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料不到邺昊还能再战,而且是主动迎战,惊愕间见邺昊幻如一条临波之龙向他窜来,来势快疾如影,似乎没有受伤一般,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立时凝神聚气,挥出双掌,只听“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邺昊刚才停身之外烟尘股股,草飞树倒,场面凛凛无比,而邺昊如飞抛的气球一般高的挂在了空中。或如一只飘飞的纸鹤一般定在了空中。金老一愕,料不到邺昊反应如此快疾。居然在电闪之间躲开了他全力一击,正欲再次挥动双手一台,只觉得左肩剧痛无比,显是刚才催动真力,用力过猛,剑伤加重。
这时邺昊哈哈大笑道:“金老啊金老,你刚才是不是老根昏花,居然会用这么巨大的力去残害花草树木,它们哪里受得住你这全力一击,现在是不是有点吃力呢?”
话音甫落,邺昊长啸一声,挥动金龙剑,从空中斜腾了过来,来势猛烈如斯。金老看到来势,脸色急变,暗忖邺昊是在以灵巧的轻功消耗他的体力和加重他的伤势,但们偏他又一筹莫展,因为他实在没有邺昊灵巧,而且他确实已老,不能在空中不断的飞腾倒卷,况且金龙剑到气逼人,非比凡品。金老看到飞来神剑,只有两个选择,那就是运掌耗力抵抗,另则就是飞身闪开。
在俄顷的思量之后,金老高吭一哼,如苍鹰一般掠到空中,闪过邺昊的来刻。邱吴如意想的落空,心中一凛,落地转身问金老道:“老伙计,果然狡猾嘛,知道本少年的意图,但你一把年纪,又怎有本少年的快呢?”
说完邺昊突然折头向二女旁边掠了过去,加入了二女之间,向银老猛烈的袭出了一剑,银老未料到邺昊会合同二女,三人对付一人,立时尴尬不堪,步法一乱。身手更是顾此失彼,梅枝寒梅剑梅影怒放,急射向银老双眼,银老脸色大变。慌忙挥出双掌。这一下倒是抵住了梅枝寒梅剑,躲过了邺昊的金龙剑,但却让不过蝶儿的迷心剑法,顿时迷人又迷心,胸口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到,银老在巨痛之际,本能的后退开去,侥幸逃出了三人联手的包围,但胸口处鲜血如泉涌一般,鲜血染红了一片惊恐。
幸好此时金老及时跟了过来,阻住了三人连续进攻。银老不由向金老气哼哼道:“喂,你在瞎搅和什么,怎么闲着让他们三人联手来对付我一人,他妈的两个小姑娘就难以对付了,若加上一个金龙海子,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说着银老又向邺昊道:“你们年纪轻轻,居然一点江湖规矩也不讲,卑鄙的居然要三人联合,以后还有脸混吗?”
梅枝和蝶儿一愣,向邺昊张望了过去,谁知螂吴一点难为情也没有,笑呵呵道:“老家伙,有还好意思说那样的话,你们本来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还是老江湖。当然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用客气啦,否则岂不让两前辈笑话我们愚蠢吗?本少爷这一套还是跟两位老不死学的呢!你们应不足奇怪才对呀?”
银老立时气泄,恶狠狠瞪了邺昊两眼,又欲上前与三人拼命,却被金老一把拉住,这时银老才发现金老亦一样受了重伤。
银老委实惊了一下,以金老的修为,想不到金老与邺昊一对一居然会如此狼狈,金龙海子果然非浪得虚名,若以银老与邺昊单打独斗,想必银老已输的鞋和袜子均没有了呢!银老又向邺昊望了过去,左看右看邺昊也不是弄伤金老的人,这秃头花袍少年会有什么斤两,心底极是不服气,但此时金老向银老道:“阿弟,我们快去,否则呆会儿只怕连命也会输上,阻他们一会儿时间恐怕差不多了,神武君的命令虽没有完成,但我们金银二老已是鞠躬尽瘁了,还是去吧!”
