有《三吏》《三别》,你也不甘落后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写过一篇《悲英贤》和一篇《悲落叶》吗?再加上今天的这篇《悲残花》,你也是‘三悲’了,也可以同杜大诗人抗衡一番了,真为你高兴!”
“我都‘三悲’了,还替我高兴,你可真会奖励人。”宇琼忍不住笑着所谓的悲痛。
宇琼笑过,悲性犹浓。便对落雪讲起了“悲,伤也”。“何哭之甚悲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等句子。他一口气讲完好些悲句和一些悲伤的故事,就算铁石心肠也会似死了老子般号啕大哭。落雪眼圈发红,仿佛刚看完《窦娥冤》。
屋内悲氛方炽,凝固不去。宇琼自知用温度也难将悲凄蒸发,便调遣各路笑料助战。只杀的悲气抱头鼠窜,不见踪迹。落雪又被宇琼逗的笑泪直流。
“落雪,我还有首诗要送给你,希望你好喜欢。”
“在哪儿?快拿来我看”。落雪一路飞跑般说。
“在这儿”。宇琼说着便用笔在本子上写起来。
落雪连忙过来,一见也禁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肚子呦
新师初到显爽风,笑煞落雪肚子疼。
无奈韩瑞苦追问,一路笑语漫天红。
字字有痒,句句凉水。落雪顾不得前仰后合只捂着肚子,宇琼写完也笑的嘴儿有些发痛。笑过落雪问他茶是否还热,他说正好接着便一饮而进,落雪也端杯喝了几口。
从落雪家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多。到家洗过便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无须他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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