说完硬拉着银老一跃而起,消失在浓浓的密林之间,仿佛刚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而且金银二老根本就不存在。
蝶儿正想冲入林中,邺昊阻道:“穷寇莫追,蝶儿,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与我们决斗,而是想缠住我们,好让鬼城三修罗去挟持白发爷爷,而且我们也不是要消灭此二人,而是想赶快回寒梅庄去!”
说完邺昊已跨上了马背,梅枝与蝶儿只好大叫可惜,上了马背。在邺昊催动神马之时,亦娇喝了一声,立时三骑扬开四蹄向寒梅庄而来。
寒梅在因梅花而出名,它在鼓楼镇郊外,依山而居,畔河而依,与青蛾峰相望而名动江湖。青峨峰幽深而飘然世外,而寒梅庄洁雅超乎尘上,更是相映成趣。但此时寒梅庄却是一片不平静,也并不是超然于尘上,原因此地囚了一位魔头白发老怪,而且在寒梅庄上,住着青蛾双侠,响沙堡的沙游天堡主和玉鸣山庄的鸣苍霄副庄主,以及一干弟子,寒梅庄立时失去了往日的静寂和超然脱俗,更隐着一阵惴惴不安。
在梅啸的书屋中,青蛾双侠正与海啸分礼而坐,青蛾双侠的脸上失去了隐居时的宁静,在十年后更加苍老了,邺遂向海啸忧心良道:“梅弟,为兄真的后悔因念着寻昊儿的私心而与一堡一庄联合对付白发老怪,如今倒是捉住了白发老怪,但他罪不当诛,而且隐居了多年,又可能养育了昊几十年,一堡一庄欲将之公审,我们岂不是害了他,现在真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为兄感到对不起梅弟,若因白发老怪引来黑白两道的人物,寒梅庄不但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而且因此可能大祸加身,梅弟,不如就答应了他们,让他们将白发老怪带去,随他们会审,你看怎么样呢?”
金涓脸色急变,忙阻道:“不行,在没有证实金龙公子是否昊儿时,说什么也不能将白发老交于响沙堡与玉鸣山庄,只有这样,金龙公子才会来寒梅庄,证实一切,而且若昊儿真的就是金龙公子,我们这样做,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会怨恨我们的,更不会来面对我们!”
邺濠立脸上微有忿色,气哼道。
“若他真的与白发老怪一起,而且对白道各门各派不尊,恃无忌惮,我邺濠倒不想认这样的儿子!”
金涓脸色更有苍白,眼中闪着泪光,还要辩驳,梅啸见二人这阵式又要吵架,立时劝道:“大哥大嫂别要赌气了,以小弟之见,白发老怪在江湖也并非至尊之魔,而且是有一段悲惨的亡妻之痛,与响沙堡与玉鸣山庄的过节也不只因他一人的不对,现在我们希望的就是白发老怪的孙女见到了金龙公子,而且他仍正上这里来,哎,梅枝去杭州一点音信也没有,不知她是否见过了金龙公子,但愿金龙公子就是昊儿,也了却了我们大家多年的心愿,至于白发老怪如何处置,只有静待金龙公子的到来,到那时,就让金龙公子处置,寒梅庄更会没事!”
三人正聊着,这时一名庄员进来禀报,玉鸣山庄副庄主鸣苍霄和响沙堡沙皓天堡主邀三人相见,有要事相商。三人立时别回到了议事大厅,沙皓天和鸣苍霄早已坐在了那里,脸色阴沉之极,而且沉默无语,满怀心事的样儿,二人见到青蛾双侠和海啸,立时相互连了连眼神,起立一阵客套,沙堡主性格快爽,不等三人坐稳,就语气硬梆梆道:“不知三位还想拖延到什么时候,纵是金龙公子来了,我们也不应将白发老怪给他,我们一庄一堡也不会答应。只因得到杭州人来话。金龙公子在杭州大闹丐帮,而且剑杀一庄一堡数人弟子,而且沙千里与鸣少庄主亦受了伤!说完沙皓天将眼睛轮了轮青蛾双侠和海啸,显然心中对三人不满。
这时鸣苍霄阴沉沉道:“邺大侠,以你在江湖中的声誉,不会因金龙公子而放了白发老怪吧!这种假公济私想你们也不会好!”
邺濠立时听到了鸣书霄相讥的音味,“叭”的拍了龙案上,怒道:“邺某夫妇一生光明磊落,若是金龙公子的不对,本人认为双方都有错一点!”
沙皓天和鸣苍霄双双望了望,沙皓天见势头不对劲,连忙圆场道:“邺兄何必动如此大的气,根据探子的回报,黑白两道均向这里赶来,可见白发老怪真的知道楼兰宝藏的迷,若金龙公子真的是贤侄,何不……”
邺濠忿然道:“邺某视金钱财宝如粪土,你们不用与邺某商量,邺某不会那样做的!”
鸣苍霄此时亦识时务道:“那倒是,所以我们一定不要让白发老怪落入他人之手,这对我们,还是邺兄,都是有利可图是吧?”
梅啸皱了皱眉头,说道:“若是这样,我们倒要看黑白两道如何来挟持白发老怪了!”
话音甫落,只听得一位庄员急忙跑了进来,向梅啸禀道:“庄主,武当的清风道长,少林的无相大师,还有各帮各派的负责人均到了庄外,要求见庄主及……”
还未等来人说完,厅里五人均是“啊”的惊呼而起,鸣苍霄阴沉沉笑道:“想不到武当、少林也到了这里,真是天下之间,无人可逃过一个‘贪’字!”说着梅啸带着众人走出了寒梅庄迎客。
五人带着众子弟子出了庄,武当、少林等人正在等候,众人纷纷见利,少林无相大师道:“阿弥陀佛,听说白发老怪被囚梅施主的寒梅庄,贫僧来此,只求明白一件事,到底世上有否楼兰宝藏!”
众人心中一震,听到楼兰宝藏谁又不振奋呢!
梅啸含笑道:“大师何出此言?”
无相大师立时脸上显出悲俭之色,叹道:“数年前,贫僧云游四方,在回寺途中,遇上一不知来历的武林人土,当时他被人追杀,而且遭受重创,在弥留之际,他交于贫僧一件东西,那就是——楼兰宝藏秘图!”
众人听到秘图在少林寺,最近江湖传言果然如此,立时各脸色迥异。这时无相大师又道:“贫僧带回宝藏图,交千方丈师兄,师兄将之放于藏经阁中,多年无事,谁知近来不知如何漏出了风声,从而为少林寺引来劫难,不但武林同道光顾,而且黑道亦屡闯少林禁地,最后居然蓬莱阁卜施主亦亲自来到少林寺相询。听说白发老怪数年前与秘图有关,特到此相询此事,一明真相!”
话音刚落,在场群豪尽皆哗然。
鸣苍霄阴沉沉冷笑道:“大师当年见过秘图,只怕早已探过虚实,知道个真假,何必还要相问白发老怪,只所宝藏已到了少林寺!”
此话一出,众人均哗然望向了无相大师。清风道长站了出来,正要怒叱,无相拦道:“道长不必生气,鸣施主说的也是大家心里所想,现在贫僧就告诉大家,贫增确实见秘图,但贫僧当时怀疑它的真实,于是就合同清同道长一路西进,按图索骥,最终在沙漠中找到了一座古城墟址,那就是楼兰古国的旧时宫殿!”
众人一听,眼睛立时发亮,更是一种贪婪的光芒。
这时无相大师面色如故,声如洪钟道:“但那是一座空城,根本就没有宝藏,贫僧断定那图是好事者所作,贫僧以后再没去过大沙漠,这一切,清风道可以做证!但如今旧事重提,贫僧茫然,只有求助白发老怪,让他解释当时的情形!”
这时鸣苍霄阴笑道:“大师之言,在下不敢苟同,当时大师可到过古城地下,相传楼兰古城下陷到沙漠里,真正的宫殿在地下,而大师所见,只是风沙流过之后露出的表层部份!”
鸣苍霄的话立时又引起众人的争论。而且无相大师与清风道长也露出了诧异之色,无相大师颔首道:“鸣施主说的果然在理,当时贫僧与道长几人在沙漠中确实遇到风暴流沙的袭击,而后侥幸脱难,就在那时见到了楼兰古城,当时情形确实是沙去露城!”
经这么一说,众人立时相信了那张宝藏秘图,但无相又叹道:“那地方遥远,而且在沙漠腹地,九死难以一生,贫僧还劝各位勿贪得身外之念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无相话音甫落,只听得林间传来阴森的声音:“废话,臭和尚若无此念,当初为何与清风牛鼻子暗地里去寻宝藏!他如此说,明明是想独吞巨宝!”
说着从林中走出了鬼城三修罗,后面还有许多面目狰狞的鬼火城弟子!群豪当然知道鬼火城的厉害,均仅然变色,齐刷刷的站到了无相大师与清风道长身边去。
鬼域三修罗见此情形,立时更加得意,狂笑了起来,恃无忌惮,灵火修罗笑道:“不用拍,本城到此,并不是与各位为难,而是有请白发老怪去魔岭作客!”
群雄面色立变,均知道魔岭的意图,得到白发老怪,如得一如假包换的宝藏图一般,立时均忿然失色,无相大师道:“如今白发老怪在寒梅庄,若寒梅庄等众施主愿意将白发老怪送你们处理,贫增无话可说,但若是强来,只怕区区鬼火城,也难抵在场的各门各派吧!”
幽火修罗嘿嘿干笑道:“那倒未必,魔岭做事,一向没有失手,就如上次袭击少林寺,无相臭和尚怕是最清楚不过吧!”
无相大师听之,怒容道:“原来是你们!”
接而清喧佛号:“阿弥陀佛!”
说完,无相大师踏步上前,肃容道:“贫僧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施主能否与贫僧过招!”
这时冥火修罗跃上前来,嘿嘿笑道:“不用他,只要本修罗,就可了结你这臭和尚!”
说完口中喷出一股蓝绿之火,显是火中含有烈毒,群雄愕然。
无相大师不避不让,喝道:“鬼城伎俩,体得猖狂!”
说完怒掌拍出,只听“轰”的一声,蓝绿之火飞窜上了天空,半点也未袭到无相大师的身前!冥火修罗见此,干笑道:“臭和尚果然有点明堂,再接本修罗一掌。”
说完怒掌而吐,同无相大师袭来。无相不依不饶,怒掌而拍。但冥火修罗突然后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无相拍到之处炸开一团黄烟。无相大师顿时脸色巨变。欲要回身,黄烟和气浪立时裹住了无相大师,无相大师问哼一声,趔趄了几步,口中道:“你好卑鄙,居然用暗器!”
说完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袈裟。清风道长见此,欲上前扶住无相大师,无相大师阻道:“别过来,这黄烟有毒!”
说完倒地不起,很快无相大师全身溃烂不堪,面目全非,一代大师魂归西天。
众人见无相这少林一代名宿如此被冥火修罗暗算,均欲然惊动,冥火修罗拍拍手道:“嘿,想与本修罗相斗,痴人说梦,不过能吃鬼火城的鬼火大力神丸,死得值得!”
众人听到鬼火大力神丸,均纷纷猜测这东西何以有如此威力,而且遇掌即炸,不再敢上前。
这时邺濠上前,怒道:“鬼城伎俩,邺某领教领教!”
说完拔出迷心左刃剑,举剑就刺出一团剑雾。
青蛾双快以迷心左右刃剑享誉江湖,邱濠持的就是左刃剑,与金涓的右刃剑,合壁成迷心剑。金涓怕丈夫有失,连忙飞腾上前,举刻相合,立时两团创雾分左右向冥火修罗裹去,立时冥火例卷,折回冥火修罗,冥火修罗大惊,想不到青蛾双侠合力如此之强,超过了无相大师,退闪不及,火光反扑到自己身上,幽火修罗见状,立即上前,扑灭冥火,挡住了青蛾双侠。
冥火修罗此时鬼袍被鬼火烤得无数破洞,心中大怒,挥掌向前,与幽火修罗并肩齐上,立时场中四人斗在了一起,不分胜负,清风道长看着场中,为青蛾双侠担心,怕他们也中鬼火修罗的暗算。
梅啸上前道:“不用担心,他们二人曾与鬼火城的人遭遇过,知道那些雕虫小技!”
清风道长这才望了望已成一滩黄水的无相大师,心中悲恸莫名,脸色更是难看。
就在青蛾双侠与鬼火城二修罗斗在一起时,庄外又传来急骤的马蹄闭,声急梅枝额,梅花纷纷而飘落,众人均愕然而望,惴惴不安,很快就看到寒海庄的护卫风尘仆仆的而回,众人方才放下心头之石,梅啸一见,脸色顿变,向滚下马背的护卫先问道:“小姐呢!你们不是护送小姐去了杭州,怎么不见她回来,出了什么事?”
那护卫忙道:“庄主不用担心,小姐与金龙公子邺公子在一起,还有蝶儿姑娘。我们在归途中受到鬼火城的伏击,几名弟子阵亡。而后又遇拜金派的金银二人。
邮公子遣在下先头回业禀报庄主,有魔岭人来犯,谁知属下回迟,望在主恕罪!“
众人一听金龙公子,立时哗然,又听邺公子,倒不知所云,以为有两位公子!纷纷议论。梅啸焦虑道:“金龙公子真的就是邺公子吗,你们没有认错,哦!小姐没有认错吧?”
梅啸关心则乱,但很快就想起十年的时间,这些庄中弟子又如何识得邺昊,只怕他也相见不相识了,但梅枝应不会认错,因他二人熟悉了,只凭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那护卫倒不敢说小姐是否认错,但又不能如实说,怕被责骂,又不得不说,说道:“小姐在杭州就与邺公子相认,而且一路同行,应不会错的。”
梅啸这才放心下来,众人一听金龙公子就是邺昊公子,又相互探询,方才明白过来,但玉鸣山庄鸣苍雷和沙皓天却脸色一变,他们最不希望的结果成了现实,狠狠的瞪了梅啸和场上青蛾双侠两眼,沙皓天向鸣苍霄使了使眼神,鸣苍霄心领神会,悄然离开,向寒梅庄而去。
梅啸浑然不知,依旧惴惴不安道:“拜金派,应是魔岭十三窿之一,而且是金银二老,他们三人,能够回来吗?你们太大意了!”
他只有这样责难护卫了,因为是邺昊命他们回来,邺昊的命令不亚于梅大小姐的命令,他们又怎敢不依呢!
那护卫忙道:“庄主放心,以邺公子的技艺,足可应付金银二老,属下想他们紧跟在我们后面来了!”
梅啸一愕,不知是真是假,这时清风道长走上前来道:“不错,以金龙公子的修为,和神龙二式金龙剑,足以应付二老的!”
有清风道长此言,梅啸立时安慰了许多,深吸了口气,仿佛十年时间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样,向场中的青蛾双侠望去。而此时的青蛾双侠浑然不知,他们正认真的对付幽冥二修罗,根本就没注意到众护卫,就是随梅枝而返的护卫。
而此时,突然寒梅在火光大起,人声喧哗,梅啸和情风道长悚然回首,清风道长失声道:“贷岭声东击西,恐怕现在他们想要劫牢了!
梅施主,我们得快点进庄!“
梅啸脸上虽然焦急,但看了看场中的青蛾双侠,说道:“白发老怪囚的十分隐秘,他们一时难以找到,道长不必过虑!”
清风道长明白梅啸的心意,立时道:“梅庄主,这里有贫道照应,请你放心,青蛾双侠何况也非泛泛之辈,你还是先回庄安顿一下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梅啸不好再坚持,领着属下掠回了庄。
却说邺昊,梅枝和蝶儿一路狂奔,神驹如穿云追风一般,直向寒梅庄而来。人终非马快,只怕很快就将金银二老落的远远的,何况金银二老肩胸各自受伤。在梅啸进庄未几,三人就已到达了寒梅庄,梅枝一看到场中的人,脸色一变,叫道:“昊哥,你爹娘正在与鬼城二修罗相斗呢!快过去看看!”
说着又发现了庄中大烟冲天,顿时色变,大叫着“爹……”向庄内冲去,邺昊叫道:“梅枝,不要乱跑,蝶儿,你快跟着梅枝去,两人不要分开,以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我要留在这里!”
此时蝶儿已紧随梅校向庄内而去,清风道长见金龙公子一月时间不见,居然变得这副样儿,脑袋光秃秃的,穿着大大的花袍,不伦不类的样子,但双眼如两泓清潭,神光内敛,与上次相的锋芒毕露的样了大有不同,暗惊这小子武功如见涨一般。
邺昊见到清风道长,立时跃下马背,向清风道长道:“老道士,上次借你马,今日还与你,我们以后各不相欠,谁也不欠谁!”
清风道长一楞,道:“施主,居然还在生贫道的气,但贫道却不明白,施主何故对贫道有这样的意见!”
邺昊冷冷道:“不用装了,上次救了你们,你却偷偷的告诉丐帮,说本少爷出身邪门,而且有天下至宝金龙剑,要丐帮收拾本少爷,可惜本少爷命长,没有被你们害死,这一切你装又何有!”
清风道长一怔,笑呵呵道:“原来如此,但这事就奇怪了,自从老帮主死后,清风其道从未与丐帮打个交道,哪里会有告诉一切,这太玄奇了吧!金龙公子原来轻信了别人,这不足为怪,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贫道会耐心等候的,公子如何!”
这一着倒让邺昊不知如何是好了,邺昊不再理会这件事,眼中锁住与爹娘拼斗的幽冥修罗,暗叹道:“音容尤在,人世沧桑,父母奔波了十年,老了许多,依旧要为儿子牵肠挂肚!哎!”
这时灵火修罗见邺昊赶到,心里诧异不小,暗忖居然连三个黄毛小子也难不住,这邺公子真的厉害吗?看来唯有速战速决才是!“
想到这里,灵火修罗手中暗藏了一颗鬼火大力神九,邺昊立时察觉,暗暗警惕,这时在青蛾双侠完美的配合下,左刃与右刃剑影合并在一起成双刃剑,迷眼更迷心,幽火修罗和冥火修罗败像已露,灵火修罗突然尖啸一声,飞腾了起来,另两修罗听到尖啸声,立时飞身后退,灵火修罗挥手一扬,青蛾双侠立时明白他们又要故技重演,急忙回撤。很快那粒鬼火大力神丸“轰”的在刚才激斗处炸开,浓烟向四下飞窜,众人避让不及,眼看双有几人丧命黄烟。
清风道长喝一声,扑到众人面前,举掌急推,立时黄烟卷腾向空中,但阴魂不散,灵火修罗哈哈笑道:“臭道土,你是否要跟少林那老秃驴一起上黄泉不归之路!”
说着又从抽中拿出一粒鬼火大力神丸。若此粒再推出,只怕清风道长凶多吉少。邺昊看得毗牙裂嘴,破口大骂道:“恶魔头,有种的就向本少爷扔,看看本少爷是否怕你那鬼玩意儿!”
说完真的飞跃而起,向黄烟中冲了过去,众人见立时惊愕不已。
邺濠皱眉道:“是从何处跑出一个古怪的少年,秃着头,穿着花袍,不伦不类的样儿!”
金涓却道:“这少年精神可佳,却是顽皮,不知轻重,居然闯入了黄烟,不中毒才怪!”
这时在一旁的沙皓天冷冷道:“你们还不知道,这少年就是金龙海子,江湖新崛起的人物,看来果然不同凡响,有趣有趣!”
青蛾双侠一听是金龙公子,立时脸色一变,惊叫道:“他就是金龙公子,金龙公子会是如此样儿!”
他们显是很失望,与想象中的儿子邺昊格格不入,自己的儿了怎会如此不伦不类呢!而沙皓天以为邺昊这回死定了,人怎能与鬼火大力神龙相斗,只看少林无相大师就可明白那神刃的厉害了。洋洋得意道:“怎么,你们不信他就是金龙公子,刚才他还与梅大小姐,白发老怪的孙女蝶儿姑娘连袂到的此呢,听说他就是邺公子,不知这不伦不类小是不是贵公子!”
青蛾双侠立时面色大变,邺濠愕然无语而望,金涓面如死灰看着黄烟滚滚,嚷道:“濠,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他是昊儿,你还不快去救他!”
说着就欲拔刃而起,冲向黄烟。
邺濠立即拉住金涓,怒道:“你清醒点行不行,金龙海子不一定是昊儿,而且你进去,只会白搭一条命,说不定这小子有侍无恐,不怕那些黄烟!”
“不错,他确实不怕那黄烟,而且金龙海子确实是你家公子,否则他也不会与寒梅庄的大小姐勾搭的那样亲热!”
话音甫落,从侧旁树林间掠出一位白衣少女,貌若天仙,眼眼幽怨的看着黄烟,站在青蛾双侠旁边,良久转过头来。
青蛾双侠见这从天上下来的仙女轻功如此之妙,音若天籁,而且证实金龙公子就是昊儿,听她说昊儿不怕黄烟之毒,诧异不已。
来的正是蓬莱阁少阁主卜铃,她与其娘亲在少林寺没有结果,亦没有得到宝藏图,倒听到无相大师去了寒海庄,而且白发老怪被囚寒梅庄,立时觉得寒梅庄定将大乱,黑白聚会。
她们一路到了杭州,方才知道邺昊和梅枝、蝶儿离开了杭州,匆匆赶回寒梅庄,于是一路追来,这场热闹正巧赶上。一到寒梅庄,卜铃就到了这里,她关心的是邺昊,而她娘亲关心的却是宝藏图与白发老怪,当然母女“各奔前程”。
金涓立时把握住了这姑娘与金龙公子的关系,否则也不会用“勾搭”那难听的词了,又听说那花袍小和尚就是昊儿,而且不怕毒,立时满怀欢喜,邺濠虽是有怒气,但儿子总归是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嬉皮士,也是改变不了的,何况这花沙弥还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关心呢,两人和众人均惊异的看着卜铃。
卜铃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现在大家均异样的盯着她,仿佛要她交待与邺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而且金涓和颜的审视她,更令她心里紧张,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俗话说:“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心甜!越看越乖巧!”
金涓微笑道:“这位姑娘,你是……”
卜铃立时收敛了平时的刁蛮,心里嘀咕着这就是未来的公婆,马虎不得,否则穿小鞋的机会多多,何况邺昊身边还有几位貌若天仙的少女与她同台竞争,这先人机会定要好好把握。听到金涓发问,脸一红,轻言细语道:“晚辈卜铃,蓬莱阁之人,不知前辈是否还记得!”
众人一听卜铃,立时明白过来,邺濠和金涓脸色一变,均喜道:“原来是蓬莱少阁主,原来如此面善,你与昊儿认识?”
卜铃见二人高兴,立时心花怒放,又听发问,忸怩道:“你们叫我铃儿还好些,我……与他,与贵公子在杭州有几面之缘!”
卜铃平时叽叽喳喳口才不错,但此时心中紧张,说话又吞吞吐吐,不是说的不对,就是说的不够清楚。恰在这时,黄烟中又“轰”的一声巨响,立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但浓浓的黄烟之中,又怎看得清邺昊的影子,众人纵是心中不轨也感到惴瑞不安。
忽听得一声长啸,一个花绿人影高高飞射而起,邺昊朗笑道:“鬼火大力神丸有何了不起,根本就伤不着本少爷,既然这样!本少爷只有反击了,刚才让你出了风头,现在应还你们的!”
说着邺昊急掠而起,立时身影拉成了一条金灿灿的黄带,不,不一条金灿灿的龙,在黄烟中滚腾倒窜,突然向远处的灵火修罗急射而去,幽火修罗和冥火修罗见金龙公子果然安然无恙,而且还来势快疾无比,径直冲向灵修罗,均叫道:“休得猖狂!”
说着从两侧穿Сhā而起,灵火修罗乘机亦窜了起来,与二修罗汇合在一起,准备抵抗邺昊,邺昊见三修罗不但诡计多端,而且真实本领亦不弱,心中一凛,拔出了金龙剑,金龙剑一见黄烟,立时金光万道,刺入了黄烟之中。
黄烟怕极金光,飞快的消散,很快变成了淡青色的轻雾,显已无毒,邺昊挺剑就划出极大的金色圆圈,将飞来的鬼城三修罗急荡开去,邺昊乘此机会,金剑如飞虹惊遁,从圆圈中划出一道光芒,径直向灵火修罗飞去。
灵火修罗不知这招厉害,挺身硬挡,突然听到树林间传来一声:“快躲,这是神龙三式的‘金龙逐日’!”
灵火修罗一听“金龙逐日”,立时慌了神,欲退后闪开,但只感到眼中满是一片金色光芒,生生刺痛,只觉得一阵穿心的痛疼,忍不住一声嗥叫,心中凶念一起,举拳千斤巨力冲了过去,以为这样可以搏回一点本钱。
谁知巨拳刚出,面前金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邺昊在刹那间已飞退了几文开外,回到群雄之处,提剑凝立,眼睛凝重的望着灵火修罗急坠而下,“砰”
的掉在了地上,在一阵抽搐之后,血光流了一滩,即尔就再没动弹了。
众人望见灵火修罗的尸体,均抽了一口凉气,清风道长嘘道:“好厉害的剑,幸亏让少侠得到金龙剑和神龙三式,否则将不堪设想。”青蛾双侠亦满心欢喜,儿子不但活在世上,而且福缘巧合,得到金陵老人的遗留宝物。
这时卜铃跑了过了去,拉拉邺昊的手,娇滴滴的道:“昊……,你没事吧!”
邺昊长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见是卜铃,揉了揉眼睛,喜呵呵道:“哇,小美人,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快想死你了!”
卜铃见邺昊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心中的不快,忌恨立时化作了一团甜蜜,暗叹怎么也斗不过他,本想狠狠与他呼上一架,谁知邺昊心中明白,先封住了她的“恶嘴”。
卜铃脸上溢出流霞红云,嗔道:“你这张疯嘴,也不收敛收敛,这里不只别人,而且还有你的爹娘!”
邺昊立时刹住了笑容,惊诧道:“爹娘……?”
说着向群雄飞限而扫,立时盯住两个十分熟悉而且牵肠思念的人,那就是邺昊和金涓,邺昊立时眼中闪出了泪光,本想冲上去,却步履危艰,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跨,口中哭叫道:“爹,娘!”
邺濠和金涓立时肯定终于找到了十年未见的儿子,终于醒悟金龙公子就是自己的儿子,金涓踉踉跄跄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心肝宝贝肉,叫道:“昊儿……”
这一声昊儿,立叫天地动容,日月失辉,大海呢响,高山抑止,这是伟大的母爱的呼喊。邺昊立时如|乳燕归巢,渔舟归港一般,躲进娘亲的杯中,呜咽哭了起来。坚强的硬汉邺濠亦老泪横眼,走了过去,摸着邺昊的头,不停的摸搓,十分有韵味一般。
邺昊方抬头哭道:“爹,孩儿不听话,你打我吧。是孩儿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邺濠不停的点头,就是没表示。